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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浏然焦飞道行不及张丹府和五云散人,但是真个,相斗起柬。…小还真不怕这两人。林小莲哼了一声,算是法外开恩,元始天魔印内的天地猛然一震,便有一道精魂向着焦飞激射了过来,其他人都被林小莲逐了出去。

    焦飞道了声谢,笑呵呵的把六阳封神幡一抖,收了金光上人的精魂。

    金光上人的一身法力神通到也不俗,他所修炼的金光大法,能凝聚太阳真火为大日金光镜,几乎是无物不焚,自创的大日真火遁法,虽然不比道门六大遁法。却也是极快的遁法。若不是遇上了元始天魔印这件北宗魔门的至宝,就算是焦飞和林小莲,公孙红联手,也未必就能真个留住他。

    只是金光上人起意暗算焦毛,却是撞正了霉头,林小莲怎肯放过这害过自家夫君的坏人?

    元始天魔印化为一道黑虹,被林收入了袖中,这位女孩儿深情款款的凝望了焦飞许久,这才轻叹一声道:“妾身在家中等候,望夫君早日归来。”

    焦飞轻轻一叹。应道:“我知!小莲妹妹要多保重”焦飞忽然想起,在琉球海市还曾买了许多礼物,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事物,却也十分心意,便都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我在海外琉球海市买的东西,本来还要分一分。但一直都无暇。其中有送你的,也有送三位老人家的,其余其他人便都看小莲妹妹分派。”

    林小莲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还记挂苏环那个小蛇妖?我并不曾亏待了她,还传授了她魔门大法,日后也算是个帮手。”

    焦飞知道此事辩驳不得,只是一笑作罢,温言嘱托了几句,便见林莲化为一道长虹,转瞬走了不提。

    焦飞遥遥相望。心中也甚是挂念父母,只是修道未成,也无颜返家。

    他见天魔童子侍立一旁,不由得笑道:“敢问童子是跟随我身边呢,还是让我收了起来?”天魔童子没甚表情的说道:“我虽然炼就元神,却终究不过是一件法安,任由老爷处置便好。”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已经开了本我意识。便跟大千生灵一般,我也不会视你为物。”

    天魔童子似是有些讶异,仍旧说道:“我们法宝所成元神,非男非女,也无性子,只是会谨记主人吩咐,还算不得生灵。”

    焦飞还从未听过此事,闻言不由得多问了两句,这天魔童子有问必答,到让焦飞了解了法宝开了灵性之后,所炼就的元神和修道之人修炼的元神有何不同。法宝只得虚灵,真形,幻神,纯阳四级,比起修道之人炼就的元神差了两个层次,所开的本我意识与人不同,毕竟他们乃是被修道之人祭炼而成,性格之中总有残缺。

    没有哪个修道之人会把法宝炼的宛如真正的人一般。一旦这些法宝懂得思索,有了狡诈,主人反而操纵不来,那是多么愚蠢之事?故而除了上古的几件法宝,灵性天生,和后来被祭炼出来的不同外,几乎所有的法宝都会记的自家身有所属,必然要听主人的吩咐。

    天魔童子已经被林小莲重新祭炼,自然对林小莲言听计从,林莲让他全力们助焦飞。天魔童子就无半点私欲。

    焦飞暗自思忖良久,知道法宝元神不能以常理度之。便伸手一抓,把天魔童子收入了阴阳葫芦。这天魔童子也不抗拒,任由焦飞把他收了,自家在阴阳造化池中一坐,阴阳造化池中蕴含满盈的天地元气,便似开了道口子,被天魔童子尽数吸摄了进去,不过片剪,就连阴阳葫芦里的阴阳道兵。也被天魔童子逆转了阴阳造化池。化为元气滋补了自身。

    天魔童子乃是天魔战袍所化,这件法宝能为北宗魔门的镇派二宝之一,自然有其神妙之处。只不过连元始天魔印都被钟神秀伤了,天魔战袍亦受创不浅。他感应到阴阳葫芦里元气充盈,还以为自家老爷特意安排下如此洞天福的。让自己恢复元气,自然是毫不客气。

    焦飞大骇,正欲开言,忽然想道:“这岂不是件好事儿?”

    便把两张太乙真形符激荡,分别用道心纯阳咒和如意雷咒祭炼,虽然太乙真形符能吸摄天地元气,但是有了天魔童子在,立时便切断了这两张太乙真形符和天的元气的联系。

    焦飞在北极冰海之下,苦苦修炼了数日,这才把青帝真形符和太易真形符第九层符阵祭炼完成,当他突破了冰层而出,这地方早就空荡荡的没有了人。

    敖青和蛟王寺众僧,还有杜云溪,张丹府,五云散人,朱厌龙,研龙黑摩勒等人,被林小莲逐出了元始天魔印之后,知道此番行动毫无所获,又等不回来焦飞和金光上人,都已经这两人已经不幸,便即离去了。

    焦飞收了维护冰层不化的道心纯阳咒咒灵分身,这才把公孙红放了出来,他倒也没有隐瞒太多,只是把林小莲的事情略去不提,把前事说了一遍,公孙红几番惊讶,这才对焦飞说道:“既然降伏不得元始天魔印,我们还是尽早离去罢!我总感觉有些心惊肉跳,似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焦飞微微沉吟道:“我猜敖青肯定不会放弃此宝,说不定已经回去龙宫,请求家中长辈相助。若是她请了几头龙王来在北极,倒也能把元始天魔印强行封印。此事我们当然不必再参与了,红姐姐还是跟我一起去寻了蛟十力那股手下,就回中土去罢。”

    公孙红微微点头答允,两人正要离开,忽然天边黑云滚滚,竟然起了好大的风暴。焦飞和公孙红两人大吃一惊,还是焦飞念头转的快,知道已经来不及飞走。忙把冰魄神光一卷,无数冰雪镂集。把自己和公孙红冻成了一块冰坨。焦飞故意在手法上使了点手脚,这块冰坨中间空着,而且如雪霜白,并不透明,他们二人再把法力收敛,也不惧被人

    过不片刻,那团黑云就在他们藏身的上空停了下来,先是五个鬼头跳跃出云头,焦飞和公孙红犬汇心惊,知道了来者是谁。五鬼天王的声音幽幽传下,对辛神子,于琼娘,天鹏尊者说道:“上一次我等强行收取元始天魔印不成,还连累诸位受创,这一次我已经商通了天魔宫,携带了这件法宝来此,定能一次成功,把北宗魔门这件法宝取为己有。只要把元始天魔印封禁在天魔宫内,我便可慢慢和这件法宝的元神沟通,北宗魔门早已经灰飞烟灭,我身为天魔宗的大长老,自该继承这件北宗魔门的镇派法宝。此宝也是通灵,年深日久,自然会明白我一份苦心,愿意借我法力。”

    辛神子嘿嘿一笑道:“我不管你收取元始天魔印的事儿。你答应了我。只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就把天魔宫借我祭炼青王神二还要助我躲避四十年后的大劫,只要你不毁诺。我便倾力相助。”

    于琼娘在四人中法力最弱,但是她出身昆仑,一身道法精奇,在四人中地位到也不低,闻言娇笑道:“五鬼天王乃是信人,辛神子先生倒也不用绪怀,我和天鹏尊者都想要借助天魔宫修炼,心急尚在先生之上”

    辛神子冷哼一声道:“我练就元神已经三百年,仍旧无法再有突破,四十年后大劫便要降下,你们这些未有炼就元神之辈还有一线生机,我却只有去硬抗,怎见得我就不心急?”

    那五鬼化身各自奋力,比焦飞他们下来的尤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打通了冰层,五鬼天王微微讶异,叫道:“怎么今次打通冰层,比上次要轻易许多?”

    几人把黑云一裹,追着五鬼冲了下击,不过一两个时辰,五鬼天王暴怒的声音便即从海底传了出来,四大巨净一起冲出冰层,五鬼天王怒喝道:“究竟是哪个收去了元始天魔印?”他把天魔宫的法力展开。一个极大的光镜在冰层上空出现。五鬼天王急遽运使法力,从附近开始搜索,不过两三个时辰,就看到了结伴飞遁的教青等一行人。

    “是东海龙宫的人,是他们夺取了元始天魔印!”

    五鬼天王也是心急了,运用天魔宫的时候,并未有查看脚下,只以为教青等人便是窃取元始天魔印的贼人,把大袖一卷,四人就驾般了遁光追了上去。

    林小莲早走了几天,仗着元始天魔印的威力,遁光迅速不输元神级数的高人,早就已经回转家中去了。五鬼天王反而搜查不着。

    焦飞在下面看的分明,心中暗道:“亏得他们想不到我和红姐姐胆大,就藏身在此地。不曾远走,刚才若是我惊惶失措,驾驻遁光乱飞,定然给五鬼天王捉住了0”

    焦飞等这四人飞远了,这才破冰而出,带了公孙红绕过几人飞遁的方向,费了十余日功夫,才离开了北极。这一次焦飞不在耽搁,把遁法展开直接扑奔黑风岛,路上偶有闲暇,就指点六头独角雷兄幼兽修炼

    除了原本的两头幼兽被他起名为天乙,天牢之外,剩下四头,也被他以天上星官之名取了称号,分别为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这六头独角雷兄幼兽天赋强横,用不上多久,便把体内的窍穴一一打通,比当初焦飞修炼时犹快了三分,然后在焦飞的指点下,修炼人身,待得焦飞赶到了黑风岛附近时,这六头独角雷兄幼兽已经化成了六个活泼可爱的三四岁幼童,其中老三天理资质最好,竟然在炼气入窍不久。就能感应天地。

    黑风岛上的玄霜阴煞被焦飞凝煞一回,数千百年积累的煞气便弱了许多,周围的黑风也并不似之前。蛟十力在本来为了守护夫人,闲暇时就操演紫云大阵。忽然见到两道遁光飞落,焦飞带了一个极美的高挑女子落下,心下大喜过望,连忙带了众手下迎了上来。

    焦飞朗声笑道:“蛟十力将军陪伴夫人凝煞,不知修炼的如何了?”

    蛟十力笑道:“碧水凝煞数年,已经快要大成,接下来便可炼就罡气,修为比前进境许多。”

    焦飞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地等候蛟十力将军几日,正好把紫云大阵和一件法器祭炼合一。”焦飞学了太上玄妙阵宝合一诀之后,用的是蛟十力挑选剩下的鲸人族老弱和乌云兜祭炼合一。威力要逊色许多。他来寻蛟十力。便是为了这四千皎人兵和蛟十力的法力,毕竟这也是一大臂助。

    公孙红把乌云兜和蛟人兵合炼的阵图放出,蛟十力忙指挥了蛟人兵进驻。毕竟这阵图是已经祭炼过的。只要把原本夫阵内老弱替换下,便可发挥数倍威力,也不用重新祭炼。蛟十力安排好了手下,便即带了焦飞和公孙红。去到了玄霜煞的附近,他们一家在此地居住许久,已经建造起了一片庭院。

    除了原本跟随了碧水的一些厮仆,蛟十力又收伏了些海中精怪,这一家已经有了数百人口,倒也显的繁盛。见了焦飞来,乌贼王木恩也煞是惊喜,他原本就有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为,他这样的妖怪也不怎么挑凝煞炼罡,故而也在黑风岛上凝煞修炼了,只是他修为尚不及碧水仙子,凝煞也才到了一半。

    焦飞见此情景,心中暗忖道:“也罢,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些时候,正好把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他们也调教一番,省的日后再来凝煞,要费一番周折。”

    焦飞自家也不是没有事情。他凝练内丹尚不知期,但是最近几番遇上战斗,都觉得六阳封神幡和阴阳葫芦运用起来稍有不合,便也利用这段时日,把这两件法器重新祭炼。这一耽搁就是年余,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等六头幼兽,虽然初来岛上时修为尽低。但是他们天赋奇佳,又有焦飞这等肯尽心点拨的老师,居然也一一突破了感应天地,开始着手凝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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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色光华在黑风岛上空舒卷自如,焦飞在黑风岛上修炼一年,终于把六阳封神幡祭炼到了第六重禁制,并且能把七道心魔大咒运用自如,可以用元蜃诀任意运用-,也可以转到六阳封神幡上挥威力。

    当七道心魔大咒合一,配合六阳封神幡内的阵法,便能让焦飞的法力提升到了炼气第七层初步,比之前炼气第六层最顶峰的丹成一品,威力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焦飞一一施展法力,五瘟总咒,道心纯阳咒,如意雷咒,千幻神咒,菩提心咒,金刚王咒,幽冥火咒,法力在体内轮番流转。

    迷心纯阳咒的色做淡金,咒灵分身为一张张的人脸;如意雷咒光如紫电,咒灵分身为上古雷兽狩!!累;五瘟总咒碧蓝如洗,咒灵分身为无数蛊虫,凶厉非常;千幻神咒赤红如火,幻变无穷,咒灵分身做刀枪剑戟,诸般兵器;菩提-&1t;i咒纯白如玉,咒灵分身为白莲朵朵;金刚王咒金红交杂,咒灵分身为净火红莲;幽冥火咒的咒灵分身,却是碧色火鸦,哑哑叫唤。焦飞把心魔大咒一一试演,心中也无多少欢喜,他这一年中法力进展缓慢,天河正法又到了停滞时期,他收了这件随身多年的护身第一法器,心头暗忖道:“看来定然要回去天河剑派,向郭嵩阳真人讨教,才能突破炼毛栗六层,丹成第一品。”

    阴阳葫芦因为有充沛元气,焦飞祭炼起来比六阳封神幡更加容易,如今也已经到了第七重的禁制,只是这件法器桌-力是越到后面越强,前面的威力只算一般,但是祭炼到第七重禁制之后,至少焦飞不用担心自己再有东西装不下,也不用担心元气满溢了。

    当焦飞在黑风岛上落下,自然有人迎上来,帮他准备一切,不多久便请了公孙红,蛟十力,木恩,等人过来。焦飞扫了一眼这些手下,不经意的说道:“蛟十力将军,我要在十日内把岛上的一切都搬入乌云兜紫云宫内,你去准备吧。

    木恩先生,你把岛上人口清点,统计成册,回头我要翻阅,还有三太尉,蛤十一,你们要协助木恩先生。焦飞祭炼两件法器,公孙红亦在这一年中把乌云兜祭炼到了第七重禁制,不但把紫云大阵和乌云兜合一,还在乌云兜中建了一座紫云宫,鲛人一族在紫云宫内繁衍生息,如今已经多了七八百人口。

    焦飞没有把铜无心和白云仙放出来,却把蛤十一,六头独角吾兕幼兽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赤鳞太尉,蛟太尉,鳝太尉,数百杂鱼兵,还伞那条被他捉起来忘了放走的真珠鱼人一起放出来,都搬迁到了紫云宫中,加上碧水仙子的家人,子弟和蛟十力收伏的水族,如今紫云宫中也算是人口繁盛,蔚然大观了。

    如今上元八景符中除了铜无心和白云仙之外,就只剩下了那一团雷电元罡,焦飞不敢移动。

    蛟十力答允一声,也颇兴奋,他陪着碧水仙子在黑风岛凝煞,已经呆的有些枯燥,这些日不但碧水仙子,木恩等人一起凝煞,就连六头独角雷兕幼兽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也都凝煞大成,他知道焦飞近日就要启程了,故而早就做了些准备。修道之人又是有法术在身的,故而焦飞一声令下,蛟十力便去准备,不过几个时辰,便已经把一切都搬运到了乌云兜上。

    如今这件法器已经扩大到了数里方圆,这些人虽然多,却也尽数装得下。焦飞叫乌贼王木恩统计人口,倒不是因为他法力出,而是这头鸟贼王天生手脚多,不用修炼什么奇异法门,便能化出六条手臂,做这些精算的事情,大有专长。

    蛤十一自从到了黑风岛上,就被焦飞放了出来,他修为低微,焦飞从不曾派给他什么事情做,每日里除了试着在蛤蟆,泥鳅之间变化,就是吃的甚是肥硕,焦飞见他无所事事,就把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都传了给他,着他去祭炼大海鳅,本来就是免得他穷极无聊,生出事端之意。

    蛤十一修为勤勉,倒也日有进境。众人忙乱了半日,乌云兜便在海面上冉冉升起,一路向东海飞去。

    碧水仙子数年凝煞才得成就,虽然由原来的自由在在,碧水岛的主人,变成了焦飞的部曲,但是生活比前安逸了许多,这位碧水仙子并无大志,也不想修炼长生,只觉得能够跟蛟十力安逸的生活一世,相夫教子,便已经乐在其中,只是在黑风岛居住了甚久,骤然离开转有些不舍。

    蛟十力自然是焦飞手下的大总管们一路上操纵乌云都飞行,待得确定了路线,这才空闲下来,去陪自家的夫人,他见碧水仙子颇为不乐,不由得劝慰道:“黑风岛穷山恶水,环境极为险恶,崧,们如今搬迁在紫云宫中,不比那座岛屿强的多?且焦飞主公仁厚,还答允了收你我-将来的孩儿为徒,将来说不定长生有望,还不知足怎的?”

    碧水仙子笑了笑道:“我哪有你们男人家洒脱,说走就走,半点空闲也不留。”

    蛟十力握着碧水仙子的玉手说道:“我已经问过了主公,大约从此之后,我们便会安定下来。回归中土之中,有的是时间,让你对紫云宫生出家一般的眷恋。”

    碧水仙子温柔微笑,看着蛟十力,让周围前龙宫二品勇毅将军,也禁不住生出了柔情。

    焦飞在紫云宫中闲坐,手捧了一卷大魔国志,看到甚是起劲。他出海甚久,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悠闲的时类7,根本不用担心跟人争斗,也暂时不去想如何凝结金丹。公孙红就在他身边,帮他剥了水果,亲手喂在嘴里,笑盈盈的看着他吃下。

    焦飞伸手一指,收了法术,对公孙红说道:“蛟十力将军和碧水仙子伉俪情深,倒是叫人羡慕。”公孙红笑道:“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家也过的不错么?”

    焦飞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回到中土之后,我就不能陪红姐姐了。我要回去天河剑派修炼,不到内丹大成,不能出来。红姐姐要不要带了蛟十力将军,去我家中暂住。”

    公孙红瞥了焦飞一眼,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家中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为何还要招惹我?除了正室,居然还有美婢,侍妾,那我又算得什么?”

    焦飞和公孙红相处日久,慢慢的也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毕竟这种事儿不能隐瞒太久,与其遮遮掩掩,远不如说个明白。公孙红的恼怒他亦明白,不过这件事儿本来就索然无解,只能打诨过去,不能强要解释。

    见焦飞只是打个哈哈,公孙红亦无可奈何,说到底她还是自家愿意,不然焦飞又不曾强迫,她随时都可拔脚走人。只是她一缕情丝,牢牢捆缚,困住了焦飞,也把自家捆牢,再也挣脱不开,便是嗒上说两句,心里早就妥协了。

    焦飞见公孙红说了几句,就放过了他,笑了笑继续说道:“炼气第六层丹成这一关,不知卡住了多少道门修士,我若是能练成内丹,便可在天河剑派中地位大大提升,成为第八名真传弟子。有了这等身份,我修行之路上便再也不缺人指点,便有极大机会,可以炼就元神。若是我能炼成元神,日后不知有多少时间,能来陪红姐姐散闷。”

    公孙红和焦飞相处了这么久,已然知道焦飞把全副心神都用在了修炼上,并不会因为自己就停下步履。也只能轻叹一声,不在纠缠这些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焦飞,斜躺在软榻之上,随意翻着那一卷大魔国志,心中似乎渐渐软化。

    在海上走了七八日,焦飞嫌这般走太慢,便把乌云兜收了,和公孙红驾驭遁光一路西返。焦飞和公孙红已经都把多宝诀修炼到了第三重,无双剑翅的法术配合原本的遁法,顿时提升了敏倍的度,到了东海的边上,这才按落了遁光。

    焦飞离开天河剑派的时候,苏真托他去验看两个徒弟,他倒是遇上过了侯景,却不曾见过李靖。焦飞心中暗忖道:“我离开天河剑派十年,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苏真师兄也要怪我。侯景还曾提起苗疆的银霜蜈蚣的事情,当时我着急出海凝煞,就轻轻放过,没想到这一次出海居然花费了如此之久,不知那头银霜蜈蚣还在不在了。不过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该我去插手,他若有心思修炼,此时应该已经在通天河了,苏真师兄自然会帮他寻凝煞之地,准备炼罡的法门。”

    算计离家的时候,焦飞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把公孙红都安排好了,在孤身上路。反正当初他答应了苏环,一等修为有成,就帮她把姐姐的魂魄解救,逞去转世投胎。当初蓝犁道人说,只要他把黑水真法修炼到第五层就能帮助苏环的姐姐转世投胎,如今他虽然没有把黑水真法修炼到第五层,却把天河正法修炼到了第五层,一样能做成这件事。

    ,士有道门九大派。佛门四宗坐镇,比海外可要平静的多。

    焦飞从东海折返四川。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修道的人物,连稍微扎眼点的妖怪也瞧不着。焦飞在海外呆了十年,转有些不大习惯这样安逸的日子。

    焦飞思忖难得回家一趟,总要带些东西回家,便先在成都府附近落下了遁光,带着公孙红去成都府的市坊上来购些应用的东西。成都府市坊虽然不及长安繁华,却有许多西北,西南的特产,是别处难以见着,日常应用之物虽不及长安的多,却也件件都有。焦飞手头金银无数。又不吝惜,出手便阔绰无比,许多东西他看也不看,只是觉得合用就买下了。

    两人都气质不凡,兼之是一等一的大豪客,几个商家都殷勤迎送。焦飞转了半日,自觉东西已经买的差不离,正要跟公孙红离去,忽然见到有一伙人马,十分彪悍之气,为首的一名武将身材雄伟,胯下五花马神骏非常,一脸焦虑之色,带了儿郎穿了市坊而过,举止十分张扬,便向旁边的一个商家问起。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那个商家网得焦飞照顾了生意,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便对焦飞笑着说道:“这是四川大总管李靖,他夫人怀胎十月,想是就要临盆了,赶着回家去探望。”

    焦飞回来中土,只想要先看望父母,没想到一路无事,到了成都却无巧不巧的遇上李靖便在本地做兵马大总管,他又怕是同名同姓,认错了人,便又问道:“这李靖是何来历?为何能做到如此高官?西川大总管已经是一品封疆大吏了也!”

    那商家笑道:“这李靖总管少年时曾遇仙人,习得一身超凡武艺,后来投效朝廷,屡次因功封赏,在苗疆征战了十年,这才调到本府来做兵马大总管,掌握一省的兵权。他和夫人感情甚笃,已经有了二子,这个孩子不知是三公子,还是三小姐哩。”言下之意,甚是艳羡。

    焦飞微微哦了一声,确信这位李靖就是苏真嘱托他验看道心的另外一名弟子无疑。焦飞想了一想,暗忖道:“苏真师兄托我的这件事儿,总须做了,何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便在四川成都府做官,我正好顺便了结了此事。”

    成都府中有一座最大的官衙,正自灯火透明,官衙中人来人往,却无人敢发出响动。

    盖因为西川大总管李靖的夫人,怀胎十月,正要临盆,不知多少人前来道贺,都见不着西”大总管李靖的面。

    李靖在房门外走来走去,甚是焦躁,他和夫人已经商有二子,长子李文广文武全才,可看继承他的家业,次子李武林,虽然天生勇武,力大无穷,但却有古怪。这第三胎不知是男是女,但是李靖却总有些不祥之兆,怎么也挥之不去。

    “想我李靖也曾在仙师门下学道,练有一身武艺,仕途顺利,家中也和美,为何就如此不幸,非要生了个不成话的次子,现在这第三个孩儿也不知怎样,若是像文广一般,乃是我李家幸事,要是像老二一般,唉!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不会如此吧!”

    焦飞和公孙红都变化成了三寸不到的小人,正在一片树叶上纳凉。李靖在下面走来走去,连表情也一望可知,焦飞心中暗暗叹息道:“这人全副心思都在家人,富贵。官位,权柄上,就算我拿了无上道术拜在他眼前,这人怕也是会想:若是把这道术献给皇上,岂不是一场大富贵,”

    焦飞亦不知该如何试探此人道心,不过他此番来也就是先看一眼,并未打算面见李靖。他正要和公孙红起身离开,忽然一股红光起于大总管府后花园,焦飞微微惊讶道:“怎的居然在成都府有妖怪盘旋?居然还居停在大总管府!”

    焦飞施展了个身法。携手公孙红到了李府后宅,在大总管府的后花园,有一座精铜铸造狮子。高三丈,怕不是有十余万斤,从铜狮子身上延出六根手臂粗的锁链。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双臂,双腿,头颈,腰腹牢牢锁住,这个孩子消瘦无比,手臂宛如麻杆,身高不满三尺,一颗小脑袋,看起来宛如骷髅也似,瞧着煞是可怜。

    那股妖气正是从这个小孩儿的身上骨朵集的冒起,赤红如血,把这个小孩子全身都笼罩在内,直冲霄汉。

    这般灵气,妖气,普通人都看不着,只有修道之人才能一目了然,焦飞只瞧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少年乃是妖怪投胎转世,只是他并没有去十九重冥狱走一遭,是强行夺舍。故而魂魄不全,虽然保留了全部法力,却导致神智有些残缺。

    焦飞也没有隐藏身形。这个少年倒是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他的存在,高喝一声,宛如雷霆,大叫道:“是谁在窥伺我我,快给小爷出来,若是惹恼了我,立时把你撕了。”

    焦飞施施然走了出来,一笑道:“就凭你也敢出这种大言?就算你前世的本领仍在也不敌我。何况你转世后法力还在,魂魄不全,许多法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髅用了罢!”

    那少年虎吼一声,探出五指,向着焦飞狠狠抓来,他动作轻捷如电,一点也看不出来被拘集的为难,那个铜狮子被他身法一冲,顿时往前一跌,半点也不能阻碍他出手。

    焦飞也是微微惊讶这妖怪少年的力气,把手臂一横,任凭他抓住,焦飞修成冰魄神光以来。周身窍穴上都有一层隐隐的罡煞之气护体,就算稍弱一点的飞剑都未必刺的穿,何况这妖怪少年的五根手指?两人凭着力气硬拼了一记,那个妖怪少年顿时被震的飞了回去。一头撞在那尊铜狮子上,发出翁轰的一声巨响,倒把铜狮子撞的又是一跌。

    焦飞虽然胜了一招,但是心中也是惊讶,暗忖道:“若不是我兼修黑水真法,大鹏逍遥诀。肉身比一般的道门炼气士厉害的多,光是天河正法的修为,我还是能胜他,可凭的就要是法力,不是肉身的力气

    妖悄少年被阅隘最薪罩节就湛泡书凹刚刚刚口阳孙昭比们小说芥垒常打翻,但是却未受到重伤,只是把脸抹,就又跳了起昧怪眼翻瞪,骨瘦如柴的双手紧紧一攥,竟然发出了铁筋崩崩之声,怪叫道:“我要生撕了你!”

    焦飞并未见过夺舍之后的人物,施县令家的桃花精是转世投胎。当初祖神荼占了独角雷兄的躯壳之后,就是借助躯壳之力冲破了炼气第九层,加上心魔大咒古怪,也不算是真正夺舍。见到这个妖怪少年之后。他才心中凛然,暗叫道:“难不成他已经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彻底忘记了如何使用法术不成?也难怪,要是他还有法术在身,这么几条普通的铁链,一座铜狮子怎能困住他!”

    想到这妖怪少年。上一世也是修道中人,现在却痴痴呆呆,只剩下了一身神力,焦飞不禁恻然,对公孙红叹一声道:“看他这样子,连身死道消都不如,跟魂飞魄散有何区别?”

    公孙红也是嗟吁。但是那个妖怪少年不知好歹。怪叫一声,又复扑了上来。焦飞有心除妖,便把冰魄神光凝成一道剑气,他这冰魄神光无色无形无相,但是本质太过冰寒,却会激荡起大气中的水气化为极细碎的冰晶,看起来宛如一道白气。不过剑气快捷,白气生成稍缓,剑气到时,白气还在许远之外,却是不能由此判断剑路。

    妖怪少年根本就没有察觉剑气临头,但是他身上的如血红光,却瞬间凝成一条血蟒。迎着焦飞的剑气一绞,虽然被焦飞一剑斩碎,却经不住妖气之中第二条血蟒又窜了出来。

    焦飞本意也不是来除妖,只是见这妖怪少年浑然忘了前世。只剩下本能,这才动了杀念。这等人物只剩下野兽般的凶性,迟早都要伤人,何况本命迷失。本来就跟死掉差不多,现在也只剩下一具躯壳和一身妖气罢了。见这妖怪少年身上妖气还懂得应敌,焦飞本来剑气一落,便是他的妖气中再凝聚几条血蟒出来也都死了。但是不知怎么焦飞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剑气一绕破去了这妖怪少年身上的妖气,便即收了回来。

    “看他虽然肮脏。但是身上衣衫华丽,说不定跟李靖有些瓜葛,只要被人看牢,也不会出去惹火杀人,我多管这闲事儿作甚?”

    焦飞把剑气一收,那妖怪少年立刻感应到眼前这个黄脸皮的男子对自己没了敌意,大叫一声,也把身上妖气收了回去,呆呆的看着焦飞,眼中似有几分灵性翻转。

    焦飞微微惊讶。身法一展,疏忽如电,伸手一按这个妖怪少年的百会,心念就探了进去。他这才发现在这个少年的识海中有两道魂魄,一道似是极为微弱。但是颇有韧性,另外一道十分强横,但是散乱不堪,暴虐无比,且有种种法咒缠绕,显然是被道门高人封禁过了。

    “原来如此。我就做件好事儿罢!”

    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抖,六色光华在这个少年的识海中一刷,那团妖怪的魂魄顿时被崩散了,化为了精纯妖气,散入了这个少年的识海。焦飞传言了过去说道:“你可是李家的公子?快些听我的话,按照这般心法。静心运炼真气。”

    那个少年的魂魄猛然一震,立刻依照焦飞所言。运炼真气,把附体的妖怪精魂所化的元气,一一收摄到了四肢百骸,过的半个时辰,他睁眼的时候,眼中已经神光湛然,恢复了理智。

    “师父!弟子李武林,多谢师父救命之恩。我从落生就被这妖怪附体,父亲几番托请人都救不得,只能保我一缕神魂不散,师父是哪里的高人。一出手就有扭转乾坤之力?”

    李武林跪在的上,胡乱磕头,焦飞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哪里人你不需要管,我这里留给你一枚万里传音符,只要有事便可传音给我,为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过得些时日才来看你

    焦飞得了鞭龙黑摩勒的三百余枚鳞片之后,炼制了七套万里传音符,每套七枚,只有同一套的万里传音符之间,才能互相传递消息。他留了一枚给李武林,倒是有一半的原因,为了李靖。李武林感激不尽,磕了十多个响头。等他再抬头看时,焦飞已经不见。

    公孙红伴着焦飞。出了成都再,不禁问道:“你怎么又想着要收徒儿了?。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这少年虽然被我救了,但是他的魂魄被那妖怪压迫许久,已经微有受损,这一世都没法修炼道门真法。我也是想要借他的口,传言给李靖罢了,他也不配入我门下,只是收个记名弟子,传他几手法术罢了。”

    焦飞回首望了一眼李靖的大总管府方向,有些无奈说道:“此人怕是没什么求道之心了。我留着一条路,也是为了给苏真师兄交代。修道之事,总要看他自家的福缘,机缘,道心,别人帮忙不了什么。其实他这般在人间荣华一世,子孙繁茂,也未必就不是许多人所求。”

    公孙红微微思忖。也是点头无拜

    焦飞和公孙红一路缓缓而行,倒也没有使用什么法力,这倒不是近乡情怯,而是焦飞知道公孙红总有许多忐忑,故意留出一点时间,让她心里承受些个。不过再人纵然是步行,也比常人快上十多倍,等闲险峻的山路,便宛如平地一般。两人走了两;日,便也就到了焦飞给父母建造的塞子伏击。

    焦飞一去十余年。这要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焦家和林家俨然已经是本地最大的门户,原本塞子里的人几乎都要仰仗两家生活。

    焦飞还未有到了家门,就看到许多家仆迎了出来,他微微一愕,就知道这是林小莲已经先知道他回来了,预先作的安排。焦家二老,还有林寡妇,听说焦飞回来都极为高兴,虽然没有一起迎出来,却早就已经在厅堂里等候了。

    焦飞在一边,未免有些尴尬,但是焦飞毕竟非是俗人,林寡妇也知道自家全儿也有些不同,故而不曾计较。

    焦飞把在东海,以及成都市坊上买的东西一一取出,分别赠予二老,林寡妇,除了那些珍稀好玩的事物,其他便都吩咐下人收着起来。焦飞一直都未有见着林小莲,苏环,独眼水蛇兵老王和鹫老等人,知道这是林小莲有意,便跟父母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即叮嘱二老歇息,把公孙红留下在二老身边,施施然去寻林小莲了。

    焦飞也不需问路,因为林小莲把身上的真气放出,不加掩饰,便有一股黑光冲霄,那便是最好的指路明灯。焦飞安步当车,轻松松来在自家的后宅,这里不知经过几次翻修,早就独立出来,建造了一座一十九层的宝塔,伫立在山峰上,远在百里之外亦可清楚看到。

    焦飞不知林小莲为何会把自己清修的地方,仿着佛门建筑,但是也并未有多放在心上。

    林小莲并未有在塔中高坐,而是带了苏环,独眼水蛇兵老王,鹫老,在塔下等他,见到焦飞来,林小莲盈盈拜倒,口呼夫君。焦飞心中多少有些羞愧,故而忙伸手搀扶,但见连小莲盈盈一笑,似乎有些狡黠,心头忽有所悟,知道自己一切担心,都是杞人忧天,林小莲根本就未有打算为难他。”小莲妹妹操持家务辛苦,焦飞许久不曾还家,真是惭愧。”

    林小莲轻轻一笑,说道:“夫君亦是为了正经事儿忙碌,小莲怎会胡乱怪罪。倒是夫君此番回家,不知要呆多久?”

    焦飞微微沉吟,叹息道:“我急于回去天河剑派,向掌教郭真人请问如何可以丹成,只怕呆不多久。”林小莲也不以为意,轻轻说道:“夫君与我一般,都是为了长生,不以凡俗纠葛为念,小莲也不会耽误夫君修为,阻碍夫君的正事。”

    林小莲请了焦飞上塔,几个人一路到了第十九层宝塔的顶层,这宝塔修建的极为宽阔,左右有八个门户,外面罡风吹拂,有当胸成云之慨。林小莲亲手捧了一碗羹汤出来,焦飞顺手接过,却见里面颇为清淡,只有些花瓣似的东西,随口饮下,却甘甜难言,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焦飞觉得好喝,便一口饮尽,他正要和林小莲说话,却见苏环在一旁侍立,身上真气盈然,已经非是昔日模样。便随口问道:“上次小莲你说,要传授苏环魔门真传,可她是妖族,怎么能修持魔门真法?”

    林小莲噗嗤一笑道:“也只有你这样初学道的才看不出来环儿的来历。她父母可都是大有来历的人物,环儿修炼别家的真传不成,但是我们北宗的太阴屠神策却最是相得益彰。”

    焦飞微微惊讶,这才想起自己带了苏环去见蓝犁道人时,自己的师父也说过苏环的父母不凡。

    北宗九种真传皆于真龙有关,橇句话说苏环的父母必有一方乃是真龙,既然林小莲说她可以修炼太阴屠神策,那苏环父母中某一方的身份已经是呼之yu出。”怪道如此,却原来有这许多曲折。”

    林小莲微微叹息道:“东海龙族最重血统,环儿和她姐姐虽然继承了一小部分真龙血脉,但却随母亲,落生便是蛇妖。故而她们姐妹便被弃之不顾,只怕环儿她自己,也不知道身世来历罢!”

    苏环早就得林小莲说起身世,面对此事倒也恬淡,只是浅笑着说道:“苏环现在是焦家的丫髫,便有什么身世,连我姐姐被人炼做法器都不能免,这般身世不用去记挂也罢。”

    林小莲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经把环儿的姐姐送去转世投胎,夫君也不必为此事烦扰,希望环儿的姐姐下一世能蒙冥凰垂怜,去投胎个好人家。

    焦飞一时无语,良久才道了声谢:“多谢小莲妹妹,帮我维护周全。”

    林小莲笑道:“我是焦家人,环儿也是我们焦家人,夫君答应的事儿,便是小莲的事儿,何况此事不过举手之劳,我只是等不及夫君回来罢了。”

    焦飞微微一笑,看着林小莲把羹汤的碗收拾下去,沏了一壶茶来,对苏环耳f6几句,便即盈盈一拜,对焦飞说道:“公孙红妹妹回家,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未招呼,夫君暂且安歇,等我去把红妹妹安顿好,再逢迎夫君。”林小莲起身便是,焦飞略微犹豫,便即放开,灿烂一笑,自己捧了清茶,慢慢酌饮。

    公孙红自小便在海外修炼,怎么懂得讨好老人家?好在她相貌出众,气质高华,焦父,焦母又是极为老实的人,倒也并无为难她,焦飞一是,二老便叮嘱下人带公孙红去歇息。公孙红被安排在一处风景雅致的小楼,除了几个服侍的下人,十分清静,公孙红等不来焦飞,便自捏了个法诀打坐修炼。

    她正自运炼庚金神风,忽然一声轻笑,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走了进来。这个女孩儿笑意盈盈的十分可亲,但是公孙红不知怎地,似乎比遇上自己的师父和五鬼天王时压迫感尤为强烈。”奴家林小莲,是焦家媳妇,公孙妹妹可呼我一声姐姐。”

    公孙红颇有些不忿,暗道:“虽然你前世是玉矶娘娘,但今世不过才二十余岁,怎就非要我称呼一声姐姐?”但是想到人家入焦家之门比自己早,更兼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公孙红纵然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柔柔是呼了一声小莲姐姐,脸上却委屈的快要泫然yu泪。

    林小莲笑盈盈的看着公孙红,便自举步走在公孙红面前,拢一拢衣裙,便自坐下。公孙红这座小楼乃是上好的木料建造,颇有古风,楼上的木板擦拭的干干净净,随时可以席地而坐。

    公孙红微微欠身,她见焦飞不来,来的却是林小莲,就有几分埋怨,但她毕竟是个坚强的女子,虽然之前有些忐忑,但是真的面对了,却也并不忌惮林小莲。林小莲见她如此,臬声说道:“公孙红妹妹师承魔门西宗公孙红早就得了天鹏尊者的真传,只是魔门真传越走到了后来,进境就越缓慢,她劁并不着急修炼上的事儿,见得林小莲问起,就顺口答道:“多谢姐姐关心,我修炼倒还顺利。”

    林小莲叹了一口气道:“我上一世便是心高,想要修成我们北宗亘古以来就不曾有人修炼的元始天魔,便把北宗九种真传一起修炼,但除了太阳屠神策修炼到了第十层,其他八种真传都在第九层停滞,若是我当初只修炼一种真法,把太阳屠神策修炼到十二层,也未见得就合输给钟神秀。”

    公孙红闻言,也是无话可说,她对千年前的事儿并不了解,天瞒尊者也是偶得奇遇才获得了西宗的大鹏逍遥诀,并无直撞师承,对千年前的仇怨,连天鹏尊者都不清楚,更别说提点弟子报仇了。

    林小莲见她沉就,笑吟吟的说道:“我们夫君时时以长生为念,天河剑派的法术神奇,等夫君修炼到元神,就算我恢复了上一世的法力,也未必是他对手。我们姐妹若是看他胡乱出去拈花惹草,却管束不得,岂不是气闷?大鹏逍遥诀也是西宗真传,妹妹你要是修炼到了第十层,我们姐妹联手,就算他把天河正法修炼到了元神境界,回到家中也要循规蹈矩,不敢胡乱招惹些野女人回家。”

    公孙红想起此事,也是有些气恼,便说道:“他的上元八景衍中还藏着一个白云仙,偏不许我见到,姐姐备何不蚀他?”

    林小莲叹了口气道:“此事须怪他不得,毕竟那时连我也名分未定,他还不知道我表等他。何况白云仙和他感情淡薄,做个侍妾便算勉强,夫君至今尚是童子之身,便算是饶他这一遭罢!”

    公孙红听着这一句,不由得也是脸红,焦飞对她一直也都是规规矩矩,并不猥亵,故而两人虽然感情日厚,却一直都清清白白。公孙红有些羞恼道:“谁知他这人捻三掐四的还有什么牵扯,我若不是奈何他不得,早就把他……”说到这里,公孙红忽然语塞,她也只焦飞并非兜三搭四,擒七搅八的人,而且就算焦飞那般做了,她还是无可奈何,这份恼怒的话便也说不下去。

    林小莲忽然笑道;“当年西宗的两位长老折在太白剑宗的掌教乔馗手中,我虽然来不及救人,却把两位长老临危前飞走的法宝去向记住,妹妹若是想把西宗的几种真传合一,姐姐倒也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公孙红悚然一惊,忙问道:“难不成我们西宗还有其他传承留下?”

    林小莲笑道:“只要创世七凰不灭,魔门的传承便永不会绝,你道这些争斗创世七凰不曾看在眼里么?非是真正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根本,光是人族的皇朝更迭,门派争斗,它们懒得动用本身神力去干涉罢了。人族本来便是娲夙造身,冥凰塑魂,只是创世七凰觉得人族太过聪明,担心人族修炼魔门真法渐渐不受控制,这才把七十二种真传一分为二,留在冥狱中三十六部,人间三十六部,只要它们愿意,随时可以重新挑选传人。”

    “我们北宗和东宗各有一部完整的传承,我们北宗的是元始天魔,东宗的是太上天魔。你们西宗便只有四种真传,凑不齐修炼大自在天子的他化大自在心法。天魔宗明前暗夺倒是凑齐了阉魔天子的十方地狱道,只是至今也无第二个人修成。也不知除了本门五帝之外,也不知尚有谁能第六个吾身十大魔神之位。”

    公孙红并非愚鲁之辈,听得林小莲的一席话,加上对焦飞的了解,忽然明白,这是林小道在跟她解释今后焦飞要是的路,也是林小遂的选择。她若是修为不成,纵然焦飞不会学那人间村夫,喜新厌旧,或者抛弃旧爱,但是渐行渐远是难免不了。

    修为高得一步,便会多出一份逍遥,焦飞纵然不肯弃她不顾,但是当两人已经成了两个世界,其中滋味就难分说了。公孙红心中警惕,低声谢过了林小道。

    林小莲含笑受了这一礼,低声说道:“妹妹便在这里修炼罢,道门修炼和我们魔门不同,你跟着他乱走,反而不利修行。姐姐虽然不是西宗的人,但是指点你一些修为上的关窍却也不难。

    公孙红再次谢过了林小莲,两姐妹谈了一阵,林小莲便即告辞。公孙红心中暗道:“你是北宗玉矶娘娘,看着比我高一头,不过现如今我们都是第七层的修为,谁能先炼成神魔不死之躯还不一定,怎见得我就一定不如你?”

    公孙红闭了门,便自重新修炼,这一次她好胜心起,转运炼的庚金神风顺畅起来。

    焦飞等了三四个时辰,才见林小莲回来,便微笑道:“多谢小莲妹妹,这些日子我颇为不安,如此解决了倒是好。正好我身边带了许多人,虽然有些便利,却也显得芜杂,就都留给你调派好了。”林小莲嗔道:“你的那些手下,道我好稀罕么?”

    焦飞讪笑一声,劁也不作回答。他上元八景符中还有白云仙和铜无心,这两人他是不能放出来的,白云仙修炼的是金刚王咒,一旦失控,随便杀上几个人便会十分头疼,铜无心乃是太易真人的弟子,焦飞仍旧信不过。其他人虽然是他一一收伏来,忠心无二,但是焦飞自己修炼时带了这许多人口,未免有些拖累,何况他现在沽力日深,也不大用的上蛟十力,鲛人兵,三太尉这些人了。

    不过这些人也自有许多用处,焦飞日后如果开府,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是坐牢,不是逍遥了,总要有许多人服侍,这些妖兵日后用处还多。

    焦飞归家之后,除了在林小莲和公孙红两处走动,便是晨昏省二老,其余光阴都在修炼。

    他一直以来于修行上都颇为紧促,如今放缓下来,细细反思之前所行之路,渐渐也有些感悟,虽然仍旧不足以积累到突破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境界,但是于修为上也不无裨益,丹田中的螺旋天河日趋精炼。

    焦飞在家中的这些日子,还把阴阳葫芦祭炼到了第八重禁制,阴阳造化池内已然能生出三千阴阳道兵,且都是炼气第二层入窍的境界,比之前威力翻了数十倍不止。焦飞把葫芦剑诀和阴阳葫芦合一,虽然并不曾修炼,可不知不觉这道法诀居然自行进阶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天地元气的境界,让焦飞能够运用葫芦剑诀中的另外一项本事,五金元符剑气。

    当初焦飞收摄了铜无心体内的赤火元铜精气,把一百零八枚葫芦真符化为无铜精符,后来虽然再未有修炼运道沽诀,但是阴阳葫芦收摄天地元气之时,亦会把五金精气收摄进来,不用焦飞修炼,就渐渐演化出了黑铁精符,黄金精符,青钢精符,白银精符,同元铜精符一起,化为五色长虹,在阴阳葫芦中蛰伏,随着阴阳葫芦每一次吸蒴天地元气,便即自动淬炼一次。

    焦飞之所以下苦功祭炼阴阳葫芦,是因为他在几番试探之后,终于决定冒险把上元八景符中的那一团雷电元罡,收摄到阴阻葫芦里去。在启程回去天河剑派之前,焦飞不想再留下这么一处隐患,毕竟他得了徐问遗宝之事颀为禁忌,一旦为天河剑派中谁人现,后果便不可预科。

    阴阳葫芦虽然才祭炼到第八重禁制,但却算是焦飞亲手祭炼的唯一法器,他得手这枚葫芦的时候,里面连第一重禁制也不全,只算是个灵根,知道根底。但上元八景符却是漓江剑派上代掌门象山真人炼制,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位漓江剑派弟子之手,说不定就有什么他还未参详透的地方,难免日后出错,何况这道天府真荇他早就想物归原主了。再有阴阳葫芦和葫芦剑诀的修为合一之后,隐藏在丹田之内,谁人也查之不觉,取用里面库藏之物,也比上元八景符要隐秘的多。

    焦飞敢动雷电无罡的主意,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因为如今阴阳葫芦里有天魔童子坐馈,两道太乙真形符也都能各自化形帮助他镇压雷电元罡。要知道雷电元罡虽然厉害,终究不过是徐问的毕生功力所化,只是一团未能成就元神的精气罢了。天魔童子就不消说了,得了阴阳葫芦内充沛的天地元气相助,如今已经恢复了鼎盛时期三五分法力,再加上青帝真形符和太易真形符,焦飞就不信雷电元罡能翻了天去。

    唯一可虑的是,他不知道这团雷电元罡之内,是否还有那口无形剑。当初五娘帮了他一把,用一道彩虹引开了天河剑派诸人的注意力,但是焦飞却一直都不知道,无形剑是否藏在雷电元罡之中,毕竟之前都是猜测。

    此剑乃是天下十四口最顶尖的飞剑之一,已经是被祭炼成法宝的存在,焦飞就算有天魔童子相助,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他除了自己的力量之外,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林小莲身为北宗魔门的大长老,当今天下无一人敢说比她和元始天魔印更近,这件沽宝早就认了她为主人。林小莲也早就把这件法宝祭炼的随心所欲,有了元始天魔印馈压,就算无形剑真个威,焦飞也有信心锁压下来。

    焦飞想要挪移雷电元罡,跟林小莲开口求助,林小道当然是一口答允,也不问他端倪,只是运使法力把焦飞整个人摄入工元始天魔印当中。

    元始天魔印并非是专门祭炼的洞天法宝,里面的空间虽然广大,仍i没有到了独自开辟一界的地步。元始天魔印内的空间,乃是这件法宝的无神法力所化,非但不够穑定,而且随时都能变化。当年太白剑宗的一十三位元神高手,就有两人是被大苦神君联手玉矶娘娘,绷瞩娘娘斩杀,元神都被祭炼到元始天魔印里。可饶是如此,他们也未能把元始天魔印祭炼成开辟洞天的法宝,只算是练成了一半。

    林小莲随着也踏入了元始天魔印中,她本身修为也不过是太阳屠神策的第七层,但是一到了元始天魔印内,这件北宗魔门的馈派至宝就出了悠远的龙吟之声,九条真龙从四面八方飞起,在林小莲的头上纠缠起来,血肉融合,化身为一尊上古魔神。这尊上古魔神身高百丈,全身都为厚厚的甲胄覆盖,这甲胄不是后天打造,乃是真龙肉身生出的鳞铠,顶上生出九支锐利的龙角,每一支都出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似乎便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林小莲轻叱一声,投入了这尊元始天魔的魔躯之内,林小莲和元始天魔印的元神合一,这尊上古魔神再度生了变化。焦飞蓦然觉得,自己似乎就是这尊魔神宇中的猴子,似乎翻破天去,也逃不脱这尊魔神的手掌。

    焦飞知道这是林小莲故意示威,心头暗笑一声,捏了个道诀,便把元始天麾对他的影响尽数驱逐。

    焦飞见林小莲全力相助,遂放开了胆量,一声清喝,把上元八景符打入了阴阳葫芦里,然后运转阵法,把雷电境内藏的那一团雷电元罡放了出来。这团雷电元罡在上元八景符中颇为安静,但走到了阴阳葫芦里却立刻暴虐起来,似要挣脱一切束缉。焦飞伸手一指,阴阳葫芦里的那座阴阳造化池顿时放出一股无形的吸摄力,想要把这图雷电元罡摄住到池底。

    雷电元罡虽然不是一团普通的元气,但若是焦飞能用阴阳葫芦将之消化,劁也不会手软。当初这团雷电元罡也非是焦飞欲取,何况此物他得手如此之久,也不曾有什么用途,转不如用来滋补阴阳葫芦。但是焦飞全力运用阴阳造化池,也不过是刚能把雷电元罡镇住,不能飞走,想要把此物沉入池1ian也是不能,更别说撼动其元气了。“看来这图雷电元罡非比寻常,不是才祭炼到第八重的阴阳葫芦所能降伏。”

    焦飞早有准备,劁也不慌,本来正沉在阴阳造化池中似是修炼的太易真人和东极青帝,忽然都双手一扬,生死金桥,玄牝之门,青色大旗一起飞起,把那团雷电元罡一裹,这下子拉扯的力量打了数十倍,顿时把这团雷电无罡扯入了阴阳造化池中。焦飞正要运转法力,但是这团雷电元罡一经入阴阳造化池,就忽然变得平和起来,焦飞虽然把阴阳造化池内的元气都用未提供天魔童子恢复元气和制造阴阳道兵了,但是这阴阳造化池本身就有吸聚天地元气的功能,炼就到第八重禁制之后,吸聚天地元气的能力比之前强横了十数倍,加上两道太乙真形符亦在不断吸摄天地元气,就好似把阴阳造化池吸摄天地元气的能力增幅了数倍一般。故而这阴阳造化池内仍旧存有制造百余头阴阳道兵的元气,雷电元里一落入其中,焦飞就感应到周围的天地元气滚滚如荆,就好似在天地间开了一个大漏斗,而漏斗的中央就是他的丹田气海中的阴阳葫芦,不知有多少天地元气被吸扯了过来。

    雷电无罡得了如此充沛的天地元气补益,在阴阳造化地中猛地出噼噼啪啪的爆碎之声,就连焦飞也不知究竟生了什么变故。只是雷电元罡力量越来越大,就连太易真人和东极青帝的符兵也无法镇压的住,一直都在阴阳造化池中潜修,恢复元气的天魔童子猛然化为了一面青色长布,往阴阳造化池上一盖,这才与雷电元罡的躁动镰压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天魔童子化为了原型天魔战袍裹住的阴阳造化池中有一股澎湃的力量冲飞起来,就连天魔战袍都似困顿不住,只是这股力量虽然强横,却也冲不破天魔战袍,只是把天魔童子所化的天魔战袍都带的飞了起来。

    “看来无形剑是在里面了,光是雷电元罡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焦飞见到此情此景,不惊反喜,忙叫了一声:“小莲妹妹助我。”林小莲也不动作,九道真龙之躯合一,变化出来的元始天魔双眼中就生出一座玄奥复杂的大阵,这座大阵是由亿万符筹!组成,每一个符黧细小如针尖,微不可查,如果有**力之人,就能看的清楚,元始天魔双眼中的苻阵总计有三十六层,中央有一头龙王坐馈。这头龙王跟任何一种真龙都不相类,十头十八臂,威猛无匹,把整座苻阵掌控。

    元始天魔为九头真龙所聚,本身亦有另外一种法身,号为阿须驼龙王,当初龙族从天外迁入七凰所创的世界,真正的大领却不是九种真龙的族王,吝冥,元蜃,天骨……这些龙王,在他们之上还有一头大龙王名为阿须驼,只是当年阿须驼就受了极重的伤,又在创世七凰的夹攻之下,力战百年才被擒捉,关押在一十九重冥狱的最深一层。

    这头大龙王和创世七凰一个级数,拥有的神力几无边际,创世七凰也~u能镇压,不能杀灭,它号称掌握创生世界之力,故而亦被尊为始祖龙王。娲凰当初创下六十二种真传之后,现任凭人族如何修炼,总是不及那些血脉天生的神魔强横。遂苦思千年,创出了十种上古所无,以数种神魔血脉融合的新神魔,这才觉得尽善尽美,谓之十大神魔法门,为魔门最高神通。当初娲凰所创的十大神魔中,第一头便是元始天魔,当时苦无参照,便仿了啊须驼龙王真身,只是啊须驼龙王乃是和创世七凰一样古老,大破灭之后的第一代大神魔,便是创世七凰也仿照不来,娲凰只能以九种真龙的血脉融合,创出这元始天魔法门。虽然和阿须驼龙王并不相同,但是亦有无穷戌能,只是娲凰当初想要穷极这法门的威力,以致此法修行太过艰难,从创出至今,也无一个魔门弟子练成元始天魔。

    林小道眼中的三十六诸天宝黧龙王咒,虽然尚未到了化为三十六层天宫的地步,但是威力已经奇大,被她双眼一望,天魔战袍顿时把那团雷电元罡锁压了下去。里面也不知生出了什么变化,大约过了七八个时辰,焦飞这才感应到天魔战袍巳诌没了动静,这才把天魔战袍放开。

    一团雷电精光依旧耀眼,但是这团雷电精光却不再是混沌一团,而是有眉有眼,生出双翅,似鸟非鸟,似鱼非鱼,上半宛如半截刀剑,只是后半部是一道雷电光虹。这还不奇,奇异的是在此物的体内有一条五彩十色的光线,从头至雷电光虹般的尾巴,整个贯穿。

    焦飞记起当年听漓江剑派的郧头绿鹦哥踉巧唷鹑哥的话,说那无形剑隐现由心,需要有无形剑诀配合才能隐去了剑光,无形无色,伤人于不知。平时便是这样的一道五彩十色的斑斓长虹,剑光反而在各家派的飞剑中最是耀眼。心中啧啧称奇道:“难道此物便是无形剑?

    林小莲收了神通,瞧了一眼这道生出了眉眼,双翅的雷电光虹,对焦飞一笑道:“也不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太差,此物当年定是被道门高人想要运炼成第二元神,要借助法宝之力打破长生藩篱,没想到他功亏一篑,自家本我意识散了,但是一身功力却太过精纯,竟然借助阴阳葫芦,天魔战袍,还有我的元始天魔印之助,一举和里面的那件法宝合二为一,把法宝的元灵抹去。

    “现在此物成了一头第二元神,只是内部并无意识,任何人都能持之炼化……只是没有炼就元神的手段,只要略略触动,就要被斩灭魂魄。”

    “怎会如此?”

    焦飞亦是有些郁闷,没想到千辛万苦祭炼,最后却得了这个结果,要说此结果大坏,那也不见得,第二元神珍贵之处比六种不死药也不啻多让。只是他不炼就无神,就用不着此物,有等于无,是个叫人难过的事儿。

    道门中人修为不成,卡在炼气的最后一步无法炼就元神,借助法宝之力祭炼第二元神,是一种极端艰难的事情,光是抹去法宝的元神这一步就有许多变化。毕竟以炼气第九层的法力抹去法宝元神,本身就充满了危险,虽然法宝不会反抗主人,但是毕竟成就法宝,元神自然而然有许多神通,是炼气层数所不能揣度。

    只怕从古到今也没有第二元神炼就,但是修炼的原主却已经魂飞魄散,只剩下个空壳之事。

    焦飞把运道空无意识的第二元神沉入了阴阳造化池去温养,过不多久,阴阳造化池内的元气就已经被它吸摄干涸,不过这团第二元神也是神奇,它吸摄不到元气之后,便主动和阴阳造化池融合,让这座阴阳造化池吸聚天地元气的略能力骤然扩大了十倍。

    天魔战袍又复化为天魔童子,对这道第二元神似是有些畏惧。其实无形剑比它还要低上一级,只是虚灵级数,但是这口飞剑锋锐无匹,正是天魔战袍这样重在防御的法宝克星。何况在得了徐问毕生修为所化的雷电元罡之后,无形剑比前已经大不相同,若是有机缘,随时可能晋升为真灵级数,那就能完全克制天魔战袍了。焦飞把阴阳葫芦收了,时林小莲说道:“我在家的事情已了,不日就将启程,回去通天河,家里还望小莲妹妹照应。”

    林小莲应了道:“这是自然,夫君此去一切小心,万事都要谨慎在意。”焦飞亦应了,想起这许多时日,李武林也不曾传音给自己,想是李靖并无心思,机缘,我也不必再去多事儿了。

    焦飞在家中呆了几日,这才自家中启程,先是步行道了成都府,然后绕了几次道路,这才于无人荒郊处起飞,一路直奔通天河。他已经是熟门熟路,遁光又极为迅,非止一日,已经过了玉门关,飞过了西域诸国,进入了蛮荒境内。中土西域不必海外广大,焦飞这一路飞来,倒是轻松裕如。

    焦飞知道蛮荒十八位妖王都是结丹以上的妖怪,虽然自家不惧,可也不想招惹,毕竟这些妖怪作为通天河的屏障,阻了西域诸国的侵略。不然天河剑派虽然实力更强,但也无谓和凡人厮杀,原本他还觉得蛮荒妖王颇为强横,但是海外一行之后,焦飞渐渐觉得,这些妖怪怕不是天河剑派有意纵容,特别强大的早就被门中高人除去,只剩下些不能威胁天河剑派的耀武扬威。

    “看来天河剑派的诸位高人也都是计谋深沉之辈,许多手段,要我自家眼界开阔了,才能慢慢瞧的出来。”

    焦飞不上六七日就过了蛮荒境界,通天河已然在望,他心中兴奋,正要赶回金鳌岛,去麒麟殿中寻找苏真覆命,忽然见到几道遁光飞来,看法力有高有低,但最高的一个居然是炼气第六层丹成的修为,只不过身上的气息驳杂不纯,居然是焦飞也从未见过的丹成第九品的货色。

    丹成下品可以取巧,丹成中品可以持强,但是要丹成上三品,只能淬炼心性。焦飞在海外见着的人,多一半都是岛主,一派之主那个级数,道心坚毅自不必说,丹成下品的几乎没有,焦飞见过丹成最低也不过东极教的两位“师兄”可也有七品的境界,丹成九品的焦乇还真没见过,比丹成上三品还要罕见。

    “没想到一回天河,居然就能见到这等人物,也算是增长见闻了。

    焦飞肚内暗笑一声,正要错过,忽然却被这几道遁光横空一拦,几个少年男女露出身形来,为的一个正是许久不见,听说去了漓江剑派的虞元,另外一个就是被派去了成都白云观做主持的卢远,还有一个就是虞笙门下的李红仙,其他的几个也是熟面孔,有两个还和他动过手。

    焦飞见了这几个人,不由得笑道:“几位师侄儿别来无恙!怎么拦住了师叔的去路?”

    虞无一脸得意的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废物师叔,不过我现在漓江剑派的人了,你莫要攀亲!”

    焦飞又是一笑,知道这话也就是虞元觉得左右都是自家兄弟才敢乱说,就算他是漓江剑派的女婿,但毕竟出身天河剑派,焦飞随便禀报上去,都会让虞元吃不了,兜着走,要受一场大惩罚。只是现在焦飞也不肯做这种小人了,现在他的法力比虞元要高,虽然这个少年居然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但是却不知用了什么取巧的法门,只得丹成第九品,就算不动用任何法器,焦飞凭了本身的真正实力,也有信心羸他,自然不屑再去玩弄鬼祟的小伎俩,小花招。

    卢远终究是个稳妥的人,忙拦了一下虞元说道:“虞元你不可乱说?小心被人告之几位长辈,背后给你下手。”卢远对焦飞也是愤恨,他被打法去了成都白云观做主持,再也无望进军大道,几次三番都想要找焦飞算这笔账,这次遇上,反而谨慎起来,那是日子有功,在世俗中磨练了心性。

    季红仙倒是对焦飞略有好感,但直到自己劝不住这些人,何况她祖上三代都是虞家的仆人,也没身份和资格插话,只能歉疚的望了焦飞一眼,默默的着急。

    其余几个人也都摩拳擦掌,十分的兴奋,这次虞无归来,还炼就了内丹,自然给这些人极端鼓舞,认定了焦飞不过是手到擒来,随意折辱。

    虞元眼中除了得意,还有一种冷冷的寒意,对焦飞说道:“你执掌通天峰,借故把我三哥踢出了外门弟子行列,就当他自生自灭。可你没有想到罢?我三哥回家不久,就遇上仙缘,投在一位旁门散仙火鸦道人手中,如今也修炼到了炼气第三层,等他师父回来传授法门,也可凝煞炼罡,成为我等一样的人,你可就此算了吧?

    焦飞都快把这个徒儿忘记的干干净净了,被虞元提起,心中不禁好笑,虞元的诸般指责,他只是不理,微笑道:“师叔还有急事,待回头才跟诸位师侄叙旧罢!”他把遁光一起,想要从虞元等人身边越过去,虞元把身边一口佩剑一拍,顿时化成了一道玄光把焦飞阻住,喝道:“焦飞师叔忙怎地:师侄还有许多话说”

    焦飞把冰魄神光运起,猛然往下一拍,除了对他还算恭谨的季红仙之外,剩下的人全部都被突如其来的冰寒冻气冰封,竟然无一个能够抵挡,从天上都一一落入了通天河中去。焦飞淡淡一笑道:“只是师叔实在太慢,没得功夫跟你们废话了啊。

    季红仙,你把他们都捞起来罢,回头哪位师兄问起,可去苏真师兄处找我。”

    焦飞举手之间,就把这些少年冰封,心中竟然有些怅然,他在海外十年,所遇大敌不是穷凶极恶,就是修为高杆,这样的软脚倒是罕逢,一旦遇上这么几个,焦飞轮到有些不习惯。”他们若是知道努力,也不会修道比我卡那么多年,还会被我从后面赶上罢!这些人……”

    焦飞飞出好远,忽然觉得无语,也不再去想这些人的事儿,遁光进入了金鳌岛之后,直接落在苏真的玉楼殿前。苏真正在跟几个弟子讲课,忽然见到焦飞的遁光落下,心头微微一喜,驱散了自家的门徒,把焦飞迎了进来。

    苏真一直都对焦飞极为照拂,焦飞以对苏真也甚是感浇,他和苏真落座了之后,便把海外的事情拣要紧的和能说的,一一跟苏真说了。苏真听说焦飞居然纵横海外,还去了北极寻找冰魄神光的心法,也不禁啧啧称奇,笑道:“没想到师弟不但有如此毅力,还有这般机缘,居然把冰魄神光的心法到手,逆拜了寒冰道人为本派之外的另外一位师父,就连为兄也甚是羡慕啊。”

    焦飞说道:“师兄莫要笑我,小弟也只是侥幸罢了。师兄嘱托我去看望的侯景和李靖,我亦都去寻访过了,侯景似是还有些求道的心思,只是心机太深沉,我叮嘱他来通天河,不知来了也未。”

    苏真淡淡一笑道:“收的十个徒儿,能有一个成器就算是极为了不得的事儿了,看来这两个都不是能够得道的路数。”

    焦飞亦不好插言,他想了一想,把早就抄好的真龙罡和冰魄神光心法取出,还有从北极冰海中收的腹唐怪鱼一起取了出来,焦飞身上还有一口剑囊,却是当初苏真送他的,正好被他用来成着这些怪鱼。

    焦飞笑道:“小弟出门一趟,也无论多功劳,只有这些事物,希望师兄能帮我转呈掌教真人。”

    苏真随手接过,笑道:“师弟你能得了两种炼罡心法,增补本门炼罡心法至二十三种,乃是大功一件,只怕掌教师伯也有许多欢喜。”

    苏真把那口剑囊接过,看了一眼里面的腹唐怪鱼,虽然焦飞已经跟他说过这种怪鱼,但是真个见着了,苏真还是有些啧啧称奇,又对焦飞说道:“这些腹唐怪鱼,只怕放在血河里豢养最为合适,说不定本门又要多一种道兵。反正今日无事,师弟你就跟我一起去见掌教郭真人罢!”

    焦飞应诺,同了苏真一起动身,两道遁光一直一闪,就在麒麟殿前落下。两人也不用通秉,直接来在郭嵩阳真人所居宫室门外,不等苏真和焦飞报上来意,郭嵩阳真人所居的宫室便即大开,两人知道郭嵩阳真人已经知道他博来访,都对视一笑,轻轻走了进去。

    郭嵩阳真人见到焦飞,此时焦飞不曾掩饰身上的法力,一身炼气成罡的天河正法法力,汹涌澎湃,宛如一条大河迎面而来,让郭嵩阳真人也是眼睛一亮。笑道:“原来是焦飞回来,你来老道这里是要讨你的剑丸么?”焦飞忙拜伏在地道:“焦飞不敢如此无礼!”

    苏真在旁说道:“焦师弟此番在海外十余年,寻到了冰魄神光和真龙罡的心法,还捉了一种叫做腹唐的怪鱼,能够口喷血网,专能腐蚀生灵血肉,一起交回了本门。另外焦飞还拜了海外散修寒冰道人为师,这一件事儿也要禀报掌教真人得知。”郭嵩阳笑道:“寒冰道人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是家学渊源,才早走了一步,他一个人苦修,居然能传造出冰魄道来,天分远在我之上,只看他能调教出一个练就元神的弟子,就知道冰魄道大有来历,不在我门中的三法四诀之下。焦飞你能在本门之外,多拜这一位师父,也算是大幸之事。苏真你回头去虞笙处,把这件事儿记录下来,把寒冰道人列为本门客卿长老,日后遇上你们都要恭敬些。”

    苏真应了一声是,郭嵩阳真人对焦飞说道:“不拘是道家杂家,佛门魔门,博采众家之长亦是正道,自古以来能够开宗立派,最后证就长生之辈,谁人不是四处求问修行法门,长生大道?只是如今数千年以降,道门的诸般法诀渐渐成型,反而有些敝帚自珍起来。我亦是不怕你们俩个说笑话,有人肯传法到我天河剑派中,本真人是欢迎非常,若是有人想要偷学我的法门,就是一剑斩了,那是没什么道理好讲。”

    焦飞肚内暗笑:“掌教真人倒是快人快语,半点也不纠结。”不过郭嵩阳真人的话里,似乎也有深意,让焦飞也暗自警惕,只是垂不语。

    郭嵩阳真人勉励了焦飞几句,就自身边取出了三道玉匣出来,对焦飞说道:“诺,这便是你的三套剑丸,知道你如今也等急了,还是快些拿去罢,你明日便可来我这里,学习本门的法术。”

    焦飞心头大喜,他出门许久,早就知道配合一部道诀的法术有多么重要,当初他跟蓝犁道人学了三种法术,便有无穷妙用。何况天河剑派这样的道门大派,门中秘传的法术,绝不会比魔门法术稍差,许多地方还要胜过,足呵让门下弟子胜过别派修为高出数筹的敌人。

    辞别了郭嵩阳真人,焦飞在金鳌岛并无居所,便即回通天峰去了。郭嵩阳真人炼制的三套剑丸,他在半路上便忍不住打开看了。这三套剑丸炼制的手法各不相同,其中一枚名为子母归元剑丸,看起来只是一枚,但是出去便有一百零八道子母飞剑,极为玄妙。

    另外两套,一名为二十四桥明月夜,一名为玄机剑丸。玄机剑丸一套九枚,剑丸深如墨色,寒气隐隐,倒也还罢了。子母归元剑放出去就是一百零八道极细的剑光,黝黑如线,也都还符合万载寒铁的本质。偏那二十四桥明月夜却是一套二十四枚剑丸,放出去就是一团皎皎寒光,宛如圆月,也不知郭蒿阳真人用了什么道法祭炼。

    这三套剑丸也无高下,都还是只是剑胎,并不禁制,显然郭嵩阳真人是希望焦飞亲自祭炼,不曾越俎代庖。也只有自己亲手祭炼的剑器,才能呼吸相应,于真气最为契合。

    焦飞是想也不想便把玄机剑丸和子母归元剑收了起来,拣定了这套二十四桥明月夜,准备当做平生最要紧的法器来祭炼。他选了这套二十四桥明月夜,原因无它,只是这套剑丸特别与冰魄神光合拍,自己又喜欢这套剑丸的光色罢了。

    焦飞的法力如今已经甚高,炼气成罡的境界,已经能够自行祭炼沽器,待得他遁光在通天峰土落下,已经把二十四桥明月夜祭炼了第一重禁制,化为了二十四因皎皎寒光,在周身飞走,宛如月中神仙,翩然临凡。

    灵音,灵云,灵冰仍旧是通天峰上的执役弟子,见到迳位小师叔回来,都迎接了出来。焦飞身上道气昂然,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又是寒光皎皎,犹如二十四轮冰月,倒是让三女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灵冰和焦飞关系尚佳,第一个开口道:“焦师叔出门十余年,终于炼罡大成,真是可喜可贺。”焦飞见她巧笑倩兮,依旧当年美貌,也不禁笑道:“几位师侄儿也是风采如昨,看来法力又有精进。

    焦飞才要跟三女说上两句,就听得阴阳葫芦里有个声音,吸入蚊蝇的钻入了耳朵,正是天魔童子话道:“老爷,大夫人叮嘱小的,若有野女人前来兜搭便要打杀。若是您继续和这些美貌道姑**,我可就要出手了。”

    焦飞听得苦笑不已,他对灵音,灵云,灵冰三女哪有什么私心?但是天魔童子法力还出他之上,就算他动用心魔大咒,六阳封神幡,太乙真形符这些厉害格杀手,也还是不敌这位天魔童子,想要翻盘也不能,也只好咳嗽一声,淡淡的对三女说道:“我刚回本派,一路艰辛,许多困顿,有些话还是过些日子跟三位师侄儿说罢,本人要先去歇息,打坐了。”

    灵音,灵云,灵冰倒也不以为意,把焦飞迎到了通天峰上,便即各自回了住处。

    焦飞回到了通天峰上自己的住宅,也不去理会天魔童子,把全副修为都用在了新得手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上,其他的两套焦飞根本就没打算祭炼,但是这一套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焦飞选中之后,便打算倾尽全力来祭炼。

    天河九黧剑诀和天河收宝诀尾相继,从焦飞的手中飞入了这二十四枚剑丸之中,以焦飞现在的修为,第一重禁制几乎是顷刻炼就,第二重禁制就最少需要十余天,第三重禁制便是要以月来讣数。焦飞也知自己无可能在一夜间把二十四桥明月夜再多祭炼禁制出来,但是他总不想浪费光阴。

    直到天色大明,焦飞这才收了这套剑丸到丹田中去温养,心中忽然想道:“郭嵩阳真人要传授我法术,我正好问一声,如何才能突破炼气第六层,凝成一粒金丹。”

    焦飞对修为上的心思,比学习法术犹重,毕竟法术只是用于争斗,可这争斗总有许多法子能避免,道行不济,不能长生,其他什么都是空的。

    他记得郭嵩阳真人答应让他今天去学习法术的事儿,纵起遁光直投金鳌岛而来。半路上焦飞把二十四桥明月夜放出,身剑合一,化为惊天寒虹,遁光度虽然比不得他使用心魔大咒时候,却更让焦飞感到心中畅快。

    焦飞按落遁光,郭嵩阳真人似早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已经把宫门敞开。焦飞整了整衣衫,缓步走进了郭嵩阳真人的居所,见到这位天河剑派的掌教,一身素白道袍,精神奕奕,颇有些欢颜,忙拜倒在地,大声说道:“弟子焦飞见过掌教真人。”

    郭嵩阳嘿嘿一笑道:“你初入门时倒也没人看好,只以为你就此在北极阁终老了,没想到你居然性子如此坚忍,为了凝煞炼罡,愿意远走海外,跋涉北极,竟然给你奠定了这等雄厚的根基,我们天河剑派三代弟子,似你这般的人物也不过十来个,其中有些运气好的便是本门现在的七大真传弟子,有些运道差的就都陨落了,其他的弟子都不堪提。”

    焦飞微微冷汗,低声道:“不敢当掌教真人夸赞。”

    郭蒿阳笑道:“你有此根基,想要结成金丹比别人要容易几倍,若是你肯努力,本派不出十年就再多一位真传弟子,我知你道心坚定,也不来警醒你。你如是修行有甚碍难,便来问我好了。虽然本门除了上一代的几位开派长老,本派现在只有三人修炼天河正法,便是你,苏真,陈大真但老道还是能指点你几句。”说到这里郭嵩阳真人略有些嗟吁,可惜道:“本来你是苏星河的弟子,他也修炼的天河正法,正是师徒一脉,但是苏星河陨落之后,本门中我这一辈人便无人修习此法,你除了问我,也可以问别人,或许可以突破许多碍难。”

    焦飞忙谢过了郭嵩阳真人,这位天河剑派掌教倒也不i!唣,伸手一指,便有数十道符黧在空中隐现,指着其中一道说:“这便是你学过的天河九黧剑诀,虽然你已经得了苏星河的真传,但是许多精微变化想是好不够了解……”郭嵩阳真人甚有耐心,语言又幽就风趣,正是传道授业的最佳人选。不过一两个时辰,焦飞便对天河九黧剑诀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于剑术上的领悟也加深了一层。

    郭蒿阳真人讲毕了天河九黧剑诀,便开始讲天河收宝诀,这两道法术乃是天河正法中最为根基,焦飞也曾学过,只是并不如天河九黧剑诀那般学的上心,郭嵩阳真人细细解说,许多奥妙都让焦飞忽有启,之前的碍难之处全部迎刃而解。

    将往了天河收宝诀之后,郭嵩阳真人便开始讲解天河七象,这道法术却是水系法术的根源,讲究如何把真水之力在冰,霜,雪,雨,雾,露,云,之间变化。天河正法共有三十六种衍生出来的法术,每一种都是奥妙难言,以焦飞现在的修为,任何法术只要能学,便可在数日内精熟,日后随着法力日深,这些法术也会越来越厉害。

    郭嵩阳真人一口气把天河正法衍生出来的三十六种法术一起传投了焦飞,其中还有焦飞曾经学过的小诸天云禁真诸,这道法术虽然不是天河正法衍生出来,却是云系法术的精华,以天河正法的法力推动变化,再也合适不过,故而也被天河剑派收录到天河三十六法术当中。

    反正焦飞修为也自不俗,郭真人这一度传授法术,足足用了七日七夜,他越学越是精神奕奕,到了后来触类旁通,更有举一反三,倒是让郭嵩阳真人颇为嘉许。

    焦飞在郭嵩阳真人的宫室中演习法术,自觉已经把这些法术精通,这才向郭嵩阳真人合次拜谢。

    郭嵩阳真人见焦飞如此聪颖,微微一笑道:“你学法术比你陈太真师兄要快,不过他已经在前年修为到了温养的层次,快要修出仙气,你可要多加努力,不可荒废了这一番机缘。”

    焦飞听得陈太真修为又有进境,也是又惊又喜道:“陈太真师兄居然到了炼气第九层,当真可喜可贺,我回来还未见过陈师兄,倒是要跟他道喜去。”

    郭嵩阳真人微微笑道:“这件事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跟我说作甚?”

    焦飞定了定神,向郭嵩阳真人说道:“我在海外凝煞炼罡之后,一直苦思该如何结成金丹,虽然偶然也有些领悟,但是却苦无门径,还望掌教真人也指点一番。”

    郭嵩阳笑道:“你想必是知道炼气第六层丹成于心性有关了?”焦飞答道:“弟-子略有所悟!”

    郭蒿阳真人笑道:“修炼的事儿,越是到了后来,就越没有现成的经验,既然你来问我,我就教你一个法子,管用不管用倒是要看你云气了。”

    焦飞又惊又喜道:“弟子愿闻其详!”

    郭嵩阳真人说道:“你去做十件好事儿,十件坏事儿,十件畅心所欲之事,再去著书一册,不拘写些什么东西,再来问我有什么领悟没有。

    焦飞顿时愕然,不知郭嵩阳真人为何指点出来这么一条匪夷所思的路子,他想了一回,也不是十分明白,但有觉得郭嵩阳真人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忙拜服于地,谢过了郭嵩阳真人的指点。

    郭真人笑了笑道:“我答应传授你法术,便即传了,你让我指点如何结成金丹,我亦指点了。我知你这次回来,为本门立下许多大功劳,如果你能炼气丹成,我就有许多好处给你,别说我这做掌教的吝啬,有些好东西你修为不到,是不能给你的。”

    焦飞有些汗颜道:“弟子怎敢奢求?”

    郭嵩阳真人挥了挥手道:“我众你七日七夜的法术,虽然不累,可也有些厌颈了,你这就去吧!从今日起,你在天河剑派来去自如,行踪不必再禀报本门任何一人,不过在你在剑丸修炼到第五重禁制之前,还是不要随意离开本派,免得法器被人夺了去。这三套剑丸,老道可是煞费苦心,舍不得让人抢走。”

    焦飞听郭嵩阳真人说的诙谐,也知这位掌教真人关爱,忙道:“弟子暂时不会外出,还有许多事情,要跟掌教以及几位师兄请教。”他见郭嵩阳真人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这才再次拜谢,起身出了真人居所,想了一想,便去看望陈太真了。

    陈太真这些日子都在温养仙气,炼气的最后三关一气呵成,道基,脱劫,温养,为的就是这最后一步炼就仙气,为元神脱壳做好了全部准备。焦飞来的时候,陈大真恰好出关,见到他呵呵笑道:“一晃十余年不见,焦飞师弟这是凝煞归来么?”

    焦飞一礼到地,也笑着说道:“焦飞不但凝煞,且炼就了一身冰魄神光,本来逆极得意,但是方才听掌教真人说起师兄已经到了炼气第九层,便特来恭贺一声。”

    陈大真呵呵一笑说道:“恭贺倒是不必,若是你有什么贺礼,做师兄倒是要收了。最近你陈师兄收了一个徒儿,资质还算出色,如今已经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正愁凝煞,炼罡之事呢。”

    焦飞笑道:“这可巧了,凝煞的事儿我能帮上一半的忙,我知道一处玄霭煞,如是合用,当然最好。炼罡的事儿我也能帮上一半,我新得了冰魄神光和真龙罡的心法,师兄若要我这就抄送来。”

    陈太真惊讶道:“连真龙罡的心法你也有?此法乃是龙宫秘传,你从何处得来?”

    焦飞吧事情说了一次,就是没有提及元始天魔印的事儿,其他的都没有隐瞒,陈太真听了啧啧称奇,芙道:“那做师兄的就不客气了,你把真龙罡的心法与我,凝煞的事儿,我这个做师父自有安排。”焦飞一听,不由得艳羡道:“还是有师父好,师弟我为号硇丈煞炼罡,不知有多么辛苦,师兄的弟子却不用出门便有安排。”

    陈大真呵呵笑道:“此事有利有弊,她不经辛苦,道心不够稳固,日后难免也要经历一番磨难。倒是师弟出海十年,道心已经牢不可破,不出十年定能结成金丹。”

    焦飞和陈太真略略闲谈,对天河剑派这十余年的变化也都了于胸然。让焦飞颇为意外的是,水盈儿居然也通过了内门的考验如今已经在水火道人门下学道。她师父水火道人虽然辈分不低,却也只是一个外门长老,地位还不如苏真等六大弟子,就连能不能把弟子代入门中,也不能一言而决,传授法诀也要按照规矩,不能任意传投。

    陈太真得了真龙罡的心法,似是十分喜悦,陪焦飞聊了十四,便即说道:“师弟如今已经炼就罡煞,也是本门中数得着的人物,可丹成之事焦急不得,此乃磨练道心的最重要关口。我劝师弟若是能放下诸事,便闭关几年,最好是寻个没甚搅扰的地方,最易洞彻天机。”

    焦飞微微思忖,暗道:“掌教郭真人指点我去做十件好事儿,十件坏事儿,十件畅心所欲之事,再去著书一册,不拘写些什么东西。陈大真师兄劝我闭关几年,看来这丹成一路,没有定法,只看道心如角:磨练纯粹,便即丹成。”

    焦飞心中忽有所悟,便跟陈太仝告辞,回转自家的通天峰去修炼了。

    焦飞闭关了月余之后,忽然有人来访,来的竟然是六大弟子中的方辽,此人跟焦飞只有一面之雅,当时闹的十分不快,焦飞亦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主动上门。

    十余不见,方辽也已经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修为,他修炼的是三法四诀中的通天**,讲就是的一线天机通九天,在天河剑派乃是最多人修行的法门,于凝煞炼罡上限制最少,修行起来最为把穑。

    虽然当年有过一场不快,但焦飞也未有记上十年之久,仍旧把方辽迎接进自家的院子,笑问道:“方辽师兄怎有空暇耒找焦飞?”方辽微微犹豫,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师兄最近收了个!质不错的弟子,如今也凝煞炼罡了,只是没有趁手的法器,特来向师弟舍个脸面。”

    焦飞微微一笑道:“师兄却是来晚了半步,掌教郭真人帮我祭炼的两套剑丸,师弟早已经送出。”

    方辽听得焦飞拒绝,脸色蛭为难堪,敷衍了几句,便要起身离开。焦飞忙把他拦住,问道:“若是师兄的徒儿不是要求甚高,我这里有海外得的两口飞钩,品质也还能入目。”

    方辽摇头道:“本门剑法最合剑丸,飞钩便要差上一筹,既然师弟已经都送了出去,为兄便即告辞,另外设法。”言下之意,竟然有些瞧不起焦飞所说的两口飞钩。焦飞心头暗恼道:“我跟你本来便无交情,肯把得自青帝门下的六口飞钩中最后两口送你,已经是莫大情面。你还不肯要?那便自己去寻个办法罢,只怕你寻的法器,转不如我避两口飞钩。”

    郭嵩阳真人祭炼的三套剑丸,本质之佳,天下难寻,焦飞如何舍得给人?如果是陈大真,苏真这两位师兄也罢了,毕竟他们二人帮他甚多,方辽跟他有些龃龉,焦飞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要让他也似对待苏真,陈太真一般,那又怎么可能?他肯把两口不用的飞钩送出,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焦飞也不肯留他,方辽来的匆匆,是的也匆匆。焦飞忽然感觉有些奇怪,暗忖道:“为何一说起来徒儿,大家都这般上心?陈太真师兄居然也收徒了,苏真师兄更是门下弟子甚多,这个方辽亦为了徒弟苦苦准备,甚至不惜舍了脸面来求我。只怕本门是有什么事情要生。”

    焦飞想了一想,暗忖道:“就算是比徒儿,我难道就输人了?我那六个徒儿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只怕也开始修炼冰魄神光了。我师寒冰道人传下的冰魄道经过几番修改,威力已经不差本门三法四诀,何况玄霭煞第一品的根脚,就算几位师兄也寻到如此资质上佳的徒儿,又哪有我门下的弟子多?”

    焦飞把天乙,夭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个徒儿都留在紫云宫中,让公孙红带在身边。这六头独角雷兕幼兽离开黑风岛时,已经凝煞大成,焦飞只是想他们把根基扎穑,这才并未有让他们立刻吸摄乾天罡气,突破到下一层,这也是关爱之意。但是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叮嘱公孙红帮忙照看,此时算来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也差不多该到了修炼罡煞的时候。

    不过方辽来求剑丸的事儿,也让焦飞忽然想道:“我这做师父也该提这几个徒儿张罗法器了,他们炼罡大成,便该着手祭炼随身法器,莫要给他们耽搁了功夫。”

    焦飞暗自思忖一回,心道:“我把冰魄寒光钩分开,再把新得的两套剑丸分一分,倒也可以凑齐六人的份。只是这些法器威力高低不一,不知该如何送法?最好当然是六件法器一般,也不分高低,免得这几个徒儿吵闹,我这做师父的不公平。”焦飞想了一回,忽然记得自己新得的青蜃瓶,忙把这件法器取出,慢慢翻找一遍,这件法器乃是大苦神君所炼,专门收摄敌人的法器,里面也存了许多大苦神君从敌人手中夺来的事物。

    焦飞仔细翻找了一回,这才眼睛一亮,看到了十二口神刀,心中暗道:“便是这套最好!数日恰好,可以分的公平,且本质也是上佳,只要我把内中的禁制去掉,便是法器元胳了。”

    焦飞用心魔大咒,能侵蚀许多法器的禁制,但此法只合他自己使用,焦飞也不想把这害人的法门传授弟子。故而他想要赠送法器,还是得把原本的禁制洗去,让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他们去重新祭炼。

    这十二口神刀也不知是何人所炼,内中的禁制只有六七重,焦飞把金刚王咒使出,便有净火红莲飞出,围绕着十二口神刀一转,内中的禁制便弱了一层,转的七八十转,这十二口神刀内中的禁制便即崩散,成了法器元胎。焦飞随手画了一道符筹!”裹住了这十二口神刀,施展法术,喝了一声起,这十二口神刀就化生一道精虹。焦飞随手又加了一层隐形的符筹!”对着这道精虹说了几句话,一并封印在其中,这才设了传送的方位,把这十二口神刀迷走。

    焦飞新近跟郭嵩阳真人学了天河正法衍生出来的三十六种法术,这便是飞剑传书之法,只不过焦飞并不打算把传书的飞剑收回来而已。

    做完了这件事儿,焦飞也是心中好笑,暗忖道;“我修行时何等之难?结果收了徒儿,却处处照顾,这有了师父是真好。便是我当初在天鹏尊者门下,也是把大鹏逍遥诀一烽炼就连破关隘,在寒冰道人门下,也是许多才《点,便是当初在蓝犁老师门下,也有许多好处。偏偏我在天河剑派,就没有一个师父指点。但偏偏就只有天河正法,距离长生之闩最近,其他的法门都不合我修炼。”

    焦飞迷走了十二口神刀之后,不过敏日,就感应到心神一松,知道这十二口神刀已经为公孙红收了,这才安心下来,再次闭关。这一次闭关又是两三个月光景,待得焦飞破关而出,虽然修为又有精进,却仍不能有结丹的征兆。焦飞知道结丹没有这么容易,倒也并不在意,只是闭关许久,焦飞心中略有些焦躁,便想去拜访一下苏真,顺带讨教修行上的事儿。

    回到天河剑派,日子便趋于平淡,不似在海外波折。

    焦飞从通天峰去金鳌岛本是走惯的路,不过瞬息间就到了地头,但是金鳌岛上现了一片云光,云光中剑气纵横,有许多人在争斗,到让焦飞好生惊讶,心道:“本派的金鳌岛上,怎会有人争斗?难道苏真师兄他们也不管?”焦飞飞近了一看,却是本门的几十个弟子在比斗,都是天河剑派的剑法家数,便想要一笑越过。

    但是中央住持这场比斗的几个人,正是套元他们一伙,见到焦飞顿时恨上心头。虞元知道自己不敌,便对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虎儿师兄,那就是焦飞,听说他觊觎令姐美貌,几次请托了人去提亲,不知可有此事?”

    阳虎儿本来懒洋洋的,对这些天河剑派的弟子斗剑,全不在意。他毕竟也是漓江剑派掌教的儿子,一身道法虽然十余年了仍旧没有突破炼气第六层,没能结成金丹,但也不是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可比。但是虞元的这一句挑拨,顿时让阳虎儿双眼圆睁,瞳孔中似有冷电暴射,冷冷的说道:“怪不得孟阅竹师姐几次在我面前提起此人,原来是有这典故,他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也要问过自己的本事。家姐阳凰儿资质可是本派最为出色的几人,犹在我之上,如果不是贪玩,早就是本派真传弟子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垂涎的。”

    焦飞入门虽然已经有了十几年,但是他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海外,便是在门中的时候,也是闭关修炼的多,并不晓得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关系交好,每年都会有一次由对方门派杰出弟子住持的斗剑,为的就是让这些只在本门修炼的弟子,熟悉别派的剑法,法术,免得日方出去行走天下,遇上异派剑客手忙脚乱。

    今年轮到阳虎儿和虞元来天河剑派指点这些新晋升的内门弟子,这一场斗剑才刚刚开始,尚未有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阳虎儿和自家的姐姐关系极好,他听说焦飞居然对阳凰儿动过念头,心头便大是不忿。阳虎儿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孟阕竹有过提议,回去便跟阳凰,ij说过两次,并且极为赞誉焦飞的资质,天份,道心,还未有真个成事。但是被虞元这么一说,阳虎儿又记起,似乎除了孟阅竹之外,越轻寒师姐也说过焦飞的好话,心道;“看来这小贼对我姐姐十分用心,孟阖竹师姐那么眼角高的人,越轻寒师姐那么不肯轻易赞许人的人,都能为他说话,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虞元见阳虎儿上钩,心头得意道:“你仗着在外面学了些邪门法术,居然把我冰冻起来,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个大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邪门法术厉害,还是漓江剑派的玄门正法了得。”虞元虽然入赘了漓江剑派,但是他这种入赘弟子,也是学不到漓江剑派最厉害的法术。虞元除了一次出门办事,遇上了一头炼气第六层的妖怪,偷袭斩杀了这头妖怪,夺了内丹,强行把修为提升到了丹成境界,便再无多少进境。

    只是他修为原本就不稳固,斩杀的那头妖怪也不过丹成八品,他借助这外力取巧,只得丹成第九品。在焦飞手下折过一次,虞元虽然口上不服,但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是绝对都不过这个“废物师叔”了。

    阳虎儿见焦飞似要绕过这边的斗剑云团,一纵遁光,强行拦住了焦飞的去路。焦飞刚才不曾细看,并未瞧着阳虎儿也在,他和阳虎儿有过一面之雅,顿时笑道:“原来是阳虎儿师兄,上次在淮河一别,居然也有十来年了,师兄风采更胜往昔,显是道心磨练,结丹在即,焦飞甚是敬佩。”

    虎儿听得焦飞说话有礼,也不好便撕破脸,出手教训淫贼”,焦飞居然敢打他姐姐的主意,阳虎儿自然挺焦飞划归到如此另类。

    大唐年间曾有一部诙谐文章,里面便有一句,在每一个小舅子心g中,都有许多惦记自家美貌姐姐的淫贼。此言虽然说着实无礼,也没什么根据,但却流传甚广,常常被人用来调笑“小舅子”o阳虎儿觋在的心态,便与此有些类似。

    “我倒是没什么进境,焦飞师弟你却今非昔比了,听说去你海外凝煞炼罡,还有许多奇遇?”

    焦飞亦不知阳虎儿为何来跟他说这些,但是他为人一贯谦逊,便笑道:“许多磨难倒是真的,若是死里逃生一回便算一次奇遇,那倒也是不少。”

    阳虎儿不由得笑道:“修道人不经劫难,怎能成树!”

    焦飞和上次见高时已经不同,那是阳虎儿自持法力深厚,出身名门,自然不大瞧得起焦飞,混没当他是个人物,如果不是过后总有人跟他提起,阳虎儿早就忘了还见过这么一个人。但是焦飞如今非是昔日可比,都传他去海外凝煞炼罡,根基扎的极厚,有望炼气丹成,阳虎儿本来还气势汹汹要寻焦飞的痛脚,但是到了焦飞眼前,不知不觉已经把这黄脸少年,当做平等看待。

    阳虎儿毕竟也是家学渊源,知道什么样的人在修道上前途远大,什么样人在修道上已经穷途末路,他和虞元虽然因为意趣相投,关系颇为不错,但是心底却是不大瞧得起这位玩伴,他也只当虞无是玩伴,每当他是同道好友。

    阳虎儿为人心气极高,自然不会瞧不起,在修道上已经绝了前行指望的人。

    焦飞居然觊觎他姐姐,虽然让阳虎儿恼怒,但是和这黄脸少年略作闲聊,便不禁为焦飞气度所折,态度转恭谨起来。

    焦飞在海外经历过无数战斗,见识过许多高人,就算是元神级数博空海都曾平等相谈,便是在天魔宗五鬼天王面前也不曾失去了风头,炼气第九层格高人都曾恶斗过,甚是斩杀过两三个,便是旁门杂家的九大散仙之一的东极青帝的门户都曾闯去过,经历如此丰厚,眼界开阔小一辈人中堪称第一,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沛然的气势。

    阳虎儿本身的法力也不过是炼气第五层罡煞大成的境界,还差了一步炼气丹成,想要让焦飞另眼看待,还差了无数的层次。除了漓江剑派掌教亲子这个身份,阳虎儿在焦飞眼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阳虎儿毕竟是漓江剑派掌教妁儿子,不屑去投机取巧,总想着要丹成第一品,故而才会卡在这一层许久。焦飞倒也看的出来这一点,故而几句闲聊之后,便即不留痕迹的捧了阳虎儿两次,阳虎儿本来自觉修为卡在炼气第五层有些烦闷,甚至连当初修为低微,根本不如他眼的焦飞居然也追了上来,面子上进有些过不去。但是被焦飞在紧要的地方一捧,也自觉,我是要修成长生大道的人,跟那些投机取巧,鼠目寸光之辈果然不同,转到对焦飞有些好感起来。

    虞元见阳虎儿和焦飞聊的居然甚是投契,心中大蚀,暗忖道:“这个焦飞师叔十分狡诈,居然能把阳虎儿也红骗了,我得想办法去揭穿此人真面目!”

    虞元平时趾高气昂,目无余子,只觉得自己修炼了便与众不同,和那些凡夫俗子不类,加上结交的也都是修炼中人,自觉就是朋友皆神仙,来往无白丁了。平时顺风顺水,到也觉得自己机智百出,但是现在落了下风,却脑筋打结一般,看着焦飞和阳虎儿越来越是投契,居然没有想出来丁点办法。

    “这黄脸小贼有什么短处,让我拿捏过?说他栽赃陷害过我?我哪里有什么证据?说他对阳凰儿许多龌龊?他们两人可还没有见过面呢……咦!有了,我就说他曾经和别派女弟子有过暧昧。但是我跟此人不熟?也没听过他跟哪家的女孩儿有过瓜葛。”

    虞元正自胡思乱想,这团白云上的天河剑派新近成为内门弟子的水盈儿,早就把一颗心飘到了焦飞身上。她得了焦飞许多好处,虽然焦飞看起来只是不经意,但是对水盈儿来说,却是天大的面子,光是那次分丹药的事儿,就让她在通天峰上的外门弟子中积累的极高的人望。

    如今水盈儿也成了内门弟子,但是却感觉和焦飞的差距日益增加,她师父水火道人也不过是个外门长老,还比不得苏真,陈大真这样的真传弟子,焦飞都传说只要炼气丹成就能成为本门第八个真传弟子,水盈儿见焦飞也不来跟她招呼,有些自惭形秽,也不敢上去和焦飞说话。

    何况她们这些才入门的内门弟子,连飞行也不会,只靠了身下的那朵白云托住,想要过去跟焦飞说话也是不成。

    焦飞和阳虎儿闲谈一阵,心中还记挂着想去苏真处讨教,便即举手告别。阳虎儿见焦飞要走,这才忽然记起了自己是来找人麻烦,他和焦飞说话投契,也不好意思立刻翻脸,只好强笑着说道:“焦飞师弟,我来天河剑派便是想寻人斗剑,可是苏真,陈太真,方辽,徐庆几个师兄都大忙,就连虞笙师姐也每日要处理你们门中的许多事物,一直都没寻到个合适的对手。既然今日遇到了你,定然要斗一回剑术,看看我们两派的剑法有无可互相印证,参详之处。”

    焦飞正待拒绝,阳虎儿已经杞自家的一口剑光放了出来。

    阳虎儿这口飞剑名为玉虎,内中封禁了一头炼气第九层的飞天玉虎的精魄,剑的本质也奇佳,本来是海外散人飞虎道人的佩剑,只因为恶了孟阊竹,被她用计谋斩杀在哀牢山,这口剑就被漓江剑派得了。本来漓江剑派掌教之子,要用飞剑,尽可以选择,但是阳虎儿就是爱这口飞剑催运起来,便有一头插翅玉虎隐隐成型,威势无双,又跟他名号暗合。这才弃用了原来的fi剑!换了这——口。

    焦飞见却不过,这才勉为其难的把二十四桥明月夜放了出来,一道光华闪过,二十四轮皎皎寒月显出,和阳虎儿的玉虎剑相应,各有不同的妙处。

    光是这么两道剑光,天下间也寻不出多少口来,那些天河剑派的内门弟子,见到这两道剑光,无比露出艳羡之色。就算是虞元也不禁心头突突乱跳,暗道:“这黄脸小贼只因为比我大了一辈,就有许多运气,我连天星剑丸也没保住,他却忽然得了这么一套似乎犹胜过天星剑丸的飞剑耒。”

    他略一抚摸自己的佩剑,不禁有些嫉妒。虞元现在的这口飞剑,还是入赘了漓江剑派之后,妻子送的,虽然也是品质不凡,但是比起阳虎儿的玉虎剑和焦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便如土鸡瓦狗一般。这两人把剑光一亮,虞元就生出日后怎好意思跟人斗剑的感觉,只觉得自家的剑光被人硬生生比了下去。

    阳虎儿人笑道:“我们漓江剑派的的天击盈水剑和天河剑派的的天河九黧剑诀名声素来不相上下,剑术本身都是千锤百炼,有无数前辈修改晚上,那是没得比了。端的看谁人剑术高深,方能分出高下,焦飞师弟不用让我。”

    阳虎儿把玉虎剑一催,那头飞天玉虎的精魄仰天咆哮,神威凛凛,当初阳虎儿硬涎着脸从孟阊竹手里讨要这口飞剑的时候,也是看伞了这头生前已经有炼气第九层的飞天玉虎精魄,本身就有许多威力。这一声虎啸,声震四野,音波滚滚,让焦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猛然突突乱跳,似乎有些驾驭不住。

    “这头玉虎倒是有些意思!”

    焦飞毕竟这套剑丸才是新近祭炼,才得第一重禁制,虽然强行用真气压制了下去,却也知道自己在剑术上终究是输了一招。

    阳虎儿一声清喝,把手一指,玉虎剑就化为一道百丈银虹,惊天掠地而来,把漓江剑派的天击盈水剑法,使唤的淋漓尽致,剑术之高妙,已经不在本派的四大弟子之下。

    焦飞忙把二十~~桥明月夜运转,他的剑术倒也不差于阳虎儿,虽然精妙变化之处,略有不及阳虎儿得过了父亲阳伯符指点的精细,但是他久经大敌,生死搏杀的经验远远过了阳虎儿,双方剑光来去,撕裂大气,产生滚滚雷霆之音,一时倒也斗的好看。

    焦飞毕竟这套剑丸才是新炼,许多拿捏不准之处,苦斗了七八十招,虽然剑法上并无散乱,但是升光时沉时浮,有些散漫,心头就暗道一声不妙,忖道:“我在海外跟无数人斗过剑,也从无败绩,难道要在家门口输了给人?”

    焦飞正有些后悔,忽然阳虎儿喝道:“焦飞师弟,平常和异派相争,斗剑也要斗法,我可要施展法术了。看你剑术能持,法术能不能敌。”

    阳虎儿把背后一耸,就有一道清光飞起,迎空化为七八口飞剑,也是掠如精虹,和玉虎剑一起向焦飞杀来。焦飞见此景,不但不惊怒,转到大喜,暗叫一声道:“光是斗剑,我这套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未祭炼完成,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比拼斗法术,阳虎儿你连不成,就算我不用心魔大咒欺负你,新近学的天河三十六法,也须不是吃素了。”

    焦飞把手在虚空一抓,便有数十团冰魄神雷出,他凝练罡煞之后,一直未能炼就雷法,但是得了郭嵩阳真人的传授,本来积累的就雄厚,不上数日毛诌把冰魄神雷练成。

    阳虎儿本来自持剑术,想要击败了焦飞,长一长漓江剑派的脸面,也须警告这黄脸小子不要乱打自家姐姐的主意。但是双方斗剑几十招,阳虎儿见焦飞剑术圆熟老辣似乎犹在自己之上,就着了急,动了念头,要用太清灵宝符赢他。阳虎儿虽然剑术出色,毕竟极少离开漓江剑派,少了经历大敌的经验,看不出来焦飞的窘迫。

    他这边把太清灵宝行使出,本拟焦飞定然手忙脚乱,自己便可趁势取胜。没想到焦飞随手便出来数十团冰魄神雷,寒光森森“爆散无声,和太清灵宝符所化的剑光一碰,便即无声无息的爆散开来,出凛冽刺骨的寒意,把这些剑光尽数冻住。阳虎儿不得不运转法力,这才运使太清灵宝符把冰封的寒气震开。

    虞元见到了焦飞使用这手法术,顿时心有余悸,想起了自家被焦飞冰封的时候。心中暗道;“这黄脸小子哪里去学的这手古怪法术,我上次连抵御也不能,便被冰封住了,下次再遇上,还是不知该如何防范。

    阳虎儿挣脱了冰魄神雷的冻气,法诀一转,便把太清灵宝符化为一只遮天大手,焦飞把冰魄神雷出,虽然把这支大手打的散乱,但是这支大手乃是太清灵宝苻所化,被冰魄神雷震散了,随即便能聚合,照旧搂头抓了下来。

    焦飞见不是头,忙把手一指,一朵云彩飞了上去,这是他修炼的最熟手的小谙夭云禁真法。这团云彩往上一迎,顿时和太清灵宝符幻化的大手敌住。

    阳虎儿见焦飞法术精妙,到也惊讶,玉虎剑一钻,想要破去焦飞小诸天云禁真法,焦飞亦把这团云彩一推,然后虚空一抓,便有一道冰龙飞出,这手法术乃是郭真人新传提的,他修炼本来不久,但是运道冰龙法术和他的冰魄神光甚是相合,故而威力反而极为厉害。

    阳虎儿和焦飞这一起斗法,各展其能,阳虎儿也没料到,本意穗操胜券,居然会斗的不分上下,自己还略略居于劣势。焦飞也还是第一次不靠心魔大咒,六阳封神幡这些外物与人争斗,心中也是畅快难言。把天河三十六法轮番使出,越用越是得心应手。

    天河剑派毕竟是道门大派,门中除了剑法出色,法术亦是一等一的厉害。苏真,陈太真这样的真传弟子便是遇上修为高出他们两三筹的异派传人,也能轻松战而胜之。只看苏真当年连竹山教的查双影都敢招惹,且在元神级老怪的一击之旱还能保住命在,就可知道天河剑派的弟子又多厉害。

    焦飞离开天河剑派的时候,只学了两三手天河剑派的正宗法术,天河九黧剑诀和天河收宝诀学的还不够精湛,小诸天云禁真法还是偷学,陈大真故意没指点其中关窍,出海之后自然显得处处不支,只能靠心魔大咒,六阳封神幡这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应敌。

    但自从郭嵩阳真人传了焦飞天河正法中三十六种法术,焦飞这才学到了天河正法中御段,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只知道法,不明术法,故便要束手,现在得了天河三十六种法术,焦飞这才明白天河剑派处,和阳虎儿越斗越是觉得酣畅淋漓,把所学的法术越使用,领悟便越深。

    “若是我再把本门天河正法衍生的出来的三十六种法术精研几年,同样修为下,心魔大咒便抵敌不过,就算遇上和我修为一样,也使用六阳封神幡的敌人,也有许多法术应对。何况得了二十四桥明月夜之后,我的剑术才算是真个挥出来,原来以心魔大咒幻化的剑备,如何比得上真正的剑器?”

    焦飞和阳虎儿斗到了要紧处,忽然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剑光一跳,竟然蓦然消失,片刻后在阳虎儿身边出现,此时阳虎儿的玉虎剑剑光早就放出,就连大清灵軎符都运使着跟焦飞的小诸天云禁真法所化的彩云纠缠在一起。剑光迫在眉睫,寒意似乎深入到了阳虎儿的骨子里,让这个漓江剑派的掌门之子,高傲的不成的少年,忽然有了一种极大恐惧。”我这是要死了!”

    阳虎儿虽然拼尽全力了一道护身法术,但是却自知这法术绝没可能通退焦飞的剑光,但就在剑光临头的一刹那,二十四桥明月夜忽然扭转,似乎被他的法术弹了回去。

    阳虎儿的耳边传来了焦乇的笑语声,叫道;“阳虎儿师兄法力吝明,焦飞用尽手段也无能胜得一招半式,当真甘拜下风,我们还是收了手罢!”

    阳虎儿这才从刚才濒死的一刹那感觉中恢复出来,醒悟到这次并非是跟人殊死搏杀,而是友好切磋,但是那一股寒意却深深的刻在脑海,怎么也驱之不去。”焦……焦师弟,刚才用的可是天河秘传的斩鬼神与』1法!”

    焦飞微微欠身,答道:“阳虎儿师兄果然眼里高明,这正是我派的斩鬼神剑法。”焦飞$)在北极冰海中彻悟了心魔大咒的本源,把如意雷咒的分身狩!祭炼的可以凭空挪移数尺,连带的让心魔大咒分身所化的剑丝,也有了瞬间挪移的变化,这种剑术上的修为便被称作瞬剑术,道门大派中都有各自的修行法门,天河剑派的瞬剑术名曰斩鬼神,共计一十三路,通天七子中的纯阳子所创,乃是瞬剑术中最为高妙的法门,天河三十六法中便有收录。

    瞬剑术的修炼比剑气成丝尤难,虽然也是在炼气成罡的境界便可以修炼的剑术,但几乎没人能够在炼气第五层时领悟这种剑术,甚至在炼气第六七层的境界时,练成此种剑术的人都罕见,能练成瞬剑术的十之**都是炼气第八层以上的道门羽士,瞬剑术和剑光分化并列,同被视为剑术中至高绝传。焦飞毕竟有些根底,学了天河三十六法之后,居然在闭关数月的某一天,忽然有所感悟,竟尔于一日夜间炼就了这门剑术,这一刻使用出来,果然有扭转战局之妙。

    听得焦飞承认,果然是天河剑派的秘传瞬剑术,阳虎儿顿时兴趣索然,倜借的收了玉虎剑,说道:“焦飞师弟客气,你的剑术出我之上,日后必为天河剑派了不起的人物。”其实阳虎儿亦知道瞬剑术的缺陷,只能在数尺间挪移,而且他身上也有能防御瞬剑术的法器,只是焦飞说话得体,不留话柄,阳虎儿也知道焦飞练成了天河三十六法,剑术已经又已经出神入化,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赢。两人又不是生死仇敌,阳虎儿也没必要和焦飞苦斗下去。何蜣他被焦飞的大挪移剑法震惊,心中久久难以平静,一时也意态阑珊了。

    焦飞和阳虎儿殷勤道别,望着焦飞遁光在玉楼殿内落下,阳虎儿心头忽然一震,暗忖道:“我怎的这般恍惚?难道是道心不稳。”焦飞落在玉楼殿前,找不到苏真,心道:“难不成苏真师兄别处去了?或者我去找陈太真师兄问问。”他才出了玉楼殿,就见到一个身着雪白道袍,冰肌玉骨,美貌的道姑悄然站立,笑聂盈的显然是在等候他,正是许久不见的虞笙。焦飞微微吃惊,忙施礼道:“原来是虞笙师姐,不知找我何事?”

    虞笙浅浅一笑道:“方才见到师弟和阳虎儿斗剑,便忍不住过来想要看看师弟,十余年不见,师弟脱胎换骨,已然大不一样了啊。

    焦飞口中谦逊了一句,却见虞笙笑盈盈的,似乎看他有什么好玩儿一样,不由得笑道:“虞笙师姐莫不是闷了,来逗师弟开心耍子?为何说来说去都言不及义?”

    虞笙轻轻一抖素白的道袍,径直走在苏真的玉楼殿中坐下,就像是在自家的飞凰阁一般,半点也不认生。她没笑盈盈的对焦飞说道:“师弟凝煞炼罡回来,已经是本门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我亦得了掌教真人吩咐,要给师弟另外拣一处住所。现在本门的金鳌岛上,共有三十八处宫舍空置,师弟耳任选一处,我拨给师弟使用。”

    焦飞心中讶异,不过随即就明白,这是自己辛苦修为,获得如此成就,相应而来的地位奕千匕。焦飞当即道了声谢,虞笙把素袖一卷,焦飞眼前就出现了无数云雾,云雾中有层层叠叠的宫舍楼台出现。

    焦飞认得这手法术,忙问道:“师姐如今也换了道法么?”

    虞笙笑道:“我丹成之后,便得掌教真人垂怜,替我把真气打散,重新习练三法四诀中的通天**。也只有通天**才合我原本炼就的十二都天花煞神罡,以及炼就的一粒十二都天花煞神*……”

    焦飞忙道了一声:“如此说来,要恭贺师姐了。得了通天**,师姐这些年怕已经是奠定了道基了罢?”

    虞笙美目顾盼,轻轻一笑道:“师姐我确实已经奠定道基,不过本门的七大弟子在这十余年中,人人功力大进,还是师姐我的功力最差,修为最没。”

    焦飞由衷的羡慕道:“师姐天资高人,又一颗道心纯净不染,焦飞钦佩的无以复加。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虞笙师姐一般的修为,小弟问过了几位师兄和掌教郭嵩阳真人,但还是对炼气第六层丹成毫无头绪,总是似乎略有进步,但却总差了一层隔膜。”

    虞笙笑道:“我看师弟的性子,应是飞扬跳脱,你入了本派,却越来越是老成。道心淬炼总要依仗本心而行,有些人是可以闭关凝丹的,有些人却要去笑傲红尘,才能洗脱一身俗念,我看师弟你还是要再入红尘,体验人情冷暖,比左派中苦苦打坐要靠谮的多。”

    焦飞悚然一惊,暗忖道:“掌教郭嵩阳真人指点我去做十件好事儿,十件坏事儿,十件畅心所欲之事,再去著书一册,不拘写些什么东西,那是他老人家已经看穿了我的品性,因材施教。陈太真师兄劝我闭关几年,是按照本身的经验来,只怕真不适合我。虞笙师姐虽然修为不及陈太真师兄,但是冰雪聪明,只怕这个建议,转有些道理,暗合郭嵩阳真人的指点。”

    焦飞忙谢过了虞笙说道:“焦飞还要多谢过师姐,为师弟开了茅塞

    虞笙笑道:“这些不过是随口的事儿,师弟有了领悟就好。师弟还是快些选一处住所罢,师姐也好帮你登记在册。”

    焦飞平时在金鳌岛来去,早就把碧游宫的风景看遍,碧游宫就是倚着金鳌岛上的麒麟峰建造,除了麒麟殿最高,其他的宫殿,楼舍,俱都依山而建,景色各胜,焦飞本来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在麒眉峰上住下,现在临时挑选,却有些眼花缭乱之慨。他看了许多眼,这才一指一处三十三层的高楼说道:“师弟就选在这里罢!”

    虞笙瞧了一眼笑道:“看来师弟是要跟师姐来做邻居了,这座藏珍楼和师弟十分合适,师弟选的好。”焦飞脸色橄红,暗道一声惭愧,刚才他选的时候,只觉得这座楼比较合冒口,没想到却在虞笙的飞夙阁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