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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风流狂龙txt下载

    但是,这一天他们看到了寒子神奇的“武功”,那如天神一般存在的身躯是他们信心的保证。

    若单以个人能力而言,他们相信在全国的社团之内,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一片蓝天,在寒子的一番话中把他们带到了那里。

    六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那六只手,是滚荡的。那六颗心,也是赤热的。

    中午近一点钟之时,邹向调来了城西赌场这几天的监视录像。寒子便在容放山安排的住处仔细的看了起来。邹向也陪在他的旁边。

    寒子一边看着一边问邹向关于赌场的运作模式。邹向便仔细地向他介绍起来。

    寒子一边听着一边不时的摁动手中遥控的快进键,很快便把第一天的看完了。邹向问道:“大哥,有什么发现吗?这带子我已经看了三次了,容哥也看过,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看上去一切如常,有人赢也有人输。”

    寒子微笑道:“不急,等我看完第二天的再说。你继续说。”

    待得看完第二天的,他脸上已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邹向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大哥,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寒子笑道:“呵呵,原来是一群拆白党的。看来手法还挺高明的。”

    邹向奇道:“真的?怎么我们总是看不出来?”

    寒子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主要是你们对自己的运作流程太熟悉了,每天看到的都差不多,这帮人就是抓住了你们这一点。看来他们极为熟悉赌场的运作,应该是内行人干的。”

    说着将监视录像回放,在一个画面停了下来道:“你看,这个戴着帽子的人,在赌大小的骰子的桌子旁边,他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你注意看,他在一个赌徒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然后他按了一下快进键,接到开盘的那一个画面:“你看到没有,这个人前面一直下得很小,有输有赢,但是这一次下得很大,二十万就这么赢了回去。”

    说着他又按了快进,停了之后道:“你看,他接着走到了这个二十一点这里,看了两盘之后,第三盘时又在一个赌徒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结果也是一样的。他在这个赌徒身边一共就一会儿,这个赌徒一共赢了两盘,一共赢了三十万元。”

    他把画面换到别外的一个地方:“你再看这个留着长头发的人,他手上拿着筹码,但是却很少下注,只是在这里停一会儿,那里停一会儿,停留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他每到(全文字$,尽在一个赌桌旁边都会在一到两个赌徒身边停留片刻,而这些赌徒总是会赢上几盘,数目不是很大,都是几十万。”

    他不断的切换画面,竟然在赌场中找到了四个这样的人,而这些人所接触到的赌徒数量加起来竟然有二十多人,按每人赢几十万元来算,那么一天里面城西赌场就得落失上千万元的赌资在他们的身上。

    邹向越看越心惊,却也越听越佩服,本来对方的手段当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在短期内他们是一定看不出来的,但是便是这样已经足够了,这样下去,不消十几二十天,云天集团在C城的城西地下赌场便得关门大吉。

    邹向对于寒子明察秋毫的能力深自佩服不已,虽然寒子为他们看不出来找了个借口,他却感到无地自容,汗颜道:“大哥,我邹向真是枉为赌场的负责人,连这些拆白党的简单手段都看不出来。还是大哥你厉害,仅凭一段录像便看出了对方的阴谋。”

    寒子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而且真正算来这也算不上是拆白党,要想完成这个计划,这几个负责窜走的人必须是赌术非常厉害的角色。嘿嘿,邹哥,你说说看谁有这个能力同时请来四个赌术极其高明的人来偷偷赢我们云天的钱?”

    邹向咬牙切齿地道:“那肯定是裘龙羽这厮。想不到他跟我们玩阴的,大哥,今晚我就把他们几个给废了。”

    寒子淡笑道:“那倒不急,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云霄不是很有钱吗,邹哥,有没有兴趣陪我今晚去云宵的赌场玩玩?”

    邹向喜道:“大哥,你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他们的赌场上把我们输掉的再赢回来?”

    寒子微笑道:“我可不想学他们,我要光明正大的进去赌,把他们的赌场都赢回来。”

    邹向呼地站了起来:“好,大哥,我陪你去。听大哥这么说,大哥的赌术一定是极为高明的了。今晚我们就去砸了他们的场子。”

    寒子微笑道:“不瞒邹哥你,我是从来没有赌过。赌片倒是看过不少。”

    邹向一听,突然睁大了眼睛,突然象是泄了气的气球软瘫了下来:“大哥,如果这样,那可是有点难度,C城是云霄的根据地,这里的赌场中他们可以说是高手如云,我们的赌场虽然也有很多高手,但是两边若是真正的对赌起来,谁赢谁输不敢说,最多我们也只能是胜上半筹,而且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决出胜负的。”

    寒子微笑道:“邹哥,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学东西很快的,你去把赌场中的几个赌术高手请了来,我现学现卖,说不定便成了。”

    邹向对他这句话可是半信半疑,对于他来说,赌术易学难精,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学得好的,因为这不但要求有过人的天赋,还得有超强的洞察力,超好的心理素质,同时还要经过不断的训练,讲究的东西太多了。

    要说寒子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赌的人半天学会赌就去跟高手对赌,不输得只剩下裤衩才怪。

    寒子笑道:“我又不一定要学全赌术,只要我会赌就行了。你以为是要我去做桩呀。你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邹向将信将疑,但是寒子的话他却不敢不听,便打了电话,叫了城西赌场中的几个赌术高手过来。

    C城城西赌场的四名赌术高手如约而至。

    赵一骰,人称骰子王,人如其名,一手骰子之术在赌界少有敌手,听说他能够同时把十二颗骰子摇出七十二点,同时听力更是惊人,即便是在严重受干扰的情况之下他仍然能够听出对方摇出的骰子点数,实是一个赌场中的绝世高手。

    钱五张,人称点子钱,他最拿手的绝活自然是21点,据说他的具有惊人的记牌和洗牌能力,在对方拿到黑杰克点),而他做庄家的点数在16点以下时,几乎每次都能能拿到不超过17点的五张牌,而如果对方是庄家,他在拿牌的情况下,拿到五张牌21点那是经常的事,在赌界中他的21点赌术,可以说是少有敌手。

    孙同顺,人称梭哈王,最拿手的赌术是梭哈,据说他的梭哈赌术已经可以跟四十年前的赌神赌圣厉霸天有得一拼。

    还有一个叫做李圈圈,是个玩轮盘的赌术高手。

    在这四人到来之前,邹向已经命人把寒子将要学的这四种赌法的赌具准备好了。

    这四人刚开始来到的时候,听到邹向的介绍之后便开始给寒子介绍自己拿手的赌术,除了玩法之外,主要是给他说出在这些赌法之中庄家常使用的一些暗手法。

    两个小时之后,四个被称为云天集团C城城西赌场压场四宝的赌术高手一脸惊愕和不解的离开了川云堂。

    而邹向则是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差点儿便要跪下去拜寒子了。

    只有寒子依然带着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他的赌术学得怎么样了?

    云霄集团,城东区,九霄高级私人会所。时间:正月初九

    这个高级私人会所是C城的一个销金窝,这不但是因为这个会所有着集高级茶庄KTV桑拿等娱乐于一体的功能,据说里面美女如云,来自世界各国的佳丽均有,而且身高均在一米七以上,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耍玩陪夜随你挑。听说随便的一个陪聊美女,一个小时也要到五百元,更不用说是有其他特别要求了。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堪称是S省最大的地下赌场。

    九霄高级私人会所,设备一流,美女如云,是集黄赌毒于一体的云霄“品牌形象”会所。而且更听说,其经营的这些项目,已经达到了明目张胆的程度。究其原因,不外乎四个字:钱权交易。

    虽然如此,若是你不是这里的高级VIP会员,想要享受到会所中的这些“特殊”的服务却是难于登天。因此,这里的黄赌毒虽然是明目张胆的经营着,却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隐蔽了起来。

    而作为S省最大的地下赌场,若是你不是高级VIP会员,要想进去赌,那也行,说来也容易也不容易,因为你最少得带有一百五十万以上的现金才能进去,不管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这就是最低的门槛。

    寒子今天只带来两个人,一个是邹向,一个便是小郭。

    邹向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密码箱,里面是整整的两百万现金。

    寒子今天特定把头发梳得亮亮的,外套是一件黑色的羊皮衣,下身一条牛仔裤,还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可以说是派头十足。

    会所的赌场有特别的绿色通道,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但是邹向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带着寒子进到九宵高级会所之后,在会所里面穿堂过梯,不一会便来到了地下赌场的入口处。

    入口处是一个豪华的金漆大门,大门外一边负手站着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脸色严峻,毫无表情。见到他们到来,其中一个伸出手来将他们拦住,说话却很是有礼貌:“对不起,请三位出示贵宾卡。”

    邹向微笑道:“不用了吧,我们是羽少的朋友。”

    那人面无表情的道:“对不起,三位,那也不行,必须出示贵宾卡,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看来他这里还是管得很严格。

    寒子眉头一皱,邹向便拿起密码箱“啪”的一声打了开来,将箱子开口处转到他们面前道:“这样总行了吧?”

    那人眼光一扫之下便微笑道:“原来是贵客,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规矩如此,尚请见谅。三位请进。”

    看来有钱到哪里都是好说话的。

    金漆大门无声地打开,寒子当先向里面走去,门外四人恭恭敬敬的目送他们进去。

    进入大门以后是一个长长的红色地毡铺就的走廊,走廊两边墙上亦是装饰着红色的材料,墙上是一排淡淡的红色的灯,走廊里似乎是开着暖气,甫一进去一股暖意便袭来,让人很(全文字$,尽在是舒服,予人无比的信心。

    寒子心想:“这股味道很适合赌徒的心理,走进这个大门,进入这条通道,便如同是走进了凯旋门,信心满满,以为一定能够赢得一个满堂红,满载而归,当真是高明。”

    这条通道大概有五十米长,拐弯过后又是一个长约三十米的过道,进入一个空门,前面是一个宽约十多米的通道,通道尽处,便是一个黝黑的大门,大门前摆着一只足有人高的黑色石头做的貔貅,挺着大大的肚子,张着大嘴坐在那里,透着一股邪气,大有吃尽天下财之势。

    貔貅招财,白招正,黑捞偏,这是千百年来民间对这没有肛门的异生龙种神物的信奉。寒子对这些民间传说颇感兴趣,因此对于在赌场大门之外摆了一只黑色的貔貅倒也不觉得奇怪。

    看到这只黑色的貔貅,他突然童心大起,笑问道:“邹哥,小郭,听说在进入赌场之前摸一下貔貅这招财神物保准能大杀四方,满载而归,可有此事?”

    邹向见他问起这些来,便笑道:“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这黑色的貔貅向来都是赌场的招财神物,一般都是经过高人开过光的,只怕不会保佑赌徒。”

    寒子贼笑道:“邹哥,不知道这貔貅突然有了肛门会怎么样?”

    邹向和小郭一愕之后突然掩嘴,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大哥也太逗了,竟然想出这么损人的招数来。

    寒子嘿嘿一笑,走到那黑色貔貅后面,右手伸出,轻轻的按在它的后面,真气注于掌心,微微一吐,便即收掌,微笑道推开那大门走了进去。

    大,大……”在众赌徒的歇斯底里的吆喝声中,这名美女荷官轻轻的揭开了骰盅。

    点大,吃小赔大。”监场的荷官声音开始有点颤抖。

    其实能够坐台的荷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赌术高手,不但是赌术了得,心理素质也是一级棒的,该给什么人赢,什么人是不在她们的理会的赌徒范围内的,她们都是心里有数。但是每一个荷官的手法和战术都不一样。象这个赌台,这名坐台的美女荷官的心理素质要比那个监场的男荷官要好上很多。

    这美女荷官在看到寒子押大注之前之所以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便是在看人,俗一点的说,就是在看这个人是高手还是凯子。

    所谓的高手,凡是精于赌术的人对于同行一向都有一种先天的敏感,能从对方身上透出来的气息和神情体态判断得出来,那是一种先天异于常人的感官异能,而从对方的神情体态的判断则是后天经过训练出来的,仅从这两点但能看得出对方是否赌术高明之辈。当然,也有一些赌术达到炉火纯青的赌界至尊级高手,能够将自己的这些外在易泄露实力的特征极好地隐藏起来。显然,寒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不论是从他的行动上还是从他的年龄上,都不可能达到那样一个境界;而所谓的凯子,就是看这些面生的年轻人是否那些富家的公子哥儿或是高官权贵的公子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和臭钱,瞒着父母跑到这里来豪赌一回。这些人往往潜力无穷,若是能让他们上了瘾头,将来就是赌场的长期“供奉”,说得俗一些,就是“送钱”的主儿。这些功课都是处在一线的荷官们必须要做好的功课。

    而寒子给她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属于后者。因此她显得不慌不忙,依然淡定。相比于那个监场的荷官,看来她要高明上很多。

    众赌徒欢呼过后,这名美女荷官又是淡淡一笑道:“公子,恭喜你又赢了。”

    寒子的脸上似乎生出了花,有些象笑得合不拢嘴之感,哈哈大笑道:“美女姐姐,全靠你给我带来旺财大运啊,姐姐怎么称呼,能说说吗?”

    美女荷官微微一笑道:“劳公子相问了,小女子李飞飞。”

    寒子嘴里喃喃着“李飞飞,飞飞……”,半晌方道:“飞飞姐,这名字起得好。飞飞姐姐,晚上有空吗,等一会儿小弟赢了请你去吃宵夜。”

    李飞飞微笑道:“对不起,我们荷官不能接受客人的邀请,这是违反规定的。让公子您失望了。”

    寒子唉了一口气道:“那真是可惜了。”

    待得退赔完之后,李飞飞又捧起了骰盅飞快的摇了起来,在骰盅落到赌桌的那一瞬间,寒子看到她的眼中有一丝狡黠的光芒闪过。内心冷笑一声,脸上却是不露痕迹,仍是微笑道:“飞飞姐姐,这回押什么好呢?不地是连开六把大吧?”

    李飞飞盈盈一笑道:“这个小女子也不知道,得靠公子您猜了,公子现在财运正旺,也许公子您想什么它便出什么呢。”

    寒子看到众人均望着他,似乎都有着跟注之意,便回过头来问道:“小邹啊,这一局你来定吧。”

    不过他这一回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只见邹向两眼发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便顺着他的眼光方向看去,差点笑出声来,猛地一拍他的肩膀,笑斥道:“小邹,怎么,傻了,有你这样看着人家美女姐姐的吗?”

    原来却是这个一向显得灵气十足的邹向此时眼睛正瞪着呆呆地望着李飞飞,似乎魂魄已经出了壳。

    其实李飞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却是早已看到这个男人看着自己之样,只不过她却装着看不见,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她可是见过多了。只是,隐隐约约之中,她感到那个呆呆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

    邹向被寒子一拍,差点跳了起来:“大哥,什么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偷偷地向李飞飞瞄了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又问道:“公子,你问我什么了?”

    是谁的心开始在为了谁而动?

    寒子嘿嘿笑道:“好你个小邹,看美女看得魂魄都跑到火星上去了。我是说这一局由你来定,也是全下押了,给你给飞飞姐单独博弈的机会。也不枉你对她神魂颠倒魂游太虚了一番。”

    邹向老脸不禁微微一红,他刚才失态,此时又突然又被寒子拉到了赌桌的前面,还被他开了两句玩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犹豫了半晌。不过他也是经过大风大(全文字$,尽在浪之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的大哥要他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他也不再问,拿起桌子上的筹码全都放到笑道:“公子是大人物,押的是大,我是小人物,那当然是押小了,但愿借助公子的财运,再赢一个满堂彩。”

    在众人的吆喝声中,美女荷官李飞飞刚想伸手揭起骰盅,寒子突然制止道:“飞飞姐,这个骰盅是不是一定要你亲自来开?”

    李飞飞一愣,眼中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但旋即便微笑道:“这个倒是没有很严格的规定。”

    寒子嘻嘻笑道:“飞飞姐,这样吧,你的财运实在是太旺了,我怕小邹这小子受不了你的这股旺气,不如换个人来开,飞飞姐应该不会有意见吧。”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李飞飞脸色似乎一变,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勉强地微笑道:“可以,只要是大家都没有意见。”

    寒子回头对着众赌徒道:“换个人开骰盅,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这次虽然见他将决定权给了邹向,但是心想:“这钱还是这个少年的,那么输赢还是要靠他的运气,他的财运大旺,自是要跟注下去。”因此百分之**十的人都跟了他的注,自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

    绩。寒子转过头来对着李飞飞微笑道:“飞飞姐姐,大家都没有意见。”

    “好,那公子您选谁来开这骰盅?”她的脸上开始现出不自然来。

    “太麻烦了也不好,就让这个美女席面来开吧。”寒子一指她旁边的那个爱抛媚眼的席面笑道。他今天听赵钱孙李四个人介绍过,一般的赌场的席面并不是很擅赌术,便是桌台上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她们都不敢乱动,况且她们也猜不到荷官的心思,他选席面来开盅那自是最适合不过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飞飞近不了赌桌,便是想使什么手段也是使不上了。

    李飞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的后退开去。那个妩媚的身着蓝色服务员制服的席面在众人的吆喝声中手有些发抖,脸色微显苍白,看来她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

    八百万元的大注,以她这样的小席面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赌客竟然要她来开盅,她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小……”歇斯底里的叫嚣声在赌场的大厅里远远传了开去。

    这个席面怯怯地走上前去,颤抖的双手向那骰盅伸去。

    缓缓的缓缓的,手上似有千钧之力压着一般,众人都能看到,她的鬓角已然开始有香汗慢慢挤出。

    “小娟,别紧张,开吧。”李飞飞见场面有些失控,便淡淡地道。

    寒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这女孩的沉着应对能力亦是深自佩服。

    战战兢兢惊天的吆喝声之中,那个叫小娟的席面终于将骰盅揭了开来。

    点小,吃大赔小。”监场颤抖的声音几不可闻,因为在骰盅打开的一刹那间,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大厅。

    一千六百万的筹码堆到了寒子的面前。

    其他赌桌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张桌的疯狂,有很多人都聚了过来。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寒子这个高大帅气的少年人身上,对他的身份纷纷猜测起来。

    寒子却在众人的惊愕声中叫邹向收起了桌子上的筹码,对着李飞飞嘻嘻一笑道:“多谢谢飞飞姐的财气,小弟有时间再来跟姐姐你玩过。”说罢,在众人的羡慕猜疑不解的眼光中离开了这张赌桌。只留下了李飞飞站在那里了阵愕然,暗暗咬牙切齿不已,她这是成天打雁,终于为雁所啄她竟然对这个少年看走了眼!

    寒子一离开,她便向着大厅的上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推说有事,很快便换了一个荷官上来。

    赌徒们很快便又沉浸于奇异的赌的世界里,不一会便把刚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吆喝声一样在不断的继续传来。

    寒子东看看,西看看,不一会,便来到了美式轮盘的赌盘前。不过他当然知道,此时他已经成为赌场里监视的对象,他必须趁着对方没有找上门来之前把手上的一千六百万翻(全文字$,尽在上几十翻,这样才能不用自己出钱而有了雄厚的资金来迎接下一场。

    而毫无疑问的,最快的办法莫过于美式轮盘了。

    虽然轮盘的荷官已经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嘱咐要特别注意于他,这荷官却不是很重视。

    轮盘的主事荷官也是一个女子,不过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长得只是不算难看的女人。看到寒子等人过来,她微笑道:“欢迎公子光临本桌,希望您玩得开心。”

    寒子也不理她,只是看着那快速转动的轮盘,看着那个黄色的球在上面左冲右撞寻找着插入的位置。

    轮盘周围的人也不少,因为这里的赔率比较高,最少组合赌法的赔率都有5倍。

    寒子看了两盘,这才问道:“荷官,这里的也没有押注上限吧。”

    主事荷官微笑道:“没有,我们九宵赌场都不设押注上限的,主要先生您押得起,我们就赔得起。”

    寒子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对着邹向道:“小邹,这一盘18号格,全押了。”

    邹向这回没有犹豫,将十六个一百万元的筹码全都押到了18号格的押注位置上。

    这回这荷官倒是微微一惊,一千六百万元的赌注押单一数位,这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豪赌了,按照概率计算,在轮盘玩法中,这是押中概率最低的一种押法,只有2.63(百分号)的押中概率,而这少年竟然是一次押完,在押中概率极低及她的操纵之下可以说押中的可能性为零。这轮盘玩法不同于骰子玩法,骰子玩法是比较单一的玩法,赔率小但押中的机率便大了许多,赔率越大,自然押中的机率就越小了。

    这张赌桌前也有十多人,看到寒子一次押了如此巨大的注码在一个单一数位,均是象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心想:“这少年肯定是一个白痴,不然就是一个败家仔。”

    荷官表面上十分平静,但内心却是极为紧张,单一数位押一千六百万,要是自己“一不小心”的失误让对方中的话,按照35赔1的赔率,那就要赔上五亿六千万元,如此大的数目损失,老板不杀了她才怪。

    越想越是害怕,最后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虽然明知道对方押中的概率几乎为零,她还是无法抑制住那份恐惧。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开盘,而此时,所有的客人都已下完注了。

    九霄赌场的监控室里,九霄赌场的高层们亦是如临大敌。

    李飞飞便站三个赌场高层的面前,她刚刚汇报完刚才她的“失误”输掉了八百万元的事。

    三个高层里,一个方脸的留着平头的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巨大的屏幕前,面色严峻,一双闪着异彩的眼睛紧盯着屏幕,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李飞飞一眼,听完她的汇报,手一摆,便叫她退了下去。

    而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屏幕中的寒子。

    巨大的屏幕中,寒子所在的位置和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便是极其细微的小动作,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此人,正是九霄赌场的负责人,人称南五省赌王的肖鑫涯。据说他的一身赌术不但在南五省内从无对手,便是在全国范围内,他也未尝败绩。

    C城,九霄高级私人会所,地下赌场,三楼贵宾厅。时间:正月初九,晚上

    梭哈赌桌成东西方向,北面方向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唐装的方脸老人,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虽上了一定年纪,但是双目还是炯炯有神,顾盼之间,精光四射,若是你碰到他的目光,能予你一种被人看透之感,在他面前,你好象藏不住秘密似的。但是他的眸光却是极为宏正,予人信服之感。此人,正是在全国赌术界中都赫赫有名的“赌坛铁判”铁恭洛,素以公正刚直不阿铁面无私而出名,由他做裁判的赌局,从来都没有人对最后结果有过异意。

    稍近梭哈赌桌前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皮肤白皙,却予人十分干练之感。此人正是号称洗牌圣手的翟顺。据说他洗的扑克牌便是素有奥门赌圣之称的雷白青亦难看得出来。因为他洗牌时牌的流动速度已经达到了每秒两百张。那是一个极其惊人的速度。一个人的肉眼在两百分之一秒之间若能看得到两百张从眼眼余光闪过的牌并能记得清楚的话,只怕此人不是神也差不得多少了。这还不是他最厉害的,这翟顺最让他感到骄傲的地方是他的双手,他的双手白皙修长,十指如葱,纤细滑嫩,灵敏到了极点,便是再厉害的高手在他的手上想做手脚那是难于上青天。

    这两人的后面坐着三个人,都是老人,他们都是在C城德高望重的赌界元老。

    这五人都是被裘龙羽派人直接从家里面接出来的。

    四周坐了几十个人,其中有刚从川云堂那边赶过来的容放山和一些手下,以及九霄赌场的肖鑫涯等人。

    “赌局现在开始,请特邀荷官拿牌。”铁恭洛严肃而苍劲的声音传来。

    顿时之间,贵宾厅内剑拔弩张,每人二十亿赌资的豪赌即将盛大开锣。

    翟顺两只如汉白玉般修长白皙的手从赌场一个美女端来的盘子中拿了一副扑克牌,向寒子两人亮了亮,然后才打了开来,熟练无比的将牌摊在赌桌之上,然后道:“请两位验牌。”

    寒子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经验,裘龙羽说没有问题他也就没有意见了。接着便是看着翟顺洗牌。

    看着这洗牌圣手洗牌简直是一种超级的享受,只见那牌在他的指间翻飞纵横,一个个孤线在眼前飞过,就象是在欣赏着一个美妙绝伦的艺术表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那样让人有酣畅淋漓之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那双手,白皙而细长,跟少女的纤手一般的柔软细长,寒子几乎怀疑这老小子不是一个男人。

    不过,他的精神却完全的到了翟顺手中的那副牌之上,在翟顺洗牌的时候,他便已把灵识放开,而刚才在骰子赌桌的时候他便是因此而赢了李飞飞,以两百万的赌资完成了一千六百万元的每一次积累,在轮盘赌桌那里,他的灵识更是发挥着作用,在象牙球转动还有数圈的时候,他便用自己的意识控制住了它,令他向着18号沟道的慢慢靠近。

    可以说,他修炼潜龙诀而具有的这种奇异的能力实是赌场上制胜的不二法宝,尤其是乾龙诀的修为越来越精深之后,他的灵识已然变得越来越强大,竟然能以龙真气混入到灵识之中控制着更为沉重的物体。同时,在修炼潜龙诀时他的记忆力已经十分惊人,修炼了乾龙诀有所成之后,他已经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加上其独特的反应能力,翟顺手中那些以每秒钟两百张飞速滚动的扑克牌到了他的眼中就象是他自己在拿着那扑克牌一张一张的数着一样,可以说翟顺洗完牌之后,哪一张在哪一个位置每一张牌的上下顺序等他已然了如指掌。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殊的功能,使得下午赵钱孙李四人教他赌术之时一都会了他然后马上便输在了这个刚刚教会的“徒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每个人走时都是灰头土脸的,个个都心有不甘,也想不通其中要害之处,最后只能总结出了一个共同的答案:这个未来的新大哥是千百年来具赌天赋的第一人,学什么样的赌术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谁也没有想到,他们都是输在了寒子的神奇的灵识之下。

    开始发牌了,寒子翻起的第一张牌是一张红桃Q,底牌是什么他假装看了一下便放了下去。而裘龙羽翻了一张黑桃A。裘龙羽第一次叫牌。

    “一千万。”赌桌上的裘龙羽完全是另外的一个人,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寒子亦是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寒子想也不想,便道:“跟你一千万,再大你五千万。”

    众皆哗然。

    而寒子自始至终脸上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谁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底牌。

    裘龙羽似乎是知道他的底版,淡淡地道:“我跟你五千万。”

    第三张,寒子得的是一张红桃K,而裘龙羽却得了一张草花A。这一下他把注码加到了一个亿,寒子也是想也不想,直接跟了。

    第四张牌寒子得了一张红桃J,而裘龙羽得了一张方便6,寒子想也不想,又加了五千万的筹码,裘龙羽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跟了。

    到了第五张牌,寒子也没有看便翻了起来,是一张红桃10,而裘龙羽看了一下翻起了一张方便A,但见他眼中精光一闪,那是得意之色。瞧那样势,他的最大可能是底牌一个红桃A或是一张6,这样他这局牌便可以能是铁支或是葫芦。而寒子虽然是同花顺牌面,但却只有拿到红桃A或是红桃9才可能赢得裘龙羽。

    “同花顺牌面说话。”铁恭洛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加。”寒子竟然不加注,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裘龙羽。

    裘龙羽眼中精光再闪,淡然道:“再加一亿。”其实他的底牌是一个黑桃6,寒子拿到同花顺的机会很大,便是没有拿到,他完全可以吓唬一下裘龙羽。

    寒子却是突然将牌一盖,竟然不跟了。这一盘在裘龙羽的有些愕然之中,寒子就输掉了两亿一千万元。

    容放山等人在场外自是紧张无比,就连是邹向亦是额头有些冒汗,只有小郭似乎对寒子却是充满了信心。

    寒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此好梭的牌他竟然放弃了叫注?谁也想猜不出来。

    第二盘寒子的四张牌面分别是黑桃AJ9和黑桃6,同花牌面,而裘龙羽则是一对5和一对8的牌面,寒子同花牌面大,但是他还是没有加注,裘龙羽加到了一个亿,寒子又是不跟,这一局他又输了一亿四千万。

    这么两局下来,寒子就输掉了三亿五千万的筹码了。

    场外容放山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们不知道寒子的底牌是什么,但单从牌面看,他很大的可能可以压过裘龙羽,他却不叫注,大是古怪。

    第三局寒子牌面是两对,而裘龙羽只有一对,寒子还是没有跟,第三第四局寒子都输了,四局下来他已经输掉了六个亿的筹码。

    连续四局好牌不说话,裘龙羽越来越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五局,寒子竟然拿到了跟第一局一样的牌,无独有偶,裘龙羽的牌面跟第一局也是一样的。

    到了第四张牌的时候,桌子上筹码已经加到了九亿。最后一张牌,寒子仍然是得了一张红桃10,这次他没有犹豫,淡淡地道:“十亿。”

    裘龙羽心想:“这小子前面一直都不敢叫注,这次却叫得这么干脆,他一定是同花顺牌,这局跟不得。”想了半晌,他没有跟。

    这样,到了第五局时两人桌面上的筹码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而裘龙羽却似乎是抓到了寒子的手法。在后面的几盘中,他试着按他自己的想法去跟寒子赌,果不其然,很快的,到了第八盘的时候,他又赢回了寒子的五个亿。

    此消彼涨,此时,寒子还有十五亿六千万元的筹码,而裘龙羽面前则已经是二十五个亿的筹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经过前面五局之后,寒子已经是被裘龙羽牵着鼻子走了。

    容放山等人自是又是紧张又是无奈,有劲也使不上来。

    到了第九局,竟然又出现了跟第一局和第五局一样的牌面,不知道是天意呢还是巧合?

    寒子拿起那张红桃10跟底牌搓板了片刻,最后放了下来,道:“不加注。”

    裘龙羽眼中精光闪烁,拿起底牌搓了搓,只见他的底牌竟然是一个红桃A,脸上奋之色更甚。

    其实裘龙羽之所以敢跟寒子对赌,倒也不是他狂妄自大到自比肖鑫涯还要厉害的程度,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本身他对赌就有着极好的天赋,更是师从素有赌魔之称的乔疯子,一身赌术早已不在肖鑫涯之下,只是他平时很少赌倒时真的。

    面对寒子,他刚开始之时也是有些感到寒子这人有些神秘,看不透,但是跟他对赌了前面这几盘之后,他对寒子的玩法心理早已经了如指掌。见他又是不加注,心里冷笑道:“老子拿了四条A的铁支,你这小子不敢跟,底牌肯定不会是红桃9了。”

    当下心一狠,猛的一推:“你的桌上还有十五亿六千万的筹码,就梭你桌上的这些。梭哈。”做完这些动作,他有些得意的看着寒子,看着这个此时已任他宰割的“大羊羔”。

    寒子脸上突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好,我跟你梭了。不过我这这里还有一张卡里还有二十亿,大你二十亿,梭了。”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了一张银行金卡。

    他的样子是无比的自信。

    众皆再哗然。

    “难道他的底牌真的是红桃9?”裘龙羽想不到他竟然跟自己梭了,一时间惊骇至极,一直以来以为抓住了寒子的心理的他突然之间一点也想不透寒子的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这便是赌场上的心理战术。赌术的最高境界是心战。只有在心理上战胜对方才是真正的赢了。

    从寒子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他看不出他心里的任务想法,依然是淡淡的笑,淡得就象他根本就不是在进行着一局几十亿的赌局。

    静,贵宾厅里突然之间变得如死寂一般的静。

    裘龙羽脸色在那突然之间变得苍白如纸。

    跟,还是不跟?三十五亿的赌注,那是够一个平常的家庭吃上几十辈子的钱。

    打抖,是谁的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手在打抖?是谁,在那这寒冷的夜里却汗如雨下?

    裘龙羽突然变得无助起来。本来以为稳打稳赢的一局赌局,突然变得峰回路转,所有的压力从寒子的那边反噬,如同大山一般的压向了他。

    三十五个亿,他云霄不是拿不出来,但是却也要剥了云霄的一层皮。他老爹不打断他的腿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龙羽,跟他梭了。”一个如同来自南极冰川深处的声音轻轻的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那声音如同一把冰锥一般呼地刺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意志稍弱一些的人无不猛打寒战。

    那声音低而尖锐,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骇然望去,只见贵厅门口缓缓地打开,一个面容削瘦如枯槁一般的皮肤的矮小黑衣老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是那么的矮小,矮小得如寒子一流的站在那里平平望去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他却如同神魔一般的存在着,随着他身体的进入,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亦随向众人涌了过来。

    看上去一米五不到的个子,站在那里,却象是一块极寒这冰,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师傅,你来了。”裘龙羽似乎见到救星一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从赌桌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而脸上亦露出了轻松之色,仿佛这个人一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一般。

    “赌魔乔疯子!”容放山等人一听之下尽皆骇然。他们虽然没有听说过裘龙羽拜在赌魔乔疯子的门下,但是对于这个有赌魔之称的乔疯子却是早已是如雷贯耳。

    寒子微笑道:“好,不过我可是不大懂这玩艺儿。乔前辈请指教。”

    乔疯子道:“我们赌简单一些的,就比摇骰子,同时摇十八颗骰子,看谁摇出的点数最小。”

    众皆哗然。

    同时摇十八颗骰子,那还叫简单?他们却不知道,这乔疯子在赌术的巅峰时期,可以同时摇二十一颗骰子,而且还能同时摇出二十一点,那需要把巧劲和听力都要练到炉火纯青的巅峰之态才能做得到,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同时摇二十一颗骰子他已经没有很大的把握了,但是十八颗对他来说那还是可以轻松应付,因此对于他来说那还是简单不过的。

    寒子微笑道:“好,就摇骰子,不过十八颗同时摇,听起来好像有些难度啊。”

    哇靠,何止是有点难度,简直是难于登天。肖鑫涯等人均想:“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不过这一赌局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此时担心的倒是自己的饭碗了,除了那些是裘家心腹的,其他人都要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因为川云堂一旦接手九霄,用不用他们这些曾经为云霄卖过命的人那可说不准得紧。

    将心比心,若是换作是你自己,你又会如何想的呢?

    裘龙羽原先对于乔疯子挑战寒子,心里充满了期待,但是后来一听到乔疯子的赌注,心里顿时沉到了谷底,看着乔疯子和寒子的目光中闪烁着一股深深的恨意,在两人对话之时,他悄悄的退到了后面,在一个手下耳边轻语了几句,那名手下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这边厢肖鑫涯已经命人拿来了十八颗成年大象的象牙做成的骰子,铁恭洛亲自验过没有问题之后便放在了赌桌之上。

    寒子微笑道:“乔前辈,摇多少次才定输赢?”

    乔疯子道:“我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咱们一局定输赢吧。”

    寒子道:“好,就依前辈所言。我对这摇骰子不是很懂,就请前辈先摇吧,若话我还能在旁边偷学两手。”

    乔疯子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当下也不客气,拿起了赌桌上的骰盅突然呼的一声甩了出去。

    在骰盅离开他的手掌声的那一刹那间,贵宾厅中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空中涌向他们,贵宾厅里的暖气空调似乎突然之间失去了作用。

    骰盅在赌桌的上空极快的盘旋着飞了一圈,在桌子的另一头突然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又拐了回来,飞到赌桌上那些骰子的上空,放在赌桌上方的那些骰子象是一块小铁粒受到了巨大的磁铁的吸力一般突然发了狂似的旋转着向骰盅下方的开口处飞涌而去。

    “笃笃笃…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连续十多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响起,那骰盅旋转着又飞回到了乔疯子的面前。

    只见他左手一捞,右手面那骰盅上闪电般的推去,骰盅便象是遭受了巨大的龙卷风一般向空中飞旋而起,飞旋之中,那骰子与骰盅碰撞的声音竟然连在了一起,“咵咵咵……”的声音有规律地传出,似是一美妙的音乐。

    这一代赌魔已然将摇盅之术发挥到了极至。

    “嘿”只见他右掌突然向前方上空劈出。似乎有一股寒冰般的气流涌出,那空中快速飞旋的骰盅呼的在赌桌的上方成椭圆形的高低飞旋起来,呼呼之声和“咵咵”之声不绝于耳,极是动听。

    片刻之后,只见他左掌突然一击赌桌上的骰盅盘子,刷的滑向了赌桌中央,便在同一时听得啪的一响,在空中飞速旋转的骰盅竟然突然垂直下落,跌在了骰盅盘子之中,停了下来。

    静,由极动而至极静之后,厅中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

    “请铁老开盅。”乔疯子向铁恭洛一抱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铁恭洛的身上。

    期待精彩,却又害怕精彩。

    铁恭洛脸上亦是有些期待,很多年没有见到如此精湛的赌术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看到精彩的赌术对决比什么都来得爽眼。

    轻轻的,轻轻的,揭了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开来。他不用看便知道,骰盅底下是什么样的样情形。因为周围已经传来了骇然的惊叹声:“只有一点!”

    只见骰盅之中,十八颗骰子整整齐齐地高高叠起,最上面的一颗,却犹如万花丛中的一点嫣红,和着象牙圣洁而柔和的白光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铁恭洛亦是不禁动容,如此高超的摇盅之术,只怕在当今世上再也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那是骰神的境界!

    沉静了片刻之后,贵宾厅中传来了经久不绝的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是敌人也好,朋友也罢,大家无不为他这已达巅峰的摇盅之术而大声喝彩。

    寒子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摇骰之术当真是冠绝天下,晚辈是自愧不如的。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鸭子上架的事也得做一做了。”说着便拿起了骰盅,一颗一颗拿手拈着骰子放进其中。

    那动作,与一个鳖三没有什么区别。

    他拿起了骰盘刚想摇动,乔疯子突然举起手来道:“慢着。”

    寒子一愣,问道:“乔前辈,还有什么问题吗?”

    乔疯子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小伙子你定非常人,或是你运内力把骰子全都震碎了那可不算。不过,若是你也能摇出一点来,那也算老夫输了。”对着后辈,为显公平,他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倒也让出了一步。

    被他一口道破自己的企图,寒子倒是一呆,心想:“这老头倒也精明得紧,不过,嘿嘿,咱走着瞧,这老头挺有趣儿,将来说不定能起到大用。”便道:“前辈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把这些骰子震碎,摇出的点数不大于前辈你所摇的点数便算是我赢了?”

    “不错。”乔疯子微笑道。只不过他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这一笑起来却是比不笑还要难看。

    寒子微微一笑那我晚辈这就开始了。”说着便拿着骰盅合盅盘一起摇了起来。

    一层淡淡的肉眼看不到的毫光从他的手上传到骰盅之上,只听得“噼啪”之声不断,片刻之后只见他将骰盅合着盅盘一起放了下来,微笑道:“铁老,请开盅。”

    没有一丝一毫的花俏,实实在在的一个初学都的骰盅摇法。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这样的摇法,不论是从观赏性还是从技术性来说都是鳖到了极点,与刚才赌魔乔疯子的神乎其技的摇盅术相比,便是用一个地一个天来形容亦不够贴切。

    容放山等人都不忍心看铁恭洛去开盅了。有几个心理素质不大好的干脆真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便是铁恭洛亦有这样的想法。暗中叹了一口气,抓起了那个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拿起了一个份量最轻的骰盅,轻轻的抽,缓缓向盅盘之中看去。

    呆住了。

    铁恭洛呆住了,乔疯子呆住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十八颗骰子整整齐齐的排在盅盘底下,上面一点也没有!

    十八颗骰子,所有一点的那一面全都被磨成了白色的平面,洁白色的象牙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那光芒,却迷糊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一手不但需要高深的内力,更需要无比敏锐的巧力和听力。

    因为,若是把所有的骰面都磨平也许在难度上还要小上一些,但是寒子却只磨去了骰子上一点的那一面,其他的点面却是丝毫无损。

    惊人的内力,惊世骇俗的巧力和听力,在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几摇中已然尽显无遗。虽然,摇得是那么的笨掘那么的难看。

    片刻之后的尖叫声和欢呼起,却掩盖不住乔疯子那激动的心情,心里高呼着“天纵其材,天纵其材!”

    没有败后的落寞,更没有失意的沮丧,反而是一种心的解脱。

    是谁的心,多少年来寻寻觅觅,找寻那一片心的栖身的良木?

    又是谁,在赌术的巅峰之上徘徊了大半辈子,却整日里谓叹英雄寂寞?

    服了,笑了,乐了。你也乐了吗?

    “大哥,小弟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九霄私人高级会所外面,办完了会所简单交接手续的寒子众人兴奋之情还是未见稍减,邹向更是兴高彩烈的大喷口水起来。

    小郭笑道:“邹哥,我看你是对李飞飞的思念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吧?”

    众皆大笑。

    想起裘龙羽在移交九霄时恨得咬牙切齿的那副表情,川云堂众人都觉得爽极了。

    自古以来,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喜欢看到自己的对手吃鳖之样,而趁机痛打落水狗的更不在少数。这帮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没有当场踩死落水狗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容哥,我已经打了电话,明天叫谢董派人来支援,中午十二点,咱们正式接收九霄私人高级会所。对了,我叫你约裘道通的事怎么样了,他答应没有?”寒子一边走向路边一边问道。

    容放山道:“约倒是约了,不过他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并没有答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再加上今天你不但赢去了裘龙羽的几十个亿,更把他们云霄标志场所九霄收入我们云天,我怕这老小子不会那么轻易如此罢休。”

    寒子笑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就怕他不出招。容哥,今天我们云天大获全胜,你安排一下,今晚让兄弟们大醉一场,吃最好的东西喝最好的酒,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包了。”

    “大哥万岁!”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容放山的车子在前面,寒子的车子处在中间,后面还跟着两辆越野车,众人向着庆祝的地点而去。

    此时已然是零晨2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丑时的C城,寒风透骨,其他车子中兴奋的议论之声仍然未曾停下。只有寒子坐的那辆别克车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是隔一下便传来轻微的车子雨刷刷着前面玻璃的“刷刷”声。

    这是一辆国产的别克车,性能很好,杂音很小,坐在里面很是舒服。自从几年前M国的通用汽车公司申请破产重组之后,中国的一家颇具实力的汽车公司中威汽车集团公司收购了M国通用汽车别克的生产线,现在中威已经成为中国最具实力的汽车集团之一,生产的别克系列豪华轿车已经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与J国的本田系列轿车同列全球第三大汽车巨头。

    不过,作为寒子来说,他更喜欢上次坐的那辆那是真正的中国创造的毫华轿车,不是说坐那车比坐这车多舒服,而是在心理上觉得舒坦得许多。

    小郭就坐在这辆车的前面,寒子上车时叫他跟自己坐同一辆车,这小子倒是高兴了半晌。不过此时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辆从另一条弯道拐过来的大卡车。

    寒子亦是突然感到内心莫名的一跳,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小郭,有些不对劲,叫前面的容哥小心一些。”寒子吩咐道。

    小郭练的是探花李寻欢的飞刀秘技,内心对于潜在的威胁本来就要比别人要敏锐许多。他也是刚开始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此才注意着前方的情况。听了寒子之言,他立即跟前面的容放山通了电话。

    寒夜里的C城街头,此时很少有车经过。

    寒风凛冽,细雨萧萧,美丽的C城夜灯此时显得极为诡异起来。

    寒子向后面看了一眼,突然道:“不好,小郭,叫所有人戒备,我们被人围住了。”原来后面不知何时突然冲上来了两辆大货车。这个路段不大,两辆大货车同时开过来,正好堵住了整条路。

    而就在此时,前面弯路上那辆正往这边行驶的大货车突然加速拐了过来,冲向容放山那辆车子前面大约一百米的路段拐弯处,然后传来“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这大货车便横着堵住了前方的路段,刚好把前进的路线全部封死。

    与此同时,后面的两辆大货车突然加速,似是开到了最大马力,向他们的成一条直线行驶的四辆车挤冲了过来。

    两辆货车中窜出的近百名贼徒在这一轮战斗攻击之后折损近三分之一,但是小郭的受伤似乎引起了寒子巨大的愤怒,在背起小郭的那一瞬间,贼徒们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的明亮起来。

    不知何时,寒子的手中多了一个扇形的东西,在贼徒们的惊骇之中,那扇形的东西从他的手上祭起,竟然发出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一挥动之下,那东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如电光火石般的向他们飞来。

    这正是寒子藏于龙环之中的鲽兽头上的那一片鳞片。小郭的受伤激起了他杀戮之心。不过在祭起鲽兽鳞片的一刹那间,他的龙真气迅速地在他的体内运行,一股阳和之气流过心田,那杀戮之意才稍减了一些。

    不过怒火却是未曾熄灭,容放山那边的战况亦是十分惨烈,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他心慈手软了。

    鲽兽鳞片在龙真气的催动下,呼啸着向那些贼徒们劈去,在一片惊呼之中,但见血光四溅,惨叫戚戚,那些人虽然极力躲闪,却哪里避得过这如火石电光飞劈的鲽兽鳞片。不消片刻,便见到数十人均是左手拿着右手手腕蹲在地上惨叫连连。有几个更是痛得昏厥了过去。

    小郭见到那一幕早就惊得呆若木鸡,此时仔细看去,只见那些人的右手手腕皆是齐腕而断,马路上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地的断手和黑洞洞的枪支,在寒风冷雨之中,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手指似乎还在轻轻的颤动!

    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断手处不断的流泄而出,把马路都染成了血的海洋,在寒风冷雨之夜,一股血腥之味随风飘荡而来,穿进了小郭的鼻子里,令得他一阵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只怕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他虽是混社团的,但是如此惨戚的镜头,他又何曾见过?

    在小郭的骇然之中,那片鳞片却象是听到寒子的召唤一般“咻”地飞了回来,片刻之后便飞回到寒子的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贼徒之中不知是谁先大叫了一声:“魔鬼呀!”但即握着断肢,忍着剧烈的断腕之痛转身飞奔逃去。而那几个昏厥在地的贼徒也醒了过来,跌跌撞撞爬了起来亦是没命的逃跑而去。

    数十个人在寒夜里大叫着“魔鬼呀!”极力奔跑而去,那场景显得极为的恐怖。

    几百米外,前方那些贼人自然也有人看到了这边恐怖的一幕。不过由于离得太远,加上黑夜的缘故,他们并没有看清寒子的出手,只是对于那数十名同伴的骇然惊呼逃命而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在这一瞬之间,双方的枪战停了下来。寒子背着小郭飞快的向车子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是看得到,但是他的移动却是你想不到的,只不过是几个跨步之间,便跑出了数十米,片刻之后便到达了容放山他们隐蔽的战斗的地方。

    或许,是他巨大的跨度开阔了你的视野。

    燕铁铮和一个弟兄从寒子后背把小郭接了过去。寒子在刚才闻到从那几十人的断腕中流出的鲜血时心中的杀戮之意竟然又再次迸发开来。

    此时他的脑海里又再出现了秦始皇指挥着百万大军挥弋杀戮的场景,那些血流成河的境头在他的脑海之中竟然一时间挥之不去。

    他的眼睛赤红如火,内心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道:“把他们杀光,这是对的!”

    心的煎熬,令得他的杀意更浓,看到在车子的后面,有五六个川云堂的兄弟们冷汗涔涔的握着伤口强忍着不在他的面前痛哼出声来,更有两人此时却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寒子突然怒吼一声,身形呼地拨起,猛地向前方贼人冲了过。

    “大哥……”众人齐声惊呼。

    前方的贼徒不同于后方的,他们早就布好的阵式,防守极是严密。此时一见到寒子从那边冲出,立即把他当成了靶子射击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寒子的身形在枪林弹雨之中时左时右,但是速度却是不见稍缓,几个起落之间便已接近了前方的贼徒。

    贼徒们自是大为惊骇,在数十支枪连续射击之下这少年竟然能够视若无睹,避开了纷飞的枪弹冲到了他们的前面。

    奔行之中,寒子再次祭起了鲽兽鳞片,强大的龙真气再次淌过他的体内经脉,杀戮之心稍减,鲽兽鳞片划地长空,呼啸着向前劈去。

    “干掉他。”突然几颗手雷呼啸着向他飞了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就象是一只只招魂的手罩向了寒子。

    “狗东西,想要我命,老子可不客气了。”寒子大怒道。人还在跃进之中,呼的打出了一股真气,狂风似的向那几颗手雷卷去。

    那几颗手雷似是风中的飘絮一般被这股真气倒卷而回。

    “轰隆轰隆轰隆……”数声巨响之中,十多数贼徒被炸着飞了起来,成就了他们的第一个飞翔之梦。不过落下之时却已然是粉身碎骨,到了西方极乐之境去了。

    更有一颗手雷越过人众,落到了大货车的油箱底下,“轰隆轰隆隆”两声巨响,手雷爆炸之后同时引起了汽车油箱的燃爆,巨大的爆炸令得大货车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而寒子手上飞出的那片鳞片却仍然去势未减,在那些慌乱的贼人之中飞舞着,就象是一支握在他手里的长兵器一般,左右捣蛊之下,又是一连片的惨叫声传来。又有一半的人失掉了右手手腕。面另外那些人刚是在爆炸之时逃得老远,倒是让子有些顾之不及。

    但是仅是如此,便已丧破了敌胆,在那鳞片飞回他的手中之时,那些人亦象是见到了魔鬼一般转身就跑。

    寒子哪里那么轻易全放过他们,他身形飞闪而出,左一拳右一勾,前面踢出一脚夫,旁边递出一掌,“噼啪”声中,不过片刻之间,便已制住了六个手未被削断的贼徒,将他们丢在一起踩在了脚下,那些逃窜而去的贼徒他也不再理会了。

    容放山等人此时也冲了上来,寒子道:“容哥,将他们押走,估计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容放山道:“是,大哥。”当下叫人将那六人押了,象丢粽子一般丢到越野车里面。

    寒子则是飞快的到后面的那些贼徒尸体中寻了半晌,不一会走过来之时众人便见到他的手上拿了几把小刀,正是小郭的飞刀。容放山等人知道他是怕暴露了小郭的身份,内心暗赞他心思细腻。

    众人很快上车,四辆被枪打得破烂不堪的车子在“嘎嘎”声中从刚才货车油箱爆炸时移开的口子冲了过去。

    就在他们离开不到三分钟,十多辆警车武警车辆呼啸而至。

    “武队长,这是……”一个穿着武警警官服饰的青年看着面前的一幕,呆住了。

    被他称为武队长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精悍汉子,在细雨寒风的夜里,两眼依然炯炯有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听到这名武警警官的说话,他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啊,看上去有就象是刚发生了恐怖袭击一般。匡队长,看来有点象是黑社会的火拼场面。”

    这个叫武队长的是C城特暴队的队长,叫武公科,是C城公安局针对城内黑社会势力比较猖獗的情况而特别成立的警察队伍。这个叫匡队长的则是武警C城支队的一名副支队长,叫匡万城两人算是老搭档了,每次碰到有枪战或是爆炸事件,几乎都是他们两人同时到场,曾经协作破获了不少的类似事件。

    不过今晚这样的场面却是那么的令人触目惊心,后面两辆大货车一辆翻倒在地,一辆撞在路灯电杆上,玻璃撒满了一地,前面的那辆大货车则是油箱曾经发生过大爆炸,歪斜到路的一边,此时还燃着焦臭的冒着浓烟的火。

    但是这些却不是最令他们感到震惊的,让他们感到头疼的是那两头满地的尸体满地的子弹,还有就是散落一地的齐腕而断的男子的右手!

    他们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不过似乎两人都很有默契,立即向上级汇报,派人前来支援,同时要求对各路段进行实时监控,查找可疑人物,与此同时,对事故现场周围五百米进行的封锁,并要求交警部门配合,对这一路段进行一管制。

    一切倒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过,在清查现场的过程中,不断的听到有人呕吐的声音,看来如此血腥的场面这些人虽然都是经历过不少,但还是有一些人感到不适应。

    “报告武队,经初步清点,一共发现男性尸体三十四具,据初步推断,死者均不是中国人,同时,在马路上收集到男性右手断掌八十二个,子弹壳一千七百六十二个,从表面来看大约有四种枪型的子弹。现场遗留了五影响手雷,以上这些都已交鉴证科法医科带回去研究。”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面目清秀的公安干警向武公科认真地汇报浏 览 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着。可以看出,他说话的时,脸上都还有些苍白,估计是面对那些尸体和一大堆断掌之时身体也不是很好受。

    不要说看到那些恐怖的场面,便只是听到这些数字便已是令人震惊。

    武公科和匡万城听完之后也不说话,在现场中仔细地走走看看转了一圈。

    两人对望了一眼,武公科看着匡万城道:“匡队,你怎么看?”

    匡万城略一思索便道:“死的这三十四个人都是外国人,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哪个国家的人,这说明一点,有一方应该是别的人请来的杀手之类的组织,从现场的战斗残留痕迹来看,当时被追杀的一方应该是在中间那个位置。”他的手指了指先前寒子他们的车子停下时的位置,“而这些外国人则是成两方夹击之势,从货车的大小数目和位置来看,当时被夹击的一方应该车辆正行驶在从那边过来的路上。”他的手又指了指从九霄私人高级会所那边方向,“到这个路段时,前面那辆爆炸的货车突然从侧面冲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后面那两辆大货车则是从后面紧跟着他们过来,看样子,他们首先是想通过碾压的方式置追杀对象于死地。”

    他走到后面两辆货车停留之地的后面,指着一个地方道:“大约是到这个地方时,发生了意外,两辆货车突然向两边冲去,一辆发生了翻车,一辆则是撞上了路灯电杆,追杀的人随即从车中出来,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匡万城侃侃而谈,一路走一路说,把当时发生的情况说了个**不离十,就象是当时他就在旁边一样。

    武公科佩服地道:“匡队,若不是跟你同时到达,我真怀疑是不是当时你就在场看到了整个过程了。不过后来怎么样了,能谈谈你的看法吗?”

    匡万城眉头一皱道:“后面的事我可是不大敢表态,从现场来看,这事可是大有古怪,应该是发生了极为惊人的变化。刚才你也看到了,有几个人似乎不是为子弹所杀,应该是刀具一类的。而且应该是远距离的打击。”

    武公科点点头道:“这还不止,从后面这两辆车的司机和几个外国人的死状来看,都是被人以手掷硬币击杀,此人单以手劲便能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道,只怕不是简单人物。”

    匡万城道:“是啊,最恐怖的要算那些断手,均是齐腕而断,疑为极为锋利的刀器在所为,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削断这八十二只手掌,对象又是敌方,肯定是在不断的移动之中,这个难度极大,只怕有十个高手都很难办到。”

    武公科道:“若是一个人呢?”

    匡万城一愕道:“一个人?有那么厉害的人吗?”

    武公科道:“不应该排除这个可能,你别忘了那个以硬币作为暗器的人,说不定他手上有更为厉害的武器,能够同时做到这些事呢。”

    两人再次对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道:“看来要交给国安局来办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