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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风流狂龙txt下载

    “卢兄弟……”听罢寒子的言说,金江的心犹如突然之间被掏空了一般,一时间嚅嚅吱吱,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终究不是糊涂之人,心道此刻对于周紫馨而言,时间就是她的生命,想起刘银铃对自己的痴,而自己虽对周紫馨有意,却也只是一厢情愿,难道自己就为了暗恋她而拒绝寒子救她吗?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毅然道:“卢兄弟,就按周师姐的意思去办吧。缘分这东西,看来冥冥之中早已有定,我虽对周师姐有意,但毕竟这段感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可以说是还没有开始。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也许你才是周师姐的真命天子。兄弟没什么话说的。只盼你以后能好好对待周师姐,矛她幸福,这便足够。”

    寒子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叫了慕容静怡一声,大步向洞府走去。

    金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府之中,暗暗一叹,心道:“倘若是在刘师妹那样对我之前,我还会这么想么?”恍惚之间,他感觉到,刘银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已然越来越重要了。

    “阁主!”便在他感叹之际,孟成从远处大步走来,远远便大声叫喝起来。与他在一起的,赫然便是西峰别苑的琼瑜小仙女。

    晨越先一步将他拦住,嘿嘿笑道:“好你个孟成,竟敢在这里大声喧哗,找扒啦?”说罢目光微瞥,落琼瑜的脸上,笑道:“琼瑜师妹,你看这小子如此大大咧咧的,你也不管管。”

    琼瑜粉脸一红,低声道:“他,他大大咧咧的,干我甚事?”说罢偷偷瞄了孟成一眼,俏脸更红了。

    孟成xiong膛一挺,粗声道:“咋不ganni事?你先前还刚跟俺说,我的事便是你的事,怎么现在就变卦了?真是奇怪,难道你们女孩子的话都不怎么可靠?”说着摸了摸头,脸微侧,却得意的望了晨越和狂潮两人一眼。

    琼瑜被他弄得脸红如霞,一时间吱吱唔唔,不知说什么好,嘴里“你,你,你”了半天,答不出话来。

    还好金江此时缓缓走了过来,问道:“孟成,什么事找我,方才见你那么急。”

    孟成一拍头,笑道:“你看,我这脑子,一时好用一时不怎么好用,真是奇怪。阁主,是这样的,真昧门的柳随缘和轮回那五个小崽子在兽魔军团逃走时,被我们的人擒住了,大师姐吩咐,由灵水师伯和你一起先处理着,待向仙帝殿宫汇报此事之后再作定夺。灵水师伯在展方斋等你前往相商呢。”

    “好,那我们这就过去。”金江目光再次落向后面的洞府,拒绝了晨越和狂潮两人的搀扶,缓缓向展方斋方向而去。

    孟成跟在后面,肩膀偷偷一捅狂潮:“老狂,阁主似乎脸色不大对,他这是怎么了?”

    狂潮甩手便向他敲过来,孟成这次机灵,刷的退了一步,堪堪躲过,狂潮低斥道:“阁主的事,也由你这小子来问东问西的么?老实呆一边跟你的琼瑜亲热去。”

    孟成嘿嘿笑道又摸了摸头,慢行两步,凑近琼瑜小声道:“狂潮这小子眼红你跟我好!”

    琼瑜低斥道:“瞎说,再说我不理你啦!”

    晨越在旁边看到两人之样,摇了摇头,叹道:“唉,真是一对x夫x妇!”

    “臭晨越,你小子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孟成刷地扑将过去,两人便在奉天阁里追打起来。

    寒子随秀水真人一起进了石门之中。

    石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洞府,洞壁上镶嵌着许多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七彩之色,均有之。洞府之中,还散布着许多的奇形怪状山石,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整个洞府都飘荡着一股奇异温馨的香味。

    洞府中间有一个凸起约有两尺高的池子,池子之中,粉红色和白色的氲氤之气充弥其间,池沿还泛着晶莹剔透碧玉之光,煞是漂亮。

    清尘tuo俗的萧雅娴低垂着头站在池子之旁,一张粉脸晕红如霞,看到寒子进来,却不敢抬头望他一眼。

    她旁边的一块玄冰玉台上,此刻正静静的躺着的,正是身受暗昧毒火之苦的周紫馨。此时的周紫馨微闭着双眼,冰玉台晶莹之光投到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更显苍白,只不过,却掩蔽不了她那绝世之姿。

    冰玉美人,垂垂危矣,我见犹怜。

    寒子心里暗自一叹,行将上去。萧雅娴见他到得近前,方向低问了一声,眼睛却仍不敢望向他。寒子应了一声,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目光向那池子望去。

    那是一个大约一丈方圆的池子,池子之中,又有一块椭圆形的白玉台。一层清澈晶莹的天水轻轻铺过玉台,在夜明珠光芒的映射下,BoBo粼粼,予人清爽舒心之感。

    “卢公子,在这三十六个时辰里,你与紫馨师侄便在这玄瑶玉池中行功,劳烦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下行功之法以及在行功中应该注意的事项。”秀水真人温言道。

    行至池子外面那玉台之前,周紫馨秀目轻启,目光落在寒子脸上,苍白的脸蛋微现晕红,膻口轻启,微弱的说了声什么,寒子并没有听得清楚。萧雅娴却低声道:“小紫姐姐跟你谢谢!”

    寒子微笑道:“力之所及,义之所在。周姑娘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秀水真人跟他说了疗治之法,末了道:“卢公子,行功时间的长短,要控制好,不能急,也不能缓,急了会伤到紫馨师侄的髓质和经脉,缓了又达不到效果。常经常脉,奇经八脉,阴阳之序都不可乱了。切记,切记。”

    寒子肃然道:“前辈放心,我都记住了。”秀水真人又道:“依你的成龙体的玄龙真气,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但也不可大意,尤其是最后将凝聚之火毒逼出体外之时,更不能有丝毫大意,一逼之出,绝不能停,倏停之间,便会前功尽弃,火毒反攻,紫馨师侄必死无疑。”

    (停了一天电,晚九点多钟才来电,只码得这么多。书友们信也罢,不信也可,反正小丁从来没有编过任何借口。)

    秀水真人出去之后,萧雅娴本来很是紧张,然见到寒子坐在旁边调息了片刻之后,脸色肃然,整个人犹如透出一种圣者的光芒,宽解周紫馨的过程,虽是小心翼翼,但目光所聚,没有一丝一毫的杂思邪念,不禁为他所感染,便即凝神屏气,静立一旁,按秀水真人的吩咐,做起自己的工作来。

    及至见到寒子露赤的强健身躯,她虽目不敢往下瞥视,却也不禁脸色绯红,芳心怦跳。

    先前因金江之事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寒子不敢怠慢,刚才一番调息,内心已入物定心清之境,面对周紫馨的天玄娇躯,当真能做到道家所谓的“天心”之境。

    当下依秀水真人所说,先是双掌潜运玄龙真气,轻轻拍打周紫馨周身奇经百脉,待得她的周身肌肤变得粉红如初生婴儿一般,全身冒起蒸蒸粉红之气时,方才面对她的后背,跏跌而坐,掌抵她背脊灵台重**,气随意,意潜入经,开始在周紫馨的经脉之内搜起暗昧火毒来。

    随着他的真气运起,池中的天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冒出了如氤如雾之气。而他的身上,金色光芒越来越盛,如佛光普照,又似佛祖真身于此,整个洞府之中顿时间一片祥和,萧雅娴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三日之后,萧雅娴正凝神静待之际,陡听寒子一声低吼,刷地将周紫馨整个身体抛起,金色气罩将两人的身体完全的笼罩其中。

    吼声中,但见寒子双掌翻飞,自夹脊双关而起,至于脑后玉枕,掌心甫达玉枕,即传来他一声低吼之声,萧雅娴看到,周紫馨在这一拍之下,娇躯一阵颤栗。

    “吼”

    又是一声低吼,周紫馨的身体倒立而起,寒子掌心光芒闪处,啪的一响,正正拍在她的盖骨之上,随着他的真气入境,周紫馨的身躯开始旋转起来。

    “嘿”

    一声沉喝,周紫馨的身体陡然落下,寒子双掌如飞,分在其上田上宫,中田中宫,下田下宫翻拍。每拍得一声,便会听得轰轰之声传来,如水泉暴落,又似洪涛翻涌。

    最后左手化掌为指,左指右掌,于气海指点掌拍,及后至华池,最后而至尾闾,至达玄牝,两人身外的金色气罩之内,金芒涌翻,真气纵横。

    及至最后时刻,陡见寒子全身颤动,双目如赤,萧雅娴差点儿惊呼出声,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拳头,紧张的盯着他。她知道,这已是最后关头,寒子的这表现,那是真力不继之象。

    其实寒子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因为他的修龙之阶进度太快,诚如灵宇的女修蕴师芝芝姑娘所说的,五蕴不平,想蕴展过慢,这才会出现此种情形。

    但此时此刻,稍有差池,周紫馨便会火毒反噬,必死无疑,却哪里容得他多想。当下大吼一声催动全身玄龙真气,掌指翻飞更急,就在萧雅娴紧张得贝齿将要咬出血来之时,又听得寒子大吼一声,右掌啪的一声拍在周紫馨的心口之上,霎时之间,两人身上的金色光芒突然爆开,轰然声中,萧雅娴看到,寒子的掌心有一道耀眼的金芒透臂而出,自掌心直逼周紫馨体内。

    金色光芒入周紫馨体内之后,她的整个身躯似乎在一瞬之间变得透明起来,全身的奇经脉络乃至骨骼质髓,皆是清晰可见,金芒自她心房绛宫而起,瞬间向全身散布。

    “嗤嗤……”

    片刻之后,周紫馨的全身三万六千孔突然张了开去,一股股似有质的幽赤之气喷薄而出,及至寒子最后大吼一声,金芒再盛之时,幽赤之气瞬间喷薄殆尽,周紫馨已然再现润色,全身晶莹剔透,肌肤泛冰晶之色。

    而寒子,却在此时,在萧雅娴的一声惊呼之中,轰然倒了下去。

    “大师姐。”周紫馨和萧雅娴两人见到逸萧儿行来,忙自行礼。

    “他还没有醒过来么?”逸萧儿幽幽的道,语音之中透着无限的担忧。

    “没有,但是他的呼吸及脉搏一切正常,与常人无二。”周紫馨轻道。

    逸萧儿缓缓行至榻前,只见榻上躺着的身子安然而卧,双目微闭,似在沉睡,又似在闭目养神,只不过,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坏坏的笑。

    “这已经是第二十六天了,寒子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逸萧儿似自语,又象是在跟萧周两女相询。

    萧雅娴看了周紫馨一眼,周紫馨低声道:“大师姐,是不是因为他神龙的体质,与我们一般仙人有异,所以虽然体征与常人无异,实则内里却还有甚不妥之处。”

    逸萧儿轻轻坐于榻旁,也不忌两女在旁,温柔的,替寒子理梳了一下本就极为齐整的头,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没有说话,眼中尽是柔情。那样子,就象是一个妻子在柔抚着自己的丈夫。

    “紫馨,雅娴,你们跟我你们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回头,温柔的小手依然停留在寒子的脸颊之上,语音轻柔,就似是在跟自己说话。

    周紫馨看了萧雅娴一眼,幽幽道:“大师姐,说句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言罢秀目莹泪涌挤,直yu夺眶而出,显见甚是矛盾。

    “紫馨,你过来。”逸萧儿转过脸来,凝望着她,柔声道。

    周紫馨盈盈上前两步,逸萧儿捉了她的双手,拉着她坐在榻边,温柔而又极为认真的道:“紫馨,你跟师姐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寒子?”

    周紫馨轻抿菱唇,抬起头来,看着逸萧儿,道:“初次见他之时,是在西峰别苑,当时他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深深的震撼着我的心。及至奉师姐之命,将他送到奉天阁,我就近接触的他,依然是那么吸引着我。他脸上坏坏的笑容,却掩不住他善良而温柔的心。

    “因此,在玉水洞中,我身受重伤之时,师叔跟我说,只有他能救我,而且又是,又是那种方法,师叔虽觉为难,我却没有丝毫的顾虑,师姐,说句话,你不要笑我,当时我的心里,反倒有一丝窃喜。”

    逸萧儿温言道:“这有何可笑的?其实缘份这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有定,寒子这个时候来到仙宇,不早也不晚,恰好是魔星的兽魔团来袭之时;而你又恰好在这一役中身受只有他才能解的暗昧火毒,这一切,难道不就是天意么?”

    握着周紫馨的手儿紧了紧,抬起头来看了萧雅娴一眼,幽幽道:“也许,你们两人都一直奇怪,为何我会有这么一个从元宇地星上来,却又是神龙之身的男子,而且对其似乎又是情深绕缠,痴痴难解,是么?”

    萧雅娴低声道:“雅娴和小紫姐姐心中确有此惑。”

    逸萧儿双眸如痴,便将那个缠绕了自己多年的梦境说了出来,末了方道:“你们可知,那梦中之人,究是何人么?”

    周紫馨抬起头来,凝望着她,道:“大师姐,难道,你梦中之人,竟然就是他么?”目光所指,正是躺于榻上的寒子。

    逸萧儿轻轻的点了点头,亦是困惑的道:“不错。月前一战的前一天,我见他之时,那是第一次相遇。但是我一见到他,便即惊呆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跟那梦中的夫君,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我心里困惑,却是又惊又喜,多年以来做着同样的梦,便如同我多年以来夜夜梦中与他相会,对他的感觉,早已是如榻伴之侣,就连他身上的味道,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

    “因此当时我见他无故闯入玉清仙境,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却是欢喜。这一切真是太离奇了,所以我都有些不大敢相信。当晚本来是想叫人将他请来,以便我问个清楚,弄个明白,想不到这冤家竟然与金师弟那几个一起大闹你们西峰别苑,大挫阳奉真君等真昧门下,便将就着用那机会让你们带了过来。”

    逸萧儿幽幽一叹,续道:“一番详谈之下,我便知道,寒子确便是我梦中的夫君。此事之奇,当真是千古未遇。此梦绕缠我多年,但是我一直未曾跟掌教师尊言及,看来只有待明日师尊出关时再问了。”

    对于这一番奇缘,周紫馨及萧雅娴两人均是面面相觑,亦是大惑不解。试想天宇茫茫,七宇并存于浩瀚天宇之中,她们的大师姐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梦来,确是令人难予置信。

    “只是,他的身份确是太过复杂,那一夜长谈,我方才知道,他早已有了十多位夫人。因此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该作何抉择才好。只是这二十多日来,我每来看他一回,心中对他的情感却更深一层,那种熟悉之感,却早已镂刻于心。紫馨,雅娴,不知道你们心里又是如何想的,真的能够接受与众多女孩分享他一个么?”逸萧儿十分认真,却又显得甚为迷茫的问道。

    逸萧儿但觉得腰间一紧,一双滚烫的厚唇便已印于她的薄唇之上,滑腻的舌尖如蛇一般的滑入,瞬间绕缠在了一起。

    此刻,她两眼已张,近在咫尺之间,看到寒子的双目正开,眸子之中满含着情意。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那是纯而极正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yu意。

    那一刻,她感动着,渐陷入,却不迷茫。绕缠之间,由疏而合,如津渡之融,却tuo天心而入凡心,由仙入人,由人至凡,返璞归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的感觉里,似乎是过了一刻,又仿佛过了一天,更恍若滑过了一年两岁乃至万载nmian的滋味,把她带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天地。

    那个天地,那种感觉,如初生之婴儿一般纯真,又似母ru一般的甜美。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仿佛才是生灵万物,千秋万载,所追求的终极。

    那就是爱。

    只有爱,才是生灵万物永世不衰的主题。唯有爱,才是万物生灵生生不息,传承亿万年的支柱。

    相对于爱,所谓的天道,所谓的长生,都已变得无比渺小,真可忽略。

    一番热吻之下,逸萧儿已然是泪满眸眶,欣喜难摁。多年的天道之寻,多少载的仙道求索,又哪里比得了这一刻的欢欣与喜悦?

    “萧儿,我虽沉睡,但意识仍在,你们所说,我都听见了。我很欢喜,真的。”轻捧俏颜,深情凝视着她,寒子款款而言,用的,是他的心。

    臻轻偎,靠于他强健的xiong膛,藕臂缓展,紧紧的挂搂着他,她没有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心已相连,何必再述?

    两人相拥良久,逸萧儿方才问起津渡过程中那髓精之事。寒子笑道:“我既是你梦中夫君,想来龙神前辈早在亿万年之前便已设下了此境。你身上那一滴髓精,必是龙神前辈的三滴龙神精髓之一无疑。”

    当下便把关于龙神三滴精髓之事与她详述了。逸萧儿闻毕,方自恍然大悟,深情说道:“原来并非是冥冥之中早已有定,而是龙神前辈在亿万年前便已定下的这一奇缘,寒子,自从见到了你,萧儿才知道,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萧儿最需要的东西。”

    言罢,再次前头靠于他的xiong膛,呢喃道:“萧儿感到好幸福,真的幸福,靠在你的xiong怀里,好温暖,**。”

    寒子突然想起一事,嘿嘿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轻语了片刻,逸萧儿粉脸霎红,扑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小手轻捶其xiong,嗔道:“你坏死啦!”那娇柔之态,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寒子嘿嘿笑着捧起她的俏脸,滚烫的双唇再次印下,两舌再次绕缠在一起。如此良久,当两人从中回转之时,逸萧儿才问起龙筠仪之事来。

    寒子也不瞒她,把自己与龙筠仪之事再次述说了一遍,自然的,比之那晚在奉天阁里一简述要详尽得多。便是火龙所说的关于如何将三髓合一,成就龙神力量回归之事也一点不漏的跟她说了。

    逸萧儿心愿得偿,与他侬侬我我一番,与他已然再无隔阂,闻言便道:“待得与你去往神宇龙星,萧儿再与龙姐姐相议,如何制你这花心大少。”

    寒子哈哈大笑道:“得你们之爱,吾心满矣,绝不再花心了。”

    “晚辈卢墨寒参见雨前辈。”从里屋出来,寒子深深给雨青真君行了一礼。

    雨青微笑着将他扶起,温言道:“公子不必多礼,公子于玉清之大恩,本君还未及言谢,受公子这一礼,本君可是愧不敢当。”

    寒子顺手牵过逸萧儿,周紫馨及萧雅娴三女,微笑道:“前辈大义,将这三个如花美眷赐予晚辈,那便是天大的恩赐了,相助的那小小事情,何须再提。”

    雨青朗笑道:“有理,有理。公子果是性情中人。言不遮心,行不避众。我玉清得如此佳婿,君复何求?”

    逸萧儿淡然而笑,一脸的幸福;周紫馨及萧雅娴粉脸晕红如霞,臻低垂,默不作声。

    问及寒子仙宇一行的目的,寒子此时也不再隐瞒,道:“晚辈此行,乃是奉了神宇龙星龙帝之命,前往为仙宇帝贺万寿之喜。只是此中种种,却不便明言。方才晚辈已听萧儿说到,后日便是仙宇帝万寿之期,还望前辈携晚辈自传输捷径一同前往。”

    雨青点了点头道:“这点本君倒是猜到了。仙帝乃是神龙枝系龙种之身,同为七宇辟神龙神后裔,此番前来,想必龙星圣帝另有秘召,本君自是不便多问。”

    扫了奉天殿上的门中众仙一眼,缓缓说道:“仙帝万寿,乃是仙帝执掌仙宇以来的万载之期,意义之重大,大家相信都已知晓,本君不需多费唇舌。因我玉清门担负着寿宴场贺演之责,因此明日辰时,原定前往的弟子齐候于奉天阁前,一同前往。现在,再次由灵水师姐再确定一下名单。”

    灵水真人上前数步,确认了名单,雨青咐众人退下准备。这才对寒子道:“公子今晚就暂请屈就于东云阁歇息一晚,明日与金江师侄等人一同前往奉天阁即可。”

    寒子恭声应答,这才退下。

    逸萧儿三女将他送出奉天殿,寒子执着三女的小手,自她们脸上深情的一扫而过,柔声道:“萧儿,紫馨,雅娴。我卢墨寒何德何能,得三位仙宇仙玄青睐,你等既不嫌我,我亦一定会真心真意的相待你们,此心龙神可鉴,万古不枯。”

    他的声音虽低而柔,却坚定而有力,铿铿之心,情之真,意之深,直入三女心间,无有遗漏。

    告别三女,走出奉天阁,方自想要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这仙宇行程以来的变幻端急激起的情绪。

    突然,几条人影飞纵而来,人在空中,雷吼之声便已入耳:“老大,你真是我们的偶像啊!”

    转望去,但见便连金江于内,计有狂潮,晨越,孟成,流星共五人之多,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来。

    寒子没有躲闪,瞬即之间,便被五人拥在了一起。寒子笑斥道:“什么偶像,什么老大,难道你们仙宇也玩这个么?”

    狂潮佩服地道:“哪里又没有?强者为尊,能者居前。老大,我想问你神龙变身之后是什么感觉?”

    流星道:“老大,我想问你,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泡到仙女,你看,才那么一个月时间,竟然给你泡到了玉清门三大绝色仙姝。可真是羡慕死咱啦!”

    流星奉师命前来拜见秀水真人,实是飞星门与玉清门之间的一种技艺交流,由来已久。这段时间以来,他在玉清门中,倒也混得人模人样,跟金江等人成了好朋友。

    只是他数番向慕容静怡起柔情攻势,慕容静怡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既没有接受之举,也没有拒绝之意,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寒子闻言,笑道:“泡妞哪有什么秘诀,唯心而已。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她若对你有好感,总有一天会接受你。要有点耐心嘛。”

    金江笑道:“那是,流星,慕容师妹可是我们玉清门有数的美女之一,若是那么容易便把她追到手了,那我玉清门岂不是很失面子?”

    晨越等人俱是笑闹。流星汗道:“唉,看来希望不是很大啊。”颇有遗憾之感。

    寒子淡然道:“流星,若是真有缘分,终究是会在一起的。若是没有缘分,强求也没有用。一切,还是随缘吧。”

    流星喟然一叹,显得甚是没有把握的道:“慕容师妹冰雪聪明,只是性格稍显内敛。我已数次明示,她却没有接受之意,看来是没什么戏了。”

    抬头望天,是日天气晴朗,晴空万里。清风徐拂,玉清仙境更显灵钟。

    当晚,寒子在东云阁中留宿,与金江等人闲谈之时,不禁问起柳随缘等人的情况,因为他记得,当时柳随缘和轮回并没有参与叛逆之战。

    狂潮冷哼道:“算这几个小子运气好,灵水师伯问明他们确是事前不知阳奉老杂毛的事后,将此事禀明仙帝宫后,便将他们给放回去了。依我的意思,哪有这么容易,最少也得狠狠打一顿才行,竟然敢到我玉清门来捣乱。”

    寒子笑道:“狂潮,你这态度可不大对,人家又没有犯着你,你凭什么要打人家?再说了,柳随缘等人临战之时,能违背他们师傅的命令,选择了正义,那也是难能可贵的一种情”

    金江笑道:“所以我们有时也怀疑,是不是狂潮这小子暗恋某位师姐师妹,而柳随缘和轮回等人在仙台时逆心虽无,色胆却有,趁着各位师姐师妹挥剑起舞之间,身姿曼妙,便大饱眼福,若毛了狂潮这小子。”

    狂潮汗道:“阁主,哪有此事,我冤枉啊!我以前在人间时修炼的可是童子功。”

    众人大笑不已。

    第二日,玉清门百名弟子齐聚奉天阁之中,金江,晨越,狂潮,就连孟成也在前往之列。流星则是在其师有信予秀水真人,言其可随玉清门下一齐赴仙帝殿宫,到时再与飞星门下相合。

    玉清门女弟子,以雨青掌教为,计有秀水,天水,青水三大真人,逸萧儿,周紫馨,慕容静怡,萧雅娴,刘银铃等玉清五大弟子,其余女弟子寒冰雁,轻阳,琼瑜等人均在往列。

    一行人随雨青之后,向通天大殿行去。

    通天大殿的样子,与寒子在龙星球上见过的念力传送阵差不多。只不过这仙宇的快传输方法却是大为不同。寒子一问之下,方知他们用的乃是仙宇中一个独有的时空转移通道,当时仙宇初成之时便已存在,以仙帝殿宫为中心,八个方向各有一处仙境有一个点拥有这种时空转移之能,在整个仙宇之中,形成了九宫之数,当真是奇异。

    玉清仙境本就奇异,如一个巨型的倒三角悬于仙宇之中,而这时空转移通道的位置又刚好处于玉清仙境的中间,辰时许,阳光自东方透过通天大殿中的九个小孔照射而来,在大殿中形成了一个九宫形状的光圈。

    寒子听金江说过这时空转移通道,说每天只有辰时这个时辰才能使用,是仙宇中的一大奇迹。

    光圈极大,一百人站在其中,才占了那么一点点位置。逸萧儿吩咐众人站好,玄冰剑祭起,霎时光芒大盛,透孔而入的阳光照在玄冰剑之上,瞬间向四方折射,形成了一个巨圆彩光柱圈。

    柱圈飞旋动,刷刷声中,众人只觉得耀眼光芒一闪,全身如飘于时空的隧道之中,脚踏虚空,隧道如虹之洞,身体飞前移,还未来得及细观,便感到脚下一实,竟已达实地,到了一个巨大的敞开神殿之中。

    寒子心想:“这时空转移通道虽没有我的念力度快,但却已算是很不错了。”

    方自思忖之间,便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玉清雨青掌教率门下弟子百人,抵达仙宇仙砥,本君奉仙帝之命,在此恭迎。”

    阳公表面客气了一番,方自肃然道:“是这样的,有感于月前魔宇兽魔军团公然入侵贵派之事,为兄昨晚与全真的纯阳真君,青城的睡檎真君,峨眉的月灵太君等三人论及此事,均觉得兹事体大,兽魔军团似有近期大举攻侵仙宇之企图。

    “我等相商之下,深感作为仙宇门派,对仙宇的安危着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夜长谈,我们有一个大胆的设想,还望雨青师妹你给个意见。”

    雨青淡然道:“哦,原来如此。想来,四位掌教所议的设想一定是一个惊世之想,雨青愿闻其详。”

    阳公道:“我仙宇仙派,大大小小七十二派之多。千百年来,一向各自为职,甚为分散,凝聚力不够,对于仙宇的整体防御极为不利。魔宇兽魔星的实力我们都是深晓的,一旦大举入侵,必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并非为兄危言耸听,只怕合我仙宇七十二派之力及仙帝神兵天将,亦难以抵挡。

    “有鉴于此,为兄等几人认为,有必要把七十二派的力量集中起来,统一筹划,统一安排,统一指挥。这样魔人一旦入侵,我们才能挥出最强大的防御效果。不知道雨青师妹认为如何,还望给个意见。”

    寒子心里暗自冷笑:“嘿嘿,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仙宇与人间并无两样,个个都想争做‘老大’位置。这老杂毛,估计想做个仙宇七十二派的总舵主。”不过想想,这“老大”的位子,坐起来倒是挺拉风的。

    雨青淡然道:“我玉清门隶属仙帝掌指,倘若仙宇有难,必将倾派而出,不遗余力,誓保仙宇周全,绝无二话。阳公掌教及诸位掌教所议之想,固是极好,只是其中有所不妥。”

    她直道有弊,这倒是大出阳公的意料之外,便道:“哦,有何不妥,为兄愿闻其详。”

    雨青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淡然,道:“其一,几派所议,代表的只不过是我们几派之意,仙宇七十二派,相信雨青不说,阳公掌教也是知道的,明里甚和,暗中却一派不甚服一派,要团结起来,谈何容易。”

    阳公微笑道:“这点也不难,只要贵我两派合力倡导,加上青城,全真,峨嵋等几位掌教的大力支持,其余仙派相信会响应的。”他脸上倒是充满了自信。

    雨青淡然道:“这暂且不说。其二,七十二派联合,势成一体,这领头之人由谁来当?只怕仅为此事,势必将掀起一场大风波,到头来你争我抢,恐怕不但不能团结起来,反倒会加剧各派之间的矛盾,滋生更多事端,得不偿失。”

    阳公微笑道:“但凡为者,唯有德有能者居之。昨晚为兄与三位掌教真君论及此事,均觉得能担此位者,最合适的当是雨青师妹你。只要师妹你同意此法,为兄与三位掌教联名举荐,相信余人绝无意见,便是有也不成甚么气候。这点师妹但请放心。”

    寒子忍不住拍手叫绝道:“阳公掌教此招当真是高明至极,晚辈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啦!”

    阳公似是料不到两大仙派掌教商议要事之时竟然有人敢途中cha言,不禁侧目而视,见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他不识寒子,不过看他衣着,应该是玉清门下男弟子,心中大是不爽,目光所聚,一股强大的气势直B而去,厅中众人瞬间便感到巨大的压力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他们均有透不过气来之感。

    唯有寒子对于以他为目标的强大气势视若无睹,淡然而笑,观之不愠不火,仿似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得到那强大压力一般。

    阳公气势一B出去,便即感到大吃一惊,因为这气势不但只是他长居高位的威仪而已,间中还含有他精修几千年的神还玄功的真劲,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真劲一碰到寒子的身周一尺之外,便即被甩滑一边,瞬间消失得了无影踪,心骇之余,心中暗道:“玉清门何时出了这么一名少年奇葩?观其年纪轻轻,一身仙力,已达君帝之级。”

    心中虽惊,面上却不露声se,以欣赏晚辈的语气微笑道:“这年轻人气蕴华盖,好一个少年奇葩,却不知是玉清下哪位师妹门下,竟尔有此高徒?”

    雨青微笑道:“他么?他叫卢墨寒,是雨青的一名本家侄子,在我玉清门,只不过是挂了一个俗家弟子之名,当真说来,却非我玉清门下。年轻人不昀世事,未见过大场面,出言无礼之处,还望阳公掌教原谅则个。”赞许的瞅了寒子一眼,心想此时此刻,自己又不好当面揭穿这阳公这老道的私心,给寒子这么一搅,倒要看看这阳公怎么说。

    阳公一愕,微笑道:“原来是师妹家中之人。怪不得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便已不凡,将来前途,定在不可限量。”心中暗道:“从未听说她有这么一个本家侄子,瞧她之样,对这小子的言语却是大加赞赏,若不让这小子把话说完,倒显得我阳公无肚无量。”

    如此一想,便又温言道:“年轻人视野开阔,性格率真,往往有出人意表的见解。贤侄方才之言,所意从何,我倒想听听。”

    寒子淡然而笑,大步上前,朗声道:“阳公掌教此招,厉害之处,不在前端,而在后着。”转身面向两派弟子,侃侃而谈:“大家都知道,玉清掌教雨青真君,一向淡泊名利,更不喜居此俗凡之位,这仙宇七十二派总掌教之位,我看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着微微侧身,目光落在雨青脸上,笑道:“姑姑,不知侄儿说的可对?”

    雨青是越来越喜欢他的机灵了,闻言微笑道:“不错,而且我又有何德何能担得此任。做不来,也不会做。”

    寒子目光从阳公老道脸上一扫而过,再次面向众人,朗声道:“如此一来,到时推选这总掌教之位,与阳公掌教相交之人必定会再提出一个人选来,那自然是阳公掌教了。”

    阳公老道怒极,一张脸儿都已胀得通红,指着寒子道:“你,你,你……”

    寒子朗笑道:“你什么你,难道你以为我会无中生有么?你敢说你的心里不是作此想法么?”

    说罢又是一转身,对着众人大声道:“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阳公掌教意yu做这仙宇七十二派总掌教之事,那已然是甚是明显之事。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众人闻言,又不禁大为吃惊,连这理由都不错重要,那还有何重要之事?

    寒子续道:“阳公掌教,小可想问你一件事。”

    阳公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冷冷的道:“我到要看看,你小子能排个什么歪理出来。”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何谓歪理?只怕这件事说出来,阳公掌教便不敢再行说话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寒子续道:“古来为臣者,最忌者何?那自然是结党营私,意yu坐大。阳公掌教若是做了这仙宇七十二派总掌教,只怕无心之人在仙帝面前不经意的说上几句,阳公日子可就难混了。”

    阳公老道浑身一颤。以他的修为,早就不应该再有汗出,此时却是冷汗直冒。本来这些事儿,若是没有人说,那自是无事,但此事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说将出来,誓必会天下大乱,招仙帝之忌疑那也是正常不过之事。

    微微侧脸看了雨青一眼,但见她面色冷淡,心知此事无望,当下不敢再留,站将起来道:“为兄派中有些急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师妹,请!”

    雨青站起,淡然笑道:“既如此,那不便挽留,阳公掌教走好。”

    阳公率着门下众人,灰溜溜地跑了。

    阳公老道走后,玉清门下众人也散了去,只剩下寒子及逸萧儿等人。雨青方才笑道:“这真昧门,打着为天下公之旗,其实心中的小算盘,谁人看不出来。”

    逸萧儿笑道:“不错。不过寒子当面揭其底,只怕会惹他生恨。”

    寒子呵呵笑道:“我说总比掌教姑姑说的好些。不过他恨便恨了,难道我还怕他不成?”他叫雨青姑姑,倒是有些叫顺嘴了。

    周紫馨笑道:“什么姑姑,也不知羞。”

    寒子嘻嘻笑道:“姑姑都没有意见,羞什么羞了。”

    雨青淡淡的道:“阳公此人,表面大度,其实心里甚是记仇。寒子,你还是小心些的好。”对于寒子叫她姑姑一事,她竟也不提出异意,反倒是对他的称呼更亲近了一些。

    寒子笑道:“就怕他不闹,闹得越大越合我意。”心想:“龙帝之意,是叫我大闹仙宇,不过似乎不用我闹,仙宇已然不甚平静,其中暗流潜藏,看来明日仙帝万寿,必定会有热闹可看了。”

    玉清门是仙宇的两大柱石,这一天里,来访的仙宇各派掌教进进出出,雨青都一一接待。逸萧儿等女则是忙于准备第二天的表演节目。寒子无所事事,便拉着金江等人到处去转了转。只不过仙帝殿宫所处之处,受约束极大,能转的地方也不多。美女倒是看到不少,几人可是大饱了一回眼福。

    第二天一大早,寒子便随着玉清门下前赴仙帝殿宫。

    这也不知道是仙宇帝的第多少个万年寿辰,一路飞去,到处都能听到笙歌仙曲之声。仙帝殿宫的上空,飘着七彩之云,流光溢彩,好不漂亮。

    到得仙帝殿宫,但见到处有重兵把守着。殿宫的万寿广场上,已然摆起了流水席,无数仙果,琼浆玉液摆满了席桌,香味四溢,酒气飘绕,引人食yu。

    玉清门的男弟子没有表演任务,不过却得做后勤工作,扛攀之事,自是他们来做了。寒子混在男弟子之间,为美女们服务,倒也觉得不会疲惫。

    真昧门方阵所在,刚好与玉清门对面,只是两门相距挺远。寒子看到,阳公老道此时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也没有向玉清门这边望上一眼。昨日之事,他似乎早就忘了。

    不过寒子知道,这老道肯定已然从柳随缘等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神龙的身份。

    辰时许,在仙乐飘飘之中,一个极为洪亮的声音传来。

    “仙帝驾到!文武百官相迎!”寒子循声望去,但见祥云仙雾之中,无数如花仙女飘飞而来,霓羽飘荡。紧接着,是一队仙乐队在前,随后又是仙女,接着才看到一个鹤童颜的老人在众仙的簇拥下缓缓行来。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穿着极为华贵的胖妇人,应该就是仙母了。

    “嘿,这老头便是仙帝么?长得倒也人模人样。”寒子心想。

    仙帝踏着七彩霞光,缓缓登上龙椅,看着地下跪着一地的百官,轻轻一抬手,威严地道:“众卿平身!”

    接下来自然是百官及仙宇各派给仙帝贺寿。

    寒子待得众人皆贺毕,他方才越众而出。御前兵卫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玉清门弟子,便将之拦住。

    寒子朗声道:“神宇龙星球卢墨寒,奉龙帝陛下之命,前来给仙宇帝贺万数寿辰。”

    仙帝一听,忙自站起,洪声道:“龙帝使节,那当是贵客,让放他过来。”

    御前兵卫这才放他过去。寒子大步上前,也不下跪,只是对着仙帝拱手行了一礼。

    真昧门下中突然有人冷冷的道:“即便是龙帝使节,这跪拜之礼,也不能乱了,使节如此无礼,大是不该。”

    寒子哈哈笑道:“礼拜之事,重在诚心。本使即便是在龙帝驾前,亦是从来不跪的。总比有些人,嘴上说的似抹了蜜蜂糖一般,其实心中却另有算盘。”一边说着,一边以目光在真昧门的众人身上扫过。

    阳公真君怕他说什么对自己不利之言,忙自制止了门人的继续说话。

    这才从身上拿出牒牌,让传侍官拿了过去给仙帝验看。仙帝验罢,点了点头,方道:“不知龙帝陛下可好?龙星可好?”

    寒子道:“多谢仙帝关心,龙帝陛下一向安好,龙星也甚是平稳。龙帝陛下托小可带来了一样小小礼物,还请仙帝笑纳。”

    说罢从龙环中取出帕书及那个小瓶子递与传侍官。仙帝从传侍官的手里拿过这两样东西。那小瓶一入手,寒子便看到他眼睛立即圆睁,双眸光,显得甚是激动,看着寒子道:“龙帝陛下的厚赐,孤当真不知何以为报。这一瓶天龙水,实在是太珍贵了。”

    寒子这才知道,原开那瓶子里装的是天龙水。不过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天龙水,心想:“瞧仙帝老儿之样,这天龙水似乎极是难得之物。”口中却道:“仙帝客气了。”

    旁边一名老君突然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恭声问道:“陛下,你手上的这一小瓶天龙水,难道就是传说中被仙家引为旷世圣水,饮之能令修仙之人再次tuo胎换骨的那天龙水么?”

    仙帝微笑道:“不错,正是此水。闻说此水之采极难,要采足这一小瓶,非数千之功不能凑功。”说罢目光转落到寒子的脸上,道:“使节回返龙星球之后,请替孤向龙帝陛下说一声谢谢。”

    寒子应了一声,仙帝这才把那帕书打了开来,看得半晌,方自收起,缓缓道:“龙帝陛下之意,为了应对将来环宇危机,答应我仙宇派出交流人员,前往龙星帝都神龙学院学习。如此盛情,孤心深表感激。寿司之后,孤便与众臣商议前往人选,到时再给使节过审。”

    寒子一愣,心想:“帕书之中,说的竟然是此事。”又听仙帝说道:“至于所请之事,孤一应允许,使节若是找到意合之人,尽可带之折返神宇龙星,成就一段绝绵佳话。”

    寒子大喜,原先他还担心逸萧儿等女之事,此时听来,不但不用自己开口奏请,还免了脑子之想。

    问及寒子为何穿着玉清门弟子的服饰,寒子说自己是玉清掌教雨青的侄子,其实也算得上是个玉清门的俗家弟子。仙帝本yu再给他安排住处,被寒子拒绝了,说自己与玉清门下住在一起,不必再费事。

    寒子退下之后,贺寿的表演便开始了。第一队上场的当然是玉清门,她们表演的是一曲烟波仙舞,八十一人组成的仙女队伍,在空中飞掠舞动,其中逸萧儿的绝世之姿,周紫馨的无尽娇俏,萧雅娴的恬淡静雅,刘银铃的活力四射,慕容静怡的灵气四射,仙袂飘荡之中,赢得了一阵阵的掌声。

    仙帝亦是看得大为欢喜,表演一毕,便即给予了许多的打赏,恨的真昧门下直咬牙。只有那阳公老道面无表情,静静而坐。这一切都落在了寒子的眼中。

    接下来的表演虽也精彩,不过却已没有象玉清门这么多的美女同时出现,仙乐之声虽从不间断,却已少了些许激qing。

    表演一直延续到中午。就在寒子感觉到甚是无聊之时,阳公老道突然站起,对着坐在龙椅上的仙帝行了一礼,方才道:“陛下,微臣有一提议,不知妥否,还请陛下定夺。”

    寒子的皮肤,自从修成成龙之体后,已然定格为淡淡的古铜色,拿谢佳颖的话说,那是最有男人味的肤色,其她女孩子的意见也是一致的。对于这点,他是挺有自信的。

    就在他内心恋恋之间,各个方阵各自瞅了瞅,竟尔无人敢上场。寒子对着仙帝一拱手,笑道:“仙帝陛下,看来这真昧门下弟子,一定是相当的厉害,你看,这叫了半晌阵啦,竟然无人敢上前应战。”

    仙帝点头微笑道:“不错,孤也是如此想。仙宇之中,真昧门和玉清门并称乾坤双柱,是仙宇最大的两个门派。这于姓小将,能被阳公爱卿派出场,自当是真昧门的精英人物无疑。”

    阳公老道和雨青掌教闻言,几乎是同时站起道:“多谢陛下金口,微臣愧不也当。”

    寒子看到,于世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喜悦之光,看来被仙帝的一句“精英人物”捧得越了素了。心中对这斯颇为不爽,心念一动,便朗笑道:“仙帝陛下,难道仙宇除了玉清,真昧两门,便再也无人了吗,若是如此,我看这前往龙星交流的人选不议也罢,就在这两大门派中定夺行啦。”

    他的语音方落,一人嗖地从座位上飞掠而起,在空中一个曼妙的略折,刷地飞落擂台之上,却是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长得甚是魁梧,目光晃动之间,精光四射,威势十足。

    “小将峨眉门下,陈雪征是也,特来讨教,还望于师弟手下留情。”这陈雪征看似魁梧,长得人高马大的,却不似是个二楞之人,一上来便先予示弱,听来有失shen份,却说的甚为巧妙。

    于世家淡然道:“陈师兄客气了,今天乃是以武会友,重在切磋,小弟年轻识浅,待会儿还请师兄你手下留情才对。”

    在这种大场面之下,狂潮都不能上阵,心中早就憋得痒痒的了,见这两人叽叽歪歪的客客气气,做这些表面文章,便大声道:“要打便打,兀个罗嗦做甚!”

    晨越,流星等人闻言,均自起哄,场面一时又变的热闹起来。

    于世家依然脸色淡然,如无波之井,不见变化。陈雪征本为性情中人,闻言脸色微红,退步拉马,左掌略向前举起,道了声“请”。于世家双手反负后背,闻言亦是左手微伸,还了一礼。

    陈雪征似是知道这小子自觑极高,在仙宇众高人及仙帝之前不会率先出手,当下也不客气,话声甫毕,道了声“小心了”,身化虚幻,瞬间无数掌影漫显,狂风骤起。

    方才看了前面一场比斗,知道这仙宇武学,还是传承了人世间的武学精髓,只不过是内力变幻成了仙道真力,进退之间,作用的还是技艺之巧妙和真力之强弱,与人世间的内家高手比拼没有什么两样,心中倒也略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知道,技艺之法,修为很重要,修为深得一成,技能威力便会以几何法数叠加,这些人的比拼看似与人世间的高手比斗一般无两,其中的惊险,却不能道以里计。

    掌风猎嗖之中,却见于世家身体一动未动,如暴风中的山峦,你但呼啸,我自巍然屹立。

    陈雪征掌力看似虽猛,但是这一进三招之递,却是着着落虚,一进便退。

    “陈师兄太客气了,小弟心领!”于世家淡然一笑,对于陈雪征三招用虚相敬之举似也不以为意。语音甫毕,掌举空中,虚空使三招,以示回礼。

    “喂,让来让去,你们肉麻不肉麻呀!”狂潮又大声起哄。

    流星突然大声笑道:“说不定他们两人暗中有什么共同爱好呢!”

    他话语方落,斜里一巴掌闪电般的拍到,啪的一响,敲在他的头上,众人听到他说话恰好望过去,便见到他抚头嘿笑,不敢作声。

    原来敲他头的正是他的师傅石钟道人,想必是怪他不该在仙帝面前胡言乱语。

    不过擂台上两人此时却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话难听的,便是再有涵养的人也受不了。

    陈雪征立掌如刀,身体一晃之间,已然斩向于世家的左肩。于世家身体略侧,后收数寸,便已避过他这一记掌刀。

    陈雪征掌刀矢收,化斩为拍,左脚跨进,改拍于世家的心口。于世家又是一个微侧,又已避过,而且进退之间,只在两步方圆之间,端的显得儒雅之致,潇洒之意,凸显无遗。

    陈雪征掌出如风,连攻了十余招,竟然不能碰到于世家的半片衣角,最甚者,于世家竟然只守不攻,进退于方圆之间。他心中既惊且羞,虽没有看着台下众人,心中却感觉到万千目光所视,无不带着轻鄙之意。

    “嗷”

    又攻得数招,陈雪征徒然大吼一声,双足一退再进,双掌成九十度倏收即出,轰隆一声,瞬间劲风狂卷,擂台都震动起来。

    强劲的掌风带着宏正无匹的罡气向于世家B涌而去。

    这一下,他已然使上了八成的峨眉派的独门神功“符阳真解”,端的是威力无比。

    狂劲卷涌之中,但听得于世家朗笑道:“好一个符阳真解,师兄注意了!”笑声中,但见他身形虚空荡飘而起,头前脚后,头下脚上,犹若有一根绳子在后面拉着他一般。

    而他的双掌在狂风之中噼噼啪啪连连拆解,凌厉的符阳真解真劲B扯得他的衣袂如同被鼓风机拂起一般。

    两股劲力在擂台的中央爆迸开去,轰隆隆声中,擂台即刻塌陷而下,但是两人的身体兀自挂在空中,未曾稍落,塌陷之处,卷起了无数的尘灰木屑。

    “好,好,好!”仙帝看到这既好看又惊险至极的一幕,不禁拍掌大赞将来。

    不过,显然地,陈雪征果有先见之明,两人在空中对拆了数招之后,强弱之势立分。

    劲力迸射之中,只见陈雪征的身形斜向下方移去。而于世家的掌力在B进之际不断加强。陈雪征双足甫一着地,便见他低吼一声,状似闷雷地响,右掌掌心赤光大盛,嗖的向陈雪征当头拍下。

    就在众人大哗之中,已然塌陷的擂台再次爆开,轰隆隆声中,飞尘碎屑狂卷而起,陈雪征双掌奋力上迎,与于世家的右掌接实,赤光闪烁处,于世家身形倒荡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尽洒tuo的数度圈转之姿,飘然落地,左掌后收,右掌斜伸,又是一个儒雅之致的收式,脸上依然淡然,面带微笑,丝毫无傲色。

    “靠,这小子的做作功夫,比得上小韩某些明星的整容之笑了。若是在地球之上,就这一个动作,便不知要迷倒多少无知女粉丝。”寒子见到这收式,也不得不佩服于世家的表面功夫之高,自愧不如。

    尘灰散处,但见陈雪征脸色赤红,喉间翻涌,想必是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出,眸子之中,凄然之意露显无余。两名峨眉门下当即有两名弟子飞掠而出,意yu相扶于他。

    陈雪征咕噜一下,似是把一口涌嘴之血强自吞下,略一举手,摇了摇头,缓缓站直了身子。

    于世家淡然笑道:“多谢陈师兄承让。”

    陈雪征经这片刻的调整,似已压下内腑伤涌,闻言一抱拳道:“于师弟仙力深湛,小兄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多谢手下留情。”他自然知道,方才于世家最后一掌拍下,并未使尽全力,否则,自己只怕便要当场出丑了。

    寒子突然拍掌笑道:“这位陈兄的xiong  襟气量,确是令人心折,虽败犹荣,小弟是深自佩服的。”

    陈雪征闻言,目光向他望来,一拱手道:“多谢使节大人夸奖,陈某愧不敢当。”

    仙帝闻言笑道:“使节大人所言不虚,让孤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武演。来人,各有打赏。”自有人拿了封赏过来,略过不提。

    接下来的两场单淘汰赛,分别是三丰门下杨舒植和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嘿嘿,男的)胜出。

    因为第一场比武中,王占兴和房高峰两人打成平手,且均已受伤,不能参加复赛。如此一来,复赛的人选便由五人变为四人,分别是真昧门下于世家,三丰门下杨舒植,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以及不战而入的玉清门下逸萧儿。

    仙帝看了寒子一眼,笑道:“使节大人,这日已过午,这武演之事便暂且告一段落,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待把场地整好之后再比如何?”

    寒子笑道:“全凭仙帝陛下作主!”

    仙帝笑道:“那好,众卿家,上午寿宴就此结束,下午再继续。”

    众仙及百官三呼万万岁,将仙帝恭送回宫,这才散去。

    寒子看到石钟道人要将流星揪走,便赶上一步,笑道:“这位神采奕奕的前辈想必就是石钟前辈了,晚辈听流星说过你的英雄事迹,大名如雷贯耳,晚辈这厢有礼了。”说罢给他行了一礼。

    石钟道人见是他,却也不敢怠慢,忙自还礼,微笑道:“使节大人过溢了,小老道哪有什么英雄事迹,你别听流星这小子乱说。”说罢狠狠瞪了流星一眼,流星一不敢作声,心道:“这寒子,我何时说过师傅的英雄事迹?这不是明着坑我么?”

    石钟道人又道:“不知使节大人召唤,有甚训示?”

    寒子微笑道:“训示哪敢,只是晚辈有些事儿想打令徒相商,不知道石钟前辈能否借他一个中午。”说罢偷偷指了指天上。

    石钟道人大喜,道:“可以可以,使节大人唤这小子,好是他的福份,有何不可的,哪用说什么借不借的。一切有劳使节大人费心了。”说罢转身对着流星低喝道:“你这小子,平时就爱胡说八道,在使节大人面前,以后可得给为师用心着点,别丢为师面子。”

    流星忙自点头不已。石钟道人走后,他方才拉住寒子低声问道:“寒子,刚才你那动作是什么意思,弄得我师傅那么高兴?”

    寒子附耳轻轻跟他说了一句话,流星喜道:“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寒子嘿嘿笑道:“我从不骗人,不过这事成与不成,还得视情况而定。现在可是说不准。”

    流星兴奋之情不减,笑道:“只要兄弟你有这份心,不管成与不成,我对你都感激不尽。”

    金江和晨越,狂潮,孟成等人已然走了过来,见他兴奋之样,忙问其故。流星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孟成不屑的一撇嘴啧道:“切,你以为不说俺就不知道,还不是为了泡咱玉清门的慕容师姐之事,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我玉清门的几大美女之一,有那么容易被你泡到的吗?”

    流星嘿嘿笑道:“是么,改日我偷偷跟琼瑜师妹说,你小子最不老实,平时与我们在一起时,一见到美女便流口水,而且专往人家紧要之处瞅着。”

    孟成呼地便冲了上来,喝道:“死流星,你敢,看我不宰了你!”流星转身便跑,大声道:“不定谁宰谁,有种便追上来,我跟你大战三千回合!”

    “谁怕谁呀,俺来也!”孟成撒腿便追了过去。

    于世家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看了寒子一眼,微微转身,洒步而去。

    “嘿嘿,这小子,倒不是简单人物。”寒子早就注意到他在看着他们这边,见他离去,便笑道。一挥手,与众人一起离去。

    狂潮一边走一边道:“是啊,我一看到这姓于的,就恨的直咬牙。”晨越问道:“仅是如此?”

    狂潮尴尬的笑道:“不止这样,还感觉到脊梁骨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

    回到宁园,寒子抽空先去见了逸萧儿一回,问及下午之战,逸萧儿柔声道:“你担心萧儿不能取胜?”

    寒子执着她的小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就怕姓于的这小子使什么诈,倘若伤着了你,我可是心疼着呢。”

    萧雅娴笑道:“是啊,伤在妾身,疼在郎心。”

    逸萧儿反握他的手,微笑道:“寒子,你放心吧,倘若是在以前,我可能还没有什么把握,自上次与你行津渡之术后,修为又精进了一阶,他就是再厉害,只要我小心应付,他定然伤我不到。”

    周紫馨笑道:“萧儿姐姐,你还是小心些的好,免的让寒子担心。”

    逸萧儿捉过了她,笑斥道:“就你最会心疼他。”

    众人皆笑,欢畅之声荡于屋中,羡煞旁人。

    于世家突然冲天而起,嗖嗖挥剑,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无数剑影似银河飞星,狂刺而下。

    逸萧儿一声清啸,玄冰剑刷地舞起,剑气迸射间,在身周布下了一道严密的剑罡。于世家的无数气剑飞刺而下,一碰到她的剑罡便即滑向了四方。

    于世家的这一招剑式之威,当真可说是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剑气剑罡相遇,空中哐哐当当、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滑侧的剑气打在万寿广场坚硬的地板之上,留下了一个个坑,片刻之间,平整的万寿广场都变得满目疮痍。

    逸萧儿奋力抵御,霓裳飞舞处,犹似狂风中矗立不倒的水仙,绝世而独立。

    仙帝看到如此惊天动地的一招,不禁大声叫好起来,同时站将而起,与很多的百官一样都走出了桌子的外面观看起来。

    寒子也是很紧张,两眼紧紧盯着战斗中的两人,准备着一有什么不对便即冲上去相助。

    于世家自空中直B而下,逸萧儿且战且退,不片刻便已双足落地,脸上香汗淋漓,胀得通红,只不过,她的脸色依然显得极为平静。

    于世家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嗷”的一声长啸,人剑合一,冲天而下,刷地向逸萧儿斩去。

    逸萧儿剑化寒光,嗖嗖嗖嗖连使四招,在上空布下了一道强大的防御剑罩,将于世家凌厉无匹的剑气引向两边。

    于世家的赤子剑徒然间光芒大盛,身体极为洒tuo地沿着逸萧儿布下的剑罩上方一滑而过,成弧线前抛,剑尖猛然在地上一点,身形闪电般的滑翔而出,人与剑再次合一,寒光闪耀之中,直窜向前方,那目标竟然是

    “护驾”

    不知道是谁最先高呼出声,广场上顿时大乱起来。两名最近的侍卫冲将上前,同时向闪电般飞窜而来的于世家扑去,“锵”的一声锐响,于世家从两人中间飞窜而过,紧接着便传来两声惨哼,两名侍卫摔跌两旁,血光飞洒,剑手皆折。

    阳公老道大吼道:“世家,你疯了么?”身形暴闪,扑将上来,其余各派之中,高手尽出,一时间空中影影绰绰,剑气啸萧,均向这边扑来。

    只不过这于世家早就算好了距离,最后一招使尽,这一下点地滑翔刚好是最好的刺杀距离,就算近前的侍卫能扑得上来,只要不是各仙派中的掌教人物赶上援手,他都有信心能在这一段时间内击杀仙帝成功。

    这下变起突兀,包括寒子在内都未料到会有此变,回神之际,于世家人剑合一的光芒已然B到仙帝之前。

    仙帝大叫护驾。但于世家的剑已然刺到他的前xiong  两尺之处。仙帝骇然惊叫之中,身体踉跄后退,眼见于世家这一剑便要穿xiong  而过。突然之间,仙帝感到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便听到“噗”的一响,仙帝骇然退到一旁,抬眼望去,只见于世家的那一剑已然刺在了挡在他前面那人的xiong  口之上。

    “使节?”仙帝一愕之后惊叫起来。

    原来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寒子。仙帝看到,于世家手中的赤子剑已然深入寒子体内数寸,而寒子的左手此时正抓在赤子剑之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涌出。

    于世家眼见就要凑功,哪里料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赤子剑一刺之下,如刺皮革,锋利至极的赤子剑,在天宇中排名第四的赤子剑,竟然只刺进了对方身体两三寸。

    待得看清面前之人,他更是大吃一惊。只见寒子两眼淡淡的瞅着他,那一剑刺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一般,鲜血自他的指间涌出,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

    于世家低吼一声,再次使力,却已然不能推进半步,一急之下,回身收剑,但剑身为寒子所握,亦是不能**分毫。眼见雨青以及他的师傅阳公等人已然越来越近,内心大急,倏地弃剑,掌化赤灼,呼地向寒子拍到。

    寒子嘿嘿一笑,右掌在那一瞬间嗖地拍出,与他的赤掌接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于世家的身体猛在飞了出去。而寒子则只是后退了一步。

    “畜生,胆敢行刺陛下!”阳公老道在空中一声清叱,向着向后摔去的于世家抓去。

    清澈的天空突然飘来一团黑云。那黑云来势之快,竟如雷电空霹,瞬间便已到达。

    于世家人在空中,见到阳公老道抓来,横劈一掌,向他击去。

    “畜生,还敢反抗!”阳公老道一声叱喝,变抓为迎拍,两掌在空中对接,轰隆一声巨响,于世家的身形再次飘荡开去。那团黑云瞬间刚好飞至,一个黑色的爪子从黑云之中倏地伸出,将于世家拖入黑云之中。

    雨青掌教一声清啸,长掠而起,手中长剑祭出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嗖地向那黑云劈去,口中厉叱:“何方魔贼,竟尔也深入仙帝殿宫作恶。”

    黑云之中突然祭出一道黝黑的气团,与雨青的剑气在空中对接,轰隆一声巨响,当即爆破开去,黑云之中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笑声:“玉清掌教,不过如此。失陪!”

    就在众仙飞扑过来之时,那团黑云倏地掠空而起,向远处飞去,去势比之来势有快无慢,顷刻之间,便已消失在茫茫的仙宇之中。

    这一下变化,只不过在顷刻之间,待得所有仙帝殿宫侍卫到位,那团黑云早就卷着于世家消失不见了。

    逸萧儿反应过来之时,寒子已然中剑,惊呼出声,与周紫馨及萧雅娴一起几乎是同时向寒子飞掠而来。

    “寒子,你怎么样?”逸萧儿扑到,急问之下,眼泪已然飞洒而出。周紫馨和萧雅娴亦是一脸一着急。

    “没事,刺进不深,死不了。嘿嘿,这赤子剑,还真锋利。”寒子见三女如此担心,便微笑着安慰道。

    仙帝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忙吩咐御医前来。

    三女陪着御医把寒子送进仙帝宫殿之中,看到御医把赤子剑取出之后,放上了仙露灵丹,很快的便止住了血。再加上寒子强的愈合能力,不片刻,伤口便已结痂,这才放了心。

    萧雅娴此时脸上兀自还挂着泪珠儿,寒子将她拉过来,温柔的替她拭去,心疼的道:“看你,都哭得象个大花猫了。”

    萧雅娴轻抚着他的伤口,心疼地道:“人家担心你嘛。”逸萧儿和周紫馨两女脸上的表情也都差不多,四人说了几句贴心话儿,这才走了出去。

    他们出来时,外面正候着云无沙,见寒子出来,便上前一步,恭敬的道:“使节大人,陛下说,若是大人身体没有甚大碍,出来之后请到帝殿议事。三位玄女可随前往。”此时的云无沙,看着寒子的眼神也已变了样,除了恭敬之外,更多的还是佩服。

    寒子微笑道:“我的伤并无大碍,有劳圣威大将军前面引路。”

    云无沙道:“能为使节大人效劳,那是云无沙的荣幸。大人请!”说罢在前引路,寒子与逸萧儿三女紧随其后。

    “神宇使节卢大人驾到!”随着门侍的一声大唱,寒子与逸萧儿三女走进了帝殿。

    此时帝殿之中早已站满了文武百官以及仙宇七十二仙派的掌教不,只有真昧门的阳公掌教一人跪在大殿之上,低着头,身躯有些颤抖,想必是正在接受仙帝的审问。

    “使节大人,你伤势无大碍么?”见到寒子进来,仙帝竟然亲自站起来迎接于他。

    寒子微笑道:“多谢仙帝陛下关心,小可伤势并无大碍。”

    仙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使节大人乃是龙帝陛下的代表,方才能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救孤,孤心是极为感激的。但倘若使节大人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孤真的不知要如何面对龙帝陛下了。”

    仙帝牵着寒子的手上前,吩咐宫侍拿了一张椅子过来给他坐下。寒子本yu推辞,因为整个帝殿只有仙帝和他坐着,那种感觉他真是不大习惯。只不过仙帝盛意拳拳,他便只好勉强接受。

    仙帝待得寒子坐下之后,这才看着地上跪着的阳公老道冷冷的道:“阳公,你还有什么话说?先有阳奉那逆贼勾结魔宇贼人进攻玉清门,现有你的得意弟子反戈刺杀孤,你说,你给孤说说,你这真昧门是干什么的?孤很怀疑,你是不是其中的主谋?”

    阳公老道浑身颤抖,战兢着道:“陛下,老臣有罪,真昧门下接连出现叛逆之人,都是老臣御管不严所致,请陛下治老臣管教不严,识人不清之罪。但老臣对这些事儿确是不知,老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陛下您不敬啊,望陛下明鉴!”

    仙帝冷哼道:“你说你没有参与其中,这事说来可是没有多少人相信,阳奉乃是你真昧门的有数元老之一,而这于世家又是你最得意的弟子,犯事者无一不是与你有着亲密关系之人。你说与你无关,你从不知此事,你问问在座的众仙众官,有谁会相信你之所辩?”

    峨眉派掌教月灵太君两步跨出,朗声道:“阳公掌教,日前本君听你言及七十二派结盟,并与全真的纯阳掌教,青城的睡檎掌教及本君一夜商议,说到要把七十二派的力量集中起来,统一筹划,统一安排,统一指挥,并在言语之中暗示我等到时一起推荐你为盟主,本君如今思之,深觉不甚简单。

    “后来听说阳公掌教往邀玉清雨青掌教合议此事,被雨青掌教当成直斥其弊。今天再生你得意弟子行刺陛下之事,两者相较之下,显然玉清掌教昨日对你之斥,显然是真有其谋。本君误信*佞之言,差点儿中了你的诡计。”

    说着,对着仙帝深深行了一礼,恭声道:“陛下,微臣觉得这阳公掌教的诡辩之言,实无可以取信的地方。微臣日前差点为*佞所导,还请陛下治微臣不察之罪。”

    “月灵太君,你……”阳公老道未料到这月灵太君竟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反戈一击,陷他于绝境。

    阳公老道话语未落,全真派的纯阳真君和青城的睡檎真君几乎是同时跨步而出,对着仙帝深行一礼,齐声道:“陛下,微臣等可以证明,月灵掌教所言属实,微臣等亦是察人不严,请陛下也治微臣等不察之罪。”

    寒子看着心里暗暗冷笑,心想:“这几人想必是平时与这阳公老道相往甚密的,此时阳公老道门下做乱,刺杀仙帝,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他们自然怕自己也会被牵涉其中,落得个同谋之罪。嘿嘿,不求无功,先求治罪自保,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是高明之极。”

    阳公老道见这三人当众与自己绝裂,知道有这三人同举,自己便是无罪也会难以幸免,不禁气得老脸胀红,本来看上去甚为年轻的脸一下子之间老了几十岁一般,指着三人大声道:“陛下,不要听他们三个胡言乱语,罪臣绝无此意,罪臣对陛下,对仙宇忠心耿耿,天心可表,望陛下明鉴!”

    月灵太君等三人几乎是同时指着他大声斥喝起来,一时之间帝殿之上吵闹之声一片。

    雨青掌教突然缓缓而出,朗声道:“此乃帝殿,仙帝召众仙议事之圣殿,四位当这里是人间的菜市场么?”

    月灵太君等人这才猛然醒悟,均自顿住,包括阳公老道在内,四人都已争得面红耳赤,xiong  口起伏。四人偷偷瞥了仙帝一眼,但见他脸色阴沉,似乎对于适才四人相争之事甚为不满。月灵太君等三人吓得浑身一颤,忙自跪下,颤声道:“微臣等力陈*臣,一时失态,请陛下治罪。”

    雨青掌教对着仙帝行了一礼,方自道:“陛下治事,向来英明,今日之事,孰是孰非,陛下自会派人查探清楚才会最后定夺,若是凭各位在此面红耳赤的争论一番便能夺论,还要仙宇众文武百官何用。”

    阳公老道对雨青之言反倒是甚为感激,侧目微瞥了她一眼,神情终自平静了下来。

    仙帝此时方自点了点头,淡淡的道:“雨青爱卿说的不错,此事孤一定会派人将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不论此事是否与阳公掌教有关,其失职失察,造成扰乱仙宇之罪却是不可免的。”

    阳公老道忙自再次伏地高呼:“多谢陛下,陛下英明,罪臣愿领后罪。”

    仙帝并没有理他,而是目光移向雨青,温言道:“雨青爱卿,听旨!”

    雨青掌教忙自跪下候旨。

    仙帝道:“今着,玉清门掌教,雨青真君全力调查今日真昧门下弟子于世家行刺孤,扰乱仙宇群宴之事。另,月内不断出现魔人扰乱仙宇,企图攻击之事。兹任命玉清门掌教雨青为仙帝殿宫总督察使,对仙宇各派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各派及百官都应全力协办,一旦查出牵涉者,予方面行事,力惩不怠。”

    雨青掌教恭声道:“微臣谨遵御旨,定不负陛下所托,将此事彻查清楚。”

    仙帝点了点头,朗声道:“来人,先将阳公押入仙宇天牢,待此事彻查清楚再行处置。”

    “谢陛下!”阳公老道伏地致谢。自有仙帝宫殿兵将将其押下,暂且不表。

    仙帝待得兵将将阳公老道押下,这才对寒子微笑道:“使节大人不但在玉清门的魔宇兽魔星魔人之侵中立下奇功,今日又对孤有救驾之功,不知使节大人可有什么心愿么?只要孤办得到的,孤一定答应于你。”

    寒子微笑道:“多谢仙帝陛下。本来小可是不敢居功求利的,只是龙帝陛下差小可前来,另有任务予小可。因此,小可斗胆,除了早间所提之外,另有一事相求,请仙帝陛下成全。”

    仙帝微笑道:“使节大人请说。”

    寒子道:“闻听仙宇仙技的修炼之法与神宇龙星的修炼之法有求同存异之处。小可此次前来,除了早间所求之事,另有一任务,那便是请仙帝陛下让小可进入仙帝殿宫的仙清宝殿中阅读仙清宝笈,寻求同异之术。”

    仙帝闻言一愣,微笑道:“嗯,此事孤允可。龙帝陛下能让我仙宇弟子前往龙星神龙学院学习,本就是先予对我开放之意。且龙帝陛下一向对仙宇的事甚为关心,孤若不允,那就说不过去了。”

    寒子拱手行礼道:“多谢陛下厚德。”仙帝又笑问道:“我仙清宝笈繁奥难学,仙清宝殿多有其余仙法道玄之术,这一学起来,没有十余载恐难成,不知道使节大人要不要孤着人为你开启玄光门,以免误了时间?”

    “玄光门?”寒子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门,闻言不禁一愕。

    仙帝笑道:“不错,这玄光门乃是当年仙宇天地初开时龙神前辈神术封印于仙帝宫殿之下的一道神门,开启之后,玄光门中的时间与仙宇外面的时间实际比例为三百六十比一。

    “因此亦有‘门中一年,门外一日’之说,此门千年方可开启一次,又称千年玄光门。只是这数千年来,仙宇尚算太平,也没有出过甚不世奇才,此门一直未再启用。但孤思及,龙帝陛下既差你前来仙宇学仙宇仙法道玄之术,定有深意,这玄光门或许对你有用。”

    寒子大喜道:“如此甚好,多谢仙帝陛下。”

    逸萧儿,周紫馨及萧雅娴三人知道寒子要进入仙清宝殿之中,都不禁恋恋不舍。当晚三女论起此事,不禁拉着寒子的手,戚戚然道:“寒子,玄光门中一年,门外方一日,我们还好过些,你就是进去十余二十年的,我们最多只不过想你十多二十天。可是你,却要忍受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的寂寥和对亲人爱人的思念。可苦了。”

    说完这话,三女都不禁淌下莹泪来。

    寒子反握起三女的手,深情的道:“兽魔神出关在即,其出关之日,谁也说不准。事关七大天宇的生死存亡。倘若我忍受几十年的寂寞,却能够换来天宇永世的清静安宁,那已经是大值了。人生有聚有离,暂时的分离,只不过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多在一起的时间。萧儿,紫馨,雅娴,不管我在里面呆多长的时间,你们都不用担心。”

    见三女都凄凄戚戚不舍之样,又道:“直到今日听仙帝陛下提到仙宇有这玄光门之事我方才明白龙帝陛下的真正用意。因为若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来修炼,我估计也要再修炼上几十年才能把握得到更多的技能。没有技能,将来我就算有再大的能力,只怕也难与兽魔神相抗衡。但仙宇的这个玄光门却能帮我克服时间不足的弊病。”

    见三女渐趋平静,便又道:“再说,我一旦进入到对仙清宝笈的修炼之中,只怕对时间什么的也不会很在意的了。倒是你们,却要忍受对我几十天的相思之苦,那倒是难熬。”

    萧雅娴嗔道:“谁想你了,才不想你呢!”

    寒子看着她那宜嗔宜喜的俏脸,贼心顿起,嘻嘻笑道:“真的不想?”

    萧雅娴低垂臻,红着脸道:“不想。”声音却似蚊嘶蚊鸣,微不可闻。

    寒子突然将她捉过,厚唇便印上了她滚荡的樱唇。萧雅娴“嘤咛”一声,当即软倒在他的怀里,旁边便即传来了逸萧儿和周紫馨两女的嬉笑声,温馨之情在房间中飘荡开去。

    仙宇的夜空,依然是那么的美,流光莹液,十色水帘倒倾而下。清风徐徐而拂,美丽而又宁静。

    两天后,寒子终于在逸萧儿等三女及金江,狂潮,晨越,孟成,流星等众多兄弟的相送之下,来到了仙清宝殿之前。

    “兄弟,多保重,门中一年,门外一日。十余二十年,可都是你一人独处,寂寞时可没有人陪你啊。若是修炼之余有暇就想想我们这帮兄弟。我们都等你出来,大家都想跟你一起上龙星球呢。”金江紧紧抓着寒子的手道。

    寒子朗笑道:“放心,我有时间就想想,等出来以后怎么整治你们这几个家伙。”

    孟成道:“老大,跟你说一件事。”寒子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好事?”

    孟成道:“没事的时候就自己跟自己说一会儿话,别到时出来了不会说话了。”

    晨越等人一愕,均笑道:“这傻大个,还真不傻。不错,一个人若是十几二十年不说话,等到再出来时,只怕真的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