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我草你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知道自己的结局将被定性,但何全好歹也是在佣兵的世界里混过的,他也有他的血性!
哪怕是明知道不敌,他也要拼一下,只是一下就好,说不定能自我了断,能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忽然跃起的何全,在刘迁的眼里看来,和那跳梁小丑没什么分别。
哪怕他神色狰狞,哪怕他看起来很疯狂,很神经质,给人一种不要命,敢豁出去的姿态。
但,这样的表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被碾压之外,压根就没别的出路。
啪
一巴掌扇过去,何全那看起来极其健壮的身躯,被一瞬间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啊
一声痛吼下,何全艰难的站了起来,这一巴掌实在是太疼了,不仅脸上火辣辣的,连他的脑子都懵懵的,昏昏沉沉。
“情毒很好玩吗?”
噗哧!
匕首瞬间扎进了何全的大腿上,鲜血淋漓,伴随着刘迁微微向下划去的那一刀,一块大腿肉就这样被直接消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
惊慌失措恐怖无比的惨叫声,瞬间从何全的嘴里迸射出来,他犹如看待鬼神一般的看着面前的刘迁,可对方似乎压根就没给他反抗,给他抗争的机会。
“知道什么叫做痛打落水狗吗?”
又是噗哧一声,伴随着匕首的扬起,又一块和刚刚同等面积的肉块,从何全的身体上飞落了下来。
这一刻的何全,彻底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现在有的只是无尽的苦痛,无尽的折磨。
他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接下死神的雇佣,为什么要来挑战这已经退隐了近一年时间的血狼。
老虎虽死,虎威犹在。
看样子,一切还都是他何全想的太过简单了。
只是,似乎这片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后悔药可买,在血狼的面前,不管是实力,还是心理素质,他完全就是被碾压的存在。
原本在送给了刘迁那个咸鸭蛋的时候,他还洋洋自得着,可现在看来,他就是个傻瓜,是个蠢蛋,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对方就一直在防备着他,他还以为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还有一百多刀哦,一定要坚持住,可千万别死咯!”
望着此时两条腿已经彻底的变成了腿骨的何全,刘迁那有些冷厉的笑容,在何全的眼里看来,就像是死神的微笑一般,哦不,那是比死神还要惨厉的让人绝望的笑。
只是一个对视,何全就被吓晕了。
但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何全再度醒来,他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上,一块又一块的血肉被剥离,那感觉比之绝望也是不慌多让。
他颤抖的看着面前的刘迁,他知道,自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即便是现在死神出面,他也没了希望,因为不管刘迁现在既不继续,他都已经活不下去了。
可是,还剩下起码几十刀,何全撑不下去了,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想死,可死亡的全力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迁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看着自己的血肉纷飞,看着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外人的手中。
当最后一刀落下后,刘迁不由吁了口气,道:“这凌晨倒是个技术活,虽然是简化版的,但用来惩罚你,何全,你应该知足了。”
缓缓的站了起来的刘迁,看了一眼这地上被排列整齐的一块块碎肉,轻蔑一笑后,转身离开了这片阴暗的角落。
只不过,刘迁走后没多久,青凤堂过来负责收尸的一伙人来了。
当几个彪形大汉从一辆货柜车上下来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那地上的一具骷髅架子,以及那满地整整齐齐被码放的一般无二的肉块后,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顿时缭绕心头。
呕
呕
哪怕,这帮人平日里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可是,面对这样的一幕,绕是他们的心理素质过硬。
但依旧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幕绝不是骇人那么简单了,简直能让人看到后,连续做上几个整晚的噩梦。
现在,这帮人甚至有点怨恨,为什么迁哥不提前说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这下完了,之后的几天几夜里估计是要失眠了。
为啥失眠?还不是被吓得,按理说经常见惯死人的他们不应该这么害怕,可一想到那地上整齐划一的碎肉其实是来源于人的之后,任谁都会不寒而栗,体如筛糠的。
现在,他们终究是明白了,得罪刘迁,得罪了血狼,到底会是个什么后果。
其实,从事追踪刘迁始终都没给人留下太好的印象,他自己也承认,他压根就不是一个好人。
尤其是在面对仇人的时候,他的凶残比之这个世界上最可怖的大魔王来的还要让人颤栗,这就是他血狼的行事风格,这就是他血狼的做派。
不服,你来!
回到学校的时候,易可馨依旧在熟睡着,看着她那时而皱起秀眉的小摸样,刘迁轻轻的咬了咬牙来,这才掏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食指,放在了易可馨的小嘴上。
感受着她如吮吸汝汁般吮吸着那有些腥气的鲜血,好一会刘迁才将手指探了回来,食指的顶尖都有些发白了,这丫头,吃奶的劲倒是不小。
情毒,看起来极其的可怕,但它唯一怕的,便是极其阳刚的男人的鲜血。
本身就是用来控制女人的情毒,先天就属阴,而男儿热血,自然而然成了最良性的解药。
一物克一物或许说的就是这个。
随手找了块ok蹦将手指上的血止住后,刘迁笑眯眯的看着此时床上还躺着的易可馨,道:“该醒了吧,喝了我那么多血。”
呜呜
刘迁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床上的易可馨忽然从床上蹦了下来,朝着门外就跑过去。
“貌似,我的血好像是甜的吧,这丫头干嘛啊,难不成还想吐去?”
有些迷惑的刘迁缓缓的站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貌似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刘迁不由抹了把脸,道:“失算!”
从何全的衣柜里,找来了一套全新的白色西装套在身上的刘迁,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感觉还不错,刘迁本身就有气质,尤其是他在刻意彰显的情况下,只看到这间宿舍内的刘迁,此时犹如一位来自于西方世界的王子般,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邪魅微笑,分外勾人。
呼呼
在外面吐了好一会的易可馨,这时候也走进了屋子里,刚刚进来,她在看到刘迁的时候怔了一下。
但随后,她还是扑到了刘迁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是有迁哥哥在吗,傻丫头。”
刘迁轻轻的拍着易可馨的后背,不得不承认,这妮子真的是越来越惊人了。
现在才刚刚十八岁而已,身高已经快一米七了,要是穿上高跟鞋的话,都能和刘迁比肩了,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妮子的峰峦太过饱满,挤压在刘迁的胸口上。
搞的他的小兄弟都想抗议,若不是刘迁强力压制,怕不是此时它一定会示威性的抵在易可馨的小肚肚上吧。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不知道,总之好可怕,我好像做了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梦,可偏偏在梦里我又是清醒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不明白,而且,我也不懂为什么我会对他说出那么恶心的话来,呜呜”
“我,我只是吃了他给的一个咸鸭蛋而已,呜呜”
说着说着,易可馨哭的更加大声来了,一时间本就怕女孩子哭的刘迁,只得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呵护安慰着。
“这又不怪你,本就是他给你下了一种未知的毒药,使你的整个身心都会倾向于他,不过现在没事了,他已经被你迁哥哥赶走了,好了,不会在有事了。”
刘迁一句又一句的安慰着,直到好一会,许是哭泪了,久久之后,易可馨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实,这事不管发生在哪个女孩子的身上,那感觉都不会太好受吧。
没奈何,总不能把易可馨丢在这里吧,这么想着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给张颖去了个电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这才在女生宿舍的门前相遇了。
“坏蛋,谢谢你。”
张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易可馨从刘迁的怀中接过来的时候,她有些怯弱的看着刘迁,道:“其实,其实我也是吃了他给的咸鸭蛋的,当时也是盛意难却,我,我以后再也不接受任何别人给的东西了。”
见张颖面色红红的,刘迁不由微微一笑,正想说谁不会犯错的时候。
陡然间,想起了咸鸭蛋这一茬,刘迁的脸色瞬息万变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张颖,道:“嗯,放心吧,现在他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而且,我刚刚也帮你解了情毒,以后不会在有事了,好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那你路上慢点。”
张颖虽不知道刘迁有什么事,但看他的样子很急,她也不在留他。
“草,我看咱们看催直接把他给就地销毁吧。”
“嗯,我觉得这样也成,总感觉毛骨悚然的。”
“是啊”
只看到一辆货柜车缓缓的停在了郊区的附近,从车子里下来两个年轻男人,当他们刚刚来到货柜的后方时,车子的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来临。
“看什么看,作死啊,青凤堂办事,识相点的滚!”
这两个混混中,有一个当时负责在医院里保护着刘迁,只是另外一个同伴不知道,当他看到从车子里下来的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后,骂骂咧咧的。
“别骂了,跑,跑啊”
“啥?”
“******妈的,我跑了!”
不等黑色轿车上的人来临,这个见识过电视录像里浮现出的死神一幕的男人,二话不说调头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虽说他身边的伙伴还不知道咋回事,但看到他跑了,也是紧忙跟着跑了出去。
呵
从车子里走下来的死神,对这两个离开的小喽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死神的王座,这时候也从车子里走下来,健壮的身躯犹如一座灯塔般,让人心寒。
“这手法,是如此的让人怀念啊”
看到何全那惨不忍睹的尸身后,死神非但是没生气,反倒是戏谑的笑了起来。
在他感慨着的时候,一侧的死神王座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嗯了几声后,对死神道:“血狼那家伙现在去了西郊,要不要过去?”
“去了西郊吗?”
死神邪行一笑,道:“当然要去咯,不给他点惊喜,他或许可能已经忘了我呢,哈哈哈”
……
从一中出来后的刘迁,打了一辆的士,飞速的朝着别墅园林里赶去。
韩子欣也吃了咸鸭蛋,虽说不一定会有人控制她,毕竟何全已经死去。
但刘迁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那是他刘迁的女人,是他愿意用命去换的老婆,哪怕只是有丝毫的可能性,刘迁都要将这种泛着危机的可能性扼杀掉。
当的士停在了别墅门前的时候,刘迁丢给了司机师傅两张百元大钞后,急忙跳下了车子。
“找钱”
司机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刘迁很急切的样子,他不由苦笑一声,驱车离开了。
下了车的刘迁,二话不说冲进了别墅里面,刚刚进门,刘迁就是好一阵翻找,电话,短信,房间里,刘迁几乎都翻遍找遍了,可韩子欣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子欣,子欣”
犹如得了失心疯似的刘迁,一遍又一遍的在别墅内来回的奔走着,可这里哪里有韩子欣的身影。
一时间,刘迁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韩子欣的电话,但换来的却是一阵没有信号的忙音。
空荡荡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的刘迁,面色阴历的有些可怕,有些骇人!
韩子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刘迁打来的电话,她都会接,不管她当时是在做什么,哪怕是开会,哪怕是在洗澡,只要她听到了电话的铃声,必然会接听的。
可现在,他没有接,甚至于她的电话可能都不在她的身上。
镇定,刘迁,你******给我镇定!
在心底里肆虐大吼一声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这才想起给徐素青打电话。
当电话接通后,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等徐素青开口,便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在十分钟之内,知道韩子欣的信息,她现在不在家!”
电话里的徐素青怔了一下,面色微微有些凄苦的徐素青点了点头,道:“嗯,你等着,待会我给你回电话。”
挂断了电话后的徐素青,心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不好起来,她忽然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将桌面上的电脑以及资料全部都一把呼啦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引来了外面走进来了好多人。
“去,给我查清楚,韩子欣在哪里,十分钟之内,查不到就别回来了!”
徐素青冲着走进来的啊天等人,面色冷厉的说了一声后,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她轻轻一笑,道:“我这是吃醋了吗?似乎,我永远都比不上韩子欣在他心里的位置啊。”
“知道了大姐头。”
啊天等人苦笑一声,但还是飞速的走了出去,去查了。
摸了把额头,俊美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徐素青,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那是一条短信,来自于刘迁。
内容很简单:“抱歉,我是太着急了,因为她中了情毒,唉希望你能体谅我,小葫芦。”
小葫芦
只此三个字,徐素青的脸上悠然见洋溢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甜美笑容来,她神色悠悠,道:“这坏蛋,人家的屁屁就这么像葫芦瓢么。”
说到这里的徐素青,面色一阵嫣红,若是给外人看到,江海市****大姐头流露出此等模样,怕不是定会以为这是身在梦中吧。
不多时,信息已经传递了回来,已经出了门的刘迁,此时驾驭着一辆玛莎拉蒂,驶出了别墅园林。
“坏蛋,人在西郊小树林,当时狂狮帮的地方,要不要我带人也过去?”
“没事,我自己去就成了,谢谢你,小葫芦。”
“讨厌”
“嗯,我先挂了。”
“小心点。”
挂断了电话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没有在多想其他的,飞速的驱动着车子,朝着西郊急速奔驰了过去。
这一路上,没人知道,此时面色冷厉的刘迁,心底里到底有多着急,说他心急如焚都不为过!
玛莎拉蒂的车速,几乎被提升到了有史以来最快的近三百公里一小时,以至于整个车子在奔行的时候,甚至隐隐有些好似随时要崩溃的趋势。
暮色下,白色的玛莎拉蒂若一道白色幻影,飞驰在泊油路路,渐行渐远。
“这车技,没谁了!”
有路过的车主探出头来,惊愕的看着飞速离去的玛莎拉蒂竖起了大拇指来。
西郊,依旧是那一片山林外,刘迁嘎吱一声,将车子猛地刹住,停在了森林的外围后,刘迁整个人甚至连车门都没关,朝着森林里就奔了过去。
刚刚走进去没多久,刘迁就看到一辆白色的丰田凯美瑞停在了一侧。
看到这一幕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后腰上拽出了两把血色匕首来,脚步飞速的冲了进去。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还有,不要多费心思了,这可是软尼龙,一般的匕首根本就划不开它,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难道现在你还看不出来,我为什么要给你留下来一只手吗,为什么我还会给一把匕首?”
“啧啧”
“我承认,我陈娇娇各方面都不如你,但有一点,我比你强,我比你爱他!”
“知道么,原本走在失恋路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那一份阴影来,可是,可是他出现了,他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知道么,他在我的心里,就像是老天送给我,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一样,从看到他的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陈娇娇的男人!”
好似呢喃,好似自语,树林内,一片空地上,有一株老树,陈娇娇立在老树的下面,一步步的走着,她的手中,握着一枚遥控器,上面共计十二个按钮,错落有序的排着。
老树下,一个两米来高的巨大的特质木桶里,平平淡淡的躺着一抹淡黄色的液体,那是硫酸,浓度硫酸!
而在木桶的上方,有一个女人,她的一只手臂连带着她那堪称完美的娇躯,正被软尼龙捆住,吊在了这一株老树上。
此时的她,愤恨地看着下面正来回踱着步子,嘴角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还不来,他为什么还不来”的陈娇娇。
“呵他不会来了,你别白费心机了,陈娇娇,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话!”
被吊在老树上的女人,正是刘迁急切想要追寻的韩子欣!
此时的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些伤痕全部来自于下方的这个女人,全部都是她的杰作!
“他会来的,就凭他肯帮你挡下硫酸的事,他肯定会来的,我不着急,反正我时间多的是,我会慢慢的等着他。”
“哦对了,看到你手中的匕首了么,别在去划那尼龙绳了,其实你应该用这匕首,待会啊,在他来到之后,慢慢的在你的脸颊上,一刀又一刀的划着,那样不是更有意思么?”
陈娇娇有些病态般的看着此时被吊在老树上的韩子欣,目光邪异。
“你”
韩子欣很想说什么,但她发觉,似乎这尼龙绳真的如陈娇娇说的一样,哪怕是她现在想寻思都做不到,一时间,韩子欣的心头也是一颤起来。
那傻瓜可千万不要来,在她和陈娇娇的附近,被埋下了很多很多的炸药,如果刘迁过来的话。
后果,韩子欣根本就不敢想象,现在的她一心求死,只是,为什么就死不了,为什么
心焦的韩子欣一次又一次的拿起匕首割着捆绑她的尼龙绳,她似乎忘记了,在她的下方,是一大桶能将她瞬间腐蚀成一具白骨的浓度硫酸。
快到了,快到了!
刘迁飞速的在密林中飞奔,他已经隐隐的在密林深处,看到了一抹灯光。
只是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颤了一下。
是短信!
心焦的刘迁,还是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机。
“死神来了,还有死神的王座,小心,我已经派人来了,务必等我”
短信是徐素青发来的,那两个逃跑的小弟,已经将死神来临的事,和徐素青打了招呼。
虽说死神的强大,并非是青凤堂可以招惹的,但为了自己的男人,哪怕是赴汤蹈火,下那炼狱,徐素青也是无怨无悔!
“不用,千万别来,记住,千万不要来,我能对付的了,听我的话!”
刘迁回了一条短信后,就收起了手机。
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刘迁的面色,变得愈发冷厉起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迁缓缓的走出了密林来,只是让刘迁有些愕然的是,绑住了韩子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陈娇娇!
怎么是她?
虽说刘迁也有想过陈娇娇的疯狂,但刘迁怎么都没想到,这陈娇娇会如此的疯,疯到了一种他也不能忍受的地步!
尤其是当刘迁的视线,落在了那木桶上到时候,刘迁的心更是一阵惊悸!
浓度硫酸,哪怕是距离有几十米远,但刘迁依旧嗅到了空气中那一抹浓郁到化不开的硫酸味。
混蛋
刘迁的心底里疯狂的低吼一声,被吊起来的韩子欣,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刘迁,她的妙眸也是猛地一缩,呼吸都急促起来,手中握着的匕首,险些丢到了那下面的硫酸桶里。
“你来了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在想见我了吧。”
陈娇娇娇笑一声,望着正一步步低着头面色阴沉走来的刘迁,道:“别在前进了哦,在你的脚下,我埋了很多很多的炸弹!”
“陈娇娇,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说过了,我们之间没可能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疯了吗?”
刘迁缓缓的顿住了脚步,但他内心的焦灼,越发浓郁,好似一口酝酿多年的活火山,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疯了?呵呵”
听到这话的陈娇娇,忽然惨笑一声,道:“我疯了吗?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这是对你的爱呢,我喜欢你,我渴望得到你,是的,我承认我做的事有些偏激了,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你******爱为谁就为谁,别******说是为了我,如果你爱我,你就不可能看着我受苦!”
刘迁冲着陈娇娇骂了一声,这女人,真******是个疯子!
现在的刘迁很后悔,他后悔为什么在公司的门前,直接扼杀了她,留下了这后患!
“看着你受苦?你哪里受苦了,有我这么爱着你的女人,为了你毫不犹豫的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一切,你还不满足吗?刘迁,你看清楚了,我才是最爱你的,知道吗,我才是最爱你的!”
陈娇娇指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冲着刘迁喊着,苍白的面色,隐隐的有些扭曲。
“神经病!”
刘迁深深的捏紧了拳头,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
若不是在陈娇娇的脚边,有那捆绑着韩子欣的绳索的绳头,刘迁现在就敢冲过去。
哪怕是雷区,刘迁都不知道这辈子趟过了多少次,区区的炸药,对他来说,还真的是小儿科,只要稍稍谨慎一些,他绝对可以无损的冲过去。
可是,陈娇娇脚下的绳头,犹如一把架在了韩子欣脖子上的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神经质,我承认,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很清楚,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当然”
“前提是你的女人只能有我一个,可是,可是天公不作美,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让我先遇到你,为什么”
“所以,你知道吗刘迁,你喜欢的女人,我会一个个将她们都折磨疯,我要让她们变成丑八怪,丑八怪!”
“我要让你在看到她们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魔鬼,会让你做呕!”
说到这里的陈娇娇,病态般的大笑着,整个人好似疯了一样,她的脚下,正是捆绑住韩子欣的绳索的绳头,刘迁的目光紧紧的看着那里。
这一刻,刘迁收起了愤怒,收起了能活活的将陈娇娇撕成粉碎的滔天火焰。
这一刻,他的心里,在盘算着,自己冲过去,会用几秒钟,将绳索抓住,并且扼杀掉陈娇娇,又会出现几种可能。
他不想犯错,而且,这样的行动注定不能有任何的失误,因为他刘迁面对的是一个疯女人,一个心灵已经彻底扭曲,变得丑陋不堪的丑八怪!
“刘迁,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疼了,啊!?”
陈娇娇站在老树的附近,望着此时低沉的站在原地的刘迁,神态隐隐有些颓然。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了,以后就休想得到他的原谅,也不用在去想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了。
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陈娇娇的心里,会一辈子不甘心。
本身,她从小到大要什么得不到,一直都是被众星拱月的待着,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前一段时间被一个渣男骗了不说,现在,碰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是极其的难受,因为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不属于她。
你可以说她是公主病,你也可以说她是扭曲病态的女人,但她就是想这么做,得不到,就毁掉!
“说吧,你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深深的吸了口气的刘迁,缓缓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来,点燃了。
若是有人在刘迁附近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刘迁掏烟的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着的。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内心里的怒火,到底有多么的恐怖,是不是能将那天空都焚灭。
“你真的这么在乎她么?”
陈娇娇指着此时被吊在老树上,目光中柔柔的看着那站在不远处刘迁的韩子欣。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眼神后,陈娇娇的心都裂开了,很疼很疼,疼的锥心刺骨!
“别说话,我不想听你给我的答案!”
陈娇娇见刘迁要说什么,她急忙制止,道:“我不想听,不想听!”
“别过来,走,你走”
韩子欣忽然朝着刘迁大喊了一声,好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只是喊完之后,她感觉心都放空了,虽然不舍,但她真的不希望他在为她受伤。
他受的已经够多了,韩子欣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想他在为她的事操心,为她而伤透脑筋,甚至是将自己置身在险地之处。
“你给我闭嘴你!”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让自己的男人离开,有什么错吗?”
“不,不,那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是我的”
“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痕吗?你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你知道他内心里的想法吗?你和他睡过觉吗?你算什么东西!”
“三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我在乎吗?死了就死了,你当老娘怕啊!”
“韩子欣,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吗?”
“哈哈哈你真的当我说不出话来了吗?你真的以为我陈娇娇这么好欺负吗?”
“难道,不是么!?”
“是吗!?”
韩子欣微微的皱起了秀眉来,而不远处的刘迁,趁着两个人吵架的空隙,向前又迈进了十几米的距离。
“站住,你给我站住!”
陈娇娇忽然回国头来,指着此时的刘迁,大声的呼喊着。
刘迁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
“刘迁,你给我站住,在不站住,我现在就将她丢到硫酸桶里!”
陈娇娇忽然走到了那绳索的面前,原本大步疾行的刘迁,猛地顿住了脚步,神色变得越发狰狞起来。
混蛋!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刘迁现在恨不能撕了她!
“韩子欣,知道吗,你真的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我承认,我什么都不如你,就连口才,你的都比我好太多太多,我说不过你,可你要清楚,现在,你和我不同,我才是主导地位,而你呢,你只不过是我手中随时可以捏死的可怜虫,可怜虫!”
说到这里的陈娇娇,似乎是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来,只是一想到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狰狞了起来。
“看到你手中的匕首了没有,现在,用它把你的那张漂亮的脸蛋,划烂,要不然,我就把刘迁炸死,划,划”
陈娇娇那一双原本灵动非常的眸子,此时看起来,极尽的疯狂,甚至有不少猩红的血丝充斥其中,让人胆寒。
“不要!”
说着话的刘迁,大步冲了过来,不能划!绝对不能!
若一个男人,在关键时刻,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他还算是男人吗?
就在刘迁不顾一切奔行而来的时候,陈娇娇忽然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来。
“刘迁,站住,别动,别在动了”
韩子欣惊叫起来,撕心裂肺,泪水更是模糊了她的双眸。
嘭嘭嘭
正如一开始陈娇娇所说的那样,她真的在这老树的附近,埋下了不少的炸药。
虽说并非是***这种大当量的炸药,但一般来一头大象,也能被轻易炸飞。
在刘迁的身后,近十几平米的方圆,忽然爆破开来,只看到天空中忽然冲起十几道土芒来,而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和那漫天灰散而开的烟尘,以及地面上那一块巨大的坑洞。
炸药的威力,真的很足,一般人站在上面,顷刻间就会被粉身碎骨!
但此时的刘迁,没有丝毫的胆寒,反倒是怒火愈发浓郁。
若不是韩子欣脚下不远处是那硫酸桶,若不是那陈娇娇的脚下踩着那绳索,没有十足把握的刘迁,早就冲过去,将这个疯女人活活的撕成碎片了!
“站在那里,别动,我求求你了,老公”
韩子欣见刘迁还要走过来,陈娇娇似乎根本就不顾刘迁的死活,还要继续去按下那遥控器。
韩子欣在也不愿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声嘶力竭的朝着刘迁呼喊着。
“子欣”
听到她的呼喊,刘迁紧紧的咬着牙,这一刻刘迁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深深的自责一遍又一遍的袭上他的心头。
“陈娇娇,松开你那肮脏的手,你不是想看我变成丑八怪吗?好,我答应你!”
眼泪,犹如纷纷落下的花洒,顺着韩子欣那一张洁白娇嫩的脸颊缓缓落下。
苍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幸福,终于,她能为这个坏蛋做出点什么了,终于,她不用在让他担心了,终于,她不用在为他的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付出,而在担惊受怕了。
“那好,你来啊,来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变成丑八怪的样子,快划,划”
陈娇娇冲着韩子欣低吼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没有半分高兴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失落,有些空空的。
可,这不代表她会放了韩子欣,谁让她在刚刚,冲着他喊了一声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呼唤!
“迁!”
韩子欣忽然朝着此时身体隐隐有些崩溃,好似随时都会倒下的刘迁,拼命呼唤了一声。
“子欣!”
刘迁猛地抬起头,这一刻,他的眸子,再度变得猩红猩红,可因为她的一声呼唤,那猩红瞬间散去,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韩子欣,神色凝重。
“以前,总是你为我付出,若我能用我这一张脸,来换你的命,我愿意,傻瓜,回去吧,记得,哪怕是我在下面,你也要想我。”
一声声轻轻的呼唤,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的落在了刘迁的心底里。
不要,不要,不要
当刘迁看到韩子欣缓缓的将手中的匕首抬起来,冲着他笑着,那锋锐的刀尖已经缓缓的划破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被划破的脸颊缓缓落下,原本一张美艳绝伦的娇艳容颜,在此时,就好似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破坏了美感,变得支离破碎。
不不不不
低吼着的刘迁,瑕疵欲裂,一双眼睛顷刻间充血,火红火红,红的似血,红的似那西边的晚霞。
他那黑色的发丝,更是顷刻间变得火红火红,宛如上古血狼的毛发一般,红的刺眼!
他的身躯,缓缓的变得有些畸形有些扭曲起来,他的匕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了地上,他的两只手缓缓的握成了爪状,锋锐的指甲犹如小刀一样疯狂的滋生出来。
心碎了吗?
或许。
但这并非是被背叛后的心碎,而是感动,而是来自于内心底里的迫切呼唤!
“哈哈哈哈哈哈划的好,划的好,我看你这个骚狐狸以后怎么勾引刘迁,韩子欣,你就是个丑八怪,你就是个丑八怪!”
陈娇娇放肆的大笑着,整个人犹如魔鬼一般,冲着韩子欣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状如魔鬼一般,让人寒心。
“老公,好疼,真的好疼”
韩子欣小声的呢喃着,她那张原本晶莹剔透,洁白似雪吹弹可破的容颜,在此时已经被划开了四五刀,每一刀都划的很深,火辣辣的感觉,让韩子欣的身躯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可她无怨无悔,只要她能用自己的命,换他一命,她感觉这样真的很好,她知足了。
至少,她救了他一次,不是每一次都是她欠着他,那样,她真的会很愧疚。
“划,继续,我要让你彻底的破相,你个狐狸精”
陈娇娇歇斯底里的冲着此时已经彻底的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丑八怪的韩子欣大叫着。
殊不知,此时的她,才是最丑陋的,哪怕是韩子欣的容颜不在,但她依旧是最美的,如天仙一般。
又一刀,缓缓落下,可是这一次,韩子欣再也划不下去,虽说现在说话,会撕扯到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会让她的容颜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可她依旧望着此时陷入‘暴走’状态中的刘迁,不顾一切的大喊一声:“老公,走,你走,走啊”
噗哧!
当韩子欣看到刘迁如人狼一样站立着,一张薄唇中向那天空吐出一大口鲜血的时候,她怔在了那里,好似傻掉了一样。
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走,为什么
韩子欣不住的摇着头,傻瓜,傻瓜,你个大傻瓜,走啊,走啊
让我用自己的命救你一次又何妨,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真的就值得你刘迁,用命来捍卫吗?
不要,不要,不值得,不值得啊
泪水中的盐分洒在了那伤口上,疼的锥心,疼的刺骨。
可韩子欣犹若未觉,她只是傻傻的看着那坏蛋,那喜欢和她一起做坏,喜欢抱着她入睡,喜欢给她讲一些荤笑话的坏蛋。
轰隆隆
天空不知何时按了下来,冰冷冷的雨水顷刻间洒下,豆大的雨水洒在了地面上,溅起了丝丝的尘土飞扬。
这一刻时间好似凝固一般,伴随着哒的一声轻响,刘迁迈动了脚步。
嗯?
陈娇娇忽然转过了头来,见刘迁一步步走来,状如幽魂般妖异,一时间,她的眸子也是瞬间瞪得滚圆起来。
但,不管刘迁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还要救她,他,还要,救她!
是嫉妒吗?是羡慕吗?是愤怒吗!?
陈娇娇看了一眼手中的按钮,又看了一眼此时正一步步行来的刘迁,鬼使神差的按了下去。
不要
韩子欣陡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一张俏脸变得血肉模糊的韩子欣,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可是为时已晚。
漫天飞扬而起的尘土,伴随着轰鸣的爆炸声,瞬间席卷了整个森林。
轰隆隆的巨响,比之那天上落下的神雷还要鸣亮,震耳欲聋!
火光伴随着漫天飞扬的尘土,越飞越高,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飘散起来的尘土,又落在了地面上,扬起了无数的尘灰。
死了吗?
韩子欣手中捏的紧紧的匕首,这一刻伴随着她无力垂下的那一只手,落在了下方的木桶里。
滋滋啦啦
浓度硫酸的强大腐蚀力量瞬间迸射,那一把匕首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腐蚀成了一片铁锈。
若是人落下去,顷刻间变成一堆白骨,也是正常。
但此时的韩子欣,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心里占据着最重要位置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茫然无措的看着那宣扬而起的尘土,看着那蔓延而起的烟灰,她的心,不知为何,好似被冰冻住了一样,没有了丝毫的生息,甚至此时还在跳动着,但速率也是越来越低,好似随时都会停止下来。
陈娇娇也有些傻了,她傻乎乎的看着手中的遥控器上那所有被按下去的按钮,这就像是时间流逝过去,却不能在倒回去一般。
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了后悔的余地。
哪怕,这一刻她的心里,悔的要死,可这又有什么用,做了就是做了,时间不会倒回去。
噗通!
陈娇娇感觉这一刻,心好空,空落落的。
她瘫软的跪在了地上,神色茫然的看着那一片宣扬起来的尘土,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不是这样的,她不想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不是,不是
她,没有想害死刘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任由她泪流满面,任由她心中充斥了无尽的悔恨,可时间不能倒回,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还会在重新上演?
“老公”
就在这时,韩子欣冲着那漫天扬起的尘土,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以至于她那血肉模糊的脸颊,顷刻间被鲜血占据,血淋淋的,让人骇然。
子欣!!!
本以为不会有回答的,可谁知道,在那漫天的尘土飞扬中,一道充斥着邪魅气息的身影,正一步步从中走出来。
他一边走,一遍呢喃着:“子欣,子欣”
看到这一幕的韩子欣,好似松了口气,又好似心再度被提起来,心绪复杂,是庆幸,还是开心,又或是见到了希望后的高兴。
还是说,这一幕,只是她的错觉?
子欣,子欣,子欣,子欣
这一刻的刘迁,从漫天的烟尘之中一步又一步的走了出来。
身上除了衣衫破损之外,并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伤害的刘迁,血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此时被吊在树梢上。
一张绝美容颜在此时变成了血肉模糊的韩子欣,他的心嘭嘭嘭
剧烈的跳动着的心跳,好似锤子砸在金铁上的交击声一般,震耳欲聋!
“老老公呜呜”
被吊在树梢上的韩子欣,任由那充斥着盐分的泪水洒落,侵染在那伤口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此时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坏蛋,只有这个让人担忧又让人心疼的家伙。
其实,真的不疼吗?
不,不是不疼,而是当人的情绪被拉到了某一种注意之中,这种疼痛是被大脑神经等处刻意忽略掉的。
不是不疼,而是很疼,疼的刺骨,疼的锥心,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疼痛,能将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活活的疼死过去!
血肉模糊的脸颊,滴滴洒落下来混合着泪珠的血水,此时已经将韩子欣那白色的t恤染成了鲜红色。
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浮现的却是一抹柔柔的光芒,落在那此时已经走出了爆炸的埋伏圈,来到了老树下方的刘迁身上。
“子欣,老婆”
他站在大树下,抬起头,脑袋微微的歪着,一双赤色的眸子,盯着他。
这赤色如血的眼神,落在韩子欣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煞气,反倒是更多了一抹无言的爱恋,多了一抹无言的关切,多了一抹无言的心疼。
“老公,老公,老公”
她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她后悔了,她现在真的好后悔。
她后悔为什么没在医院陪着她一起出院,耍什么小脾气,虽说那些小脾气无伤大雅,甚至能激增两个人的感情,使得平淡的生活里,多出那么一丝丝的波澜。
但她现在真的好后悔,若她跟在他的身边,她就不至于被陈娇娇埋伏,带到了这里。
伤了他,也伤了她自己。
“老婆,老婆,老婆”
他也是一遍遍的呢喃着,就这样隔空对视着,目光里的柔情似水,传递着彼此对彼此的爱慕。
虽说,现在的他已陷入到了一种没有多少意识的状态之中,但他对她的感情却没有丝毫的递减,反倒是愈发浓郁起来。
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和上次他一个人孤单落寞的躲在卫生间里,无助孤苦一般,那血色的泪珠一滴滴的洒落下来,无穷尽。
又一次的血泪落下,那倒三角一样的泪痕,越发清晰,让人看到后,会感到一种扎眼的疼,触目惊心。
唉?
这时候,瘫坐在一侧同样是泪流满面的陈娇娇忽然站了起来,她愕然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两个人就这样深情的对视着。
不对,这不对!
她,她韩子欣不是变成了丑八怪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那么在乎她,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难道不是因为她美丽清纯的外表才和她在一起的吗?
可是现在她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女人了,为什么他对她依旧是如此的专情,甚至连命都不顾了!
这感觉让此时的陈娇娇非常的痛苦,她看了一眼脚下的绳索,又看了看此时被吊在树梢上的韩子欣,以及其脚下一米多处的那个两米多高的木桶。
一种有些毒辣的心思,在她的内心里开始蔓延开来。
杀了她,杀了她,只有杀了她,她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杀了她!
这个念想在她的心头升腾起来的时候,就好似有一只小恶魔不断的在她的耳畔呢喃着一样,迫使着陈娇娇松开了脚下的绳索。
啊
绳索被松开,韩子欣的身体忽然下落,她忍不住惊叫一声。
原本流露出无尽深情望着韩子欣的刘迁,忽然动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抬起左腿,一记鞭腿侧踢,狠狠的击在了那一个硕大的木桶上。
嘭!
木桶被一脚踢翻,内里掺杂着的浓度硫酸,忽然泼洒开来。
宛如泼水去的水,多数的浓度硫酸,顷刻间浇到了没有丝毫防备的陈娇娇脸上。
啊
凄惨的叫声,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树林,凄厉厉的回荡着。
从没有想过,这硫酸是为自己准备的陈娇娇,急忙后退着,一步又一步,可那火辣辣的感觉,不断的在她那张俏脸上开始蔓延开来。
哪怕是这浓度的硫酸被稀释过,又被雨水浇洒过。
但其强大的腐蚀能力,依旧是让此时的陈娇娇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绝望。
她的一张脸,在此时看起来,变得千疮百孔起来。
甚至于比此时已经跌落下来,被刘迁死死的抱在怀中的韩子欣来的还要骇人,很多皮肤破破烂烂,那视觉效果比之被用匕首划破的血淋淋还要触目惊心。
尤其是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丝丝的白骨,更是让人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恐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伤到我,为什么,为什么!?
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哪怕是大半张脸已经变得不人不鬼的陈娇娇,此时依旧是不太愿意相信这现实。
尤其是两只眼睛所注意到的面前,刘迁怀抱着此时的韩子欣,血泪一滴滴的洒落。
尤其是此时的韩子欣,用那洁白的手儿不断的摩擦着他的脸颊。
不
一声嘶吼,陈娇娇从地上抓起了那两把被刘迁丢下的匕首,她犹如疯子一样,朝着刘迁扑了过去。
她要杀了韩子欣,一定要杀了她!
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刘迁本就该是她陈娇娇的男人,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那看起来不管是气质长相还是身份地位都要比她优秀太多太多的韩子欣!
“交给我,等着我。”
没有过多的言语,刘迁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韩子欣,唇角微微一扬,笑了。
“嗯,傻瓜。”
韩子欣笑了,哪怕她知道此时的自己笑起来一定很丑很丑,可她还是笑了。
因为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的笑,始终没有变样,她,韩子欣始终都是她心里的那个纯纯的贴身小美女,贴身小总裁,一个需要被他照顾的小女人。
但是当刘迁缓缓站起来,转过头去的时候,莫名的,韩子欣的心头,还是有些自卑,有些难受。
她现在,似乎,已经配不上他了吧。
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一定很丑很丑吧,也不知道出了门,会不会吓到人,会不会被别人喊做是鬼。
心跳极具加速的韩子欣,想着想着,眼泪好似决了堤一样的落下来,哪怕是脸颊上的伤口,被那泪水中的盐分侵染,很疼很疼,可她真的很想哭,停不下来。
她想和他白首不相离,她想和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想和他一起共度万年,一起生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就这样看着他们长大,一同走过那漫漫人生路。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她。
或许,他不会嫌弃。
可她自己会怎么想?
这一刻,韩子欣的心底里百转千回,但每一个念头,都让她极其难受,恨不能现在就死去,再不用烦恼。
但,她不敢。
不是她韩子欣怕死,是因为她害怕,怕这个坏蛋,在她死后,会毫不犹豫用那有些狰狞的利爪,捅进他自己的心脏。
她知道,他做的出来,她知道,他当初说的那些话,不像是别的男人,只是说说而已,她知道,他说到,就会做到。
此时,转过头来的刘迁,歪着头,血色的视线下,他看到了一个丑陋的身体里面卷带着一个极尽丑陋的灵魂,正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陈娇娇,在此时就像是个来自于地狱里一个没有任何理由,就想要毁掉一切美好事物的恶鬼一样。
她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狰狞森然,两把匕首舞动的虽说没有丝毫的架势,但那匕首上的寒芒,依旧让人胆寒。
“陈娇娇”
“我要”
不等陈娇娇靠近,刘迁已经主动出击,若那暴走的血狼一般,整个人几乎在瞬间,就到了陈娇娇的面前。
他的两只手,已经飞速的律动,将他的匕首夺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但他的两只手却没停,死死的扣住了陈娇娇的脖子。
刘迁眼角的血泪,没有停止,他看着被自己掐着脖子举起来的陈娇娇,唇角的笑不在邪魅,反倒是变得可怕,变得狰狞,变得森寒起来,如那修罗鬼一样让人胆气皆丧。
呃
陈娇娇只感觉此时呼吸极其的困难,一张丑陋的面孔,在此时变得通红通红,失去了对呼吸的掌控,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袭来,好似死神的怀抱,正在向她张开来。
“我要撕了你!”
忽然一声低吼的刘迁,两只手猛地开始左右分离。
不出意外,下一秒,陈娇娇必然会被刘迁活活的撕成粉碎!
但就在这时,一声唏嘘声传来,有人道:“还好,我来的不晚,是吧,血狼!”
嗯?
就要动手的刘迁,赫然间转过了头来。
但当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变得愈发猩红起来。
只看到他的面前不远处,两道身影正亦步亦趋走来,若闲庭散步一般,轻松自在。
“死神”
几乎是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将这两个字吐出来的刘迁,恶狠狠的看着那正走来的长发死神,瑕疵欲裂!
“是我,可能我又要破坏你的好事了,真的是抱歉啊,血狼,这个女人你不能杀,若你真的动手的话,可能下一秒你的女人,就会被打成筛子哦!”
死神邪行的笑着,在他身边的那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有着死神王座之称的大汉,手中的一把微冲,已经瞄准了刘迁身后的韩子欣。
王八蛋!
滚开!
刘迁低吼一声,在他手中已经是半死不活的陈娇娇,被他丢了出去,朝着死神砸了过去。
嗯?
死神咬了咬牙,血狼就是血狼,关键时刻狼性一蹦发出来,那真的是肆无忌惮。
他一把就接住了陈娇娇,但他也是向后退了两三步,心头憋了一口闷气,很难受。
这一刻的死神,也是咬牙切齿起来,他能感受的很清楚,似乎,他又变强了不少!
上次在菲律宾没有干掉他,反倒是让他变得更强了起来,这一点,颇为让死神忌惮。
眼下的陈娇娇就是最好的例子,虽说这个在死神眼里看起来极其丑陋的女人,被当成了人肉沙包丢过来,却险些让他受创,毕竟陈娇娇也是有着九十来斤的体重的。
刘迁的手劲,真的是提升了太多太多,刚刚那一击,险些将他砸倒!
在丢出了陈娇娇的那一刻,刘迁的身体,已经挡在了此时瑕疵欲裂看着这一幕的韩子欣面前。
傻瓜!
韩子欣看着刘迁那坚实的背影,心头一跳。
这坏蛋,自己都这么丑了,他还一往无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不是让人将心疼死么!
心头悸动感动触动着的韩子欣,望着刘迁的背影,流如泉涌,止都止不住,她的娇躯轻轻的颤动着,想要站起来,和他一同携手,面对这困难。
只是,刚刚她被捆绑的时间太久,整个身体都是麻的,哪怕是她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是站不起来,酸麻的感觉,让她极其的难受。
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并肩携手,面对这困难,真的很想很想啊
只是,因为身体的缘由,现在的韩子欣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看着,默默的祈祷着,接下来不要出现太多的变故才好。
虽说她的心里也是极其的不甘,可即便是在不甘又如何,她真的站不起来,两条腿就像是灌铅了一样。
“有点意思,这个女人竟然晕了,不过,好在,没死啊,嘻嘻嘻”
死神邪行的笑着,冲着此时瑕疵欲裂看着他的刘迁,戏谑一笑,道:“上次在菲律宾让你跑了,这一次,我依旧不会对你动手,因为我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可以碾杀你,期待么?”
“我跑了?上一次,你若是留下来,我会活活的撕碎你!”
刘迁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死神,若不是背后还有韩子欣,恐怕他早就冲过去,将死神和他的王座,活活的撕成碎片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锻炼,他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但,相较于宰了死神,似乎,此时已经身心首创的韩子欣,对他来说更重要,至于死神,待到这一次的事件结束后,刘迁一定会亲自找到他,活活的宰了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的刘迁,真的是深受其害。
一切,只因他太过软弱,但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的事,刘迁日后必然会杜绝。
有些恶,当诛就该诛,没必要留情!
“哈哈”
听到刘迁的话,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面容的死神,忽然狞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演越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道吗,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的笑话了,你认为,只有你在进步吗?你认为,真的只有你在成长吗,难道在你的眼里,你的敌人永远都会维持在一个水平,永远都会停滞不前吗?”
说到这里的死神戏谑的大笑着,道:“你,太天真了!”
“那我们可以试试!”
深深的吸了口气的刘迁,一双赤色如血的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
“不不不,可能你误会了,其实,报仇有很多种方式,咱们两个之间的仇恨你懂得,你杀了我的女人,那么我就该将你的女人全部都干掉!”
说到这里的死神,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迁身后的韩子欣,忽然邪行一笑,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可以,试试看!”
缓缓退后一步,将韩子欣彻底护住了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不不,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应该怎么说呢,你让我整理整理语言啊!”
死神有些戏谑的在刘迁的面前,缓缓的踱着步子,好似一个思考着一般,在思考着人生,在探讨着问题。
但他的表现,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刘迁,而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玩火的死神,却根本不在乎刘迁的怒火。
单打独斗或许他不如他,但如果真的要比玩阴谋诡计的话,十个刘迁,也赶不上一个死神,这就是他的自信,是他的依仗!
忽然,死神顿住了脚步。
他看了一眼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刘迁,抿嘴一笑,道:“现在,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来啊,我就站在这,来打啊,来啊!”
听到他的挑衅,看到他竖起的中指,刘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一动不动的护在了韩子欣的面前。
“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你不觉得吗,这样似乎真的挺有意思的。”
死神邪行的笑着,道:“知道吗,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她,就是她,就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就是她!”
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刘迁,死神指着那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彻底被疼痛晕厥过去的陈娇娇,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死神道:“看到了没有,她真的很像是我的那个女人啊,可惜,她又不是她,换不来我对她的兴趣,不过,对付你却是足够了!”
“知道么,我这一次不和你玩阴谋诡计,我和你玩阳谋,反正,她已经被彻底的毁容了,但你也清楚,这年头的整容技术,帮她换一张脸,再加上我好好培养一下她的话,或许,下次她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哦!”
说到这里的死神,笑的越发邪行起来,整个人都有点癫狂,他忽然一笑,道:“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你认为,经过这一次的事,我还会再去招惹其他女人吗?”
刘迁淡然一笑,笑容里浮现着无尽的轻蔑。
“哦不,你是狼,狼性本就是色色的,你认为,你这头狼,真的能禁欲吗?我看,悬啊!”
好似非常有自信的死神,忽然将地上的陈娇骄傲抗在了肩膀上,对一侧的死神王座点了点头后,又对刘迁诡异一笑,道:“好不容易见一面,不给你点见面礼怎么成,得了,我先走一步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死神,扛着晕厥过去的陈娇娇转身就走,没入到了黑暗的林子里。
此时,唯有那如黑塔一般的死神的王座,依旧定定的站在刘迁的不远处,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微冲。
不
韩子欣透过她和刘迁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那微冲吐出的火蛇,耳畔听到了那哒哒哒的子弹喷射的声音,尖叫了一声。
嗯?
“忘了,好像子弹对你没什么效果,不过,对我的效果也不是太大,但死神,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咱们慢慢玩,如果下次在见到天怒的话,帮我带个话,我会活活的撕了他!”
说完这话的死神王座,看都没看刘迁,转身就准备离开。
“谁让你走的?”
此时,两只手里,捏着起码二十多发子弹的刘迁,目光森寒的看着那转身欲要离开的死神的王座,冰冷冷的笑着。
“你认为你有资格这”
正当死神的王座准备转过头来,送给刘迁这个狂妄自大的血狼一个大大的中指时,谁知道,刘迁两只手中的子弹,几乎在瞬间被他抛射了过来。
如果偷袭算违规的话,死神的王座一定会高喊刘迁犯规,但是奈何,这是战场,不是儿戏,没有犯规不犯规一说。
沙场之上,本就是成王败寇,历史,往往由胜利者在书写。
噗噗噗
子弹入肉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身体上起码被十几枚子弹钉在了强壮的肌肉中的死神的王座,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但刘迁的手劲到底有多大,刚刚的死神已经见识过了。
他此时也是不好受,若不是他的肌肉强度,达到了一个顶点,或许现在的他,早就被这十几枚子弹,顷刻间打成了筛子。
但绕是如此,这一刻的死神的王座,依旧是千疮百孔。
他神色愤怒的看着面前的刘迁,丢掉了手中的微冲,取而代之的是,他从自己的背后,拽出了一把锋锐无双的双手剑来!
死神的王座双手抓着一把锋锐无双的能够折叠的双手阔剑,他狞笑一声,冲着此时的刘迁就扑来。
那强壮的身躯,每一步落在地面上,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地面都好似微微的震颤了起来。
他疯狂长啸一声,手中的双手阔剑就要向着此时同样重来的刘迁横扫过去。
双手阔剑,两道锋刃,莫说是人,连粗壮的大树都能被横切倒地,巨石也将被一击破碎,死神的王座速度极快,虽然不求一击建功,但他也渴望着可以将刘迁扫飞出去。
看到刘迁瞪大了血色的双眸扑过来,死神的王座狞笑一声,找死!
刘迁飞跃而来,在双手阔剑横扫出去的那一刻,他猛地一跃,整个人直接跳到了双手阔剑之上,没有丝毫的躲避,一只手化作一道蒲扇,狠狠的扇在了死神的王座脸上。
噗哧一声,指甲入肉,火辣辣的疼痛袭来,死神的王座一双眼睛都瞪得滚圆起来。
啊
猛地调转双手阔剑的角度,想要将刘迁甩飞出去,可是让死神的王座愕然的是,刘迁的身体,就像是黏在了双手阔剑上,甩也甩不掉。
“我杀了你!”
见甩不掉刘迁,死神的王座忽然探出一只手来,朝着刘迁的脑袋就抓过去。
他那手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蒲扇一样,这要是抓过去,石头都能被抓碎,何况是人那脆弱的头骨。
只是,让死神的王座愕然的是,刘迁根本就没躲开!
他的力量,难道可以和死神的王座,这本就超越了常人的壮汉硬撼吗?
死神的王座不相信,刘迁速度强大,但力量,也只有天怒能和他相提并论,刘迁绝对做不到!
下一秒,一只蒲扇,一只手掌瞬间撞在了一起。
双脚黏在了被死神的王座依旧持平的双手阔剑上,刘迁诡异一笑,那锋锐的指甲,瞬间就穿透了死神王座的手掌,在死神的王座那惊愕的目光中,了猛地向下一拽。
啊
惨叫声袭来,丢下了双手阔剑的死神的王座,惶恐的看着自己那被刘迁的指甲划出了武道深深印痕的大手,在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面色也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惨痛过后,死神的王座忽然愤怒的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刘迁,一股狠劲上来的死神的王座,又是一拳朝着刘迁的脑袋上砸过去。
看到这砂锅大的拳头袭来,刘迁诡异的笑了。
似是预知到了危险,可是此时的死神的王座想要收回拳头都不可能,因为刘迁的攻势,已经来袭!
啪嚓!
一声脆响,死神的王座再度惨叫起来。
他的手腕被刘迁抓住,生生的掰断掉了!
“喂,不想你的女人死,放了他!”
就在这时,刘迁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死神的声音,听到这话的刘迁一怔,急忙回过头去。
原本已经离开的死神,此时正站在韩子欣的身边,他的一只手捏着韩子欣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神色邪异。
“放了她!”
刘迁转过头来,一只手虚按在了死神王座的心口上。
“一起放。”
“卑劣的东西,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难道,你想她就这样香消玉殒么,本来破相已经很惨了,若是在这样死去,那岂不是更惨!”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蠢,她值得你用他的命来换吗?”
“嗯?”
皱起了眉头来的死神,见刘迁的模样不似作伪,尤其是此时的韩子欣更是已经毁容,这样的女人,想必也吸引不了刘迁的注意。
抱着这个想法的死神,缓缓的将韩子欣丢在了地上,这才一步步的朝着刘迁走过来,狞笑道:“放人!”
“好!”
刘迁猛地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死神王座的肚皮上,这一拳可不轻,体重三百来斤重的大汉死神的王座,被刘迁一拳轰飞了出去。
混蛋!
死神大骂一声,但还是飞速的跑到了死神王座的身边,而后,恶狠狠的看着此时已经走到了韩子欣的身边,将她背在了身后,邪魅看过来的刘迁。
“我们的战斗没完,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
说完这话的死神,拽着此时被刘迁一度重创的死神的王座,转身就走,不多时,已经是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直到死神等人离开后许久,刘迁这才急忙转过了头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望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在此时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却同样泪流满面的韩子欣,紧紧的将她相拥在怀中。
“怪我,怪我,这事怪我,全部都怪我,怪我”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泪流满面的呢喃着,不停的将责任拉到自己的身上,在月色的映射下,跪坐在地上相拥的两道身影,好似和这丛林的景象融为了一体。
好一会,刘迁这才抱着似是已经太累,而熟睡过去的韩子欣来到了路边,上了玛莎拉蒂,回到了别墅。
其实,一路上刘迁都知道,韩子欣并没有入睡,她睡不着,不过她依旧避开了刘迁的视线,侧过头望着那窗外的景象,泪如泉涌。
他又何尝不知道,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现在说在多都没用,唯有将她的脸治好才是王道。
将韩子欣从车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她的妙眸是紧紧闭着的,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蛋,触目惊心。
待到两个人回到了别墅里,刘迁将韩子欣放在了沙发上,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她的一侧。
空旷的别墅里,隐隐有些沉默。
“老公,我,很丑么?”
韩子欣有些哽咽的问询着一侧的刘迁,整个人的身心都好似憔悴掉了,泪水再度涌出来,止也止不住。
刘迁只是认真的侧过头来,看着此时血肉模糊的韩子欣,柔柔一笑,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的心里,你的形象早已固定在了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韩子欣的娇躯一颤,她苦笑着道:“可是,我现在感觉我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了。”
嘶!
这一刻,刘迁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猛地一停,但随后他又笑了。
“要不我们打个赌!”
刘迁低着头,看着此时根本就不敢将她的脸颊给他看的韩子欣,柔柔一笑,说不出的爱在一举一动间蔓延开来。
“打赌?”
韩子欣呢喃着,道:“打什么赌?”
“一周的时间,我要用一周的时间,让你重新焕发出曾经的活力!”
刘迁很是郑重认真的说着。
韩子欣的心头一颤,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也清楚,这坏蛋只是想用一周的时间,来挽回她活下去的信心。
毕竟,多数女孩子,尤其是曾经艳名远播的极品美女,在毁容后,多数都会承受不住那压力,会选择走向极端。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心头莫名感动干掉韩子欣,也不想让刘迁失望,只是点了下头。
但,她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信!”
刘迁缓缓的站了起来,韩子欣诧异的看了过去,却听到噗哧一声,刘迁将身上的衣衫尽数撕碎了开来。
入目所见,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呈现在了眼下,韩子欣的目光瞬间变得柔情万丈来,她猛地站起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老婆,别误会啊,我是在证明,不是,你听我说,好了,乖乖,不哭好么,求你了,听我说完,好吗?”
“你说,我听着。”
“好吧,你看我身上的伤很多吧,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我身上的伤这么多,但我的脸,依旧和普通人一样,没受过任何的伤害吗?”
“嗯?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脸真的没受过重创吗?”
“你是说”
“我说过,一周之后,我要让你焕发曾经的荣光,我说到做到!”
“老公”
“老婆。”
“抱我上去,我累了。”
“嗯。”
将韩子欣抱上楼的刘迁,将她抱到了床上,望着韩子欣那触目惊心的面容,刘迁的心也是一阵阵的心疼。
陈娇娇,我要你死!
刘迁在内心里嘶吼着,但表面上,对待韩子欣的时候,却是温柔似水,情浓爱更浓。
她紧紧的抱着他,不舍得撒开手,刘迁同样紧紧的抱着她,就这样在床头间聊着曾经很多没有涉及过的话题,甚至有婚姻,越聊越畅快,可渐渐的,韩子欣也是渐渐的沉入到了梦乡之中。
看着韩子欣那张让人骇然的面容,刘迁的心就在滴血。
清纯如她,为何要受如此罪过,本该是被众星拱月的她,和自己的一次又一次接触后,各种灾厄突如其来,刘迁的心也是越来越沉。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刘迁哪里不清楚,此时的韩子欣根本就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一张脸从上到下,连续划了六七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连清理都不能做,因为那样只会换来无尽的苦楚。
往昔里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承受的起如此苦痛,刘迁也不舍得让她去承受那让人胆寒的痛楚。
爱不是说一说,刘迁决定用实际行动,让她重新焕发出生的希望来。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的刘迁,临行前,又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着的韩子欣。
他这才拿出了手机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第一时间拨通了徐素青电话的刘迁,虽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但现在在江海市,似乎也就她能帮助自己。
“怎么了?”
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迷茫。
“睡了吗?”
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到床上那原本娇美的人儿,变成如今的模样,深深的自责袭上心头,他也是很难受,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哽咽。
只是一瞬,就感觉到电话里的刘迁有些不太对劲的徐素青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哪怕是春光乍泄她也不在意,毕竟她的别墅里,没有外人,都是清一色的女保镖。
“还没,怎么了?”
徐素青关切的问着。
“帮我准备一些草药,你现在拿笔记一下。”
刘迁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落下,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嗯,好,你说”
当刘迁将一种又一种草药的名字报出来之后,徐素青都在细细的记着,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现在就准备吗?”
徐素青有些担忧的对电话里的人儿讲着,刘迁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四十五度角抬起头来,尽可能的不让那眼泪滑落,可这么做似乎无济于事。
本已经让韩子欣担心了,他不想在让徐素青也为他的事担心,这才道:“嗯,现在就要,最好,能马上给我送来。”
“好,我马上就去准备,你在家里等着我,很快就来。”
挂断了电话的徐素青,披上了一身青衣后,风风火火的去准备了。
她很担心,电话里这坏蛋的口气,非常不对,她的心,非常的焦灼。
挂断了徐素青的电话,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准备给呆呆打电话,可是身后传来的萧萧索索的声音,顿时吸引住了刘迁的视线。
他一回头,床上哪里还有韩子欣的身影,心头一颤的刘迁,急忙扑到了韩子欣的卧室里,在一看,此时的韩子欣已经走到了阳台,他不由吁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等
刘迁赫然抬起头来,在一看,韩子欣已经爬上了阳台,在她的手中,一把锋锐的匕首,在那月色的映衬下,分外明亮。
“子欣!”
刘迁一声惊叫。
她笑着回过了头来,虽然那张脸,真的有些触目惊心,让人不敢恭维,可她永远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如既往,永远都是那么漂亮。
“傻瓜,谢谢你,本来我想默默的离开,但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我想在陪你好好的聊聊。”
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却饱含了那浓郁的情感,哽咽的音色中夹杂着难以企及的珠泪,一滴滴落下,让人心痛。
“好,好,我陪你聊,陪你聊,我陪你聊到老!”
眼泪,止不住落下的不仅是韩子欣,还有,刘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一步步走来,韩子欣却有些激动,她知道他若在靠近,她想死都做不到。
“停下!”
在一个最合适的距离下,韩子欣缓缓的将匕首放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上,一张面容凄美血厉,声音却柔柔似水。
“子欣”
刘迁终究是没在迈出那一步,他有些痴傻的看着那站在阳台上,任由夜风吹乱了那黑长的发丝,任由晚风吹拂着那飘荡起的染血白裙,随风摇曳。
月光,好似是那一抹最美的风景,在她的背后,映射着。
“不要哭,好吗,傻瓜。”
“我想不哭,可,眼泪止不住。”
“我也一样。”
“那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哭呢?”
“就是想劝你。”
“老婆”
“还是叫我子欣吧。”
“可你是我的老婆!”
“我”
悠悠的一叹,韩子欣默默的低下了头来,泪珠已经将阳台下的地面,打湿了一片。
他向前走了两步,她忽然抬起头来,匕首已经浅浅的扎进了肌肤里,一抹凄厉的血珠浮现,刘迁的心也跟着一颤,顿住了脚步。
“我的心好疼脸也疼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好疼”
“我也疼,我心疼,老婆,下来好吗,相信我,一周的时间,我只求一周的时间,不多,真的不多。”
“傻瓜,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你知道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虽然很想陪你就这样走到老,可,可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我配不上你。”
“那我就配的上你了吗?”
“嗯?”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我生性风流,改也改不掉,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但,每一次意外的邂逅,都让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在医院里,我就见识过了。”
“老婆”
“别叫我老婆,叫我子欣。”
“可是”
你明明是我的老婆,这一刻,刘迁感觉自己的心都好似碎掉了一样,他看的出来,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决绝之色,那是生无可恋,那是酝酿了一抹死气沉沉的眼神。
若她不在了,刘迁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多少活下去的**。
“傻瓜,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莫说一个,千百个我都答应你!”
“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我,我不在了,你也要幸福,答应我,答应我,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你要想我”
“我不要,我不要答应你这个条件,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想你,我想天天看着你,我想时时刻刻在你的身边,若你不在了,那么我也不在了!”
“刘迁,你为什么这么傻,我这么丑,你值得吗?”
“值得,一次次生死相依走过来,为什么不值得!”
“你,你真的好傻。”
“我是傻,我是你一个人的傻瓜。”
“老公,我好疼,我真的好疼,我舍不得离开你,我还想每天都在你的怀抱里入睡,我还想你逗我,我还想给你生孩子,可是,可是我,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只是这一刻,刘迁没有在说话,他只是默默的将后腰上的一把匕首缓缓的拽了出来。
他知道,这一刻,说在多,也换不来她生的希望。
与其那样,他还是想说,可他更想她能活下去,她若不在了,他刘迁亦是生无可恋。
虽说还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可在他的心底里,这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不可替代,虽说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不可替代的,但她的地位,似乎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噗哧
“如果你不在了,我也没理由在活下去。”
当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肚腹,顺着那血色的匕首,鲜红的血液滴滴落下,染红了地面。
“傻瓜,你,你在干什么!”
猛地从阳台上蹦下来的韩子欣,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泪水,在这一刻倾泻落下,混合着鲜红的血珠,形成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我想你活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不需要过多的复述,这一刻,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一刻,刘迁和韩子欣,甚至都曾幻想过,若是永恒,该多好。
……
次日清晨,徐素青亲自驱动着一辆宾利,飞速的来到了韩子欣的别墅门前。
当她看到刘迁只是肚皮上包扎了一下伤口后,整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毛病时,她原本的担忧,在此时也是得到了释放。
她不顾这里是韩子欣的家,一下扑到了刘迁的怀里。
刘迁的心头也是一颤,这个小傻瓜,顶着黑眼圈就来了。
要知道,刘迁昨天晚上开出的那张方子里,可是有着极多的稀奇古怪的中药,她一夜之间都搜集齐了,可见这一夜,她都没有合眼。
相爱的两个人,何须说太多,哪怕是在多的努力,得到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他/她也知足了。
“东西我给你放在这了,你这坏蛋,下次要是在让我担心,你给我等着你!”
徐素青哽咽着锤了刘迁一下,这才朝着别墅的二楼看了过去,韩子欣正站在那里,只是当徐素青看到韩子欣现如今那血肉模糊的容颜时,她的心也是一阵惊颤。
尤其是,站在二楼上的韩子欣,对她甜甜一笑。
虽说,这笑容有些骇人,但徐素青也笑了,对她柔柔一笑,招了招手。
她明白了,为什么这坏蛋昨天晚上会那样,她一切都明白了,但她没有心伤,反倒是很开心,她对刘迁笑了笑,道:“坏蛋,我走了,记得,有时间来找我。”
“我送你吧。”
刘迁笑着起身,就要送她一程,但被徐素青拒绝了,她只个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刘迁,道:“坏蛋,她现在很需要你的照顾,如果你敢对她怎么样,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嗯。”
刘迁轻轻的伸出手来,摩擦了一下徐素青的脸颊,望着她那略显粉红的脸颊,道:“早点回去休息。”
“嗯,那我,走了。”
徐素青临行前,还是看了一眼此时冲着她摆手告别微笑着的韩子欣,她也笑了,笑的很灿烂,对韩子欣,道:“早点好起来,我还要和你争一争这个坏蛋呢!”
韩子欣对于徐素青的回答多少有些意外,但她还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的韩子欣,在没有昨天晚上那一抹绝望的气息,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离开了,那么他必然会跟着来。
与其这样,她不如戴上一张面纱,随他到那天涯海角,不管未来怎样,有他相陪她已知足。
“这些草药,能治好我的脸?”
韩子欣有些惊讶的站在厨房门前,看着此时的刘迁,正一味味的重要加进那一口锅里,小火慢慢的熬制着。
“当然咯,只不过这药有些难煮,时间也有点久,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应该能好吧。”
刘迁慎重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此时面颊上已经消去了血肉模糊,但依旧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疤痕的韩子欣。
昨天晚上,她一夜没睡,他也一样,他在为她整理伤口,她为他包扎。
“不管煮多久,我都等得起。”
虽说心头多少还有些自卑,但韩子欣多少已经找到了不少生的希望,生的信心。
“最多一周,绝对不会让你久等的。”
刘迁笑着点燃了一根烟,韩子欣不由白了他一眼,道:“还抽烟!”
“咳咳——那什么,习惯,习惯,这个不能戒的。”
“为什么不能戒啊?”
“呃——”
“说说呗。”
“好吧,其实这事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起了,那年我有一个很好的战友——”
就在刘迁为韩子欣讲着故事的时候,别墅门外,一辆彪悍的悍马车已经停在了别墅的门前。
李小萌对韩子欣的事还是有未可知,此时的她一蹦一跳的走进了别墅里,只是刚刚进门,她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许是想给刘迁和韩子欣一个惊喜,李小萌小心翼翼的退掉了鞋子,猫着腰走了过来。
她见韩子欣背对着她站在了厨房的门前,李小萌一时作怪的心思兴起,两只小手忽然抱住了韩子欣的脸蛋。
正陷入回忆中的刘迁,猛地一怔,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嘶——
疼,很疼!
韩子欣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都是一抖,刘迁急忙走过去,一把就将还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手上有些黏黏的李小萌拽到了一侧,将韩子欣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
“不是,你冲我吼什么——不是,我手上的是,是血!?”
李小萌压根就没注意到韩子欣脸上的伤势,反倒是忽然被手上的鲜血吓到了,怎么回事?
她有些懵的抬起头来,只看到韩子欣的一张俏脸早已消失不见,反倒是呈现出了一抹骇然的姿态来,那感觉,让李小萌的呼吸都一阵停滞。
这是怎么了?
李小萌惊愕的一把将刘迁推开来,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韩子欣,只是看一眼,他的眼泪哗的一声就落了下来。
“姐,姐姐,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谁做的,是谁做的——”
李小萌怎么都没想到,韩子欣会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后怕,她的手刚刚抹在了她的伤口上,堂姐一定很疼吧。
“我没事,刘迁这不正帮我煮药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韩子欣见刘迁要生气,不由瞪了他一眼,这才对此时有些吓的蒙圈了的李小萌解释着。
“不是,姐姐,可是你的脸,你,你的脸——”
泪流满面的李小萌,心疼的看着韩子欣,急忙将她抱在了怀中,不住的说着我不知道你脸上有伤,我不知道——
韩子欣莞尔一笑,并没有去怪李小萌,毕竟她真的不知道。
站在一侧的刘迁,吁了口气,轻轻的摇摇头后走了出去,这时候他站在一侧确实不合适,不如让她们姐妹俩好好的聊一聊吧。
来到客厅里的刘迁,掏出了手机来,给呆呆去了个电话。
“死神,陈娇娇,这两个对象目前在一起,帮我找到他们,这一次,我一定要斩草除根,彻底的拔掉这毒瘤!”
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刘迁对呆呆道:“血色通缉令我手里应该还有四张,用一张!”
电话另一头的呆呆听到这不由怔了一下,诧异道:“不是,迁哥,你确定要用血色通缉令?”
“是的,就通缉死神和陈娇娇,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两个家伙!”
深深的吸了口气的刘迁,又道:“这事你去办吧,最好快一些给我消息,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
虽说呆呆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刘迁,但他很清楚**********的可怕。
那是可以随意拿捏人命的一纸书页,那是能让整个红色势力齐动的存在,莫说是寻找死神了,就算是暗杀某国总统都能轻易成功。
只是让呆呆十分不理解的是,这个陈娇娇又是谁,难道是死神的姘头?
不过,不管怎么说,刘迁的话,他自然会去做。
血色通缉令已经按照刘迁的要求发出去了,这一次,连他这个世界顶尖的黑客都不用去刻意的搜罗情报,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自然会有数不尽的资料被送过来。
“刘迁,在干嘛呢!”
李小萌抹掉了眼角的泪花,而一侧韩子欣也换上了一套休闲装,不过她的脸蛋上,却是被一层轻纱遮盖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容来。
“嗯?怎么了!”
刘迁好奇的抬起头来,李小萌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当然是去玩了啊,对了,你开车,还有,所有的花销全部都由你负责!”
咯咯——
听到这话的韩子欣不由甜甜一笑,刘迁怔了一下,深情的看了一眼韩子欣,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去哪里玩都好,只要你能开心。”
“还不是你,你要是不那么喜欢拈花惹草,我姐姐怎么可能会受伤。”
这话,虽说有点不太中听,但刘迁却是深深的记在了心底里,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来,这一刻,他的心头也是有些难受,是啊,这事,说到底还不是赖他自己吗。
“小萌!”
韩子欣瞪了一眼李小萌,李小萌没奈何的白了刘迁一眼后,小声道:“我说的是实话么。”
韩子欣轻轻一叹,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到走到门前的刘迁冲着她展颜一笑后,她又笑了起来,至少她清楚,这坏蛋并没有把这有些刺耳的话,放进心里去。
待到二女随着刘迁一起上了李小萌的那辆悍马后,刘迁舔了舔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的李小萌,道:“怎么,一会我们去哪里玩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当然是去游乐园了,你说去哪里!”
李小萌有些心虚的哼哼一声,说实话,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委屈。
毕竟车子里的三个人,关系真的很不简单,尤其是现在的韩子欣还有伤在身,这一份感情,李小萌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她都有些不经大脑考虑了,很多话都是言不由衷,很多时候她的表现,都有些不随她的心意,一时间,李小萌也是感觉自己的心,乱如麻。
“好啊,游乐园!”
刘迁轻轻一哼,这才驱动着车子,朝着附近最近的一家游乐园开了过去。
坐在车后座上的韩子欣,不由轻轻的摇摇头,她虽然不是特别懂刘迁和李小萌之间的事,但她也不是傻瓜,自然能看透一些。
但她却不会往深处想,因为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李小萌也是一样,她看了看刘迁,又看了一眼后座上对她甜甜一笑的堂姐韩子欣,心头也是悸动不已,神色难看。
当车子来到了江海市最大的一家迪士尼分部的游乐场后,一行三人买票后走了进去。
游乐场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一片纷纷绕绕,好不热闹。
本就是中秋的季节,天气凉爽,加上今天又是周末的缘故,出来玩的人自然很多。
“姐姐,看,旋转木马!”
“怎么,你想玩?”
“嗯,去,坏蛋,买票去!”
“咯咯——”
听到这话的刘迁,不由邪魅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十分不自在的李小萌后,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一侧,去买了两张票。
“你不玩么?”
接过票的韩子欣,看了一眼刘迁,见他无趣的耸了耸肩,道:“拜托,老婆,这玩意你感觉合适一个大老爷们么?”
韩子欣怔了一下,在一看那旋转木马上正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坐着,一脸的尴尬讪讪,周围还有不少小孩子和女生,搞的他好不自在的样子。
韩子欣噗哧一笑,道:“好,那我们去玩,你在这里等一会吧。”
“成。”
刘迁笑了笑,点了一根烟后,看着两个女孩子先后上了旋转木马。
不过,刘迁在看着李小萌的时候,脑海里不知道在一瞬间,升腾起了多少个可以整蛊他的想法来。
但是,考虑到韩子欣的缘故,刘迁还是将这个想法收了起来。
只是就在刘迁点燃了一根香烟,默默的看着韩子欣和李小萌坐在旋转木马上一圈又一圈转着的时候,一股微风袭来。
本身系的就不是特别紧实的纱巾,在风的吹拂下,扬到了半空中。
不好!
刘迁的神色一凝,面色顿时变得急切了起来。
一抹微风吹去那迷一样的纱巾,好似柳絮般吹向天空,惹得不少人侧目。
“姐姐,好久没玩——”
一句话没说完,李小萌的视线顿时落在了此时的韩子欣身上。
纱巾,不见了。
“怎么这么丑啊?”
“是啊,刚刚我看她的身材,我还幻想着她一定是个极美的女人呢!”
“对啊,尤其是戴着纱巾,我还当她是武侠小说里的侠女呢,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咯。”
一时间,指指点点纷纷袭来,这些言论,看似无意,可却犹如一把又一把尖刀扎进了韩子欣的心底里。
不等旋转木马停下,她就要从旋转木马上跳下来。
“姐姐!”
李小萌见韩子欣要跳下,急忙跃下了旋转木马,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回旋侧翻,转身将想要跳下旋转木马的韩子欣一把抱在了怀中,落在了地上。
“没事吧,姐姐。”
李小萌也注意到了此时面颊上再度被泪珠占满的韩子欣,流露出的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惶恐模样。
急忙将韩子欣抱在了怀里的李小萌,心头也是一阵阵的心疼,没忍住,她也是哭了起来。
姐姐,为什么你要遭受这苦楚,你本是天之娇女,你本该被众星拱月般的呵护着,为何要受到这不公平的待遇,为何——
李小萌的心底里在不甘的喊着,但似乎,这样的呼唤,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靠,怎么这么丑!”
就在韩子欣身心俱疲,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指指点点时,悠然间,有个七尺高的汉子从这路过,一眼就瞥见了韩子欣那血肉模糊的脸颊,整个人都是一哆嗦。
“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了,哎呦我去,哪怕是关了灯老子也不敢玩啊,跟个鬼似的,真恶心——”
大汉不屑的哼了一声,准备转过头离开的时候,他却惊愕的看到,一只硕大的拳头,犹如砂锅一般,朝着他的脸颊砸了过来。
碰!
哎呦——
大汉整个人都被砸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周围不少来玩的人,几乎一看到有打架的,好多人都围了过来,一脸诧异的看着。
“好像那个打人的,是那个破相的女人的同伴吧,我也不清楚。”
“看这家伙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能打,一拳就把这个大汉给ko了?”
有不少人惊讶的看着此时一脸愤怒的刘迁,尤其是看到他走到了那大汉的身边,一只手就将大汉拎了起来,再度甩飞出去的时候,更是有不少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你******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那大汉不甘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冲着刘迁吼着。
若不是刘迁展示出了他强大的力量,恐怕这大汉早就扑过去,将刘迁按倒在地上,狠狠的揍他一顿了。
但现在——
他不敢啊!
这要是冲过去,结果刚刚已经很完美的呈现出来了,显然,和刘迁干,那就等同于是找死啊!
“闭上你的狗嘴,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评判的!?”
一把将大汉再度拎起来,浑然不顾大汉的挣扎,好似是丢沙包一样,这大汉再度悲剧的被刘迁丢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水池里去,溅起了不少的水花。
他的女人!?
一时间,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惊讶的看着神色邪魅,给人一种别样魅力的刘迁。
在看看那此时被李小萌揽在了怀中,细心呵护着,已经破了相的韩子欣。
这之间的反差,着实是有点大。
一时间,很多人还不能接受!
按理说就刘迁这长相,就他这气质,如果出道,在有几部不错的作品,那么成为一个大明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现在,他竟然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根本就和漂亮扯不上任何关系的韩子欣。
这一幕,着实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刘迁在将那大汉丢出去后,转过头来,走到了韩子欣的身边,一把将韩子欣从李小萌的怀中拽了出来。
“刘迁,你干什么!”
李小萌气氛不已的看着刘迁,瞪着他,那模样恨不能把他给吃了。
可,刘迁压根就没搭理她,反倒是全部的视线都放在了低着头,两只手捂住了那让人感到害怕的脸颊。
这家伙要干什么?
周围的不少围观群众,皆都是惊讶的看着此时的刘迁,有些不明所以。
“把手给我!”
“不不不,不要,老公,我不要,不要——”
“听话,咱们之间不是定好了一周的赌约么,这七天有些烦闷的日子,就当是体验生活好咯,为什么不坦然面对呢?”
“可是,可是——”
“我知道这样或许你会很为难,但,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的时候,刘迁的一只手忽然朝着休闲装里面掏了过去。
他会拿出什么呢?
惊喜,还是惊吓?
周围的路人,各怀心思的猜测着。
这坏蛋,又要干什么!?
李小萌也是诧异的看了过来,虽说对刘迁的行为很生气,但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和这个坏蛋去理论。
伴随着刘迁的手渐渐的伸出来,只看到一束起码九十九朵的大型花束,赫然呈现出来。
嘶——
我的个天,魔术啊!
在很多人的眼里,刘迁的这一手,真的是堪比一些大魔术师了。
毕竟,他的胸口刚刚很平,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藏匿着什么东西,但现在忽然却拽出一束需要两只手才能捧得住的花簇。
这尼玛,就这手段绝对是泡妞利器啊!
一时间,不少人都惊讶的看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注视着。
这一刻,韩子欣也从指缝间看到了那一簇火红的代表着浓浓爱意的玫瑰。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很怕,她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两只遮挡住了脸颊的手放下。
虽说,她早已将身心都交给了这坏蛋,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没有那一份勇气。
刘迁单膝跪在了韩子欣的面前,一时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了,其中有不少人,似乎已经看出来,刘迁要干什么了!
虽说,这样的事,多少有些‘狗血’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的心底里,更多的是祝福,而非是奚落是讽刺。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你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当一首歌从刘迁的唇角缓缓散发出来的时候,当刘迁的右手忽然抓出了一只紫色的首饰盒来,当那首饰盒被缓缓开启。
一枚闪烁着淡淡荧光,代表了忠贞不渝爱情的钻戒,在此时映衬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那一枚钻戒的钻石或许不大,但在此时,它所代表的就是刘迁此时的全部心意。
有时候,话不需要多说,一切都在行动中,太多的言语,只会让人感到厌恶,但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足以表明出彼此的心意。
“这首歌好好听啊——”
“是啊,这个女孩真幸福。”
人群里,传来了淡淡的议论声,声音不大,却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也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忽然喊了一嗓子:“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他,答应他——”
周围,顿时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原本一些被韩子欣前后的反差吓了一跳的人,此时也跟着举起了手来,一遍又一遍真诚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
在这样的爱情面前,很多人唯有祝福,却失了那份想要破坏这份唯美的心思。
有情人终成眷属,很多人都乐意见到的结局。
虽说剧情上演的对路人来说,多少有些狗血,可现实摆在面前,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狗仔一类的人,作秀的可能性更是极低。
那么,既然人间有这样一份情感上演,为何不祝福?
“老婆,我想陪你走完这辈子!”
刘迁的言语不多,单膝跪地后,他只是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她,神色真诚,言语更是掷地有声。
透过指缝间看着这面前的小男人,韩子欣的心跳又一次剧烈的加速。
不说钻戒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有多俗,就说刘迁此时认真的模样,以及对爱的真诚,韩子欣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磨难,或许,现如今还有一场劫难在承受着,但换来这样的结果,不正是她日夜期盼着的吗。
她曾经多次幻想着,他会在怎样的环境中像她求婚,她又是怎样的出尘脱俗。
但现在的情况,和她想的完全相反,不是说环境和人不对。
而是说,她不对,她现在极其的不应景。
可当韩子欣看到单膝跪在地上的刘迁,眼角之下那泪痕上渲染着的两滴晶莹的泪珠后,她的心防彻底崩溃,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开来。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似乎这句话,也在见证着刘迁和韩子欣之间的爱情,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