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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女汉子txt下载

    七个葫芦一根藤,还有一个老爷爷。七葫芦现世了,老爷爷还会远吗。

    食皇授予食君邪七葫芦,这是一套法宝,它们分开后,威能大减,合在一起无往不利,然而这套法宝的核心却是器灵。

    七个葫芦蕴养出一个器灵,它比较悲催,人格七分,精神不太正常。器灵的七种人格中有穿山甲,有老爷爷,有人参娃,有葫芦小金刚,有蝎子精,有美人蛇,还有秃鹫。

    摇身一变,七个葫芦的器灵变成了一位老爷爷,粗布麻衣,草鞋傍脚,而且敞开Xiong坏,腰系长带,最夸张的是脖子上挂着一百斤重的铁链子,“潮,吾必须潮啊。吾的打扮不属于这个时代,吾的品味超越众生,吾是谁,吾为何在这里?”老爷爷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问道。

    虚空子一愣,接着道了一声握草。还以为葫芦们的器灵死了,原来它还活着。虚空子也听说过这只精神不正常的器灵,食皇都拿他没办法,据说,食皇最喜欢他七种人格中的葫芦小金Gang。天晓得其中有什么(消声)眼交易。

    “七葫芦还不是吾的。先杀了器灵再说!”虚空子挥杖,青芒扬舞,形成锋利的气刃,刷刷刷,刷刷刷!破空而去,斩向老爷爷。

    这时,雷攻塔忽地幌了几下,一块铁疙瘩被抛了出来。

    这块铁疙瘩本是盗帅的法宝,铁如意。如意如意,趁了谁的心意呢。

    不偏不斜,铁疙瘩像是飞迸的流星,带起数百张高的火焰,撞向七葫芦的器灵,那位老爷爷。

    老爷爷面生不悦之色,脖子上挂着的大铁链子飞了出去,甩向那块铁疙瘩。当的一声吟响,铁疙瘩炸开,里面被封印的大妖们自由了,他们有些恍惚,神情不自然。外面的光线太刺眼,大妖们眯起眼睛,本该狂喜的,奈何身上都套着蓝色的光环,而且还越勒越紧。

    盗帅“初六香”,他千般算计,又怎会放这些大妖自由,不过是送他们一程,趁早去见基老之神,或者妖神。

    “痛啊,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中,有一位大妖吼道,声浪穿云裂石,还带着金属颤音,像是旋动的刀气,切割虚空。

    大妖一吼,当即荡破迸射而来的青色气刃,也算是帮助老爷爷了一把。

    “这位中年汉子。”

    七葫芦的器灵开口道,“为何你在(消声)巴上放了那么的蓝色的光环,貌似很疼的样子,你为何要摧残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如果不要,我帮你割了它吧,这样对你和它都是一种感情上的释放,人格上的生活,它和,你也好,吾同样好。据说吃什么补什么,吾正好缺了一支擀面杖,所以,你懂的。”老爷爷面无表情。

    “住口,我等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老头,一见面,你就觊觎我等的大叽叽。简直罪无可恕!”

    一只青面獠牙、腰围过丈的大妖吼道,他想起了被关在铁如意内的痛苦生活,可不就是因为他们长了一支大擀面杖吗,引起盗帅的嫉妒,排下毒计,将他们一窝给端了,丢进铁如意中。

    “哈哈哈,自由,我自由了,盗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利用我们对付你的仇人。”

    那叽叽上戴着蓝色光环的大妖瓮声瓮气,忽地“嘿”叫了一声,饱提妖气,汇于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上,试图撑开蓝色的光环。

    咔咔咔咔咔!骨裂的声音陡地响起,可那位大妖是个爷们,哼也不哼。他并掌如刀,斜劈了过去,当当当,一只只蓝色的光环炸开了,再难困套他之擀面杖,可大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的小伙伴骨折了。嗯,是骨折了。好在妖族的生命力异常强盛,骨折不算什么,小伙伴断了,只要间隔时间很短,也能接回去。“很好,吾采虮子终于自由了!”

    “采虮子,做的漂亮。你不惜让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骨折,也要砍碎盗帅施与你机芭上的光环,真乃妖怪中的妖怪。你的成功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兄弟们,别犹豫了,我们要有壮士断腕之心。”

    “别搞错了,不是断腕,是断唧唧。”

    “是呀,其中的差别好大,人家好担心。”

    并不是所有的大妖都有采虮子的决心。采虮子鄙夷地扫视着他的同伴,“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你们被困在铁如意之中,瑞气近无,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是妖,就毁掉你们身上的光环,那个谁,你脑袋上戴了三个环,必须自毁脑袋才行啊,别犹豫!吾的(消声)巴都能了断,为何你不敢爆掉脑袋。”

    “小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吾问你,是脑袋重要,还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重要。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擀面杖,我们还能成为受,迎接基友的冲杀啊。可没了脑袋,直接死翘翘。”

    “采虮子啊,我们都是有苦衷的妖。你看,吾的尾巴上缠了几个蓝环。”

    “脚踝有环。”

    “鼻孔有环。”

    “耳朵有环。”

    “吾的腰也有蓝色的光环。”

    一群大妖面有难色,虽然被光环套住了,可还能行动,以后在慢慢除掉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自由了,谁也不能再困住他们,眼下之事,当是离开此地,海货凭鱼跃,天高基老飞。

    忽地,采虮子大手一抓,使出成名武技,小啵多野斩。苍青色的气刃像是半月,旋扫而出。当!扫中一只破碗。

    可是那碗只是旋转,并未碎掉。采虮子的“小啵多野斩”并不能粉碎破碗,虽然它看上去够烂。是虚空子出手了。

    采虮子等人算是从雷攻塔里面逃出来的,可虚空子不这样想。只要和塔有关的,他都会毁掉,“还是先收了他们在说,采虮子,老古董了,想不到还活着。吾把他们捆了,献给虚圣,家主会很开心的。只要拥有大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生物,家主都感兴趣,兴许还会解剖他们。”

    虚空子从法海手中夺得破碗、僧钵、九孔禅杖,甚至打算接手基山寺,将宗家的势///力延展到航州府。“虚度娘留下或者离开,都不是问题。虚圣目光所及,即是他之领域。航州府会成为虚家的分坛,须有一坛主坐镇。谁担任坛主好呢。”虚空子深谋远虑,开始为以后虚家入驻航州府做打算。

    采虮子和他的一群兄弟们之间有(消声)情,水(消声)之情很深厚。虚空子丢出一个破碗,看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大唧唧哥哥们,快到碗里来!采虮子如何能忍。

    刷!

    采虮子凌空蹈虚,两条岩柱似的长腿带起数百米高的妖气,采虮子是基老,更是大妖,他身上的妖气远胜基气。“你是何人,怎敢动我的兄弟,某要废了你。”采虮子秀发飞扬,运转“八王洗头经”这门宗师级的武技,刷刷刷,他的秀发结成一绺一绺,共计八百多绺,像是黑色的龙筋,相当张狂。

    八王洗头经,这是一门玄之又玄的武技,小有所成时,秀发不分叉,不枯萎,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黑光。八王,八王,顾名思义,修炼大成时,妖气凝冻,衍生八妖王,每一头妖王高尺余,火焰缠身,戾气常伴,基情不可阻挡。每一头妖王可控制一百绺头发结成的辫子,八王能控制八百绺长辫。

    采虮子修炼大成!能结出八百多绺辫子。八王同出,妖气冲天,彤云怒滚,声势浩大。采虮子的排场要比虚空子大多了。

    虚空子嫉妒之余,更添爱才之心,“这厮好气魄,也有大擀面杖,吾和不收了他,纳为己用。用他之局部地区容纳吾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兄弟们,人类中的基老都欺负上门了,我们还等什么!”

    “要不是采虮子,我们都被那个破碗收了。”

    “不就是撑碎身上的蓝色光环吗,拼了!”一只大妖吼道,他名药爷,使毒高手。药爷一仰头,汩汩汩,喝了大量的药水。饮用完毕,他屈指一弹,当!击中药葫芦,将其推向其他的大妖。

    “喝吧,喝吧,我珍藏的药酒,具有壮(消声)的功效。”

    “发棵!药爷,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

    “药爷,你真不靠谱,还是采虮子更有领袖风采。我不喝。”

    “我也不喝!”

    几个大妖当场拒绝了药爷的好意。

    药爷不住摇首,也不理会他们,蓦地,药爷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冲了出去,砰砰砰,左右左右,来回扫了几十次才停歇。而后又听药爷嗷的一声怪叫,药香涌迸,绕着药爷旋舞,而他身上套着的蓝色光环融掉了,是的,一点点融掉了。

    “纳尼!”

    “太他吗的神奇了,药爷的酒还有这等妙处,我要喝!”

    “我也喝。”

    “总觉得药爷好腹黑,为何之前不拿出来,采虮子用蛮力挣破那些套在他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上的光环,唧唧都骨折了!”

    “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药爷,毕竟太腹黑,肠子比较花。”

    几只大妖小声道,你抢我夺,喝掉了药葫芦中的酒水。然后他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迎来了春天,野蛮成长,来回甩动,好不威风。

    虚空子见了,大喜过望。“妙啊,太妙了!美哉!”他幌了幌九孔禅杖,一缕缕金色的佛气漾起,如同旭日初升,洒开万顷金霞。而虚空子宝相庄严,发下大愿,要收了这些拥有大唧唧的妖孽们。

    采虮子为药爷等大妖争取到了时间,他们相继挣开身上的蓝色光环,脸上写满了得意之色。“初六香,你还如何控制我们!”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初六香不过尔尔。”

    “来啊,让我们先庆祝一下!”

    “必须的。”

    除了药爷与采虮子外,其他的大妖抓着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砰砰砰,相互击打,迸发出炽丽的基情,豪气冲破云天,基友情深呐。

    雷攻塔内,盗帅哈哈一笑,忖道,成了!

    任你们狡猾善变,也不是吾的对手,之前,铁如意内降下的大雨,本是吾的基油所化,会那么容易被你们祛除吗。盗帅也在观察塔外的撕比局势。

    七葫芦的器灵被大妖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吸引了,“缺什么,吃什么!吾缺少一支唧唧。”器灵不再是老爷爷形象,而是美人蛇,半人半蛇,明显是女的。七个葫芦的共同器灵,具有七种人格,而且七种人格共享思维。美人蛇是他们中的主人格,其次是老爷爷,接着是人参娃娃等。

    美人蛇的蛇躯长有千丈,井口大的蛇鳞或起或伏,送出一蓬蓬的碧火,奇怪的是周围的温度遽降,大妖们也觉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该收回去了。也应了热(消声)冷(消声)的原理。

    呼!美人蛇的尾巴劈出,卷了小青的蛇躯,拉了过来,喀拉拉,一阵绞旋,拧烂了青蛇的身体,血水迸洒,又浇灌到美人蛇的蛇鳞缝隙之内,渗入她的身体。

    白素基还活着,瞥到美人蛇的可怕绞杀行为,不由后退。可他的生命之海、基油油田已坏,形同死人,也活不了多久,可他不想以身饲美人蛇,成为她的养料。

    嘶嘶嘶。美人蛇碧绿色的信子喷将出去,像是一道绿色的闪电,刷,一瞬而过,击中白素基的左臂,将其卸去。登时,白色的血水迸洒,可它们很快汇成一道水流,倒涌向美人蛇。而白素基的断臂处,血流不止,被一股旋涡吸力牵引,疯狂引向美人蛇。

    几个呼吸,白素基成了一张蛇皮。

    穿越而来的赵基龙看得也是目瞪口呆,“草!说好的虚仙和白素基、小青过上了幸福的Gao基生活呢,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不幸呐。想来是他们的基情找到老天嫉妒了,故而降下大难,拆散他们。”赵基龙伤感道,地上,撕比的局势愈发扑朔,赵基龙不敢出手。如果夺不走雷攻塔,他被人看破,休想穿梭回到未来,还会命丧此间,多冤枉啊。

    美人蛇吃了白、青两蛇,身上透着两股妖气,一股白,一股青。两股妖气最后归于一股,暗淡下来,被美人蛇吸收了。

    “你们这些小妖,识趣的话,留下大唧唧,我还可放你们离去。”美人蛇的蛇腹浮出一张人脸,傲慢道。

    药爷、采虮子等人岂会答应。“难道这也是盗帅的算计?”药爷怪道。

    “应该不是,他怎么知道七葫芦的器灵是美人蛇。”旁边的大妖开口道。

    “不管如何,杀了美人蛇,剜出她的胆!”

    “我要她的牙齿。”

    “我要她的鳞片。”

    几位大妖接连道,他们已将美人蛇当成是砧板上的肉,任他们施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基龙不敢动,因为美人蛇竟然向他这边望来,那双金色的蛇瞳闪映着危险的光芒,赵基龙甚至从蛇瞳里看到了自己。

    “发现了吗,美人蛇发现我了?”

    赵基龙心中升起可怕的念头。他也见识到了她的可怕之处,“美人蛇吃掉了虚仙的蛇妖基友啊。难道她还不满足,比起千丈长的白蛇、五百丈长的青蛇,我太渺小了,只能做她塞牙缝的点心。唔,量虽少,可终究是肉啊!”

    紧张至极,赵基龙反而轻松下来。“她真敢对我怎么样,斩了她就是!”

    赵基龙五指搭在剑鞘上,随时准备拔剑,不服就干,“吾辈基老,义薄云天,基情不灭,害怕一只小小的美人蛇。”战意,赵基龙的战意攀升,他曾经也是军人,虽然得不到长官的赏识,只做了猪倌一职。赵基龙觉得智商受到了辗轧,然后就辞职不干了,好在他当猪倌的那段时间遇到了一位身材中等、面膛很白而且长着猪脑袋的基老,猪头基老自号“悟能尊者”,他修炼了很多神通,有门神通曰:净坛死者。

    因为和悟能尊者之间存在(消声)眼交易,赵基龙也修炼了“净坛死者”这门神通。修炼者发功时,风雷齐动,水火同现,有彩色的土壤、各种宝石、尖刀、利刃堆砌一座圣洁的祭坛,曰净坛。祭品则是敌人的生命,除非祭坛破,否则被推上净坛的人必死无疑。

    赵基龙修炼成了“净坛死者”神通之后,第一件事即是献祭,他向净坛献上了悟能尊者,遗憾的是,悟能尊者早已察觉到赵基龙的想法,他与赵基龙亦师亦友,不愿伤害赵基龙,故而挥掌拍碎了净坛,潇洒离去。因为悟能尊者知道他与赵基龙间的基情已成昨日(消声)花,留不住的。“无奈奈何,鲜肉的局部地区之花不再属于吾,吾去也。”悟能尊者也是大度之人,离去之前,他也留下一道玄而又玄的谶语,浅水亦能困龙。

    就像赵基龙怀疑的,美人蛇确实发现赵基龙了,可她并未点破,因她不知赵基龙是穿越者,否则必须打他!穿越者必死。

    赵基龙随时都能发动“净坛死者”这门神通,祭炼了美人蛇。自悟能尊者离开后,赵基龙苦心孤诣,终于将神通发扬光大。他还是猪倌的最后一天,独闯黑将军的大帐,什么也没说就祭出了“净坛”,生生炼化了黑将军,赵基龙不但献祭了将军,还将七千骑兵、三千步兵、数百被俘的敌人顺便也给献祭了。因为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死者才是最安静的,不会乱嚼舌。

    穿越到过去,赵基龙也不确定他的“净坛”能发挥几成的功能,他为雷攻塔而来,取得塔即走。绝不做停留。可有谁要留下他,也得付出昂贵的代价。

    美人蛇不再关注赵基龙,穿越者并未放松警惕,锵的一声,剑光驰射,绚丽如光雨,寒气蒙蒙,将赵基龙罩住,纵是雷攻塔的器灵,它也看不到赵基龙了,赵基龙给自己施加了另外一种潜行神通。小心驶得万年船。

    “杀了它!”

    “杀了她!”

    “美人蛇,在妖界也是不洁之物,妖见了必除之。”

    “我们是替天行道。”

    “滑稽啊,大哥,你自己就是妖,替天行道,行什么道。”

    从雷攻塔里逃出来的大妖们,释放千丈高的妖气,呜呜哇哇,面现狞狰之色,数个纵越,他们已将美人蛇围了起来。

    “哦。”虚空子站在大铁锅中,饶有兴致。“那些个拥有大叽叽的前辈们,如果能除掉美人蛇,再好不过,省下吾动手的气力。吾保大叽叽前辈们不死,他们都是吾的翅膀啊。吾也不想将他们献给家主大人,还是留下来,自己享用。人生苦短,吾辈基老要及时行///乐。”虚空子收回破碗。

    可采虮子蓄势而待,八王洗头经神功不是说收就能收的。“杀!”采虮子大喝一声,头顶的八只妖王齐齐怪喝,每只妖王控制一百绺辫结成发束的辫子。

    飕飕飕!飕飕飕!八百绺辫子穿梭不停,长及数百丈,犹如龙蛇。

    虚麻婆正要动手,虚空子以目示意她离去,因为虚空子要亲自动手,他要擒下采虮子。

    “采虮子是这群大妖中的最强之妖,哪怕他的叽叽骨折了,也不影响吾对他的评价。”虚空子同时挥动青木杖、九孔禅杖,青色的长流,金色的佛气,相伴而出,似潺潺流水,在虚空中流过。

    砰!砰!砰!砰!三百多绺辫子被金色的佛气撞开了,青色的长流忽地高高涌起,升至最高处,哗哗哗!轰然落下,携卷万钧之力,青芒荡舞,大气嗡嗡直响。

    采虮子被困铁如意中多年,血气衰败,本就处于劣势,而他强催“八王洗头经”神功,更是有损他的功体。可形势不容乐观,若不反抗,他和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就会成为别人的玩物,采虮子宁愿去死,也不做献谄之妖。“喝!”采虮子愤声一吼,衰败的气血再度旺盛,他暗运妖族秘法,活化妖体,重回巅峰之态。

    腾腾腾!就连采虮子骨折的唧唧也接好了,再度(消声)起,长有七十丈!

    “握草!”

    虚空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如何做到的,必须留下他,不好,吾不能留他在吾身边了,虚圣见了采虮子的这种状态,也会爱得不要不要的。”虚空子左想右想,料定自己是藏不住采虮子,非得献给虚家之主才可。

    “采虮子欧巴,你这是为何!”

    “欧尼酱,你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小宇宙,不可啊!”

    “采虮子欧尼酱,快停手。”

    药爷在内的大妖们纷纷喝道。

    哧啦!一道湛蓝色的细电劈了过来,一击即中,当场劈死了一头大妖,魂魄都被震碎了,绝无再生的可能。

    是美人蛇,美人蛇以她的蛇信子作为武器,闪电般劈出,收割了一只大妖的生命。

    嗤嗤嗤嗤,蓝汪汪的寒气迸舞,美人蛇的蛇信子还停在那群大妖之间,她也不急着收回,更不担心有妖扯断她的信子。

    药爷怒了,右臂陡地挥出,五指化爪,宛若利刃,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像是有血水在他的爪子上吸附着。那是妖毒!

    “我要杀了你,美人蛇!你怎敢伤我基友。”药爷怒不可遏。

    啪嗤一声激响,美人蛇的长信轻轻旋起,反扫向药爷的毒爪。崩!药爷的毒爪炸了开来,像是飞舞的蓝色碎片。

    药爷的毒非但没能腐蚀药美人的长信子,反被劈成碎末。

    异变横生,药爷等大妖尚未清醒,他们横惯了,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今天却被一只他们素来看不起的妖蛇欺负了,天大的反差,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药爷甚至忘记了断手的疼痛。

    “该死!”

    采虮子面色哗变。他不得不避开虚空子,转身飞掠而来,兄弟们更重要,“小心这只美人蛇,她是蛇,更是器灵。”采虮子吼道。

    这时,美人蛇上下颚张开,现出毒牙,扑哧,扑哧,扑哧,一道道毒液凝成的水箭怒飚而出,划开虚空,射向远处的大妖。水箭的速度要比采虮子的更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美人蛇,不由焦躁起来。

    噗噗噗!噗噗噗!一蓬蓬血水飙涌,每一支水箭贯穿一位大妖的脑袋,不过眨眼之事。

    “美人蛇!”

    采虮子的喉咙都吼破了,双目几裂,他头顶的八只妖王哇哇尖叫,向前飞出,冲向美人蛇,他们要撕裂那蛇的身体,为死去的大妖偿命。

    蓦地,七葫芦咚咚摇响,火焰怒荡而出,扫向八只妖王。

    砰砰砰……八声炸响,八妖王同时成为齑粉,飘荡开来。美人蛇是七葫芦的共同器灵,葫芦自不会坐视采虮子伤害它们的器灵。

    “噗!”采虮子一低头,吐出近千公斤的鲜血。八只妖王是他的Jing血、妖气、基气凝成的,妖王一死,他这个本体同样会伤到反噬。

    采虮子毕竟是狠辣之妖,眼看着兄弟们活不了了,尚有奄奄一息的活者,也有尸体还算完整的死妖。“都给我过来,我们重归一体!”采虮子的八百绺辫子旋出,抓起那些大妖的尸体、半活不死的残躯,拉向自己。同时,他的身体自颅顶开始裂开,断裂处飞出无数蠕动的触足,抓了大妖们,塞到他的腹内,旋即,一团妖气扑来,裹了大妖的躯壳,绞成血肉,融进采虮子的妖体,补充他衰败的气血、生命力。

    吃了自己的兄弟们,采虮子裂开的身体合了起来,完好无损。当此之时,采虮子头顶窜起数道斑驳不齐的妖气,倏化一道道残像,栩栩如生,和那些大妖生前没什么两样。

    目光凝实,锋利如冰锥,采虮子扫视美人蛇以及七只葫芦,它们聚在一起,七葫芦绕着美人蛇飞舞,不离她太远。

    倏听嘭的一声炸响,紫皮葫芦炸了,紫色为尊,紫皮葫芦是七葫芦中的王者,它一炸开,余下的六颗葫芦欢呼着,争相吞噬空中飘散的紫色碎末,供己所用。

    一团紫烟升起,遽然间,凝成一人,他身着紫金色的皇袍,黑发迸扬,向天卷起,食皇,是食皇!食家的家主。

    “食皇!”

    “是食皇!”

    “食皇来了!”

    “他就是食皇!”

    在场之人,不管见过或者没见过食皇的,一见到紫皮葫芦内飞出的皇者,就知他是独一无二的食皇,与虚圣双分秋色的超级基老,食家之主,无上的皇者。

    六颗葫芦像是小猫似的,跳到食皇怀中。纵是美人蛇,也变得很不自然,她正要反抗,食皇伸指一点,一缕紫电旋出,比头发还细,可就是这缕紫电让美人蛇不敢妄动,只得变成秃鹫,扑扑扑,拍动双翼,落到食皇的肩上。

    咄!咄!咄!秃鹫用尖喙啄击食皇的的头发,食皇置若罔闻,他目绽神华,望向南方,“虚圣,出来吧,本皇先你之前来到此间,这局是吾赢了。”

    食皇的声音并不响亮,可在众人听来,不亚于紫雷劈迸,每个人都很不舒服。虚空子也不例外。雷攻塔里面的盗帅强敛心神,仍然按捺不住神魂,“好个可怕的皇者!食皇,是食皇的真身降临此间。”

    使用了潜行神通的赵基龙顿觉气闷,呼吸不畅,像是被人掐了脖子,只能用嘴呼吸,汗如雨下,思考都不能。赵基龙的潜行神通不攻自破,即便他想祭出“净坛”,也徒呼无奈。食皇不会留给他任何机会的。

    像是坠落的陨石,赵基龙从高空中栽了下去,再也躲不住了。他心心念想见的食皇出现了,可赵基龙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说不定还会命丧过去,再不能穿越到三国,与蜀黍国的柳皇叔一证基道。

    噼啪,噼啪,噼啪!像是隐藏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赵基龙,他的真正形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包裹他的空间碎片迸炸开来。

    就在赵基龙行将坠地之际,一只大手托起了他,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俘获了赵基龙,“我愿为此人献出一切,包括我之局部地区之花!”赵基龙的灵台升起这样的念识,来回叠荡,犹如电闪雷鸣,轰的赵基龙再无它念。

    是虚圣,虚圣接住了坠落的赵基龙。

    “食皇,你我之间的争执,何必伤及无辜。”虚圣淡淡道。

    一股气劲扶正了赵基龙,让他不至跌倒。虚圣则收回自己的手,赵基龙这才敢看向虚圣,和食皇齐名的存在。

    虚圣,相貌平常,一身灰衣,身段也不是很高,“这就是虚圣!虚家的两圣之一!”赵基龙心道。

    在靠脸刷存在的时代,虚圣有如彗星扫过基老界的天空,绽放亿万光芒,他长相普通,可就是这样一位平淡无奇的基老,能为通天,是无数基老仰望的存在。

    虚仙、虚麻婆、虚度娘、虚空子,甚至是心生二念的虚太根,他们都垂下头来,不敢直视虚圣。生怕看的久了,他们的眼睛会被灼伤。

    王语基袖袍一展,刷!径直离去,虚圣来了,他知道自己再无取得雷攻塔的可能,留下来也是自讨无趣。

    “基友,哪里去。”虚圣道,他两指拎起一枚玉签,倏地掷向王语基,玉签遇风即长,化为一桥,连接起虚圣与王语基。又有一股宏力拖拽王语基,催他向玉桥迈去,不得离开。

    王语基没法子,只得回头,踏上桥,再会虚家最强之人,虚圣。

    “哈哈哈,不错,是雷攻塔。我就是雷攻塔的主人。”

    星河画纸内,赵基龙哈哈大笑。他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见到了虚圣与食皇,还有虚仙与白素基的凄惨传说。

    曹阿玛最喜欢的公子曹盖,他祭出最强法宝“生辰纲”,震退诸人,赵基龙收起银鳞长枪,当即抛起他的本命法宝,雷攻塔。

    雷攻塔之威不再“生辰纲”之下,而且塔里面蕴生了器灵。是新生的器灵,之前的器灵死掉了,在赵基龙穿越时空时,遇到了阻碍,他毫不犹豫地祭出“净坛死者”神通,以雷攻塔器灵的生命为代价,杀退强敌,得以回到未来,再次登上三国的大舞台。柳皇叔、曹阿玛、孙肿么辣,都是当世豪杰,基老中的霸主。

    柳阿豆再次道:“喂喂,诸君,咱们先穿好裤子,然后再交流感情,可好。你们不要在我面前炫耀汉子的黑虫,我也有啊!虽然不及你们的壮观。”

    阿豆实话实话,也不觉丢人。“尺寸什么的,并不重要,我父皇乃是柳皇叔,无数基老像是见了糖水的苍蝇似的,围着我转。他们也说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很可爱。这才是重点。”

    可惜,没人听柳阿豆在说什么。赵基龙力保阿豆不死,并非是想和他Gao基,而是为了邀功,向柳皇叔邀功。阿豆的身份再怎么高贵,也吸引不到赵基龙,基龙也好有想法的,直接跳过阿豆,和他之父亲证道,这才是拥有大气魄的基老该为之事。

    雷攻塔一出,曹盖心知不妙。他的“生辰纲”由众多法宝组成,也可说是小型的宝藏库。生辰纲虽然能在数量上克制雷攻塔,质量上就不好说了,毕竟生辰纲并没诞生器灵。

    曹盖很贪心,见了更好的法宝,心生嫉恨。再者,柳阿豆、凰忠、柳阿豆等人还在他的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他是星河画纸的持有者,此地他说了算。“我不但要留下雷攻塔,还要摘走赵基龙的局部地区之花,”念头方转,曹盖摄来一柄金剑。

    金剑也是生辰纲中的一部分,主控杀阵。曹盖右臂一挥,金剑发出无数道剑气,汇成长虹,经天而起,随后怒冲而下,轰涌向下方的赵基龙。

    赵基龙抖开银鳞枪,银芒爆舞,恍似霜雪迸炸,掀天而起,迎挡降下来的金色剑气。

    嗤嗤嗤,嗤嗤嗤!两股能量撞在一起,恍若樱雪飞舞,又似金镜炸开,无数碎片迸荡。赵基龙丝毫不落下风,他的银鳞枪嗡的疾抖,雪浪涌出,冲散漫天金色的剑气。

    公笋胜忽地冲来,他的竹笋一样的兵器钻入地下,并没和他一起行动。“千竹。”公笋胜道,法决一出,咔嚓咔嚓咔嚓,地面裂开,一节节锋利的竹子窜了出来,刺向赵基龙。

    赵基龙笑了,银鳞枪向前扫去,呼哧,银光荡舞,覆盖下去,方圆千尺内,银装素裹,全被冻住了。包括窜出的竹子。

    净坛!

    赵基龙祭出了净坛,他要炼化了公笋胜、智多星吴不用等人。

    净坛一出,祥光瑞气遍撒,一点也看不出它是危险的祭坛,以活物的生命为祭品。

    “净坛死者!”

    “你居然是悟能尊者的传人!”

    神秘的基老与凰忠同时道,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大基老,对基老界的那些隐而不出或者很少活动的基老多有所闻,消息渠道来源很广。

    悟能尊者,巫空兽的结义兄弟,巫空兽拍在首位,悟能尊者其次,再接着的是流沙河的塘主,杀吾净。龙族中也有一位豪杰,龙小白,他在末尾,是老四。

    巫空兽和他的结结拜兄弟都是基老中的基老,当年他们四个相中了释门的高僧,不惜将其掳走,与其证道。四个大基老依次与那位高僧讨论宇宙哲理,可惜高僧学识深厚,哪是四个山野基老所能比的,四兄弟全都败下阵来,面带惭色,拜高僧为师,愿待在他身边,时时刻刻感受其无边无际的基情与学时,由此留下一段佳话。

    如今,赵基龙使出了悟能尊者的成名神通,净坛死者。神秘基老如何不惊,因为他是与巫空兽、悟能尊者同一个时代的人。他们在基老界呼风唤雨时,神秘基老还是一只小(消声)巴,谁都能欺负他,唯有献出局部地区之花,他才得以幸存下来。

    公笋胜距离净坛最近,哧哧哧!哧哧哧!公笋胜全身都在向外飙血,皮肤溃烂,“啊!”公笋胜痛吼道,接着,他的喉咙飙出一道血箭,声带已废,再不能讲话。

    神秘的净坛悬在半空中,徐徐旋动,一道道霞光劈出,瞬间裹了公笋胜的身体,将他拉向净坛,公笋胜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他双手挥舞,一缕白色的电芒劈了过去,斩去公笋胜的双臂,诡异的是,公笋胜的断臂不坠反升,也向净坛飞出,靠近的一刹那,蓬嗤、蓬嗤!两条断臂炸为齑粉,纷扬洒去。

    公笋胜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不出意外,他的下场和那两条断臂一样,尘归尘,土归土,基老之魂去伴基神。

    智多星吴不用没逃出多远,哧啦,一道白色的气芒扫出,当场劈死了智多星,吴不用的血水也没浪费,凝成一股血泉,荡驰而出,落尽净坛之中,冲洗地面,可是净坛的地面平滑如镜,血水渗了进去。

    赵基龙方甫祭出净坛,趁其不备,抹杀了公笋胜、吴不用。他也没收手的意思,压抑,赵基龙获得很压抑,有漂亮的脸蛋,有大叽叽,而且身手不凡,可就是怀才不遇!凭恃净坛祭杀了公笋胜、智多星后,赵基龙才觉痛快些。

    柳阿豆吓得说不出来,心道,还好我用美貌引起了赵基龙的注意,他不会杀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阿豆皇子躲在赵基龙身后,“多么宽厚的肩膀,多么帅气的将军,多么优秀的小哥哥!”柳阿豆在赵基龙身后高声赞道。

    阿豆皇子觉得吧,再多的赞美也不足以歌颂赵基龙的伟大。“小哥哥,你就收了我吧!”阿豆再道。

    赵基龙并未开口,银鳞枪倏地扫出,当!银芒炸舞,金铁相撞之声直贯天际。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有很多伏兵,他们都是曹盖的人。

    曹盖自觉不是赵基龙的对手,暗中传出指令,调集星河画纸内的伏兵,击杀赵基龙!

    挥剑砍向赵基龙的人,一招尚未得手,气血衰竭,因为刚才那一剑耗尽了毕生之力,“只有这样吗。”赵基龙长枪挑起,剖开剑者的身体,哗哗哗,对方的脏器流了出来,可是他的血液却是向上飙去,被净坛吸纳了。

    刷!凰忠飞来,他左掌斜劈,蓬嗤,削掉了一只弓箭手的脑袋,“你敢偷袭吾的基友,该死。”凰忠道。

    “赵基龙,和你待在一起,吾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啊。”凰忠喜道,“你是悟能尊者的传人,单凭此点,足可成为三国的上宾。为何不摆明自己的身份呢,赵基龙。”

    “因为我不想用身份以及美貌打动别人,我要用自己的两杆长枪开辟出人生,获得比谁都精彩。”赵基龙道。

    净坛旋转的越来越快,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早已成为混沌,日月无光,星河枯竭,曹盖的伏兵们全都被净坛吞噬了,尸骨无存。

    赵基龙祭炼杀的人越多,净坛的威力越盛,可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不至于反噬。因为悟能尊者告诫过赵基龙,“你不是吾的第一个徒儿,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吾的徒弟之中,有很多天赋比你更好的基老,他们修成了净坛死者这门神通,最后却被净坛炼杀了,岂不是死不瞑目。”

    赵基龙自信满满,他可不相信净坛会杀了他自己。“可笑,我要成为柳皇叔的基友,净坛是我的依仗之一,观鱼、张狂妃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早晚杀了他们,然后我才能独享柳皇叔,与他整天整夜地证道,探讨哲学。”

    除了立场不定的神秘基老外,曹盖忽然发现他身边的人都死了,成了净坛之下的亡魂。

    而曹盖的最强法宝“生辰纲”又奈何不得赵基龙的雷攻塔,他渐感不安,失去了对星河画纸的控制。这方小世界,灵气流逝的速度太快了,全被净坛疯狂攫取,它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什么都能吞噬。

    有生以来,曹盖首次生出惧意。“吾应该早点杀了赵基龙,就不会有那么事。”悔之晚矣。

    “金盆!”

    曹盖长剑一扫,三只金盆飞了出去,闪电般避过雷攻塔与净坛,砸向赵基龙。

    “小哥哥,小心!”柳阿豆提醒道。

    “金盆而已,无妨。”赵基龙笑道。嗡的一声,他脚下升起无数黑气,向天抛舞,一大铁锅显化而出,挡在赵基龙前面。

    大铁锅是虚圣送给赵基龙的,当然,铁锅也不是虚圣的原有物,而是他从食皇手中夺来的,随手赠予赵基龙而已。

    穿越时空时,赵基龙从过去带回来的法宝几乎全损坏了,可大铁锅例外,他完好无缺。

    磅!

    赵基龙一掌击在大铁锅的锅底,将它送出。黑烟滚滚,怒风飙荡,大铁锅罩了下去。三只金盆像是离开了水面的金鱼,任它们再怎么灵巧,也是无用,被大铁锅扣在下面,挣出无望。

    “你的金盆,我收下了。曹盖公子。”赵基龙道。

    当!当!当!当!一阵短促的声音从锅里传出,三只金盆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可撞锅之声逐渐减弱,最后归于虚无。曹盖业已失去对金盆的控制,他知道自己的法宝彻底成了赵基龙的锅中之盆。“可恶。”曹盖咆哮道,一套全身盔甲从宫殿里飞出,曹盖瞬间穿好了。甲胄在身,他决定突围。

    吼!一匹独角马冲出大殿,向曹盖奔来,它是灵兽,自幼被曹盖饲养,和他感情极深。此刻,独角马不愿躲在殿中,愿与主人同生共死。

    曹盖本想呵斥独角马的,可是晚了,这马飞奔到曹公子身边,低下脑袋,轻轻撞着曹盖的头盔。“你知道接下来会很危险吗。”曹盖道。

    独角马鼻中飙出两道血浪,犹如匹练,飞旋而出,它大为不屑。

    “我们应该是安全的吧,再怎么说,星河画纸外还是大尾巴国,赵基龙、凰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曹盖心道,怀着侥幸的心理,曹盖跳到独角马的背上。

    砰!神秘基老忽地劈出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曹盖的后背上,曹公子虽然穿着盔甲,可仍觉气血迸腾,“噗!”曹盖吐出两百斤的鲜血,浇灌在独角马身上,将其染红。

    咔嚓,曹盖的背甲竟然裂开了,可见神秘基老的那一掌有多重。

    独角马陡地转动身体,一头撞向神秘基老,用它的尖角刺向神秘基老的喉咙,它要为主人报仇,杀了对方。

    神秘基老双手一展,划开一道漆黑的光幕,罩向独角马,像是在撒网。曹盖、独角马同时被困。“你们都死吧,死在悟能尊者传人的手中,和死在吾手上,也没多少区别,先后而已。”咔嚓,神秘基老拧断自己的阿姆斯特朗,挥动它劈向黑色光幕中的曹盖,曹公子。

    曹盖双目近裂,几能涌出火来,他是那么的信任神秘基老,还指望他能让自己的基友生娃呢。“该死的老东西!”曹盖怒道,他奋力挥剑,哧哧哧哧,劈碎黑色的光幕,而这时,神秘基老挥扫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砸了下来,力逾千钧。

    曹盖仓促之间,只得应敌。他双手握剑,向上劈去。

    当!

    金剑、神秘基老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劈在了一处,电光荡炸,剑气迸涌。神秘基老不退反进,他断了一支汉子的擀面杖,还能长出第二支,反正他是神医,这都不是问题。

    嗵嗤一声,神秘基老的第二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撞在独角马的背脊上,瞬间贯穿了它。

    曹盖感觉自己快疯掉了,他已知独角马活不下去了,来不及道别,曹盖一跃而起,金剑横扫,锵嗤,一道剑芒绽放,华丽如雨,嗤嗤嗤嗤,嗤嗤嗤嗤,洒落而下,像是千万点金豆迸洒。

    神秘基老左手在虚空中一抓,攫来一杆风神旗,遽地挥动,登时,狂风怒舞,从巽地升起,吹飞了洒扬的金色光点。

    “净坛!”

    神秘基老骇道。

    轰隆隆,净坛从天而降,无数铅云怒荡,雷电劈迸,宛若末世之像。

    “赵基龙,你怎敢……”

    神秘基老吼道,他的风神旗飞了出去,而后粉碎,狂风登时消散一空,唯有净坛神秘叵测,轰然降下。

    与悟能尊者活在一个时代的神秘基老,他愕然发现自己对净坛的畏惧从未消失过。

    赵基龙身为悟能尊者的徒弟、基友,修炼“净坛死者”神通,他祭出的净坛虽然没有悟能尊者的那么夸张,可也够吓人的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在十几秒内,神秘基老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三十九根,碎裂的(消声)巴,无声无息,涌向净坛。它们像是碎瓷,比微尘更渺小,出人意料的是,净坛并未吞噬它们,似乎在犹豫。毕竟净坛不缺(消声)巴,不会因为缺什么吃什么。

    神秘基老眼见自己的断叽叽之行为奏效了,还有些小兴奋,他再次运转法力,又掰断了五十根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契合大衍之数。

    崩!崩!崩!崩……

    神秘基老的五十支汉子的擀面杖迸裂开来,似乎很脆的样子,也许他的基友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兴许嘎嘣脆。

    曹盖心情稍好,因为净坛对付的不是他,而是神秘基老。“这老头杀了我的坐骑,此仇结下了,我非杀他不可。”经此试探,曹公子料定赵基龙不敢拿他怎有,星河画纸外可是大尾巴国的地界,曹公,曹阿玛说了算。退一万步讲,即使赵基龙杀了曹盖,他也有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曹公不会坐视不理,他的爱子怎容他人杀掉。

    神秘基老的医术再高明,可也不能自断太多的叽叽,否则真的长不回来,他也会因此成为太///监。

    “太诡异了,为何净坛不动了。”神秘基老不安道,这和他过去认识的“净坛死者”神通不同,他可是见识过悟能尊者挥袖之间,释出三座净坛,祭炼了一个城池的人。“赵基龙是悟能尊者的徒儿,修为比不上尊者,可也不能小觑他。”神秘基老的手有些哆嗦,不能再断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了,他一天能像壁虎那样断尾而断叽叽的次数有限,只剩下两支了,他今天还能再断一支(消声)巴!

    在净坛四周,五十支血水迸溅的新鲜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缓缓旋动,绕定净坛。与其说是困杀,倒不如是拱卫。就连神秘基老都觉得意外,草,为何吾断掉的五十支叽叽还不炸掉,它们不听吾的使唤了,吗嫂咳,吗嫂咳它们均被净坛反过来控制了吗!神秘基老忽地想到这点,念头通达之际,神秘基老运使秘法,转身就逃,刷,他像是冲破天际的黑鸦。

    当那之时,中年基老凰忠拈出一翎长箭,搭在弓弦上,弦开如满月,箭头所向,空中逃遁的神秘基老,他自始至终都没告诉众人他的芳名。“着!”凰忠吐出一口浊气,崩!脱弦之箭电射而出,撕开虚空,荡起数十米高的蓝色光气。

    神秘基老只想着逃离净坛,身体绷直如劲松,丝毫不敢松懈。可他灵觉敏锐,早已察觉到下方疾驰而来的杀箭。“要不是净坛,吾怎会这般狼狈,你一个中年汉子,也想欺吾。真是没天理了!”神秘基老将腰一拧,刷!箭头几乎是贴着他的(消声)巴向上掠去,“吓!”神秘基老惊出一身冷汗,好快的箭,他若再迟钝些,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会被刮下来,炸成肉屑骨渣。

    凰忠一箭失准,颇觉落寞,“吾多久不用箭了,手已生疏,正如吾那封尘的芳心,等待着有缘人开启吾之心锁,与吾一证基道。”

    “凰忠,吾Gao基从不看年龄。”赵基龙道,毕竟基龙是看上柳皇叔的小鲜肉,年龄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就比如说这个柳阿豆,他在赵基龙身后频抛(消声)眼,可赵基龙视而不见,他稀罕的是柳皇叔,而不是阿豆皇子。

    “哦!”凰忠喜道。他干涸的心湖再次涌出思念的泉水。

    “天呐,你身上竟然散发着恋爱的酸味!”柳阿豆不悦道,他手指着凰忠,颐气指使,不习惯凰忠待在赵基龙身边,以之为情敌,还是劲敌。

    凰忠不屑去理睬柳阿豆,被宠坏的皇子,能有多大出息,“没了柳皇叔,你什么都不是,吾一支箭就能灭了你。”凰忠心中冷笑道,如果阿豆皇子再多嘴,凰忠不介意除掉他,顺便嫁祸于大尾巴国,让蜀黍国、大尾巴国撕比就是,那时,他凰忠已经和赵基龙远走高飞,从此过上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来不及休息的幸福生活。

    柳阿豆非是一般的纨绔,他是柳皇叔与其基友诞下的爱的结晶。“凰忠对我动了杀心!”阿豆皇子忖道,他不再寻衅,生怕中年基老杀了他,或者借人之刀枭下他的大好头颅。比如说曹盖,曹公子很乐意动手杀了柳阿豆。“我还指望赵基龙小哥哥带我会蜀黍国呢,暂时忍耐一下吧,不与凰忠一般见识。”柳阿豆拿得起放得下,还算能容人,有一点柳皇叔的气魄。

    “草!你们的手怎么就牵上了!”柳阿豆怒道,他失神的空当,赵基龙与凰忠手牵着手,基情蓬涌,基气陡生。阿豆皇子就站在他们旁边,妒火醋意一同飙出,“小哥哥,说,你喜欢的是我!”阿豆皇子急道。

    “你错了。”赵基龙转过身来,“我喜欢的是你爹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柳阿豆跳了起来,“你们都稀罕吾父皇,不在意我,可我也渴望被人爱,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爱,而不是奉承之爱。我父皇是蜀黍国之主,他坐拥三万基友,还有无数基老趋之若鹜,争着向他献出生命以及局部地区之花。我呢,我有什么,我只有一个头衔而已,柳皇叔之子而已。”阿豆皇子激动道。

    他是真真正正,第一次喜欢了一个基老,可惜对方眼中没他,只有他父亲。柳阿豆双目失神,“我万万没想到父皇成了我的情敌!”阿豆皇子又道。

    遗憾的是,赵基龙、凰忠依旧没理睬柳阿豆,他们掌贴掌,互传基情,而且交换了基油。

    柳阿豆气得直跺脚,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双掌一分,陡地按向凰忠的后心,杀了他,阿豆皇子要杀了他。抢别人的基友,已是不共戴天之仇,还当着自己与他互诉基情,简直诛心!

    凰忠也生气了,柳阿豆一而再的打扰他与小鲜肉加深感情,他人到中年,还如容易遇到一位知己小鲜肉,岂会轻易放过,必须与之Gao基。“阿豆皇子,去死吧!”那时,凰忠还未投靠柳皇叔,并不介意杀了皇叔的爱子。

    砰。

    凰忠与柳阿豆对了一掌,皇子纵是双拳,也不敌中年基老的一掌。

    “噗!”柳阿豆吐了七十斤鲜血,“你敢伤我!”他随即道。

    “如何。吾下手还是轻的。”凰忠道,按照他的脾气,一掌就能拍碎阿豆皇子,可是凰忠出掌的刹那,赵基龙急忙传音于中年基老,让其不可杀掉柳阿豆,稍施薄惩倒没什么,只要不伤他元基就行。

    一来,凰忠不愿赵基龙为难,二来,他也有建功立业之心,柳阿豆他爹算是明主,投靠他,也许能有大作为。所以凰忠下手轻多了,没要阿豆皇子的小命。

    即是如此,柳阿豆也失去了七十斤鲜血,否则吐个几百斤都不成问题。

    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可不止有赵基龙、柳阿豆、凰忠,还有幸存者,像是神秘基老,诸如曹盖公子。此时,他们很郁闷,因为这片小世界内涌起恋爱的酸臭味,让他们很开心。

    神秘基老躲过凰忠一箭,此外,净坛也不再追逐他,他悬着的芳心放了下来,蓦地,他局部地区有异!

    是曹盖,曹盖撒了一把金豆,瞬息而至,砸中神秘基老的局部地区,“杀我独角马之仇,与你一把金豆,算是便宜你了。老头,来啊,不服与我相杀。”曹盖手中的金剑向上一划,哧啦,剑气迸出,仿佛是一道金线,同样是索命之绳,绕向神秘基老的脖子,只要他躲不过,即会被勒断脖颈,至此消逝。

    除了金剑外,曹盖还能控制更多的法宝,它们同属于“生辰纲”。

    生辰纲是法宝群,有三大阵,一者,杀阵,一者,守阵,一者荒阵。曹盖手中的金剑主控杀阵,持剑拥有无穷煞气,可也容易反噬剑主。所以,曹盖不敢完全解印金剑,担心自己被剑锋所弑。

    金剑一动,生辰纲中的另外两阵也开始旋转,再次与雷攻塔相抗衡。咚的一声撞响,雷攻塔被一股比古树还粗的剑气撞飞了,这时,塔中的器灵苏醒了,它幌了幌脑袋,一道门凭空而现,接连到外面的世界,器灵可自由进出雷攻塔,塔中被困之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落入塔中,除非塔主有意放他们,否则塔中之人绝无逃出的可能。

    雷攻塔的器灵长着龙首马身蛇尾,头上有枝桠一般的鹿角,它一出现,幌荡的巨塔登时稳定下来,听它的调遣,不至于失了阵脚。

    刷刷刷刷!金红色的剑气劈迸而来,向雷攻塔的器灵旋劈而去。“啊!”曹盖惊道,他手中的金剑不受控制,自行飞出,落到杀阵的阵中心,引动十万剑气,朝天抛卷,刺穿了苍穹,扫尽八荒。金芒炫目,剑光迸涌,流火烁金也似,齐齐涌向雷攻塔。

    异变突然,曹盖惊愕交加,他竟然失去了对金剑的控制,即是说“生辰纲”也不受他的控制了。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曹阿玛耗费无穷心力,才将生辰纲入手,并且赐予他最心爱的儿子,曹盖。

    曹盖如何失去生辰纲,也别想做皇子了,别说其他的皇子,像是匹诺曹,草丛中的盖伦,曹大仙,他们绝不会放过到手的好机会,肯定会往死里整曹盖。而且曹公曹阿玛也会袖手旁观,坐观他的几个爱子撕比,他暗中观察,选择合适的继承人,成为大尾巴国的第二任国主。

    一刹那,曹盖惊恐、慌乱、无措,失去了往日的镇定,生辰纲事关曹盖的一生,焉能失掉,无异于杀了他!

    “太荒唐了,我不信!”曹盖强自冷静下来,眼皮耷拉,收敛心神,思忖如何重掌生辰纲。

    生辰纲有三个大阵,同时运转,行云流水也似,很是畅通,无主竟然胜过有主!

    赵基龙、凰忠、以及神秘基老,甚至是柳阿豆,都被生辰纲的异变吸引了,同时望向法宝群,一探其中玄奥。

    “器灵!生辰纲的器灵即将诞生。”赵基龙道,他最有发言权,因为赵基龙经历了雷攻塔两任器灵,从有到无,再从无生有,其中的玄妙,哪怕是亲眼所见,也难详述其中的奥妙,一言难尽。

    “你没看错?”凰忠惊道,“器灵的诞生非同小可。基友,不能让生辰纲产生器灵,杀,将它困杀在摇篮之中。否则,它会威Xie雷攻塔的。”

    赵基龙点头,深以为然,他忽然间有了主意,残酷地笑了,“刚刚诞生的器灵,有多大能耐,我就用它来祭炼净坛!”

    “很好!你这样做太对了。”凰忠完全同意赵基龙的想法,“净坛死者”这门神通是可以祭杀了生辰纲的新生器灵。再者,还有雷攻塔从旁协助,毕其功于一役,胜算很高。

    神秘基老的看法与赵基龙相似,“是器灵即将诞生的征兆!生辰纲的器灵要出世了。吾趁机杀了曹盖,与他的器灵订下远古的契约,就能役使生辰纲,然后再杀凰忠、柳阿豆,敲晕赵基龙,夺走他的雷攻塔,想方设法获得净坛死者神通。”一瞬间,神秘基老列出很多想法,只是实行起来比较麻烦。

    雷攻塔的器灵一跃而起,站在塔顶,它四肢伏地,仰天咆哮,声如海水沸腾,喧嚣尘上。神秘基老双耳嗡的一声,暂时失去听觉。“啊!”他气息混乱,五脏绞在一起,如同刀割,疼痛难忍。

    一个器灵当然会对另外一个器灵抱有敌意,轰隆隆!雷攻塔怒旋而出,荡开几万道气浪,咔咔咔咔,咔咔咔!一道道蛇形雷浆坠下,也劈向生辰纲三个大阵。

    曹盖心惊胆跳,既开心又难过,因为他重新和生辰纲建立起了联系,是器灵,生辰纲的器灵主动联系曹盖的,寻求他的庇护,要与曹盖共渡难关。

    “有的选择吗,我必须同意。”曹盖喜道,可以说是大喜过望。心情的起伏落差让曹盖无从接受,可也欣然接纳了。“赵基龙,你死定了。”曹盖忖道。

    哧的一声,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剑气飞纵而出,旋向曹盖,“啊,是生辰纲的器灵在释放善意。”曹公子如何不知。他敞开基油油田,放那一缕剑气劈入其中,一点也不担心。

    轰隆隆!

    雷攻塔撞上了生辰纲的“杀阵”,剑气荡爆,铅云迸涌,狂风鼓啸。“啊!”曹盖失声道。

    做人像是赵基龙,隐忍多年,只要给他机会,他定会一飞冲天。他的基情,他的品格,他的脸蛋,以及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是极好的,岂有埋没之理。

    净坛,不过是赵基龙的底蕴之一,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否则悟能尊者也不会看重他,传授给他无穷智慧与神通,尽得他之真传。

    有实力有样貌,更有向上之心,这等基老如果不能成功,试问,还能有谁能成功。赵基龙相中了柳皇叔,愿意与他证道gao基,这是决心,更是目标,同样是追求。其实,赵基龙的品味和一般的基老不同,他喜欢的都是年纪比他大的叔叔辈之基。这样他才更有安全感,皆因他童年的不幸,渴望被人爱,长大后孤寂的心理始终伴随着他。这也是他看上了凰忠的原因,太有安全感了,肩膀宽厚,大叔气质很好,是个懂得生活的中年基老。

    柳阿豆则不同,他太年轻了,还是荒诞的小基老,哪里如得了赵基龙的法眼,被他排除在外,也在情理之中。

    雷攻塔,神秘的雷攻塔,更因成了赵基龙的法宝而大放异彩,否则也不会诞生出器灵。之前的器灵已被赵基龙穿越时空时祭炼了,成为了他回到未来的垫脚石。新的器灵,他和赵基龙的感情更好,也可说是焦孟不离。雷攻塔的新器灵离不开赵基龙,视他为父,仰慕者他,崇拜者他,愿和他同甘共苦。

    赵基龙也有冷酷的一面,除非他特别欣赏别人,否则得罪他的人必死。

    柳阿豆帮不上忙,只能帮倒忙。赵基龙虽然不喜,可也无可奈何,还要保护他,不至于丢到生命。回到蜀黍国,将阿豆皇子完整的奉给柳皇叔,赵基龙的任务才算完成,也能得到皇叔的赏识,更能为凰忠谋求一份好差事。

    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逐渐崩溃,承受不住雷攻塔、生辰纲的对撞。

    生辰纲的器灵即将诞生,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最喜之人非曹盖莫属。生辰纲诞生器灵后,他在大尾巴国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甚至能得到父皇的喜爱,指定为王国的继承人,成为新的主君。

    越想越得意,曹盖也未放松,因为强敌环伺,神秘基老还在观察他,为了杀死他,取得生辰纲。法宝拥有器灵后,品质会提高很多,远飞一般法宝所能比。

    “谁阻止我得到生辰纲,我就杀了谁。雷攻塔,呵呵,它是我的,赵基龙,他整个人也是我的。净坛死者这门神通,我也要得到。”曹盖贪心想道,开放开基油油田,让一道剑气没入其中,和生辰纲的器灵真正的建立了关系,一损俱损。

    “时机到了。”凰忠道。

    “是的,时机到了。”赵基龙也道。

    赵基龙要以净坛祭杀了生辰纲即将诞生的器灵,完善自己的神通,他的基老品格也会提升,基气不可限量呐,到时,柳皇叔见了,也会喜的不要不要的。

    雷攻塔怒对生辰纲,两方都是至宝,不愿臣服在对方脚下,非要决出王者才肯罢休,败者灰飞烟灭,轮回都断了。

    嗷!雷攻塔的器灵再度咆哮,引动数十道云柱交迸,坍塌下来,轰然砸向生辰纲这些法宝群。

    生辰纲的三个大阵同时旋转,光霞迸舞,紫烟涌动,金光荡飙。尤其是主宰杀阵的金剑,呛然一声,绽放数千道剑华,直达天穹,似要劈开霄汉。

    嘭!嘭!嘭!嘭!

    坍塌的云柱被金色的剑光破碎了,能量风暴滚滚散开,虚空晃动,像是末日。

    器灵之间的撕比大战异常惨烈,不服就发棵,谁怕谁啊。

    期间,雷攻塔的器灵已经得到赵基龙的授意,知道主人的想法,也愿意配合主,使用净坛,祭杀了生辰纲诞生的器灵。

    主人的荣耀就是自己的荣耀,雷攻塔的器灵奉为圭臬,深信不疑。赵基龙让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绝不怀疑。这样的器灵打着灯笼没处找也难找了,赵基龙很幸运。

    神秘基老不由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得了了,吾想要暗中破坏,也无从下手。暂且旁观,寻找机会就是。”念头通达,神秘基老握紧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全神戒备,要知道他今天还能再断两只(消声)巴,否则必成太///监,不能拿自己的擀面杖作为牺牲的对象,否则没得玩了,还能愉快地gao基吗。

    崩!崩!崩!崩!崩!无数道金色的长流倒灌而上,聚成黄金色的海洋,横亘在空中,仿佛千万年前就存在了,光芒炫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生辰纲的器灵终于诞生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犹如松涛齐啸,声震千里之遥,完全将雷攻塔器灵的咆哮之声盖了下去,不可同日而语。

    生辰纲是一座小型的法宝库,它们共同诞生的器灵非同小可,出生之际,引发天地异象,生灵拜祭,也在曹盖的意料之中,欣喜之外。曹盖乐不可支,很想对他的兄弟们炫耀,你们都死心吧,不要与我争夺皇位,否则必死。

    “长什么样,生辰纲的器灵长什么样。”好奇好奇,曹盖很好奇。他只是接受了一道器灵传来的剑气,并未探知他的真容。

    吼!生辰纲的器灵咆哮震天,云海沸腾,气浪叠爆,恐怖的能量啸动持续不断,嘭嘭嘭,击中雷攻塔,将其撞飞万丈之遥。宝塔的器灵自有手段,未与雷攻塔一起倒退,它待在原地,龙首摇动,鹿角向前抵去,枝丫似的鹿角迸放出一道道光束,劈退涌来的能量风暴。

    “哼,狂妄的新生器灵。”雷攻塔的器灵心道,它运转气机,与塔体建立关系,将其攫来,再次对抗生辰纲。

    轰隆隆,轰隆隆!大气幌颤,日月失色,群星黯淡,净坛降临!赵基龙的最强净坛稳如泰山,不可抵挡,镇向下方的生辰纲。成片成片的剑气迸裂,溃散,难以成型。不是被摧毁就是被净坛吸收,不堪一击。

    净坛,以万灵的生命为食,祭杀的活物越多,它的威能越不可测。赵基龙还未依仗净坛杀掉过法宝的器灵,他既紧张,又期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像是汉子的情人,越多越好,谁会嫌少呢。若能够祭炼了生辰纲的器灵,赵基龙有了经验,以后再杀其它的器灵,他会得心应手,净坛也会更加强大。

    凰忠、柳阿豆站在赵基龙身旁,屏息以待。他们期望赵基龙能够成功,然后趁势杀出,荣归蜀黍国,享受众人的尊敬。哪怕是柳皇叔都会高看赵基龙的,前提是柳皇叔不怕与大尾巴国之主曹阿玛撕比,曹公喜欢曹盖,大尾巴国的基老都知道。

    光幕,三十几层光幕向上拥叠,阻止净坛坠下,毁坏了生辰纲的器灵。

    “是时候了。”雷攻塔的器灵消失了,投到塔中。嗡的一声轰鸣,雷攻塔扶摇而上,与净坛争锋。净坛也不排斥这塔,与之和睦相处,皆因赵基龙视它们共同的主人,尚可牵绊它们,不至于撕比。

    刷!刷!刷!刷!刷!五十九道比树干还cu的剑气鱼贯而起,绕过光幕,疾风骤雨似的劈砍净坛。迸爆之声连亘不断,恍如海啸引发的轰鸣。

    雷火,蓝汪汪的雷火从塔中迸出,狂呼着撞向五十九道剑气,将它们逐一蒸沸,而后消散在天地之间。雷攻塔的器灵出手了,为了让净坛不受影响,方能祭杀生辰纲的器灵。奇怪的是,生辰纲的器灵还未现身,明明诞生了,仿佛是故意藏起来,不愿见人。这点,不但赵基龙、凰忠等人奇怪,曹盖也很揪心,因为他身为生辰纲的持有者,同样不知器灵长啥样。

    神秘基老举棋不定,还在徘徊。想出手,有担心时机不对,可不出手吧,他又莫名烦躁,心绪不宁。“不等了,也许生辰纲的器灵很脆弱,吾不能再浪费时间,成败全在吾一念之间。”神秘基老猝然发难,大手扬起,摄来三头风兽,张牙舞爪,随他一起冲向曹盖,曹公子。

    赵基龙身边有凰忠,有柳阿豆,神秘基老不会去撕比他们,因为那并不明智。曹盖就不同了,他是大家共同的敌人,星河画纸里的基老都希望曹公子死掉,还能分掉他的法宝群生辰纲,何乐不为,只是要有实力去拿才行。入手之后,必须马上逃走,躲开曹公曹阿玛的疯狂报复。

    曹盖与生辰纲的器灵建立联系之后,可再次催动法宝。呛的一声长吟,剑鸣清冽,如同冰玉撞击,两相同碎。画虎剑,曹盖招来了画虎剑。

    刺啦,一声裂帛之响,画虎剑绽开一道剑气,形如饿虎,吼啸林间,与三头风兽对上了。

    画虎剑,顾名思义,剑气浮动,即可成虎,择人而噬,绝不收手。

    叮的一声,曹盖以指扣响画虎剑,金声大作,极其悦耳,可同样危险。五指抓紧虎首形状的剑柄,曹盖向着天空劈去,嗤嗤嗤,嗤嗤嗤!十数道剑气迸开,虎啸遽然而起,虚空直荡,十五头煞气很重的黑虎出现了,它们长尾剪动,目绽戾气,奔向神秘基老。

    神秘基老想杀曹盖,曹公子何尝不想反杀了神秘基老呢。

    画虎剑是生辰纲杀阵中的名剑之一,业力不逊于金剑,是三大副剑之首,另外两柄剑分别是狒狒王,破天狼。

    呛!呛!

    狒狒王、破天狼也飞出杀阵,与画虎剑同时排开,杀气陡重,肃穆之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神秘基老召唤的三头风兽早被撕成碎片,不能抵挡副剑之首,画虎剑。“奇怪!”曹盖忽觉不妙,生辰纲明明在对抗净坛,为何杀阵中的三副剑离开了,不与金剑一道对付净坛。

    曹盖只凭心意,唤来画虎剑,他并未摄抓另外两柄剑,狒狒王、破天狼,它们是不请自来的。

    “难道!难道是生辰纲的器灵指使它们的?”曹盖心惊胆道,此刻,他反而看不清生辰纲器灵的真正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曹公子的生命。他怎能不惊,如何不急。

    更让曹公子吃惊的还在后头,狒狒王、破天狼并不是来帮助画虎剑的,而是前来牵制它的,三柄副剑,其实相差无几,都有无上威能。画虎剑劈出去的十几头黑虎,全被狒狒王斩了,在这之前,曹盖手中的画虎剑不受控制,自己飞出,与两剑斗在一起。

    曹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攫取他的神魂。

    狒狒王、破天狼不听他的使唤,只有画虎剑勉强听从曹盖的指使,供他驱使。那金剑呢,杀阵的金剑是否还听话?曹盖战战兢兢,试着去牵引金剑,这时,他的基油油田升起一道剑气,怒贯天穹,犹如立天之柱,嘭嗤!嘭嗤!嘭嗤!曹公子的油田遽地迸涌,基油都被蒸发了,包括他的本命基油!

    本命基油一旦消耗,再生几乎不能,可以说是奇迹才可。曹盖哪有那种逆天之能。

    基油油田溃迸,曹盖当即栽倒在地,命存一线。因为他的生命之海还在涌动,并未干涸,生机不至于断掉。

    是器灵啊,生辰纲的器灵在使坏,它释出善意,佯与曹盖,它的目的是为了杀掉器主,成为无主之器,不愿受任何人的牵制,获得自由自在。

    生辰纲诞生的器灵与雷攻塔的器灵不同,它不依赖器主,有自己的意识,而且更为桀骜。想驱使它,难于登天。

    神秘基老也发生的异变惊呆了,反转太快,曹盖马上病怏怏,行将就木,那接下来,生辰纲器灵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

    生辰纲与雷攻塔、净坛对峙,不落下风,还能匀出杀阵中的三柄副剑,可见器灵的自信。

    当当!当当!画虎剑被狒狒王、破天狼围杀,突围不得,相形见绌。剑光也颓败许多,不及另外两柄副剑光芒直舞。

    又有几十个回合,画虎剑败下阵来,与狒狒王、破天狼飞天而起,而又刺下,凿向曹盖曹公子的脑袋、生命之海、喉咙。

    曹盖吐血不止,危在瞬息,他挣扎着站起,右臂一划,一物飞旋而出,当的一声,撞中狒狒王,将其击退。

    是金土豆,曹盖抛出去的是金土豆。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生命不能在此终结,我的王国,我的荣耀,我的基友啊,他们都在等我。”曹盖痛苦道。

    三柄副剑调转方向,与那颗金色的土豆斗在一起,这时,杀阵中旋起一道血光,番茄,是充满无限可能的番茄,番茄与土豆一同飞走了,留下错愕当场的曹盖,“噗!”曹公子飙出千尺长的血水,人迅速枯竭。

    金风起时,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再次颠覆,只是换了主人。生辰纲的器灵替代曹盖,接管星河画纸。至于曹公子,将死之人而已,被自己的器灵设计,曹盖想不通他哪里配不上生辰纲。

    嗤的一声,一道剑气自生辰纲的杀阵中升起,在空中盘旋数圈,划开金色的光晕。

    在那光晕之中,模糊的器灵之体渐渐清晰,她高有两尺,似男似女,身上有两者的共同特征,而且背后长着两对薄翅。

    “它就是生辰纲的器灵!”曹盖不甘心道。他积攒最后的力气,正要破口大骂,锵!锵!两柄剑飞驰而至,狒狒王在后,破天狼在前,双剑同时贯穿了曹盖的颅腔。

    三副剑之首,画虎,它犹豫了一阵,剑尖不住疾颤,而后斜劈而来,扑哧,斩去曹盖的脑袋,断送了他的生机。

    生辰纲的器灵向失去脑袋的曹盖这边瞥来,它四翅“扑扑”扇动,几十股剑气绞成两股,一股黑,一股金,两股剑气怒飚而去,扫中曹盖的身体,将其轰成数万片,血溅千步。曹公子临死之前的眼神让器灵觉得不悦,哪怕是杀了器主,它仍有芥蒂。

    星河画纸已被生辰纲的器灵接掌,它再造乾坤,定地水火风,浑浑噩噩的小世界再次恢复了清明。高空之上,星辉涌动,垂照而下,为生辰纲的器灵镀上一层星光,它像是星空之下的精灵,血管、脏器纤毫毕现。

    生辰纲的三个大阵停止运转,数百法宝呼喇喇遁入宫殿之中,宫殿也是生辰纲的一部分。

    “它想做什么!”

    “它要做什么!”

    神秘基老以及赵基龙一行人心里起疑道,无人能猜出生辰纲器灵的想法。

    不管是净坛还是雷攻塔,都被定在星空之中,无穷无尽的星力浇灌而下,不断冲洗净坛、雷攻塔。赵基龙也吃不消,他想收回雷攻塔,可做不到。

    雷攻塔的器灵挥舞着前肢,闷头冲向生辰纲的器灵。

    “定。”

    生辰纲的器灵道。

    登时,雷攻塔的器灵像是掉到了树脂之中,越是挣扎,越陷越深,最后会被做成琥珀化石。

    “你。”

    生辰纲的器灵指着柳阿豆,忽地开口道。

    “我?”

    柳阿豆指着自己,确认问道。

    “是的,就是你。你的画技超凡,而且在场的诸人都未穿裤子,就你穿了,所以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我愿意与你结下誓约,你可愿意?”生辰纲的器灵傲慢道,它不是在征求阿豆皇子的意见,而是在吩咐他,看它眼神行事。

    柳阿豆疑窦顿起,他可不愿做生辰纲器灵的主人,它的上个主人不是被宰掉了吗,下场有多凄惨,阿斗皇子亲眼目睹的,要说心中没阴影,别人会信吗。

    阿豆皇子也不知道生辰纲的器灵为咩看上他了,呀咩蝶啊,不要啊!最好看上中年基老凰忠,柳阿豆不住拿眼瞄向凰忠,似乎想引起生辰纲器灵的关注。可人家眼里只有他,阿豆也很无奈。

    “是了!”

    柳阿豆忽地悟了。“它看上我出神入化的画技,故而想与我缔结契约。呵呵呵,我早晚要做画界大神。不得不说,生辰纲的器灵有些眼色,胆色也不差。可惜,它配不上我,只有基龙小哥哥才堪与我gao基。”阿豆皇子喜欢赵基龙,可赵小哥不稀罕他,只想和他爹产生基情。

    天下之事,总是那么奇妙,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赶不掉。

    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全靠生辰纲的器灵运转,是再生还是毁灭,只在它念头闪烁之间。“净坛,净坛!”赵基龙打出一道印诀,煌煌耀世,照亮小世界。那些加诸在净坛、雷攻塔上的星力、星辉全都化去,像是沸汤在雪地里滚了滚,焉能不化。

    “收起你的净坛,小哥哥。我只想和阿豆皇子探索画技,我知你的想法,你试图用净坛镇杀我,可惜,我气候已成,又在星河画纸之内,你们的命运姑且掌握在我手中。再者,我杀了曹盖,和曹公划清界限,他不会放过我的,唯有投靠柳皇叔或者东污国的基老小霸王,我才能幸存。眼下,阿豆皇子在你们这些没穿裤子的变///态之中是那么的闪耀,我不得不注意他,毕竟我是正常的器灵,不想被你们带坏了。近朱者赤,我还是懂的。”

    生辰纲的器灵开口道,它声音清冷,如同削金断玉之音,在星空之下回荡,星河迸涌,星子明灭之间,有朗朗之力飞迸而下,瞬间划开一道深壑,并不见底。

    赵基龙、凰忠、柳阿豆被深壑之中飘出的磅礴宏力扯动,不由自主,向深壑边缘走去,并在地上犁开一道两尺见方的划痕。

    柳阿豆如果不同意,生辰纲的器灵也没什么好说的,杀了他们就是,再将曹盖死掉的污水泼给他们,想来曹公也不会介意的。曹公虽然是基老,可也有妻子,当然,她们只是工具,为他诞下王国的继承人,除此之外,再无它用。正如曹公自己说的,女人嘛,也就那样,又没有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要了何用。

    对曹公来说,死掉几个儿子完全不值得换取一件产生器灵的法宝。如果柳阿豆不与生辰纲的器灵交好,它理所当然地投靠曹阿玛。

    凰忠当即取出弓箭,飕飕飕,飕飕飕!箭枝密集,宛如骤雨。生辰纲的器灵嗤笑不已,小手一招,摄来画虎剑、破天狼、狒狒王以及控制杀阵的主剑,那柄金剑。

    在金剑的带领下,三柄副剑横劈竖扫,大开大阖,刷刷刷,剑气奔窜,将射来的数千箭枝逐一劈断,落入深壑之中,一隐不见。

    “大叔啊,快掉干掉它。它太邪了,强迫我与它订下契约,我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也有尊严的。你只要帮我,我父皇绝不会亏待你。”柳阿豆已知赵基龙的想法,所以才去攻略中年基老凰忠。

    赵基龙也已收回净坛、雷攻塔,蓦地,它长枪扫开,银光炸舞,银鳞枪搠向生辰纲器灵的小脑袋,杀了就是,何必听它废话。

    拥有了雷攻塔之后,赵基龙很少以本身的武力斩退敌人,生辰纲的器灵让他想起久违的热血与基情,故而破例,提枪杀向器灵。

    “小哥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辰纲的器灵道,它身后的四只翅膀扑闪,四道光流迸开,分别卷起杀阵中的四柄长剑,金剑、狒狒王、画虎、破天狼,杀向赵基龙。

    “我先杀了这个使枪的小哥哥,这样柳阿豆才知我的厉害,小哥哥一死,阿豆除了臣服于我,做我的傀儡,别无它法。”

    生辰纲由很多法宝汇聚而成,它们诞生了同一器灵,其威能非同小可,直追雷攻塔。赵基龙也是见猎心喜,非要和生辰纲的器灵过招,似乎忘了他们的处境,他们可是待在大尾巴国啊,在敌国!

    说来说去,皆因柳阿豆自己作死,然后拉上很多人和他一起作死。阿豆皇子的作死天赋让人惊叹。

    当!当!当!当!

    赵基龙一人一枪,像是翻江双龙,仅是数个照面,就已挥退四柄长剑。破天狼剑甚至被劈出几个豁口,品质明显下降了数个等级,再不能与其它三柄副剑相媲美。赵基龙觑准机会,银鳞枪一点,咔嚓,击穿了破天狼剑,彻底废掉了它。

    狒狒王、画虎剑,低呜数声,像是在惧怕银鳞枪。

    赵基龙长枪的本体是银鳞之龙,狒狒王的本体是妖王狒狒,画虎剑的本体是鲳虎,鱼身虎头,可终究不是真龙,不如银鳞龙。

    心道麻烦,可凰忠还得保护柳阿豆,不能让他死在星河画纸之内。否则赵基龙会责怪他的,两人之间的基情也难以维系。

    啪。凰忠一把抓住柳阿豆的臂膀,将他拉了回来,因为阿豆皇子差点掉到深壑之中,尽管他给自己画了一只鸟,支撑着它不至下坠的太快。

    死里逃生,阿豆皇子自然是心有余悸。他恨死生辰纲的器灵了,“我父皇要是在这里,哪容得它嚣张,它都不知道被父皇杀掉几百次了。”柳阿豆不悦道。

    “你闭嘴。”凰忠生气道,“敢不敢有出息些。柳皇叔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你这个儿子身上了。真想看到他一掌拍死你的场景。”

    “大叔,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是蜀黍国的未来,父皇终会老去,而我会成为新的王。哼,那时,无数的鲜肉争相向我示好,我想得到谁就得到谁。”

    “可惜,你永远得不到赵基龙。”

    “——”

    柳阿豆不再说话,凰忠说的不错,并非所有的鲜肉都贪慕柳阿豆身后的皇室之威,趋炎附势。赵基龙就是例外。

    凰忠、赵基龙,两人无言,本就有代沟,更因赵基龙的关系,他们隔阂更深。

    “好友,你也该出来了。”神秘基老忽地大声道。

    “纳尼,他还有同伴。”凰忠、柳阿豆惊道。

    神秘基老是与悟能尊者、巫空兽、杀吾净、龙小白一个时代的人,经历过基老界的数次大变动,能活下来就证明了他的实力。他的同伴自然也是那个时代的基老,过去的基老,隐忍多年的基老。

    可是神秘基老叫唤了半晌,毫无动静,哪有新来的基老。

    “大叔,我看他多半是装腔作势。”柳阿豆道。

    “言之有理。”凰忠也道。

    昂!龙啸九天,云气荡滚,萧瑟杀气自一截黑色的木头中迸出。此木非真木,而是幻化之物,本体是偷酒虫。

    偷酒虫,上古异种,长了九个脑袋,喜欢饮酒,无酒不欢。一日,偷酒虫潜入海龙王府中,琢磨着盗走几桶老龙王珍藏的琼浆,说来也巧,那日老龙王不在家,龙王最优秀的三太子龙小白也不在,可龙小白的基友在啊!

    “好个漂亮的小伙子!不是老龙王的就是小龙的,我的身份也很高贵,与那小伙子gao基也不会丢身份。”偷酒虫恶念顿起,现了本相,九颗虫子一样的脑袋不住摇幌,毒瘴、黑烟、绿光、紫阳等,分别飙出,出其不意,困住了龙小白的基友。

    龙小白的基友也是龙族之人,也是有身份的基老,可惜他的家族还需仰仗龙小白的父亲。他能有什么办法,也好绝望的,只得与龙小白gao基,虚与委蛇。

    被偷酒虫困住之后,龙小白的基友定眼一看,握草,好多脑袋,说明他有很多长舌,舌之妙用,不可道出啊!于是他们就好上了,过上了哲学大家的幸福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龙小白的脑袋有绿光,自然会报复偷酒虫,并趁机杀了那个龙族鲜肉,谁让他不从一而终。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偷酒虫就和龙小白结下了仇,不死不休。

    神秘基老与偷酒虫一道而来,可他变成一截黑木,彻底隐去妖气,星河画纸内的众人皆未察觉。

    “淡定啊,朋友。”偷酒虫笑道,“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呵呵,悟能尊者的传人,让我看看他有多大能耐。龙小白是悟能尊者的结拜兄弟,他们都该死,何况是他们的传人!”

    偷酒虫以人形之姿现身,高冠衮服,身前悬着三枚舍利子,毫光大作,清圣之气直冲云霄。

    生辰纲的器灵,赵基龙同时收手,向下方瞥去,“偷酒虫!”

    “古老的基老,还未死掉吗。”生辰纲的器灵道。

    偷酒虫目中有恨,手一扬,三枚舍利子连珠而起,砸向赵基龙。

    赵基龙是悟能尊者的传人,偷酒虫自然不会放过他。“我知道悟能尊者还活着,那可恶的龙小白也没死。可惜,我寻不到他们,今天碰到你了,替你的师父们偿还代价吧!龙小白杀了我心爱的基友,这种痛苦你不会明白的。”偷酒虫把身一摇,高冠迸炸开来,一头秀发飘舞,倏地,九颗脑袋长了出来,像是色彩斑斓的虫子。

    偷酒虫的每个脑袋掌握着一种神通,可惜,当年他还不是龙小白的对手。更让偷酒虫火大的是,龙小白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他的兄弟们一同而来,巫空兽、杀吾净、悟能尊者都在,甚至是路过的关口二郎基君也在。

    拼了老命,舍去一身法宝,偷酒虫拖着一条残躯,勉强逃走。龙小白还有他的兄弟们对偷酒虫有多狠,偷酒虫就有多恨他们。

    三枚舍利子近身,赵基龙不敢大意,袖子一拂,雷攻塔旋出,当当当,爆音遽响,撞退两枚舍利子。还有一枚舍利子被雷攻塔的器灵抱住了,不让它离去。

    偷酒虫的本事可不止是盗酒,他可是神偷啊,甚至能盗走龙小白的基友,用他的基情与九个舌头成功征服了那位龙族小鲜肉。

    生辰纲的器灵乐见赵基龙与偷酒虫撕比,可它也在担忧。为何偷酒虫会在星河画纸之内,而且它毫无察觉。事情超出掌控时,执宰者不免担忧,生辰纲的器灵也不例外,它不但是一群法宝的器灵,更是星河画纸小世界内的至高主宰。

    可就在生辰纲器灵的眼皮底下,偷酒虫悄然现身,毫无征兆。

    事情不一定会向着坏的方面发展,可智者必有多虑,未雨绸缪。“我要不要躲在生辰纲的宫殿之中,再毁了星河画纸,葬送此间之人。”

    星河画纸很珍贵,是画界之人心心向往之物,内部自成一界,已是法宝。生辰纲的器灵本有接纳之意,收了星河画纸,归入宝库之中,以宝养宝。可现在情势不同了,它忍痛割舍了画纸,也不会有任何留恋。即便是生辰纲中的弱小法宝,器灵同样可以舍去。丢弃弱小的,获取威能赫赫的,这才是通往至强之路的唯一途径。“我拥有无限的可能,画界,神秘的画界,我当入驻此界,探求画中至奥,证得无上之道。”生辰纲的器灵生来就有大志向,天意冥冥,隐有一线契机,引着新诞生的器灵证道画界,参求至妙。

    偷酒虫抛出去的三枚舍利,两枚是恶佛磐涅时,九天降下佛宅之火,焚尽恶佛之蜕,留下两枚善恶参半的舍利子。另外一枚舍利,色泽明亮,内中有千余道佛气涌动,结成异莲、灵芝、奇葩、彼岸草等地宝,这枚舍利是小千世界的一位无名之僧留下的,因缘际会,偷酒虫无意中盗得。三枚舍利子都未排斥偷酒虫,平时,被他放在生命之海的海眼中温养,既能同化舍利子,也能培本固原,偷酒虫也因此感悟出恶佛、无名僧的一些神通,像是无名僧的“扫地大法”,恶佛的“红颜之轿”。

    扫地大法,神通出时,有无数扫帚疯狂扫动,地起尘沙万丈,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宛若浩劫。红颜之轿,需要配合迎娶新娘的花轿,敌人被困在花轿中,不能动弹,任由别人施为。偷酒虫依仗“红颜之轿”,配合扫地大法,不知道破了多少鲜肉的局部地区之花,而他本人的气质也得到了升华,九颗脑袋更漂亮了,不管是基气的质量还是基油的品质,也都提升了。

    偷酒虫嫉恨龙小白,也恨悟能尊者、巫空兽、杀吾净等人,他见到悟能尊者的徒弟赵基龙生得唇红齿白,面相极好,隐隐动了Gao基之心,“先放出舍利子,暗中使用扫地大法、红颜之轿,擒了赵基龙,摘了他之(消声)花,我再杀之,弃他如老狗。”

    嗡,嗡,嗡!两枚恶佛舍利一枚无名僧舍利,被雷攻塔撞飞后再次飞来,孽火骤生,卷地而起,高达八千丈,像是两条恶龙,它们是恶佛舍利子发出的。无名僧的舍利涌出一股明晃晃的禅光,犹如月华涌照大地,所及之处,莲花已生。偷酒虫踏莲而行,步履轻盈,娉婷之姿,直似神人。他的九个虫首,齐齐挥动,煞是威风。要知道每个虫首还掌握着一门神通。

    生辰纲器灵凭虚而立,在它背后,宝幢升起,金剑抖颤,还有三十枚霹雳子起伏不定,每一枚霹雳子炸开都可毁掉一只全盛时期的大基老,前提是对方什么都不做,三十枚霹雳子同时炸掉,强如偷酒虫也得变残,会付出代价的,更何况生辰纲的器灵还打算毁掉星河画纸,那时的能量冲击更夸张。

    神秘基老自偷酒虫出来之后,他心下大安,他虽然和偷酒虫称兄论弟,可真正的实力却比不上基友。再者,偷酒虫生(消声)残忍,他也曾有数千基友,可那些基友无一幸存,不是死在偷酒虫敌人手中,就是死在他本人手里。

    和偷酒虫做基友,不啻于与狼同行,也许人家当你是随身携带的活物、食物,随时都可吃掉你。

    偷酒虫之所以不杀神秘基老,只因他还需对方的医术,用来治愈他受创的基油油田。当年,龙小白带着他的几个结拜兄弟,杀气腾腾而来,几乎废掉偷酒虫。

    神秘基老也有他的打算,且不说他治不好偷酒虫的油田,就算有医治的方子,神秘基老也不会用在偷酒虫身上,治好他之时,也是神秘基老死亡之际。他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净坛!

    赵基龙再次祭出净坛,偷酒虫的三枚舍利子太难缠了,单凭雷攻塔,远非他的敌手。

    轰嗡!大气爆颤,万千气箭怒飚,可是恶佛留下的两枚舍利子纹丝不动,绽放数十万道黑气,扫碎射来的气箭。无名僧留下的舍利子,佛曜煌煌,堪比日月,几个挥扫,澄净了方圆千丈内的黑气。

    刷!偷酒虫合身而起,势同猛兽飞跃,神通,偷酒虫同时使出“扫地大法”、“红颜之轿”两门神通,扫帚,数以千计的扫帚骤然出现,无需控制,它们自己开始扫地。当是时,泥尘迸扬万丈之高,地裂山崩,江河断流,尘烟之中,一座花轿凌空降下,轿子很大,内部的空间可容纳数十人,很多基老在里面愉快运动都不是问题。

    恶佛舍利、无名僧舍利,三枚舍利子与净坛对抗,砰砰砰,将净坛砸得石屑迸窜,寒芒荡舞。

    赵基龙心道苦也,他还需雷攻塔防备生辰纲的器灵,可偷酒虫的扫地大法、红颜之轿又岂是好破的,不尽全力,赵小哥哥知道他的(消声)花不保,小命说不定也会留在此地。

    “啊!”赵基龙瞥了一眼净坛,南角赫然缺了一块,被三枚舍利子砸碎了。“欺人太甚。”赵基龙长枪挥开,龙吟遽起,荡破十方。

    可是偷酒虫更感兴趣的是赵基龙的大铁锅,“这锅不凡也。人类,你不配拥有。还是让予我吧。”飕飕飕,偷酒虫的三个虫脑袋拉长,像是蛇一样灵巧,它们咬向大铁锅的锅沿。

    大铁锅本是食皇赐给手下的法宝,被虚圣夺走,赠送给了穿越者赵基龙。“你太小瞧我了,别说是三个虫脑袋,就是七个,八个,九个,你的脑袋一起上,也休想拿走我的锅。它早已通灵,只差诞出器灵,晋升为更高等级的锅。呜,为啥升级之后还是锅呢?”赵基龙忽然想道,这是一个问题,就不能换个形象,来点新造型,与时俱进嘛。赵基龙开始为以后的事情做打算。

    可赵基龙忽视了一件事,偷酒虫擅盗,比雷攻塔中曾经镇过的大妖初六香还有名,初六香有盗帅之名,偷酒虫则是盗帅之上的盗王!他当然瞅出大铁锅的不寻常之处,故而有心试探,放出三个脑袋,进可攻,退可守,合乎偷酒虫的一贯作风。

    呼呼,偷酒虫的一个脑袋吐出一团绿光,瞬息间吞噬了大铁锅,另外两个脑袋幌了幌,紫阳、白色的气带飙出,砰然扫向绿光包裹的铁锅。

    切断了!绿光能切断赵基龙与大铁锅之间的联系,咯噔一下,赵小哥哥就知不好,“怎会这样,我失去对铁锅的控制了。”

    呼喇喇,绿烟迸腾,紫色的小太阳、白色的气带伴随两旁,严密控制着大铁锅,不让其从绿光之中逃掉。偷酒虫窃喜,他想不到一出手就拿下了大铁锅,神通都没使出,出乎他之意料。“小鲜肉的铁锅不凡,有来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将其祭炼成自己的法宝,再不济它也能当防御堡垒,我站在下面,谁也攻不进来。”

    眼看着大铁锅被拖向偷酒虫,赵基龙的忘年之交凰忠,他当即发出三箭,崩!崩!崩!气流迸爆声接连响起,三支长箭拖曳着长长的尾光,仿佛是舞动的蛟龙。

    三箭齐至,穿爆了那团绿光,大铁锅随即自由了,一个纵越,向前奔去,迅速离开紫阳、白色的气带以及偷酒虫,生怕再被它们抓住。

    这时,生辰纲的器灵动手了,它轻声呼唤法宝库,飕飕飕,飕飕飕!数百个造型奇古的法宝迸飙而来,向神秘基老撞去。“是时候解决这只讨厌的基老了。”生辰纲的器灵暗道。

    神秘基老早在防备器灵,他双手攥着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朝天扫去,罡风怒舞,吼啸不歇。叮叮当当,震退上百个法宝。可神秘基老的擀面杖并未折断,原来,他给自己的叽叽加持了一层银都神油,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发光的棒,尖端形状像是裂了一口的蘑姑之头。

    锵!刀吟忽起,震彻星河。青色的刀光倏化无数小鱼,穿梭而行,奔向偷酒虫。

    “这熟悉的刀气,这霸道的基气!是观鱼叔叔!”柳阿豆喜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一贵气公子现身了,他手里有一团青光涌动,刀气正是发自那团青光。

    来人正是观鱼公子,柳皇叔的异姓兄弟,与张狂妃一样,深受皇叔的信赖。原来,柳阿豆身上有一道子母符印,母符在柳皇叔身上,子符则在阿豆皇子身上,只是柳阿豆自己不知道而已。皇叔通过母符获悉了阿豆的踪迹与现况,故而派出他最信任的得力干将观鱼公子。

    观鱼公子散发的气场太强了,中年基老凰忠暗中戒备,长弓化刀,随时准备出手。凰忠知道观鱼公子手中的那团青光的本体是青鱼偃月刀,当世名刀,据说,可与姨妈刀、雪饮刀相争锋。

    “收起你那微不足道的杀心。”观鱼公子淡漠道,“凰忠,杀手中的翘楚,哼,你未遇到过我,否则必让你好看。”观鱼公子一脸倨傲,掌中的那团青光绽放璀璨光华,刺得凰忠双眼生疼,中年基老只得目运真元,阻止刀光侵蚀他的眼睛。

    “观鱼公子,柳皇叔麾下第一人!”凰忠道。

    “然也。”观鱼公子脸色好看了些,他不喜欢别人奉承他,可如果对方说的是实话,那就是赞美,是敬仰,是爱慕!“你这汉子有些办事,可你人到中年,仍然一事无成,何不归顺我大兄柳北,柳皇叔有大xiong襟、大志向,东污国、大尾巴国难以与我蜀黍国相抗衡。”观鱼公子眼力极佳,已然看出凰忠的不凡之处,登时生了爱才之心。

    可当观鱼公子望向赵基龙时,眼神立即变了!杀意,他对赵基龙只有杀意,恨不能挥刀斩了赵小哥哥。然而,在他来此之前,柳皇叔特意吩咐观鱼公子,不得伤害赵基龙。

    “可恶的小鲜肉,仗着自己年轻,试图在大兄面前表现,赵基龙,你知不知自己死定了,不止是我,狂妃也想杀你。”观鱼公子心道。

    柳皇叔很早就注意赵基龙了,可并不急着将他招到麾下,暗中观察,柳皇叔还在观察赵基龙,而且对他的评价也很高,认为赵小哥哥将来的成就可比当今的观鱼公子。

    观鱼公子如何不紧张,任何危及他地位的人都得死!哪怕是张狂妃,好在狂妃有自知之明,以观鱼公子马首是瞻,观鱼也就放过了他的三弟。

    赵基龙就不同了,他不是张狂妃,赵小哥哥更年轻,更有气魄,实力不在狂妃之下,观鱼公子自然感到了压力,现在还不足道哉,再过几年,谁知道赵基龙会成长到什么地步,那时节,他气候已成,观鱼公子再想杀他,难!

    观鱼公子是直接撕开星河画纸,闯进来的。无视生辰纲的器灵,他既然能进来,当然能离去,而且不受生辰纲器灵的制约。

    赵基龙、神秘基老、偷酒虫也开始紧张,观鱼公子太强势了,他站在那里,右脚蹬地,轰隆隆,裂开的深壑居然合上了,完好无损。

    生辰纲的器灵已知不妙,如果观鱼公子有意得到生辰纲,它绝无胜算。如果不遂了观鱼的心意,下场只要一个,死!

    偷酒虫见过的基老也不少,带给他无穷压迫感的人不多,不远处的观鱼公子算是一个。

    “观鱼公子,蜀黍国第二人,仅次于柳皇叔的存在。”偷酒虫暗道,“是因为柳阿豆这个废物吗,看来传闻是真的,柳皇叔很在意他的废物儿子,不惜派出最强武将。”

    观鱼公子来了之后,柳阿豆焕然一新,“二叔,杀了凰忠!杀了他!他跟我抢赵小哥哥,必须得死。”阿豆皇子叫嚣道。

    “阿豆,闭嘴。”观鱼公子道。

    “啊,是!”柳阿豆当即道,他其实很怕这个二叔的,比起狂妃三叔,观鱼公子更吓人。

    在蜀黍国,也就柳皇叔可命令观鱼,谁敢对他下令,绝对是找死,哪怕是柳阿豆也不行,不够格。“二叔真不给面子。”柳阿豆无辜想道,可也不敢吱声。

    星河画纸内,观鱼公子到了,诸事已定。有他主持大局,柳阿豆放一百个心。“据说,观鱼二叔的(消声)花只为父皇绽放,也不知真假。”阿豆皇子暗道。

    “嗯?”观鱼公子也觉察到柳阿豆异样的眼神,“这小子一点不像大兄,不知大兄为何这么在意他。哼,阿豆无能啊,大兄百年之后,蜀黍国后继无人也。那时,我将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国主。至于阿豆,杀了就是。没用的残次品,留在蜀黍国也是浪费资源。大兄用在阿豆身上的时间耗费的金钱、武技、丹药、地宝等数不胜数,哪怕是一头猪,也会一飞冲天的,阿豆却只在画技上略有小成,尚不能制霸画界。他现在是画界的小神,对外宣称,全凭一己之力,可实际情况呢,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不加点破而已。没有柳皇叔,阿豆的小神神位早被人夺剥,神格也会被取走。”观鱼公子愈发不喜阿豆皇子,明明是他结拜大兄的爱子,却一点也没霸气,基气也很稀疏。

    观鱼公子目光锋利,扫在柳阿豆身上,后者也觉不舒服。按捺着杀心!“观鱼啊观鱼,你仗着自己是父皇的结拜兄弟,与狂妃两人都不把我当回事。以为我不知,我在你们面前唯唯诺诺,真懦夫也。可知这是为了什么?我羽翼未全,故而行事荒诞,处处作死,让你们为我善后。你们还真有些本事,不管我捅出多大的篓子,你们都可堵好。哼,你们的自信早晚会摧毁自己。我终究是父皇的爱子,比起儿子,难道他更在意自己的外姓兄弟?蜀黍国是柳家的,皇室之姓非张非观!父皇在时,还可制约你们,倘若他老人家仙逝,我如何震慑你们!相信父皇也有打算,他会为我清理登基之障,哪怕是他的兄弟,也会清算。”柳阿豆避开他二叔的视线,藏好杀机,以他现在的实力,一百个也打不过观鱼公子。观鱼在蜀黍国、大尾巴国、东污国声名极盛,他之青鱼偃月刀也是名刀,此外,观鱼还和龙鲤缔结契约,更添助力。

    柳阿豆是知道的,龙鲤封印在青鱼偃月刀之中,也算应了这刀的名头,刀中有鱼。

    名刀虽好,可惜,青鱼偃月刀的器灵早已死去,观鱼公子获得此刀之时,就无器灵。上一代器灵随前任刀主逝去,新的器灵还未诞生。可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生辰纲、雷攻塔,它们都有器灵。心气高傲的观鱼公子如何能忍,杀!他要杀了那两只器灵。

    生辰纲、雷攻塔的器灵本没有错,可它们出现在观鱼公子面前就是罪,还是那种不可宽恕之罪。

    只见观鱼公子右掌向上一翻,掌中那团青光爆涌,哧哧哧,哧哧哧,刀气迸窜,浑似钢丝抛撒,如若缠住人的脖子,定会勒断。

    生辰纲的器灵像是受到惊吓的野猫,手指扬起,狒狒王、画虎剑、金剑同时飞出,迎向那些刀气。

    观鱼公子劈出去的刀气,绕指成钢,坚固异常。画虎剑首当其中,被八百道刀气劈中,当当当,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画虎剑被捶打的变形了,剑刃坑坑洼洼,像是锯齿,剑身也被凿穿,前后过风。

    狒狒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它隐去剑形,以本体之姿显化,是有一头高数十米的白色狒狒,银色的皮毛炸开,像是草窝。它的双眼也被鱼形刀气刺透,碧血迸溅。

    生辰纲杀阵的三副剑,毁了两柄,还有一柄半残,主剑尚在。金剑的剑柄是镂空的,里面封着一颗铃铛,叮叮叮叮!剑柄内的铃铛发出短促的响声,金色的剑气迸开,流火烁金也似,绽放万千光华,与周围的刀气绞在一起。

    刷。

    观鱼公子施展霸王步,杀气滚滚,向生辰纲的器灵纵去。在同一时间,他掌中的那团青光遽地一幌,铿锵!刀吟倏起,在天地间扫荡,撼彻寰宇。青鱼偃月刀,观鱼公子的爱刀现身了,刀气如蚕丝,绕定刀身,它们旋转的速度很快,发出嗤嗤嗤的撕裂气流之音。

    龙鲤未出,观鱼公子也没打算解印契约兽,单凭青鱼偃月刀足矣。

    “北冥之鱼。”观鱼公子挥起青鱼偃月刀,天地肃杀,风停云止人寂,哧啦,哧啦,哧啦!刀气抽丝剥茧似的,飞离偃月刀,向前划去,聚成一根青丝,向高天抛去,众人不及细看之间,青丝三千丈,接天连地,忽地化为一鱼,号曰鲲。

    此鲲非彼鲲,而是观鱼公子命名的,他将三千丈长的刀气凝成大鱼,他又问三国群基,谁敢不服,也就传说中的鲲鱼才配得上他的刀式,故曰北冥之鱼。

    遮天掩地,青色的大鱼轰然降下,虚空裂荡,大气遽晃,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几乎承受不住鲲鱼的冲击,地裂山崩,林木迸炸。组成生辰纲的众多法宝也感到了可怕的刀气,腾腾腾,它们飞出宫殿,旋绕着它们的共同器灵,保护它不受鲲鱼的伤害。

    赵基龙左手托着雷攻塔,右手执枪,脚踩大铁锅,他也在戒备观鱼。“观鱼,观鱼!好可怕的基老。”赵基龙心道,他虽然想取代观鱼公子在柳皇叔心中的地位,可眼下,他还不是观鱼的对手。

    偷酒虫、神秘基老退到一旁,窃窃私语,“好友,观鱼来了,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何不离开。”

    神秘基老点头,同意偷酒虫的建议。

    偷酒虫的一颗黑色的虫脑袋不住挥舞,黑烟滚滚,包裹住他们,就要遁离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

    刷。

    星河之上,一人急坠而下,比流星还快。这人双手一展,一杆丈二长矛倏然而现,是狂妃,张狂妃,柳皇叔、观鱼公子的结拜三弟,“两位,留下。”狂妃喝道。长矛向下扫去,砰!扫爆了那团黑烟,里面的偷酒虫、神秘基老被炸了出来,两人脸色很不好看,尤其是偷酒虫,他的那颗黑色的虫首被刺穿了,血肉翻动,可不能愈合。伤口向外涌出大量的黑血。

    “你敢伤我英俊的脸。”偷酒虫气急,张狂妃废了他的一颗脑袋,相当于废掉了他一门神通,偷酒虫如何不急。

    飕飕飕,偷酒虫掷出三枚舍利子,连成一线,打向持矛而来的狂妃。

    张狂妃呵呵冷笑,蓦地,他以长矛作为画笔,开始在空中作画,狂妃的书画造诣很高,在画界也有大神之位,神格很稳。可是鲜有人知。柳阿豆却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和狂妃亲近,远离观鱼公子。

    以矛当笔,虚空为画布,张狂妃泼墨之间,云海掀涌,紫气东来,显衬的他神采飞扬,双目顾盼生辉。狂妃画的是《竹林七基老饮酒图》,古意盎然,有魏晋风骨。

    作画完毕,竹林、七基老、山、水、鸟、酒走出画中,来到现世世界。千亩竹林,蔚然成荫,百鸟争鸣,有凤来仪。

    从张狂妃画中走出来的七个基老,都是基老界历史中的清流,他们特立独行,与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格格不入,被群基呼之为异类。然而,七基老对世人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们结为兄弟,互换了基油,每日不是饮酒、打铁、作画就是登断(消声)山,采(消声)花于山脚之下,岂不美哉。

    画中的七基老走出来之后,也不理睬狂妃,他们与狂妃心有灵犀,皆是豁达之基,此时无声胜有声,还不如一起愉悦Gao基,讨论哲学。

    七基老中的铁匠扛起大锤,砸向无名僧留下的舍利子,砰!穿石裂云,舍利子绽放万道佛光,劈向铁匠还有他的大锤,将其轰退。铁匠也不以为意,仰头喝了一酒葫芦的酒,道了一声“干”,这才挥扫铁锤,凶焰腾腾,杀向舍利子。

    另外六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也走出两只基老,杀向恶佛留下的舍利子。

    当下,竹林七基老中的三位与三枚舍利子撕比的热火朝天,基气纵扬,偷酒虫却开始紧张了,他的九颗虫脑袋,已被狂妃刺穿了一颗,还剩八头,不容再失。

    原来,张狂妃是偷偷赶来的,柳皇叔只让观鱼公子一人独行,并未通知狂妃。可狂妃待在大军之中,无聊至极。有位叫做马铃薯的道长来了,马道长擅铅汞之术,为柳皇叔炼得一炉增叽叽丸,皇叔配合无根水服用之后,当场杀退一百三十六头小鲜肉,“妙哇!马道长,你就留下吧,吾册封你做吾的御医。你为延长吾的叽叽,下了一番苦功,吾不敢忘记。”于是马铃薯道长留了下来,成天和柳皇叔腻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狂妃、观鱼公子都被他们的大兄疏远了,颇有微词,没发作而已。

    马道长一人得宠,在蜀黍国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狂妃这次偷偷跟着二兄观鱼,也有他的目的,“须得与二兄欧尼酱商量一番,弄///死马道长。”观鱼公子能穿过星河画纸,狂妃也能,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基老。

    观鱼公子不介意狂妃帮他,兄弟嘛,都知道彼此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之长度。

    “三叔,我的亲三叔啊!”柳阿豆舍了凰忠,向张狂妃奔去。“皇叔救我,救我。”阿豆皇子殷切道,“杀了中年基老,杀了他!”柳阿豆指着身后的凰忠说道。

    “哦,是阿豆。”张狂妃长矛一挥,水墨泼开,幻化为桥,将柳阿豆接了过来。不像观鱼公子,狂妃与柳阿豆的关系很好。

    凰忠也是无语,心道,柳阿豆还真是和自己Gang上了,看来投靠柳皇叔还需重新考虑。有一个成天在自己背后使坏的小魔头,日子也不会好过。

    “阿豆,不要慌张,有三叔在此,没人能伤害你。”狂妃道。

    “太可靠了,三叔不愧是画界大神,小侄的小神神位在你面前几乎破裂啊。收起你的大神之光,这样我的压力也会随之减小。”柳阿豆道。

    “不行啊,阿豆,你天赋有了,努力不够。这样如何登上大神之位,回去之后,三叔会好好指导你的,记住,你一个人到我房间来,只能一个人。”张狂妃吩咐道。

    “三叔啊,你的脸为什么变成紫色的了?”柳阿豆疑惑道。

    “哈哈哈。”张狂妃大声笑了。他再次挥动丈二长矛,刻画出一座石屋,“进去,阿豆,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狂妃也不管阿豆皇子是否同意,他念头闪烁之间,基光涌出,拖了柳阿豆,拽向石屋。石屋除了换气孔之外,再无它物。

    “三叔果然对我好,让我在小屋子里思考哲学。”柳阿豆喜道。皇子静心,蓦地,他双目睁开,扫量四壁,本来无一物的墙壁浮起一张张充满哲学气息的画作,无一例外,它们都是临摹之作,是狂妃临摹前代画家的大作,虽然是仿品,可也尽得其真髓。阿豆喜的不要不要的,“三叔的画技更上一层楼,我只能仰望呐。”这是皇子发自内心的赞叹。

    “等等,这幅画!”石屋中,柳阿豆忽然发现一副临摹之画有异,“不是仿品,是真品,居然是真品。是画圣污道子的真迹!”阿豆震惊道。

    污道子,画界的不世奇才,一生只画基老图,他之大作,享誉数界,像是写手界、腐女界、基老界、画界、萝莉界等。“三叔怎会收藏污道子的裙姬阁。”

    《裙姬阁》,画圣污道子的传世之作之一,讲的是一群穿着裙子的比美女还漂亮的基老,他们在临江的疼基阁翩翩起舞的故事。初次见到真迹,画界小神柳阿豆再难淡定,他激动万分,就连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兴奋了,向上挥动,砰砰砰,砸向墙壁。可是柳阿豆小心地避开《裙姬阁》,生怕毁坏了这画。

    “三叔不愧是画界大神,他之藏品让我大开眼界,哲学,好强烈的哲学气息!只是看到这幅画,我的心就跳个不停。”

    《裙姬阁》像是有某种魔力,柳阿豆一看到它,眼睛再不能挪走,植根于其中,灵魂也被那幅画摄走了。左手一招,阿豆皇子凭空取来画笔、颜料、画布,他之基气外放,犹如寒月悬于江水之上,洒下幽幽月辉。

    石屋外,凰忠再次搭弓,崩!崩!崩!气流撕开,数支破基箭射向观鱼公子,因为观鱼要对赵基龙不利。凰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凰忠,你这是自断前途。枉我这么欣赏你。”观鱼公子道。破基箭的大名,观鱼也是听过的。他虽然不怕,可处理不当也会受伤。

    观鱼公子的卧蚕眉一抖,刷刷刷,数道基气旋起,汇同刀气,绞绕形成锋利的气刀,数量与破基箭同等。

    以一破一,观鱼公子正是要一柄气刀砍掉一支破基箭。他有这种自信,因为他是观鱼。凰忠虽然厉害,是个人物,观鱼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收服不了,那就杀了!

    面对蜀黍国撕比能力最强的观鱼公子,中年基老凰忠也没多少自信。不是凰忠实力不强,而是观鱼太不可思议了。他像是基老界横空出世的最耀眼的明星,在葡萄园与张狂妃、柳皇叔结为异姓兄弟。三人的事迹传遍基老界,已成佳话。

    人比人气死人,凰忠暗道。他也曾年少过,也曾基情盖天过,最无情莫过时间。时间是锉刀,抹平了凰忠的棱角,以至于他忘了初衷。“男儿何不Gao基三千里,吾辈岂是蓬蒿人。”中年基老顿生豪迈之意,仰天长啸。基气纵扬九千丈。

    崩!崩!崩!崩!炸声传来。原来是凰忠射出去的破基箭被观鱼公子破掉了,而且是全破,无一例外。空气中残留的热气宣示着基老之间的撕比还将继续。

    观鱼公子发出气刀,劈碎了凰忠的破基箭,这也没给他带来多少喜悦。意料之中的事情,观鱼顺势而为,以应天道,契合人意。“生辰纲!”观鱼公子眸光绽开,像是冰泉激迸,哗哗涌去。

    生辰纲的器灵极其不舒服,观鱼的目光像是芒刺,一根根刺中器灵的身体。“面对此人,我也没多少胜算。有他在,柳阿豆也不会与我订下契约。哪怕我毁掉星河画纸也是无济于事。”生辰纲的器灵思前虑后,颇感棘手。有实力的人,无须计策,以强摧强,以一法破万法。

    贵为众多法宝的器灵,不愿受制于人,“观鱼公子,为何你一上来就拿掉自己的长裤!”生辰纲的器灵再也忍不住,怒喝道。

    观鱼公子不愧是蜀黍国第二人,一脸从容,他道:“我一进入这方小世界,慧眼扫遍诸君,他们都未穿衣,我自然不愿做那故作清高之人。”

    “所以你就只拿下裤子,上面的衣服还好好穿着!”生辰纲的器灵再次发问。

    “然也。我既要和诸君保持一致,可也得有自己的风格。难道这样也有错?”观鱼公子道。

    “二哥欧尼酱,你做的没错啦。”张狂妃道,“你我的体格与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是极好的,没必要藏起来,是时候拿出来晒晒。”

    一开始,张狂妃还有些犹豫,可他听观鱼都那样说了,再无顾忌。汉子就该放飞自己,爱做啥就做啥,明明拥有大唧唧,怕个蛋。

    嘭嗤!狂妃的盔甲、衬衣、皮裤全都炸掉了,他以坦荡荡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赵基龙瞄了一眼狂妃,尤其是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纳尼!狂妃的擀面杖原来是这种形状的,前端像是勺子,略有弯曲,还是古铜色的。”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根据赵小哥哥收集的消息,观鱼公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是枣红色的,狂妃的则是白色的。“什么嘛,果然眼见为实。”赵基龙暗暗摇首。

    “偃月刀!”遽闻观鱼公子喝道。

    锵的一声轻吟,青色的刀光摇曳,攀上苍穹,好似天柱。出现了,观鱼公子的青鱼偃月刀出现了。“赵基龙,见偃月刀了此刀,还不跪下!当我不敢以劈了你麽。”

    赵基龙铁骨铮铮,有抱负有魄力,虽然他暂时不如观鱼公子,可终究会超越他的。听观鱼颐气指使,赵小哥哥雄眉拧起,“匹夫,你敢命令我,当你是柳皇叔吗?”赵基龙抖动银鳞枪,一蓬银光炸开,化为无数龙鳞,咻咻咻,咻咻咻!迸射开来。早晚都要撕比,那就来吧,正面Gang,赵基龙实力不如观鱼公子,可他有好胜之心,有大叽叽,这就够了。

    嗡!一团清辉绽开,青鱼偃月刀内冲出一条鱼,是龙鲤,观鱼公子的契约兽。龙鲤嗅到了龙的气味,自己飞出,也未听从契主的召唤,它相信观鱼不会责怪它的。

    龙鲤的名字中虽然带了一个鲤字,可它却以龙族为食,只要吃掉的龙的等级够高,龙鲤将会化龙,成为真正的龙。

    赵基龙的长枪,其本体是银鳞龙,它们一族被称之为龙族中的花瓶,不但外人这样认为,龙族也有相同的看法。银鳞龙的一生可男可女,Xing别不是问题,只要它们愿意,瞬间能由公龙变成母龙,也能由母龙变成公龙。更可怕的是,它们可自己(消声)自己,即是说无需伴侣,一条龙就可诞下龙蛋,进而孵化出幼龙,不至族群覆灭。

    “是龙鲤!”银鳞长枪倏然一颤,化龙而出,昂声咆哮。比起龙鲤,银鳞龙的体积大多了,如果说龙鲤是小土丘,而银鳞龙就是山岳。

    本能的,银鳞龙对龙鲤怀有杀意,敢以龙族为食的契约兽不多,龙鲤就是其中的一种。

    “吃了它,一片龙鳞都不要留下。”观鱼公子道。

    “是,主人!”龙鲤喜道。哪怕观鱼什么都不说,龙鲤也会杀了银鳞龙,“太幸运了,在此地我竟能遇到一条龙,还是龙族中的花瓶。”

    龙鲤长尾一摆,劈开虚空,哗哗哗,水光迸滚,随着龙鲤一起冲向银鳞龙。

    “小小的龙鲤,你吃过龙吗,也敢在我面前说大话。”银鳞龙道,“世人只知龙鲤以龙为食,却不知死在龙族口中的龙鲤更多。”

    因为龙族忌恨龙鲤一族,故而联合起来,围剿龙鲤,几乎将它们灭尽,鱼卵都被龙族吃了,或者炼化,幸存下来的龙鲤不多,能成长起来的更是少之又少。也可说是没落了,龙鲤一族再难恢复昔日的盛况,水中的霸主之位很难重拾。

    仗着庞重的身躯,银鳞龙辗轧而过,它要压碎小小的龙鲤,塞牙缝都不够,再说,龙鲤的味道也不怎么样。银鳞龙也是听族群中的长老说的,它本人没尝过龙鲤的味道就是了。

    水浪迸溅,化为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龙鲤的身躯虽然不及银鳞龙,可它有克制龙族的先天优势,靠近龙鲤鱼头的第七片鱼鳞下,生有毒囊,里面贮存着毒液。奇怪的是,毒液除了对龙族有效外,一只蚂蚁都杀不死。

    观鱼公子的契约兽,它的第七片鱼鳞下也有毒囊,里面储藏的毒液可气化,也可液化,更能固化。

    眼前的这头龙鲤虽小,银鳞龙言语上多有轻视之意,可它暗中戒备,仍有些畏惧对方的毒囊。

    喀喀喀,喀喀喀!龙鲤全身的鳞片支起,使得它看上去大了一倍,像是长满尖刺的金属球。“是毒囊!”银鳞龙忖道,它看到了龙鲤的毒囊,只有花生粒大小,半红半紫。

    银鳞龙看到毒囊的刹那,也是龙鲤发动攻击的瞬间,砰的一声炸响,龙鲤的毒囊迸裂,两团雾气迅速扩散,一团是红色的,一团是紫色的,像是棉花糖放大了数百倍。

    “就等你放出毒囊里的毒液。”银鳞龙道,它的上任主人是一位大腐女,知道龙族的天敌中有龙鲤,故而为她的契约兽炼制了一桩法宝,其曰“龙门”。

    吞噬,龙鲤只有吞噬足够数量的龙才能变成真龙,化龙之前,它们还需跳过一道门,龙门!亘古长存在的龙门。

    可当所有的龙族联合起来,绞杀龙鲤一族时,龙门也随之消失,再没显化过。也许是被龙族大能封印了,也许是被有心人毁掉了,也许是离开这片大世界,去了其它的大世界或者小世界。

    银鳞龙的前任主人,她祭炼出来的法宝是仿造真正的龙门,是仿品,而非真品。只要银鳞龙祭出“龙门”,龙鲤见了,绝对会尝试跳过“龙门”,期待成为真龙。

    可这道“龙门”异常危险,不管龙鲤能否跳过去,它都会死。被“龙门”生生化掉,包括它的毒囊在内,什么都留不下来。

    银鳞龙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祭出“龙门”。

    瞥及龙鲤释放两团毒雾,银鳞龙不再犹疑,它的爪子在腹部一抓,捞起一团血肉,蓬嗤,捏碎了。龙血迸扫四方,异香氤氲。接着,两扇门出现了,左门上刻着“龙”,右边刻着“门”。苍凉而又荒寂的气息瞬间传遍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

    “龙门,是龙门!”

    龙鲤震惊道。

    “龙门怎会出现在这里!不会错的,是龙门!”

    龙鲤心神为之震慑,毒囊也收了起来,之前放出的两团毒雾也被“龙门”引了过去,沿着两扇门的缝隙,穿梭而过,入了门内。

    龙门,我要跳过龙门,成为真龙。龙鲤疯狂道,它的眼里除了龙门,再无其它,哪怕是契主也不存在了,观鱼公子也不能阻止它跳龙门。

    “嗯?”与赵基龙、生辰纲的器灵撕比中的观鱼公子也察觉到龙鲤的异样之处,“那两扇门有古怪。散发着让我厌恶的腐女的气息!”观鱼相当讨厌腐女,见了就会杀了她们。一群以基老作为意(消声)对象的不幸女人,她们活着也没多少乐趣,至少观鱼公子是这样认为的。

    “龙鲤。”观鱼公子催动契约刻印,试图唤醒陷入疯狂的契约兽。可是龙鲤不听唤,失神似的,闷头冲向所谓的龙门。

    “去吧,去吧,越靠近龙门,你越是死得快。明明是鱼,却妄图成为龙。你不死谁死。”银鳞龙心道,它忽然又想道,现在的龙族之中,是不是也混入了龙鲤,跳过真正龙门的龙鲤!

    “不不不,太可怕了,应该没有吧,龙族中的大能不会容忍龙鲤成为我们中的一员。”银鳞龙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可它又不能否认莫名而来的诡异想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龙族中真的潜入了龙鲤,它们蚩伏多年,又在等待什么!摧毁吾龙族?可是真正的龙门早已不再,即便龙族覆灭,它们找到幸存的龙鲤,也不能让它们变成真龙。”龙门是关键,一切的关键。银鳞龙当即抛去脑中的臆想,“不切实际,我还是不要瞎想了。”

    “哦,这就是阿银提起过的龙门麽。”赵基龙暗道,“银桑的前任主人,也不全是一无是处,有些本事的。难怪阿银没背叛她。”

    “龙门,我要收了龙门!”生辰纲的器灵见一个喜欢一个,只要是法宝,它都要收为己用,充实生辰纲的法宝库。“眼前的两扇门真的是龙门?”

    生辰纲的器灵也是识货之人,它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哼,二兄的契约兽命不长矣。”张狂妃暗喜道,他不喜欢龙鲤,也不喜欢青鱼偃月刀。它们只会让观鱼公子高不可攀,狂妃很有压力。

    张狂妃故意放水,也让偷酒虫、神秘基老觅得一线生机,他们觑准时机,向南遁去,头也不回。偷酒虫能偷偷潜入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自然也能逃出去,可他需要时间,需要做准备,还不能被人打扰。否则前功尽弃,也许还会丢下小命。“我的九颗脑袋毁了一颗,剩下的八颗不能再丢掉。”偷酒虫左手捏诀,右手抛出一把黑色的尘烬,他很快变成了木头,一跳一跳的,在前面带路。神秘基老紧跟其上,不愿走丢。他们是同伙,既恨对方,又依赖对方,关系复杂。

    刷!

    张狂妃去追偷酒虫、神秘基老,也未带走石屋,屋子里还关着阿豆皇子,柳皇叔之子。“阿豆在里面是安全的,墙壁上有我收藏多年的画作,也有临摹品,阿豆见了,一时半会不会叫嚷着离开石屋。毕竟,他也是画痴,是吾画界之人。”狂妃的速度并不快,他并不想立刻杀了偷酒虫、神秘基老,两只小虫子,再怎么蹦跶,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观鱼公子唤不醒龙鲤,大为光火,哼了一声。“龙鲤,你不听话,我将你封印在青鱼偃月刀之中,再不放出来,直到你一点脾气也没了为止。”想是这样想的,观鱼也不忍龙鲤被“龙门”摧毁掉。

    一步数十丈,观鱼公子身影幢幢,向“龙门”踱去,他的速度要比龙鲤还快。锵!观鱼挥扫青鱼偃月刀,青色的刀气迸爆,像是怒啸的洪流,挟万钧之力,撞向“龙门”。

    轰隆隆!

    “龙门”遽震,青光荡舞,观鱼公子劈出去的刀气并未能毁掉“龙门”,反被门缝中飘出来的腐女气息扫退了。

    “谁,是谁在毁我龙门。”

    “龙门”之内,传出女人的声音。

    “啊,是主人!”银鳞龙骇道,“主人,你不是死了吗,天了噜,诈尸了?夭寿啦!”

    “龙门”内的声音沉默了。

    嗤的一声,一张画纸贴着门缝,飞旋而出,劈向银鳞龙的脑袋。画纸中有位姑娘面带煞气,左手挥着一杆小旗,上面写着“腐”字,她分明是银鳞龙的前任主人,一只大腐女!

    死了,银鳞龙的前任人类契主当然死了,可她封存在画中的念识还未消失,“蠢龙,老娘劈了你啊!”画中的女人怒道。

    “这,这才是我的主人!”银鳞龙喜道。

    封存于画中的大腐女的残留念识,历经上百年而不灭。她当然要保护曾经的契约兽,是她亲手将银鳞龙变成了基老龙。一开始,银鳞龙是拒绝的,可它经不住大腐女的熏陶与再教育,时间一到,银鳞龙自然而然的成了龙族中的基老。

    银鳞龙与其它的龙族略有不同,它们从出生时就没Xing别,可公可母,完全由自己选择。

    刷。

    观鱼公子来到龙鲤前方,袖袍一振,砰,基气荡滚,拦下了蠢蠢将动的龙鲤,不远处出现的龙门并非真正的龙门,而是仿品。龙鲤只要靠近,绝无幸存之理。

    鱼眼发白,毫无生气,龙鲤像是死鱼,机械似的游向龙门,这会,它也不再疯狂。可龙门对它仍有致命的吸引力。

    “迷途不知返。”观鱼公子左手向下抓去,他五指半屈,形如钩爪,掌心产生一股吸力,登时将龙鲤吸了过来。

    扣住,观鱼公子用左手扣住了龙鲤的脑袋,“龙门,龙门,龙门……”龙鲤一味的重复道。

    龙鲤龙鲤,名字中有一个鲤字,去掉才可成龙。

    虽然以龙为食物,它们却羡慕食物的身体。希望有朝一日化龙而去,遨游诸天。不知是讽刺还是嘲笑。

    观鱼公子抓住龙鲤之后,那两扇伪龙门忽地打开,门内有无数黑色的根须、藤蔓飞舞,自“龙门”打开后,飕飕飕,飕飕飕!门内的藤蔓、根须劈甩而出,向观鱼公子抓去,它们欲以观鱼为食,拉进门里,分食一空。

    因为龙鲤的缘故,观鱼公子向伪龙门靠近,不是他想主动接近,而是门吸引着龙鲤,观鱼公子只是附属品而已,和龙鲤一道被拉向伪龙门。

    见了腐女就莫名心烦,观鱼公子右臂抬高,偃月刀向前扫去,嗤啦,青芒芒的刀气迸劈而出。

    这时,和银鳞龙叙旧的大腐女也有所行动,她只能在画中行动,一旦离开画卷,封印在画中的残识亦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可她毕竟是大腐女,身体死去、魂魄也散,尚留下三十五道念识,藏于同等数量的画卷之中。

    画中的大腐女摇动小旗,呼呼,黑色的飓风冲出画外,像是两条黑龙,向前拧摆而行。所过之处,地面崩塌,尘土飞扬,另有腐女特有的气息暗藏其中。观鱼公子的六识何其敏锐,顿觉呼吸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腐女不死,基老如何扬名天下。她们虽然也做过部分贡献,可终究是吾辈的敌人。杀。”观鱼公子运转基气数个周天,刷刷,他善于发现美的基老之眼再次清澈如水,目能视物千尺之遥。

    “青鱼邀月。”观鱼公子蓦地喝道。偃月刀朝前劈去,嗡的一声爆鸣,刀气撕开虚空,锵然旋开,像是迸飙的青雾,先是扩散,而后聚成一团,凝生成一轮圆月,圆月之中有两尾青色的鱼,头尾相衔,呼呼旋转,越旋越快,圆月也升了起来,立于星河之中。万千星辉也不及青月耀眼,被其掩盖。

    哧哧哧哧,月光迸洒而下,浇灌向两扇“龙门”。

    伪龙门遽地摇幌,想要避开坠落而下的月光,可是躲无可躲。画中的腐女冷笑道:“那长着卧蚕眉的帅哥,你能毁掉我的龙门?不自量力。”她再次挥动手中写着“腐”字的小旗,登时,黑光滚滚,跃出画卷,旋即变作两口黑色的棺材,“压不住了,我曾经封印过的两具古尸要出世了。”画中的腐女屈指一弹,咻咻,两道光束劈出,分别劈向两口黑棺。

    “出来了!”

    “吾出来了!”

    黑色的棺材中,两具古尸推开棺材板,坐了起来,他们枯瘦如柴,头皮上也没多少头发,眼窝深陷,面皮像是刀犁剑划过,皱纹遍布。嗡嗡数声,两具古尸的眼窝中升起四团绿火,熊熊燃烧,可周围的温度却在下降,尤其是黑棺附近,结了一层薄冰。

    吞噬月光,两具古尸在吞噬青色的月光,他们全身的毛孔张开,产生数数千个拇指大小的旋涡,滔滔不绝地摄取青色的月光,甚至是星辉也不放过,全都纳入体内。

    生辰纲的器灵忽觉不妙,因为宝库中的法宝像是蒙了一层尘烬,灰蒙蒙的,不是明珠蒙尘,而是它们散发的宝光被黑棺中坐着的古尸吸走了。

    赵基龙、凰忠也暗自警觉,运转玄功,抵御两具古尸产生的旋涡吸力,将其震碎,不至元气大伤。

    空中,那一轮青色的月亮迅速干瘪。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月轮迸炸,清辉荡洒。月亮是毁了,可是月中的两位青色的鱼还在,它们倏然分开,呼呼,利箭也似,窜向黑色棺材中坐着的两具古尸。

    两具古尸吸收了月光、星辉、宝光之后,身体恢复了年轻状态,头皮生发,双眼中的碧火也熄灭了,沉在眼底。当当当!黑棺震荡,变成了年轻人的古尸站了起来,他们面容俊秀,身段修长,双手过膝,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快哉,我们自由了。”

    “是啊,说来讽刺,黑棺是封印我们用的,可最后却成了保护我们的屏障。”

    “否极泰来。”

    “谁说不是呢。”

    两具古尸轻轻一跃,离开黑棺。凌空虚立,左边的古尸五指挥扫,刷刷刷刷刷,尸气迸出,凝炼成气带,玉光闪烁,哪里看得出是尸气。

    右边的古尸口唇翕动,念诵咒诀,轰嗡,灰、黑两色气浪叠起,高有数千丈,层峦叠嶂,向前涌去,砰的一声怒响,撞碎了一尾青色的鱼。

    左边的古尸也已尸气缠住了另外一尾青鱼,他稍稍用力,尸气凝成的气带当即绞碎了青鱼。

    两口黑棺悬在他们的下方,棺材盖也已盖上,可是他们始终跟着古尸,并与他们保持距离,可也不离不弃。

    “主人,他们是……”银鳞龙小声问道。它觉得那两具古尸太可怕了,而且很邪异。

    “哼,他们生前是一对孪生兄弟,也是基老界之人,左边的唤作白骨夫人,右边的唤作黑骨夫人。”画中的大腐女回道。

    “明明是基老,为何以夫人自居?”银鳞龙困惑道。

    “基老的事,我哪里知道。”画中的大腐女白了一眼自己的契约兽,不,是曾经的契约兽。银鳞龙现在的契主是赵小哥哥,赵基龙。

    刷。赵基龙驭使基光而来,他神采飘逸,气度雍容,画中的大腐女见了,暗暗点头,“好个英俊的基老,阿银啊,你很有眼光,不,是我很有眼光,把你教育成不得了的基老龙。”

    凰忠也跟在赵基龙左右,他盯着画中的大腐女,只觉得她不正常。“她既然能放出两口黑色的棺材,也许还能祭出更多可怕的东西。龙门也能仿造出来,她究竟是谁,死了还不安定,讨厌的女人。”凰忠对画中腐女的印象并不好。

    而这时,白骨夫人、黑骨夫人,他们兄弟俩相中了观鱼公子。“多么美味的基老,我要吃了他!黑骨夫人。”

    “白骨夫人,我也有同样的打算,怎么办,好为难,像他这样的基老不多见,我们都想吃了他。”黑骨夫人故意道。

    其实,这对孪生兄弟,同年同月生,同年同月死,成了古尸之后,依然记得生前之事,他们的感情很好。

    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一片死寂,天空也是灰蒙蒙的,星河暗淡,星光差不多都被两具古尸吸纳走了。生辰纲的器灵气极,它才是这片小世界的主人,随随便来几个人,他们就要颠倒乾坤,不可一世,让它这个执宰如何淡定。再说,组成生辰纲的众多法宝,不管它们是否躲进宫殿之中,宝光都被两具古尸吞噬了,甚至是宫殿,也不再金碧辉煌,像是历经千年岁月腐蚀过的废墟。

    生辰纲是无数法宝共同的器灵,法宝们受损,它身为器灵,同样受损,同气连枝而已。更让它气愤的是,两具古尸根本不将生辰纲放在眼里,他们自顾自地扫量着观鱼公子,好像除了他们外,再无活物,都是背景,都是空气。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观鱼公子腹中藏有典史万卷,可他搜遍其中,也找不出关于白骨夫人、黑骨夫人的记载。

    有两种人物不会在历史中留名,一种人是活着像行尸,人云亦云,该死时就死了,从出生到死亡都是浑浑噩噩。还有一种人,手眼通天,可抹消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种人比天之骄子更遭天妒。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他们属于哪一种人呢。”观鱼公子暗道,“造出伪龙门的腐女,她似乎知道白骨夫人、黑骨夫人的来历,想来,他们也不是太出名。”

    翻转青鱼偃月刀,观鱼公子轻轻一跃,飞向两具古尸,他要以他们的头颅祭刀。

    观鱼未至,两口黑棺升了起来,挡在古尸前面。不详的黑气翻滚,向前迸去,拍向观鱼公子。

    “白骨夫人,我就说嘛,黑棺会保护我们的。”黑骨夫人道。

    “黑骨夫人,黑棺都把我们炼成古尸了,这样也算是保护?”白骨夫人道。

    “无妨,我们的生命还在延续,由一种心态变成了另外一种心态,可我们还是基老啊,黑棺并未改变我们的本质。你我生前Gao基,死后亦然,棺材板盖不住我们,我们重生了,还要Gao基!”黑骨夫人道。

    “黑骨夫人,你这是强词夺理。”白骨夫人道。

    两具古尸,一唱一和,也不管被黑色棺材拦下的观鱼公子如何看待他们。

    观鱼挥刀劈向黑棺,蓬蓬蓬,首先炸开的是黑烟,它们被青鱼偃月刀劈中之后,再不能重新汇聚成团,向远处飘去,越来越淡,最后归于虚无。

    当!当!当!偃月刀劈了几十下,黑棺一个豁口也没,仍旧完好。观鱼公子颇觉讶异,道了一声“哦”。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手牵着手,跃过黑棺,直接面对观鱼公子。“小帅哥,可愿与我们Gao基。”他们直接问道,也不含蓄。

    观鱼公子目运神华,早已看穿两具古尸,他们的生命之海干涸了,基油油田也已枯竭。“你们这样也算是基老?何不自我了断。”观鱼公子不悦道。“不要再(消声)渎基老!”

    锵!

    观鱼公子双手握刀,陡地砍向白骨夫人的脑袋,刀光迸起,宛如青虹划破天际。

    白骨夫人笑而不语,一指点向自己的心口,尖长的指甲刺了进去,旋即,他取出手指,且向前挥去,一道血线劈出,只是血液是白色的。

    黑骨夫人做了相似的动作,也以指甲刺穿心脏,带出一道血线,可他的血液是黑色的。

    一黑一白,两道血线化为阴阳鱼,将尾一摆,直向观鱼公子窜去,它们去势如电,惊鸿一瞥之间,已然冲至观鱼身前。

    这个时候,龙鲤终于清醒了,它忽地望向阴阳鱼,死鱼眼也能活动了,恢复了神采。“啊,主人,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我是咸鱼?”龙鲤问道。

    “——”

    观鱼公子很想你捏死自己的契约兽算了。

    哗啦啦,龙鲤青尾一摇,水浪倏分,“阴阳鱼?我看是死鱼。毫无生气。”龙鲤驭水而行,数十道水柱悬起,而又向前倾倒,砸向阴阳鱼。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他们之所以放出两道血线,化为阴阳鱼,一方面是为了试探观鱼公子,另外一方面是挑衅,观鱼公子有龙鲤,他们有阴阳鱼啊!

    “两位。”

    一卷画飞了过来,画中的大腐女笑着看向白骨夫人、黑骨夫人,“你们如何感谢我,要不是我,黑棺早就把你们炼化了,你们也不是古尸,而是脓液。”

    “你都死了,仍然向我们索取报酬。女人啊女人。”白骨夫人道。

    “要不是看在你照顾过我们的份上,早就上前,撕了这幅画,让你的残识无处寄托。”黑骨夫人道。

    “既能放出,我同样能收了你们。”画中的腐女摇动幡旗,轰隆隆,两口黑色的棺材再次幌动,棺材盖飞了出去。

    “啊,住手!”

    “女人,你果然没安好心,还在算计我们。”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又惊又怒。

    “臣服于我的契约兽,可饶你们不死。两口黑棺被我重新炼过,你们不妨试试能不能逃离它们,记住,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逃不掉,都得死!被黑棺镇死,做古尸都不成。”画中的大腐女冷笑道。

    滋滋滋!黑棺向上涌出大量的黑烟,像是沸腾了一般。白骨夫人、黑骨夫人恼极,可真要他们去冒死一试,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