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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肖雄哑口无言,心里犹豫不决,要是说自己脱了这妮子的衣服,那还不被骂死?

    柳纷飞脸上多了些羞臊和愤怒,“我问你话呢!谁帮我换的衣服?”

    “我是负责抢救你的,其他事我没太注意。”肖雄无辜的语气说着就要开溜。

    气氛尴尬了许多,柳纷飞气得坐直了身体,满面凶怒,眼神凶狠的瞪着肖雄,心中无数的惊疑和不甘,怒问道:“那你看到我的身体了?!”

    “你放心,没看到什么关键的,”肖雄眼神闪躲,故作镇静的语气道,“你不是还穿着内衣吗?”

    气得直哆嗦的柳纷飞心里无数遍怒骂肖雄是个流氓,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敢情没穿内衣内裤你早把我看光了?!

    “你走!不要再进来!”此刻的柳纷飞心头只剩怒意,冲淡了对肖雄的感激和积累许多的好感。。

    肖雄心里多了些怨气,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我救你还是我的错了,我又不是神医,总不能蒙着眼睛抢救你吧?

    二话没说,肖雄匆匆走出了病房,到了门外,嘱咐另外两个警察道:“柳警官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

    “那你可以跟我们回去做笔录了。”中年警察瞪着肖雄,冷冷道。

    “请你再等一等,我去处理点事情,半小时后,我会在停车场等你们的。”肖雄说完,不管中年警察同意与否,抬脚就走。

    直到到了市医院里,中年警察才知道了肖雄的身份,心里的惊诧无以复加,一个急诊科的医生,飞刀那么准?出手如此狠?

    肖雄找护士问了问,市长被安排在了九层的909病房,那里从不对外开放,一个病房足有四五十平米大,家具一应俱全,装修自然是所有病房里最好的。

    “李姐,东方市长情况还好吧?检查结果出来了吗?”走到门口,看到了李小虹,肖雄平静的表情问道。

    李小虹打量着肖雄,疑惑道:“你去忙什么了,看你挺累的。”

    “哦,没什么。”

    不想让李小虹担心自己,肖雄牵强笑意回道。

    东方凌到了医院后,接受了全面检查,身体情况还算良好,只有肺部有点问题,肺叶异常肿胀,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李小虹口中得知东方市长的检查结果后,肖雄淡然语气道:“李姐,这种情况比较常见,我应该能帮东方市长治好,你别太担心了。”

    “肖雄,麻烦你了。”李小虹感激之色,语重心长道。

    “你是我姐,用不着这么客气。”肖雄淡淡笑意回道,“那我先走了,我要去一趟派出所。”

    李小虹满是诧异的目光,起疑道:“去派出所?你要去派出所干嘛?”

    “我去……”肖雄犹豫的脸色,不知该不该把今天救柳纷飞的事告诉她。

    “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再度的犹豫,肖雄思索刹那,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李小虹。

    听完了肖雄的描述,李小虹气愤道:“哪个派出所的警察要带你回去?我去跟他们说,你这是见义勇为的行为,他们不感谢你就算了,还要带你回去询问,合适吗?”

    李小虹不顾肖雄的阻拦,匆忙下楼找到了那几个等待肖雄回派出所的警察。跟警察交涉了几句,觉得他们态度还很强硬,硬是要带肖雄回去,李小虹心生怒意,走出几米远,打了个电话给市公安局的局长康卫国。

    “肖雄,我们走。”打完电话回来的李小虹面无表情,喊了肖雄一声。

    瞥眼看向错愕的警察,肖雄犹豫着要往前走。中年警察想上前阻拦,心头又顾虑重重,毕竟惹怒了卫生局的副局长李小虹,这不是他愿意承担的后果。

    “你必须跟我们回去。”中年警察为难的语气,对肖雄道。

    肖雄还没吭声,中年警察的电话响了起来。接了电话的中年警察还没说话,就被打电话来的所长臭骂了一顿,责怪他能力太差,办了这么多年案子都没长进。

    “所长让我们回去,补充完整案情,这个人不用带回去了。”中年警察走了回来,浓重的失落表情,语气里多了些沮丧和不服气。

    “谢谢啊警官。”肖雄嘴角忍住笑意,说完便随着李小虹走了。

    ……

    眨眼就到了傍晚,在医院食堂匆匆吃过了晚饭,肖雄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手机,看到日历,今天是22号,心惊道:差点把大事给忘了!

    驾驶玛莎拉蒂去往封家别墅,今天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连个**的时间都没有,肖雄记起了自己今天要去给封若南做第二次的敷药和按摩,治疗封若南的心蒺藜,却把今天要给黄初雪庆祝生日这件事忙忘了。

    来到封家别墅门前,肖雄发了条短信给封若南,耐心在门外等待着。

    三五分钟过去,一身黑白水墨画的雪纺长裙衬出飘飘欲仙的气质,清新脱俗,素颜的封若南走近,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宁静而优美,肖雄刹那间看得失神,太美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封若南平淡的表情道。

    似乎从产生交集以来,几乎没看过封若南有过笑容,肖雄自然已习惯了封若南的冷漠态度,撇嘴道:“我敢忘吗?你的病,耽误不得。”

    “还要做几次?”肖雄跟在封若南身后,刚走进别墅,封若南皱眉问道。

    “看你恢复的情况,最少三次,最多不超过七次。”肖雄淡淡道。

    来之前,在医院忙活了十多分钟,他调配好了药泥,寒星草一直是放在医院冷藏库里的,进了一趟冷藏库,把肖雄冻的鼻尖发红,现在还没缓过来。

    “去你房间吧,在这里我怕你害羞。”肖雄似是捉弄的笑意浮上眼眸,脸上故作冷淡道。

    封若南瞪了一眼肖雄,沉默着往楼梯上走。

    两人进了封若南的香闺,肖雄感觉到今晚封家别墅格外安静,诧异表情道:“叔叔不在家吗?”

    “没在,”封若南坐在了床边,脱掉了长裙,海蓝色的内衣,纤瘦的身材暴露在肖雄眼底,瞥眼看向肖雄道,“我看你跟我爸挺聊得来的啊。”

    “当然,叔叔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能发现我身上的独特之处啊。”肖雄厚颜无耻的笑容道。

    封若南冷哼一声,心头涌起一丝笑意,冷声嘲讽道:“脸皮真够厚的!”

    目光在封若南的身体上游弋,从上到下,看不到任何一点的瑕疵,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胸型完美,肖雄心里暗暗惊叹:原来没发现啊,横看成岭侧成峰!我的手估计刚好可以握的住,这丫头没这么大啊?

    “你没去隆过胸吧?”肖雄走到了封若南面前,拿出药箱里的药泥,盯着封若南的胸前,随口问道。

    封若南快要气炸掉,气愤又羞涩的眼神,低声怒骂道:“神经病!”

    “老实告诉我,到底隆过没?你的胸比以前大了,我担心你的病情复发。”肖雄微微皱眉道,思索的眼神不像是在想那些**邪的事。

    “没有!”封若南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肖雄,似是咆哮的语气,脸色激怒。

    “那不对劲啊……”肖雄疑惑的眼神,说着就要伸手触碰封若南的胸口。

    “胸大不大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给我胡扯!”封若南怒气冲冲的脸色,质问肖雄道。

    “当然有,”肖雄义正言辞的神色,“你胸下长了个瘤子,心蒺藜这种病要是复发,情况就糟糕了,会使胸口肿大。”

    对肖雄的解释半信半疑,封若南露出了惊慌眼色,“不会吧……”

    “把内衣解了,我看看情况。”肖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封若南胸前的峰峦,心里不禁生出杂念,这丫头扑倒在床上,会是狂野款还是矜持款的?

    叫自己解内衣都说的这么自然,封若南心里又开始讨厌起肖雄的轻佻性格来,心底怒道,等治好了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嘭……”

    内衣背带扣子解开的一瞬,蓝色内衣肩带从肩膀滑落,肖雄下身有了一刹情不自禁的蠢动,眼珠子瞪得浑圆。

    “你快点!”封若南极不情愿的语气,说完皱眉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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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抓了一团药泥,缓缓敷上了封若南的胸口,均匀的泡沫,富有弹性的肌肤,肖雄脸上多了些享受的意味。

    好在封若南一直闭着眼,要不然让她看到肖雄这一脸窃喜享受的表情,非把肖雄大卸八块不可。

    “你的胸确实是长大了,不过病情应该没有复发。”敷好药泥之后,肖雄用两根手指摁了摁封若南胸下的部位,没有触碰到原有的那块坚硬,表情极度平静道。

    封若南霎时间睁开眼睛,瞪大了双眼,怒视肖雄道:“好了没有?!”

    “还没,让药泥渗透一会儿,还要十分钟吧。”观察着封若南胸部的轮廓,肖雄淡然的语气道。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肖雄刹那间露出了尴尬眼神,不再看封若南的美胸,起身走出了屋外,心里满是不甘愿。

    走到屋外,想的更多的是封若南的病情,肖雄心里暗暗道,应该是好多了。

    十来分钟后,肖雄走回了屋里,用毛巾将封若南胸口的药泥全都擦拭干净,然后顺手把床边的胸罩拿了过来。

    “我帮你穿上还是你自己来?”肖雄看了一眼封若南,戏谑的眼神。

    “不敢劳烦你!”封若南愤愤的表情回了一句,迅速穿上了内衣,套上了睡裙,站起身整理了头发。

    两个人来到楼下客厅,封若南想起最近两天身体的异常状况,看向肖雄道:“我这两天感觉胸口时不时会疼,经常在夜里,凌晨之后会疼,这种情况正常吗?”

    封若南的话语让肖雄始料未及,脑子里的意识提醒着肖雄,心蒺藜这种病太过特殊,容不得半分差错,前世的枭雄治疗心蒺藜之时,没有这种后续症状啊。

    心里涌起了担忧和怀疑,肖雄盯着封若南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想着你太忙了,所以……”封若南撇了撇嘴,从肖雄的神色间感觉到了他霸气的一面,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的惶惶不安。

    “现在跟我去趟医院!”

    生怕封若南的病情发生突变的情况,肖雄急忙起身,十万火急的神色,抓住了封若南的手臂就要往门外走。

    “你松开我!”

    封若南手腕被肖雄捏的太重,疼痛难忍,抗拒的语气道。

    迅速上了家门口的玛莎拉蒂里,封若南刚系上安全带,肖雄便发动了汽车,直视前方,神情坚毅,“等我找个时间,把车给你送回来,这辆车是你爸的,我不能要。”

    “我爸都送给你了。”封若南露出惊愕眼神,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肖雄还记在心上。

    市区的街道渐渐变得拥堵,晚上九点多,正是市中心最为热闹的时候,停在红绿灯口等待,肖雄眼神多了些急躁的情绪,侧了侧头,凝视封若南动人的容颜问道:“除了胸口疼,还有其他症状吗?腿上有没有出现上次那种紫斑?”

    “这倒没有。”封若南思索片刻,吭声道。

    肖雄没再言语,红灯跳转,肖雄刚踩下油门,玛莎拉蒂朝前方窜了出去,右侧一辆斜插过来的亮黄色跑车在路灯照射下炫酷夺目,犹如一头咆哮的蛮牛直接撞了过来。

    “这次就要你狗命!”

    驾驶兰博基尼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帅哥,脸上充斥着恨意,眼里浓的化不开的杀意,不但没有踩刹车,反倒是加快了车速。

    “小心!”封若南率先看到了从右侧冲过来的跑车,千钧一发的时刻,封若南惊恐表情失声。

    肖雄脸色震惊,划过一丝惊慌的眼神,余光扫见了那辆“疯狂”的兰博基尼,虽然是直行的信号指示灯,为了避让兰博基尼,他迫不得已将方向向左打死,脚下急踩刹车,瞬间拉起了制动手刹。

    刺耳的刹车声,玛莎拉蒂车尾大幅度甩动,偏离了中间的车道,车身急速向左边滑了过去,华丽的低速甩尾,路人都惊呆了。

    “操,这人瞎了眼吧?!”肖雄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车身距离右侧道路上停住的一辆黑色丰田只差半米不到的距离,险些发生无可挽救的惨祸。

    玛莎拉蒂没有熄火,肖雄刚准备下车,忽然听到了轰鸣的引擎声,那辆橙黄色的兰博基尼急速倒车,而后再次径直朝自己这边撞了过来。

    封若南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神紧闭,以为自己和肖雄在劫难逃了。肖雄反应极快,脚下刹车踩到了底,车头向右猛甩,玛莎拉蒂再次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轨迹,原地甩尾,四个轮毂因为与地面剧烈摩擦产生了浓重的白烟。

    再次躲开了兰博基尼的自杀式的撞击,肖雄把车停在了路边,兰博基尼没能刹住,撞在了路中间的护栏上,撞断了好几米长的护栏,车头塌陷。

    肖雄怒气大发,实在觉得气不过,冲向了兰博基尼。

    “你他么瞎了啊?!”肖雄咆哮声刚落,眼看兰博基尼驾驶位的剪刀门迅速升起,走下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摘下了i限量版墨镜,嘴角狠意突显。

    “秦昂?”

    肖雄眼神愈加惊愕,两辆车的“斗气”行为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恰好是在十字路口,其他方向的行车只能尽量避让,车主怨声不断。

    秦昂心里怒意燃烧,操你么的肖雄,没把你撞死,算你走运!本想借着兰博基尼强大的安全性能,给肖雄出其不意的一击,可惜秦昂的阴险计谋最终却没能得逞。

    “肖雄,是你啊,我还以为哪个土鳖的玛莎拉蒂呢。”秦昂佯作惊讶眼神,冷笑着对肖雄道。

    “你想撞死我?”肖雄心里压抑的怒火濒临爆发,“够下血本的啊,想以命换命?”

    冷眼瞟了瞟肖雄,听到不远处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秦昂嘴角掠过阴险的笑容,点了支烟回道:“怎么会,你别想多了,刚才是我的车失控,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车不好开。”

    心中大骂秦昂放狗屁,这么荒唐可笑的借口都能编的出来,肖雄脸上的狠戾笑意很快淡去,浮起杀意的目光盯着秦昂:“车不好就去修一修,别出来坑害人民群众。”

    本就是奔着袭击肖雄而来,秦昂的手下在玛莎拉蒂车上追了一颗拇指大小的追踪器,这就是为什么他能知道玛莎拉蒂位置的原因。

    肖雄愣在原地,不由的多出了些疑惑,秦昂来势汹汹的,不像是偶然碰到的,更像是有目的而来,不过他是如何知道我在哪儿的?

    “封小姐,你怎么会在肖雄车上?”秦昂看向走到跟前的封若南,哑然失笑。

    封若南冷厉的眸子死死瞪着秦昂,怒斥道:“你疯了啊?怎么开车的!”

    早前肖雄听过一些传闻,秦昂对封若南爱慕已久,但也没明确追求过封若南,更多的是想实现封家和秦家的强强联合,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而此刻他冷冷观察着秦昂的神态,表情和眼神里难以掩盖的神色,心头冷笑不止,想跟我抢女人?

    “若南怎么会在我车上,这轮得着你管么?”肖雄扫了秦昂一眼,霸气十足的话语,眼眸里多了些不屑和愤恨。

    头一次听肖雄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封若南心里一阵说不清的满足感,冷面怒问秦昂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秦昂怒火中烧的眼神盯着肖雄,阴冷的笑意,“你迟早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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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惮于徐老的势力,秦昂没有正面表露对肖雄的恨意,要不然的话,他早因为慢摇吧被砸,而除掉肖雄这个劲敌了。

    “哦?我很期待。”肖雄嘴角微微抽动,脸色愈加阴郁,封若南凑到了肖雄身边,“别跟这种人计较,走吧。”

    肖雄没有吭声,三辆喷涂着“交警”两个大字的警车鸣着警笛停在了街边,七八个警察快步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头的警察正义凛然的姿态,焦急的眼神察看着现场状况,跟秦昂擦肩而过的刹那,怪异的眼神跟秦昂对视了一眼,这细微的举动,被肖雄看在了眼里。

    “你们两位,怎么回事?这车快开到人行道上去了。”警察方方正正的脸盘子,走到肖雄跟前,瞪着肖雄道。

    肖雄冷厉的表情,没有给警察好脸色,不屑的语气道:“是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交警嘛,不会自己看啊?”

    警察气愤的哼了一声,转身指挥着几个交警,让他们查勘现场状况。

    几个交警装模作样的拿着本子,蹲在地上查看刹车痕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推测着两辆豪车的行车轨迹,又走到秦昂面前询问了一阵。

    “这属于轻微事故,你的全责。”刚才那个警察严肃姿态走到了肖雄身前,道出了处理结果。

    肖雄和封若南同时露出了不解又愤怒的表情,封若南激怒道:“有没有搞错?!这怎么可能是我们的责任,明明是他撞我们的!”

    “别跟他说,没有意义。”肖雄拉了拉封若南,低声道,“你先回车上,我来处理。”

    封若南满脸的犹豫,不愿离开,肖雄淡笑道,“相信我,马上处理好。”

    等封若南走远,肖雄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小虹的电话。几分钟的交流,肖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转身走了过去,这时候恰巧秦昂跟那个警察站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聊着。

    看到肖雄走近,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警察冷漠声色道:“没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走了,把车送去修,这辆车的损失,由你承担。”

    “谁告诉你没问题了?”肖雄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左右路口,嘲讽的语气道,“别在这里妨碍交通,去路边等着,待会儿你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恩?”警察错愕不已的表情,不懂肖雄是何意。

    心头一刹的不安,秦昂得逞的笑意瞬间僵化,盯着肖雄道,“交警都做了事故鉴定了,你全责,没必要再说什么了吧?”

    “你也等着吧,我没时间陪你们扯。”说罢,肖雄头也不回的走到了玛莎拉蒂车旁。

    “这小子还想耍什么花招?秦少,收拾他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吗,找几个人教训教训他。”警察悻悻表情道。他跟秦昂算是老相识了,深谙秦家势力,所以每次秦昂有什么麻烦,他都鞍前马后的献殷勤。

    秦昂严峻的表情,注视着肖雄的背影,缓缓道:“他是肖家的肖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能让他消失,我早让他消失了。”

    没过几分钟,警察的电话响了,错愕眼神看了一眼手机,接了电话,警察毕恭毕敬的语气道:“钱大队长,您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胜利路口处理事故?怎么搞的!市长秘书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身为交警支队的大队长,钱玉森怒吼着,埋怨属下做事不妥当。

    “是,是在胜利路口,怎么会……”警察脸色僵直,眼里无限的不安和疑惑。

    听完了电话,警察换了副脸色,万分为难的表情面对秦昂,“秦大少,麻烦了,我们支队长认识那个肖雄,我帮不了你了……”

    秦昂的心情一落千丈似的感觉,直接从艳阳高照掉到了冰窟里。秦昂愣在了原地,看着警察走向了玛莎拉蒂。

    “知道怎么处理了?”嘲弄的语气,嘴角划过笑意,肖雄转头看着走到跟前的警察脸色干瘪,笑问道。

    “对不起,肖先生,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这起事故,你没有任何责任…”警察低声下气,头都不敢抬起来,心里全然怒火。

    肖雄拍了拍警察的肩膀,“处理的还不错,既然车祸发生了,总该有个承担责任的吧?”

    “这……”警察愣怔着说不出话来,心想肖雄这不是咄咄逼人吗,难道要让我把事故责任归到秦大少身上?

    肖雄看了看不远处那些被撞断的护栏,冷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让秦昂把那些护栏修好,赔偿也行。”

    说完这话便钻进了车内,肖雄轻笑着对诧异神色的封若南道:“好了,我们走吧。”

    “没事了?!”封若南惊异眼神看着肖雄。

    “恩。”

    ……

    到了市医院,肖雄忙着安排医生给封若南做心脏检查,自己则在办公室里

    等待着。

    时至晚间,检查结果显示,封若南的胸下仍有一块肿瘤,只不过从片子上可以直观的判断,肿瘤的直径比起之前那次检查,小了四公分左右。

    “这就说明我的治疗方法起作用了,你对比这两张片子,你胸口的肿瘤正在减小,最后在药泥的作用下就会完全驱散消失……”伏在封若南身后,手里拿着那两张ct胸腔胶片,肖雄解释道。

    封若南忐忑的心情渐有缓和,察觉到了肖雄的头部跟自己距离过近,越来越浓的尴尬气息,“你坐下跟我说行吗?”

    眼神刚好落在封若南的胸前,本想窥探一番春光,却听封若南这么一句,肖雄无奈的立起身子,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封若南所患的心蒺藜没有复发,肖雄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些,把封若南送到了停车场,肖雄让她开玛莎拉蒂回去,封若南虽有不情愿,却也只得答应。

    “肖先生!”

    两个黑影闪到了肖雄的身后,肖雄下意识的露出了警惕眼神,听到身后的问候声。

    转身一看,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站在面前,肖雄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眼色,“你们是谁?”

    “我们是徐老的手下,徐老请您马上过去一趟,他有要事找你。”一个保镖急忙开口说道。

    “走!”

    徐老在别墅里等待着肖雄,看到保镖们领着肖雄进门,徐老放下了手里的古董玉马,抬眼看向肖雄,眼眸里一丝焦急,“夜鹰失踪了。”

    肖雄一刹愣在了原地,心中无数的疑惑和惊异,夜鹰失踪?!

    “什么时候的事?”走到徐老跟前,肖雄脸色保持着镇静,语气有些急促。

    徐峥嵘缓缓站起身,“昨晚夜鹰的人有十二个被砍伤,夜鹰被人抓走了,今早我才知道。”

    惊愕无言的肖雄心里急速的思考和猜测,夜鹰被人抓走,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你和秦昂的事,我都知道了。”徐峥嵘突然道出一句,让肖雄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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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雄本本不想把自己与秦昂之间的恩怨告诉徐老,却听得徐老这么说,心里多了些不安和错愕。

    徐老手里夹着的卷烟烧了半根,他都没有吸一口,站在茶几前,眼神盯着桌上的茶盏,冷厉的表情道:“着很可能是秦昂干的。”

    还没开口问,肖雄心底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复仇行动,和夜鹰去砸了秦昂名下最赚钱的慢摇吧,早料定秦昂会来寻仇,可有一点让肖雄想不通,秦昂要报仇也该找自己啊,为什么转而对夜鹰下手?

    “徐老,我去找夜鹰,一定把他救出来!”肖雄坚毅的神情,语气里难掩焦急,他已然把夜鹰当做了过命的兄弟。

    最近几次的冲突,不论是去耿子龙算账,还是后来的调查副院长林原卖假药案件,还有跟秦昂之间的恩怨,要是没有夜鹰的倾力相助,光凭自己一人,是不可能大获全胜的。

    肖雄莫名的心头刺痛感,脑海里浮现秦昂的阴险嘴脸,“如果是秦昂干的,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你不准去,我的人会去解决。”徐老似有些怨气的脸色,发怒的眼神瞪着肖雄,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现在知道夜鹰在哪儿吗?”肖雄冷静的表情起身要往外走,忽然回过头问徐老道。

    徐峥嵘心里衡量着各个方面可能引起的影响,一旦与秦昂撕破脸皮,必定会引来秦家无休止的疯狂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是现在眼下情况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时刻,夜鹰生死不明,要是再不出击,会让世人耻笑自己冷血无情,不顾心腹的死活,徐老心里的为难无人能知。

    “不清楚,我的人正在查。”还有一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徐老眼眸中一刹那的痛苦神色,他很欣赏肖雄,不想让肖雄面对危险。

    “祸是我惹的,夜鹰也是因为我才跟秦昂结了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夜鹰。”毅然决然的姿态甩下一句,肖雄不顾徐老的态度和反应,匆匆离开了徐老的别墅。

    因为担心东方市长的病情,肖雄不得已只能先回医院一趟,一路上心急如焚,心里疑惑重重,想救夜鹰,去哪里救呢?

    现在没人能证明秦昂绑了夜鹰,所以不可能贸然去找秦昂兴师问罪,肖雄直感万分痛苦,实在担心夜鹰的生死安危。

    医院门口偏僻的小道上,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走近的肖雄,嘴角划过笑意,眨眼间闪到了肖雄面前。

    肖雄略微惊异的眼神,定睛一看,心里既疑惑又反感,怎么又是这个老怪物?

    站在肖雄面前的孙震习惯性的捻着下颚的山羊胡,阴冷的笑容挂在嘴角,阴阳怪气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有笔买卖,你做吗?”

    “孙老伯,有事你快点说,我很忙的。”肖雄懒得理会这个老怪物,脸上不禁多了些烦躁的情绪。

    孙震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你要找夜鹰对吧?我知道他在哪,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具体位置告诉你,他还没死,不过,再没人去救,也活不长了。”

    神秘莫测的表情,孙震一席话让肖雄感到很突兀,满面震惊,焦急的眼神盯着孙震,“你知道夜鹰在哪里?!”

    “恩,”孙震满是自傲的语气笑应道,“我想知道的事,没谁能藏得住。”

    肖雄露出了狐疑神色,心里疑惑不解,这老怪物又突然来找我,目的何在?他认识夜鹰?连徐老都还没查到确切消息,他是如何知道夜鹰下落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肖雄冷淡的语气反问道。

    “你可以不信,那我走了。”孙震手一撇,灵巧的姿态跳进了花丛里。

    别无他法,肖雄心里选择了信老怪物一次,急忙喊道:“你等等!”

    花丛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孙震干枯的面容冷邪的笑意,“怎么,改变主意了?”

    “别废话,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肖雄冷漠的脸色,不耐烦的语气道。

    孙震窜了出来,平和语气问了一句,“医院打算怎么处理我徒弟?”

    “你徒弟?”肖雄一皱眉,“林原卖假药的案件,公安已经介入调查了,该怎么处理你去问公安,我不知道,估计是开除加判刑吧。”

    最近几天,孙震一直在四处奔走,仍是没有探查到医院要如何处罚副院长林原,所以才把宝压在了肖雄身上。

    医院里也没有发出相应的通报,对于林原的案件,情况比较特殊,虽然公安已经介入,但黄老仍怀有犹豫态度,举棋不定。

    刹那的思索,孙震盯着肖雄道:“这笔买卖你绝对赚!你答应不再追究假药的事,毁掉所有证据,让我徒弟继续待在医院工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夜鹰在哪。”

    听了孙震的话,肖雄惊楞表情,随即仰头笑了,转眼间声色俱厉,狠狠道:“老怪物,你觉得可能吗?别说卖假药的事现在我说了不算,就算我能决定怎么处理林原,也不可能答应你。”

    孙震表情也变得凶狠许多,冷声问道:“为什么?对你没有损失啊,你不想救夜鹰了?”

    “夜鹰我迟早会找到,我不可能向你这种老怪物低头,你死了这条心吧,林原要去局子里蹲几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肖雄的决绝话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孙震定时火冒三丈,右掌和手腕呈现九十度的姿势,一掌劈向了肖雄的脑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要逼我!”一个后空翻闪到了孙震身后稳稳落地,肖雄右手擒住了孙震的肩膀,怒火滔天的表情,语气里强烈的杀气。

    俯身扑向地面,挣脱了肖雄手掌的束缚,双脚脚尖顶住地面,身体距离地面还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孙震身体光速反转,双腿夹住了肖雄的腿部,上半身向弹弓一样弹向了肖雄胸前,出击的双拳眨眼便迫近肖雄胸口。

    “要你命!”孙震一拳被肖雄右臂格挡开来,剧烈的撞击力,左拳的袭击也被肖雄化解,左掌趁肖雄不备,击向他的头顶。

    缠斗过程里,谁都没能占到丁点儿便宜,肖雄心中惊叹这个老怪物的身手很强悍,迅速后退了几步,踩住一旁的树干,身体向上的过程快得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老怪物,我不想杀人。”

    关键一击,肖雄一拳打在孙震腹部,右手提住了孙震的左肩,向树干上猛撞过去,孙震虽然闪身躲开了,后背却遭受肖雄全力倾注的膝盖顶撞,凌空而下的肖雄直接将孙震击倒,膝盖还顶在孙震背部,有如泰山压顶。

    “好小子!我低估你的身手了!”孙震龇牙咧嘴,眼神里尽是凶恶,表情狰狞异常,脸上沾了些草丛里的泥土,挣扎着无法起身,更无法再反击肖雄。

    起身一瞬,右脚踹开了孙震的身体,孙震顺着草丛打滚,空洞且充斥愤恨情绪的眼神盯着肖雄渐行渐远的背影。

    回到医院里,心不在焉的表情挥之不去,肖雄拿着记录本进入了东方凌所在的尊贵病房,询问了李小虹一些情况,得知东方凌的哮喘一整天都没有再发作,生命体征平稳,这次放下了些心。

    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实在烦闷的肖雄拿起了桌上不知谁放的一盒烟,抽出一支缓缓点燃,深吸了一口,他从那次车祸之后,戒烟很久了。

    “到底该去哪儿找夜鹰?!”越想越感到心乱如麻,肖雄一支接着一支抽了足有六七根烟,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脸孔,奇邦。

    “对啊!我怎么把奇邦忘了!?”肖雄哑然道,用力拍了拍桌子,他想到了可能行得通的对策。

    他在酒吧救下的奇邦,跟随秦昂多年,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秦昂的秉性和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找奇邦,或许能找到夜鹰的下落。

    想到这些,肖雄眼里闪出一丝惊喜的光彩,扔掉了手里的烟,匆忙走出了医院,赶往幻情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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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情酒吧在苏雨菲的管理下,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奇邦在酒吧里忙碌着,配合员工在后堂卸货,这时候孙经理急匆匆的脚步奔到了奇邦跟前,“肖老板来了,他让你马上过去!”

    “哦,好。”奇邦面无表情,遮过眼眸的长发发丝间浸湿了汗水,既然答应了肖雄留在酒吧里工作,他对自己的要求比普通员工高很多,不论事情大小,亲力亲为。

    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奇邦看向神色异常凝重的肖雄,疑惑表情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找我?”

    “夜鹰失踪了,你知道吗?”肖雄瞟了一眼奇邦,试探性的问道。

    奇邦双眸里一刹的错愕,表情仍旧平静,微微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他手下十多个兄弟被砍伤。”

    两个人相继走进了办公室,奇邦眉头微皱,嘴角微微抽动,一丝恨意掠过眼角,抬起头问肖雄道:“谁干的?”

    “可能是秦昂。”肖雄笃定的语气回道。

    肖雄救过自己的命,奇邦一直铭记在心,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报答肖雄的救命恩情,眼下有了机会,却不知如何行动。

    “我们去哪里救夜鹰?”奇邦冷声问道,身体绷紧了些,看样子霎时间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现在关键就是不知道夜鹰在哪儿。”肖雄扔了一支烟给奇邦,奇邦手掌一挥,那根烟在空中翻转几圈,直接叼在了嘴里。

    奇邦和夜鹰只有过一次谋面,相识都算不上,如若是他提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产生救夜鹰的念头,但这关系到了肖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虽然肖雄没明确说过,但奇邦的眼力劲儿不是盖的,他完全能从夜鹰和肖雄的接触中看到两人交情非同一般。

    看到奇邦陷入了沉默,肖雄起身走到奇邦跟前,盯着奇邦的双眼道:“我来就是找你的,你以前在秦昂手下做事,你想一想,他最有可能把夜鹰带去哪里?”

    错愕又茫然的神色,奇邦一头雾水,他虽然跟随秦昂多年,但秦昂的性格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行事密不透风,经常让手下的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肖雄这么问,算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想起今晚在医院门口和孙震的交谈和打斗的情景,肖雄冷静的表情,沉声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夜鹰现在还活着。”

    “秦昂做事没个定数,能确定是他把夜鹰带走的?”奇邦眉头皱的更紧了,轻轻甩了甩头发,右眉附近的那道伤疤清晰可见。

    肖雄眼神多了些凶狠之意,淡漠语气回道:“我和夜鹰带人去砸了秦昂的慢摇吧,还把他的m5砸了个稀巴烂,他肯定会报仇的。”

    刚刚说完,肖雄又想起了昨天在胜利路口的惊险一幕,差点被秦昂的兰博基尼撞死,现在想起来,倒有几分后知后觉的感觉,不禁心头暗道:他昨天已经开始动手了?

    “让我想一想……”奇邦冷冷道,说完便抽着烟不吭声了。

    眼前的情势,时间一分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肖雄焦躁的心情等待着,奇邦脑海里涌现无数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这几年来,他跟随秦昂,坏事做尽,各种丑恶肮脏的勾当历历在目。

    “我想到了!或许会在那儿!”奇邦猛然站了起来,两眼放光,眼神里有一丝的激动。

    肖雄惊愕眼神看向奇邦,急忙问道:“哪里?!”

    “秦昂有个炼油厂,他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我帮他处理过一个矿老板,就在那个炼油厂里!”

    “走!”

    两个人疯狂冲到了酒吧门口,没有车开,瞬间让肖雄露出了急切又郁闷的表情,心间想到,早知道不着急把玛莎拉蒂还给封无疆了,现在倒好,没车寸步难行。

    “等我!”似乎看出了肖雄的犹豫和尴尬,奇邦说着转身走进酒吧,两三分钟后握着一把车钥匙走了出来。

    指了指街对面的那辆香槟色的凯迪拉克ats,奇邦道:“上车,我来开车!”

    因为奇邦知道炼油厂的确切位置,肖雄没有吭声,些许错愕的眼神跟着奇邦上了车。

    “你的车?”

    “不是,苏小姐的。”奇邦说着便发动了引擎,凯迪拉克极快的速度调转车头,冲出了酒吧街。

    车流拥挤的街道上,奇邦的驾驶操控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凯迪拉克在街道上左右变更着车道,频率快得要命,差点给肖雄晃晕了。

    凯迪拉克如入无人之境,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超速多少次,均速至少在七十码以上,很快驶出了海城市区。

    “你这车技不错啊。”肖雄惊讶眼神看了一眼奇邦,由衷语气感叹道。

    奇邦冷漠的表情像是丧尸般阴冷,没有任何的言语,油门一再加重,凯迪拉克瞬间飙到了百码以上。

    约莫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来到了一片荒地上,右侧还有一个小山包,下了车的肖雄谨慎的眼色举目四望,脚下一片湿滑,还有一块百余平米的沼泽地。

    站定在沼泽旁,周围安静极了,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蝉鸣和蚊虫声,奇邦用手拨开两旁的野草,指着不远处依稀可见的轮廓道:“就是那里。”

    肖雄皱眉看去,警惕的眼神随着奇邦向前走,大约七八米高的烟囱有五根,不规则的巨型管道,厂房只有三层,两扇大铁门敞开着。

    “这里很少会有人来,秦昂一般会派五六个手下住在这里,我也住过一段时间。”奇邦靠近到了厂房右侧,低声对肖雄描述着情况。

    听着奇邦的详细描述,肖雄眼神里充斥着恨意,狠戾的表情哼了一声,“那这不就是秦昂的行刑场?”

    奇邦一愣,他瞬间觉得肖雄的形容很贴切,的的确确,好几次残害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秦昂都指派手下把人送到这里来。

    “他手下没几个有用的,待会儿进去,你负责找夜鹰,其他人我来解决。”奇邦不屑的语气淡淡道。

    肖雄吃惊的眼神看了看奇邦,心里觉得跟奇邦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丫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像自己呢。

    “万一夜鹰不在这里呢?”肖雄犹豫的语气问道。

    “那些人也该杀了,既然秦昂想杀我,我跟他,从此势不两立。”奇邦果断的语气道,眼眸里浓烈的杀意。

    奇邦再而观察了四周,确认无人看守,手指轻轻一弹,两个人的飞奔身影被夜色所掩盖,只听得见风声。

    炼油厂一层漆黑一片,奇邦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凭借着微弱光亮迅速前进,肖雄则警惕的观察着各个方向。

    “在二楼!”

    听到了一声响动,奇邦低声说了一句,表情尽是凶狠,肖雄眼神看向奇邦的瞬间,不可思议的画面,奇邦脚下像是装了弹簧,身体飞跃而起,四五米高的距离,踩住巨型管道再度飞腾,双手抓住了二层的栏杆,翻身跳到了二楼的平台上。

    “等我!”

    肖雄错愕不已,跟着冲了上去,怎料二度跃身的瞬间,右手一滑,手臂被铁板擦破了大片的皮肤,仅凭着右手抓住栏杆。

    霎时间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肖雄面色些许的紧张,全身力量汇聚到了右臂,甩动下半身,双脚勾住了铁栏,飞旋着的身体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平台上。

    急速直立起身体,肖雄刹那间瞠目结舌,几米开外的微弱电灯把七八个人照的清晰,奇邦闪在人群中间,对抗着五六个挥舞砍刀的男人。

    “奇邦?!”其中一个被奇邦打伤的男人撞在了油桶上,捂着胸口,狰狞的面孔多了些惊恐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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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肖雄面露惊诧,还来不及回头,忽然感到一阵阵阴风从左右两侧袭来,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四个男子,正挥着钢管疯狂朝自己杀了过来。

    “砍死他!”

    最先冲到肖雄跟前的是一个寸头男,表情凶神恶煞,眉毛又粗又浓,鼻梁塌陷,嘴边还有一颗黑痣,身材肥胖的他怒吼道。

    肖雄仅仅是一个踢腿的动作,肥胖的男人便朝后飞了出去,撞在了一个汽油桶上,疼得龇牙咧嘴。

    三个打手围攻肖雄,钢管和砍刀在空中飞舞着,肖雄没有半分的慌张,嘴角一抹不屑和狠意,灵妙的仰身动作躲开了砍到胸前的砍刀,左脚踏上了栏杆,右脚挂在栏杆上,上半身好似风尘般旋转,搞的三个打手扑来扑去,连肖雄一个头发都没伤到。

    “你们这些蠢货!就这么三脚猫功夫还想杀我?”

    此刻的肖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栏杆上,瞪着三个打手冷嘲道,脸上泛起了阴森的笑意,三个打手怒发冲冠,再次发起袭击。

    身体急速向左一闪,双臂挂在栏杆上,身体向楼下翻越,大部分的身体悬在了空中,没有任何支撑,肖雄怒声道:“送你们上西天见佛祖!”

    两个打手怒不可遏的姿态,挥着砍刀砍向了铁栏杆,因为他们看到了肖雄的双手死抓着栏杆,想要砍断肖雄的双手,让他自己掉下去摔死。

    可结果却和打手们期望的背道而驰,迫近栏杆的刹那,只觉脖颈刺痛,窒息般的难受,肖雄左右腿像是两道地狱锁链,勾住了两个打手的脖颈,双臂猛然发力,双腿向栏杆外猛拉,两个打手满脸惊慌,嚎叫着翻到了栏杆下,沉闷的声响摔倒在一层的冰凉地面上。

    接连发出的“噗嗤”两声,肖雄身体倒回,朝下瞟了一眼,两个打手身体抽动了几下,没了任何的反应,看样子是挂了。

    “到你了!”肖雄含着阴狠笑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剩下的那个打手,打手个头矮小,头发蓬乱,脸色煞白,双腿不住的颤抖,转身想要奔跑,双肩却被肖雄抓住,捏住了小弟的脖颈,肖雄阴冷的表情看着他,“说,夜鹰在哪里?”

    打手不知肖雄所说的夜鹰是谁,满脸惊慌无措,抱头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看到打手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肖雄心中一刹的恻隐之心,没有下狠手,狠狠一脚将他踹出了老远。

    奇邦朝肖雄走了过来,神情严峻冷漠,姿态却是轻松,肖雄偏头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打手,全都被奇邦撂倒。

    “厉害!”肖雄惊愕眼神盯着奇邦,下意识的赞叹道。

    “不许动!”

    正当两人要寻找夜鹰的踪迹,一道冷入骨髓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奇邦迅速抬头看了上去,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面庞。

    肖雄缓缓抬起头,眼眸里多了些惊诧,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黑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凶恶的表情,端着一把冲锋枪。

    心里惊讶失声,吗的,还有国际友人啊。肖雄冷淡表情,似是调侃的语气,低声对奇邦道:“这丫的老外还会说中国话啊。”

    “我来解决他,你引开他的注意。”奇邦压低声音,朝肖雄身边凑近了些,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示意男子。

    演戏是肖雄自认为最拿手的事了,肖雄刹那间露出了无限痛苦的表情,哎哟一声扑倒在地上,右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好痛!”

    黑人露出了讶异眼神,注意力集中到了肖雄身上,枪口也转动瞄准了肖雄,眼见肖雄嘴里吐出了两口白沫,心中疑问不止,这是突然急症暴毙了?

    奇邦从裤腿间膝盖附近的位置抽出了一把利刃,电光火石间,利刃朝黑人飞了上去,零点几秒的时间,鲜血飞溅下来,洒在了肖雄身上,利刃扎进了黑人的脑门,一击毙命,太过凶悍的出击。

    “你这飞刀比我还准!”肖雄惊楞情绪布满了脸庞。

    三层没有护栏,黑人眼珠子瞪的死直,绷直的身体像个木桩一样倒了下来,肖雄连忙滚了两圈,避开了摔下来的这具尸体。

    拿起了黑人手里的冲锋枪,奇邦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了危险,指了指三层的位置,对肖雄道:“你上去看看,我在二楼找!”

    “好。”

    肖雄说完,眼神寻找着上三层的楼梯,没找到楼梯却见斜右侧堆放着成山的汽油桶,疾步走了过去,踏着汽油桶快速攀登,双手抓住了三层的钢板,身体来了个倒挂金钩,直接攀上了三层平台。

    三层放置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桌上还有个台灯,肖雄朝左右看了看,无限讶然的语气惊呼道:“夜鹰在这儿!”

    奇邦听得肖雄的呼喊,踩上油漆桶纵身一跃,飞上了平台,肖雄扑到了夜鹰身前。

    肖雄和奇邦楞了好几秒,肖雄眼里的怒意快要沸腾,脸上浮起了阴森森的杀意,夜鹰浑身衣服被划的七零八碎,浑身都是血痕,脸上淤青和血渍触目惊心,双眼紧闭。

    “夜鹰?夜鹰!是我啊,醒醒!”

    奋力摇晃夜鹰的身体,肖雄奋力又痛苦的表情呼喊着,夜鹰毫无应答。

    “他死了?”奇邦讶然表情道。

    肖雄手指探到了夜鹰鼻尖,“他还没死。”

    “快送他去医院抢救吧。”奇邦冷冷的语气道,经历过不计其数的死亡,而今眼前的夜鹰奄奄一息,他似乎有些麻木了。

    刚抱起夜鹰的身体准备冲下楼,肖雄突然收回了双手,右手触碰到了夜鹰胸口的位置,“心跳很弱,现在回去,还没送到医院他就没命了!”

    “那怎么办?”奇邦错愕的脸色问道。

    满面愁容的肖雄低声吼道:“秦昂,老子一定让你十倍偿还!”

    眼前的情景可以用惨状来形容,夜鹰浑身受了数不清的伤,身体周围全是血液,没了明显的生命体征,肖雄心里怒火震天,秦昂竟然对夜鹰下手如此狠毒,此仇不得不报!

    很快冷静下来的肖雄想到了自己的看家绝技,急切的眼神四处张望,嘴里默念道:“还有嗜火银针!我需要火,高温的火!”

    “恩?什么?”奇邦愈加迷茫的表情,根本听不懂肖雄的话语。

    身处炼油厂,那旁边必然是有油品的,肖雄看向了那几个汽油桶,急对奇邦道:“你帮我弄一些汽油过来,快!用打火机点燃,我要加热银针!”

    话音未落,肖雄急匆匆挪动夜鹰的身体,让他平躺在了地上,掏出了腰间随身携带的布袋,迅速展开布袋,一排细针银光闪闪。

    奇邦不知肖雄医术,但看情况十万火急,还是照做了,翻找着那些汽油桶,在旁边发现了小半桶汽油,拿了过来,打火机点燃了汽油桶,烈火“呼”的一声熊熊燃烧。

    “帮我一下!”

    肖雄递了十来根银针给奇邦,自己双手里也拿了十多根银针,正为难之际,瞥眼看到了奇邦手边的那把冲锋枪,急忙神色道:“有办法了!把子弹全卸了,冲锋枪横过来架在上面,银针放上去让火烤!”

    满脸惊疑的情绪,奇邦楞了半秒,眼里全然不解之色,还是照着肖雄的指示操作了,一颗颗的子弹从弹夹里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声响。

    很快,冲锋枪放在汽油桶,被烈火炙烤着,枪上还担放着二十余根银针,奇邦错愕道:“你这是要干嘛?”

    “救夜鹰的命!”肖雄焦急难耐的神色,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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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用这些银针?”奇邦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将信将疑道。

    肖雄没有多做解释,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得很慢,肖雄出手的速度快得用肉眼难以辨别,一排银针只用了食指和中指便扫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左手的布袋上,避免被银针烫伤。

    “你帮我摁住他的心脏部位,能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肖雄说着走到了夜鹰身前,蹲下身去,布袋放在了一旁,手指拨开了夜鹰的眼皮,查看眼睑,神色愈加沉重。

    “恩。”

    奇邦双手按住了夜鹰的心脏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肖雄的一举一动。经过不到半分钟的冷却,肖雄先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银针,觉得温度恰好合适,手掌飞速旋转,五根银针夹在了手指间,奇妙的手法让奇邦看得惊楞不已。

    “按住了,手不能松开,要不然他就没命了。”

    肖雄左手撕开了夜鹰胸前已经破烂不堪的衬衫,露出了肌肉健硕的胸膛,五根银针在指间巧妙转动,呈环形接连扎进了夜鹰胸口位置。

    “这是干什么?”

    不顾奇邦的疑惑,肖雄迅速从布袋上拿起一根银针,扎进了心脏正中间的位置,六根银针好似众星拱月之势。

    “这样可以护住他的心脉,暂时性的让他停止呼吸,他失血太多,皮肤大面积受损,体内热毒攻心。”简单的解释,肖雄完成了最为关键的一步,表情渐有缓和。

    没有做任何停歇,再而拿起了一根根的银针,天宗、百汇、神庭、日月等多个**位,拿捏的格外的精准,一根根银针扎进了夜鹰身体的不同部位,奇邦看得目瞪口呆。

    再到下身的阴谷**、承山**,肖雄表情极为严肃,眼神里的怒火在这一刻渐渐淡去,心中想的只是要保住夜鹰。

    “还有两个**位,你尽量按的重一些。”话还没说完,肖雄右手拿起两根银针,左手迅速脱掉了夜鹰的鞋,探到了他的脚底板上,找到了涌泉**,缓缓扎了进去,与其他**位不一样的手法,这一次,肖雄同时用了两根银针扎进涌泉**。

    “扑……”

    轻微的声响,奇邦猛的看了过去,夜鹰嘴里喷出一口血液,红的发黑的怪异颜色,满目惊恐。

    “热毒出来了。”肖雄如释重负般的神情,缓缓站了起来。

    使出了看家绝技嗜火银针,肖雄眼眸里浓重的疲惫感,看向奇邦道:“最多五分钟,他就会醒过来。”

    奇邦一脸的讶然,惊问道:“你还会针灸?!”

    “稍微懂一点。”

    沉默无声的时间里,肖雄已经在心里开始思考着报仇计划。

    约莫三分多钟过后,夜鹰奇迹般的睁开了双眼,眼神朦胧的他甚至连眼前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他醒了!”

    惊的后退了两步,奇邦脸色僵直,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医术,心间疑惑和惊诧的情绪难以平复,这难道就是古书里所说的起死回生?

    夜鹰咳嗽了好几下,每一下嘴里都吐出发黑的血液,肖雄上前扶住夜鹰的身体,看向奇邦道:“我们俩把他抬下去,不要碰到这些银针。”

    “好!”奇邦霎时间心里对肖雄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配合着肖雄缓缓将夜鹰的身体抬起,眼神探寻了四周,才发现藏在黑暗处的楼梯。

    回程显得漫长了许多,肖雄平静的眼神看着车窗外,胸有成竹,他看到了夜鹰吐血的症状,知道他体内的热毒已经被嗜火银针逼出了大半,再加上护住了心脉,夜鹰暂时脱离了危险。

    两个人把夜鹰送到了医院,肖雄忙着安排医生们抢救夜鹰,检测结果显示,夜鹰的身体状况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奇邦看着肖雄的目光变得呆滞,心中感叹肖雄的高超医术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我送你回去吧。”说罢,肖雄拿过了钥匙,上了凯迪拉克。

    “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什么情况?”驾车的时候,思绪有些恍惚,肖雄揉了揉自己太阳**,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

    奇邦没有吭声,不知如何搭话,凯迪拉克转进了酒吧街街口。

    才进酒吧街,道路两旁便看到脚步匆忙神色慌张的路人往外奔跑,奇邦诧异眼神道:“哪里出事了?”

    肖雄眉头皱起,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凯迪拉克刚在幻情酒吧门口熄了火,一大群混混从酒吧里冲了出来,夹在混混中间的两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拖着一个美女,奇邦看清了女人的面容,惊呼道:“是苏小姐!”

    “雨菲?!”

    推门冲了下去,肖雄孤身一人面对二十多个混混,表情不是惊慌而是凶狠,挡住了混混们的去路。

    混混们见到肖雄,无不露出怯意,停下了脚步。

    心中怒意亟待爆发,肖雄咬牙冷声问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秦昂?”

    “上!”从酒吧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皮手套,看到肖雄突然杀到,眼里一刹的惊楞,凶恶的语气,只待他一声令下,混混们气势汹汹的朝肖雄发动了围攻。

    奇邦推门而出,跳上了车顶,跃向空中,双脚双手同时出击,落地的一瞬间,已经击飞了六七个混混。

    两个人背靠着背,肖雄自信从容的表情,冷淡声色道:“看你的。”

    “恩。”奇邦应了一声,顺势抓住斜后方的混混,阴森的眼神直视前方,千斤之力,将混混整个人提起,猛甩向前方,混混的身体撞翻了好几个混混。

    混战一触即发,有奇邦这个得力帮手,肖雄轻松了许多,片刻间把混混们打得落花流水,昏的昏,伤的伤,还有两个混混更惨,脖颈直接被奇邦拧住,脑袋撞在了一起,满头满脸都是血。

    “你敢动我的女人?”如一道鬼魅的幻影出现在了穿着黑大衣的男子跟前,肖雄一把扼住了男子的脖颈,语气里彻骨的冷漠,眼眸里杀意沸腾。

    哆哆嗦嗦的站不稳了,男子没想到带了二十个小弟来,只是为了挟持苏雨菲,眼看就要成功,肖雄拍马赶到,而且身手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照着男子面庞便是倾注全力的一拳,肖雄的恐怖力量完全爆发,拳头间还带有真气,男子的身体向后飞出,酒吧的木质大门直接被撞出了个窟窿。

    几块碎裂的木板刺进了男子的身体,男子万分恐惧的神色凝固在脸庞上,嘴角血液涌出,肖雄踏了一脚,俯下身扶起了摔在地上的苏雨菲。

    眼看肖雄又一次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出现,苏雨菲芳心**,脸上的惊惧神色淡去了不少,深情似水的眼眸注视着肖雄,撇嘴的她脸上还有些痛苦的表情,“我脚崴了。”

    “还好我没来晚。”肖雄温和语气道,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苏雨菲心里。

    奇邦此时已经将其余的混混全都解决了,一部分混混为了保命,惊慌奔逃。奇邦冷厉的眼神扫视躺在地上那些混混,走到了肖雄面前,“怎么处理这些人?”

    “报警,他们来我的地盘闹事,以为这么容易就算了?”肖雄狠狠道。

    将苏雨菲抱在了怀里,柔软的身体散发着阵阵芳香,肖雄转身走进了酒吧里,低头的刹那,目光和苏雨菲如水的眸子交织在一起,一道强烈的电流在眼眸间传递。

    “我帮你治伤。”

    无限深情的语气,肖雄抱着苏雨菲走到了后堂的办公室里。奇邦跟孙经理短暂的商量,决定听肖雄指示,报警。

    拿出了放在办公室里的那个药箱,肖雄找出了紫药水,拍了些在苏雨菲受伤的脚踝上,轻轻的**,抬眼看向苏雨菲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知道吗?”

    “我听到他们说秦大少,不知道是谁。”苏雨菲低声呢喃道。

    “又是秦昂?!”肖雄霎时间平静的脸上充斥怒意,心里的恨意到了极致。

    从昨天到今天,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秦昂的反扑实在太过猛烈,让肖雄措不及防。撞车、绑架夜鹰、再到今晚的酒吧挟持苏雨菲,秦昂多面出击,似是声东击西,招招凶狠,肖雄心里不得不重新审视秦昂。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挟持你?”肖雄淡淡的语气,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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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帮苏雨菲处理了脚踝的伤势,肖雄神色匆匆的走出了酒吧,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还不等自己说声谢谢,肖雄就走了,苏雨菲神情有几分失落,心里想起刚才肖雄跟混混们打斗的情景,还是不禁多了些暖意。

    ……

    “徐老,肖雄来了。”凌晨十二点半,管家走进了书房,急促的语气对徐老道。

    徐峥嵘缓缓起身,放下了手里的古籍,眼眸中多了些诧异,“他怎么来了?”

    肖雄在客厅里站立着,徐峥嵘从书房里走出,下了几阶楼梯,肖雄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上去,面色冷静对徐老道:“我把夜鹰救出来了,他受了重伤。”

    简明扼要的一句,没有多余的话语,更没有描述营救夜鹰时的危险状况,肖雄身上无意间透出的沉稳和老练,让徐峥嵘内心震颤。

    消息太过突然,自己派出的手下还在苦心寻找夜鹰的下落,肖雄却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救出了夜鹰,这足以让历经沧桑的徐峥嵘也不由得震撼。

    眼神里多了些惊讶,徐峥嵘走到了肖雄跟前,抓住肖雄的手臂,急问道:“人在哪?你怎么把他救出来的?!”

    “是秦昂绑了夜鹰,我去了秦昂的炼油厂,已经把夜鹰送去医院接受治疗了。”

    感激在心,无以言表,徐老拉着肖雄走进了自己的书房,点燃了一支顶级沉香,青烟袅袅,沁人心脾的香味,珍藏了十二年的普洱茶,泡了一壶,徐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心中只剩对肖雄的佩服和惊叹。

    彻夜的详谈,话题从夜鹰讲到了海城地下势力近十年来的纷争,又聊到了自己早年的浮沉经历,徐老侃侃而谈,对待肖雄像是对待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亲切。

    ……

    早晨阳光明媚,奇邦按照肖雄的吩咐,照着地址找到了徐老的别墅。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住宅区,隐藏在海城向东十余公里外,周围依山傍水,楼盘的价格直逼一线城市的房价,能在这里拥有一幢别墅的,不单单需要有足够的钱,还需要不可言喻的人脉和地位。

    “徐老,门口来了个人,说是找肖先生的。”管家敲门走进书房,面对肖雄和徐峥嵘道。

    徐峥嵘些许错愕的眼神看向肖雄,肖雄会心一笑道:“人来了。”

    “谁?”

    肖雄没有回答,脸上浮着笑意,徐峥嵘看向管家道:“让他进来吧。”

    到了客厅里,奇邦看到肖雄和徐峥嵘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并不认识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从徐峥嵘的犀利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徐老,我来介绍一下,他叫奇邦,原来是秦昂的手下,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夜鹰。”

    徐峥嵘冷眼打量着身材匀称,长相有些古怪,右眉上还有一道清晰疤痕的奇邦,没做言语。

    肖雄再而看向奇邦道:“这位就是徐老,我跟你说起过的。”

    眼神露出一瞬的惊愕,奇邦牵动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徐老,您好。”

    “徐老,夜鹰现在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痊愈,需要一段时间养伤,以后我让奇邦跟在你身边,他的身手不比夜鹰差。”肖雄终于道明了心底的想法。

    徐老一愣,没想到肖雄考虑的竟然这般周全,肖雄想的是秦昂太过疯狂,他担心秦昂狗急跳墙,伤害他身边的人,很可能对徐老下手,不得不防,所以才把奇邦安排到了徐老身边。

    昨晚没有把自己的目的告诉奇邦,眼下才道出,肖雄看奇邦露出些许惊异的神色,淡然道:“昨天没忙的来跟你商量,你没有意见吧?”

    奇邦的眼神好似天生的冰冷,沉默刹那回道:“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全听你的安排,只要徐老不嫌弃就是了。”

    而后,三人坐在了客厅里,谈话间徐老才得知奇邦的遭遇和经历,这才渐渐产生了些信任。

    待到中午时分,一个保镖神色慌张的走进了别墅,在徐老耳边低语了短暂一阵,徐老嘴角一抹狠意,看向肖雄道:“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肖雄惊愕眼神看向徐老,不知其意。

    徐老自知肖雄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况且此时关乎到夜鹰,即使肖雄不愿出面,他也会派手下去为夜鹰报仇。

    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徐老眯着眼缓缓道:“今晚秦昂会在他郊外的山庄举办一个庆功会,庆祝他的地产项目顺利奠基,会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人去庆贺。”

    肖雄听了,眼里霎时间涌现兴奋的光芒,激动难以言喻,心里狠狠道,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好!”肖雄拍了拍腿,站起身,满满的一副坚毅神情,“夜鹰的仇,我去帮他报。”

    “你自己去不行,秦昂的山庄有多少手下,暂时还没办法摸清,让我的管家跟你去吧。”徐老说完,一拍手掌,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管家走了过来。

    管家头发稀疏,看上去已年过半百,形容枯槁,牙齿参差不齐,留着络腮胡茬,乍一看更像是街边的流浪汉。

    “老李,你今晚配合肖雄行动,带齐人手。”徐老命令的口吻,瞟了一眼管家,表情依旧平静。

    “恩,我这就去安排。”

    管家说着就往别墅外走去,奇邦看向肖雄,犹豫的语气问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肖雄皱眉道,“你这段时间就留在徐老身边,一切行动听徐老的。”

    “恩。”

    ……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晚些时候,一排黑色轿车从徐老的别墅门前出发,一共十四辆车,小弟们都是管家精挑细选过的,蓄势待发。

    夜色渐渐降临,天空飘洒下牛毛小雨,街道变得潮湿,肖雄跟称作老李的管家坐在了同一辆车上,黑色的奥迪a8还经过改装,动力强悍,正急速行驶着。

    肖雄瞟了老李一眼,些许好奇的语气问道:“李管家,徐老所说的秦昂的山庄,是什么地方?他的老窝?”

    管家沉默着点了点头,愣了好几秒后,合上了双眼,十指交叉放在腰部,“叫我老李。”

    一排车一辆紧跟着一辆,接近半个小时过去,上了市郊公路,目的地就是秦昂的山庄。

    到了一处山麓脚下,肖雄跳下车一看,建在半山腰上的山庄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映衬出了山庄的大致轮廓,能在这样的地形上建起一个山庄,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根本没办法推测,肖雄心底略微的惊讶,秦家的根基不可谓不深厚。

    “你跟秦昂之前就有过节?”老李走到了肖雄身旁,站在路边,遥看着山庄,十余个穿着夜行服的手下朝山上奔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跟随徐老大半辈子,老李要比一般人深谙世事太多,一眼便可判断一个人的大致本性,他的问话让肖雄只觉错愕。

    偏头看了看老李,肖雄刹那犹豫,淡漠的语气道:“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相互看不顺眼,这次是因为卖假药的事才结了仇。”

    “你错了。”老李冷笑着,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吞云吐雾,神秘的话语让肖雄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肖雄惊诧的眼神盯着老李。

    老李眼含诡异的笑意注视着肖雄,“你跟封家女儿的事,秦昂看在眼里,他早就你当做死对头了。”

    听到老李这番言语,肖雄彻底恍然,心里风起云涌般复杂的情绪,这老管家,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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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好几秒后,肖雄冷漠的眼神打量着老李,似是猜疑的语气道:“你是想告诉我,秦昂早就看上封若南了?”

    “你自己衡量,多的话我不说。”管家老李脸上的笑容太过诡异,搭配上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孔,看上去怪吓人的。

    肖雄露出了愕然的眼神,很早之前就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秦昂对封家的独女封若南有意思,可这都是传闻,那时候的自己跟封若南之间还有婚约,所以也没太过去纠结这件事,而今看来,管家老李好像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那场车祸可谓是让肖雄彻底“重生”,现在的他无心把太多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上,不以为然的表情,愣怔的眼神盯着远处那座山庄,“你说今晚到秦昂山庄里的都是地产行业的商人,是吗?”

    “恩。”

    手下们已经在等候命令了,蓄势待发,老李扔掉了手中的雪茄烟,缓缓吐出烟气,径直往远处走去。

    “等等,我有另外的计划。”肖雄快步上前,拦住了老李,谨慎的表情道。

    “什么计划?”老李不禁露出了错愕神色,商量好的既定计划是带着手下们冲进山庄里,极尽所能的报复秦昂,破坏这场庆功会的同时务必要让秦昂元气大伤,现在肖雄到了山庄门口了却临时改变主意,多少让老李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暴力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是肖雄一直以来信奉的真理。脑子里迸出发了一个更为巧妙的计划,肖雄眼神里些许的邪恶气息,朝老李招了招手,待老李靠近,低声道:“我们不如这样……”

    不到一分钟便听完了肖雄的计谋,老李露出了震惊眼色,心头无尽的惊愕,传说中的肖家纨绔,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

    “你觉得怎么样?”肖雄瞥眼看着愣住不吭声的老李,淡漠语气问道。

    老李沉默着点了点头,而后朝右走出几步,对自己最依仗的一个心腹嘀咕了几句,回到肖雄身边道:“就按你的计划办。”

    “好!”肖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钦点了几个看样子姿态凶恶的小弟,率先冲上了唯一的那条通往山庄的柏油路。

    山庄路口有一道弧形的铁质拱门,拱门下守着四个保镖,肖雄一行人渐渐逼近,肖雄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在小弟们还没看清的一刹那,便闪到了拱门下,直面四个保镖。

    四个保镖表情同样的惊恐,一个保镖警惕的眼神瞪着肖雄,试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们秦大少的客人,带人来祝贺秦大少。”肖雄手里玩转着一把利刃,邪气的笑容挂在嘴角。

    面面相觑的保镖眼看来者不善,一齐冲向了肖雄,四个人围攻肖雄一人,眨眼的几秒钟时间,恐怖的画面,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肖雄落地的一瞬,四个保镖僵直的身体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两旁草丛里,肖雄转身朝后招手:“跟我来!”

    后方的老李带着一大批手下陆续冲进了秦昂的山庄,冲在前头的肖雄遭受到了秦昂手下们的强力反抗,山庄门口爆发激斗,在乱作一团的局面下,肖雄如入无人之境,冲杀在最前头,强悍的身手让包括老李在内的所有人感到震惊。

    ……

    山庄三层的露天平台上,柔美的音乐还有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装点一新的会场,长形餐台上铺着白色的桌布,客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不同的位置,热聊着生意上的往来。

    “秦少,今天邀请到的客人,只有两位没有到场,宏盛集团的胡总和鼎易贸易的赵总。”一个心腹走到了身穿白色阿玛尼定制西装的秦昂跟前,低声对秦昂道。

    秦昂皱了邹眉,“没事,不来就不来吧,下次也没有机会来了。”

    走到了人群中央,秦昂无可避免的聚集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侍者们忙着端餐盘和新鲜的食物,庆功会的气氛跟楼下的激烈混战相去甚远。

    会场的音乐渐渐淡去,秦昂笑对众人,语气平和,身上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人姿态,强装出平易近人的亲和笑容,缓缓开口道:“感谢大家今晚能来参加庆功会,这次我的公司能拿下高新区c区地块,是在场各位共同努力的结果,谢谢大家的倾力相助,让我们携手共创更辉煌的未来!”

    众人跟随秦昂举杯,一阵阵的掌声不绝于耳,秦昂慷慨陈词,语气时而激昂时而平缓,姿态一改如常的沉稳,更像是一位演说家而非商人。

    成功调动会场的气氛,秦昂话毕,走到了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面前,觥筹交错间笑谈着未来的合作规划,一切看似尽在秦昂的掌控之中。

    “秦少!不好了!呃……”会场三层的入口楼梯处,冲上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恐慌惊惧的神色,话还没说完,脸色痛苦发出了一声低吟后,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男子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物体顶住了,秦昂惊诧的眼神刚落在那个手下的身上,忽然见得恐怖的一幕,男子的身体飞了过来,好似一个从天而降的包袱。

    会场里几十个商人面露惊慌,低声嘈杂不止,大家都在小声议论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一道帅气俊朗的身影缓缓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直逼秦昂身前,商人们惊楞不已,这是谁?

    “肖雄?!”秦昂惊得张大了嘴巴,心跳加速到了极限,心里难以置信眼前的状况,肖雄来砸场了?!

    走到了秦昂身前,肖雄邪笑着面对肖雄,瞥了一眼身侧的餐台,不急不缓的端起了一杯红酒,笑言道:“秦大少,我来祝贺你地产项目大获成功,事前没有通知你,你不会介意吧?”

    话语间充斥着挑衅的意味,秦昂惊楞的说不出话来,慌乱的眼神四下看去,心里无数疑惑,自己的那些手下全都消失了?

    老李身后跟随着几十个手下冲到了三楼的平台,争相进入了会场,把所有人团团围住,浩浩荡荡的气势,商人们恨不得马上从三楼跳下去,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像是秦昂的仇家来寻仇了。

    看肖雄没有动作,秦昂很快从惊慌情绪中缓过神来,凶恶万分的眼神盯着肖雄,“你最好不要乱来,这些都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我跟你不一样,放心,我不会动他们一根头发的。”肖雄凑近秦昂耳边,低声笑语,表情里充满了有恃无恐的嚣张。

    回转过身子,肖雄眼神快速扫视在场的穿着华贵的商人们,从容的笑容上前几步,看看商人们缓缓道:“大家不用紧张,这是我跟秦昂的私人恩怨。”

    瞥眼给了老李一个眼神暗示,肖雄微笑着没有动作,远处的老李低哼了一声,手下们冲了过去,把餐台、假山和架设在不同方位的灯光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却没有伤及任何一个商人。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秦大少是怎么对待他的合作伙伴的,我来跟大家说说。”肖雄瞟了肖雄一眼,脸上挂着阴狠的笑意,面对众人道。

    秦昂攥紧了双拳,眼眸里强烈的杀意,他很想动手,却又深知在这样的场合,绝不能失态,强忍着心头快要爆裂的怒火,心里生出重重疑惑,肖雄到底要干什么?

    “只要合作产生分歧,或者合作关系破裂,秦大少就会拿他的合作伙伴开刀,运气好的,可能还能保住一条命,这种牲口不如的东西,你们敢跟他合作?”

    肖雄说话的一刻,神情变得极其严肃,商人们听得满眼惊奇和恐惧。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说的是否可信?

    抱定了搅局的心态来“参加”这场庆功会,肖雄淡笑道,“你们信与不信,这是你们的选择,我没办法干涉,但我奉劝各位一句,命比生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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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昂神色暴怒,肖雄的话语好似提着刀子在他心口捅了一刀,心口剧痛的感觉,这远比打他一顿更让他措手不及。

    在场的都是自己重要的合作伙伴,要是失去了这些合作的商人,那么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更是难以承受的。慌了神的秦昂冲到了肖雄跟前,指着肖雄怒骂道:“你放屁!”

    面对众人的表情已然变得慌张且愤怒,秦昂试图挽回局面,慌忙语气对众人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是恶意诋毁我的!”

    “哦?是么?”肖雄冷眼扫视秦昂,高傲的姿态走到了餐桌旁,拿起一个火龙果扔进了泳池里,再而眼神快速移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自己身上,阴冷冷的表情道:“我的朋友差点被秦昂害死,大家不相信的,可以去医院里看看。”

    商人们纷纷露出了错愕惊楞的表情,惊恐情绪稍有缓和,渐渐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肖雄眼看目的达到,又给老李使了个眼色,老李一挥手,手下们全都跟着老李走出了会场,顺着楼梯退了出去。

    一步步走到秦昂跟前,肖雄冷哼道:“夜鹰的血债,我给你记着,给你留足面子了,今天我不会拿你开刀,下次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秦昂愣在原地,表情死亡一般凝滞,肖雄看向商人们道:“我该说的话说完了,大家继续。”

    原计划是一场血腥的拼杀,只为给夜鹰报仇,没想到却只是砸了庆功会的会场,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老李有些败兴的带着手下们退了出去,门口躺着一大片秦昂的手下。

    商人们坐不住了,个个萌生去意,任由秦昂百般解释,大家都有自保的心态,不得不重新衡量秦昂的人品。

    “今天可以杀了他的,轻而易举。”坐进了奥迪a8里,老李闭目平静的表情对肖雄道。

    肖雄冷笑一声,瞥眼看向老李,自信的语气道:“我要杀他的话,不会留他到现在。”

    老李沉默不语,心中想着回去之后要如何跟徐老解释今晚发生的状况,还有临时改变的计划。

    一方面,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自然不会引来后续的麻烦,肖雄觉得这种方式比较妥当,即使要了秦昂的命,还是没办法动摇秦家的根基,甚至会引发无休止的杀戮和争斗,倒不如毁掉秦昂的地产生意,让他的合作伙伴人人自危,如此一来,对秦昂造成的杀伤力远比激斗要重得多。

    另一方面,肖雄深谙秦昂的行事风格,如果今天爆发大规模的械斗,他肯定会彻查这件事,查清老李和今天来的手下是徐老的人马,这样一来,势必会让秦昂和徐老的关系水火不容更加紧张,他不愿让局势失控。

    假药事件看似风波渐渐平息,肖雄早上来到了医院里,直接走进了黄老的办公室,黄老早就在等他了。副院长林原已经被停职,但是关于假药事件的定性和最终处理结果,迟迟没有做出,这是因为黄老还在犹豫。

    坐在了沙发旁久久没有言语,肖雄喝了一口茶,淡漠的表情问道:“黄老,恕我直言,早该严惩林原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处理结果?”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黄老平淡的表情里有些许的无奈,身为医院的一把手,他要顾虑的,远比肖雄想象的多。

    肖雄诧异的眼神看行黄老,不明何意。

    黄老淡定表情道,“开除林原,关于卖假药的情况,我们医院内部自行处理,不对外公布,上面的意思我已经问过了。”

    还没等肖雄作反应,黄老讳莫如深的语气道:“李局长也同意这么处理,你觉得呢?”

    “李局长?”肖雄刹那间的错愕,心间想到了黄老所指便是自己的“姐姐”,卫生局的副局长李小虹。

    “好吧,那我没意见。”

    脸上仍有些不甘愿的情绪,肖雄落寞的神情走出了办公室。

    黄老知道肖雄是个急性子,嫉恶如仇,这样的处理方式无法让肖雄满意,但却是眼下的权宜之计。

    时至下午,医院便分发了文件,关于假药时间的处理决定,正式宣布开除副院长林原,对假药事件却是只言片语便带过了。

    此事牵连到了美女教师方倩的叔叔方友宏,肖雄郁闷了好久,突然想到这层关系,忽然间有了种释怀的感觉,因为这样一来,从轻处罚林原,也就不用再追究负责生产假药的方友宏的责任了。

    “他说他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下午快下班之际,黄老敲了敲门,走进肖雄的办公室,淡然表情道。

    “林原?”

    “恩。”

    事到如今,林原还要找自己,是何目的?肖雄刹那犹豫,抬头看向黄老道:“他在哪里?”

    “医院门口。”

    脱掉了白大褂,肖雄卸下了领带,换上一身休闲装,平静的神色走出了医院,心里还有些迟疑,难道林原还想纠缠?

    林原脸上的表情难掩失落和痛苦,伫立在医院门口路对面的树下,天色已经擦黑,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告诉肖雄。

    “你还有什么事?”

    到了林原跟前,肖雄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冷声问道。

    “我知道些事情,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医院,你放心。”

    看肖雄的眼神里没有了恨意,语气显得平和而又诚挚,林原的态度让肖雄多了些惊奇的表情。

    “说吧。”

    林原一顿,左右看了看,“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

    随着林原转过街角,走近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肖雄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拿铁,嘴角微微上扬,想问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秦昂控制着海城的假药市场,乃至整个东南沿海三省,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还有印象吗?”林原些许紧张的眼神看着肖雄问道。

    肖雄一刹那的惊楞,淡漠语气道:“还有点印象,接着说。”

    “我知道他的仓库位置,他掌控着所有假药进货渠道,还有一部分是从海外走私过来的,量非常大。”

    心里多了些好奇,肖雄抬眼瞟了瞟林原,心里些许的诧异,这是要使诈?还是真心帮我?

    “然后呢?”肖雄嗤之以鼻的神态,冷淡表情道。

    林原诚恳的语气,长叹一口气之后,仰头道:“假药生意比毒品还要害人,我知道你很不简单,希望你能搞垮秦昂。”

    “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肖雄哑然失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他宁愿相信狗改不了吃屎,林原这番态度,是要悔过自新,从头做人了?

    一脸羞愧和自责的表情,林原低头喝了口咖啡,不知该怎样继续话题。

    “你以前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帮秦昂卖假药?假药都卖到市医院里去了,你林副院长的本事我可比不了。”肖雄的话语嘲弄意味愈加明显。

    “我带你去看看吧,秦昂的仓库,他手里还有一家药品进出口贸易公司,只是个空壳子,很大一部分假药都是非法走私的。”林原说罢,眼神里些许的期待看着肖雄。

    一刹的犹豫,要不要顺藤摸瓜调查下去?肖雄阴冷的眼神打量着林原,没有着急回答,怀疑的语气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林原说着,脑子里涌现那晚在医院门口的惊险一幕,要是当时肖雄没有出手,自己被秦昂的手下掳走,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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