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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恍然大悟的表情,肖雄倒觉得哭笑不得,心头暗道:哎,还是留下‘罪证’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至于这么保守吗?

    “你胸上的针,确实是我扎的,这我承认,是我把你胸罩解开了……”肖雄耷拉着脑袋道。

    “你!流氓!”黄初雪挥动粉拳,用力捶打着肖雄。

    活了二十多年,自打记事开始,还没有哪个男人碰过自己的身体,更别说是敏感部位了,这件事要是让医院里的同事知道,脸往哪里搁?

    黄初雪羞臊极了,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肖雄任由黄初雪捶打自己,没有制止,语气里些许的歉意,“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当时你昏迷不醒,还发高烧,我再不救你,你的命都可能保不住,我没有其他选择。”

    “你撒谎!”黄初雪皱眉抱头,抽泣着挣扎道,她更愿意自己听到的不是真实的。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黄老,他总不会骗你吧?”肖雄无奈的脸色道。

    哑口无言的黄初雪抽泣着,她从小接受的思想观念就偏于保守,尤其是男女之事,在她看来是无比神圣的,现在自己的身体被肖雄看光了,她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

    “你因为这个就要让我对你负责?”肖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语气。

    黄初雪转过身,怒火中烧的眼神盯着肖雄,“难道这还不够吗?!”

    肖雄心里只剩苦笑:哎,我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吗?要是窦娥还活着,她都会为我打抱不平的。

    “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娶你?”肖雄撇嘴问道。

    看肖雄这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噗嗤一声,黄初雪破涕为笑,心情瞬间变得明媚,故作冷漠道:“你做梦去吧!谁说要嫁给你了?”

    “那还要我对你负责?”肖雄吃惊的眼色看着黄初雪,他还在怀疑到底黄初雪是不是脑子病糊涂了。

    “我……”黄初雪憋红了脸,“你……做我男朋友吧。”

    从小就不喜跟异性接触,直到现在,黄初雪都没谈过男朋友,事已至此,她算是放下了她的骄傲。

    彻底愣住的肖雄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自己印象当中那个冰山美人,静若处子的黄初雪,居然会主动提出让自己做她男朋友?

    肖雄半天说不上话来,黄初雪心里一万只小鹿在乱撞,急眼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能不愿意么?你都要我对你负责了,如果黄老知道了我解开你的胸罩,估计会打断我的腿。”肖雄无辜眼神看着黄初雪。

    强忍着笑意,心里很欣赏肖雄这股子与生俱来的幽默,黄初雪羞涩低头:“你还说!”

    “好,我不说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肖雄苦笑着,心头不住感慨:真是天上掉下了林妹妹啊!

    “对了,先问你啊,我们的关系是公开还是不公开?”肖雄谨慎语气道。

    黄初雪想了想,刚才只顾生气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考虑过。

    “恩……那暂时不公开吧,只有你和我知道。”

    “遵命。”肖雄又是一阵无奈,“又不是红色年代,还玩地下恋情了。”

    “坏蛋!”

    黄初雪挥起拳头,朝着肖雄背部猛捶了一拳,不知怎的,此时的她没了往日那副高冷姿态,就是一个沉浸在爱河里的幸福小女人。

    并非担心医院同事知道自己和肖雄的事之后会说三道四,黄初雪只是还没做好谈恋爱的心理准备,不希望同事们太过于关注自己的感情生活。

    “我还要过去值班呢,你好好休息吧,你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心里暖流涌动,黄初雪注视着肖雄走出了病房。

    到了值班室,肖雄跟两个小护士擦肩而过,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低声谈话。

    “诶,你听说了没?周医生猥袭我们科的杨晓兮,上头都调查了,杨晓兮也证实了这件事,好恐怖啊!没想到周医生是这种人!”

    “听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后小心点,我们医院里好多色狼呢!”

    肖雄冷冷一笑,想到周发平就是一脸的怒意。

    ……

    忙碌的上午很快过去了,下午两点,黄老召集了各科室主任和三位副院长,准备一起开个短会,只待被停职的周发平到来。

    “肖雄,你的事都交给派出所处理了,是我们冤枉了你,我跟你道歉。”还没进会议室之前,黄老来到肖雄的办公室,由衷语气道。

    肖雄脸色尴尬,连忙扶住黄老,释怀语气道:“黄老,您言重了,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几个小人陷害我,都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

    “恩,这就好。跟我一起过去会议室吧,周发平待会儿就过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格外的沉重,医生们全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只有肖雄神色淡然,他还不知道黄老和几位领导已经商议出了处理周发平的结果。

    昨天被肖雄揍得只剩半条命的周发平忍着浑身的疼痛感来到了医院,穿了西装的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谁看到都会觉得好笑。

    “黄院长。”敲门走进会议室,看到众人等待着自己,周发平脸颊火辣辣的感觉,低声问候黄老。

    黄老冷厉的语气:“坐吧。”

    “现在会议开始。”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黄老身上,黄老倍感为难的纠结样子,语气迟缓,“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痛心,周医生猥袭女护士的事件已经有了调查结果,视频是真实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周医生指使田文斌,出钱请人陷害急诊科的肖主任……”

    还有一部分医生不知道周发平陷害肖雄的事,纷纷露出惊诧和错愕的表情。

    叙述了事情经过以后,黄老拍桌道:“鉴于这两件事对我院造成的恶劣影响,医院领导一致同意,开除周发平,给予田文斌停职察看的处分。”

    周发平听到了这个结果,已无力再发怒,脸色如霜打的茄子。来医院的路上,他对这样的结果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田文斌心有余悸的表情,心里庆幸自己没把饭碗弄丢,话都不敢说一句,起身走到了肖雄座位前,深深鞠躬,“肖主任,对不起,请接受我的道歉。”

    瞟了田文斌一眼,肖雄一声不吭,眼神瞥见周发平拖着身子,满脸绝望的情绪,有气无力的神色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随即结束,肖雄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看肖雄脸色凝重,黄老心里再度担忧:不会再去找周发平算账吧?

    肖雄拦住了周发平的去路,周发平抬头,眼里尽是恐惧,还有隐隐的愤恨。

    “奉劝你一句,以后不管你去干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肖雄说罢,周发平楞在了原地,眼神空洞,像是一座雕塑。

    看到事情圆满的解决了,肖雄心生感慨,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没几分钟,清婷走了进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轻笑道:“肖大哥,你复职啦?”

    “恩,昨天我就来上班了。”肖雄轻松语气回应道。

    清婷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满心的疑问,走到了肖雄跟前,好奇的眼神看着肖雄。

    “你想问我什么?”

    “肖大哥,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昨天那对帮着周发平陷害你的两口子,他们为什么主动来医院说出真实情况?”

    肖雄被问住了,尴尬的答不出话来。

    的确,清婷疑惑不解的,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情况突然逆转,本来自己已经形势危急,简单的假设,如果胡大飞的媳妇儿一口咬死就是自己把胡大飞治傻了,那自己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可是胡大飞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放弃装疯卖傻,来医院找黄老交代实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我觉得应该是有贵人帮了我,只是我还不知道是谁。”肖雄推测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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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解开心中的疑惑的清婷离开后,肖雄思索一阵,决定再去找黄老聊聊,说不定黄老知道些什么。

    “黄老,您在忙吗?”

    黄老不知为何,越看肖雄越觉得欣赏,笑着招呼道:“不忙不忙,是不是为了周发平的事来找我?”

    “不是,我不想再提那只臭虫。”肖雄落座后,神情严肃,眼眸中闪着若有似无的疑惑情绪。

    阅人无数的黄老露出了睿智的笑意,瞥眼问肖雄道:“那你是为了胡大飞夫妇陷害你的事来的?”

    “恩,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主动来找您坦白?”

    昨天面对突然到来的胡大飞和他媳妇儿,黄老听他们道出了实情后,倍感震惊和愤怒,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主动认错,但昨晚回去想了一番,黄老便想明白了。

    慎重又隐晦的语气,黄老淡笑道:“肖雄,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好了,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黄老,请讲,我明白该怎么做。”肖雄瞬间意会。

    “胡大飞他们来医院闹过以后,我很相信你没有做错,但是又没办法帮你解决这件事,那天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李夫人。”黄老委婉的话语,肖雄眼色尽是惊愕。

    “李夫人?您是说,李小虹?”

    肖雄脱口而出,心中惊诧,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唐突,连忙补充道:“哦,不,应该叫姐才对,李姐已经把我认作弟弟了。”

    “恩,除了她,我也想不出谁能帮你了,我虽然不敢肯定,但以我这些年接触的人来看,李夫人很不错,应该是她在背后帮了你。”黄老讳莫如深的表情道。

    听黄老这么一解释,肖雄大有茅塞顿开的感觉,细细一想,李小虹不仅是市长夫人,还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如果她出面,要想说动胡大飞夫妇,易如反掌。

    “我去找李姐谈谈。”心里的疑问亟待解开,肖雄说罢,没等黄老回话,匆匆离开了医院。

    ……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来到了李小虹家所在的高档小区,一排排的独栋别墅乍看上去都一个样,肖雄眼花缭乱,瞬间感到为难。

    巡逻的保安恰好路过,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止步不前的肖雄,上前询问道:“你来干什么的?”

    “你好,请问李小虹家住在哪里?”肖雄客气的语气,看向保安道。

    毕竟李小虹身份特殊,保安狐疑的眼神瞪着肖雄,“你是什么人?”

    “哦,我……”肖雄瞬间感到为难,到底该如何描述自己的身份?

    “你什么你!快说,你是什么人?找李小虹家干嘛?说不出来,我马上送你出去!”保安怒声质问道。

    “保安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李姐的朋友,但是只来过她家一次,记不清具体门牌号了,麻烦大哥你带下路。”

    保安仍是不信,“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等下见到李姐不就知道了吗?如果我撒谎,你马上报警。”肖雄有些了怒意,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保安想了想,转向了左侧的道路,甩下一句道:“跟我来。”

    通过绿化葱葱郁郁的小道,跟在保安身后来到了一幢别墅前,肖雄淡笑道:“谢谢啊。”

    “你等着,我去找李家人核对你的身份,你叫什么名字?”保安一副严肃的模样。

    肖雄脸色微红,心中怒意丛生:特么的,要不是在这里不方便,老子给你几拳!你见过长这么帅的骗子吗?

    “肖雄。”肖雄冷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保安走到了别墅门口,跟走出来的佣人嘀咕了几句,又等了两分钟,保姆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了铁门。

    懒得再搭理保安,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完全是一些表面工作而已,肖雄调整了烦躁的情绪,走进了别墅。

    “请问李夫人在吗?”肖雄温和的语气,看向五十来岁的妇人。

    “先生请稍等,夫人马上下来。”

    话才说完,一袭黑色长裙的李小虹走了下来,微卷的头发精致的盘在脑后,面带亲切的笑容,优雅又不失高贵的气质。

    “李姐,我来没打扰到你吧?”肖雄笑问道。

    李小虹摆手道,“哪里话,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看看你的牙病好些了没。”直接开门见山,未免显得太过急躁,肖雄想到了上次来帮李小虹看牙病,笑着以此打开话题。

    细微的关心,却让李小虹倍感温暖,欣慰笑容面对肖雄,“好多了,你开给我的中药我每天都吃,很见效,现在晚上都不会疼了。”

    “太好了。”

    喝了杯茶,闲聊了几句后,肖雄看佣人走进了厨房,压低了声音,直视李小虹,“李姐,今天我过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你说。”

    顿了顿,肖雄露出了慎重的脸色,“李姐,我被胡大飞夫妇陷害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恩。”李小虹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表情却看不出丝毫变化。

    “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帮我解决的。”肖雄笃定的语气,也不避讳什么。

    这种话题比较敏感,李小虹的身份又很特殊,过惯了深入简出的平淡生活,这次出手帮助肖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不想让肖雄蒙受冤屈。

    李小虹微笑着点头,没有正面回应。

    “谢谢您!”肖雄起身向李小虹深鞠一躬,“这份恩情我一辈子记在心里!”

    没想到肖雄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李小虹脸色多了些尴尬。

    “这点小事,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我弟弟啊,再说了,你是被陷害的,我应该帮你。”

    肖雄眼里尽是感激,李小虹片刻犹豫,嘱咐的语气道:“不过,这件事不要往外声张。”

    “李姐,你放心,我明白。”

    心情一片晴朗,终于解开了疑惑,肖雄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和李小虹笑谈起医学方面的知识。

    走在回往医院的路上,肖雄心里顿觉喜悦,周发平自作自受,从此离开中医院,这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医院,都是值得庆祝的结果。

    经过一个路口,喇叭播放着电台的实时新闻资讯,肖雄没太在意,等他听到了关键的字眼,立刻停下了脚步,脸色立变。

    “我台一个小时前从市公安局获悉,著名企业家肖靖国先生的女儿肖沫失踪,疑似遭到绑架,目前具体情况尚不明朗。”

    电台里的信息像是利刃刺进了肖雄的胸口,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偶然听到这样突然的消息,关乎到今世纨绔不羁的肖雄,心念一紧,肖雄眉头深锁,心里做了无数种猜测:绑架?肖沫?谁敢针对肖家?

    毕竟血浓于水,身上流淌着一半肖家的血液,这是肖雄极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无限错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肖雄犹豫了好几分钟,楞在了十字路口,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心里纠结道:到底该不该管?

    最后,还是亲情说服了肖雄。

    出租车疾驰而去,目的地是肖家的别墅。

    门口两个保安看到冷面的肖雄径直走了进来,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全是惊诧情绪,不知道该不该拦住肖雄。

    走进别墅里,看到一大家子人,包括几个保姆都围在客厅里,肖靖国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一言不发,眼色流露出痛苦。

    “肖沫被人绑架了?是谁干的?”走到客厅中央,所有人都投来了惊愕眼神,肖雄面无表情的问道。

    肖靖国抬头一看,心乱如麻的他发怒的表情,“你来干什么?”

    “我问你肖沫被谁绑架了?”

    很想把肖雄赶出去,肖雄之前在自己面前说了那番绝情至极的话,肖靖国实在不想再认这个儿子。

    “你应该去问警察。”肖靖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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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失踪还是绑架?如果是绑架,不是为钱就是为人,绑匪应该会露头。”肖雄的话语极具震慑力。

    肖靖国惊愕眼神看向肖雄,在他印象里,这个纨绔不羁的儿子从来没有这样沉稳过,更别说是这般冷静分析问题了。

    碰上这样的事,肖靖国急昏了头,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警方身上。

    “说话,老头!”肖雄冷眼盯着肖靖国,心里显然是担心姐姐肖沫的,但肖雄嘴上却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肖靖国掐灭了烟蒂,吐着烟无力的表情道:“早上我接了个电话,让我三天内准备五千万,要不然就准备给肖沫收尸。”

    听肖靖国这么一说,肖雄心里急速判断着局势:这是一起绑架案确定无疑,那是谁在针对肖家呢?还是纯粹为了求财?

    “哼,你的仇家不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肖雄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

    被激怒的肖靖国站起身,指着肖雄道:“我没有你这种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肖雄不愿再跟肖靖国有任何交流,心下暗道:我最后再为肖家做一件事,我发誓,这是最后一件!

    想着如何寻找线索,解救姐姐肖沫,肖雄一甩手,扬长而去。

    “老爷,他好像变了……”保姆在肖雄离开了好一会儿后,提心吊胆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生怕再次激怒肖靖国。

    确确实实,连保姆都感受到了,更何况极善于察言观色的肖靖国,他隐隐觉得,肖雄有了很大的变化。

    心里想着要救肖沫,可凭借一己之力,没有丝毫的线索,又不可能去警察局参与调查,肖雄站在湖边,仰天长叹,眼眸里充斥着无奈和痛苦。

    下午回到了医院里,走进值班室,将要面对来求诊的病人,肖雄心中提醒着自己:调整情绪,一定会有办法的!

    “让开!”

    “躲一边去!”

    浩浩荡荡的一群黑衣男子闯进了医院急诊部,不知情的还以为在拍电影,不下五十人,一字形列队,在医院走廊两旁开道,四个男人扶着一个白发稀疏的老者走了进来,男子们大部分都带着墨镜。

    护士和医生病人们都惊慌不已,纷纷退让,两个护士迎了上去,急道:“你们……”

    走在最前头的男子摘下墨镜,布满杀气的脸上透出急迫的情绪,“快救老爷子!”

    医生推来了担架床,众人协力把白发稀疏的老者弄到了床上躺好,直接推向了急诊室。

    老者面容祥和,看不出一丝痛苦,护士们却是脸色焦急,因为她们瞥见老者腿上的伤口,像是一个弹孔,腿上一大片的血渍。

    开路的男子长相俊朗,眉宇间透着令人畏惧的狠意,冲进了值班室,直面肖雄。

    “大夫,快帮老爷子治伤!”

    肖雄起身一看,担架床上的老者腿部明显的伤口,血流不止,老者唇齿惨白,脸色发绿,情况不妙。

    “受了枪伤?”肖雄走近一看,观察着伤口问道。

    男子用力点头,“恩!”

    “小李,小胡,通知张医生,让他过来协助我,准备手术!”情况十分紧急,来不及多做考虑,肖雄急切的声色指挥道。

    小护士们跑了出去,分头协作,一个去找张医生,一个去叫其他护士,打开了手术室里门口的应急灯。

    “推过去手术室!”

    去往手术室的两三百米距离,肖雄低头看了看老者,宽慰的语气道:“老伯,你再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

    老者眼神说不出的奇怪,笑容都显得格外吃力,脸上皱纹深陷,看样子年过古稀。

    快到手术室门口,肖雄刚想问男子老人怎么受伤的,忽然看到走廊里,左右两排黑衣男子,站的笔挺,再看身边的男子,全都是黑色风衣,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没再问话。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护士把担架床推进了手术室,回过身的肖雄低声问俊朗男子道。

    男子面色万分焦急,右眉处还有一道清晰的已经结痂的疤痕,微微点头应声:“恩。”

    肖雄皱眉道:“能让他们去楼下等吗?这里是医院,很安全,他们这么多人,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露出刹那犹豫的眼神,男子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肖雄自信语气道:“放心,老伯的伤不会有事,出了事,责任我担着。”

    “我信你一次!”男子手指戳了戳肖雄的胸膛,手轻轻一挥,只见那两排几十个黑衣男子整齐划一,匆匆下了楼。

    “耐心等着,我马上帮老伯做手术。”

    手术室的门紧紧关上,肖雄关门的刹那,心头尽是惊愕:这老头什么来历?能有这么多的手下?

    从那些黑衣男子的统一动作不难看出,这绝非一般的道上大佬能训练出来的,虽然还不知道老者的名字,肖雄已然感觉到躺在病床上的他很不一般。

    “给老伯打麻醉,局部麻醉就行!”肖雄戴上硅胶手套和口罩,指挥护士道。

    担心老者年纪大了,身体承受不住全身麻醉剂带来的副作用,肖雄才做了这样的决定,一旁的张医生也在忙碌,准备着手术需要的刀具。

    这是肖雄进入医院工作以来,头一次面对这种棘手的手术,枪伤不同于其他伤口,首先要判断子弹确切的位置,是否伤及病人的骨骼,而后要取出弹壳,最难得就是取弹壳要划开皮肉,却不能伤到经络血管。

    “不用打麻醉,直接开刀。”白发老者脸色惨淡,盯着肖雄道。

    听见这话的护士们全都呆住了,包括张医生和肖雄,肖雄心头猛惊:不用麻醉?!

    这意味着老头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疼痛,肖雄心里多了些担忧,剧痛会导致人昏厥,加之老头失血过多,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行啊,肖主任,不打麻醉不能开刀……”张医生脸色僵硬极了,无奈语气道。

    “照我说的做!”老者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每个字都像是命令,而不是平常话语。

    肖雄再看了一眼老头,咬牙做了决定,“听患者的,不用麻醉,直接开刀!”

    “张医生,你负责外围,我找弹壳,刀子慢一些,老人身体可能扛不住。”肖雄嘱咐张医生道。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英雄人物,开国名将刘伯承,眼睛受伤却执意不肯接受麻醉剂手术,忍着剧痛完成了手术。

    肖雄瞬间失神,再看向老者的时候,老人表情淡然如水,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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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淋淋的伤口,张医生和肖雄神情严肃极了,时间突然变得格外的慢,手术室里诡异的安静,只听得到呼吸声和器具的轻微碰撞声。

    “找到弹壳了。”面带口罩的肖雄看了一眼老者,老者脸上似乎还浮着豁然的笑意,再看向张医生,缓缓开口道。

    张医生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肖雄手里的镊子,一枚被鲜血染红的弹壳从老人腿部的肉里取了出来。

    护士们个个神情极度紧张,有几个护士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好了,开始缝合伤口,尽量不要再动刀子,老人失血过多。”肖雄嘱咐的语气道。

    大家各司其职,忙碌却是有条不紊的节奏,整个手术过程进展的比肖雄预计的还要顺利些,两个多小时过去,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取下口罩的肖雄注视着病床推着老者去往手术室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手术很成功,门外等待的俊朗男子如见阳光般的欣喜笑意闪烁在眼里,激动的语气抓住了张医生的手。

    “多亏了我们肖主任,老伯腿上的弹壳才能顺利取出,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张医生取下口罩,对男子道。

    男子左右看了看,诧异眼神盯着张医生,“刚才那位医生呢?”

    “你说我们肖主任?”张医生一顿,迟缓道,“他可能太累了,还在手术室里休息。”

    ……

    时间已过凌晨,医院里出奇的寂静,病房里灯光明亮,几个黑衣男子守在病房外,屋里只有长相俊朗的男子守在病床边,等待着老者醒来。

    凌晨一点多,肖雄打了个呵欠,今晚是他值班,必须彻夜守在值班室,时刻准备接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还担忧着老者术后的情况。

    “肖医生,请跟我来。”俊朗男子走进值班室,平静地注视着肖雄。

    肖雄抬起头看了看男子,默不作声的跟了出去。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老头所在的病房,俊朗男子进门前的刹那,谨慎的语气回身道:“徐老刚睁眼就说要见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肖雄点点头,单独走进了病房,俊朗男子冷面停在了病房门口。

    屋里,老者仰靠在病床床头,看到肖雄走进来,脸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眼角皱纹看的明显,极度虚弱的语气道:“你救了我的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

    “老伯,您言重了。”肖雄瞬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站在病床旁,不知为何,对老者的敬畏油然而生。

    “救死扶伤是每个医生该做的,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

    老者脸上隐隐的笑意,欣赏的眼神打量着肖雄,淡然语气道:“你是肖家的独子,肖雄。我说的没错吧?”

    满脸震惊,肖雄瞬间错愕,愣住说不出话来。

    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以外,没人知道他这个曾经纨绔不羁的肖家大公子现在在市中医院任职,老者是怎么知道的。

    “恩。”

    没有选择撒谎或是隐瞒,肖雄恭敬的姿态问老者道:“老伯,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徐峥嵘。”

    每吐出一个字都觉得费力,老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除了陌生再没有其他的感觉。此前和老者从未谋面,肖雄实在想不出老者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徐老,我……”肖雄欲言又止,心里的疑惑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徐峥嵘冷冷笑道:“我不仅知道你是肖雄,我今天还知道了一件事,你的姐姐失踪了。”

    “这您也知道?!”

    肖雄的意识瞬间变得混乱,眼前这位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年纪已过古稀的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聊聊别的吧。”

    看肖雄愣怔的表情,徐峥嵘喘着粗气道。

    夹杂着讶异和错愕情绪的眼神看着徐峥嵘,肖雄似乎等待着他先发话。

    徐峥嵘招了招手,手掌微微颤抖,“你过来。”

    坐在了病床边,肖雄倒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不知为何,在徐峥嵘面前,他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做我的私人医生,愿意吗?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全身都是病,需要一个私人医生。”徐峥嵘恳切又真诚的语气道。

    在整个海城市,能让徐峥嵘看得上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肖雄成了其中一个。

    或许换个医生接诊,也能取出弹壳,并非是因为肖雄的医术有多么高超,而是徐峥嵘觉得,他从肖雄身上看到了这个年纪罕有的沉稳和冷静。

    “为什么是我?”肖雄仍是惊愕的神色,心绪杂乱。

    “你有我需要的魄力和胆识。”徐峥嵘呵呵一笑,“刚才在手术台上,我让你不要用麻醉剂,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可你还是选择尊重我的意见,小伙子,很不错。”

    “徐老,您过誉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怎么救你。”肖雄诚恳的语气道。

    徐老脸色的笑意略显神秘,摆手缓缓道:“你好好考虑,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肖雄愣了两三分钟,起身道:“好,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去值班了,有事随时叫我。”

    “你姐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才走出没几步,肖雄听到了徐峥嵘的问话,瞬间失神。纠结的心情到了极点,肖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想救她,不是因为亲情。”

    静静听着肖雄的回答,徐峥嵘眼里掠过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吭声。

    肖雄转过身面对徐峥嵘道:“但是我能力有限,现在毫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我可以帮你。”徐峥嵘一语既出,好似寒冬里的一缕阳光,给了肖雄希望,更给了他期待。

    ……

    等肖雄走出了病房,俊朗男子回到了病房里,在徐峥嵘病床旁站的笔直。

    徐峥嵘对俊朗男子道:“夜鹰,你去查肖家女儿失踪的事,要以最快的速度。”

    唤作夜鹰的男子脸上的刀疤微微动了动,眼眸中一丝诧异,“好。”

    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海城市的地下势力却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徐峥嵘的手下近乎倾巢出动。

    ……

    下午阳光和煦,肖雄刚来到医院,晚上才轮到他值班,他神色不宁的在小花园里走着,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肖医生,请跟我走。”夜鹰出现在肖雄身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阴冷的表情看得人发怵。

    肖雄回过身,他认出了这张俊朗面孔,“跟你走?去哪儿?”

    “找你姐姐,肖沫。”

    夜鹰是个惜字如金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或许是因为跟随徐峥嵘多年,不该说的话,多一个字他都不愿说,不该做的事,他定然不做。

    满脸惊诧和迟疑的表情,肖雄惊愕语气道:“你知道我姐在哪儿?”

    “这是徐老让我调查的,问题不好处理,上车再说。”

    两个人行色匆匆的走出了医院,坐进了一辆奥迪a8里,肖雄心里犹豫不决,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徐老的心腹,但却不明白他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姐姐肖沫的踪迹,这太难以置信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奥迪车快速行驶着,驶入了绕城高速,肖雄看了一眼车窗外,回头看着夜鹰道。

    “叫我夜鹰。”

    “我姐姐在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夜鹰跟肖雄之间的交流透出怪异又阴森的气息,肖雄想了想,没再回话。

    奥迪在一个高速出口进入了匝道,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冷厉的眼神盯着肖雄,夜鹰死寂的脸色难得的有了情绪波动,嘴角微微抽动,语气谨慎道:“等下你见到的人,道上都叫他武爷,真名洪胜武,是他绑了肖沫。”

    肖雄压抑着内心的惊诧,得到的信息量太大,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

    “他既然敢绑架肖沫,就不怕别人会知道,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个意思吗?”

    看肖雄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敬佩,夜鹰点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去跟他谈,生死与你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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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肖雄这简单的一句话语,夜鹰露出了惊愕眼神,突然不作声了,抽出一支南京95至尊点燃,深吸了两口,像是在思考。

    “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不需要太多的解释,肖雄决然的姿态,眼神瞬间多了些察觉不到的激动,瞪眼盯着夜鹰问道:“那个武爷,一定要五千万才肯放人?”

    “我也不知道……”夜鹰沉默一瞬,接着道,“但他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既然敢绑肖沫,他肯定已经考虑好了后果。”

    肖家在海城市的影响力毋庸置疑,这一点无论肖雄自己还是夜鹰,都心知肚明,可想而知,绑架肖沫的这个武爷,实力有多么恐怖。

    “走吧,带我去见他。”肖雄已然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徐老给我的命令是让我保护你。”

    “生死有命。”

    市郊一座不知名的深山,树林葱郁,幽深的丛林,奥迪车停在了一块荒地旁,夜鹰抬手指了指半山腰,“那里有座废弃的工厂,如果我得到的信息没错,武爷和肖沫都在那里。”

    “恩。”肖雄没多说一个字,径直走向了泥泞的小道。

    肖雄和夜鹰几乎是并肩行进,身后还跟了两个黑衣男,他们的身手都是百里挑一的,但与夜鹰相比,还是要差上一截的。

    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四个人越走越快,因为走在最前头的肖雄脚步愈加急促,夜鹰和他的两个手下只得加快脚步紧跟肖雄。

    “要是徐老没受伤,由他亲自出面跟武爷谈,情况会好很多。”夜鹰又点燃了一支烟,左手推开繁茂的树丛,看向肖雄道。

    心里满含感激,肖雄冷淡语气道:“徐老帮我的足够了,剩下的事,该我自己来做了。”

    一个男人的担当,只有在苦难面前才会显现。

    夜鹰愣住挪不动步,据他所知,肖家的纨绔公子哥肖雄不学无术,而现在面前的肖雄,身上透出的魄力和果敢倒让他有了自叹不如的感觉。

    一座废弃工厂掩藏在茂盛的树林里,一块面积不算太大的空地上,枯黄的落叶铺满地,还有雨后的潮湿气息,工厂只有一层平房,房顶的石棉瓦都损坏了不少,斑驳的砖墙,满目疮痍的感觉。

    四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枪上膛的冰冷声音。

    “我们没带武器,来找武爷谈事的。”

    夜鹰站定在原地,纹丝未动的身形,镇静表情道。

    肖雄警惕的眼神,余光瞥见至少三个位置上,已经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这边。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工厂里走了出来,到了肖雄和夜鹰跟前,其中一个认得夜鹰,皱眉瞟了肖雄一眼,“夜鹰,他是谁?”

    “肖沫的弟弟。”夜鹰冷冷的声色回道。

    两男子瞬间满脸的惊愕,肖雄表情平静,眼里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怯意,“我来找武爷。”

    夜鹰和肖雄跟在两个男子身后走进了工厂,各个角落里堆放着零散的水泥袋子和麻布袋,还有一些建筑边角料。

    简陋的座椅和生了锈的铁桌子前,坐着一个头发梳的锃亮的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腰间古驰皮带的标志闪闪发光,灰色的阿玛尼衬衣,范思哲的定制西裤,光是这一身行头,不下六位数。

    “武爷,夜鹰带了人来见您。”手下走到武爷身边,低声道。

    肖雄眼神落在了武爷身上,气宇轩昂,看样子年近不惑,却有一种二十来岁小伙子才有的精气神,脸颊瘦削,颧骨突出,嘴唇较为厚实,但却呈暗紫色,皮肤保养的很好,光滑且紧致。

    那一双眼睛,有如鹰隼一般犀利,还闪着若有似无的寒意。武爷站起身,走到夜鹰面前,“夜鹰,你敢找到这里来?”

    “是徐老让我来的。”夜鹰沉声回应道,不卑不亢的姿态。

    肖雄暗暗在心内判断着,显而易见,都是混道上的,武爷和夜鹰定然相识,而且关系很是微妙。

    “你是谁?”武爷玩味的眼色看向肖雄。

    “肖雄。”

    听到这个名字,武爷罕见的吃惊眼神,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我绑了你姐姐,你还敢只身一人找上门来?

    “有胆量!”武爷冷笑着应了一声。

    “你老子准备好五千万了吗?”见肖雄沉默不语,武爷转身走了几步,突然问道。

    “没有。”肖雄沉稳语气道。

    武爷露出了阴狠眼神,转过身瞪着肖雄,“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救我姐。”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肖雄的话,大有一种震慑感,武爷只觉这小子说的太荒唐,仰头大笑。

    “钱我没有,换个条件,其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放了我姐。”肖雄冷峻的脸色,巍然伫立,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不住的冷笑,像是对肖雄的嘲讽和怒意,武爷走到了肖雄面前,“可以啊。”

    武爷打了个响指,四个小弟带着肖沫从一个废弃的大型机器后走了出来,肖沫全身捆绑着绳索,嘴上封着黑色胶带,头发凌乱,眼眸中尽是惊恐。

    “你姐在这里,你想救她是吧?”武爷冷哼道,“你和你姐,留下一条命,留谁的,给你选。”

    肖沫看到肖雄的一刹那,眼里泪水夺眶而出,心如刀绞,万分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交织。

    夜鹰一看局面快要失控,凑近肖雄身前,低声道:“你别做傻事,先走,我们再想办法。”

    轻轻推开了夜鹰,肖雄脸上突然多了些阴冷的笑意,指向肖沫,直视武爷道:“放了她,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武爷惊楞不已,惊诧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以为自己可以逼退肖雄和夜鹰,结果却与他料想的截然相反。

    心里权衡了利弊,武爷纵横海城市多年,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唯有徐峥嵘。眼前,夜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带着肖雄找上门来,无疑告诉武爷,徐老要帮肖雄。

    如果不放人,能不能得到肖家的赎金还不确定,但却可以肯定,这定会跟徐峥嵘结仇,从此水火不容。

    一山不容二虎,海城市地下势力,一直有两股力量相当的势力在相互制衡,武爷和徐峥嵘斗了很多年,却像是多了些默契,现在风平浪静,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时至今日,却到了十字路口,只要走错一步,全盘皆输,武爷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和犹豫。

    战斗一触即发,夜鹰甚至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他和他的两个手下,要护着肖雄逃出去不是不可能,但成功率并不高。

    工厂四周,不下五十号打手,只要武爷一声令下,不费吹灰之力,肖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十余分钟过去,谁都没有说话,武爷走到了肖雄跟前,拍了拍肖雄的肩膀,“带你姐走吧,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谢谢武爷。”肖雄这话说的言不由衷,但却不得不说。

    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肖沫面前,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在众目睽睽下,不顾武爷所有小弟错愕的目光,决然的姿态走向了工厂外。

    夜鹰心里惊讶情绪翻江倒海一般,却是一声不吭的跟着肖雄离开。

    武爷神色落寞,阴狠的眼神,心头不住的揣测和怀疑:徐老头怎么会突然插手进来?坏了老子五千万的好事!

    一路上,死里逃生的肖沫心有余悸,看着自己的弟弟,除了惊讶再无其他情绪,他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纨绔肖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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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家别墅,保姆看到肖雄和肖沫下车,惊慌失措的神色冲进了客厅,对肖靖国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肖靖国满面惊诧的急步向外走,和走进来的肖雄肖沫迎面相撞。

    “我欠肖家一条命,现在我还了,从今以后,肖家没有肖雄。”肖雄盯着肖靖国冷冷道。

    话语彻骨的寒冷,决绝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肖雄说出这番话,心里早就做好了与肖家一刀两断的准备。

    虽然今世的肖雄,身上流淌着肖家的血液,但肖家无情,想要除掉他这个纨绔,他只能选择无义,从此与肖家划清界限。

    之前在医院里,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肖雄当时已经想好,要找一个机会报答肖家对自己的养育之恩,而今日,救出了肖沫,这笔亲情债,他还干净了。

    肖沫眼里闪烁着泪花,和父亲肖靖国紧紧相拥,忽然听到肖雄这番绝情话语,下意识的转过身,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拦住肖雄道:“你回来吧,以前的恩怨,都把它忘了吧。”

    “我救你,不是因为亲情,记好了。”肖雄沉稳有力的语气,眼里饱含绝情的意味。

    “你让他走!”肖靖国心如刀割,愤怒的声色道。

    肖雄决然离去,肖家别墅里,冷冷清清的,肖靖国久久沉默,没有人敢吭声。

    肖沫用了好几个小时才从惊恐和恐惧情绪中舒缓过来,却没有跟肖靖国道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回来的路上,肖沫答应了肖雄一件事,对肖靖国守口如瓶。不为别的,这牵涉到了太多利害关系,肖雄答应了武爷保守秘密,肖沫也不想再让家族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中,所以答应了肖雄。

    “到底是谁绑了你?他又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肖靖国把肖沫叫进了书房里,沉默了好一阵,凝重表情道。

    “绑架我的人全都蒙着面,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当时又被打昏了,肖雄救我出来的时候,我才醒过来的。”

    肖沫的解释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肖靖国不再言语,心里无限的怀疑:连警方都束手无策,调查毫无进展,凭着肖雄一己之力能救出肖沫?

    市中医院的重症病房里,这是一间从不对外开放的病房,各项设施都是最先进的,肖雄跟黄老申请后,才让徐老住进了这间特护病房。

    坐在徐老床边,肖雄满面感激,“徐老,大恩不言谢,以后您老用得着我肖雄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徐老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笑容温厚。

    晚些时候,病房里只有夜鹰守着,徐老爬起身,让夜鹰给自己泡了杯枸杞茶,若有所思的表情,“说说吧,他是如何把肖沫救出来的?”

    “这小子不简单。”夜鹰脱口而出道,他从来没有夸赞过别人,这是徐老听过的夜鹰对别人最高的评价了。

    整个过程细细说给了徐老听,夜鹰感慨道:“我没想到,肖家能出这样的大才,以后海城市的枭雄,或许就是他。”

    “恩。”徐老笑了笑,盖上了被子,眼睛微闭,心里已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很惜才,肖雄值得他培养。

    ……

    短暂的风平浪静,徐老在医院里休养了两天,肖雄每天不下五次来看望徐老的病情,早上十一点多,护士来到门口,把肖雄叫了出去。

    “肖主任,黄老让你过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急事找你。”

    “好,我知道了。”

    黄老坐在办公室里,脸上挂着焦急的表情,只待肖雄到来。

    “黄老,找我什么事?”

    “封若男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去她家一趟,封老爷子的老毛病又犯了。”黄老尴尬神色道。

    知道肖雄跟封家的恩怨,黄老本是不情愿把这件事告诉肖雄的,可是转念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希望肖雄跟封家能有更多的接触,化干戈为玉帛。

    肖雄沉重的脸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迟疑道:“黄老,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他们封家请你去给封老爷子看病,说明他们信任你。”

    “这话没错,我想带你一起过去。”

    “我?”肖雄指了指自己,眼露诧异情绪,“我去干什么?”

    “跟我走一趟吧。”黄老没有正面回答肖雄,说着便提起了公文包。

    想想见面的场景都觉得尴尬的不行,肖雄虽有不情愿,但却明白,黄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就是驳了黄老的面子。

    一辆捷豹商务车早已等在医院门口,黄老跟肖雄坐进了车里,肖雄越想越觉得别扭。没一会儿,捷豹车就停在了封家的豪华别墅门前。

    肖雄跟在黄老身后往别墅里走,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副为难的脸色,“黄老,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在外面等你吧。”

    “来都来了,跟我进去。”黄老很少有这副领导做派,实际上心里是在为肖雄着想。

    从屋里走出来的封若南一袭灰色连衣裙,没了一点儿总裁的高冷范儿,倒像是一个温良贤淑的居家女人。

    脸上淡淡的妆容,头发随意披在肩后,脚下一双四五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前凸后翘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黄老,里面请。”

    黄老笑容以对,肖雄僵着脸跟了过去,与封若南擦肩而过的时候,肖雄听到了封若南冷飕飕的声音,“你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来?”肖雄瞪了封若南一眼,两个人脸色都难看不少,像是在暗暗较劲。

    封家老爷子封无疆睡在二楼的卧室里,黄老随着封若南上了楼,肖雄冷淡的姿态,缓缓迈上了木楼梯。

    虽然封家的产业早早交到了封若南手里,但封无疆时不时还会给女儿出谋划策,大有几分在幕后指点江山的感觉。

    年过半百的封无疆看上去老态龙钟,身材干瘦,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方方正正的脸型,跟貌美如花的封若南完全不像是父女。

    肖雄不想见到封无疆,索性站在了门外,没有进屋。

    “爸,黄老来了。”封若南走到了床边。

    黄老打开了随身带来的药箱,他跟封无疆有过几次谋面,也算是相识,淡笑道:“封老爷子,你的痛风病,最近又严重了吗?”

    “恩,你快给我看看,疼得我床都下不了,这日子还怎么过……”语气满是无奈,封无疆咬牙道。

    从医的人都知晓,痛风是一种很难根治的慢性病,甚至是世界范围内公认的医学难题,黄老碍于情面才来封家,但要想一次根治封无疆的痛风,几乎无望,他心里只觉无奈。

    给封无疆把了把脉,黄老脸色凝重许多,推测的语气道:“老爷子,最近喝酒了吗?”

    “酒能不喝吗?”封无疆淡然神色道,嗜酒如命的他活了大半辈子,从集团退下来以后,生活没了更多的乐趣,隔三差五就会约上几个朋友畅饮一番。

    “脉象不太平稳,肾和肝都有损伤,热毒外溢,痛风加剧是血液循环所致。”黄老大致判断了封无疆的病情,慎重语气道。

    “那怎么办啊,黄老?”封若南皱眉问道。

    黄老走出了卧室,“我给老爷子开几副中药,最近一个月,你尽量让他不要沾酒,烟能不抽则不抽,病情会有好转的。”

    “想要根治,很难。”下了几步楼梯,黄老补充道。

    肖雄冷漠一笑,前世的他对各种疑难杂症深有研究,痛风就是其中之一。他有根治的把握,但却没有说出口,心知现在说出来,不是打黄老的脸吗?

    到了客厅里,黄老坐在茶几旁认真写着中药药方,笔迹遒劲有力。

    肖雄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封若南,那副一贯的高冷姿态让肖雄心里很是不爽:搞的跟谁都欠你几百万似的,有必要吗?你又不是冰箱里长大的,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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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外面聊聊。”肖雄凑到封若南跟前,说完便往门外走。

    “干嘛?”封若南起疑的眼色,犹豫刹那,还是跟了出去。

    “黄老把他总结出的一套根治痛风的方法交给了我,但是他不敢在你爸身上用,因为这种方法还没有投入临床应用,副作用不可控,风险比较大。”

    封若南狐疑的眼神盯着肖雄,“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如果你想让你爸彻底摆脱痛风的困扰,可以尝试一下,当然,如果出了问题,责任我来担着,跟黄老无关。”肖雄一脸谨慎地看着封若南。

    这招实在巧妙,既照顾了黄老的面子,又能有机会治疗封无疆的痛风,可谓一举两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的病难道不是我帮你治好的?”肖雄一语,便让封若南心绪纷飞,脑海里不禁闪现那日在医院里的旖旎一幕。

    封若南迟疑片刻,她是亲身经历过肖雄的高超医术的,听肖雄这么一说,心里暗暗衡量:如果不尝试,老爷子的痛风隔不到三天就会发作一次,老爷子忍受着痛苦折磨,做女儿的于心不忍;如果尝试,又有失败的风险,到底能不能信肖雄?

    “会有什么副作用?”封若南将信将疑的问道。

    肖雄心里乐了,根治痛风,他十拿九稳,说有副作用只是为了照顾黄老的面子,随口扯了个慌,表情却是严肃异常,“可能会……会让你爸那方面的能力下降。”

    “哪方面的能力?”封若南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诧异眼色看着肖雄。

    “就是那方面啊!”肖雄十指交叉,做了个击掌的手势,“啪啪啪”的声音连续好几下。

    充满鄙夷和怒火的眼神瞪着肖雄,封若南脸颊微红,这才理解肖雄何意。

    “你能别这么无聊吗!”

    “我无聊?是你问我会有什么副作用啊,我实话实说怎么了?”肖雄无辜的语气道。

    “行吧,我去跟我爸商量商量再决定。”

    封若南正要往屋里走,自己的一个保镖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忽然看见肖雄在封若南身旁,面露惊讶神色,“这不是肖先生吗?你是来跟我们封总道谢的吧?”

    保镖无意中说漏了嘴,封若南狠狠瞪了他一眼,肖雄眼里多了些疑惑,心道:道谢?我为什么要谢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肖雄玩味的眼神看向封若南。

    “没有。”

    肖雄没跟封若南纠缠,走到了保镖跟前,盯着保镖闪躲的眼神,邪笑道:“说吧,我为什么要谢你们封总。”

    “哦,没,没什么……”保镖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吞吞吐吐道。

    待封若南进了屋里,肖雄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保镖,“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不希望我跟你们封总有矛盾,对吗?”

    “这……”保镖顿觉为难,刹那无语。

    “等等……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让我想一想……”肖雄盯着保镖那张脸,仔细观察,心里回忆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无数个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着。

    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偏僻小巷口被一群混混围堵的一幕,自己形势危急,有一辆奔驰车停住,下来两个黑衣男帮自己解围,其中一个不正是眼前这人吗?!

    “我想起来了!”肖雄笃定语气道,“那天晚上,是你和另外一个男的出手帮的我!”

    保镖愈加尴尬,心里万分悔恨:封总都说了要保密,现在倒好,被我泄露了秘密,这下糟了!

    “那天晚上坐在奔驰车上的是你们封总,是吗?”肖雄这么一想,所有疑惑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吓恍然大悟了,那天晚上救自己的神秘人,居然是封若南,肖雄心生感激,笑对保镖道:“谢谢你。”

    黄老和封无疆聊了一会儿,开好了中药方子,带着肖雄回往医院。

    一路上,黄老都在跟肖雄聊封家的事,肖雄时不时搭上一句,态度冷淡。

    值班室的医生告诉肖雄,黄医生找他,肖雄喜上眉梢,心里揣测道:这小丫头终于想起我了?

    虽然和黄初雪开始了“秘密恋情”,但最近两天忙的分身乏术,跟黄初雪没能见上一面,更别说是开始第一次约会了,肖雄走到了黄初雪的办公室门口,心里有些许的自责和愧疚感。

    “我来了。”

    黄初雪看到肖雄,眼里一抹惊喜和激动情绪,淡淡语气道:“你这两天忙什么呢?”

    “事情太多,等以后再跟你讲,找我有事?”肖雄平淡表情道。

    “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身上又开始起红疹了。”黄初雪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肖雄轻松的脸色瞬间淡去,急忙跑到了黄初雪身前,看到黄初雪卷起了衣袖,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手臂上已然看到清晰的红点。

    “怎么会这样?!”肖雄哑然失色,惊愕语气道。

    实在感到不解,按理说,自己用了冰晶银针把黄初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病情应该好转才对,可是旧病复发的情况,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没预料不到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有红疹的?还有其他不适吗?”肖雄急忙问道。

    黄初雪想了想,茫然眼色回道:“昨晚就有了,其他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瞬间转化为了前世枭雄的思维,脑海里无数的回忆,他想到了那个特例的病患,那个中年妇女,跟黄初雪同样的病情,但在自己用了冰晶银针救治之后,再没有复发。

    “我想想办法……”急的来回踱步,肖雄露出了急躁不安的神色,黄初雪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一刹那的念头,肖雄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剩下一种选择:如果再用冰晶银针,决不会起到效果,甚至还会引起反作用,道理很简单,就像现代医学里人体的抗药性一样,而他的冰晶银针,如若再用,收效甚微。

    眉头深锁,表情凝如寒霜,肖雄低声自语道:只能这样了,真气全都传给她,逼出她体内残存的寒毒。

    “你知道杨过跟小龙女吗?”肖雄的问题听上去那么不着边际,表情却是那样严肃。

    黄初雪惊楞不已,尴尬道:“那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吗?怎么了?”

    “恩,杨过跟小龙女练过一种功法,叫玉女心经,知道吗?”肖雄再问道,语气极为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早在高中时期就把金庸名著看了个遍,黄初雪自然知道肖雄所指,低头羞涩不语,面如桃花。

    急切的步伐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外面的人没办法再进来,肖雄走到黄初雪面前,焦急万分的眼色盯着黄初雪,“你的病很严重,我现在必须用独门医术才能根除你体内的寒毒。”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黄初雪这么一问,肖雄脸色更尴尬了些。

    心想这妮子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要跟你练玉女心经啊!

    肖雄犹豫了刹那,干脆的语气道:“就是跟杨过和小龙女那样,脱掉衣服,坦诚相见。”

    虽说现在已经和肖雄是男女朋友关系了,黄初雪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脸红得如天边的晚霞,看上去甚是有几分诱人。

    心跳猛然加速,黄初雪身体微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肖雄,此刻她脑子里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病症,而是一幅幅旖旎的画面跳动着。

    “不行……没有别的办法吗?”黄初雪呢喃道。

    “没有了,冰晶银针我已经试过了,再用一次,说不定适得其反。”肖雄一脸的为难,他也不想这样,但病情所迫,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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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犹豫了,你的病情不能拖!”肖雄毅然决然的神色,语气坚定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脑子里浮现电视剧里杨过和小龙女**身体相对,修炼玉女心经的画面,黄初雪脸红到了耳根子,她一个女孩子家,虽然跟肖雄现在已是恋人关系,但恋情毕竟刚刚开始,实在觉得太难为情了。

    黄初雪犹豫了两三分钟,突然抬起头,表情略显天真,含着认真情绪的眼神看向肖雄:“那好,我同意,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声音细如蚊蝇,黄初雪羞涩的呢喃着,肖雄满脸急切愁容,心里急的似火烧:你啊你,都到这份上了,还提什么要求!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吧,什么要求。”

    “你,你必须蒙上眼睛,不能看我。”黄初雪羞臊极了,低着头不敢看肖雄。

    肖雄差点气的吐血,“你好好想想,我要给你找**位扎针,**位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蒙着眼睛,万一有个偏差,我怎么跟黄老交代?”

    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的黄初雪似乎还没意识到她的病情有多么严重,肖雄刚才一刹也曾考虑过,不脱衣服传递真气到黄初雪的体内,但这种方法显然不可行,脑子里立马做了否决。

    原因再简单不过,不仅要给黄初雪的身体灌入真气,还要辅以针灸,隔着衣服,扎针是没法进行的,再而言之,衣服的阻隔也会在无形之中造成真气的损耗。

    “我都快急死了,你倒是表个态啊!”肖雄急的表情都扭曲许多,额头直冒汗珠。

    “那好,那你快一点……”黄初雪咬了咬嘴唇,从未做过这么需要勇气的决定,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肖雄环顾四周,黄初雪的办公室里没有床位,现在出去找个没人的病房也不合适,要是被其他同事看到了,难免传出闲言碎语,索性就在办公室里进行了。

    考虑好了所有影响因素,肖雄脱掉了外套,接着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手指指向沙发,盯着黄初雪绝美的容颜道:“你坐下,快脱衣服。”

    看肖雄心急的样子,黄初雪愣住了,心里免不了有些迟疑:想用治病占我便宜?坏蛋!坏死了!

    病情所迫,黄初雪怀疑归怀疑,还是没有说出口,动作迟缓的脱掉了白大褂。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她羞得脸色绯红,双眼紧紧闭上,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肖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黄初雪的病情必须一次根治,要是再复发,他也回天乏力了。

    很快肖雄就脱的全身只剩下了一条黑色裤衩,再看黄初雪,这妮子犹豫着脱掉了米黄色毛呢衫,下身的过膝短裙扣子刚刚解开。

    想要催促黄初雪,又担心会让黄初雪误会自己的动机,肖雄只能端坐在沙发上,眼神露出了几分紧张。

    褪去了裙子,黄初雪的动作变得愈加迟缓,脱掉了黑色丝袜,坐在了肖雄身旁,微微睁眼瞟了瞟肖雄,面红耳赤,心跳快到了极限,这是她如此近距离观察过肖雄的身体。

    “等等!”肖雄猛地抓住了黄初雪的手,咽了咽口水,下身有了不自然的蠢动。

    黄初雪睁眼看向肖雄,羞红的脸蛋多了些茫然。

    “内衣不用脱了!”

    要是肖雄不及时制止,这妮子傻乎乎的就要褪去紫色内裤,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肖雄心里火烧火燎,心道:我等下禽兽不如了,你可不能怪我!

    “快开始吧……”黄初雪尴尬的没了言语,紧紧闭上了眼睛。

    身体散发出的清香,还有暴露在眼前的丰满曲线,黄初雪的胸型完美极了,坚挺且有弹性,肖雄伸出手指摁了摁黄初雪胸口,心道:还好我是个医生!逼我做柳下惠啊!

    粉色胸罩搭配紫色的内裤,身体性感诱惑的曲线尽收眼底,黄初雪的肌肤洁白如雪,胸口出现了斑斑点点的红疹,肖雄全神贯注的模样,集中神智,竭力不让自己分心。

    “举起你的手掌,对上我的。”肖雄缓缓道,表情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黄初雪瞥了一眼肖雄,自我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中已燃烧着炽烈的情绪,孤男寡女,两具躯体的距离不到十公分,欲念之火在空气中迅速蔓延。

    学着肖雄盘腿而坐,呈现出打坐的姿势,黄初雪细长的双臂抬了起来,手掌和肖雄的双掌触碰在一起,贴的很紧,刹那间异样的酥麻感在心间作祟。

    “你做三次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就好。”

    照着肖雄的提示做了,黄初雪刹那间感到脑海里一阵温热的感觉,似是有一股暖流从手掌进入自己的身体,迅速流遍全身。

    肖雄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几近毫无保留的状态,只为治好黄初雪的病症。

    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两个人手掌接触的地方,一阵阵热气冒出,萦绕在手掌之间,黄初雪只觉飘飘欲仙的奇妙感。

    “屏住呼吸,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肖雄的话语显得极其的吃力,脸色越来越冷。

    “好。”黄初雪微微点头,尝试着屏住了呼吸。

    时间仿佛停止了,两个人身体周围烟雾缭绕,如入梦幻仙境一般,肖雄胸腹部,背部和面颊都渗出了汗珠,体内真气正一点点耗尽……

    “可以呼吸了,身体不要乱动,我给你扎针。”肖雄说罢,迅速抽离了双手,强大的冲击力,身体自然向后倒了过去。

    还好控制住了重心,肖雄猛地喘着粗气,左手支撑住身体,表情多了些莫名的痛苦,伸手取出了桌上的银针。

    和上次在病房里给黄初雪扎针一样,步骤如出一辙,每个**位清晰的记在脑子里,肖雄手里的三根银针依次旋入了黄初雪的身体,脸色又变得尴尬。

    “上次我给你胸口扎针,是**中**,你都知道的,现在还要扎一次。”肖雄尴尬语气道,表情凝重的让人心疼。

    紧闭双眼的黄初雪眉头皱了皱,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复杂情绪,但是还是没有拒绝肖雄,因为她知道肖雄没有歹意。

    “你不要动,我帮你解开内衣。”肖雄神情极度紧张,严肃的语气说完,伸手探向了黄初雪身后。

    “嘣……”轻微的崩弹声,粉色胸罩解开了,肖雄试着移动肩带,暴露在眼前的是无限的春光。

    瞅准了**中**,在**中**周围轻轻按了两下,肖雄捻动手里细长的银针,缓缓扎了进去,黄初雪感觉到了胸口轻微的刺痛。

    生怕自己再看就会把持不住,肖雄扎好了银针,赶紧闭上了眼睛。

    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坐在面前,还解开了胸罩,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直到此刻,内心情绪突然变得平静了,黄初雪紧张又羞臊的脸色渐渐舒缓,保持着静默,心里却是对肖雄的感激。

    好几分钟过去,肖雄依次抽出了银针,而后帮黄初雪扣上了胸罩,“可以了。”

    黄初雪缓缓睁开双眼,气色红润的她身体内仿佛环绕着一股暖流,难以言喻的舒服的感觉,迅速穿上了衣服,伸手拿过黑色丝袜,刚穿好,意外发生了。

    “肖雄?!”黄初雪看到肖雄突然昏倒,满面惊恐。

    “你怎么了?醒醒啊!你不要吓我!肖雄!”

    任凭黄初雪如何呼喊和推搡,肖雄都没有一丝反应……

    急的心乱如麻的黄初雪穿好了全身衣服,赶忙冲出了办公室。不到三分钟,好几个医生和护士跟着黄初雪快步走了进来。

    “快送过去抢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看肖雄的气色很差,鼻息微弱,心跳不是太明显,焦急惊慌的神色道。

    ……

    抢救过程看似顺利,肖雄脱离了生命危险,各项生命体征都达到了正常标准,随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守在病床旁的黄初雪强忍着泪水,心里埋怨道:你傻吗?为了救我命都不要了!你快醒过来啊!我还要跟你谈恋爱,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任何人都不知道,此时处于深度昏迷中的肖雄已经达到了否极泰来的境界。一个虚无缥缈的环境里,今世的纨绔肖雄和前世的医道圣贤枭雄正面对面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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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夜里十二点,黄老神情严肃,眼神充满了担忧,走进病房问了黄初雪几句,得知肖雄仍处在昏迷当中,安慰的语气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暂时可能还醒不过来。”

    “我不!”黄初雪满是抗拒的语气,扑在被子上,眼泪夺眶而出。

    黄老得知了整件事的始末,心里除了对肖雄的感激和敬意,更多的是对孙女跟肖雄恋情的期许。

    耐心安慰了一阵黄初雪,才渐渐缓和了黄初雪失控的悲伤情绪,两个人走到了走廊里。

    “你跟肖雄谈恋爱,怎么不告诉我呢?”黄老看着黄初雪问道。

    黄初雪擦干了眼泪,她很少会流泪,今天算是破例了,面对黄老的诧异,也知道爷爷对自己有多严厉,黄初雪战战兢兢的语气道:“我想以工作为重,怕您知道了,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傻孩子,肖雄是个什么样的人,爷爷看的出来,如果能有这样的孙女婿,是老头子此生一大幸事。”黄老看着窗外夜空皎洁的明月,豁达的笑意浮起。

    面露惊讶的黄初雪错愕不已,之前好几次,众多追求者当中有两三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她也萌生过谈恋爱的冲动,但爷爷的态度都极为冷淡,认为她年纪尚轻,当以事业为重,现在怎么就变了?

    黄老转过身道:“听我的,快回去睡吧,有护士们看着,肖雄不会有事的,你的身体现在需要休息。”

    拗不过爷爷,黄初雪只得答应,心里还是无尽的担忧,不算太长的走廊,走了足有十分钟,无数次回过头看肖雄所在的那间病房房门。

    ……

    凌晨三点,窗外月明星稀,医院里无比的安静,病床上的肖雄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身上各种线路和监测设备,满是怨气道:“搞什么?把我当病危患者对待啊?”

    看了看病房里的隔间,值班的小护士实在太困,趴在桌上打盹,肖雄迅速爬起身,扯掉了身手的所有线和输液管,穿着一身病号服就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生怕惊醒小护士。

    心里止不住的纳闷:怎么突然感觉精神抖擞的?

    肖雄自言自语着走下了楼,想去楼下透透气,凌晨只有两三度的室外温度,肖雄却一点儿不觉得寒冷,健步如飞,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感。

    到了医院的小花园里,听到窸窸窣窣的虫鸣声,肖雄脑子里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怎么觉得我浑身的气力要撑破血管啊?不如打套拳吧!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一套太极拳打了好几分钟,肖雄实在想不通,自己把体内的真气传给了黄初雪,真气算是耗尽了,以为自己会一睡不醒,结果却好似再度重生了一样。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明白了!”想起了医书古籍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肖雄瞬间顿悟,或许正是因为耗尽了体内的真气,才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收拳调息,稳稳站立的肖雄双眼放光,讶然道:“难不成我已经突破了仙医真经里的第一重,望气境?!”

    仙医真经里明确记述,望气境还有强身健体,增强内力和体质的效用,肖雄心里有些急不可耐,跃跃欲试的感觉。

    瞥了一眼繁茂的花丛,肖雄心道:到底猜的对不对,一试便知!

    右手出掌速度快如疾风,带出一道强大的气流,虽然手掌没有触碰到花丛,却见不可思议的一幕,花丛盛开的花朵花瓣纷飞!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肖雄哈哈笑道,转而瞥见三米开外有一块供人休息的巨石,肖雄心里不禁揣测:到底望气境的内力有多强?

    调动体内运行的真气,集中到了指间,肖雄瞳孔泛红,对准了巨石,竭力击出一掌。

    “嘭!”

    接近一人高的巨石,突然间碎裂了一大块,飞出了很远,落在了小池子里,激起片片水花。

    满心激动的肖雄兴奋的快要跳起来,没想到仙医真经,在今世肖雄的**上照样可以练就!

    才不外露的道理肖雄自然明白,兴奋了足有好几分钟,他才渐渐平静下来,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回到了医院里。

    走进病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肖雄闭眼睡着了,面带温润的笑意。

    清晨七点多,肖雄起床,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看到小护士刚打着呵欠出来,玩笑语气道:“你醒了?谢谢你昨晚看着我,我要去买早餐,你吃什么?我给你带一份!”

    看到肖雄精神百倍的站在自己面前,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满面惊恐,“肖主任……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昨晚,我没事了,放一百个心!”肖雄拍了拍胸膛,早就脱掉了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走了出去。

    等黄老和黄初雪来到医院,得知肖雄不进已经苏醒,还开始了正常工作,去急诊室应诊了,黄老和黄初雪惊恐至极,楞了好久。

    封若南主动联系了肖雄,告知肖雄她父亲封无疆已经答应尝试接受治疗,肖雄背了个药箱,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为了不让黄老为难和担心,肖雄选择了暂时隐瞒,心想等治好了封家老爷子的痛风,再告诉黄老不迟。

    “你磨蹭什么?约好11点,现在都11点半了。”封若南站在别墅大门口,瞪着走到跟前的肖雄道。

    肖雄满脸无奈,眼珠子一转,冷声道:“我昨晚才去鬼门关绕了一圈,今天能下床已经是奇迹了!再说了,路上堵车,这不能怪我吧?”

    心里认定肖雄在满嘴胡扯,封若南没当真,白了他一眼,“跟我进去。”

    封无疆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着古书,封若南领着肖雄走了进去。

    “爸,肖雄来了。”

    “叔叔好。”肖雄礼貌的语气问候了一声,眼神无意中瞥见封无疆手里的那本古书,没来由的眼熟。

    “恩,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确定有把握治好我的痛风吗?”封无疆平淡的语气问道。

    “叔叔,任何事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我有八成把握治好你的病。”肖雄淡然笑意道。

    似有深意的眼神打量着肖雄,封无疆笑了笑,“好。”

    坐在了床边,打开药箱,肖雄卷起了封无疆的裤管,超过了膝盖以上,笑言道:“叔叔,你看的是《曾国藩家书》?”

    封无疆一脸错愕,合上了书放在一旁,“你怎么知道?”

    “你手里这本,是最早的印刷版本,我以前看过。”肖雄平淡语气道。

    封无疆傻眼了,印象当中的肖雄是个不学无术**不羁的败家子啊,现在肖雄不但成了医生,还一眼便识出自己手里的古籍,可见他的文化素养,这像是一个败家子吗?

    之前听女儿提过几次肖雄,封若南感觉肖雄好像变了,不那么纨绔了,还去市医院做了医生,今日再见肖雄,封无疆心里的震撼比女儿还要强烈。

    “叔叔,放轻松,不用紧张,简单的针灸而已。”肖雄看封无疆脸色有些别扭,面带温和笑容道。

    封无疆露出了睿智的笑意,“肖雄,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没太在意封无疆的话,肖雄拿出了银针,还有一小包碾成粉末的淡咖啡色物体,每根银针都放在粉末里裹了两下,右手开始在封无疆的膝盖周围寻找**位。

    “啊!”

    第一根银针刺入右膝盖上方,封无疆疼得发出了低吟,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肖雄自然清楚这个位置有多痛,封无疆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站在一旁表情严肃的封若南皱眉道:“你小心点!”

    “若男,别说话。”封无疆横了一眼女儿,凝重脸色提醒她不得无礼。

    肖雄把封若南当做不存在一样,轻笑道:“叔叔,这是阳陵**,扎针会比较疼,正常反应,不用担心。”

    “没事,我挨得住,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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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封无疆的双腿扎上了十余根银针,尤其是膝盖附近,看得封若南有些担心。

    之前封若南和肖雄的婚事,是肖雄爷爷那辈人定下的,作为父亲的封无疆自打封若南出生开始就有一套独特的教育方法,对待这门父辈定下的亲事,他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甚至因为自己跟肖雄的父亲肖靖国关系冷淡,所以对待这门亲事极少过问,因为他坚信女儿的幸福,她自己会把握。

    短暂的接触过程,封无疆有意无意的跟肖雄搭着话,两人从历史聊到了时政,不时发出阵阵笑语,极像一对忘年交,站在一旁的封若南越来越觉得尴尬,心里疑惑不止: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不见他这么健谈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肖雄一边收银针一边笑意盎然的问道,“叔叔,现在感觉怎么样?”

    封无疆只觉双腿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紧绷感,试着揉了揉膝盖,一点酸疼的感觉都没有了,众所周知,痛风发作起来,最难受的就是身上的关节,经肖雄这么一手针灸,好似病痛全无。

    不禁露出讶异的神色,眼神里放射出欣喜的光彩,封无疆赞叹道:“你这医术果然厉害啊!我下床试试!”

    看着老爷子下床来回走了几步,步伐明显比平常轻松了许多,没有那么沉重了,封若南也不禁讶然,狐疑的眼神盯着肖雄,心道:他真有这么神?什么病都会治?

    “舒服多了,肖雄,没想到你医术这么精湛!我这个糟老头子谢谢你了!”封无疆满脸笑容道。

    肖雄自谦的语气回道:“叔叔,过奖了,痛风属于比较棘手的慢性病,加上黄老开给你的中药,我再给你做几次针灸,应该能药到病除。”

    “你刚才往银针上涂的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封若南警惕的语气问肖雄道。

    冷淡眼神瞥了一眼封若南,肖雄随口回道:“秘方药粉,专治关节病的。”

    “装什么神秘啊!”封若南冷哼一声,撇头不再理会肖雄。

    送肖雄下楼的间隙,封无疆瞟了一眼女儿,玩味的笑意看向肖雄道,“肖雄,你跟若男的婚事,怎么好好的退了啊?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可惜了啊。”

    封若南一脸惊诧错愕的情绪,心中万分不解:老爷子,你这不是把我卖了吗?!说的像我配不上他一样!

    “爸!”封若南极不情愿的表情,愁眉苦脸道,“你别被一时的表象迷惑了!”

    “不许胡说!”封无疆瞪了女儿一眼,他从来不用眼睛判断人,而是用心。

    肖雄一脸得意的注视着气的脸色微红的封若南,心里止不住的嘲笑:冰箱美人,你爸都看上我这个女婿了,以后你就会知道失去我是多么惨重的损失!

    “叔叔,我觉得我什么也没有,现在也不是肖家的人了,所以不敢耽误封小姐的终身幸福。”肖雄脸上浮起淡漠且牵强的笑意。这话不假,他虽然心里不太喜欢封若南的高冷做派,可退婚的决定,也是慎重抉择,他不愿接受生拉硬扯的爱情。

    封若南听了,心里微微一动,惊愕眼神看向肖雄。

    ……

    到了封家别墅门口,送肖雄上了车,封若南冷眼盯着肖雄道:“你给我爸灌了什么**汤?”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想的这么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爸是过来人,他看人不会错的。”肖雄邪气的笑容回了一句,夸自己都夸的这么坦荡荡。

    “恶心!神经病!”

    怒骂了一声,封若南气的重重摔上了车门。

    到了市区,肖雄不愿再麻烦封家的司机,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准备去旁边超市买点东西填肚子。

    去往市医院的一条狭长的小道,肖雄才走出不到百米,耳朵捕捉到一丝异动,停住脚步向后一看,一群气势汹汹的地痞有恃无恐的表情朝自己逼近。

    “老子终于找到你了。”走在最前头的男子脖颈上的纹身图案极为复杂,手指粗的金项链戴着,昂着头斜视肖雄道。

    肖雄心里暗暗感慨:怎么这么多臭虫?我又招谁惹谁了?

    “你们要干嘛,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上班,迟到是要扣钱的。”肖雄不以为然的表情回道。

    几个地痞一听,接连笑出了声,他们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肖雄。

    “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去上班!”

    “他不是在医院上班吗?兄弟们,我们顺手送他去医院!”

    暗暗观察着这一群地痞,大部分都身材偏瘦,个头还没自己高,脸色干瘪,一看就是外强中干狐假虎威的货色,肖雄心里尽是坦然:好啊,我刚达到了望气境,就拿你们练练手好了!

    “别废话,不累吗?来吧。”肖雄说完,向后退出三步,手里的一袋压缩饼干重重地砸向了带头男子的面门,男子鼻梁都快被砸断了,捂着脸嚎叫。

    一群人袭向肖雄,肖雄眉头一皱,浑身真气涌动,血液像是燃烧起来一样,迷幻的脚步快得难以看清,蹭蹭蹭,蹬着左边的墙壁飞了上去。

    地痞们全都扑空了,往前看不见肖雄人影,再抬头的时候,灾难已近在咫尺。

    凌空飞身而下的肖雄双脚旋转如电扇一般,只不过速度比电扇还要快上一些,地痞们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每个人脸上都遭到了一记重脚,头晕脑胀,只感到脸颊剧痛,你撞我、我撞你,有三个已倒在了地上。

    “这种生意以后不要做了,赚不到钱还把命赔了。”落地的肖雄如一道鬼影,闪到了带头男子的身后,右手扼住了男子的肋部,左手钳住男子的脖颈,恐怖的画面,男子整个身体被肖雄轻而易举的举起,砸向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小弟。

    棍扫一大片,肖雄这一招将所有地痞击倒,冲上前两步,脚面一滑,扬起了一阵灰尘,洒在那些地痞脸上和身手,个个灰头土脸了。

    “大哥……大哥,是我有眼无珠,别打了!”脸上接连遭受拳头的攻击,牙齿都快被打掉了,带头的男子连忙求饶道。

    右脚踩在男子的脖颈处,只要肖雄稍稍用劲,男子就会立即断气。男子呼吸变得困难,脸色涨的紫红紫红的。

    冷厉的眼神盯着男子,肖雄嘴角抽动,话语极具震慑力,“谁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

    “田……田文斌。”肖雄抬起了脚,男子只剩半口气了,满脸恐惧的情绪,费劲的说出了田文斌的名字。

    肖雄冷色阴冷,心里怒气翻滚:好你个田文斌,做周发平的狗做的够忠心耿耿啊!周发平废了,你一条狗还敢找我麻烦?这笔账,老子慢慢跟你算!

    “滚吧,以后多做善事,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肖雄怒声威吓道。

    一路上惊讶于自己的内力大为精进,格斗的功夫跟以前的自己有天壤之别,肖雄心里兴奋的情绪冲淡了对田文斌的愤怒。

    “你去哪儿了?!”肖雄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突然听到了一声厉喝。

    冲到肖雄面前的黄初雪眼里浓重的担忧,充满怨气的语气,“你不知道你还是病人吗?非要让我担心你?!”

    肖雄心里暖意暗生,看着这妮子生气的可爱模样,一把将黄初雪拥入了怀里,黄初雪瞬间惊楞。

    伏在黄初雪耳边,肖雄语气温柔:“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没事了。”

    “坏蛋!”

    黄初雪胡乱的捶打着肖雄的胸膛,却在这一刻感觉到满满的幸福。再不是初见时那个冷若冰霜的黄初雪,在肖雄面前,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还会撒娇了啊,黄医生?”肖雄抱住黄初雪足有十余秒,这才松开了双手,调侃的语气笑道。

    脸色羞红的黄初雪娇羞的模样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得肖雄瞬间失神。

    “你怎么恢复的这么快?”没再跟肖雄打情骂俏,黄初雪好奇的眼神凝视着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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