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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的天空下起暴雨,伴着电闪雷鸣,这是有史以来最为怪异的景象。【xiazaimao w qu 】

    坐在床头的艾雯还在糊涂中,但眼前的女孩她印象里似乎记得,她叫叫灵儿,对的,她叫灵儿。她轻声的唤了一声侍女的名字。

    侍女有短暂的迟疑,突然间泪水如决提一般涌出来:“夫人,您终于醒了。”

    艾雯自己没明白为什么灵儿会哭成这样,她的脑袋似乎要裂开了,很多人,事,物,在她的脑袋里拼命的奔跑。又好像很多人在吵架,碰撞。脑袋突然疼痛剧烈。“我这是怎么了?”似乎全身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艾雯觉得自己轻的像羽毛一样,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艾雯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这个梦境并不清晰。有一个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躲在一个角落里,突然好像有人来了,小男孩立马拉着小女孩的手跑起来,跑着跑着男孩突然长大了,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艾雯想努力的看清他,无意间醒了过来。

    而在她沉浸在梦里的时候,有个男人静静的来到她的床前,拉着她的手,捂在他宽厚的手掌里,他安静的坐着看她,期盼着她醒过来。此人,正是长生天的男主人,格勒长宇。

    第二次醒来,她看到的不是灵儿,而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的脸。黝黑,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器宇轩昂。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写满纷繁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愧疚,有刚毅,又有温柔。有满足,又有疲惫,甚至有害怕。

    “左翼,你醒了。”

    这个人,好熟悉的身影,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她突然警觉的抽回自己的手,尽可能多地抓起被褥,缩成一团。

    “灵儿,灵儿”。

    灵儿见状,立即跑到床前,将床上的艾雯扶着坐起来,道:“夫人,王过来看您,守在这有好长时间了。”她转身跪下道:“王,夫人刚刚醒过来,刚就说头疼剧烈。”

    小香在旁也忙帮腔道:“是呀,王,夫人今天身体欠安,不如待女侍伺候夫人好些再给王请安。”

    格勒长宇见状,眉头微微触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等了她这么久,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她苏醒了。她却好像在这些年的沉睡里把他忘记一样。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一个陌生人,被惊吓到,害怕他,逃避他。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刚刚他拉着她的手,终于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这个睡在冰棺里不愿醒来的女人终于愿意睁开眼睛来看看他。他对这个女人满是亏欠、愧疚。只要她能醒过来,只要她一切安好,他应当感激阿姆神给他的这些,他不能太多的奢求,以防阿姆神又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艾雯害怕的往角落退去。格勒长宇见状,只好收手。应该给她更多的时间,他知道在她心里,她仍然很难原谅他,他也应该给自己多些时间来让自己来弥补她。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格勒长宇起身离开,对灵儿吩咐说:“夫人手有些凉,室内的暖炉还得增加,别让夫人着凉了。”

    “是。”

    望着那个男人的离去,艾雯胸口突然隐隐作痛,一种莫名的难过袭来。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她心里那么恐慌和排斥呢?

    “灵儿,他是谁?”

    “夫人他是”

    “夫人需要休息,你们先退下吧。”没等灵儿说完,小香挥手示意室内侍女和男仆统统退下,只剩下她和灵儿伺候着夫人。烛台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就像在跳着一段古老的舞蹈。

    灵儿回头望了小香一眼,没把刚未说出口的话续上,她说:“夫人,前些天,您在花园内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磕到头,已经昏迷了好些天,让我们可是担心。医官来看过,说您跌下来时伤到头颅,需要长期静养休息,我们都担心极了。”

    “可是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脑子有很多奇怪的画面,但是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艾雯拍着脑袋,好像拍一下,那些失去的记忆就会像在墙上没有贴紧的纸张一样脱落下来。

    灵儿安慰说:“医官说,您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头颅,有可能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会有很多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的,很快就能恢复的。”

    “哦,是这样。”尽管艾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灵儿的时候,就好像和她认识了好些年一样,她非常地相信她。但除了灵儿意外,她现在所面对这个屋子,眼前的其他人,却感到那么陌生,就好像从来没来过这里。她只记得她叫左翼,和刚那个男人称呼的一模一样。

    灵儿见夫人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想着什么,便道:“夫人您放心,灵儿从10岁开始,就一直陪在夫人您身边。夫人遗忘的,灵儿心里记得可真,可深的,灵儿和夫人一同回忆起来,可好?”

    “嗯,好。”

    “小香也一同吧。”灵儿招呼小香也来到夫人的榻前。

    “那也好,多个人,能了解的更多些。”

    灵儿侧了身,似乎故意回避与小香靠近,道:“刚您见到的,是王,也是您的夫君,格勒王,格勒长宇。【xiazaimao w qu 】”

    “格勒长宇。”艾雯默念,不断地在脑袋里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

    “嗯,您在十年前,就和王成了亲,成为了王城的夫人,格勒左翼。这是您的寝宫,长生天,是王为了您,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建造的。”灵儿有些哽咽,继续说道:“王有三大夫人,您是王的第一夫人,第二夫人是曼娜夫人,也就是小香的主子,第三夫人是夏纱夫人,她为王育有贵郡(女儿)一名,满5周岁了,是个调皮可爱的小姑娘。”

    原来,我嫁给的这个男人已有三个妻子。而我是他的大夫人,一定是迫不得已娶的吧,父母威逼、要挟,他不得以将我娶回家来,摆在家里头。他真正应该喜爱着年纪小,而花容月貌的小夫人吧。所以这个长生天里,总是那么寒冷,那么寂寥,或许就是深宫里的悲凉之气,原来这里只是豢养着一个失宠的人。我,左翼,又是谁呢?为什么我会嫁给这样一个人?是媒妁之言还是政治阴谋?我们之间是否曾经也有过一点点感情?为什么脑海里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为什么自己能记住一个侍女,却记不住自己的夫君呢?到底是怎么样的陌生才能让她这么彻底的忘记他?可是又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那么悲伤,她无法解读,她猜不透,看不明白。

    “灵儿,我是谁?我的家人呢?”

    灵儿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灵儿,你怎么哭了?”

    “没事,看到您安全醒过来,我太高兴了。”灵儿眼角多了些泪珠,她借故擦了下,说:“夫人本是王城郊外的一户人家,斯捷是您的本姓,家中二老,膝下只有您一人。十多年前,格勒城和边城战事不断,夫人的家人在一次敌军入侵时不幸丧生。夫人的父母亲将我俩藏于后院的枯井中,才免于伤害。王带兵驱逐入侵者,途径家乡,遇上您时便爱上夫人您了,便将您接回城中。不久,您和王就举行了婚礼。”灵儿不愿再多说,起身想起准备衣裳,说:“夫人,今天天气放晴,不如出去走走吧?”

    “也好,我骨头好像都睡酥了。”

    “王驾到”。

    殿内侍从仆人纷纷迎驾。室内一妇人身着华丽,发髻有些凌乱,她一路小走,一边用手修正凌乱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这妇人便是昨晚的黑纱女人,也就是格勒长宇的二夫人曼娜,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俨然没了昨晚的霸气和冷艳。

    格勒长宇急匆匆的,他示意旁人退下,快步走进曼娜,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了?”格勒长宇几乎是用吼的,但顾及旁人他又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压低了声调。

    曼娜始料未及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她别过脸,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xiazaimao w qu 】十年了,她以为时间可以让他渐渐忘记她,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真心陪在他身边,到最后便能赢回他的心。可是到头来,只是印证了左翼的地位的不可取代。格勒长宇,是不是因为愧疚才能让他永远忘不了一个人?

    格勒长宇陷入思绪,或许忘记也是好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去的种种——那些他犯的错和给她造成的伤害,他们可以有新的开始,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

    曼娜见他沉思,说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

    没等曼娜说完,格勒长宇一个箭步,抱住曼娜,双唇重重的压在曼娜樱桃般的唇上

    说不清这是爱是报答还是交易曼娜的心已经不在坚硬,不在听使唤,任他摆布,她拥着心爱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这么遥远,但又这么熟悉。只要今晚,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哪怕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有着另一个女人,但她已经心满意足,十年换得他的一次全心全意,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他的原谅

    红帐青灯,君已去,留旧人独梦,孤人寂廖。曼娜起身裹上素纱,皎白的月光倾泻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皓齿红唇,清风轻挽刘海,她起身,在廊外,倚栏而坐,素衣白纱滑落,露出她白皙玉肩。月儿见状,急将披风盖在曼娜身上,道:“夫人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

    “月儿,我为了这个男人做了许多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然而,他的“感激”,却是我自己求来的。”曼娜不禁心里自嘲。

    “夫人,您这样值得么?”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爱这个人,还是在报复他”

    “夫人”月儿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月明星稀,有人欢喜,有人愁。

    左翼一夜难眠,在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问号。深夜刚入梦,耳边传来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你不是左翼,你不是左翼”这声音让左翼醒来好几回,她醒来时,声音便没了,但一旦进入梦乡时声音便传来了。清早起床,脸色很差,灵儿询问,左翼觉得自己或许因为失忆思虑过多而造成的,便也没和灵儿道明,免得又让她为自己担心。

    日上杆头时,二夫人和三夫人大老远从格勒城赶来请安,三夫人还带着三岁的贵郡来。三人行了礼数,便落座,二夫人曼娜道:“大夫人今日气色不佳,昨夜是睡的不好?”

    左翼对二夫人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二夫人曼娜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足见优雅,鹅蛋型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能摄人心魄,似乎容不得半句的谎话。左翼说道:“昨天夜里多梦,辗转几回难以入眠,午后补一觉就好了,有劳你挂心了。”

    左翼对三夫人没有了印象,幸得灵儿从旁提醒,才没让她认错了人。三夫人妩媚,锥子的脸如同巧匠精工细作的佳作,白皙透亮的皮肤微微张扬着一抹利索的红腮。三夫人一听两人的对话,她知道昨晚王去了二夫人那,心想着这两人是暗地里叫着劲呢吧,她不由心里得意一番。其实她也是头次见到大夫人,之前的她只是耳闻,大夫人住在长生天,少与人往来。王城内的重大事情她都不参与,不出现。就连她入门之日大夫人都没有前来。城内对于大夫人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谣言,有人说她得了传染疫症,不能见人,王不忍将她赐死,便建有长生天将其安置于此处。有人说她与王夫妻感觉决裂,从此恩断情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王念旧情,便修建了长生天安置她。也有的人说大夫人曾是斯捷家族的一位守宫天女,拥有邪恶灵力,为了不让其破坏王城,便将她囚禁于此。但无论是哪个版本,她都知道,大夫人对王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今日得见,她不像谣言所述的那般狰狞,却是有几分柔弱,面容姣好,但气色不佳,总让人担心一阵风便把她刮走。自从得知大夫人醒来之后,王下令全城的人不许提关于大夫人的任何事情,凡提及者格杀勿论。而且,从前服侍过大夫人的侍女、男仆、侍卫等等除了灵儿以外,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谣传,曾有一女子在集市上提及她见过大夫人一事,午后便被侍卫带走,而后并没回去。从此,在王城里,关于大夫人的只字片语就像空中飘满了硫磺,只要一不小心,一点星火,便烧成一片火海。昨日,王差人来说,让我同二夫人来给大夫人请安,倒是把夏纱吓了一大跳。她是多么急于知道这个谜底,知道这个女人,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今得见,她心底略松口气,但也更加迷惑,松口气是因为大夫人并非绝色,与她夏纱相比,还稍有逊色,迷惑的是:如此平平的女子,为何王这么紧张她?夏纱道:“大夫人长居长生天,我俩少有走动,妻家夏纱入门五年年有余未曾有机会与夫人请安,实在应该看罚。今日得见,大夫人果如传闻-美如天仙,羡煞旁人。”她拉过贵郡到身边说:“来,重儿,快来拜见大夫人。”

    重儿走上前作揖,道:“重儿拜见大夫人。”

    “重儿乖。”左翼甚是喜欢小孩,她本想抱抱她。重儿立马就跑到母亲身边,抱住夏纱的手,将头埋起来。

    夏纱见状忙道:“大夫人莫怪,重儿从未来过长生天,她今日也是有些怕生了。”

    “没事没事,重儿得空便常来玩,好和我亲近亲近。”

    “两位夫人,得知两位夫人要来,大夫人特命女侍们准备可口茶点,请慢慢享用。”说完灵儿命侍女们将茶点端上来。

    席间,二夫人多次试探左翼是否有想起之前的事情,左翼回答得有些恍惚。而三夫人几次想开口问出她心底的迷惑,却欲言又止。而大夫人在灵儿的从旁提醒下,一点点的捡起零星的记忆。

    二夫人和三夫人离开时,她有些莫名的难过,感觉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而她有不得不面对这些陌生的人看做是“家人”。

    左翼一夜难眠,在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问号。深夜刚入梦,耳边传来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你不是左翼,你不是左翼”这声音让左翼醒来好几回,她醒来时,声音便没了,但一旦进入梦乡时声音便传来了。清早起床,脸色很差,灵儿询问,左翼觉得自己或许因为失忆思虑过多而造成的,便也没和灵儿道明,免得又让她为自己担心。

    日上杆头时,二夫人和三夫人大老远从格勒城赶来请安,三夫人还带着三岁的贵郡来。三人行了礼数,便落座,二夫人曼娜道:“大夫人今日气色不佳,昨夜是睡的不好?”

    左翼对二夫人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二夫人曼娜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足见优雅,鹅蛋型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能摄人心魄,似乎容不得半句的谎话。左翼说道:“昨天夜里多梦,辗转几回难以入眠,午后补一觉就好了,有劳你挂心了。”

    左翼对三夫人没有了印象,幸得灵儿从旁提醒,才没让她认错了人。三夫人妩媚,锥子的脸如同巧匠精工细作的佳作,白皙透亮的皮肤微微张扬着一抹利索的红腮。三夫人一听两人的对话,她知道昨晚王去了二夫人那,心想着这两人是暗地里叫着劲呢吧,她不由心里得意一番。其实她也是头次见到大夫人,之前的她只是耳闻,大夫人住在长生天,少与人往来。王城内的重大事情她都不参与,不出现。就连她入门之日大夫人都没有前来。城内对于大夫人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谣言,有人说她得了传染疫症,不能见人,王不忍将她赐死,便建有长生天将其安置于此处。有人说她与王夫妻感觉决裂,从此恩断情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王念旧情,便修建了长生天安置她。也有的人说大夫人曾是斯捷家族的一位守宫天女,拥有邪恶灵力,为了不让其破坏王城,便将她囚禁于此。但无论是哪个版本,她都知道,大夫人对王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今日得见,她不像谣言所述的那般狰狞,却是有几分柔弱,面容姣好,但气色不佳,总让人担心一阵风便把她刮走。自从得知大夫人醒来之后,王下令全城的人不许提关于大夫人的任何事情,凡提及者格杀勿论。而且,从前服侍过大夫人的侍女、男仆、侍卫等等除了灵儿以外,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谣传,曾有一女子在集市上提及她见过大夫人一事,午后便被侍卫带走,而后并没回去。从此,在王城里,关于大夫人的只字片语就像空中飘满了硫磺,只要一不小心,一点星火,便烧成一片火海。昨日,王差人来说,让我同二夫人来给大夫人请安,倒是把夏纱吓了一大跳。她是多么急于知道这个谜底,知道这个女人,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今得见,她心底略松口气,但也更加迷惑,松口气是因为大夫人并非绝色,与她夏纱相比,还稍有逊色,迷惑的是:如此平平的女子,为何王这么紧张她?夏纱道:“大夫人长居长生天,我俩少有走动,妻家夏纱入门五年年有余未曾有机会与夫人请安,实在应该看罚。今日得见,大夫人果如传闻-美如天仙,羡煞旁人。”她拉过贵郡到身边说:“来,重儿,快来拜见大夫人。”

    重儿走上前作揖,道:“重儿拜见大夫人。”

    “重儿乖。”左翼甚是喜欢小孩,她本想抱抱她。重儿立马就跑到母亲身边,抱住夏纱的手,将头埋起来。

    夏纱见状忙道:“大夫人莫怪,重儿从未来过长生天,她今日也是有些怕生了。”

    “没事没事,重儿得空便常来玩,好和我亲近亲近。”

    “两位夫人,得知两位夫人要来,大夫人特命女侍们准备可口茶点,请慢慢享用。”说完灵儿命侍女们将茶点端上来。

    席间,二夫人多次试探左翼是否有想起之前的事情,左翼回答得有些恍惚。而三夫人几次想开口问出她心底的迷惑,却欲言又止。而大夫人在灵儿的从旁提醒下,一点点的捡起零星的记忆。

    二夫人和三夫人离开时,她有些莫名的难过,感觉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而她有不得不面对这些陌生的人看做是“家人”。

    今日城中公事繁忙,到午后他才得以脱身。他迫不及待的来到长生天。

    左翼昨夜没睡好,等与二夫人和三夫人告别后,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格勒长宇来到不愿惊醒她,便在一旁守着。夏日的长生天,清净,有风,偌大的室内仅置有一张床榻,些许的烛台。白色的幔帏随着风舞动,印在地上的影子如妙曼的女子的舞姿。左翼就在幔帏飘飞的榻上娴静地睡着。就好像是睡在一个篮子里的孩子,被放逐在寂静的水中,慢慢地淌。他看着她一直到她顺着水流来到他的身边。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她就这样真实的在他眼前,有着均匀的喘息声、跳动的脉搏和流淌的温度。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就无比的满足。

    一个时辰之后,左翼一个翻身,依稀看到有个人坐在她傍边,她一下子被吓醒。看到是昨天晚上的男人。“王。”她不经意脱口而出,她有些迟疑,突然又感觉自己有些失礼,昨日灵儿和她讲诉了些这王城里的一些礼数,赶忙收拾了下自己准备下床行礼。却被格勒长宇霸气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稳稳的按在榻上。左翼被他死死按住,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别过脸部去看他,就好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她无所适从,想挣脱却是挣脱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们都说他们是夫妻,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格勒长宇抓着她的手,任她挣扎,直到她最后停下来。【xiazaimao w qu 】他紧紧地看着她,就好像一个停歇她会突然的溜走。她别过脸,有些娇羞,不敢正视他。多么可爱的女人。“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礼节。”说完,他才将她慢慢松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左翼见他松手,马上就将身子挪到较远的安全的地方,他的手再长也够不着她的地方。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刚毅、坚强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看着她,那双就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些晶莹的眼泪在眼眶边湿润。那双眼睛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好多悲伤的东西。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左翼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

    格勒长宇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安静让左翼心乱如麻。她应该怎么办?他们既然是夫妻,而自己却忘记了,这过错应该算自己的,她或许应该向他道抱歉,向他说明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或许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解。

    “穿上外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格勒长宇终于打破了长长的沉默。

    =============================================================

    长生天,是格勒长宇用十年的时间为左翼而建的,据说是按照左翼曾经的住所而建。

    长生天分为前宫和后园。前宫是居住的地方,后园是依格勒长宇的对于斯捷家族的长生天的记忆而建。大片的花海,石桥,假山错落有致还有自由懒散的鹿时常如精灵一般出现在花海间。

    格勒长宇将左翼眼睛蒙上,说:“我给你一个惊喜。”左翼也只是顺从了,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走了很远的路。待他解开纱布,一整片整片的花海引入眼帘,绚烂的色彩,弥散的花香,左翼的心一下如放飞一般,豁然开朗:“好美”,她激动万分,都已经忘却他身边那个让她小心翼翼的男人,她跑到花丛中,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在花间自在从容。

    “这是蝴蝶花,好美的蝴蝶花。”她簇拥着一只格桑花冲格勒长宇喊道。

    格勒长宇被她甜美的笑容深深吸引,她就像天使一样。多少年没见她这般畅快的笑容。

    左翼看到格勒长宇没有回答,便道:“我很喜欢这些花的,很漂亮是不是?”

    格勒长宇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到她好像为她自己的刚看到花的过分喜悦而忘乎所以找借口,他越发觉得她比以前更加可爱。道:“你所想要的,我都会加倍给你。”

    左翼并没听清楚格勒长宇说了什么,但也不去理会了,这片花海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今日城中公事繁忙,到午后他才得以脱身。他迫不及待的来到长生天。

    左翼昨夜没睡好,等与二夫人和三夫人告别后,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格勒长宇来到不愿惊醒她,便在一旁守着。夏日的长生天,清净,有风,偌大的室内仅置有一张床榻,些许的烛台。白色的幔帏随着风舞动,印在地上的影子如妙曼的女子的舞姿。左翼就在幔帏飘飞的榻上娴静地睡着。就好像是睡在一个篮子里的孩子,被放逐在寂静的水中,慢慢地淌。他看着她一直到她顺着水流来到他的身边。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她就这样真实的在他眼前,有着均匀的喘息声、跳动的脉搏和流淌的温度。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就无比的满足。

    一个时辰之后,左翼一个翻身,依稀看到有个人坐在她傍边,她一下子被吓醒。看到是昨天晚上的男人。“王。”她不经意脱口而出,她有些迟疑,突然又感觉自己有些失礼,昨日灵儿和她讲诉了些这王城里的一些礼数,赶忙收拾了下自己准备下床行礼。却被格勒长宇霸气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稳稳的按在榻上。左翼被他死死按住,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别过脸部去看他,就好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她无所适从,想挣脱却是挣脱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们都说他们是夫妻,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格勒长宇抓着她的手,任她挣扎,直到她最后停下来。【xiazaimao w qu 】他紧紧地看着她,就好像一个停歇她会突然的溜走。她别过脸,有些娇羞,不敢正视他。多么可爱的女人。“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礼节。”说完,他才将她慢慢松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左翼见他松手,马上就将身子挪到较远的安全的地方,他的手再长也够不着她的地方。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刚毅、坚强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一刻不停的看着她,那双就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些晶莹的眼泪在眼眶边湿润。那双眼睛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好多悲伤的东西。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左翼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

    格勒长宇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安静让左翼心乱如麻。她应该怎么办?他们既然是夫妻,而自己却忘记了,这过错应该算自己的,她或许应该向他道抱歉,向他说明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或许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解。

    “穿上外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格勒长宇终于打破了长长的沉默。

    =============================================================

    长生天,是格勒长宇用十年的时间为左翼而建的,据说是按照左翼曾经的住所而建。

    长生天分为前宫和后园。前宫是居住的地方,后园是依格勒长宇的对于斯捷家族的长生天的记忆而建。大片的花海,石桥,假山错落有致还有自由懒散的鹿时常如精灵一般出现在花海间。

    格勒长宇将左翼眼睛蒙上,说:“我给你一个惊喜。”左翼也只是顺从了,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走了很远的路。待他解开纱布,一整片整片的花海引入眼帘,绚烂的色彩,弥散的花香,左翼的心一下如放飞一般,豁然开朗:“好美”,她激动万分,都已经忘却他身边那个让她小心翼翼的男人,她跑到花丛中,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在花间自在从容。

    “这是蝴蝶花,好美的蝴蝶花。”她簇拥着一只格桑花冲格勒长宇喊道。

    格勒长宇被她甜美的笑容深深吸引,她就像天使一样。多少年没见她这般畅快的笑容。

    左翼看到格勒长宇没有回答,便道:“我很喜欢这些花的,很漂亮是不是?”

    格勒长宇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到她好像为她自己的刚看到花的过分喜悦而忘乎所以找借口,他越发觉得她比以前更加可爱。道:“你所想要的,我都会加倍给你。”

    左翼并没听清楚格勒长宇说了什么,但也不去理会了,这片花海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边界离格勒城越远,离外面的世界越近。这两个世界之间,只是隔着一道薄薄的结界。

    南甫走了有一个时辰,不时地环顾四周,到达结界时,他已经全身大汗。

    “万物生万象,结界为我开。”南甫将手放在空气里,似乎按住了什么,说完之后他推了推,却毫无动静,他又试了下。仍然没有动静。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南甫又试了几次,越试越着急。他再没办法,只好暂时又将格勒长宇拉回他的住处,那时,晨曦已经到来,天微微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早起的邻居,总是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就比如,住在南甫隔壁,那个怪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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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翼也早就起来,亲自为妹妹煮了她爱喝的莲子羹。贪睡的左翼终于睡在日上三竿才起来。一落乌黑的秀发垂到腰间,还没搭理她就急冲冲地端起莲子羹享受起来。

    “姐姐的莲子羹真是天下无敌,一碗下肚,精力全部复原。”左翼不忘奉承一番。

    “即使你拍我马屁,你的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

    “姐姐......”左翼跑过来,抱着右翼,撒娇起来。

    右翼知道这个妹妹最爱撒娇,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她任意妄为。

    右翼拿起梳子,边帮左翼梳理头发,边道:“左翼,你要知道,你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孩子,等过了羽桥,你就是圣女,整个幻族的守护责任就会落在你我身上。你要肩负起你应当承担的责任,你不能再像这样任性妄为......”

    右翼打算给妹妹盘个双云髻,可是当她将头发抓在手里,准备盘起的时候,她的梳子掉在了地方,她面露难色,急忙地松开手中的长发。说道:“灵儿你先退下吧,我和妹妹有些话说。”

    “是。”

    待灵儿退下后,“啪——”,右翼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左翼的脸上。

    左翼措手不及,跪在地上,低声地道:“姐姐我......”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守宫砂呢?”右翼的表情变得很可怕。

    左翼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以下,肩膀的部分,她才突然地理亏、害怕起来,道:“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你怎么对不起了?你莫非已经......”右翼根本不敢说出那个事实。

    “姐姐,对不起。”左翼知道姐姐的愤怒,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左翼缄默不语,委屈的泪水不住的流下来,清澈得好像刚刚的莲子羹。

    “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你平日里怎么贪玩,我都随你了。可是,守宫砂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可以胡乱。你是个女孩子,你知道没有了守宫砂意味着什么么?”

    从小右翼当爹又当妈,一直由她照顾着左翼,她深知妹妹虽然贪玩,任性,但她涉世未深,天真单纯,右翼生怕是妹妹被人诱骗,上了人的当,吃了亏,受了伤。她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其实,事已至此,左翼想要隐瞒,都已经隐瞒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坦白,左翼弱弱地道:“姐姐,我爱上了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了。”

    “盛典近在咫尺,你这个时候怎么犯这样的混,你知道你没有了守宫砂,就过不了羽桥,可是要......你想没想过后果!”且不说左翼还没成亲,就没了守宫砂,到时候定是流言蜚语。可她并不是平凡的姑娘家,她是斯捷城的圣女,肩负守护重任,她明知道圣女守宫砂的意义,她明知道没有了守宫砂,她便过不了羽桥,她竟然还这么任性妄为,不顾及后果,是不是她把她宠坏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左翼又陷入新一轮的缄默。

    这个笨蛋,也许是上当受骗,还在袒护那个男人,右翼着急又无奈,道:“这次你犯了大忌了,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为什么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要被‘关’进守护宫。我见过那些圣女,她们离开天宫时,要么年老色衰,要么已经在宫洞内逝世,你看过她们脸上的悲伤?没有骄傲,没有荣誉,没有神圣。我不要做什么圣女,我只想像一个平凡的女子一样,像芊芊一样,遇到一个爱的人,然后简单快乐的生活。我不想做什么圣女,不想要这样的命运。为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选择一次?”

    “放肆!你怎能对神明如此不敬。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多少人么?不仅是你,是母亲,是虎翼,还有幻族的所有百姓。”

    “我去和长老说,是我犯的错,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回来!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右翼痛心疾首,她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除非,你将那个人告诉我!”

    左翼有时候害怕右翼姐姐,她就像一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她总是有着像海洋一样宽广的大义和胸怀,她总是能站在大局的高处来看待事情。

    这有时候让左翼很累,左翼有时候埋怨右翼,右翼为什么总是要逼着她也要去做女王,她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

    难道,宿命就一定要毫不挣扎地接受么?

    右翼的手有些颤抖,她生气地将门锁上,并将钥匙带走。她心中忐忑,六神无主,她暂时能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左翼再离开她的保护圈,她生怕左翼一旦走出这个房门,就会被周边的人发现异样,然后一串十传百,长老们很快就会知道。或者,左翼会不小心遇上长老,所以的事情就会败露。

    右翼真的没有想到办法,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小姐,小姐。”灵儿轻轻地敲敲门,让屋里的左翼听到。

    “灵儿,是你么?”

    “是我,小姐。”

    “灵儿,有个事情,你需要帮我办一下。”

    “是,小姐,什么事情。”

    “你等等。”左翼写了字条,从房门缝间传给灵儿,道:“你记住,要确认不能让任何人跟踪你。你去南甫大哥那里,将字条交给他就好了。切记,不能让任何人跟踪你。”

    “好,灵儿这就去办。”

    “你不是左翼,你不是左翼”夜里又传来这样的声音。【xiazaimao w qu 】艾雯梦里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躺在一冰棺里,她睡得娴静,但脸色很苍白。

    艾雯颤颤巍巍地走进她,企图看得更清楚,突然冰棺里的女人睁开的眼睛。艾雯一下子吓醒了。

    “夫人,夫人,您做噩梦了。”小香和灵儿听到左翼的叫声就连忙赶到。两人一直陪着左翼熟睡才去休息。

    早晨,左翼醒来,头疼难耐,昨晚的梦魇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她安静不下来,梦里的恐慌似乎偷偷的跑了出来,不断的在她身边缠绕。她开始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她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左翼是谁?我是谁?我想向灵儿了解更多的自己的事情。

    “灵儿,大夫人,也就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灵儿放下手中的活,说:“夫人您呀,是个非常受族人尊敬的夫人,美丽、贤良淑德、善良、备受爱戴。”

    “灵儿,我想过些时候回趟我的家乡去祭拜父亲母亲,你能帮我安排么?”“夫人怎么突然想要回家乡了呢?”灵儿似乎变得警觉起来。

    “突然想回到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或许能找到一些过去的线索,能快些帮我想起来。”

    “夫人,你大病初愈,不便舟车劳顿的,等您好些,再挑个日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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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翼闲来无事,便想把昨天采回来的花移到屋外晒晒太阳。灵儿早上出门还没回来。左翼便唤来一直在堂内伺候着的小唐过来把花挪些位置。之余,左翼便和小唐聊起来,左翼想通过更多的人来了解自己。可是,小唐似乎很紧张,不敢轻易回答。左翼问多了,小唐突然跪下来,差点哭出来,道:“大夫人,女侍刚刚来不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左翼被小唐的反应给吓到了。这时灵儿过来,赶紧接过小唐手中的花,道:“你下去,这让我来。”

    “小唐这是怎么了?”左翼问道。

    “夫人,小唐年纪小,又刚来没多久,做事生疏,有些差池就会哭鼻子,您别怪她。”

    “可是,我并有没有”左翼欲言又止,她慢慢回忆起来,她的事务一直都是由灵儿操办,其他的侍女和侍从一般只在堂外伺候着,听灵儿和小香两个人的指示行事。左翼很少直接接触到其他的女侍和仆人。他们似乎很害怕我,很害怕和我交谈,生怕说错话就会掉脑袋一样。灵儿很乖巧而且圆滑,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可是常常欲言又止又或是闪烁其词。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晌午,格勒长宇过来,陪着左翼享用午餐。还告诉他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别致的名字,他说,这些名字都是他们以前一起取的。席间,他将在民间的笑话讲给左翼听,终于将左翼逗笑。

    左翼大多时候不敢看他,因为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足以将人看的通透,她害怕一下子被他看穿。只是有时候她偷偷地瞄一下他,刚毅之下,突然的温柔和诙谐,将他帝王的光环统统的稀释掉,他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讲述农歇时乡间的趣事。这样的感觉似乎在脑海里出现过,但是那么遥远和模糊,触手难及。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的记忆,就只是一个看不清脸的身影。

    “我想我想过些时候回家乡探望下,可以么?”左翼小声问道。

    格勒长宇刚才轻松的表情凝重起来,:“不行。”

    左翼被格勒长宇突然的变化有点吃惊,“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呢?我就是想去看看。”

    格勒长宇似乎意识到刚刚太激动了,他放低声调说道:“你家乡在战乱时已无亲人,回去要做些什么?”

    “回去出生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想起来些什么”左翼的声音小得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左翼,我深知你失去记忆的痛楚,但那些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们一直在一起。”格勒长宇抓着左翼,让她看着他,说:“看着我,答应我,不要再去纠缠过去的事情!答应我!”

    左翼就好像中了魔障,看着他的眼睛,她自己就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他的眼睛多么有魔力。

    (昨日高烧,未能更新,今日补上)

    曼娜今日前来造访,这不是偶然,而是香儿飞鸽传书告知左翼被恶梦缠身之事。

    “听说大夫人最近失眠多梦,妻家前些日子从一老和尚那收得沉香若干,能安定神绪,镇静心宁,今日特带来给大夫人,望能帮助缓解失眠多梦之症。”

    “有劳二夫人挂心,这般事,差人前去取就好了,还劳烦二夫人亲自送上门来。二夫人有心了。”

    “大夫人说这话就客气了,我们本是一家人,我本应当在身边照顾着,只是长生天离格勒城路途遥远,格勒城内事务繁多又走不开,两头都难以周全。”曼娜想了一会,问道:“听说大夫人常做恶梦,是什么样的恶梦扰您心神呢?”

    艾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虽然是梦,不容当真,但梦境真实得仿佛伸手可以触摸,而且,接二连三做同一个梦这也奇了怪,莫不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了。艾雯早就听灵儿讲过,二夫人曼娜从小精通医术,或许能帮忙解除她的困扰。于是便道:“说来也奇怪,这几日一直做同样一个梦,梦里奇寒无比,好似一个山洞里,有一个冰棺,棺内睡着一个女子,我走近瞧,这个女子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同时,有声音不停的传来,说冰棺里的女人才是真正左翼夫人。”

    曼娜一怔,这所述不正是冰宫!这事应有蹊跷,莫不是真正的左翼夫人苏醒了?曼娜安抚道:“这梦确实奇怪。但大夫人就是大夫人,我们朝夕相处多年,又如何将您认错呢。莫不是近来长生天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趁您体虚时扰您心神。我看,我明日需找慧德法师前来作作法,阵阵那妖气。”

    “果真是有脏东西么?”

    “大夫人且宽心,这事您就听我的。”

    艾雯心里仍然不安,但看到二夫人这般关心自己,也就依从了她。

    当日曼娜在长生天住下,曼娜心里疑惑万分,只想等着天黑,到冰宫一趟。但她也多了个心眼。长生天里大夫人的阁府,长生天有规定,伺候大夫人外阁的侍女只能侍奉在外阁,内阁有几个仅有几个侍女侍奉。会不会是灵儿这丫头?她问香儿:“你一直在大夫人阁里,可发现什么异样么?”

    香儿回忆了一番,道:“夫人,香儿日里也非常谨慎,一直盯着,没发现有什么其他异常的。前几日,大夫人噩梦被吓醒,是我和灵儿同时到的夫人的榻前。后几日,灵儿说担心夫人便夜里常伴夫人身边直到天亮。”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么?像大夫人描述的那样的声音?或者有没其他陌生人来过?”

    “没有,夫人。”香儿揣测了一番二夫人的心思,道:“夫人莫非怀疑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也只是猜测,‘幻梦’是幻术的一种,能进入人的梦里造梦。”

    “夫人是怀疑灵儿?在长生天里,最有机会和能力的,就是她了。可是灵儿的幻术早已被封印了,她无法使得。”

    曼娜想来这灵儿跟了斯捷左翼多年,主仆感情匪浅,不然也不会在左翼众叛亲离的时候仍然跟着她。而左翼受伤不省人事期间,王不再让她伺候左翼,她便示弱求全留在长生天。尽管曼娜知道只为留在长生天不是这样性格的女孩的单纯目的,但曼娜欣赏灵儿的个性,便将她留在身边主事。直到破魂术将左翼后世召回,曼娜才将灵儿派去伺候大夫人。曼娜看得出,尽管她对灵儿千般好,却也收买不了她的心。

    “可是灵儿为什么这么做?大夫人可是她伺候多年的主子。”香儿虽然在曼娜身边多年,聪明伶俐,办事想得周全、细致,但好胜心强,急躁,好大喜功,容易被人利用。曼娜有些事情不会全部都告诉她。就比如这个“大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左翼夫人”这件事。

    “这几日,你多看着灵儿,有什么异样,及时告知我。”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