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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时候,伯爵府内突然人声嘈杂,左翼和灵儿跑出来看,原来是格勒长平被派去的侍卫抬回来,格勒长平好像晕了过去。

    “伯爵,三公子怎么样了?”左翼遇到格勒康泰,问道。

    “展延说,他们赶到的时候长平已经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

    “这么严重”左翼后悔不应该自己走掉的。

    “左翼你不必担心,我已让医官前去诊治。长平伤势非常严重,但性命无忧,需要时间疗养康复。”

    “左翼不知道能帮着做些什么?”

    “有医官看护,左翼敬请放心,你且好生休养,等长宇回来,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左翼脸红,低下头,回答道:“左翼遵命。”

    =====================

    图翎儿的房门再次打开,不是送饭的侍卫,而是格勒康泰再次来到这里。

    三夫人图翎儿见到格勒康泰便扑上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你找到长平和长安了么?”

    格勒康泰挥手示意,侍卫搀着脚受伤的长安进来,图翎儿一见长安,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母亲。”长安轻唤了一声。

    “安儿。”图翎儿见长安受了伤心疼不已,道:“安儿,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母亲,安儿无大碍,就是脚被刮伤,叔父已安排医官替我处理伤口并包扎好了。”格勒长安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经历过王位之争的变故,以及被劫持一事之后,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变得坚强了许多。

    图翎儿见长安受了伤却没有哭,心中也感到欣慰万分,长安终于长大了,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她问道:“平儿呢?你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哥哥为护安儿逃走,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母亲说。”

    “我和哥哥在回城途中借机逃脱,坏人们穷追不舍,幸好遇上准嫂嫂,她将安儿救出,哥哥为护安儿逃走,一人留下牵制坏人,等到安儿平安到达这里,叔父得知消息便派兵前去救哥哥,哥哥被抬回来时,受重伤已昏迷,叔父已安排医官前去照看了,母亲请不要担心。”

    这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长安左一句叔父,右一句叔父,他可知道,他的这个叔父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正迫不及待地拿他们来做筹码。图翎儿说道:“安儿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哥哥,好吗?”

    “嗯嗯。安儿知道。”

    格勒康泰说道:“好了,长安,天色已晚,你先回放休息吧,不要打扰母亲休息了。”

    长安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叔父,母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哥哥也一定很想见见母亲。”

    图翎儿抚摸着长安的头,说道:“安儿,母亲改天再去看你们,这里清静,母亲习惯了住这里。你先回去。”

    “可是安儿不想再离开母亲了。”长安不愿放手。

    “母亲不也是在府内么?安儿听话,天色已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格勒长安不舍地看了图翎儿一眼,道:“那安儿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望母亲。”

    图翎儿看着被侍卫带走的格勒长安,心中既有欣喜又有不安,欣喜的是,幸好他们只是受了伤,都还安全,担忧的是,不知道格勒康泰接下来他到底要怎么做。

    “长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待格勒长安走远,格勒康泰说道:“许久不见,个头长得挺快的。”

    “我要见长宇。”图翎儿现在就是虎落平阳,一无所有,她时常感到迷茫和无助,她手无缚鸡之力,就像一只在被狼群盯着的一只弱小的羚羊。图翎儿对老谋深算的格勒康泰并无信任,且不论他与父亲曾经有过节,或许就像他说的,有关二夫人的真正的死因对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那么现在老夫人既然也要对付她,若没有什么好处,康泰老儿他又怎么会冒着与宫中反目的危险来维护她图翎儿,躲得远远的还不急。她仅有的就是这个筹码,仿佛是她和孩子们安全的最后一线希望。她怕万一格勒康泰知道事情后,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不信守承诺,把他们交给老夫人,或者会对她、长平和长安下毒手而到老夫人那去邀功领赏。但是对于格勒长宇来说则不同,首先格勒长宇禀性不像格勒康泰那么阴险狡诈,而且他和长平和长安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图翎儿想,亲情是她最后的一道保命符。

    格勒康泰并不愉快,图翎儿一而再再三的挑战他的耐性。他道:“嫂嫂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长平和长安怎么说也是我的亲侄子,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他的话音冷冷的,就好像要撕碎猎物的狼。

    图翎儿心中发冷,她知道格勒康泰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老奸巨猾,若他格勒康泰真要对长平和长安不利该怎么办?格勒长宇终究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恐怕成不了气候,他还是得要依仗着格勒康泰为他撑腰,她不能赌一口气,而将长平和长安置于危险之中。她服软道:“几日前,长宇曾来找我,带着乔善留给他的锦盒。此事与他生身母亲有关,我必须要当着他的面说。”

    乔善在宫中被害,引起宫中不小骚动,格勒康泰通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打听到消息,得知乔善之死与二夫人有关,而且牵连及三夫人,而且此事之后,老夫人有所异动,这让格勒康泰觉察此事并不简单,于是,他便派人去接三夫人回来。他没想到的是格勒长宇竟然得到乔善的遗物。既然如此,那不如赶紧将长宇找回,再一起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也好。他道:“好,就等长宇回来。”

    望着格勒康泰离去的身影,图翎儿的心绪飘忽不定,她突然想嚎啕大哭,王,父亲,那些爱着她的,护着她的人都离她而去,她没有人保护,没有人撑腰,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凉到极点,无望,无路可逃,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左翼一直为自己跑掉而留下格勒长平一个人这件事情感到抱歉,她觉得自己忒么不仗义,不是好汉所为。尽管康泰伯爵不让左翼去打扰格勒长平,但为了表达歉意,她还是让灵儿准备鸡汤,准备亲自送去。

    格勒长平的房门外有专门的侍卫守护,房门内烛火亮着。在格勒府内,除了伯爵夫人的水月堂有侍卫把守之外,其他地方都未曾见派专人守卫,只是有巡逻队会在府内各地定时进行正常巡逻罢了。现在这么谨慎,看来,格勒长平和格勒长安两人在伯爵府是重之又重的人物。

    左翼和灵儿来到房外,道明了来意,守卫却拦着不让进去,他道:“左翼小姐留步,伯爵交代,三公子需要休息,不得打扰。”

    灵儿是个非常机灵的家伙,她在伯爵府呆的那些天,摸清了伯爵府的可能的进出口,还和侍女侍卫们打成一片,有着较为身后的“群众基础”。她说道:“王大哥,你看我家小姐辛辛苦苦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就想给长平公子补补身子,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公子吧。”

    “这医官大人临走交代,三公子昏迷,不容打扰,更何况,刚已有侍女送过吃的去了。”

    左翼道:“侍卫大哥,我们就呆一会,看看他的状况我们就走了,好不好?”左翼细软甜美的声音直击了守卫伶香惜玉的心,他想到左翼姑娘反正铁定是二公子的夫人了,这次趁机讨好,也许以后对他有所提拔呢。于是他道:“好吧,好吧,那说好了,就一会儿,你们快去快出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嗯啊,谢谢王大哥。【xiazaimao w qu 】”左翼走到床边,替长平把被子盖上肩膀,以免受凉了。转身要走时,却被格勒长平抓住,左翼被吓了一跳,只见格勒长平眼睛还未睁开,眼珠在眼皮下不平静地滚动。

    长平做梦了,梦中呓语。左翼这么认为。于是她试图将格勒长平的手放回到被窝里,可是格勒长平却紧紧抓着左翼不放手,左翼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走进他,灵儿搬来椅子坐下,她对着格勒长平说道:“长平,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别走,别走。”长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有一个女孩走到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要带她奔向一个有着阳光的出口,可是,她突然要松开他手,她跑得越来越快,他拼尽了全力却也追不上。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左翼正坐在床头看着他,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神,让他以为刚刚的或许不是一场梦,而是他模糊了的一段经历。

    “长平,你醒了呀,好些没?”

    格勒长平疲惫不堪,骨头就像酥掉了一样,全身乏力,连起身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弱弱地问道:“姑娘,这里是哪里?”格勒长平最后的记忆是他正和蒙面人纠缠,突然来了一伙人来保护他。那些人自称是叔父康泰伯爵派出的人,可就在蒙面人落荒而逃之后,格勒长平不经意间看到那些人当中,一个人手上有一道长长的蛇形的疤痕。这道疤痕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日在家中他和长平被迷晕,来绑架他的那个蒙面人手上就是有这道疤痕。于是长平警觉起来不愿意和他们回伯爵府,却被人从身后偷袭,他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伯爵府,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伯爵府?格勒长平在边城小镇被迷晕之后,迷迷糊糊之间,他见有两伙蒙面人打斗起来,他和长安被争来争去。再后来,他醒来时和弟弟被困在一辆马车上,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母亲被令一帮人带走了。他凝思,这么看来,追捕他的蒙面人和蛇形疤痕的蒙面人是不同的团伙,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他们母子三人,他先是被蛇形疤痕的蒙面人绑架,而后被追捕他的蒙面人截了去,现在他又回到了蛇形疤痕的蒙面人手里,也就是说,母亲也在他们手里。这里是伯爵府,既然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带到这里,那他们一定是争得叔父的同意,或许就是直接受命于叔父,可是叔父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格勒长平心中充满了疑问。

    “姑娘,你见过一个连眉,右脸有颗痣的男子么?他带走了我弟弟。”

    连眉,右脸有颗痣,看来左翼的换装极其有特点,让人见上一面便轻巧地记住了。左翼道:“长安没事的,就是腿受了伤,医官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你说的那男人就是我咯,你看。”左翼用手指头将两片眉毛链接起来给格勒长平看,调皮可爱。

    “原来是得姑娘相救,长平感激不尽。”

    “好了,好了,你现在是病人,身体这么虚弱,你就不要再多说话了。要不你起来喝点鸡汤再睡吧,今天一天一定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长宇上次受伤的时候”

    “不要”格勒长平摇摇头,打断左翼的唠叨。

    左翼一直为自己跑掉而留下格勒长平一个人这件事情感到抱歉,她觉得自己忒么不仗义,不是好汉所为。尽管康泰伯爵不让左翼去打扰格勒长平,但为了表达歉意,她还是让灵儿准备鸡汤,准备亲自送去。

    格勒长平的房门外有专门的侍卫守护,房门内烛火亮着。在格勒府内,除了伯爵夫人的水月堂有侍卫把守之外,其他地方都未曾见派专人守卫,只是有巡逻队会在府内各地定时进行正常巡逻罢了。现在这么谨慎,看来,格勒长平和格勒长安两人在伯爵府是重之又重的人物。

    左翼和灵儿来到房外,道明了来意,守卫却拦着不让进去,他道:“左翼小姐留步,伯爵交代,三公子需要休息,不得打扰。”

    灵儿是个非常机灵的家伙,她在伯爵府呆的那些天,摸清了伯爵府的可能的进出口,还和侍女侍卫们打成一片,有着较为身后的“群众基础”。她说道:“王大哥,你看我家小姐辛辛苦苦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就想给长平公子补补身子,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公子吧。”

    “这医官大人临走交代,三公子昏迷,不容打扰,更何况,刚已有侍女送过吃的去了。”

    左翼道:“侍卫大哥,我们就呆一会,看看他的状况我们就走了,好不好?”左翼细软甜美的声音直击了守卫伶香惜玉的心,他想到左翼姑娘反正铁定是二公子的夫人了,这次趁机讨好,也许以后对他有所提拔呢。于是他道:“好吧,好吧,那说好了,就一会儿,你们快去快出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嗯啊,谢谢王大哥。【xiazaimao w qu 】”左翼走到床边,替长平把被子盖上肩膀,以免受凉了。转身要走时,却被格勒长平抓住,左翼被吓了一跳,只见格勒长平眼睛还未睁开,眼珠在眼皮下不平静地滚动。

    长平做梦了,梦中呓语。左翼这么认为。于是她试图将格勒长平的手放回到被窝里,可是格勒长平却紧紧抓着左翼不放手,左翼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走进他,灵儿搬来椅子坐下,她对着格勒长平说道:“长平,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别走,别走。”长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有一个女孩走到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要带她奔向一个有着阳光的出口,可是,她突然要松开他手,她跑得越来越快,他拼尽了全力却也追不上。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左翼正坐在床头看着他,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神,让他以为刚刚的或许不是一场梦,而是他模糊了的一段经历。

    “长平,你醒了呀,好些没?”

    格勒长平疲惫不堪,骨头就像酥掉了一样,全身乏力,连起身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弱弱地问道:“姑娘,这里是哪里?”格勒长平最后的记忆是他正和蒙面人纠缠,突然来了一伙人来保护他。那些人自称是叔父康泰伯爵派出的人,可就在蒙面人落荒而逃之后,格勒长平不经意间看到那些人当中,一个人手上有一道长长的蛇形的疤痕。这道疤痕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日在家中他和长平被迷晕,来绑架他的那个蒙面人手上就是有这道疤痕。于是长平警觉起来不愿意和他们回伯爵府,却被人从身后偷袭,他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伯爵府,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伯爵府?格勒长平在边城小镇被迷晕之后,迷迷糊糊之间,他见有两伙蒙面人打斗起来,他和长安被争来争去。再后来,他醒来时和弟弟被困在一辆马车上,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母亲被令一帮人带走了。他凝思,这么看来,追捕他的蒙面人和蛇形疤痕的蒙面人是不同的团伙,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他们母子三人,他先是被蛇形疤痕的蒙面人绑架,而后被追捕他的蒙面人截了去,现在他又回到了蛇形疤痕的蒙面人手里,也就是说,母亲也在他们手里。这里是伯爵府,既然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他带到这里,那他们一定是争得叔父的同意,或许就是直接受命于叔父,可是叔父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格勒长平心中充满了疑问。

    “姑娘,你见过一个连眉,右脸有颗痣的男子么?他带走了我弟弟。”

    连眉,右脸有颗痣,看来左翼的换装极其有特点,让人见上一面便轻巧地记住了。左翼道:“长安没事的,就是腿受了伤,医官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你说的那男人就是我咯,你看。”左翼用手指头将两片眉毛链接起来给格勒长平看,调皮可爱。

    “原来是得姑娘相救,长平感激不尽。”

    “好了,好了,你现在是病人,身体这么虚弱,你就不要再多说话了。要不你起来喝点鸡汤再睡吧,今天一天一定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长宇上次受伤的时候”

    “不要”格勒长平摇摇头,打断左翼的唠叨。

    “不要。”格勒长平摇摇头,打断左翼的唠叨,继续说道:“姑娘,听我说,我母亲,也被他们绑到这府里来了,救她。”

    “你是说三夫人她也被带到伯爵府了?”左翼心想,若是三夫人已被带回府里来,那长宇不是应该回来了么?

    “你见过我母亲?”

    “哦不,我没有见过。”

    “我知道母亲一定在这府里。”正说着格勒长平回家欲翻身下床,被左翼拦住。

    左翼道:“你都这样了,不好好休息,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母亲一定在府里,我要去找她。”格勒长平有一种执念。

    “你别乱动了,不然伤口会裂开的,会流血的。我答应你,我帮你在府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三夫人,你好好休息好么?”

    虽然格勒长平并不知道左翼在府内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姑娘一定能帮他,她的善良就和她美丽的眼睛一样。

    “左翼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武医官回来,看到守门的侍卫紧张不已,他赶紧推门进来,发现左翼竟然在屋内,窗户被打开了,香炉也被熄灭了。

    “哦,我煮了些鸡汤来,想给长平补补身子的。”

    灵儿接着左翼的话,道:“武医官,你怎么把房门和窗户全关上了?空气不同,会把病人憋坏的。还点了那么重香味的香薰。”

    “哦,三公子受了上体弱怕风,所以才把门窗关上。这香薰安神,能减少三公司身上的疼痛之感。”边说着,武医官赶紧把窗户关上。

    “原来如此。”

    “左翼小姐,这里有小的照看着,你就放心吧。”

    “那好,这鸡汤你帮我喂给长平喝。”

    “好的。”

    左翼回过头去,格勒长平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左翼道:“那长平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格勒长平好像一下又睡过去了,并没有回应左翼,左翼有些奇怪。临出门,左翼发觉有些头晕,她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些。她一直在想着格勒长平的话,他那么确定三夫人在府内,如果真是那样,那长宇怎么还没回来呢?

    三夫人会被关在哪里呢?

    “或许有些不起眼的地方,或者连我们都很少去的偏冷的地方。”灵儿道。

    主仆二人边讨论边绕过湖回去房间,正此时,眼尖的左翼看到湖对面长廊里有个嬷嬷鬼鬼祟祟的,左翼拉着灵儿躲来一边,只见那嬷嬷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从兜中掏出什么撒进了饭菜里。

    “这个嬷嬷一定有问题。”左翼道:“我们跟着她,看下她会做什么?”

    “好。”

    左翼和灵儿主仆二人尾随着嬷嬷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竟然有人把守着。她们躲在远处,见侍卫检查了下嬷嬷是否带武器,然后便将她放了进去。

    ====================================

    “三夫人,吃饭了。”老嬷嬷笑脸相迎。

    图翎儿坐在床边,她哪里有胃口,她看都没看那嬷嬷端来的饭菜一眼,道:“我不吃了,你端走。”

    “您先吃点饭吧,别饿坏了身体可不好。”

    图翎儿有些不耐烦,大怒道:“我说了端回去,你是聋了么?”

    “三夫人你看看嘛,这些都是您爱吃的。”只见那嬷嬷一边假意端起菜肴走近图翎儿。图翎儿心中大大不快,想扇她一个巴掌消消气,只见,那嬷嬷将菜肴一丢,摘下头上发簪向图翎儿刺去,图翎儿吓了一跳,奋力一躲,大叫:“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呀。”

    那嬷嬷一簪刺空,追着图翎儿刺去。

    侍卫听到叫声,破门而入,远处察觉动静的左翼和灵儿也纷纷赶到,左翼健步如飞,如风而至,挡下嬷嬷一簪,回转一腿,将嬷嬷踢飞撞翻一地茶具。

    图翎儿猫在左翼身后,喊道:“刺客!刺客!”

    嬷嬷奋力爬起,她目标明确,再向图翎儿袭去。破门而入的侍卫见情形将嬷嬷围住攻之,左翼将图翎儿护在身后,灵儿见状也帮忙抓捕嬷嬷,只见那嬷嬷寡不敌众,躲门而逃。

    侍卫尾追而去。

    左翼和灵儿留下来陪着图翎儿,左翼道:“没事了,没事了,三夫人。“

    稍后,格勒康泰和格勒长宇闻风赶到,多日没相见,左翼一见到格勒长宇便不顾旁人跑进他的怀里去,高兴地道:“长宇你回来了。”

    “嗯,刚回到府里。”格勒长宇稳稳地接住奔向他怀里的左翼。

    格勒康泰对着侍卫道:“刺客抓到了么?”

    “回伯爵,那刺客自觉逃脱不了,自刎了。”

    “废物,将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废物给拖下去。”格勒康泰看到打翻的菜肴,猜到几分,愤怒不已。

    “是。”

    格勒长宇来到图翎儿身边,关心道:“母亲,您有没有哪里受伤吧。”

    图翎儿被吓得魂都飞了,那发簪刚离她的胸口就只有几分几厘,她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随王而去了。她惊魂未定,双脚有些发软,瘫坐椅子上。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嫂嫂,没事了,刺客已经被制服了。”

    图翎儿看了一眼格勒康泰,她心中突然变得不安,她本以为格勒康泰这里绝对的安全,可是,老夫人的权势之大,爪牙遍布,她一次行刺无果,还会有下一次,再坚固的堡垒都无法抵挡敌人无数次的进攻的。而且,格勒康泰不可能永远地像这样保护他们。如果有一日,她和长平、长安离开了伯爵府将无安身之所,必死无疑。她边想着边道:“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姑娘及时赶到,救我一命。”

    “左翼你怎么知道的?”格勒康泰黑沉着脸,并不为左翼救了三夫人而高兴。

    “哦,我刚看到嬷嬷她在湖边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就跟着她看她要做些什么,就跟到这里来了,听到三夫人的叫声我就进了来。”

    “不要。”格勒长平摇摇头,打断左翼的唠叨,继续说道:“姑娘,听我说,我母亲,也被他们绑到这府里来了,救她。”

    “你是说三夫人她也被带到伯爵府了?”左翼心想,若是三夫人已被带回府里来,那长宇不是应该回来了么?

    “你见过我母亲?”

    “哦不,我没有见过。”

    “我知道母亲一定在这府里。”正说着格勒长平回家欲翻身下床,被左翼拦住。

    左翼道:“你都这样了,不好好休息,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母亲一定在府里,我要去找她。”格勒长平有一种执念。

    “你别乱动了,不然伤口会裂开的,会流血的。我答应你,我帮你在府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三夫人,你好好休息好么?”

    虽然格勒长平并不知道左翼在府内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姑娘一定能帮他,她的善良就和她美丽的眼睛一样。

    “左翼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武医官回来,看到守门的侍卫紧张不已,他赶紧推门进来,发现左翼竟然在屋内,窗户被打开了,香炉也被熄灭了。

    “哦,我煮了些鸡汤来,想给长平补补身子的。”

    灵儿接着左翼的话,道:“武医官,你怎么把房门和窗户全关上了?空气不同,会把病人憋坏的。还点了那么重香味的香薰。”

    “哦,三公子受了上体弱怕风,所以才把门窗关上。这香薰安神,能减少三公司身上的疼痛之感。”边说着,武医官赶紧把窗户关上。

    “原来如此。”

    “左翼小姐,这里有小的照看着,你就放心吧。”

    “那好,这鸡汤你帮我喂给长平喝。”

    “好的。”

    左翼回过头去,格勒长平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左翼道:“那长平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格勒长平好像一下又睡过去了,并没有回应左翼,左翼有些奇怪。临出门,左翼发觉有些头晕,她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些。她一直在想着格勒长平的话,他那么确定三夫人在府内,如果真是那样,那长宇怎么还没回来呢?

    三夫人会被关在哪里呢?

    “或许有些不起眼的地方,或者连我们都很少去的偏冷的地方。”灵儿道。

    主仆二人边讨论边绕过湖回去房间,正此时,眼尖的左翼看到湖对面长廊里有个嬷嬷鬼鬼祟祟的,左翼拉着灵儿躲来一边,只见那嬷嬷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从兜中掏出什么撒进了饭菜里。

    “这个嬷嬷一定有问题。”左翼道:“我们跟着她,看下她会做什么?”

    “好。”

    左翼和灵儿主仆二人尾随着嬷嬷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竟然有人把守着。她们躲在远处,见侍卫检查了下嬷嬷是否带武器,然后便将她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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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吃饭了。”老嬷嬷笑脸相迎。

    图翎儿坐在床边,她哪里有胃口,她看都没看那嬷嬷端来的饭菜一眼,道:“我不吃了,你端走。”

    “您先吃点饭吧,别饿坏了身体可不好。”

    图翎儿有些不耐烦,大怒道:“我说了端回去,你是聋了么?”

    “三夫人你看看嘛,这些都是您爱吃的。”只见那嬷嬷一边假意端起菜肴走近图翎儿。图翎儿心中大大不快,想扇她一个巴掌消消气,只见,那嬷嬷将菜肴一丢,摘下头上发簪向图翎儿刺去,图翎儿吓了一跳,奋力一躲,大叫:“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呀。”

    那嬷嬷一簪刺空,追着图翎儿刺去。

    侍卫听到叫声,破门而入,远处察觉动静的左翼和灵儿也纷纷赶到,左翼健步如飞,如风而至,挡下嬷嬷一簪,回转一腿,将嬷嬷踢飞撞翻一地茶具。

    图翎儿猫在左翼身后,喊道:“刺客!刺客!”

    嬷嬷奋力爬起,她目标明确,再向图翎儿袭去。破门而入的侍卫见情形将嬷嬷围住攻之,左翼将图翎儿护在身后,灵儿见状也帮忙抓捕嬷嬷,只见那嬷嬷寡不敌众,躲门而逃。

    侍卫尾追而去。

    左翼和灵儿留下来陪着图翎儿,左翼道:“没事了,没事了,三夫人。“

    稍后,格勒康泰和格勒长宇闻风赶到,多日没相见,左翼一见到格勒长宇便不顾旁人跑进他的怀里去,高兴地道:“长宇你回来了。”

    “嗯,刚回到府里。”格勒长宇稳稳地接住奔向他怀里的左翼。

    格勒康泰对着侍卫道:“刺客抓到了么?”

    “回伯爵,那刺客自觉逃脱不了,自刎了。”

    “废物,将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废物给拖下去。”格勒康泰看到打翻的菜肴,猜到几分,愤怒不已。

    “是。”

    格勒长宇来到图翎儿身边,关心道:“母亲,您有没有哪里受伤吧。”

    图翎儿被吓得魂都飞了,那发簪刚离她的胸口就只有几分几厘,她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随王而去了。她惊魂未定,双脚有些发软,瘫坐椅子上。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嫂嫂,没事了,刺客已经被制服了。”

    图翎儿看了一眼格勒康泰,她心中突然变得不安,她本以为格勒康泰这里绝对的安全,可是,老夫人的权势之大,爪牙遍布,她一次行刺无果,还会有下一次,再坚固的堡垒都无法抵挡敌人无数次的进攻的。而且,格勒康泰不可能永远地像这样保护他们。如果有一日,她和长平、长安离开了伯爵府将无安身之所,必死无疑。她边想着边道:“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姑娘及时赶到,救我一命。”

    “左翼你怎么知道的?”格勒康泰黑沉着脸,并不为左翼救了三夫人而高兴。

    “哦,我刚看到嬷嬷她在湖边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就跟着她看她要做些什么,就跟到这里来了,听到三夫人的叫声我就进了来。”

    海口下了三天的雨,感觉要下到里老天慌的感觉,心情极度低潮,之前有段时间太忙,持续的活动让人喘不过气,像我们这样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的新手来说,每天码压力还是蛮大的,所以一直码码停停。今天去做检查,报告说【用脑过度,中度损伤】两个++(负数才正常),真的太可怕,会不会老年痴呆呢?[-_-!]。。好害怕停更一下思考下,争取痴呆之前把结局写完虽然点击量,收藏量,推荐量还不像大神们每天上万上万的(真心膜拜这些大神,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状态),但是这个故事是我心里很久远的一个念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把它完成

    本来编辑大大问我大概的字数的时候,我估摸着20万字左右应该可以完结,没想到边写着边梳理情节,眼看到20万字的关口离结局还有一定的距离。

    在这个故事里,我喜欢男二,尤胤,他的爱,不勉强,但是很温暖。很快,他的故事就要登场了,请一起期待吧。

    海口下了三天的雨,感觉要下到里老天慌的感觉,心情极度低潮,之前有段时间太忙,持续的活动让人喘不过气,像我们这样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的新手来说,每天码压力还是蛮大的,所以一直码码停停。今天去做检查,报告说【用脑过度,中度损伤】两个++(负数才正常),真的太可怕,会不会老年痴呆呢?[-_-!]。。好害怕停更一下思考下,争取痴呆之前把结局写完虽然点击量,收藏量,推荐量还不像大神们每天上万上万的(真心膜拜这些大神,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状态),但是这个故事是我心里很久远的一个念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把它完成

    本来编辑大大问我大概的字数的时候,我估摸着20万字左右应该可以完结,没想到边写着边梳理情节,眼看到20万字的关口离结局还有一定的距离。

    在这个故事里,我喜欢男二,尤胤,他的爱,不勉强,但是很温暖。很快,他的故事就要登场了,请一起期待吧。

    择日,曼娜向相国公格勒康泰应允了去同仁馆就职一事,相国公对此事甚喜。

    同时,曼娜瞒着柯家二老,偷偷差人婉转告知崔媒婆,她和孟家二少爷已是见过面了,恐怕他二人天生性格不和,曼娜也难以高攀,让崔媒婆想办法把这门亲事给推了。

    而孟氏听说了那日孟烨与曼娜道歉一事,最后惹得曼娜愤然离开,而他孟烨却约上一群猪朋狗友在千香阁胡吃海喝。

    这让孟母非常生气,她更担心的是孟烨长此以往如此吊儿郎当,终日无所事事,到时候她怎么放心把孟家的产业交付给他。他应该早些成家,方可立业,才能真正学会承担责任。

    她责令孟烨必须要将柯曼娜娶回家门,要么两个人一起回孟家,要么,他永远不要回孟家。看来,孟母是非常喜欢曼娜才是,可儿女的婚嫁之事,岂是母亲喜欢就可以了。

    在孟烨的心里,母亲一切安排,不过是想让他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让他必须按照着她铺设好的路去走,可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生意这档子事情,对他而言,枯燥无味。他希望做的事,是有一天,仗剑江湖,成为一名匡扶正义的侠士,现在他岂能像那些帐房先生一样,把时间浪费在天天对着本账本盘算上,那日子多么无趣。

    孟母从未知道年轻气盛的孟烨心中的伟大报复。她用最世俗的方法,想要用一个女人,一个家庭来改造孟烨。这这番良苦用心却未能被理解和接受。

    母亲所安排的,他都用力地抵触。

    孟母禁止了他的所有经济来源,孟烨负气不踏入家门,靠着身上仅有的盘缠挥霍度日,没过几天,身上的钱就用光了。他本以为母亲也就是惩罚他几天便罢了,没想到是来真的。且不说自己店铺里的掌柜不买他的帐,就是那些他常去照顾生意的吃喝玩乐的地方,也不再给他赊账,一分一毫都和他算的清清楚楚。

    虎落平阳才知苦,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挥霍成瘾的公子哥,没钱的日子,他无所适从,他认识到什么叫势力,第一次知道饥饿难耐,第一次体会风餐露宿。而他又拉不下面子,去找兄弟们借钱,无奈之下,只好回家认错。

    曼娜才到同仁馆上工几日,便得知南方灾情,需要医官前往灾区支援,曼娜义不容辞。

    可是长久分别才与父母亲相聚,又要分开,柯父、柯母着实不放心。临出门嘱咐道:“此去,若无重要之事,万不要再耽误回来的行程。”

    “曼娜知道了。”

    “多照顾好自己,近来白昼温差大,记得及时添衣,万不要太劳累了。多注意安排,危险的事情要躲避,不要太逞强,知道了吗?”

    “母亲放心,此次随同仁馆同仁一同前去,相互扶持帮助,不会有大碍的。”

    “岳父岳母,请勿担心,还有小婿随行,一定好好照顾娜妹妹的。”门口传来一个狡黠的声音。

    这个声音,曼娜还记得,没错的,就是那个家伙!曼娜脑海里浮现出孟烨坏笑的脸。

    柯家父母一怔,哪里来的贤婿。

    孟烨向柯家二老作揖,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这一回,他穿着体面,煞有介事,但并不代表他就想通了。

    二老愣在一旁,一时语塞。

    曼娜见到孟烨径自像她父母亲献殷勤,仿佛很数落的样子,竟然还自称“小婿”,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怎么这么不要脸,曼娜气冲冲地道:“你......”

    孟烨没让曼娜开口,一边招呼这户外的侍从,一边到:“快,都抬进来。放这边,这个放这边。”披红挂彩的礼品七七八八地被抬进来,摆满了整个大堂。

    曼娜见状,上前阻拦道:“孟烨,你这又是想闹哪出?”

    “娘子莫着急,且让夫婿把礼品都送进来先。”孟烨把曼娜推到一旁,打发搬货的人,道:“把东西都放下你们就走吧。”

    娘子?夫婿?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在母亲和父亲面前乱说,曼娜道:“孟烨,请注意你的言辞,别左一句小婿,又一句小婿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崔姐姐没和你说清楚么?”

    孟烨挑眉瞪了一眼曼娜,却没有理会,反倒是转头对柯家二老说道:“小婿孟烨,是孟家二公子,早就应当登门拜会了,真是有失礼仪,还望原谅。今日母亲特让小婿送些薄礼前来探望二位。”

    “这......二公子,你快别这么说,孟夫人厚礼,我柯老儿受之不起呀。”

    “爹,别理会他。孟烨,你把你的这些东西抬走吧。”曼娜没好气。

    “娜妹,你别生气嘛,前些天是我不好,我诚心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我今日就是登门负荆请罪的。”

    说着孟烨猛地从背上抽出一根荆条来,动作太快,差点扎到他自己,他自己也一怔,然后将荆条举在曼娜面前。

    曼娜听孟烨假装撒娇的语调,好像全身的汗毛都不约而同的立了起来,更无语地是他孟烨竟然还真的带着荆条来,她推开道:“你少来。”

    孟烨见曼娜推开,他硬生生地又把荆条塞到曼娜手中,说道:“娜妹妹,你就拿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打我吧,使劲打,用力打,只要你能消消气。”孟烨更是紧紧地捂着她抓着荆条的手。

    曼娜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放开我,听到没有,让你放开我。”

    孟烨嘴角微扬,捂着更紧,挑衅道:“不放,就不放。”还故作拉大嗓门道:“娜妹妹,你就原谅我吧,你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可能我嘴笨,不会说话,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我呀,我离不开你.......”

    曼娜好无奈,重重踩了他一脚,孟烨疼痛松开手,一双写满“你又伤害了我”的眼神瞪着曼娜。(未完待续。)

    “原来如此!行了,左翼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和长宇料理就好了。【xiazaimao w qu 】”格勒康泰道。

    “哦,好的,那左翼和灵儿先告退了。”左翼本来想或许应该会得到一些表扬,可是没想到康泰伯爵却一直是黑着脸,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她见到三夫人。她偷偷看了眼格勒长宇,长宇向她点头,她才安心地退出去。

    同时,格勒康泰也屏退其他人,直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图翎儿和格勒长宇。

    格勒长宇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小镇失踪的母亲和兄弟,竟然在伯爵中出现,原来,叔父早就有所察觉,早已有所行动。他本不想在事实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将这件事情告诉格勒康泰,他怕叔父为逼他就范而从中做手脚,所以他瞒着格勒康泰,一个人去找三夫人了解真相,可是,没想到他仍然是比叔父晚了一步。而刚刚刺杀三夫人的人又是什么人呢?难道她和宫中杀害乔善嬷嬷的是一伙人?照左翼所说,乔善嬷嬷是中了上次在林中袭击他们的箭客的箭而亡,而展延调查说上次袭击他们的箭客是受哥哥、老夫人之命所为,也就是说,要取三夫人性命的,也是哥哥和老夫人?莫非母亲之死,真与他们相关,所以他们才如此急切地想杀人灭口?可是,在小镇的时候,格勒长宇问过三夫人,她极力地否认了此事与她无关,可是如果她并不知情,那哥哥和老夫人又为什么为难她一个过了气的,毫无所为的夫人呢?这盘根错节的事情已经渐渐地有了头绪,其实离真相就差一步,就差一个当事人亲口告诉格勒长宇一句确定的话。

    图翎儿惊魂未定,等侍卫都纷纷被屏退,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才清醒过来,她知道这次她再没有理由推脱了。对于二夫人的事情,她害怕过,愧疚过,但那是很多年前,而时间就像一把流沙,一粒一粒的掩盖着,模糊了往事,仿佛已经将她所有的负罪和愧疚感深深地埋葬。她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是父亲图苏为了他们承担所有罪责,而被逼自刎的时候,她的负罪和愧疚感才好像全部地破土而出,她才幡然地想起来很多年前的那个女人。可是,那时候她也是被迫的,她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她是被迫的,如果她不那么做,或许今天就不会有三夫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忏悔仿佛已经全部结束,她转念又想,在格勒城里,格勒康泰和老夫人,他们之间只能留下一人,否则他们母子三人将永无安宁之日。刚刚派来刺杀她的嬷嬷一定是老夫人派来的,看来,老夫人对她已起杀心,她即使守口如瓶恐怕在老夫人那也再讨不来信任。她已经四面楚歌,别无选择,唯有向格勒康泰服软,虽然她还并不知道格勒康泰到底有多少的实力能与老夫人抗衡,但他的蠢蠢欲动的心机昭然若揭。她只能赌一把!但是,在图翎儿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明明格勒康泰已派人将她绑架来,格勒长宇来独身到小镇来找她?莫非,这叔侄二人之间有什么罅隙?格勒长宇年幼,羽翼未丰,尚不能举事,离了格勒康泰,他也只是一只待捕的鸟。而格勒康泰,若是举事,出师无名,恐怕得不到其他援军的支持,而格勒长宇是他最好旗帜,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他格勒康泰最好的一步棋。图翎儿知道格勒长宇向来对争权夺势并不上心,若要他起兵夺权,想必他不一定会支持格勒康泰。但是,就目前而言,若是想扳倒老夫人,唯有他能做得到。他必须要这么做,他们母子三人才能周全,她已经过够了小镇孤清淡寡,贫穷拮据的日子,她觉得这个格勒城里的空气让她感觉到自由和美好,她属于格勒城,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镇去了。她对格勒长宇说道:“长宇,既然你来了,我必须要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

    格勒长宇早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实情。

    图翎儿继续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要你保证,永葆长平和长安的安全。”

    格勒长宇道“就是母亲不说,长宇也会尽我所能护两位弟弟周全。”

    “不,长宇,我不是要你尽你所能,我要你立字为证。”图翎儿想要的不是承诺,而是一道免死令,如果有一天,格勒长宇果然称王,那么,这将是长平和长安的保命符。图翎儿是不会向格勒康泰这么要求的,因为,她知道这对于老奸巨猾的格勒康泰来说,只是一张纸,但对于长宇来说,是一种承诺和责任,他和长平、长安毕竟血浓于水,即使他日,格勒康泰若是想对长平、长安下手,还有长宇护着他们,格勒康泰还是会有所顾忌。

    “这”这让长宇想不到,三夫人到底是有何顾虑?难道她认准了我格勒长宇他日一定会威胁到长平和长安的安全么?

    格勒康泰在一旁不语,他不是任由着图翎儿胡闹,他只是看的出来,图翎儿是个能看清局势的人,她既然要格勒长宇立下字据作为他们的护身符,那么她应该看清,在这场战争里,老夫人一定是输家。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兴许,固执犹豫的格勒长宇在图翎儿这里能获得更多的勇气和信心。

    “好,长宇答应母亲。”格勒长宇立马让人备下纸墨,写下永葆长平、长安二人平安的字据。长平和长安无论做了什么,但他们终究是他格勒长宇的弟弟,他又怎么会加害于他们,但若是三夫人不信他,只有黑子白字能少了她心中猜忌,那立字为据又有何难?

    图翎儿拿着那薄薄的白纸黑字,仿佛未来有了依靠,她小心翼翼地收好,贴身放着,她才缓缓地进入那记忆了,回到很多年以前

    老格勒王格勒长崎登位不久,通过宫中选拔,迎娶了文官之女温如君为夫人,也就是老夫人,温如君母仪天下,为格勒长崎生下一女一子,也就是格勒雅涵和格勒长瑾。一日,格勒长崎出城巡访,结识当地女子纯嫣,并对纯嫣一见倾心,纯嫣是前朝逆臣后代,身份颇受争议,大臣们对她诸多排挤,但格勒长崎不顾朝臣反对,他想方设法将纯嫣带入宫中,并将其纳为宫人。纯嫣颇受宠爱,格勒长崎对温如君日渐冷淡,本性格温婉的温如君在格勒长崎那诸多碰壁,再加上身边姐妹以及其他子弟夫人的风言风语,这让温如君感到如坐针毡,危机重重。

    没过多久,纯嫣怀孕,格勒长崎一高兴,下旨将纯嫣从宫人直接封为二夫人,择日迎娶。此事遭到了许多老臣的反对,但格勒长崎排众议,在反对声中强娶纯嫣。这让温如君失望到极点,她本以为格勒长崎只是玩玩而已,不管他身边再多的女人,她温如君还是他心里唯一的夫人。可是,纯嫣的出现,使得格勒长崎完全变了样,他的爱不是被瓜分了,而是整颗心都给了那个女人纯嫣。温如君很伤心,也恐慌,她觉得凤位岌岌可危,她害怕有一天那个女人会取她而代之。而她更害怕二夫人腹中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会有一天与格勒长瑾争夺王位。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精神紧张,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人越来越难以接近,因此格勒长崎离她越来越远。

    温如君为了缓和她和格勒长崎之间的关系,为了不让纯嫣独享圣宠,在纯嫣怀孕期间,她为格勒长崎精心挑选了许多宫人和姬人,图翎儿便是其中一个。

    图翎儿乖巧,也甚讨格勒长崎喜欢,但温如君最担心还是纯嫣肚子里的孩子。曾经有一次,纯嫣食物中毒,险些流产,这让格勒长崎大怒,他调查发现证据指向温如君,但最后却有一位厨娘出来顶了罪。但这件事情让格勒长崎有了戒心。

    尽管如此,温如君并没有善罢甘休。

    某日,格勒长崎北游,有人献计,在北方有个少数民族种植有一种花名为罗璇花。其娇艳如玫瑰,芳香宜人,但是,此花汁液经过高温煮过,变成透明的无味的液状,涂在伤口便会加速伤口恶化,血流不止。

    于是,老夫人让图翎儿陪同先王北游时,同时与北方的那个少数民族,想罗璇花移植回来。格勒长崎并不知道这花最终要了纯嫣的性命,还为它命名为图翎花。

    就在二夫人旦下格勒长宇之日,图翎儿借机将高温煮过的罗璇草倒入到侍女为纯嫣临盆所用的水中,就这样,二夫人难产,失血过多,众医官手忙脚乱,尽全力却只保住了格勒长宇,却未能保住二夫人纯嫣。

    格勒长宇刚出生的时候,是由乔善带养,但随着二夫人纯嫣的去世,二夫人门下的侍女稀数被遣散,格勒长宇被过到由温如君带养。而格勒长崎痛失爱人,萎靡不振了很长时间,而正是在这段时间里,老夫人替夫主持朝政,雄才大略的老夫人很快的积聚了自己的力量和党羽,从一个弱小的**女子,成长为干练担当的国母。

    也是在温如君的鼓励下,格勒长崎渐渐恢复,他对温如君刮目相看,格勒长崎继续主持朝政之后,温如君不在干政,而是用心相夫孝子,两夫妻又回到了纯嫣没有出现之前的生活。

    可就在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时候,乔善在格勒长崎的一次出巡时,拦下圣驾,并将实情告知了格勒长崎。格勒长崎没想到温如君是这样的心狠手辣的女人,他非常生气也很难过,但他反思他和温如君夫妻多年,举案齐眉,温如君本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一定是那些年,自己对纯嫣过分宠爱,对温如君的倏忽和冷淡,才招致她对纯嫣的妒忌和憎恨,才引发了这一场悲剧。如果要追究起责任来,他也必然逃脱不了干系。人已去了,他不想在将此事翻出来追究,不想让格勒雅涵、格勒长瑾还有格勒长宇伤心。他没有拆穿,也没有惩罚温如君,而是偷偷地将这件事情息事宁人。他也希望乔善能帮他保守这个秘密,他把乔善接回宫中,帮着打理纯嫣的阁院。

    得知此事之后,格勒长崎想来格勒长宇若是由温如君继续带养,一定很难得到真正的母爱,尽管纯嫣已经过世多年,但在温如君的心里那始终是一根刺,若是强求她对格勒长宇全心全意,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为了保护格勒长宇,同时,格勒长崎希望他能过平凡人的生活,远离这宫中的纷纷扰扰,他借由弟弟膝下无子,将格勒长宇寄养在格勒康泰府中。格勒长宇可随时进宫,但更多的时候是格勒长崎出宫来看他。

    没想到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格勒长崎渐渐老去,他要为格勒家族的基业寻找继承人,格勒长瑾虽年长,但是贪玩,不沉稳,格勒长安年幼,格勒长平自小聪慧,深的格勒长崎的心,但格勒长崎最看好的,还是格勒长宇。没有在宫中长大的格勒长宇没有公子们的身上的纨绔之气,知民间疾苦,对于治国有自己独道的见解。格勒长崎才恍然后悔,当初没有将他留在身边好好培养。

    就在临终前,在长子格勒长瑾和格勒长宇之间,他犹豫不决,格勒长瑾身后有温如君支持他,而格勒长宇若是为王,他孤家寡人,没人支持,走得会很艰难。就在格勒长崎的最后时刻,他多希望能见到格勒长宇一面,可终究没能见到,他最终在王位继承人的名字上写上了格勒长瑾的名字。

    在这段往事里,图翎儿曾经甘愿做一枚棋子,她善于擦眼观色,乖巧懂事,在众多的宫人中深受温如君的喜欢,由于温如君的帮忙,她很快上位。得到格勒王的宠爱的她有些张狂起来,为了能够控制图翎儿,温如君让图翎儿在二夫人纯嫣的临盆水中下毒。这样,温如君和图翎儿就绑在了一条船上。

    “你这个恶妇。”格勒长宇剑已出鞘,就离图翎儿的大动脉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