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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引起麻烦,郭旰等人最终研究决定,派遣少量人马秘密接到公主,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京城,主力人马继续北上,完成既定的训练任务。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李飞羽和张二牛负责去接公主,而郭旰则带领兵马继续北上训练。

    一辆铁甲指挥车,与三辆运输车,快速向鹊山方向奔去,并先与停留在哪里的十辆铁甲炮车汇合,而后在李芽儿的指导下,绕道直奔公主的藏身之地。

    为了防止有人尾随,铁甲指挥车开的很快,骑兵都追不上,另外,后面跟随的两辆铁甲炮车将道路完堵死了,尾随之人根本就无法逾越。

    “张旅帅,后面果然有人跟踪,已经很近了。”

    张二牛负责殿后,见身后果然有人骑马跟随,下令道:“调转炮口,立即开炮,挡住他们。”

    “轰”

    一声巨响让后面的战马受惊,并将骑手掀翻在地。

    几名骑手无奈,只得放弃跟踪,并扔掉马匹,步行跑回去汇报情况。

    铁甲指挥车靠近鹊山之后,巨大的轰鸣声立即就让李寒露一行警惕了起来,并立即查看情况。

    “姊姊,大兄真的派人来接我们了,快让公主过来,我们上车返回京城。”

    李芽儿下车,找到了众人的藏身之地。

    李寒露点了点头,带着部下与两位公主登上铁甲指挥车,并立即沿着最近的道路直奔鹊山下的第一队营地,并在与第一队汇合之后,带领全部车辆离开鹊山,返回几十里外的刑州城附近,与主力汇合。

    在公主被接到刑州城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不过,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郭旰立即调拨两辆铁甲指挥车,五辆铁甲炮车和二十辆运输车,以正常调动为掩护,让这支队伍迅速抵达黄河渡口北岸,并在渡河之后,立即前往京城。

    而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郭旰让公主一行八人,全部穿上铁甲炮车旅士兵的服装,伪装城铁甲炮车旅的将士,从而不容易引起注意。

    张二牛带领一辆铁甲指挥车和两辆铁甲炮车在最前方开路,后面就是公主乘坐的铁甲指挥车,然后是二十辆运输车,最后面是殿后的三辆铁甲炮车。

    由于月亮比较给力,夜晚的能见度还是很不错的,为此,整个队伍在夜间行驶的速度并不慢,中途短暂停留一次,也是为了调换驾驶员,毕竟,老是让一个人开车,会造成驾驶疲劳的。

    在整个铁甲炮车旅,每一名士兵都会驾驶炮车,而蒸汽货车的配置是是一辆车两名驾驶员,也是可以轮流驾驶的。

    凌晨的时候,整个队伍短暂的停留了一段时间,让所有人吃上造反,并方便方便,然后上车继续行进,而且,一直都是最快的速度。

    傍晚的时候,这支护送公主返回的队伍,已经抵达相州境内,并继续向南行进,而郭旰的主力队伍则北上进入了赵州,并在赵州的一处丘陵地带,组织了中等规模的实弹射击演习,让当地的官员大呼过瘾,连连感叹大唐帝国的强大。

    在幽州节帅府,严庄收到了南面发来的大量飞鸽传书,并了解了铁甲炮车旅的全部动向。

    对于郭旰的主力队伍继续北上训练,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对于一支偏师突然南下,却让他警惕了起来。

    一开始,他也觉得这是铁甲炮车旅的正常调动,但在收到鹊山方向发来的消息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鹊山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一支队伍突然开入鹊山深处,并开炮阻挡跟踪之人,结合俘虏曾说过,大唐公主被困在山中,这让他觉得,这支队伍很有可能进山接到公主了,否则,为何匆匆离开鹊山,并在抵达刑州之后,突然有一支队伍,连夜向南急速行驶。这太不正常了。

    由于严庄已经在安禄山面前保证,一定会将公主的尸体献上,所以,尽管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也不得不引起足够的重视。

    为了预防万一,严庄立即飞鸽传书,让沿途的人马,立即挡住这支队伍,并想办法搞清楚情况,确认这支偏师之中,有没有女人,有则立即想办法杀之。

    飞鸽传信的速度比骑马快很多,也比铁甲车队要快,但由于消息传到幽州,然后在往南传递需要很多时间,为此,当最南面的队伍收到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又过了一天,当郭旰的主力队伍抵达赵州城的时候,护送公主返回的队伍已经离开相州,并从卫州经过,直接连夜抵达了洛口以北的黄河渡口,与留守在这里的一个队人马汇合。

    由于黄河水流湍急,夜间渡河具有非常的大的危险性,所以,李飞羽决定在渡口北岸将就一下,第二日一早再渡河前往洛阳城。

    “三兄,明日一早过了黄河,就到洛口了,明日午后就能抵达洛阳城火车站了,后天一定可以抵达京城,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李芽儿大大的松了口气。

    “傻丫头,别急着高兴,今夜非常关键,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是两位公主,千万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外面有很多安禄山的人。”

    李飞羽开口提醒道。

    “都已经走到黄河了,还有安禄山的人?”

    “外面的樵夫、渔夫和猎户,都有很大的问题,你们一定要非常小心,没事的话,千万不要下车,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开铁甲车,明日抵达洛阳城火车站,就可以舒服很多了。”

    “是,三兄,我会跟公主说的,铁甲车里的空间很大,还有隔层铁架,五六个人在里面睡觉都不成问题。”

    李芽儿说着跑过去准备。

    其实,六个女人都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稍微距离远一些就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

    “飞羽,情况不大对啊!有很多人正在向我们靠近,似乎是故意在监视我们?”

    张二牛小声说道。

    “让将士们提高警惕,一旦情况不对就立即开火,不用对这些人客气,公主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李飞羽毫不犹豫的下令。

    他们二人虽然都是炮兵旅帅,但郭旰临时给部下下令,让留守的部下要听从二人的指挥。

    “二牛,立即找到监视我们的人,我们抓几个过来,好好审问一下,如何?”

    李飞羽突然有些手痒了,现在就已经到黄河渡口北岸了,当然无需担心太多,而且,他还有更大的目标。

    “好,我负责吸引他们,你绕到背后,将人抓住。”

    李飞羽呵呵一笑:“就这么定了。”

    由于铁甲炮车旅的将士普遍装备望远镜,尤其是铁甲指挥车上,还有五十倍的高倍望远镜,监视四周情况的能力自然比较强。

    所以,周围一个个躲藏起来的监视之人,自以为能够藏得很好,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铁甲炮车旅将士的监视之下。

    李飞羽与张二牛配合,一前一后,悄悄的将监视他们的人一个个的给逮住,一连逮住三个人,并全部绑在铁甲炮车上,让他们的同伴好好看看,监视铁甲炮车旅的下场。

    见同伴被活捉,剩余的几名监视之人,吓得赶紧逃了回去,并立即将情况,汇报给剩下的人,让他们想想对策,以拯救被抓住的同伴。

    几十名渔夫、樵夫和猎户,迅速集结起来,并聚在一起谈论同伴被活捉的情况。

    “我们的同伴不但被活捉,而且,还被绑在铁甲车上,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们必须救回他们。”

    “对,必须救回他们,否则,一旦这几人熬不过刑,我们的计划全都暴露了,一旦让陛下知道,对节帅非常不利。”

    “不能乱来,对面可是铁甲包裹的战车,我们冲过去是没有胜算的。”

    “实在不行就杀了这几个人,行动的计划绝对不能泄露。”

    “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人的体型很瘦小,好像是女子,严先生不是说过,只要这支队伍中有女人,一律格杀勿论,我们还有什么选择,直接冲过去,杀了这些人,救回我们的同伴。”

    “对,我们趁夜从多个方向发起进攻,完全可行。”

    众人商议好了之后,便兵分三路,悄悄的埋伏起来,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集结的位置,距离铁甲炮车是比较远的,但在先进的望远镜面前,这点距离还是太近了,他们的所有行动,完全在铁甲炮车旅将士的监视之下。

    “飞羽,这些人全部集结起来了,好像要进攻我们。”

    “来得好,他们若真的敢发起进攻,那就把他们全部消灭,让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料想这些人,如何能是铁甲炮车的对手。”

    十五辆铁甲炮车环绕在最外侧,并警惕的盯向四周,里面的运输车和铁甲指挥车。

    在夜半的时候,这七八十名平卢军士兵假扮的樵夫、猎户和渔夫,立即分三路向铁甲炮车的营地发起了进攻。

    “飞羽,这些人胆子真大,居然真的敢发起进攻,这是不要命了啊!”

    张二牛不得不为这些狂徒点赞,以血肉之躯挑战铁甲炮车,这得多大的勇气啊!

    “他们是以为我们都睡着了,才敢这么大胆的,让将士们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一定不要对这些狂徒客气。”

    “咔咔咔,炮塔开始缓慢旋转,炮弹已经上膛,炮口瞄准正在靠近的狂徒。”

    “轰……”

    十五门大炮同时打响,将正在进攻的七八十名狂徒,打的乱成一团,至少有一半人当场就受伤了。

    “轰轰轰……”

    当第二次发射炮弹之后,受伤的人就更多了。

    一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己方损失太大,剩下的人全都抱头鼠窜,扔下一地的受伤同伴。

    “飞羽,这些受伤的人怎么办?”

    “就这么放着吧!明日一早若是还在,就绑起来带回京城,让宫里的御医好好给他们看看?”

    李飞羽回道。

    “好主意,他们这是在行刺公主,是个不小的罪名,将他们押入皇宫,陛下肯定会审问他们,而他们只有供出幕后主使,才有可能减轻所受到的惩罚。”

    “这个幕后主使,除了安禄山,还能有谁,我倒要看看,安禄山这次,还如何得到皇帝继续的宠幸。”

    李飞羽冷冷一笑道。

    “飞羽,你先睡吧!我与部分将士继续值夜。”

    张二牛白天的时候,在铁甲指挥车里睡了一下午,精力毕竟充沛。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确保公主的安全,防止剩余之人卷土重来。”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张二牛保证道。

    第二日凌晨,当李飞羽起身的时候,张二牛已经将受伤不能动弹的狂徒全部绑了起来,与先前的三人加在一起,足有十余人,全部被集中在一辆运输车内。

    另外,昨夜被火炮炸死的狂徒,一共有十余人,剩下的轻伤和无伤之人,全都消失的不影无踪了,他们已经完全被铁甲炮车旅的强大战斗力给震惊了,完全失去了挑战的勇气,估计要么溃散落草,要么冒险返回幽州汇报主子去了。

    “飞羽,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渡河了。”

    张二牛提醒道。

    李飞羽点头道:“好,立即渡河,过河之后,立即赶往洛阳城火车站,还有,派人通知郭旅帅,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安排好一切之后,队伍立即开始渡河,由于此行的任务是尽快将公主护送回京城,所以,速度是第一位的,第一批渡河的车辆,是两辆铁甲指挥车,三辆运输车,还有五辆铁甲炮车,其余车辆就留在北岸,并不跟随李飞羽一行,以免拖慢一行人的速度。

    由于头一日夜间已经联系好了,所以,一大早,十艘蒸汽运输船已经等候在北岸,并立即将十辆车运到南岸,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仅用了小半个时辰而已。

    李飞羽一行人抵达洛口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停留,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洛阳城火车站,并在中午之前,抵达了洛阳城火车站。

    此时,洛阳城与长安城之间的火车,已经是一日多次发车了,不过,一般都是早晚发车,中午时间是不会发车的,而若是晚上发车,要第二日午后才能抵达,这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况且,现在还没到正午,若此时立即发车,夜半之前就可以抵达长安城火车站。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日将两位公主送回京城,李飞羽立即找到洛阳火车站的站长,要求立即调拨一列火车,准备给他使用。

    “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立即准备一辆火车,现在就准备。”

    李飞羽单刀直入的提出要求。

    “不行,铁路局有铁路局的规矩,有急事的人多了,若是都给专门开一列火车,那岂不乱套了。”

    站长是一名太监,是鱼朝恩的心腹,当然不怕李飞羽。

    “我必须立即护送两位公主返回京城,耽误了时间,你付不起这责任。”

    李飞羽大声喊道。

    “公主,什么公主?洛阳城哪儿来的公主?”

    “你是在宫里当过差的,是否见过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

    李飞羽问道。

    “何止见过,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老太监一脸傲慢,不过一听到两位公主的名字,还是大吃了一惊。

    “两位公主就在铁甲车内,你随我前去一看便知。”

    李飞羽也懒得费口舌了,他相信这老太监应该不会是安禄山的心腹。

    “两位公主不是已经,好,好,我现在就随你去。”

    老太监一脸狐疑,带着几个随从一起走向铁甲指挥车。

    “静乐公主,宜芳公主,你们不是已经……”

    老太监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当然活的好好的,是安禄山想让我们死,我们要进宫面见陛下,揭露安禄山的罪行。”

    宜芳公主脱口而出,在老太监的面前数落安禄山的不是。

    “我没骗你吧!两位公主昨夜遭到袭击,刺客有可能已经追过来了,必须立即将公主安全送回京城,一刻也不能耽搁。”

    李飞羽连忙要求道。

    “好好好,两位公主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老太监应了一声,连忙跑去安排车辆,为了让火车能够开的快一些,他直接下令将餐车后面的硬卧、硬座和马厩车厢全部拆掉,只留下软卧一节,软座三节和一节餐车,共五节最靠前的车厢。

    “这些受伤的都是什么人,怎么都被绑着?”

    老太监准备好火车,走过来好奇的问。

    “这些就是昨日意图杀害公主的刺客,必须尽快将他们带回京城,交给陛下处置。”

    李飞羽解释道。

    “好,就这么办。”

    老太监解释了一句,看向两位公主,恭敬道:“两位公主请上车,我调拨二十名护卫,一定能确保公主的安全。”

    作为一名太监,又是洛阳城火车站的站长,若是公主在火车上遭遇刺客,他就不好解释了,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从车站的护卫之中,抽调二十人,让他们随火车出发,将公主安全送到长安城火车站,只要公主完好无损的进入长安城火车站,再有什么变故便彻底与他无关了。

    做官要学会自保,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有错,这名老太监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一行人上车之后,火车立即开动,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长安城而去。

    在躺到软卧车厢之后,两位公主才彻底的松了口气,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危险都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只要抵达京城,并回到熟悉的皇宫之中,她们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至于她们的丈夫,她们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她们只是作为和亲公主,被迫嫁给李怀节和李延宠的,她们与那两个粗鲁的男人并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如果现在让她们选择,她们情愿在道观之中孤独的度过余生,也不愿意返回苦寒的草原,陪着与他们毫无感情可言的丈夫。

    在大唐这个时代,愿意一生不嫁的女子还是很多的,毕竟,此时的医疗条件还不是很发达,女人婚配之后,生育是一个很大的门槛,很多女子都是因为难以度过这个坎,而香消玉殒的。

    当今皇帝的两位同母妹妹,就以为自己的母亲祈福为由,入道观清修,而玄宗皇帝也同意了,并给他们盖了非常豪华的道观。

    这二人便是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玉真公主李持盈在大唐还是颇有名气的,据说大唐才子李白,与玉真公主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

    一路疾行,对于娇生惯养的两位公主来说,是非常大的考验,所以,在进入火车之后不久,二人就躺在柔软的软卧上睡了起来,以弥补这些日子的辛苦。

    少了一多半的车厢之后,火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在日落之后,居然已经越过潼关,并抵达渭南县境内,距离京城仅有百余里的路程了。

    也就是说,在夜半之前,火车一定可以如期抵达长安城火车站,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亥时刚到,火车便抵达了长安城火车站,而由于火车没有这个时间抵达的先例,为此,引起了长安城火车站的一阵骚动,很多工作人员,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在洛阳城火车站随行人员进行一番解释之后,这些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并迅速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传播了出去。

    由于此时京城已经开始宵禁,两位公主并没有通行令牌,所以,李飞羽立即决定,将所有人带去李安的别院,并提前派人通知李安。

    此时已经是亥时,是睡觉的时间,不过,李安还忙活着呢?至于忙活什么?当然是在颜如玉的肚皮上忙活了。

    “夫人,舒服吗?够了么?”

    李安咬着颜如玉的耳朵,柔情的问道。

    “恩。”

    颜如玉轻轻的嗯了一声,表情非常的陶醉。

    “阿郎,阿郎,阿郎睡了么?”

    李安正在享受,却听到了赵六的喊声。

    “夫君,赵管家这么晚喊你,肯定有急事。”

    颜如玉推开李安。

    “急事,再急也要先让我们忙完了才行。”

    李安还憋着呢?当然不能就这么收回去,动作幅度顿时变得更大了,直到浑身抽搐才满足的停了下来。

    “阿郎,公主回来了,阿郎……”

    赵六仍不放弃,继续在外面叫喊,毕竟,大家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公主回来了,这么大大事情,他当然不敢耽误,况且,李飞羽的队伍很快就会抵达,公主也很快就要到来,李安理应出来迎接,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夫君,赵管家说公主回来了。”

    “公主?夫人听到的也是公主?”

    李安眉头微蹙,大喊道:“别叫换了,老子听到了。”

    在颜如玉的身上摸了几把之后,李安立即穿衣起身,并走到外面。

    “赵六,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公主回来了?”

    李安看着站在主宅的赵六,大声问道。

    “阿郎,宜芳公主和静乐公主,还有你三兄弟和妹妹都回来了,对了,还有怒皆部的女首领。”

    赵六开口回道。

    “什么,两位公主还活着?”

    李安大吃一惊,连忙询问具体情况。

    在得知全部情况之后,李安大为高兴,并立即派遣府邸的下人,前往很多交好的大臣的家中,将两位公主返回京城的情况告诉他们,并让他们明日一早,随自己一同进宫。

    得知两位公主,还有李芽儿和李寒露,很快就会抵达,颜如玉和蛮蛮也全都起身,准备出门迎接,以让两位公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至于耽误睡觉,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第二日补觉就是了。

    长安城火车站有很多客运蒸汽车,在搞清楚情况之后,当然无条件的交给李飞羽使用,甚至,派遣部分人马跟随公主而行,以确保路上不会出现意外,至少,要看到两位公主完好无损的抵达李安的别院,否则,他们不会安心。

    李飞羽护送两位公主,很快就抵达了李安的别院,并看到了站在门外迎接的李安一家。

    简单的客套一番之后,李安将两位公主接入家中,并让自己的夫人负责招待她们。

    “大兄,我又回来了,果儿宝宝呢?我去看看他。”

    李芽儿突然想去看看小宝宝,并跑进了卧室之中。

    李安与两名公主,还有李寒露,谈论了两蕃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做到对事情的心中有数。

    “安禄山居然无故攻打两蕃,真是岂有此理,公主明日见到陛下,可如实说出所有情况,寒露,你也要陪着公主进宫,还有那些被俘虏的刺客,也要押入宫中的大牢,交给陛下处置。”

    李安大声说道,并让众人早些休息,等待第二日一早入宫。

    而李安自己则前去审问被生擒的刺客,给他们一点压力,让他们说出背后的主使。

    在威逼利诱和恐吓之后,有几名刺客感到害怕了,并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是安禄山的部下,这让李安颇为满意,并要求他们明日一早,见到皇帝的是如实交代,否则,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这一次,可谓是打击安禄山的天赐良机,李安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个大恶贼是大唐帝国的毒瘤,若不尽快切除,会对大唐帝国的强势崛起构成莫大的障碍。

    而有了两位公主的作证,以及被俘虏的刺客,还有铁甲炮车旅全体将士的所见所闻,足以证明安禄山是个十足的坏人,李隆基就算不处置安禄山,也会对其生出厌恶之心。

    这一夜,李安兴奋的睡不着觉,得到消息的很多大臣,也都是毫无困意,毕竟,所有人都以为两位公主被李怀节和李延宠杀了,结果,两位公主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这说明什么问题,那就是安禄山公然撒谎,欺君罔上。

    第二日一早,龙武大将军陈玄礼闻讯赶来,并带来了大量的护卫骑兵,保护两位公主前往皇宫。

    李安与李寒露,则押着十几名被俘虏的刺客,跟随而行。

    “李侍郎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成功救回公主,功不可没啊!陛下一定会大大赏赐你的。”

    陈玄礼看向李安,大声说道。

    “赏赐就算了吧!我现在什么都有,还需要什么赏赐,只要陛下高兴,两位公主无恙,我就很高兴了,哈哈!”

    李安与陈玄礼说笑着,很快就抵达了皇宫之中。

    李适之、颜真卿、韦坚等大臣,全都等在皇宫的大门口,在看到李安之后,全都急切的询问两位公主的情况。

    李安大胆的拉开车帘,让两位公主与这些大臣打了个招呼。

    众人进入皇宫之后,直奔紫宸殿而去,而李隆基在听到两位公主回到京城之后,是又惊又喜,连忙宣两位公主进殿。

    “臣女参见陛下。”

    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连忙向李隆基行礼,就像当初和亲的时候一样。

    “快快起来,你们都瘦了。”

    李隆基关心的说了一句,并疑惑的问道:“安禄山在奏折之中,说你们已经被两蕃所杀,朕在听说之后,颇为悲痛,今日看到你们安然无恙,朕的心里真的很高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安禄山包藏祸心,他无故攻打两蕃,杀了很多奚族和契丹族的将士和百姓,怀信王和怀顺王派人护送我们返回京城,让我们向陛下禀明实情,结果,安禄山居然派遣心腹士兵追杀我们,将我们困在鹊山,并向陛下诬告,说我们被两蕃所杀,若不是李侍郎派遣铁甲炮车旅北上,我们现在不是饿死,就是被安禄山杀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陛下就会相信安禄山说的都是真的。”

    宜芳公主开口控诉道。

    “陛下,安禄山的爪牙沿途部署,一直延续到洛口北岸,就在洛口北岸,他们近百人突然冲杀过来,想至我们于死地,结果被铁甲炮车击溃,俘虏了十多名刺客,现在就押在殿外。”

    静乐公主也开口控诉。

    李隆基听了两位公主的控诉,内心震惊不已,他对安禄山这个胖子一直是比较信任的,毕竟,安禄山对他是绝对的顺从,处处为他考虑,在辖区碰到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进献给他,让他颇为欢心。

    而眼下两位公主却极力控诉安禄山,这让李隆基颇为苦恼,以他对安胖子的信任,直到两位公主在他面前控诉,他也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但安禄山的奏折写的清清楚楚,说两位公主已经被她们的丈夫斩杀,如今,两位公主就站在他的面前,这至少可以证明,安禄山在撒谎,而对皇帝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李隆基沉思了一段时间,下令将被抓的刺客押入大殿。

    “跪下,全都跪下。”

    皇宫侍卫将三名刺客押入大殿,并上去一脚,让他们全部跪在大殿上,其它的刺客,由于伤重暂时关押在牢房,并让郎中为他们进行简单的在诊治。

    “你们是安禄山的部下?”

    李隆基厉声询问。

    “是,陛下,我们都是安节帅的老部下,平卢军一营将士。”

    一名刺客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你们为何要行刺两位公主,是安禄山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句谎言。”

    李隆基正色说道。

    “陛下,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要杀的人是公主。”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什么事?”

    李隆基继续审问。

    “是节帅的心腹严庄,亲自给我们下达的命令,让我们沿途部署,堵住两蕃之人入京的道路,发现两蕃之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斩杀,尤其是女人,必须杀掉。”

    “陛下饶命,我等真的不知道要杀的是公主,前日夜间,我们收到严庄的飞鸽传书,让我们截住一支南下的铁甲炮车队伍,若发现里面有女人,立即将其除掉。”

    刺客被李安做过心理辅导了,如实回答所有情况,只有如实回答,才能更加的可信。

    李隆基闻言,在大殿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在仔细询问两位公主和三名刺客之后,摆了摆手,让两位公主留在宫里好好歇息,并将三名刺客押入大牢。

    随后,李寒露和李芽儿被传入大殿,并将更多的情况汇报给李隆基,让李隆基可以更清晰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通过两位公主,李寒露李芽儿,还有三名刺客的供述,以及安禄山的奏折,李隆基的头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概念,对事情的起因和结果,心中算是有数了。

    “大家,左相、李侍郎等一干大臣还在殿外候着呢?”

    高力士小声提醒道。

    “宣他们进殿。”

    李隆基语气很小,显得有些气力不足。

    在进殿之后,众大臣先是询问公主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大碍,而后,便开始数落安禄山的种种欺君行为,要求皇帝严惩安禄山。

    而这些大臣能够如此同气连枝,自然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他们与李安都是一伙的,算是李安的坚定支持者,况且,他们也早就看安禄山不顺眼了,自然愿意配合李安痛打落水狗。

    李隆基一直在沉吟,虽然他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安禄山是个心思毒辣的小人,但他却不敢贸然对安禄山下手。

    毕竟,安禄山现在已经是大唐的两镇节度使,手中拥有很大的实权,麾下兵马高达十余万,他连公主都敢下手,胆子可谓大到极点了,所以,即便现在明目张胆的欺君,李隆基也不好立即下旨惩处,以防止安禄山狗急跳墙,做出造反的恶事。

    “诸位爱卿,朕不能仅凭这点证据,就惩处安禄山,此事还需要更多的调查,都下去吧!”

    李隆基显得有些疲倦,让众大臣退下。

    李安与李适之等大臣,全都非常无奈的退出大殿。

    “李侍郎,大家让您回去。”

    李安停下脚步,与李适之等人拱手告别,转身回到大殿之中。

    “陛下,您有什么想问的?”

    李安知道,李隆基特意将他留下,肯定有不少事情要问他。

    “李侍郎,你是从营州来到京城的,朕听说是因为你生存的村庄遭到覆灭,是奚族人干的?”

    李隆基突然问起了李安的经历。

    “不是奚族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微臣也不想多说什么?”

    “能够覆灭一个村庄,除了奚族人,还能有什么人。”

    李隆基感叹了一声,并没有继续逼问。

    “李侍郎在营州的时候,安禄山已经是营州都督了,李侍郎对安禄山应该很了解吧!还有当地的百姓,是如何凭借安禄山的?”

    李隆基开口问道。

    “陛下,微臣拿不出任何证据,岂敢当着陛下的面诋毁大臣,今天的事情,陛下可派遣心腹前往北面继续调查,如此,自然可知安禄山的人品,又何须微臣多说什么呢?”

    李安当然不会当着李隆基的面,说一些无法考证的事情,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李侍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朕却是已经听明白了,对了,严庄这个人,李侍郎听说过吗?”

    李隆基继续追问。

    “陛下,严庄这个人颇有一些小聪明,是安禄山的心腹幕僚,听说安禄山对此人言听计从,甚至,与其同床而睡。”

    李安开口回答道。

    “原来严庄是安禄山的心腹幕僚,看来这件事情,的确与安禄山有关了,朕如此信任之人,居然……”

    李隆基显得颇为心痛,顿了顿,开口道:“李侍郎可知朕不立即处置安禄山的苦衷?”

    “陛下所担心的,无非是安禄山狗急跳墙,在范阳起兵造反,如此,必会让大唐经历一场不小的灾难。”

    李安一针见血的指出李隆基心头的担忧。

    “李侍郎说的很对,朕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忧,不过,李侍郎觉得,安禄山真的敢造反吗?如果他一旦造反,能对大唐造成多大的损害?”

    李隆基并不确定安禄山会不会真的造反,他只是出于保守,才不立即处置安禄山的。

    “陛下,微臣也不敢胡乱猜测,不过,安禄山连杀害公主,欺君罔上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一旦察觉到危险,突然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对大唐能造成多大的损害,若麾下十余万兵马真的都能听命与他,对大唐造成的损害定然不会小。”

    李安认真的分析道。

    “朕打算先封赏安禄山,将其调入京城为相,李侍郎觉得是否妥当?”

    李隆基开口询问李安,现在,他对李安的信任已经超过所有人了,甚至,高力士和李林甫都不能与李安相比,毕竟,李安这些年对大唐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各种神奇的机械,全都是李安发明的,而且,李安一直呆在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每日做的任何事情,都在他的视线之内,也不存在不放心之说。

    “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微臣当然全力支持。”

    李安已经明白李隆基的真实意图,自然顺着李隆基的心思说。

    在李安离开之后,李隆基立即下了三道旨意,第一,派遣身边的心腹前往范阳,调查安禄山的所有情况,第二,以击溃两蕃立了大功为条件,升安禄山为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大唐的宰相,并让已经抵达北方的郭旰,率领铁甲炮车旅,安全的将安禄山护送到京城。第三,铁路系统暂时停运,以防止两位公主返回京城的事情快速传到幽州,让安禄山心生警惕。

    三份旨意下达之后,全都立即前去执行,以最高的效率,完全皇帝交代的任务。

    在两位公主返回京城之后,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但由于两位公主一直被李隆基藏在皇宫之中,所以,见到两位公主的人很少,就算公主的亲人也不曾见到完好无损的公主,所以,对于两位公主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京城的八卦之人,也出现了不同的看法,甚至又冒出了很多谣言。

    此时,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是最为紧张的,因为他的父亲安禄山已经向朝廷奏报,说两位公主已经被两蕃所杀,现在,若两位公主活着回到京城,这岂不足以证明安禄山是在撒谎吗?在皇帝面前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安庆宗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派遣心腹返回幽州,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安禄山,让安禄山有个准备。

    “公子,情况有变,长安城火车站对百姓停业,只有朝廷才可使用,我们只能骑马回去了。”

    一名准备坐火车前往洛阳城的心腹,返回安庆绪的住宅,开口汇报道。

    “火车站好好的,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停运了,难道是为了防止我们送信?”

    安庆宗有些惊疑不定,在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非常的紧张。

    “公子,好消息,陛下刚刚下旨,以平叛有功,封安节帅为礼部侍郎,加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圣旨已经下达,正立即送往幽州。”

    一名属下跑回住宅汇报道。

    “什么,陛下下旨,封我父亲为宰相?圣旨送出去有多久了?”

    “公子,大约有半个时辰了。”

    安庆宗思索片刻,一拍脑袋,大叫道:“不好,父亲被算计了,半个时辰前,我明明听到火车出发的声音,而现在火车站却停运了,这是故意防着我们,防止我们把两位公主活着回到京城的情况告诉父亲,所谓的加封宰相,不过是为了剥夺父亲的兵权罢了。”

    “公子,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万一朝廷真的要对节帅不利,一旦节帅抵达京城,怕是会有杀身之祸,公子也很难独全。”

    安庆宗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在房间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开始思考对策。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必须立即逃离京城,说不定半路上可以遇到父亲。”

    安庆宗立即做出了决定。

    在略作准备之后,安庆宗扮成下人的模样,带领麾下十几人分批出城,悄悄逃往幽州方向。

    安庆宗在长安城是作为人质的,朝廷专门有人对其进行监视,在发现其逃走之后,立即向皇帝李隆基进行了汇报。

    听说安庆宗逃跑,李隆基大为震怒,先前他对安禄山还抱有一丝希望,可如今看来他错了,安庆宗居然就这么跑掉了,跑的是一声不响,这让他更加肯定,安禄山心怀鬼胎,并立即下旨,让沿途关卡搜查过往行人,一定要将安庆宗捉拿回来。

    而在得知安庆宗逃跑之后,李安高兴的庆祝了一下,并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寒露和李芽儿,让她们也跟着高兴。

    “安庆宗真的逃离京城了,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贼合死。”

    李寒露眼中凶光一闪,打算刺杀安庆宗。

    “寒露,你可不能冲动啊!安庆宗自有朝廷处置,你不用动手的。”

    李安连忙劝解道。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出了事情一点不会连累你。”

    李寒露心意已决,带着四名部下离开京城,去追赶逃亡的安庆宗。

    李芽儿原本也打算跟去,被李寒露制止了,让她留下来陪着李安。

    “芽儿,这次安禄山北伐,怒皆部损失如何?”

    “损失很大,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姊姊能够召集的部众已经不足五百,能战斗的勇士,只剩一百多人。”

    李芽儿表情哀伤的回答。

    “哦,原来损失这么大,难怪寒露刚才如此气愤,一心想要杀了安庆宗。”

    李安理解的点了点头,并开口继续问道:“芽儿,怒皆部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你和寒露还要回去吗?不如就留在长安城吧!”

    “这个……我还不知道姊姊是怎么想的。”

    李芽儿很想留下,但北方剩余的部众,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算了,此事以后再说,大兄送你一份礼物,拿着吧!”

    李安知道李芽儿最近身子不方便,送了她一大包护舒宝,这个产业虽然已经让给杨钊了,但李安手里还有一套机器。

    李芽儿随两位公主一路风尘仆仆的返回京城,又忙着逗果儿宝宝玩儿,自然不了解市面上新流行的护舒宝了,而李安也是无意中看到李芽儿在洗沾满血迹的丝绸,才了解李芽儿最近身子不适,毕竟,整个府邸并没有任何人受伤。

    “大兄,这个是什么东西,好奇怪的样子。”

    李芽儿撕开一包护舒宝,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咳咳……芽儿,你最近不是身子不方便吗?用这个就行了,用完了直接扔掉就行。”

    李安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含蓄的说道。

    “身子不方便?”

    李芽儿愣了一下,突然臊红了两颊,羞怯道:“大兄好讨厌,居然送芽儿这种东西,羞不羞。”

    李安尴尬一笑,将护舒宝的功能和使用方法简单的说了一下,顿时,让李芽儿的小脸蛋臊的更红了。

    “大兄,我先出去一下。”

    李芽儿觉得太尴尬了,拿着李安送给她的一大包护舒宝,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安知道李芽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肯定会立即试用,笑了笑,离开府邸,前往研发中心,不论朝廷发生任何事情,研发中心的研发工作一刻都不能停,要不断研发不断进步,才能让大唐帝国更快更好的发展下去。

    在幽州方向,严庄变得有些焦躁,他部署在洛口北岸的一支人马,突然传回了非常糟糕的消息,突袭行动失败,死伤惨重,还有很多人被生擒活捉。

    这些情况对他来说,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意味着他精心设计的计划,极有可能会泄露出去,而一旦计划泄露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严庄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让严庄感到担忧的,是大唐的两位公主至今还没有搜索到,一旦这两位公主活着回到京城,他的主人安禄山的奏折就成了欺君的奏折了。

    南下的铁甲炮车旅分支,到底是不是找到并带回了公主,这一直是严庄心头非常大的疑问,让他忧虑不已。

    当然,这些忧虑他只能自己扛着,因为,他已经在安禄山面前保证过了,一定会将两位公主的尸体找到,好让安禄山再立新功,而在事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敢说出自己心头的怀疑和忧虑,以免让安禄山震怒,对他有所不满。

    另外,严庄是一个识时务者,他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也曾想过要效忠皇帝,做皇帝的好臣子,但他没有那个机会接触皇帝,而安禄山狡诈多才,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依附对象,所以,他才选择依附安禄山的。

    若是安禄山即将倒台,他绝对不会对安禄山愚忠,而是会选择自保,即便杀了安禄山也在所不惜,这就是识时务者的代表人物严庄。

    郭旰的铁甲炮车旅主力,一直向北行驶,并在多日之后抵达了幽州境内,并准备停下来巨型训练和演习,让河北道的主要官员,看看大唐帝国目前的国力和最新的军事结晶。

    作为范阳、平卢两镇节度使,安禄山自然在第一个受邀名单之中,史思明和严庄等人,也全都跟随前来参观。

    对于长期呆在远离京城的他们来说,自然是没有见过铁甲炮车的,过来参观一下也算是可以长长见识。

    “卑职见过安节帅。”

    郭旰的职位远远落后于安禄山,自然需要向安禄山行礼。

    “哈哈哈哈!郭旅帅,这就是铁甲炮车吧!好威风啊!本帅可以进去看看吗?”

    安禄山笑得很狂妄。

    “当然可以,陛下说了,大唐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进入铁甲炮车的内部参观,还可以乘坐体验一番,安节帅,里面请。”

    郭旰当然不会拒绝安禄山,这么大的家伙,任何人看了之后,都没有能力仿造,只有大唐长安城的研发中心,才有能力制造如此庞大的先进武器。

    而之所以不让平民百姓进入内部参观,则是因为百姓人数太多,若是每个百姓都进入铁甲炮车内部参观一番,那就乱套了。

    安禄山与麾下部将,分别进入五辆铁甲炮车的内部参观一番,并全都看到了铁甲炮车内部先进的后膛炮,和可靠的反后坐装置,并感叹铁甲炮车的实力,远远强于他们的范阳炮兵旅。

    “哈哈哈!果然是好东西啊!这铁疙瘩在战场上一定可以所向无敌,真不知我们范阳,什么时候,也能装备这种厉害的兵器。”

    安禄山毫不掩盖自己对铁甲炮车的渴望。

    “安节帅不用着急,京城正在建造更多的铁甲炮车,日后,或许会装备各镇。”

    郭旰笑着应道。

    “这个是什么,怎么没有火炮?”

    安禄山好奇的进入铁甲指挥车内部,并非常满意的赞赏了一番,当然,也非常的眼馋,毕竟,这些东西都非常的好,而他却不能拥有,这种感觉当然非常的不舒服了。

    “安节帅,不如坐在里面绕着城池溜一圈,体验一下感觉。”

    郭旰非常大方的建议道。

    “呵呵!好,严庄,史思明,我们一起上车。”

    安禄山倒是没有拒绝,在他的地盘上,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几辆铁甲指挥车,载着安禄山和范阳节度的一众官员,绕着幽州城跑了整整一大圈,并回到原地停下。

    “安节帅,感觉如何?”

    “好,这铁甲车真是太好了,真想要一辆,这样出门就再也不用担心刺客了,哈哈!”

    安禄山显得非常的真诚,并没有丝毫的掩饰。

    在随意寒暄一阵之后,朝廷派来的使臣已经抵达幽州,并立即宣读了皇帝的圣旨,提拔安禄山为礼部侍郎,加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而安禄山原先的两镇节度使职位并没有变化,只是加封史思明为副职,暂时代替安禄山管理范阳和平卢两镇。

    而且,要求安禄山尽快前往京城任职,由北上训练的铁甲炮车旅负责护送。

    刚听到朝廷赏赐的时候,安禄山自然大为惊喜,以为皇帝这是在表彰自己打击两蕃有功,但仔细一想,他又有些苦恼,毕竟,他非常适合呆在远离皇宫的地方做封疆大吏,若是真的跑到京城做宰相,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无法继续为皇帝立功,也无法搜罗各种珍奇野兽贡献给皇帝,如此,失宠是早晚的事情。

    “恭喜安节帅,荣登宰相之位,卑职也接到圣旨,要绝对安全的将安节帅护送到京城。”

    郭旰非常大方的将自己接到的圣旨交给安禄山,上面的内容是李隆基的旨意,要他安全的将安禄山送回京城。

    安禄山看了皇帝写给郭旰的圣旨,心中对皇帝是一点也不怀疑,但他就是不想去京城任职,但若是公然抗旨也是不行的。

    “交接工作颇为繁杂,本帅需要先处理一下,至少要明日才能启程。”

    安禄山只能使出缓兵之计,暂时稳住郭旰,然后回去与部下和幕僚商议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再作打算。

    郭旰当然不能绑着安禄山前往京城,只得同意让安禄山多留一日,并在城外扎营,让将士们检查车辆,准备第二日护送安禄山回京。

    对于皇帝突然加封安禄山,并将其调往京城,郭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表面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非常真诚的恭喜安禄山升职,以彻底稳住这个讨厌的家伙。

    安禄山返回城内之后,立即召集心腹将校和幕僚,准备与他们分析前往京城任宰相一事,史思明、严庄等核心幕僚全都在其中。

    自从得知皇帝下旨要调安禄山进京,严庄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他隐隐的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是一种直觉,但严庄的直觉往往都是非常可靠的,他觉得皇帝突然让安禄山这种胡人,进入京城为相,非常的反常,而产生这种反常情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帝知道了什么,结合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各种情况,进行合理的推测之后,严庄得出了让他恐惧的结论。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前些日子突然南下的铁甲炮车旅偏师,就是护送公主返回京城的,而如今,公主很有可能已经到了京城。

    严庄不敢将自己的推测告诉安禄山,因为进攻两蕃是他出的主意,奏折的内容也是他的意思,还有搜捕两位公主,严庄也打了包票,若将心头的推测告诉安禄山,势必会引起安禄山的极大愤怒,甚至,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他。

    心中惴惴不安的严庄,开始急速思考对策,以渡过眼前的危机。

    安禄山其它的幕僚和部将,则完全没有严庄这样的担心,有很多人都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是一味的恭喜安禄山步步高升,觉得安禄山进京当宰相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还能更好的照顾他们,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吗?

    对于前往京城当宰相,部下们大部分都表示支持和恭喜,但安禄山自己却是一万个不情愿,见部下们全都支持,没有一人为他思考推脱的借口,心下非常的不满。

    而且,安禄山能在大唐官场混这么多年,也是有一定的官场生存能力的,他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皇帝不让自己带兵,而让自己进京当宰相有些奇怪,在看了郭旰的圣旨之后,他曾短暂的对皇帝毫无怀疑,但冷静一想,他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京城已经很多天没有传回消息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大郎一向是非常准时的,绝对不可能这么久不派人回来。”

    安禄山一脸的狐疑,找出了一个反常的情况。

    这当然是因为长安城至洛阳城的铁路停运了,人员的往来变得极为不便,所以,不能准时返回。

    “对啊!大兄一向准时,前日和今日都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就算京城没有大事发生,也应该报个平安啊!”

    安庆绪也觉得有些反常,呼应了一句。

    “节帅,您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做大帅还行,要是做了宰相,整天看书,这哪成啊!不如推掉宰相,让别人去当吧!”

    一名心腹部将粗鲁的说道。

    严庄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有疏漏,安禄山可能已经遭到皇帝怀疑了,而一旦京城传回两位公主的消息,安禄山就算不杀了自己,也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至少跟着安禄山不会再有前途了,毕竟,把主人坑的太惨了。

    “节帅,陛下的圣旨不可违逆,若节帅真心觉得不适合做宰相,可当面向陛下陈情,陛下只要觉得合理,一定会放节帅回来继续镇守范阳的。”

    严庄心一横,决定劝说安禄山进京,一旦皇帝问罪,他完全可以将所有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将屎盆子全部扣在安禄山的头上,从而保存自己,甚至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直接取信皇帝,从此成为皇帝身边的宠臣也不无可能。

    “严先生说的有理,陛下圣旨已经下达,郭旰都等在城外了,若是不去京城,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节帅,您还是走这一趟吧!大不了跟皇帝说一声,然后再回来。”

    几名部下被严庄洗脑,开口劝说道。

    安禄山本身就是犹豫不决,见严庄如此说,只得同意前往京城,并让部下好好准备一下,尽管郭旰麾下有大量的铁甲炮车,可以绝对保证他的安全,但他还是更加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将安全全部交给郭旰,他非常的不放心。

    安禄山曾去过京城一次,这次前往京城,他仍旧要带足一千名精锐的护卫人马,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在准备一夜之后,安禄山乘坐自己的铁甲马车,在一千名精锐兵马的保护下,向京城方向而去,郭旰的队伍则分成两块,主力在前方带路,与安禄山保持三十里的距离,只有几辆铁甲指挥车,跟随在安禄山的附近,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确保安禄山的绝对安全。

    一路上,安禄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推掉宰相之位,回到自己的统兵位置上。

    安禄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只有留在范阳统兵,才有持续取悦皇帝的资本,一旦离开统兵大将的位置,光靠幽默诙谐的拍马屁本领,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早晚会失去皇帝的宠爱。

    而且京官是李林甫的天下,现在李安也非常受宠,他进入京城做宰相,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这二人竞争,如此,当然不如继续留在幽州惬意。

    在京城做宰相,他最多只是皇帝身边的一名大臣,而在幽州当节度使,他就是地方的土皇帝,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这心里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最主要的当然是体现存在价值和立功的机会没有了,在范阳当节度使的时候,他可以凭借自己的领兵能力,出兵进攻两蕃和北方的诸部落,以获取军功和战利品,而在京城,他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论处理政事,他远远不如李林甫,论研发高科技,改变大唐帝国的命运,他也完全不能与李安相比,除了溜须拍马和领兵打仗之外,他并无其他的能力。

    在失去领兵打仗能力之后,溜须拍马所需的各种珍奇野兽也得不到了,光靠一张嘴去哄皇帝,能持续多久。

    不过,安禄山对自己的口才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相信只要自己进宫面见皇帝,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口才,说服皇帝让他回到幽州,继续镇守东北方向的大唐国土。

    皇帝的圣旨说的很清楚,只是给他封了礼部侍郎和加封宰相,并没有扒掉他身上的两镇节度使的职位,也就是说,皇帝并没有剥夺他手中的兵权,只是让他到京城做宰相而已,两镇的兵马则暂时由他的副将负责统领。

    考虑到两蕃已经被自己彻底的击溃,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实力反扑大唐的,让史思明坐镇两蕃,完全有能力稳住两镇的局势,这样一想,皇帝让他去京城享享福气,也就完全合情合理了,谁让他这么幽默诙谐,这么讨皇帝喜欢呢?

    一想到皇帝有可能是想念自己了,安禄山的心情慢慢的就放松起来了,反正,他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在皇帝面前多说说好话,皇帝肯定会放自己回到河北的,到时候,他还是河北的土皇帝,还可以继续作威作福,没事的时候讨伐讨伐北面的游牧民族,挣点军功,再搜刮搜刮河北道的珍奇异宝献给皇帝,从而继续维持皇帝对他的宠爱。

    完全放松下来的安禄山,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铁甲马车里,搂着里面的二八少女,畅想起了自己的美好未来。

    与安禄山的放松身心相比,随行的严庄显得非常的紧张,他担心安禄山在半路上会收到京城传回的消息,从而一怒之下杀了他,又或者安禄山试图北返,结果遭到郭旰的阻拦,双方一旦动手,他很有可能要遭殃。

    为了防止北归之人突然传回消息,严庄派遣自己的心腹提前出发,挡在北归的路上,以最先发现北归的节帅府心腹。

    当然,严庄有些多虑了,就在潼关附近,化妆潜逃的安庆宗一行人,在一处山谷遭到了李寒露的拦截。

    李寒露自己只有两男两女四名属下,但她在出发之前,联系了李延宠潜伏在京城的二十多名精锐死士,并让这些人听命于自己。

    这些精锐死士一直潜伏在长安城,自然早就得知两蕃被安禄山大破的消息,对安禄山恨之入骨,另外,他们也都认识李寒露,所以,一听说李寒露要截杀安庆宗,全都表示支持,并跟随李寒露立即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追赶安庆宗一行人,最终在潼关附近,将其追上,并包围了起来。

    双方都是精锐,但人数比例是二比一,李寒露一方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两个对一个,一个也不能放过。”

    李寒露为了防止有人逃脱,下达了一个不留的残酷命令,而她自己则负责观战。

    双方很快厮杀成一团,由于李寒露一方是两人咬紧对方一人,所以,优势变得极其明显,安庆宗一方很快就伤亡惨重。

    “安庆宗,你受死吧!”

    在两名死士的围攻之下,安庆宗显得狼狈不堪,而李寒露则趁机以弩箭射向安庆宗,并准确射中安庆宗的前胸,结束了安庆宗的生命。

    “不好,有人逃走了。”

    尽管两人对抗一人,但还是让其中一人成功逃脱了,这个人武功最高,居然将两名围攻的死士全部砍伤,而他自己仅受轻伤,在看到安庆宗被弩箭射死之后,立即开始逃跑,准备返回幽州报信。

    “追,一定要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逃掉。”

    李寒露给二十名死士下了命令,让他们去追击逃掉的一人,而她自己则带着四名属下返回京城,毕竟,她是悄悄跑出来的,必须尽快回去,以摆脱刺杀安庆宗的嫌疑。

    在临走之前,她下令将安庆宗的尸体拖至主干道的大树旁,并挂在树干上示众,以解心头之恨。

    安禄山的队伍行进的很快,几日之后就抵达了洛口以北的渡口,并暂时停下来休整,准备第二日一早渡河前往洛阳城火车站。

    严庄这一日显得有些心绪不宁,越是靠近京城,他就越是感到紧张,是一种做贼心虚的紧张,他并没有做贼,但他的失误让安禄山损失惨重,这比做贼还要严重。

    “严先生,我们的人回来了,受了重伤,就在旁边的树林之中。”

    一名心腹前来汇报道。

    “他怎么受的重伤,他说了什么?”

    严庄紧张的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要见节帅。”

    严庄想了一下,开口道:“天色已晚,节帅已经休息了,我们不能贸然打扰,带路吧!让我过去看看。”

    心腹属下立即带路,与严庄一同前去树林。

    “好了,你们四处警戒。”

    严庄将属下全部支开,让他们负责四周警戒,并俯身问候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是谁干的,大公子还好吗?”

    “严先生,节帅何在?我要见节帅。”

    受伤的安庆宗心腹,开口要求道。

    “节帅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吧!”

    严庄开口问道。

    “严先生,大公子已经死了,被奚族余孽杀死的。”

    安庆宗心腹非常痛苦的说道。

    “什么?大公子已经被奚族余孽杀死了,这怎么可能,奚族余孽居然敢在大唐都城行凶,这胆子也太大了。”

    严庄佯装大怒,厉声斥道。

    “不是京城,是潼关附近,京城有变,大公子不敢久留,带领我们逃出,没想到却落入奚族贼子的陷阱,只有我一人逃出,其它人都死了。”

    “京城有变,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严庄压低声音,焦急的问道。

    “京城突然出现传言,说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已经完好无损的返回京城,群臣皆指责节帅欺君,让陛下严惩节帅,但陛下却突然加封节帅为宰相,还让节帅进京,大公子觉得事情不对,准备派人报信,却发现长安城火车站停运了,大公子更敢不妙,于是便出逃,结果还是……”

    安庆宗心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情,你伤重不治,安心上路吧!”

    严庄突然抽出藏在袖中的针状尖刀,刺入了安庆宗心腹的心脏部位。

    “严先生,你……”

    “你放心上路吧!我会禀明节帅,厚葬你的。”

    严庄悄悄拔出针状尖刀,看向周围的心腹,大声道:“你们立即将他埋了,我去汇报节帅。”

    “是,严先生。”

    严庄一边走回营地,一边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让两位公主逃掉,全是他计划不周,现在两位公主已经返回京城,皇帝也肯定开始怀疑安禄山的用心了,而他也该早做准备了。

    “严先生,你刚才去了哪里?”

    安禄山并没有休息,找了严庄半天也没有找到,心里当然非常的不高兴。

    “节帅息怒,刚才有人汇报,是京城来人了,而且受了重伤,属下不敢打扰节帅,就跑去看了一下。”

    严庄心虚的说道

    “怎么样,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安禄山听说自己人受了重伤,当然非常的重视。

    “节帅放心,此人只是路上遇到劫匪,所以受了重伤,现在他已经伤重身亡,属下让人将他埋了。”

    严庄冷静的说道,此时此刻,他觉得不能将安庆宗的死讯告诉安禄山,安禄山一个细查,就会发现他的失误,后果就比较严重了。

    “哦,原来只是遭遇劫匪,难怪未能准时返回幽州,好了,此时不用再提,严先生,我有一些事情要与你商议,跟我来。”

    安禄山说着走进营帐,严庄跟着走了进去。

    在长安城方向,安庆宗出逃并被神秘人斩杀于潼关附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而安庆宗的尸体也被运往京城,并妥善保管起来。

    李隆基在得知安庆宗逃离京城的时候,感到非常的震怒,下令要拦住安庆宗,而在得知安庆宗被人杀死之后,又觉得一阵心烦,安庆宗在京城毕竟是作为质子的,就这么被人杀了,当然说不过去,不过,安庆宗不是在京城被杀的,而是在逃离京城的过程中,在潼关被匪徒所杀,所以,朝廷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这个安庆宗真是死有余辜,作为质子,他居然敢逃离京城,还有那些匪徒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将安庆宗的尸首挂在官道的树上,真是胆大妄为。”

    李隆基愤怒的说道。

    “陛下息怒,微臣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目前还未发现线索。”

    李隆基看向几名大臣,问道:“安禄山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陛下,安节帅应该已经快到洛阳城了,估计明日就会抵达京城。”

    “恩,明日就会抵达京城,若安禄山发现自己的爱子被人斩杀,不知会怎么样啊!”

    李隆基对此也是无奈,他对安禄山的胆大妄为大为不满,同时,他又不希望处置安禄山引起安禄山部下的人人自危,而安庆宗的被杀,对李隆基来说,当然不是好事,这会打乱他的部署,让他显得有些被动。

    在京城南部十五里的李安别院,已经有一场低调庆祝正在进行之中,李寒露在斩杀安庆宗之后,很快就返回了京城,并回到李安的别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芽儿。

    二人皆觉得安庆宗被杀,是一件很解气的事情,尤其是李芽儿,她多年前在大街上公然被安庆宗调戏,现在听说安庆宗被杀,当然大为高兴,只是,对于自己未能亲自前去斩杀安庆宗,心里略微有些遗憾罢了。

    李安在得知安庆宗被杀的第一时间,就返回了府邸,他知道是李寒露得手了,不过,在潼关附近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朝廷肯定是会追查的,他担心李寒露被查到什么,如此就麻烦了。

    “寒露,真是恭喜你了。”

    李安开口恭喜一句,并关心道:“安庆宗在潼关被杀,朝廷肯定会全力追查凶手,你最近还是多留在别院,别到处乱跑,以免引起怀疑。”

    “放心吧!我既然敢去做,就绝对不会被查到。”

    李寒露似乎对自己颇有信心,但李安还是有些担心,劝解她,让她最近少在外面乱跑,以免被朝廷的官员看到,从而产生联想。

    不过,说实话,李寒露能够将安庆宗斩杀,李安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李安也非常讨厌安胖子的大儿子,这家伙死了最好,活着也是浪费大唐的粮食。

    反正也是无事可做,李安干脆坐下来,陪着李寒露和李芽儿一同庆祝,庆祝安庆宗被成功斩杀。

    “李侍郎,有烈酒吗?我想喝点。”

    李寒露嘴角露出难得的一笑,提出要喝点烈酒。

    “大兄,有喜事当然要喝点酒了,我也要喝。”

    李芽儿跟着提出要求,要喝李安别院珍藏的烈酒。

    李安的府邸当然有不少烈酒,而且,绝对舍得拿出来给李寒露和李芽儿品尝,不过,这烈酒的度数太高,李安倒是担心这两个小女子扛不住,若是喝醉了就不好了,万一耍个酒疯啥的,可就麻烦了。

    “这烈酒的度数很高,可不能多喝啊!”

    李安让府邸下人拿来几坛烈酒,好心提醒道。

    “哇,真的好辣,一点都不好喝。”

    李芽儿就喝了一小口,就再也不想喝了。

    李寒露一口酒下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尽管酒很辣,但李寒露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寒露,烈酒不能当水酒喝,你喝的太多了。”

    见李寒露喝的太多,李安连忙开口阻止。

    “我就是高兴,我想多喝一些。”

    李寒露并不听劝,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

    “斩杀安庆宗,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也不能喝这么多啊!这样喝下去,肯定是会醉的。”

    李安再次劝说道。

    “我高兴,我就是想喝酒。”

    李寒露显得颇为固执,完全听不进李安的意见,一杯一杯的喝着李安酿造的烈酒。

    “呃,那就随你吧!这是高兴疯了啊!”

    李安无奈,只得由着李寒露了,并陪着喝了一些。

    “寒露,听芽儿说,你的部落已经没有多少人口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安看向李寒露,关心的问道。

    “打算?没有,我还没有打算。”

    李寒露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了,她的部落原本有数万人,如今,只剩下几百人,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在整个两蕃,恐怕就只有她的部落,损失是最为惨重的。

    “寒露,你的部落损失如此巨大,不如,将剩下的人马迁入长安附近吧!现在,整个长安城周围,有很多胡人,只要服从大唐朝廷的统治,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定居。”

    李安开口建议道。

    “谢谢你,我知道了,此事以后再谈吧!我们先喝酒。”

    李寒露对烈酒似乎有些情有独钟,喝着喝着就上瘾了。

    “好,既然你那么想喝,我就陪你喝。”

    李安非常豪爽的陪着李寒露,与李寒露一同畅饮。

    烈酒可不是水酒,喝多了之后,是肯定会醉的,一坛酒水下肚之后,李寒露的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而她却觉得这种感觉蛮好的,非常的舒服。

    李安倒是没有喝醉,不过,已经进入醉酒的边缘了,脸颊比平时红了不少。

    “砰……”

    李寒露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两样一黑,趴在了桌子上。

    “寒露,寒露。”

    李安叫唤两声,见李寒露不动了,便将其背在身上,走向卧房之中,而李芽儿则跑去逗果儿玩去了。

    将李寒露放在床榻之后,李安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别走好吗?”

    李寒露猛然抱住李安,不让李安离开。

    “寒露,你怎么了。”

    李安非常关心的问道。

    “我心里难受,你陪陪我好吗?”

    李寒露紧紧的搂住李安,生怕李安要跑掉似的。

    李安被美人抱着,当然也很不想走了,缓缓转身,看向李寒露:“寒露,你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告诉我好吗?”

    李寒露嘴角微微一笑,闭着眼睛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不是父亲的离去,也不是部落的衰落,而是从来没有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人疼惜过,我知道我自己很冷,但我不是故意的,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心……”

    这是明目张胆的感情告白,李安顿时又兴奋又震惊,李寒露一直喜欢他,这当然让他颇为振奋,而李寒露是个标准的冷美人,从来不用眼神去看男人,当然也包括李安,这一次居然如此大胆的向李安表白,这太让人意外了。

    “从来没有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人疼惜过,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既然你如此仰慕我,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乖,先睡觉好吗?

    李安觉得李寒露是喝多了才这样,万一等她清醒了,发现自己在疼惜她,会不会动刀子呢?

    “别走,现在就疼惜我,好吗?”

    李寒露紧紧的抱着李安,就是不肯松手。

    李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已经有多位夫人了,但宝刀未老,被李寒露这么抱着,早就憋不住了。

    既然李寒露真心让自己宠幸,自己又何必拒绝人家呢?拒绝一个心仪自己的女孩子,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寒露,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给你。”

    李安猛然转身,将李寒露重重的压在了床榻之上,并粗鲁的亲吻李寒露的嘴唇、眼睛和脖颈,并用宽大的舌头,舔着李寒露的脸颊。

    李寒露没有丝毫的反抗,非常舒心的搂住李安,尽情的享受李安带给她的疼惜和爱抚,她这辈子最满足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此,她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寒露,做我的四夫人吧!你已经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

    李安非常霸道的说道,手法越来越粗鲁和大胆。

    “恩……”

    李寒露不知是答应了,还是舒服的自然声音,总之,她的嘴里只有恩这个字。

    李安当然是比较厉害的,在熟练的褪掉李寒露的衣襟之后,立即对李寒露进行了全方位的宠幸。

    李寒露还是第一次,所以自然是比较痛的,而由于烈酒喝的比较多,头脑不是太清晰,完全没有娇羞的想法,有什么感受就直接表现出来了,闹出的动静自然比较大。

    李芽儿在将果儿哄睡了之后,返回李寒露的房间,准备与李寒露一起睡觉,但在进入房间之后,却立马羞红了脸。

    她的大兄与她的寒露姊姊,正在卧榻上做羞羞的事情,而且,动静还那么大,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到。

    李芽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跟李寒露睡在一起的,现在,她的大兄与李寒露在一起啪啪啪,她肯定就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了,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哎呀!大兄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芽儿害臊的转身,并顺道将房门给关上了,而后小步跑回颜如玉的卧室,今晚,她也只能与颜如玉睡在一起了。

    “芽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颜如玉正准备睡下,见李芽儿红着脸进来,连忙问道。

    “如玉姊姊,大兄他……”

    李芽儿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芽儿,你的意思,是我又要多一个妹妹了,是不是?”

    颜如玉连忙说道,他对李安还是很了解的,而且,在大唐这个时代,越是能力出众的男儿,女人就越多,看看李隆基的妃嫔就知道了。

    “恩,大兄真是太贪心了。”

    李芽儿为颜如玉打抱不平。

    “好男儿多娶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有什么贪心不贪心的,对了,芽儿,若不是白狼村发生变故,你现在才应该是你大兄的夫人,是姊姊抢了你的夫人之位了。”

    颜如玉一点也不在意,调侃着说道。

    “哎呀!姊姊,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它干什么。”

    李芽儿羞怯一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我觉得,你早晚也会是你大兄的女人,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寒露是四夫人,芽儿就是五夫人。”

    颜如玉笑着说道。

    “哎呀!如玉姊姊,你别说了好不好,我好害羞的。”

    李芽儿涨红了脸颊。

    “好了,姊姊不说了,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让姊姊给你讲讲你大兄和我之见的事情。”

    颜如玉搂住李芽儿,帮李芽儿宽衣,今晚,她们姐妹俩就要住在一起了。

    在上榻之后,颜如玉动手动脚,趴在李芽儿的耳边,给李芽儿好好的上了一课,告诉李芽儿,李安平常都是怎么宠幸她的,也好让李芽儿心里有个谱,免得成为李安夫人的时候不知所措。

    李芽儿虽然也知道一些,但知道的非常浅显,见颜如玉形容的如此绘声绘色,她的一颗芳心都有些萌动了,似乎有了很迫切的体验需要。

    “如玉姊姊,求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今夜就别想睡着了。”

    李芽儿一颗心砰砰乱跳,将螓首羞涩的埋进颜如玉的怀中。

    “好了,不说了,我的好妹妹,让姊姊搂着你睡觉。”

    颜如玉搂着李芽儿睡下了。

    其实,女人之间的感受远远强于男人,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会非常别扭的,而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则是非常享受的事情,毕竟,女人身体都比较软,软软的抱在一起当然舒服了。

    一夜过后,当李寒露酒醒的时候,发现身旁赤条条的躺着李安,这让她的脸颊瞬间就臊红了。

    昨夜的事情,她都还记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主动向李安表白,若不是喝了很多烈酒,她绝对不敢将心里的那些话全都说出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但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了,她此刻已经是李安的女人了,这个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呃,寒露,你醒了,早啊!”

    李安在榻上伸了个懒腰,微笑着看向李寒露。

    “早,我昨晚……”

    李寒露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寒露,你昨晚很勇敢,叫的声音很大,全别院的人都听见了。”

    李安开口调戏道。

    李寒露脸颊猛的一红,皱眉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是不是?”

    “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是真心夸你勇敢呢?还有,我看你平常不拘言笑,还以为你对男人很抵触呢?却没想到骨子里……哈哈!”

    李安有些憋不住了,直接爆笑了出来。

    “哼,你还是说我**,你太坏了。”

    李寒露用力掐了李安一下,并冷冷的解释道:“我昨夜是喝的太多了,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寒露,有一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就是因为喝多了,所以说出来的才都是真话,我现在可是知道的,你喜欢我,一直都喜欢我,哈哈!”

    李安非常得意的说道。

    其实,李安两世为人,也算有一些人生经验了,有很多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

    比如,李寒露表面冷冰冰的,好像不喜欢与任何男子交往,但其实,她的内心却非常渴望被心仪的男人疼惜。

    还有很多平时高冷的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天上的圣女一般清纯,不食人间烟火,但一旦被推倒在卧榻之上,则比青楼女子还要大胆和**,叫的声音比谁都大都**。

    李寒露昨夜的大胆行为,着实让李安震惊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李寒露,平时那个冷冰冰的李寒露,不过是刻意伪装的罢了。

    “寒露,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四夫人了,来,让为夫再宠幸一次。”

    李安坏坏一笑,猛的压在了李寒露的光滑娇躯上。

    “放开,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你就一定要高冷吗?以后不要再这么高冷了,好不好。”

    李安正希望李寒露能一直像昨夜那样小鸟依人。

    “不行,我已经习惯了,也许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那样。”

    “寒露,我懂,但那不是真实的你,昨夜喝醉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四夫人了,就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了,你不再需要高冷,活的开开心心的多好,每天多笑笑,这样,你会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李安开口劝解道。

    “每天多笑笑,我怕自己真的做不到。”

    李寒露有些落寞,她是真的已经习惯用高冷来保护自己了,让她改变当然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没事的,你一定可以,你想想昨夜,你抱着我说出心里话的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还有……”

    李安柔声劝解道。

    “好,我明白了,我会慢慢试着改变自己的,为了你。”

    李寒露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将螓首贴在李安的前胸上,躺在李安的怀中,她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那感觉是如此的舒心,如此的有安全感。

    李安又得了一位新夫人,心情自然是大为舒畅,走出房门呼吸的时候,感觉整个空气都甜甜的,阳光也似乎成了温馨的淡粉色。

    这份惊喜来得有些太突然了,李安万万没有想到平常冷冰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李寒露,原来早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了,稍微喝了一点烈酒,竟极为火辣的向自己表白,紧紧的缠着自己,乞求自己的疼惜。

    一想到昨夜李寒露的深情告白和大胆火辣的表现,李安就忍不住想笑,谁能想到,一个冷冰冰的小娘,在卧榻之上居然如此的疯狂和**。

    李安知道,热情才是李寒露的最真实一面,平常的冰冷和不假辞色,只不过是她不由自主的伪装罢了,她并不想如此伪装自己,但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是一种在特定环境下形成的习惯,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需要李安长期的疼惜才能渐渐融化那层保护膜。

    心情再好,也是要去上班的,李安吃完早餐,在几位夫人热情的目送下,前往研发中心打卡上班。

    “李侍郎满面春风,心情似乎很好啊!”

    李安刚进研发中心,就看到了杨钊嬉皮笑脸的迎了过来。

    “好,当然好了,昨夜新纳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妾,哈哈!”

    上班很苦,偶尔说说大家都有兴趣的乐子,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哈哈!恭喜,恭喜李侍郎又得一美人。”

    杨钊猥琐一笑,这种事情男人都懂,一个眼神和一个笑容都能传达莫大的深意。

    “对了,杨参军,你怎么来了,护舒宝工坊没什么问题吧?”

    李安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一台机器损坏了一些零件,我正过来请这里的工匠,让他们过去修理一下。”

    杨钊笑着应了一句,并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道:“李侍郎,你知道吗?范阳、平卢两镇节度使安禄山的大公子安庆宗,突然逃离京城,在潼关被人杀了。”

    “呵呵!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参军以为我整日呆在研发中心,就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了。”

    李安笑着应道,他觉得杨钊说的全是废话,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安庆宗的事情。

    杨钊讪讪一笑,轻声道:“李侍郎,安禄山今日一早已经抵达京城,现在应该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自己的儿子死了,当然是痛哭流涕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李安淡淡的回答。

    杨钊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自己的儿子死了,安禄山一定非常的伤心难过,不过,若是陛下让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出来,安禄山看了二人,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他该如何解释奏折的事情?”

    看着杨钊八卦和好奇的表情,李安笑了笑,开口道:“安禄山这个人油滑的很,他能找的理由很多,关键就是看陛下是否还信任他了,陛下信任一个人,就会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而陛下若是讨厌一个人,就会一切往坏处想,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那李侍郎觉得,陛下会往好处去想,还是往坏处去想?”

    “杨参军不是经常跟在陛下身边吗?应该试着了解陛下的心思,只有这样才能长久。”

    李安开口教育道。

    随后,二人谈了一些关于护舒宝方面的话题,杨钊向李安反馈了各种机器在使用过程中所遇到的一些小问题,想让李安给出一点改进。

    另外,还有广大的贵族女性,也对护舒宝这种产品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毕竟,每个女人的情况不同,有的量大,有的量小,有的喜欢买到自带香气的,有的希望更便宜一些,总之,护舒宝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而对于这些,杨钊都寄希望在李安的身上。

    对于改进机器的部分不合理之处,李安自然满口答应,但对于研制各种型号的护舒宝产品,李安就非常不乐意了,他要求杨钊动员工坊内的女工,让他们自己试用,并自己进行改进,毕竟,改进护舒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以这个时代女人的智商,完全可以改进出各种型号的新产品。

    杨钊对于李安提出的宝贵建议非常认可,并决定回去之后,吐点小血,将生产的部分产品送给女工们使用,并让她们提出改进的意见,另外,凡是能发明新产品的女工,将获得升职,升职之后的工钱会增加很多,并可以不用干活,专门负责研发新产品的工作。

    还有就是告诉所有使用这种产品的用户,让他们一起开动脑筋想办法改进,凡是提出的办法被采纳的,一律奖励若敢护舒宝产品,以提高用户的参与积极性。

    这些好办法,全都是李安交给杨钊的,是后世的成功经验,必将大大推进护舒宝事业的发展和进步。

    杨钊在临走的时候,拜托李安早些改进他所需要的各种机械,以让他的工坊,可以更快更好的发展,而李安当然也是满口的应承。

    在大明宫正南的务本坊,安禄山蹲在自己大儿子的尸体前嚎啕大哭,哭得极为伤心,声音极大,即便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皇宫派来的太监,已经将安庆宗被杀的原因告诉了安禄山,以撇清朝廷的所有责任,毕竟,若不是安庆宗私自逃亡,绝对不会在潼关被人追杀。

    但安禄山却并不太相信太监说的话,毕竟,他留给自己大儿子的心腹,全都没有回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是不是朝廷故意让安庆宗回幽州,然后半途截杀,并将所有责任推给安庆宗,另外,安庆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逃离京城呢?这里面又是否另有隐情?

    一回到京城,本以为可以高高兴兴的领功受赏,但结果却得知自己儿子惨死的噩耗,这对于安禄山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安节帅节哀,陛下还在宫中等着你呢?”

    老太监见安禄山哭个不停,开口提醒道。

    安禄山摸了摸眼泪,问答:“凶手抓住了吗?我儿怎么会逃离京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安禄山还被埋在鼓里,不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当然全是严庄的功劳,安禄山极为信任严庄,为此,他的很多心腹会将各种重要的事情直接汇报给严庄,然后,由严庄转告安禄山,如此,只要严庄将京城的各种消息压住,安禄山就无法知道各种最新的情况,况且,一路行进的速度很快,安禄山也没有机会更多的思考。

    “安节帅,您进宫之后,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请吧!”

    老太监有些不耐烦了,他的任务是先让安禄山见见自己的儿子,然后,立即带着安禄山进宫面圣。

    安禄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宫了,一路上,他不时的左右张望,总感觉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不怀好意,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安禄山做梦都不会想到,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还活着,而且,这两位公主现在就好好的活在皇宫内。

    他当初是听从严庄这个心腹幕僚的建议,随便找了一个小的借口进攻两蕃,然后,在两蕃开始反击的时候,调动范阳炮兵旅和众多精锐兵马,对两蕃发起了大规模进攻,并谎称两蕃因为之前的进攻大为愤怒,斩杀了两位大唐公主,从而激励将士们英勇作战,也为了给朝廷更好的交代,让朝廷觉得他全力进攻两蕃是为了给两位公主报仇。

    而安禄山也觉得这个计谋甚好,毕竟,只要将两蕃人马全面击溃,并秘密将两位公主杀掉,这个计谋就完美无缺了,朝廷远在几千里之外,又怎么会知道实情呢?

    但如今,安禄山的计谋还是失败了,两位公主不但逃过一劫,而且,已经回到皇宫,他听信心腹的计谋,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他的心腹为了自保,已经与他离心离德,并欺骗他一路,这是安禄山万万想不到的。

    “微臣安禄山给陛下请安。”

    安禄山非常夸张的趴在地上,异常恭敬的向李隆基行礼。

    李隆基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安禄山,开口道:“安胡儿,起来吧!”

    “陛下,听说我儿是私自离开京城,在潼关被人偷袭的,微臣实在苦恼,我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逃离京城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安禄山爬起身来,试探的说道。

    “安胡儿,你可知罪。”

    李隆基冷冷的看着安禄山。

    安禄山闻言,猛的一惊,连忙再次趴在地上磕头,并大声道:“微臣有罪,微臣没有教育好儿子,微臣有罪。”

    他并不清楚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自己儿子私自离开京城,让皇帝震怒。

    李隆基非常不满的摇了摇头,愤怒的指着安禄山,正色道:“安胡儿,朕如此信任你,让你统领范阳、平卢两镇兵马,可你居然敢欺骗朕,在幽州只手遮天,你该当何罪。”

    安禄山闻言,浑身猛的一震,头脑中在急速思考,到底什么地方惹皇帝不高兴了,自己到底如何欺君了,是皇帝知道了什么事情吗?

    此刻的安禄山并不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自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万一回答错了,反而将自己犯的错给暴露了就不好了。

    “陛下恕罪,微臣在幽州做事,肯定会得罪不少人,一定是有**陷害微臣,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

    安禄山脸皮极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犯的错了。

    “哼,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隆基一生气,将一大摞奏折仍在地上,让安禄山自己看。

    虽然文化不高,但安禄山还是识字的,他马上就发现,弹劾他的京官说的都是两位公主的事情,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仔细一看,公主居然还活着,而且已经回到宫中,并将自己的丑事给抖了出来。

    看了这些弹劾的奏折,安禄山吓坏了,皇帝突然册封他为宰相,并让他立即进京,原来是为了先稳住他,防止他举兵造反,也就是说,皇帝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一惊非同小可,安禄山在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会遭遇如此严重的失败,为什么回京的路上,自己的心腹始终没有将京城的情况汇报给他。

    想了一下之后,安禄山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严庄背叛了他,京城的心腹一旦传回消息,一般都是通过严庄,然后通知他的,是因为严庄故意隐瞒不报,才导致他一无所知的就进入了京城。

    此时此刻,安禄山恨不得将严庄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但在皇帝面前,他又不能发作,只得隐忍,并立即叩头谢罪。

    “陛下恕罪,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人伤害公主啊!这一定是严庄这个竖子在从中捣鬼,对,就是严庄,都是微臣驭下不严,什么事情都让严庄负责,才会出现这些的情况。”

    安禄山痛苦流涕的解释道。

    “你把责任全部推给部下,你有何证据?没有你的授意,你的部下敢那么做?”

    李隆基显然不相信安禄山的话。

    “陛下,微臣在京城留了不少部下,这些部下都是先将情况汇报给严庄,然后,严庄再告诉微臣,但直到微臣进宫,微臣都还知道京城发生了何事?是严庄一直在欺瞒微臣,他一直都在骗我,是他告诉我,说两位公主被两蕃所杀,微臣大惊之下,也没来得及细问,就急急忙忙的上奏陛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请陛下明察。”

    安禄山痛哭流涕的解释道。

    “安胡儿,你是不是冤枉的,朕当然会仔细调查了,一路长途跋涉,你也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就住在务本坊吧!离宫里近一些。”

    李隆基已经派遣心腹去幽州了,安禄山的情况,自然可以很快查清楚,倒也不急于一时。

    安禄山战战兢兢的返回务本坊,而此时,他麾下的一千护卫已经被调往城外,只留下不足二十名贴身侍卫,另外,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同时,也为了更好的监视他,朝廷在他住的地方安置了两百羽林军将士。.』.

    见自己的护卫被调离住处,安禄山的心情非常沉重,他现在已经被监视了,下一步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而他在返回住处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严庄,他要问问严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严庄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严庄,并将所有比较大的罪过,全部推在严庄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只负有用人不明的过错。

    但安禄山并没有找到严庄,自从他回来之后,就听亲兵护卫说了,严庄在他刚刚进宫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由于是被怀疑的对象,安禄山此刻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务本坊的住宅,并装作伤心的样子,陪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对于严庄,他只有过了眼前这道坎,才能继续追究。

    严庄的确早就溜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溜了,应该说是去为自己找靠山去了。

    在京城之中,就李林甫,高力士还有李安是最为受宠的,他先去找了李林甫,结果李林甫一听是安禄山的心腹部下,而现在安禄山自身难保,他当然不会蹚这趟浑水了,于是,闭门不见,高力士在宫中陪着皇帝,自然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无奈之下,严庄只好前来找李安,并表达自己可以为李安效力。

    李安并没有将严庄拒之门外,不过,北面的事情,主要都是安禄山和严庄二人在作怪,李安并不喜欢这个人,而且,据他推测,严庄很有可能会被皇帝处死,就算他出面力保都未必有用,他对皇帝太了解了,即便知道安禄山才是主谋,但为了稳定范阳和平卢的人心,也会让严庄做替死鬼。

    但李安又不能将皇帝的心思告诉严庄,只能以一个好心人的姿态劝说严庄,让其面见皇帝,将所有责任推给安禄山,并揭露安禄山这些年在北方所做的各种欺君的事情,说的越多,皇帝就越讨厌安禄山,如此,就越是相信他说的话了。

    严庄被李安说动,况且,他原本也有这样的打算,于是,立即进宫面圣,准备彻底揭露安禄山的老底,将安禄山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给抖出来。

    在严庄前往皇宫的时候,李隆基恰好也在找严庄,毕竟,前几日的刺客,所指正的人就是严庄,必须找严庄过来问清楚。

    “微臣严庄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严庄显得很文雅,毫无安禄山那种夸张的表情。

    “严庄,你可知罪。”

    李隆基冷冷的问。

    “陛下,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严庄老实的认罪。

    李隆基微微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家伙认罪的态度倒是非常的不错,是李隆基喜欢的。

    “好,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李隆基开口问道。

    “陛下,微臣犯了胁从之罪,这么多年来,安节帅让微臣干什么,微臣就干什么,就算让微臣去杀人,微臣也都照办,微臣有罪。”

    严庄开口解释道。

    “哦,胁从之罪,可安禄山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他并不知情?”

    李隆基继续问道。

    严庄冷笑道:“陛下,微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若安节帅不下令,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啊!微臣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安节帅的意思。”

    “好,朕暂且信你,那你就说说,这么多年来,你都为安禄山干了一些什么事。”

    李隆基继续问道。

    严庄不但不隐瞒,反而添油加醋,将安禄山这些年,在北面所做的各种事情,全都汇报给了李隆基,甚至,包括李安的父亲李武被安禄山害死,还有白狼村的覆灭等等重大事件,全都安插到安禄山的身上,其中有很多,都是安禄山部下干的,也算在安禄山头上。

    听着严庄的汇报,李隆基越来越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安禄山在北面,居然做了那么多损人为己的恶事。

    “严庄,你所说的这些,朕会派人调查的,不过,就算是协同,你的罪恶也不小啊!”

    “陛下若能饶恕微臣,微臣可以戴罪立功,指证安禄山,助陛下铲除此奸贼。”

    严庄连忙说道。

    李隆基蹙起了眉头,疑惑的庄,开口问道:“严庄,你既然一心为安禄山做事,为何突然要与安禄山为敌,还有这一路上,你隐瞒了很多事情,让安禄山安心的前往京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陛下,微臣原本处处服从安禄山,但安贼的要求越来越过分,这一次,甚至要杀掉公主,微臣极力劝阻,却被他训斥了一顿,而且,他要求微臣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公主并杀掉,微臣心中不忍,在现公主之后,并没有动手,而是主被铁甲炮车旅接走。”

    严庄随口乱编道。

    “既然你是故意放走两位公主的,为何在黄河渡口的时候,让人截杀铁甲炮车旅?”

    李隆基厉声问道。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是那些家伙自作主张,出了事之后,害怕陛下处置,所以,全都推给微臣。”

    严庄开口为自己辩解。

    李隆基现在头都大了,他也搞不清安禄山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同时,他也搞不清严庄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总之,这二人说的都像是真的,又都像是假的。

    在询问了一阵之后,李隆基让严庄退下,有很多事情,他需要慢慢消化一下才行,另外,范阳与平卢两镇有十几万兵马,这些兵马在安禄山手底下有些年头了,尤其是平卢镇,肯定有安禄山的很多死党,一旦处置安禄山,势必会牵连甚广,一旦引起动乱,后果不堪设想。

    安禄山进京之后,长安城至洛阳城的铁路线恢复畅通,北面的消息也66续续的传回来了,安禄山的很多欺君行为被一一挖了出来,有很多都与严庄说的很一致,也就是说,安禄山的确是个只手遮天的大坏蛋。

    在确定安禄山人品不好,而且胆大妄为之后,李隆基对安禄山的信任减弱了很多,不过,他暂时还不敢处置安禄山,以免引起北方的动乱,再三思索之后,为了大唐的安定和繁荣,他决定给安禄山减罪,也就是用人不明,驭下不严之罪,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安禄山所应遭到的惩罚,从而安抚北方边将之心,但他同时也不敢再将安禄山放回去了,以免这个家伙继续为所欲为,甚至根基越来越稳固,如此,就是养虎为患了。

    同时,李隆基也意识到,自己给边将的权利是越来越大了,既然安禄山可以在边镇为所欲为,那么,其它的边镇将领,会不会也这么干呢?万一个个边将都为所欲为,并变得越来越强大,他这个皇帝日后还怎么驾驭他们。

    联想到东周列国和东汉末年三国的故事,李隆基觉得,不应该再给边将这么多权利了,否则,一旦边将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他相信,除了安禄山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将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边镇是到了该整顿和削弱的时候了。

    当然,削弱边镇力量,并不等于减少边镇兵力,而是要控制边镇节度使的权限,让他们只能管军事,不能管经济和治安,如此,可大大减轻他们的独立性,另外,他还打算在所有边镇设置观察使一职,由宫里的太监负责,而且,要时常调动,以免这些太监与边镇将领太熟悉,从而有私情。

    这么多年来,边镇节度使的权利越来越大,主要是因为大唐的财政有些困难,而边镇因为经常吃紧,需要增加兵力,更需要增加军饷,而朝廷很难全部提供,于是,就采取直接放权的方式,让各镇节度使自己解决,从而让边镇变得越来越具有独立王国的性质。

    全面整顿边镇是非常有必要的,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处理好安禄山的事情,以免引起改革前的动乱。

    在与李林甫和李安等众多臣子单独商议之后,李隆基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以安禄山用人不明,渎职为理由,扒掉他身上的宰相之位,并同时去掉范阳和平卢两镇节度使的职位,只给他保留了礼部侍郎的虚职,让他在京城养老。

    而所有罪名的承担着严庄,则被李隆基处斩,以给天下人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至于范阳和平卢两镇,先封安禄山的部将史思明为平卢节度使,而对于兵力更多的范阳节度使,则派遣原先在任上口碑极好的裴宽前去出任。

    这样一来,史思明获得升官会非常高兴,自然不会管安禄山过得是否如意,而裴宽被重新调回范阳当节度使,则让很多人都高兴。

    先,河北道的老百姓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当初裴宽被调离的时候,他们可是伤心了好久,在安禄山来了之后,他们就更加思念裴宽了,希望爱民如子的裴宽可以回来任职。

    另外,李林甫一直嫉妒裴宽的才能,想要构陷此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好将其打走,让其前往范阳任职,如此,就不会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了。

    旨意下达之后,安禄上跪拜谢恩,史思明高高兴兴的去平卢任职,并提拔了一众属下,裴宽从容领下重担,从京城出,赶往范阳任职,严庄则无可奈何,只得接受最终的下场,他算计这么多年,最终却将自己的小命给算没了,他心里不甘而又无奈。

    对于已经溃散并逃往漠北的两蕃,李隆基派遣使臣前去安慰,并表达了皇帝的歉意,让他们返回各自的属地,老老实实的做大唐的臣民。

    一切进行的都非常的顺利,没有生任何的动乱和波折,这让李隆基非常的满意,这个坎总算是渡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对所有边镇进行削权和监督了,这一步也非常的关键,必须慎之又慎,决不能生动乱。

    两位公主能够成功返回京城,李安是功不可没的,李隆基甚至怀疑李安早就知道了一切,否则,很多事情都不好解释。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尽快制定好削弱边镇节度使权限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李隆基觉得李安的头脑不错,是个很厉害的人才,于是,立即召见李安,他想听听李安对这件事情的毕竟,李安的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东西了,只要问李安,绝对错不了。

    李安在入宫之后,听说李隆基有削弱边镇节度使权力的意思,连连称赞皇帝英明,并说出削弱边镇节度使权力的好处,也就是全力支持李隆基的英明决定。

    在具体的操作细节上,李安也给出了非常具有建设性的意见,让李隆基一个个来,先从最远的安西和北庭开始,派遣最信任的宦官前去监督,而后是河西陇右,朔方河东,最后是范阳平卢。

    在派遣宦官进行监督之后,若各镇节度使没有什么反应,则下一步开始着手扒掉各镇节度使的经济和政治大权,让他们只负责军事,至于军中的一切需求,则由朝廷负责供养,反正,经过李安的一系列工业化和商业化进程,大唐朝廷现在是既不缺钱也不缺粮,更不缺武器弹药,完全有能力供应军队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已经具备收回节度使多余权利的条件了。

    李隆基在听了李安的建议后,觉得非常有道理,并立即选了几名信得过的宦官,让他们以观察使的身份前往安西和北亭,负责监督那里的节度使,与此同时,李隆基还听取李安的建议,多派了两股隐藏的人马,与太监一同监督节度使,三股监督力量互相并不知情,如此,可避免太监专权,陷害边镇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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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提出的削弱边镇节度使权利的各种建议,全部被李隆基采纳,并很快就执行下去了,如此,可避免边镇节度使尾大不掉,威胁大唐中央政权。..

    而削弱边镇节度使的最核心内容,就是剥夺他们军事之外的其它特权,让他们无时无刻都要接受朝廷的供养,如此,自然也就没了造反的本钱。

    另外,对于监督机构,要越多越完善越好,毕竟,太过信任某个人,会造成专权现象。

    治国不是难事,但也不容易,自古以来,皇帝被称为孤家寡人,能够信任的人只有自己,信任文官会误国,信任武将会有造反情况的生,信任太监会造成太监的专权,信任外戚也会被篡位,就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信任,搞不好能弄出个女皇帝,大唐的武则天就是个例子。

    而若是特别不信任武将,防止他们造反而设置牵制官员,又会造成武将作战缚手缚脚,从而引起对外战争的失败,甚至严重伤害国家的实力。

    为此,李安所提出的建议,仅仅就是派人监督边镇节度使,并不给这些监督机构任何权利,让他们无法干扰各镇节度使的领兵作战,只是在大体上监督和管理一下,防止边镇节度使做出不合适的事情,比如,突然无故增加兵力,大规模改换将领等造反前的各种举动。

    另外,还有就是边镇节度使会做一些非法的事情,这也是要极力杜绝的,绝地不能允许这种情况的生。

    具体进行边镇节度使的削弱,都是朝廷要做的事情,李安的工作重心仍然是研更多更好的机械,以推动大唐帝国的工业化进程。

    而随着铁路的四通八达,商业变得异常繁荣,尤其是长安内城这个铁路线的节点,更是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商人,东西两市已经完全不能满足需求,每日都被挤得满满的,需要朝廷出兵维持秩序才能勉强维持。

    另外,洛阳城玉门关中受降城等重要城池的商业,也扩张了数倍,为此,这些城池的房价都提高了很多,就连租房的价格也提高了好多倍,让很多没有买房的人,更加买不起房子。

    这一切都在李安的预料之中,为此,在刚开始铺设铁路的时候,李安就利用手头非常充裕的资金,买了很多便宜的房产,尤其是城南相对偏僻的地方,李安购买了多处房屋,这些房屋除了最初的住宅暂时封闭之外,其余后买的一些房屋,全部都出租出去了,而且,几乎全部租给西域的商人,这样一来,每个月都能有不少的进账。

    当然,李安并不是财迷,对金钱的渴求并不大,这么做只是为了获得一些成就感,挣钱的成就感。

    而随着自己的夫人越来越多,李安觉得不能让她们全都在家里闲着,毕竟,无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让她们管理一下房租倒是不错的选择,另外,李安还考虑增加一些产业,就让自己的几位夫人负责,让她们也体验一下什么叫成就感。

    当然,与李安的成就感不同,大唐的相关官员却急坏了,尤其是负责市场运营的官员,很多都愁的的睡不着,他们每日都在为如何解决东市和西市的拥堵而苦恼,现在,为了维持这两个商业中心的运营,这些官员是每日加班加点维持秩序,好多年纪大和身体不太好的官员,都累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这些官员也曾想到一些办法,但由于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利益,以及城池治安的相关问题,真的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

    而商业中心的持续拥堵,渐渐的导致了整个长安城的拥堵,很多重要的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很多官员因为道路拥堵而迟到。

    长时间越来越严重的拥堵问题,自然引起了大唐朝廷的格外重视,各级官员都在研讨该如何应对这个越来越严重的拥堵问题。

    有的官员提出在城市的南边新建立南市,以稀释东市和西市的拥堵压力,也有的官员提出,将部分行业转移到城外,以减轻城池内部的压力,还有的建议提高入市门槛,让东西市的商户增加缴纳税赋,让受不了压力的商户立即离开,从而减轻商业压力,当然,还有更绝的大臣,提出让西域等非大唐的商人缴纳多倍的费用,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过,由于牵扯到的利益太多,这些官员提出的各种建议都不能获得通过,甚至,很多大臣为此争的面红耳赤,跑到皇帝的面前继续争执。

    而利益的问题是最不好解决的问题,比如,有的大臣背后所代表的贵族的产业都集中在东市和西市,你提出搞一个南市出来,他当然会极力反对,他们肯定是希望采取其他的办法,比如,增加房租啥的,这样,他们可以挣得更多。

    对于很多产业在城南的贵族来说,则希望能在城南建立一座新的市场,如此,他们的利益就有保障了。

    所以说,这是个死结,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是不会妥协的,除非皇帝已经下旨,他们才会稍微消停一点。

    如何解决商业问题,现如今已经成了很大的问题,这困扰大唐朝廷的可持续展,更会严重限制长安城的展,所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成了朝廷的重中之重。

    既然底下的大臣们,始终无法达成意见的一致,接下来自然就要闹到皇帝那里了。

    李隆基作为大唐的皇帝,对商业展的突飞猛进,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但对于交通的持续拥堵问题,也是颇为头痛。

    在现城内交通拥堵,尤其是东西市的拥堵极为严重之后,很及时的就让大臣们去讨论,以寻找解决的好办法。

    但结果却让李隆基极为失望,这些大臣为了各自所代表的利益,争的是面红耳赤,而且,他们所提出的那些点子,全都是不太可行的馊主意,根本就解决不了目前所面临的问题。

    大臣们在大殿之上争执的时候,李隆基气的差点将耳朵给捂了起来,这些家伙说的似乎都很有道理,但似乎又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能是稍微缓解罢了,而且,有很多措施,是肯定会激起民怨的,根本就不可取,就像后世的城市拥堵,官老爷们,能想到的就是增收拥堵费,增加停车费,利用价格杠杆解决拥堵,而解决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堵,百姓的生活成本越来越高。

    这也相当于是一种惰政吧!金口一开,让老百姓掏钱,多简单多舒服,省的动用宝贵的脑细胞,思考更好的对策了。

    李隆基对大臣们非常的不满意,气呼呼的扬长而去,让大臣们之间在大殿上慢慢争吵吧!他要回去歇歇了。

    “贵妃呢?怎么不在?”

    李隆基气坏了,大臣们气他,回到寝宫之后,杨玉环居然不在,这不是故意跟她作对吗?

    “陛下,贵妃娘娘出去了一下,很快就能回来。”

    “三郎,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的?”

    杨玉环刚刚跑去换护舒宝了,听到李隆基的声音,连忙奔了过来。

    “都是一帮饭桶,气死朕了。”

    李隆基依旧怒,显然余怒未消。

    “三郎,不要生气,气坏了龙体就不好了。”

    杨玉环温柔的趴在李隆基的身上,用她那柔软和温暖的躯体,去安慰李隆基的一颗烦躁的心。

    在杨玉环肉乎乎的躯体的安慰下,李隆基长长的吁了口气,并将杨玉环整个揽在怀中,用苍老的手掌,轻轻爱抚杨玉环的娇躯。

    汉武帝年老的时候,有一句话说的好,朕可以三日不食,却不可一日无妇人,说的就是皇帝对女人的需求,甚至大于对食物的需求。

    李隆基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倜傥的帅小伙,很得女子的芳心,如今年老了,还是宝刀未老,对女人仍有非常大的需求,尤其是像杨玉环这样的胖丫头,是最符合李隆基心意的。

    “哎!这些大臣真是不让朕省心啊!朕让他们负责解决长安城东西市的拥堵问题,结果这些家伙在大殿上吵吵闹闹,想出的全都是馊主意,朕的脑袋到现在还疼着呢?”

    李隆基一边抚摸杨玉环的娇柔玉体,一边蹙眉叹息。

    “三郎,听说李侍郎一直在研中心忙活,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进宫了,何不问问李侍郎的意见呢?况且,长安城如今拥堵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他的原因,当然也该由他想出办法。”

    杨玉环表面好像在责怪李安,其实说的是反语,她是在夸李安能干,让大唐朝廷的商业获得了如此迅猛的展。

    “李安,对啊!朕怎么把他给忘了,朕这就传他进宫,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李隆基心里猛的一高兴,下完旨意,就将怀中的杨玉环按在了床榻之上。

    随着商业的持续展,各地商人的不断聚集,长安城越来越繁荣,也越来越拥堵,这种情况,当然也引起了李安的足够重视。

    虽然,李安每日都在研中心忙活,好像对京城生的各种情况漠不关心,但其实,李安对京城生的任何情况,都非常的关心,尤其是城池拥堵的问题,李安一向极为重视,并根据长安城目前的情况和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总体趋势,一直在思考各种对策,并不断的进行修改和完善,以达到尽善尽美。

    而通过不断的思考和完善,李安的头脑中,已经有了一套比较清晰的思路了,只要按照李安的思路去做,完全可以解决目前长安城的拥堵问题,甚至,可以进一步解决未来可能遇到的更大的拥堵问题。

    只是因为李安一直比较繁忙,研中心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他一直没抽出时间去宫里,将解决的策略告诉李隆基,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早一天晚一天,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侍郎,陛下传召,让您进宫一趟。”

    李安正考虑何时抽出时间,将解决的办法献给李隆基,结果,李隆基突然派太监过来传他进宫。

    “敢问陛下宣我进宫,是有什么重要时期吗?”

    “小奴不知,不过,陛下今日心情不太好,李侍郎说话还是要当心一些才是。”

    小太监关心的提醒道。

    “心情不好,谁惹陛下不高兴了?”

    小太监向周围,小声道:‘听说陛下是因为京城拥堵的生气,各位大臣提出的意见,都不能让陛下满意,而且,大臣们还争来争去的,让陛下更加生气。”

    “好,我明白了,多谢。”

    李安闻言,已经知道皇帝宣他进宫,就是为了询问京城拥堵的事情,而李安对自己所想出的办法还是颇为满意的,但就是不清楚皇帝会怎么想,毕竟,这个时代与后世的时代是不一样的,如何劝说这个时代的人,适应后世的生活是个很大的难题,但目前大唐的很多政策和行为,确实会严重限制商业的持续展,比如目前的情况,就是商业的持续繁荣受到了城市硬件条件的限制,必须尽快加以改变,否则,商业的展势必会停滞下来。

    “微臣参见陛下。”

    李安向李隆基行礼。

    李隆基让李安平身,并单刀直入的将京城越来越拥堵的实际情况,跟李安说了一遍,并向李安求教解决的办法。

    “陛下,此事并不难解决,不过,就是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相信微臣。”

    李安的办法的确很好,是后世的成功经验,但就怕李隆基太保守,接受不了这个办法,如此就不太好办了。

    “李侍郎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李隆基现在已经非常信任李安了,他相信李安所能说出的解决办法,肯定比那些大臣提出的建议要好,这就是一种直觉,也是李安持续不断的制造奇迹,所形成的巨大威信,让李隆基一想到李安,就不自觉的觉得事情有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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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并不能肯定,眼前的李隆基是否能接受自己所提出的解决策略,所以,在说出自己的办法之前,需要先酝酿一下,给李隆基打一打预防针,以防止自己猛的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策略提出来,将李隆基给吓着了。..

    “陛下,微臣所提出的建议,可能需要改变很多东西,也是很多商人想提却不敢提的办法,但长安城目前已经拥堵的非常厉害,若不采取此种办法,怕是很难解决目前所遇到的巨大难题。”

    李安继续给李隆基打预防针,进一步让他心里没底。

    李隆基被李安吓得大大的吁了口气,并大胆的问道:“究竟是什么办法?至少你要先说出来,让朕听听你的高见。”

    “陛下,高见算不上,但目前京城拥堵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必须下一剂猛药和几剂辅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眼下所遇到的难题。”

    李安非常大胆的说道。

    “一剂猛药?几剂辅药?到底是什么猛药,能让李侍郎谨慎成这样?”

    李隆基心里更加的没底,李安已经说了,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京城拥堵的全部问题,但却是一剂猛药,这猛药到底有多猛,会不会动摇大唐的国体?

    李安酝酿了一下,开口道:“陛下,京城之所以拥堵不堪,主要是东西市的拥堵引起的,而东西市的拥堵,一方面是因为商人和贸易的增多,让道路不堪重负,另一方面,是因为开放的时间太短,每日都只能在固定的时间里进行贸易,这样一来,势必会造成短时间的严重拥堵,商人和贸易的增加是好事,当然不应该限制,而且,还应该鼓励,如此,日后的商人和贸易会变得比现在多得多,以目前的情况,拥堵可能会更加的严重,而我们所能采取的办法,就只有增加东西市的营业时间了,而增加一两个时辰,肯定是不够的,需要全天开放,让东西市可以日夜不停的营业,而与之配套的,就是要取消夜禁制度,否则,就算东西市日夜不停的营业,老百姓和商人却不能在城内行走,这还是不成,所以,取消夜禁制度,让东西市一日十二个时辰运营,是势在必行的。”

    “取消夜禁制度,让东西市日夜不停的运营?李侍郎下的可真是一剂猛药啊!朕承认这么做,的确可以大大缓解短时间的道路压力,可随之而来的治安问题,李侍郎想好了没有?”

    李隆基不禁佩服李安的勇气,居然敢提出如此大胆的策略,除了李安,别的大臣打死都不敢提出这样的意见,而从李安的嘴里提出来,李隆基也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

    “陛下所言极是,夜禁制度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维持治安的稳定,减轻朝廷的财政负担,但眼下朝廷并不缺钱,完全可以多养一些维持治安的人,而且,贸易越繁荣,朝廷所能得到的钱财就越多,另外,眼下道路拥堵的问题已经非常严重,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就算治安问题多了一些,也比道路继续拥堵要好很多,毕竟,日后商人和贸易会变得比现在还多,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李安正色解释道。

    “道路拥堵问题比治安问题更重要,李侍郎说的是啊!不过,李侍郎刚才还说有一些辅药,是什么?”

    李隆基已经无可奈何,只得认可李安所提出的意见,并询问李安更多的策略。

    “陛下,光是解决夜禁和让东西市一日十二个时辰营业,只能暂时缓解道路的拥堵,并不能进一步刺激商业的繁荣和展,若要进一步刺激商业,还需要扒掉东西市,甚至是整个京城一百零八坊的围墙,让百姓和商人可以自由的穿梭,让大唐变得更加的开放和繁荣。”

    李安有提出了一条非常重大的建议。

    “推倒京城所有坊墙?李侍郎的想法可真是太大胆了,这样岂不是会让京城变得异常混乱,各坊的官员维持治安的压力就更大了,这真的能行吗?”

    李隆基再一次被李安提出的观点给震惊了,他不敢想象,当所有的坊墙全部被推倒之后,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变得更加的繁荣,还是更加的混乱。

    李安就知道李隆基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开口解释道:“陛下,所有的坊墙不过一人高而已,只能防止普通百姓随便乱走,并不能阻碍偷鸡摸狗之徒翻墙而过,所以,坊墙存在的价值只是限制了普通百姓而已,对偷吃摸狗之徒并没有丝毫的阻碍,保留坊墙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阻碍了普通百姓的出行。”

    李安给出解释之后,李隆基沉思了许久,他反复的念叨着李安刚才提出的,坊墙只不过是心里安慰这句话,并越来越觉得李安说的很有道理,高度比人高不了多少的坊墙,根本就不能阻挡偷鸡摸狗之徒的进进出出,反而让普通的百姓出入受阻,存在的价值,的确非常值得怀疑。

    但李安一口气提出解除夜禁,扒掉所有坊墙,对整个京城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两样事情只要执行下去,整个京城就彻底大变样了,李隆基很难想象,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解除夜禁,扒掉坊墙,李侍郎可真敢想啊!是不是还有更多大胆的想法,都提出来吧!”

    李隆基适应了一段时间,慢慢的也不怎么惊讶了,并询问更多的解决办法。

    “陛下,剩下的办法,都是一些辅助的办法,作用不是很大,但也非常有用,比如,解除夜禁之后,夜间没有月亮的时候,道路会变得非常黑暗,有必要在每处道路的交叉口放置照明用的火盆,”并在火盆的顶部安装防雨棚,以防止遇到下雨的情况,重要的宽大道路,则需要沿途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一个火盆,并形成一条直线,以保证商人和百姓在夜间行走的需要,还有就是,所有道路两旁的墙壁都要用石灰刷成白色,这样,即便夜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火把,也能让整条道路变得颇为明亮,就像下雪的时候,夜间会显得比平时明亮许多。”

    李安一口气说出了粉白墙的建议,顿了顿,接着道:“陛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措施,就是规定大宗商品的运货时间,比如,有的西域商人,一次运来几百辆商品,这些车辆猛的出现在街道上,势必会阻碍交通,可规定让他们在夜间人少的时候将货物运入城内的市场,并立即批给等候在市场的京城商贩,这样,京城的商贩就可以在第二日白天,人多的时候开始销售商品了,还有京城商贩聚集了大量的商品,需要运往西域销售的,也要选择夜间人少的时候,进行大规模的运输,并直接运往京城新建的西部火车站,火车也可以在夜间直接开动,将货物运往西部的玉门关一带,并继续往西域运输,还有,虽然解除夜禁,但夜间也毫无必要将所有城门全部打开,可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各留一个常开的城门,其余的城门夜间关闭,毕竟,夜间商人和百姓相对较少,只要在三个方向开三个城门就足够了,多了实在是浪费。”

    听了李安更加细致的意见,李隆基又一次吃惊了,将街道两侧的墙壁全部涂抹成白色,这可是非常大的工程量啊!而且,把街道全部涂抹成白色,真的是否合适,众大臣与各国使节会怎么想,夜间多在城内点燃火把,倒不是多大的问题,大唐现在富裕了,完全有这个资金和实力,至于大宗商品选择在夜间交易,倒也是非常靠谱的做法,前段时间,他还听到有大臣汇报,有一支来自石国的商队,足有一千头骆驼,有一多半都是同一种产品,浩浩荡荡的将整个街道都给站满了,在西市的入口处,更是引起了极其严重的拥堵,结果导致西市的关门时间被迫延长一刻,而这些商人也不得不留宿在城内,他们原本打算卖完货物之后,到城外住宿的,毕竟,城外的住宿比城内便宜很多。

    “李侍郎,你今日的提议个个都非常的大胆,都是其它大臣连想都不敢想的问题,朕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李隆基的脑子有些乱,毕竟,李安提出的这些改革的意见,全都非常的大胆,让他在短时间内很难适应,就算明白这么做,的确可以促进长安城的繁荣,但让他立即下令,按照李安所说的去改革,他还是做不到的,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慎之又慎。

    “是,陛下,微臣告退。”

    李安已经将自己所想到的所有好主意全都说了出来,至于能不能接受,就是李隆基的事情了,李安对此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在李安离开之后,李隆基躺在龙榻上,陷入了沉思之中,李安刚才所提出的多项建议,每一项都极为大胆,都在挑战这个时代的认知,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然,李安不但是思想上如此,在行动上更是与这个时代大为不同,现在大唐出现的各种先进的机械,全都是李安明的,这些东西别人是绝对想不到的。

    “这个李安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小小年纪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懂得这么多知识,这不符合常理啊!是上天派下凡间的神仙么。”

    李隆基躺在卧榻之上,陷入了好奇的思考之中。

    随后的几日,李安继续在研中心忙活,而李隆基则继续思考李安所提出的各种解决长安城拥堵问题的办法,并试着与李林甫等大臣商议。

    结果所有听说这项提议的大臣,全都被震惊了,并向李隆基求证,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提出如此建议,当然,也有少量大臣认为李安提出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完全可以一试,不过,是一个个试验,以免一次性改动太大,引起京城百姓太多的不适应。

    经过近十天的思考和商议,李隆基终于下达了第一道圣旨,要求东市和西市可以连续营业,没有丝毫的时间限制,当然,若是商贩晚上累了,也可早些关门,这个是不带有强迫性的,只是对营业时间没有限制了,另外,就是将京城西部的金光门和京城东部的春明门定位永不关闭城门,这两座城门中间的宽阔街道解除夜禁,也就是说,在夜晚宵禁之后,只有春明门和金光门之间的道路,还有东西市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其余地方仍然宵禁。

    而这样一来,各大商人就可以在夜间进行贸易了,反正,东市和西市都在这条道路的南边,正常做生意是不会触犯夜禁的。

    虽然这一步迈的很小,很保守,但已经大大缓解了京城的拥堵状况,在白天的时候,尽管道路仍旧人山人海,但已经不再生拥堵不堪的状况了,夜晚也变得相对热闹起来,商业的繁荣被进一步提高。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磨合,李隆基和众大臣全都认可了这个好办法,这种细微的改动,虽然幅度很小,仅仅解除了京城一条道路和两个市场的夜禁,但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拥堵不堪的东市和西市,已经变得不那么堵了,偶尔出现的小规模拥堵,那都是正常现象,根本算不了什么,京城的很多管理市场的官员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当所有人都知道,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李安之后,全都对李安出了赞赏的声音,尤其是所有做生意的商人,对李安更是感恩戴德,因为李安的建议,他们可以更好的做贸易了,再也不用饱尝拥堵的痛苦了。

    随后,大唐进一步增加了改革的力度,将东西市的围墙全部推倒,这样,拥堵状况又一次缓解了很多,让商人可以更好的进行贸易的往来,进一步促进了商业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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