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较量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了快感你就喊』
杨夜找到如嫣，问她有没有和这条街要好的姐妹们商量过他委托的事情。
如嫣有些为难，又有点伤心，抽着鼻子声音哑了起来，哽咽着说：
“杨哥，倒是……倒是有几个要好的姐妹答应了下来，但是其他姐妹们，都还要接客，还要每天挣足给大茶壶的份子，怕是……怕是……”
杨夜看着心疼，牵起了如嫣的小手，温柔的安慰：“这很正常啊，帮你的忙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工作啊。”
“对不起，杨哥，你让我办这么点事情我都做不好……”如嫣说着，果真抽泣起来。
扶着杨夜的胸口一下一下的**着肩膀。
杨夜抱着如嫣笑了，这个丫头真是单纯的可以，这点事情也能伤心自责成这样？虽然笑着，但杨夜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摸着如嫣的头发轻声说：“这样吧，你再和你的那些姐妹说一下，到时候愿意去帮忙加入请愿团的，每人给一百个大洋。她们肯定会同意的。”
“一百个大洋？”如嫣有些惊讶的微微抬起脑袋：“那么多呀？”
杨夜笑着：“放心吧，反正又不花我的钱。”笑着继续轻轻抚摩如嫣的脑袋，让她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杨夜心里清楚，这钱，只要张嘴的话，袁克定是肯定会出的。
如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抬头看着杨夜，红着脸笑笑，忽然又伤感起来，慢慢离开杨夜的怀里，轻轻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杨夜奇怪着，也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如嫣纤细的腰肢，把下巴枕在她的小肩膀上。脸贴着脸轻声问：“怎么了？如嫣？”
如嫣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贴着杨夜的脸颊，细细的摩擦起来，一边温柔磨蹭着，一边低声说：“杨哥，我不后悔，真的，你能成为我第一个男人，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地事情了。”
杨夜愣了一下。笑着问：“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来了？”
“我知道，杨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如嫣说着，又把头低了下去：“而如嫣，是一个出身烟花柳巷的女子，配不上你，也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服侍你……”
“如嫣。说什么呢？”杨夜轻轻责怪着，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真的，如嫣知道，如嫣有自知之明的，况且……”如嫣顿了一下，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好像在尽量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况且，鸨妈也说了，我和杨哥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你现在的权势，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如嫣收在身边地。”说着话，如嫣略现激动起来，仰着头紧紧贴在杨夜的脸上：“所以我很珍惜每一次我们在一起地时间。如嫣知道，这样的快乐，会一次比一次少了。我，我只想求你，杨哥，在你离开我之前。尽量多来看看我。不要把如嫣当成……妓女，而且你离开我之前。一定一定要跟我说，不要一声不响的，天亮以后说分手，好么？”
说完，如嫣控制不住，贴着杨夜的脸颊轻轻抚摩着，脸上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杨夜被如嫣这番话说的有些发愣了，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面对这样一个女孩，还能说什么呢？怀里的如嫣，这么无怨无悔、无欲无求、无时无刻、无边无垠、无依无靠、无穷无尽的爱着你对你好，你又怎么可能去无拘无束、无情无义、无声无息、无法无天、无影无踪、无忧无虑、无缘无故的抛弃她离她而去呢？
况且如嫣是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单纯，在床上又这么……
呸！总之这么好，难道自己真的要把如嫣扔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之中么？
杨夜想着，心里难受，更加抱紧了如嫣，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如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还要做你最后一个男人，好不好？”
如嫣愣了一下，飞快的转过身子，呆呆的看着杨夜，看着看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杨夜怀里，用力地点着头。
而杨夜抱紧着如嫣，心里却在打鼓，毕竟需要摆平的人和事太多了，万万没想到，这次任务会遇到如嫣这样让人割舍不下的女孩儿。
南荣幻找到杨夜，诉苦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全说那些街头乞丐，甚至打入丐帮内部，见了丐帮帮主，却收效甚微。
杨夜笑了笑，带着南荣幻一起去找袁克定，对袁克定说他和南荣幻那边万事具备。
“万事具备，那还等什么？”袁克定问。
“要钱。”杨夜如实回答。
“妓女和乞丐也要钱？”袁克定有点不情愿。
“呵呵，大少爷，说白了，我们就是演一场戏给袁大总统看，演戏自然需要群众演员，群众演员也要花钱雇啊。”
“是这样……”袁克定点着头，还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大少爷，为了你唾手可得地太子宝座，为了你今后的帝王生涯，现在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要因小失大啊！”杨夜上前劝说了一句。
这下，袁克定被杨夜的几句话说的感觉良好起来，眼神也充满了憧憬，幻象着愣了一会神儿，反应过来，笑了笑对杨夜和南荣幻说：“你们说的很对，今后地朝廷就需要你们这样忠肝义胆地忠臣！这样，我让管家带你们去帐房，需要多少就支多少吧。”
杨夜一鞠躬：“大少爷英明！”说完转身带着南荣幻出门。边走边低声说：“这下可发财了！”
南荣幻莫名其妙的看着杨夜问：“不会吧？杨大少爷，你现在还那么爱钱？”
“你不懂”，杨夜斜了南荣幻一眼：“花别人地钱和花自己的钱，是两种感觉！”
在帐房，杨夜和南荣幻各自支了一大笔钱，杨夜让南荣幻拿着这些钱去找乞丐们，每人给几个大洋。人越多越好，集中起来组织一下乞丐请愿团。
南荣幻点点头，凑近杨夜说：“哎，我开始觉得，执行任务也挺好玩儿的。”
一听说给钱，那些如嫣的妓女姐妹们纷纷兴奋的赶来，积极要求报名参加请愿团。而且这每人一百个大洋，听得这些妓女一个个双眼放出绿光来，本来如嫣只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那些和她要好得姐妹，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成了整条街每家妓院每个妓女都知道的秘密。前来凤鸣轩找如嫣报名地人也越来越多。
凤鸣轩的鸨母吓坏了。以为这是那个陆先生要组织妓女造反呢，求着如嫣千万不要做傻事，万一被政府抓起来可就不得了了。
如嫣笑着如实相告，说杨哥要组织妓女们成立请愿团，用户袁大总统登基当皇帝，是民国政府组织的民间游行。不会有事的，而且参加者每人有一百大洋的奖励呢。
一听有一百大洋，鸨妈立刻报名参加，并且组织整个凤鸣轩的妓女们全来报名，从中提成百分之十，然后联系凤鸣轩的下人杂工和大茶壶，马上在凤鸣轩的一楼大厅里成立“妓女请愿团初审报名处”，摆开阵势接待络绎不绝前来报名的妓女们。而且每位妓女的报名费一块大洋，不讲价！
因为杨夜已经交待这个妓女请愿团不限制人数，所以凡是来报名地妓女们每一个都有份参加。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钱拿，所以虽然凤鸣轩的鸨母收缴报名费从中牟取暴利，但报名人数有增无减，谁都能算明白这一笔帐，用一块大洋换一百块。又只是上街走几圈，不用劈腿不用叫床不用翻着花样伺候男人，明摆着只赚不赔地买卖，何乐而不为？
鸨母很有心机，趁着无数妓院里的妓女们前来报名的机会，开始大规模游说那些各个妓院的红牌和头牌。
跳槽到她的凤鸣轩。并且声称现在凤鸣轩的大老板是袁大少地好友陆尔豪，所以凤鸣轩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而且打算在全国各地开办连锁经营。
不仅如此，鸨母还加强力度，大打挖墙角的攻势，让大茶壶在凤鸣轩门外贴上一则招聘启示，上面白纸红字龙飞凤舞的写着：
凤鸣轩文化娱乐集团成立于光绪十七年，是一个多元化的上市公司，集嫖妓、餐饮、鸦片、聊天、文艺表演五大项目于一体，今年更是由陆尔豪老板入股，投资近百万大洋，颠覆传统的嫖娼理念，精心打造一个寓教于乐，主客互动为基本的全新凤鸣轩！现因公司业务扩大，长期欢迎各界各院有识之士加盟，携手创建国内最大、最具影响力和吸引力的各年龄段各阶层男性学习、娱乐、交流的嫖妓平台！要求如下：
一、名额不限，民族不限，基本条件两个，必须是女地，必须是活的。
二、私塾以上文化程度，年龄15岁～～30岁之间。身体健康，无病史和孕史。
二、加盟即上岗者，要求做妓女工作经验两年以上，无经验者亦可应聘，本院长期开办业务培训班，包教包会，本期不会下期免费续学。
三、能吃苦耐劳，有毅力，性格开朗，五官端正，善于沟通，责任心强，具有团队合作精神。
四、熟练掌握各类床上技巧，有独立工作能力，富于想象力与创造力，热爱妓女事业，工作态度端正。
应聘人员请将个人简历、联络方式、薪资要求递交凤鸣轩招聘处，请注明有无工作经验，我们热切期待着您的积极参与和加盟！
杨夜几次偷偷前来，都看到这如火如荼的报名和应聘场面，也懒得管这些，他想的就是尽快把妓女请愿团成立好，然后配合袁克定那边买通地王公遗老、政府官僚、各省将军、巡抚使等等各类请愿团，一起开始表。
报名结束之后，最终人数让杨夜下了一跳，剔除那些冒充妓女前来报名的良家妇女和那些老人与儿童之后，货真价实的妓女请愿团足足有六百多人。光是雇佣这些人的费用就得六百多万多的大洋。
不过杨夜不在乎，袁克定家大业大，羊毛出在狗身上。哪里会在乎这么一点点钱？
于是利用了几天时间，在凤鸣轩宽敞的后院里，杨夜开始分批地组织这些报名地妓女认真学习，贯彻落实成立妓女请愿团的精神和思想纲领。
“精神点！临时演员也是演员！虽然你们地角色不能突出个人风采，但一样是有生命，有灵魂的！”杨夜站在椅子上指挥着慢慢一院子的妓女，如嫣在一旁端着茶杯偷偷微笑。
这些妓女们，因为那一百大洋兴奋的不得了，一个个说起话，走起路。喊起口号来更加的嗲声嗲气，就跟几百个女人在同时叫床一样。
“拜托你们。都是拿了钱的，给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杨夜俨然这个妓女请愿团团长的架势，指手画脚的教训着眼前地一片妓女：“你们可不可以在喊完：‘支持袁大总统登基！’这句话之后，不要带那声颤抖的，兴奋地‘噢’或者‘啊’？你们的情绪要要激动一点儿嘛！”
底下的妓女一个不耐烦的掐着腰，用手里的丝巾轻轻扇着脸颊。无数的白眼飞向杨夜。
“陆先生，我们情绪激动地时候，就是这么叫的嘛！哦……啊……啊……就是这样啊！”
“就是就是！怎么叫不是叫呢！男人还爱听我们这么叫呢！”
“你放心吧陆先生，到时候我们喊着口号这么一叫，肯定把其它那些请愿团都比下去，不会给您丢脸的！”
“对呀陆先生，你不喜欢听女人这么叫啊？如嫣妹妹晚上不是这么叫给你听的？”
下面的妓女七嘴八舌，然后又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
如嫣在一旁羞的面红耳赤，干脆一跺脚，跑进了前堂去了。
“妓女姐妹们。大家一定要认真，根据俄国戏剧理论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说法呢，这个激动应该是由外到内，再由内往外的反应出来的！”杨夜耐心地循循善诱。
“什么死瘫手扶拖拉司机的，陆先生。您就别难为我们了。”下面的妓女们又开始抱怨起来：“我们这些姐妹，平常大声的时候，除了拉客就是骂街，要不就是叫床，你让我们喊哪门子的口号啊！”
“就是就是，陆先生到时候我们肯定喊地最好听。最大声。您就瞧好吧！”
“为了那一百大洋我也的扯破嗓子啊！让那些男人全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哈哈哈哈……”
所有妓女又笑成一团。互相伸着兰花指，拿着手里的丝巾向着杨夜舞摆着。
“……好吧。”杨夜认输了，下面几百张女人的嘴，他自认绝对不是对手，只好点点头：“总之，希望大家以最良好的精神面貌来迎接这次游行活动！”
南荣幻那边比杨夜这边顺利得多，那些乞丐一听说给钱，而且是举几个牌子上街走一圈就每人给五块大洋，激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他们当中有太多人，活到这么大还没得到过这么多钱呢！
于是又是口碑相传，无数丐帮弟子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要求参加南荣幻地乞丐请愿团，有地是一家老小乞丐全部上阵，有的是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打扮成乞丐混进乞丐队伍，结果自然是被拳打脚踢出去，更有人提议既然这位何书桓先生可以这么大方，用这种方式变相地施舍我们这些穷乞丐，真是好人！是我们的救世主啊！
南荣幻怕了，虽然说一下子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是以前没遇到过的，多少让他有些沾沾自喜，但还是连连推托，笑着说事情没那么严重，自己没那么伟大。
但众多丐帮弟子不依不饶，认定南荣幻是菩萨心肠，在找借口施舍给大家钱花，于是丐帮中的能人异士刻牌的刻牌，画像的画像，然后分发到每个乞丐手中，众多乞丐也都在自己破烂不堪称之为家的窝棚中，搭块木板或者垫几块石头，方好画像。立好木牌，每天对着南荣幻的画像三扣九拜起来。
这可是把南荣幻吓着了，怎么突然之间自己被这些乞丐给供起来了？于是召集众丐帮弟子劝说他们不要这样，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希望大家撤下供桌，让他走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