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较量 第三百二十八章 『爱谁谁』
说到夜御秋没有死的这句话，杨老太太并没有加重语气，声音里依然带着悲伤，仿佛说的还是一个故去已久的朋友，惋惜、留恋、回忆。
但是这句话，却让兰妖斩浑身一颤，脚下一软，险些坐在地上，瞪着双眼，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而扶着杨老太太的杨夜，同样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夜御秋这个名字，就像对于兰妖斩一样，已经成了他得一处心疾，归根结底，他是怕兰妖斩想起这个名字，怕兰妖斩伤心，更怕……失去兰妖斩。
不知道为什么，杨夜始终觉得，自己心底有一种无法割舍掉兰妖斩的情绪，就好像自己从认识兰妖斩那天起，就注定要保护她，照顾她，爱她。
所以此刻，杨老太太的话一出口，让杨夜在震惊的同时，也在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畏，甚至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触。
“夜御秋……没死？”兰妖斩迟疑着，甚至没有完全通过大脑，这样的问题已经透过颤音，传出了口。
杨老太太刚刚露出一丝微笑，忽然身子再次一抖，嘴角又涌出些许的鲜血来。依然是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杨夜的手，而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抓在了兰妖斩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背。
“不，夜御秋死了，他……也是死在我的怀里，就像现在，我在夜子的怀里一样。”杨老太太的声音变得柔和，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激动，似乎要讲述一个悠远，模糊的故事。
兰妖斩一愣，刚刚微微颤动的心瞬间有冰冷下来，但她和杨夜都静默无语，也不敢抬头。都在盯盯的直视着杨老太太，而此刻，连对视可能都是尴尬的。
“夜御秋已经重伤在身，我来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是拼尽一切能力在支撑自己，不愿意带着遗憾离去。”杨老太太淡淡说着，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回到了很久远地从前：“我抱着他，听他说完了最后的话，最后的嘱托。并且……接受了他最后交给我保留的东西。”
杨夜一愣，似乎隐隐觉得不妥。而脑子里又在闪白着，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杨老太太慢慢扭头，看了杨夜一眼，轻声说道：“夜子，呵呵。你有骨族能力，能够解开我给你下的骨族封印，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因为我忽略了夜袭……呵呵，但是你拥有骨族能力的事情，我听夜袭提起过，因为你和他互通了血脉，融合了鲜血，是么？”
杨夜迟疑的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杨老太太忽然从夜御秋的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兰妖斩，却开始有了一些恍惚地预感，心也开始跳的快了起来。
“但是夜子，你想过没有，如果是这么简单。那我要是喝了你的血，就有神能、鬼能和邪能了？或者你沾了兰妖斩的血，那你就有云能了？不是的夜子。”杨老太太慢慢摇头，低声说道：“在域界，如果没有特殊能力，或者不是传授着愿意自损原身的话。那么各族之间的能力是无法互传的。就像你，可以用能力传输救我一时。救酋翎和夏侯朝钧，却不能让我们拥有你的能力一样。”
随着杨老太太的话，杨夜的眼睛开始瞪大，他开始隐隐感觉到了杨老太太的话里有话，更加开始疑惑起自己为什么可以拥有骨族能力来。
兰妖斩在一旁默不作声，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好像渐渐感觉到了什么。
“我说了，夜御秋临……临走之前给了我最后的嘱托，交给我最后让我保留的东西，那是他的希望所在。”杨老太太继续说着，可能杨夜不间断的传输神能，让她的呼吸有些平缓起来：“夜御秋交给我的，是他骨族原身的心核之气，也是他告诉了我，他预感到或许会有一个希望存在，那就是你，夜子。”
杨夜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杨老太太，慢慢张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初把你带到红域主管辖下的空间抚养你，确定了你将来变身修仕之后的身家，我为你取的名字，单是一个夜子，你知道是为什么么？”杨老太太的双眼开始渐渐发亮，似乎要说出一个奇迹来。
但杨夜没有任何反应，此刻他已经有些明白了，却不敢相信，更不知道如何接受。
“因为你就是夜御秋所说的那个希望，而我，也在你很小的时候，便把夜御秋那骨族原身的心核之气培植在了你体内，”杨老太太说这话，更紧的攥住了杨夜的手：“可以说，你从小体内便有了骨能，而且是骨族至高的能力，是骨族夜御秋的全部能力。”
终于说出来了！杨夜惊讶了，虽然刚刚已经有所预感，但真的被杨老太太把事实真相说出口，还是让他感到如五雷轰顶一般。怔怔地，杨夜看了兰妖斩一眼，却发现兰妖斩已经深深低下了头，
“所以，夜子，你的骨能不是夜袭传给你的，那是夜御秋的原身心核在你体内隐藏，一般能力，哪怕是骨族之血也无法唤醒。”
杨老太太说着话，握着杨夜的手，在持续不断的用力，仿佛在杨夜传输给她神能的同时，她也在传输给杨夜什么一样。
“但是巧的是，夜袭竟是夜御秋的弟弟，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所以夜袭的骨族之血是夜御秋至亲的血脉，正因为如此，才唤醒了你体内一小部分的骨能，但那远远不是全部。”
杨夜完全呆愣在那里，杨老太太的话在他耳边模糊不清，那种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面前的兰妖斩一直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让杨夜不住的在想：我到底是谁？是杨夜么？是赤匕？还是一直被夜御秋的什么原身所控制？
杨老太太忽然浑身一颤，最后用力地捏了一下杨夜的手背，然后她的手忽然一松，像是浑身泄了气一样，骤然瘫软，疲惫的一笑，说道：
“好了，夜子，我把我的能力已经传给你了，按照我的能力。已经足以唤醒你体内沉睡已久的夜御秋内核之气了，现在只要你运用一下体内的骨能。内核之气应该就会爆发，全面融入你的体内，用骨能武装你自己，继续战斗吧。”
杨夜愣着，不知道说什么，看到杨老太太松了自己的手。于是缓缓把那只手举到了自己的面前，呆呆的看着。
兰妖斩始终低着头，不说话，长发从背后松散开来，遮住了她垂下地脸颊。心里，开始一点点的混乱，矛盾，疼痛起来。而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杨夜有一种莫名的信赖，为什么杨夜给她的亲切那般熟悉。
只是，那难道不是赤匕？那不是赤匕的感情？
兰妖斩的心里，激烈地碰撞起来。
“夜子，我终于……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我曾经的懦弱和嫉妒，我对你和藏刃的伤害。我自毁容貌带你长大的缘由，我可以说的，应该是我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
杨老太太慢慢抬起手，轻轻摸向了杨夜的脸。
“我只想知道，夜子。你会不会原谅我？原谅我对骨族和邪族大战时候的袖手旁观？原谅我把很多事情一直瞒了你那么久？你……你还拿不拿我当成你的亲人？”
说这话。杨老太太地眼角，已经闪出了晶莹的泪花。
杨夜怔怔的双眼慢慢垂下。那脖颈如同机械了一样，一点一点的挪着，慢慢低下，看着杨老太太，语气迟缓的问道：“老太太，我……我只想知道，我是谁？是不是这么多年，包括现在，我的体内，一直是被夜御秋的原身控制着？”
杨老太太也是一怔，接着轻轻一笑，摇摇头：“不，夜子，你误会了，我植入的内核之气，只是夜御秋的全部能力，并不是他原身的本体啊，”说着，杨老太太那只手继续伸出去，却犹豫着没有沾到杨夜的脸颊，脸上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当然或多或少，会有收敛那些能力地原体在，但那已经不是任何超出灵性的东西，不可能会左右你的思想，你的意志，你的心…本书转载ㄧбｋ文学网ｗαр．1⑥κ．сΝ…”
“那感情呢？！”杨夜猛然打断了杨老太太的话，大声问道：“那感情呢？我的感情呢？会不会被夜御秋残留在我体内的原身控制？会不会？”
杨老太太愣住了，一丝笑容残留在脸上，却已经凝固。
杨夜的双眼完全恢复了常人的状态，就如同那个刚刚迈步进入杨氏家族的毛头小子一般，闪现着孩子般的愤怒和伤心。
“夜子……你……”杨老太太有心解释，却张着嘴不知如何说。
“我只想知道会不会？是不是我现在的一些感情，是被夜御秋的原身控制的！”杨夜继续喊着，他愤怒，他害怕，他委屈啊！他真的不想，自己对兰妖斩的那种感情，竟然完全不是他自己的，而是……
爱情总有两个当事人，就像奇迹总会出现一样
“不是！”一声清脆尖利的喊叫，让杨夜和杨老太太同时一怔，又一起飞快转头看了过去。
一直在一旁的兰妖斩，此刻开始慢慢抬起了脑袋，然后缓缓伸手，轻轻撩起了垂在脸前的头发。
杨夜分明看到，兰妖斩的眼中闪过泪水，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飞快的被她收了回去，那双眼睛也在眼泪小时的一瞬间，变得真诚，坚定，动情。
“赤匕，你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么？你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你分不清是你自己喜欢我，还是受人控制喜欢我？”兰妖斩望着杨夜，声音充满了急切，恼火和责怪：“但我有感觉！那是你的感情！是鬼族赤匕的感情！虽然，虽然有时候真的会让我困惑为什么这种亲切的感觉这么熟悉，但那只是夜御秋地影子！是他留在我心里的影子。而不是你！”
杨夜呆呆的看着兰妖斩，眼神开始一点一点的动情。
“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自己，赤匕，你不相信你自己？你问问自己的心，是你喜欢我，还是你是受控制的？”兰妖斩叫着，脸上开始笑起来，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杨夜。兰妖斩此刻终于感到，自己放下了很多始终放不下的东西。
杨夜还在愣着神。双眼直直的对兰妖斩对视着，终于，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那是兰妖斩，那是兰妖斩的笑容，而我呢？我是赤匕！我只是赤匕！鬼族赤匕！
于是，杨夜眼睛闪亮起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而样老太太地双手，此刻正分别握着杨夜和兰妖斩的一只手，她慢慢调整了一下身体，拉着两个人的手，慢慢拉拢，合在一起，把兰妖斩的手，放在了杨夜的手心里。
“夜御秋，你最后的嘱托，我也算完成了。”杨老太太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笑容，虽然，眉头还微皱，不知道，杨夜此刻对自己的态度。
突然间。杨夜和兰妖斩的表情同时一愣，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强大气场的靠近！
杨老太太也感觉到了，神情紧张起来，看了杨夜一眼，张张嘴，却还没等说话。几个黑影从不远处飞速掠过，稳稳落在地面上。
杨夜扭头看过去，兰妖斩也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那边站着三个人，着装是大域主带来的那神秘军团的着装，只不过脸上没有面具。
“老太太，这几个就是……”杨夜扭着头，心里沉寂下来，眼神开始变冷。
“夜子，要小心啊！他们就是兽族西距雄猫、冥族暗影，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骨族夜奎！”杨老太太拼足了最后的力气，急急的叫了出来。
“哦，那就是他们伤的你了？”杨夜没回头，依然扭头平静的盯着不远处一脸蔑视地那三个人：“来的正好！”
“夜子，他们的实力……你要小心。”杨老太太本来一脸焦急的想劝阻什么，但她从侧面隐约看到了杨夜的眼神，心里一惊，嘴上的话也变得无力起来。
那是平静中显着仇恨的眼神，那是一种愤怒夹杂着悲哀，那是一种太过可怕的爆发的预兆。
对面三个人的声音，带着嘲笑和讥讽，也传了过来。
“看看！看看！我就说夜来香没死吧！”冥族暗影撇着嘴，扭头斜眼的看向骨族夜奎。
兽族西距雄猫也咧嘴大笑：“嘿嘿，这不是挺好地么，还有意外收获，夜来香旁边那个小子，就是什么鬼族赤匕吧？”
骨族夜奎一仰头，眯了一下眼睛，摇头说道：“不认识，可能是吧，大域主让我们来打架，没想到除了浮生、洪花斗泰和夜来香他们，还有这么多小虾米。”
“管他呢，不认识干掉就行了。”冥族暗影撇嘴看了杨夜一眼，却被杨夜的眼神震的肩膀一颤。脸上地表情差异起来，好像奇怪面前不远处这小子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这边，杨夜的目光缓缓在冥族暗影、兽族西距雄猫和骨族夜奎脸上扫过，终于慢慢转回头来，那只握着兰妖斩的手，暗示着捏了两下，向着兰妖斩身后巨石的方向示意着，眼睛一眯。
此时的两人又可以正常对视了，不再尴尬怪异，甚至比以往更亲密，更默契。
互相共同的感情，和两人心中唯一的隔阂与芥蒂，终于消除了。
“老太太，那个骨族夜奎，没必要留活的吧？”杨夜淡淡一笑，眼神中那种平静的愤怒，几乎隐隐闪出暗红的光芒来。
杨老太太一愣，接着摇摇头：“当然！他是骨族的耻辱！现在很明显，当初就是他出卖了骨族，出卖了夜御秋，甚至夜袭和宝宝珑的事情。也是他出卖给领主他们的！”
“那好。”杨夜点点头。
“夜子，你……不是要一个人去对付西距雄猫、暗影和夜袭他们三个吧？”杨老太太有些惊讶，她尚未见识过杨夜现在的强大所以自然百般担心。
杨夜笑而不答，那平静轻松地表情，好像他不是去进行一场殊死搏斗，而是去参加一场宴会一般。
“兰，老太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把她带到酋翎和夏侯朝钧那边去，小心保护他们三个，我先去解决那几个废物。”看着兰妖斩。
杨夜笑着说话，还眨了一下眼睛。
“赤匕。小心点儿，我等你。”兰妖斩的表情还是有些许的担心，但是和杨老太太一眼，虽然啊杨夜表情轻松，但兰妖斩也看到了杨夜那眼神背后的内容，毋庸置疑。无法阻拦。
杨夜点点头，笑道：“我才确信已经和你确立的超友谊的长久情意，怎么舍得出事？”
兰妖斩已经连害羞脸红都没有了，完全坦然面对这份感情，对着杨夜假意一瞪眼，脸上笑着，伸手慢慢把杨老太太抱了起来。
杨夜转身刚要走过去，杨老太太在兰妖斩怀里急急的大声问道：“夜子！你、我对鬼族……我以前……你原谅我了么？”
杨夜听着，原地像是怔了一下，然后飞快转头。看着杨老太太咧嘴一笑：“老太太，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亲的人。”
说完，杨夜转头，一纵身。向着冥族暗影、骨族夜奎和兽族西距雄猫那边跃了过去，在空中留下一道漂亮的暗红色弧线——藏刃赤炼已经隐隐在他左手背露出了刃尖。
杨老太太看着杨夜的背影，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起来，轻声地自言自语说道：“夜子……真是太像藏刃了。”
在兰妖斩抱着杨老太太，纵身前往巨石方向，那酋翎和夏侯朝钧的方向时。杨夜已经来到了不远处那三个面带讥讽地族类高手面前。
“哎？想跑？”暗影抬手一指兰妖斩远去的身影。瞪眼叫了起来。
“跑不掉的，今天这些个小虾米。都得死在这里。”西距雄猫挤着半边脸颊笑着，又挑着眉毛看了看已经站在面前，表情平静的杨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你是那个鬼族赤匕？”骨族夜奎冷着眼睛，低声看向杨夜问道。
杨夜点了点头，继续向着那三个人走近。
冥族暗影愣了一下眼睛，有些诧异和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哎哎，我说鬼族赤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架势，是要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
杨夜点点头，脚步没有停止，低声道：“足够了。”
“啊？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暗影一愣，接着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一点点，最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但是骨族夜奎却没有笑，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鬼族赤匕的眼神很怪，他在愤怒么？但为什么这么平静？他是来和我们交手的么？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杀气？
此时的杨夜，已经停下了脚步，与夜奎、西距雄猫和暗影面对面站着，近在咫尺。
西距雄猫干咳了一声，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我先来了，试试这小子到底有多大实力，敢这么嚣张！”
“靠！你就是想抢功劳嘛！”暗影斜了西距雄猫一眼：“好了好了，让给你！你可别丢脸啊！”
夜奎站在一边，不言不语，默默注视着杨夜，心中有些异样。
西距雄猫扭头对暗影笑了一下：“我给他留半条命让你玩，好了吧？”说罢，转过头来，双拳攥紧，黑色兽牙瞬间生长出来，遍布了他两个拳头和手臂。
杨夜一动不动，依然目光平静，甚至连拳头都没有握起来，如同看热闹一样，站在西距雄猫面前，不做任何防御。
“哈哈哈，看看。死猫，这个小虾米根本就没有瞧得起你啊！哈哈哈哈哈……”暗影看到杨夜这个样子，大声嘲笑起西距雄猫来。
西距雄猫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一狠，举起了生着兽牙的拳头，大喊了一声：“我一拳就能解决他！！”
话音未落，人已经纵身而起，一拳直直砸向了杨夜的面门。
“啪”的一声！
夜奎和暗影同时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接着向左右一闪。躲开那西距雄猫本来扑向杨夜，瞬间却仰面飞摔回来的身体！
西距雄猫重重摔在地上。却马上翻身起来，抬手捂着胸口，一脸痛楚夹杂着惊异，与暗影和夜奎一起惊讶的看向杨夜。
而杨夜站在原地，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根本没见有任何动作。
他出手了！？
暗影和夜奎惊讶着。缓缓扭头对视了一眼。
怎么可能？西距雄猫被他打了回来？但是……那是什么速度？我们怎么可能看不见他出招！？他有这么快？
一瞬间，两个人地眼神里全是惊诧和难以置信。
西距雄猫当然不会甘心，虽然胸口疼得厉害，但他强迫着自己相信，是自己一时大意才被击中的！那只不过是鬼族赤匕，一个初级修仕，一个小虾米！
“妈的！我杀了你！”西距雄猫大吼着，猛然站起身，狠狠的甩起了双臂，身体也随之向前冲了出去。
刹那间。雨点般密集的黑色兽牙，齐齐向着杨夜飞射了过去，锋利地牙尖颗颗指向杨夜，如同一个个嗜血的子弹。
但是，杨夜却原地丝毫不动！
怎么？他不躲闪么？暗影和夜奎在后面惊讶的想着。
哈哈！怎么样！来不及躲闪了吧！冲着身体的西距雄猫心里暗自得意着。
就在那些黑色兽牙马上要击中杨夜的霎那间。杨夜的左手臂飞快举起，在面前猛地一挥，一道暗红地光芒闪过，晃得西距雄猫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当他再睁眼的时候，也不过是短短地十分之一秒，却看到自己发出的那些黑色兽牙。竟全部已经掉落在地面。而且全部被斩断了锋利的牙尖！
这怎么可能？
西距雄猫彻底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杨夜。但是那杨夜根本原地未动，全身上下也毫无异样，这是怎么回事儿？活见鬼了么！？
西距雄猫稍一愣神地功夫，忽然看见杨夜身影微微一晃动，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还未来得及惊讶，西距雄猫已经被杨夜一拳再次打飞，仰面摔了出去。重重摔落在暗影和夜奎的脚边！
“这是怎么搞的啊？”暗影愣愣的看看杨夜，又低头看看西距雄猫，再抬头直直看向杨夜，惊讶的无以复加。
夜奎的眼神里透出了凶狠，咬牙切齿的盯着杨夜。
西距雄猫挣扎了几下，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擦着鼻子流出的鲜血，气急败坏的骂道：“妈的！妈的！”
夜奎阴着面孔，低声说道：“这个鬼族赤匕的实力很强大，非常强大！”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西距雄猫和暗影：“不跟他玩了，联手干掉他！”
暗影和西距雄猫同时点头。
夜奎的骨刀“唰”一声伸展出来，西距雄猫的黑色兽牙也马上再现，暗影身边隐隐飘出幽状物体，三个人同时纵身而起，一起扑向杨夜那边！
兰妖斩已经带着杨老太太来到了巨石旁边。轻轻把杨老太太放在地上，兰妖斩扭头去看酋翎和夏侯朝钧。
夏侯朝钧还没有苏醒，而酋翎已经挣扎着到了夏侯朝钧身边，抱住了他的头。
杨老太太轻轻喘着气，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兰妖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再杨老太太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减轻她伤口的疼痛感。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酋翎和夏侯朝钧身边。
俯下身后，兰妖斩轻声说道：“酋翎前辈，不要用气，你也知道你的伤口是兽族的兽牙
造成的，你禽族的体质排斥这个，小心恶化啊。”
酋翎微微欠起脑袋，把夏侯朝钧地头轻轻放在一边，看着兰妖斩，动了两下身体，示意兰妖斩扶她起来。
兰妖斩心领神会，马上伸手，把酋翎扶着微微直坐起身子，有些不解地问道：“酋翎前辈，你这是……”
酋翎轻轻笑了一下，拉住了兰妖斩的手，轻声说道：
“呵呵，兰妖斩，我想，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