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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城身为中州有名的大城,城中自然不可能缺少青楼这种刚需的东西。

    而逛青楼这种事情从白里记忆觉醒以来其实就在脑海之中出现过无数次,当然逛青楼对于白里而言并不是进行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逛青楼对于白里而言更多的是一个逛字。

    白里非常好奇,青楼到底是怎样的,是不是进去之后各种大波妹一个个都欲遮还露的模样。

    “大爷,青楼在哪里?哎……大爷……别走啊……”

    “这位大婶儿……青楼在哪个方向?喂喂……不说就不说……你骂我是什么意思……”

    白里在清风城中连续问了十几个人竟然连一个好心人都没有。

    不过这并不能阻碍白里逛青楼的决心,以白里的考虑,青楼通常都是会在一些位置并不算太好,但是有很繁华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清风城转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白里终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青楼。

    风雅轩,清风城最大的青楼,而却据刚才某个猥琐男的调查,这风雅轩还是清风楼名下的产业,所以理论上而言,白里完全有资格在这里嫖霸王妓……

    跟想象之中的青楼差距很大,当白里来到风雅轩门前之时,发现风雅轩门前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老鸨子领着一大堆衣着暴露的女子,见男人就跟人说客官进来玩儿啊,活着某某大官人您可很久没来了,小翠儿都想您了之类的话。

    相反的,风雅轩门前的女子一个个穿的反而很保守,那种连脖子都很难看到的装束让白里怀疑她们的专业性。

    随手在门口拉了一个一看就是来逛青楼的家伙,最终在这家伙带有鄙视的目光之中白里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

    青楼并不是只有白里所想的那种,白里所想的那种青楼清风城之中自然有,而且不止一家,那种青楼属于你只要走进去,里面的姑娘就恨不得把你马上扒光然后带**进行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之后,大喊下一个。

    那种是属于最低级的青楼,青楼之中的姑娘基本上也不会多高贵,做的也都是皮肉生意,属于最低档次的。

    但风雅轩不一样,,风雅轩属于最高级的青楼,这里的女子对外全部都是卖艺不卖身,能不能得到这女子靠的不是你有多少钱,而是你能不能让这姑娘心甘情愿的跟你。

    因为一般高雅人士都喜欢这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调调。

    不过从内心而言,白里更喜欢大爷上来玩儿啊这种调调……这可能是**丝的本性吧……

    一步步来到风雅轩门前,在一名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女子的引领下,白里进入了风雅轩之中,入眼风雅轩中丝毫没有任何脂粉气息,反而给白里一种淡雅的感觉,整个风雅轩之中没有想象之中的男子抱着姑娘上下其手的画面,白里反倒是看到不少在那里吟诗作对的。

    而就在白里考虑自己要不要拿出几首李白的佳作震一震这些人之时,远处忽然一道黑影嗖的一声飞来。

    白里闪身错开黑影,就见一把柘木所打造的弓落在了脚下,而看到这把弓白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因为这把弓竟然是按照自己之前的天堂之弓的造型所打造而成的。

    弯腰从地上将这把弓捡起来,弓入手白里为微微点头,当初模仿自己天堂之弓的的确不少,不过像这把弓这样精良的白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以前的那些天堂之弓所见到的绝大多数都是钢铁所打造而成的,可是这把弓却通体都是柘木所淬炼而成。

    两指轻轻弹动弓弦,弓弦发出嘣嘣的脆响,只从声音白里就能够听得出来,这至少是一只四五十年的蛮牛的筋所淬炼而成。

    柘木又名黄金木,木质本身金黄,不但拥有极强的硬度,同时任性也非常惊人。

    随手一拉,手中的柘木弓直接被白里拉成满月,看的旁边跟着的粽子女一阵惊叹,因为这把弓她知道是谁的,而这把弓能够拉开的人并不多,此弓不光需要极强的臂力而且拉弓更需要技巧,不是说你有力气就一定可以吧弓拉满。

    一个射手最先要学习的就是拉弓,一般人就算力气再大也最多把弓拉成三角形,而把弓开成满月形所需要的不光是力气更多的是技巧,否则强行拉的话最多把弓拉断或者把弓弦崩断,想要拉成满月根本不可能。

    将弓还原,白里很纳闷,这样的一把好弓怎么会被人这样随手丢出来。

    而就在白里纳闷之时,就听二楼传来一阵呼声。

    “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丢出去!”

    随着这呼声落下,就见旁边走出了四五名年轻男子,不愧是清风楼的产业,这里的保镖竟然都拥有见灵的修为。

    四人冲上二楼,很快就见四人拉着一个左臂耷拉着的男子从二楼下来,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只是看了一眼白里就发现这男子身上有暗伤,他的左臂应该是被人打断不久,不过这并不是最重的伤,他最重的伤是内伤,他的气海应该是被什么外力强行击破!

    就在白里观察男子之时,那刚才开口说将这男子丢出去的中年女子从二楼走下,看到白里手拿长弓之时,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迎上来,满含歉意的看着白里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这把弓是我们丢下来的,不知是否伤到了先生,如果伤到了先生,我们一定赔偿。”

    态度不错!

    听到这女子的话,白里对这风雅轩不免高看了一眼。

    “没关系,这是怎么回事?”白里指着那被四个保镖丢出去的男子一脸疑惑。

    “啊哈……让先生见笑了,这是我们清风城的一个地痞无赖,打扰先生雅兴了。”女子开口,但白里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随之开口道:“这种东西应该不属于地痞无赖吧。”

    白里这可不是乱说,这把柘木弓无论是做工还是本身材质都价值不菲,而且更关键的是白里刚才拉开这把弓就明白它一定是经常被人使用,一个地痞无赖会用弓?地痞无赖应该用板砖更合适吧!

    而且刚才那男子不喊不闹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地痞无赖的样子,而且白里不相信这清风城的地痞无赖已经强大到敢来清风楼的地盘闹事了。

    果然,就在白里这句话出口,女子一脸尴尬,而她接下来的话也让白里来了兴趣……

    

    面对白里的追问,女子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毕竟这件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男子名叫钟离昧,乃是清风城之前钟离家的公子。

    钟离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清风城倒也多少有几分的名气,而这把弓也是钟离昧花费重金所打造而成,乃是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所造。

    不过钟离昧打造这把弓并不是为了玩耍,相反的女子口中钟离昧的箭术还很好,至少在这清风城年轻一代之中他的箭术独一无二。

    只可惜钟离昧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清风城虽说名义上是清风楼管理,但是像清风城这样的大城通常都是有天启王朝的高官在的,而这清风城中,除了清风楼之外,最大的势力便是祁阳侯独孤信。

    钟离家尽管有几分实力,可是跟祁阳侯比起来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只因为一个女人,钟离昧一箭射伤独孤信的独子,而这一箭也为钟离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短短的时间钟离家毁于一旦,钟离昧家破人亡,他的左手也被祁阳侯府的人打断,气海也被破掉,之所以钟离昧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独孤信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他要让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在清风城之中活的猪狗不如。

    以独孤信的势力这事对他而言算不上难事,从钟离家的公子变成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流浪者,如今可以说是彻底的无家可归。

    “先生,这钟离昧欠了我们不少钱,这把弓乃是他用来抵债的,可是我们要它有什么用啊……唉……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收下了。”女子说着就要从白里手中接过这把柘木弓。

    但白里却并没有还给这女子,而是将弓往后一撤随之开口道:“这把弓不错,我看上了,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就算换这把弓了。”

    白里面带微笑,其实这把弓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让白里看上,因为这把弓跟真正的天堂之弓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这把弓无论多好都依然是凡弓,而真正的天堂之弓可是神弓。

    白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因为钟离昧,这把柘木弓没有任何的装饰,它的一切都是以实用为最高标准,这样的一把弓一定是为了使用而不是为了用它做炫耀。

    再加上女子刚才所说的钟离昧的箭术很好,让白里生出了一丝的共鸣。

    弓箭手是一条非常难走的道路,不光需要天赋,更需要一种持之以恒的坚持,当初自己成名的确有很多人模仿自己的天堂之弓。

    可是那些人更多的是为了炫耀一番,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弓箭手。

    但这钟离昧不一样,从这把弓白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如果真的是一个愿意在弓箭手的道路上走下去的人,白里不想他因为一些俗事而浪费了他的天赋和努力,因为白里自己就是弓箭手,白里自己曾经走的很难很难,无数次白里都想过放弃,白里知道在人绝望的时候是多么需要一个帮助,而今日自己遇到这件事,正所谓举手之劳,白里觉得还是可以帮他一把的。

    可是白里这话落下,女子却是面露难色的看着白里,沉吟很久她才开口道:“先生……他欠的钱倒不是问题,可是那祁阳侯……”

    女子这话意思很明白了,祁阳侯已经放出话来,要让这个钟离昧活的猪狗不如,那么在清风城之中恐怕没有人会帮他。

    毕竟祁阳侯的势力很大,虽然无法跟清风楼相比,可是清风楼跟这钟离家又没有任何关系,何必为了一个钟离昧跟独孤信过不去呢?

    而如今白里这话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这明显就是想要帮钟离昧,所以女子才会提醒白里,一旦帮了钟离昧就等于是得罪了祁阳侯。

    女子是好心,白里自然听的出来,不过别人怕这祁阳侯,白里会怕么?答案只能是呵呵,别说祁阳侯,今日就算自己把这风雅轩给点了,风满楼也不敢跟自己多说一个字,因为他多说一个字自己就敢把清风城都给拆了。

    大魔王这个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只管报一个数字就可以,其他的你不用过问,而且此事跟你们清风楼无关。”白里始终面带微笑,而白里的表现也让女子对白里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

    白里一看就不是清风城之人,但就算不是这里的人,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毕竟天启王朝能够封侯的都绝对不是简单人物,祁阳侯独孤信更是天启王朝的元老级人物,在天启王朝就算是十大家族和九宗都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而白里在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连一点点的神色变化都没有出现,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的出来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再过问,这钟离昧欠下的债务倒也不算多,折合起来也就一颗极品灵石而已。”

    女子话语落下的同时,一颗极品灵石已经从白里手中飞出,直接落在了女子面前。

    一手接住这颗极品灵石,女子看白里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一颗极品灵石听起来好像不多,可是不要忽视了极品两字,一颗极品灵石所能够换来的普通灵石怕是都能够堆一座小山了。

    而一颗极品灵石甚至都足够一个小型宗派几个月的消耗了。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听到一颗极品灵石竟然随手抛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仅此一点就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轻人一定不一般。

    “先生高姓大名?”女子开口想要探探白里的底。

    但白里显然不是雏儿,听到女子开口,白里只是微微一笑,随之聚了聚自己手中的这把柘木弓,转身就朝着风雅轩之外而去。

    看着白里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女子皱了皱眉头,不过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说了也已经做了,至于这年轻人的身份她知道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适合在多问,至于这年轻人跟祁阳侯是不是会产生冲突,这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毕竟此事跟清风楼并没有什么关系……

    逛青楼主要在于一个逛字,而且风雅轩这种青楼白里也没有什么兴趣,一群人聚在一起卖弄文采有个屁的意思。

    此时走出风雅轩,白里就见那刚才被丢出来的钟离昧一个人趴在风雅轩对面的墙角位置,而不少路过之人看到他皆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想想也是,毕竟是曾经的钟离家公子,如今落得家破人亡四处流浪的下场,多少有些悲凉。

    只可惜祁阳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钟离昧而得罪祁阳侯。

    一步步走到钟离昧所趴着的位置,此时近距离看钟离昧,白里对自己之前的推断又有了更肯定的答案。

    钟离昧的箭术应该的确不错,因为他的双手就可以看的出来。

    钟离昧的双臂不是那种肌肉丛生,反而是极为匀称,甚至看不出太多的肌肉,因为一个弓箭手手臂是主要发力的地方,而拉弓射箭之时,手臂不光需要力量,同样需要技巧,钟离昧的手臂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拉弓射箭才能够锻炼出来的,虽然不像白里那样完美,却也可以算得上是不错了。

    “小家伙,这把弓不错,你的啊?”白里蹲在钟离昧的面前,这声小家伙也让钟离昧抬起头来,当看到白里手中的弓之时,钟离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独特的光芒,可是这光芒只闪烁了一秒就彻底熄灭。

    白里猜的没有错,钟离昧是一个弓箭手,而且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从小就喜欢弓箭,尽管家中无数人都反对,可是却从未能阻挡钟离昧。

    弓箭手,是一条别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前途的道路,钟离昧的父亲曾经给钟离昧找了无数的名师,可是钟离昧却独爱弓箭这条路,而钟离昧的选择也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字响彻九州,他就是白里!

    选择弓箭手这条路钟离昧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因为他看不到希望,同样也因为那个名字钟离昧终于找到了方向,他就是白里!

    箭魔白里!一个以箭入道横扫天下的年轻一代最强者。

    从那个名字传遍九州的那一刻开始,白里就成为了钟离昧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也是白里的故事告诉钟离昧只要肯坚持,任何道路都可以走到极致。

    也正是因为箭魔白里,钟离家逐渐是不再反对钟离昧学习弓箭,甚至开始支持他。

    钟离昧曾梦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见到白里,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箭魔,告诉他,自己也是一个弓箭手,甚至向他请教箭术,尽管外界传闻白里血腥无比,可是钟离昧却不这么认为,相反的钟离昧觉得白里一路走来一定充满坎坷。

    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弓箭手,这是钟离昧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他付出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努力,可是今天,当他再看到自己的弓之时,钟离昧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热情,反而是一种绝望。

    因为钟离昧明白,自己已经永远的跟这把弓说了再见,失去了左臂,失去了气海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一个再也没有能力拉开这把弓的废人。

    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去见自己偶像白里,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弓箭手,一切对于自己已经成为了过去,一段只能回忆的过去。

    “你认错人了……它不属于我……”钟离昧开口,可是从他的话语之中白里听到的是无尽的苦涩。

    “它当然不属于你,因为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所以它现在是我的。”白里扬了扬手中的柘木弓,将柘木弓背在身后,白里从箭魔戒指之中掏出一壶酒来,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在钟离昧的身旁,喝着美酒,白里开口道:“你学箭术几年了?”

    无声……钟离昧没有回答白里,因为他不想再提起过往,那对他只能是再一次的刺痛。

    “弓箭手是一条很难走的路,怎么想着走这条路了?走的很辛苦吧。”白里一边喝酒一边自己说自己的,钟离昧说不说话对于白里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学过弓,而且我的箭术还不错哦。”白里放下酒壶开口,但是白里这句话出口,从钟离昧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丝的不屑。

    不屑!这是钟离昧的想法,因为从看到白里的第一眼他就在观察白里,白里手中连一点茧子都没有,一个弓箭手,常年拉弓射箭,怎么可能没有茧子?所以说钟离昧下意识的将白里当成了跟之前那些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一样的纨绔子弟,他甚至觉得此时跟白里讨论这些都是在侮辱自己也侮辱了自己的偶像。

    “这把弓应该是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吧。不过我听人说天堂之弓很难射的准,你能射准吗?”白里也不管钟离昧是不是鄙视自己,碰到一个这样的小朋友,白里乐得调戏他一番。

    而白里这话出口钟离昧眼中依旧是不屑!

    射准?听到这俩字钟离昧就觉得是一种讽刺!自己可不是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冒充弓箭手的家伙,自己是从小练习箭术的!这天堂之弓的确很难,但是钟离昧不得不说,这把弓的构造无论是力量还是其他都是非同凡响的,至于射准这两个字听起来完全不专业,一个真正的弓箭手只是为了射准那么简单?

    “要不我把弓还给你,你教我箭术?”白里继续开口,当然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因为就算钟离昧想要教白里现在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连拉开眼前的这把柘木弓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以前也有一把跟你这个差不多的弓,不过我的不是木头的。”白里继续开口,这句话可是实话,白里之前的确是有一把这样的弓,只不过那是正版的天堂之弓,当然不可能是木头的,而现在的天堂之弓已经不再是这个模样,而是变成了风暴所化。

    但白里这话听到钟离昧的耳中,钟离昧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白阿丽当成了跟之前那些模仿白里的家伙一样的人。

    “怎么?你不信?我的那把弓比你这个还好呢!”白里再次开口,而就在白里话语落下之时钟离昧终于开口了:“弓的好坏在于适合,而不是材质,你懂什么是真正的弓么?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我得罪的是祁阳侯,你知不知道祁阳侯是谁!你最好现在赶紧离开清风城有多远走多远,否则祁阳侯不会放过你的!”

    钟离昧终于开口,而他开口的话也让白里乐了,一个自己都马上要完蛋的家伙,竟然还有工夫劝说自己,看来这家伙的人品也不错嘛。

    想到这里,白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钟离昧随之开口道:“祁阳侯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在这九州让我怕的人并不多,至少那个祁阳侯还不在这个行列之内……”</div>

    

    “祁阳侯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整个九州能让我害怕的人很少,至少这个祁阳侯就不在此列。”

    白里面带微笑的开口。

    但白里此话落下却见钟离昧脸上露出了丝丝不屑之色,很显然对于白里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钟离昧,白里太年轻了,一个这样年轻的人竟然说整个九州让他害怕的人很少,而且连祁阳侯都不屑一顾,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怎么?不相信?”白里仿佛早就想到钟离昧会有如此表现也没有太过惊奇。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祁阳侯的恐怖根本不是你能够明白的。”钟离昧摇头苦笑。

    “我也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的恐怖也根本不是祁阳侯能明白的。”白里一脸玩味,这到不是白里说大话,这个祁阳侯是谁白里不知道,不过白里知道,自己如果把他剁死的话,天启大帝最多把自己抓起来关上三五个月的禁闭,而且还是关在天启书院而不是大牢之中,最多就是走走样子而已。

    以自己跟吟翎羽的关系,在天启王朝白里坚信,自己只要不是做出叛国这种事情,无论自己如何胡闹都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尽管天启王朝有这样那样的律法,可是这些律法大部分针对的都只是普通人,九州的法身强者哪一个不是逢年过节就剁死三五个人的,也没见哪个真的惹怒天启大帝的。

    “小子,我听说你是因为一个女人射了那个祁阳侯的儿子一脸?”白里之前在风雅轩之中听那女子说过这件事,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倒是也符合钟离昧的年龄。

    而此时白里开口提到女人,就见钟离昧原本苦笑的脸顿时变色,原本钟离昧的脸上之时麻木,但这一刻白里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到了绝望。

    “后悔吗?”白里看钟离昧脸上的绝望再次开口,而这一次钟离昧绝望的眼神却忽然变得疯狂!

    “后悔?如果是你的未婚妻被人抢走,你会后悔做这一切么?”钟离昧开口,这一次他用的是咆哮的方式。

    而钟离昧开口白里也愣了一下,原本白里听到为女人还以为是这钟离昧跟那祁阳侯的儿子因为某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在白里看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最终落得家破人亡是不值得的。

    可是白里万万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钟离昧的未婚妻,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也难怪钟离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祁阳侯也真是霸道,你儿子抢人家的未婚妻,被人打了以后这就够丢人了,现在再把这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了钟离昧口中,白里用一种我有酒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故事了的眼神看着钟离昧。

    或许是跟白里说的话多了,又或许是因为有太多的委屈,钟离昧一把从白里手中抓过酒壶,猛灌几口,在一阵咳嗽声之中,钟离昧终于开口将他的事情详细的跟白里说了一番。

    那女子名叫付梓墨,付梓墨乃是这清风城中付家的大小姐,跟钟离昧定下的是娃娃亲,付梓墨从小跟钟离昧一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种。

    本来按照正常套路,这门当户对的两家以及相亲相爱的两人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可是就在上个月,祁阳侯府却忽然给付家下了聘礼,原来是那独孤信的肚子独孤御风看上了付梓墨。

    面对祁阳侯的聘礼,付家第一次选择了回绝,虽然祁阳侯势力大,可是两人毕竟定下的是娃娃亲,如果付家如此轻易悔婚怕是再也无法在这清风城待下去了。

    不过付家的拒绝并没有让独孤御风放弃,也不知道祁阳侯用了什么手段,两天之后付家竟然主动找到钟离家选择悔婚,面对这种结果钟离昧自然是不答应,而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大概就是钟离昧拔剑一怒为红颜打伤了独孤御风,也给钟离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但钟离家家小业小怎么可能会是祁阳侯府的对手,半个月的时间钟离家彻底毁灭,而钟离昧能够活到今天也是因为独孤御风,因为明日就是独孤御风迎娶付梓墨过门的日子,他要亲眼让钟离昧看着付梓墨是如何被他独孤御风迎娶过门的。

    听完钟离昧的故事,白里也是一阵的无语,此时此刻白里只想说一句话,论无耻,这独孤御风的水平还在自己之上呀。

    强抢人家未婚妻这么无耻的事情他竟然做的这么自然,而且亲眼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这特么得是多么变态的想法呀。

    “你说明天就是祁阳侯府迎娶付梓墨的时间?”白里沉吟片刻开口。

    钟离昧点头。

    “那好啊,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热闹。”白里轻轻拍手一副我可喜欢看热闹的模样,但这换来的只是钟离昧的冷笑,因为在钟离昧看来白里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没有理会白里,钟离昧用自己还未残废的右手撑着疲惫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就那么一路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而去。

    但钟离昧刚刚走出几步,白里就从后面追了上去,一路跟着钟离昧,任凭钟离昧如何驱逐,白里都是一副你管不着的模样。

    白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如果是听到其他人说这样的事情,白里最多就是当成一个笑话一笑而过,至于谁抢了谁的未婚妻这种事情跟白里无关。

    但是钟离昧不同,从钟离昧的身上白里依稀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白里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白里有了想要帮一帮钟离昧的想法,至于要怎么帮忙那就只能看具体的情况了。

    毕竟这祁阳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鸟,正所谓恶人还有恶人磨,这祁阳侯不是不讲理么?那白里就让这老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讲理,什么叫做真正的横行霸道……

    

    钟离昧如今的居所是清风城中的一间破庙,而这里也是城中乞丐的聚集地。

    就在钟离昧近乎于无语的眼神之中,白里硬是跟着钟离昧在乞丐聚集的破庙之中度过了一晚的时间,当然这也惹得不少乞丐都用一种看妖怪的表情看着白里。

    白里虽然衣衫普通,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乞丐,而且钟离昧的事情这些乞丐自然也都知道,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敢跟钟离昧混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祁阳侯的报复吗?

    一大早白里就早早的从乞丐窝之中爬了起来,这并不是因为白里嫌弃这乞丐窝脏乱差,毕竟论脏乱差白里见过比这里脏乱差一千八百倍的地方,而且白里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从乞丐窝爬出来的白里根本不容钟离昧分说,就直接拉上了钟离昧离开了破庙,而这也彻底打乱了钟离昧打算今天当一天缩头乌龟的想法。

    清晨的清风城本应该是宁静的,但是今天的清风城却绝对配不上宁静二字,因为今日是清风城中祁阳侯府娶亲的日子,一大清早清风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势力都早早的赶往侯府送上贺礼,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得罪了祁阳侯落得跟钟离家一样的下场。

    当白里拉着钟离昧来到祁阳侯府之时,祁阳侯府之外已经是车水马龙,前来送贺礼的马车和人在祁阳侯府之外大量聚集,门房一一登记将来人所送的礼物全部登记下来。

    而当钟离昧和白里出现在这祁阳侯府之外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一片议论之声。

    祁阳侯跟钟离家的事情在清风城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了,这也不是一般人敢议论的,这也就是在风雅轩,遇到清风楼的人才敢跟白里说一些东西,如果换成白里去询问其他人,恐怕对方根本不敢说出半个字来。

    毕竟祁阳侯在这清风城甚至整个九州都势力极大,得罪了他别说是在清风城,在整个九州恐怕都混不下去。

    而此时看到钟离昧出现,不少人都是指指点点,同样很多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白里的身上,此时此刻这些人已经将白里当成了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祁阳侯都放出话来了,要让钟离昧活的猪狗不如,而这个时候钟离昧在这清风城之中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节奏,这个不知名的家伙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跟钟离昧混在一起?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的下场么?

    钟离家覆灭之后,过去那些跟钟离昧称兄道弟的人哪一个见到钟离昧不是跟见到鬼一样,哪一个不是看到钟离昧就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跟钟离昧扯上任何关系,而因此得罪了祁阳侯?

    所以如今看到白里竟然跟钟离昧站在一起,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家伙是一个傻子。

    “怎么样?看到这么热闹有什么想法。”白里依旧背着钟离昧的柘木弓。

    “是不是想再给那个独孤御风来一箭?”说话间白里从背后将柘木弓取了下来,然后送到了钟离昧面前。

    可是望着曾经的弓,钟离昧却没有伸手去接,因为钟离昧知道,如今这把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力量拉开它了,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废人。

    “怎么?你说自己是一个弓箭手,如今却连拿起你自己的弓的勇气都没有?”白里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一个弓箭手,可以输,可以变成废人,可是无论何时弓都是自己的朋友,如果今日钟离昧连拿起自己的弓的勇气都没有的话,白里会转身就走,因为这样的人不配自己去帮。

    而就在白里话语落下的同时,钟离昧伸手直接从白里手中抓过柘木弓,那一瞬间白里从钟离昧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丝狂热,而这一丝狂热也让白里明白了钟离昧是何等的热爱。

    眼看着钟离昧重新拿起柘木弓,白里也点了点头,左臂碎了可以用丹药去治,气海破了也可以用丹药去治,可唯独一颗热爱的心没了是无法去治的。

    此时看到钟离昧重新拿起弓的眼神,白里知道,钟离昧从不曾放弃过自己曾经的梦想。

    而就在钟离昧手握柘木弓之时,忽然远处一片喧哗,白里转头望去,就见远处一片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此时正朝着祁阳侯府的方向而来。

    当这迎亲队伍出现之时,钟离昧整个人也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迎亲的队伍从远处逐渐走来。

    白里站在钟离昧身旁,看着远处而来的队伍,不愧是祁阳侯府的迎亲队伍,光是前去迎亲的人就有上千人,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一头高头大马,马上的人一身新郎官儿的装束想来应该是那独孤御风了。

    而随着迎亲队伍的出现,周围也随之热闹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开始充释白里双耳。

    “听说此次祁阳侯府光是聘礼就准备了一百多车。”

    “那可不,这可是祁阳侯的独子啊!”

    “这付家真是运气好啊,虽然丢了钟离家,可是如今有了祁阳侯这个后台,日后在清风城怕是没人敢招惹他们了。”

    “唉……我怎么就没这个运气,我女儿也不差呀。”

    “屁的,你那女儿都快肥成猪了!”

    “你女儿才肥成猪了呢!”

    “我听说此次祁阳侯府给出的聘礼之中还有一颗紫衫龙木珠!”

    “真的假的?”

    “真的!祁阳侯跟大月禅师乃是至交,十年前大月禅师送了祁阳侯一尊紫衫龙木佛像,而这佛像的手中有三颗佛珠,此次祁阳侯府迎娶付家的小姐据说拿出了其中一颗佛珠。”

    “快看独孤御风手中的盒子是不是装的紫衫龙木珠?”

    “不是说当聘礼么?怎么带回来了?”

    “别闹了,这可是紫衫龙木,你们觉得付家敢收么?”

    一阵阵的议论声此时传入白里耳中,而听到那紫衫龙木白里也是微微一惊,紫衫龙木是神木,也是所有木头之中最好的,只不过紫衫千年方长一寸,万年都不一定能够成才,一尊紫衫龙木的佛像至少要是十万载的紫衫龙木才有可能雕刻而成。

    白里可从没听死瞎子说过他们大佛寺竟然这么有钱,一言不合就送紫衫龙木佛像,要是大佛寺有这样的东西,怎么不给自己来个十尊八尊的?

    而就在白里yy之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白里这边,走在最前方的独孤御风一眼就看到了如同木偶一样呆立在原地的钟离昧,那一刻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恶毒之色,不过这恶毒之色之后所藏着的是一丝快意,这是一种典型的变态心理。

    但就在独孤御风用这种变态心理进行一些yy之时忽然就感觉一个黑影从旁边飞来,独孤御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黑影从高头大马之上撞飞了下来,连同他手中的锦盒也一同跌落在地,随之一颗闪烁着紫色光芒的佛珠从锦盒之中滚落在地,整个迎亲队伍一瞬间也随之陷入混乱……

    

    独孤御风心中还在yy着钟离昧的事情,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yy过瘾就忽然被一个黑影从高头大马之上撞了下来。

    连同他手中的锦盒一同跌落在地,锦盒落地裂开,就见锦盒之中,一颗闪烁着紫色光芒的木质佛珠滚落在地。

    而随着佛珠和独孤御风落地,整个迎亲队伍也是一片混乱。

    这可是祁阳侯府的迎亲队伍啊,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对独孤御风下手?

    所有人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钟离昧,可是当大家将目光朝着钟离昧的方向望去之时,就见钟离昧如同一个木偶一样呆立在原地。

    而当大家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到一个浑身白衣的年轻人此时站在跌倒的独孤御风身旁,而这年轻人的脚下所踩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闪烁紫光的紫衫龙木珠!

    “轰……”看到这一幕周围顿时炸开了!

    很显然刚才将独孤御风从马上撞下来的就是此人,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不光在这个时候将独孤御风撞下马来,更是用脚踩在了紫衫龙木珠之上。

    这紫衫龙木乃是至宝,而这佛珠更是大月禅师亲手所雕刻而成,本身就有着非凡的意义,就算是祁阳侯平时也是要小心的擦拭保存,而今日这个年轻人竟然敢用脚踩着这颗佛珠,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是刚才钟离昧身旁的那个家伙……”

    “我的天哪……这家伙是来送死的么?他这个时候竟然敢这样做……”

    “死定了……这家伙如果只是撞了独孤御风还好,现在竟然踩了佛珠!这简直就是找死啊!”

    看到白里一脚踩在紫衫龙木的佛珠之上,周围传来一片议论之声,祁阳侯信佛,对这佛珠看的快跟自己的性命一样了,这也是为什么付家不敢收这佛珠的原因,人家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啊!

    可是此时此刻白里竟然用脚踩着这佛珠,这简直就是对佛家的大不敬,这样对于祁阳侯这样的信佛之人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所以这一刻在所有人眼中白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要说这些人,连钟离昧此时都呆住了,原本白里拉着他来这里的时候他只觉得白里是在羞辱自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白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把独孤御风撞下马还好说,但白里此时踩着佛珠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钟离昧此时双眼迷离的看着站在人群之中的白里,这一瞬间他不明白白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找死行为,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道祁阳侯是什么身份么?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在找死么?

    可是白里却是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不光脚踩着佛珠,还用自己的鞋底去碾了碾脚下的佛珠,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一颗佛珠怎么了?紫衫龙木又怎么了?还佛珠?佛子老子都踩了一千八百遍了,你去问问迦耶罗敢不敢跟老子**?

    紫衫龙木的佛珠很珍贵?白里上次联合乐正把迦耶罗手上那颗据说是佛祖舍利的东西给拿出去换钱的时候迦耶罗都没敢放个屁!

    “你是什么人!你找死!来人!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家伙!”终于,就在一阵懵逼之后独孤御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此时此刻他躺在地上大声的呼喊。

    而随着他的呼喊,周围顿时冲出来无数身着天启王朝兵士服饰之人。

    在这清风城,清风楼负责管理整个城市的运转,但是所有天启王朝在清风城所驻扎的兵将皆是由祁阳侯府来统领。

    所以此时随着独孤御风的呼唤,冲出了无数兵士,直接将白里给围在了中央。

    一个个兵士此时长刀出鞘大有随时将白里剁成肉酱的打算。

    不过白里却并未理会这些兵士,而是看着从兵士后面走出的一个中年将领,让白里有些吃惊的是这个将领竟然有着霞飞的修为也着实不易。

    一般霞飞武者足以在某个城市之中做一个城主了,而此人竟然只是这里的一个将领,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霞飞将领从人群之中走出,手握长刀的他以刀尖指着白里,眼中带着滔天怒火!

    不过他的话落下白里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回答:“这位将军,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大的胆子?请问我做了什么违反天启王朝律法的事情呀?”

    白里一脸从容,好大的胆子?这句话白里听不懂什么意思,自己做什么了?就是“不小心”把某个春风得意并且心理变态的新郎官从马上撞了下来,并且“不小心”用自己的脚踩在了佛珠上面,这应该不违反天启王朝的律法吧!

    虽然白里没有读过天启王朝的律法,但是白里觉得天启王朝应该还没有霸道到撞人一下就犯法,踩一下东西就犯法的地步。

    果然,白里这话出口,那将领也愣了一下。

    但独孤御风却开口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撞的是谁,你可知道你踩的是什么!那是大月禅师送的紫衫龙木珠!你赔得起么你!”

    独孤御风看着被白里踩在脚下的佛珠一阵心疼,可就在他话语落下之时,白里却忽然脚下用力,下一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佛珠直接在白里的脚下裂开变成了一小堆的碎木头。

    这一切直接惊呆了周围所有的看客,见过找死的,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这么找死的!明明知道那是大月禅师送出的宝物,此时竟然直接踩碎,这样的做法已经不光是挑衅祁阳侯了,同样也是在挑衅大佛寺!

    而就在无数人都被白里的做法惊呆之时,白里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自己脚下被踩碎的佛珠,而后用一种无奈的表情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给踩碎了!不要见怪啊!”

    白里此时的表情差点把独孤御风给气死,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敢在祁阳侯府之前做这样的事情,如此公然挑衅他们祁阳侯府甚至挑衅整个大佛寺,这人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给他拿下他!”独孤御风大吼一声,而这一下那将领也不再问了,从白里的动作他们就看的出来白里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而这个时候身为清风城的守将他是有理由出手的。

    守将一挥手就见大批的兵士长刀挥动,一时间直接朝着白里围了上来……

    

    独孤御风挥手之间,众多天启王朝的兵士以及那名霞飞将领全部长刀在手朝着白里围了上来,看那架势是打算将白里直接拿下的样子。

    而看到如此众多的兵将出马,周围此时也是一片混乱,因为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敢有人在祁阳侯府门前踩碎祁阳侯的佛珠。

    “见过找死的,没有见过这么找死的。”

    “这家伙应该是个疯子吧……”

    “今天他恐怕会被人剁成肉泥!”

    众多前来送礼的清风城之人此时朝着白里的方向指指点点。

    不过也有人有着不同的意见。

    “紫衫龙木坚硬如铁,而大月禅师所送出的佛珠更是经过他的力量加持的,此人能够如此轻易的踩碎佛珠,怕也不是好对付的。”

    人群中还是有着一些有眼力的人的,紫衫龙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踩碎的,一般人就算给你一把大铁锤让你砸上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够将紫衫龙木砸开。

    想要劈开紫衫龙木至少需要神兵利器才可以做到,但刚才白里却一脚将紫衫龙木珠给踩成了一堆木屑,仅这一一招在大家看来就有些非同凡响了。

    不过就算白里再不错此时在大家看来也没有用,因为这里是清风城,在这里就算是清风楼哪怕是风满楼来了也得给祁阳侯三分面子,这人今日如此羞辱祁阳侯,怕是在劫难逃了。

    而就在众多兵士和那将领围住白里打算出手之时,就见钟离昧忽然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

    “此事跟他无关,一切都是我所指使的,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动他!”钟离昧只身挡在了白里身前,而钟离昧的这个动作虽然让白里觉得很白痴,但这一刻看着钟离昧的举动白里还是多少有些感动的。

    打心底来说,自己跟钟离昧算是萍水相逢,甚至自己没少嘲讽这个小子,可是这种情况下钟离昧依然选择站出来,尽管白里觉得他说这些话除了把自己的命搭上没有任何卵用。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钟离昧能够站出来也已经说明了他的秉性,至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没有选择苟且偷生。

    谁都看得出来,今日白里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帮钟离昧出头,这种时候钟离昧站出来,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白里有理由帮他一把了。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废物!把他们一起给我宰了!”独孤御风此时看到跑出来的钟离昧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毕竟他抢了人家未婚妻这种事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是什么太见的人的事情。

    独孤御风话语落下,那霞飞将领手中涨到一横,直接就朝着白里杀了过来。

    可是就在他出手的同时白里再次开口了:“这位将军,狗腿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别当不了狗腿子把自己的命搭上!”

    白里这话出口,那将领明显愣了一下,尽管眼神之中有些愤怒,可是他手中的刀却没有再次向前。

    能够混到他这个地步,眼力自然还是有的,从白里踩碎紫衫龙木珠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此人明知道这紫衫龙木珠是祁阳侯所有,而且还是大佛寺送出的宝物,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依旧选择踩碎紫衫龙木珠,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这年轻人活够了想要找死,要么就是他有所依仗,有让祁阳侯甚至是大佛寺都不敢追究他的理由。

    而白里从头到尾所表现出来的淡然让这将领觉得白里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后者,毕竟白里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像是找死的模样。

    但这将领却弄不清白里的身份,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了,九州年轻一代的精英就算没有全部见过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而能够跟祁阳侯抗衡的至少也要是九宗以及十大家族的人,而且还不能是一般人,至少要是核心之中的核心,否则就算十大家族和九宗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弟子跟祁阳侯死磕。

    可是将领实在认不出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是哪一家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终于,这将领还是选择开口了。

    “我?我的名字你应该还不配知道,让独孤信出来跟我说话!”白里背负双手眼神渺然的看着这将领,的确,堂堂青州侯,可不是他一个霞飞将领有资格询问的。

    “放肆!”听到白里直呼独孤信的名字,将领也是有些愤怒,手中长刀一挥就打算出手,可就在他提起长刀的同时,就听祁阳侯府的方向一阵骚动,下一刻一个声音从祁阳侯府之中传出。

    “呵呵呵……好大的口气,让老夫出来跟你说话,好呀,那今日老夫就出来,看看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人!”

    声音从祁阳侯府传出,随之众人就见祁阳侯府大门开启,一个浑身红色长袍的老者背负双手在一众武者的护卫之下从祁阳侯府缓步走出。

    老者走出之时,整个祁阳侯府之外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就是祁阳侯独孤信。

    走出侯府的独孤信身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而除了这威严之外,他的身上更是有一股恐怖的压力,那是一种接近于法身的压力。

    半步法身!这便是独孤信的修为,此时独孤信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是连忙低身为其让路,独孤信一路从人群中央走出,目光落在白里的身上,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白里依旧可以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愤怒的火焰。

    看到独孤信走出,将领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而独孤御风更是连滚带爬的朝着老爹的方向跑去。

    “爹……这人就是来找茬的,还跟他说什么,直接把他宰了,他今天欺负我就等于是欺负我们祁阳侯府啊!”独孤御风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但是他的哭诉换来的却是独孤信愤怒的眼神。

    “滚到一边去!”独孤信狠狠的瞪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独孤信充满了无奈,自己一生戎马,一身修为虽然无法跟九宗以及十大家族那些强者相比,可是在九州也是一号人物,可是自己这个独子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可是无论独孤御风如何纨绔,那毕竟是自己的独子,独孤信尽管愤怒,但自己儿子在祁阳侯府门前被人如此羞辱,他是绝对不能忍的。

    此时一步步走到距离白里十米的位置停下,独孤信看着背负双手淡然站在那里的白里,仅仅这一眼之下独孤信就能判断的出这年轻人绝对不凡,能够在自己如此庞大压力之下保持这样一份淡然,仅此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独孤信同样好奇,此人究竟是谁?

    相比起独孤信的疑惑,此时钟离昧脸色苍白如纸,看到独孤信走出他知道今天完了,因为以独孤信的手段,他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谁也没有想到独孤信竟然会亲自出来,此时祁阳侯府门前虽然没有了议论声,可是那些人看白里的眼神却跟看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独孤信!天启王朝的侯爷,更是天启大帝极为宠信之人,今日哪怕这个年轻人是来自九宗或者十大家族,这件事独孤信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信这种实权侯爷如果一旦真的闹起来,就算是十大家族和九宗也不得不给他面子,而且今日这事也的确是这个年轻人故意找茬了。

    “小家伙,你是哪家的!说不定我跟你的父辈乃是好友呢,若是如此,今日你这胡闹老夫就当没看见。”独孤信开口,想要用这种方法探探白里的底。

    可是独孤信这话落下,白里的一句话却让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独孤信!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资格倚老卖老!”

    白里这句话出口,整个祁阳侯府门前一片哗然!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里。

    疯了!这是真的疯了!独孤信!祁阳侯啊!一位无限接近于法身的实权侯爷,而面对这位侯爷,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说独孤信是什么东西,还说独孤信没有资格?这样侮辱的话整个九州恐怕都没有几个人敢跟独孤信说。

    一时间所有人的第一感觉都是白里疯了,那将领之前还觉得白里可能是某个大势力的人,可是此时他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这个家伙一定疯了,他是一个疯子,否则正常人绝对不敢跟独孤信这么说话。

    钟离昧此时也同样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里,当看到独孤信走出来的时候,钟离昧第一感觉是绝望,可是此时听到白里的话,钟离昧已经不是绝望了,他已经是连望都不望了。

    因为白里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彻底侮辱了祁阳侯侮辱了独孤信,以独孤信的狠毒,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敢侮辱他的人的。

    别说这些人,此时就算是独孤信都愣了!

    原本出来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模样,独孤信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钟离昧找来的某个大势力的年轻弟子,对于钟离昧他不在乎其死活,可是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来自某个大势力,这面子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可是独孤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开口的话换来的竟然是白里如此的回答,而这样的回答直接让独孤信都蒙了。

    因为独孤信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小家伙如此胆子竟然敢跟自己如此说话!

    “哈哈哈哈……好……好呀……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是谁?”独孤信此时开口可是他虽然在笑,但他眼中的杀意已经告诉所有人,今天这个家伙恐怕难逃一死了。

    “独孤信,你不需要用这种吓唬小朋友的方法吓唬我,今日我来也不为难你,推掉这门亲事,把所有对钟离家动手的人全部交出来,还有那紫衫龙木的佛像也一并交出来,就算是给钟离家的补偿。”

    白里没有理会独孤信的问题,直接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可是白里这话出口,独孤信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家伙疯了!

    这话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么?

    他跟自己说什么?说不为难自己?说要让自己推掉这门婚事?还要让自己把手下交出去?还要紫衫龙木佛像?

    这一刻独孤信看白里的眼神已经没有愤怒了,他看白里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傻子的感觉。

    因为这些要求在独孤信看来只有傻子才能够提的出来,当今世上哪怕是九宗的宗主以及十大家族的家族长也绝对没有胆子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推掉婚事?那是打了整个祁阳侯府的脸!因为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全天下都知道。

    而让自己交出自己的手下?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完全就是**裸的羞辱。至于那紫衫龙木佛像,在独孤信看来就更是可笑至极了。

    独孤信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跟自己说出这样好笑的话来。

    钟离昧此时站在白里身边,看着眼前的白里钟离昧感觉自己就像在做一场梦,一场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梦。

    别说独孤信觉得可笑了,连钟离昧都觉得白里的话是在搞笑!

    祁阳侯是什么身份?让他做那些事情跟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所以钟离昧觉得眼前的白里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之前钟离昧还想这家伙是不是某个大势力的人,可是如今钟离昧不这样想了,他觉得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子!一个自己连命都不要的疯子。

    “哈哈哈哈……好……好啊……老夫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碰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外人都说我独孤信一辈子都不讲理,今日看来老夫跟你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很多啊,不过年轻人你说这些话不是勇气,是找死!给我拿下他!”

    独孤信此时怒极反笑,这一刻独孤信根本不打算再问白里的身份,因为在他看来,白里今日就算是皇亲国戚他在这里把白里宰了天启大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因为今日白里说的这番话可是整个清风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样羞辱自己,无论他身后有多大的势力都不行!

    独孤信的话自然不是独孤御风可以相比的,此时独孤信一句话落下,那霞飞将领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朝着身后的所有兵士一挥手,下一刻所有兵士长刀全部出手,直接朝着白里杀了过去。

    刀光闪烁,霞飞将领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手中半月长刀卷起阵阵刀光一瞬间直接封死了白里前后左右左右的方向。

    刀光席卷,霞飞将领已经可以想到下一刻白里被自己的刀光给撕成碎片的模样,而且他同样没有放过钟离昧,此时他出手将钟离昧同样算在了其中,打算一刀直接将眼前的两人全部杀死。

    看到将领出手,独孤御风也跳了起来,他刚才就想着把白里和钟离昧一起宰了,现在看到将领出手他自然是高兴无比。

    看着将领劈砍而来的刀光,钟离昧眼中没有太多的绝望,有的反而是一种解脱,在刀光即将把他杀死的前一刻,他转头望向远处,望向轿子的方向,望向家的方向,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会跟家人团聚了。

    可是就在钟离昧闭上眼睛已经打算等死之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之声,钟离昧本能的睁开眼睛,可是下一刻他所看到的一切却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钟离昧已经放弃了所有生的希望,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刀光收割自己的生命。

    可是就在钟离昧的等待之中,却忽然被一阵惊呼声惊醒,而当钟离昧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之时,眼前的一切却让钟离昧直接愣在了原地!

    刀光不见了!那将领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愣在原地的士兵,和无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的人!

    发生了什么?钟离昧此时看向四周,可是这一眼之下钟离昧就感觉自己在做梦!

    是那霞飞将领,这一刻那名霞飞将领倒在距离他们百米之外的地面之上,他的四肢此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卷在一起!

    仅仅一眼钟离昧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此人全身的骨骼恐怕都已经碎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拥有霞飞的修为,此时怕是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

    发生了什么?不光钟离昧此时在问这个问题,哪怕是亲眼看到一切的人此时也无法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将领用手中的长刀去斩杀白里,可是就在刀光带起的罡气都吹动了白里长发的一瞬间,那将领却如同被远古巨兽从正面轰中了一样,直接倒飞出去百米,浑身骨骼瞬间粉碎然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卷在了地上!

    一切几乎是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面发生,这一切快到很多人在眨眼的时候都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士兵这一刻都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到白里身边,因为他们此时大脑之中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将军突然被人打成这样?

    而从始至终白里都保持着背负双手的动作!

    这一刻白里前面所说的话也在他们耳边响起:“狗腿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别把自己的命当进去……”

    之前这话让很多人以为白里是在威胁将领,但是此时却没有任何人这样觉得,这一刻所有人都用一种看鬼怪的眼神看着白里。

    独孤信此时愣愣的站在原地,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他也没有看清楚。

    他只看到自己的手下在即将劈中这年轻人的瞬间被一股巨力轰中直接倒飞而出,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明白。

    “你看,狗腿子没那么好当。”白里看着身旁已经被吓傻了的钟离昧淡然开口,那模样就好像在说这米饭有点硬的感觉,完全无法想象这个人前一刻将一个霞飞武者直接打的全身粉碎生死不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独孤信没有了刚才的淡然,此时此刻他看着白里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

    前一刻无论白里多么嚣张他将白里当成过大势力的弟子,也当成过傻子,可是这一刻如果他再将白里当成那些,那么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一个连手都不用动一下就能够将霞飞武者轰成这样的人物会是一般人?

    这一瞬间独孤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里会说出不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不配这样的话了!这不是在羞辱自己,人家说的是事实!

    先不说白里的年龄,就只说白里的修为,哪怕是独孤信在白里面前也没有资格自称长辈吧。

    白里根本没有理会远处的独孤信,而是看着已经被吓蒙了的钟离昧开口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我说了这九州让我害怕的人很少,至少他独孤信还没有这个资格!”

    白里此时再次开口,而这一次钟离昧再也不怀疑这句话了!

    之前白里说这句话的时候,钟离昧的感觉就是白里在吹牛,而且是吹的天大的牛皮,可是如今钟离昧却不这样认为了,因为白里的实力真的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给了钟离昧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白里抬起头看着独孤信随之开口道:“独孤信,你算什么东西!跟我一口一个老夫,一口一个小家伙!”

    白里这话虽然难听,可是此时独孤信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年龄?这玩意儿在修为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独孤信,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我也不想大开杀戒,我刚才说的不想再重复了!”白里开口眼神满是冷漠。

    而白里所说的不想重复的是什么大家自然也明白,一退婚,二交人,三交出佛像,这就是白里的要求,可是这三样第一样还好说,后面的两样独孤信如果真的做了怕是再也没有脸面在九州立足了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乃是天启王朝祁阳侯!你可知道,跟我作对就是跟整个天启王朝作对!”独孤信此时双拳紧握,但是他开口已经不敢再自称老夫了,因为眼前的白里不是他有资格自称前辈的。

    “跟整个天启王朝作对?就凭你也配代表整个天启王朝?至于我?呵呵,我姓白!”

    白里此时缓缓开口,可是就在白里说出我姓白这三个字的瞬间,整个祁阳侯府之外瞬间一片哗然!

    姓白!当今九州姓白又如此嚣张还拥有这样修为,而且还如此年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箭魔白里!

    天启王朝的青州侯!天下最强的炼药宗师,箭魔白里!

    “他是箭魔白里!”

    “我的老天啊!白……白里……这是白里……”

    “青州侯白里……怪不得……”

    “白里……这……这竟然就是白里……”

    “九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法身!御空剑圣的唯一弟子白里……”

    整个祁阳侯府门前此时瞬间乱成了一团!祁阳侯的名气是很大,可是跟箭魔两字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白里是谁?大魔王!那是连九宗和十大家族看见都要绕道走的。

    怪不得之前他敢踩碎大月禅师送出的佛珠!因为大月禅师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怪不得他敢如此挑衅独孤信呢!因为独孤信真的惹不起他!不光独孤信惹不起,整个九州惹得起白里的绝对不多!

    三箭杀法身,一招屠满门!烟云宗的事情震惊九州,白里也用整个烟云宗所有人的鲜血告诉了九州他大魔王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而今日白里站在这里,虽然从始至终白里都带着微笑,可是这微笑却让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落入了冰窟窿里面,从头到脚都是冰凉。

    而相比起他们的冰凉,此时独孤信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这一刻独孤信就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惹上这个煞星?

    如果让人排一个九州最不想招惹的人的名单,那么毫无疑问白里一定是名单之上的第一人,可是这个第一人今天却找上了独孤信……

    我姓白!这三个字的杀伤力远比那躺在地上的霞飞将领还要恐怖一千八百倍。

    因为今日哪怕是祁阳侯得罪了其他的法身,也没关系,毕竟当今九州的法身都自持身份,可是白里不同,白里就是不讲理的代名词。

    这一瞬间独孤信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一阵黑暗。

    独孤御风更是像一个呆头鹅一样站在原地,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他们独孤家跟白里毫无瓜葛,为什么白里会找到他们,虽然他独孤御风是一个纨绔,可是白里这种存在就算再给自己一千八百个胆子自己也绝对不敢去招惹呀。

    独孤御风不明白这钟离昧是如何认识白里的,又是如何能够让白里这个大魔王为他出头的。

    别说独孤御风,此时就是钟离昧自己也不知道。

    钟离昧站在白里的身旁,就那么用一种呆滞的目光看着白里!

    箭魔!这就是传说中的箭魔吗?仅仅说出一句我姓白就能吓得在清风城横行霸道连清风楼都要给面子的祁阳侯一身冷汗,这就是箭魔的霸气么?

    钟离昧看着近在眼前的白里,从第一次听到白里的故事,钟离昧就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传说之中的箭魔,钟离昧的脑海之中出现过无数次幻想跟白里见面的画面,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白里。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箭魔吗?传说中的箭魔嗜血成性,三箭杀法身,一招灭人满门,这可是九州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从自己遇到白里,从白里的身上钟离昧看不到任何所谓的嗜血。

    风雅轩门前,白里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跟自己一起喝酒一起笑,甚至还调笑自己,最后白里还跟着自己回到了乞丐窝,在乞丐窝住了一夜。

    堂堂箭魔,法身强者,名满九州的人物,天下间最难惹的人竟然跟着自己一起住了乞丐窝,还没有嫌弃任何的乞丐,这样的白里真的是那个箭魔吗?

    每一个没有见过白里的人都会将白里当成凶神恶煞,可是真正见到白里他们才会发现白里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样子。

    白里也会哭也会笑,也会跟其他人一样开心或者不开心,白里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并不是传说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恶魔!

    此时站在白里身旁,钟离昧就感觉自己的眼窝一热,尽管他努力的忍着,可还是有泪水从他的眼眶之中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当自己得罪了独孤御风,导致整个钟离家被毁灭,自己家破人亡之时,钟离昧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毁了,觉得自己只能做一个废人,甚至死亡对自己才是一种最终的解脱。

    但是此时此刻当白里站在这里的时候钟离昧明白了!白里是在帮自己,他是在为自己出头,而这一切应该都是因为自己的弓,因为自己对弓箭手的痴迷。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祈求希望,钟离昧也曾祈求过希望的来临,可是钟离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而今天白里却亲手为他送来了希望,送来了未来!

    这就是自己的偶像!这就是那个被人称之为大魔王的白里,他做事从来不问善恶,他做事只凭本心!

    “天启王朝祁阳侯,拜见青州侯!”独孤信在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此时他抱着双拳朝着白里行礼。

    他这个祁阳侯在白里的青州侯面前可是整整差了一个等级的。

    祁阳侯只是一个最低等的侯爵,可白里的青州侯不一样,青州侯这个封号几乎是王爵之下最大的爵位了,整个九州能够跟白里比肩的侯爵也只有八个而已!

    祁阳侯这种爵位可能有上百个,但是青州侯只有一个。

    青州侯,以青州为爵位,其实真正说起来,整个青州都应该是白里的封地,只不过白里根本无心过问青州的管理问题,再加上青云门执掌青州,白里又是青云门之人,所以这青州依旧等于是白里的。

    一个能够以一州为封地的侯爵,有岂是他这个只有一城封地的祁阳侯能够与之相比的?

    无论爵位,身份,修为甚至是名气,白里跟他独孤信比起来那都是碾压级别的。

    提起独孤信,天下可能有很多人都不认识,但是提起白里,九州谁不认识?此时此刻面对白里独孤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一丝傲气,剩下的只有惶恐。

    “独孤信!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废话,什么狗屁青州侯,我就是我,只是白里而已,给我个王爵我都不在乎。”白里并没有一个顶级侯爷的觉悟,此时此刻白里开口,整个祁阳侯府门前是一阵无语。

    青州侯啊!老天爷,那就是一方霸主,一方诸侯级别的地位,可是到了白里这里,白里竟然不屑一顾!

    但想想也是,白里什么身份,除了天启王朝的皇位,还有什么是他无法得到的么?

    金钱!地位!女人!宝物!一切一切只要白里开口,无法得到的恐怕很少很少。

    所以一个青州侯的爵位白里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做到那三样我转身就走,否则……”白里说到否则之时稍微沉吟片刻随之接口道:“否则我屠你独孤家满门!”

    “嘶……”白里这话出口,整个祁阳侯府门前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屠你满门!这话全天下恐怕也只有白里敢这么说了!而且人家真的不是说说,烟云宗够厉害吧!本身有着法身强者,背后更是有着秦家这个十大家族,可是白里说屠烟云宗满门就屠满门,秦家非但连个屁都没敢放,甚至还拼了命的撇清一切跟烟云宗的关系!

    为什么?因为秦家怕!秦家也怕白里的报复!

    而如今白里在这里说出要屠独孤信满门,没有一个人会认为白里是在开玩笑!

    将一个王朝侯爷满门屠杀,这就算在整个九州也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一般人做了这种事情,那必然会受到整个天启王朝的追杀!

    可是眼前的白里不一样,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结果会是什么?

    大家思考之后觉得大概是这样,他的青州侯爵位会被削去,可是人家不在乎……再顶天了就是天启大帝把白里抓回去,然后关在天启书院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可是对于白里而言爵位有意义吗?以他跟吟翎羽这位未来的天启大帝的关系,白里想要爵位很难吗?至于关禁闭,就更没有意思了。

    用整个独孤家的生死来换这样没有意义的结局,仅仅一瞬间独孤信就已经明白了该怎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