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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甫落,距离两人数米之外,一个黝黑黑洞瞬间出现,于其中一人缓步踏出。

    他看到忽必烈和张柔两人皆是一脸警惕,也和萧月、萧星一般,注意到壁画上的内容,不由笑了起来:“本以为这里不过是寻常地穴,没想到居然藏着这些上古典籍?既然如此,那更容不得你们再次嚣张了。”身形一顿,漫天刀光透体而出,皆是朝着两人窜来。

    这刀光看着虽是锐利,然而甫一接触墙壁,便簌然消失,并未对壁画造成丝毫影响,待到重新出现时候,竟然全数出现在张柔、忽必烈两人身侧,将这两人尽数笼罩在刀光之中。

    “好一个孟珙,当真厉害!”

    置身刀光之中,张柔虽是脸色骇然,但他却张目怒斥,于体内万千金光喷薄而出,当即将刀光击散,旋即带着忽必烈朝着深处掠去。

    他们知晓两人虽是地仙,但置身于这地穴之中,两人身形根本无法腾挪,先天性便受到极大限制,而在面对孟珙那神出鬼没的刀光,更是没有丝毫胜算,只能就此撤退。

    “走了?”

    孟珙顿感奇怪,又见那漫天金光混着刀芒四溢,将要将那壁画摧毁时候,便疾步纳入其中,佛光、刀芒好似被扭曲一样,全数涉入孟珙身躯之内,旋即聚敛一处,自手中直冲地下,在地上击出一道深深裂痕来,终究未曾对壁画造成影响。

    对这些壁画,孟珙亦是知晓其中价值,又岂肯任由这些壁画被余波摧毁?

    不远处,萧月、萧星挟着石卵一路奔行,也不知晓究竟走了多久,便见手上石卵光华越来越亮,便倍感惊讶,旋即就见于洞穴深处,却有一处有微光浮现,便挟着石卵朝着那亮光处奔去。

    紧随其后,忽必烈、张柔两人也不曾懈怠,也是一样紧追不舍。

    恰逢此刻,于周遭忽有万千立喝传出。

    “何方人等,竟敢擅闯陵寝?”

    伴随着呵斥之声,亦有无数兵戈之声响彻整个洞穴,而一匹匹泥塑战马,亦是带着身后战车缓缓驶出,一辆辆排成一列,转瞬间这个洞穴前头,已然被无数兵马俑所充塞。

    走到这里,石卵亮光已然足堪和初升太阳媲美,正好将眼前洞穴呈现在两人眼前。

    这里的洞穴应当是经过人类修整,宽度足有三丈有余,足以容纳八辆马车并排通行,高度只有一丈有余,而在洞穴之内一辆辆战车早已经准备完毕,光是眼前看到的,起码就有十万人之众,之后还有多少兵马,也是教人不敢想象。

    而察觉到萧月、萧星来到此地,这些战马皆是撩起四足朝着前方一跃而出,带着身后战车滚滚而来,朝着萧月、萧星杀来。

    一时间杀气充盈洞穴,当真是摄人心魂。

    萧月立感惊愕,暗骂一声:“看样子,难不成这里便是兵马俑的来源之地?”

    这些兵马俑甚是厉害,个个都是身披青铜战甲,手持青铜长剑,和赤凤军士兵相比虽是弱了许多,,但胜在毫无感情,能够坚决执行自己的任务,所以一旦是集结成军,那当真是望者披靡。

    萧月虽是地仙,但真元毕竟有限,杀伤上万余人已是极限,若要冲破眼前军阵,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这浪潮一般的兵马俑已然袭来,萧月纵然不愿战斗,也不得不奋起手中长剑,激荡起锐利剑芒,和这群兵马俑厮杀起来,紧跟其后的萧星亦是奏起音律,无形音波于整个洞穴来回传动,立时便让那些兵马俑身体之上皆是“砰”的一声,裂开无数的裂纹。

    裂纹虽小,但若是兵马俑行动太过激烈,但也会牵动裂纹,令其“砰”的一声整个碎裂,化作土块来。

    两人一起配合,立时便奋起一身力量,欲要通过这军阵,前往那光亮之处。

    于两人心中,已然认定光亮之处,便是和氏璧藏匿之地,而怀中石卵所发出的光辉,也似乎预示了这一切。

    而在此刻,忽必烈、张柔两人亦是一样赶来,他们两人见到萧月、萧星已然身陷军阵之中,不免露出一些得意笑容来:“瞧这贱婢,莫非以为这样便能够躲过诛杀吗?虽然无法亲手杀了你们,但能够在这里见证你们两人死亡,也算是一桩幸事!”

    然而那兵马俑却并未罢休,也是一样将这两人纳为攻击目标,如蝗虫一样持续涌来。

    见到这冲来的兵马俑,忽必烈连忙运起一身功力,朝前猛地一挥,万千狼影直奔而出,立时便将这些兵马俑一起咬碎,化作一片片碎片,碎片转瞬即逝,于通道之中又有兵马俑一起冲来,仿佛那大海一样滔滔不绝。

    忽必烈连挥数十掌,体内真元已然耗掉一半,算起来消灭的兵马俑起码也有上万有余了,若是加上萧月、萧星,还有身边张柔所击毁的兵马俑,至少也有十万以上。

    但眼前兵马俑犹未解决,反而越来越多的样子,忽必烈便满脸骇然:“这些兵马俑究竟从何处而来,为何总是毁之不尽?”

    “依我看法,只怕这些兵马俑有什么东西控制,否则决计不会如此连绵不绝。”张柔双眉紧拧,看着整个洞穴之前,竟然就连一丝残片都没有,便察觉到了什么,张口诉道。

    另一侧,孟珙亦是一样赶来,他见到三位地仙皆被这漫天的兵马俑堵住,亦是倍感吃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这么多兵马俑?”富有见远处萧月、萧星陷入兵马俑重重困境之中,他玄通一运,两人身形瞬间自原地消失,出现在自己身侧,问道:“这些兵马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清楚,不过前往小心,这些兵马俑是会复活的!”萧月摇摇头,看着那洞穴有些恼恨。

    孟珙颌首回道:“我明白!”看着那些正朝着这便涌来的兵马俑,他亦是心惊胆战。

    这些兵马俑不仅仅数量庞大,多达三十万之多,而且纪律严明、装备齐全,便是拿到现在的时代,也足以是横行一方的强大势力。

    另一边,那忽必烈和张柔亦是颇感吃力,只能连忙从洞穴之前撤出,跳到一侧凹陷石壁之上,胆战心惊看着那些兵马俑。

    似是觉得眼前敌人已然消失,这些兵马俑也没有继续动作,又是重新钻入洞穴之中潜伏起来。但是五人皆是明白,若是有什么人出现在前面,它们便会如同古代精锐战士一样,将眼前敌人全数歼灭。

    趁此机会,萧月、萧星也缓过起来,开始搬运真元、恢复体力。

    孟珙微微叹息,在两人身侧护持,等到那萧月睁开眼睛之后,方才问道:“说真的,你觉得我们现在处于什么地方?”

    “艮丘?”萧月有些怀疑。

    “不是!以宋朝财力,是断然无法在地下修建如此大规模的地宫,而且那些壁画,也并非赵佶所能收集到的,所以这里并非艮丘。”孟珙摇摇头,直接回道。

    北宋固然财力鼎盛,但受困于三冗问题,却始终不敢大肆兴修土木,当初赵佶便因为修建艮丘,而被朝中诸臣骂死,甚至缔造了方腊造反一事。

    而眼前的兵马俑还有那些壁画收集,所消耗的财力、物力更是远超艮丘,又岂是赵佶所能做到的?

    萧月这才感觉之前居然如此鲁莽,心中有些后悔:“既然如此,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清楚。”孟珙摇摇头,回道:“在我们进入这洞穴之中的时候,我曾经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波动,而那正是空间转变、物质挪移的波动。所以我们现在只怕也已经不再艮丘,而是被挪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些兵马俑,我却是有了一个猜想。”

    “猜想?是什么?”萧月忙问。

    孟珙回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些兵马俑应当是守护秦始皇陵的兵马俑。”

    “秦始皇陵?”萧月、萧星两人皆是一震,互相对望一下,已然有所了悟:“是了,也只有这位千古一帝,才能够缔造眼前的场景。”随后又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更是疑惑丛生:“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对此问题,孟珙也只能摇头以对,弄不清楚状况来,复有苦笑一声:“更关键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出去!”

    “这个,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条洞穴尽头,或许便是出口!”指了指远处光亮之处,萧月有些忐忑。

    这次事情皆是因萧月而起,若非她执意进入其中,想要寻找消失偌久的传国玉玺,如何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眼下众人进入的地穴早已封闭,如今置身位置亦是不知深度几何,若要从其中突破,只怕需要突破近百丈深的土层,这番能力已然超过众人力量,自然是不可行的。

    而在这时,若是想要从此处逃出,或许只有将希望寄托于远处光亮之处。

    孟珙不禁苦笑一声,诉道:“看来咱们也只有强闯这条死路了!”

    很明显,四面之处只有眼前洞穴能够通往那光亮之处,至于这洞穴尽头究竟是不是出口,那边只有听天由命了。



    另一边,忽必烈、张柔也从兵马俑之中脱困,一脸愁容看着这坑道之中的兵马俑。

    以他们两人力量若要强闯,也并非不可能,但消耗毕竟巨大,更有萧月、萧星还有孟珙三人在旁虎视眈眈,自然也不愿意枪打出头鸟,成为别人的靶子。

    “各位!”

    就在这时,张柔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就是躬身一辑。

    萧月立时紧张,五指攥紧手中长剑,沉声一喝:“你想要做什么?”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眼前这人平白无故就对人鞠躬,那定然是没安好心。

    张柔瞧见萧月紧张模样,不免摇摇头,露出一副苦笑模样来,旋即解释道:“两位应当知晓,我等若是无法从这里脱困,只怕就会死在这里,既然如此那我等不如一起联手,闯过这军阵?”

    “联手?”孟珙眉梢一动,透着几分狐疑,诉道:“若是尔等如十年之前一样,暗施手段加害我等,那又该如何?”

    孟珙所述乃是十年前蒙宋联合攻灭金朝一事,彼时他便成名已久,被当今宋朝官家封为元帅,负责攻灭金朝,而当时候蒙古为求能够围歼金军,便借道南朝川蜀一代,好能够绕开金军主力,攻其腹背。

    但是蒙古向来残忍凶暴,为了能够征收足够粮食,竟然在宋朝国境之内烧杀劫掠,当初萧月、萧星两人的父亲萧逸,便是死在了这场劫难之中。

    张柔神色一愣,复有垂下头颅,回道:“若是如此,那尔等无需废话,便可直接取我项上人头,而我也绝不会有半分怨言!”

    孟珙听了,立时便有些动摇。

    然而一边却传来萧月骂声。

    只听她银牙切切,盯着张柔、忽必烈两人的眸中尽是炽热烈焰,喝道:“你这厮本就该死!更何况你这厮就算是发誓粉身碎骨,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届时你若是逃了,我又如何才能杀你?若是杀了你,我又岂会在乎你有什么怨言?”冷笑连连,她看着张柔那所谓正气凛然的样子,却感觉喉中似是堵着一口浓痰,真想现在就啐到对方脸上:“你这厮脸皮当真厚比长城、高如泰山,竟以这等无法兑现之事诓骗我等?”

    被这一说,孟珙立时收起心中动摇,瞧着张柔的神色,亦是带着怀疑。

    “当然,如果你要表现出合作诚意,至少也得给出足够砝码,否则我们又岂能相信你们?若是以为所谓诚意便能让我们放下干戈,那当真是痴人说梦!”萧星在一边亦是诉道。

    她们对蒙军素无好感,若是有机会灭掉眼前两人,自然是毫不犹豫。

    如今时候之所以呈现僵局,不过是实力不够,暂且妥协罢了!

    而且石卵也在身侧,若是因为她们两人厮杀,令萧凤出现什么问题,那就真的是万死莫辞了!

    被两人一阵嘲讽,忽必烈却是忍受不住,威胁道:“若非你们两个贱婢跃入其中,我等何至于受困于此?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们?”

    “真真好笑!”

    萧月又岂是那害怕的主儿,亦是一样反讽道:“我两人跃入此地只是为了寻找传国玉玺,好将我家主公复活。与他人有什么干系?倒是你们两人——”上下打量了这君臣两人,萧月嘴中更是笑了起来:“若非是贪求传国玉玺,如何会跃入地穴之内?如今被困地穴,不过是尔等未曾料到罢了,和我两人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又是下了定语:“素闻蒙人狡猾奸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忽必烈听闻此话,更绝心头恼恨无比:“好!好好!待我出去之后,看我不杀了你们两个?”

    他自出生以来,便富贵加身、荣贵至极,何时受到如此污蔑?

    只是张柔却连忙上前,将忽必烈拉住,陈恳的央求道:“殿下!如今时候最关键的是从此地脱身,而非继续纠缠下去,否则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听到这话,忽必烈眉间怒意虽盛,但也知晓此间之事,便道:“那好,这里的事情便全都交与你来处理。”说着,便扭过头去不去看人,双手负在背后,两眼亦是紧闭,已然是对眼前一切浑然无视,只是将所有事情皆是交给张柔处置。

    张柔这才松口气,重新对着三人又是一拜,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来,手掌摊开便见此物约有拇指大小的金黄之物,通体散发神圣之气,教人感觉分外平静。

    看着此物,张柔脸上有些心疼,然而一想如今状况,他只有诉道:“此物乃是禅宗祖师六祖慧能遗留舍利。乃我昔日偶然所得,正是因为此物方才突破桎梏,成就地仙修为。若是将此物赠予尔等,不知可否达成盟约?”

    “若是此物,那的确是有些分量!”孟珙一招手,立时便将此物收了,诉道:“你的条件我应允了!”

    萧月见就连孟珙都已答应,无奈之下也只好应道:“那好!但仅限于这里。若是离开此地,亦或者发现传国玉玺之后,这盟约便宣告终结,明白了吗?”

    “自该如此!”

    忽必烈冷笑连连,自然也不是那会因一纸盟约而放弃追逐传国玉玺的梦想。

    掌握传国玉玺,进而有争霸天下的资本,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他还活着。

    若是死了,这一切可就都没了!

    五人既然缔结盟约,那便开始行动起来。

    张柔旋即诉道:“之前我和殿下和那群兵马俑厮杀时候,曾经见到在这坑道尽头之处有两具火炉。这火炉甚是巨大,炉中烈焰异常灼热,每有一个兵马俑死后,便有一具新的兵马俑在火炉之中诞生。所以我觉得,唯有将那火炉摧毁,否则难以击败兵马俑。”

    “你是怎么看到的?”

    萧月有些诧异,抬起头扫了一下张柔。

    本以为这厮只有蛮力没有头脑,没料到这厮竟然抢先一步,确认了这些兵马俑的来源。

    张柔嘴角微翘,颇为自豪的说道:“这件事情并非我能做到的,完全是殿下所为。殿下那些狼影具备搜查扫描之用,自然能一探里面究竟如何。”说着,他手中金光一闪,便将通道尽头场景显现出来。

    这是一个圆形广场,一边乃是用洁白的汉白玉铺就而成,另一边乃是纯黑的黑曜石铺成的,而在两侧分别立有两具火炉,其中一具通体赤红,温度极高甚至烧的空气也,炉火极高近乎炙白,另一具却是寒意浓浓,炉中之内飘着一团幽冷磷光,叫人看着便感觉胆战心惊。

    一阴一阳,一白一黑,却是构成一副混元太极模样来。

    “原来是混元一气阴阳炉,难怪能够持续不断,令兵马俑源源不断,形成眼前战阵?”孟珙心中了然,旋即诉道。

    他熟读经典,自然知晓此物于道家之中,也算是极其上乘的丹炉,一者炼体、一者炼魂,两者并用便可源源不绝,制造无数傀儡,供自己驱策。然而此炉也有缺陷,先说耗资巨大不假,其次一经完成,所造之物尽显一物,其他之物更无制造的可能,若要炼造别物就需要毁去重造,更是消耗巨大。

    更重要的是,此物虽是能够利用泥土以及牺牲士兵生魂持续不断制造傀兵,但无论是数量以及行动范围皆有限制,所以便被弃之不用,也并未得到推广。

    未曾想,却有人将此物用在守陵之中。

    “既然如此,那只需将那火炉毁掉就可以了?”萧月微微一笑,充满自信。

    张柔阖首回道:“没错,只需同时毁掉这两具火炉,那便可以彻底摧毁这些兵马俑!我身俱佛光,不惧生魂嘶吼,可前去摧毁阴炉,而你剑术高绝,可前去破掉阳炉。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从这里逃脱了!”

    诉说完毕,萧月轻哼一下,已然踏步上前,胸中自有自信,又见旁边萧月忐忑不安,便嘱咐道:“你且在这里仔细看顾好主公,我自然会破开此阵,打开通道的。”

    萧星微微阖首,回道:“我知道!”又见萧月准备面临那兵马俑,她再运玄通将一地青铜兵械聚来,化作一具铁琴,然后双手扣住琴弦,准备以琴声相助。

    另一边,张柔、忽必烈亦是做好准备,强闯眼前巷道。

    琴声乍然响起,立时便让眼前的兵马俑身上皆是一震,旋即便落下许多尘土,留下许多裂痕。

    其后狼影揉身猛扑,立时便将兵马俑扑倒在地,一阵撕咬便将其整个扯碎,变成一堆碎片。

    见到这些兵马俑纷纷倒地,萧月、张柔立时身化遁光,朝着深处奔去,无奈此地太过拥挤,更有奇异力量压制力量,两人只走到一半路程,便被那涌来的兵马俑挡住。

    面对如此困境,萧月怒容一现,手中长剑应声出鞘,登时撞碎数十具兵马俑,随后便似那刺破长空的利剑一样,朝着军阵深处一路冲去,沿途之中所向披靡,更无一人能挡。

    至于张柔,亦是运起无上掌劲,昊掌之下无从阻挡,也是将兵马俑尽数压碎,一步步甚是坚定,竟然也没比萧月差。



    但是这兵马俑实在太多,层层叠叠宛如滔滔海浪。

    尤其是在最后的阶段,这兵马俑简直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上一秒你才将其摧毁,下一秒它便又是出现在身前,逼得你不得不又是奋起力量将此摧毁。

    面对这层层叠叠近乎无穷的兵马俑,萧月、张柔虽是厉害,但终究难以坚持下去,很快的气力便开始降低下来,无法将眼前的兵马俑尽数摧毁。

    这时,孟珙身形一晃,也是一样出现于此,但见他双手朝前一递,立时从身前兵马俑之上,夺下两柄青铜兵刃。双刀猛地一挥,万千刀芒爆射而出,尽数纳入兵马俑体内,“砰”的一声这些兵马俑登时粉碎,炸成无数碎屑。

    仅是这一下,便起码灭了一大半兵马俑。

    孟珙实力,自然是甚是厉害。

    然而混元一气阴阳炉还在源源不断制造着兵马俑,而且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坑道,又是重新填满。

    以源源不绝的力量耗死对方,这才是这丹炉厉害之处。

    对此孟珙虽是奋力抵抗,但他力量也是有限,很快的便感到气喘吁吁,又对着两人喝道:“快走,莫要耽搁时辰!”一声怒喝,凭空出现出两个黑洞,黑洞另一边正是坑道尽头。

    萧月、张柔不敢懈怠,立时便窜入孟珙打开的黑洞之内,待到睁开眼后,便见眼前空荡荡,乃是一片约有三十来丈宽阔的圆形广场,广场两侧分别立着两个高炉,很明显正是张柔所述的混元一气阴阳炉。

    “那便是阳炉?”

    萧月眉梢微皱,望向属于自己的目标。

    虽是被重重红云笼罩,但隐约只见可以见到阳炉色泽黝黑,但在炉心烈焰炙烤之下,却隐隐透着一股赤红之色,而在那镂空缝隙之中,更可以看到炉心之内,一道道炽白炉火恰似巨龙一样咆哮,偶然间从缝隙喷吐出来,转瞬间便将周遭十丈之内全数吞没,就像是整个空气都在焚烧一样,让人只是看着就感觉身体燥热无比,像是随时随地都会**。

    萧月对此也是咋舌,不知晓这火炉究竟是如何做到千年不灭!

    但她又岂是那等轻易放弃之人?

    无量清光自手中长剑尽数射出,立时便将这漫天火云劈开,露出一条仅能容纳一人来回的道路,随后剑芒飞射直刺阳炉,“砰”的一声剑气顿时崩碎,仅仅是在那炉身之上溅出一些火星罢了。

    “好个坚硬的铁炉。这玩意究竟是怎么制造的?”

    萧月睁圆双目,完全是傻了一样看着那铁炉,她自诩玄通了得,举世之内绝无抵抗之物,没想到今日时候,竟然在这铁炉之前没用了。

    不过一想这铁炉经历千年炙烤未曾损毁,只怕也并非寻常之物。

    若要将其击破,只怕尚且需要特殊方式!

    萧月一念身后妹妹,再次下定决心,浩然剑光再次击出,漫天火云登时溃散,露出丹炉真容来。

    这丹炉约有十丈之高,上下共分三个部分,顶部位置乃是一个活塞状东西,似乎是可以上下移动,每当上升时候便有无穷焰气从炉中射出,起到降压的作用;而中间部位则是核心位置,里面炉火正在不断燃烧,从其中更是可以隐隐听到那阵阵咆哮之声;而下方位置却是八条巨腿,巨腿甚是高大,约有三丈之高,和三层小楼房一般大小,将整个丹炉撑了起来,中间则是空的。

    正当此时,那八个巨腿之内蓦地有红光闪过,于巨腿之内一个兵马俑立时现身,从其中走了出来。

    “原来那些兵马俑就是从这里诞生的?”

    亲眼目睹兵马俑出现场景,萧月心中有所恍悟。

    而在这时,那几个兵马俑也似察觉到萧月存在,便一起组成一个战队,朝着萧月这边冲来。

    这几个兵马俑似乎和外面的兵马俑不太一样,通体色泽黑沉应当是钢铁锻造而成,手中长剑也是透着黝黑之色,可以说比外面的兵马俑起码要高上一倍有余。

    似是察觉萧月存在,八个兵马俑齐齐一跺,身上尚尚存赤红烈焰,具是朝着这边走来。

    待到来到萧月身前之时,八个兵马俑立刻便将后背背着的长戈取出,朝着萧月猛地一挥。这一挥自然是力大无穷,更从长矛之中射出凶猛烈焰,若是稍不注意便会被烈焰炙烤。

    萧月虽是躲过,但看到这八个与众不同的兵马俑,便知晓这八个兵马俑应当乃是负责守炉的,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厉害。

    又见八人手持长矛具是一起刺来,萧月神色微怒,喝道:“一群泥塑之物,莫非以为便能够和我匹敌?”手中昊光再现,眨眼间便朝着这兵马俑袭来。

    “轰隆”一声,这兵马俑遭受锐利剑罡袭击,整个身躯立时后退数步。

    然而它们身上铁甲并无丝毫痕迹,显然并未受伤。

    看着这一幕,萧月心中更是惊讶,心中暗想:“这玩意身上铁甲竟然如此厉害?居然能够暂时挡住我的断霄圣剑?”复有看了一下那铁炉,不免有些怀疑:“不过看其色泽,只怕和那丹炉乃是同一玩意筑造而成的。若是这样,那我就要看看这东西,是否当真坚韧无匹!”

    心念一动,萧月足下轻点,身形犹似灵蝶一样,蹁跹飞舞之中避开了锋锐长矛,眨眼间已然欺入一个兵马俑身边之处,然后手中长剑犹如漫天暴雨,朝着眼前兵马俑戳来。

    自手腕、手肘、肩膀等脆弱之处,再到脚踝、膝盖乃至于腰间,最后到喉咙的地方,凡人类脆弱之地皆是未曾错过,全数被这漫天剑网扫过。

    受此袭击,兵马俑莫说是战斗,就连是想要移动,都显得特别困难。

    终于,“叮”的一声,于喉头之处发出一阵响声。

    这一下立时便让兵马俑“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整个身躯之中亦是开始泛红,萧月察觉不妙身形一纵,已然跃到十丈之外,然后便听到“轰”的一声,兵马俑整个身躯彻底碎裂,变成一滩碎片。

    “原来咽喉位置,便是弱点吗?”

    萧月嘴角微翘,又见其余七个齐齐冲来,剑锋微翘对准七个,蓦地运起无上元功,七柄长剑乍然现身,“咻”的一声便凌空射出,正好插在咽喉位置。

    被命中致命位置,这七个兵马俑也尾随之前那个,一起变成烟尘碎片。

    复有瞥见远处高炉,萧月心中已然明了:“若是这样,那我明白究竟应该如何去做,方能将那阳炉摧毁。”而远处高炉,也似是察觉到自己危险,自其中登时便有无穷烈焰喷涌而出,将周围烧得是赤红一片,就连空气之中的养分也被整个烧尽,只留下一片有毒气体。

    对此,萧月早已屏住呼吸,心思尽数收入体内,已然是一片澄净,观想着体内剑心,旋即长剑一挥,漫天剑光聚敛一处,自漫天红云之中穿破,“砰”的一声便打在阳炉顶部位置。

    此处乃是泄压阀一样的东西,一旦被摧毁,丹炉之中烈焰便无从泄压,内部压力只会越来越高,直到最后撑破整个丹炉。

    正如萧月所料,这泄压阀一旦损坏,那丹炉之内的炉火已然是越来越旺,由炽白之色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已然变成深蓝一片,至于那丹炉也是一样越来越盛,“砰砰砰”上面约束用的铁环全都炸裂开来,整个丹炉瞬间膨胀一圈,似是察觉到危险,又见其上纹路全数悬浮起来,一起发出阵阵清光,似是要压制其中炉火,但炉火炙热已然无从压制,直到最后清光越来越盛,透着一股危险讯号。

    正在这时,自旁边忽有一道掌印射去,正好打在那丹炉之上,令清光晃动一下,“砰”的一声瞬间崩溃。

    萧月侧目一望,立时便见张柔已然退入坑道之中,立时喝道:“你这厮正在干啥?”

    “我只是见你还未破鼎,故此助你一下。”那张柔微微一笑,身形瞬间纳入坑道之中,消失无踪。

    “好个家伙,竟然坏心暗藏,莫非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萧月立时嗔怒,复有转头看向那丹炉,便见失去了这清光束缚之后,丹炉之内赤芒大显,就似一轮烈阳一样,已然将整个洞穴照的都是赤红一片,连忙将手中玄阳至心珠祭出。

    于此同时,那红芒瞬间崩溃,整个丹炉也再也撑不住,“轰”的一声整个爆裂,无穷烈焰自炉内滚滚而出,席卷整个广场。

    而在这时,且见玄阳至心珠光芒一现,萧月已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待到重新出现在萧星身边,她轻启微唇,顿时吐出数点鲜血,而在手中那玄阳至心珠上面,道道裂痕尽显,随后“砰”的一声便化作漫天尘埃,却是被那炉火波及,给生生烧毁了。

    萧星一脸紧张,连忙运转玄功,助萧月疗伤,口中亦是问道:“姐姐,你莫要说话,我且助你驱逐体内火气!”

    待到功行一周天之后,萧月脸上顿时变得酡红无比,身躯之上亦有无数赤气浮现,旋即气走手少阳经脉纳入双指之中,朝着远处骤然一射,“砰”的一声便在岩壁之上戳出一道深及丈许的深痕,上面更有点点焦痕,正是之前侵入萧月体内的火毒。

    “哼!”

    双目微睁,萧月冷冷撇过远处张柔、忽必烈两人,显得分外恼怒。

    很显然,她对之前张柔那一举动甚是不满,若非自己身具玄阳至心珠方才逃走,只怕早就卷入那阳炉爆炸之内,一起殒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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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见这一幕,孟珙如何不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厉声呵斥道。

    张柔眉梢微皱,神色坦然的回道:“我不过助她摧毁丹炉罢了,又没进攻她?”说及此时,他反而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反驳道:“谁料到那丹炉竟然如此厉害,若非我及时逃出,只怕也要陷入其中。”

    “哼!”

    萧月怒斥一声,喝道:“摧毁丹炉,我一人即可!何时轮到你插手?你这厮名为出手,实则害我!这番作为,你当别人是傻子吗?”说到激动时候,萧月更是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显然也是被那炉火伤的不轻。

    张柔漠然以对,但忽必烈却面带讽刺,讥诮道:“你这贱婢,倒也伶牙俐齿。但若非德刚仗义相助,咱们还不知道会在这里待上多少时候?”

    “是这样吗?”

    孟珙又是看向萧月,想要知道她的说法。

    他毕竟受了张柔舍利,更考虑到张柔、忽必烈乃蒙古统帅,若是在这里杀了对方,只怕会遭到对方更激烈的反攻,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就没有出手!

    萧月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冷眼撇了孟珙一眼,诉道:“张柔,不可信任!”

    此刻,赤凤军虽和宋朝缔结联盟,但赤凤军实力薄弱,不过是宋朝用来牵制蒙古的棋子罢了,更因为其统领乃是女子原因,所以一直都被排挤。

    孟珙自觉惭愧,又见远处兵马俑全数崩裂、不负所存,只好诉道:“道路已经打通,我们可以走了!”

    自那混元一气阴阳炉被毁之后,兵马俑也彻底崩溃,整个坑道也恢复平静,而在坑道尽头,却有一道微弱光辉射来,让人勉强能够看清楚周围状况。

    不管这坑道尽头究竟是出口,亦或者是藏着传国玉玺的地方,既然大家都走到了这里,那就只有继续走下去了。

    这时,忽必烈忽然侧目看着萧月一眼,狞笑道:“贱婢!既然这兵马俑已经被破,那之前的盟约便已作废。所以,你可得小心一点,如果落到我的手上的话,我可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

    “谁胜谁负尚未知晓,你这厮便如此猖狂?”萧月反击道:“就怕到时候,死的可能是你!”

    忽必烈眉间一挑,还想继续争辩,张柔已然感觉等待太久,便从旁劝道:“殿下,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从这里逃出去,还是莫要在这里继续耽搁了!”这一说,忽必烈自觉和萧月争吵毫无用处,反而平白无故降低自己身份,便收住嘴不再谩骂,和张柔一起朝着远处光亮处走去。

    他这一失踪,已经过去起码也有一周时间,若是不快些回去,就怕哈剌和林生变,到时候若是天可汗之位落入他人之手,那就欲哭无泪了。

    两人急于离开此地,已然走在众人之前。

    其后孟珙早已提高警惕,这地穴之内危机重重,就怕前方还有如同兵马俑一样的陷阱,有他在中间护持,也足以确保身后两人的安危。

    至于萧月、萧星两人,一方面有石卵需要照料,一方面萧月也身负重伤,短时间内难以再战,便跟在最后面,如此一来就算是有陷阱,也有别人抵挡,却是万万轮不到她们两人。

    五人一起走在坑道之中,沿途中虽有陷阱,但比之兵马俑逊色太多,终究无法抵御地仙之能,走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来到了坑道尽头,然而众人齐齐望去,却未曾见到熟悉天空,便感觉心中诧异无比,想道:“不是出口?”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走到这里,忽必烈方才发现这坑道尽头,乃是一堵厚实宫墙,宫墙甚是坚硬,便是他运转一身元功,也无法撼动分毫。而在宫墙之上则是一道铜铸闸门,铜门约有一丈高,九尺宽,正好能够容纳一辆马车初入,而在铜门之上嵌着数十颗明亮无比的南海珍珠,每一颗珍珠皆有鹅蛋大小,自其中自有清冷光辉照出,驱散了这里的黑暗。

    仅是其中一枚便价值千金,那人却将此物充当照明装置,可见建造者究竟如何强大。

    立在一边,张柔双目已然落在那铜门之上,指了指闸门之上的小篆文字,诉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只怕这里乃是秦始皇陵!”

    孟珙靠近一看,当机颌首说道:“这文字的确是先秦小篆!”复有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居然跑到了秦始皇陵这里来了?”复有看着眼前闸门,疑惑更是深沉许多。

    “秦始皇陵?不是在咸阳吗?为何我等会出现在这里?”萧星有些惊讶,张口诉道。

    孟珙回道:“不清楚。不过应当和那传国玉玺有关!毕竟那传国玉玺便是秦始皇所有,其中更是存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若是因为我等在开启艮丘时候,意外激活传国玉玺的力量,进而打开通往秦始皇陵的通道也说不定。总之情况尚未确定,一切都还没有水落石出。”

    “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莫非传国玉玺便存于这里?”萧月双目立时热忱,直愣愣看着闸门。

    若是能够得到藏在这后面的传国玉玺,那她便可以将自己的主公复活了。

    听闻此话,忽必烈眼中热切一闪而过,装出一副委婉模样来,诉道:“纵然能够得到传国玉玺又如何?我等如今受困地下,若是再不找到出口,补充水分和粮食,那只怕就会饿死在地下。”

    “没错。不管如何,我等都要从这里离开。”孟珙轻轻颌首,旋即便看向闸门,诉道:“如今入口已然没了,若是能够通过这秦始皇陵找到离开出口,或许也能从此地顺利逃脱。”

    张柔当机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此门打开吧。”说罢,已然运转一身玄功,两只手掌插入地面,将这万钧之中的铜闸门生生托起,露出了一道略显狭窄的通道。

    其余人见了,亦是一样鱼贯而入,进入到这个不知封闭了多少时间的地宫之内。

    似是感应到有人出现,四周围皆是“蓬”的一声,便凭空冒出无数火炬,火炬相隔约有一丈长,将整个地宫全然展现出来。

    萧星翻身一起,正欲踏步巡视周围,却听“咔嚓”一声,便感觉到脚下似乎踩到什么,借着火光低头一看,立时便见到一根腿骨横在眼前,又是扫过周围立时便见到数十具骸骨凌乱散于坑道之中,上面更有一些裂痕来。

    被这一吓,她赶紧抓紧萧月手臂,诉道:“这里怎么这么多尸体?”

    “这些应当是被杀的工匠。”孟珙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些骸骨,又道:“你看这些尸体身上,皆是携带着铁斧、铁尺之类的东西,便知晓他们乃是建造这个秦始皇陵的工匠。”借着又指了指远处一道门,说道:“若是我等所猜没错,在这道门之后,应该就是通往陵寝的通道了。”

    众人定睛一看,便见到和大门正对面,也有一个门。

    这门也是以铜铸成,但和第一道门上下开合不一样,这道门却是相对的,看样子似乎是能够推开的。

    张柔诉道:“这就是了。据司马迁记载,: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复有感叹道:“看来这里真的是秦始皇陵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就一探究竟,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随即走到那铜门之前,双手抵住铜门一起用力,但是纵然他有无上神通,但是却依旧难以撼动眼前铜门。

    “怎么了?打不开吗?”忽必烈也是诧异,他跟着也是双手抵住铜门一起用力。

    但是无论两人如何用力,这铜门就是分毫不动、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必烈见到这铜门始终不曾打开,立时便恼怒起来,喝道:“既然如此,那就看我如何将你推开。”双手猛地一推,重重劲气直接冲出,然而这足以摧破城墙的浩然掌气,却未曾伤到这铜门半分,依旧是坚固非凡。

    “推不开?”

    孟珙也是感到诧异,一样运起无上神通,万千刀芒凝聚一体,“砰”的一声便朝着大门砍来。被这一砍,大门晃了三晃,但除却将上面尘土抖落下来,却是丝毫未曾造成伤势。

    萧月见了亦是咂舌不知,感叹道:“好硬的大门,难怪这些人被困死在这里。”

    若非这两道门坚固非凡,当初那些被埋在这里的工匠如何会被困在这里,终其一生也无法逃脱?

    “看样子在这铜门之后,应该还有什么东西顶着,否则以你我之威,如何会惧怕这区区一个铜门?”孟珙连连摇头,不免有些失望:“若是无法打开这道大门,只怕终其一生,我们或许都无法从这里顺利逃出去了。”又想到如今时候南朝内外交困,只有赵葵一人,只怕难以抵御蒙古进攻,脸上就不免流露出几分哀伤了。

    至于那张柔、忽必烈两人,亦是满脸恼恨盯着铜墙,似是要将其彻底撕碎。

    但铜墙依旧坚硬,更没有丝毫损坏的痕迹。

    至于那满地骸骨?

    它们只是用那黑洞洞的没有眼球的头颅看着五人,似是在诉说着众人的未来,也会和这些人一样,成为躺在这陵寝之中一员。



    见到这铜门依旧,萧星不免露出一些哀伤:“难不成我等便只有死在这里吗?”一扫周围骸骨,她更觉身体战栗,不免将手死死握住萧月手臂,方才感觉有些暖意。

    萧月被这一抓,虽感吃痛但见到萧星目中含泪,便劝道:“放心吧,我两个定然会安然离开这里的。”正在这时,她脑中一闪却是想起先前摧毁丹炉时候,那一柄钻入体内的奇怪东西。

    于是萧月便沉下心来,神念纳入丹田之中,这才发现在丹田之内,正有一柄靛黑长剑。

    此剑通体纯黑,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寻常铁片,边缘也无锋刃,望之毫无半点锐气,实在是一柄寻常至极的宝剑,但此物却能受阳炉千年炙烤而不坏,很显然并非其表现的那般寻常。

    不远处,忽必烈等人眼见铜门无法打开,便起了别的心思。

    只见他运转一身玄功,朝着那墙壁轰去,想要将墙壁破开,另外挖出通道。

    但是狼影虽是凶残,却依旧奈何不了石壁,也是一样败退下来,就连天花板还有地面也是一样使出全力攻击,但是这天花板、地面实在是坚硬无比,丝毫不惧浪因厮杀。

    孟珙在一边看着两人无论如何努力,均是彻底败退,便道:“这地宫在建造时候,便考虑到有外人毁坏的可能。便在筑造的泥土之中掺入石灵草,然后以秘法将墙壁夯实,令其和石灵草紧密结合,之后更以武者鲜血浇灌。石灵草有吸收真元之能,其所分泌的汁液,更能令石头硬化,历经千年之后其脉络遍及整个地宫,仅凭我等实力,根本就难以突破!”

    “石灵草?莫不是我们会被完全困在这里?”

    张柔听罢,顿感绝望。

    这石灵草也是罕见,只生长于岩壁之上,向来难以采摘。因为其根部酷似武者经络,能够吸摄真元力量,所以一般被武者采来作为编织防具所用。而且寻常石灵草只有巴掌大小,生长向来不易,而且寿命只有一年,更难采摘。

    没想到那秦始皇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将此物掺入墙壁之内。

    历经千年生长之后,只怕这石灵草早已经和整个地宫完全结合起来。

    如此一来,纵然是地仙全力一击,那包含真元的力量,也会被遍布整个地宫的根茎吸摄,然后传递到整个地宫之中,最终起不到半分作用。

    在一边瞧着两人一脸绝望,萧月眉梢一动,也是感觉棘手,暗想:“若是我俩受困这里,先不说如何才能够将主公复活过来,光是地面上那些赤凤军没了自己,又该如何存活?”神念扫过那寻常长剑,她心中一动,这柄长剑立时落入手中,然后诉道:“既然你如今认我为主,那我便试一试你是否能够破开这墙壁。”

    信手一挥,这长剑立时便似刀切豆腐一样,瞬间纳入地砖之中。

    “嗯?”

    萧月见到这一幕,立时惊住,旋即露出笑容来:“没想到我居然因祸得福,又获得你这宝剑?”

    “姐姐!这宝剑——”

    萧星亦是察觉到,赶紧握紧萧月肩膀,身子一侧却是挡住了张柔、忽必烈两人目光。

    如此宝剑若是被那两人见了,只怕便会被他们所夺,好能够破开墙壁,从这里逃生出去。

    萧月眼珠一转,嘴角立时露出一丝弧度来,萧星便低声问道:“难道姐姐有什么打算?”他们五人皆在一处,任何一人的行迹都无法隐藏,若是她们两人以此剑切开墙壁从地宫之中逃走,其余人自然可以沿着她们开拓的地道逃出,这一点是肯定的。

    “当然!”萧月微微颌首,旋即便对着孟珙诉道:“也不尽然,若是将军愿意的话,小女子可以一试!”

    不远处,忽必烈听罢此言,登时笑了起来:“就连我都无法破开这铜门,莫非你就能够打开此门?”

    “若是我打开此门呢?”萧月冷笑一声,反驳道。

    忽必烈连连摇头,嗤笑道:“莫说你根本打不开此门,就算你打开此门,也不过是自求生路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又何须做出承诺。”

    孟珙听了,也感觉忽必烈此人有些嚣张,心道:“好个小子,倒是滑头的很。”复有看向萧月那神色若定的样子,便道:“若是你能够打开此门,助我等从这里逃出,我孟某愿意助你完成三件事情,如何?”

    “素闻孟将军信义为本,如今看来果然干脆。”

    侧目瞥了一眼忽必烈、张柔两人,萧月朗声说道:“第一件事便是你必须确保我俩安全,不得受到那两人袭击。这一点,想必也不困难吧。”

    孟珙颌首回道:“当然!那第二件事情呢?”

    萧月沉思片刻,又道:“想必孟将军也知晓此地乃是秦始皇陵。而昔日始皇为了筑造此陵,可谓是费全国之力,六国之财亦是聚于咸阳。可以说这秦始皇陵之中,纵然没有传国玉玺,但其余珠宝想必也是数量极多。既然如此,那第二件事情便是将军便需要允诺,若是我等从这离开之后,陵寝之中所得财宝我等要分一半!毕竟我赤凤军之中底蕴薄弱,急需这批宝藏充为军用。”

    “一半?自然可以。”

    孟珙想了一想,旋即颌首,又问:“那最后一件事情呢?”

    他本为宋朝将军,自是不缺财宝,而宋朝朝廷向来丰腴,对这些财宝亦是不甚稀罕,既然不涉及到传国玉玺,便是分出一半又有何妨?

    “至于第三件事情我尚未想好。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萧月稍微想了想,却发现此刻自己并无其他意愿,便暂且将这第三件事情搁置。

    对此,孟珙也是无奈,只好提醒道:“记住了,这两件事情只有你能破开此门,带着我等从这里开才行。”

    萧月充满自信的笑了笑,道:“我既然敢由此要求,那当然有足够的信心。”神念一动,一柄漆黑长剑已然入手,而她凝视眼前铜门,万千剑气纳入手中长剑,却未曾激起半点异状,仿佛它本该就这般模样来,但萧月却可以感受到长剑之内,那已然凝聚于一处的锐利长剑。

    随后长剑一挥,眼前铜门应声裂开,露出其中场景来。

    见到这一幕,忽必烈顿时惊讶起来:“好锐利的长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破开此门了?”

    忽必烈也曾和萧月战斗过,自然知晓萧月虽然剑术超绝,但其锐利剑气却未必能够强破此门,如今能造成眼前情况,应当是其手中长剑所为。

    “当然!”

    萧月微昂下巴,透着骄傲,旋即通过铜门。

    孟珙凝目望去,忽的说道:“若是我没看错,你手中之剑应当是湛卢吧!”

    他这话顿时惊起众人,无论是张柔、忽必烈,亦或者是萧星皆是一脸诧异看着孟珙。

    “湛卢?”萧月摇摇头,诉道:“这剑乃是我自阳炉之中得到的,我根本不知晓它的来历。只是先生如何断定,此剑便是传说之中的湛卢宝剑?”

    孟珙一指那长剑剑鄂之上的铭文,诉道:“这两个铭文乃是周朝文字,其寓意便是‘湛卢’,而根据《越绝书》所言,湛卢乃是纯黑之剑、锐利无当,倒是和此剑甚是契合,故此有此一问。”想了想,他又是提醒道:“而在战国时代,此剑乃五名剑之首,号称‘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它既然认你为主,那你便要好好护持,善用此剑,知道了吗?”

    萧月立时颌首,说道:“先生所言,小女子受教了。”

    之后,五人又是踏入下一个地宫,不出所料这个地宫又是有一个铜门,但是这铜门虽是坚固,但是还是难以承受湛卢之威,也被整个劈开。

    而等到通过这个铜门之后,众人莫不是感觉目不暇接,只因为眼前一切太过震撼。

    地面之上,华夏山河尽数显示在上面,每一处莫不是纤毫毕露,让人看的真真切切,更有一座座都城立于上面,其中光点浮动,似是象征着其中居住的巨人,而在那一条条的河流之中,无数水银就像是大河一样,缓缓流淌着。

    于天花板之上,更有无数明珠嵌入其中,每一颗都代表着天上的星辰,仿佛漫天星河散落人间一样。

    至于周围的偏殿之中,更不知晓究竟堆满了多少的金银财宝,只知道从那里面,无数金银光满随着玉石、珍珠一起闪烁着各类颜色,晃得人无法逼视。

    然而更让人瞩目的,却是悬于殿中木棺之上的一物。

    它便是那皎洁月光一样,释放着无量清光,将整个地宫照亮,而在清光之内正悬着一枚玉玺,它就那么的漂浮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将上面的每一道纹路,尽数现实出来。

    且看这方玉玺方四寸、高三寸六,其上发出莹莹清光,清光柔顺若水,宛如月华一般,令人感觉分外清冷;其色碧蓝,恰似苍穹之蓝,其中偶有白玉夹杂,正如白云点缀,让人感觉若是将其握着,便似将整个天空也掌握在手中;其质更是纯粹剔透,可谓是纤毫毕露,尽数展现在众人之间,甚至可以让人看见,在其最深处之中,似乎有一道氤氲之气凝聚其中,不住盘旋,但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这氤氲之气竟然是有万亿光粒构成。

    它们在其中不住旋转,似是永无定时。

    “这便是传国玉玺?”

    神念一扫,四人目光皆是落在这方玉玺之上。

    自其上,他们分明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庞大而且摄人的力量。

    但忽必烈却有疑惑,又问:“但是不是说传国玉玺有一角缺损,后来被人以黄金补之了吗?此物并无缺损,难道不是传国玉玺?”

    “不!这东西应该就是传国玉玺!”张柔摇摇头,双目始终看着那一方玉玺,回道:“浩瀚无垠、亘古烁今。除却了传说之中的传国玉玺,难道还有别的吗?”复有思考了一下,又道:“至于那破损之事,只怕乃是后人伪造,其目的便是为了掩盖传国玉玺的真正相貌。”

    唯有在见到真正实物之后,他才能确定这便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既然见到这传国玉玺,忽必烈难掩心中贪意,想要将此物纳为己有。

    但是他也知晓身后有孟珙以及萧月、萧星虎视眈眈,为防止腹背受敌,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睛一转却是对着萧月诉道:“你不是要寻找此物吗?既然此物在这里,不妨现在就将这东西拿去如何?”目光扫过那传国玉玺,虽是透着一丝贪恋,但他却也能够耐住性子,如此行径倒也不愧是一代枭雄

    萧月神色一凝,心中骂道:“好个家伙,居然祸水东引,想要挑拨离间?”

    沉下心来,她便对着孟珙盈盈一拜,道:“素闻孟将军深明大义,而我等之所以要传国玉玺,只是为了复活我家主公,至于它被何人占有,我等并不在乎。若是将军愿意,我姐妹两人可以助将军夺得此物!”说着,还示威性的瞪了忽必烈,张柔一眼,眸中自然满是嘲弄。

    紧跟其身后,萧星亦是缓步走上,躬身诉道:“毕竟当初主公为了让我等能够逃脱而牺牲,我二人若是无法复活主公,那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故此恳求孟将军能够助我等复活主公!如此恩情,日后必有报答。”

    如今传国玉玺已然现身,之前停战协定已然宣告终结,忽必烈、张柔不用说,自然是敌对人员,而孟珙虽是貌似谦和,但他毕竟是南宋朝廷的人,而传国玉玺更是关系到国体根本,又岂会轻易放过?

    而现在,她们两个皆是重伤状态,更有石卵需要护持,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挑起战火。

    所以萧月轻易的便将皮球踢给了孟珙。

    孟珙闻言,亦是皱起眉头。

    这传国玉玺代表着一国根本,他若是将其让给蒙古一方的话便等于资敌,自然是不可能,但若是将其让与赤凤军的话,到时候回到朝廷之内,更不好向官家还有朝廷交待!

    若是这样向来,这里最有可能前去取出传国玉玺的,也就只有孟珙了。

    叹声气,孟珙知晓此刻自己无法推辞,便拱起双手对着忽必烈、张柔两人拜道:“既然如此,那可否请求两位割爱,将此物让与我等?”说着,又是一指旁边偏殿之内的宝藏:“当然,这些财宝尔等可以带走,而我分文不取!”

    如此行径,倒并非是他怕了蒙古,只是为了做出一种姿态罢了。

    “好!好一个高义之举。”

    忽必烈且看三人如此轻易,便将取得传国玉玺的主动权拿到手,虽感恼火至极,但自知仅凭两人根本斗不过对方三人,便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路,口中冷笑不止:“既然如此,那还请孟将军前来一取吧!”

    “孟将军,请了!”

    另一边,张柔亦是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来,言辞中亦是充满不忿。

    孟珙扫过两人满怀怨念的神色,又感到背后看着的两人,心中虽是有些不甘,但一想到眼下情况,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走上去了。

    谁料,正当他一脚踏上那山河社稷图时候,位于山河社稷图周围的十二金人齐齐一动,竟然犹如活人一样,皆是调转身子,瞧着孟珙。

    “果然,即使是最后一步,依旧有十二金人作为守护吗?”

    孟珙眸中一闪,心中已有猜想。

    此地乃是秦始皇陵墓穴,而作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又岂会容许别人触碰他的身体,甚至是夺取属于他的帝国呢?

    而那十二金人的安排,应当也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肉身,而特意制造的!

    念及此刻,孟珙深吸一口气,体内一身玄通已然运转起来,然后另一只脚缓缓地抬起,眼中将周围环境全都收入眼中,旋即踩在了山河社稷图之上。

    这一下,便似炸药按钮一样,一瞬间立刻便让那十二金人具是高喝一声,身上金光纷纷从身躯之上颓掉,露出其真正模样来。

    一个个莫不是山海经内有名的猛兽,如今却被秦始皇以秘法控制住,成为守护他陵寝的神兽!

    十二只猛兽齐齐怒啸,骇然之声于整个地宫之中来回震荡,教人听着异常难受,随后身形一纵,已然全数朝着孟珙出来,想要将眼前打扰此地安宁的家伙彻底撕碎。

    孟珙倒也不惧,一抬手便是刀芒横扫,“哐当”一声砸在袭来的众多猛兽身上,但是这些猛兽身躯太硬,竟然没有丝毫损伤,只能将其震退十丈之外罢了,为自己争取那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罢了。

    但仅仅一瞬,也足够了!

    且看孟珙身形凭空消失,已然出现在传国玉玺之前,而他一张手就要朝着那传国玉玺抓去。

    传国玉玺自有清圣之光庇佑,以孟珙的乾坤挪移之法,可无法将其撼动,唯有以**接触,方能将其从中取下。

    然而此刻,于孟珙身前却有一异兽簌然现身,正好将其截住。且看这只古怪异兽,身躯约有马儿大小,通体赤如丹火,六足四翼并无相貌,仅有一张堪与身体匹敌的巨口。而它刚一现身,便将那血盆大口张开,其中自有无穷毒气喷出,直接便着孟珙咬来,想要将其吞入腹中。

    孟珙立时惊讶起来,身形再度挪移,但每一次挪移都未曾摆脱这头异兽,反倒是数次被对方追上。

    就好像这头异兽也能进行空间瞬移,甚至还可以通过奇特手段,将孟珙每一次挪移的位置都给锁定了一样。

    见到这一幕,孟珙不免诧异起来:“这家伙,实力竟然丝毫不逊于地仙修为?”撇过远处,其余金人亦是一样围攻而来,他只好放弃夺取传国玉玺的心思,开始对付这只难缠的异兽。

    “好机会,就是这个时候!”

    另一边,忽必烈眼见孟珙被金人围攻无暇他顾,见猎心起之下当即冲出,想要趁此机会将那传国玉玺抢了。

    他这一动,又有其余异兽注意到他,当下便分出数人,一起围攻忽必烈。

    忽必烈未曾料到这些异兽如此敏锐,竟然察觉到自己的目的,面对复数以上的异兽,顿感吃力连忙喝道:“德刚,快些助我夺下传国玉玺!”

    “遵命,殿下!”

    眼见忽必烈遭遇众多金人围攻,张柔不敢懈怠,旋即奋起神力踏步而出。

    似是察觉到张柔参战,一头异兽也是插入其中,挡在张柔身前。这只异兽却是人身蛇尾,背后生有七手,胸前也有双手,双手握腾蛇。

    张柔眼见自己被阻已然恼怒,心中一转无上玄通应声袭出,化作一道佛掌对着眼前异兽拍去。

    孰料这异兽却是不闪不避,只是七只手掌皆是生出土黄色的光芒,各自一捏之后已然形成一道巍峨大山,也是一样朝着张柔袭来。“轰隆”一声,大山对佛掌,登时便将佛掌整个拍散,更令张柔口中吐血,一脸诧异看着眼前之人,诉道:“这异兽,好生强大。竟然丝毫不亚于地仙全力一击!”

    心念一想,张柔又见巨山劈面再来,也不顾念是否会对身体造成伤势,极元已然上手,重新凝聚无上金光,对着这异兽正面拍去,且听“轰”的一声便将一具金人轰飞,直接撞在地宫之上,让整个地宫也是晃上一晃。

    但是那金人只是摇摇头,将身上尘土抖落下来,复有整个冲来,又是和张柔厮杀起来。

    忽必烈虽觉压力下降,但依旧还有金人颤抖,想要夺取传国玉玺,很显然是不可能了。

    底下,萧月瞧见三人厮杀正酣,倒是开始庆幸之前自己未曾插入,避开了这危险场景,但若要夺取传国玉玺,却终究还是要踏入其中的,但那样便需要和那些守护神兽厮杀。

    这守护神兽可是了不得,每一只具是媲美一位地仙武者,若是十二异兽一起出手,那任何地仙只怕都会葬生此地。

    但若要强入此地,她便要和这异兽对阵,到时候两人皆是陷入阵中,那石卵又该如何?

    正想着,那石卵却似感应到传国玉玺的存在,上面自有无尽光芒散发,旋即竟然凌空悬浮,朝着远处的传国玉玺飞去。

    萧月、萧星见到,也是瞠目结舌,感觉分外不解,但是既然石卵也都下场了,那她们两人也只有下场了。

    不远处,忽必烈瞧见石卵飞来,也是错愕不止,旋即狠声诉道:“本以为你这厮死了,没想到却在这里面装神弄鬼,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你给毁了再说。”说话中,便抽空凌空一拍,狼影凶横无比,一张大嘴已然朝着石卵咬来。

    但这石卵却是坚硬非凡,“砰”的一声便将狼影震碎,其上红芒闪动催动其朝着那传国玉玺飞去。

    萧月见到这一幕,更是大怒,喝道:“好个混蛋,竟然敢暗害我家主公?”湛卢应心而出,旋即落入手中,且见黑剑横扫之下,便朝着忽必烈直接扫来。

    忽必烈曾见到此剑厉害,又岂肯亲掠其锋?连忙闪身避过。

    而他身侧的那只异兽却被此物砍了一下,见到萧月持剑杀来,凶性大发之下立时舍了忽必烈,朝着萧月杀来。

    另一边,萧星也见到许多异兽注意到石卵存在,无奈之下也只好运转一身力量,全力确保石卵安全。

    她们两人既然加入战场,更令这里越发的混乱起来了。



    但见此刻,在场五位地仙,皆是和十二异兽厮杀起来。

    其中孟珙倒也厉害,竟然仅凭一人,便可和帝江、烛九阴两大最强悍的异兽厮杀。

    这两头异兽皆是山海经之中有数凶兽,其中帝江掌空间挪移之法,最善暗中偷袭吞噬敌人,而烛九阴则掌握时间暂停之法,向来没有任何猛禽、人类能够从其手下逃脱。

    但是饶是两位异兽连连咆哮,却始终难以困住孟珙。

    毕竟孟珙亦是精通挪移之法的地仙,纵然那烛九阴能以暂停之法暂停时间,但是却也自有其范围,而他只需跳出暂停时间便可避免受到影响,至于那帝江虽是屡屡偷袭,但是百般纠缠之下也知晓此异兽的动静,对付起来倒也不难。

    只是他若要杀死对方的话,那便是困难无比!

    如此一来,一人两兽倒是暂时形成僵局,完全靠拖时间了。

    另一边,忽必烈、张柔两人亦是感觉眼前异兽的棘手程度,早已经连手起来,共同抗击眼前的五只异兽。

    他们两人所面对的乃是句芒、蓐收、强良、天吴、滋,这五头凶兽皆以凶狠威能,更兼身具各种异能,比如句芒能以藤蔓困敌,而蓐收则能控制金属之物化作利刃,强良可以驱策雷电灭敌,天吴则可操弄空气制造狂风,滋则可以毒气夺人生机,每一个皆是分外棘手,唯有两人合手方能共同抗拒,但是在五头巨兽围攻之下,他们两人也只能苦苦支撑,期待有能够破关的时候。

    至于萧月、萧星,她们两人甫一踏入其中时候,便被祝融、共工、玄冥、后土还有奢比尸盯上,这些异兽亦是一般强悍。

    祝融、共工不消说了,便是上古神话之中,亦是横行一方的火神、水神,双神一经施展,立时便召来无穷烈焰、漫天水汽朝着两人袭来;至于玄冥、后土,一个能以毒水腐蚀万物,一个亦可控制泥土攻击敌人,它们两人自旁边袭来,也是对两人造成莫大的困扰;至于那奢比尸亦是凶险,竟然将门外工匠腐朽多年的尸骸召来,化作骷髅兵朝着两人击来,而且这骷髅兵纵然碎裂,也依旧能够重新拼合起来,继续战斗。

    异兽、人类,如斯大战,早将这地宫搅得是天翻地覆,再无往昔肃静模样来。

    但是不知为何,这些异兽皆是避开山河社稷图中间的那具棺材,似乎其中躺着一个凶险万分的恶兽一样,唯有传国玉玺高悬其上,依旧是清圣无比,其中释放出的光辉将底下秦始皇陵寝罩入其中,保佑其终年沉睡于此,不至于被唤醒过来。

    而在另一处,却无人发现那石卵正在悄悄移动,朝着传国玉玺移动来。

    毕竟这时,异兽正和那些人族强者斗得正酣,根本就察觉不到这里的动静。

    终于等到来到了传国玉玺身边时候,装着萧凤的石卵猛地一跳,正好横在传国玉玺和秦始皇陵寝之间,传国玉玺并未察觉动静,依旧释放着自己体内蓄积的庞大力量,而这股力量也被石卵尽数吸纳其中,受到这股力量影响,整个石卵颜色越来越亮,转眼间已然由黑转成红色,红色光芒分外耀眼,照的整个地宫分外明亮,宛如置身于中午时分一样。

    众人这才察觉到动静,不免感觉诧异。

    见到这般场景,不知为何那些守护神兽竟然纷纷停止攻击,一脸恐惧的看着那秦始皇菱灵柩,口中更是尖叫不止,似是在愤怒,更似是在哀嚎,而最多的则是哭诉,让人不知晓它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也亏得这般场景,却是让众人从和异兽纠缠中逃了出来,毕竟这异兽每一只皆是和地仙相当,若是真正厮杀起来,那么这里的人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生生磨死。

    忽必烈虽感轻松,但一瞧那石卵动静,却是一脸恼怒。

    他知晓这石卵其中藏着萧凤,本以为对方早已沉睡,但如今看来只怕还存着一点灵识,否则如何能够操控石卵做出这般行径,愤怒之下立时运起玄功,低喝一声:“该死的,竟然被这石卵抢先了。”双掌一拍,一道狼影自掌中射出,朝着那石卵径直拍去。

    但是这狼影尚未触及石卵时候,便被旁边萧月一剑斩断,化作漫天烟尘。

    她见到忽必烈那懊恼神色,更是充满快意,嘲讽道:“岂容你这蛮夷,坏我主公大计!”随后一脸炽热看着那正在变化的石卵,眸中更是充满欣喜。

    依照赵葵、赵秉文等人诉说,若是石卵颜色变成纯白之光,那边意味着他的主公萧凤即将复活。

    如今时候,得到传国玉玺力量输入之后,这石卵上面的黑色正在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乃是晶莹如玉一般的外壳,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张,自原来的半人高的模样越来越大,直到和寻常人一样高,而透过那近乎透明的外壳,更是隐约之间能够瞧见其中藏着一个女子身影来。

    萧月见到这一幕,两眼已然充斥泪珠,笑道:“忙碌了一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了。”

    “只是不知主公此番出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希望她还能记得我们。”另一边,萧星亦是攥紧双手,双目痴痴瞧着石卵。

    虽然整个过程甚是坎坷,更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困哪,但如今既然已经激活石卵,那她们的主公萧凤复活,便完全是指日可待了。

    正如两人所料,这石卵上面已有无数裂痕,显然也快要破碎,让其中之人破壳而生。

    忽必烈一脸愤怒,正准备趁着这个时候攻击,若教萧凤重生,那便代表对方又是多了一位地仙,届时平衡被打破,那他们两人当真就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孰料旁边张柔却又是拉住他,劝道:“主公,先看看再说!毕竟那些异兽表现异常,只怕后面还有其他变化。”

    “异兽?”忽必烈也发现那些异兽变化,便忍住心思,只是在一边看着。

    那些异兽何其强大,之前他和对方对抗时候便早有了解,如今时候却一个个都匍匐在地,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来,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若是说因为眼前女子原因,那忽必烈是根本不会相信的。

    换句话说,这些异兽所恐惧的乃是别的东西?

    至于那孟珙,也对眼前变化诧异无比,心想:“没想到这秦始皇陵之中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秘密?看来我得找机会离开此地,好将此地事情禀报朝廷了。”

    如今时候,传国玉玺已然现世,而这守护异兽也是厉害无比,若是让它们逃出去,只怕会为祸四方,为这个乱世再添一份杀孽,至于萧凤复活之事也是关键。

    面对这些事情,他知晓若是不提前做好准备,只怕会早就许多牺牲,所以体内真元已然运转,开始寻求从此地逃走的可能性。

    而在这时,远处的传国玉玺光华已然黯淡许多,就像是失去了许多能量一样。

    下方石卵也满是裂痕,然后“砰”的一声化作漫天飞舞的玉屑,自其中一人缓缓现出身影,面若刀削、鼻梁甚高,眉间英气依旧,两点黑眸透着华彩,身上赤红戎装未曾遮掩那骄人的身姿,就这么立于众人之前。

    萧月、萧星身躯一晃,目中只有眼前女子,旋即俯身一拜,“主公!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然而萧凤却眉间愁容紧锁,复有扫过脚下秦始皇陵寝,诉道:“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快走!”说罢,也不去管那传国玉玺,身形如火立时便来到两人身前,赤焰入体时候已然将两人身躯伤势恢复,旋即足下烈焰骤出,登时便催动三人朝着穹顶射去。

    穹顶虽是坚韧,但终究难敌烈焰高温,立刻便被融出了一个洞穴。

    萧月、萧星虽感诧异,但自知萧凤所作所为皆有道理,而且之后必然会解释,便一起运转元功,助萧凤一起冲破重重地层,转眼间便从那秦始皇陵之中冲出来。

    忽必烈、张柔一脸茫然,暗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女子一现身,便要从这里离开?”复有重新凝聚目光,看着远处那盛着秦始皇尸身的灵枢,不由得感觉双足战栗,几有跪倒之姿,甚至那棺材盖也开始晃动,似乎里面有一物正在不断咆哮,想要从这里面冲出去。

    而在此刻他们脑中皆是闪过一个心思:“难不成这里面的家伙复活了?”

    又联想到那些异兽变化,他们两人更不敢在这逗留,登时便沿着那萧凤开掘通道朝着上方飞去,意图从此地逃出去。只是忽必烈正准备逃走时候,却注意到萧凤离开时候竟然未曾去取那传国玉玺,素来知晓此物珍贵的他耐不住心中欲念,伸手一捞便将此物捞起,纳入手中。

    这东西珍贵无比,不仅仅能够让萧凤复生,更能维持秦始皇尸身不腐,便是那十二异兽也是多仰赖此物。

    忽必烈自认为若是得到此物,那天下便唾手可得了。

    至于孟珙此人也察觉到整个陵寝变化,也不管满地财宝,便连续催动玄通,自秦始皇陵之中逃了出来。

    而等到众人脱离,重归天空时候,便见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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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山变化,早已经将此地居民惊动。

    他们本是寻常百姓,所求者不过一日三餐、外加安居乐业罢了,彼时正在田中干活,乍然察觉到天空之变,已然是惊慌失措,如今又见巨龙悬空择人而噬的模样,顿时惶恐不已,全都丢下手中农具,口中嚷嚷着朝着四方奔去,想要从这凶险之地逃离。

    恰逢此刻,于远处之外,一队骑兵绝尘而来,领头两人正是蒙哥、史天泽。

    自汴京一战之后,他们两人因为重伤未曾参与传国玉玺争夺战,其后调养生息恢复之后便开始着手抵御南朝、追杀赤凤军余孽,其后因为听闻咸阳骊山之中有清光直冲斗牛,且终日不消。

    因为怀疑此事和秦始皇陵、传国玉玺有关,他们两人便来到这里查看动静,如今看来倒是来的及时。

    见到蒙哥、史天泽两人到来,忽必烈顿时欢喜,连忙纵身落下,对着蒙哥诉道:“皇兄。还是你及时赶到,否则情况只怕便会彻底糟糕了!”

    “糟糕了?”

    蒙哥、史天泽两人互对一眼,也是察觉到天上异象,但饶是两人见多识广,对于眼前场景也是瞠目结舌,连忙询问忽必烈、张柔现在的状况:“你且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必烈气息平复下来,方才回道:“是祖龙。秦始皇复活了!”

    “秦始皇?这家伙不是死了有一千年了吗?怎么他活过来了?”蒙哥一脸诧异,更弄不清楚现在状况。

    “死了?当初秦始皇受六国余孽刺杀,的确是死了!只不过那可是祖龙,又岂会轻易死去?”

    居于一旁,萧凤扫过四人一眼,目中虽是透着厌恶之感,但口中却缓缓解释起来:“其当日他被六国余孽所害之后,其身体被安置在早已修建的地宫之中,严加看管。更是暗中以传国玉玺的力量,吸摄历朝历代皇族之魂,好重塑肉身脱胎换骨,待到日后他便可汲取传国玉玺之中的力量,重塑自己肉身,从而有席卷天下的可能。”说到这,复有望着天空中那一头巨龙,面容更是担忧:“以他现在修为,只怕已经达到了地仙巅峰,若是能够脱去肉身桎梏,只怕便可以就此飞升,成为天仙之能。”

    忽必烈甫见萧凤现身,面容怒气一闪,喝道:“妖女!若非是你,如何会让此人复活?”

    之前他们虽是和那十二异兽斗得酣畅淋漓,但也未曾惊动秦始皇灵柩,之后若非装有萧凤的石卵遮住传国玉玺的光辉,只怕还未必就有这种事情发生。

    正因为此事,忽必烈方才以以为释放祖龙的,正是萧凤。

    “哼!若非尔等贪婪,欲夺前人之物,如何会出动这家伙?自己遇险也就罢了,可莫要将别人给牵连进去!”萧凤冷笑一声,不予理会,反倒调转身体背对忽必烈等人。

    但那蒙哥却是沉下脾气来,对着萧凤俯身一拜,神色甚是恭敬:“那依照你来看,我等应当如何才能阻止祖龙入世?”

    他这态度,可要比忽必烈要强多了,即使是对待自己的敌人,也依旧如此恭敬,倒是让别人对他生不出丝毫怨气来。

    “没错!”

    孟珙深吸一口气,亦是一道劝了起来:“纵然他是祖龙。但看起样子,只怕早已失了心智,若是任有他肆意妄为,只怕是会涂炭生灵。既然他乃是我等唤醒,那我等自然也有义务将其打倒。”

    “这倒也是!”萧凤眉间微蹙,仔细想了一下,也是回道。

    若说起秦始皇来,作为首开大一统王朝的帝王,更是制定了车同轨、书同文的规则,自此奠定华夏文明之根基,毫无疑问也算是一代英杰。

    然而眼前的祖龙早已经是心智已失,仅仅是一头凶残暴虐的巨龙罢了,若是任由这般凶物肆虐中原,对赤凤军军心也是一打击。

    让人怀疑,赤凤军是否当真便是欺世盗名之徒。

    而在此刻,远处又有三道遁光划破天际而来,看起样子显然也是得到骊山消息,故此前来此地的绝强武者,否则他们不会来的如此迅速。

    孟珙凝目看去,立时拍起收来,运转玄功朗声笑道:“樵隐兄,你怎么来了?”

    不远处,一道身影骤然落下,正是昔日曾经和孟珙于襄阳府道别的余阶。

    且听余玠高声应道:“因为听闻此地动静,而我也正在不远处凤翔府,所以便亲身赶来,未曾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当日襄阳一别,你与我嘱咐我可是未曾忘却啊。”长袖一扫,一身玄功已然透体而出,尽展其地仙修为之能,话语中尽显挑衅之色。

    史天泽被这一扫,却是不由皱眉,略有排斥的说道:“没想到你这厮居然也来了?”

    他本见孟珙只是单身一人,心中便有打算算计对方,但如今见到余玠现身,只好消去心中打算,但排斥之色任就未曾褪去。

    “尔等都在这里,我两人如何来不得?”似是察觉到史天泽敌意,和余玠一起现身的另一人哈哈笑道:“更何况我等即受百姓恩德,便应当肩负守土安康之责。若是让你们这些豺狼虎豹闯入家门之中,那我们还不如直接撞死算了。”一擎背后长枪,枪界名家风范亦是毫不逊色,显然也是一位骁勇战士。

    “王坚!未曾想你我分别十年之久,你这脾气依旧不减当年啊。”孟珙目中含泪、面带微笑,感慨至极。

    他知晓,眼前这位年方四十的汉子乃是王坚,昔日时候也曾追随自己左右,更是其麾下最强劲的军队忠顺军掌管者,其实力亦是已达地仙只能,而在余玠未曾入住川蜀时候,便是他撑起川蜀防御体系,不至于被蒙古大军占据整个四川。

    “那是自然!如今你既然有难,若是我等不来相救,岂不是显得我不够仗义?”王坚朗声笑道。

    孟珙亦是充满快意,高声笑道:“若非你们两人今日相助,只怕我就要埋没于此了。只是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还不是那些人的缘故?”撇了远处蒙哥、史天泽一眼,王坚回道。

    此番他们之所以能够现身,也是因为史天泽、蒙哥入住京兆府,为了防止蒙古大军侵袭,他们便率领大军前往抵抗。

    一者驻扎在兴元府,一者驻扎在凤翔府,自西南方向牢牢锁住蒙军动静,令其分毫动弹不得。

    似是有些不屑,另外一个赶来之人耻笑道:“不过侥幸被尔等趁着我朝内乱时候夺了几座城池罢了。等到朝廷稳固,到时候又岂容你等放肆?”

    “阔端!”余玠眉间一挑,对眼前数次和自己交锋之人也是熟悉,便道:“若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我接着便是了。但若是以为仅凭这些人便想要覆灭我等,那是你想的太轻松了。”眸中一扫其余之人,话中全是警告。

    “放心吧。日后我定然会取你项上人头的。”阔端轻哼一声,也不愿意和这些宋将多做纠缠,便对着蒙哥询问道:“你先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看着那庞大至极的黑龙,更是带着担心:“若是这般巨兽,只怕就算是集中我等力量,也无法和其对抗。或许唯有我父皇窝阔台,才能够和他抗衡吧。”

    这黑龙毕竟庞大,堪比一座都城的身躯悬于空中,令人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峰一样。

    “没错。就现在的情形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眼前巨龙,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了。”孟珙眼见双方人马火气冲冲,似是随时随地都会爆炸,就从中斡旋起来,好一起对抗黑龙。

    “那就且听你一言!”余玠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此事。

    王坚亦是笑道:“无庵居士的话,我又岂会不听?”复有抬起头看着天空黑龙,粗粗的眉毛全都挤在一起,说道:“只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惹来这玩意了?”看着那骇然之躯,纵然是他这般叱咤风云的名将,也感觉压力陡增,几有逃脱的欲望。

    “此乃祖龙法身!故此能有这通天彻地之能。”萧凤对着余玠、王坚两人盈盈一拜,诉道:“历经千年之久,秦始皇肉身早已腐朽,全靠地宫之中设置的督天十二神煞大阵封镇灵识法相,方才能够延续至今。而如今时候法阵已破,其法相为了避免崩溃,便将传国玉玺之中累年积攒的能量吸收入体,进而能够凝练身躯、化为实体,以求能够延续生命!”说到这,她又皱眉扫过那巨龙一眼,又道:“现在之所以迟迟不动,全因没有传国玉玺助其镇压力量凝练神识,灵智尚未恢复,所以才只是悬浮于此。但是若等他神识稍微恢复,那就会就此展开行动了!”

    “多长时间?”众人齐齐问道。

    “多则三五天,少则现在!”萧凤沉思片刻,复有回道:“总之无论如何,诸位都需要小心了。”

    言尽于此,她也自知眼前敌人之强,更不可能独自御敌,自然要将眼前这些人拉拢过来,唯有如此方能顺利度过劫难,而不是就此沦丧人间。

    听到萧凤之话,忽必烈顿感不妙。

    之前他贪婪传国玉玺之威,便趁着萧凤刚刚复活、祖龙尚未苏醒时刻,将那传国玉玺抢了过来,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将此物藏下,然后暗中修行好巩固根本,图谋精进修为,但听萧凤话中所说,此物竟然还与那巨龙有关?

    而在此时,忽必烈更觉怀中传国玉玺炽热无比,竟然自怀中漂浮起来,绽放出无穷豪光,让这被黑幕遮蔽的天空,出现了一丝光亮。

    这一下,便似深海灯塔一样,立时便吸引起了那巨龙的注意力。

    “早知道,我就不该将此物带回来。”

    忽必烈神色一愣,刚一抬眼便见到那黑龙双目睁开,赤红如日般的巨眼冷冷看着自己,似乎是要宣判死亡。

    蒙哥乍见那黑龙有所动作,立时纵身跃至忽必烈身前,素手一拍便将忽必烈连着和氏璧一起拍出数十丈之外,喝道:“快走!”然而那黑龙却并未动作,只是将它那硕大巨口猛地一张。

    “昂!”

    浩然龙啸震慑寰宇,整个咸阳城之内,无数居民皆感脑中一阵,旋即口吐白沫、六窍流血而死。

    首当其威,忽必烈顿感身躯如遭火焚,刹那间瞬间崩碎,化作漫天血雾,竟然被这一吼之力瞬间轰碎,落了个死无葬生之地,唯有那传国玉玺化作一缕清光,纳入巨龙口中。

    位于旁边,幸亏萧凤、萧月、萧星,孟珙、余玠、王坚还有阔端、蒙哥以及史天泽、张柔等人并未正面承受这龙啸之威,然而余波横扫之下,他们也感觉身躯燥热的很,但是修为毕竟了得,具是将一身玄功运至巅峰,方才从这龙啸之下撑过来,至于其余实力偏弱的譬如张特立、宋子贞这般尚未成就地仙者,虽是仗着内元身后撑下来,但也是身负重伤只能无奈退下,而实力更次的则是瞬间跌落地面,再无丝毫生机可言。

    一吼之威,千军尽灭,巨龙之威,可见一斑。

    而吞了那传国玉玺之后,这巨龙双目复有清明许多,似乎是恢复了一些。

    但是蒙哥眼见自己兄弟惨死,麾下士兵亦是死伤枕籍,不免露出几分哀伤来,对那巨龙更是恼恨无比,喝道:“好个恶龙,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唯有行诛龙之事,灭你这祖龙之威。”话甫落,一身玄通尽数彰显,风暴咆哮不定,已然将万千尘沙掀起,便朝着这巨龙席卷而去。

    紧跟其后,史天泽、张柔以及阔端四人亦是一起运转玄功。

    只见雷霆乍响、无数雷龙潜伏沙尘之内,更有浩荡金光闪烁,令那尘沙金光熠熠,皆是带有无上佛门之威,令这沙尘比之当日袭击大名府更胜一筹,欲要彻底诛杀眼前巨龙。

    而那阔端修为亦是不凡,且见到他祭出手中弯刀,弯刀之上冷光乍现,宛如重重雪山耸立天穹,其中闪烁万千银芒,让人只是看着,便能够感受到其中透着的无边寒意。

    “一刀轮回——雪掩天葬!”

    话甫落,万千银芒犹如飞雪,一个个具是凝练一体,刹那间便似天山雪崩一样,于天穹之上翻卷落下,直接朝着那黑龙落下。

    黑龙正欲振翅腾飞,但是被这万千飞雪一扫,一对如峰耸立的翅膀立时便被瞬间凝固,和那西藏之上亿载冰川一样,彻底的被冰封住了一样,毫无动弹之力。随后沙尘携漫天雷芒、金光之威席卷而来,正好撞在了巨龙腰腹之处。这一下威力竟然在那庞大身躯之上,硬生生挖出了一道庞大的口子,从口子之中无数黑水滴落,显得凄厉无比。

    “命中了!”

    蒙哥见了,立时欢喜起来。

    能够伤到这黑龙,也就代表眼前这头巨兽,并非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但是,这头黑龙却是笑了。

    很难想像,如黑龙这般异兽,竟然能够露出如同人类一样的笑容,但萧凤、孟珙等人在旁边却看的真真切切,这黑龙的确是露出了仿佛人类一样的轻蔑之色来。

    果不其然,且见那黑龙双翅猛地一挥,虽然半边翅膀完全崩碎,但是困住其身躯移动的冰川也是一样崩碎,万千冰晶也被彻底摧毁,而腰腹之处更是有黑雾缭绕,旋即便令伤口恢复,很显然众人合招攻击并无丝毫作用。

    很显然,这伤势相较于黑龙庞大身躯,却是太轻了。

    集中四位地仙之力,竟然也无法伤到这巨龙,不得不说眼前这头巨兽,实在是太过可怕。

    而在此刻,这黑龙的庞大身躯却开始收缩,每一收缩皆似云海翻腾,让人看着便似那乌云翻滚一样,其中更是无数昊光闪烁,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伴随着每一次的收缩,它的肉体便坚硬一分,身躯之上更是泛起如玉般的色泽,让人毫不怀疑,若是有下一击,只怕根本就难以伤其分毫。

    看见这一幕,孟珙深吸一口气,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开始吧。”

    “没错。那蒙古之人都开始了,我们若是在旁边看着,那还像样子?”余玠高声笑道,亦是一步跨出,手上已然凝练万千土气,随时随地准备加入战斗。

    紧随其后,那王坚亦是笑道:“没错。他们杀不了,可不代表我们杀不了。”长枪应声入手,其上烈焰昭昭,已然令周围如遭火焚,尽有融化之色来。

    三人尽数展开玄通,立刻便吸引了黑龙注意力。

    只见那黑龙目中透着困惑,稍稍扫了三人一眼,旋即张开嘴巴,又是准备效仿之前灭杀忽必烈那一击。

    然而三人皆有准备,正当巨龙张开口时候,便身化遁光瞬间便来到巨龙身侧,其后余玠催动体内玄通之力,万千土气骤然射出,却是化作道道铁锁,将那巨龙嘴巴整个束缚起来,令其根本难以发出丝毫声音,紧随其后孟珙亦是身形闪动,万千刀芒应手而出,所到之处皆是巨龙要害部位,至于那王坚亦是催动长枪,宛如烈阳降世,在那嘴巴之中烤出无数火炮,令其更感凄厉。

    被这一弄,巨龙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

    依照眼前黑龙模样,很显然正在凝练身躯,若是等到起将身躯凝练完毕之后,只怕众人一起上阵,也未必能够战胜这头黑龙。

    为今之计,便是众人合作,一起灭掉眼前黑龙。

    且见孟珙身躯一闪,已然来到黑龙之前,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万千刀芒已然凝练为一体,朝着眼前黑龙斩来。这黑龙似乎还未清醒,立时就被这刀芒划开一道口子来,这口子伤势极深,已然已经深入了骨头之中了。

    受到这一击,黑龙登时便感无比腾空,当空便是一吼,然后便朝着孟珙一口咬来。

    它虽是声波强横、力量惊人,但神志毕竟未曾恢复,依旧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立时便被孟珙抓住间隙,瞬间便从原地消失,又是跃至头颅之上,奋起刀芒又是一斩。

    这一斩更是了得,刀芒锐利无比,差点儿就将对方一只眼睛给刺瞎。

    但黑龙身躯依旧庞大,无穷黑水涌入之后,瞬间便令伤势痊愈,令这凶悍一击根本发挥不出丝毫的作用来。

    萧月见了,亦是一样纵身一跃,诉道:“主公,我等也一起助阵。”

    “我等赤凤军,自然当为天下先。”萧凤朗声说道,亦是一样冲天而起,又见萧星也欲一起跟随,却是嘱咐道:“你不善鏖战,还是在这里暂且歇息,从旁助我等对抗这巨龙。若是有重伤者,亦可助其疗养伤势。知道了吗?”

    对此,萧星虽是眉间愁容紧锁,但也知晓萧凤这是在关心自己,便止住脚步,只在地上看着众人,好随时随地能顾支援众人。

    “尔等,臣服,还是毁灭!”

    然而三人皆有准备,正当巨龙张开口时候,便身化遁光瞬间便来到巨龙身侧,其后余玠催动体内玄通之力,万千土气骤然射出,却是化作道道铁锁,将那巨龙嘴巴整个束缚起来,令其根本难以发出丝毫声音,紧随其后孟珙亦是身形闪动,万千刀芒应手而出,所到之处皆是巨龙要害部位,至于那王坚亦是催动长枪,宛如烈阳降世,在那嘴巴之中烤出无数火炮,令其更感凄厉。

    被这一弄,巨龙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

    依照眼前黑龙模样,很显然正在凝练身躯,若是等到起将身躯凝练完毕之后,只怕众人一起上阵,也未必能够战胜这头黑龙。

    为今之计,便是众人合作,一起灭掉眼前黑龙。

    且见孟珙身躯一闪,已然来到黑龙之前,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万千刀芒已然凝练为一体,朝着眼前黑龙斩来。这黑龙似乎还未清醒,立时就被这刀芒划开一道口子来,这口子伤势极深,已然已经深入了骨头之中了。

    受到这一击,黑龙登时便感无比腾空,当空便是一吼,然后便朝着孟珙一口咬来。

    它虽是声波强横、力量惊人,但神志毕竟未曾恢复,依旧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立时便被孟珙抓住间隙,瞬间便从原地消失,又是跃至头颅之上,奋起刀芒又是一斩。

    这一斩更是了得,刀芒锐利无比,差点儿就将对方一只眼睛给刺瞎。

    但黑龙身躯依旧庞大,无穷黑水涌入之后,瞬间便令伤势痊愈,令这凶悍一击根本发挥不出丝毫的作用来。

    萧月见了,亦是一样纵身一跃,诉道:“主公,我等也一起助阵。”

    “我等赤凤军,自然当为天下先。”萧凤朗声说道,亦是一样冲天而起,又见萧星也欲一起跟随,却是嘱咐道:“你不善鏖战,还是在这里暂且歇息,从旁助我等对抗这巨龙。若是有重伤者,亦可助其疗养伤势。知道了吗?”

    对此,萧星虽是眉间愁容紧锁,但也知晓萧凤这是在关心自己,便止住脚步,只在地上看着众人,好随时随地能顾支援众人。

    “尔等,臣服,还是毁灭!”

    “好一头畜生,实力果然惊人。番茄小□◇说☆网  `--.x-f-q`”

    自满天黑雨之中窜出,萧凤望见那黑龙变化,立时催动一身真元,无穷烈焰凝聚一身,刹那间化作一只振翅赤凤,一声清啼便朝着那黑龙攻去。

    其余人亦是察觉巨龙变化,莫不是极招上手,各自催动至高武学,想要趁此机会将对方诛杀。

    谁料此刻,那被众人炸的漫天都是的碎肉平生感应,从里面射出无数藤蔓,每一条藤蔓莫不是坚韧无比,彼此互相纠缠在一起,一层又一层好似洋葱一样,而那些散落一地的黑血亦是纷纷窜来,紧紧贴在藤蔓形成的网络之上,重新组成肌肉、血管还有经络,等到最后那坚韧的鳞片也是凝聚成型,化作一道道坚韧的盾牌。

    烈凤、雷芒、沙暴之术再次袭来,就连那斩天剑气、穿梭时空的刀芒,亦是尾随而至,但在这重重盾牌之前,却都是折戟沉沙,毫无半分作用。

    见到这幅模样,萧凤不免感觉心思下沉,暗道:“这厮,莫非当真如我所料的那样?”

    其他人亦感害怕,不敢轻易靠近。

    而在这时,这黑龙是仰天翻了一个身子,然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没错,将身躯蜷缩在一起,整个头颅亦是紧紧贴在脖子之上,然后两个硕大如日的眼睛重新闭了起来,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沉沉的睡过去了。而等到这黑龙沉睡之后,那些环绕在他身外的一片片硕大的盾牌彼此拼凑起来,中间则是生出藤蔓相连,然后紧紧地固定在一起,转眼间便化作一个足有上百米直径的庞大黑蛋,让人难以琢磨这黑龙到底在干什么?

    蒙哥感觉奇怪,暗道:“这黑龙,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一想,早已经飞身而来,落在这蛋壳之上。

    他俯下身子,用手指扣了扣巨龙身上那一片片足以和饭桌一样大小的鳞片,却发现这些鳞片极为坚韧,就算是他用尽力气,也无法将其掰下来,由此可见此物的坚硬程度。

    “我操。那黑龙如果藏在这厚壳之下,那我们只怕根本就难以伤到他分毫啊。!”

    王坚有些惊讶,立时催动手中长枪,对着那蛋壳便是一搠,火焰虽利但却无法伤到蛋壳半分。

    萧月亦是来了兴致,挥动手中湛卢,湛卢虽利瞬间便将蛋壳划开,但也只是深入丈许之上,便被生生挡住,很显然也无法对眼前巨蛋造成分毫影响。

    见到这场景,萧月亦是错愕无比,诉道:“这东西,究竟怎么回事?本以为我们都会被杀死,谁知道它竟然变成蛋了?”

    立在一边,萧凤盯着蛋壳苦苦思索,一对剑眉亦是皱紧在一起,猛然间似有所得,登时诉道:“不!不是变成蛋,而是在凝练真身。”

    “凝练真身?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感疑惑,俱是看向萧凤,欲要询问她的意见。

    萧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升回道:“尔等也知祖龙肉身早已崩毁,仅余法相存世。而这法相历经千年岁月,更以传国玉玺暗中吸纳无数力量,若以能量而论,可谓是旷古绝伦。但法相本是精神所化,存在于虚无之间,若无**支撑,那便如同无本之木,会迅速枯萎、衰败,任他如何强大都会如此。正是因此,若是我等之前能够团结一心,倾尽全力斩其羽翼,毁掉传国玉玺,未必没有击败对方的可能。”说话间,复有充满不屑扫过远处蒙古众人,似是在责备之前他们进攻时候,为何不曾出手相助。

    被她这么一瞪,以蒙哥、阔端为首的四人皆是目中怒气一闪,透着不忿,然而一想当时自己所想,却是皆感黯然,怒气为之尽泄。

    他们之前因为见到忽必烈被黑龙一吼灭杀,心中恐惧之下虽是运起一身功力击杀黑龙,但因为畏惧其强大,故此未曾支援,而今时候想像一下若是那个时候挺身襄助,或许便能逆转局面,趁着时机将这黑龙杀了。

    “哼!你这说辞不过无稽之谈,竟然也敢在这乱弹?”

    张柔却感不忿,张口斥道:“若是依照你的说法,那这条巨龙应当早已消散,但为何它却变成这般样子?”指了指远处巨蛋,他更是感觉得意无比,有指摘对方的可能。

    萧月闻言立时愤怒起来,手中湛卢应声而出,口中斥道:“你这厮若要继续栽赃陷害,那边莫要怪我手中利剑不利。”

    萧凤眼见萧月斗志高昂,虽是甚是安慰,但现在并非战斗时候,当机挺身走出横在两人之前,继续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这巨龙已有变化,自然不可一概而论。”复有看着眼前巨龙,她眸中担忧更盛:“如今时候若要击杀这巨龙,只怕要困难许多!”

    蒙哥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它现在不一样了。”萧凤摇摇头,一脸凝重的样子。

    “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张柔继续冷笑,蔑笑道:“经过先前打击,对方能量消失大半,难道还会比一开始的时候更难对付?”

    萧凤点点头,回道:“没错!”又见一行人面有诧异,便赶紧解释起来了:“之前的它只能算是野兽,但若是它凝练真身,自蛋中觉醒之后,整个华夏大地便再无任何一人是他的对手。”深吸一口气,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到时候,我们都会死!”

    蒙哥亦感惊诧,又问:“为什么?”

    “正如我先前所说。在这之前,这头黑龙只能说是蛮兽,并不懂得如何操弄力量,更因为没有**支撑,纵然力量再强,终究逃不过消散在天地之中的命运。”萧凤说到此处,略有排斥的扫了一眼张柔,复有诉道:“但是在这之前,他为夺回传国玉玺而杀死忽必烈的行径,已然为他夺得一线生机。这一缕生机,令他有了凝练真身的机会。”

    张柔却是不信,又是嘲弄道:“又在胡吹大气,依我看不过是你搪塞自己无能,方才弄出这些说辞来。”

    他这一说,也让萧凤有些不悦,三番五次被他人嘲讽甚至于插嘴,这般行径任谁都会有些怨气。

    萧凤撇过张柔一眼,冷冷笑道:“我也曾经历转死复活之事,对其中关键甚是熟悉。当年祖龙和我一样,身体濒临崩溃,只余神识存留,而我若非有蜗皇之力再造肉身,如何能够活下来?而眼下黑龙的状况和我当初一模一样,如今既得忽必烈一缕血元,那便可以省去逆反本源的过程,直接以血元造生之术凝练**。到时候灵识恢复、真身重塑,它便能够彻底控制这股骇然力量,进而称霸天下。”言及此处,见到张柔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姿态,更是令她有些怒气,喝道:“既然你认为我的方法无效,那你倒是站起来说说,告诉我们大家应该如何才能歼灭这黑龙?”

    萧凤这一说,众人皆是了然。

    蒙哥亦是有些怒意,回过头瞪了张柔一眼。

    自静海一战时候,萧凤身陨化作石卵方才苟延残喘保留了一线生机,后来若非有萧月、萧星两人矢志不渝,寻得传国玉玺将石卵激活,不然的话她只怕还在蛋中躺着,根本就是半死不活。

    经过了这些事情,可以说萧凤对转生复活之法的熟悉,远超在场的任何一位。

    “好个伶牙俐齿的妖孽。你当我不敢杀你?”被这一堵,张柔脸色涨红,当即就打算奋起力量,和萧凤厮杀。

    他将全部赌注全都压在忽必烈身上,然而眼下忽必烈已然身陨,就连寄托愿望的传国玉玺亦是宣告结束。对于如斯处境,张柔已然绝望,自知若是回去之后,只怕便被当场处死,既然左右都是死,那还不如和萧凤拼上一命,至少也能在临死之前,将这厮给拉下来做垫背的。

    蒙哥听闻这话,更是恼怒,冲着张柔便是训斥道:“张柔,我等正在商议对抗黑龙的大计,你这厮还不快退下?”复有满怀歉意,对着萧凤躬身一拜,又是问道:“那依你所言,应当如何才能击杀这头巨龙?”

    之前他本以为眼前巨龙难以对抗,但如今听萧凤所说,似乎存在将对方消灭的可能。

    若是这样,那他便准备一试,看看能否将眼前巨龙给灭掉。这巨龙威胁太大,若是盘踞在这里,不仅仅会阻碍蒙军行动,更是对蒙古统治的一大威胁,必须被铲除掉。

    其余人听了,亦是一起看向萧凤,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孟珙亦是从旁劝道:“唯今时候,黑龙残暴。若是等到他彻底恢复之后,只怕就会为祸苍生,绝非百姓之幸。素闻赤凤军首领萧凤甚是仁慈,应当知晓应该如何选择!”

    “既然是孟将军所言,在下岂敢欺瞒?”

    萧凤暗暗阖首,心中不由赞道:“姑且不论此人身份如何,仅是这胸襟,便强过众人许多。只是可惜我们乃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莫要怪我了!”心中想着,脸上又是露出愁容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我虽有办法,但依照现在状况,只怕根本不行。毕竟这事,你们估计是不会答应的。”说着,略有暗示的扫过了蒙古众人,让孟珙等人有所奇怪,亦是纷纷看向蒙哥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