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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在叫好。也有人嗤之以鼻。赶紧回去给执委会打电话了。

    孙立也跟着喊道:“执委会的干部窃取权力,搞腐败,自己玩无数的女人,我们能不能答应?!”

    街边的无数宅男含着热泪喊道:“不答应!”[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时候有个叫成默的基本劳动力跳进了队伍带头喊起了口号:“踢开执委闹革命!”、“一切权力归全体大会!”。

    “一起去执委会吧,让他们听听人民的声音!”孙立一挥手中的旗杆,纸片飞舞着。

    “同去!同去!”

    于是街边的人就有参加队伍的,还来了一群叫好起哄的酱油众,一起向执委会大院挺进了。这个原本三十多人的团体一下扩大到了一百多人。马甲暗暗懊悔,但是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只好一路紧跟着,见机行事。

    当下他叫来安熙,小声关照他:“你去找董时叶,要他马上乘人不备先溜走,回勘探队去。其他有编制的人也赶快走。”

    安熙心领神会的点了个头,小声说:“马院,你要不也先回避一下?不然这事情就成了我们俱乐部的全体行为,万一……”

    “我在咖啡馆发了言,现在溜走不成了用心险恶,煽动群众!记住,俺们是为民请愿,放到哪里都是说得响――这个屁股一定的坐得正。俺们法学俱乐部的精髓就是坚持‘纯学术’和‘光明正大’!――再说事情还没到这步。”马甲说。

    “马院你想得真是深刻啊。”

    百仞城的街道上闹哄哄的时候,薛子良正在和萨林娜谈心――他好久没遇到这个女同事了。萨琳娜一直在冉耀手下任职,充当警政方面的顾问和教官。

    因为整个集团的气氛是对外国人不大信任,而且萨琳娜的长相实在太过引人注目,自从她在博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几个欲火中烧的穿越众袭击之后,冉耀决定减少她的露面机会,就把她安置到百仞城的内务委员会大院里,安了个“顾问教官”的头衔好领取配给。具体的任务是编写治安教材。

    薛子良对这个白妞同事早就情有独钟,一直想展开攻势。但是自从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穿越之后,他一直待在北炜的特侦队里,根本没机会看到她――执委会有意把这两个美国人分开,免得扎堆。

    特侦队的规模已经扩大了不少。从原来的十几个人扩大到了一个连的规模。北炜把特侦队分成几个分队,分别派驻在百仞、南宝、高山岭和博铺。特侦队司令部设在百仞城。各队轮流赴各处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薛子良一年多来牢记当年和郭逸分手时的听来的忠告:当教官出任务,认真干活不乱说话。算是赚够了信任值,和队里的袍泽们也打成了一片。特别是北炜之间的友情愈加深厚,使其获得了坚实的后盾,在北炜的背书之下,薛子良最近从教官客卿的身份正式成了特侦队的三个分队长之一,在这个团体里算是站稳了脚跟。

    薛子良这次从博铺带队轮训回来,到了特侦队司令部休整。为了配合三亚开发计划,北炜也接到了指令,再扩建一个驻三亚的分队,为此从陆军中招募了十五名志愿兵来填补组建三亚分队造成的空缺。薛子良就是带着这批人在博铺进行适应性的海训。

    所谓特侦队司令部是他们的自称,正式的名称是特侦队队部。这是个设防的据点。紧挨着百仞城的东门,当初把特侦队驻地设在这里也有就近把守东门的任务在内。迄今这里还是特侦队的防地。

    薛子良回到百仞城后给萨琳娜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谈谈。萨琳娜一直在中国人中间,显得形单影只,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至于本地的同胞;门多萨小姐是个拉美裔天主教徒,和萨琳娜这样的白英新根本聊不到一块去,只有潘潘还能聊聊,但是限于工作的性质,内务部大院出入很麻烦,潘潘也很少来。寂寞无聊又觉得非常孤单的萨琳娜接到乍接到同胞的电话很是兴奋,当即就答应出来和薛子良约会。

    薛子良按照美国人的约会的基本套路,一次约会谈心,谈得好第二次约会就可以一起吃饭,吃完饭直接上床。所以这第一次约会很是用心――闹得好说不动直接就搞定了。当然了,本时空里不要说有情调的地方,连正宗咖啡都很难得,除了个别人有私货之外就只有农庄咖啡馆里有少量的供应了。薛子良嫌咖啡馆里人太多,还一个个都是眼睛放光芒的那种,带着萨琳娜去实在是有点不放心。最后就近找了驻地附近的城墙根一个僻静的地方,到远程勘探队去借了小帐篷、防潮布,又买了一瓶酒,从食堂里搞了点小东西,准备玩情调。

    两人用英文谈得起兴,萨琳娜身处异时空,万里之外的故乡还是一片荒蛮之地,更别说亲人了――祖先不知道在英国的哪个角落里蹲着。这会就算能回欧洲去,就自己的这身打扮和谈吐,不给人拉去当女巫拷问就算不错了。萨琳娜在美国也是有两个学位的知识女性,对17世纪的社会状况和女性地位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临高的生活谈不上愉快,和周边的人也谈不上相处得如何相得――还被人意图强暴一次,但是最起码还是在一群“文明人”中间过日子。萨琳娜很清楚,要是没有这个穿越集团建立起来的净化水系统,她恐怕早就因为喝水腹泻毙命了。就算这样,刚开始她还因为改不了喝生水的习惯直接从龙头里接水喝而腹泻了好几次,这样才算是养成了和周围人一样喝热水的习惯。

    种种不如意让萨琳娜对这个肤色不同的同胞产生了很强烈的亲近感,薛子良没费多大事就把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大大缩小了,已经顺利的把手搭上了萨琳娜的后腰,手指在腰臀间来回爱抚。

    萨琳娜的腰臀很是结实,富有弹性,还有一对性感的凹窝,摸上去手感极佳。薛子良色心大动,渐渐的就上下其手起来,萨琳娜也是久旷的怨女,形单影只,有个懂自己的男人垂怜哪有不免百般迎合,俩人一阵如胶似漆上下其手,正在面红耳热气喘吁吁之际,忽然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叫和唱歌的声音,萨琳娜早就被压到了防水布上,听到这意外的声音不免侧耳。

    “什么事,维尼?”她抬起身子。

    “管他什么事,不管我们的事。”薛子良眼看女人要到手,真是天塌下来都管不着了。

    正要去扒拉萨琳娜的牛仔裤,只听得特侦队队部那里响起来一阵急促的归营号。

    “见鬼!fuck,”薛子良一阵咒骂,紧要关头怎么吹归营号了!眼看着就要入港了!但是身为军人知道命令的严肃性,不敢拖延,只好从萨琳娜身上爬了起来。

    “怎么?在紧急集合?”萨琳娜赶紧把已经拉到肩上的紧身t恤拉了下来。

    “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子良把萨琳娜的外套递给她,“你赶快回去,我会给你打电话的,sweet.”

    薛子良花了好一会才让自己的某个器官恢复到正常的位置,拉好裤子。他赶紧往司令部跑。进到司令部一看,里面灯火通明。在特侦队队部里的二个分队已经集合起来了。三个分队长里,陈思根带队去了高山岭。只剩下他和叶孟言了。叶孟言激动的满脸通红,正大声的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什么事,叶?”

    “大事!”叶孟言放下电话,“政变了!”

    “什么?!”薛子良大吃一惊。“政变”这词太有冲击力了。

    “我们是――是……什么?”薛子良想我们特侦队算是政变方还是政府军一方呢?这倒是件难办的事情。薛子良对这个穿越政府谈不上有多忠诚,但是万一自己属于政变军一方,失败了他作为外国人肯定没好果子吃,搞不好会给枪毙当替罪羊。

    “没错,有人意图推翻政府,正在向执委会门前进发。”叶孟言说着的时候眉飞色舞,“我们特侦队要马上出动,一举粉碎这一阴谋!”

    “这么说我们是政府军了?”

    “扯淡,什么政变。”北炜急匆匆的过来了,“谁叫你吹号集合的?城里就是几个吃饱了撑着的去执委会游行请愿了。”他的眉头紧锁,训斥道,“你把队伍集合起来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带队去抓人?”

    “如果执委会下命令的话,立刻就去!”叶孟言其实对游行的宗旨毫不关心,只是觉得这事特刺激,很有参与其中的热情。

    “真要下了这命令,就是乱命,我绝对不执行。”北炜立刻说,“你也别去,免得万劫不复!”

    薛子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对眼下发生的这一切有些不大能理解。北炜说:“老薛!你马上带几个人去东门大街――刚才东门吹雨打电话来,独孤求婚拉着东门市派出所的警察队要进城镇暴……”(!)

    “我马上带队去把独孤求婚逮捕起来!”叶孟言又手舞足蹈起来,“擅自调动部队进入百仞城,这是要搞军事政变!”

    “到底谁要搞政变?”薛子良糊涂了。

    “这没你的事!别添乱!”北炜训斥道,“解除紧急集合,回去睡觉!”[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赶走了叶孟言,北炜对薛子良说;“你赶紧准备一下,跟我来!”他的语速很急促。

    “好,我这就去。”薛子良赶紧从墙上摘下武装带。

    “不用了,不要带武器。”北炜说。

    “ok。”薛子良给自己带了一个美国警察的专用强光手电棒,必要的时候能用来当警棍。

    当下北炜又点了四五个人一起去。出去之后吩咐在城门上的炮楼加上双哨。没有上面的命令不许打开城门。

    这时候,在城内外,许多部门的灯都亮了起来。连博铺的海军营地、海军码头、造船厂、化工厂的办公楼、宿舍都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和集合鼓声、归营号。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几十年后,当帝国的旗帜在全球飘扬的时候,帝国的极初期历史不再是禁忌的话题,史学家们对元老院的这段“禁忌之史”进行了系统的研究。由于元老院的特别恩准,许多初代目元老的非公开回忆录、会议记录、官方档案得以有限开放给历史学家们阅读――不得复制,不得携出。

    发生在旧耶历1629年,大明崇祯二年,圣历1年12月底的“女仆革命”是史学家们最感兴趣的课题。而“女仆革命”当晚的许多历史细节至今依然扑朔迷离,说法不一。独孤求婚有没有率队进入百仞城,如果没有又是谁在独孤求婚到达东门之前把他拦住,迄今为止一直是史学界争论的焦点。

    根据元老院的官方记载:当晚独孤求婚调动警察队向东门市开进的时候,被负责百仞城东门警备任务的特侦大队的几名军官所劝阻。在北炜和薛子良的劝说下,独孤求婚放弃了继续向城内开进的念头,退回了东门市派出所。

    但是根据原叶孟言的回忆录《长刀第一夜(禁刊稿)》一文的记载,当时是他和薛子良俩人同时执行拦截独孤求婚的政变队伍――精锐的ss警察团。当时百仞城内唯一的武装力量就是一个不满编的特侦大队。兵力极其悬殊。双方在百仞城东门外遭遇,我方当即向独孤求婚喊话,要求其解除武装,退回原驻地听候处理。忽然警察队中有人向特侦大队开枪,薛子良一听枪响就带头逃跑,造成我方很大的混乱。我方在叶孟言的奋战下终于得以扭转形式,经过激战将参与政变的ss警察团全部击溃歼灭。随即活捉了独孤求婚。

    薛子良在自己的回忆文章《光明的灯塔指引我走向人生辉煌》一文中却是大相径庭,表示当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他独自一人带着几名警卫员赶到东门大街的时候,虽然独孤求婚的警察队武装到了牙齿,不但有米尼步枪,还装备了当时极为罕见的sks步枪。多人企图对他实施人身威胁,他还是一个人以大无畏的精神赤手空拳就解除了警察队的武装。“没有人敢发出反抗的声音,连不满的支吾声也没有。”

    前工兵总监潘达的说法:当晚他正在连里和士兵一起准备新年庆祝晚会,听到消息之后,严守纪律,没有出动部队,更没有带武器,只身一人前去拦截独孤。他头戴安全帽,一手持工兵铲,一手持锅盖,以张飞独立当阳桥之势,在东门大街上昂然而立,乱兵到此,为之气夺,不战而溃。潘达在回忆录中写道,“后来有人问我面对如林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有没有害怕,我说害怕是有得,但是想到背后就是执委会,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但是前军工生产部部长林深河否认有这回事。在《帝国春秋》的一篇访谈文章中,他说道:“当时正是我带领工能委工作的群众一起用手持撬棍和扳手拦住了警察队。”林深河说到这里很激动,“来得警察队一个个都是顶盔贯甲,手持大棒,要是不把他们及时的拦住,恐怕城里不少人要头破血流,大业毁于一旦。”

    记者问:“当时参加拦截的元老还有哪几位呢?您说的工能委的群众应该都是元老吧?”

    林深河(迟疑了一下),拍了脑门:“哎呀,记不清了,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了……”

    几个月后《帝国春秋》又刊登了一封帝国元老王瑞相的来信。信中郑重指出:当天林深河在博铺对“打字机”的陆军版进行改进,根本不可能在夜里赶回博铺来拦截警察队。而当天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大义凛然的拦截警察队,劝说他们返回的正是他王瑞相,还有海军的几名军官――不过因为年老的缘故,他也记不清海军的几名军官姓甚名谁了。

    由于宣传部的介入,《帝国春秋》很快声明将不再刊登其他元老关于此事的来信,但是在《帝国农业》杂志上,又刊登了原农业人民委员,元老吴南海的回忆文章《稻熟猪肥忆往昔》,文中提到,当晚的示威队伍只在农庄咖啡馆前就被他拦住了,带头的马某和单某后来在农庄了喝醉了,第二天一早才递交的请愿书,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示威活动,至于独孤有没有发动警察队企图进城,他不在城外,不清楚此事。

    教会史的官方编撰集《在上帝和元老院的荣光下》关于此事是如此记载的:百仞修院的修女们上街祈祷。在圣歌声中,一道白色的光芒照耀在东门大街上,警察队的士兵们纷纷流着眼泪丢下武器,跪下祈祷。独孤求婚也被主显荣耀所感化,当即向赶来的白多禄大人忏悔,并且表示愿意将全部财产捐助给教会。

    当事的另一方,被指斥为“野心家”、“叛徒”、“x公的走狗”,被轰杀成渣,差点就此一蹶不振的独孤求婚在自己的回忆录《我的钢盔我的团(内部发行)》中写道:当晚一小撮阴谋家、野心家、伪民主主义者、“职业民主闹事分子”(简称民闹),为了女人的问题,就煽动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执委会,妄图推翻穿越大会选出的合法行政机构执委会。为了一己私利,一点下半身的福利,不惜发起暴乱来动摇大业的根基,这是典型的小脑指挥大脑。他在文中表示:自己不过是集合了警察队,防备有土著乘着百仞城的内乱发起暴乱而做得必要的戒备。事后居然遭到种种诬陷和打击,致使自己蒙冤多年,受到的种种“不公正待遇”,这是一小撮野心家的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施行的“欲加之罪”。至于教会向元老院荣誉法庭起诉要求公证他曾允诺死后捐献全部财产的事情,这更是子虚乌有――他从来不曾受洗,更未说过要把财产捐献给教会。

    最后他指出,这一小撮野心家的历史旧账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清算。而多年来元老院一直没有给他公平待遇,他的二十几个子女里还有十来个没有具体的出路安排,。

    总而言之,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警察队没有出现在百仞城,独孤求婚的队伍回到了派出所。游行的队伍最终平安的来到了执委会大院门口。冬天的小雨又细又密打得许多人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纸片上的墨字也变成了一个个墨团。但是众人兴致不减,一路高呼口号。在马甲等法学俱乐部的人竭力维持秩序之下,总算也没闹出什么破坏性的事情来。

    执委会大院里,冉耀正在文德嗣的办公室里。

    “文总,你可是不是要先回避一下?让其他执委先出面接待一下。大伙现在很激动啊。”

    “没事。”文总很蛋定,“百仞城外面还平静吗?”

    “已经回到蓝色状态。各处要害部门电话也联系过了,大家都表示会坚守岗位的。”接着他汇报了独孤求婚的警察队已经被拦截回去的消息。文德嗣面无表情的听着。

    “该来得总要来得。”文德嗣愈加蛋定,“走,我们出去见下大家。”

    “文总,你现在下去和他们面对面,保不定有人会做出丢鸡蛋之类的事情,”冉耀大急,这伙酱油众们为了妹子和电是一方面,夹杂在里面起哄的也不少。万一看到领导怨气上涌,闹出暴力事件来,他这个负责内务的人民委员就很难办了。一方面他有责任维持百仞城内的正常秩序的职责,另一方面,他不想开用暴力对付穿越众的恶劣先例――闹不好自己会身败名裂。

    “没事,真有鸡蛋他们舍不得丢。”文总的嘴角带着奇妙的微笑,“给穿越众发妹子这种事,重要程度应该至少也和炼钢一样,比造船低些――起码也应该发7个,一周轮一次嘛――当然,超出这个数量的,自己去养。”(!)

    “文总,这会不是你发语录的时候。”冉耀听文总又在不着边际的发“最高指示”,外面的呼喊的浪潮一潮高过一潮,赶紧打断他,“大伙都打上门来了!”

    “不要紧张。”文德嗣说着走了出去。冉耀赶紧跟了出来,走廊里,内务部门几员主要干部都带着安全帽,手提防暴藤牌等着。

    文德嗣刚出办公室,乌佛就赶紧递上一顶80铁帽。[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钢盔不要戴了,形象不好。”文总指示道。

    众人一言不发,一起朝下面走去。在楼梯上他们遇到了马千瞩,他和冉耀低声交谈了几句,言辞中有“独孤”的字句,大家知道这肯定是在说独孤求婚要镇暴的事情。听得冉耀说的话,看面色似有轻松之意。

    这时候其他在大院里的执委们也都出现了,邬德、萧子山、程栋等一干人都出现了。萧子山脑袋上还扣了个钢盔。

    下面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只听得外面有人在高喊:“谁敢让群众撸到底,群众就把他撸到底!”

    接着又传来一阵叫好和怪叫声。冉耀知道人群里的酱油众不少,看热闹的人多,真想搞事的人不多,心情稍定,

    “走吧。”

    和预想中执委会大院门口戒备森严不一样,院子的大门敞开着,晚上这里是不设土著门岗的。大伙一拥而入都挤在院子里。

    执委会的各个办公室的灯都亮着,单良等人至此一阵迟疑,到底是干脆来个“打进冬宫去建立苏维埃”,还是就此打住,叫领导们出来谈判。

    就在这片刻的迟疑中,马甲已经跳了出来:“请大家安静一下,我们这就推选代表进去和执委会谈判……”

    “谈p个判,冲进去把他们揪出来!”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一切妹子归穿越者!”

    “踢开执委会,我们自己当老大!妹子要多少有多少!”

    “简易师范的妹子还有护士妹子,全分掉!”

    “先把大洋马拿出来共产!”萧白朗跳了出来,“所有大洋马全部归公!优质生育资料公有制万岁!”

    丁丁正在一边拍照准备做新闻,袖子上套着个“临高时报”字样的袖标,前前后后的忙得不亦乐乎。萧白朗看到他,想到他白天拍拍照,舞文弄墨,编他那劳什子《临高时报》,晚上长腿翘臀的大洋马女友随便上,日到想吐。自己天天对着一炉窑火和几十个皮肤老得象牛皮干柴的混合物一般的窑工,连个遐想的空间的都没有。一股酒劲上来,不由得振臂高呼:

    “《临高时报》,胡说八道!”

    丁丁听到有人要打洋马的主意,又公然攻击他的苦心经营起来的报纸,不由得勃然大怒,照也不拍了,直接喊了起来:“打到唯恐天下不乱隐藏在穿越者内部的反革命分子小白娘,坚决拥执委会的正确领导!”

    这一刻起,每个人都把自己对某个人的不满发泄出来,打倒xx,打倒xx的口号此起彼伏,凡是过去有点口舌之争,略有积怨的,全部都在打倒之列。叛徒、工贼、卖国贼、汉奸之类的帽子乱飞。执委会的诸公也少不得被人打倒了无数次。

    马甲在混乱中跳上台阶。大声说:“我坚决反对大家这样:有人想把大局搞乱,让群众为他们火中取栗,我们决不答应。”

    法学俱乐部的人赶紧跟着吼了起来:

    “要稳定!不要内乱!”

    “别有用心分子滚出去!”

    “谁要打砸抢就是和穿越众为敌!”

    “依法办事!”

    “坚决打击一小撮别有用心分子!”

    “内乱是自杀!”

    “谁要搞乱穿越集团一阵子,穿越集团搞乱他一辈子!”

    法学俱乐部的人在人群里占了五分之一,一起吼叫起来还是有很威力的。人群稍稍安静一点了。

    这时候建筑公司的梅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跳上阶梯喊道:“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一点远见了!以后大家都是万世一系,别说几个女人,就是子子孙孙辈要多少女人都是全世界随便挑,这会都忍不住……”

    他立刻遭到了若干烂菜叶、泥巴的攻击,马甲见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很是着急。这番话听着有道理,实则是群众最不喜欢的“大道理”,此刻酱油众们一个个欲火中烧,急需现金,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万世一系,按需分配之类的远期承兑汇票。激怒了群众,自己好不容易“维稳”的进程就会被打断。

    梅林东躲西闪还想说什么,被马甲一把拽了下来。正在拉扯间,只见门前的门灯忽然大放光明,角楼上的射灯也开了。一时间原本半明半暗的院子里亮如白昼。正在大吵大闹的众人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有人见机不好,以为执委会早就预备下了埋伏,说不定院子两边的屋子还藏着步枪兵,外面拖拉机伺候着,只待一声令下就杀出来“肃反”,顿时丧魂落魄,转身就要逃走。

    正在这时候,院子里的高音喇叭响起了轻柔动听的民间音乐,接着,从喇叭里传来的杜雯的女声:“大家不要乱,不要乱,马督公和文主席出来接见大家了!”

    喇叭里又换成了运动员进行曲的雄壮旋律,在运动员进行曲的伴奏下,执委会的主要执委一一出现在台阶上。

    文德嗣清了下嗓子,阔步走向前去,大声道:“对不起同志们,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一块烂萝卜就直飞而来,文总身手敏捷的一哈腰躲了过去。冉耀赶紧拿着个扩音器喊道:“大家有意见提,有想法说,绝不许适用暴力手段!”

    法学俱乐部的人一起呼喊起来表示支持:

    “大家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有理说理,不要搞人身攻击!”

    “要文斗,不要武斗!”

    众人见冉耀在场,毕竟是暴力机关的头子,威慑力还是有点的。加上法学俱乐部在内呼应,要大家“保持冷静”,大家见执委会都出来了,没有回避不见,气氛缓和了点。

    文总风度依旧:“看到大家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执委会提意见,我的心被刺痛了。”他做出沉痛的模样,“大家的意见很对!是执委会没有做好工作!”

    他干脆利落的承认错误,让大家很是意外,单良原以为文总少不得还要找点理由推脱,对于文总大致会有哪些理由来推脱,单良事先也估计个七七八八,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准备置疑,准备好的弹药全部失效。

    “同志们,”文总见全场安静下来了,摆了摆手,“大家最为关心的生活秘书的问题,我个人一直持着非常支持的态度得:生活秘书嘛,一个肯定是不够,起码也得七个,一周轮一次!”

    在场的群众的表情极其复杂,大家对文总忽然说出如此的话来不知所措――既然文总都说分妹子是好事,发起的这场运动似乎一下失去了靶子。

    “但是大家肯定知道,执委会是集体领导制。”文德嗣侃侃而谈,“我的意见并不能决定一切。执委会总得意见是集中一切力量抓生产,对大家分妹子――不,配秘书的呼声没有重视。拖到现在一直没有给大家解决,没有让大家有尊严的生活,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执委会没有坚持始终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造成的,教训啊教训啊。”他话锋一转,“我个人负有领导责任,即日起辞去执委会主席一职。”

    执委们似乎对文德嗣宣布辞职的事情并不意外,群众们却是一阵的骚动。

    这时候马千瞩也走上几步说:“根据d日前的第一次全体大会的决议,d日之后半年为紧急状态,到期后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在第二次大会召开之前,我提议执委会全体辞职。目前暂时留任,成立看守内阁。直到全体大会选出新得执委再行交接。”

    在场的执委们异口同声宣布“同意”。于是第一届执委会就此宣告结束。执委会的最后一个正式决议是任命执委会办公厅主任萧子山出任看守内阁总理。

    众人意兴阑珊,轰轰烈烈的游行,原本似乎要经受一番的曲折,许多人想象中有唇枪舌战,有大义凛然,有临危不惧等等等等。然而进入大院不到半小时,革命似乎已经成功了――执委会宣告解散了。

    大约不会有什么革命比这次革命成功得更快了。从发起到结束,前后还不到四小时。原本已经准备豁出去舌辩执委会,充当本时空第一个异议人士的单良失去了一次在大众面前充分展示自我的机会。

    单良大急,这么一来,自己抛头露面的领导干革命这番折腾不就白费了。他站了出来:“你们执委不能把历史问题一丢了事!群众反应的问题必须现在就给出一个交待!”

    孙立也赶紧跳出来:“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你辞职不辞职我们管不着,先把妹子的事情说个明白!”(!)

    “当然要有所交待。”

    萧子山马上出来宣布,看守内阁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女仆对策委员会”,委派文德嗣担任委员长,专门就生活秘书的采购、培训和分配机制进行讨论,定出相应的制度和规章。

    “委员会办公室就设在执委会大院1111室,内部bbs上也将开设专版讨论!保证不删帖。希望大家踊跃参与。”萧子山大声的说着。[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废话少说,别讨论来讨论去又是半年一年的。”孙立大声说,“给出个期限!”

    “到农历除夕前,完成方案的讨论,春节一过就派人专门办理此事。当然要一下子全部解决有困难。”萧子山说,“只能逐步逐批次的解决,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我们理解的一年半了,现在请容许我们不理解一下。”单良容光焕发,话语变得铿锵有力,这种感觉真是美妙,他现在的自我感觉非常的好,“这个第一批是多少人,谁可以第一批得到生活秘书由什么来决定?标准在哪里,条件呢?有没有措施来保证公平合理,不让群众吃亏?”他回过头去对着大众喊道,“西施归领导,无盐归群众,这种事情大家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孙立赶紧跳出来带头吼叫,众人一听有理,也跟着喊了起来。土著妹子的质量问题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还不至于惨不忍睹,基本上也就是能解决生理需求的水平。当然人群中总有几个例外,谁能保证这几个例外不给领导先弄走了?

    萧子山知道这单良等人今天是铆足了劲要给自己挣本钱了。但是这话问得极其要紧,不能不认真回答。

    “这个问题……”萧子山刚想说这事得大伙一起讨论决定。文德嗣摆了摆手又出场了。

    “同志们!”他提高了喉咙喊道,谁也没想到一贯说话四平八稳的文总会忽然爆发出如此慷慨激昂的声音来,连扩音器都不要就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作为女仆对策委员会的主任――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就却之不恭了!”文德嗣满脸微笑,“想就这个问题提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大家没有意见吧?”

    法学俱乐部的人一起鼓掌,其他人迟疑得也稀稀拉拉的跟着鼓掌了。

    文德嗣对这不大热烈的场面毫不在意,继续基情四射的阐述着自己的方案:

    “我个人的看法是:要有效、公平、合理、高效的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引入iso质量管理体系……”

    眼看大家反应很是冷漠,文总及时的把这个理论转化到实践中去了,他把手一挥,声音又高了几度:

    “大家抽签!抽到哪一个号就算哪一个号。按排名选妹子。1号就第一个选!但是,排名第一的人不准拖延。候选的妹子里你一天之内不挑出一个来,就等于放弃――之后你就是本轮排名最后的人。

    “前一个挑过了,后面一个才准挑。如果要换,也可以――自己搞定,在那个啥专门的有关部门登记一下就可以了--只准在你使用之前换!用了就是你的人了。换了之后更不许反悔。我们是同志关系,不是搞换妻――换秘书俱乐部。大家要注意这点,不许败坏纯洁的社会风气和同志友情!另外,只准换,不准赠送:集团需要你制造下一代!在圣经里,把种子射到地下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选择权的名次也可以换!但是,例如你是第1位,你愿意和第250位的人换……那好,他是第1位了,你就250了。两人要去登记公证的,不准反悔。

    “不准动别人的专属秘书,至于怎么惩罚要看全体的意思。如果我抽到前五十名,就放弃这个排名到最后一个去。或者,如果意外的甚至抽到前十位,那么就把这个排名当抽奖一样挂起来让大家再抽……谁抽到我就和他换,并赠送自制私房秘制米酒一坛――强身健体,妙不可言――这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嘛。”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安熙已经第一个喊了起来:“文主席殚精竭虑,为我们群众想得这么周到,真是,真是……”大约他也觉得后面的“比爹妈还亲”说出来太假太肉麻,只好临时改了一句,“真是我们的贴心人啊。”

    “哪里哪里,”文德嗣面露微笑,“不要叫我主席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穿越众了嘛!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供大家,也供看守内阁参考。”

    没有人鼓掌欢呼――法学俱乐部的一干人觉得安熙的这话实在太没水平,太肉麻,实在没脸跟着喊。

    马甲心想安熙这家伙的马屁术真是只有初段水平,不过“厚颜无耻”到了大师级,此人虽然平时办事甚是得力,也不可不防。

    广场上的酱油们将信将疑,不过文总的一套说法有可操作性,也容易懂,大家的情绪也稳定了。有人在下面嘀咕着讨论,还有人在询问其中的细节。场面上的气氛有点热闹起来,对立的情绪大为好转。

    单良等人眼看着善忘的群众象革命成功一样的速度把民意代表们抛到了一边,一个个大为焦急。但是文德嗣这套方案显然很对酱油众们的胃口,单良一时间抓不到突破口来质问。正抓耳挠腮间。成默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挤出来大声吼道:

    “同志们不要被执委会欺骗了!你们都被妹子蒙住了心吗?我们来执委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几个妹子?”他慷慨激昂道,“说你们觉悟低吧,你们的觉悟还真低。妹子不过是表象,我们反对的是什么?是某些人利用手中职权假公济私!”

    群众们一下被他的话又吸引过去了。成默一看形式大好,正要继续说下去,单良眼看着风头要给夺走,赶紧跳了出来:

    “隐藏在人民内部的腐败分子常师德就是一例。要说雷州危险,身为华南糖厂厂长的文同危险不危险?身为技术总工的萧贵危险不危险?政保署的谵天雄危险不危险?文同不说,萧贵辛辛苦苦监装制糖设备,生命还受到了威胁,他都没有妹子,凭什么盗用公款给个人买妹子的常师德就可以有?谁批准老常买妹子了?没有!谁批准老常可以动妹子了?没有!”

    萧子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看着文总一路大忽悠要把这事了结了,半途中又杀出个程咬金来。他想了想说:

    “大家说得现阶段的各种问题是存在的。所以才解散执委会,准备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在大会上大家共同来商量讨论解决这些问题,”他歇了一下,“所以看守内阁的第二件事就是成立第二次全体大会的筹委会,共同讨论现阶段存在的问题,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筹委会成员是哪些?是不是又是执委会几个人聚在一起随便谈谈就定了?”

    “筹委会如何组成,有哪些人组成,”萧子山说,“要由全全体穿越众来决定,我们准备在内部bbs上开设专门的讨论版。有了具体的框架之后再投票选出筹委会的委员们。”

    “筹委会里必须有我们群众的代表。否则很容易被你们这些执委会窃取。”

    “首先,我们不是执委,只是看守内阁成员,”萧子山心里有点光火,还是继续做出很有涵养的样子,“其次,筹委会的成员是由全体穿越众选出的,不存在被谁窃取的说法。”

    单良大声说:“这事今天就得有一个结果,我们全体群众要求就筹委会,还有未来的全体大会,立刻成立一个独立的监察委员会,就在这里选举!专门对整个会议全程进行监督!”

    萧子山一皱眉,心想这单良说了半天这才是关键点。这几个上蹿下跳的显然在打“监察委员”的算盘,这事情有点为难,他自己一个人不便承诺或者拒绝。正要把目光转向文总和一干木着脸不说话的执委们的时候想看看他们有何说法的时候,马甲忽然冒了出来:

    “我们群众?对不起,我不想被你代表。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他满脸正气,铿锵有力的说:“我也是这次游行的发起者之一,但是我要在这里表个态:执委会是犯过错误,但是成绩是主要的。而某些人企图利用执委会的错误搞乱穿越集团来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个人是绝不答应的。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也不会答应给人当烧火棍使!一切必须建立在公正、秩序、法治之上!”

    马甲原本还想加上一句:“绝不允许搞暴民政治。”后来想这话容易让人对号入座,影响大局,还是不说为好。

    安熙见机的快,立刻跟着喊了起来:

    “我们不要被代表!”

    接着法学俱乐部的人马上跟了起来:

    “稳定压倒一切!”

    “打倒野心家!”

    ……(!)

    萧子山一下抓到了突破口,当下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回答道:“我看了下:在场的人才不过一百人左右,全体穿越众有五百多人,这一百多人能够代表五百人吗?”

    眼看着几个人正在搜肠刮肚的想词,萧子山乘胜追击:“就是这一百多人里也有许多人不同意你的要求,所以我认为你的要求只代表你个人的意见,在没有征求更广泛的意见之前,你这个成立监察委员会的的提案,请按照流程递交。”

    “具体如何进行分配,要由全体大会决定。这是事关全体穿越众利益的大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单良原本想继续质问下去,但是这个“事关全体穿越众利益”的大帽子一下来,再说现场已经有人质疑他随便代表群众。继续纠缠下去恐怕没什么好处了。当下决定立刻收兵。

    妹子的事情算是得到了坚定的承诺,而且还给出了具体的时间表。加上又允诺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对现存的问题一揽子解决,这让原本感到失望的群众的心里有了一点期望。酱油众们这会身上的衣服被小雨淋得有点湿了,夜里的风再一吹,打起了寒颤,斗志已经涣散了。有人就吵吵着要回去睡觉了。终于有人喊:“散了,散了。”

    女仆革命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穿越集团内部第一次群众运动就这样收场了。在众人克制的态度和执委会的及时处置下,整个过程中的物质损失就是吴南海管辖下的示范农庄咖啡馆损失了门前的竹子一丛和当天营业款若干――许多人没有付账就出去示威了,也有人明着去示威,实则一出门就溜走了,还顺走了桌上没喝完的朗姆酒。

    当然,穿越者们还是有基本的素质,酒柜里的酒、土冰箱里食品和收银柜里的钱总算没有人动

    事后吴南海企图追讨酒钱,但是许多人声称自己不在场,拒绝付账。萧白朗更是态度恶劣的把去讨要酒钱的食堂大妈給赶了出来,声称自己从来不喝酒。根本不欠酒钱。吴南海气得背地里直骂娘。

    执委会总辞职的消息第二天传遍了整个百仞城,很多人表示非常的突然,少数人忽然想起来,执委会已经超期存在一年多了。从理论上说,这个班子原本就已经“违宪”了。许多人打电话给萧子山,问自己是不是也得辞职,停止工作准备办理交接。――特别是除了开会很少在执委会大院里露面的各专业部门的人民委员们和其他较低层面上的干部。

    萧子山只好一一回应说眼下执委会是看守内阁的状态,大家照旧工作就是。人事变动要等到第二次全体大会之后再进行。

    “我们的行政体制有很大的问题……”萧子山对马千瞩说。

    “体制没搞顺,这是很正常的。”马千瞩说,“大家都到齐了吧?现在请文总主持会议。”

    执委会大院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昨晚宣布辞职的执委们又聚集在会议室里,不仅执委们全体到齐,重要部门的人民委员和干部们也来了,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今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看守内阁会议,会议的议题自然是如何兑现承诺和如何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

    文德嗣推辞说自己已经辞去了主席的职务,不便再主持会议,还是由看守内阁总理来主持比较合适。他请辞执委会主席之后,现在以女仆对策委员会主任的身份参加会议。

    萧子山说:“大家让我当看守内阁总理,我就却之不恭了。至于权限我认为应该局限在仅仅维持原执委会正常运作的基础上,对大政方针不做调整……”

    邬德挥了下手,不耐烦的说道:“这事大家心里明白!”他说,“我提议先来谈谈目前面对的内部问题。攘外须得安内。大家三天一游行两天来闹事,活都不用干了,直接扑街。”

    “第一显然是女人的问题……”萧子山说。

    “不对,女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邬德哼了一声,“女人能消耗我们的多少资源?早花点银子把这事解决了不就是了,拖到现在闹出事情来了。先从检疫营挑一批分配,再关照从广州买一批回来。春节前全部解决掉!省的有人借机发挥。”

    马千瞩再次表示反对:“资源少?你总不能让大伙在集体宿舍里养女人。这就牵涉到要为大伙盖独立住宅――不说别墅吧,一人一个单间的公寓总得有。有了房子,起码也得有家具,有照明,这些全是要消耗我们的资源的!”

    “还有内保上增加了很大的工作压力。”冉耀对发秘书的事一贯也不热心原因就在这里。百仞城里一下去进来500名土著女子――还不是小孩子,是成年女子。作为穿越众们的“生活秘书”,她们自然是要在百仞城的生活区里自由活动的。安全隐患极大。冉耀指出如果实施发秘书的事情,光甄别和监视就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

    言下之意是对给大家分女人的事情表示不满。

    “我看现在只有在外面给大家再造一个住宅区了,把女人们放在这个住宅区里,全封闭管理,每个人分一个单间让自己的女人住,愿意就去过过家庭生活。为了安全起见,午夜之前要回百仞城来。”马千瞩叹了口气,这个方案只能说相对安全了,但是消耗资源上一点不比让女仆们住近百仞城逊色。

    “这样安全问题更不能保证。”冉耀说,“想想看,一个穿越者走进了五百个土著女子的汪洋大海……万一有人起了祸心,三四个女人把他悄然无声的勒死了,现在摊子大,铺开的面积又广,恐怕得几天才能找到尸体!”

    一想到这样的情景,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萧子山说:“不至于,现在和土著劳工一起工作生活的穿越众也不少,没听说谁被暗杀的了。临高的总体安全程度还是比较高的。”

    吴南海也表示怀疑:“我觉得我们在安全问题上神经过敏了一点。”他说,“天地会的人经常下乡,就住在土著家里,也没人要暗杀他们么。我们和老百姓又没仇,对买来的女人来说更是恩人的身份,她们为什么要仇视呢?”

    “真要被勒死了就晚了。”冉耀对此依然持有怀疑态度,“防微杜渐!贸贸然的把五百个没经过时间考验的女人塞到同志们的被窝里,我很不放心。”

    “这点小事能解决的。”文总咳嗽了一声,对此胸有成竹,“女人上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既然大家对分女人每人头上有意见,认为不合适,我还有一套方案可用。”

    这第二套方案就是搞个临高版的“天上人间”。

    “大伙都知道,广州站的紫明楼搞得有声有色。洗浴、桑拿、男根保养什么的都很给力,”文总说,“我们完全可以办个临高版么,没必要我们的创意和专业知识给土著服务不给同志们服务。”他接着说,“而且大明应该原本就有这样的专业机构,扬州的买瘦马就很有名,大同娘们听说也不错,干脆派人出差去买一批回来,细皮白肉的小娘们,我们再搞搞专业培训――可惜当年东莞的几个技师没一块绑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咳嗽了一声,又接着说:“没专业人员可以給她们看av,av资源很多,公私都有,个人如果愿意提供专业资源或者指导的,发给打折券或者代金券就是了!”

    “这个临高紫明楼消耗的资源也不会少,扬州瘦马的价钱可不低呀。”程栋表示担忧。

    文总一挥手:“这个么,我们养特侦队干什么?干脆派一批人到扬州,要不近点广州也成,看到合适的妹子就绑回来。喜欢大洋马的,上澳门、马尼拉去绑,大不了绑回来我们自己调教。即练兵又有了妹子,一举两得。”

    时袅仁表示反对:“这样的做法很危险!我们没有橡胶资源,做不了安全套,这么多人无套中出,首先就有性病爆发的危险――我们无法保证搞回来的妹子全是干干净净的;其次是伦理问题,她们一旦怀孕,根本就查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

    “集中起来抚养就是了。”文德嗣说,“孩子也是我们的资源,我们灌输全新的知识和理念給他们,他们从血缘上完全忠实与穿越集团,又没有土著的母系家族要照顾,这可是非常的好的人力资源。”

    “老大,这些孩子长大之后要恋爱要结婚。这就好比人工授精生出来的孩子长大了有血亲婚姻的伦理风险一样。”时袅仁说。

    “而且有人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性公共厕所。”萧子山说,“有人要有技巧的性生活,有人要的是夫妻生活,这两者很难平衡。”

    显然大家就这个问题并不能达成共识。最终萧子山问马千瞩有没有库存的安全套能够配給。

    “有的。”马千瞩说,“不过数量有限。”

    穿越集团在穿越前的确采购了一批安全套。采购安全套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保证安全性交,而是利用安全套的某些其他性能。

    现在这批安全套计委掌握一部分,余下的由卫生部掌握。

    “如果全部平摊到每个人头上,大约每人可以分五十个左右。”马千瞩说,“可以想象,有了这个‘天上人间’之后,穿越众中间肯定会形成一个安全套黑市。那些带了大量安全套来的人就会乘机投机倒把。”

    在随身行李配额里携带大量安全套的人也不在少数。马千瞩知道武器研制小组里的某人为了减少体积和重量,是把外包装纸盒子拆掉之后才装箱的,数量相当的可观。

    文德嗣说:“督公,我要对你提点意见,你这管天管地管生殖器的倾向不好啊。群众很有意见的。安全套私下交易交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量很有限,用完了也就没了,总不见得会影响我们的经济大局。”

    马千瞩木着脸没有接他的话茬。

    吴南海这时候说道:“诸位,我觉得我们执委会――现在是已经解散了――是不是有点管得太宽了?男欢女爱的事情,大家你情我愿,用不着专门去过问。我觉得放开大家和土著女谈恋爱就是了么。再搞个天上人间做补充,給没有土著妹子看得上的或者看不上土著妹子的同志消费。”

    他接着说:“其实我们农技员下乡的时候,已经很有几个地主对农技员暗示可以送女人作对个人的酬谢。我觉得只要我们愿意,愿意把女儿嫁给我们的地主们不会少得。”

    “这个问题就牵涉到土著女子的地位和权力问题了,还有就是一旦娶了地主的女儿当老婆,以后的屁股能不能坐得正就要打个问号。奈不怕这些农技员充当地主们的代言人么?”邬德说,“这不比买女奴来,没有任何的家族牵绊。”

    “这可以通过大家讨论来解决。集思广益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的。”吴南海坚持自己的看法。

    “还有用电配额的问题,大家意见也比较大……”

    “说到底就是利益分配问题。”马千瞩缓缓说,“大家对利益分配不满意。现在我们有点局面了。正所谓不患贫,患不均,刚上岸时大家一同挨苦,环境差点也无所谓,现在局面好转了,还是老样子,特别是别人能享受,自己什么也捞不到,这样就积累了不少怨气,这是最关键的地方。”

    “关于这个问题,”马甲说,“我曾经委托法学俱乐部的同仁在大众中做过一次调查,掌握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打大家有兴趣的话,我愿意就这个问题谈一谈。”

    众人早知道法学俱乐部的活动,也知道海事法院院长的位置并不是马甲的最终理想。昨晚马甲的种种表现更让大伙对他的企图心知肚明。(!)

    7拿出叮一厚厚的卷宗是他的法学俱乐部的铡甘吁心甲不辞劳苦走访、调研、汇总出来的第一手材料。

    安熙把汇总好的资料交给他的时候说:“这不是材料,是前途

    马甲对此深以为然,这材料正是他们法学俱乐部跻身统治圈的敲门砖。[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马甲知道昨晚的事情之后,自己的前途处于一种即可能暴涨也可能暴跌的状态之下。自己的未来如何。很大程度上要看执委会对自己的看法。

    执委会虽然已经解散,面临的重选举当然是洗牌的机会,但是除非出现什么意外,否则这群人是不会被轻易洗出局去。马甲不认为接下来的第二次全体大会会对现在的权力架构产生剧烈的改变。

    无非是统治基础进一步扩大而已。这个扩大化正是自己的山头崛起的好机会。

    在这个当口建立起法制化、制度化的管理模式,无论对马甲个人、对法学俱乐部全体。还是对穿越大业本身都有好处。这点马甲坚信不疑。

    没有一咋。稳妥合理的制度。就不会有稳定的社会秩序,类似“女仆革命。这样对权利分配的不满的骚动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后人心涣散,甚至生分裂和暴动。

    马甲认为。现在的执委会成员们,就统治的实际经验来说还算凑合。但是他们毕竟是在另一个时空里成长起来,对形式下要面对的问题估计不足。不自觉的还在沿用老的思维模式和做法。这在一个稳固的社会环境中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的穿越集团是处于一个全的开始。一切都没有定局,集团内部政策失误造成的后果远不是简单的“不和谐”可以形容的。

    他清了清喉咙。说:“感谢大家给我这个言的机会一。

    随后他围绕这份报告开始进行阐述。

    穿越集团的一般群众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对什么感到为不满,执委们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是并不全面。实际上大多数执委和干部对会因为女人的问题闹出游行示威来是感到很意外。生活秘书一直是大家平日里的吐槽的题材,没人认为大家会为这事情去执委会示威。

    这份材料里对群众的不满归结为六个主要部分。女人、用电、娱乐、家务劳动、人身限制和干部任用。

    女人问题当然是大家有意见的部分。但是马甲的调查资料表明,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生活秘书的期待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尽管高达引的人表示希望执委会解决“生活秘书”问题。但是真正表现出为此感到。严重不满”表示“无法忍受影响情绪。极其失望。的人在全体人员中所占的比例不过飞凉,

    ”显然,昨天参加游行的人群中,许多并不见得真得是“精虫上脑”而是借此机会来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马甲说”这个我们放在后面谈。

    ,小其次是电力供应限制,高达刀”。马甲说,“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和后面的娱乐合并在一起看,大家需要电力其目的无非是为了娱乐。百仞城里的公共娱乐设施太少

    ”我们建了电影院,有图书馆,造了足球场和篮球场,还搞了羽毛球场,但是场地使用效率不高。电影院的上座率也偏低”萧山似乎要为自己辩白。

    。就传统型的文娱建设来说这个不算太差了,但是没考虑到集团里宅男的比例很高马甲说” 电脑和游戏是宅男们的娱乐项目。再说那个电影院放得都是老掉牙的片,除了土著之外怕是没人对此感兴趣 而土著又进不了百仞城,”

    “小电影院里可以放嘛”。文总又言了把席胖的破电影机分给宣传部,以后搞个流动放映队给土著去看好了。电影院里直接上投影机,无非屏幕稍微山一点。每天晚上放二本刨!一本日本一本洋妞!每一二三放正常向二放女同片,五放丝袜片,星期六放州片。星期天放普通美国大片 撸了一周了,正好休息休息。要是有同志有特殊的爱好,也可以照顾放个专场。这样大家都满意。文德嗣从昨晚开始忽然变得活力四射,“我就奇怪了。我们人群中的普世分居然会这么猖檄,放点这样正大光明的事情也要几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偷偷摸摸的做

    “小用电暂时还没法做到敞开供应,还是在利用现有基础上动脑筋一搞个足球、羽毛球联赛之类,让宅男们锻炼身体马千瞩提议道。 “可以搞点奖励刺激

    马甲继续道:“至于家务劳动上,办公厅近搞了个洗衣服务组解决了穿越众反响大的洗衣和缝补问题。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家务劳动太多了。大家的反应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回了大学住宿舍一样,不但觉得很不自由。而且有很多人劳动了一整天回来还要搞卫生,的确太累人了。”

    对人身进行过多的限制表示不满的人也不少,但是大家比较能理解。不满归不满。要求马上改变的呼声却不大。

    “就我这份调查报告显示,群众现在对利益分配上的关注度还没有进入到深层次,大多数人一直是处于一种打酱油的状态。不满和牢骚主要集中在生活待遇上,但是近几个月来。有一个的倾向值得大家注意”。马甲加重了语气,“对干部任用机制的意见一呈现出上升的驱使。特别是三亚开案出来之后,对干部任用方面的不满比率上升到了曰州%。这是个很危险的数字

    马甲讲完这篇大众情绪的阑述后,看到大家都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模样在听。信心大增。

    ”想必大家也很清楚,这次的事件。表面上是“女奴问题。本质上是“利益分配问题”而且这个利益分配问题不仅体现在妹身上,也体现在用电额度、工作环境、公款使用等等诸多方面。这些问题又不约而同的和是否是“干部”联系在了一起。进而引了大家“

    “这就牵扯到公平性的问题上了,督公刚也说了,群众不患寡患不均。干部们分秘书,用电无限制,私买女奴包括今天被炮轰的常师德的事件,都是大家对现有体制的公平性产生质疑的反应

    “现在执委会遇到的问题同样是这个现象。无法体现穿越集团当初的公平约定。除去前面的种种差别待遇之外,还有权力本身带来得收益的不公平性。比如,土著送给执委会某个委员一个丫鬟,那么这个丫鬟归谁?没有相应的制度,产权就无法界定。

    “群众会想:如果我是执委,这个女人就是我的

    小执委会想:我和土著的个人关系好,他送我的,是个人财产。

    “当然二我们不需要推论到底是是个人关系好还是土著有讨好请托的成分在内 这当中不可避免的含了利益交易的成分在内。否则为什么地主要向农技员送女人,而不是向化工厂工人送女人呢?自然是因为农技员带去了“利益”对方投桃报李。以便长远的获利。

    “从地主们的角度来看,和农技员搞好关系是有利可图的,虽然农技员其实是得到了我们的一整个工业体系的支持能帮助地主获得收益,但是地主看不到这点,他只会去讨好和自己直接打交道的人。对全体支持农技员工作的其他人来说,这是很不公平的大家出了力,只有农技员一个人得了好处。

    “女奴问题实际上就是如何公平的使用公产的问题,这么长时间执委会一直没有制订出公产的使用规则,利用职位享受干部的高级待遇,等于变相自己消费公产。群众当然会严重不满。轻得,以后消极怠工;重得,或许会引的动乱。甚至生分裂。

    “小今天大家弹精竭虑的要解决妹问题,就算后能完全让大家满意了。根本性的利益分配问题不解决,明天还会出现其他的问题,与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如一劳永逸的制订出一个完善的利益分配制度来解决。使我们集团的社会行为规范化起来马甲说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一个完善的制度胜过一切智慧。小

    都德带头鼓掌,接着全体与会者都并始鼓掌,气氛很是热烈。马甲谦虚的表示谢意,再三提及这是 “集体的成果”。

    “另外,我想提请大家注意。”马甲说,“看守内在权力上是有明确的限制的,它是过渡性政府,只维护政府的基本运转以及组织、实施选举。

    而不是搞出什么得政策来一这都应该留给下届政府去处理。看守政府到产生一届政府就要宣告解散。所以我们必须明确的向大众说明看守内的权限和存在的时间到什么时候为止。否则很容易让人产生看守内就是执委会换身马甲继续当政的感觉。”

    至于看守内的存在时间,马甲提议可以维持到农历春节年初十左右。农历春节期间穿越集团照例要放假几天。人比较容易聚全。外派人员也基本上结束了忙年,可以脱身回来参加会议。

    ,“提案和讨论现在就可以开始,到农历除夕结束。有一个多月时间。农历年初一开始开会、选举、投票。十天时间基本够用了。”

    “小这个我同意。”萧山说,“不过女仆问题已经闹开了。而且我们明确承诺了农历春节前拿出解决方案来得。如果现在说这要等开完大会再解决,怕是不能过关。”

    “小这是特例,只能从权了马千瞩说。

    众人都表示同意。

    “但是到底采取什么样方案。大家没有达成共识。”

    “还有,那叫崔云红的还有单身的女人怎么办?他们不需要女仆。”萧山忽然想了起来。”他们不就吃亏了。”

    “小当然是一视同仁,也给七个精壮的汉或者七个漂亮小男孩好了么。”文德嗣说,

    “小问题是女生未必要七个精壮汉吴南海说。

    “你怎么知道的?”文德嗣反问道,“南海啊,听说你搞妇女工作很有一套,不会是你深入妇女同志中去得到的信息吧。”

    吴南海表示不满:。我什么时候搞起妇女工作来了?”他激动起来,“这是造谣!是诽谤!”

    “小还有那些有老婆和女朋友的,恐怕在分配女仆上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马千瞩说:“他们可以让女仆于女仆的本职工作,而不是兼职工作。”他耸了下肩,“家庭问题家庭内部解决

    都德说:“机会均等,给了机会他们不要不怪任何人。放弃就算作废。”

    “千脆来个大民主好了。这种事情就要充分的挥民主文德嗣昂扬的一挥手,说,“把大家提得方案都挂到队上,不光是这几个方案,所有人都可以提案,只要联署过3。就可以列入表决案,后搞一个全民耸决,赞成哪个就是哪个。”

    “不过提案要有限制”小马千瞩赶紧出来补充,“不能越现阶段的国力水平。诸如绑架莫卧儿公主当女奴之类提案自动淘汰,另外也不能花费太多人力和时间。”

    于是将会议上提出的几个方案整理了一番,就细节方面做了点补充,准备下午挂上昭上就女仆问题征求全民意见,第二天就开始提案的联署活动。

    萧山见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心巾大为轻松。见大家不再有什么补充,就宣布散会了。各部门继续运转。

    散会之后,他和马甲单独交谈了片刻,对马甲同志的言予以高度的评价,表示极其认同“依法治国”和“社会制度化”的理念。

    以下为的。字之外,不计费

    感谢:在这里感谢所有提出意见和建议的读者们。这几节可以算是大众智慧的结晶。包括自告奋勇出来当烧火棍的单良。,

    马甲谦虚的表示大家一定都想到了,只不过自己是搞法学的,对这方面更加敏感一些,不足为奇。并且表示自己“做得还很不够,希望以后要更好的为群众服务,为穿越集团服务”。

    “我的腰好,还可以挑更重的担子。”马甲诚挚的说。

    萧子山连连点头,表示对马甲的愿望的支持。至于他自己,萧子山觉得以自己在群众中的基本人望,继续混个执委级别大约不成问题。只要在女仆分配问题上不翻船,这界看守内阁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自己将来的政治前途有了保证。[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邬德和马甲也就在民政领域推广民事裁判的问题进行了交流,表示如果下届民政人民委员也由他担任的话,将会致力于推广这一体系。

    当晚,有关女仆分配和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的帖子就在bbs上发布了,为了照顾某些不上网的人,在宿舍区和食堂门口也张贴了相关的告示。

    大家对这这两件事情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不论是在bbs上还是在宿舍、食堂和咖啡馆里。文德嗣提出的每人七个的方案出乎意料的不大受人欢迎――大家对现阶段的土著女子质量不抱多少幻想,谁也没兴趣养一堆恐龙当后宫。多数人的意见是有一个解决下生理问题就可以了。至于真正的后宫还得以后自己慢慢调教的好。

    但是选秀权的概念大家觉得还是很能体现出公平的,就这个问题还引发了热烈的讨论。随之而来的又是对现阶段生活秘书进行再教育和对未来的生活秘书从小抓起进行培养的大讨论,气氛极其热烈。

    相形之下,有关第二次全体大会的讨论就显得冷情的多。这个事关大多数人利益的重要会议,参加讨论的人却少得可怜。

    示范农庄咖啡馆里,灯光依然是这样的幽暗,今天照旧是座无虚席,轻柔的音乐袅袅的在若有似无的环绕着。不过酒馆的柜台上已经挂出了新的牌子:“酒水食物请先付款”。

    成默坐在咖啡馆的一角,这里是棋类娱乐区。为了给大家提供休闲娱乐,减少用电的压力,办公厅在咖啡馆里放置了好些棋类、纸牌和桌面游戏之类,不过玩得人不多,下棋的人多半不爱说话,这里就比较安静。除了他这一桌之外,只有一桌子人在玩战锤40k,其中一个正是要去三亚当卫戍司令的席亚洲。

    成默看着席亚洲极其投入的指挥恶魔王子突击,好像他自己就是四大邪神之一了。不由得冷冷得“哼”了一声。坐在他对面的人说:“怎么了,继续下棋。”

    “没什么。”成默有点焦躁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别着急么。”对面的人微微的笑了下,煤气灯下看得出他不算很年轻,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慢慢来。”

    “可惜没把握好机会……”成默还是心有不甘。

    “把握的不错了,唯一的意外是跳出来个单良,”下棋的人慢慢的捻着手里的兵,“风头的一大半都被他抢走了……”

    “他是一时冲动,给马甲煽动起来的。马甲这厮,不愧是干法学出身。”成默还是有点不甘心,“这下他和他的狐群狗党要上位了。”

    “这也在意料之中。”下棋的男人说着把自己的兵挺过了河,“搞法学的人搞政治是行家里手,你看米国的政治家,差不多个个都是律师出身。”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又下了一会棋,成默的棋渐渐的被逼到了死角,他有点没有心思了,说:

    “这次的全体大会,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新花样来。”

    “会给大家许多可以立刻兑现的好处。”对方说,“执委会要下大力气维稳了。”

    “总算也给大伙争取到了不少好处,闹一闹也值得了。”成默说,“不过看样子,执委会这批人会换个马甲继续当权啊。”

    “没错,他们占据了先机,现在要班底有班底,要人望有人望,重新选举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下面多半会增加很多新的机构和位置来安插闲散人员。”

    “这好处不是给单良拿去了?执委会肯定会收买他。”

    “这倒不见得。”下棋男说,“给单良职位,不就是告诉大家要闹,越闹越有官做?执委会绝不会这样的。”

    “那就是要扑街了。”

    “更不会了。除非执委会的人脑子里装得是豆腐渣。”下棋男把兵推了一下,“吃你的相!你想想看,单良‘为民请命’扑街,群众不是傻子,马上就会起来造反。执委会还没本事大到能指挥枪干任何事情的地步。所以单良最多有个玻璃天花板,该有得待遇一样不会少。真正要扑街的是独孤求婚。”

    “他也够胆大妄为的,居然拉着警察队想进城来镇压我们。”成默想真要冲进来。这事情就真没法收场了。

    “独孤求婚闹出这一出来,他的东门市派出所所长兼百仞城外围警备司令的职位是完蛋了。督公就很被动了。”

    “应该提醒下大家:独孤企图用土著来镇压穿越众。好好的给他一次惩罚,”成默想了想,“这种恶劣的行为必须消灭在最初的萌芽状态里!”

    “不用你提醒的,自然有人会去提醒。我觉得这事情上要适当的拉独孤求婚一把――他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

    “你的心还真是软。”成默说,“不过怎么拉呢?这罪名,想写辩护词都不好写。”

    下棋男嘿嘿的笑了下:“大家都是同志,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敌人。以后还要一起共事的。我们的目的是让穿越集团变得更为均衡。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敌我斗争。”他把棋子拈来拈去,“我说得拉他一把不是这个意思――独孤自己是罪不可赦,一撸到底了。而是这事最好就到他身上为止,不要挖根子,找背景,搞扩大化。”

    “嗯。”成默点点头,“要不要拉单良入伙?”

    “不要,单良还是当他的独立异议人士比较好。马甲的法学俱乐部不是一天到晚抱着‘纯学术’的牌子不放么。单良也会抱着‘为民请命’这牌子不放得。不过我们可以和他‘交朋友’。”

    “这事就让我来吧。”

    “好。将军!”下棋男把兵推了一步。

    这时候,在执委会大院的1111室,法学俱乐部的几员干将正在汇总整理大家提出的各种分妹子的方案。在文德嗣的提议下,女仆对策委员会的成员就由法学俱乐部的成员来担任。

    方案无奇不有,但是对分配本身并没有多少新的思路,大多提议摇号,抽签的,也有提议标买的――所有的女人按照相貌、身材、年龄等先估价,定出底价来,大家公开投标竞价购买。价高者得。不愿意花钱可以买别人不不要的。

    还有人提出,某些岗位特别辛苦危险,应该获得优先选择权。还有许多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身边搞个女人,而赞成搞个“夜总会”:“洗洗桑拿,按摩按摩,再看光屁股女人跳舞,最后来一炮。”这是某人的在提案。

    大多数的方案实际上是对如何获得女人在提意见。从提案来看,许多人对最容易获得的两广一带的女子不感兴趣,有人提议立刻派人去苏州驻点收购女子,不管苏杭佳丽、秦淮脂粉还是扬州瘦马一律搞来。还有的指明要秦淮八艳。

    “真是搞笑,奈们不知道秦淮八艳都是小脚么。”马甲评论道。古代的美女标准和今人差别实在太大,比如这穿越集团里人人垂涎的几头大洋马,在本时空的中国人看来都属于奇丑无比。

    文德嗣虽然是委员会的头,但是很少来这里,偶尔才会来看看汇总好的提案,顺便发表几句不着边际的评论。萧子山倒是经常来这里表示下“关怀”,还不时送来点香烟茶水之类的“慰问品”,但是对具体措施不发表看法。于是这个委员会的具体的实施权落在了马甲的手里。

    安熙提议这件事情由他来负责主办就好。

    “马院,这事情虽然事关民生,到底格调不高,你亲自办理是不是有点……有点……”安熙想不出形容词,“……对将来的发展说不定会有影响。”

    “没关系,这样的任务既然给了我们法学俱乐部就应该竭尽全力的办好。”马甲说,“这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我还是亲自负责为好。”他心想连文总都要来挂这个名,可见格调高不高没关系,“事关民生”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他又抽出了下面的方案:有人提议去日本、越南收购女人,甚至还有人提出愿意亲自出马去一趟欧洲,找土耳其人买一批斯拉夫大洋马回来。

    “等你把大洋马买回来,恐怕这里早就爆发第三、第四次女仆革命了。”马甲评论道。就算这趟环绕地球半圈的买女人的旅行能安全的活着返回临高,船上的斯拉夫大洋马至少也得死掉一半。

    马甲说着在下面写上否决的原因。因为只要5%的人连署就能通过,这种一看就是异想天开的提案很多都能进表决案。女仆对策委员会的任务之一就是它们剔除掉,

    “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kuso,不知道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权力。”马甲暗暗慨叹,kuso似乎成了宅男们的一种政治表达方式了。提案人大概也没把自己的提案当真的。

    虽然是kuso,马甲等人也不敢怠慢,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否决提案的原因一一写明公示,这会是敏感时期,保不定有人会借机跳出来。所以马甲再三关照手下人,就算是提案胡说八道,语无伦次,只要有5%的人连署,否决也得写明理由。

    至于去日本或者越南,倒是容易办到。不过这会日本的女人又矮小又单薄,和av上的日本女人根本不是一码事,越南女人他没见过,估计和两广这边的土著也差不多。他想了下,还是把这份提案放到了表决案中。文德嗣说了要充分发挥民主。反正就算大家选择这个方案,去越南日本也花不了太大的代价――最多事后大骂av骗人罢了。

    马甲正忙得晕头转向,忽然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争论,原来几个经办的法学俱乐部的人正在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马甲仔细听了下,原来有人在置疑这次买奴意向的公平性。焦点在于这件事情对女性穿越者和不大可能参与分配女奴的家庭穿越者来说是否公平。

    只听姬信在说:“就这个买奴意向来说,不公平的地方很多:第一、穿越者有男有女,既然要用公款买女奴,那么是否也要用公款买男奴?第二、穿越者里有情侣,有家庭,既然别人可以享受公款,他们怎么办?这福利不就成了有人能享受有人不能享受了吗?”

    “不是说了吗?愿意享受的人享受,不愿意享受的人可以放弃么。”安熙说。

    “就理论上来说这话没有错,实际上这是不公平的。特别是对女性来说。虽然文总说什么发给七个精壮男人之类的,但是这个福利在本质上是纯男性向的。所谓的同样待遇没有意义。”

    “可以考虑用其他福利来弥补。比如以后在分其他东西的时候有优先权之类。”董时叶说。最近远程勘探队没什么事情,正在休整为三亚开发做准备。他也兴致勃勃的参加了女仆对策委员会的活动。

    马甲暗暗想这姬信可够迂腐的。正要叫他们不要云山雾罩的乱讨论了,姬信倒来叫来他了。

    “我有个提议,你看是不是合适?”姬信随后提出了他的看法。

    既然发妹子是一种福利,是从公款里开销的。为了对有家庭的或女性身份的穿越者体现公平性。可以用按人头发现金补助的形式来发放――不发实物发现金。(!)

    补助的金额,大致是两广地区一个16~25岁之间的普通女奴的平均身价。以广州人市的市场价为指导价。至于“瘦马”之类的特殊“货品”不列入考虑。

    得到这笔补助之后有买奴意向的,向组织上交付买奴的费用,委托看守内阁统一购买。没有的意向的,随便你拿这笔钱干什么。现在不想买土著妹子的,可以把钱筹着等以后买斯拉夫大洋马。

    “我过去的工作的公司夏季组织旅游,原来是统一组织线路,公司花钱不算,大家还不满意,最后改成直接发旅游费,组织几条高中低线路,明码标价,你愿意去便宜的也可以,愿意去贵的自己再贴超出的部分,不愿意去的也行,大家都满意。”[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样的做法有几个好处,第一是照顾到了不便享受或者无法享受的穿越者,所有人都享受到了同等待遇的公款福利。买奴行为成为一种个人行为,买几个花几个的钱。愿意买什么样的花什么价格的钱。现在没有货的,等以后有货再买。充分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第二是便于划清过去的问题。

    “过去已经分配的女人,包括类似常师德这样的,如果要继续纠缠下去。根本就说不清。反而伤同志感情,影响团结。采用这个方案的话就可以宣布:过去已经享受到生活秘书的,不管是配发的,还是用公款购买的,这次就不再拿女仆补助金,超额拥有女奴的,个人向看守内阁补缴价款就算了结了。”

    “彻底的货币化分配。”马甲总结道。没想到姬信这个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男人思路还挺宽泛的。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对‘人’进行量化处理。”姬信说,“当然,货源也得组织起来。有钱没货就成了空头支票了。我建议日本女人就算了,不但距离远,而且幕府对女人出口也不会支持。相形之下越南女人不是很难到手,不如让雷州站去采购一批回来--听说越南北部的女人质量还是不错的,真要没人买的话就发到纺织厂当奴工好了。”

    “好,”马甲说,“把你的这个方案归拢下马上发出去吧。”

    经过网络讨论和收取书面提案,几次讨论和投票之后终于在西元1630年的1月初,最终决定了生活秘书分配方案。姬信的方案获得了多数人的赞同,大家在女人问题上对别人的审美趣味持怀疑的态度。某些带着老婆和女友的,一时半会还没做通家属的工作,本来就为要放弃这次机会而感到痛心疾首。现金分配至少还留给了他们一丝希望。

    五百众里持有明确的反对态度只有杜雯。听说女仆问题正在堂而皇之的讨论中,杜雯气冲冲的直跑到执委会大院里,一把推开了马千瞩办公室的大门。

    “督公!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组织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下流……”杜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要掉了下来。

    马千瞩自顾自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材料,没理她。

    杜雯也不管,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了。一边用手帕擦眼泪一边气鼓鼓的说:“你身为主要领导,对这个事情怎么一言不发?这样践踏妇女的尊严和人身权力,太过分了!”她说开了头就抑制不住的数落起来,什么个别干部把分配给他的女秘书当成小老婆用,白天干活晚上陪睡;提拔土著干部的时候从来没有妇女的份啦;对土著劳工中的妇女没有特殊照顾,相反还把许多重活累活派给妇女做……最后她还提到,第二届执委会中应该给女性穿越者一个名额。

    总而言之,就是一篇对现阶段穿越集团妇女工作的问题的总结。杜雯强烈要求执委会对此进行整改,当然了,这个买女奴分女人的计划最好也取消,她的提议是让大家“自由恋爱”,给土著女性以充分的选择权的尊重,而非象物品一样的任人评头论足,选择购买,

    马千瞩在杜雯源源不绝的抱怨的同时一直继续整理桌子上的文件。直到杜雯的抱怨告一段落之后,他才开口了:

    “阿雯,你现在这样的倾向很不好。”他的身子往藤椅背上一靠,“一个领导,首先要善于团结大多数人,你提出的这些所谓问题,是团结大多数人的做法么。”他的声音不大。语调也很柔和,但是透出的来严峻口吻让杜雯不敢吱声。

    “想想看,这五百人里的女人有几个,男人有几个。民主的一个基本原则是什么。你应该感谢党和政府,这六十年来不停的把男女平等、女性权益保护的观念灌输给大众。这个集团里的大部分男人的脑子里还没有消失这样的惯性。但是想为所欲为的人早就存在了。”马千瞩的口吻愈发严厉,“你想给他们充分利用民主的一个机会吗?”

    杜雯打了个寒颤,看到自己最敬爱的马督公严肃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本的豪情万丈顿时减退了九千九。手指绞着手帕:“你不是执委会的主要领导么?”

    “执委会已经解散了,我现在是在看守内阁任职,这个任期再过不到三十天就结束了。”

    “这不过是个形式……”

    “不管是不是形式,都得尊重民意。”马千瞩说,“你还是多搞搞你的理论文章。”

    杜雯见多说无益,只好告辞。临走之前她忍不住说:“督公!你就任他们为所欲为?”

    马千瞩没接她的话茬。

    杜雯从马千瞩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还是不死心,继续私下串联,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穿越集团中的女性对这事情似乎不感兴趣。有人表示自己的男友或者先生是不会要什么“女奴”的,也有的说如果只是买回来干家务活的话她也想买一个。

    居然还有女孩子表示,只要确保她大老婆的领导地位不动摇,男人有几个小老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数量控制在四个以内就ok,不过我要有绝对的领导权!”

    看着这女孩子的言论,杜雯欲哭无泪,出了宿舍只暗自骂道:“落后!给女人丢脸!”

    最后她找到了李梅。李梅这几天心神不宁,倒不是为了什么分秘书的事情,而是最近的执委会解散和随之而来的第二次全体大会的消息。

    李梅一家自从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这次穿越,不自愿的成了穿越集团的一员之后,一年半来倒也混得不错。李梅甚至觉得这次卷入虫洞是因祸得福,在原来的时空里,自己夫妻两个已经是退休在家了。儿媳的仕途虽然坦荡,但是再上去没有大靠山,上升的空间有限。

    而到了这个时空。自己的老头子当了海军顾问,看老头子的身体,再干个十几年不成问题。等以后海军部的班子一大,起码也能混个海军中将上将再退了。至于儿媳,现在是“黎区事务办公室主任”还兼了一个派出所指导员,李梅估摸着,不管是向民族条线还是公安条线发展,自己的儿媳的地位都不会低,以后起码也能混个副部级当当。

    儿子的状况不甚令人满意,但是自己家在新世界里的基本地位算是稳固了。下来的事情就是要为全家提升社会地位和积攒更多的财富而努力了。

    自己搞了个妇女合作社,这一年来生意也红红火火。虽然严格说起来没赚到多少钱,她的货物、建材乃至造房子的人工全部是赊欠来得――她得用收入来抵充这些债务。扣除这些成本,她还要上缴给财金委当时谈好的20%的纯利。她把余下的利润用在全部用在再投资上。

    现在妇女合作社的资产负债状况远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地步,不过随着移民的不断增加,东门市的繁荣,生意也在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但是执委会的解散和随之而来的关于第二次全体大会的讨论更是让她有点不祥的预感。她不大上这个内部的bbs,但是前几天儿子回来之后给她看的讨论网页让她很是担心。

    在不多的大会议题讨论中,针对妇女合作社的占到了一半。许多人在置疑这个产业的合法性,以及是否对公众权利产生了侵犯。更严重的,有人指斥妇女合作社是“侵吞公产,是执委会个别人的贪污工具。”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李梅在饭桌上对全家人叫屈,“我就是启动的时候向执委会赊欠了苟家庄战利品来卖。卖这批战利品的收入我都上缴给执委会了。再说还有些库存没卖掉的我也先结账了。我就当中赚点差价利润当销售服务费,怎么能算是贪污呢?”

    “我就不赞成你开什么公司的,你看,麻烦来了吧。”明朗为自己一直是个酱油众而不满,这会更加对自己老娘的多事而不满了,“人管你冤枉不冤枉,反正你现在这个‘侵占大众利益’的帽子是逃不掉了。”

    明秋也说:“这事情你做得的确欠考虑!做买卖将本求利是不错,但是你这行为吧,说起来就是官倒,还是垄断性的官倒。拿着穿越集团的战利品赚差价,没本钱的买卖――人看着能不眼红吗?!”

    “不赚差价这合作社的债务怎么还啊?”李梅不服气。“造房子,雇工人、装修,都是花钱的,又不是白饶的。再说全体穿越者不也占有20%股份么,这部分利润我是一分不少全上缴给财金委。”她喋喋不休,“至于税收,现在根本没税务局,又不是我不想缴。”

    慕敏原本不说话,这会也说了:“妈,我看你还是把这合作社交出去吧。留着是个麻烦。你老愿意出来做事的,去商业委员会当个干部不好吗?现在那里很缺人。折腾这个费事费力不算,赚不到几个钱还被人说成贪污,犯得着吗?”

    李梅心想别看现在赚不到几个钱,将来可就是沃尔玛的级别,要她放手她还真舍不得。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李梅担心,丁丁忽然来了次合作社的办公室,要回了以潘潘名义入股的时候填写的申请书,还把股权书、1628~1629年度的合作社向股东分发的财务报告退了给她。

    丁丁对为什么突然退股拒绝说明,只说自己和潘潘还是应该“以本职工作为重,不能在其他方面分心”。

    李梅是经过政治风浪的人,知道丁丁这一手叫“划清界限”。这可让她慌了神。丁丁是宣传部门的负责人,他出来主动划清界限难不成执委会要对合作社动手了?还是舆论的压力已经大到丁丁要赶紧抽身的地步?

    这几天她一直在为这事情发愁。把合作社交出去她不舍得。她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把这合作社扩大到如此的规模,而且她看准了,临高的商业繁荣还只是一个开始。随着穿越集团的势力愈来愈大,她的这个合作社最终会成为一个商业帝国。

    但是不主动交出去,群众运动一来,别说一个合作社就算自己全家都未必保得住――她是见识过群众运动的狂暴的,自家的老头子就算是海军元帅都没用。

    正在彷徨间,杜雯气鼓鼓的来了――她刚见过慕敏,没想到慕敏对她的说辞报以哈哈大笑,表示:男人就是一种没有忍耐力的动物。不足为奇。就算明朗真想搞一个她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小老婆,可以用来烧饭带孩子洗衣服,敢不听话或者挑唆夫妻感情就“打到她听话为止”,慕敏说,“让她知道大老婆的厉害。”

    杜雯的突然到访,她还以为是要和自己商量这事情――毕竟杜雯也是股东之一。而且当初对自己支持最起劲。没想到杜雯坐下来一开口就是谈什么“生活秘书”、“妇女权益受侵害”之类的事情,闹得很是心烦。但是杜雯好歹也是干部,李梅不能不敷衍。只好泡了杯茶陪着她说话。(!)

    听着听着,她的兴趣来了。当然了,李梅的兴趣不是在保护妇女权益这块上,而是从中发现了新的商机。

    李梅的本质是个商人,所谓商人就是会抓住一切商机,哪怕是最不合适的时候的。前五分钟她还在为自己的合作社是不是会被群众“共产”而发愁,财产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她已经在打主意从饥渴的宅男身上捞钱了。

    这五百个男人的需求也不小啊。李梅暗自思量,娱乐业的钱很好赚。在另一个时空这行里需要的投资太大,里面的水也太深,还要顾忌媳妇的前途,所以她连想也不敢想,但是本时空就不一样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她的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想着规模大概要有多大,装修得是什么风格的,投资要多少,投资怎么来?……

    杜雯见她神情凝重,还以为对自己的说的话起了很大的重视没想到接下来李梅对在本地开设一家夜总会之类的机构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问了杜雯很多问题。

    显然,在杜雯发觉了李梅的真正动机之后,谈话就变得不融洽起来。直到李梅谈到对合作社的前途感到担心的时候,杜雯才再次找到了切入点。

    “男人今天对妇女合作社下手,明天就会对整个妇女群体的利益下手。”杜雯循循善诱道,“这种阴谋已经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了。什么生活秘书、女仆,不就是变相的小老婆吗?作为妇女同志,我们中的很多人居然没有觉醒,要知道我们退一步,敌人就会进一步啊!”她接着提出,穿越集团中的妇女同志们要团结起来,在这次全体大会上“发出女性的吼声!”

    李梅没吱声,她感兴趣的是如何保住合作社,而不是什么妇女权益。见杜雯说了半天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已经没了兴趣。

    最后李梅推脱自己一家人都是拿临时身份证,恐怕开全体大会的时候没有资格提案和投票,把杜雯给哄走了。

    杜雯当然知道这个“老资本家”没什么诚意,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合作社。心里不由得暗暗愤恨。心想开大会的时候不如借机炮轰合作社,让执委会彻底把合作社给“共产”掉。转念想到当初李梅还许诺给妇联5%的股权。真要倒掉了就太吃亏了。

    杜雯不傻,知道马督公和她说得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个人默默的在文澜河大堤上的柳树下坐了很久,直到董薇薇来叫吃午饭才觉悟过来。

    董薇薇和杜雯现在都在邬德的民政委员会属下的社会工作办公室上班,自从她们搭伙在十三村地区打开局面之后,民政委员会把十三村地区作为基层政权的试点地区。而杜雯更是把道禄村当作大竖特竖新农村建设的旗帜,三天两头就跑一趟,闹得村长刘四不敢怠慢,天天忙于应付她的各种指示,直到最近邬德下了道指示,叫社会工作办公室的人过年前后不要再下乡,让当地干部休息休息,事情才空闲下来。

    董薇薇没杜雯这么高的参政议政热情,不下乡不开会的日子里她每天在院子里练练自己的点钢枪,顺便写写社会调查报告,对杜雯到处串联维护妇女权益的事情很不起劲,看到杜雯又在一个人发愁,劝她:

    “怎么?你还在为生活秘书的事情犯愁?”董薇薇一脸见到杞人的模样,“男人么,就是把下半身看得比什么都要紧。这么多单身汉,都有个女人不是好事?起码我洗澡的时候还觉得放心点呢。”

    “小董啊,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杜雯摇头,“这不是一夫多妻制度的反动回潮吗?生活秘书就是小老婆,你不会看不明白吧?”

    “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董薇薇开始掉书袋起来,“妾和妻不是一回事,在家庭权利和人身依附上有很大的区别……”

    “二奶还是非法的呢,不也一样。”杜雯说。

    “现在是解决多数单身汉的生活问题。总不能说因为你们以后有包二奶的嫌疑,现在就不能有女人,这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看着吧。”杜雯没精打采的说,“这是迟早的事情。”

    董薇薇又劝了她几句,要她去吃午饭。杜雯以不饿谢绝了。

    正一个人在文澜河边发呆的时候,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从眼角的余光看,这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穿越众,但是她不认得,显然是个基本群众甲乙丙之类的。

    她懒得问对方为什么要在她身边坐下来,更不想搭理他。没想到对方说话了:

    “怎么?已经灰心丧气了。”

    杜雯奇怪。这态度好像认得自己一样。她侧过脸去仔细的看了看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

    来人三十岁上下,看上去身体健壮有力,肤色黝黑,显然d日之后不是个“干部”,再说干部她全认识,绝没有这个人。

    “你是谁?!”女性的自卫意识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缩了一步。

    “你是杜雯吧?”对方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从口袋了摸出一包“圣船”,刁出一支点着火抽了起来。

    “没错,你是谁?”

    “呵呵呵,”男人忽然笑了,“怎么样,妇女工作不好做吧?”

    这话一下子打中了她的心思。她赶紧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再次问:“你是谁?管这事干什么?”

    “我给你条建议。”男人自顾自的抽着烟,“与其搞这种没效果的串联,不如去参加第二次全体大会的筹备工作,想想要提什么案。”

    “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别装世外高人。”杜雯不甘示弱。提案她当然想好了,自然是提案成立妇联组织,光靠她一个人这样奔走不行,得有个组织,把妇女们团结在身边。不仅是穿越众,还有土著妇女。

    “你要提案妇联,百分之百会在讨论阶段就被枪毙。”男人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男人可是占大多数,谁会给自己找麻烦成立个妇联。再说,就算成立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咳嗽了一下,“你的提案目的性太强了。”他不待杜雯提问,弹了下烟灰:“我看不如这样――”

    经过几轮会议、投票之后,看守内阁定出了第二次全体大会的日程,同时建立了第二次全体大会的筹委会。

    筹委会由文德嗣担任主任,马甲担任副主任,具体的经办人员大多来自法学俱乐部,差不多和女仆对策委员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当然,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反应,更广泛的体现民意,筹委会从各个专业口分别吸收1~2名专业人员参加筹委会。

    提案从1630年的1月10日0点开始,到1月15日24点截止。每个穿越众均有提案权,每人可提案件数不限制。提案全文发表在内部bbs上的专门版面上,所有人可自行浏览,每个提案必须有全体穿越众的5%的人连署才能生效进入具体讨论阶段。每名穿越众可以连署5个提案。

    从1月15日开始到1月25日为讨论阶段,讨论形式不限,bbs或者分组讨论可以任意选择。讨论结束之后提案必须有10%的人连署,才能进入到会议的公开辩论和投票表决阶段。每名穿越众同样限连署5个提案。

    1月10日到1月25日之间属于预备阶段,各人照常工作,休班的时候才进行讨论和提案工作。

    从1月26日起是正式召开全体大会,会议为期五天,会议日程包括第一届执委会的述职、对提案进行公开辩论和投票表决。除了极少数不便召回的驻外人员之外,穿越集团所有的外派人员全部召回。因为工作需要不能来开会的人员,通过电报和电话来通报提案和投票。

    考虑到提案可能会很多,在会议上来不及一一进行辩论和投票表决,因此将对进入大会讨论的提案进行分级,涉及到穿越集团未来发展、立法等重大事项以及连署超过50%以上的提案将作为一级提案优先讨论。

    这个方案一公布,穿越集团中的各种有心人士都在纷纷私下召开小会,讨论自己的提案。有人的提案还没公布就在到处拉人头找连署了。裔凡更是起劲的每天审计之余伏案写提案到深夜。光他的提案就装订成了一大本子。

    马甲和手下的几员骨干除了白天办理筹委会的事务性工作,每天晚上空暇的时候还组织俱乐部的全体人员挑灯开会,制订着各式各样的法律提案,准备提交到大会上去审议。

    看守内阁的成员们有的在四处串联谈话,有的躲在办公室里伏案写作。只有萧子山显得很悠闲。每天除了等因奉此的办理各项事务,维持着穿越集团的正常运转之外,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抓女仆工作,把此事落到实处。

    “临高来电报了!”张宇辰从电报房里钻了出来,把报文送到了正等着临高最新通知的广州站的其他几个人眼前。(!)

    每周六晚上这个时候,广州站的几个人就要秘密的汇聚在一起,躲在广州站的安全屋里听临高的最新指示。

    围坐在红木圆桌旁的几个人,现在和过去已经是判若两人。

    最大的区别是都留起了头发,挽起了发髻。孟贤的头发还不够长,搞了个假发髻。戴着纱巾[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每个人都穿着大明有钱人常穿的衣服,绫罗绸缎是不用提了,光他们身上身上的配饰、挂件就够临高的同志们见了发狂了。pepi身上穿得罗衫之轻,颜色之娇艳,刺绣之精美,要让临高的女穿越者看到了也得羡慕的发狂。

    桌子上陈列着四色干果,在本时空也属于顶级的武夷大红袍已经冷了。这几个人根本就没喝一口。要在其他地方,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们早就把茶水倒了换过新得来了。但是这里他们不敢进来――惠福街这个院子是郭东主的禁地,擅自进入的佣人第二天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逸、严茂达、张信、pepi和赴任不久的孟贤围坐在一张看着张宇辰展开电报读了起来。

    电报的内容他们已经大致猜测到了,虽然临高还没有正式的电报公文到来,但是女仆革命、执委会总辞职和即将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的消息通过张宇辰和李赤骑的妹妹张雨平日里的电台聊天已经传到了广州。不久前,他们收到了正式的电报宣告执委会辞职和看守内阁成立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广州站的人来说有点不安。毕竟在这个执委会的领导下,广州站的发展是顺风顺水的,现在忽然听说要换班了――虽然知道这是应该做得。而听说为了女仆的事情,穿越集团内部闹得很厉害,更让这几个孤悬异地的外派人员感到担忧。一是害怕内部的纷争会造成集团的分裂,二是担心自己成为集团内部某些人的靶子。说到占有女人的问题,这广州站的几个人除了pepi之外个个都属于“超标准”了。留在临高的同志们在为生活秘书而苦恼,他们一个个娇婢美姬簇拥着,那伙人幸亏是没见到,要是见到了还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如果广州的问题被人别有用心的煽动起来,难保看守内阁在“民意”之下做出什么不利于广州站的决定来。最近审计部门的成立和即将对穿越集团各部门进行全面的财务审计和大检查的风声更加重了他们的担心――要说问题,广州站经手钱粮货物无数,不可能一点没有。就看有没有人准备拿这个做文章了。

    而郭逸更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他虽然是广州站的站长,堪称穿越集团商业外贸领域里的第一大将,身份却始终是个问题。迄今为止,他还是拿得临时身份证。

    显然,要是有人准备在广州站找出一个反面典型来,他这个在集团内部毫无根基的外来者是最好的人选。

    电报的内容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要求广州站迅速在广州准备一批女子的。要求是“符合现代人口味的女性”,基本要求是身体健康,五官端正,不缠足。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

    “……人数300~400名,”张宇辰读道,“如确有困难,在1630年1月底之前至少要向临高发送100名。经费列在特别支出栏目下。”

    “不是没有,不过要凑齐这么多有难度。”张信嘀咕着,现在广州的难民营是归他在管理。

    电报的第二部分是通知第二次全体大会的会议日程。要求他们在广州也要进行提案和提案讨论。列入全体讨论的大会提案将会通过海军的运输船递送给他们。广州站的提案可以通过电报递交。

    最后,是关照他们,必须在1月25日回到临高以备参加全体大会。可以酌情留守1~2人,具体人选由广州站自己决定。

    “就由我留守吧。”郭逸说,“我留着比较合适。”

    大家知道郭逸严格说来并非穿越集团的成员,开大会有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还是个问题,他去不去的确问题不大。

    “我看你还是回去一次比较好。”严茂达说,“一方面是开会,一方面也是述职。广州站成立了一年多了,执委会肯定要对大家有个交待。你是抓总得,不去的话不合适。”

    郭逸点点头,严茂达这话除了这个意思之外,还有第二层含义:要是自己回避不去,别人不会认为是投票权的问题,说不定反而会怀疑自己在广州站捣了什么鬼不敢回去述职。

    张信也说:“我也赞同,至于留守,由我和pepi留守就好了。”张信在广州站差不多就是总管的地位,方方面面都比较熟悉,有他留着就能应付的过来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pepi对开全体大会之类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她现在全身心都在紫明楼上,长袖善舞的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让许多男人奉承的感觉好得很。不时还在自己的小沙龙里招待本地显要和他们的宠妾爱姬,生活过的无比充实,临高对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张宇辰对回临高倒是很起劲。回去了就能和张雨约会了。两个人在空中电波聊天一年多了,他急着想见见这个女孩子。还在广州搜罗了很多漂亮的小饰物和服饰准备去讨好她。

    “就是这整备女孩子的事情不好办,还催得这么急。”张信说,“三四百个符合这要求的女孩子一时半会根本凑不齐。就是一百个都困难。”

    “先看看难民营里的满足这个年龄范围的女孩子数量有多少?”严茂达说,“我看只要年龄合适,身体健康,不缠足的,身高满1.55的就可以了,至于什么‘符合现代人审美趣味’――这标准也太笼统了,干脆不理就是。”

    “就这样也不够,”张信从安全屋的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账本,“这是截止到上周日的统计,不算年龄,女性总计只有六百多。符合这个年龄层面的不到一百人。至于其他就完全谈不上了。”

    “而且她们个个面黄肌瘦的,也很难说健康,送回临高去看守内阁肯定不满意。”

    就地采购当然可以,但是费用太大了,人牙手上的女孩子价钱很高。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们无法隐瞒这样规模的大采购――这不是平日里做善事为名从街上收容流民,而是一下子买入几百个年轻女孩子,这种事情放到任何地方都会引起别人的很大关注。

    张信想了想:“我看这样,关照孙可成,在广东和江西有起威镖局布点的地方买,每个地方买十来个,这样加起来也能凑个百十个了。再从难民营里找一点合适。”

    大家觉得这样可行。严茂达笑着说:“真亏了当年控股了起威,有了这个外包商,真是做什么都方便。孙掌柜人仗义,办事又牢靠。”

    起威这一年半来,靠着穿越集团的资金支持和不断膨胀的业务往来,已经从一个小镖局变成了整个广东都赫赫有名的巨无霸。不算它的“外柜”部分,光镖局的正业上,在册的镖师人数就超过了三百多人。

    “起威的事情,这次回临高肯定要会谈到。”郭逸说,“这家镖局的盘子现在很大了,他们和我们只能说是合作的关系,这样毕竟是隔着一层的,独立性还是太强了。现在问题不大,将来一旦牵涉到官府,恐怕就不会这么好使了。”

    “对,”张信点头,“而且起威现在差不多成了江西人的天下了。孙老掌柜人是不错,就是用人上还是传统的一套。”

    起威镖局里,镖师几乎全是孙可成和他的师兄弟们的徒子徒孙外加同乡亲族,这些人绝大多数来自孙掌柜的家乡。来自其他地方的人几乎全在外柜上。

    这种体系有紧密团结的作用,但是未免有任人唯亲的嫌疑,而且他们如此的抱团,对穿越集团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我觉得我们应该收编起威,完全把它控制下来。”严茂达说,“现在不把它接收下来,将来局面大了就更难控制了。”

    “怎么办呢?”郭逸对此也想过,但是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洒沙子。”

    “你是说掺沙子?很难!”张信摇头,“孙可成这伙人抱团很紧,要掺沙子根本办不到。硬来的话怕是会伤感情!”

    “我说的是洒。”严茂达说,“现在起威里的江西帮是一团沙子,在广东这块捏得紧紧的。如果把它往全国一撒呢?这团沙子不就散了。”

    “你的意思是让起威在全国布局?!”

    “不错,”严茂达点点头,“其实谈不上全国――也没这个必要,先在江浙和京师布局,局面一大,现有的人肯定要分散开。孙老掌柜大概巴不得他的徒子徒孙们都出去独当一面,这个时候我们就在地方上给他掺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