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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撞鬼了吗。”吴心颍看到了袁晴惊诧的表情。

    袁晴指着屏幕说:“瞧瞧这怪事,剑舞的脑电波也出现异常了。连心跳什么的都还没回复到正常水准呢,但是她的脑电波却已经超常了!”

    陈太元和吴心颍等人凑过去一看,果然,脑电波的频率已经过百了,远超正常人。虽然还不及陈太元,但毕竟剑舞还处在昏迷之中,并非全盛状态。

    吴心颍反倒乐了:“这要是等她彻底醒来,还不得一样冲到好几百啊。对了,一会儿我给李小芬也测一下,看看你们这些修炼者是否都在上面有问题。”

    说干就干,毕竟距离剑舞苏醒至少还得好几个小时。而小芬和心墨也被迷迷糊糊的喊过来,只测试一下脑电波倒是很快。可是任凭怎么折腾,这对师姐弟也只能达到正常人脑电波频率的最高值。看样子这个特殊情况只存在于陈太元和剑舞身上,其余就算是修炼者也不行。

    怪事了,难道剑舞和陈太元身上有什么相同的特质?

    “也可能是修为比较深的原因,我俩都强于小芬和心墨。”陈太元说,“我现在属于所谓的秦级,而剑舞当初就是唐级之中近乎无敌,后来我看达到汉级也是有可能的。而真正纯粹的汉级以上修炼者,也就我俩加上隐居的落尘道长,其余倒是没别人了。”

    梁雪不算,她半数的实力还是来自于极限战士的那种力量。

    吴心颍摇头:“剑舞不是汉级,直到接受我的试验的时候,她还说自己也只是唐级巅峰。当然,她比其他任何唐级的黑暗种都更强。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试验当时虽然失败了,但依旧刺激地她产生了修为的提升,一直以汉级的状态沉睡着。”

    这倒也有可能。就好像当初龙北极的试验虽然也算是失败了,但那个短时间内,龙北极确实提升到了秦级的修为。

    总之,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

    ……

    随后的几个小时之中,大家依旧在仔细地观察着,而剑舞的身体状态也越来越趋于正常。无论心跳还是呼吸,几乎都达到了常人的程度,甚至能够看到她胸口部位因为呼吸而有力的起伏!

    “差不多了,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正常水准。”吴心颍终于下达指令,“陈太元你出去,进行最后的刺激促使她苏醒!”

    陈太元虽然万般不舍,但还是静悄悄地走出了实验室。里面,一道道微弱的电流输入到玻璃罩之中,在剑舞的身体上流过。终于,那包裹着的身体出现了主动的动静,剑舞的一只手轻轻动了一下——这是她恢复自主意识的表现!

    随后,四肢都开始轻微的活动,还拉扯了捆绑手腕和脚腕的束带。与此同时,剑舞的呼吸似乎更加急促,隔着白布依旧能够听得清楚。

    终于,她竟然还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声音,似乎在惊奇,又似乎有些恐惧。

    醒了吗?要是醒了的话,被蒙着眼睛捆绑束缚着,确实也是会恐惧的。

    根据监测到的各项数据,吴心颍终于下令将玻璃罩打开,袁晴觉得自己按下按钮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的。是的,要醒来了。这个素未谋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按道理说还是自己的情敌?终于要见面了吗。

    玻璃罩缓缓开启,带着手套的吴心颍亲自过去处理,缓缓解开了剑舞脖子下的布条儿,那是捆绑全身的布条儿的一端。

    渐渐的,露出了一块肌肤,以及旁边的一缕黑发。而后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最终是一张精致的小嘴儿,一个漂亮的鼻梁,一双微微闭合的双眼……

    袁晴看得有点懵,心道这跟小芬何止是三分相似啊,相似度在五六成以上。而且她见过剑舞的照片了,发现剑舞真人比照片更像小芬。

    终于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虽然有点狼狈,头发也有点乱,但是依旧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美人胚子。稍作打理的话,肯定是非常娟秀清丽的女子。

    似乎长长的睫毛在抖动,而后缓缓的、缓缓的……眼皮终于睁开,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漂亮眼珠儿,其中闪烁着惊讶、好奇、懵懂等诸多情绪。

    剑舞,苏醒了!

    这个让陈太元魂牵梦绕的女子,这个失踪很久、却神神秘秘始终未曾和陈太元联系的女子,终于苏醒了。

    没有说话,她只是像个刚刚初生的孩童,以清澈的双眼好奇地观察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身边的三个女子。

    眼睛是如此的清澈,似乎映射出了一颗无暇的心。

    “醒了!”袁晴说了句,虽然没敢高声,但终于还是有些兴奋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对“情敌”的苏醒而感到高兴,难道是在替陈太元开心吗?袁晴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大度到这样,可她确实不能对剑舞产生任何敌意。

    伴随着她的这声惊呼,整个实验室的平静被打破,剑舞也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嘴巴,道:“这是……你们是……什么人?我……”

    长久没有说过话,有点结结巴巴是正常的,毕竟发音部位的肌肉和骨骼太久没有使用了。但是让大家惊讶的是,她不该不认识吴心颍?!

    她是吴心颍的保镖啊!

    而且,她和小杨也曾有过不少交往的,毕竟一文一武同为吴心颍的助手。可是现在,剑舞竟然认不得吴心颍和小杨。

    吴心颍依旧在仔细观察,小杨则好奇道:“你不认识我了?我小杨啊。”

    “小杨?”剑舞似乎在努力回想,但却似乎没能想出什么,她好奇地问,“我呢?我是谁?”

    完蛋……当问出“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时候,三个人都知道这回糗大了。早就担心脑补会受到损伤,可问题终究还是来了,她或许失忆了!

    !!!

    辛辛苦苦将她弄醒了,可是却失忆了,这算什么事儿!

    人确实还是那个人,可是没有了任何记忆的人,还能算是当初的她吗?没有了当初的情感,没有了感情的基础,只是模样一样?

    命运确实真的好促狭,竟然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可是反过来想,同样作为试验失败者,龙北极的结局是死掉,而她却能醒来只是记忆力受损,其实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

    看着剑舞懵懵懂懂的眼神,吴心颍一边继续给她解开包裹和束带,一边叹息着安排小杨:“让陈太元进来,我看我考虑是多余了。还担心刺激到她呢,估计她压根儿都忘了他是谁了。”

    小杨照办了,结果陈太元几乎发了疯一样兴冲冲地冲进来,事实上他在外头度日如年,就等着吴心颍同意他进入呢。风风火火的模样,让旁边的袁晴鼻子酸酸的,几乎忍不住要掉泪儿,好在还是忍住了。

    “剑舞!剑舞!”陈太元冲过去,双手紧紧捧住剑舞的双颊,兴冲冲地笑道,“可让你受大罪了,竟然沉睡这么久……算了不说这个,好在你醒来了,万幸万幸……”

    “淡定。”袁晴故作镇定,在后面拍了拍陈太元的肩膀,“你别吓到她好不好?跟你说个不妙的消息——你给我撑住了,别崩溃——她恐怕失忆了。你这么冲动的捧着她的脸,只怕是会吓到她。”

    刹那间,陈太元的脑袋里仿佛想起一道闷雷,整个人都懵了。

    失忆了?换了个人?

    “我呢?连我都不记得了吗?!”陈太元紧张地问。虽然双手不情愿地松开了一点点,但剑舞还是狠狠地摇头,无辜地眨着眼睛问:“你是……谁?我们……熟悉?”

    天哪,陈太元整个人都方了,老天爷也太能开玩笑了。

    “我是太元啊!你的师弟,其实我们还不止这个关系……对了,师父你还记得吗?你一定记得一些……还有三年前咱们一起修炼的时候,险些跌落山崖死掉,那件事也不记得吗?”

    看得出,陈太元现在焦躁得很,总想通过某些最该记忆深刻的东西来唤醒她的记忆。

    但剑舞还是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但是你……好像有点熟悉,有点,但你……还是记不得……不行,我有点害怕,这究竟是怎么了?你算是我的亲人吗,那你会保护我吗?”

    畏惧,这是生物的本能。现在剑舞的脑袋肯定很乱,所以她什么都不想,只是本能地觉得害怕,而又本能地寻找自己的依靠。

    吴心颍摇了摇头:“你退后点,她既然思维都乱了,你说的越多她就越乱,只能增加她的负担和不安。”

    陈太元痛苦地点了点头,退后两步仰天轻叹。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料他的眼睛此时竟然也会湿润,似乎这家伙从没这么怂过?

    男儿有泪是不轻弹,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为了寻找恋人,为了苏醒她,陈太元付出了多少努力;同样,剑舞几经辗转到处奔走,又受了多大的罪啊。如今两人终于克服了各自的困难,总算重新走到了一起,却悲哀的发现曾经所有的感情基础都没了。

    感情仿佛失去了重量,浮萍般飘荡。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终于,剑舞浑身上下的束缚全都被解除。最令人悲伤的是,陈太元竟然被撵了出去——因为他是个男的,而剑舞没穿衣服。

    包括随后带着剑舞稍作清洗,也都是让小芬代劳。而小芬这回真的相信了,这位剑舞师母真和自己长得很相似,脸型眉眼都那么相似,俩人要是一同走出去肯定会被人误以为是亲姐妹。

    所以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的时候,剑舞也好奇地盯着自己,又看了看小芬,瞪大眼睛问:“你是我妹妹吗?”

    小芬想哭,心道你是我师母大人啊姐姐,就算你和老陈不做两口子,你也是我板上钉钉的师伯,这辈分真吃亏。

    “咳咳……不是啦,我是我师父的徒弟。”这话其实就是废话。“就是那个老陈,自称是你师弟兼男朋友的那个,明白?所以呢,你也算我的师伯兼师母了——假如你愿意嫁给他的话。其实他当初找到我,就是因为我和你长得很像,那时候他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哦……剑舞似乎有点困惑地点了点头,低声问:“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小芬有点头大了——你们俩那么深的关系,还用向我来打听他的为人啊,真是的,失忆患者真可怜。“不咋样啊,坏坏的。”

    剑舞微微点头:“哦,那就是还行啊,女孩子这么说一个男人,往往都还可以的。”

    李小芬有点懵: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理论、什么思维……不过,你似乎不傻啊。

    她忽略了一点,傻和失忆并非一个概念。

    ……

    而在实验室外,陈太元坐在一张长椅子上,还在抓着头发纠结着。

    袁晴理解他的心情,坐在他身边轻轻地说:“别难受了,其实经历这样的长期冰冻,能够保持身体健康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已经是人类前所未有的技术成果。另外,失忆患者也未必会永久失忆下去,遇到某些特殊刺激的话也可能会醒来。”

    等特殊的刺激?那就只能碰运气了。而且所谓的特殊刺激,往往都是剧烈惊吓、意外的脑震荡什么的,陈太元也并不想让剑舞遭受那样的刺激。

    “是不是觉得以前这份感情忽然消失了,心里头空落落的?”袁晴继续说,“那就重新来过好了,大不了你再重新追她一遍。”

    陈太元刹那间百感交集。

    重新追吗?现在他在剑舞眼中只是一个陌生人,顶多算是一个带有善意态度的陌生人。假如重新追她的话,那么和追其他女子有什么区别?和袁晴、和梁雪在一起不也一样吗?至少梁雪和袁晴还表明态度喜欢陈太元呢,倒是剑舞现在晕晕乎乎地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要不然就记在心底。”袁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觉得陈太元需要一点安静的时间来考虑。而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却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梁雪倒是比她直接,平静地说:“看样子,我暂时倒是不用为去留而苦恼了。”

    陈太元浑身一颤,站起来抓住了梁雪的手:“你任何时候都不用为此苦恼,因为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允许你离开。”

    梁雪做出一个怜悯的表情,伸出手在陈太元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放下也好。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跟她说明白,将以前的事情说明白,也把今后的路子摆在她面前让她选择一下,尽量做到对谁都没有遗憾。”

    随后梁雪也走了,真的把陈太元孤零零一个人丢在这里。

    就在这时候,一道稚嫩却又故作成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只见换了一身黑运动服的小道童倚在墙壁上,抱着双臂,一只腿还抬起蹬在后墙上,做出伤春悲秋之状。“纠结了吗?男人可真贪心啊。你现在也就敢对雪师母说句可靠的承诺,对晴师母压根儿就不敢直视。唉唉,现在剑舞师母明明失忆了,多好的机会啊,按说少了一样纠结,可你又犯愁什么?看样子内心深处还是想得到剑舞师娘的,想要却得不到才是失落的根源。”

    “混蛋,老子打烂你的屁股!”陈太元一跃而起,本就郁闷的他很想把小屁孩当作出气筒。

    但小屁孩肯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装逼结束之后马上撒丫子跑路,直接追到袁晴那里。一边跑还一边叫嚣说,“只有被说中了才会气急败坏”、“被说破了就打人算什么本事”、“搞定师娘们才是真能耐、搞定徒弟算个毛线的本事”……啰哩啰嗦那么一大堆,到最后气得陈太元几乎都无力再追了。他怀疑自己上辈子挺亏欠这个熊孩子的,所以这辈子让这小子变成了他的灾星。

    不过当陈太元静下来之后,左右思索之后倒是觉得,熊孩子的话似乎还真有点道理。真的是自己太贪了吗?求不得是苦,舍不得也是,或许自己的苦涩就来自于对剑舞感情的求不得,以及对梁雪的舍不得。

    甚至,还有对袁晴的舍不得?他一直给自己找借口说,袁晴现在处在一个很痛苦的时期,父亲和妹妹都没了,所以不能再在她伤口上撒盐。但是,这究竟是不是一种回避和拖延呢?假如将袁晴换做一个非常讨厌的女人,或者一个路人甲、路人乙,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好心呢?显然不会。

    总之,本就破碎的心情又被小屁孩搅得稀烂。陈太元也没了什么思路,觉得梁雪的建议倒是对的,还是先找剑舞说明白了。

    吴心颍说剑舞的身体还不是很健康,这几天都需要好好调养,但是普通交流以及日常生活已经不成问题。

    此时,已经洗浴之后的剑舞穿上了小芬借给她的一身衣服,乍一看上去更像是小芬了,俩人站在一起简直有点眼晕。不过仔细看的话,小芬还是显得有点稚嫩,而剑舞显得比较成熟。

    要是换做以前,两人的差距就大了。因为以前的剑舞杀伐果断、机警睿智,处理各项事情都非常成熟稳重,性格又有点类似于梁雪那样的冷,不过是微冷。总之那时候的剑舞有着梁雪的高冷,有着袁晴的干练,也有小芬的清秀……等等,陈太元忽然觉得剑舞就像是她们三个的综合体。难道说,自己和这三个女子产生这么难解难分的关系,也正是因为她们身上各有剑舞的一部分特征?

    晃了晃脑袋,他提醒自己的念头太荒谬了。特别是不自觉地把小芬都考虑了进来,这算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师父。

    而现在剑舞身上的前两种特质都消失了,不再高冷不再干练,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懵懵懂懂,说白了就是……我勒个去的,就是小芬那种没心没肺啊,难怪现在和小芬更像了!

    “交给你喽,我可得去睡了。”小芬把剑舞交给了陈太元,又对剑舞安排了一下,还真像是一对好姐妹。或许两人的共同点比较多,所以才让两人的关系瞬间升温。

    而在安排完之后,她又跑到陈太元耳边低声说:“就你们俩去那边的小木屋吗?小心雪姐和晴姐吃醋。”

    呃……晚辈后生少管那么多闲事。

    而话说回来,梁雪这回表现得可真大度,竟然睡在了试验基地之中,而把那山谷小屋留给了陈太元和剑舞。其实想想也是,要是你这都不放心,难道还得盯着一辈子、疑心一辈子吗?人家两个早就混在一起过,要是现在不能解开这个死结,整天让男人陷于蠢蠢欲动的诱惑之中吗?还是挑明了好。

    所以在去往山谷的那条通道之中,地铁般的缆车内就陈太元和剑舞两个人。换做以前,现在刚好是最适合说悄悄话的时候,可如今竟然成了尴尬时间。剑舞也不看陈太元,只是傻乎乎地盯着车厢四周。陈太元偶尔想搭讪两句,剑舞却都是嗯嗯着应付两声。以至于陈太元觉得,剑舞似乎是在故意躲避他。

    怎么了,还怕自己会害了她吗?这种奇怪的关系从未有过,令陈太元几欲抓狂。

    不过也是啊,一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女子,如初生婴儿一般茫然无知,偏偏智力是正常的,所以肯定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基本的戒备。

    好不容易到了山谷外的小木屋旁,其实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陈太元因为激动而毫无睡意,剑舞更没有——她都睡了多久了,而且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感到很新鲜。

    山谷之中的环境很好,金风细细草虫嘶鸣,人在其中几乎要醉掉。而远处是一群驻守的岗哨,也是国家派来的超强火力特种战队。只不过那些人早就熟悉了陈太元,如今看到陈太元带着“李小芬警官”——都误以为剑舞是小芬呢——在这里看星星搞浪漫,自然一个个更选择性无视,谁都不愿意来做电灯泡。

    “到前面草地上坐坐,我跟你说一说前因后果。”

    剑舞似乎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跟着陈太元坐在一片草地上之后,剑舞倒是首先说话了:“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既然是以前的恋人,那么现在肯定很焦躁我现在的状态。但是……但是我能看得出,你和那个梁雪关系挺什么的。你确定真的还爱着以前的我吗?要是那样,你为什么还和梁雪保持亲密关系呢。”

    一句话就把陈太元问的几乎无言以对,这话能噎死人啊。

    看到陈太元没回答,剑舞倒说:“既然这样,那就断了。我能看出你对梁雪挺好的,而我现在似乎对什么都没感觉,强行让我喜欢上你,我也做不到——虽然你这人看起来也蛮好的。”

    恋人之间肯定不会如此勇敢地轻易说分手,但她心中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情况自然不同。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陈太元也无法指责剑舞薄情,毕竟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更重要的是她能看出你和梁雪之间不正常的关系——你都有女人了,别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人凭什么无缘无故跟你好。

    陈太元明知不能强求太多,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

    看到他这个表情,剑舞却好似觉得很有趣,笑道:“横竖没事,那你给我讲讲当初的故事,好也算是能对自己的过去有个深入了解。”

    陈太元讲得很仔细,剑舞也听得很认真。时间多的是,一直讲述到了东方鱼肚白,陈太元几乎把两人刚记事时候的东西都挖了出来。甚至有些事连他自己都为之惊讶——哦,原来我记忆深处还有这件事。

    就这样,他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灌输到剑舞的脑袋之中。或许他希望剑舞的脑袋就像一个优盘,格式化之后再把当年的备份全都复制进来。

    可是他得太美了,大脑终究不是优盘,复制进去的事情不经岁月的打磨,便永远不会是当初的味道。

    “很有趣,也很……有点小小的伤感呢。”剑舞抿起嘴角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咱们还是安安心心地做好朋友,我还是你的师姐,怎样?”

    陈太元点了点头,心道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剑舞理了理头发说:“至于我,还是觉得专注于修炼比较好。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但唯独对修炼忘不掉。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太专注于修炼了,估计形成执念了。”

    果然是个武痴、剑痴,就算失忆之后都还记得这个。

    此时,剑舞取出了一副非常别致的腰带。足足一寸宽,女孩子戴上之后显得比较野、比较个性,但也很好看。而这其实并非只是单纯的腰带,更是一个腰带形状的剑鞘。因为手柄处按一下机关,瞬间便能抽出一条明晃晃的软剑!

    这软剑的剑刃长不到六十厘米,具有很高的硬度,可见插在腰带剑鞘之中应该会费点力气。当然,这点力气对于剑舞而言不算什么。

    这把软剑就是剑舞的成名武器,陈太元自然是非常熟悉。当初做试验之前,剑舞将这东西交给了吴心颍,而吴心颍则把它随意放在了古秦实验基地的一个库房之中,并不起眼。直到吴心颍现在回来了,言谈之中说起了这个,她才命人将这把软剑取出并送给陈太元。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

    “我能感觉到这把剑和我很熟悉很熟悉。”剑舞看待这把剑的时候,目光非常有神。

    陈太元竟然有点小小的嫉妒,心道你本该和我更熟悉才对……没来由的根一把死物过不去,真是的。

    黎明前的微风在山谷之中刮过,清冷提神。剑舞起身手握软剑,刹那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大宗师之感。她钟于剑,也忠于剑,一旦握剑而立的时候,便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才是当初的剑舞……陈太元心中暗暗赞叹。虽然没有那份记忆,但是却依旧有那种剑客的气质。

    “吴心颍说了,你最近最好不要过分发力。”陈太元说。

    剑舞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吴心颍的叮嘱。她现在只是单纯地催动剑术,却不用催动气劲。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冲动,反正从抓住剑柄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仿佛要舞剑挥洒一番才够酣畅淋漓。

    剑起,风起。剑舞瞬间化作一道魅影,手中的剑芒在清晨残月的映射下,挥洒出圆润的光弧。哪怕只是身着李小芬的服装,却也依旧能展露出一派轻盈飘逸之感,令人叹为观止。

    远处,那些特战队的战士们都看傻眼了,心道李小芬警官不愧是全国闻名的超自然大英雄啊,剑术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难怪能击败好多黑暗种呢。

    而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太元则惊诧地意识到,剑舞的剑术竟然更加纯熟,甚至渐渐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她的剑已经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隐隐约约之中有种浑然天成的意味。

    看样子失忆之中让她更加专注,于是更加心无旁骛地钟情于剑,才导致这种局面的出现。

    而陈太元的师父曾说过,招数很难弥补大境界的差距,除非招数和搏杀经验真正达到了一个惊人地步,才会让你完成越级格杀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当然,就算不达到那种境界,熟练的招数依旧可以让你在本境界之中傲视同类。

    现在剑舞尚且没有催动自己强大的气劲,也不知道回头综合的战力能有多高。

    “你的气劲修为到了哪一步?《玄丹真解》第二境界?第几个小圆满?”陈太元问。他觉得剑舞肯定修炼到了第二境界,否则脑电波怎么会出现那种异常。要知道,小芬在第一境界之中,现在的脑电波一直很正常。

    剑舞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第八?还是第七呢?好像试验之中有过一次突破,记不很清楚了,回头再说。”

    由于现在不敢催动气劲,故而也不能判断。

    陈太元倒是惊讶了:“当初你才是第一境界的巅峰,也就是唐级巅峰的修为,结果试验之前就是第七甚至第八个小圆满了?这么快!”

    剑舞迷迷瞪瞪地说:“可你当初不也跟我一样的基础,现在甚至都达到第三境界了,比我的修为还高?我是你师姐呢,按说比你强才对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倒也是这个理,陈太元也无话可说。

    天终于亮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照耀得山河璀璨靓丽。一宿未眠的陈太元决定去眯瞪一会儿,而剑舞这时候忽然眼睛一顿,仿佛遭遇了什么意外。

    脑袋里,似乎有种声音在呼唤她,要指引着她去做些什么。这种指引很模糊,但是却来自于意识最深处,假如意志不坚者肯定会马上沉沦。

    而剑舞则有点痛苦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似乎要本能地抗拒这种指引。与此同时,一股气劲不由自主地冲向了上丹田,使得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气感,将这种奇怪的指引给压制了下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陈太元好奇的问。

    剑舞摇了摇头:“还好,已经不难受了,估计还是实验之后的后遗症。不是多大的问题,我能控制得住。”

    陈太元的心中莫名多了一团阴云,心道别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而随后的很多天里,剑舞果然每天早晨都会出现这么一次莫名其妙的头疼,越是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就越是强烈。但每次她都能以上丹田之中的气劲给压制住,还算平静。

    而且她也能感觉出,在自己将一些气劲输入到上丹田之中的时候,似乎脑袋里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仿佛自己拥有了电影里的超能力一样,竟然可以向对面的人发出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她没敢贸然尝试,而且自己尚未完全调转气劲来修炼,依旧处在休养之中,故而也不能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放大。

    总之,现在剑舞身上总有些令人奇怪不解的东西。陈太元觉得她身上应该藏着什么秘密,只是这秘密因为她的失忆而丢失了。

    ……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休养之中过去,而陈太元一边照应着她,一边关注着黑暗种作乱的消息。现在剑舞的事情暂时让人放心了,全部精力必须集中在解救袁石清的事情上面。

    虽然经过吴心颍的提醒,大家都担心袁石清在新人类组织之中干出什么大动静来,但陈太元却又一直期待着有新的对手赶紧出现。因为只有找到这样的新东西,才会找到袁石清的线索。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并未出现什么新型的黑暗种。在国内爆发的黑暗种事件非常少,偶尔一些也都被轻易处理掉了。因为99局现在不但有了一些超自然力量,同时还迫使一大批吸血鬼高手为之效力,这就厉害多了。

    当然,狼王侦探所的战绩更加明显,因为现在他们之中多出了梅、松、莲、桐、桂等一批装甲战士。这些装甲战士厉害啊,抓捕当初漏网的一些黑暗种简直易如反掌。所以说狼王侦探所的生意也暴涨了不少,收益可观。

    甚至,现在的狼王侦探所已经把业务延伸到了境外,周围不少国家一旦出现了某些黑暗种案件,也都会聘请狼王侦探所的超自然侦探。毕竟当初梅她们掌握的就是猎人公司东亚分部,也习惯了跨国界范围内接收任务。

    一时之间,狼王侦探所名声大噪。

    同时,梅和松也已经和陈太元一样,成为99局的特聘专家,请他们为99局培养一些装甲战士。因为现在99局也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装甲技术,试图打造自己的装甲战队。

    要说开发创新确实很难,但要说仿造,呵呵,只要有样品,什么东西不能给你仿造出来。99局研究了梅等人的战甲,甚至还将竹和茶等人的装甲直接拆开了研究,想要造出这东西不难。

    总之,一切都似乎比较顺利,工作也仿佛走向了正轨。但是就在这时候,一个貌似很简单的消息,却引发了梅和松的关注。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其实99局得到的这则消息很简单,说是在咱们东北部邻国北高国境内,出现了儿童失踪事件,涉及人数非常多。原本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不少人,但大家也一直以为这是什么国际人口贩子的罪恶勾当,属于普通的刑事案件范畴。

    但是最近这次,有目击者发现了异常。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一批儿童被人深夜掠走,而作案者之中,有一个家伙穿着奇怪的战甲,仿佛来自未来的战士。当然有见识者稍加分析就得出结论——这跟猎人公司的装甲很相似。

    猎人公司,参与到这些事之中了?

    现在的猎人公司被世界各国联合取缔,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说猎人公司的残留部分转入了地下,或者干脆直接承认自己隶属于新人类组织。而现在猎人公司的猎手们执行的任何行动,显然都属于被官方禁止的行列。

    当然,这些指的是依旧选择投靠新人类组织的那些猎手。而其他国家或地区也不乏一些被国家抓住,又或者像梅和松这种良知未泯的猎手,宣布投靠了所在的国家。这些猎手都在公众媒体上宣布了自己的立场,被称为正义猎手,甚至梅还因为那娇俏的容貌和拉风的装甲,成为大家追捧的大明星了呢,这些都是外话,暂不提。

    至于依旧跟随新人类组织的那些猎手,则被社会公众称之为“黑暗猎手”,这名字也取自于黑暗种三个字。他们现在只要是出现了,必然会比较受关注。而且大家觉得,这些黑暗猎手比黑暗种更可恶。黑暗种好歹直接表明自己就是坏蛋,但这些猎手却假装好人蒙骗世人,要不是99局揭发了他们的真面目,这些混蛋还在忽悠全世界人民呢。

    总之现在世界各地出现一些装甲战士,哪怕是做一些恶性案件,本不该很稀奇。但是,这次作案的家伙不一样。

    由于目击者当时藏得严实、看得真切,连对方的模样都大体看清楚了。而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梅和松等人当即断定——这次作案的家伙就是失踪已久的“暗星”!

    暗星,听起来是一个很普通的代号,但是在原来的猎人公司之中却可谓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他是一个四星级猎手,而且在猎人公司的高手之中排名第二,也是装甲战士之中的最强者。因为排名第一的,是一位代号“煞星”的修炼者。

    猎人公司倾覆之时,四星猎手之中除了东亚分部的梅投靠了官方,据说欧洲分部的负责人也投靠了官方,另外美洲分部的一位则被官方灭杀。至于直接隶属于猎人公司总部战队的煞星和暗星,却都消失不见。

    当时根据梅和松的推测,估计这两大高手跟着总部一起归附在新人类公司的羽翼之下。毕竟这两人身份非同小可,而且一直在总部活动,跟上头的关系非常紧密。

    甚至梅曾说过,不管猎人公司有多少高手投降或被灭杀,只要这煞星和暗星这双星还在,那么猎人公司就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杀伤力和威慑力。

    “对装甲的操纵,暗星根本没有对手。”梅显得有点沮丧,“这家伙以前是世界游戏竞技大赛连续八年的霸主,各种反应和操纵能力变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偏偏还是个肌肉男,体力方面远胜过我这样的女人。虽然装甲战士的战斗力量主要依靠装甲,但对于操纵者的体力也具有非常高的考验。别的不说,就让你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不停,你也终究有累的时候。而一旦疲惫到一定程度,各种操控肯定会变形、会迟缓。而体力非常好的家伙,自然就占据了很大的便宜。”

    陈太元看着这份报告,点头道:“其实你都已经能和秦级高手战斗一阵子了,照你这么说,这个暗星又该算是什么级数,那排名第一的煞星呢。”

    梅想了想说:“暗星勉勉强强能称之为秦级,因为这家伙算是把准b级装甲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化了。据说猎人公司当初就要把使用要求更高的真正b级装甲研究成功了,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假如能够成功使用,那么这家伙面对秦级黑暗种也会占据不小的优势。”

    至于煞星,这家伙更加神秘。此人没遭遇过秦级黑暗种,但是却和煞星战斗过两场,据说结果是一胜一平,所以将此人排在第一位。

    陈太元点头道:“当初就在研究真正的b级装甲,不知道现在研究成功没有。”

    梅摇头道:“肯定没有。从目击者的叙述就能看出,暗星这家伙穿的还是当初的那套。而要是连他都没换装的话,别人更没资格。当初无论是第一代d级装甲,还是后来的c级、准b级,出现之后都是我俩先试验——他试验使用男款,我试验女款。”

    很显然,虽然梅不如暗星,但至少在女装甲战士之中是第一位。梅在体力上有点吃亏,但是在操纵能力上却稳稳的排名第二。

    不管怎么说,现在既然暗星尚未换装,那么应该还是当初的实力——装甲战士提升实力可是极其缓慢的,又不像修炼者那样可以升级,而只能凭借装甲的改善。这么看的话,他的实际战斗力应该比头狼强大一点,但肯定不如现在的陈太元。

    至于先对暗星的实力做一番评判,是因为上头要求99局去协助处理一下。因为北高国是个小国,而且非常穷困,但平时和中国保持良好的关系。现在境内发生大肆劫掠儿童事件,又查出有强大的装甲战士参与其中,当地政府根本没有能力处置,于是便当即想到向中国99局求援。

    而本着对两国友好邦交的珍视,高层答应了这份请求,并责成99局马上行动起来。当然,也希望狼王侦探所能够帮忙。说句难听的,99局也就是在外面光鲜,而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特别是梁雪又在养身体期间,更没有多强的战斗成员了。

    反倒是狼王侦探所这里,不但有头狼,而且收编了梅和松,甚至还有实力高深莫测的陈太元。再加上心墨控制的三个僵尸,以及袁大圣和莲、桐、桂等人,这实力已经爆表了。甚至上头曾不无嫉妒地感慨:狼王侦探所才是真牛,比全球任何一个官方超自然战斗组织都牛,估计只有新人类组织能稳压狼王侦探所一头了。

    “谁去?”陈太元说道,“反正有我一份。虽然希望能找到新的黑暗种,但没有新型的,就只能从暗星这些人找起了。这些家伙就算在新人类组织之中,也肯定算是非常高端的战斗力,抓到他们的话,假如运气不错说不定能找到袁老爷子的一点消息。”

    低端黑暗种或黑暗猎手往往没多大价值,但比较高端的这些就值得关注了,因为他们的行动极有可能和新人类组织的高层有关。而且陈太元和袁晴等了这么久,早就等心急了,恨不能马上找到袁石清的线索。特别是袁晴,关心则乱,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要是陈太元敢不去,她肯定会生气的。

    至于梁雪是去不成了,当初伤到内脏,养伤需要一阵子。小芬目前“主持99局日常工作”——她竟然主持日常工作,我勒个去!再说她那点实力,也确实不便出去抓捕高水平的黑暗猎手。

    “我,再加上松。”梅表态了,“我们两个对暗星比较了解,肯定能起到一些作用——你找我说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

    陈太元笑了笑:“嗯,回头要是得了赏金,侦探所这次的应收份子钱减半,多余的都是你的。而且这次的奖金可不止99局那边拨付,北高国那边还有一份。”

    双份奖金,拿到的比例再大了好多,梅顿时大喜:“就知道太元哥是个明白人,哈哈哈,这活儿干起来最畅快!”

    松则有点好奇:“北高国都穷成什么样子了,据说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甚至军人都要节衣缩食。这样的国家,能指望他们给多少奖金。”

    陈太元有点不屑地笑了笑:“穷庙富和尚,明白?就好像咱们古时候,老百姓饿得吃树皮了,当权者依旧酒池肉林。”

    梅和松点了点头,同样有点瞧不起。

    “就咱们三个?”梅想了想说,“现在暗星出现了,就怕煞星也在那里。要是那样的话,咱们三个或许能赢,但未必十拿九稳,活捉就更加困难了。”

    陈太元也很好奇,那个排名第一的猎手煞星究竟是何方神圣。通过梅的描述,似乎这家伙比当初的陈太元和落尘道长还厉害,几乎不比秦级黑暗种差了。这样的修炼者,闻所未闻。

    另外这次行动不仅仅是抓贼和杀敌啊,最关键的是要解救那些被劫掠的小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任务。所以说,最好派出具有压制性优势的队伍,才能确保任务完成。

    “剑舞也会一同去的。”陈太元说,“剑舞休养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在营养池中做完最后一次疗养,就足以随意使用气劲功法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听说剑舞要参与行动,梅笑着攥了攥拳头:“据说是个女高手哦,回头要找她切磋切磋,看谁才是女子之中的最强者!”

    松笑了笑:“你这么说,也不怕梁局长有意见。”

    “实事求是呗,有啥说啥,梁局长肯定没我厉害呀。”梅乐道,“估计也就剑舞能给我带来一点挑战了。太元哥,剑舞现在是什么境界?”

    陈太元摇了摇头:“我也没见啊,需要等她催动气劲功法之后才知道。”

    陈太元现在那种奇特的感应能力确实提升了,感应范围也大了许多。但要是想探测出对方的具体实力,还得等对方在催动超自然力量的时候才行。这段时间剑舞始终无法催动气劲,自然无法了解。

    而除了陈太元、剑舞和梅、松,其余的普通战士就不用跟着了。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土上,作为受邀的“志愿军”也得尊重对方的意见,军警大规模进入有点不妥。而且北高国也肯定会派遣足够的军事力量予以配合,重火力也是有的。虽然贫困的北高国各种军事设施都有点老旧,但军队的规模很大,军事优先的发展策略也让他们保存了一支相对强大的军事武装。

    ……

    时间定在当天晚上,会有一架专门的飞机飞赴北高国某个机场。梅和松抓紧时间维护自己的装备,这就是他们这些装甲战士的不足之处,很多时候托运装甲会非常麻烦。

    陈太元则去找剑舞准备出行,本以为剑舞从营养池里出来之后就可以了,哪知道竟然被吴心颍直接拉到了隔壁的实验室!

    “扯淡!”陈太元有点不悦,“这刚刚休养结束,还等着出门呢,又被抓丁拉夫了。”

    实验室门口的小杨抿着嘴笑了笑:“可是小姐说了,现在她要研究一下剑舞的脑电波异常状况啊。不然你们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很难找到机会的。当然,小姐也想对剑舞上次的试验做一个综合评判。那次虽然失败了,导致剑舞封冻了这么久,但毕竟剑舞活了下来,而且看状态似乎还不错。”

    这倒是验证那次试验结果的好机会。在那次试验之初,剑舞算是失败了,但同样的方法用在了龙北极的身上却近乎成功。当时要不是陈太元带着人冲进来打搅了试验进程,说不定龙北极就会成为第一个真正成功的秦级战士。

    现在剑舞进去还不到十分钟,而且吴心颍要求外人都不能随意进去,包括陈太元。所以陈太元就在外面无聊的等待,本以为还得跟平时一样折腾一个多小时呢,哪知道区区十分钟之后,吴心颍就气哼哼地走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陈太元乐了。反正看到吴心颍不开心,陈太元就有点开心。

    吴心颍板着脸说:“一点都不配合!让她集中精力将气劲全都催动到上丹田部位,但她脑电波就是没什么反应。”

    什么?陈太元有点愣:“会不会是因人而异?”

    “但她明明能够做到!”吴心颍说,“当初在她苏醒的过程中,就已经明显产生了这样的变化。现在身体状态更好了,怎么又不行了。”

    就在此时,剑舞也有点拖拉地从里面走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颖姐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把气劲都尽量冲向上丹田了,脑电波没有异常,我也没办法啊。”

    陈太元则忙问剑舞现在的修为如何,从苏醒以来还不知道剑舞实际修为,因为一直不允许她催动气劲。

    剑舞道:“第二境界第八个小圆满,还没有最终的大突破。不过我觉得,似乎自己可以冲过去第九个小圆满的,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

    那也非常了不得了,距离秦级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遥,这相当于去曼丹国提升之前的陈太元啊。而且要知道,剑舞的剑术非常凶残,这个钟情于剑的女子在招数上比陈太元的手术刀猛了不少,所以剑舞在本境界之中应该是神挡杀神佛挡**的存在。就算落尘道长在她面前,也是被宰的料儿。

    小杨则略加沉思说:“小姐,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其实只有达到秦级的大境界,就像陈太元这样,才能产生脑电波的异常变动。而剑舞姐还差那么一点,所以怎么努力也不行。至于说她苏醒过程之中曾产生脑电波的波动,估计因为那时候正试图唤醒自己,激发了强大的生命潜力。”

    吴心颍点了点头,心道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只不过若是这样的话,以后想找一个和陈太元同样的参照物就难了。除非剑舞更进一步,但修为上的突破需要努力更需要机缘,很多时候不随主观意志。

    这时候,袁晴也来为陈太元和剑舞送行。说真的,自打看到剑舞失忆,袁晴对这个“情敌”竟然产生不起一丝一毫的酸意,反倒是越看越顺眼。再回想起剑舞苏醒那一刻,身上的布条儿被一圈圈解开的时候……乖乖,一想到这里,袁晴晚上几乎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这是几枚加速伤口愈合的药物,根据头狼身体特征而研制的,算是初步成功了。”袁晴交给陈太元和剑舞每人一个小瓷瓶。当初她就说过,要研究头狼那种超强自愈能力,争取搞出一种加速愈合的药物,造福广大患者。京华大学这边的实验目的就是怎么救人,怎么对社会产生正能量,这一点和吴心颍是完全相反的。

    既然也是本领域的新成果,吴心颍不免发问:“效果怎么样?”

    袁晴有点得意地说:“虽然比较昂贵,但是至少能让伤口止血和愈合的速度提升三倍。不仅仅外伤,连内部的脏器受损出血也有效果的。”

    很赞啊!

    比如陈太元或剑舞这样的修炼高手,本身伤口愈合速度就很快了。假如一道伤口需要十分钟才愈合结痂,而现在服用这药物之后,三分钟就能做到,这效果显然非常不错。

    “还以为多好的东西呢,”吴心颍不屑地说,“我也通过头狼给出的启发,这不制造出了不死公爵?自愈能力强得很,只比头狼差了一点,比你的这种药物愈合速度强太多了。”

    袁晴针锋对麦芒地嗔道:“你那种技术,也就身体强大的秦级黑暗种能撑得住,一般人能使用吗?”

    吴心颍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一般人关我什么事,我只做最高端的东西。”

    这就是理念的不同了,道不同不相与谋。

    袁晴则故意赌气地说:“你们放心,我还在研究永久性自愈能力提升技术呢。只要是成功了的话,给你们每人打那么一针,你们身体将会长时期保持超强的自愈能力,再也不用每次受伤之后就打针。哼,咱们总不能落在别人后头。”

    “哟,还跟我较上真了呢。”吴心颍笑道,“行啊,同样的研究经费拨给我,我在业余时间就把你说的这种东西给研究出来,行不行?”

    其中,“业余时间”四个字被重点强调了一下,气得袁晴真想扭头就走,吴心颍则得意洋洋。

    ……

    当天晚上,一架小型飞机从一座不起眼的军用机场起飞,经过一阵颠簸的飞行,悄然停在了一个非常荒凉的机场。深夜之中看不真切,但是四周黑乎乎的环境和简陋的机场设施,让梅和松等人都感到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剑舞还好,毕竟失忆的她也不记得太多的奢华,没有对比也就没有反差。

    陈太元只能说稍微有点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这里的环境会这么差。

    “这就是他们的军用机场?”松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边收拾背包一边苦笑,“还不如让咱们直接到他们首都机场呢,虽然不太好,但好歹也算有个机场的样子,哪像这样,简直就是野地。”

    陈太元笑了笑:“没办法,据说这是北高国崔辰河次帅的亲自指示,说是为了保密。现在是紧要关头,或许新人类组织会猜到北高国可能向我们求援,所以一旦有咱们方面的飞机抵达北高国首都机场,说不定会被人暗中观察到。”

    甚至为了保密,连剑舞的名字都给暂时修改了,因为剑舞二字本就不像个名字,太引人注目。在这次任务之中,剑舞就叫做“陈小舞”,这可真是个不走心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陈太元这家伙随便起的,但剑舞却觉得挺好的。

    松继续抱怨:“好,就算这样,但好歹派辆车接送咱们一下行不行?不能让咱们在黑夜里自己摸路。”

    梅哼哧道:“入乡随俗呗,我一个女孩子家的都受得了,松你一个大男人抱怨个毛啊。”

    “没抱怨啊,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非常好。”松在梅面前就是个百依百顺的马屁精。

    就在此时,一辆小型军用车开了过来,挺破旧的了,只比当初在曼丹国边防哨所乘坐的那辆稍微新了一点。

    “还好了,毕竟还有辆车来接呢。”松笑道。

    陈太元更是打趣说:“这比我当初在曼丹国追击吴心颍时候乘坐的军用吉普好多了呢。不得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北高国毕竟比曼丹国大了不少,而且全国上下搞军事优先,所以车辆装备什么的还是比较不错的。”

    可是话音未落,陈太元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未必准确。因为这时候,一个年轻男人从车里面跑下来,急匆匆到了陈太元面前用生涩的华语说:“对不起各位同志,让你们久等了。我是北高国特勤局机要秘书李承泽,喊我小李就行。刚才我们派来的车辆出了故障抛锚在路上了,所以只能临时借用了我们副局长金玄哲将军的座驾来迎接,以至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松的脑门都黑了——我勒个去,这是他们某位将军的专车!将军的专车比曼丹国边防哨所的破车好了一点点,这也太寒碜了,得穷成什么样啊。

    “这么穷啊……”梅更直接地低声问陈太元,“太元哥,你说北高国承诺的那份奖金,不会打白条。”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至于对方口中的所谓金玄哲将军,正是北高国特勤局的副局长,中将军衔。北高国尚未成立超自然作战组织——也没相关的人才,所以一旦出了超自然案件也只能暂时归属特勤局来管辖。说白了,特勤局就是一只以国内安保为主的特战部队,正牌子的军方机构。

    其局长是一位上将级别的高级军官,也不要以为太高,因为北高国在上将军衔以上还有大将,更往上是次帅、元帅。只不过大元帅和次帅、大将人数非常少,故而上将且主管一个领域的高级将领也算是位高权重。

    只不过这位倒霉的上将因为上次在开会时候打盹,未能好好听取最高领袖大元帅的讲话精神,对大元帅不太尊重,于是被拉出去毙了。由此,这位金玄哲中将身为副局长却暂时兼理着全面事务。这一点和梁雪差不多,虽然是副局长,但却负责整个99局的全盘工作。

    到了车上,四个人只能挤一挤了,黑灯瞎火的还真不好受。梅有点受不了车厢里的污浊气味和拥挤的气氛,气哼哼地说:“你们堂堂中将局长啊,就是这样的座驾?好歹多派一辆也行啊,瞧这挤的。”

    那位机要秘书李承泽马上转头陪着笑脸说:“当前我们国家经济紧张,所有人都在过紧日子。当然,在伟大的大元帅的带领下,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

    陈太元觉得可乐:“那你们以前不紧张的时候呢,你们局长中将坐什么车?”

    这个机要秘书支吾了一下,边说自己刚刚上班不久,不太了解情况。

    梅好奇地低声问陈太元,为什么这么说。陈太元低声回应道:“最近他们又灾荒了,吃不起饭,从咱们这边申请了大量的援助物资。要是他们一边从咱们这边套取救援物资,高层又一边穷奢极欲挥金如土,只怕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就算是哭穷,也得像模像样的哭两声。”

    梅点了点头,心道妈蛋啊,回头奖金一分钱不能少了你家阿姨的,否则等着瞧。

    车子继续以颠簸的姿态前行,行驶了大约五六公里就抵达了附近一座小城市太平城,距离他们首都金柳市还有接近三十公里。这座小城好似金柳市的卫星城,而更重要的作用是它的军事功能。据说这里驻扎着足足八万多人的一个集团军——a集团军,一旦首都有任何突发事件,这个集团军便能迅速出击稳定局势。可以说,这是北高国的禁卫军,也是忠诚度极高的王牌军之一。

    而这座太平城,自然也就成为一座军事化味道非常浓郁的城市,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大型军事基地。本就没有什么基础产业,所以城内二三十万居民的生产生活全都围绕着a集团军那近十万大军展开。而军方由于供给的不足连禁卫军都喂不饱,所以也在小城外垦地屯田,以增加一些军粮来源。据说这已经是军方之中条件较好的部队了,至少加上自己筹集的粮食可以吃饱饭。

    而陈太元他们刚才所在的那个军用机场,其实主要就是归这支部队使用。但是整个北高国也没多少架飞机,而且都是老旧的,最重要的是缺少油料物资,所以一整年也罕见起飞几个架次。据说连他们的正规飞行员,一年的训练飞行还不到邻国飞行员的十分之一。

    “妈蛋,距离他们这座城市这么近,而且是驻扎一个大型集团军的城市啊,我就不信找不到一辆军车来,竟然用这种破车接咱们,简直了!”梅又不满了。

    其实她又错怪对方了,因为这支军队和特勤局是两个系统、互不相属。据说特勤局前任局长开会打盹儿的事情,就是这个a集团军的军长汇报的。

    不过后来呢,据说这个军长的小舅子也犯事儿了。他的小舅子是北高国驻某国的外交人员,结果被爆出偷偷参与毒品贩卖而捞钱,甚至倒卖北高国的一些重要情报。这位小舅子君不但被所在国驱逐,回来之后更是被暴怒的大元帅点名枪毙。而为了和小舅子划清界限,这位军长姐夫也一怒之下枪毙了自己的老婆。

    事实上大家都明白,他小舅子就是他的代理人,在外面帮他捞黑钱,再通过他老婆的手把钱捞到家。现在他老婆死了,线索也就中断了,调查无从谈起。考虑到这位军长也是手握重兵的实力派,也为了让他继续制衡特勤局这样的近卫力量,大元帅平衡考虑之后还是让他留任了。

    毕竟下面人斗得越凶,最高当权者才能睡得更安稳。

    而后来很多人都怀疑,他小舅子的事情本不会曝光的。也只有熟悉内情、专门干特务勾当的特勤局才能掌握清楚、找到证据,所以这应该是特勤局的一次反击,以报复对方谋害他们老局长的仇。

    所以……反正双方就是仇家呗,别指望这个城市里的军方为特勤局的客人提供什么帮助。

    但是,今晚陈太元他们还必须住在这太平城。

    “为什么?距离金柳市也就半个小时的行程了啊。”梅有点悲催了,捂着脑门儿抱怨,“天哪,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度里,估计连首都都没什么像样的食宿。要是再住在这种小城市,鬼知道我能不能睡得着。”

    旁边的剑舞却笑道:“你跟我睡啊,我带着自己的床单被罩呢,就知道这里的条件会不好。带自己的,干净卫生。”

    “真棒!”梅兴奋地双眼冒光儿。

    一旁的松大恨不已。因为对方说了给安排两个房间,本以为陈太元和剑舞这一对儿要住一块儿呢,那么他和梅……咳咳。梦是美好的,但总会醒来。

    至于说不能进入首都,是因为大元帅下令在首都实施宵禁!最近出现那么多的丢失儿童案件,而且牵扯到了黑暗猎手,形势简直太紧张了。所以晚上不允许任何车辆进出首都,主要的道路都设置了关卡。至于首都城内也都封闭起来,晚上九点之后不允许上街。虽然达不到“街上见人格杀勿论”般的恐怖,但被抓到之后也不好过。不管怎么说,首先要保证首都的绝对安全。

    “可我们是来帮忙的专家啊!”梅不满道。

    而陈太元却似乎猜透了对方的尴尬,于是说:“很显然,负责首都进出盘查的,肯定就是这支a集团军了。”

    或许其他军方的车辆通行的时候,a集团军的盘查人员还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予放行,但要是遇到了特勤局的军车,呵呵,对不起,公事公办而且格外仔细。

    前面的机要秘书又干咳了几下,显然又被陈太元说中了。哎,这够难为这小子的,一路下来还不得咳成哮喘病啊。

    ……

    终于到了一个住的地方,算是这里最干净点的宾馆了,但表面上也就是国内那种小旅馆的水准,至于里面的设施还不如小旅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秩序还算不错,因为这里的老百姓很少有坑蒙拐骗偷盗抢的……因为大家都穷的要当裤子了,也没什么好偷好抢的。

    好容易入住了,两间房是隔壁的。陈太元等人此时也才明白为什么对方只给安排两间房——因为这里的房间还真的满满当当的,住的还都是来探亲的军官家属。当然,被探视的军官也肯定都是a集团军的军官,所以特勤局也别想通过军中特权把别人撵走腾地方。

    可以说,军人是这个国家里面最特殊的群体,也是最具权势的群体。虽然底层军人非常苦憋,但中高层军官特别是高级将领,生活水平却远超普通人。

    当然这里来探视的都是些中低层军官的家属,高级军官的家属都在金柳市,而且高级军官也未必都住在军营里。

    先不管这么多,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松兴致勃勃地拿出了一瓶国内带来的白酒——这家伙似乎无酒不成宴,就算对坐着吃点花生米做夜宵,也得配上一瓶酒。陈太元本不喜欢多饮白酒,但兴致来了还是少许喝了两盅。一来二去的,这瓶酒竟然也下去了少半瓶。

    而且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明白这酒还真不便宜,一千多一瓶呢。松这家伙也真是的,平时挣钱挣得多、来得快,花钱也就大手大脚,为人也仗义疏财。但松自己也有理由:咱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裆上的行当,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留着钱给谁花啊。

    嗯,这道理也是,有钱及时行乐,留够养老的就行。

    “再说了,不还有梅吗。”陈太元打趣说,“她挺能存钱的,小富婆啊。回头把她追到手,你就更不用担心棺材本儿了。”

    “有道理,哈哈哈,不愧是面善腹黑陈太元,哈哈!”

    “我擦,哪来这个名头?”陈太元一愣。

    松笑道:“头狼大哥啊,当然我怀疑是袁大圣给你取的这个诨号,但头狼大哥他们也都喊。对了,你徒弟心墨私底下还跟着喊呢,就他喊得最欢……”

    我擦,松可真不地道,把一群人都出卖了。特别是心墨,回头肯定要倒霉。

    陈太元笑着捶了松一拳,又喝了一小杯。而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了,门口站着一堆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屋内的陈太元和松。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北高**装的男人,后面几个应该只是中下级军官,而最前面的军衔还不低,竟然是个少将。

    前面提到过,高级将领并不会住在这里,所以这个少将军官肯定已经算是这间宾馆里的最高等级。事实上,连这个级数的军官按说也不会住这种宾馆,因为他们的家属要是来探亲的话,估计能安排在军营宿舍里,至少能安排在军营内部的招待所。

    这个少将似乎有些醉意,旁边的几个也都喝了些。很特权啊,要知道这地方连粮食供应都很紧张,而能够喝到酒的自然就是特殊人物。

    其实陈太元和松已经高看他们了,他们哪有什么好酒喝,四个人加在一起才弄到了一瓶酒,而其中半瓶多都被那个少将自己喝了,其余三人加起来喝了四两不到,就是陪着他们的长官尽兴。

    而且他们的酒正是边防线过来的走私品,相当劣质,在中国也就是二三十块钱一瓶的样子,但是对他们这些没酒的人而言已经是琼浆玉液。酒鬼和烟鬼一样,缺货的时候什么滋味的都是好的。

    但是这几个人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家伙上厕所路过陈太元门口,忽然问到了房间里传出了酒气!而且肯定是好酒,太香了,就算他们a集团军的军长也很难喝到这样的好酒。真是日了狗了,这小破地方还有喝这种酒的人?

    当然也能看出,这些人有多长时间没喝到酒了,隔着门缝都能闻到,比狗鼻子都灵。

    那人回去一汇报,这个少将顿时恼了——我擦,这宾馆里老子最大,有好酒也不知道孝敬一些?于是这家伙带着酒劲就冲出了自己房间,而且招呼宾馆服务员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他担心在外敲门的话,屋子里面的人会把酒藏匿了。藏匿了还好,万一发现有人来了,里面的人直接大口把酒喝完了就更惨了。

    当然,宾馆服务员不经房客允许就擅自开门,这也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人家是少将啊,在这种官本位思想极其严重的地方,对错只取决于你简章上星星的大小和多少。

    门开了,这个少将眼看着里面只有陈太元和松两人,而且穿戴都很不一般。哪怕两人穿得很普通,放在北高国这个全国调大单一的地方也显得非常时尚,一经对比,他俩就好像是天鹅,而对面几个人就像是鸭子。

    不过这是鸭子的地盘。

    “哪里来的酒?你们是中国来的?”这个少将问。其实他用的北高国的语言,陈太元他们听不懂,最终只能喊了宾馆里一个通晓两国语言的人过来翻译。

    陈太元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笑着对松说:“有酒大家喝,剩下这三两就匀给他们得了,咱们也不差这一口。这些朋友估计难得喝到咱们那边的酒,让他们尝尝新鲜也好。”

    松笑了笑:“你可真好脾气,这些人直接让人开门,就差开抢了。”

    陈太元笑道:“酒鬼遇到好酒了而已。”

    松也没在意,便把剩下的小半瓶递了过去。那个少将走过来看了看,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嘴巴直接吹,一口气下去了一半,那叫一个爽!

    自打从娘胎里出来,都没喝过味道这么正的酒!

    一股酒香,让他身后的几个低级军官也眼馋不已。但是这个少将显然没心情分享,又一口下去将剩余的那些也一饮而尽。

    这时候,按说应该没事儿了,但是这个少将并没有离开。相反,这家伙的眼睛似乎更红了些,歪着脑袋向前了两步,对身边那个负责翻译的服务员说了几句。于是,那个服务员有点怯懦地点了点头,又对着陈太元和松说:“两位,我们郑将军说,酒在这里是违禁物资,所以必须……上交。”

    我擦,还要全盘带走吗?!

    而且一边说着,这个郑少将竟然带着三个下属直接冲到更深处,要去拿陈太元和松的行李箱!

    “没王法了,还是穷疯了,我擦!”松怒冲冲地站起来,真想一脚踹在那个少将的脸上。狗东西,打劫啊这是。

    只能说,这里就是个没王法的地方,也就是个穷疯了的地方。

    陈太元也站了起来,脸当然也变得难看,冷冰冰地说:“告诉这些混账东西,滚!也不问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他能得罪的起?”

    那个服务员有点要吓尿,因为这些话不好翻译,直译过去怕是要挨嘴巴子,委婉一下却又可能变了味道,更何况他的翻译水平还是比较低的。于是颤颤悠悠地说了大半截,没说完呢就被那个少将一巴掌扇翻在地上。

    随后那个少将就掏出了手枪,勒令陈太元和松配合“检查”,他们要例行公事搜查违禁物品。

    王八蛋,你们这些家伙衣衫不整满嘴酒气,也敢说是来执法的。

    当然,这些动静也惊动了旁边的剑舞和梅,以及不远处房间里的那个特勤局机要秘书李承泽也赶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神看着现场,随后就怒冲冲地跑到中间,对着那个少将就声俱厉地吼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我们的贵宾,要是耽误了大事,小心枪毙了你们!”

    那个郑少将瞥了瞥李承泽,乜斜着眼睛说:“你又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李承泽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道:“我们特勤局的,这是从中国专程接来的贵宾!要不是事情保密不便有高级领导出面,本该我们局领导来接待的!”

    他故意说得高调一点,希望对方知难而退。而且这么说也并不错,因为若不是担心特勤局高官出动容易引发关注,他们那边应该派出一个特勤局副局长来接待?哪怕再低一级,至少是大部门的负责人,那也得是少将级别北高国的军衔还是比较虚的,毕竟上将之上还有几个层级。

    不过这家伙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引来对方的讥笑,这个少将一把抓住李承泽的证件,竟然霸道地没收了!“什么王八蛋特勤局,到咱们这地方撒野来了?嗯嗯,你们私自勾结外国人,我看这里面说不定会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给我抓起来,送到师部里调查!”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三个家伙竟然同时出手,把李承泽给扣押了起来!

    李承泽自然怒冲冲地表示要跟自己的上级联系,但对付根本不给这个机会。这时候陈太元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抓住两个军人推到一边,将李承泽弄到了自己的身后。两个军人仿佛没了根的木头,叽里咕噜摔了很远。

    动作当然干净利索,一看就是有基础的练家子,以至于那个郑少将也有点发愣。联想到特勤局都是搞特工工作的,那么联系的国外人员难道也是特工?这么说来,这几个中国人也是功夫不错的练家子?这家伙能当上少将,也不完全是猪脑子。

    想到这里,这些家伙就觉得仅凭他们四个未必能占便宜,不由自主地向后撤退一下,直至门外。反倒是门口的剑舞和梅不屑地瞪了这几个家伙一眼,不紧不慢地到了房间里。

    而郑少将走出去之后,顿时大声咋呼起来,要求所有a集团军的军人都过来,这里发生了打斗,“特勤局的家伙在咱们这里撒野了”……这一类的话一旦喊出来,后果可想而知,几层楼上入住的军人都跑出来了,虽然很多没穿军装,但都还算是训练有素——不愧是北高国百万大军之中的王牌军,有点那个样子。

    陈太元他们倒是想出去,可是东西都在房间里。特别是松和梅的装甲都在房间里,总不能丢在这里就走?

    而那个机要秘书李承泽看到事情闹大了,则赶紧联系自己的上级,直接接通了他们的那个副局长金玄哲。大体上将情况汇报一下,请求金将军马上帮助处理。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特勤局副局长金玄哲并未太着急,反倒一再叮嘱李承泽稳住阵脚,一定要保密、再保密,不要把陈太元等人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则一旦惊动了劫持儿童的罪犯,就等于打草惊蛇了。而在此期间,他会尽快沟通a集团军的军长。

    我擦,这种规模冲突面前,一旦有个人冲动了,甚至某个人喊一声“上”,瞬间就有可能演变成大规模斗殴。如此紧急的情况,你还要联系沟通……这时间够用吗!

    这可真是个耐人寻味的决定。

    没办法,李承泽听到副局长电话挂断的声音之后,赶紧上前试图稳住形势。可是门口已经被人挤满了,足足三四十个军人,把走廊都堵了个水泄不通。而楼下也已经站了更多——大约近五十人,免得陈太元等人跳窗户逃走。

    一些家伙大声怒吼,大骂特勤局胆大包天,竟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不过陈太元等人倒是听不懂,只感觉到形势越来越火爆。渐渐变成了一个火药桶,稍有一个火星就可能引爆。

    原本一个小冲突,恐怕要引起一场可怕的暴动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面对汹汹而来的军人,松也耐不住了,嘴里骂了一句,当即取出了自己的装甲:“陈老师帮我暂时守住一会儿,注意梅的安全,我得穿上这个。”

    陈太元眼睛一瞪:“我擦,对面都是普通人!”

    松无奈道:“对方近百人,你和剑舞小姐能自保,但是稍有闪失的话,我和梅怎么办?我命不金贵,但梅不能遇险。不穿装甲,我俩也是普通人啊!”

    是啊,不穿装甲,松和梅也是普通人,顶多算是格斗比较娴熟,他俩能不怕近百名失去理智的军汉吗。

    而就在松匆忙打开装甲箱的同时,那边的郑少将已经脑袋昏掉,一吼之下带着不少人硬是冲了过来。走廊狭窄房门不便,能同时冲过来的人并不多,陈太元和剑舞每人一边足以支撑得住。

    结果就可乐了,前面每冲过来几个人,就有几个人被拎起来扔飞了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结果堵在走廊里的军人几乎全都被扔了个遍。运气好的爬起来只是浑身酸痛,运气差的则骨折了几处。

    这种形势下,郑少将在后面再也忍不住,咋呼着要求陈太元等人停手,同时还取出了自己的配枪。一般人是不准把枪带出来的,但他这种将官比较特殊。拿出来之后对准了陈太元等人,远远的还隔着不少军人,这家伙竟然真的开枪了!

    很显然,这家伙也是酒后撒野。一开始他那瓶酒,他自己就得喝了六七两,而陈太元那瓶又被他一口灌下去三两多——这加起来就是一斤高度白酒啊。而且后面那三两多喝得那么急,现在酒劲儿一上来还了得。

    本来枪法就不怎么样,喝醉之后的命中率就更无从谈起。连续几枪发出,两枪打空了,另外两枪反倒击中了他的自己人,惨叫连连。

    但他自己却恶人先告状,吼叫着说陈太元等人开枪射击,同时要求下属赶紧联系大本营,抓紧时间多派人带着枪来。因为他们都是走出军营来住店的,那些中下级军官的配枪都留在军营里。

    “这混蛋,真疯了啊!”李承泽吓坏了,心道这还怎么收场。到时候万一真的倒咬一口,硬说陈太元他们开枪打死了a集团军的中下级军官,这可不好收场。要知道这里并没有什么摄像头,全凭大家的口供,而那时候人家有近百人作为目击者,众口一词说你开枪打人,怎么办。

    陈太元也知道这一点,心道这个姓郑的酒鬼真不是个东西,发酒疯也不能这么不知轻重。要不是走廊狭窄而且隔了好多人,陈太元非得冲过去先擒住这个家伙。

    至于现在,陈太元只能抽空扔出一枚飞针,准确扎在了郑少将的脸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借此机会,陈太元硬生生冲向了人群,横冲直撞将不少军人撞倒,所有人都被他这种可怕的搏杀给吓坏了。而另一边剑舞更加凶残,已经顾不得太多,抽出了软剑。

    这一刻,才是对方噩梦的真正开始!

    剑舞一旦抽出软剑,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宛如一尊女剑神,傲然屹立于众人面前,前面的敌人甚至吓得有点撑不住,忍不住倒退几步。与此同时,剑舞的剑却动了。

    轻盈的软剑挥舞出璀璨惊人的剑芒,每一剑都让对方飙出一蓬血雨。剑锋所到之处都不是致命的要害,却又都流血甚多、伤势吓人。没有极其丰富的搏杀经验,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而剑舞的身体则好似化作了一道雾影,轻盈飘忽看不真切,令人摸不到行踪。

    现在她的实力确实是汉级巅峰的境界,但是依照她这种可怕的剑术,就算秦级吸血鬼也不敢轻视于她。因为她的杀技太娴熟了,几乎能做到越级格杀。再强大的高手一旦有所疏忽,也可能被她瞬间刺中要害。

    后面,梅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在搏斗上面也学习过不少,大体看得出剑舞那剑术的惊人。再考虑到剑舞汉级巅峰的境界,梅认为剑舞确实堪称劲敌,自己穿上装甲之后也并无把握胜过。远战应该是剑舞不行,毕竟剑舞身体只是普通人,哪怕一枪打在胳膊腿上也得大体丧失战斗力;但要是近战的话,剑舞的优势就比梅大多了,因为梅再灵活也是相对于装甲战士而言,和剑舞相比只能是自取其辱。

    各擅胜场,伯仲之间。

    当然,梅之所以还在这里看热闹,是因为他们都被堵在陈太元这间屋里了,而她的装甲却在隔壁她和剑舞的房间里。

    这时候陈太元已经将那些军人击退了好远,梅也可以到自己房间里穿上装甲了,但却已经晚了。因为这家宾馆距离a集团军的一个军营非常近,已经有大约一个连队的士兵荷枪实弹冲了过来。这是这个郑少将的警卫连,最便于随时调动过来。

    看到这些家伙来了,郑少将顿时指挥所有人退后,让这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包围宾馆。在这种形势下,就算你们武功再高,还能比上百把枪厉害?

    陈太元和剑舞看到这情况并不敢随意出击,马上退守到房间里,心道对面这些家伙真不怕事儿大啊,竟然这么敢玩儿。而实际上普通军人并不管事儿大不大,他们只是奉命行动罢了。真正要怪的,只能怪那个喝醉了酒的郑少将。

    至于两人退守,是因为他们又不是黑暗种,就算一枪打在胳膊腿儿上都会很惨。可是就这么一个退缩,却又更便于对方的包围,上百名训练有素的警卫连军人一哄而上,将宾馆楼彻底包围。其中大约三十来人直接冲到上面,在楼层走廊的拐角处等部位持枪堵着路。

    既然出路都被几十杆枪给堵住了,陈太元和剑舞也就不再露头。按道理说,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平衡,也恰恰是最好的冷静时间。因为郑少将这次玩儿得够大了,应该考虑该怎么收场了,对不对?擅自调动部队已经是大事儿,难不成你还真想搞出一次大枪战来?

    所以说,郑少将现在也终于有点悔意,心道自己为了搜刮别人一些好酒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太过分了。回头怎么收拾?

    而且对方是特勤局的人,虽然a集团军不怕特勤局,但那是军长等巨头才不怕,他一个小小的团长、高配军衔的少将,能扛得住特勤局那种巨大的压力吗?

    再说了,对方毕竟是来自中国的人,而且又和特勤局有关,功夫又这么好,难道是中**方的?不管来干什么,一旦真的将这些中国人给打死打伤了,就算北高国的大元帅也得老老实实地给中国一个说法?到时候,谁会被推出去抵罪?肯定是你姓郑的。

    越想越多,郑少将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酒也醒了大半。他正要喝令下属都收起枪回到下面集结,但是不幸发生了——

    特勤局机要秘书出来战战兢兢地解释,并且要求和a集团军较高层军官反映情况,哪知道对面的军人之中出现意外,或许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又或者是枪械常年保养维修不善,总之……走火儿了!

    一声枪响之后,李承泽顿时倒下了。这枚子弹原本没指向他,但在狭窄的走廊里弹射之后一下子打中了他的腿。

    人倒下了,血流如注,陈太元暗骂一声猛然出去,伸手将李承泽拉回了房间里。

    但也正是这道枪响,好像冲锋号一样拉开了大战的序幕。不少军人以为真正开打了——毕竟他们很少有实战经验,于是一个个疯狂开火儿。要不是陈太元躲得快,估计他也得挨枪子儿。当然要不是他把李承泽拉回来,这小子现在只怕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李承泽吓坏了,陈太元和剑舞等人则气坏了。已经换好了装甲的松大骂:“我擦,还真敢开枪啊,看来是真的没法好好玩耍了啊!”

    说着不等陈太元喊住,松就一下子冲到房间之外,手臂上的火枪爆发了,准确射向对面的人群。其实不管瞄准谁把,狭窄的走廊里聚集三十多个人,总能打中的。

    这下子乱子大了,松那种大口径枪子儿可厉害,连续打穿两个人之后还能把第三人给打死。就这么强大的火力突突突一阵子,直把对面杀了个人仰马翻,丢下七八具尸体之后仓促退下。

    其实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松这家伙的造型!我勒个去啊,一身装甲,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太恐怖了。

    而松则一不做二不休,身穿装甲重重的踩着地面,轰轰追向对方。脚步就是节奏,仿佛直接踩踏在对方的心尖儿上,令人心颤。

    “松,不要玩儿太大啊……晕死,这家伙这么冲动。”陈太元有点无语。

    但是,冲动的还不止他一个。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身边的梅怎么没了,刚才似乎趁着松杀出去的时候,她也出去了?

    就在陈太元考虑的时候,隔壁的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我擦,梅的装甲也开火儿了!

    玩儿大了,这回真玩儿大了,陈太元有点脑门子发黑。

    而更加脑门子发黑的是郑少将,这家伙现在已经退到了楼下,但已经吓得有点要瘫掉。后果会非常严重,他承受不起。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郑少将一身冷汗,彻底酒醒。想到可能产生的后果,这家伙几乎有点傻掉。

    而更加可怕的还在后面——对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穿着装甲,这简直……现在北高国出现了黑暗猎手,这件事举世皆知,而且a集团军更是因此而负责封锁首都进出通道,郑少将不会不知道。现在眼前出现了装甲战士,又考虑到是特勤局邀请的客人,他会怎么想?

    很显然,这是北高国最高层邀请了中国的高手来相助,肯定是最高层,至少是军方最高层的决定。那么,他一个小小的少将冲突了这件事,后果会是什么?

    越想越害怕,郑少将现在大呼后悔,可是表面上却又不敢露出悔意。因为他盘算着,现在认怂了也得死——毕竟已经造成了二十多人的伤亡了,肯定要军法从事。不,连他的家属都得跟着遭殃,北高国就是实行这种落后愚昧而且不人道的株连制度。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把这条路走到黑——杀干净了陈太元等人,以及李承泽!

    把这些家伙杀干净,而后就说陈太元和装甲战士们突然发疯杀人,他不得已之下才率军队来制止。至于陈太元等人为什么发疯,嗯,到时候去检查一下陈太元的房间,看看那里的酒瓶子就知道了。到时候就说陈太元和松喝醉了,所以发酒疯暴起杀人。当然,到时候必须把李承泽以及个别宾馆服务人员都杀了灭口。

    这样一来,陈太元等人就成了酒后作乱,而郑少将就是带着军人来维护治安,并且保住众多百姓的生命。

    或许这也的话,才是他唯一的活命机会。到时候肯定会打嘴皮子仗,也肯定会仔细调查,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只要做得圆满就好。那时候死无对证的事情,或许a集团军的高层也会帮他说说话。

    当然,这个计划非常阴狠。

    算定了这一招,郑少将马上咬牙命令剩下的军人开足火力,全力消灭对面的“暴徒”。

    但是他的命令下达之后,执行的并不是很给力,因为一些军人开始害怕了。这些军人都没见过装甲战士,比如松的样子看上去简直是魔鬼啊。手臂上竟然能开那么大火力的枪,这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换了常人顶在肩膀上设计,这么大口径的枪,能把肩骨给撞碎?

    当然更加吓人的是梅。

    这些军人整天呆在军营里,而且整个北高国经济落后思想更落后,女人的装扮几乎是全国清一,哪见过梅这么花枝招展的女子。而穿上那一身靓丽的银甲之后,更显得英姿飒爽,那些军人几乎都看傻眼了。

    但是,梅一旦开火就更让她们傻眼,这个漂亮的小娘们儿真狠啊,比那个笨重装甲的男人还狠!

    梅射击一阵子之后,松就冲到了楼下,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而梅则趁机从窗户上跳下来,三层楼上穿着装甲,竟然轻盈地落在地面上,简直匪夷所思。这一招,松到现在都学不好。也不仅仅是装甲的差别,重要的是他的操控能力没有梅这么细致入微。

    一旦到了地面上,梅几乎就成了一个从地底杀出来的女魔头,风一般掠到对方阵营之中,顿时杀出了一片血天地。近战,那些军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而当松也趁势杀过来的时候,就等于是两头虎冲进了羊群里。

    长刀飘飞,电锯轰鸣,两人的近战杀人效率甚至还高于枪械。终于杀开了一条血路之后,梅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郑少将!

    擒贼先擒王。

    “都给我停下!”梅喊了一句。声音很好听,但是对不起,这些军人没人听得懂。

    这时候,受伤的李承泽在三楼窗户上大喊停火儿,加上梅挟持了郑少将,对方也才终于渐渐消停下来。虽然依旧严阵以待,但却都不再开枪。这些军人宛如看待魔鬼一样看待梅和松,当然也愤怒悲伤地看着自己几十名倒地的战友,无可奈何。

    这时候,李承泽再次拨通了上级的电话,请求上级给予指示。是啊,爆发了这么恐怖的事件,一个小小的秘书根本无法处置,只能请示上级。

    特勤局副局长金玄哲接到李承泽的汇报,当即作出了大惊失的模样,并且声称已经和a集团军联系了,但是没打通对方军长的电话。现在继续联系他们其他的高级军官呢,只是没想到才过五分钟就恶化到了这一步。

    放屁!

    事实上,这家伙一直在故意拖延时间。后来打不通a集团军军长的电话倒是真的,但再拨打他们副军长和参谋长电话的时候,金玄哲又故意拖延了一下。这倒好,他还没联系上那边的高官呢,这边战斗都要结束了。

    当然,金玄哲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于是赶紧联系a集团军的其他负责人,严厉斥责对方,并要求对方对整个事件负全部责任!

    可以说,a集团军的那位副军长接到消息之后,也几乎吓得脸苍白。因为他听得出事件的严重性,严重到天上了都!

    金玄哲严厉地告诉他——陈太元等人是伟大的大元帅亲自邀请的贵宾,为了邀请到这样的贵宾,大元帅甚至不得不亲自和中国最高层协商。现如今,这些贵宾住在太平城,竟然遭到你们的兵痞子的无耻勒索,勒索不成竟然还指挥军队开战!哼,你们打伤我们特勤局的机要秘书也就算了,但是你们向大元帅的贵客开枪,这责任怎么算?!

    a集团军的副军长都快吓尿了,赶紧命令这边的军人马上住手,就地缴械,同时赶紧联系自己的军长汇报这件事。

    当然,陈太元这边瞬间消停了。那些剩下的军人全都把武器放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大帮军人带走了他们,带队的一个中将军官更是连连对陈太元等人说对不起。

    至于被梅抓住的郑少将,则丢给了这个中将去处置。管他什么处置结果呢,反正不会好受。

    而后,特勤局副局长金玄哲便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假装悲愤地向他们的顶头上司崔辰河次帅汇报情况。崔辰河,这可是北高**方仅次于大元帅的二号人物,权势熏天的主儿。他同时直管着特勤局和a集团军,并统管全军政治思想工作,相当彪悍的人物。当然,两个单位一旦打官司的话,也肯定报到他这里。

    现在问题已经很明显了,金玄哲这家伙就是在故意磨蹭,好让事态扩大化。反正已经认定是a集团军方面有错在先,那么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要是因为这种事儿影响了解救儿童,甚至因为陈太元一方出现伤亡而影响了两国关系,丢了大元帅的脸面……啧啧,a集团军的军长这回就真的要完蛋了,而肇事的家伙更要玩完,而且要株连三族。

    金玄哲这是借陈太元等人的命,玩儿了一招借刀杀人。

    结果这事儿处理得非常快,超乎寻常的顺利。因为连夜报告给了大元帅之后,大元帅勃然大怒,险些要求直接毙了a集团军的所有高层。考虑到维持这支禁卫军的稳定,大元帅便只是将a集团军的军长降级为少将军衔——真可怜,原本是上将啊。而且这位军长的职务也降为师长,还是戴罪立功的身份。

    原本的副军长、参谋长等一批高官,以及郑少将所在的师、旅等各级军官,全来了一个大撤职。反正郑少将归谁管,就撤谁的职。

    至于郑少将本人,大元帅一时之间气得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王八蛋,竟然在这种大事上丢人显眼,为了两瓶酒竟然对老子邀请的贵宾下手,丢人都丢到全世界去了,直接枪毙了都算是便宜了你……正想不出什么办法呢,结果大元帅养的那条狗在外面汪汪了几声,于是大元帅愤怒地下达了最高指示:把那个郑少将拉出去喂狗!

    我勒个去……文明世界之中竟然还有这种刑罚,太阴森可怖了。而他们的下属也真是不乏天才,竟然为大元帅的拍脑袋决定寻找理论依据,称这是古时候有过的刑罚,名字叫做“犬刑”……好,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郑少将这回真是不得好死了。而且,据说郑少将的三代直系亲属都被扔到了煤矿里当矿工,说白了就是当劳改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为了贪瓶酒,至于吗。

    一方面郑少将这人也算是咎由自取,但另一方面也能看得出,这个国度的极度贫乏、极度蒙昧、极度残忍、极度**。

    当然,这地方也确实不能入住了,太恶心,楼层里尸体都好几个。陈太元等人要离开,这回a集团军方面热情了,那个来这里处理事件的中将其实就是他们副军长、刚刚提升为军长亲自派人护送,务必将他们一路安安稳稳送到首都金柳市。

    “哎,这不是白折腾吗,还不如当初直接让咱们入住金柳市呢。”松气哼哼的说。

    而陈太元却冷笑说:“也不算白折腾,至少让咱们看清楚了对方这些混账领导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利用咱们来了个借刀杀人除掉政敌,什么玩意儿。”

    另外,这件事还产生了另外一个恶果——暴露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梅和松穿着装甲横冲直撞,现场目击者有多少?单是宾馆工作人员就有好多,见证的军人更多。只要不能将他们都杀人灭口,那么梅和松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就必然会泄露出去。

    泄露者未必是恶意的,也可能只是因为欣喜。因为大家都在因为儿童被劫掠、黑暗猎手的出现而感到担忧,现在国家请来了能够制衡他们的力量,北高国的老百姓能不高兴吗?所以说,这消息肯定会风一样传播出去的。

    而只要说出去有一男一女两个装甲战士,女的装甲还很精致、人更漂亮……得了,单是这点特征就能让熟人判断出,这就是当初猎手之中大名鼎鼎的四星猎手梅。因为暗星在这里啊,作为当年的老同事,而且是同一级的猎手,大家相互之间太熟悉了。而要是猜到梅来了,那么剩下一个使用电锯和电钻的很显然就是松,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暴露就暴露,没办法的事情。”梅不开心的说,“反正这是他们北高国制造出来的麻烦,回头要是因此而提醒了暗星他们抓紧转移,使得咱们救不出那些儿童,也只能说是他们国家自作孽。”

    陈太元冷笑:“最可恨的是,这件事原本可以避免的。根据李承泽打电话的时间来计算,假如他们副局长金玄哲第一时间联系a集团军,这件事发展不到那一步。估计后来那队持枪的军人尚未来到,a集团军高层就电话制止那个姓郑的少将了。真要是将件事报上去,我想这个金玄哲也必然没好果子吃。”

    “那就报啊,让这个混蛋也去挖煤!”梅似乎非常迫切要看这个热闹。

    陈太元却摇头说:“咱们是来找新人类组织的线索的,是来找袁老爷子的线索的,不是来帮北高国这群混蛋搞权力倾轧的。横竖这次咱们没事儿,他们爱怎么狗咬狗都行,随便咬。相反,要是现在把这个金玄哲也搞掉,而他们的局长此前也刚刚被毙了,整个特勤局没法工作,咱们在这里也就寻求不到配合了。”

    是啊,这群混蛋就算内斗再厉害,关咱们什么事。

    ……

    过了不太久,车子就把陈太元他们送到了北高国的首都金柳市。一路上黑灯瞎火,估计这个国家对电力的节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等等,这……就把我们安排在郊区?”梅有点愣。

    那个a集团军的驾驶员有点讪讪地说:“这已经是市中心了。”

    好……梅心道虽然做好心理准备知道这座城市比较衰败,但也没想到能落后到这种程度。大街上稀稀拉拉没多少建筑,由于宵禁而导致大街上空空荡荡,除了偶尔出现一些巡逻的卫兵。当然,就算不宵禁也不会有多少人,因为这里压根儿也就没什么夜生活。

    一阵微冷的夜风吹过,梅不禁抱住了双臂,还真的有点冷呢。松很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简直像是一件大衣。而且这家伙够殷勤,把梅手中的特制拉杆箱也接了过来,一个人拉着两件。这拉杆箱之中,就是他们的装甲。拉杆箱制作得非常高端、非常省力,下面还有自动升降的小装置便于上车或上台阶。

    在他们对面,则是一座三层楼的灰建筑,立于一人高的台阶上面。大楼里面亮灯的房间不多,门口则站着几名站岗的卫兵。两个卫兵中间站着一群人,看到陈太元等人下来,这群人当即热情地跑过来迎接。

    带头的,正是他们的副局长金玄哲!

    这是一个穿着深灰传统工作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老年男人,身体消瘦梳着一个大背头,看上去就像一个旧时代的知识分子,貌似忠厚老实。

    一见面,这男人就热情而愧疚地握住了陈太元的手,因为陈太元是此次援助代表团的团长,对外名义是99局高级顾问,甚至上头还临时给了一个特殊的职务级别,就是99局厅级巡视员。我勒个去的,我连个公务员身份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厅级,又能巡视谁啊。不过考虑到没有官方身份却担任代表团团长确实不妥,陈太元这才接受了,而且说明了是暂时的。

    “陈巡视员您好,各位同志大家好。”金玄哲紧紧握住陈太元的手晃了晃,又相继热情地和其余几位握手,满怀歉意地叹息说,“弊国内部协调不善导致了一场大误会,却让尊敬的代表团受惊了,实在是不应该。我代表我们特勤局向各位表示歉意,并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

    这家伙的华语竟然说得非常流利!

    一想也是,特勤局本来就是一个特工组织,自然不可避免地要立足国内、瞄准境外。而对于北高国而言,他们最重要的对外关系,无疑就是中国这个唯一接壤的庞然大物。中国不仅现在对他们具有强大影响力,古时候更是他们的宗主国。所以他们古时候的元首只能称为“国王”,而从不敢称帝,因为皇帝在中国。

    故而对于他们而言,华语比英语更重要。而特勤局的人基本上都会一些外语,自然里面大部分人都学了不少华语,能够流利交流的就占了半数以上。

    听到金玄哲虚情假意的欢迎,陈太元面无表情地回道:“是啊,协调不善,但未必是一场误会?我看是故意的才对。”

    金玄哲一愣,心中有鬼不免说话没底气。但陈太元的目光从他脸上收回,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a集团军那是故意找我们麻烦?”

    “哦、哦哦……也是有可能的,上头肯定会调查清楚,也不会轻饶了他们的。”金玄哲当即连连点头,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并带着陈太元等人进入大楼内部。

    内部还是旧式的装修,已经谈不上什么风格,四壁都是老式的石灰墙皮,下面黄上面白。走廊地面是水泥抹平的,而天花板上的灯已经泛黄,灯泡裸露在外,有两只还已经不亮了。

    路过两间办公室,陈太元看到里面黄的老旧桌椅,电脑crt显示器简直比松的装甲还笨重,厚重的显示器还在使用,老式的打字机正在唧唧歪歪的出纸……

    就像是数年前的乡村小学。无法想象,这就是北高国的特勤局,一国特工组织的总部。

    当然,戒备倒还算是严格,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一个个荷枪实弹。气氛也非常凝重,大家见面基本上不说话,就算看到陈太元这些奇怪的外来人员,那些职员也目不斜视不会开口。或许有着严格的规定,不准随意跟人搭讪说话。

    终于到了一间小会议室,破天荒地看到里面铺着暗绿的地毯,显然贵宾来了才会启用——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霉潮味道证明了这一点。只不过地毯低劣地像是农村红白喜事里扎戏台子铺的那种,而会议室里的大块头电视机比他们的电脑显示器更笨拙,陈太元严重怀疑这电视还能不能播放。

    “见面简单认识认识,碰个头,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金玄哲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表示已经安排陈太元等人入住在特勤局的内部宾馆,就在大楼后面。现在服务人员正在里面收拾房间,所以暂时在这里开个小会儿,也算是对陈太元等贵宾表示欢迎。

    但是陈太元意外的看到,金玄哲腕子上的手表牌子是欧米茄,应该是机械入门款。牌子虽然勉强算是进入一类手表的行列,但欧米茄最低端的机械男表在国内也得两万多。考虑到北高国一直被国际禁运,想要购买奢侈品的难度会更大,所以花费的代价估计也更大。

    也就是说,金玄哲手腕上的一枚手表,就能让整座大楼的破旧办公桌椅更换一遍!当地桌椅材料费便宜、人工费更便宜但是人家就是不换,也就是不在公用设施上投入。表面上看似清贫,但为官者却暗地里富得流油。

    只可惜就算再有钱,也只能偷偷的花,很多时候甚至还花不出去。陈太元莫名的觉得,这些国之蠹虫又可恨又可悲。

    不过好在跟咱们没关系,这些北高国蠹虫祸害的也是北高国……陈太元这么暗暗的提醒自己。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对金玄哲却越发的讨厌起来,无论这混蛋表面上有多热情,但心里却越来越恶心。

    而再看看会议室墙壁上挂着的三幅图像,那是他们北高国的国父和后两任大元帅。这是一家子祖孙爷仨儿,典型的世袭制度,在当今文明世界还保留着这么稳固的世袭传承,也可谓是奇葩一朵。

    三幅图像三个小胖,一个比一个呆萌,但也一个比一个手腕狠辣。在这片民不果腹的国度里,举国之力养肥了全国仅有的三个大胖子,看起来就有点逗。

    于是,陈太元对这里的环境更加觉得不舒服,更加烦闷。

    “会议开始之前,让我们起立背诵誓词,向大元帅表示我们的忠诚!”金玄哲站了起来,像模像样。于是特勤局其余人员整齐划一地站起,只有陈太元等人有点尴尬的坐在那里。松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坐立不安。

    陈太元却假装听不见,干脆闭上眼睛倚在椅背上休息。混蛋,老子才没心情陪你们演这些无聊的把戏,更没心情跟你们表示什么狗屁的效忠,折腾一天累坏了。

    身体累,心也累。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