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
孩纸？！
传说中，实力达到大妖层级的河神，竟然是个孩纸？！
小蝶懵逼了。
而牛豆豆看着周围一片的寂静，信心仿佛更足：“仙师您一定要相信我，这只妖精在那里又唱又闹，一口一个公子啊……啊啊……哭得像个泼妇一样，无非就想要博得仙师的同情，想让仙师传她仙术，助她脱去妖身而已，仙师莫要信她！”
“你……你胡说！”小蝶气得冠儿都直了。
“我胡说？你别以为你能欺瞒得了仙师的眼睛，你之前的少女模样，不过是披着一件人皮而已，要不然仙师为何对你无动于衷？”牛豆豆一脸不屑。
“什么？竟然是披着人皮的妖怪？”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仙长，一直没有说要出手救她！”
村民们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燕宁之前为何没有要救小蝶，反而说要将小蝶抢去，嫁给子爵大人了。
这是计谋！
高深的计谋！
“你……你……事情不是这样的，先生，小蝶只是倾慕……”
“你倾慕？你倾慕个蛋蛋！”牛豆豆没等小蝶说完，马上又骂了起来：“仙师，这妖精不止披着人皮，而且，性情虚伪，我牛豆豆和她就不一样，我向来想什么做什么……求仙师收我为徒！”
牛豆豆说完，直接就向着燕宁拜了下来。
而接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又指了指天上的小蝶再补了一句：“仙师，千万不要收她！”
“呦！！！”小蝶被牛豆豆一句一句的戳中痛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她的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两只翅膀猛的一扇，竟然扇出两道如同刀子一样的风刃，向着牛豆豆刮去。
“吖嘿，小妖精挺牛逼啊，竟然还敢跟我牛豆豆动手？！”牛豆豆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他直接屁股一扭。
一条尾巴就从他的屁股后面长了出来，而且，越变越长，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鞭子一样，抽向了小蝶。
“啪！”
小蝶被抽得身体一歪。
而与此同时，两道风刃也似乎被牛豆豆的尾巴扰乱，居然擦着他的身体轰在了地上，至始至终，牛豆豆都没有动过。
一次短暂的交手。
高下立判。
“公……公子！”小蝶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说不过，打不过，她真的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燕宁身上。
“牛豆豆说的没错，昨夜我便知道你是妖。”燕宁看着小蝶。
“……”
“完了完了，小蝶姐姐彻底凉了，她想欺骗高人的计划败露了，我要赶紧去告诉尊上，说小蝶姐姐得罪了高人！”一只雀儿展翅飞起。
“雀儿！！！不……不要去……不要去告诉尊上！”小蝶立即反应了过来，向着飞起的雀儿冲了过去。
“唉呀，小蝶姐姐想要杀妖灭口啦！”雀儿飞得更急。
“雀儿别去，你还记得我对你的好吗？你不是最喜欢我摸你的头了吗？雀儿不要告诉尊上这件事情啊。”
“小蝶姐姐你太天真了，雀儿心中只有尊上，岂是那么容易被你给收买的？”雀儿的两只翅膀飞速的扇动。
“嗖！”
快如离弦之箭。
“雀儿，不！！！”小蝶奋力急追。
……
大河村。
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跃入河。
而村长和村民们则是呆呆的看着越飞越远的小蝶，还有正跪在地上，向燕宁行拜师礼仪的牛豆豆。
“你既已是河神，为何还要拜我为师？”燕宁心里对这个牛豆豆还是很喜欢的，毕竟，牛豆豆会喷水。
“我想报仇！”牛豆豆坦然道。
“报仇？”燕宁诧异。
“是的，昨天晚上我就在这大河村的河里夜泳，突然就跑出来一个小凉皮，把我狠揍了一顿，我打不过她，便只能逃跑……结果那小凉皮硬是不放过我，追了我一晚上啊……我想要跟着仙师学习仙术，报此大仇！”
“就因为这个？”燕宁有点无语。
这特么拜师的理由还真的是挺新奇的。
被人打了一顿。
就要拜师学艺了？
不过，想了想，倒也是可以说得通？
“嗯，拜了师学了艺之后，我不止可以一报昨晚之仇，还可以进入真正的无名黑山称王称霸。”牛豆豆再次说道。
“原来如此，那你对无名黑山熟吗？”燕宁再次点了点头，这理由就不错了，称王称霸，倒是和他的理由想符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志同者，才能道合！
“只熟悉外面靠河边的一些地方，深处就……”牛豆豆说到最后，又摇了摇头，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了。
“好吧，我今天正好要赶去赤石山，你便暂时跟在我身边吧。”燕宁走了过去，用一只手摸了摸牛豆豆的两只牛角。
真是又尖又硬的角啊。
好角！
“仙师答应收我为徒了？太好了！请仙师受我三拜！”牛豆豆一喜，马上向着燕宁认真的拜了三下。
而大河村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都走了过来，向着燕宁说着恭喜之类的话，只是，神情间，却都看着牛豆豆，有些异样。
“放心吧，我牛豆豆若是有时间，还是会回来给你们下雨的！”牛豆豆仿佛看出了大河村村民的心思。
“多谢河神！”
“多谢仙长！”
“谢谢！”
村民们一听，立即再次拜了下去。
不远处。
马南和丁小丁看着牛豆豆和大河村的村民，两个人对视一眼后，便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向着燕宁走了过去。
“马南！”
“丁小丁！”
“拜见主司大人！”
两人说完，便郑重的拜下。
“快起来，前面的赤石山还需要两位助力呢。”燕宁自然是能猜到马南和丁小丁两个人心里的想法。
收了妖怪，顺便还收了人心。
倒是一举两得。
“主司大人请放心，我等二人必然誓死效命！”马南和丁小丁听到燕宁的话，立即便郑重回答道。
“仙长，这些水果请带上吧！”村长和几个村中的老人听到燕宁的话后，一个个都又走了过来。
“是啊，赤石山方圆十里尽是一片火海，无花无果，仙长将这些水果带上，或许能补充一些水份！”
“噢……这些都没有我们准备献给河神大人的果子，并没有下毒！”
村长似乎怕燕宁误会，再次说道。
“好吧，那就多谢村长好意了。”燕宁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让护卫们将村民们送的果子全收了下来。
接下来……
全要去赤石山了？
赤石山？
这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燕宁看向远处，一个天边映着红霞的地方，他知道如果现在出发，在今天黄昏之前，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素素，准备出发。”
“是！”
一行人收拾妥当，开始向着赤石山进发。
子爵大人照例在前带路。
只是，与出城时的队伍相比，现在的护卫人数，已经由二十人变成了二百多人，因为，其中有两百护卫，是燕宁早就布置在此地的，目的就是等着昌平伯等人进村，然后，一举反奸。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驾！”
马车向着赤石山的方向前进。
大河村的村口。
村长带着村民们送行。
“村长，现在河神被仙长收为了徒弟，我们村子以后再祭拜谁啊？”一个村民发出一个疑问。
“我们可以祭拜仙长啊！”又一个村民回道。
“祭拜仙长？可是，我听说……不能随便祭拜活人吧？万一对方受不住祭拜的香火，很可能会折寿的！”
“胡说八道，仙长是仙人，怎么可能受不住我们的香火？”
“是啊是啊，肯定是能受得住的！”
“那我们将仙长摆在什么位置？以前的河神是与土地摆在同一个台阶上，可现在河神成了仙长的徒弟了？”
“既然河神是仙长的徒弟，那么，仙长自然就要摆在土地之上了。”村长听到周围的议论后，回答道。
“嗯，村长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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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里恒河岸，九百丈无名山。
赤石山与大河村不同，虽然，赤石山并不在无名黑山的深处，却已然属于无名黑山的势力范围了。
按照牛豆豆的说法……
能在无名黑山的范围内占据一个山头，实力至少也是大妖级别，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大妖。
“师父，前面就快要到赤石山了。”牛豆豆化为孩童的模样后，便主动担任起了驱驾马车的活儿。
而且，还一口一个……
师父车上坐，徒儿驾马车。
说的是尊敬无比。
燕宁看得出来，牛豆豆估计就是对马车有些好奇而已。
“豆豆见过赤石山的大妖吗？”燕宁并没有折穿牛豆豆的意思，一边在马车中玩蛇，一边随口问道。
“没见过，不过，我听说这赤石山中住着一只会喷火的妖怪，妖府就在是最中间的那个山头里面。”牛豆豆摇摇头回道。
“会喷火的妖怪吗？”燕宁的嘴角一扬，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惊讶，毕竟，只要稍微想一想便可以猜到了。
赤石山，方圆十里的温度都高得吓人，如果说里面住着一只玩冰的妖怪，那才真的让人不信。
“师父去赤石山是要占山为王吗？”牛豆豆再次问道，因为，他只知道燕宁要去赤石山，却并不知道燕宁去赤石山的理由。
“不，我只想去建个炉子。”燕宁笑了笑。
“建个炉子？”牛豆豆不太懂。
“嗯，赤石山的温度比较高，如果用来炼钢，锻造兵器什么的，应该会比其它地方要好。”燕宁换了一种牛豆豆可以理解的方式回道。
“噢，原来是这样！”牛豆豆听到这里，终于算是明白了。
钢是什么？
他没有听过。
但是，他却大概能猜到，钢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飞剑材料，因为，他知道，有一些特别厉害的仙人炼丹铸剑时，是以天地山川为炉的。
燕宁看中了赤石山。
说要去建个炉子。
这话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了，就是想要把赤石山当成一口天然的‘炼丹炉’，用来炼制丹药和飞剑的。
“到了，前面便是赤石山的范围了！”正在这时，前面传来子爵大人的声音，接着，便有护卫过来传报。
“大少爷，赤石山到了！”
“嗯。”燕宁点了点头。
牛豆豆立即便懂事的将马车的帘子掀开。
燕宁带着白素素一起从马车中走出，一眼望向前面，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现出一丝微微的惊讶。
果然是如大河村村长说的那样……
十里赤石山。
无花无果！
而且，不止是无花无果，连一棵树都没有。
眼前的赤石山，隐隐的透着鲜艳的火红，即使是在赤石山的山下，也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浪。
再往前看。
整个赤石山不算太高，但是，山峰占据的范围却是极广，就算是一个巨大的连绵山脉一样，横在面前。
最特别的是在赤石山的最中心位置。
那里有着一座，完全呈现出红色的山峰，一道道红色的裂口浮现在山峰上，使得这一个山峰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烧得天空都变得红艳起来。
“师父，那个山峰就是赤石山妖怪住的妖府了！”牛豆豆用一只手指着那座山峰，向燕宁说道。
“嗯，确实不愧为北川五府范围内最好的天然熔炉啊。”燕宁的嘴角一扬，赤石山是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因为，想要炼制钢铁，首先就需要一个高温的环境，但是，以这个世界的技术，要达到炼钢的高温，其实是偏难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看这赤石山中有没有铁矿了。
“主司大人，我们看了一下，西南方向的山石偏黑色，可能会有高铁矿……我和小丁想过去看看。”马南在这时带着丁小丁走了过来。
“嗯，聂圆叔，你带一百护卫去保护他们。”燕宁点了点头，开口道。
“不用……主司大人，我们两位哪里能劳烦聂先生保护。”马南连忙拒绝。
“保护两位的安全，便是保护我这个矿场啊。”燕宁笑了笑，然后，朝着聂圆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聂圆立即领命。
他倒是想留下来保护燕宁，可问题，燕宁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在大河村的时候，他甚至连一个刺客都留不下来。
一百护卫点出。
由聂圆带领，跟在马南和丁小丁的身后，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而燕宁则是缓缓的向着赤石山主峰的位置靠近。
他这次过来，真正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斩妖除魔，而是要引昌平伯等人出手，再实施后续的反歼计划。
按照他的原计划，到了赤石山后，便假借赤石山中遇到妖怪，然后，一剑把子爵大人刺死在这里。
随即，便可以回返了。
至于中途在大河村收了一个牛豆豆……
说真的。
纯属意外。
不过，现在意外已经发生了。
燕宁的计划便又稍微了变了一下，有了牛豆豆还有一白一青两条蛇在身边，他便有了一点信心，往赤石山的中心位置，稍微的探一探了。
毕竟，已经到了赤石山的山脚下了，若是不去山上看一眼，多少有点扫兴。
“世侄，这赤石山上可是有大妖的，世侄若是真的要去，可是一定要小心些啊！”子爵大人开口提醒道。
“多谢世叔关心。”燕宁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往前一指：“那世叔不如就在前面为小侄开路吧？”
“贤侄这说的是哪里话……世叔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敢说为贤侄开路，不如还是……”
“世叔尽管放心，我会在后面保护你的。”
“……”子爵大人。
他有心拒绝。
可是，在大河村中，他与燕宁早就已经撕破了脸，即使后面燕宁说过一些话，但那些话谁会信？
一咬牙。
子爵大人还是走了出去。
“贤侄，世叔有句遗言，不知当讲不讲当。”子爵大人行在前面，一边小心的往前探路，一边回头看向燕宁说道。
“世叔请讲。”
“若是这一次，世叔出了意外，还请贤侄能够照拂一下三位婶婶婶，以及我那几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子爵大人说到最后，眼中仿佛有些泪花。
“嗯，世叔尽管放心去吧，婶婶们和妹妹们自我有养之。”燕宁看着子爵大人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扬。
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哪里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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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没有多想。
毕竟，三国是一个正经的历史剧，里面不可能有什么不正经的剧情。
子爵大人向前走了一会，脸上便有了细密的汗水，显然这赤石山的温度让他感觉到了一些难受。
不过，燕宁并不难受。
真的。
他不止没有感觉到什么汗如潮水，甚至他心里都不觉得有什么烦闷，就像有着一整块的冰块在护着他一样。
“看来我身上的这件天蚕软甲，还真的是个宝物。”燕宁自然知道原因，他这次出行可以说把藏宝阁中可能有用的，全部带了过来。
这也是他敢探寻赤石山的原因之一。
他身上这件天蚕软甲是用几种不同的天蚕丝织成，其中，便包括一条妖王级冰蚕吐出来的‘冰蚕丝’，使是这件软甲不止不惧刀剑牙咬，同时还不惧水火，堪称镇北侯府中的至宝之一。
不过，单凭一件天蚕软甲也就只能在赤石山的外面转悠几圈了，真正上到山峰，还是不行的。
但没有关系……
燕宁还有其它的宝物。
比如：他的鞋子就是用一只妖王褪下的外皮制成，不止可以防火防冻，穿在脚上还相当的舒服。
除此之外，他还有十多颗珠子随身携带，每一颗珠子都有不同的功效，其中就有什么避水珠，避火珠，避雷珠……
燕宁其实不太信。
毕竟，如果真的可以避水避火，那不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了。
不过，有时候他也不得不怀疑，他这个死去老爹是不是有什么“谋划”，否则，为什么会搜罗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宝物？
而且，藏宝阁里的那本没有名字的破书也是很奇怪。
你一个镇北侯，守卫北川边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把北川五府的所有税收还有各种人口数据全查得这么清楚？
你是想造反吗？
还是说想占据北川五府，称异姓王？
算了，不去想了。
反正便宜老爹已经凉了。
藏宝阁中的宝物，自然都归了我。
“世叔，要不要喝口水啊？”燕宁看着子爵大人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啊……好啊！”子爵大人立即点头。
一名护卫递上水壶。
子爵大人痛饮了一大口。
感觉很爽。
他没想到，燕宁竟然对他还挺照顾的？
然后，他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白素素捧着的一盒冰冻好的水果站在燕宁的面前，而燕宁则随手拿出两块往嘴里塞。
“吧唧，吧唧！”
“来，素素你也吃一点，对了，豆豆你也来尝尝。”燕宁一边自己吃，还一边招呼白素素和牛豆豆一起吃。
三个人吃得更爽。
“……”子爵大人。
为什么要搞区别对待？
为什么！
子爵大人愤怒的同时，也注意到燕宁的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这是一个极为细节的地方，但是，细一思索，却让他的心里波浪翻滚。
果然，司白兰这个恶妇，把他和昌平伯几人全骗了。
燕宁绝对不是普通人。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而燕宁则是趁着吃水果的时候，随手将避火珠含在了嘴里。
避火珠入口，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嘴里直接浸入到五脏六腑，让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来这珠子并不能真正的避火，只能让人心中生出凉意，不惧高温而已。”燕宁心中瞬间有了判断，没有去作死的往火里跳。
而且，按照这种推断，所谓的避水珠应该也就是可以在水中供些氧气，就像带着一个氧气瓶一样。
果然不出所料。
老爹只能搜集到低配版的避火珠，避水珠！
这一点，必须给差评！
燕宁跟在子爵大人的身后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又偷偷的给小青喂了几块水果，这让小青感觉到了温暖。
时间近于黄昏。
天色渐暗。
不过，因为火光的原因，赤石山仍旧显得比较明亮，并没有如其它地方一样，渐渐的陷入黑暗中。
只是，越往山上走，温度便也越高。
走着走着……
突然，山上响起一声吆喝。
“大王叫我来巡山罗！”
“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呐……”
“……”燕宁。
导演。
串戏了吧？！
我们一直拍的都是《聊斋》，你怎么突然搞出了《西游记》？而且，一上来就是狮陀岭这么大的剧情。
唐僧呢？
唐僧都没有出来噢！
“师父，有个巡山的小妖怪，要不要我去把他抓过来？”牛豆豆听到这一声吆喝，眼睛也是一亮，似乎也是走得太过于无聊了。
“嗯。”燕宁略微思索便点了点头。
但是，之前听牛豆豆喊师父，他还挺习惯的，此时听完这句“大王叫我来巡山”后，再听到牛豆豆的这句师父……
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素素姐，你在这里侍侯师父，我去去就来！”牛豆豆一听燕宁同意，便立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
“为什么会这么怪呢？”燕宁看了一眼白素素。
长得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可怎么总觉得像是八戒和沙僧附体了？
“轰！”
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燕宁便看到一块巨大的山石炸开。
再然后……
牛豆豆便从炸开的山石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一只长得跟‘狐獴’一样的妖怪走了过来。
“师父，这小妖怪看到我之后就想跑，我只出了一拳就把它给打死了，厉害吧？”牛豆豆拖着小妖怪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胜利归来的喜悦笑容。
“……”燕宁。
来了！
他带着妖怪的尸体来了。
跟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一样。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像唐僧一样的教育他，要当一个好妖怪，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残害性命，对吧？
燕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山上却突然间，传来一声暴喝。
“呔，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敢闯我赤石山地界？还杀了巡山的小妖！”声音响起的同时，主峰的山上火光在一瞬间也大亮了起来。
而接着，燕宁便看到，在主峰的四周，竟然打开了一道道如同“石门”一样的大洞，里面有着如潮水一样的妖怪往外涌来。
单从眼前的数量上看……
便至少有上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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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只小妖怪一出石门，便嗷嗷叫的往下冲。
正如《西游记》里面演的一样，气势看起来很不错，但实际上却都穿得破破烂烂，千奇百怪，没有统一的盔甲和兵刃。
不过，整体上而言应该比黑风谷要强一些，因为，这些妖怪多少都带着点“杀气”，手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兵刃。
“列阵！”
不需要燕宁亲自下达命令，马上便有护卫开口。
因为，他带来的护卫们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在看到妖怪们冲出来后，便已经主动形成了一个半弧形的阵势。
外面的一圈，手中皆是持着长刀。
里面的一圈，则是已经将铁弓拉开。
而且，在这两圈之外，还有几个持着长枪和铁盾的护卫顶在正前方，犹如匍匐野兽的兽牙一般。
“嗖！”
一支响箭射出。
这是在召唤聂圆所带领的百人护卫，前来支援。
“哇噻，这赤石山果然不愧是无名黑山的地界，仅仅只是外围的一个小山头，便有好几百的小妖怪侍侯？！”牛豆豆倒得显得很兴奋，似乎这赤石山中的妖怪越强，他便越有征服的成就感。
“嗯。”燕宁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赤石山上的妖怪数量和他预想中的差不多，毕竟，这里只能算是无名黑山的外围地区。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赤石山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无花无果，实在不是什么“养活妖怪”的地方。
如果是在其它的山头，估摸着会更多一些？
“可惜啊，他们遇上了我牛豆豆……噢，不对，遇上了我师父！”牛豆豆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放箭！”
正在这时，护卫再次下达了命令。
“嗖！”
“嗖嗖！”
一排箭矢飞出。
在妖怪们的前方形成了一排‘警戒线’。
这种警戒线有两种作用，一是警告对方不要越线，二则是告诉自己警戒线以内，便是有效的射程。
“嗷嗷嗷！”
“嗷！”
上百只妖怪叫嚣着。
在警戒线前停了下来，举着手里杂七杂八的武器，不断的挥动，但就是没有一只妖怪真的越过来。
燕宁看到这一幕，大概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更深入的认识了。
人怕妖没错。
同样的，妖也怕人！
特别是在看到“正规军”的时候，妖怪们其实也是会非常识趣的选择“雷声大雨点小”的战斗模式。
稍微回想一下……
黑风谷时，方飞带着两百黑甲护卫冲到兰若寺前，似乎也有着类似的效果？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僵着吧？
正想着，山峰上又有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只是，与之前的十几扇小石门比起来，这扇石门却是大了很多，就像是侯府的正门与侧门的区别。
“看来是正主出来了。”燕宁倒是有些期待，这赤石山中的大妖又是长得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和牛豆豆一样丑？
“赤石山，铁憨憨在此，来者何人，有胆就报上姓名？！”一声暴喝，便有一个非常矮小的身影从巨大石门中走了出来。
“铁憨憨？”燕宁愣了一下。
这名字……
有点内涵啊！
而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穿着一件赤红色盔甲的小萝莉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个仿佛瓷娃娃般可爱的女童，头上梳着两条麻花辫儿，赤着双足，脚上还挂着一串金黄色的铃铛。
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叮铃铃”的铃声。
当然了，最夸张的是，这个女童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把足足有着四米长的大砍刀，与她娇小的身体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不会吧？又是一只萝莉？”燕宁有点懵，按照一般的剧情设定，人物上面最好是不能重复的。
简单说就是，你可以有萝莉，也可以有双胞胎萝莉，但是，你不能一直萝莉，你多少还要弄点什么空姐啊，校花啊，少妇啊，护士啊，御姐啊什么的。
而事实上，不止是燕宁有些发懵，原本还激情澎湃的牛豆豆在看到铁憨憨的时候，两只眼睛同样有些发直。
“竟然是她？！”
牛豆豆自然是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本来是想着要和铁憨憨比谁尿尿更远来着，结果，铁憨憨没有敢跟他比，就直接跑掉了。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现在铁憨憨跳出来，要和燕宁为敌？！
“不好！师父是要在这里开炉练丹的，很有可能一剑便将铁憨憨给斩了！”牛豆豆的脸色大变。
由原本的黑，变得更加黑。
“师父，我牛豆豆自拜入师门后，还没有建功立业，今日这一战，请师父一定要交给我！”牛豆豆说话的时候，便已经跳了出去。
而接着，不等燕宁加应。
牛豆豆便如同“疯魔”了一样的往铁憨憨的位置冲了过去。
“铁憨憨，快点投降，我牛豆豆力大无穷，一尾巴便可以扫断一座山头，一爪子便可以拍死一只大妖，我还能吸水喷水，你一个小小的大妖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若是你能投降求饶，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牛豆豆？”铁憨憨在看清冲过来的牛豆豆后，似乎也有些惊讶，接着，瞬间也想了起来：“原来是你这只傻牛？你不去当你的河神，跑到我赤石山来干什么……快说，是不是你打死我的巡山小妖？”
“一只巡山小妖算个蛋蛋，你快点投降吧，顺便把你的妖府献出来给我师父当炉子，否则你性命不保！”牛豆豆急切道。
“性命不保？切……我铁憨憨难道还怕你不成？！”铁憨憨愣了一下，原本还有意聊一聊的心情，似乎也被微微的激怒了。
而且，在说话的同时，还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似乎真的有意要和牛豆豆决一雌雄的样子。
“你的头很铁是吧？你再铁能铁得过我师父吗？我师父可是绝世剑仙！”牛豆豆眼看着铁憨憨举刀，心中更是大急。
“绝世剑仙？！你可别骗我……”
“我牛豆豆以我的牛角发誓！”
“卧槽……真的是绝世剑仙，快跑！”铁憨憨的刚举起来的大刀，马上就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就向着石门内冲去。
“嗷嗷嗷！”
“绝世剑仙来了！”
“快跑！”
小妖们一看铁憨憨跑了，同样都是撒丫子跑路。
“……”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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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说好的“建功立业”，来一场“憨豆大战”呢？
我特么裤子都脱了。
你就给我看这个？
怎么说，这个铁憨憨也是无名黑山的大妖吧？就这样被牛豆豆三两句话给吓跑了？你玩儿谁呢？
“师父，她被吓跑了，现在要怎么办？”牛豆豆马上回头问道。
“那就只能先打……”燕宁的意思是“先打道回府”，然后再带上更多的护卫过来把这赤石山攻下来。
毕竟，他今天的本意也就是过来看看。
“噢，我懂了！我现在就去追杀她！”牛豆豆一听燕宁要“先打一顿”，而且似乎还要亲自动手，马上就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
“豆豆，我的意思是……”
“师父您放心，虽然她长得很可爱，但我牛豆豆绝对不是见了美色就忘了师恩的妖怪，请师父相信我！”牛豆豆说完，便已经冲到了小妖的妖群中。
这让逃跑的小妖们都吓了一跳。
“快，快拦住这头牛！”
“把他抓住，当成人质，人类最吃这一套了！”
“没毛病，说的很对！”
小妖们纷纷举刀。
毕竟，牛豆豆看起来并不是很强，而且，又是一只妖怪冲过来，这个时候若能把牛豆豆抓住，说不定就可以谈谈条件。
“想抓我牛豆豆当人质？你们怕是不知道我牛豆豆的本领吧！”牛豆豆一听就怒了，直接化为本体。
一只巨大的大牛出现在众妖的面前。
浑身黑鳞遍布。
两只尖角，又长又硬。
“哞！”
一声牛吼。
两股白雾从牛豆豆的鼻子里面喷出。
直接就将冲过来的两只小妖怪给喷得倒飞出去。
而接着，牛豆豆就是一个“蛮牛冲锋”，一下子就冲进了妖怪的群里，就如同狼入羊郡一般的横冲直撞。
只是片刻间，近百只小妖怪就被冲得四散逃窜。
“牛豆豆，你敢伤我的妖兵，我跟你拼了！”眼看着近百只小妖怪被撞伤，已经逃入石门的铁憨憨终于又冲了出来。
“铁憨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牛豆豆同样冲了过去。
“轰！”
两道身影撞在了一起。
整个山峰，仿佛都震动了起来。
一块块带着火焰的赤红石头从山上滚落，在地上燃起一团团火焰。
而燕宁则是张大了嘴巴。
“好大一只……青蛙啊！不对……更准确的说是一只浑身赤身，背上有着三根金线的赤蛙！”燕宁是真的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只蛙。
最主要的是，这只蛙的身上还披着一层厚厚的红色战甲，晶莹透亮，就像是一块块红宝石一样。
按照燕宁的猜测。
两者冲锋之下，牛豆豆应该是占据着优势的。
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牛豆豆的“蛮牛冲锋”确实是很厉害，可是，铁憨憨却是利用了地势，居高临下，再用两只后退死顶住山峰，两只前爪抓住牛豆豆的两只尖角，竟然硬生生的把牛豆豆的一个冲锋给拦了下来。
“嘶！”
黑甲护卫们都是深吸了一口气。
都知道无名黑山中的大妖和其它地方的大妖是不同的，今日看到两妖大战，这句话倒是真的没有假的。
燕宁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斗，这种感觉可比动画片《火影忍者》里鸣人坐着‘蛤蟆老大’大战我爱罗的‘一尾’那场戏真实多了。
一只巨牛。
一只巨蛙。
就在山峰之上，进行着一场角斗。
牛豆豆的四只爪子奋力的往前狂顶，而铁憨憨则是死死的抓着牛豆豆的两只角，死都不松开。
“哞！”
牛豆豆终于急了。
尾巴一甩，便化为一根长长的鞭子，抽向铁憨憨。
“啪！”
铁憨憨被抽得浑身一颤，终于是再无法和牛豆豆拼力气，被牛豆豆一下子给撞在了山峰上。
“轰隆！”
山峰巨颤。
一颗颗巨石从山峰滚落下来。
“保护大少爷！”黑甲护卫们立即护着燕宁闪避。
“轰！”
“轰！”
巨石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红的火焰痕迹，最后滚落到山下，又撞出一团团如同烟花一样的火焰。
“哈哈哈，铁憨憨，你不行了吧？”牛豆豆用两只角顶住铁憨憨，口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傻牛，你是不是忘了，我会喷火！”铁憨憨一边说的同时，也一边缓缓的张开了嘴巴，作势欲喷。
“不好！”牛豆豆吓了一跳。
这里可不是河里。
他喷不了水。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牛豆豆便转身向后飞奔。
但跑了几步后，发现并没有火焰喷过来，这让牛豆豆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便又回头看向铁憨憨。
“你怎么不跑了？”铁憨憨同样在看着牛豆豆。
“你不是说，你会喷火吗？”牛豆豆疑惑。
“对啊，我会。”铁憨憨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喷？”
“我只是说我会，又没有说我要喷。”
“噢，原来你在骗我？”牛豆豆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真的会喷火，你快跑吧，要不然我就烧得你师父都不认识你。”铁憨憨用两只前爪叉着腰说道。
“你还想骗我？我才不信你会喷火呢！”牛豆豆怎么可能再信铁憨憨，说话的同时，便又向着铁憨憨扑了过去。
“傻牛，你别过来……唉哟，痛死老娘了！”铁憨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牛豆豆顶在了山峰上。
而且，两只后腿还在死命的朝着牛豆豆身上狂蹬。
“轰轰轰！”
铁憨憨蹬得很快。
但牛豆豆仿佛毫不在意。
任由着铁憨憨的两只后腿蹬着，就是死不后退。
“傻牛，这是你逼我的！”铁憨憨终于怒了，嘴巴一张，整个山峰的高温热气似乎都被她一口给吸了进去。
“呱！”
一声蛙鸣。
山峰中仿佛有着烈焰升起。
“不好，真……真的会喷火！”牛豆豆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团烈焰已经径直的喷在了他的脸上。
“噗！”
一团火焰在牛豆豆的脸上炸开。
“哎呀，我这绝世的容颜！”牛豆豆一下子就被炸得在地上翻滚，真身也是越变越小，重新变成了黑面的孩童。
而与此同时，一把四米长的大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铁憨憨的一只脚丫子踩在牛豆豆的身上，脸上现出一副于心不忍，又有些得意洋洋的表情。
“傻牛，我说了我会喷火，你现在信了吧？”铁憨憨说完，目光又看向燕宁：“仙长，现在牛豆豆在我手里，我们谈个条件如何？”
“师父，救救我……我被她抓住了，动弹不得……”牛豆豆一脸痛苦的向着燕宁求救，一边用两只手死死的抱住铁憨憨的大腿。
“傻牛，你在干什么？”
“我在向我师父求救啊！”
“噢……那你继续求吧。”铁憨憨点了点头。
“好的，师父快救救我，噢……对了，千万不要动飞剑。”牛豆豆说完，又将身体往铁憨憨的身上靠了靠：“憨憨，你还不快把我带到你的妖府里面去，否则，我师父飞剑一出，你就要完蛋了。”
“是噢？那你快跟我来！”铁憨憨回过神来，马上转身向着石门跑了进去。
而牛豆豆则是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跟在铁憨憨的屁股后面，一脸痛苦的一边求救，一边往里跑。
“憨憨快关门！”
“对对对，小的们，快把门关上！”
“……”
“……”燕宁。
正常剧情，难道不是“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吗？
为什么到了我这里……
就成了，素素，我刚收的一个徒弟，被妖怪骗走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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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牛豆豆好像和这个铁憨憨关系不错？”白素素似乎能猜到燕宁的想法，在身边小声的开口问道。
“嗯。”燕宁点了点头。
前面牛豆豆和铁憨憨的惊世一战，倒是暂且不论牛豆豆是否故意认输。
但后面就实在太假了。
铁憨憨都已经松开了架在牛豆豆脖子上的刀，结果，牛豆豆还主动的跟着铁憨憨跑进了石门。
你们这一只牛，一只蛙，是当我瞎是吧？
“那我们要救吗？”白素素再问。
而就在白素素开口的同时，石门内也同样传来一阵声音，单从声音听，就知道是铁憨憨在“提要求”了。
“呔，人类你们给我听好罗……”
“要叫仙长，否则我师父一个不高兴，就把你给杀了！”牛豆豆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响了起来。
“噢，好！”铁憨憨似乎非常相信牛豆豆的话，马上又开口道：“呔，仙长你给我听好罗……”
“……”燕宁。
“现在你的徒弟牛豆豆在我手里，如果你敢冲进我的妖府，我就把他给……给杀了，怎么样，这样说行吗？”铁憨憨似乎在征询意见。
“嗯，最好再狠一点，比如把我烤熟了吃掉什么的。”
“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我不吃牛肉的。”
“夸张……这是在夸张，你越是夸张，我师父就越不敢动手。”牛豆豆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噢，明白了，仙长，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冲进我的仙府，我就把牛豆豆给烤熟了吃掉，你怕不怕？”铁憨憨再次开口。
“我很怕！”燕宁认真的朝着山峰上点了点头。
“豆豆你听，你师父真的怕了……没想到我竟然吓住了一个绝世剑仙，嗯，豆豆你也是有功劳的！”铁憨憨似乎很高兴。
“快点，趁着我师父害怕，你赶紧提条件！”牛豆豆催促道。
“好，那我要提什么条件？”
“你就说……你愿意把这个妖府献出来给我师父当炉鼎，但是，他必须要放你手下的小妖们一条生路，不止如此，还要……还要收你当徒弟，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传授你我高深的道法！”牛豆豆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极大的狠心一样。
“是要逼他传授你我仙法，对吗？”铁憨憨大概听明白了。
“没错，如果他不肯传授你我法仙，你就不把妖府献给他当炉鼎，而且，你还会把我烤熟了吃掉，这样他肯定会同意的。”牛豆豆继续说道。
“嗯，这条件好！”铁憨憨似乎很高兴，但马上又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等等，傻牛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说的这些条件，都是建立在你师父真的是绝世剑仙的前提下，可万一你师父不是剑仙，那我岂不是很亏？”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师父真的是绝世剑仙，我亲眼见到的，当时太阳都被我师父一口给吞了下去，然后，他只出一剑……便斩了一名上品境的人类，难道这还有假吗？”
“你是说今天早上太阳没有了的仙术……是你师父为所？”
“当然了，这事儿我一般不告诉别人，也就是看你长得可爱我才说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当河神要拜我师父为师？”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可以把妖府给你师父当炉鼎，但是，我要求他今天就要传授我们道法仙术！”铁憨憨似乎有了决定。
而这一切……
燕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两货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忌讳，就那样吵来闹去，而且，声音都是特别的洪亮，感觉上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等一下！
如果这两货，真的是故意的呢？！
“呵呵，原来如此。”燕宁的心中微微一动，瞬间便看穿了牛豆豆和铁憨憨之间的‘小套路’。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牛豆豆和铁憨憨之间的配合，还是相当的默契的，至少，相对圆润。
首先，是牛豆豆第一时间向铁憨憨“告之实情”，让铁憨憨“心生警觉”的选择了“逃跑”，但实际上，这种逃跑，更主要的目的是“保持距离”。
等到牛豆豆要冲上山峰的时候……
铁憨憨就又以“你胆伤敢我妖兵”为由，跑出来和牛豆豆大战了一场，而这一场大战，两妖之间一直都在贴身战斗。
不用想了，这两货在“暗中交流”。
交流的结果，就是眼前展现出来的结果，牛豆豆战败，并且，“傻乎乎”的跟着铁憨憨进了妖府之中。
然后，两货开始了“终极表演”。
他们以“孩童”般的天真，将两妖的对话彻底的暴露在了燕宁的面前，顺手给燕宁提出了一个合理的交换条件。
你不是想要炉鼎吗？
行！
现在炉鼎我们愿意交出来，条件就是传我们道法仙术！
而从牛豆豆的角度来分析就是：“师父，你看我舍身忘死的进了妖府，并且，以三寸不烂之舌说（睡）服了铁憨憨，这道法仙术也不能少了我吧？”
“仙长，我的条件想好了，你若是想要我放了牛豆豆……”
“戏就不用演了，我就只问一句，我为何要传你道法仙术？若是我不想传，直接动手抢夺又如何？”燕宁并没有等铁憨憨把话说完，直接打断，因为，他想确认一下，这个铁憨憨是不是真的有他想像中的智慧。
山上沉默了片刻。
接着，石门打开。
牛豆豆一脸尴尬的从石门中走了出来。
“师父，对不起。”牛豆豆匍匐在地。
“仙长不要怪豆豆，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铁憨憨从石门中走了出来，接着，又再次说道：“仙长是否想问，我凭什么用这一座妖府交换一门道法仙术对吗？”
“嗯，是这个意思。”燕宁轻轻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告诉仙长，我这妖府虽然是一座天然的炉鼎，但是，若是离了我，不出三月，炉火自然熄灭，仙长若是真的想要这炉鼎，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收我为徒，由我来为仙长守着这个炉鼎。”铁憨憨再次开口。
“这个理由听着就诚实多了。”燕宁的嘴角一扬。
果然，能成为无名黑山中的一山之主，这铁憨憨不可能真的如表面一样，是一个孩童一样的智慧。
嗯……
更确切的说。
无论是牛豆豆还是铁憨憨，智慧都不低。
“仙长……是答应了？”铁憨憨的眼睛一亮。
“此处虽然看似草木不生，无花无果，属于高温酷热之地，可是实际上，却是一处灵气泄聚之所，我猜得不错吧？”燕宁没有直接回答铁憨憨的问题，而是仿佛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话音落下。
铁憨憨的脸色终于变了。
“仙长看……看出来了？！”铁憨憨的身体有些颤抖。
“嗯，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赤石山的灵气便聚在你这妖府之下，可对？”燕宁的嘴角再次上扬。
“仙长果然不愧是绝世剑仙，请仙长传我道法仙术，助我破境成王！”铁憨憨听到这里，终于两腿一软，朝着燕宁就扑通一下拜了下来。
“破境成王吗？嗯，徒儿起来吧。”燕宁笑了。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世界真的在“灵气复苏”。
他只是随便蒙了一句，就给蒙中了，这个赤石山的山腹中，还真的有一处“灵气汇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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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燕宁的“蒙”也是讲逻辑的。
其实，只要稍微一想便可以明白，铁憨憨既然不是真的“傻”，那么，选择这样一个山头建立妖府，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所以，燕宁就试探了一下。
果然，就让他给试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肯定灵气汇聚之地就在妖府之下……这个就不需要解释了吧？傻子都能猜到啊？
“恭喜师父，又收了一个资质和我一样好的徒儿！”
“恭喜师妹，拜到了绝世剑仙为师！”
牛豆豆看到燕宁真的收了铁憨憨做徒弟，嘴角一下就咧开了，看着旁边的铁憨憨，笑得口水都有些忍不住掉下来。
“多谢师父！”铁憨憨先是朝燕宁行了拜师礼，接着，又朝着牛豆豆哼了一声：“傻牛，你看什么看？”
“你好看啊……”
“呵呵，那也不给你看！”
“为什么？给我看看吧！”
“就不给！”
“憨憨我们来比，看谁尿尿更远……”
“滚！”铁憨憨一脚踢在了牛豆豆的屁股上，随即，小手一挥：“赤石山，铁憨憨恭迎师父进府！”
话音落下。
铁憨憨便恭敬的退到了石门的一边。
而一众的小妖怪们则是学着铁憨憨的样子，大声的欢呼着。
“恭迎仙师！”
“恭迎仙师！”
“……”
声音响彻云端。
而收到响箭正从远处赶过来的聂圆等人，立即就懵逼了。
什么情况？
不是求救吗？
怎么突然之间，就被收服了？
“是大少爷，又收了一个徒弟。”一个护卫小声的说道。
“又……又收了一个徒弟？难道说又是一只大……大妖？”聂圆的目光一凛，自然看到了妖府前站立的铁憨憨。
“会喷火的大妖！”其它护卫点头。
毕竟，刚才铁憨憨和牛豆豆的那一场大战，震得山石飞溅，即使是现在回想，也是让人有些心惊。
“大少爷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啊！”聂圆原本觉得这一趟出行他充当的是保护之职，可现在看来，燕宁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随随便便的一剑，便可以斩杀凌云榜排名七十三的毒郎君，接着，就有大妖河神跪求拜师。
好不容易在无名黑山看到了求救的响箭……
聂圆当时真的是有一种“我终于有用武之地”的感觉，结果，他的人还没有到，赤石山的大妖又被收了。
“大少爷之才，简直就是举世无双啊！”
“聂圆叔。”燕宁看到了赶过来的聂圆和丁小丁等人。
“在！”聂圆立即恭敬回答。
“我要去一趟妖府，你带着护卫们守在这里吧。”燕宁开口。
“守在这里？可……明白了！”聂圆本来还想说要跟随燕宁一起进去，可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那山上的温度，实在太炎热了。
即使他可以勉强忍住，这些穿着黑甲的护卫，恐怕也耐不住。
“大少爷，请让我跟您一起去。”白素素立即开口。
“好。”燕宁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素素其实相当于他的第二把剑。
双剑合壁。
才是他现在的巅峰实力。
……
太阳已经西落。
但赤石山却依旧是被红光照得有些明亮。
燕宁带着白素素一路行到山峰的时候，即使是白素素的脸上也多少有了一些细腻的汗水。
“师父！”牛豆豆和铁憨憨立在石门旁边恭敬行礼。
“嗯。”燕宁点了点头，便带着白素素走了进去，他倒并不怕牛豆豆和铁憨憨突然“翻脸”什么的。
因为，有些东西他能感受得出来。
铁憨憨相信牛豆豆。
而牛豆豆则相信他。
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一种不一样的“蝴蝶效应”吧？
“师父，吃一颗火灵果就不会畏惧这妖府中的炎热了。”铁憨憨看到燕宁走了进去，立即便指了指石门内的一株挂满了红色果实的“枯木”。
枯木生果！
可抗炎热！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
但铁憨憨的话音刚落下，牛豆豆就不满了。
“憨憨你是不是瞎？你难道看不到吗？师父一滴汗都没有出！”
“呃……”铁憨憨脸色一惊，她一直都以自己的‘火焰’自豪，现在再看燕宁的脸上，是真的一滴汗都没有。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在燕宁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真元波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果然是仙人啊！
这境界实在太高了！
她完全看不透燕宁的修为。
幸亏她刚才没有冲动，信了牛豆豆的话，否则，现在的她估计已经身首异处，被一剑给斩了吧？
“师父，你看我这妖府的环境怎么样？适不适合当鼎炉啊？”铁憨憨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这是已经真正的相信了燕宁的实力。
“嗯，不错。”燕宁环顾四周。
眼前这座妖府，是真的非常不错。
整个府内，就是将一个山峰在中间挖空，再加上四壁又做了十几个石门，简直就是一座天然的鼎炉。
“师父，我再带您到里面去看看。”铁憨憨看到燕宁满意，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一些，立即又指引着燕宁往下层走去。
燕宁跟在铁憨憨的身后。
越往下走。
他便越觉得这次的运气，是真的太好了。
因为，即使他不太懂矿也能分辩出来，这妖府的下层不止有纯度百常高的赤铁矿，而且，居然还有一些金色的矿石。
“金矿？！”
“这赤石山的下面，竟然还有一座金矿？”
“23333”
燕宁简直有点想抓着铁憨憨亲上一口。
太给力了！
“师父，您看……这里便是此山的灵气汇聚之地了！”在走了大概一刻钟后，铁憨憨终于停了下来，并且用手指了指下方。
燕宁顺着铁憨憨手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在那里，有着一棵巨大的果树。
果树的树干呈现出红黑色，树叶片片鲜红，上面挂着满满一树的果子，每一个果子都有鸡蛋大小。
晶莹玉润。
犹如一颗颗宝石一般。
而且，最主要的是，每一颗果子上面都有着一个如同火焰一样的印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咕噜！”牛豆豆的嘴里发出一声响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果树上的果子，口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果然是灵气汇聚之地，只可惜灵气却并不多，比起一些真正的宝地，还是有差距的。”燕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师父说的对，可惜我实力不够，否则我就去抢一座主峰过来！”铁憨憨一听，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憨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牛豆豆马上也跟着点头。
“好！那……师父能不能……教我和豆豆……”铁憨憨再次看向燕宁，眼睛中充满了期待与向往。
“嗯，你们既然拜我为师，那自然是要教你们道法仙术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口渴。”燕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师父稍坐，我去给师父摘几个果子解解渴！”铁憨憨是真的很聪明，一瞬间就领会到了燕宁话中的意思。
由此可见。
之前真的是装的！
只是片刻之间，五颗晶莹的果子，便端到了燕棕的面前。
“好，既然如此，我便传你们一门无上的道法！”燕宁最喜欢这种懂事的徒弟了，而且，经历了兰若寺前的白蛇化形，再看到眼前的这棵果树，他要是再不明白这个世界的设定，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很明显，这个世界是高武世界。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灵气，已经复苏了。
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妖怪。
很危险。
当然了，与危险共生的便是，原本世界中不能修炼的那些道法，在这个世界是真的可以修炼成功的。
“无上道法？！”铁憨憨和牛豆豆的眼睛都是猛的大亮，然后，立即便跪在了地上：“请师父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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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石山外相邻的一座山峰上。
穿着白色盔甲，戴着银色面具，披着红色披风的千山雪，正骑着一匹白色战马，立于山峰之巅，遥望着赤石山中的一幕。
在她的脚下。
一只浑身长满青毛，有着小山般大小的大妖正仰倒在地，鼻青脸肿。
而在青毛大妖的后面，四五百只小妖怪瑟瑟发抖。
夜风吹过。
一杆写着‘千山’的旌旗猎猎作响，旌旗之后，三千铁骑正一脸肃穆的严阵以待，这便是威震北川五府的镇北军！
“报将军，小侯爷已经进了赤石山的主峰！”一个探马禀报。
“宁郎进了主峰了？”千山雪的嘴角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因为，按照她的预想，燕宁这一次的目的应该是来‘探查’才对。
既然是探查……
便万万没有进入妖府的理由。
“走！”
一声令下。
千山雪跨下的白马前蹄抬起，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嘶。
而接着，白马便化为一道白影，带着千山雪向着赤石山的主峰方向飞奔而去。
“轰隆隆！”
三千铁骑立即跟上。
滚滚的尘土，在地上扬起。
不到片刻。
山头上便只剩下仰倒的大妖的依旧跪立的小妖们。
“太欺负妖了！”大妖看着飞奔而去的千山雪，两只眼睛有些发红：“你一个人类，穿着一条小白裙，就跑到我山头来……谁特么认识你啊？你要是早点亮出三千铁骑，我打死都不敢惹你啊！”
“头儿，这魔头好像并没有要占领我们山头的意思啊？”
“她占个屁的山头，她纯粹就是路过来看风景的，我特娘的当时都被她打懵逼了，直到看到那面旌旗才知道她是谁……”
“是谁啊？”
“反正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或者说，就算是十妖王……都不敢轻易招惹！”大妖颤抖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顿打算是白挨了，没死就是万幸，试问这北川地界，谁敢找她报仇啊？”
……
赤石山。
主峰的妖府之中。
燕宁拿起一颗果子在身上擦了擦，也没有太讲究便一口咬了下去。
“咔嚓！”
鲜嫩多汁。
只是一口，燕宁便可以确定，这玩意儿如果放在前世去贩卖，绝对是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咬的时候是那种脆脆的口感，可是，入口之后，所有的果肉便化为凉凉的汁水，一直流入到肚子里。
“味道不错。”燕宁没有再多说，咔嚓咔嚓的便将一颗果子吃得干干净净，里面竟然少有的没有核。
“咕噜。”
牛豆豆这时也咽了一口口水。
两只眼睛巴巴的望着燕宁。
“你是想听我讲道法，还是吃果子？”燕宁有意逗一逗牛豆豆。
“师父，我能都要吗？”牛豆豆稍一思索，便咧着嘴巴回道，同时，还又用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可以啊。”燕宁笑了，随即，丢了一颗果子过去。
“多谢师父！”牛豆豆立即就接了过去，然后，直接就往嘴巴里面一塞，吧唧吧唧几口便吃了下去。
而燕宁也在这时将一枚果子递给了白素素，又将另一枚果子随手丢进了衣袖里面探出脑袋的小青口中。
白素素拿到果子后，先是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才开始细细的咬了一口，最后，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
至于袖中的小青……
则是……
“嗷呜！”
一口吞下。
只是片刻间，五枚果子便只剩下四个。
而接着，白素素的脸上就出现了如水的汗珠，仿佛有着一股灼热的灵气正从她的体内蓬勃的升起。
不止是白素素，牛豆豆的反应也有些一剧烈，虽然没有像白素素一样汗水雨注，但也是昏昏沉沉，不停的打着饱嗝。
“唉呀，这果子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撑得慌……”牛豆豆拍着肚子，一副还想再吃，又有些吃不下的样子。
“傻牛，我的这些果子乃是聚了这赤石山的灵气生成的，即使是我们这种大妖，最多也就是三五天食用一颗，只有像师父这样的仙人……才可以一天吃两颗吧？”铁憨憨原本采了五颗，是给自己也留了一颗。
结果看到燕宁丢了一颗到袖子中的小青蛇口中，这面前的一颗，自然就没有太好意思拿过来自己吃。
“两颗？”燕宁听到铁憨憨的话，心里其实是有点懵的。
大妖三五天才能吃一颗？
那我为什么吃完果子后，感觉还很饿？
而且，他体内也完全没有那种“灵气喷射”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枣子一样。
这个设定……有点问题啊？！
我是个普通人啊？
别人不清楚燕宁是什么情况，可是，燕宁自己却非常清楚，他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鸡。
怎么回事？
要不然再吃一颗看看？
“咔嚓！”
燕宁随手将面前的果子又抓过来吃掉。
铁憨憨瞪着眼睛看着燕宁。
燕宁同样看着铁憨憨。
“这果子确实是挺解渴的。”
“师父稍等，徒儿再去给你摘几颗过来！”铁憨憨这一下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师父这一身的修为……
果然是高深莫测啊！
没有再犹豫，立即又跑去树上摘了三颗过来。
她准备留一颗给自己，给两颗给燕宁。
毕竟，燕宁已经吃过两颗了，再吃两颗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果子刚放下。
燕宁便又一手一个，抓着吃到了肚子里。
面前再次剩下了一颗。
“味道确实不错。”燕宁开口又赞了一句。
“……”铁憨憨一脸认真的看向燕宁，她可以确定，燕宁应该是没吃饱，所以，面前这一颗她是吃还是不吃呢？
正想着……
燕宁却再次开口了。
“要不然，我们边吃边讲吧？”
“好……好啊！”铁憨憨愣了一下，立即点头。
而牛豆豆和白素素，包括在燕宁衣袖里面的小青都马上打起了精神，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燕宁对于四位的学习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自然便没有再卖关子。
“夫九要者，乃机要也。以应大丹九转，故以道分九篇，法显九门。”
“九门合理，篇篇归根。虽不得亲师之旨，得此要如亲师训。”
“得者坐获天机，悟之者为之心印。”
“若依行者，在欲无欲，居尘出尘，分立九门，还元二仪。学道君子，细意详之。先序显用，次要应体，以体兼用，性命备矣。”
“此门道法，名曰《八九玄功》，修此术者，采天地之灵气，炼日月之精华，修得无限变化之力，凡天地间飞禽走兽，山石草木，阴阳五行之中，万事万物，无不变化，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修得其中之巧妙，三界便可任其逍遥，为师刚才念的序篇，你们可懂得几分？”燕宁说完便又看向四周。
“只能听得懂两分……”白素素小声道。
“大概能懂四五分……”铁憨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能听得懂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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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燕宁看向一脸自豪的牛豆豆，虽然，他刚才只讲了一个序章，相当于一门道法的总纲，比起具体内容肯定是要好理解一些。
可牛豆豆居然说他懂了八分？这就实在是让他有些诧异了，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八九玄功》啊！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燕宁其实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因为，刚才他上山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那句“大王让我来巡山呐”。
再想到牛豆豆的本体是一只牛，这就让他想到了《西游记》中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妖怪——大力牛魔王。
据传，牛魔王拥有和孙悟空，杨戬一样的道法，这门道法便是《八九玄功》，又名《地煞七十二变》。
所以……
牛豆豆就是牛魔王？
可是，这逻辑不太对吧？
如果牛豆豆没有遇到我，那他就学不到《八九玄功》吧？如果学不到《八九玄功》，他又怎么能叫牛魔王？
呃！
所以，真正的逻辑是，我创造了牛魔王？
“……”燕宁。
好吧，管他呢！
反正在《西游记》中，牛魔王是怎么学会《八九玄功》的一直都是一个迷，因为，牛魔王并没有明面上的师父。
有传言，太山老君的坐骑青牛精是牛魔王的师父，可是从时间线上来说，青牛精下凡的时间很短，而且，青牛精到底会不会七十二变也没有人查证过，所以，这种说法其实是有些牵强。
当然了，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牛魔王的师父也是一个仙人。
嗯……
牛豆豆现在就把我当成仙人？
对吧？
这样一理，逻辑上就通顺了很多。
借用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本没有牛魔王，我来了，便有了。
正如这个世界本没有白素素一样……
“很不错，豆豆，师父看好你。”燕宁心中的念头通达到，便用手摸了摸牛豆豆的头上的两只尖角。
“谢谢师父夸奖！”牛豆豆一点没有不乐意，反而是笑得一脸的灿烂，仿佛能得到燕宁夸奖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一样。
至于铁憨憨，则是一脸的羡慕。
“豆豆，你可真聪明！”
“嗯，憨憨你也要努力，争取早日追上我！”
“我会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比尿尿？”
“滚！”
牛豆豆和铁憨笑闹着打情骂俏。
白素素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仿佛是因为自己对燕宁的话领悟不够。
“素素，不要自责，每个妖都有每个妖的道，就比如《独孤九剑》这门剑法，你和小青一学就会，这便是你们的天赋，而且，在悟性上你也是极佳的，若非如此，一篇《太上感应篇》又如何能助你脱去脱身呢？”燕宁看向白素素劝解道。
“每个妖都有每个妖的道？”白素素若有所思，接着，跪伏于地：“多谢先生，素素已经明白了。”
“可是，我没有听明白？”小青探出了脑袋。
“不明白就憋着。”燕宁语气一变。
“……”小青。
原来不明白时候，要憋着啊？
虽然，还是不明白……
但先生说的。
就是对的！
小青缩回了脑袋。
而燕宁则是继续开始往下讲。
“《八九玄功》共为九篇，第一篇，真一秘要，夫真一者，纯而无杂，谓之真，浩劫长存，谓之一。”
“一者，本也。”
“本乃道之体。道无体，强曰体。有体之体，乃非真体。无体之体，日用不亏矣。真体者，一是也。真乃人之神，一者人之气。长以神抱于气，气抱于神，神气相抱，固于气海。造化神龟，乃人之命也……”
“……”
“这是第一篇，你们能懂几分？”燕宁讲完第一篇后，又再次看向了牛豆豆和铁憨憨等妖怪。
“我大概能听懂三四分。”铁憨憨如实回道。
“一两分。”白素素的声音比较小。
“我能听懂六七分！”牛豆豆比较得意。
“嗯。”燕宁点了点头。
“……”
“师父，您怎么不继续讲了？”等了片刻，发现燕宁没有再继续讲下去的意思，牛豆豆便开口问道。
“你猜我为什么不讲了？”燕宁用手敲了敲桌子。
牛豆豆立即便看到，原本在桌子上的果子，似乎又不见了？
厉害了！
我的师父！
居然可以吃这么多？！
“憨憨，还不快去给师父摘果子吃！”牛豆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亏的，毕竟，一门无上道法和果子比起来，两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噢噢……好，我这次去多摘一些，让师父吃饱！”铁憨憨同样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立即就跑了下去。
这一树的果子，至少有两三百颗。
铁憨憨在确认了燕宁真的很能吃后，这一次没有再小气，一口气就摘了二十颗果子抱了上来。
“师父，够吃吗？”
“嗯，差不多了，我接着讲第二篇。”
“夫橐龠者，人之心肾也。心者，神之宅。肾者，气之府。既一心为宅，以肾为府，岂有造化也……”
“……”
“第九篇：九还一气。”
“夫九者，阳也。”
“还者，聚也。九阳既聚，性命相守，上则清虚日月行度之数，下则地气生产万物之源，中则人身阴阳造化之理。内各有三，故曰三共之道，是名九要也。”
“内各有三者：天有三日月星，以应人之眼耳鼻；地有三高下半，以应人之魂魄精；魂魄精者，以应人之精气神……”
燕宁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讲道。
不知道不觉间，就把《八九玄功》的九篇全部念了一遍后。
然后再看了一眼面前的果子，还有几颗没有吃完。
想了想后，再看着“半梦半醒”的铁憨憨和白素素，他决定再来一点白话解释一下，以免让他们误会自己是馋果子吃。
“好，九篇已经讲完，现在我来逐一讲解这篇《八九玄功》中的意思，首先就是‘纯而无杂’，这纯而无杂的意思就是纯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这是一种修炼和感悟时的境界……怎么做到？就是把灵台放空，让心中不去思考，只会身体去感悟天地……”
燕宁讲得非常快。
因为，这些“大道理”，前世那些写玄幻仙侠的小说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讲过，然并卵，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
燕宁就完全做不到。
正是应了那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而且，说得不客气一点。
灵台放空怎么放？
你真当脑袋里面的杂念，是你想放就放的？你到了饭点，你不饿吗？你看到美女，你不想吗？
不可能的事情！
燕宁并没有太当一回事，他就是形式化主义的解释一下，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你们还听不懂……
那就是你们天赋有问题！
你们不行！
怪不得我了！
正想着，燕宁就看到牛豆豆的身体仿佛飘了起来。
是的，就在他的面前。
飘在半空中。
而且，与刚才那种傻牛的形象不一样的是，现在的牛豆豆一脸的“脱离世俗”，仿佛要飞升一样。
“不会吧？这特么也行？”燕宁刚准备一巴掌把牛豆豆扇下来，结果就又看到铁憨憨的身体也跟着飘了起来。
两只妖怪，就在他的面前飘啊飘啊。
仿佛陷入了明悟。
燕宁再看身边的白素素。
白素素同样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正在渐渐的陷入到“灵台空明”的状态，连额头上的汗都少了一些。
“吧哒！”
小青从他的衣袖中掉落在地。
眼睛紧闭。
“……”燕宁。
狗作者。
你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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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的心里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特别是牛豆豆说他听得懂八分的时候，他便知道牛豆豆的天赋绝对不一般。
所以，他可以接受牛豆豆听着听着突然就进入到‘明悟’的境界。
甚至他还可以接爱铁憨憨‘明悟’。
因为，铁憨憨同样是一只大妖，而且，年龄和牛豆豆一样，属于幼年。
当然了，从个人情感上来言，如果白素素‘明悟’了，他也不会骂人，毕竟，白素素还是很好玩的。
可是，小青‘明悟’了，是什么意思？！
燕宁看着“啪嗒”掉落在地后，依旧是一脸‘沉醉’模样的小青，一时间心中的怨念就如同黄河决堤般喷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连小青这种傻头傻脑的妖怪都能正常修炼，就我不行？！
我这一身的才华，满腹的经伦，结果在修炼上输给了一条蛇，还是一条青蛇，你让我情何以堪？！
燕宁很愤怒，这太踏马欺负人了。
嗬忒！
狗血的设定，俗套的剧情，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点意思！
燕宁的目光看向了桌上剩下的五枚果子，然后，直接就将五枚果子全部抓到了手里，一口便咬了下去。
“我吃！”
“哎呀，尼玛……真甜！”
燕宁现在唯一的乐趣就在吃上了，因为，这似乎是他和眼前这几只妖怪最不相同的一点区别。
连牛豆豆和铁憨憨这种大妖，都只能三五天吃一枚。
可自己这种弱鸡……
现在已经吃了不下于二十五枚了吧？
“吧唧吧唧！”
燕宁一口气将手里的五枚果子全部吃完后，似乎犹有些不太解气，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下面的巨大果树。
一门《八九玄功》，换二三十颗果子？
真要算起来，应该是我亏吧？
嗯……
自信一点，把“应该”两个字去掉！
肯定是我亏！
燕宁也不去打扰铁憨憨和牛豆豆，自顾自的就顺着石梯走了下去。
来到巨树前。
仰着望着挂满了一树的果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预想中的“灵气”并没有被吸进体内。
“我这到底是个什么体质？”燕宁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存在的记忆，他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是个弱鸡。
而且，是从出生开始便弱鸡的那种。
天生不能修炼。
经脉太过于弱柔。
这所有的设定，都指向了“废材逆袭流”的套路。
正常情况下，他的废材逆袭之路，应该是从他“穿越”的那一刻就要开始。
首先得到一个系统。
接着，完成系统的第一个任务，成功解锁新手大礼包，然后，他就可以听到愉悦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升级到下品境。”
“恭喜宿主升级到中品境。”
“恭喜宿主升级到上品境。”
“恭喜宿主……无敌！”
噢了！
剧情到了这里，整个地图再无敌手，接着就可以换一个地图，然后，再把前面的剧情，重新来一遍。
妈蛋！
这种火速升级文，简直不要太爽！
怼遍所有不服！
走到哪里，都是最拉风的存在！
唉……
哪里像现在这样。
连一条小青蛇都可以骑到他的头上了？
“咔嚓！”燕宁随手从树上摘下一枚果子，在口里一咬，味道甘甜纯正，但他的心情却依旧很愤怒。
不行，以后必须要找机会给小青喂一个榴莲，而且，不管她能不能一口吞下，我反正就硬往里面怼。
想到这里……
燕宁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
“不知道这果子吃多了，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撑爆？”燕宁又摘下两个果子，然后，一口一个的吞了下去。
他想到了一个笑话。
故事说小动物们坐船过河，超载了，于是大家决定讲笑话，谁讲的笑话不好笑就把谁扔下船，有一个不笑的都不行……
结果，小兔子先讲了一个，大家都觉得非常可笑，只有小猪没笑，小兔子没办法自己跳河里去了。
船还是超载，轮到小狗讲笑话，小狗讲的笑话大家也觉得很可笑，只有小猪还是没笑，小狗没办法自己跳到河里去了。
船还是超载，轮到小羊讲笑话，小羊讲了一个非常乏味的笑话，大家都没笑，只有小猪哈哈哈笑的肚子都要疼了……
大家非常纳闷的问小猪哪里好笑，小猪笑着说：刚才小兔子讲的那个笑话真好笑。
所以，我是那头猪？
呸！
我为什么要自己骂自己？
“咔嚓！”燕宁又吃了两枚果子后，用手摸了摸肚子，他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灵气喷射一样的爆出来。
可是，他现在确实是吃饱了。
一口气吃了三十多枚果子，怎么可能没吃饱？
但这种饱，明显不对啊！
难道，真的跟这个笑话一样，我的身体因为太弱了，所以，吸收和反应的效果，比其它人要慢？
又或者，我是什么天漏体质，吃多少漏多少？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至少漏一点出来让我看看啊？这特么半天过去了，我连一个屁都没有嘣出来呢？
正想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而接着，一个小妖怪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哎哟！”
“胆敢闯我赤石山！”
“我家大王已经拜了绝世剑仙为师，你……快退下！唉哟……我的娘咧，别打我帅气的脸，谢谢！”
“轰隆！”
妖府石门轰然倒塌。
巨大的动静，终于让小青从“明悟”中惊醒。
“咦？我在哪里？我刚才怎么了？我为什么感觉我的身体更加柔软了呢？”小青在清醒后，第一时间便叫了出来。
而接着，她的目光便不自觉的寻找起燕宁来。
很快，她看到了燕宁。
正在石梯下，巨大的果树旁边站立着。
“哇！先生真的是个仙人！”小青惊呼，声音尖锐无比。
这一声尖叫，直接将白素素和牛豆豆还有铁憨憨三个吓了一跳，牛豆豆和铁憨憨甚至都被吓得从空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谁？！敢惊吓本豆豆睡觉！”
“哎哟，吓死老娘了！”
“小青……你，你怎么……”白素素自然是可以听得出小青的声音，目光看向小青，面露疑惑。
“小白姐，你快看先生！”小青用手指向燕宁。
“？？？”牛豆豆和铁憨憨还有白素素立即便一脸疑惑的顺着小青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他们的眼睛，便都一齐瞪圆了。
“哇！这是真正的仙人法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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