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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女时装设计师的异世人生txt下载

    白云杉此时不由得的暗暗长出一口气:“还好,总算赶来的及时,伤害还没有发生。”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发声反驳。

    “心机深重?馨儿是吗?云杉不这么看。母亲大人不要把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想成唯利是图,为嫁入豪门而不择手段。”“本妃也活了半生,见识过世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云杉,你认为我会傻到居然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报恩这样的鬼话吗?”

    “母亲大人,不管她有什么想法,当初不就是因为你想达到你的目的,在明知我不喜欢温柔柔,而她也不想跟着我这个残废之人的情况下,求皇上赐婚硬逼着人家嫁到王府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人家为了嫁来而出尽手段了?”

    “云杉,你以前从来不会违拗我,如今为了这个女人,已经两次如此忤逆了。怎么,你为了她要和你的母亲对峙到底吗?”

    “云杉不敢。你毕竟将我养大,馨儿是什么样的人,成亲数月以来,尽管我从来不曾善待于她,但是她依然那样无怨无悔的为我付出,这一切我心知肚明,只要母亲不为难她,云杉还是你的好孩子。”

    “我不为难她,好吧,那么,咱们堂堂锦王府就这么被人白白耍了不成?云杉,你以锦王世子至尊却娶了别人的丫鬟做正妃,她这是严重的欺骗,你忍得下这口气?本妃是替你出气而已。皇帝不惩罚,本妃却饶她不得。”听到锦王妃此话,一项淡漠如水的他怒了。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依然是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但身周流动的空气,已经能够让人感知他体内滔天的怒意,此时,温馨这个人在他的心中已经成为他人不能诋毁的存在,哪怕一星半点。

    “馨儿虽是丫鬟,可是,她善良勇敢、临危不惧,胆色过人,胸襟宽广,多少须眉男儿都望尘莫及,如此之女,谁还会计较她是何出身?若是母亲大人一定要惩罚,那么该要惩罚的应该是你。而不是馨儿。”

    “云杉,你这又是何意?”“何意?母亲应当知道,当年是谁冒表妹之名嫁入王府?又是谁由一个石匠女儿因此而摇身一变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娘娘?说到出身,你这位王妃曾经的身份又高贵到了哪里?倘若此事传到百里之外的边关父王的耳中,会是什么结果呢?”

    云杉的话像把刀子,句句锋利的划在锦王妃的心上,二十几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这个秘密,不想此时,自己的养子就那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而他,是如何得知的?

    锦王妃的眼神中迸射出似要杀人般的光芒,盯着白云杉:“你是如何知晓的?你今天这是要和我宣战的意思吗?15年养育之恩你不顾了?”“母亲要对馨儿动手,云杉自然是不会袖手的,宣战又何妨?”

    温馨眼见母子二人的关系因为自己而陷入冰点,心中十分不忍,于是重新跪下:“王妃、世子爷,你们母子二人千万不要为我伤了和气,那样岂非陷温馨于不义吗?”“你个贱丫头,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本妃早晚都要找你讨回这笔账!”“馨儿不必如此,本世子早晚要和母亲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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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辞别了温馨,白云松到王府马厩中牵了两匹马,作为他和温柔柔去往仙霞山骑乘之用。然而温柔柔却阻止了他。“云松哥哥,你牵了两匹马做什么?难道要柔柔自己单独骑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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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然呢?你还想坐马车不成?那样只怕一个月也到不了,武林大会还有半月就要举行了,如果不骑马的话,我们根本来不及,会迟到的。”

     : : : :“人家没有要坐马车,只是从来没骑过马有些担心有些害怕罢了,万一它把我扔下来可怎么办?”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白云松,一脸的无辜与委屈。【愛↑去△小↓說△網  Qu 】

     : : : :“那你想怎样?方才要你留在王府,若不是王嫂坚持,我大可一人独行,岂不逍遥自在?”

     : : : :一听白云松又要拒绝带她同行,温柔柔慌了:“云松哥哥,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让我和你共乘一骑,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会摔下来,我们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不是吗?”

     : : : :白云松听完,在心中冷笑:好一个富家千金啊,居然如此不自重到想和一个单身男人同骑一匹马,如此亲密无间的举动,难道一点不觉得尴尬和羞涩?既然如此,我又有何惧?当下冷冷一笑:“原来柔柔妹妹是这个意思啊!”

     : : : :之后,他选择了王府马厩中一匹大宛良驹,这匹马通体黝黑,身形健硕,当得起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重任,白云松平时最爱此马,还给它取了个爱称“墨儿”。当先骑在墨儿背上,然后对着温柔柔微微一笑,同时伸出修长的右手:“柔柔妹妹上来吧!”

     : : : :温柔柔犹豫的看着那高大的马背,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般怯怯的伸出纤手与白云松的相握,白云松紧紧抓住,用力一提,温柔柔纤瘦的身形应手而起,落在白云松身前的马背上。温柔柔的后背与白云松胸前相贴,鼻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不禁心神微荡,不自觉的羞红上脸。

     : : : :仙霞山。此时已经高搭擂台,周边客栈全部爆满。镜海大陆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举凡武林人士都热衷于此,自认为功夫卓绝的,想藉此争夺盟主之位,自认功夫一般的,经过多年苦练,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检验自己的成绩,他们当然不愿意错过。

     : : : :而那些寻常百姓也难耐看热闹的情绪,纷纷从四国赶来观看这场大会,一饱眼福。此番武林大会,暗影门主邓戈无疑是盟主之位的热门之选,而他自己也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前日便已经差人去羽灵山传信给义子邓冉让他前来助阵。

     : : : :镜海四国可以说是高手如云,师出名门的也为数不少,冬国尤其如此。因为今年来,冬国皇帝年老体弱,越来越无力朝事,大半的公务已经交由即将继承大统的太子来处理,前文曾经提过,这位太子不一般,他是志在天下的皇子。他的心中,势必要将镜海大陆尽在掌握,于是大力提倡国民弃文从武,在这样的号召下,几乎全民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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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赶来助阵的邓冉的眼中。(这位少门主不知道温馨代嫁,只认得那张和温馨一模一样的脸)他心中颇为奇怪:“那不是白云杉的王妃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其他的男人如此亲密?”

    哼,原来以为白云杉和她之间感情笃深,本公子还想成全他们,看来是我想错了,而今而后,本公子是绝对不会放弃了。想到这里,邓冉心意已决,誓要将温柔柔抢回手中。

    擂台上的比武激战正酣,已经有几位江湖人士被淘汰出去,第一天的比赛最终能留在擂台上的,便是次日比赛的擂主,其他还有参赛资格的则作为攻擂一方出现。邓戈坐在擂台下的看台之上,见儿子出神,便出言提醒:“冉儿,你在想什么?要不,你也上去比一下,试试身手如何?”

    邓戈一连叫了几声,邓冉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听清了父亲的提议,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不必去争那些,即使赢得了天下,赢不回她的芳心又当如何?于是礼貌的回复父亲:“我便不去了,我的一身武艺均是爹爹所授,此番若是爹爹赢得武林盟主之位,冉儿也算是赢了啊!”

    知道邓冉的个性,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品行,不比就不比吧。“嗯,那也好,为父自然会夺得这个位置,让咱父子两个在武林之中大大的风光一回。”

    第一天的擂台赛经过十轮的角逐,仙霞派因为是地主的关系,所以最终赢得了首轮的擂主资格。而那位擂主,正是柔柔的二哥温波。当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白云松推醒了温柔柔:“柔柔,你看看,这位第一天的擂主是你哥哥吗?也是姓温的。”

    温柔柔听完揉揉惺忪的睡眼,向台上望去,那个擂主果然是许久不见的二哥啊。那一时刻,她忘记了自持的千金身份,越过台下观望的众人,一下子冲到了台上,一把抱住温波:“二哥,你还真得擂主了,柔柔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温波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脖子便被人紧紧的抱住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是小妹。“小妹,你怎么在这里?”“人家想来看热闹,而且对二哥你有信心,就来了啊。是云松哥哥带我来的。”朝着云松的方向一挥手。

    云松起身向着温波微微一颔首:“恭喜了,温兄。”温波也礼貌的回以一笑。“小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柔柔微微一吐舌头,这才意识到行为失控,尴尬的笑笑。

    “小妹,我只是第一天的擂主而已,此次武林大会高手如云,以后的结果孰难预料,你呀,莫要高兴的太早啊。你和那位公子既然来此就不必宿在外面了,仙霞派有的是空余房间,就让二哥做东,好好的招待你们了。”

    于是,云松和柔柔就被请去了仙霞派。当柔柔告诉温波他学成下山后必须从军为皇家驱处的时候,温波听完淡然一笑:“皇上能赦免我们一家,那是天大的恩典,而我这一身的武艺正好可以学以致用。”

    白云松能够想象到温家人对三子从军的不一态度,到从没想到过这个初次谋面的温家二少爷心胸如此豁达,可能与自小习武不无关系吧,感觉虽然是亲兄妹,但这位二少爷却比柔柔可爱很多。心中不由得对温波存了一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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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打打杀杀之中时光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第十天。台上已经站了十位擂主,而就在这一天,十名擂主会互相比武,最终胜出的那一位接受攻擂者的挑战,如果攻擂者取胜,那么这位攻擂者即可成为当年的武林盟主。十天来,邓戈一直坐在台下观擂,对这十名擂主的实力也算是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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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兵书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邓戈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上次刺杀白云林失手之事他一直就耿耿于怀,此次若不能拔得头筹,他将以何面目去面见锦王妃童文艳?而暗影门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 : : :他的思绪在飞快的转动,而台上的各位擂主,也分别开始了比试。经过比试,十名擂主中淘汰掉了五名,而剩余的五名之间,最终留下的只有一位。最终留下的这一位,将会是邓戈的挑战目标。

     : : : :台上最后的五名擂主仍在对决之中,而让邓戈最为重视的,便是仙霞派的掌门紫铭道人。这位老道士便是温柔柔二哥温波的师父。他是位世外高人,参加这次武林的目的不在武林盟主之位,只是因为镜海大陆重佛而轻道,虽然同是出家之人,地位却大相径庭。他只是想通过此次大会的蟾宫折桂而让镜海大陆的人重视道教而已。

     : : : :当邓戈一跃而上擂台的时候,紫铭道人微有错愕,因为这是一张在过去十天中从未登过台的面孔,紫铭礼貌性的微微一颔首:“这位朋友高姓大名,贫道仙霞派紫铭。”邓戈也礼貌性的回以一笑:“在下暗影门邓戈。”

     : : : :于是,擂台赛的结果终于出现,丝毫没出之前武林人士的预料:这次武林大会最终成为仙霞派与暗影门的对决。紫铭道人之前早就听说过暗影门这个江湖暗杀组织,对该组织颇没有好感。当然更不用说邓戈这位暗杀组织的老大了,只是素未谋面,今天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上终于得见庐山真容。

     : : : :武林大会最精彩的地方,莫过于两大高手的最终对决。原先很多被淘汰下去的武林人士所以没有离开,就是想留下来观看这一场门派之间绝招的饕餮盛宴。紫铭道人一句:“请邓门主多多指教”拉开了二人之间征战的序幕。

     : : : :紫铭是出家人,心怀慈悲,虽然不喜邓戈和他的门派,却只想借此击败邓戈,希望以此打压暗影门的气势,最终无法在武林立足,而邓戈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即使今日侥幸得到盟主之位,这紫铭道人和仙霞派也必是自己称霸武林路上的严重障碍,就算今天受到擂台规则限制不能取这老儿性命,也要打得他元气大伤,日后无法习武才好。

     : : : :因为各怀心思,手上的功夫使将出来便是完全不同的结果。紫铭道人本着“点到即止”的想法,因而处处制肘,本身功夫的发挥受到了限制,而邓戈呢,他一心要重创对方,手上便是丝毫不留情了。

     : : : :饶是如此,两人身影来回交错之中,拳掌翻飞,已经是一百回合开外。当真可说是棋逢对手了。最终,邓戈一掌挥出,紫铭道人穿着灰色道袍的身影激飞而出,重重的落于擂台之下。

     : : : :温波一声惨叫:“师父!”一众仙霞派弟子冲了过去。比武场立时乱作一团。仙霞派众弟子急忙将师父抬到门派之中,请大夫速来诊治,希望能够救得师父的性命。

     : : : :台上的邓戈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而邓冉在台下看傻了,他完全没有父亲得胜的喜悦,他真的不明白,只是一场比武而已,就算是对盟主之位志在必得,但真的有必要把人打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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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杉为使温馨免遭锦王妃毒打,不惜与养母反目,也彻底下定了不再为难温馨的决心。二人离开静竹雅苑的时候,白云杉便告知温馨,次日即可入翠杉别苑为他进行治疗。

    历经艰辛,好不容易获得了白云杉的首肯,温馨总要做足了准备才好着手。于是她说:“世子爷,能否让我看下你的腿病的程度?”白云杉微微点头:“当然,不然你何从治疗?”

    “多谢世子爷,少时到别苑去检视,容温馨准备一下。”

    匆匆告辞了白云杉,回到馨芳阁,迅速吩咐美莲到药店找郎中针灸针,因为温馨本身不是医生,身边当然不会携带,但前世的时候,母亲曾经手把手的教过她针灸的手法、下针的角度和力度,她至今还牢牢的记着。

    但白云杉的腿疾究竟是什么程度,她心中并不了然,一时半刻也下不了准确的结论。当美莲回到馨芳阁的时候,她带上买回的银针急匆匆赶去了翠杉别苑。

    在白云杉的卧房之中,温馨俯下身,开始检视他的残腿。她是现代穿越女,才没有古代女人那么多封建的思想,作为一名医者,“望闻问切”必不可少,而当她的素手抚上白云杉修长的腿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很是厉害。

    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温馨的判断力依然准确:隔着皮肤,她感受到腿骨那种完整的触感,让她心头疑惑:这骨头明明没有断啊?于是,她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白云杉。白云杉神色平静,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既然允许你来检视,我就没想再瞒着你。”

    “馨儿,你过来坐,听我慢慢给你说。”白云杉拉起温馨坐在旁边:“成亲三个多月,我想你可能也感觉到了我身周潜伏着的危机,自15岁起,针对我的伤害没有停止过,我不得不利用了那次狩猎的机会,把自己变成对别人没有威胁的样子,才能自保。才能完成我日后的计划。”

    温馨听他如此说,那就代表他终于肯接纳自己,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了。她心中知道,自己这几个月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这一点,让她脸上现出了欣慰的笑容:“世子爷,谢谢你肯告诉我。”

    “不过,”温馨话锋一转,“虽然,你的骨头并不曾真的断掉,但是,这许久以来,你一直处于坐轮椅的状态,导致你的双腿肌肉严重萎缩,若想行走如常的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和康复训练才可以达成。”

    “既然馨儿这样说,那我就将自己交给你了,你怎样说,我怎样去做便是。”温馨笑笑:“嗯,作为医生来说,最喜欢的就是配合的病人了,呵呵。好,我知道你的情况了,那么从明天开始起,我就要为你施针了。”“那么今天呢?”“今天世子爷要做的就是用热水沐浴,将浑身的穴道舒张开,明天我下针也方便些。”



    回到馨芳阁,温馨的心中充满喜悦:原来世子爷的腿并不是真的残了,这真是天大的惊喜,他既然肯让自己知道这么重要的秘密,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已经取得了这个冷面冷心的人的信任呢?

    白云杉的心情也是一般: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将心事向另一人倾吐,不由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的感觉如此美好,那么今后还有什么理由不对自己信任的人敞开心扉呢?

    神经多少有些大条的温馨此时并不知道,她刚柔并济的性格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融化了白云杉那一颗冷硬的男儿心。

    温馨为白云杉制定了一整套的康复训练计划:先用针灸激活全身关联腿部的穴道,再用按摩的技法迫使萎缩的肌肉活动起来,让它们能够恢复基本功能,然后再开些舒筋活血的中药,每天晚上入睡前进行药浴,用来巩固疗效。

    第二天,温馨惦记着要治疗白云杉的大事,早早起身去了翠杉别苑等候白云杉晨起。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幽来传话:“世子爷传下话来,说世子妃一早便来等候辛苦了,请入房内与世子爷一道共进早膳。”

    温馨甜笑回复:“嗯,好的。温馨遵命。”幽在前引路,温馨随后跟着进入白云杉居室。算起来这是温馨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犹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温馨因为严重冻伤被白云杉横着抱来的,昨天是为了检查腿伤,而今天再次来,心境竟然如此的迥然不同。

    进到房内,见到白云杉,依然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依然那样丰神如玉、俊朗出尘。只是,今天呈现在温馨面前的,是和以往不一样的他。从来淡漠如水的白云杉,此刻脸上的表情竟然不再是冰冷,带着只有温馨能够看懂的微微笑意,完全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他见到温馨,一反常态的主动开口:“馨儿,过来坐吧。”温馨依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却看到面前的红木桌上,放着的居然是她在前世就最爱的清粥小菜。她能够想得到,白云杉应该也是这样的饮食习惯。

    二人第一次在这样难得的温馨和谐的气氛**进早餐,期间相谈甚欢。白云杉更是难得的偶尔发出轻轻的笑声。惊得站在一旁侍奉的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天啦噜,他有没有听错,那笑声是世子爷发出来的?不由得在心中竖起大指:世子妃啊,了不起。

    别说幽难以置信,就是白云杉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但他心中知道,今生今世,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之而改变的也唯有眼前的这一位而已。早餐完毕,温馨开始为白云杉施针。

    但见温馨素手飞扬,在白云杉腿部的膝眼穴血海穴足三里百里穴委中穴三阴交阳陵泉复溜穴解溪穴阴陵泉阴谷穴梁丘穴承山穴等各大穴道施针,手法娴熟,绝不亚于专业的郎中,白云杉盯着她的一头浓密秀发出神,不由得为这个浑身充满新奇的女子沉迷。



    在白云杉出神之际,温馨已经施针完毕,“世子爷,针灸扎好了,你躺着不要动,三炷香之后,我来为你将针拔出。”于是温馨吩咐下去,取三炷香来,一炷烧完,再点上,烧完再点上。

    温馨给白云杉盖好被子,看着他羽扇般的睫毛慢慢合拢,才转身坐到桌边,拿起自己从王府书库找来的医书慢慢参研:前一世里,母亲曾一直希望她继承自己的衣钵,怎奈,她的兴趣一直都是服装设计啊。

    而如今,在这一异世,终于有了一个让她不得不做医者的人,眼前那个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儿需要自己去救助,方才后悔自己当年向母亲学习中医时那样的漫不经心。若非如此,又怎能像今时今日这般临时抱佛脚呢?

    这边的白云杉又哪里能安心睡呢,腿上酸酸麻麻的感觉让他微微有些不适应,心中也是颇不平静:自己的腿若恢复正常,那么,以后该要如何躲避那些来自明处和暗处的伤害?自己许可她来为自己医治究竟是不是对的?罢了,既然想成全了她的心愿,又何必去计较日后会如何?

    温馨伏在桌上,按照医书上所记载的治疗白云杉腿疾的药浴方子摘抄下来:紫丹参、黑玉姜、风茅、防风、桂枝、艾蒿。将药浴包放入10-15升清水,烧开后慢火熬10分钟,再闷30分钟。自然凉却或兑入热水到适宜温度后,进行全身泡浴或沐足。或将2个药浴包放入10-20升清水烧开,文火熬10分钟,闷30分钟。自然冷却到适宜温度后,全身泡浴或浸泡患处15-20分钟。连续7天为一个疗程。

    “幽侍卫。”温馨开口叫道:“麻烦去药店按方抓药。”幽听命拿了药方转身出去了。长长的出了口气,她这万里征途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此后的三个月,她都要在给白云杉的治疗中度过。

    而如今对温馨来说,喜忧参半。欢喜的是每过一天,白云杉的腿疾便好上一分,而忧的却是每过一天,距离她离开王府的日子便接近一天。这是和白云杉的约定,并且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这一点她不会忘记。

    正在神思电转间,白云杉忽然呼唤道:“馨儿,我有事要和你说。”温馨听到,走到**边:“世子爷。”看见白云杉挣扎着要起身。“不要动。有事你说,我在听着。”“馨儿,能不能不要再唤我‘世子爷’?”温馨以为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原来是为这个,于是,她回答“可是,我嫁来的第一天,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喜欢别人称呼你为‘世子爷’啊!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呢?”

    她是现代人,心中本无尊卑的概念,所以不论是称呼“世子爷”或者别的什么,她只看作是一个称号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在白云杉心里却不一样。因为“世子爷”是下属和陌生人对他的尊称。而温馨在他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显然,这样称呼他是他不满意的。

    温馨神经很是大条,她居然从来没有察觉过白云杉对她的称呼从“世子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现在的“馨儿”,如果她有所发现,自然也会自觉的改变对白云杉的称呼。听到温馨的问题,白云杉心头微有些不自在:“真是傻丫头,这种问题也需要我来解答?”他哼了一声:“随便你!”温馨这才发现,他在闹脾气了。原来这个“高冷”的世子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就像……没要到糖的小孩子。



    看到白云杉赌气的样子,温馨“噗嗤”一声笑出来,忍不住的想逗逗他:“好,那我叫你小杉杉,好不好?”白云杉听闻,气白了脸,却又无可奈何。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温馨简直被自己雷倒了,心中不由得疑惑:自己竟然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看见白云杉脸上明显的不悦,温馨知道他现在需要自己安抚他的情绪,于是,她正色道:“世子爷,温馨是个笨丫头,要不,我叫你云杉,如何?”白云杉听到她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可是温馨下面的话,却差点让他气炸了。

    温馨有一个小心思,她希望白云杉亲口说出当初的约定不算数,所以,她话锋一转:“不过,云杉,等到你的腿疾痊愈之时,我一定会离开锦王府,如何称呼你这件事对于一个迟早离开的人有那么重要吗?”

    她虽然万分纠结,但是,想试探白云杉内心是否想挽留于她的想法占尽上风,所以,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白云杉听她这么说,心头的不悦更甚:“又说要离开,就这么讨厌我,一定要走才甘心?”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看不透对方的心。

    白云杉当下怒道:“你要走,现在便走,不必管本世子的腿是病还是好!”温馨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间语气大变,好久不用的“本世子”再次脱口而出,看来是真的发怒了。看着第三炷香即将燃尽,她道:“云杉,你躺好,我来给你拔针了。”

    “不敢劳动世子妃大驾!”温馨见他仍在生气,一言不发的扶着他躺好,轻轻的将每一只银针取出。随后将银针收入囊中。“这针灸我要为你扎上十日,十日之后,我再来为你进行腿部的按摩。药浴的方子幽侍卫已经去抓了,晚上按时沐浴就好。”

    说完,温馨不敢正视白云杉,低着头离开了他的卧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中十分失落,暗自叹了口气:“温馨啊温馨,你以为他救了你几次就说明他对你有所改变?你太天真了,事到如今你还存着什么幻想呢!时候到了就离开吧,不要让人觉得你太不知进退了。”

    一路往馨芳阁而去,她的心情再次低落到谷底,当初刚来王府时,她心无挂碍,才能够在白云杉面前大方的说出一年后自动离开的话,倘若,她和白云杉之间不存在那种若有似无的微妙感觉,时间一到,她大可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而现在,心中那种不甘和不舍的情绪重重的困扰着她。

    这厢白云杉自己也在生着闷气:“这个傻女人,是故意和我作对吗?明明知道我不想她离开,却还是一心想着要走,协议!这该死的协议!本世子后悔了,要撕毁那协议。”不过,很可惜,他的这句话说晚了,温馨不曾听到,否则,如何能够那样的灰心丧气。

    正在此时,幽取了中药回到翠杉别苑:“爷,世子妃吩咐的中药买回来了,秋国特使张斯奎在门外候着见您。”“我现在是个赋闲的世子,他来见我所为何事?真是奇怪。好吧,请到前厅奉茶,我随后便到。”



    张斯奎在前厅等的有些焦躁,在秋国就听说过白云杉的大名,不仅仅是因为他“镜海大陆第一美男”之誉,两年前他带兵出征,对冬国的那一场出色的战役,在镜海大陆更是妇孺皆知,张斯奎对这位非比寻常的世子可以说是神交已久,只是缘铿一面而已。

    他来锦王府的目的,一是来亲眼目睹一下这位传说中如神一样的白云杉的风采,而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向白云杉询问一些有关温馨身世的问题。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冒昧,但多年来看着自家皇帝和皇后因痛失爱女而郁郁寡欢,他也委实放心不下。

    锦王府原本库存的都是上好的贡茶,可是自从世子妃“拿铁”之后,贡茶是没的喝了。所有的主人、客人,一律都喝这个玩意,幸好白云杉别出心裁的加上牛乳和晶糖,味道才好了很多,饶是如此,张斯奎依然因自己正在喝的这个东西皱眉不已。

    不由心中暗自腹诽:这个锦王世子果然不同凡响,连喝的东西都这么与众不同,让人尝过之后久久回味。抬头间,就看见白云杉被幽推着进入了前厅。“左相大人光降寒舍,云杉三生有幸了。不知左相大人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张斯奎急忙起身,一面上下打量着白云杉,一面礼貌性的深深一揖:“久闻锦王世子大名,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白云杉急忙扶住他“左相客气了,云杉怎敢受此大礼?”客套完毕,二人入座。

    张斯奎言道:“奎此番前来王府,是为了向世子你询问些事情。还请世子不吝相告。”云杉闻言回道:“左相大人只管明言,云杉一定知无不言。”

    “敢问世子,你的正妃是哪里人士?是哪家的千金?今年芳龄几何?”白云杉不曾想到,秋国的左相亲自登门,居然只是为了向自己询问妻子的身世,而这三个问题,他所能给予的唯一答案:温馨今年17岁。但自己的正妃是何方人士,是哪家千金若说自己不知情,那天下间会有人相信吗?

    温馨出身何处,他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是千金,自己能说吗?纠结了一会,他终于下定决心:“左相所言之事,云杉所知,内人出身丹华城裕丰布行温家,今年17岁。至于她是何方人士,经常听她提及她的家乡,却不曾说起家乡是哪里。不知左相因何对内人身世动问?”

    张斯奎最关心的问题,却没有得到答案,心中颇为失望与不甘,看来只有亲自去问这世子妃本人才能解开心头的疑惑。如果还不行,少不得再去裕丰布行一趟。于是抱拳道:“既是如此,奎多谢世子见告,告辞了,他日有闲再来拜访。”起身离开了锦王府。

    白云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难道秋国的左相以前认识馨儿吗?好生奇怪,不曾听她说起过,这个丫头身上总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新奇。”



    张斯奎造访白云杉却无功而返,出得门来,见到王府的小厮,问明了世子妃的住地,下定了要再访锦王府的决心。回到驿馆,他和崔新商讨,要崔新先快马赶回秋国,将在春国可能发现失踪十年的公主的事情上奏自家皇帝,并将公主的一些相关资料飞鸽传回。

    他在驿馆中心怀忐忑的等了几日,这一日,入夜时分,扑闪翅膀的声音清晰的从窗口传来,张斯奎知道信鸽带来了他想要的东西。解下信鸽绑腿上的竹筒,了解一下资料的内容,他不想延迟,立即动身前往锦王府馨芳阁。

    赶到锦王府时,已经是三更时分。作为一个国家的左相,这个时间前来打扰,是非常不理智的,同样欠缺礼数。所以,他不欲他人知晓,纵身飞进院墙,但说实话,锦王府太大,他又只来过一次,现在又是深夜,完全找不到方向感,虽然之前曾经问清了馨芳阁的所在。

    虽然颇费了一番周折,但张斯奎也曾经以秋国科举殿试第一名的身份一步步晋升到如今左相的位置,还是很有智慧的,所以,他最终还是站在了馨芳阁的门外。

    房内的温馨此刻却还没有睡着,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职业的关系,晚上的思路和灵感都很顺畅,经常熬夜绘制成衣的设计图,似乎已经形成了晚睡的习惯,穿越之后,不必再做夜猫子了,早早躺下,却仍然不能短时间进入深度睡眠。

    张斯奎却以为房内之人早已入睡,当下穿窗而入。本想着将熟睡中的温馨带走,慢慢向她讲明一切,可能的话带她回秋国认祖归宗。却没想到,刚一进入房间,就被温馨发觉了。她低低的声音喝问一句:“是谁?”

    这一声,出乎张斯奎意料,如今自己以他国特使身份私闯世子妃寝宫,这是何等大罪,原本打算趁温馨熟睡将其带走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实现了。可是现在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情急之下,他迅速出手,点击了温馨身上的几处昏睡穴:“得罪了世子妃娘娘。奎不得已而为之。”

    于是,他带着温馨翻出了锦王府院墙,回到自己的驿馆。到达驿馆,他为温馨解开了穴道。温馨醒来,四下一望,借着驿站的灯光,却发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然后就看到了张斯奎:“你是谁啊,这是哪里?为毛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日在太后寿诞宴会上,匆匆一面,温馨不曾留意过秋国特使的样子,因而一见之下,并没有认出来。

    张斯奎对于她没有认出自己的事情没有介怀,走上前行了一礼:“秋国特使张斯奎见过世子妃。”温馨诧异:“左相大人?深更半夜的你把带到这里来是要干嘛?”“夤夜打扰娘娘清梦,只因有亟待解开之疑惑,还请娘娘见谅。”

    “疑惑?肿么疑惑?一定要我解答?”“娘娘出身何处?”温馨从来不以自己的过去为耻,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之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温家的人告诉我,我大概七八岁时曾经在春国和秋国交界的黎塘镇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叫花,直到温家的大少爷捡到我,把我带回温家。”

    听到温馨亲口说出了她的出身,张斯奎想到飞鸽传书上的内容:公主七岁那年随同皇后观音庙求子,返回途中遇到强盗打劫,公主在混乱之中就此与家人失散。这一点刚好与温馨所说的时间相符。那么,这世子妃是秋国公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