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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我双手伏地的一叩,屋子里面顿时鸦雀无声,秦老八出奇的平静,不光他平静,就连百合的脸色也波澜不惊,十几秒后,秦老八深呼吸一口气,浑浊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下道:“这个视频真的不应该给你『. M”

    “我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恐怕会更愤怒,闯出来的乱子更大,我知道你们担心围堵康正熊的任务失败,我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康正熊绝对跑不了!”我掷地有声的回答,心里已经打定注意,让朱厌待会就前往藁城区,以朱厌的实力再加上有几个帮手的话,那个康正熊根本一丝逃跑的机会。

    “成虎,你知道不?这次任务是朱厌拜托姜衡为你争取的,姜衡又费了很大劲的才为你争取下来,与其说是任务,朱厌其实更想让你镀金,如果你今天闹的太大,事情肯定会传回外勤处,到时候外勤处的长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你不堪重任,这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啊!况且你抛头露面,更是告诉了成都的那位少将,你赵成虎还活着,所有毛头一定会指向你!”百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我。

    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军功可以以后建,可我兄弟只有一条命,他拿命去信我,我不能叫他失望,更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我赵成虎贱命一条,说得好听点叫时势造英雄,说直白些,没有那帮兄弟的拼死拼活,我算个卵?”

    听完我的话,百合和秦老八对视一眼,两人像是眼神交流,好半晌后百合问我:“你真的想好了?你要知道,踏出办公室这一步,你只能用你王者赵成虎的名义去救人。”

    “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我会安排人擒拿康正熊,八爷您抓紧时间搜查证据吧。”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

    秦老八吐了口浊气,朝我摆摆手道:“你先站起来吧,到门口等着,我帮你问下具体地址!”

    “谢谢八爷,谢谢百合姐!”我咬着嘴皮站起身,朝他俩挨个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这次是他们让了我,如果他俩硬用身份命令我不许轻举妄动,我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抽支烟冷静冷静,趁着还没出,一切都能回头!”八爷抛弃我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走动办公室的门口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仰头望着脑袋上的天花板出神儿,蔡鹰这家伙跟我们认识的很早,我还在崇州一中读书的时候,就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在我们这帮人里一直都属于不显山不漏水的透明角色,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同样也没有为王者闯出过任何篓子。

    最重要的是王者欠他的,去年阎王拿他怀有身孕的老婆陷害我,一尸两命,事情过去以后蔡鹰没有从我面前提过一句,甚至没有要过任何补偿,仍旧兢兢业业的打理山鹰堂,这次他本可以出卖我,却铁了心的不肯多说一个字。

    “兄弟,等我!”我使劲嘬了一口烟嘴,咬牙低吼。

    十几分钟后,百合出来了,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一部手机和一把车钥匙,眼神复杂的道:“保重!手机里有你们王者所有人的电话号码,还有就是康正熊必须抓到手,希望我还能平平安安的把你带回雷蛇六班。”

    “如果我不死,一定撮合你和结巴怪复婚!”我咧嘴笑了,很不正经的瞟了一眼百合精致小脸蛋坏坏的说:“姐,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以柔才能克刚。”

    “别贫嘴了,小心成都军区那边的人。”百合白了我一眼,犹豫了几秒钟后又从后脑取出一柄“大黑星”递给我:“提前说好了,这枪可是你偷我的,出了任何事情我不背黑锅。”

    “你真是我亲姐,不对,是亲嫂子!”我兴奋的接过枪,转身朝着楼下跑去。

    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按照我刚才设想的,我接通伦哥的电话,让他转告朱厌马上到藁城区捉拿康正熊,然后让胖子和唐贵刘云飞带上“狂狮堂”所有兄弟包围远东大厦,只围不打,目的就是拖住吴晋国的人,最后是伦哥和王兴领着十虎跟我到阎王所在的地方汇合。

    一切交代清楚后,我点燃一支烟,将胳膊上的夹板拆下来,动着汽车冲着栾城区出了。

    眼下整个栾城区都在远东集团的手中,我想要营救蔡鹰势必会引起吴晋国的注意,为了避免被“包饺子”我才想出来上面的方法,我把油门踩到最大,嘴里一个劲地嘀咕:“兄弟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

    秦老八给我的地址是在栾城区的一个城乡集合部,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来到了目的地,是一栋比较陈旧的家属楼下,也不是什么正规小区,就是从马路边上盖着的几幢楼,连那种物业都没有的那种。

    等了十多分钟后,两辆商务车徐徐开到我跟前。

    伦哥王兴和胡金还有雷少强带着十个少年从车里蹦了下来,十虎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片砍,伦哥的手里抱着一杆锯掉枪管的猎枪,威风凛凛。

    “三哥!”几个齐齐朝我招呼,雷少强递给我一把筷子长短的匕。

    我没有跟他们客套,直接出声:“三单元,四楼,4o2!伦哥带着十虎把这片给我围好了,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出去。”

    “妥妥的!”伦哥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兴哥金哥强子陪我上楼!”我押了口气,挥了挥胳膊带头朝前走去。

    “三子,你现在身份很敏感,要不然还是我带兄弟们去吧,保证把蔡鹰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王兴低声喊我。

    我摇摇头固执的回答:“我必须去,他是我兄弟,心心念念的盼着我去救他。”

    “可是..”雷少强和王兴一起拽了拽我的胳膊。

    我皱着眉头低喝:“你俩最好闭嘴!厉害关系我都懂,今天就算不是蔡鹰,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我也会义无反顾。”

    胡金拽了拽两人摇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小三爷的脾气,他想疯,我们就陪着他一块狂。”

    当我们绕过那个楼层的时候,就前面第三个单元,下面站着四五个剃着板寸头的小青年,说说笑笑的,不知道再做什么,我抬头四楼的方向。

    我们四个一语不的闷着脑袋继续往前走,直奔三单元的楼洞口,快走到三单元边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小混混才停止闲聊,齐刷刷的抬头我们这里。

    “一人解决一个,金哥能者多劳,收拾两个!”我压低声音朝哥几个交代。

    几个小混混低声商量了几句后,梗着脖子堵在了我们的前面,带头的一个小青年,鼻孔朝天指了指我问:“等一下,你们三个是干嘛的?”

    “我家住五楼,借过,我们回家。”我笑了笑,脚步不停的又往他们跟前挪动了几步。

    “两个小时以后再回去吧,楼下正在装修,容易掉下来东西砸伤人!”带头的小青年牛逼哄哄的摆手驱赶我们。

    我咧嘴笑了,想起来刚才频,想起来我被吊在房顶的兄弟,还有我兄弟一把年纪的奶奶,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干!”

    接着我一马当先的蹿了出去,左胳膊搂住带头那个小混混的脖颈,右手掏出家伙式冲着他的肚子就扎了下去,我不记得具体扎了丫多少下,但是我清楚的记得刚才在视频中有这个家伙的模样。

    见到我动手了,旁边的哥仨基本上和我同是一个动作,四个人如同四只下山的猛虎一般,纷纷涌向了对面的青年,顷刻间对方三个人倒在地上,哼都没来及的哼出声一声,还剩下一个混混,“嗷”的喊了一嗓子,转身就朝楼洞口跑去。

    胡金后腿绷直,一个箭步冲出,手里的匕指着攮向了那家伙的后腰。

    解决掉门口盯梢的几个人,我们的手上全是对方的鲜血,大家喘息了几分钟后,径直迈向了通往四层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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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恐怕会更愤怒,闯出来的乱子更大,我知道你们担心围堵康正熊的任务失败,我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康正熊绝对跑不了!”我掷地有声的回答,心里已经打定注意,让朱厌待会就前往藁城区,以朱厌的实力再加上有几个帮手的话,那个康正熊根本一丝逃跑的机会。

    “成虎,你知道不?这次任务是朱厌拜托姜衡为你争取的,姜衡又费了很大劲的才为你争取下来,与其说是任务,朱厌其实更想让你镀金,如果你今天闹的太大,事情肯定会传回外勤处,到时候外勤处的长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你不堪重任,这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啊!况且你抛头露面,更是告诉了成都的那位少将,你赵成虎还活着,所有毛头一定会指向你!”百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我。

    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军功可以以后建,可我兄弟只有一条命,他拿命去信我,我不能叫他失望,更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我赵成虎贱命一条,说得好听点叫时势造英雄,说直白些,没有那帮兄弟的拼死拼活,我算个卵?”

    听完我的话,百合和秦老八对视一眼,两人像是眼神交流,好半晌后百合问我:“你真的想好了?你要知道,踏出办公室这一步,你只能用你王者赵成虎的名义去救人。”

    “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我会安排人擒拿康正熊,八爷您抓紧时间搜查证据吧。”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

    秦老八吐了口浊气,朝我摆摆手道:“你先站起来吧,到门口等着,我帮你问下具体地址!”

    “谢谢八爷,谢谢百合姐!”我咬着嘴皮站起身,朝他俩挨个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这次是他们让了我,如果他俩硬用身份命令我不许轻举妄动,我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抽支烟冷静冷静,趁着还没出,一切都能回头!”八爷抛弃我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走动办公室的门口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仰头望着脑袋上的天花板出神儿,蔡鹰这家伙跟我们认识的很早,我还在崇州一中读书的时候,就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在我们这帮人里一直都属于不显山不漏水的透明角色,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同样也没有为王者闯出过任何篓子。

    最重要的是王者欠他的,去年阎王拿他怀有身孕的老婆陷害我,一尸两命,事情过去以后蔡鹰没有从我面前提过一句,甚至没有要过任何补偿,仍旧兢兢业业的打理山鹰堂,这次他本可以出卖我,却铁了心的不肯多说一个字。

    “兄弟,等我!”我使劲嘬了一口烟嘴,咬牙低吼。

    十几分钟后,百合出来了,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一部手机和一把车钥匙,眼神复杂的道:“保重!手机里有你们王者所有人的电话号码,还有就是康正熊必须抓到手,希望我还能平平安安的把你带回雷蛇六班。”

    “如果我不死,一定撮合你和结巴怪复婚!”我咧嘴笑了,很不正经的瞟了一眼百合精致小脸蛋坏坏的说:“姐,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以柔才能克刚。”

    “别贫嘴了,小心成都军区那边的人。”百合白了我一眼,犹豫了几秒钟后又从后脑取出一柄“大黑星”递给我:“提前说好了,这枪可是你偷我的,出了任何事情我不背黑锅。”

    “你真是我亲姐,不对,是亲嫂子!”我兴奋的接过枪,转身朝着楼下跑去。

    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按照我刚才设想的,我接通伦哥的电话,让他转告朱厌马上到藁城区捉拿康正熊,然后让胖子和唐贵刘云飞带上“狂狮堂”所有兄弟包围远东大厦,只围不打,目的就是拖住吴晋国的人,最后是伦哥和王兴领着十虎跟我到阎王所在的地方汇合。

    一切交代清楚后,我点燃一支烟,将胳膊上的夹板拆下来,动着汽车冲着栾城区出了。

    眼下整个栾城区都在远东集团的手中,我想要营救蔡鹰势必会引起吴晋国的注意,为了避免被“包饺子”我才想出来上面的方法,我把油门踩到最大,嘴里一个劲地嘀咕:“兄弟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

    秦老八给我的地址是在栾城区的一个城乡集合部,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来到了目的地,是一栋比较陈旧的家属楼下,也不是什么正规小区,就是从马路边上盖着的几幢楼,连那种物业都没有的那种。

    等了十多分钟后,两辆商务车徐徐开到我跟前。

    伦哥王兴和胡金还有雷少强带着十个少年从车里蹦了下来,十虎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片砍,伦哥的手里抱着一杆锯掉枪管的猎枪,威风凛凛。

    “三哥!”几个齐齐朝我招呼,雷少强递给我一把筷子长短的匕。

    我没有跟他们客套,直接出声:“三单元,四楼,4o2!伦哥带着十虎把这片给我围好了,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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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固执的回答:“我必须去,他是我兄弟,心心念念的盼着我去救他。”

    “可是..”雷少强和王兴一起拽了拽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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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绕过那个楼层的时候,就前面第三个单元,下面站着四五个剃着板寸头的小青年,说说笑笑的,不知道再做什么,我抬头四楼的方向。

    我们四个一语不的闷着脑袋继续往前走,直奔三单元的楼洞口,快走到三单元边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小混混才停止闲聊,齐刷刷的抬头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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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声枪响,我带着王兴和胡金急冲冲的夺门而出。.んM

    伦哥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不是事情危机到一定程度,他绝对不会开枪的,我们跑下楼后,王这个狗篮子竟然苟延残喘的爬出去六七米远,地上拖着长长的一条血迹,“生命力还特么挺顽强!”我一把攥住阎王的小腿,如同拖死狗似的拽起他往前走。

    此时阎王满脸是血,极其虚弱的朝我祈求:“三哥,三爷,给我..给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永远不会..不会再跟王者为敌。”

    “你他妈阴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给我留次活口?阎王,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必死无疑!”我讥讽的回头一眼,从二层楼摔下来,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这孙子身上的骨头一定断掉不少,现在能开口哀求我估计他都是拼尽全力了。

    阎王撕心裂肺的叫骂:“赵成虎你他妈不得好死...”

    没有再继续理会阎王仿若精神病似的狗吠,我们哥仨快步走向这几栋家属楼的大门口,此时门口的方向如同炸开锅一般的沸腾,伦哥双手抱着单管猎枪带着“十虎”已经退到了大门内侧,外面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都是人。

    家属楼的大门口正对着一条六七米宽的马路,此时马路上路边,包括对面的花池里全都堵满了二十来岁的小青年,这帮社会小哥的手里基本上都抄着砍刀铁棍之类的武器,正闹闹腾腾的从外面骂街。

    我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百号人,多亏了伦哥手里的猎枪遏制,要不然这帮家伙绝对已经冲破了阻碍冲进来了。

    见到我们哥仨拖着阎王出来,伦哥松了口大气,冲着我低声道:“三子,稻川商会的人来了,嚷嚷着叫放掉阎王!”

    把阎王交给胡金,我走到最顶头,瞟了眼对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不是没见过这么混混,甚至我们王者的小弟就不止这个数,只是没见过这么多小流氓大白天的拎着刀招摇过市,不管在崇州还是在石市,混社会的都跟地老鼠似的,见不得光,即便是群斗也尽可能的挑在晚上或者是黎明,这稻川商会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不过转念又一想,我顿时明白过来吴晋国有恃无恐的原因,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个叫“豆庄”的城乡结合部,本身就没有多少人,过去这地方还有几家电子厂什么的,后来因为经营不善黄了就变得彻底慌凉起来,再加上阎王囚禁蔡鹰的这片是老楼区,平日更不会有什么人,只要稍微跟上面的人打点一下,这里就算是炸楼我估计都不会有人管。

    瞅了一眼对面闹哄哄的人潮,不知道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命令还是畏惧伦哥手里的猎枪,只是不干不净的骂娘,一时半会儿倒是没什么人敢不要命的往前凑。

    我点燃一支烟,侧头问伦哥:“不是让胖子阿贵和云飞他们去包围远东大厦了么,吴晋国从哪又变出来这么多炮灰?”

    伦哥耸了耸肩膀苦笑:“胖子他们被程志远的人拖住了,我让老洪带着巨鳄堂的兄弟们赶过来增援,结果他们刚出门就被交警和路政上的人以证件不齐为由给拦下,肯定是江梦龙那个灰孙子使得手段,新成立的几个堂口被强子留在了外地,想要赶回来估计也够呛!”

    “山穷水尽?”我捏了捏鼻子头哑然失笑,敢情我在计划抓阎王的同时,也有好多人在算计怎么抓我,吴晋国和江梦龙合伙玩了一出“丢卒擒帅”的把戏。

    “对方谁带头的?”我嘬了口烟嘴问伦哥。

    伦哥摇摇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出来说话,不过我觉得这帮人应该都是早就潜伏在这附近的,你们刚上楼没一会儿,就开始往外冒。”

    我吐了口烟雾没再说话,让我说准了,吴晋国和江梦龙吃准了我一定会来救蔡鹰,早早就做好打算,可怜的阎王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成了炮灰。

    “行呗,既然没有带队的出来见面,那我正好当着所有人的面执行家法!”我打了个响指,示意胡金把阎王拖过来。

    “家法?”伦哥不解的问我。

    我点点头笑呵呵的说:“对啊,就是家法,我师傅是天门狗爷,阎王的师傅是天门黄帝,正好兴哥现在也是黄帝的徒弟,大家算得上同宗同脉,而你阎王丝毫不顾念同门情谊,略次陷害手足,当诛!兴哥,要不清理门户这种大事交给你办?”

    王兴愣了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抽出后腰上的匕,蹲在阎王的跟前,十虎中分出来四个少年很有眼力劲的按住阎王的双手和双腿,阎王挣扎着叫骂起来:“赵成虎,你他妈就是个废物,想弄我却不敢自己动手,硬把天门拉下水,有本事你..啊!”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王兴已经一刀扎向他的左手腕。

    阎王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打着把天门拉下水的念头,我想要正大光明的干掉阎王就必须有个原因,而没什么理由是比“清理门户”更加合理,这样的话即便对面有人拍照或者录像,天门的人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原本我是可以一声不响的弄死阎王,但是我不想,我要让稻川商会的小混混冒犯我兄弟的下场,更要让吴晋国和江梦龙清楚,我不怕他,犯我王者荣耀者,必将不死不休!

    几刀下去,本就已经重伤的阎王顿时间变得更加奄奄一息,只剩出气不见进气,王兴脸上溅满了阎王的鲜血,狰狞的站起身问我:“三子,要不要直接弄死?”

    “不需要,再从他身上开几个大口子,然后就不用管了,我要让阎王慢慢的死,让他亲眼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冷却!”我摇了摇脑袋,王兴的心性我了解,他不适合做这种杀伐的事情,我压低声音冲胡金耳语:“待会抹了阎王的脖子,防止夜长梦多。”

    然后我又掷地有声的冲着对过稻川商会的马仔们怒吼:“干不干?”

    对面的社会小哥们顿时变得老实起来,二三百人全都静悄悄的盯着我们。

    对方不敢应声,反倒是我身后的兄弟们齐刷刷的怒吼:“战!”

    “王者天下!”我振臂一呼,仰头长啸。

    “王者天下!”所有兄弟再次扯足嗓门应和,全都并肩站在我的左右,胡金递给我一把寒光四射的开山刀,我们一行人一齐举起手里的家伙式朝前迈出去一步。

    别只有不到二十个人,但却气势冲天,喝的对面十几倍于我们的社会小哥们竟然开始往后慢慢倒退,对面的人实在太多了,只不过是前面的人往后倒两步,立马就像是平静的湖水里泛起了涟漪一般,凌乱起来。

    瞅准这个时机,我怒吼一声:“战!”

    我们这群人如同离弦的快箭一般,一齐飞射了出去,街头混战不讲究什么套路招数,拼的就是一股子血性和气势,此刻我们士气正足,即便没办法冲破包围圈,能干躺下就算赚一个。

    我跑的最快,高高跳起来朝着挡在面前的一个小青年脑门就劈了下去,那家伙吓破了胆,“妈呀!”嚎叫一声,抱着脑袋就直接蹲到了地上,我一脚踹翻他,随手横砍了两下子,与此同时其他兄弟也纷纷加入战团,不要命似的朝着对方的那帮小混混们进攻。

    对方绝对没想到处于绝对劣势的我们竟然还敢率先进攻,顿时间前面的那些马仔们慌了阵脚,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挤乱撞,倒是被我们给占了不少便宜。

    当然那些混子肯定不全是怂逼,也有人叫嚣着攻向我们,一时间铁器碰撞在一起出的“叮当”声,伴随着惨叫和骂娘声响成了一片,别勇猛,实际上从进攻到现在并没有往前挪出去几步,就又被对方给冲回了家属楼的大门口。

    对方虽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毕竟人数实在太多了,以一敌百的画面不存在现实生活里,持续干翻对方十多个人后,对方人多的优势瞬间显现出来,前面的人可能受伤吓破了胆,但是后面的人一个劲往前涌动,就逼迫前面的人必须得进攻,否则就会被我们砍翻,反倒激起了很多人的凶性。

    我瞅着已经没什么优势可占了,扯开嗓门冲周围的兄弟们下令:“全部退回大门口!”同时我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呯”的放了一枪。

    我们这帮人略显狼狈的退到家属楼的大门口,而对面的那些小混子们也不敢继续往前推进,先把受伤的同伴搀到后面,然后剩下的人仍旧如同潮水似的围堵在我们前面,大家彼此对望着陷入僵持。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刚才的那波进攻,我们至少干翻他们不下二十号人,可是现在面仍旧人潮涌动,不见有半点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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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了几分钟后,胡金凑到我声音压低声音道:“小三爷,对方的杂碎实在太多了,要是不行的话,你把枪给我,你们先走...”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直接打断他的话。. .

    又休息了一会儿,见兄弟们都缓和过来,我打算挥手再来个二轮进攻的时候,对面的人群莫名骚动起来,接着从正当中分出一条空道,人群的最后面中出来几个人,带头的那个家伙满脑袋扎着麦穗小辫儿,古铜色的皮肤倒是蛮精神的,他挤到最前面,耸了耸肩膀朝我白眼:“Idiots;”

    “小逼崽子,赶紧滚回你的新西兰取经去,草泥马得,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飞你!”瞅着站在我面前洋相百出的小青年,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这家伙正是吴晋国的儿子,那个叫杰西的小混蛋。

    “我槽你个三舅母,小兔崽子你过来,子能不能撕了你!”伦哥直接抱起猎枪就指向了杰西。

    杰西打扮的很有欧美范儿,上身穿件挂满了铁皮的小夹克,底下穿条漏洞的牛仔裤,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着的雪茄,朝我吐了吐舌头道:“no,no,no,今天我只是陪客,真正要见的是这几位朋友。”

    说罢话,他往后退了半步,让出身后的四个年轻人,这四个青年的身高基本上一样,都是一米七五左右,清一色的板寸头,表情平淡,乍猛的一得他们模样也好像有点相仿。

    此时四人全都虎视眈眈盯着我,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似曾相识,猛不丁我想起来了,他们身上的味道和朱厌姜衡极其接近,只是血腥味没有朱厌二人浓郁罢了。

    我的眼皮不自觉跳动两下,谨慎的扫视四人。

    这个时候站在左前的那个青年腰杆挺的笔直的出声:“赵成虎,先感谢你上次在藁城区快路口救出来我那几个出车祸的战友,其次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承认确实不应该以德报怨,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抱歉!”

    “老哥贵姓?”我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那青年疑惑的一眼,还是脆声回答:“我叫李梓阳,来自西南猎鹰特种大队,不过我们现在属于休假时间,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军区无关,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听到对方直接报出来自己连队的番号,我心底忍不住“咯噔”狂跳两下,他这么自我介绍其实是有深意的,既算是给我施加压力,又显出来他为人的光明磊落。

    没当兵的时候我以为特种兵都一样,水平应该也大同小异,可自打加入雷蛇六班后,我才明白过来这特种兵其实也分三六九等的,最普通的辨别方式就是所属部队有没有番号。

    西南猎鹰在全**区的名声都是极其的响亮,对方四人绝对是硬茬子,他们刚才刻意提到了“休假期间”,也就是说他们此行的身份也只能代表个人,跟我现在一样。

    我想了想后,用比较迂回的方式开腔:“哥们,服从命令没毛病,但是你起码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吧?总不能长说乌鸦是白的,你也跟着帮腔吧?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惹过你们,是你们一直都在不停的骚扰我,偷袭我。”

    李梓阳略显呆板的脸上出现一抹犹豫,摇了摇脑袋道:“谁是谁非,我说了不算,还是那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只是在履行命令。”

    “这特么这叫愚忠!当兵当的脑子都傻了吧?我呸,成x军区!”伦哥咬牙切齿的咒骂,同时抬起手里的单管猎枪狠的低吼:“来,草泥马的!老子敢带走我弟弟,今天我跟他死磕到底!”

    伦哥的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对方,那四个青年训练有素的一字站开,齐刷刷的从后腰掏出一柄黑色的手枪指向我们,李梓阳沉着脸开腔:“我们不愿意制造任何血案,但不代表你可以辱骂我们连队。”

    “稍安勿躁,你们的目的不就是带走我嘛?咱们哪说哪了,把枪收起来吧,哥,你也把枪放下。”我挡在伦哥的身前,朝着李梓阳笑了笑说:“打个商量,我跟你们走,放我兄弟们离开,如何?”

    “三子,我不走!爱**谁谁,今儿老子要是眼睁睁被人带走,以后都没脸再说我是你哥,更没脸和下面的小弟谈什么兄弟情义!”伦哥气喘吁吁的咆哮。

    胡金也冷着脸表态:“小三爷,我也不走!”

    “血战到底!”王兴和十虎扯足了嗓门嘶吼。

    面对兄弟们的满腔热血,我心里暖暖的,吸了口气说:“好了,都安静,我又不是去死,只是陪着几位兵哥哥去叙叙旧,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我刚说完话,王兴就拿着手机凑到我眼跟前,我瞟了一眼短信上的内容,顿时间松了口大气,短信是胖子过来的,就简单就几个字“十分钟后我们到达栾城区”。

    我们现在之所以没办法走掉,就是因为对面稻川商会的炮灰太多了,假如这帮炮灰都滚蛋,我不说能斗的过李梓阳四个大头兵,至少逃走没啥大问题。

    对面的四人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我,他们的眼中只有我,似乎压根就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能这么淡定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他们脑子缺根筋儿,要么就是他们自持本领高强。

    见我半天没有动弹,站在李梓阳右边的一个青年不耐烦的喝斥:“赵成虎,你想好了吗?是你自觉跟我走呢,还是我们强制带你走?闲杂人等闭嘴,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特别是抱猎枪的那个家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催你麻痹催,你骂我没问题,但是别吓唬我哥哥!既然是休班期间,谁他妈允许你们配枪的?持枪证有没有?入伍的时候班长难道没教过你们基本的规矩?”我瞪着眼睛瞅向那个青年,本来我还想着跟他们装回文明人的,可是一听见他指名道姓的吓唬伦哥,我当场就不乐意了,撸起胳膊,朝着那青年勾了勾指头道:“来来来,老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被我一顿训斥的青年下意识的李梓阳。

    “怎么滴?堂堂西南猎鹰竟然害怕我这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我梗着脖子叫嚣,军人往往把名誉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见到我点名戳自己部队番号嘲讽,李梓阳也怒了,点点头低声道:“去吧,注意留活口,上级要求我们把人带回来。”

    那青年把手枪递给李梓阳,挺直腰杆往前走了两步,冲我冷笑:“来吧,让我的拳头是不是和舌头一样硬。”

    我虽然不敢保证可以完败他,但是自信挺个十多分钟还是没啥问题的,只要拖到胖子带着“巨鳄堂”的兄弟们过来增援,到时候场面肯定会变得无比混乱,我想逃走的话轻而易举。

    家属楼的大门口瞬间空出来一大片地方,我和那青年紧紧的对视彼此。

    我深吸两口气,“啊!”的吼叫一声,冲着对方就撞了过去,那小子同样面色无惧的迎着我的冲击一记直拳捣向我的眼窝,我按照姜衡教我的“军体拳”,左臂张开成掌,一把架住他的拳头,同时卯足了劲儿一拳砸向对方的胸口。

    他被我出其不意的擂了一拳头,身体反震后退两步,但是应该并没受到什么伤,我心说精英就是不一般。

    “有两下子!”青年甩了甩自己的胳膊,两手交叉放在胸前,比划了个起手式。

    “何止两下子,老子还有三下子四下子..”我冷笑着再次逼到他身前,度飞快的对着他的脑袋下颚胸口猛挥拳头,完全把丫当成木人桩来打,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被动的防守,等我打了十多拳,换气的时候,他突然反击了,胳膊肘很突兀的横抵住我的下巴颏,身子微侧,“咚”的一下子顶在我的胸口,把我给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揉着生疼的小腹,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这狗日的肋骨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撞在我身上,好像钢筋似的坚硬,疼的我喘气都抽抽,虽然吃了一憋,但我仍旧嘴犟鼻子硬的冷哼:“不过如此!”

    猛不丁从人群中传出一道高亢的声音:“兄弟,未免有点太欺负人了吧?拿八极拳铁山靠对付一个寻常小混混,你的教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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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带着浓浓戏谑腔调的声音是从稻川商会的马仔中传出来的,紧跟着就个身板挺拔的男人信步走了出来。

    那男人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脸上透着一股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玩味的打量着跟我单挑的青年士兵,明明只有三十七八岁,可他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我认识他,他是杜馨然的司机,杜馨然一直都喊他为勇伯。

    勇伯微笑的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紧着又瞟向跟我单挑的那个青年士兵侧身道:“没猜错的话,兄弟刚才用的是应该是八极拳里的铁山靠吧?用这么刚猛的杀招对付一个普通小混混,好像很欠缺考虑。”

    “你是什么人?”青年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问题很笼统,你就当我是个过路人吧。”勇伯仍旧是一脸儒雅的笑容,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大叔,转了转脖颈,目光平和的盯着青年道:“刚刚好,我也练过几年八极拳,不如请兄弟赐教一番可好?”

    勇伯说话的过程,两脚已经微微分开,手臂微微下垂,摆出一副跟茶壶有点类似的姿态,青年李梓阳,大概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李梓阳沉思了几秒后,点了点脑袋。

    青年这才冷笑着伯道:“你是赵成虎的帮手吧!”

    “我不认识他。”勇伯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朝着青年轻声道:“还望兄弟能够赐教。”

    “来吧!”青年彻底转过去身子,脚后跟微微踮起,后背佝偻成弓形,如同一只随时可能择人而嗜的猎豹一般。

    眼瞅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杠上了,我深呼吸两口,琢磨着要不要从后面偷袭那个青年一下子,反正我们也不是朋友,谁也没规定不能玩偷袭。

    这个时候勇伯突然开腔:“等等!”

    “还有什么事?”青年极其恼火的质问。

    勇伯大有深意的一眼道:“那位先生请到旁边休息一下吧,拳脚无眼,误伤到谁也不好。”

    “咳咳咳..好的!那就辛苦大叔了。”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退回家属楼的大门口,勇伯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已经很隐晦的提醒我不许背后搞小动作,我寻思人家毕竟是来帮架的也不好驳面子,老老实实的退回

    兄弟们的旁边。

    “三子,这人很面熟啊,总觉得在哪见过,也是你战友么?”王兴低声问我。

    胡金压低声腔道,他是杜家小姐的贴身保镖,功夫很不错,他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杜家的人也马上要过来?小三爷是真心牛逼,杜家的人竟然都心甘情愿为你趟这滩浑水。

    “杜家人不会来的。”我摇了摇脑袋,倒不是我杜家和杜馨然,只是我清楚杜馨然绝对不会因为我将整个家族都赌上,对方毕竟是个实至名归的少将,招惹他们其实就跟自杀没多大区别。

    我们说话的时候,勇伯和那个青年已经对上了,两人使的招数和套路几乎一样,基本上都是拿自己的身体做武器“靠”打对方,很热闹,实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不懂行的人甚至可能觉得他们像是在玩“顶牛”,就是身体和身体的互相对碰。

    别人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凶险,觉得他们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在嬉闹,但是我再了解不过,几分钟前被那个青年撞了一下,我小腹到现在都疼的厉害。

    从直观上来个青年的攻击好像更加凌厉,处处透漏着一股子张牙舞爪的轻狂,相反勇伯一直处于很被动的局势,基本上都是对方攻击,勇伯防守,但是仔细观察就会现,两人对“靠”了几分钟,勇伯的表情始终都显得很轻松,可那个青年的额头已经隐隐冒汗。

    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勇伯明明有好几次都把那个青年撞翻在地,只要稍稍力就可以解决战斗,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进攻,每次都是静等着对方爬起来,再跟他较量,与其说较量,我觉得勇伯更像是在戏谑对方。

    “小三爷,我觉得勇伯像是在拖延时间!”胡金靠了靠我胳膊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准备一下突围,我估摸着咱们的兄弟马上就到了!”

    虽说杜家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掺和我和那位少将之间的矛盾,但是杜馨然完全可以从别的方面给予帮助,比如我们的车队被江梦龙使手段给拦截下来,但是杜馨然完全可以派他们家族的车队帮忙把“巨鳄堂”的兄弟送过来,勇伯的出现或许就是杜馨然给我的一个讯号。

    场上的单挑仍旧在继续,两人似乎仍旧势均力敌,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那青年已经败了,他此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根据我这么多年的挨打经验来日的绝对受内伤了,只是强压着不吐血,殊不知他现在憋的越厉害,将来需要养伤的时间就越长。

    我们一行人全都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就等着胖子带着“巨鳄堂”的兄弟到来,一举冲出包围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猛不丁我突然听到一阵汽车喇叭喧闹的轰鸣,紧跟着就不远处的街口拐进来一条长长的车队。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开进来的这支车队竟然清一水的出租车,足足能有四五十辆甚至更多,每辆出租车的车顶都挂着一个“成虎基金会”的标牌很是显眼,那场面别提多壮观了,出租车还没有停下就少车门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每辆车里面至少跳下来三四个穿白色西装的小青年,人手一柄寒光凛凛的片砍。

    人高马大的胖子和洪啸坤从第一辆出租车里蹿下来,两人都是**着上半身,胖子拖着一杆半米多长的关刀,没有任何废话,胖子举起手中的大关刀仰头怒吼:“兄弟们,干翻他们,晚上我从水间逐月摆了三十桌酒席,请大家吃油焖龙虾喝红酒!”

    “胖爷威武!干!”身后将近二三百号衣着白色西装的小青年扯足了嗓门应和,跟随胖子和洪啸坤一起冲向了稻川商会的那帮混混中,两边的人流瞬间如同两股洪流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喊打喊杀声,惨嚎声,哭骂声两成一片,原本还显得有些宽松的街口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我们的人清一色的白色西装稻川商会的马仔们则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很好辨认,也不怕被误伤。

    两边的开战立时间也喝住了正在单挑的勇伯和青年,勇伯猛地一个力直愣愣的撞在那个青年的胸口,青年踉跄的往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勇伯冲着他摇摇头微笑:“兄弟,你学的八极拳虽然化繁为简,加强了进攻的力度和方式,但是也丢掉了八极拳真正的精髓,防守!回去再好好练几年吧。”

    青年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倒也光明磊落,点点头道:“我输了!”然后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屁股爬了起来,脚步虚浮的走回李梓阳的旁边。

    勇伯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梓阳昂声道:“鄙人是石市武术协会的名誉顾问,还未请教几位兄弟的身份是?”

    勇伯很狡猾,一句话既给对方保留了尊敬,也将刚才的单挑说成了普通切磋,打死我也不信勇伯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勇伯这么说的话,即便将来有人找后账,也可以解释的清楚。

    李梓阳盯着勇伯的面孔秒钟,又把视线投向身后如火如荼交战的双方,最后一眼,低声说:“上次你救我战友的恩情,我还上了,今天我放你一马,但是下次你一定不会这么幸运,撤!”

    “组长..”另外几个青年明显有些不满。

    “撤!”李梓阳训斥一声,搀起被勇伯打伤的青年,快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这人还挺讲究的哈..”胡金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撇嘴笑了笑说:“讲究个鸡毛,他是怕被咱们包了饺子,就像咱们现在被稻川商会的杂毛堵在这里一样,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这世界上不存在以一敌百的人,即便对方是特种兵也不可能干掉我们所有人,“谢了勇伯!”我毕恭毕敬的朝着拥抱抱拳。

    “我从小小姐长大,希望她能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勇伯很无所谓的摆摆手,丢出句意味深长的话后飘然走向了家属楼里。

    等他彻底走远,我伸了个懒腰,冲着左右的王兴胡金和伦哥微笑道:“咱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吧?扫掉这帮小杂碎,今天血洗远东大厦!”

    “开磕!”伦哥一把扯烂身上的衣服,两手抱着单管猎枪当棍子,第一个蹿了出去。

    “操特么的,伦哥耍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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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帮人如同脱笼的猛虎一般冲向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人流。.ㄟM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有忌讳,谁也不敢放开收手脚干,生怕打的力竭了被对方给包抄,现在不一样了,胖子带来的援兵绝对不比稻川商会的人少,一对一的磕我们都占优势。

    我先是一刀劈翻一个马仔,接着又一脚踹躺下一个家伙,扭头寻找那个这次稻川商会的带头人杰西,望了半天也没找见那个小篮子的人影,我估摸着他八成是趁乱逃跑了。

    可能是我现在的功夫有长进了,对付这种平常的小青年,总觉得特别没意思,现在总算有点明白过来朱厌为什么会压着自己的功夫给人对打,这种一脚踢翻对手的战斗确实很无聊。

    我正来回观望的时候,旁边一个其貌不扬的马仔,猛地蹿到我跟前,手里攥着一把二指来长的匕直愣愣的刺向我的心口,度快的一逼,绝对不是个平常小混子。

    我慌忙往后倒退,险而又险的避开狗日的这一刀,不过胸口还是被他给划伤了,眼瞅着我雪白的衬衣上被擦出来一条血迹,我恼怒的咒骂一声,往前一把就薅住了那个家伙的手腕,用力朝上一拧,他顺势就被我拉扯的半跪在了地上,我拿膝盖照着丫的脸狠狠的磕了两下,然后麻利的把他手上的匕给卸了下来。

    接着我没有任何一点表情,横着一匕就扎进了那个人的肩膀上,家伙式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四溅,溅了我一脸,同一时间,侧面也蹿出来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手里同样攥着把半尺来长的短刃,不等他手里的刀子刺向我,我已经一步就踏了上去,左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右手攥拳照着他的肚子“咣咣”就是两下。

    “都他妈小心点,这帮炮灰里面潜伏着杀手!”解决掉两个明显练过家子的刀手后,我冲着周边的其他兄弟招呼,杀手的目标很明确,完全就是冲着王者的核心人物去的。

    刚刚不光我碰上了,不远处的王兴和伦哥也遭遇了两次偷袭,庆幸的是哥俩的反应都挺快,没有受什么伤。

    “全部朝我靠拢!咱们别分开,就像一把锥子似的往前碾压,我和金哥打头,王兴伦哥扫尾,十虎夹在中间进攻!”我学着平常我们训练时候的团战方式冲哥几个命令,大家迅朝我身边集结,我们这二十来个人立马如同一只攥紧的拳头似砸向对面。

    前面有我们这支特殊的“敢死队”拼杀,后面还得面临胖子和洪啸坤带领的“巨鳄堂”兄弟的猛烈攻击,这帮本来就没什么士气的稻川商会炮灰们终于开始溃逃。

    二十分钟不到,战斗基本上结束,这条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公路变得满目疮痍,血污随处可见,片刀铁管的被丢弃在地上,不少稻川商会的马仔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打滚,受伤轻的搀起受伤重的同伴一蹶一拐的离开。

    街头混战一般不会真的拼死拼活,只要战斗结束,很少有人会去为难受伤的战败方,这也算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毕竟谁都有可能被砍伤。

    “三哥,你没事吧!”胖子喘着粗气,兴冲冲的朝我扑了过来。

    刚才虽然距离的比较远,但是我也清楚楚,这小子特别的勇猛,手持一柄大关刀,像个人形推土机似的充当先锋,砍翻了不少对方的马仔。

    “没你个傻篮子还挺猛哈!”我和胖子拥抱在一起。

    洪啸坤的性格内敛,虽然见到我也比较激动,但是并没有像胖子似的跟我拥抱,只是憨厚的笑了笑。

    我没客套,走过去跟他熊抱了一下,拍打他的后背感激:“谢了老洪,没有你,就没有这支虎狼之师!”这话我说的一点不夸张,现在几个堂口的兄弟基本上都受过老洪的调教,严格点说洪啸坤就是我们王者的教头。

    “应该的。”洪啸坤咧嘴笑了笑,接着洪啸坤转身冲后面的兄弟吩咐:“撤退,把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

    巨鳄堂口的兄弟们这段日子显然没少经历这种混战,有条不紊的搀扶起受伤的兄弟散开,几分钟不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时候雷少强也背着老太太,手扶蔡鹰从楼里面出来。

    见到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们一帮人拥抱在一起,全都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正说话的时候,两辆大型的洒水车“突突”的从街角开过来,后面还跟着十多个拿着扫帚的清洁工,最后面是个装垃圾的大货车,前面的洒水车负责浇湿路面,后面的清洁工迅将地上的血污清理干净,把片刀铁管之类的武器扔到后面的垃圾车里,十分钟不到,破烂不堪的路面就变得焕然一新,除了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外,完全就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我瞠目结舌的一切,半晌才回过来神儿,朝着雷少强翘起大拇指夸赞:“厉害啊强子,这种收拾战场的法子都能想到,段时间没少下苦功夫。”

    雷少强一脸懵逼的摇摇头说:“不是我安排的。”

    “呃,那是谁安排的?”我仰头四周。

    胖子揉了揉鼻子说:“因该是杜小姐吧,我刚才辆装垃圾的货车门上好像印着杜家车队几个字。”

    “嘀嘀嘀..”大家正小声嘀咕的时候,三台由金杯改装而成的警车开到了我们身前,“三哥,你先撤,这儿我顶着!”雷少强冲我低声道。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哪个警局的。”

    警车呱噪的从我们旁边按着喇叭,车身上印着的“”标志格外的扎眼,车喇叭一个劲地响,半晌也没人下来,胖子不耐烦的咒骂:“响个**响,每公里一块一你就牛逼啦?”

    从前面一辆车里蹦下来个身着警服的女警,女警身材火辣,被制服包裹着的妙曼酮体更显出一股子特别的韵味,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里挂着浓浓的笑意,朝我昂着脑袋道:“赵成虎,你涉嫌打架斗殴,请跟我走一趟吧。”

    “啧啧啧,杜警官升官了啊!”当女警模样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笑了,真没想到杜馨然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嬉皮笑脸的冲她口花花:“就是警服有点小,都快把扣子给撑坏了。”

    “少废话,有什么话到派出所说去!”杜馨然白了我一眼,朝我摆摆手,我们一帮人全都跟坐私家车似的涌了上去。

    “赵成虎老实交代,前阵子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知道给姐姐言语一声?怎么滴是不是人?”杜馨然坐在驾驶座上,绷着小脸冲我质问。

    “姐啊,你这问题跟连珠炮似的,我应该先回答哪个?”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来她很关心我,但是这种关心又让我害怕,我怕自己心里会生出别的念想。

    见我面露难色,杜馨然撇了撇嘴巴道:“算了,不逼你了!你不想回答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这可算越区执勤,幸亏有马哥给开的特别许可证,待会栾城区警局的人肯定会在半路上拦截,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就行了!你现在只需要考虑应该怎么感谢我就好。”

    我抽了抽鼻子点头,感激杜馨然的善解人意。

    正如杜馨然猜测的那样,我们刚刚走开不到十分钟,就有两辆交警摩托把我们拦下了,两个交警摆明了就是在拖延时间,让杜馨然交出驾驶本和行车证。

    我冲着坐在车门旁边的胡金道:“把车门打开,我要装逼!”

    从车里下来,我一脚踹在一个正喋喋不休交警身上咒骂:“瞎了是不是?没灯长鸣着?执行任务期间,谁允许你查车的?上岗前是不是没受过培训?”

    我刚说完话,一辆城管大队的拖车也“吱嘎”一声停在我们跟前,从车里骂骂咧咧的跑下来几个小城管,非要拖我们车,梦龙想把我留在栾城区也真是费劲了苦心啊,我上去就是一巴掌掴在一个城管脸上,牛逼哄哄的掐着腰咒骂:“交警我都踢,你是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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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交警和一帮城管瞬间给我干懵了,一时间五六个穿制服的汉子全都傻愣愣的盯着我,杜馨然从边上捂着嘴偷笑,好半晌后一个交警干咳两声扶了扶自己的警帽,冲我敬了个礼弱弱的问道:“请问您是..”

    “来我啥身份么?认识那个美女警花肩膀上的杠不?她这种级别只能给我当司机,自己好好琢磨琢磨。Δ 』 』』.ㄟM”我先指了指自己的脸,又瞅了一眼警车,索性装起了大尾巴,反正我现在的身份也被戳穿了,还不如趁着回基地之前好好的闹一出。

    至于那位少将我也想的很清楚,他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应该就不敢把王者怎么滴,而且我现在好歹也算跟他一个系统,在没搞清楚我的背景之前,我相信那条老狗最多就是暗地里使点伎俩,他肯定也很好奇我到底是怎么进的外勤处,背后又站着什么大人物,最重要的是金融街现在日趋成熟,已经渐渐成为了石市的经济标志,莫名其妙搞我们,我不信他不怕被查。

    那交警讪讪的拱了拱腰杆摇头:“领导不好意思,不过今天的事情是市里面的大人物要求我们这么做的,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个逑,我姓赵,你去告诉那位给你下命令的大人物,就说我说的,让他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找我,还有..以后你再执勤的时候记得带上眼睛,别特么猪头狗脑谁都敢拦。”我戳了戳对方的胸口,朝着杜馨然打了个响指轻哼:“走吧开路。”

    一直到我们开出去六七米远,我瞟了一眼反光镜,两个交警和城管仍旧面面相觑的对视,旁边开车的杜馨然实在憋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白了我一眼娇骂:“你可真坏,不过起大人物来,还蛮像那么回事的。”

    “这才哪到哪,要不是今天出门没带道具,我都敢装他们爸爸,毕竟气质从这儿摆着呢。”我一脸臭屁的摆摆手,心里暗道真爽,怪不得天门的四哥那么喜欢装逼,这玩意儿属实有瘾。

    接下来的归途异常的顺利,没有再碰上任何不开眼的人和车辆拦截我们,等回到桥西区,我们先把蔡鹰和奶奶送去医院,然后杜馨然又把我们送到了金融街的路口,哥几个呼呼啦啦的全都冲下了车,杜馨然坐在车里,眼神复杂的一眼道:“成虎,以后做事三思后行,你现在不止是王者的龙头,还是菲菲的老公和念夏的爸爸,时刻记着家里还有两个女人在为你担心。”

    我点了点头微笑说:“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念夏的照顾,也谢谢你为王者做的一切,菲菲都跟我说了。”

    之前苏菲告诉过我,“成虎基金会”就是她和杜馨然陈圆圆仨人合伙想出来的,苏菲负责提供资金和拍板,杜馨然负责疏通上层的各个关系,而陈圆圆则负责出谋划策,比如每年给出租车司机补贴油钱,投资医院更换设备,都是陈圆圆想出来的。

    “应该的,毕竟我是你孩子的妈。”杜馨然臊红着脸摇摇头,说完以后可能又觉得不太合适,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念夏很可爱,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她。”

    然尴尬,我也不太想继续往这个话题上引,招招手说:“替我跟马哥带句好,就说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杂事,一定请他好好喝场酒,待会我就得离开石市了,怕是没什么时间跟他叙旧。”

    说话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出马洪涛的模样,不自觉的咧嘴笑了,他是个正直到迂腐的好警察,不贪不腐,但正是因为他这种“不谙世故”的性格注定在仕途上不会爬的太高,我明里暗里的提醒过他很多次,不过每回他都听不懂,或者说是装作听不懂。

    “你一会儿就走?”杜馨然眼中泛着一丝不舍,挤出个笑脸说:“走了也对,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江梦龙肯定不能饶了你。”

    “江梦龙?呵呵..他自身难保!”我不屑的笑着说:“你们杜家跟江梦龙撇清关系了吧?我预计这个傻篮子最多再有一个礼拜准玩完。”

    “江梦龙怎么了?”杜馨然好奇的问道。

    我坏笑着作揖:“佛曰不可说,反正你信我的,抓紧时间跟江梦龙撇干净关系就好。”

    我相信第九处的办事效率,和尚那帮人官就好像黄鼠狼瞅见掉毛鸡似的,眼珠子都泛绿,虽然不喜欢和尚这个人,但是必须得承认这个社会确实需要“第九处”这样的组织存在。

    “早就撇干净啦,自从我认识你以后就跟他..不说了,我得回去复命了。”杜馨然的脸已经完全红到了脖子根,动着警车落荒而逃。

    胖子猥琐的捏着下巴颏喃声嘀咕:“胸那么凸,脸皮为啥还那么薄。”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脑脑勺上骂:“这两者有啥必然的联系么?”

    胖子委屈的瞥嘴:“三哥不是你说的嘛,女人心事,只因胸前肉太厚。”

    没理会胖子的喋喋不休,我挨个几个,冲着他们伸出一只手掌道:“多余的话我不多说了,今晚我就得回京城去,哥几个等我,守好咱的家,风雨同舟,王者天下!”

    “风雨同舟,王者天下!”兄弟几个齐声吆喝。

    “行了,我走啦!你们也全部转身,谁特么也不许偷不许跟踪我。”我抽了抽鼻子,眼皮涩的朝他们摆了摆手,很不喜欢这种离别时候的氛围,总是叫人有种像掉眼泪的冲动。

    我故意别过去脑袋,大步流星的朝着街口走去,一阵风吹过,我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结果甘兄弟全都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妈勒个蛋子的,谁不许跟踪我,有功夫滚回去陪陪我家念夏,老子本来说要好好陪陪她的,结果就陪你们这帮狗篮子闹腾了!”我使劲吸溜了两下鼻子,佯作愤怒的瞪了眼这帮生死相依的兄弟。

    “保重三哥,我们等着你!”雷少强的眼圈红红的,冲着我喊。

    “安了,安了!一个个啥时候变得这么多情善感。”我一脸轻松的点点头,加快了步伐,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转弯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回头,见到哥几个全都撵出来老远。

    “一帮傻狍子。”我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掉下来眼泪。

    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低声问我:“兄弟到哪去?”

    “去哪?”我想了想后,邪笑着说:“到市政府!”既然都说了临走前一定要好好闹一场,不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都对不住这趟出来的机会,反正江梦龙马上玩完,趁着丫倒台之前,得让他加深对我的记忆。

    来到市政府,我掏出百合给我的那部手机拨通写着秦八爷的电话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秦老八略带沙哑的声音没好气的问:“事情都办妥啦?”

    “托八爷的洪福,一切顺利,我给下面的兄弟交代过了,以后八爷您到石市的任何一家夜场玩,只要提我的名儿,不管消费啥,全部半价!”我恭敬的讨好道。

    听完我的一通奉承,秦老八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乐呵呵的接话:“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物,不错不错,你抓紧时间回来吧,小百合都快替你兜不住了,成都那边一天给外勤处去了好多个电话,询问你的身份。”

    “好嘞,这就马上回去,对了八爷,您老肯定知道江梦龙的车牌号吧,我有点事情跟他谈谈。”我讪笑着问他。

    秦老八立马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八爷,我下面有家夜总会,过几天会请几个岛国的顶级女演员,就是您经常从电脑上种俩人光不出溜演的那种大电影,如果八爷愿意的话,等那几个女演员过来以后,我安排兄弟送到您那,陪您唠唠嗑,唱唱歌,我知道八爷是个正经人,这事儿肯定不会到处乱说,败坏您的名声。”我信口胡诌道。

    “冀ao8866..”秦老八迟疑了五秒钟后,飞快甩下一组数字就挂掉了电话。

    我从周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一把铁榔头,没费什么劲就混进了市政府,从一处很显眼的停车位上找到了江梦龙的座驾,一辆纯黑色的奥迪a4,我点燃一根烟后,吐了两口烟雾,抄起铁锤就照着车身“咣咣”的开砸起来,这车值不了俩钱,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梦龙丢人。

    我这头刚刚开砸,立马就有几个保安冲了过来,我胡乱抡着铁锤吓唬他们,几个保安有的报警,有的去通知自己领导,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将车门和挡风玻璃全都干烂以后,我直接爬到车顶上连蹦带跳,最终把江梦龙给惊动了。

    五分钟不到,一大群身穿白衬衫黑西裤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簇拥着江梦龙走过来,江梦龙恼怒的盯着我没有先开口说话,我最他的就是他人前总是保持一副儒雅的伪君子逼样。

    “因为什么砸你车,你比我心里有数,我就不说出来让你败兴了,当然,你想报警抓我,也随意,我这个人一紧张就容易乱说话,什么仙境啥的止不住的往外蹦。”我冷笑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要狗眼。”

    江梦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着旁边一个秃头耳语了几句,秃头里面吆喝保安驱散四周围观的人群,那些中年人也都撤出去老远,只剩下我和江梦龙彼此对视。

    “江书记,你慢慢作,还是那句话,不服气你随时报警抓我!没啥事儿的话,奴才就先告退了!”从车顶上又蹦了几脚后,我跳下来朝着江梦龙摆了摆手:“借你的岛国朋友一句话,萨哟那拉,不对,是永远萨哟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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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梦龙脸色铁青的瞪着我,嘴角剧烈抽搐,半晌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不远处的人纷纷窃窃私语的盯着我们这头观望,我想这次江梦龙肯定名誉扫地。┡』. M

    我往出走了四五步远,听到江梦龙从后面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凡事不要做过头,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既没转身,也没接话,大大咧咧的插着两手继续往前走,江梦龙这种身份的人不怕被辱骂,就怕被无视,我只要当他是个屁,他肯定肺都得气炸了。

    彻底离开市政府的大院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坠落下去,别才整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实际上我也担心江梦龙狗急了跳墙直接报警让警察把我按下来,要知道石市毕竟现在还是他的天下,他要是跟我较真,我得玩死。

    我寻思拦一辆出租车到秦老八的小商场跟百合汇合,完事早点离开石市,省的江梦龙又琢磨出什么别的坏心眼子整我,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吉普212”停到我跟前,紧着从车里走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目光直视冲向我。

    那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留着个半长不长的毛寸头,穿件褐红色的风衣,里面衬件白色的跨栏背心,若隐若现的胸肌给人一种充满爆力的感觉,从车里走下来以后就直愣愣的盯着我br />

    一对如同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凛然的英锐之气,再配在一张端正刚毅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脑门上纹了一只类似眼睛似的图腾。

    瞅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警惕,冲着对方笑了笑问:“朋友难不成认识我?”

    “不认识!”青年摇摇头,声音很厚重,感觉像是电台里的播音员。

    “那..”我疑惑的侧了侧脑袋,毕竟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同性这么盯着由谁心里都觉得膈应的慌。

    “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人命令我必须得认识,你叫赵成虎对吧?我听李梓阳说,你手下有点功夫。”青年审视的上下打量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观赏一件新奇的玩具。

    李梓阳?好像是之前唯独我们的那四个特种兵的头头,那么对方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我点了点脑袋,微笑着问:“你是成都军区出来的吧?特种兵?”

    “明天早上之前还是,过了明天早上我就得退伍,因为你!”他表情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说话的时候,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巴掌大小的“二锅头”拧开口,自顾自的嘬了一大口。

    “我不太懂朋友的意思。”我狐疑的盯着这个怪人。

    他笑了笑说:“不懂就算了,我此刻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想来的对手是个什么档次,很明显,你太菜了,我有些失望,第二,有人告诉我,石市的王者一手遮天,我打算让石市重见天日的,就是这样。”

    “老兄能否说的再直白一点?”我觉得这家伙的脑洞和朱厌简直有一拼,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

    他伸了个懒腰,仰头将一瓶三两装的二锅头“咕咚咕咚”都倒进嘴里,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这才出声:“简单点来说,就是有人爽,派我来治你,不以什么军区官场的名义,咱们就按照你最擅长的道上规矩定输赢,我做事喜欢直接透明,半个月后,成都军区会有一批老兵退役,到时候我会把他们全都纳入自己的帐下。”

    “那就提前恭喜朋友了,反正石市的消费不算太高,手脚勤快点应该不至于饿死。”我强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他笑了笑,泰和的策略变了,打算“以黑制黑”,想着拿一批退伍军人组织个社团来整王者。

    青年捏了捏鼻梁骨轻笑说:“我这个人天生比较懒,不喜欢挣喜欢争,王者既然在石市的基础已经打好了,我直接抢过来不是更省事嘛,你说呢?”

    “我觉得你说的对,那就试试呗。”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也有点冒火,冷笑着问:“还没请教朋友的大名和你们社团的名号?”

    “叫我**吧,至于组织的名称我还没想好,不如你帮我一块想想?”青年不带一丝敌意,宛如个多年不见得老朋友似的,冲我满脸堆笑的问道。

    “**?你可真够不正义,至于组织名字不如叫丐帮如何?毕竟你们是来石市讨生活的,这名儿应景,假设将来实在混不下去了,我们王者可以支援给你们一批碗。”我挑衅的冲着他微笑。

    **歪着脖子一脸认真的想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名字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吧,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明天早上之前我才会退伍,如果能够在退伍之前把你待会成都去,或许我可以不用退伍,不如你配合我一下可好?”

    “玛德,智障!”我轻蔑的瞟了一眼他,转身就朝反方向走,同时警惕的注视着身后,生怕这小子会偷袭,我往出走了几步后,并没有什么异动,好奇的转过去脑袋。

    *满脸笑容的盯着我角上扬的灿烂笑容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见我回过来头,**神经兮兮的比划了个“开枪”的手势,平静的说:“游戏开始了,一个小时后我开始抓你!”

    “随时恭候大驾!”我应挤出一抹笑容应和,如果不是现在从大街上,而且还是在市政府的门口,我真想马上掏出手枪直接干掉这个精神病,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太不正常了。

    正说话的时候,一脸军绿色的“东风勇士”猛然停到我身边,接着从车里跳出来几个挺拔的身影,几个人都是一身的黑色运动装,打头的人虎背熊腰,人还没到,洪亮的嗓门已经先一步传过来,“虎子,怎么回事?又被人给挑衅了啊?”

    “你们怎么来啦?”人后,我不由喜出望外,怎么也没想到罗权宋鹏马靖和唐恩竟然全来了,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似的,使劲揉了揉眼睛。

    罗权气势如虹的出声:“姜扒皮说有人挑战咱们雷蛇六班,让大家伙儿过来压个场,喂,那个脑门上纹屁眼的小伙儿,你刚才说要抓我们兄弟是么?”

    站在路边的**面色无惧的点点头。

    “行呗,一个小时后石市喜来登大酒店,我们等着你!谁不来,谁孙子哈!”罗权拿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又用小拇指指向对方。

    **比划了个ok的手势,返身跳上旁边的212汽车,绝尘而去。

    “权哥,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不解的问道罗权。

    罗权撇撇嘴说:“还能咋回事,人家西北猎鹰出动了一个班的精英要抓你回去,姜扒皮不乐意了,护短,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了西北猎鹰,要求来一场实战演习,对方求之不得,所以我们几个就来了呗,这次演习的赌注是你,咱们赢了,大大方方的回京,咱们输了,你跟他们走人,话说虎子,你昨天到底闯什么乱子了?外勤处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很多人想要问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外勤处那边怎么说的?”我担忧的问道,现在我最怕的就是外勤处把我撇出去不管,到时候我真得面临那位少将的四处追杀了。

    罗权昂着脑袋粗声道:“外勤处自然不愿意趟这滩浑水,但是由不得他们,只要他们还没被政治部接手,就得听命卫戍区,只要是卫戍区的事儿就没有老子搞不定的,老子是卫戍区的天。”

    “卫戍区的天,你的脸怎么了?被谁给打了吗?”我指了指罗权左边的脸颊,上面有个很清晰的巴掌印。

    罗权脸色一尬干咳着说:“咳咳..被老天爷给打了,行了,别墨迹了,既然已经跟对方约好架了,咱们就必须得赢,不然丢人败兴不说,我回去还得被老天爷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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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扒皮来没?刚才那个叫**的小子不是啥善茬子。.M”我出声问道。

    宋鹏摇摇头,憨乎乎的回答:“没有,咱班长说对付这种级别的选手,他跟着一起来就是欺负人,虎哥你放心吧,有马靖帮忙改头换面,咱们也肯定稳赢不输。”

    “哦?”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快马靖就已经从他俩的心目中站稳了脚跟。

    宋鹏唾沫横飞的跟我讲了讲我离开基地以后,马靖定计让大家住进宿舍楼的事情,言语之中充斥着满满的崇拜之情,最令人佩服的不是马靖的智慧,而是他以假乱真的乔装术,当然这一切我都没只能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跟随罗权他们几个一块钻进那辆草绿色的“东风猛士”车里后,罗权直接将车开到了一处公园的后门才缓缓停车,罗权指了指距离公园很近的一栋十几层的大楼说:“那就是喜来登大酒店,咱们今天的战场。”

    接着马靖很专业的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份折叠的平面图招呼我们道:“我给大家简单分析一下喜来登大酒店的格局,论急智我不如虎哥,所以待会怎么打,还的安排。”

    “等等,我先问下,这次实战演习,咱们有武器么?可不可以杀人?”我低声问道。

    罗权“嗯”了一声,表情严肃的回答:“生死不论,出来之前我们几个全都签了特殊协议,假如真的被对方干掉,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生死不论?你们特么疯了呀,好好的签个鸡毛协议,滚滚滚,马上回京城去。”我当时就急眼了,虽然我很希望这种时候能够有人帮我,但是把整个雷蛇六班都拖下水不是我的本意,万一谁再受伤或者出点什么问题,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罗权舔了舔嘴皮说:“协议一旦签名就立即生效,而且我们这次出来,整个灵山基地的战友都知道,你让大家灰溜溜的回去,以后雷蛇六班还怎么抬起头?况且我你鹏仔仨人当初可是有过约定的,三年军旅生涯不离不弃同甘共苦!”

    听完这话,我心里就跟腊月天捡着个暖手宝似的,暖烘烘的,从他俩胸口上分别怼了一拳头,半晌没说出来话,然后我又瞟向马靖和唐恩问:“那你们呢?你们总和我没什么约定吧?”

    “我参军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刺激,这么刺激的事情如果错过的话,我会抱憾终身的,所以你不用太感动,我不是为了你。”马靖大摇大摆的咧嘴笑道。

    唐恩冷着脸,酷酷的开腔:“我也不是为你来的,班长说过只有生死之间的磨砺才能更快进步。”

    “甭管咋说,两位的情义我记心里了!”我诚心实意的冲着他俩说道,别多了他们两个人而已,但是我们的战斗力绝对多出两倍都不止,唐恩的战斗力,马靖的易容术和精通外语的本领,都对我们这次演习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接着马靖跟我们简单分析了一下“喜来登”大酒店的地理格局,然后大家齐刷刷的,意思是让我安排接下来的具体计划,本来我是想推辞让罗权指挥的,后来又一寻思,大家毕竟是冲着我来的,我有责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就把事儿接了下来。

    我抽了抽鼻子问马靖:“马哥,刚刚鹏仔说,你的乔装术很不简单,你能把我们几个全部给化的别人认不出来么?”

    “可以,但是我没办法改变你们的体型和声音。”马靖笃定的说道:“职业骗子的第一要领就是得会易容,不然肯定得被人打死。”

    我点点头道:“这就够了,只要对方认不出来咱们,咱就可以争取到很多主动,另外你可以别人是否易容过么?”

    马靖回答:“小菜一碟。”

    我又权问:“权哥,这次出门老姜头都给配什么武器了?”

    “等着啊!”罗权跳下车,打后备箱里报出来一个半米来高小木箱,从箱子里取出几副钮扣大小的耳塞和一个控制台,接着又从木箱的最底层拿出几把黑漆漆的手枪和几柄战术匕,一把双筒望远镜,再有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旧衣服。

    “这枪全名Qsg92式,号称中国版的沙漠之鹰,威力巨大,据说可以把铁板都凿出一个窟窿来,老姜头不建议咱们使用热武器,所以每把枪只给配了一个弹夹,不过他给咱们配了一把狙击步,我说他怎么最近一直让马靖练习狙击枪,敢情狗日的早就在计划了。”罗权如数家珍的跟我介绍道。

    我抓起手枪熟络的上膛退膛,满意的说道:“真**沉!不过姜扒皮真够细心的,还给咱装了消音器。”

    我盘算了半天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望着大家说:“我也没什么具体计划,对方什么战力,具体有多少人,咱一概不知,只能走一步吧,待会马哥从附近找个高楼做狙击点,顺便做大家的信息汇总,分析敌我双方站力,然后咱们通过耳麦联系,剩下的人分批进入喜来登酒店,只要现目标,咱们一定要合围,做掉一个少一分威胁。”

    接下来的时间,马靖挨个给我们上妆,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心灵手巧,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几个人的模样就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马靖恩交代:“你现在的身份是个亚裔留学生,记得要跟人说英语,而且口齿不要太清晰!”唐恩穿上一身旧制服衣裳,挺拔身板有些单薄。一张瘦条脸上,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像是个搞艺术的文化人。

    罗权身子骨太大,走到哪都比较显眼,马靖把罗权化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一个劲地提醒罗权:“记好了,你现在至少五十岁,走路的时候稍微驼点背。”

    而我和宋鹏则被马靖化成了侧头侧尾的小混混,宋鹏满脑袋金毛,鼻孔和耳朵上都戴着图钉,我则一头红毛,胡子拉茬,侧脸上还有几条刀疤,一道不是好鸟。

    “你俩是收账公司的,虎哥本色出演,应该不会陌生,鹏仔照着虎哥做就好。”马靖又朝我和宋鹏安排。

    “你呢?”我们一帮人全都异口同声的问向他。

    马靖老脸一红,很不自然的咳嗽道:“你们不用管我了,就这样吧,咱们通过耳麦时刻保持联系,有合适狙击目标的时候通知我具体方位。”

    “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兄弟们都是冲我来的,我就一个请求,希望哥几个都平安!任务完成,咱们还在这里集合,车就不要熄火了!”我真诚的望向哥几个。

    “干就完了!让那帮优越感十足的特种兵见证一下什么才是真正兵王,扬我大六班之威!”罗权豪气冲天的伸出手掌。

    “六班万岁!”我们几个纷纷把手盖了上去。

    “咳咳,权哥,记住你现在是个五十岁的大爷,千万别那么中气十足!”马靖不放心的交代。

    之后我们几个人分批走进今晚上的战场“喜来登大酒店”,我和宋鹏是最后进入的,我俩要进去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眼,见到一个身穿碎花短裙,留着满脑袋波浪金的倩影从我们车里奔了下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向酒店对面的那栋大厦里面。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刚才马靖不愿意当着我们面化妆,敢情这家伙直接把自己给整成了女人。

    宋鹏也好奇转过去脑袋,瞠目结舌的指着马靖的背影问:“那个是不是马靖啊?”

    “鬼知道。”我硬憋着笑意,领着宋鹏一步三晃的迈向了“喜来登”大酒店的台阶,这间酒店的环境很是优雅,大厅内悠扬的音乐声显得很有格调,靠近中央的位置是一簇人工堆砌的假山水池,假山的背后是一个供人休息的区域,摆放了好几张沙。

    空气中充满了令人舒适的檀香香味,华丽的吊灯在高高的空中洒下明亮的灯光,这家酒店的生意很好,服务台前办理入住退房的人挺多的,所以我们俩走进来并没有多显眼。

    我和宋鹏装作等人的模样,很随意的坐到假山背后的沙上,顺便观察进进出出的人群。

    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躲藏在哪里,有没有易容,所以只能慢悠悠的闲逛,凭着本能去找出来对方,我想对方同样也是用这种方式在判断我们。

    “虎哥,我背后三点钟方向!”宋鹏压低声音靠了靠我胳膊。

    我装作系鞋带的模样弯下身子,不漏痕迹的朝后眼,见到我们身后的沙上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四处张望,他不停的打量着大厅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时不时的还会抽支烟,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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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躲藏在哪里,有没有易容,所以只能慢悠悠的闲逛,凭着本能去找出来对方,我想对方同样也是用这种方式在判断我们。ΔΔ『.M

    “虎哥,我背后三点钟方向!”宋鹏压低声音靠了靠我胳膊。

    我装作系鞋带的模样弯下身子,不漏痕迹的朝后眼,见到我们身后的沙上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四处张望,他不停的打量着大厅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时不时的还会抽支烟,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那个男人左顾右盼的模样确实很可疑,当然我也没敢观察的太过细致,谁知道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会不会也有人从暗处注视着我们,今天晚上的演习很有意思,猎手和猎物完全就是一线之差。

    瞟了那家伙几秒钟后,我直起腰,翘起二郎腿骂骂咧咧的出声:“麻痹的赵老六还特么来不来啦,狗日的要是今天拿不出钱,咱们到他家泼红油漆去!阿鹏,你通知小权他们过来一趟。”

    “啊?”宋鹏有点懵逼,估计还没进入角色,几秒钟后他也反应过来,竭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等着啊大哥,我马上给兄弟们打电话!”接着宋鹏掏出手机装出一副打电话的模样,嗓门扯着老大:“权子,小恩,老大让你们到喜来登大酒店一趟,带上家伙式,我们在一楼大厅等你们!”

    我递给宋鹏一个赞许的眼神,这家伙憨头憨脑的,反应真心不算慢,很快就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我挖了挖鼻孔,扭头“呸”的吐了口粘痰,把小混混的样子变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这片休息区还坐了不少人,可能是被我和宋鹏的“王霸之气”吓到了,纷纷离开,只剩下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仍旧呆在原地,我回头时候,他也瞟了我一眼,眼中透着一股子厌恶。

    “你瞅啥?”我“腾”一下站了起来,梗着膀子走到他旁边,牛逼哄哄的直接抓起他桌上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然后又伸手拨拉了两下他的脑袋吓唬:“抽你烟没意见吧?”

    “对,抽你烟有意见没?”宋鹏把小弟的角色也给演活了,学着我的样子拨拉了两下他的头。

    男人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刚想要往起站的时候,腿好像突然抽筋了,脸色一沉又重新坐了下去,朝着我摇摇头,挤出个笑脸道:“没意见,大哥喜欢抽,这包烟就送给你了。”

    “这还特么差不多。”我满意的掐着腰,大摇大摆的又重新坐回我们之前的位置,经过刚才的挑衅,我对他的身份又确定了几分,说话外地口音,耳边疑似有耳麦之类的通讯器材,刚才他应该是没忍住想跟我们动手的,后来坐下可能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这样说来,应该也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大厅。

    我正计划的时候,唐恩拎着一个旅行包坐到我们对面的沙上。

    跟唐恩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我毛毛躁躁的起身,领着宋鹏朝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麻痹的,真墨迹!老子先撒泡尿去!”

    走进卫生间,确定里面没有人后,我才冲着耳麦那头交代:“沙上坐的男人应该是个“朋友”,唐恩你用英语去跟那人问路,可以故意露出一点破绽,然后走楼梯上来,会不会跟上,我和鹏仔在二楼的楼道口等你,权哥你挨个楼层转一圈。”

    “收到!”

    “嗯!”罗权和唐恩一齐出声。

    我又接着问:“马靖从你现在的位置可以楼大厅么?”

    “可以!”马靖声音很小的回答。

    “密切注意大厅东向,我怀疑大厅里不止一个朋友,如果现有什么可疑人物记得掩护唐恩。”我语飞快的安排,因为现在不知道对手到底是什么实力,又有几个人,我们能做到的就是集中所有兵力一个一个的干掉对方。

    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带着宋鹏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到了二楼后,我俩又快靠向楼道口。

    “虎子宋鹏注意!对方尾随唐恩走进楼梯,基本可以确认身份。”耳多眼里突然传来马靖的声音。

    “收到!”我和宋鹏同时出声,各自掏出战术匕,后背倚靠在楼道拐角的墙壁后面,此时我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多喘一下,竖着耳朵听楼梯的声音。

    十几秒钟后,楼梯里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和宋鹏对视一眼,全都彼此的紧张,紧跟着就恩从楼道口走上来,他没有刻意墙壁后面的我们,径直往前走着。

    这个时候,楼梯里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aitaminute,myfriend!”

    一个穿着棕色短袖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朝唐恩轻喊,正是刚才在大厅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只顾的撵唐恩,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墙壁后面的我和宋鹏,等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的时候,宋鹏已经一个虎扑冲上去,揽住了他的脖颈,同时伸手捂上他的嘴巴,我攥起战术匕照着他的小腹连续扎了几下。

    男人挣动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

    这个时候,走出去几步远的唐恩又翻身回来,配合我和宋鹏将那个男人背了起来,“2o9,我刚开的房间!”唐恩压低声音道。

    庆幸的是楼道里并没有什么人,我们顺利将那个男人扛进了2o9房间。

    接着我们从男人的身上搜出来了一个耳塞和一把“大黑星”,对方的身份确认无疑,我抓起耳麦放到耳朵眼里,听里面的动静,那边有个男人在焦急的质问:“六号,六号,收到回话,六号,六号!”

    我小心翼翼的将耳麦丢进马桶里冲了下去,这种情况下,掌握对方一只耳麦确实对我们的行动有帮助,但是也制约了我们,他的这种耳麦不能关掉,如果带着这个耳麦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对话,对方也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

    干掉那个男人以后,唐恩和宋鹏的脸色都不太好其是宋鹏心有余悸的倒抽凉气:“虎哥,你说如果咱们搞错了,这个人万一不是目标的话,怎么办?”

    “那只能怪他倒霉!”我眼神冰冷的扫视了一眼那个已经停止呼吸的男人,说老实话我们现在的行为确实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干掉他,他就有可能弄死我们。

    “成功解决掉一只猎物!”我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后,按了按耳麦道。

    “收到!”

    “收到!”那边的罗权和马靖同时出声,语气里没有半分惊喜,或许大家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吧。

    坐了几分钟后,我和宋鹏又继续出门了,只留下唐恩在房间里,因为不确定唐恩的身份是否暴露,我们也不敢轻易冒险。

    “虎子,鹏仔,十九楼!东南角四十度方向,一个穿黑色短袖的光头,行踪可疑!”耳边猛不丁听到罗权的声音,我和宋鹏赶忙按下了电梯,朝着十九楼出。

    说老实话我现在心情挺矛盾的,既希望赶快解决掉那帮家伙,又害怕跟他们对上,大家同位军人,稀里糊涂的死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属实可惜。

    到达十九楼后,我并没有现罗权说的可疑人物,压低声音问道:“权哥,权哥...”

    “虎子,马上下楼!唐恩被包抄了..”耳朵眼里突然传出马靖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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