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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马孟起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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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宗城内的战斗确实是空前的激烈,要说不激烈那是不可能的。此时无论是从人数上,还是从战力上来说,此次广宗一战,绝对不是之前汉军所遇到的那些黄巾军所能比的。如果就光以战力来说,相比较而言,那么之前遇到的那些黄巾军还确实很像是乌合之众了。

    “周仓,哪里走,某家华雄来也!”华雄大吼一声,提刀就向着周仓冲了过去。

    周仓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来了,他嘿嘿一笑,“孙子,喊你爷爷作甚!你家爷爷周仓在此,不必喊叫,谁要是怕了,谁他娘的就是孙子!”周仓是无论何时,嘴上却从不相让。

    两人见面,那真是分外眼红,没有更多的废话,就打斗了起来。而交上了手后,结果可想而知,周仓他依旧不是华雄的对手,所以逐渐就落入了下风。其实早在看到华雄的时候,周仓就想过要逃跑了,因为华雄的武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自己对上他,那纯属是找虐呢。所以,他本来武艺上就比不过人家,而且如今还是一心地就想逃跑,以致于马上就落到了下风。

    而周仓他可从来都不认为面对比自己还强大的人逃跑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儿,要是说生命都受到了大的威胁,那你说你还谈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啊,到时丢得就是自己的小命儿了。其实要说周仓此人虽然是没什么大的智慧,看着就是大老粗一个,但其人绝对是粗中有细,而很多人都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这不华雄他就算是一个吗。

    本来周仓还想拉着马元义一起跑的,不过这时他发现自家大帅居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如今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办法,他使劲把牙一咬,如今也只能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根本就来不及再去找马元义了,这时只听得他大吼一声:“老裴,风紧,扯乎!!”

    这是绿林中的黑话,而山贼出身的周仓和裴元绍对此那是相当得了解了,以前两人就经常用。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顾一切地赶紧跑啊!果然,裴元绍一听周仓的喊话,不敢再恋战了,一心就只往城门的方向冲杀着。裴元绍一切都是听周仓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本事不如人家老周,而且脑袋也不如人家老周好使,所以老周说得准没错,他说跑,那就得赶紧跑。

    华雄则是把眼一瞪,大叫道:“想跑?看你这回还能往哪儿跑,哈哈哈!”

    上一次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对方防御森严,没有机会,所以才让周仓给跑了的,可这次华雄觉得不能再让对方给跑了,丢人,一次也就够了。

    周仓则是对着华雄咧开大嘴一笑,“孙子,你爷爷今日就不和你玩了,爷爷要走了!”

    说着周仓就从马上一下就下来了,然后向着城门的方向跑去。华雄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周仓这厮一直都在算计着自己呢。本来之前两人打斗的地方距离城门还是很远的,可这厮却在不知不觉中带着自己向城门这边来了,更让人气愤的是自己居然这时才发现,可如今却已经晚了。虽然距离城门还是很远,但比之最开始的时候却是近了很多,这厮果然是狡猾多端。

    如果以前有人说人跑得比马快,那么华雄一定不会相信,而且还会喷他一脸。可今天他却要对别人说,人确实可能跑得比马还快,因为周仓这厮就是这样的。不看不知道,华雄到了此时才算明白了,为何周仓舍弃了马,而是选择了自己去跑,敢情这厮的两条腿儿可比四条腿儿的还要快啊!真没看出来,谁能想到这厮这么大的块头,可跑起来却是相当的灵巧呢。

    华雄最后还是没能追得上周仓,所以他很是不甘心,特别不甘心啊。不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周仓这厮向着城门的方向逃去。华雄此时是真得被逼急了,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用了最大的力气,向着周仓就掷了过去。这次的胜败就在此一掷了,一切看天意吧,华雄心道。

    别看他们离得不近,但以华雄的力量来说,他用尽全力掷出的一刀绝对能到达周仓的那地儿,所以只要刀碰到周仓,那他不死估计也得重伤。可这刀却被周仓给躲了过去,而刀则穿透了一个黄巾士卒的胸膛,最后这个倒霉催的那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能这位临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远处飞来了一柄绝命大刀吧。

    至此,汉军的三路大军都算是各有所得了。董卓他自然是立了最大的功劳,先是打开了城门,然后顺势拿下了广宗。而皇甫嵩和朱儁则是抓到了张宝,这自然也是大功一件。至于马超,虽然他没得到什么所谓的功劳,但他却做了自己最想去做得事儿,就是杀掉了唐周。而且正是因为有了自己,所以战争算是早些结束了,而这个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广宗一战,马超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打了多长的时间,反正只知道最后四周就只能看到汉军的士卒了,他这才发觉,战事可算是完了。而期间陈到终于是找到了他,也把雪饮刀给了马超。要说在步下,马超确实觉得还是使雪饮刀比使长枪来得顺手,更痛快。

    而他一共是三件兵器,长枪不用说了,那不过就是杆最最普通的长枪,所以就算是丢了马超也不会怎么去心疼。可雪饮刀和湛卢宝剑,这两个却是马超特别喜爱的两件兵器。平时在马上,马超都是用长枪杀敌,而到了步下,自然就是雪饮刀。至于说湛卢宝剑,他却从来不用,因为马超觉得根本就用不上,再说湛卢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而不是说用来杀人的。

    像这次马超先潜入了广宗,所以他就只带了柄匕首还有一副飞抓,而其他的什么兵器都没带。而陈到此次特意把马超的雪饮刀带了过来,因为陈到很清楚,长枪那种兵器,随便在战场上就能捡着,而湛卢宝剑,自己主公却是从来不用的,所以自然就是带着雪饮刀过来了。

    至于说湛卢宝剑和长枪嘛,这两样儿兵器都还在广宗城外呢,和马超的宝马白狮一起,都有心腹之人看管着,所以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对了,被看管着的还有一个人,那人叫崔鸿,他和马超的宝贝都一起被看管着。

    一名汉军士卒匆忙地来到马超近前,“禀报马将军,大帅有请,请将军去张角住所一叙!”

    “知道了!我这就前去!”

    来得士卒是董卓的人,看来是董卓来找自己开会啊,马超心道。不过董卓可不是只请自己一人过去,陈到、崔安和武安国他们也都是一样要去的,皇甫嵩和朱儁他们那边也是一样的。

    马超带着陈到向着张角的住所行去,途中正遇到了崔安和武安国,正好四人一起前去。

    等到了地方后,马超才发现,原来自己四个人是最后到的,人家皇甫嵩朱儁他们却是比自己四人早到了。

    “超来晚了,各位见谅!”

    “哈哈哈,不晚,不晚啊!大家快坐,快坐吧!”

    董卓大笑道,可见他此时的心情很是不错,要不可不会这样。

    马超用了最快的速度扫视了几下屋中的众人,从众人的表情来看,就能看出点儿东西来。

    董卓当然是心情不错,因为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所以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不会不高兴。而他的属下众人,除了李儒是喜怒不形于色,还有华雄和李肃的脸色不是太好之外,其他的人看样儿心情都不错。

    至于皇甫嵩和朱儁一方,除了曹操你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其他三人可都能看得出是挂着笑容的,哪怕是淡淡的笑意,也逃不过马超的双眼。看样儿大家的收获都不错啊,马超心道。

    马超虽然不知道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众人的表情他想得却是没有错。董卓高兴自然是没什么说的,而他的属下也因为之前董卓表现出了“远大志向”而都觉得自己是前途无量,所以自然也是高兴。只有华雄和李肃两人心情不是太好,华雄他是因为又让周仓给跑了,他还咽不下这口气,而李肃就更简单了,本来还觉得自己能立大功的,可惜最后毛儿都没有啊。

    皇甫嵩和朱儁他们,则是因为抓到了黄巾中的重要人物,张角的弟弟张宝而高兴,这可是大功一件啊,陛下一定会好好赏赐的。

    而马超这边呢,他自己是没什么表情,和李儒还有曹操一样儿,可陈到、崔安和武安国他们三个的心情倒是都还不错。

    陈到是因为终于攻破了广宗,而汉军此战是又一次地胜利,战事应该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所以他很高兴。崔安呢,他则是因为如今都已经把黄巾的老巢给端了,那么自己老爹就肯定不会再回黄巾军了,如此一来,以后自己老爹不就和自己在一起了吗,这多好啊。至于武安国,他则是因为第一次正式在自己主公的帐下效力,征战沙场,所以他一直都处在兴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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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对众人说道:“各位,此次一役,我军是大获全胜,而在座的各位都是劳苦功高。董某十分地感谢大家,那么在此,各位就都说说这一战的成果吧,如此董某也好如实地上报给朝廷,上报给陛下所知!!”

    虽然战事算是结束了,但董卓他还是依旧以自己是老大自居,当然了,此时却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因为正是有了董卓打开了城门,这之后的汉军大军才能那么轻易地进了广宗。所以对董卓他还是以老大来发号施令,众人对此却并没什么不满。

    而且说到这个请功的事儿,自己去那确实还不如别人去干,因为自己多少都有点儿邀功的意思,那么别人去帮自己邀功那就没什么了,这样其实更好。

    马超则是微微一笑,随即把手一摊,对着董卓耸了耸肩。董卓虽然感觉马超的动作都比较怪异,但他却是明白马超的意思,那意思就是说我可什么成果都没有,爱怎么怎么的吧。

    此时打扫完战场的士卒前来禀报敌我伤亡的情况,“报大帅,此次我军一战……”

    “知道了,下去吧!”众人听士卒回报完后,董卓把手一摆。

    “诺!”士卒转身告退。

    此次汉军虽然是胜利了,但却也是损失惨重,所有的人马也都只还剩了一半,这在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足以见得这广宗城内黄巾军的强悍战力了。

    “各位,我们继续吧!”

    虽然董卓对如此程度的伤亡也是有些不满意,但他也知道这都是无奈啊。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更何况这次可是直捣了黄巾的老巢,所以一切都还算是意料之中,也不是说不能接受。

    “我军在此战中擒得黄巾张宝!”

    皇甫嵩对董卓如此说道,此时他的眼中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要说张宝不管其人的本事到底如何,但他毕竟是张角的亲弟弟,是太平道中的重要人物,也是黄巾军中的地公将军,所以能活捉他的意义很重大。这连董卓军和马超军都没有抓到他,但却让己方给抓到了,这也算是自己的颜面有光啊,所以就算是皇甫嵩其人,他也不能免俗,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好,活捉了张宝,此乃大功一件!此功董某一定会如实地上报给朝廷!”

    虽然董卓他早就知道张宝是被皇甫嵩他们一方给生擒了,但此时该做的样子还是必须要做出来的,而该说的话也是不能不说。

    董卓继续说道:“听士卒来报,说黄巾叛贼贼首之一的马元义和张角的弟子唐周如今却是已经死于战乱之中了?不知各位可知晓此事?”

    说完后,董卓还看了眼马超,那意思是说,我看这两人的死怎么都像是你干的好事儿呢。这个,董卓可以说是对马元义那真是恨之入骨啊,不过当时光顾着去张角的住所确认他尸体的事儿了,所以他也就把马元义的这茬儿给抛到脑后去了。而等仗都快打完了,他这才想了起来,不过那时却有士卒来报,说已找到了马元义和唐周的尸体,而其他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错,黄巾贼首马元义和张角的弟子唐周,据确认,他们两人确实是都死于战乱之中!”

    皇甫嵩回道,他自然也知道这个事儿,不过他也没去调查马元义和唐周两人到底是谁给杀死的。你说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就算说是去邀功请赏吧,但那这死人的功劳哪有活人的大啊。所以是谁杀得两人其实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而在他的眼里看来,反正想要邀功的,这时直接站出来就是了,反之,不想的话,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呗。

    可惜他和董卓一样,都不知道这里面其实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真正知道这些的,那也就只有马超这个始作俑者了,而其他人根本就都没怎么去重视此事。马超此时心中暗笑着,好,没人去刨根问底儿最好,要不也都是麻烦啊,虽然他不怕麻烦,但那终究是别扭不是。

    “黄巾张宝已被我军活捉,而贼首马元义与张角的弟子唐周已死,但太平道中还有一重要人物如今却不知所踪!!”

    一听这个声儿就知道,说话的人绝对是朱儁朱公伟,而他说完后,还看了眼马超。此时的董卓和皇甫嵩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心说不好,要完,这是要坏事儿啊!

    董卓和皇甫嵩自然都知道朱儁所说的太平道中的重要人物是谁,其实那无非就是崔鸿崔儒鸿此人了,不过这个人可不是张宝,更不是马元义和唐周之流,就凭他那复杂的关系,你说你怎么也得区别对待啊,可没想到朱儁直接就给拿到面儿上来说了。而马超听后心里则是冷笑,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虽然从不去惹事儿,但可从来就没怕过事儿!

    如今知道此时崔鸿就在马超大营的,就只有董卓、李儒和马超那边的几个人,其他人就算是有所怀疑,但也不确定,因为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而董卓因为早在之前就和马超有交易,所以他是不会说出来这个的,相反他还要帮着马超,所以一听朱儁的话后,他则是一笑,说道:“公伟,公伟,这个战事一起,难免就有混水摸鱼而逃走的人,我看此人就是逃走了!”

    皇甫嵩也赶紧打圆场,“是啊,广宗城近二十万大军的混战,如今也才刚刚结束了战事,而逃跑的黄巾士卒更是多达近五万人,那么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也说不定,估计他就隐藏在了黄巾的士卒中,然后是趁乱逃走了!”

    皇甫嵩心说,之前明明都说好了,不能在马超面前提起此事,不能说,不能说的。可公伟你怎么就不听人言呢,这下可倒好了,你怀疑崔儒鸿此人就在马超那儿,但你有什么证据啊,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今是说什么你都不占理啊,唉,不该啊,不该……

    皇甫嵩是属于比较圆滑之人,向来确实就是能不去得罪人那就不去得罪人,所以他在朝中的口碑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从来都没有人去恶意中伤他,去说他什么。而皇甫嵩当时从曹操口中得知了审问朱狼的结果后,也知道了崔鸿此人,再之后一调查,就知道了崔鸿和马超还有崔安之间的关系,而此事朱儁自然也是都知道了。

    在此次广宗的战事结束了之后,关于崔鸿,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朱儁对此就开始怀疑上了,他又想到之前在董卓大帐中的时候,唯独马超一人没来,董卓说他是有什么紧要之事,所以朱儁就怀疑,是那个时候马超就是去把崔鸿藏了起来。

    他把怀疑和皇甫嵩一说,皇甫嵩听得是直皱眉,因为崔鸿的事儿你朱儁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所以他就劝朱儁千万别说,因为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而是得罪人的坏事儿。可朱儁听后也没表态,之后皇甫嵩以为他不能说了,却没想到这时候还是给提了出来。

    而这时候的皇甫嵩不只是觉得朱儁要得罪马超,如今看看董卓的态度,明显是在帮着马超说话,所以朱儁只要再说什么的话,那就一定会把董卓和马超一起给得罪了。要说这时为了一个崔儒鸿,一下就得罪了两路大军的主帅,这个也太得不偿失了,不值得啊,真不知道公伟是怎么想的,看来他的牛脾气这是又上来了,唉,有什么办法呢。

    朱儁听了董卓和皇甫嵩的话后,他则是一笑,“哈哈哈,我说二位,如今你们可还没有听我讲此重要的人物到底为谁,那么为何就认定了此人一定是逃走了呢?要说此人就是太平道中的崔鸿崔儒鸿,乃是一文士,司隶扶风茂陵人,想来各位对他应该也都有所耳闻吧!”

    说完之后,他的眼睛就紧盯着马超和崔安,可从马超的表情中,你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可崔安就不一样了,他对朱儁是怒目而视,像是仇人一样。要不是之前马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和他说别轻举妄动的话,估计这时候崔安都能冲上来,然后暴打朱儁一顿了。

    董卓闻言,他心里更是不爽,此时他心中是暗骂着朱儁,这他娘的也实在是太不给老子面子了!想你朱公伟是不可能看不出来什么的,可还是这么的不给面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是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朱儁在官场上也混了几十年了,所以他是不可能看不出来董卓是偏袒着马超的,可就这样,他还是我行我素,所以董卓对此是特别的不满。要说整个朝野上下,除了世家中人以外,还真就没有几个敢不给他董卓面子的,可如今这又多了朱儁一个,董卓他要是心情好才怪。

    而皇甫嵩听了朱儁的话后,他脑袋是嗡了一下。心说,公伟啊,公伟,你到最后还是得罪了两个人啊,虽然我如今也帮不上你太多了,但毕竟几十年的交情了,看来如今也只能是见机行事吧,希望此事你不要被董卓和马超所记恨啊!他是暗中摇了摇头,也怪朱儁不听他的。

    朱儁继续说道:“崔鸿,字儒鸿,司隶扶风茂陵人。为马超马孟起之启蒙恩师,也是崔安崔福达之生父!之前董帅和义真兄皆言,崔儒鸿此人也许是趁着混乱而逃出广宗了,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是不是有人把他给藏了起来,而不让我们找到其人呢?这个想来,也不是不可能吧!所以,不知孟起你对此事是怎么认为的呢?”说完,他又紧盯着马超。

    朱儁这个人就是这样,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当然也不是说一点儿都不懂得变通,但只要他的牛脾气一上来,那么就算是在刘宏的面前,他也是这么直来直去地说话,一点儿都不留什么余地,不讲什么情面。

    在他看来,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把崔鸿抓到陛下面前,然后让陛下去处置他,那那个时候再去求情什么的,都没说的。可要是有人敢徇私,私自把人给藏了起来,那就一定不行,他是第一个不答应,凡事皆有规矩,而且大汉律法在那呢,任何人都不能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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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对朱儁所说,他则是淡淡一笑,“不瞒各位,崔先生此时确实就在超的帐中!!”

    马超的这句话不啻于是一颗重磅炸弹,扔向了众人。不过众人听后,心里所想的却都不一样。在董卓看来,马超平时看着也不傻啊,怎么今rì就犯了傻了,这话也能说出口?本来你要是死不承认的话,那我也一定会帮着你说话,他朱公伟又没什么证据,还能蹦跶什么啊!可你这么一说,如今都承认有这回事了,那咱们可就都被动了啊,唉,你到底是怎么想得呢?

    而在皇甫嵩看来,他心中却是很赞赏马超。在他看来,这是马超的一种敢作敢为,有担当的表现。你之前不是说我做了这事儿吗,那我就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敢作敢当。而马超虽然年纪不大,但这却是男子汉大丈夫应有的风范,确实值得赞赏!

    但在李儒的眼里,则是另一种看法了。他眯起了眼睛,捋着胡子笑着。凭他对马超的了解,他知道,马超此人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没有把握的事儿,所以还有后话。看着吧,马超既然敢承认了,那么最后一定会对他有利,也就是说承认绝对是比不承认要好得多,所以他才承认了此事。正所谓是无利不起早,谁去做那种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呢,尤其是马超更不会做了。 ..

    而孙坚他则是和皇甫嵩的想法差不多,至于曹cāo吗,他倒是和李儒想得一样。他也知道马超绝不会去打无准备的仗,没准这事儿早已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也说不定。不过不管众人此时的想法如何,反正这时候大家都是想看一出好戏,这个却是一点儿都没有错。而戏中的主角那自然是马超和朱儁了,众人那可是都想看看他们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对此是情绪高涨啊。

    朱儁这时却是仰天大笑,顺便拍了几下手,说道:“好,很好,非常好!马孟起,你确实是出乎了我的预料,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承认了此事,好啊!之前我还以为你对此事要死不承认,这倒是省了我很多的麻烦!”

    马超笑着摇了摇头,“对于此事,我马孟起没有什么不会承认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更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崔先生乃是我启蒙恩师,古语有云:‘一rì为师,终身为父’,而作为先生的学生,如果我不能保先生之安危,那我实在是愧对我之所学!”马超是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此一看,看着他就好像是那个正义的一方一样,而朱儁反倒是像个反面的人物了。

    “哼,马孟起,你想保住先生xìng命,这个倒是人之常情。可你想过没有,你如此之做法,置大汉的律法何地?置陛下于何地?”朱儁却是得理不饶人,直接就质问了马超这么一句。

    此时,这可以说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舞台,而别人这时候根本就插不上什么话。

    马超冷笑道:“想我马孟起,向来是行得正,走得直,一心立志保国安民,以报陛下之恩!却不知您之所言,这,是从何说起啊?”

    朱儁同样冷笑,“那崔儒鸿之事你却作何解释?你如此做法难道是认为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可笑得很啊,哈哈哈!”

    马超淡淡地回道:“非也,各位,对于此事,超确实是有错,这个半点儿不错,超也不会不承认。可事出有因,相信换做是在座各位遇到此事的话,也一定会如此做法!而超如此说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而是超认为,身为先生的学生,我是不得不如此!至于陛下那儿,超自会去禀明此事原委,而一切皆由陛下定夺,不知各位以为超对此事的做法如何?”

    马超的这句话,总算是能让其他人参与进来了。可以说好几个都在那憋着呢,插不上话啊。

    董卓赶紧说道:“不错,孟起所言甚是,我看此事就如此……”

    可董卓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朱儁大声说道:“不可,绝对不可,我看这根本就不行!”

    董卓此时心里是这个骂啊,要不是因为此时屋中还有这么多人在的话,如果就只有他和朱儁两个人,那么他一定会大骂朱儁。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娘的,这事儿没完!朱公伟,咱们走着瞧吧!

    皇甫嵩此时他是心里着急啊,心说了,公伟啊,坏事儿了,董卓那人可是不能得罪的啊,你说你怎么就……你这今rì算起来都得罪他两回了,唉……

    “公伟,我倒觉得孟起所言不错,此事交给他也就是了!”

    说完,皇甫嵩是不住地对朱儁使眼sè,那意思是说,如今这都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就顺坡下去吧,可千万别再起什么幺蛾子了,求求你了,你可别当这是什么好事儿啊。你要是顺坡下驴,今rì的事儿还算有解,马超那边想来问题不大。至于董卓那儿,有我在,一般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你要硬是一根筋,牛脾气上来,然后谁也不好使,那今rì可就全都完了。

    直到此时此刻,可以说皇甫嵩那确实是一心是为了朱儁着想,毕竟两人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而且大家的关系都不错,他确实也不想看到朱儁被人给惦记上。而至于崔鸿的事儿,说实话,就因为崔鸿其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他也认为,确实是不能和一般人一样去对待。与其像朱儁这样,还真就不如卖给马超一个面子,把这事儿就给揭过去了完事,这样儿对大家都好。

    可朱儁明显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他把眼一瞪,大声说道:“我看很不好,想那崔儒鸿此人乃是马超之师,崔福达之父,所以马超对此事理应回避才是!所以我看不如就把他交给董帅,而马孟起对此事回避,这样才好,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而董卓这时候可把朱儁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心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这次可比前两次还可恨啊。你朱公伟是不是想把祸水东引啊,啊,你觉得一个人得罪了马超还不够,然后还得再拉上我一个,想得美!别说我和马超早有交易,就是没有,也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其实董卓所想的,倒是有些冤枉朱儁了。朱儁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什么祸水东引,他都已经这么得罪马超了,自然就不怕再怎么得罪。只是他觉得董卓是三路大军的主导人物,所以如果他说一句,会很有力度。虽然之前董卓偏袒马超,但他觉得在大是大非的面前,董卓应该能公正些,可惜他不知董卓和马超的交易,更是不知董卓的为人,所以才会如此的想当然。

    董卓此时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这个,此事还是算了吧!相信孟起会处理好此事的,不知各位以为呢?”

    “董帅所言甚是,我亦相信孟起会处理好此事的!”

    皇甫嵩赶紧附和了一句,他发现自己使得眼sè对朱儁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他此时依旧是着急得很。心下道,公伟啊,如今的形势你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董卓明显是偏袒着马超,没准他们早就有什么龌龊也说不定,可就你一人还蒙在鼓里呢!

    “你,你们,你们这是置大汉律法于不顾啊,你们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

    朱儁这回算是看出来了,董卓他就是一味地在偏袒着马超,只讲人情,而不讲公正。

    “各位,你们皆是如此吗?”

    朱儁还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问道,如今董卓是偏袒马超,而皇甫嵩他更了解,此时他也是向着马超的,从之前的那些话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他这时看了看众人。

    “孟德,你觉得如何?”

    朱儁把希望寄托到了曹cāo的身上,因为他知道曹cāo是一心为大汉的这么一个人,所以第一个就问了他。

    “大帅,此事cāo却不想发表任何意见,还请您见谅!”

    然后曹cāo就不说话了,他的态度算是中立。而他是真没想到朱儁会第一个问他,可他能怎么说。说实话,曹cāo如今其实是特别的矛盾,因为朱儁有错吗,没有错,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维护大汉律法。

    可马超呢,他确实是有错,但却为了先生,这个其实却没错。而且自己和马超的关系还都不错,崔鸿的事儿呢,其实说大是大,但说小也是小,最后完全就看皇帝是怎么说的了,所以他中立了。

    朱儁心中叹了口气,连孟德如此为大汉的人都中立了,那么之后的人不用再想了。

    可他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又问了一个,“文台,你以为呢?”

    孙坚心中暗道,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都说千万遍了,可千万别问我,千万别问我,怎么坏事儿就成真了呢,这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这,这,坚与孟德兄一样!”

    孙坚虽然是在朱儁的手底下混饭吃,和马超也不像曹cāo那样儿关系非常好。但他受过马超的帮助,而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报答,他可一直都惦记着这事儿呢。所以此时他确实也不好去说什么,没办法,也只能学着曹cāo那样,中立了。

    曹cāo听孙坚说完,他看了孙坚一眼,而此时正好孙坚也看了一眼他,两人对视了一下,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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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啊!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们说得都这么好,太好了!不用再问了!”

    说完,朱儁是仰天狂笑,“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啊!哈哈,哈哈哈!举世……”他也不管别人了,直接就出了屋,在他看来,此时和屋中人是再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还不如早点儿离开得好,不看到他们心中才能好点儿。想自己一人,怎么也说不过一群人,可笑自己还和他们讲律法,讲公正,真是可笑的自己啊!!

    朱儁离开后,皇甫嵩也和众人告了个罪,然后赶紧追了出去。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怎么也不愿意看到对方有什么事儿,而朱儁的状态确实是很不让人放心。平时他可从来没说过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如此地失态,让皇甫嵩他是不得不担心啊。

    马超此时也只能是暗中摇头,他对于今天的事儿,倒是也没觉得朱儁有什么不对的。其实人家朱儁确实不是为了他自己,可这事儿自己也没有办法,马超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但却不得不这么去做。而今天的事儿呢,利都在自己这边,却不在他朱儁那儿,所以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很无奈的。如果说有选择的话,马超他也不想这样儿,但这个却没得选择,不是吗。

    董卓看了眼马超,然后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就这样了,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马超则带着陈到他们先和董卓告辞了,然后曹操和孙坚也紧随其后,他们两人也是不太放心朱儁,所以也得赶紧去看看才行。

    “你们也都下去吧!”董卓对着李傕他们把手一摆。

    “诺!我等告退!”

    李傕郭汜他们也离开了,屋中此时就只剩下了董卓和李儒两人。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董卓一下就把桌案推翻,“朱儁,朱公伟,匹夫欺我太甚!”

    董卓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过关键时刻他那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可如今都没人了,自然也就是该爆发的时候到了。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

    董卓的这些动作,这一切都在李儒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主公和岳父了。而董卓常说,让李儒在没外人的情况下别称呼他主公主公的,可李儒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他从来都是叫主公,这个却是没改过。因为李儒他是个聪明人,而且可以说他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是董卓的女婿不错,但他同样也是董卓的属下,董卓是主,他则只是属下。

    “文优,今日之事你也都看到了,他朱公伟欺人太甚,是半点儿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董卓可以说是特别在意这样的事儿,因为平时世家中人就是这样,看不起他,更是不把他当回事儿,向来都是目中无人。所以董卓是特别记恨别人这么对他,结果今日朱儁的表现,他觉得就是这样的。

    “今日朱公伟所作所为确实是有欠考虑,不过其人绝非是目中无人,事出有因,他如此也算是实属无奈了!”李儒缓缓地对董卓说道。

    董卓把眼一瞪,“莫非文优是为其开脱否?”

    “儒不敢,只是望主公能仔细想一想,朱公伟其人非是世家中人,而且他除了脾气有些执拗之外,其人可并不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啊!而主公为三路大军的总帅,其人其实绝不敢轻易开罪,而只是今日之事让人实属无奈,所以他如此做,也算是有情可原。而今日之事,朱公伟也只是对事儿,却不是对人,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李儒确实不是为朱儁开脱,更不是为他说好话。只是他觉得自己主公是没有什么必要去生气,也没什么必要去树敌,更没必要对朱儁去打击报复什么的,所以这些话他是不得不说。

    “哼!今日之事儿暂且就先这样吧,不过我却记下了,等以后有了机会再一起清算好了!”

    董卓也觉得李儒说得很有道理,但他对这事儿是不可能就怎么轻易算了的,所以如果以后有机会,那么他一定会报复回来,如果说能有一个给朱儁落井下石的机会,那这样就更好了。

    “主公英明,主公英明啊!”

    李儒这边,他赶紧是把马屁送上。自己主公这儿可算是能把此事先放一放了,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所以根本就不应该去想太多,而以后再说以后的吧。

    “那个崔儒鸿的事儿,我应该如何去做?”

    董卓向李儒问道,李儒可是他的智囊,是第一谋士。所以只要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儿,他一定会第一时间问他,而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董卓觉得这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李儒则是一笑,“不知主公的意思,难道是想……”

    董卓点了点头,“文优,实话说吧,我是想帮马孟起一下!抛开大家的交易不说,那个倒是早就完成了。可今日看到马孟起为了先生而据理力争,不畏困难,其实我也挺佩服的,所以这才想帮他一下!”

    “儒了解了,那么这样的话,主公就应该……”

    李儒在董卓耳边耳语了一堆话,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反正董卓听得是又皱眉又摇头的。

    等李儒说完后,董卓还依旧是皱着眉头,“文优,这,此法可行?”

    李儒则是狠狠地点了点头,“主公如果想要帮马孟起,那么就依儒之所言去做就可以了!哪怕最后马孟起知晓了此事,不过想来以他的智慧,一定会明白主公今日之意的!”

    董卓对此明显还是没有太大的信心,“这万一他要是不明白呢,那我这不就……”

    李儒他闻言却是一笑,“主公,那儒可就要恭喜主公了,要真是那样儿的话,那可真是大好事啊!”

    董卓听得是一头雾水,“这,喜从何来?文优快快为我解惑!”

    “主公,如果马孟起果真不明白主公之意的话,那则说明此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更不值得我们怎么去交好他,而那样儿也不配主公如此看重他啊!”

    董卓一听就明白了,李儒所说不错,就是这样的,“文优,我明白了!此事就依文优所言吧,我觉得可以一试!如此一来,无论怎样,对我们都只有好处!”说完,董卓微微一笑。

    四日后的雒阳,皇宫中,刘宏看着董卓派人送来的战报,他心中是无比高兴。这次广宗的黄巾终于是被灭了,黄巾的老巢被端了,而前线上书的人此次也是最多的,足足有五个。除了董卓之外,皇甫嵩和朱儁,曹操还有马超也都各自上书了,不过他们所奏的内容可都不一样,不过刘宏这时却还没来得及看呢。

    董卓战报上的重点内容是张角病逝,然后是皇甫嵩他们生擒了张宝,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写多少。而刘宏看完战报后,是龙颜大悦,“阿父,这个董仲颖果然是不负所望,终于剿灭了广宗的黄巾!而张角如今却已经病逝,他的弟弟张宝则被我军生擒活捉,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黄巾叛贼终于被剿灭了!”张让连忙给刘宏道喜。

    刘宏还在那继续笑着呢,而董卓除了战报之外,还有上书给刘宏,刘宏此时正在看着这个,等他看完了之后,眉头就是一皱。

    张让注意到了刘宏的表情,虽然不知是什么事儿让他如此,但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崔鸿,崔儒鸿,这,不知阿父可听说过此人,太平道中有此人否?”

    张让也不知怎么就被问了这么一句,他是想了半天,你还别说,崔鸿这个名儿好像确实是在哪儿听说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禀陛下,崔鸿此人的名字奴婢确实好像曾听说过,但却绝对不是在太平道中!”

    “此人朕却是从未听过,想来也不是太平道中的重要人物!”

    说着,刘宏就把董卓的上书递给了张让,“阿父也看看吧,这是董仲颖所奏!”

    张让也不客气地就接了过来,他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没什么文采,不是什么大家,但却是认得字的,看书写字那是不在话下。

    看了董卓所奏之事后,张让眼中精光是一闪而逝。在宫中混了二十几年,他要是再不明白董卓的意思,那他可真就白混了。看来董仲颖是要帮马孟起了,这个自己要如何去做呢,张让如此想到。不过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他就知道要怎么去做了。

    “董仲颖所奏之事,不知阿父以为如何啊?”

    “这个,奴婢以为,董仲颖所言不错!马孟起敢私自藏匿太平道中人,他理当受罚!”

    张让如此说道,他是按照董卓的路线往下走的。他是明白了董卓的意思,所以他也准备帮马超一把,谁让自己欠了马超那么大的一份人情呢,这人情可是不好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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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闻言则是一愣,“如此说来,阿父的意思是赞同董仲颖所奏了?”

    其实董卓上书所奏的内容就是之前他和李儒两人商量好的,因为他说要帮马超一把,所以李儒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那就是,如果想帮马超,那就千万不要去给他求情,说好话什么的。直接就上书,然后把崔鸿的事儿都给皇帝讲一遍,但其中不要提崔鸿是在太平道中做什么的,只说是太平道中人就行。然后奏请刘宏,让他严惩马超,因为他私藏了太平道的人,置律法于不顾,理当受罚。

    这边有严惩的,那边当然也有要去表功的了,而要表功的人自然就是朱儁朱公伟。不过董卓明显他是还记得之前朱儁得罪过他的事儿呢,所以他却没直接请求刘宏去表扬朱儁什么的,但却也说了朱儁当时确实是做得很好,做得很对,把他的所作所为也都如实地写了出来。

    然后最后就是为自己开脱了,因为最后是董卓他表示同意了马超的做法,所以他也特意给刘宏解释了一下这个事儿。那意思是,臣这么做,并不是赞同马超,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和陛下去坦白交代崔鸿的事儿,所以当时臣才同意了他的做法,但是臣的内心却是极其反对的,因为这个事情的本身它就是错的。

    以上就是李儒为董卓出得主意,他对董卓说得也很简单,因为作为一个帝王来说,他在意的并不是某个人的徇私枉法,他看重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江山而已。而真正比起某个人的徇私枉法来,他则会认为朝中大臣的结党营私要比某个人徇私枉法还要严重得多得多。

    而在这个时候,如果为马超去求情,那确实还不如落井下石来得有用。因为皇帝最想看到的不是臣子之间的关系如何如何得好,彼此多么地融洽。相反,他最想看到的则是臣子之间的矛盾,那是越深越好,如果双方是血海深仇那就更好了。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只要这样,皇帝的位置他坐得就会越稳。而因为臣子和臣子间的矛盾大了,那么他们就都想着怎么去对付对方,而不是说去对付皇帝。反之,如果说臣子之间的关系特别亲近,相处地都特别好,那没准哪天他们就可能要联合在一起来对付皇帝了。

    对于这些东西,经李儒这么一说,董卓自然就都明白了。而张让嘛,他可是在宫中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条了,所以一看董卓上书的内容他就都知道了。

    “不错,奴婢以为马孟起理当严惩,不容股息!”

    要是不知道的人在这儿的话,看到张让如此表情,还以为他和马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朕听闻阿父和马孟起的关系好似不错?”

    刘宏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他确实是听人说过这个,而且之前都是张让举荐的马超,所以他从不认为两人的关系是如何的不好。

    张让闻言倒是一笑,“陛下,奴婢与他马孟起无非就是逢场作戏罢了!而之前之所以举荐此人,那则是因为马孟起此人确实是我大汉少有的人才,古人都曾‘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而奴婢与他马孟起既无亲,亦无仇,那么正当大汉用人之际,奴婢绝不可不举荐此人!而如今马孟起却置律法于不顾,私藏太平道余孽,他确实是理当受罚,奴婢自不会为他求情!”

    刘宏笑了,笑容很灿烂,他对张让的回答很满意。这样才对嘛,你们的关系不好,那么朕才好;可你们的关系要是很好的话,那朕可就要不好了。

    之后刘宏又看了眼皇甫嵩、朱儁、马超和曹操的上书,他很期待其他几人都说了些什么。其实这四个人的上书中也都提到了同一件事,那就是和董卓一样,就是崔鸿之事。不过虽然事儿是同一件事儿,但说得东西却都不一样。

    皇甫嵩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下崔鸿的事儿,然后他也没明确表态是要严惩马超,还是说表扬朱儁的话。不过他却提了,说马超是有错,但为了先生,这个倒没错。而朱儁呢,他则是维护了律法,做得很对,其他的就没去多说什么。

    刘宏看过之后还是一笑,然后就递给了张让。

    “这个皇甫义真,他还是依旧如此圆滑啊!”

    这是刘宏给他的评价,皇甫嵩他处事圆滑,轻易不得罪人,这个朝野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刘宏就更不用说了。你看这次除了上书之外,他是一句也没提说要把马超怎么怎么样,而就只是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看法而已,这样就不会得罪马超了。而如果说他要不是害怕自己知道了此事之后,责问他个隐瞒不报,估计他连上书都不会,刘宏如此想到,他缓缓摇了摇头。

    张让看过后也是一笑,要说皇甫嵩确实向来都是这样,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此做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如果说哪日要是改变了,那也许就不是他皇甫义真了。

    “想来一切都尽在陛下所料之中!”

    刘宏听后只是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等看到朱儁的上书后,刘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朱儁的上书比得上是鸣冤了,这哪是上书啊,不知道的一看,那就是叫屈啊,写得自己真是受尽了冤屈,就是想让皇帝给他做主啊。

    “阿父,看看吧!”

    刘宏此时他是想笑也不能笑啊,你说这还是朱儁朱公伟吗,这可真不像他啊。从朱儁的上书,刘宏就看得出来,他的那种无奈,那种有苦难言的心情,一个人对付一群人,最后……

    张让看过后他也想笑,这写得,确实不像是朱儁的性格,看来他这次真是受了大的打击了,要不绝不会如此啊,唉……

    之后刘宏又看了曹操的上书,曹操和董卓写得都差不多,马超有错,所以也说了要严惩马超,而朱儁却做得很对,理当表彰。只是自己由于当时的情况所限,而且又是人微言轻,最后却只能是保持中立,自己对此却是有大错,愧对于陛下,还望陛下恕操之罪!

    刘宏此时是心中暗喜,这又是一个要严惩马超的,实在是太好了,要什么就来什么啊,如果都是给马超求情那可就难办了。他这时候想得也很简单,因为刘宏的心里其实并不想严惩马超,当然马超有错误,处罚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这个他一定是逃不掉了。

    不过严惩就不用了,而今日刘宏看到了这几人的上书,他感觉很满意。这里没有一个是给马超求情的人,皇甫嵩也没表态,那么这个是最好不过的了。其实自己本就不想严惩马超,那么到时一力排众议,然后给马超从轻处罚,那么他就只能是感激自己,而不会去感激别人,哈哈哈,太好了。如此一来,马超感到皇恩浩荡,他焉能不为大汉尽力!

    不得不说,刘宏虽然不是饭桶,但确实也是没什么大本事的这么一个帝王。帝王心术倒是有点儿,但却还是被属下的臣子给耍的团团转,他和手下的那些人比起来,那还真是很不如啊。他想得也太简单了,如果说天下都这么简单的话,那早就太平了,大汉还能再延续个四百多年,哪还能有现在这么一大堆的麻烦事儿啊。

    刘宏此时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其实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他看了最后马超的上书,而马超所奏可以说比其他四人写得都要长很多。他则是从最初认识崔鸿,一直写到把崔鸿从广宗带了出来,然后就是和朱儁的交锋。当然了,他没写自己一个对字,说了很多遍自己有错,但为了先生,自己却不得不如此,然后就是请求严惩自己,还请求赦免先生之罪。

    刘宏看过马超的上书后,他也有了一丝动容。所谓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古人就是这么看待的,别看崔鸿不是马超正式去拜的老师,但他却是马超的启蒙恩师,这个却没人敢否认。而马超虽然有错,但对待老师却能如此,可以说也不得不去让人去佩服。

    而马超写得东西确实很感人,其实马超他算是个煽情高手了,因为前世的记忆,他的见识可不是这帮古人能比得了的,所以对此确实是不在话下。而刘宏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去严惩马超,而对崔鸿他也要去赦免。

    其实这个就是这样,马超严惩与否是一件事,而赦免崔鸿是另一件。刘宏自己觉得对此是很清楚,如果自己对马超从轻处罚,那么确实能得到马超的一些忠诚,但如果把崔鸿给赦免了,那么马超就一定能为大汉尽忠,反正刘宏就是这么想得。可叹他还是不太了解马超啊,把崔鸿赦免了,马超能感激他这个确实没错,但尽忠这个,那谁知道了。

    刘宏赶紧命人拟旨,圣旨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让皇甫嵩和朱儁还有马超马上回雒阳来,而两路的大军就交给董卓就可以了。因为董卓被留了下来,刘宏让他继续平叛。虽然冀州算是可以了,但青州和幽州还有几股没被消灭的黄巾叛贼,而董卓就是去剿灭他们的。

    如今大汉十三州,除了荆州、幽州和青州外,之前黄巾猖獗的几个州可以说都已经偃旗息鼓,稳定了下来。如今荆州刺史徐璆正在和荆州的黄巾做最后的决战,马上就能分出胜负来。而只有幽州和青州还不太平,如今正好董卓还在冀州,和两州都相邻,有了他出马,那一切都没问题。

    那么皇甫嵩他们和马超就不用再和董卓一起来,正好刘宏把他们召回来,然后到时再说崔鸿的事儿,这些就是刘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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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天弃空书友的打赏,是老朋友了,一直都在支持着本文,个人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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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广宗,因为战报已送去了雒阳,所以此时可以说董卓他们这几日可都在等着雒阳的圣旨呢。因为没有圣旨,所以你就是寸步难行,什么动作都不能有,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虽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吧,但要说只是一般般的小动作也就算了,那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在没有圣旨的前提下,如果说你敢把大军带回雒阳,那到时候可就有意思了。反正说得好听点儿,你那是得胜归来了。可很多人则会认为你在没有圣旨召你回来的情况下,却敢私自带兵入京,所以说不好听的,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而没人会为你说什么。

    所以如今是不能回京,又不敢乱动,那就只能在广宗这儿干等着,而今也没什么战事了,所以其实众人如今等得还是挺着急的,那是日日都盼着圣旨能早日到来。

    而因为平时那都是一直在打仗,所以确实是很难得有像现在这么轻松闲暇的时候。就在广宗的战事结束了之后,董卓马上下令是犒军五日,以此来庆祝此次广宗的胜利。而且这五日他也是请了皇甫嵩和马超他们,然后大家一起来庆祝广宗的胜利。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在里,因为之前马超和朱儁两人闹得不是很愉快,所以董卓也算是有意让大家都能心平气和些吧,就算是两人不能马上和解,但是也别成什么仇人。可是董卓他自己也不想想,如果非要说和朱儁有过节,那他绝对是比马超还记恨朱儁。而马超对朱儁还确实是没什么感觉,不讨厌当然也不会讨好,可董卓他却绝对是深深地记恨着朱儁的。

    结果如此一来,董卓他倒是变成了好人一样,他去和解马超和朱儁两人了,这个倒是不得不说挺有意思的,当然马超和朱儁自然都不会领他的情,而两人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儿。

    这一日,来冀州传圣旨的那位终于是到了,而且大家一看还是熟人,就是张让。看来刘宏对此倒是挺重视的,因为张让可不是每次都能出来的,如今他是很少出来传旨。要说他可是刘宏最看重的人,要不也不会总去问他的意见了,可以说刘宏确实是特别地依赖他。而这次刘宏舍得把张让派来,那就足以见得他对此次宣旨的重视。

    马超觉得张让这个传旨的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但他可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是带着圣旨来拿钱啊。马超他已经能预感到了,这次张让来一回,那大家绝对是要比以前得破费得多,估计最后众人的口袋又得紧了,这真是**啊。

    等张让把圣旨都宣读完毕后,众人连忙接旨谢恩。这个算是皆大欢喜了,因为马超是最想回京的,一点儿都不想再在外面征战了。而皇甫嵩和朱儁也差不多,有张宝这么一个大功就可以了,其他的他们倒是不贪。要说就只有董卓不爱回去,他是最想在外征战,这个不只是立功的事儿。其实要说到功劳,如今最大的功劳都被自己拿下了,其他的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主要是他自己特别喜欢在外征战,而且也可以顺便好好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什么的。其实如今自己的势力确实还不是很强,而虽然手下也有点儿人,但那确实还是不够看的啊。

    所以董卓觉得自己就应该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然后大力去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样才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而等到自己一鸣惊人的那一日,到时一定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世家中人好好看看,我董仲颖只能被你们膜拜,而不是被看不起。

    如今广宗已经被拿了下来,城内的粮草无数,而刘宏的圣旨却没提到这个粮草的事儿,那么这上面自然可以做很多的文章。李儒早就给董卓献计,说广宗城内的粮草,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可以归为己用,董卓对此显得很满意。而如今凉州有牛辅在,在董卓看来,那么此时其实正是要大力地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了!有钱粮在手,那么就有兵,有了兵,那就什么都有。

    “侯爷,请!”

    董卓此时是满脸堆笑地说道,张让如今的地位,使他是不得不去巴结。

    “请!”

    “请!”

    “请!”

    皇甫嵩、朱儁还有马超他们也说了个请字,让张让先进。张让则是嘿嘿一笑,虽然这个笑声是让人感觉很难受的,但却没一个人敢有什么怨言。

    “各位都与咱家相熟,此次咱家是奉陛下所差前来,各位都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啊,请!”

    董卓他们把张让请进了之前张角在广宗的住处,因为这几日他们也都在这地方住。

    进了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董卓一笑,他先开口说道:“侯爷,不知陛下那儿……”

    张让还没等董卓把话说完,他则是把右手掌抬起,那意思是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先听我说吧。他和董卓很熟了,所以董卓想问什么,张让早就知道。如此根本就不用他多问,张让自然就会给他解答的。其实董卓也无非就是问问各地方黄巾军的一些动向,还有就是刘宏的一些情况罢了。其实这些就算是董卓不问,张让也是一样都要对众人说的。

    张让对着众人是微微一笑,“各位,咱家是一直在陛下的身边,所以对很多东西咱家可以说都是一清二楚,了如指掌。所以如果咱家说是第二,那么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那是,侯爷乃是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确实没有人能比侯爷更了解朝中的一切情况了!”

    董卓闻言连忙点头,然后就是一记马匹送上。朱儁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是直摇头,心说这董仲颖就知道巴结宦竖,加上溜须拍马,也不知道十常侍都收了他多少的好处了,唉……

    “最近几个月来,可以说各地的黄巾叛贼几乎都已悉数被剿灭。而除了荆州、幽州和青州外,其他地方就算还有黄巾叛贼,但也绝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而对我大汉更是再无大的威胁!可以说今日的一切,都是各位的功劳!陛下也常言,说各位都是大汉的栋梁,正因为有了各位,所以黄巾叛贼才终于被剿灭,而各位皆是劳苦功高,确确实实是辛苦了!”

    张让绝对是个会说话的人,别管刘宏到底说没说过这些话,反正此时是从张让口中说出来了,这话让人觉得是那么得顺耳。此话在座的人都爱听,就算刚才还有想法的朱儁也是一样。

    “哪里哪里,为了大汉、为了陛下,我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董卓算是其他几个人的代言人了,而且他也是爱和宦官打交道,因为从他们那儿他能获得不少的利益。马超因为有董卓,所以他乐得清闲,自然不会去插言说什么。而朱儁是最不喜和宦官打交道的人,其实他此时能坐在这儿,那都是给张让天大的面子了。至于说皇甫嵩嘛,虽然他处事比较圆滑,但也是不怎么喜欢和宦官打交道,所以他也乐不得有董卓去代表他。

    “而荆州刺史徐璆正在与黄巾军决战,所以荆州战事应该也快结束了!不,如果很快的话,也许今日就已经早结束了!至于幽州和青州嘛,此二州还要多仰仗仲颖了!”

    “侯爷言重了,卓定不负陛下所望,此次不剿灭叛贼,卓誓不回京!”

    董卓赶紧表态,在他看来,如今就连广宗城的黄巾都已经被自己灭了,那么其他地方的小股黄巾叛贼还算个什么啊,看来自己只要是动动手指头就把他们那群吃不饱的饥民给灭了!

    不得不说,董卓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败于马元义之手的。人就爱犯这个毛病,一得意,就有可能忘形,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其实如果说此时董卓是刚经历了一场兵败,哪怕是小败,他也绝不会如此。可就因为他灭了广宗的黄巾,所以才如此地得意忘形。可惜李儒却不在此地,更是不知此时自己主公所想,要不他一定会劝说董卓的。

    张让点了点头,“不错,其实陛下也觉得把两州的战事交与仲颖你很放心!”

    董卓又和张让说了不少,两人倒是聊了很多。当然了,其他人也不可能是一句话都不说,那成什么了,只不过主角是董卓,而其他就是个配角罢了。不过期间张让还特意提到了崔鸿的事儿,他也知道众人是特别关注这个。所以也没藏着掖着,说等众人都回京后,陛下对此事自会有所决断,而众人听后也算是做了个心中有数。

    张让他也没在冀州多待,因为他也着急回去啊。所以第二日就和皇甫嵩、朱儁还有马超他们一起准备返回雒阳了。当然临走之时,董卓还没忘了送不少土特产给他。其实皇甫嵩和马超两人的那份儿也少不了,不过反正也都是要一起回去,所以这两个人都准备回雒阳之后再给张让了,而张让自然也不会挑这些。

    董卓带着他的属下把众人送出了广宗城外一里多地,这才依依惜别。他留下来继续两州的战事,而众人则告辞返还了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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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雒阳,准确地说应该是已经能看到雒阳城的轮廓了,因为雒阳城是那么地雄伟壮观,所以虽然隔着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但却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到的。

    马超胯下的白狮也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所以它显得也是很兴奋。这点它倒是和它的主人一个样儿,都是一样的不喜在外奔波劳累,而在家的感觉一定更好。马超在马上,此时他心中暗道,雒阳,我马孟起又回来了!雒阳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乡,但却是自己一直为了理想而努力打拼的地方,所以相比于其他地方,雒阳对自己来说确实是有着很深的革命感情的。

    等进了雒阳城后,众人算是分道扬镳了,张让他是赶着回宫见刘宏,而皇甫嵩和朱儁他们也一样儿要先去见刘宏,因为还带了个俘虏张宝呢,这是要刘宏去处置的。至于马超、陈到、崔鸿父子和武安国,他们自然是一起回到了马府。可几人屁股还没等坐热呢,没一会儿,宫中就来了个小黄门,他是来传刘宏的口谕的,说陛下请马超和崔鸿马上进宫觐见,不得延误。

    唉,这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这不果然就来了吗。没办法,马超和崔鸿两人也只好马上就进宫去见刘宏了。

    在两人跟着小黄门去宫中的路上,崔鸿他则是想了很多。其实早在之前,还是在冀州的时候,他就和马超两人相谈了很久。要说他能跟着张角一起举旗造反,确实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去那么做的,而说到底还是因为是欠着张角的恩情,所以要是一直都还不上,那么这个可以说一直都是他的一个心结,而没准什么时候就可能成心魔了也不一定。

    想当初,张角三兄弟为了崔鸿的父仇,可以说确实是不顾危险,就敢只身深入山寨。这无非是义之所在,可以说三人对崔鸿那绝对是够意思,讲义气,以致于崔鸿他是深受感动,所以最后才跟着张角一道举旗造反了,而这么做那就是为了报答他三兄弟的昔日之恩。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崔鸿却慢慢发现张角其实已不再是以前的张角了,他在慢慢地在改变着。而太平道和黄巾军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太平道、黄巾军最后的失败其实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对此他则是一点儿都没什么意外的。

    而从当初跟着张角一道后,崔鸿就知道自己其实是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不能再回头了。但他对此却从来没后悔过,就像当初张角三兄弟义无反顾地不顾危险去帮他一样儿。如果没遇到马超,他觉得自己可能最后不是死于乱军之中,就是自杀,而最后的结果,他觉得是后者的几率更大,那样儿是更符合自己的性格。

    可当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学生的那一刹那,他才想了起来,之前已经淡忘了或者说其实是自己刻意地让自己选择性地遗忘了,原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和学生在的事儿,自己也不是这么孤单单的一个人。他觉得这就是天意,是老天让自己脱离太平道。其实想想自己如此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自己已经算是对得起张角了。

    自己已在太平道十年了,可以说没功劳还有苦劳。而平时虽然很低调,但做事儿却从不含糊,向来都是认认真真地完成,扪心自问,崔鸿觉得自己绝对是对得起张角和太平道的。

    而自己却还有儿子,也还有个学生。要说自己如今都已是这个年纪了,可以说是早已看透了生死。不过总得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有学生多考虑些吧。自己倒是可以很简单的一死以谢天下,可自己的儿子和学生呢,他们会怎么想,到时一定会对自己失望,会深深自责,而自己可不能再对不起他们了。所以最后崔鸿自然没去选择寻死什么的,那不是他,如此才是他。

    临离开广宗的时候,崔鸿则在张角的墓前待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这次是他待得时间最久的一次,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也不知他都说了些什么。不过他却没有落泪,因为至从得知张角病逝了之后,他只是大哭了一次,再之后就再也没有为此落过一滴眼泪了。然后,他就和马超崔安他们一起回到了雒阳,因为他还要等刘宏做决断发落他。

    “崔先生,先生,咱们已经进宫了,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入了宫,可马超见崔先生好像神游天外呢,所以他就出言提醒了一下。在宫里可不比其他的地方,你必须时刻都得注意,都得小心谨慎,不这样儿也不行啊。

    “啊,孟起,怎么,已经到了?”

    马超闻言点了点头,小声地对他说道:“崔先生,马上就要见到陛下了!”

    崔鸿听了马超的话后也点了点头,说实话,此时他的心里倒是有些紧张。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见皇帝,而且自己还是个戴罪之身来觐见的,也不知道陛下能如何去发落自己,崔鸿想到。

    见到了刘宏后,两人赶紧行礼,“臣马超拜见陛下!”

    “罪民崔鸿,见过陛下!”

    崔鸿也赶紧跪下行礼,如今是大汉,还没有那个万岁万万岁那些呢,所以在正式的场合跪拜就可以了,而不用说太多。

    “二位免礼,都坐吧!”

    这个倒是好现象啊,马超心道,刘宏让自己和崔先生都坐下了,那这是不是就说明……不过马超他知道,可不要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后面一定还有呢。

    “谢陛下!”

    “谢陛下!”

    等马超坐下之后,他才仔细地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之前就知道有人,但还真就没怎么去注意。这回看了眼后,马超心中有数。可以说除了远在冀州的董卓之外,冀州战场上能来的人可都在这儿了。

    刘宏旁边站着张让,而皇甫嵩和朱儁,曹操还有孙坚,如今可都在座。看来大家都来了啊,马超心道。不过他却忘了,其实并不是他们都过来了,而是人家之前根本就没走,所以马超想得却是不对的。

    “刚刚朕已经处以太平道的张宝车裂,不知爱卿以为如何啊?”

    刘宏的这话是对着马超说的,从表面上来看,好像是在问马超,可实际呢,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而这个马超自然也是都明白的。

    “陛下,张宝,反贼也!人人得而诛之!”马超坚定地回道。

    刘宏听后则是一笑,“不错,叛贼人人得而诛之!看来爱卿也是赞同朕之决断的了!”

    此时崔鸿一听两人的对话,心里马上就凉了半截,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什么,而是张宝他被处以车裂死后,那么如今张角三兄弟可就都已经不在了。崔鸿和他们怎么说也都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如今他们不在了,他心里难免是不好受,这都是人之常情啊。

    刘宏说完之后,马上就收拢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继续对马超说道:“马超!”

    “臣在!”马超闻言赶紧站起出列道。

    “朕问你,你可知罪否?”刘宏把眼眉一挑,厉声向马超问道。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马超向来都是敢作敢当,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反正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刘宏是绝对不可能杀自己就是了,那么其他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是不是。

    “好,宣旨!”刘宏对着旁边的张让说道,然后把早已拟好了的圣旨交给了他。

    张让接过圣旨后,打开大声地宣读,“右中郎将马超私匿太平道余孽,不听袍泽所劝,一意孤行,置大汉律法于不顾。今革去其右中郎将一职,罚薪俸半年,钦此!”

    “臣马超,领旨谢恩!臣谢陛下隆恩!”马超跪在地上大声地说着,叩头谢了恩。

    刘宏给他的处罚确实算是很轻很轻了,以马超的家底来说,他和糜家的合作一直都在挣着钱,所以别说是罚薪俸半年,就算是以后一个大钱都不给他,对他也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至于说免去官职这个,之前那是因为打仗带兵的需要,所以刘宏才给了马超一个右中郎将的官职,因为你总不可能让他一个城门校尉去领大军打仗吧。所以那个其实只能算是暂时的而已,可如今仗都已经打完了,马超也回京了,所以,是吧。不过这个右中郎将有没有,其实对马超来说还确实也不是那么太重要的,因为他可是没太指望过这个右中郎将能如何如何。

    “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马超从张让那儿接过圣旨后,站了起来,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要说在场的众人,除了朱儁之外,其他人对刘宏给马超的处罚可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自然也都看得出来,陛下是不想去严惩马超了,而本来之前众人就都有这个意思,所以如此可以说是正中下怀,于是他们就更不会去说什么了。

    也就只有朱儁还有些不甘心,但他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儿了,因为这次可是有皇帝在这亲自坐镇呢,所以你有意见不就是等于在质疑陛下吗,再说自己知道一个人终究是不行的,因为力量有限啊。所以不甘心归不甘心,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说,这次他觉得更是憋屈,而且也是更加的无奈啊,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马超的事儿算是处理完了,刘宏又道:“崔鸿!”

    “罪民崔鸿在!”崔鸿也学着马超一样。

    “你可知罪!”

    刘宏把脸一沉,向他问道。虽然这话一般来说应该是表示疑问的,但刘宏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陛下,罪民,有罪啊!”崔鸿跪在地上磕着头说道。

    刘宏一看崔鸿,他是直皱眉,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崔鸿,但怎么看这崔鸿崔儒鸿也不像是敢造反的人啊。这,这跪在下面的分明就是个文士,就是个书生嘛,而且还是个年纪很大了的书生。我就说那帮蛾贼怎么这么快就败了呢,如果都是这样的人跟着张角造反,那确实是长不了啊,刘宏心中是如此想到。

    要说崔鸿自己,他确实是不会去造反,但这不是有特殊的原因吗。崔鸿是饱读圣贤书的人,所以他接受的都是那些忠君爱国的思想,所以你让他造反,没有特殊的原因他绝对是不会去做的。所以别看他确实对大汉很失望,也很不满,但却不会就那么去造反的。所以即便到了今日,他心中为此都是有愧的,自己是白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啊,最后还是跟着张角反了。

    要不怎么说人总是会处在一种矛盾中呢,就比如说崔鸿就是这样的。他知道不应该去造反,但最后却还是无奈地去了,知道自己是白读圣贤书了,可还得去造反,这不就是个矛盾吗。

    “崔鸿,你加入太平道,反抗朝廷,理当问斩!!”刘宏厉声说道。

    难道说刘宏要杀他吗,当然不会了,他这只不过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有马超的这层关系在,刘宏是绝对不会杀他的,因为在他看来,崔鸿此人就是收买马超之心的一个重要人物。

    只听刘宏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还没有什么恶行,而且马超替你求情了,你年纪又如此之大,所以问斩就免了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命你即刻回扶风茂陵老家,没有圣旨,终生不得出茂陵一步!”

    “罪民,领旨谢恩!”

    崔鸿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因为他听到问斩的时候,觉得自己就这样了。可没想到皇帝看在自己学生的面儿上,居然没杀自己,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好了,你也快起来吧!”

    刘宏对着崔鸿摆了摆手说道,看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刘宏也不能让他就那么一直跪着啊。要是没杀他,但却因为跪着然后出了什么毛病,那刘宏就会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冤的人了。

    “谢陛下!”崔鸿赶紧站了起来,然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处罚结果可以说马超是非常满意的,要不他也是想让崔先生回家养老的,结果刘宏就给他办了,如此说起来,还真要好好感谢感谢刘宏呢。

    之后刘宏又和众人说起了冀州战场的战事,等聊得都差不多了后,也再没有其他的事了,刘宏就把众人都给撵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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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和崔鸿回府后,崔安、陈到还有武安国一看他们终于回来了,就都赶紧围了过来。这几人可一直都在会客厅中呢,是一个也没离开,其实就是为了等马超和崔鸿回来。

    看到崔鸿好像没什么事儿,众人这才算是心安了些。觉得他此时既然都已经平安无恙的回府了,那么就应该说明再也没什么事了吧。

    “主公,俺爹他这是……”

    崔安是个急脾气,所以第一个就开口问了马超,而他可不敢去问崔鸿什么,因为害怕啊。

    马超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宫中所发生的事儿都和他们几个讲了一遍。众人听后都明白了,这可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那是绝对的。而且众人也都知道,皇帝这次那绝对是看在自己主公的面子上才会如此的,要不崔鸿就算是他有十个脑袋也都不够砍的啊。

    此时众人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个个都笑逐颜开的,都为崔鸿父子高兴,绝处逢生,这当然是一件幸事了。而马超则是在府上只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带着所谓的土特产去宫中拜访张让了。当时在冀州没送东西,这次回到了雒阳,那是该补上的,张让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

    见到张让后,张让对马超的到来显得很是热情。不过他在看到马超带的东西的时候,却是显出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孟起,这是为何?如此可就是太见外了!”

    张让在宫中这么多年,敛到的财物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而如今的他其实对这些早就没什么太大的**了。当然了,没人会嫌自己的钱多,它也不烫手。而张让自然也从来都没拒绝过什么,**虽然淡了,但这却是早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所以还是依旧如此。

    不过他如今却不想收马超送的东西,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样也实在是太见外了,要说马超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如果说再收他的东西可就不对了。而他张让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却也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他是真心地感谢马超,所以才会如此。

    其实从今日刘宏对自己的态度来看,马超就已经都明白了,虽然他知道刘宏不会杀自己,但能有如此轻的处罚,他就知道绝对是张让帮着自己美言了几句,所以这里其实也有着感谢他相助的意思在里面的。而从张让的话中,马超能感觉得出来,张让确实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还真看不出来,如今的张让对自己却和别人不一样啊,这倒是个很不错的事儿。

    马超则是一笑,“侯爷,小子知道您一定是在陛下面前替小子美言了几句,所以今日小子才会受到很轻的处罚,哈哈,话说到这,小子那是真心感谢侯爷的!”

    张让也是一笑,“我可没给你美言,反倒是建议陛下严惩你啊!”

    张让在马超面前已经从自称咱家而变成自称我了,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但它却代表着张让是真正认可了马超其人。他是真心想帮马超的,所以才会为他说话,而且他也真是不想再收马超的贿赂了。而马超此时也明白了张让的好意,对此他也是做了个心中有数。

    马超闻言眼眉一挑,他这么一听,然后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超多谢侯爷了!”

    张让既然都把自称给改了,那么马超他当然也给改了,从小子变成了超。可不要小看这么一个小小的改动,可以说这使得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更近了一步。

    “不只是我,其实这事儿董仲颖也帮了孟起你一把啊!”张让有些-< 读 吧 网 >-道。

    “哦?不知侯爷,此话怎讲?”

    马超确实不知道宫中的具体情况,所以这个还得去问张让。

    张让也不隐瞒,于是就把当天的事儿和马超讲了一遍。马超听后是恍然大悟,这回明白了,敢情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是又欠了董卓和曹操个人情啊,唉,总是欠人情啊,他自己也不得不为此头疼。

    张让看到马超的样子,他是哈哈大笑,“我说孟起啊,董仲颖如今向你示好,这可是好事儿啊,可你非但不高兴,反而怎么看着倒像是很头疼的样子?”曹操不用说了,张让知道他和马超都是不错的朋友,所以曹操的做法张让可以理解,都在意料之内的。

    马超对此是不得不苦笑了一声,“侯爷当知,这天底下可是人情债最难还啊!”

    张让对此他倒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孟起此话却是不错,可不就是如此吗!”

    “对了,孟起,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如今可还是皇子辩的先生呢,是要负责教导他武艺的!”

    张让倒是有些不怀好意地提醒了马超一句,他要看看马超听了之后是什么样儿的反应。结果果然是没让他失望,从马超的表情就不难看出来,他果然是已经把此事给抛到脑后了。

    马超听了张让的话后他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可是一直都挂着皇子辩先生的名呢,无论是之前最开始的城门校尉,还是之后的右中郎将,刘宏可一直都没说不让自己这个皇子的先生干了,那么自己可一直都是皇子刘辩的先生啊。之前因为是去对付黄巾军了,没在雒阳,所以自然就耽误了教导刘辩的事儿,可如今战事已经结束,自己又回来了,那么没理由不去吧。

    你说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马超心说。本来自己是第一天刚回到雒阳,结果这一天的事儿那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比以前的还要多,感觉那真是比和几十万的黄巾军打了一场都累啊。

    你说自己那时候刚回府,结果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被刘宏给叫到宫里去了,然后就把自己给说了一顿。等再回到府中后,没休息多一会儿呢,这不又得来拜访张让吗。结果之后就没得休息了,因为还得再回府,然后还得再回来,去教导皇子刘辩啊,未时到申时嘛,这是刘宏当时给定的。

    张让一看马超此时是直摇头,他心中好笑,于是说道:“那个,毕竟孟起你是今日才回来,一路辛苦劳累,所以如果实在是脱不开身,那我就在陛下那儿替你说一声,今日的教导就算了吧!想来陛下也不会责罚你的,都是人之常情嘛!”说完,张让他心中正在那儿偷着笑呢。

    “多谢侯爷,不过此事不可如此啊!侯爷与超一样也是今日才回来,可侯爷不还是一直都在陛下的身边服侍着嘛,而超虽然没法与侯爷相比,但却也要以侯爷为榜样才是啊!!”

    马超此时是一记超级马屁送上,张让听后心中那真是舒爽无比啊。虽然他也知道马超是在溜须自己,但还是爱听这话,因为这个马屁他觉得是很有水平的。

    “既如此,那就随便你吧!”张让如此说道,其实马超的一番话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此次叨扰侯爷了,也幸好侯爷提醒了超,要不超可真就把此事给忘却了!超此时还得赶回府去拿些东西,然后申时再回来,教导皇子辩习武!”马超站了起来说道。

    张让也都明白,所以他自然不会留马超,“行了,你自去吧!以后没事儿就多来我这儿,陛下虽然处罚了你,但好在是没限制你行动,而你又是皇子辩的先生,宫中也可以随意出入,如此正好!”

    “超一定,一定!侯爷,超这就告辞了!”马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张让如今是多在宫中,当然有时也在宫外的府中。不过在那儿多是见买官儿和求他办事儿的人,那些人当然不能随便进宫了,所以就在他府上交易。而他请马超没事儿常到宫中来见他,自然就是有想和马超多亲近亲近的意思,这点其实马超也是明白的。

    马超今日这已经是第三次跨进府门了,他回来后,见到了众人,不过他却不明白,怎么众人还在会客厅中呢,难道是在等他?这个他想得倒是没错,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孟起,你回来了!”崔鸿说道。

    “是啊,这,崔先生,您这是……”

    “主公,俺爹是要回家去!”

    马超明白了,刘宏让崔先生是即刻返还茂陵老家,然后没有圣旨是不得出茂陵一步。这不崔先生正准备执行圣旨呢吗,可就算是明日再走也无妨啊,刘宏还能把你怎么样啊。不过他却不敢和崔先生这么说,只能问道:“崔先生,您这是,真的要离开了?”

    崔鸿坚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孟起,先生这就要回茂陵了。想来也有十一年多没有回去过了,如今还真想早点儿回去看看!想我崔鸿今年五十有五,人没多大本事,也是一事无成。不过却有一件值得向人炫耀的事情,那就是曾经教导过你,当过你的启蒙先生!孟起啊,男儿志在四方,想做什么就去努力吧,先生认为你可以的!”

    “先生,我……”

    马超确实是特别地不舍,如今再遇到崔先生还没多长时间呢,这就又要分别了。

    崔鸿一笑,“你小子如今都这么大了,怎么却还和小时候一样啊!先生不过是回老家,又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你何必如此,我走了!”

    马超一笑,想想也是,又不是生离死别,不用太过伤感啊。想见崔先生的话,自己可以回茂陵去嘛。

    “学生送先生!”

    这个崔鸿自然不会拒绝,而包袱早已准备好了,其实他的包袱里真就没什么东西。别看他在太平道十年,但除了有两件换洗的衣物外就是十本书了,还有个钱袋,不过不是他的,是崔安给他的。在崔鸿看来,自己真正的财物是那十本书,是十本书,而不是十卷书。不管是从书是纸质的这方面来说,还是从书的本身来说,崔鸿都觉得这些才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众人是一起把崔鸿父子送出了雒阳城,一直送出了十里地这才停下,因为崔鸿实在是不让再送了。而崔鸿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不适骑马,于是马超就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而崔安则是自动充当了那个车把式,由他亲自把他老爹送回茂陵。

    “崔先生,多保重!福达,照顾好先生!”

    马超说道,而陈到和武安国也和崔鸿父子告别。

    “主公就放心吧!”崔安笑道。

    “孟起,回去吧!各位,都请回吧!”崔鸿对马超和众人说道。

    最后马超对着崔鸿长施了一礼,算是送别崔先生。而崔鸿父子的马车此时已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地驶离,奔向了茂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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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崔先生后,马超又和众人返回了府中。

    而此时的时辰就快到未时了,所以马超就找出了当初为了教导皇子辩所打造的那柄木刀,然后和陈到他们说了一声,就带着木刀又入宫了。

    算起来这也是他今日的第三次进宫了,马超觉得今日的这事儿还能不能再多点儿,然后就让自己这么来回地跑死吧,他此时是tèbié想冲着天空大声地喊上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癢ww. ”“ 。?br />

    当刘辩在很多个月后再一次见到了马超的时候,他显得是非常的高兴。毕竟他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而宫中的人虽然很多,但却没有一个像马超这样的。因为宫中的宫女宦官多是害怕这个小皇子,而马超自然和他们不一样了,顾虑不像他们那么多。马超他是真正把刘辩当成是一个小孩子去对待,去教导的。尽管这个孩子的身份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是那么的高贵,都不敢去伤了碰了,更不敢去惹他,但马超却不是像他们那样。

    不过虽然看到了刘辩,但这地儿却不只有刘辩一个人在,还有个马超从未见过的人,而且还是个女的。不用说了,此人就是刘辩的生母,何进的妹妹,何皇后,马超对此还是很确定的。

    马超见到何皇后,赶紧施礼道,“臣马超,见过皇后!”

    “先生不必多礼!”

    何皇后的声音很好听,让马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刘氏。不过这何皇后可比刘氏要年轻很多,她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而此时可以说是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了。马超偷眼观察着,这何皇后相貌确实不错,可以说是美人了。其实就这样才算正常,她好像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所以能做上正宫皇后,就看刘宏那种好色之徒吧,她自然长得不会差。

    何皇后她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马超,但对他的名儿可以说那真是如雷贯耳了。想当初他当上了皇子辩的先生后,她更是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马超。从当时马超当上了皇子辩的先生之后,直到今日被刘宏处罚的事儿,何皇后可以说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的大哥何进曾经对她说过,“马孟起乃当世之大才,此人绝不可轻看!”所以她对马超的印象是tèbié的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别的先不说,就看马超此人是如此的年轻,所以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以后就绝对会成为大汉的中流砥柱。

    “早听闻先生曾被陛下所赞为我大汉之栋梁,今日幸得一见,果是如此,盛名之下无虚士也!”

    马超虽然才十六七岁,但何皇后却没因此而看轻他,反而是看重了他。而且她虽是贵为皇后,但对马超可以说那是相当的客气了,这不只是因为马超是他儿子的先生,更是因为马超其人确实是大汉的人才。而身为正宫的皇后,自然懂得什么人最好是去拉拢而不可轻易开罪,显然马超就是这种人。而何皇后虽然说出身不高,但却懂得很多,别管其人如何,她其实还算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这几句话说出去了之后,就再没让马超有什么生疏之感了。

    马超闻言一笑,“陛下谬赞了,超却不敢当!为大汉、为陛下尽忠,此乃是臣之本分!!”

    何皇后听后,掩嘴轻笑了一下,“先生过谦了,这倒是和传闻一样,如此谦逊有礼!”

    因为她掩着小嘴轻笑,所以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马超却不得不承认,何皇后这样儿确实是很美,让人怜惜。而马超两世加在一起都四十岁了,所以何皇后这样年纪的女人对他还真是有些吸引力的,只不过可惜的是,何皇后却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罢了。

    马超这次倒是没再多说,对此也只是笑了笑。

    此时就听何皇后继续说道:“知道先生要在未时教导辩儿习武,所以本宫就不在此打扰先生了!而辩儿既然交给先生,那么先生该如何便如何,不必有所顾虑,如此就拜托先生了!”

    说完,何皇后站起身来,对着马超盈盈一礼。马超也来不及扶,当然了,就算来得及也不能去那么做,所以他只能是无奈地侧过了身,算是给让了过去。而虽然这一礼何皇后的动作很美,但马超却是无福消受。因为那可是皇后啊,你能受她的一礼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其实真假倒是已经都无所谓了,只是今日就看何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她既然能如此,马超就觉得自己也得好好地去教导刘辩,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母亲。别的什么无谓真假,但有一点马超却知道一定是真的,那就是何皇后确实是想让自己好好地去教导刘辩,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而无论是什么身份的父母,其实,都一样。

    一礼过后,何皇后对着刘辩说道:“辩儿,好好与先生学习,母后就先走了!”

    “诺!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与先生好好习武!”

    何皇后展颜一笑,然后拍了拍刘辩的小脑袋,之后又看了马超一眼,她这才带着宫女离开。

    “臣,恭送皇后!”马超连忙施礼道。

    在何皇后拍着刘辩脑袋的时候,马超看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期望和宠爱。而从她最后看自己的眼神中,马超则是看到了感谢,如此就更加的坚定了他之前的想法。

    等何皇后走后,马超开始了他今日对刘辩的教导。

    “不知臣不在的这几个月中,皇子把臣之前所教的那些动作习练地如何了?”

    马超问道,他教导刘辩习武,不可能一下就教刀法招式,那样儿根本就不行。凡事都讲求是循序渐进,所以马超一直都在教刘辩用刀的各种基础动作,因为只有先把基础练好了,你才能行,而没有一个好的基础那却是绝对不行的。而刘辩也很听话,反正马超是教他什么,他就去学什么,而从没怨言。

    刘辩拿起了自己的木刀,自豪地对马超说道:“学生一直在练,而从未间断过!”

    马超听后眼前一亮,要是真如此的话,那刘辩确实很不错。因为自己曾经和他说过,武道一途,重在坚持,如能每日不辍,那么久而久之,对你最好。如果你要是三天打鱼而两天晒网,那么如此就不用再学武了,天底下比这轻松的东西有的是,而你又何必去习武呢?如此看来,刘辩还真可能是一直记得自己的这些话啊。

    说到坚持,其实先不用说太远的例子,就说马超自己吧,从学武的那天开始,却是日日都在练着,从未间断过。而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无论是崔安、陈到还是武安国,可以说都是如此,没有一个例外的。

    还有个更狠的人,那就是幽州乐浪杜氏三兄弟中的老三杜礼杜叔明。听说从他学习弓箭的那天开始,他不只是每日都射几百支箭,就连弓箭也都是一直背在他身后,从来都是如此。就算睡觉的时候也是放在榻上,在距离自己手最近的地方。

    杜礼的箭术可以说真是已经登峰造极了,而之所以有如今这样的成绩,其实就在于他每日从不间断的练习,还有就是他弓箭从不离身。当然有人兵器从不离身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保护自己。可杜礼明显不是,他则是为了熟悉。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自己熟悉了弓箭,才能更好的去运用它。

    可以说如今杜礼的箭术,如果你能看到他射箭的话,就能发现那一系列的动作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而且你看他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还百发百中,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皇子演练一遍!”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马超自然是要亲自来检查一遍刘辩如今的水平。

    “诺!”刘辩也想在先生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

    说着他就开始演练最基础的用刀动作来了,而马超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他心中也暗暗点头。不错,确实如此。可见刘辩他在自己没在的这几个月里,他是真坚持下来了。

    以习武的天赋来说,刘辩确实不是一个怎么怎么好的苗子,这点马超在最开始就看出来了。但所谓勤能补拙,如果刘辩他能一直如此地坚持下去,虽然不能保证他的武艺会如何如何的高,但一定会有些成就就是了。

    马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辩,他此时倒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要说其实自己可比刘辩接触武艺早了很多,但仔细一想,说实话,自己却并不如他。从天赋上来说,自己比刘辩好很多很多。而且自己也比他接触武艺要早,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时身体里装得却是个已经都快到三十岁的灵魂了,所以再加上自己不断的努力,还有童渊的指点,这才有了如今的武艺。

    但马超觉得,如果自己和刘辩一样,天赋一般,而且也是六七岁才习武,然后只是个小孩子而不是什么灵魂穿越者,那么自己一定是不如他的。

    等刘辩练完了一遍后,马超点了点头,笑道:“好,很好。皇子果然是坚持了下来,先生心中甚慰啊!”

    “那先生是不是……”

    马超一笑,他知道刘辩要说什么,“不错,想来如今确实是该传授你刀法的时候了!”

    “太好了,多谢先生!”

    看着刘辩充满了童真的一笑,马超他却感慨颇多,自己一定要把南华的天罡八卦刀法传授给他,不过却不是现在。习武由易入难,由简入繁,此时却不能教给刘辩如此高深难懂的刀法,那样做只能起反作用。所以马超就只能先教他自己自创的一种更适合他学习的刀法来。而天罡八卦刀法只能等以后慢慢来了,但一定会教他的。

    “皇子,看清楚了,第一招!”

    说着,马超挥动着他的木刀,演练着他自创刀法的第一式。所谓贪多嚼不烂,所以今天马超只能教给刘辩这么一招,也够他练几天的了,而等这招熟悉了,自然就会教他下一招,如此下去,就算是天罡八卦刀法,相信也不会太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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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从未时转眼就到了申时,而马超也教了刘辩一个时辰他自创刀法的第一式了。

    “好了,今日就到这。教给皇子的这一式请皇子多加练习,明日我会来检查!”

    “诺!一切谨遵先生吩咐!”

    马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恭送先生!”刘辩用他那稚嫩的童声说道。

    这也是马超离开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而此时他已经出了宫回到了自己府上,这次陈到和武安国倒是没再等他。其实想想也是,他们也得忙点儿自己的事儿不是,而且此时也没什么事儿了,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再等他。不过马超这还没回来多久呢,门口的下人就来禀报,说宫中的天使来了。

    马超一听,怎么自己刚从宫中回来,这天使就来了,来这儿做什么啊,他确实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结果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呢,人家天使就已经自己进来了,这位倒是不客气。结果和马超说明了来意后,他这才想了起来,敢情这个小黄门是刘宏特意派来的,是专门过来取自己右中郎将印信的。

    对了,倒真是把这茬给忘了啊。之前因为不知道刘宏会怎么处罚自己,所以自己自然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右中郎将的印信,而等之后出了宫,确实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现在做也不晚,马超赶紧取来印信,交给了小黄门,小黄门拿到印信后他这才离开。马超对权利什么的还真就是没太大的**,一个右中郎将的印信,他很随意的就交了出去,这有什么的嘛。

    打发走了小黄门后,马超觉得自己终于算是没事了。想想今日自己从冀州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消停过,这回应该总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吧。要说自己从离开雒阳出兵剿黄巾开始,之后自己就再没真正的好好休息过,而这回战事终于算是完了,自己也回到了雒阳,可算是能好好的去休息了,这是多么的难得啊,难得自己能好好休息一下啊,马超此时在心中是大声地呼喊着。

    等陈到和武安国两人一起来找马超的时候,却发现马超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陈到把食指竖在了嘴边,对着武安国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武安国会意。其实两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儿,所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把马超弄醒。在他们看来,自己主公也是该好好休息了,而作为属下,绝不会去轻易打扰就是了。

    陈到把武安国给拉到了院中后,他对武安国说道:“武安,主公他实在是太累了!”

    武安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一直都在军中,但却能感觉得出来这个。因为最开始认识自己主公的时候,他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会在此时睡觉的,这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过。但没想到此时却是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这不得不说明问题啊,那就是主公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

    “唉,在外出征都已八、九个月了,要说主公不劳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武安国说道。

    陈到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突然一转,“唉,此次大家回京,可众人皆有赏赐,却只有主公……”

    陈到看了眼武安国,武安国此时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左手掌,说道:“哼,陛下不公!主公从出雒阳去剿灭黄巾开始直到今日,可以说是劳苦功高,可却没想到最后……”

    说到这他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想想就生气,就更别说是说了。武安国虽然在广宗才和马超一起战斗,但却不代表他对马超的事儿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他知道的还很清楚。而这些时日陈到和崔安也都和他讲了很多,他要是不知道就不对了。

    而此时他和陈到之所以来找马超,其实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当他们两人得知皇甫嵩、朱儁还有曹操、孙坚他们都因为剿灭黄巾有功,被刘宏封赏了,而这里面就没有自己的主公后,他们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说自己主公确实没什么功劳,那也就算了,可明明是立了那么多的功劳,但回到雒阳后却半点儿赏赐都没有,他们当然不会服气,所以就一起来找马超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赏赐可以不要,其实那都无所谓了。但为何主公的赏赐却半点儿都没有,反而别人都有,难道就只是因为崔鸿之事影响的吗。可因为崔鸿之事,皇帝明明已经把自己主公处罚过了,难道说之后把赏赐这个也一并给取消了?

    所以两人是半点儿都不服气,这才过来的。尤其是陈到,他除了当时去了趟青州之外,可以说其他时间是一直都在马超的帐下效力,他也是最清楚自己主公的功劳的。

    无论是从当初临危受命,然后夺回宛城剿灭了张曼成;还是之后的兵进颍川,生擒波才;再到后来的救援宛城,灭了孙夏;然后是据守宛城,击溃了赵弘,直到最后的攻破广宗。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自己主公不可磨灭的功劳,可主公回到雒阳后,皇帝却半个字都没提过,所以陈到能咽下这口气吗。

    “你们,都来了!”

    就在陈到和武安国还在为自己主公打抱不平的时候,两人就听身后有人和他们说话。一听声音就知道,没有别人,不知道马超是什么时候醒了,然后到院中正巧看到了他们两人。

    两人赶紧转身,打招呼,“主公!”“主公!”

    马超一笑,“你们有什么事儿进会客厅说吧,别在这杵着,怎么,想做我府上的守卫啊!”

    两人闻言也是一笑,也不多说,就跟着马超进了客厅。

    等坐下后,马超好奇地问道,“不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我刚出来没太听清楚。”

    “主公……”武安国刚想说,结果却被陈到打断了。

    “主公,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吧!”陈到说道。

    “叔至,你说!”

    “是这样的……”

    于是陈到就把他和武安国说的话和马超重复了一遍,结果他看到马超在那微笑着,随即问道:“主公,您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其实想想也是,自己和武安国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那么自己主公能不知道吗。其实陈到想得没错,马超今天都进宫三次了,要说他不知道才怪,只是他却不像陈到和武安国这样,这事儿对自己来说,他反而觉得倒是好事儿,并不算什么不好。

    马超点了点头,“不错,叔至,武安,此事我确实已经知晓!”

    然后他继续说道:“其实有没有封赏,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我却没想到的是,陛下连你们的赏赐也一并给取消了,这个都是因为我而影响了大家!”

    陈到听后忙说道:“主公怎可如此说,没有主公,就没有到的今日,还何谈什么立功受赏?”

    武安国一笑,说道:”属下入主公的帐下较晚,所以可谈不上什么功劳!”

    马超则是摇了摇头,“你们先听我说,想来此事陛下也只是针对于我个人,而不是大家。所以明日我自会进宫亲自向陛下说明此事,大家该得的东西,绝对不会少!”

    在马超看来,自己有没有赏赐没关系,没有反而对自己挺好。可除了武安国之外,陈到和崔安那可都是立过大功的,尤其是崔安,斩杀过孙夏,生擒过波才,如果这都不算大功,还有什么算是。众人能跟着自己,个中原因自然很多,但有功而不能得赏,那成什么了。自己如果不能给众人个好的前途,那还对得起众人拼死拼活地跟着自己吗,而自己这个主公还算合格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什么是不能去做的,而什么又是必须要做的,马超对此是特别清楚。

    其实马超看得出来,这都是刘宏故意的。而他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去求他,你看那几个不都是你的属下吗,而就因为你的事儿他们没有赏赐了,那你想让他们有就来求我,我才能给你面子。可你要是不来求我,不来说,那这个就算了吧。这个其实也算是刘宏对自己的另一种惩罚了,毕竟之前的还算是很轻的,而再加上点儿什么也都能说得过去。

    陈到和武安国听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马超却把手一摆,“不必多说了,此事就如此吧!”

    本来马超最开始是想今日就找刘宏说这事儿的,不过他今日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自己也太累了,所以他就把这事儿放到了明天,想来都是一样的,不急于这一时。

    三人又说了几句,陈到和武安国这才告退,虽然此次来的目的没全达到,但主公却有他自己的做法,而作为属下的在这上自然是不会干涉太多。

    陈到和武安国这刚告退,门口的下人又来禀报,说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叫马日磾。

    马超一听不敢怠慢,下人不清楚自己家的事儿,可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现在自己族叔就在门口呢,总不可能自己在这等着然后让族叔自己进门吧。作为一个小辈,那是一定要亲自把叔父给请进来的。马超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在自己的叔父面前可是不能失礼。而想来这么晚了自己的叔父还过来,那这一定是应该有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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