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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杰明气得脸色煞白,颤抖着双手,怒道:“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我要告你,你昨天带来的酒有问题,罪加一等。”

    “哈哈哈,徐导,我侵犯你的隐私最多赔钱,吃几个牢饭,但这些视频传出去,你的导演生涯彻底玩完,广电总局直接封杀你,往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秦照笑得张狂,伸出两根手指敲打电脑屏幕,提醒徐杰明眼下的现实情况,“我一个商人,犯点事儿照样做生意,可你不一样,你要是完了,华谊失去王牌,偌大的娱乐公司化为泡影,真让唏嘘不已。”

    徐杰明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球差点凸出来,双腿打颤,嘴唇发抖,脑子嗡嗡直响,急火攻心,一个不稳跌到地上。

    屁股沾地后,疼痛感反而让他清醒不少,又抬眼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视频,终于认清现实,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纵横一生,什么没精力过,却栽到你手上,你……”徐杰明忽然反应过来,秦照用的是杨成刚的电脑,而杨臣刚却没出面。

    “杨成刚呢?”

    秦照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纸,直接甩到徐杰明的脸上,“小刚让我转告你,他要辞职,转到荣兴公司工作。”

    “什么?这狗.娘养的玩意,我对他这么好,他居然背叛我?”

    秦照嘿嘿一笑,“你对他好,还诱奸他女友?你这个表舅当的不称职啊,辞职信给你了,抓紧时间把欠的俩月工资给他。”

    徐杰明只觉天昏地暗,一觉醒来,世界方法大变样,助理叛逃,视频被秦照拷贝,搞不好马上就身败名裂。

    他举目四望,站起来拍拍尘土,朝二楼跑去,还没踏上第二级楼梯,就被秦照泼了一头冷水。

    “你是不是想让楼上的小明星知道这事儿,那种女人为了钱肯定分分钟出卖你,到时候我不爆这些视频,你也瞒不过媒体。”

    徐杰明停住脚步,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秦照,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整我?”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执导《晃荡的青春》,捧红我的艺人,我还给你五千万酬劳,这些视频绝不会流传出去,否则的话,最迟今天晚上,各大网站会疯传你的艳照。”

    徐杰明瞄到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脑子一热,抄起水果刀就往秦照脖子上刺。

    “哐当”

    徐杰明的手腕几乎被秦照掰断,水果刀毫无预兆地落地。

    “徐导,你不愧是武打电影大师,半截身子快入土,还敢舞刀弄枪,我自叹不如。”

    “啊……疼疼疼,你放开我”,徐杰明心灰意冷,之前听说秦照是退伍军人,今天亲眼见识他的身手,才明白传言不假,武力威胁这招是行不通了。

    “我拍……我拍还不行吗?”

    “好,我们马上签合同”,秦照减轻右手力道,但并未放开徐杰明的手腕,左手一伸,从公文包拿出一张合同书和一小盒朱砂。

    徐杰明无奈,扫了一眼合同内容,把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如果我违约,要陪十亿人民币?呵呵,这份合同不合理,在法律上未必成立,按照民法,我最多赔一两亿。”

    秦照瞪了他一眼,加重右手的力道,痛得他嗷嗷直叫才放开,“还没开拍,你就想着违约?看来你真不想当导演了。”

    徐杰明害怕右手被废,骇然变色,语气软了下来,“我……签合同,绝不会违约,这部戏砸了对我没好处。”

    “好”

    在秦照的督促下,徐杰明乖乖签合同按手印。

    秦照收起合同,幸灾乐祸道:“今天晚上荣兴公司会公布消息,到时候配合一下,你要是敢作妖,我让你有今天没明天,至于华谊那俩废物,你自己想法跟他们解释。”

    秦照离开后,徐杰明无力地瘫在地上,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过,过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平复,怒火中烧,相继砸了电脑和单反相机。

    当晚八点,荣兴娱乐公司对外公布《晃荡的青春》的主要阵容,并公开辟谣两个练习生秦家伟杨浩并非打架斗殴,而是在现场排练。

    众说纷纭之际,该片导演徐杰明转发这条微博,证实这个说法。

    徐杰明执导荣兴的电影,这在业内绝对是重磅消息,各方势力纷纷猜测徐杰明和大小王的合作是否破裂。

    华谊公司的两个大老板,本身也一头雾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杰明居然一声不响地答应接拍荣兴娱乐的戏。

    徐杰明吃了哑巴亏,对谁都没提一个字,整日闷闷不乐。

    “这部电影预计投资一亿八千万,不能将大权交给徐杰明这个老匹夫,世兴,你物色好新锐导演了吗?”

    叶世兴立即凑过来,躬身道:“许山导演去年在金熊电影节拿了个艺术大奖,今晚我约他吃饭,但他还推荐了一个没名气的副导演。”

    秦照点头道:“这两天我没什么事儿,晚上和你一起去吧,毕竟我写了三分之一的剧本。”

    “好,我马上安排”,秦照亲自上饭局,饭局的规格自然要变,叶世兴赶紧给酒店打电话。

    晚八点,秦照和叶世兴在红星酒店一号包厢等候,许山准时到达,还带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人。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杨树林,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

    秦照打量许山带来的人,个头不高,面色微黄,格子衬衫,灰色铅笔裤,打扮地很一般,而左面的袖子空空荡荡,居然是个残疾人。

    杨树林这名字在娱乐圈可谓名不见经传,如果他真有才华,还缺了条胳膊,估计早被吹上天,媒体轮番采访。

    秦照微微一笑,平视二人,还是友好地伸出手,笑道:“杨先生,你好,你以前拍过什么作品?”

    杨树林颇感意外,受宠若惊地握住秦照的手,“我和许山是首都电影学院的同学,十年来没拍过任何电影,平时帮我妹妹处理生意。”

    秦照一愣,没想到这人挺实诚。

    许山连忙解释,“当年树林的成绩在年级内名列前茅,如果不是发生意外,被一个纨绔子弟陷害,他绝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杨树林却道:“许山,你别给我戴高帽了,陈年往事何必再提,再说,我现在有车有房,混得也不差啊。”

    许山叹了口气,又道:“秦总,你相信我,树林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我擅长导演文艺片,而他擅长商业片,别看他混了十年服装业,其实根本没放下电影。”

    秦照敏锐地察觉杨树林的过往不简单,或许他本身就是一部精彩纷呈的电影。

    “我们边吃边聊,这次主要请你们协助徐导演,徐导原本有几个副导演,但都是华谊的人,我们公司要自己招一批。”

    菜上齐后,秦照简单地说了下电影,其实他主要看中许山的名气,主导演是业内杠把子,副导演是业内新秀,噱头足,号召力也强,基本上是未拍先红。

    至于杨树林,以秦照的眼光来看,这家伙绝对有故事,值得深入挖掘。

    杨树林时不时盯着秦照看,表情很吃惊,“秦总,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没想到你为人如此和善,来,我敬你一杯。”

    秦照与其碰杯,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左袖子,笑问:“杨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条胳膊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折断吧?”

    杨树林苦笑道:“唉,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当时太年轻,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杨树林三缄其口,许山喝了几杯酒,酒力不胜,醉醺醺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啊?过了这么多年,我不信高越那小子还能一手遮天,好几个大老虎接连倒台,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老子。”

    秦照捕捉到几个字眼,料想整杨树林的人可能是某个富家子弟,给许山倒了一杯酒,又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我说说,我不会随便告诉别人。”

    杨树林的神色愈发不自然,许山却指指点点,醉话连篇,“毕业前三天晚上,我们寝室四个哥们去喝酒,我酒量最差,喝了一瓶酒晕倒,他们把我放在椅子上继续喝。

    他们看到军二代高越欺负我们班的班花,过去帮班花,被高越的小喽啰打了,树林断了一条胳膊,王忠和萧寒惨死。

    当时我睡得跟头猪一样,不是饭店老板好心罩着我,我也难逃一劫,事后班花跳楼,高越给了三个死者家里一笔钱,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们俩告过好几次,但没人敢为我们作证,那个饭店老板,吓得将店盘出去,遣散服务员,离开北京。”

    许山越说越激动,一连潮红,又喝了半瓶酒,拿着酒瓶子比比划划,“我们四个是根红苗正的大学生,不出意外,将来肯定当个导演编剧,不说出名发财,最起码不该因为高越那孙子毁了一生。

    那俩哥们倒霉,班花红颜薄命,我们俩活到现在算运气好了,我消沉了五年,改名后才正式拍电影,树林这几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能走到今天这样,我们已经相当满足了,只是再也不敢有多大作为,”杨树林捂着断臂的断口说,一脸的悲恸,仿佛当年那里的疼依然还在。

    听完两人揪心的故事,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许山突然怒目圆睁:“高越,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所做所为,和当年那丑恶的嘴脸。”

    几人都没有再说话,等许山和杨树林情绪稳定下来后,秦照问:“高越而今在做什么?”

    “高越我听说过一点儿,他是高司令的儿子,现在开了一家融资公司,倚着他父亲强大的军队背景,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没什么人敢惹他。你们当年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霉催的弄上了这茬。”叶世兴摇摇头说道。

    秦照向椅子上靠去,微微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迅速对高越的身份做了定位,随后道:“两位的经历令人寒心,杨兄弟,如今若是还愿意做这一行,荣兴公司敞开大门,欢迎你的加入。”

    杨树林一听,顿时感慨万千,沉寂了十多年,终于盼出了出头日。他斟满一酒杯的白酒,含着泪起身一口闷了下去:“秦总,叶总,这辈子能认识二位贵人,就是再被高越那孙子砍了一臂,我也认了!”

    秦照哈哈一笑:“放心,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在我这造次。”

    沉重的气氛退了去,几人有说有笑地商量着,场面重新活跃起来。

    四人相谈融洽,《晃荡的亲春》一剧的副导安排就此结束。外界对秦家伟和杨浩上次打斗一事的议论也渐渐平息。大秦集团这边一施加压力,那些造谣生事的媒体或者个人便纷纷撤除刚发布的文章。毕竟,大秦这么大的私营集团,还有政府背景,他的意愿谁也不想触霉头。

    至于高越,秦照立马向江司令打探清楚,原来高司令是江司令的死敌,名高超。这父子俩,名字起的也是一绝,一个超一个越,真是坏成了一对,超越。

    既然是政治死敌,那就无所顾忌了,秦照下定决心给杨树林和许山报仇。让尚斯文调查了一下高超这个人,总结两个词:好色,好赌。而他现在正好在澳门赌场。

    这就好办了,秦照立刻联系杨树林和许山二人,准备好明天去澳门豪赌一番。杨树林和许山虽然不理解秦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什么都没多问,经过昨晚的一餐饭,他们对秦照是相当的信任。

    次日,杨树林和许山早早守候在机场。黄鹂和秦照同行,她得施美人计。尚斯文一听要去澳门赌钱,开心得合不拢嘴,嚷嚷着也要去,要去当赌神。而这小子精通心理学,或者说精通读心术,别人想什么他都看在眼里,上次在上海赢了赵小灵六百多万,气得赵小灵把赌场桌子砸了一半,确实有当赌神的潜质。

    澳门皇冠赌场按富裕等级分好几个区,秦照直接去了最高级的那个区。因为大秦集团的黑客早就黑入了赌场的监控系统,通过手机,整个赌场都在秦照的监视之中,而黑客们也早就锁定了高越的位置,就在高级区。

    这是一栋二十八层的大楼,赌场在二十三楼。

    “我们是来赌博的。”秦照说道。

    工作人员听完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他们去刷卡坐电梯,高级场所的电梯都是需要工作人员刷卡的,或者会员自己办电梯卡。这个电梯是单程不停的,从一楼直接到二十三楼,速度飞快,杨树林和许山耳朵都憋了气,有种坐飞机的感觉。当然,秦照、尚斯文还有黄鹂,他们仨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到了赌场的大门外,有两个戴墨镜的看场子的人拦了下来。然后是一番严格的安检,才开了赌场门让几人进去。

    “那两个是退伍军人,赌场的看门狗。”尚斯文小声告诉杨树林和许山。

    “少说点不行?”秦照听见了立刻训斥了一顿。

    庞大而结实的防护门打开以后,一个超大的赌场映入眼帘,有推牌九的、有玩麻将的、有斗.地主的、有炸金花的……好玩的赌钱游戏这里应有尽有了。

    几人见了都是一阵惊呼。虽然事先都看过这里的监控了,对这里的陈设已经了如指掌,但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除了尚斯文,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进赌场,而尚斯文也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赌场。

    澳门赌场的装修十分奢华,尚斯文这个老司机扫视了一圈,即刻带着几人去柜台买了一些筹码,都是一百万每注的,刚准备走,想了想,又买了一些个五十万每注的。当然,都是秦照付的钱……秦照有钱,这点钱不算什么。

    然后这五个人就开始寻找高越。

    大秦的黑客做了一个坐标图放在秦照的手机上,类似于雷达侦测图,人在上面用一个点表示,无关的人都是蓝点,高越和他身边抱着的两个女人是红点,而他们五个人则是白点,用起来就像《反恐精英》的小地图。看着这个雷达表,他们很快就在牌房发现了高越。

    高越对旁边两个女人左拥右抱,在那兴奋地玩德州扑克,看样子赢了不少,满面春风的,快活得很。

    杨树林和许山一看到高越,顿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剁了他,还好最后被秦照拉住。

    “看他满面春风的,貌似赢了不少钱。斯文,黄鹂,看你们的了,”秦照把一盒子赌注丢给他们,顺便瞪了尚斯文一眼,“敢对你黄鹂姐动手动脚,等会我剁死你!”

    “你手机.监控盯着,我哪敢啊……不过,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我厉害呢,我这段时间可是实力暴增,就你……”还没说完,秦照一只拳头便迎面飞来,吓得尚斯文挥着小拳头赶紧嬉皮笑脸地跑走了。

    “臭小子,原液喝多了皮作痒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松松皮?”秦照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支钢笔,咻的一声扔了过去——爆头。

    尚斯文一声惨叫。

    秦照带着杨树林和许山去一边的餐厅区了,他们找了一个人最少的咖啡店,拿起手机盯着看。

    尚斯文和黄鹂很快进入了这一颗摄像头的视野,然后挤进了赌桌旁边,躲在了高越后面。他们都在监控录像的上半屏。

    这个房间大多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好几个人身边还有一个或者多个前凸后翘的年轻女孩儿,比如高越。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赌客,旁边带着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白脸,这年头,男生出来卖肉也是很正常的。

    “黄鹂姐,会玩德州扑克嘛?”尚斯文调皮地抱着黄鹂,同时眼睛死死地盯着高越和他手里的牌。

    “懂一点,以前看庙里的和尚玩过,还拉着我玩,但我对赌博没兴趣。”黄鹂说道。

    尚斯文听完噗嗤一笑:“你们庙里面的还玩赌博?哈哈哈,笑死我了,和尚也玩赌博!和尚是不是还嫖啊,哈哈哈!”

    “怎么,稀奇麽?和尚还真的会嫖,抽喝嫖赌,和尚都会。”

    “呵呵,稀奇。”尚斯文说道。

    “一千年前唐三藏西天取经回来不就预言了,我们这个时代是末法时代,还真给他说中了,现在真没几个真和尚,九华山这种大庙都全是骗钱的货色,可想而知,呵呵。唉,我说小毛孩,你行嘛?别把你秦哥输个精光蛋。”黄鹂调侃道。

    “你看着就知道咯。这个高越也真是阔绰,玩的都是一百万的底注,真够刺激。”尚斯文说道。

    “一百万!一注?这也太疯狂了吧,庙里面都是几十几十地玩。他们是庙里的一万倍……”黄鹂吃惊道,小嘴张老大。

    “庙里那些土包子知道什么,一百万底注,对于这些身价上亿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你看,这个最高级的赌场也是分等级的,那边几个赌桌,全是身价几千万的,这几个赌桌,不少都是身价上亿的,最靠里边那个人最少的装修最最奢华的,身价都是几十亿的。”尚斯文说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黄鹂一脸诧异地问。

    “你看,那边几个上千万身价级别的赌桌,大多头戴金项链,手戴金腕表,旁边几个妓.女左拥右抱,典型的土豪。土豪都不会太有钱,他们没有上流社会人士的贵族气质,接触不到真正上流社会的人,他们骨子里还是个土鳖,区别是他们是华丽的土鳖。

    “而我们这里就好得多了,赌民旁边的女人都变了,土豪那边要么是妓.女要么是公交车,这边几乎都是包养的女人,相对来说干净多了,比如那个高越身边的,而且赌民骨子里的气质也大不一样了,非常明显。

    “再看那边最奢华的人士,不吵不闹,素质高,非常安静,他们到这来是纯粹的消遣,即使天天输,他们也不在乎。你再对比那些土豪,也就是华丽的土鳖们,输了钱就好比被阉割了一般痛苦。这就是贫富的差距。”

    黄鹂听了,渐渐明悟,说道:“真搞不懂,都几十亿身价的人了,还跑这来玩赌博,吃饱了没事干吧,他们钱多,多包养几个女人也是爽的啊,或者跑东南亚杀几个人玩玩,也比赌钱舒服吧。”

    “这就像有些人吸毒,一旦有了瘾了,他们就停不下来,我们没吸过的,也无法理解他们吸毒到底有什么舒服的,只有他们吸过毒的才知道那种飞一样的飘忽的感觉。”尚斯文说道。

    “这么说你赌博还有瘾了?”黄鹂邪笑着说道。

    “当然没有,这都是组织教的,当时我们几个天才少年在一起,什么卧底、赌博、吸毒等等,都是必修课。”尚斯文赶紧解释。

    “听说你上次在上海赢了不少钱,你真有这么厉害?”黄鹂说道。

    “那是,赌钱这东西,不仅靠人品,更是靠赌技,这两样,缺一不可。”尚斯文说道。

    “那你赌技很好咯。”黄鹂说道。

    “当然。你没学过心理学,就不知道心理学的妙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察别人的眼睛,观察别人的微表情,心理学高手就可以从这些人脸上的因素判断出他们心里所想,即使他们努力地伪装、做出假象,心理学高手也可以识破。所以对于我来说,他们牌好不好我一看就知道。对我来说,赌博,赌的就是心理学。”尚斯文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看得准不准。”黄鹂说道。

    “呵呵,最多看出个大概。”

    “好那你还自诩心理学高手?”黄鹂说道。

    “姐姐唉,大概,就够了呀,你非要我精确到是什么花色是多大的数字你才开心?我又不是神仙。”尚斯文说道。

    “那还不如叫你秦哥告诉你,这摄像头看的多清楚,哪用你猜的。”黄鹂说道。

    “小声点!要是被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尚斯文说道。

    “他们玩结束了。该你上了,你刚刚一直看高越,看出什么了没有?”黄鹂说道。

    “当然,等着瞧吧。嘿嘿。”尚斯文说道。

    尚斯文和黄鹂上桌,这群赌客看了尚斯文和黄鹂一眼,都非常不屑,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小屁孩实在是太嫩了,而他们,就像一群饿了个把星期的秃鹫,既没有丧失体力,还充分保持着贪婪的兽性,连眼睛都犀利地闪耀着黑光。

    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荷官挺着两个巨型大包子过来了,顿时引起了尚斯文的注意,于是荷官走到哪,尚斯文目光就跟到哪。接着,美女荷官开始发牌。美女荷官发了一圈牌,尚斯文眼睛跟随着转了一圈。

    有三张牌,其中两张是底牌,剩下一张是牌面,只有牌面是公开的、所有人都可以看的。

    前几局尚斯文都弃牌了,其中第二局牌面还挺好的,但是跟了一圈之后也弃牌了。

    黄鹂立马急眼:“这么好的牌你不要干嘛。”

    尚斯文只是用食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没说话。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全都是弃牌。

    黄鹂一个白眼过来,尚斯文连忙说:“等等,等等……别急,嘿嘿……”

    一直到第六局,运气真的来了。底牌是一对Q蛋,不过牌面只是个红桃7。

    尚斯文用他犀利的眼睛迅速扫描了一遍所有赌客,最后重点看了看高越。牌面最大的是对面的一个小矮子,是两张J。小矮子真的很矮,只有桌子高,年纪倒是很大,因为长了白胡子了,不过仍然看不出他的确切年龄,因为个子实在是矮。

    小矮子下注了,一千万,都是有钱人啊。

    高越跟牌,尚斯文也跟牌。其他人,只有两个牌实在是烂得不行的赌客弃牌了。

    开始发牌,尚斯文收到的牌很小,是一张6,和刚开始的红桃7都是废牌。他的好牌还是那两张Q蛋。

    接着小矮子又开始下注,一下子砸下去了二十枚筹码,两千万。瞬间有四个人弃牌了。现在只剩下尚斯文、小矮子还有高越。

    然后,又是一轮发牌,尚斯文收到的又是一个Q蛋,所以尚斯文现在有三张Q蛋,只是不清楚高越和小矮子的底牌是什么牌。

    小矮子的牌面是两个10和一张8,他又扔了二十个筹码下去,二千万,然后还瞟了一眼尚斯文。

    尚斯文悄悄对黄鹂说道:“你看,这个小矮子牌面有两个10,但他其实是假动作,想拿两千万把我们惊走滚蛋,他应该只有那两个10。再看高越,最开始发牌的时候,他看到两张底牌,眼睛一亮,肯定是有个对子,后来两次发牌,又收了两张,他目光黯淡,因为他拿到了没有用的牌,而刚刚他又拿到了一张J时,他又开始兴奋了,所以他最开始那个对子是两个J,加起来他有三个J。”

    黄鹂秒懂:“那你是不是要赢了?”

    尚斯文又用食指堵着嘴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没再说话。

    又跟了几轮牌,那个做假动作的想要惊走人的小矮子果真放弃了,应该是真的像尚斯文说的那样,只有牌面里面的一个对子,所以放弃了。现在只剩高越和尚斯文了。

    高越瞟了一眼尚斯文,说道:“三个Q?”

    黄鹂吓了一跳,被猜中了,但是忍住了,装作淡定。她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张。

    尚斯文也瞟了一眼高越说:“也许是吧。”

    高越说:“小毛孩,我要是猜对了,等会儿把你身边的这个小妹妹借我去酒店聊聊天如何?”

    他透着贪婪的目光,是打定主意要吃了黄鹂了。黄鹂心里呵呵两声,说道:“你猜不猜不管我们事。”

    高越哼了一声:“这么不给面子麽?”

    黄鹂没再理他,他却死皮赖脸了,说道:“小妹妹不给面子行啊,但我还是不愿意放弃,你应当思虑一番,陪我这一晚上,这四千万,算我白给你了!四千万,小毛孩,开牌!”

    尚斯文和高越开了牌。尚斯文三个Q,高越三个J。高越输了。尚斯文收起全部的筹码,一亿四千万。黄鹂从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赌博,笑的合不拢嘴。

    “怎么样黄鹂姐,信了吧。”尚斯文说道。

    接着,第七局开始。美女荷官又来发牌了。

    餐厅的角落里,秦照、杨树林、许山三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监控,黄鹂在屏幕里面激动,他们仨在这里跟着激动。

    “这小子,还真的看出他们的牌了,不过高越怎么也能看出他的牌呢。”杨树林问道。

    “赌成这样,已经相当明显了,对于这些老司机来说,一看就知道了。”秦照说。

    “不过,这个高越也真是厉害,看来在澳门赌场没少混,三十岁的年纪,都超过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油条了。”许山说道。

    “虽然高越也相当的强,但是跟尚斯文比的话,他很明显是差了好几条街的。高越在澳门赌场混了十几年,是精于自己的赌技,他觉得自己是赌神,认为自己可以纵横天下赌场,然而,他并不了解的是,尚斯文这个小毛孩仅仅根据他脸上的细微的肌肉抽动,就能分析出他心中所想,以至于看出他手中的牌。”秦照说道,对于尚斯文的心理学功力,他相当地放心,自信尚斯文今天能够帮他赢个几个亿过来。

    “难怪尚斯文赌博这么厉害,他直接观察别人的脸部肌肉怎么动就能看出人家手里的牌怎么样了,这能不厉害嘛,哈哈哈。今天输惨这个狗日的。”杨树林笑着说。

    赌场房间这边,高越色迷迷地看着黄鹂,然后对尚斯文说:“小毛头,我白给你四千万,你也不表示表示吗,不愿意送出你女朋友,把你自己献给我,也可以呀。”说完又向尚斯文投出色迷迷的眼神,看得尚斯文直作呕。

    黄鹂假装没事的样子,翘起小嘴说:“你钱多,你有钱,你多送点,我们谢谢你了。”

    高越眯着眼睛贱兮兮朝黄鹂勾了勾手指,说道:“小妹妹,有个性儿啊,是我的菜,哈哈哈。”

    又来了一局,尚斯文也说道:“你有钱,你接着送,我一并收着。”

    高越笑了笑,看手里的牌。

    黄鹂小声说道:“他有这么富裕吗,一送就是几千万。”

    尚斯文笑笑说:“呵呵,那还不是因为他想着勾引你,故意装着很有钱的样子,几千万都不在乎的样子。你看等会我们赢光了他,他出去肯定要截住我们,劫财又劫色。”

    黄鹂听了点了点头。

    这一局尚斯文牌面很小,底牌更小,他看都没看,直接弃牌了。高越和小矮子也弃牌了。然后又跟了一圈,其他人也都弃牌了,最后是那个牌面看起来最大的方脸中年人赢了。

    又来了几局,尚斯文都弃牌了,后来也数不清是第几局了,运气又降临在尚斯文头上。

    美女荷官扭动着两个大胸和一片大屁股,又跑过来发牌了,让尚斯文今天大饱眼福。

    这一局尚斯文的底牌又是一对Q蛋,他今天跟Q蛋真是有缘了,人品真不是一般的逆天,.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牌面最大的是小矮子,有个A,他直接下了两千万的注,看来非常自信,觉得自己要赢了。其他人一看,真都被他吓着了,除了尚斯文和高越,全都选择弃牌。

    “嘿嘿,干嘛非要跟我学呢,我一跟,你就跟了。”高越比尚斯文先跟的牌,他看着尚斯文笑着说。

    “呵呵,你说学你就学你吧。”尚斯文说道。

    “嗯!好啊!非常刺激!我再臭的运气,也赔你干!嘿嘿!”高越一脸邪恶地笑着。

    “他铁了心等会要截住我们了,呵呵。”尚斯文偷偷告诉黄鹂。

    “哼,就怕他不截。”黄鹂目光一冷。

    两人都动了杀心。

    又跟了一轮,小矮子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狠角色,他看了半天,发现尚斯文和高越牌都不错,果断放弃了,毕竟自己其实也只有牌面的一个A。

    然后又开始发牌。高越狗屎运,收到了一张A,他牌面凑成了一对A。而尚斯文人品更逆天,又来了一个Q蛋,他今天真的和Q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现在尚斯文有三张Q蛋。不过单看牌面的话,高越更大。

    高越一看自己两个A,信心十足,直接甩了三十枚筹码,他说道:“三千万,怎么样,毛头小子,吓到没有!”

    尚斯文装作犹豫地考虑了一番,瞟了一眼高越,接着跟了三十枚筹码。

    接着又开始发牌,高越牌面大,所以是先发给高越的,又是一张尖子,现在高越的牌面看起来是三张尖子了。

    黄鹂心脏猛地一坠,高越也凑成三张了,而且比尚斯文的三张要大,除非尚斯文再来一张Q蛋,不然就要输了,这一局要是输了,输的可不少啊。

    尚斯文瞟了一眼黄鹂,发现她已经激动得不行了。尚斯文他自己也急,因为必须把高越输惨,高越才会出去找他麻烦,堵他打劫他钱,然后秦照才能进一步弄高越的钱。成败在此一举了,这一局,必须赢。

    尚斯文看着黄鹂说道:“去端杯咖啡给我。”

    黄鹂问:“现在啊?等会儿啊。”听尚斯文的语气,居然是在要她滚!美女荷官已经在给尚斯文发牌了,这么紧张又激动的环节尚斯文居然命令一样地要她走!她当然不乐意!

    尚斯文推走黄鹂说道:“你快点去啊!”

    黄鹂被尚斯文推走了,仿佛秦照推开了一个娱乐圈的公车一样。

    尚斯文低吼道:“速度啊!草!”

    看尚斯文都发火了,黄鹂只好离开了,找赌场咖啡厅给他们送咖啡过来。回来后,黄鹂看了看尚斯文手里刚收好的纸牌,顿时眼睛一亮,激动了起来,那竟然真是个Q蛋,现在尚斯文有四张Q蛋了,哈哈哈。

    尚斯文看到黄鹂又回来了,问黄鹂:“咖啡呢!”

    “咖啡我和咖啡厅的人说了,等会儿应该就送来。”黄鹂回答道。

    “我跟你说的是你自己去端咖啡给我!你怎么这么懒!”

    “那我拿,和服务员拿,不是一样的嘛!”黄鹂不爽了,太降身份了。太丢人了。秦照还在摄像头那边看着呢。

    “我说是你去端,就自己去端啊!你干嘛!”

    “不行,我不干,你脑子不好吧,能让服务员拿为什么还要麻烦我!”

    高越哈哈一声,看着黄鹂调侃说:“哈哈,小妹妹,跟着他受气,那就跟着我嘛,这小毛头有什么好的,小小年纪有几个钱就摆架子,他有我有钱吗?你看我这人怎样,又有钱,又聪明,又有男人味,性功能还强健,他那个小鲜肉,我肯定比他对你好!”

    尚斯文一阵邪笑,说道:“可以呀,你来抱走她试试看,敢对她有心思,你真是死定了!”

    高越哼了一声:“我纵横赌场十多年,还从没有人威胁过我。”

    磨叽了半天,美女荷官看了看高越,搔首弄姿地指着他说:“老帅哥,快下注吧。”

    高越看了看尚斯文说道:“毛头小子啊,看起来,我的牌面都比你大的多啊,三张A啊,哼哼,你还要继续玩吗,下注五千万!”说完高越丢下五十枚一百万面值的筹码。

    怎么办,要不要玩了,若是跟了,尚斯文身上的筹码就差不多用光了,输了就完蛋了,但要是赢了,就能瞬间赢回来两个亿,高越近乎破产,今天这场豪赌就有了价值了。不过要是输了,虽然不是尚斯文的钱,而他也是相当心疼的。这赌的,尚斯文心跳都咚咚咚加速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高越的底牌如何,如果高越底牌也有一张A,那他就有四张A了,那尚斯文就输定了。所以现在就看高越的底牌有没有A了。

    尚斯文想了想,大不了等会再赢回来,反正秦哥财大气粗,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再买点筹码就是了。而高越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现在他几乎有一半的资产都押在了这场赌局上,如果输了,他就少了一半的钱,这对于融资公司来说是非常危险而可怕的事情。

    尚斯文盯着高越,不带任何表情地问他说:“三个A,已经非常厉害了,你是不是还有个A呢。”

    看到尚斯文一直盯着他看,高越不自然地笑了起来,他说:“毛头小子,不必如此用心地观察我,这一局,你跟不跟,都是输定了,只是输的多和少的区别,两个亿,你等着哭吧。”

    黄鹂立刻懂得他们俩是在互相观察对方的脸上的肌肉动作,进而猜出对方手里的牌。

    其他的已经弃牌的人也都非常专注地观察着,虽然他们已经不能算作这一局的玩家了,但他们还是很关心这场赌局的结果。而尚斯文身为赌局玩家的一员,本应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可他却丝毫不慌。这不仅仅是因为尚斯文的内心极为强大,更是因为他有钱,或者说,秦照有钱,所以尚斯文比高越更有底气,他不怕消耗。

    过了一会,尚斯文不再看高越,闭着眼睛,不带任何表情地把五十个筹码,丢下去了。

    高越还是很平静,但普通人看不出来,尚斯文却看得很清楚,尚斯文基本确定了高越手里的底牌。

    “四个Q蛋?”高越问道。

    高越猜中了,的确如此,现在傻瓜也能看出来尚斯文有四个Q蛋了。因为高越的牌真的很大,明牌有三张A,而尚斯文的明牌只有两个Q蛋,除非尚斯文底牌也是两个Q蛋,否则尚斯文是不会再跟的。所以大家心里都清楚。

    那么,高越的牌到底如何呢?

    “你怎么晓得,我就不是四个尖子呢?”高越嘴角一弯,说道。

    这一局应该是今天赌得最大的一局了,这个房间成为了整个赌场最安静的一个房间,真的是落针可闻了。

    尚斯文不说话。没有任何表示。高越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好吧,这一轮,我又输了。”

    就这么一局,尚斯文的钱瞬间翻了好几倍。

    这个房间一下子喧嚷起来,所有人刚刚都绷紧了一根神经,这下都放松下开了,都使着劲地议论,说尚斯文这个小毛孩是赌场今天杀出的一匹黑马,太让人吃惊了。

    “毛头小子,你很厉害啊,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哪个败家的富二代,想不到,原来是赌场的一匹黑马啊,不得不让人佩服。”高越说道。

    尚斯文不说话,新的一局要开始了。

    这时候,咖啡厅的服务员过来了,端着尚斯文的咖啡。

    “知道刚刚我干嘛非要你亲自去端咖啡吗。”尚斯文悄悄和黄鹂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黄鹂说道。

    “那个高越,非常狡猾,他看不透我的思想,就想对你下手,而你又不会隐藏你的思想,我支开你,就是怕你坏我的事。”尚斯文说道。

    黄鹂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高越虽然也会观察人的面部动作,也很厉害,但就像秦照说的,比起尚斯文,他还差得远。毕竟像有尚斯文这样深度的心理学功底的人真的少得可怜,这也可以看出尚斯文的难得与珍贵。而高越也看出了尚斯文不是一般人了,每次荷官发牌之后他都龟.头龟脑地盯着尚斯文看,今天到现在他也输了不少钱了,本可以一走了之,扫扫晦气,但却又不服气,毕竟他纵横赌场十多年,还没有哪次输的这么惨,家当都输了一半走了。

    好运不会永远降临给一个人的,又玩了五六局,尚斯文都是弃牌,人品没爆发,好运没降临,你再厉害也没用。有时候人品太好,运气太逆天,连牌面都大的吓人,也不行,因为人家看到你这么大的牌面,还毫不畏惧地下大注,直接都给吓走了。尚斯文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而高越这几局又赢了八千万。

    赌钱这个东西,真要赢,来钱来的是真快,当然如果总是输,那也输得非常惨。而高越今天是肯定输的惨到家了。不过他也不慌,因为已经让人准备好在外面堵着尚斯文了,他认为,尚斯文赢再多的钱等会也是他的,而尚斯文身边的小美女也是他的,所以他开心得很,丝毫也不慌,尚斯文赢的钱越多他就越开心。



    又来了一局,尚斯文收到了555,三个5。而高越狗屎运,明牌又是一个A,是最大的牌面,所以是高越下的注。

    555,肯定是要跟的。尚斯文跟了。

    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稳重的四十岁老男人,牌面是一个老K,也跟了,其他人全部放弃。

    又是三足鼎立了,这把是高越、尚斯文、老男人。

    发牌了,高越收到一个方块老K,和之前那张方块尖子放在一起红呼呼的,非常扎眼,高越恐怕是考虑着凑个同花了。而尚斯文又来了一个大Q蛋,他今天真的是和Q蛋非常有缘。那边那个稳重的老男人,也来了一张老K。

    老男人牌面两个老K,牌面看起来是最大的,他毫不犹豫地下注,两千万。

    高越看也没看,毫不犹豫地跟了,看来他的牌相当的好,可能真能拼个同花。

    “看那个老男人,眼里一直盯着自己的牌,他的底牌肯定很大,牌面是两个老K,应该是有两个对。高越牌面一个老K一个尖子,都是方块,他肯定想凑个同花,甚至是带个顺,JPKA。同花比老男人两对的要大,比三张的也大,但拼成同花的可能性不大,只有零点二五个百分点。”尚斯文对黄鹂说道。

    目前情况的话,尚斯文的555仍然是最厉害的。

    “毛头小子啊,还没考虑好啊,是不是吓到了啊,放心哈,哥哥对你屁股不感兴趣。”高越对着尚斯文这边抛媚眼说道,听得尚斯文差点吐了。

    尚斯文忍着没吐,把筹码推了出去。

    高越看了看,调侃道:“呦呦呦,这麽烂的牌面也跟,一个Q蛋带个小5子,难道你的底牌是两个5,还是两个蛋啊,嘿嘿嘿。”

    尚斯文说道:“哒,糟老头子,就知道嘴硬,今天输的你妈妈都不认得。”

    草,敢叫我老头子,高越气得不轻,但没有爆发,而是继续调侃,而且是边扭屁股边调侃:“好吧好吧,你厉害,你跟牌啊,不跟你就没JB,哈哈哈。”

    尚斯文跟了。

    高越顿了一下,又开始扭屁股调侃:“呦哈哈,还真的跟了,看上去真是三个头啊。没有关系的啊,我凑个同花大顺,你四个头我都不在乎,哈哈哈。今天输的你爸爸都不认的你。啦啦啦,我天生财运滚滚桃花运滔滔。”高越继续扭屁股说道,顺便对着旁边两个女人的奶奶亲了几口。

    尚斯文咧嘴一笑:“是天生军二代吧,啃屎精神。”

    “嗯?你认识我?”高越屁股不扭了,隐约感觉不对劲。

    “有可能哦。”尚斯文说道。

    又开始发牌。高越也不再顾忌什么,因为他自信尚斯文打不过他安排的美国退役特种兵。

    还是给那个成熟稳重的老男人先发的牌,还好,就一小6子,他牌面有两老K,这6子废牌一个。尚斯文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他真的只有两个对子,而且是两个大的。

    高越发到的是个方块大Q蛋,所以现在他的牌面就是“皮凯尖”,全是方块的,还真有可能让他集成了世界上真正的无敌大牌。

    高越非常开心,又扭起了屁股,说道:“嘿,好运又降临了!”

    “好个屁运,输那么多还好!我看你的心态是真好。”尚斯文撇嘴笑着说道。

    又到了关键时刻了,如果高越真的拼成了世界最大牌,尚斯文和老男人都要完蛋。

    要发牌了,尚斯文脱下身上的白衬衫丢给黄鹂,说道:“把你脸蒙上。”

    黄鹂乖溜溜地蒙上了脸,她知道自己可能会碍事。

    真的是好运降临,尚斯文又收到一个Q蛋,今天真的要感谢Q蛋了,现在他有两个Q蛋带三个小5子,三带二,全是红牌的,非常大了,可是,如果高越真的拼成了世界最大牌,那尚斯文还是要输的。

    老男人对高越说道:“你运气不可能这么好。”

    “我不用运气那么逆天,我凑个同花你就输了。”高越又扭起了屁股,他旁边两个女人跟他一起扭,还帮他摸了起来。高越发出阵阵性福的呻吟。

    “呵呵,你就别忽悠人了。”尚斯文说道。

    高越把两个女人一把推开,砸下去两千万,说道:“哼!臭小子,我觉得你都没有三个头,撑死了两个对!”

    “呵呵,可能吧。”尚斯文说道。

    又跟了一圈。高越又抱着两个女同扭起来摸起来,尚斯文看了看他说道:“世界上无敌大牌,当真能被你这坨屎碰到?”

    “不用世界无敌大牌,我同花都比你三个头大了,况且你还没有三张。”高越说道。

    尚斯文看着高越,不说话,直接跟。

    那个老男人看尚斯文和高越一脸镇定的样子,有点怕了,有点弃牌的想法了。

    “怎麽,刚刚还说我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别走呀。”高越看着老男人说道。

    “谁走了,加二十码!”老男人成功被高越的激将法留住了。高越真的不俗。

    高越大笑,也扔下二十个筹码。

    高越看着尚斯文和老男人,更放肆地和两个女人互动起来,两只手各自插进了她们的衣服里使劲地捏,捏得她们淫.荡地乱叫。而两个女人也伸进高越的裤子里捣鼓起来。高越用力一扯,撕坏了两个女人的衣服,露出两对漂亮坚挺的肉球,看得尚斯文直流口水。

    高越说道:“怎么样小毛头,要不要也来试试。你那女朋友,太保守了。”高越以为黄鹂是尚斯文的女朋友。

    “不用了,你自己享受吧,我可不想病死。”尚斯文说道。

    两个女人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骂尚斯文:“你才有病!”

    “哈哈哈,怎么样啊小毛孩,三个头,是很厉害的,但是我的牌保守地讲也是个同花,我更大。”高越说道。

    “可能我还有个对子呢。”尚斯文说道。

    “呦呦呦,你黑我啊,可以啊,你赢你赢吧,没问题,不过你老婆得跟着我了,哈哈哈。”高越自信自己在外面安排的人够强。

    这老色鬼真是色透顶了,把黄鹂气得牙痒痒,心想着等会再整你。

    尚斯文跟了。

    老男人看尚斯文和高越都不想收手,这下真的怕了,冷静下来想想说:“弃牌。”

    “呦呦呦,不是说不怕嘛,怎么了呀,继续玩呀!”高越还想激他。

    那男的沉默不语 ,开始看他面前还一堆筹码,约莫有一两个亿,现在也没剩多少了,男人挪走剩下的一些筹码,退场了。

    “唉,就这样离开了,”高越一脸的犯贱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舍,然后又看向尚斯文,“嘿嘿嘿,你呢,下注还是开牌呀。”

    尚斯文笑了笑,把筹码全推进去了,大概有五个亿。

    高越看得一愣,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尚斯文这么自信,全盘托出了。黄鹂也是看得直冒冷汗,就连餐厅的秦照几人,也认为尚斯文此举太过鲁莽了。万一输了,这么长时间可就白忙活了。

    而高越也认为自己肯定能赢,所以他也非常自信,没有放手,他说道:“厉害啊小屁孩,我纵横赌场十多年,第一次遇着玩这么大的,这么自信啊。”

    但高越还是思忖了一番,没有直接跟,因为他实在有点犹豫。他手上有个Q蛋了,所以尚斯文肯定没有四个Q蛋了,那肯定就是三个Q蛋。那就看尚斯文另外两张牌了。尚斯文牌面还有个5,如果底牌也有个小5子,那尚斯文就是三个Q蛋带对5,比他牌大。但应该没这个好运气,如果尚斯文只是三个Q蛋,其他两张是废牌,那就没有他同花大了。

    “速度呢?跟不跟?”尚斯文说道。

    “嘿嘿,我不是刚才那傻冒,别吓我,没用。”高越说道,他也是怕了,这局要是输了,真的倾家荡产了。

    “那就弃牌呗。”尚斯文说道。

    高越皱着眉头,点了一支烟,纵横赌场十多年,他真的还是第一次这么吃瘪。

    最终,高越还是觉得自己的牌更大,觉得自己的运气更好,于是,他又买了好多筹码,五个亿,往前一推。

    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的手突然停下来了,高越抬起头看尚斯文和黄鹂的眼色。

    这老滑头,真是狡猾,辛好黄鹂把脸蒙了,不然真给他得逞了。

    高越观察不了黄鹂,就只能观察尚斯文了,可是尚斯文至始至终都是那个表情,一动不动,装得太好了,他啥都没看出来。

    高越什么都没看出来,最后一咬牙,把5亿的赌注推了进去。反正他自信自己在外面安排的人可以把这对小年轻成功打劫。他有底牌,他不慌。

    “老帅哥,可要想好了,是跟牌,还是开牌呢。”美女荷官摸着高越的胸毛,又开始淫.叫了。旁边两个女的见她来抢生意,急忙推开她。

    “开!”高越道,他大概家当都快输光了,实在不能再玩下去了,就等着等会打劫了。

    然后,美女荷官下令开牌。

    555,带对Q蛋。当尚斯文的牌被亮开后,高越像是一下子给人抽走了十几年的生命,老得不成样子。但想了想自己在外面安排的人,高越失去的生命又马上流了回来,他又变回了三十多岁的青年。

    高越也把牌亮开了,6、J、Q、K、A,很好看,很漂亮,清一色的全是方块,但是没顺成。否则,高越就真的凑齐了传说中的无敌大牌。

    高越输了,他一下子靠在椅子上,非常失落。他纵横赌场十多年,真的没有输过这么惨,都倾家荡产了。但一般人看不出来的是,他眼睛深处是一种既得财又得色的喜悦,他和他外面布置的打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尚斯文和黄鹂出来了。

    “我纵横赌场十多年,从没见过你这麽厉害的赌客。”高越饱含深意地看着尚斯文说道。

    “人品大爆发,好运非要在我这降临,挡也挡不住啊。”尚斯文说道。

    “不,你不光人品逆天,你的内心还非常强大,你能够隐饰你自己的思想,彻头彻尾地隐饰了,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让人无法读透你的想法,你甚至还可以释放出误导的因素,让人误判出你的想法,做出完全错误的决定。你也许还可以看出来别人的思想,你真的非常强大,我觉得,在澳门,应该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高越说道。

    “呵呵,”尚斯文笑了笑,没有搭理这句话,而是带着提醒的目的说,“高越,我认识你,你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我一个军二代,年轻的时候惹了不少人,认识我的多了去了。”高越说道。原来他是这样想,难怪到现在都丝毫不怀疑尚斯文的身份。

    “嗯,原来是这样,所以今天,惹了你的人,呵呵,又多了一个,是吧。”尚斯文说道,拉着黄鹂要离开了,却又被高越一把抓住。

    “怎么,赢了就想走?”高越说道。

    “愿赌服输,你还想来强的不成。”尚斯文故意挑衅地说。

    “小毛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应该明白,你斗不过我。不如我俩做个交易,我给你资金,你帮我赌,然后我们一块分钱,如何?”高越说道,都输的倾家荡产了还嘴硬,还勾引别人上当。

    “嘿嘿,我没兴趣。”尚斯文回头咧嘴一笑,然后拉着黄鹂就要离开,不想再理他。这家伙都输个精光了,还说给钱让他帮他赌,真是脸都被人打肿了,还真的好意思装起了胖子。

    “年轻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混,带你辉煌腾达,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尚斯文带着黄鹂走开了,跑去餐厅,这时候黄鹂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亿的筹码,赌成了二十多个亿!”

    “这么开心?”秦照说道,他也很开心,这场豪赌实在精彩。

    “不是,斯文赌得实在太刺激,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嘛!”黄鹂从离开赌局就笑个不停,结果哐当一声,把尚斯文手里的咖啡杯打碎了。

    一个满脸麻雀斑的女服务员立刻跑了过来,大骂一通,要他们赔钱。

    秦照也不想生事,立刻点头哈腰地说道:“多少钱,我们赔,我们赔。”唉,出门在外全靠装,连超级大富翁碰到服务员惹事也装起了孙子。

    “你们赔?说的好听,你们赔得起吗?”可服务员哪里知道这位神,哪会领这个情,直接一顿臭骂,唾沫星子满天飞,全都落在了秦照的脸上,有些还钻进了秦照的眼睛里,实在是辣眼睛。

    本来秦照客客气气地答应赔钱,被这么一喷,马上沉下了脸,说道:“那你想怎样。”

    “要么赔钱,五百万!要么剁手指,那个女的,五根手指!”服务员说道,指着黄鹂,又喷了一大波唾沫星子。好在这次秦照嫌弃地躲了过去。

    秦照赶紧对服务员远离三尺,嫌弃地说道:“叫你们经理来。”

    服务员看到秦照居然嫌弃她,离她三尺,这怎么行!这怎么说得过去!立马跨步跟了上去,手舞足蹈地,边走边说边喷唾沫星子:“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经理是你随随便便能见到的吗!啊!?就你这脱毛鸡还要见我们经理,给你一坨屎,屎都嫌弃你!”

    草,这话是形容她自己的吧!扔给她一坨屎,屎都要嫌弃她。

    秦照本来不想生事,佛说,凡事都要有一个忍,但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服务员成功惹毛了秦照,秦照一个侧边腿踢了过去,直接踢到服务员的脸上,服务员一飞十多米,撞翻了两张桌子,晕过去了。

    本来秦照想扇巴掌的,但是想到那满嘴的唾沫星子,怕脏了自己的手,于是踢了一脚出去。即使这样,秦照还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鞋底。

    这么一闹,整个咖啡厅瞬间乱了,客人全部走了。

    经理终于来了,问秦照怎么回事,有事好商量,莫要动粗。

    秦照看这个经理好说话,于是把刚刚的情况解释了一通,希望经理能够理解,把这件事尽快善终。

    结果经理和刚刚那个麻花脸的女服务员沆瀣一气,一个口风,要秦照赔钱,五百万,不然就剁手指,而且这次就不是剁黄鹂一个人了,因为秦照打了人,所以全都要剁,而且如果赔钱,也是每个人都要赔。这明显就是故意打劫来的。

    秦照这边几个人只有杨树林和许山是没有功夫的普通人,而他们俩也很淡定地看戏,因为他们深知这几位主的厉害。

    秦照问:“你想剁我们手指?”

    经理有五十多岁了,他看出来这五个人都不是本地人,觉得面前五个毛臭味干的年轻人不可能有多厉害,所以毫不犹豫地明确自己的态度:“每个人赔五百万,不然就剁手指,一根手指抵一百万,没得谈的!”然后店里面咚咚咚跑出来一浪浪子人,大概有三十多个,都是退伍的美国特种兵。看来这边很喜欢用美国退役特种兵。

    这时候高越跟过来了,在离秦照他们十多米的地方调侃道:“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这里的土匪,谁不知道这个咖啡店见人就打劫啊,你看,这么多店,就这家客人最少。呵呵。”

    经理很得意地看了看高越,仿佛遇到了知己。其实他俩是一伙的。

    尚斯文瞪了一眼高越,后者自以为高手,不和尚斯文一般见识地躲开了,跑去了楼下,布置着另一张天罗地网。高越心想:“毛头小子,恐怕你连这第一关都闯不过去。”

    而尚斯文则看了看秦照说道:“好大的阵仗啊。秦哥,让我来吧。”秦照点头。

    尚斯文捏了捏手指,直接一巴掌过去,扇得经理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找不到北,当然这还是尚斯文留有余力的结果,若是全力,经理头骨都碎成渣了。尚斯文咧嘴一笑:“怎么样,爽不爽,是不是火辣辣的,跟重庆麻辣烫一样对吧。”

    经理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当然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刚刚他还神里神气地在那打劫,现在就变成在地上打滚了,这落差感,他实在受不了。他脸那么红,一方面是给尚斯文扇的,一方面的是因为这种落差感气的,还有一方面其实是因为这么多人看着,他羞的。

    经理后面一群特种兵倒是反应迅速,个个手持警棍,刷的一下冲向尚斯文。

    尚斯文当然不会留情,这段时间他的速度已经可以无限接近光速的百分之一了,这群退伍特种兵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最后这群傻帽什么都没看清楚,就被尚斯文统统撂倒在地了,都痛苦的捂住了裤裆呻吟着,场面十分销魂。

    在围观的人看来,尚斯文仿佛凭空消失了,然后一两秒的时间后,特种兵就全部卧倒在地了,随后尚斯文又在消失的地方凭空出现了。这是极速的体现。

    秦照又走向倒在地上的经理,用皮鞋踩着他的手在地板上使劲地搓着,然后说道:“还想剁我们手指?”

    经理痛的嗷嗷直叫,歇息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能够说话:“不想了不想了,饶了我这条狗命,饶了我,都是我们老板的主意,不管我的事啊,我们老板就在......”

    “你们老板是谁,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要不要赔偿一下我们。”秦照说道,刚刚尚斯文已经联系大秦的黑客查清楚了,这家土匪咖啡店其实是高越的,真是巧了。

    “好的,你说,你要什么,我能给的我都给你。”经理说道。

    “每个人,五百万,不多吧。”高越说道,然后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我没有那么多钱啊,我最多就能出一千万,不能再多了啊。”经理哭丧着脸说道。

    “没钱?可以啊,一根手指抵一百万,总共两千五百万,怎么办,你手脚并用也不够剁啊,唉,算了,给你打个折把,少你五根手指,便宜你了。”秦照拿着匕首,说完就要动手,经理的右手拇指瞬间流出了猩红的血,再用点力,这根手机就断了。

    经理疼的马上就妥协了,同意给钱,两千五百五,用手机钱包转过来了。围观的人都一阵晕菜,到底谁在打劫......

    秦照拿了钱,分给了其他的四个人。

    然后几人就跑去柜台了,用筹码换钱。五个亿,真的是一笔大资金了。不过赌场抽了百分之十的油水,也就是五千万,赌场赚了五千万。即使是这单单的五千万,也够一般的人花一辈子了,更别说尚斯文赢来的五个亿了。可见开赌场真的非常赚钱,这个抽成,太吓人了。不过秦照这种大BOSS看不上这点利润。世界上最赚钱的,并不是赌场,仍然是商人。

    “秦哥,这钱......”尚斯文支支吾吾,想坑钱了。

    “刚不是给你五百万了。”秦照一口否决,把手机钱包二维码给了柜台小姐,小姐把四亿五千多万的钱转了过去。现在都用手机支付了,现金几乎没人带,连银行卡都快被抛弃了,因为现在大部分高端机都支持NFC功能了,而且内置安全芯片,手机完全可以代替现金和银行卡了。

    然后坐电梯,到一楼,出了大楼。

    “高越那小子肯定在哪个地方躲着埋伏我们了。”许山说道。

    “秦总,我杨树林此生能遇到你这个贵人,真的死也足矣。”杨树林也非常激动。

    “唉,杨兄弟,举手之劳而已,你可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承受不住啊,不过,呵呵,忍了十多年,你们今天终于可以报仇了。”秦照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他教训高越不单单是因为帮杨树林和许山报仇,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因为高越的父亲是高超高司令,是江司令一脉的政治死敌。

    过了马路,有一段崭新的柏油路巷子,看样子是刚修好不久的,没怎么走过。柏油路巷子两边都是废弃的烂尾楼,没什么人,秦照一行人走了进去,在这里面处理揍人这种事,不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最好不过了。

    暗中,高越的人也潮流一般涌动起来,都钻进了道路两边的烂尾楼,隐蔽起来。

    “高越应该已经知道咖啡厅全军覆没了,这次肯定是带了枪,等会肯定要打伤我们,然后像我们威胁咖啡厅经理一样威胁我们。一会儿我们先别展现武力,待他们先开了枪,然后我们再装作受伤,最好把高越尽快引过来,到那时候再擒住高越。不然惊走了他就不好了。”秦照和几人商量策略,几人都是点头同意。

    而高越真是沉不住气,秦照他们刚走进这条小巷子,还没深入,他就下令动手了。万一引来了公路上的人,报了警,高越包括秦照他们就都有麻烦了。亏他老爸还是堂堂一代老司令,生的儿子居然一点军事策略都不懂。

    很快,枪声就打响了,子弹是射向尚斯文的。

    尚斯文当然是躲了过去,然后赶紧演戏,坐在地上打滚,将早早准备好的一塑料袋的鸡血掏了出来,往着“伤口”处使劲一贴。塑料袋炸了,尚斯文的腿瞬间流满了“鲜血”。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声枪响之后,很快又连续地响了四声,其他四人都像尚斯文一样装着躺下了。

    不一会儿,高越带着一众美国退役特种兵走了过来。

    而另一边,秦照几人仍然在装。

    “想不到啊,你们居然把咖啡厅的人解决了,真有两下子。”高越说道。

    “不过啊,小毛头,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斗不过我,”高越看着尚斯文,又看了看美得令人痴迷的黄鹂,最后又扫了一眼其他三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接着又凑到黄鹂跟前托起黄鹂的下巴说道,“看看这位美人,流血了呀,真是令人心疼啊。”

    “滚!”黄鹂张开嘴,跨地一声咬住了高越托她下巴的两根手指,高越哪能跟她比,顿时疼得嗷嗷直叫,抽回了手。

    “嘿嘿,有个性,我喜欢!”高越舔了舔被咬破的手指,他死到临头了却不知道,还贱兮兮地看着黄鹂意淫。

    “小屁孩,怎么样,看看你这几位朋友,如果我一个一个杀了他们,你会不会心疼呢,如果交出你全部的钱,还有这位美女,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们,”高越又凑到尚斯文跟前,他要开始威胁了,劫财又劫色,他以为自己快要得逞了,“这么漂亮的妹妹,要是给我做性奴,真是爽翻了,哈哈哈。”

    “你敢!”尚斯文装作生气地说道。他们几人还是没有出手,因为他们喜欢这种看着敌人从云端遨游突然掉进粪坑的快感。

    高越嘴角一弯,对着杨树林就是一巴掌,然后突然惊讶于杨树林空空的袖子,说:“呦,兄台的胳膊哪去了呀,少了一只胳膊多丑啊,我来帮你把身子变得对称一点吧。”说完他看了看尚斯文。杨树林差点就没忍住和高越干起来了,还好最后忍了下来。

    尚斯文假装“大怒”:“你敢!”

    高越笑了笑。

    这时候,一众包围此地的特种兵也都缩小了包围圈,大约四十个人吧,把高越和秦照这些人全都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时候到了,再装就没劲了。

    杨树林摸着刚被高越打过的脸,其实不怎么疼,高越这小子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亏他还是个军二代。当初要不是他们有刀,杨树林怎么也不会断了一臂啊。

    此刻杨树林突然诡异地咧嘴笑了起来:“呵呵呵,高越,你可认得我了?”

    高越差异地看着杨树林,十多年了,他当然不容易认出这位断臂侠和旁边的许山了。其实这俩人都是高越曾经欺负过的人了,而高越只当是今天又当一回强盗罢了。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强盗。

    这时候,尚斯文、秦照和黄鹂突然凭空跃起。尚斯文对着高越就是一拳,黄鹂和秦照则是运作大法力,对付外围的一圈持枪特种兵。几秒钟的时间,这四五十个人就全部倒地了,情况转变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最后空留高越一个光杆司令在那站着,惊掉了他一嘴的牙。

    “你们......你们不是中枪了吗!”本来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最后却是这番结果,这样高越怎么能接受的了。

    秦照抽起一把匕首,凑到高越的脖子边上,又是老把戏:“五个亿,放过你的小命。”

    “你是十年前我在XXX影视大学旁边砍掉胳膊的人?”高越看着杨树林,突然想起了这个人,不过许山他倒是不认识,那天许山喝醉了,被小饭店的老板藏了起来,他们在外面的冲突,许山不在场。

    杨树林站起来以后,就一直在录着视屏,现在他点了点头说道:“还好你记起来了,不然这么久了,还真没有什么证据告你了,好在你现在自己承认了,再有着秦总的帮助,你必死无疑了。”

    “你们今天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高越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落在这几人手里,他感觉今天多半凶多吉少了。

    尚斯文咧开嘴笑着说:“你的反射弧真是太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赌场那会儿可就提醒你了,没想到你如此愚钝,看来军二代的身份让你快活得这辈子都不用动脑子了。可惜啊,你遇到了秦总。”

    “秦总是谁?”高越问道,然后看着秦照,“是你?你是谁?”

    “大秦集团董事长,秦照,”秦照平静地报上了姓名,然后看向杨树林许山两人,“别跟他废话了,先打吧。”

    说完杨树林和许山毫不含糊地动手了,含恨了十多年,隐忍了十多年,今天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一并偿还!

    高越惨笑一声,本来还想着埋伏在外面劫财劫色的,没想到被这帮毛头小子反劫了,到底谁埋伏谁啊。他知道今天栽在了这些仇人手里是没有善果了,他再怎么求饶也不可能改变这俩人的想法,只有等这两人打够了,他才有机会求人家留下一条小命。

    杨树林使劲的扇了一巴掌,说道:“这是帮A兄弟打的!”

    许山跟在后面扇了一巴掌,说道:“这是帮B哥打的!”

    杨树林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说道:“只是给C同学打的!”

    许山继续打:“这是给班花打的!”

    最后杨树林顿了顿,把高越的胳膊握紧了往上一拉,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把高越踹翻了身,随后又把手里的胳膊一扭,转到了高越的身后,用力往上一提......

    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巷子里立刻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高越全身上下顿时爆满了豆大的汗珠。

    “让你也尝尝断臂的滋味。”杨树林说道。

    说完许山又拧断了高越另一条胳膊。

    高越再也忍不住了,威胁说:“你们!你们会后悔的......我父亲......会让你们好看!”

    谁知道这俩人眼里只有怒火,根本不认他老爸那一茬,只管拼了命地狂揍。揍得高越头上直冒星星。

    接着,杨树林和许山一人抓住高越的一条腿,咔嚓一声往两边撕了开来。

    高越四肢全断,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秦照过来对着高越输入了一丝九龙真气,高越四肢瞬间又接上了。然后他再把高越交给杨树林和许山,继续狂揍。

    半个小时过去了,如此往复了足有五次,杨树林和许山终于累了,停了下来,准备打劫了。

    “五个亿,放过你的小命,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秦照玩弄着手上的小刀说道。

    “我哪来那么多钱啊,都给那位小哥输光了。”高越苦着脸说自己没钱了。这下被打怕了,知道了尚斯文的厉害,再也不敢叫他小毛头了。

    “你那么大个融资公司,还敢叫穷?断骨头没断爽是吧。”杨树林一脚过去,本来高越就疼得全身都动弹不得了,又给他踹了一脚,真的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飞升了。不过他大可放心自己的性命,因为秦照是不会让他死的。

    “我真没钱啊,我那些钱给了你们,我怎么和那么多顾客交代啊,人家问我取钱了,我哪来的钱还他们啊。”高越哭丧着脸说。

    “少说这些没用的,五个亿,给不给?”杨树林说道。

    “是要钱,还是要命。”许山说道。

    “你还是醒醒吧,死到临头了还在乎你那臭钱,谁不知道你那是庞氏骗局啊,我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小命吧。”尚斯文说道。

    秦照和黄鹂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而高越还是不信他们真能让他死,因为每次打的快死了那边那个秦总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又让他恢复了。

    尚斯文看出高越的小心思,直接并指如剑,斩下了高越的一只手掌,扔给了原处看戏的一条流浪狗。流浪狗饿了好多天了,一看有人给他送吃的,立刻大心欢喜、喜大普奔,摇着尾巴把手掌叼走了。看得高越差点气背了气儿,连忙求饶,同意给钱。

    秦照过来,掏出手机,让他立刻转钱。

    高越忍着断手的疼痛,也拿出手机,本还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突然发现手机没电打不开了。高越顿时也像流浪狗一样大心欢喜、喜大普奔,平时总抱怨苹果手机续航不行,这下居然救了他的钱。高越非常开心,觉得有机会把钱赖掉不给了。

    “你看,不是我不想给,是我手机不争气啊,苹果手机就是差劲,还没一会儿就被你们打坏了。”高越无辜地拿着手机解释,说是手机给杨树林和许山刚刚打坏了。

    黄鹂接过手机看了看,的确打不开了,但又看不到哪里有损坏,心想大概是没电了,她以前用苹果的时候也经常没电。于是黄鹂说道:“没电了吧,正好我带了充电宝。”说完她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个超大容量的充电宝,用6安培大电流给高越的手机充起了电。

    高越一看见充电宝,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又自行隐灭了。

    苹果手机是不能承受6安培大电流的,高越的手机很快变得滚烫,不过充电效果也是显著的,很快就能开机了。

    高越看着,心疼也没有用,拿起手机给秦照转了钱。要是在钱和命两样中非要选一样,大部分人类还是喜欢要命的,毕竟命都没了,或者缺胳膊少腿了,要钱也没法享受了。不过还是有一些价值观扭曲的人的,比如前几年苹果在大中华区引发的卖。肾潮,大家伙儿组团卖。肾买苹果,以彰显自己有钱的“贵族”身份,这都是美国佬的文化入侵带来的严重后果。好在后来麻木的国人渐渐醒悟了,国民意识变坚强了,文化入侵造成的的巨大影响也就渐渐消退了。说到底,还是国家变强了,国家强了,人民才更爱国。

    秦照看着手机,五个亿,人民币,就这样到手了。轻轻松松,不费力气的。

    高越这次真的是被人抽去了十多年的生命了,真的老了十多岁。他乏力地往地上倒下去,断手的疼痛远远不及破产的心痛,他感觉这辈子真的完了,倾家荡产,公司破产,这一次就是他老爸可能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收拾他的人是当代正如日中天的大秦集团老总,秦照。

    钱也收到了,秦照他们履行诺言放了高越。高越捏着断手的右臂,跌跌撞撞地跑开了二十多米,然后回头喊道:“你们不得好死!”

    许山刚想去追,被杨树林拦下来了,秦照看了笑了笑说:“让他走吧,他蹦哒不了几天了。”

    “这狗。娘养的,刚教训完,转眼就翻脸了,变脸比翻书还快。”许山愤愤地说道。

    处理好高越这件事以后,秦照让尚斯文带着许山和杨树林先回内地,尽可能地集齐当年高越杀人的证据,最好是把那一对开饭店的夫妻俩找回来。然后就可以控告高越了。

    而秦照和黄鹂呢,秦照想着,既然来到了南部,那解决完了高越,再去把李半城这个老不死的也顺便收拾了吧。

    于是秦照联系好邵文浩,让邵文浩在香港准备好酒席,他要请李半城吃饭。接着秦照带着黄鹂立刻赶向澳门国际机场,选了最快的班机飞往香港。

    刚下机,就看见邵文浩那小子在远处向他招手,他对秦照是非常地敬重,这倒不是对大秦集团的巴结,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敬重,所以他早早地去机场迎接。看到了下机的秦照和黄鹂,邵文浩直接开车过去飞机旁边,把他们接走了,去了离机场最近的一家火锅店。这家火锅店是内地当红男歌星薛谦之开的,在大中华区是相当的火爆。

    非常好,李半城那老不死的还没来,正好方便秦照下毒。秦照把准备好的蛊毒放进了火锅底汤里,然后给了邵文浩一粒解药,这样邵文浩等会吃了下过毒药的火锅就不会有事了。

    而秦照和黄鹂当然不需要解药,只是他们不想让邵文浩知道他们是异人,所以也象征性地服下了解药。

    等了不久,李半城来了。李半城以前每天都是一副为老不尊的吊样子,平时他可不会来这么快,一般人请他吃饭,他都是姗姗来迟的,不过这回叫他吃饭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大中华区内地商业巨头秦照,他可不敢怠慢。所以他一听到消息,立马就过来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晚了。

    李半城客客套套地道歉了一番:“来迟了,来迟了,抱歉,各位。”

    “这位是。”李半城进门后就立刻被黄鹂曼妙的身材和令人痴迷的脸蛋吸引了,顿时来了兴趣,投出了色迷迷的目光,这下当然要打听一下了,看看方不方便泡到手。

    李半城对黄鹂有想法,秦照虽然恶心和不爽,却装作没看到似的介绍说:“哦,我老婆,黄鹂,哈哈。”

    李半城听了,心里淫邪的想法立刻消失了,然后再对着黄鹂细心夸赞了一番,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原本李半城应该要带着他的干女儿刘菲菲的,可是上次让刘菲菲陪秦照,却被秦照赶了开来,李半城这才知道了秦照的心性,于是这次便没再带任何女人。

    几人又客套了一番,秦照解释说这次请李先生吃饭别无他意,只是想着要把生意做进香港,所以和李先生吃吃饭,促进促进感情,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好开口向李先生寻求帮助。李半城开始还有顾虑,一听这话,也假装没事了。只要他没了顾虑,放心地吃完了这顿火锅,秦照这次鸿门宴就算大告成功了。

    吃完这顿饭,秦照带着黄鹂要去海南度假,并且打电话嘱咐尚斯文先把李家的继承人的事情处理好,两个月后,香港第一商业巨头的资产就要易主了,而李半城想要移民英国的阴谋也将由此成为烂在娘胎里的天方夜谭。李半城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和共和国对着干,也不知道是和爱因斯坦晚年一样老糊涂了,还是真的是哪根筋搭错了,你安安分分地安享晚年难道不好吗,非要被整的家破人亡的才罢休。那句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no zuo no die”啊。

    接着,秦照就带着黄鹂来到三亚市。在这个全中国最南边的极美海滨城市,秦照找了一个名叫石溪墅的五星级国际假日酒店。这个大型酒店有五个平方公里的占地,全是豪华而高雅的独立别墅。别墅和别墅间椰树溪水相隔,各不相见。而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南海汪洋,非常有雅兴。

    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秦照和黄鹂坐着酒店专用接客汽车,绕过了蜿蜒曲折的小石路,来到了他们的住处。安排了一番,俩人就换好泳衣,赶去海边的沙滩。

    到了海边,黄鹂就一直不停地涂着防晒霜,和秦照向海水里走去,然后十分抱怨地说道:“太晒了这里,回去肯定要黑了一大圈。”

    “晒一晒,更健康嘛,”秦照回答说,“到了海里就不热了。”

    “你说世界每年花那么多资金用在环保上真的有用吗,我看环保了这么多年,气候还是不断地在变热,丝毫效果也没有,这北回归线附近的温度都快赶上十年前赤道的温度了,再热点儿,我真要融化了。”黄鹂整了整酷黑色的胸罩,十分埋怨。

    “呵呵,要我说,是没什么效果的,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太空探索,要是一开始就把精力全部放在这方面,也许过了几百年,人类都可以移民火星了。要知道,创造一个小生态圈比改善地球这个大生态圈其实要容易得多。”秦照说道。

    “为什么?创造生态圈难道不是更难?上世纪美国不就是弄了个‘生物圈2号’,结果人进去还没几个月就呆不下去了。”黄鹂问道。

    “大生态圈更加稳定,一旦形成,很难改变。人类想通过大量植树和减少碳排放的方式来延缓气候变暖,其实是痴人说梦。到目前为止,人类的科学家仍不能确定气候变暖是否真的与人类的活动有关,甚至是地球是否真的在变暖这个问题,科学界目前都没有任何定论。而这两个问题,怎么怎么才能解决的说法,却在普通人之间铺天盖地、众口一词地宣传着。实在可笑。”秦照说道。

    “那么说,小生态圈更适合人类居住了?”黄鹂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比起大生态圈,小生态圈的元素更少,更少的元素意味着更容易被创造,也更容易被管理与修复,但更少的元素也同样代表着只有更少的缓冲物质,如果出现了自然灾害,比如风暴、酸雨,小生态圈由于承受能力更差,会更快地被摧毁,就像当年‘生物圈2号’被酸雨迅速摧毁一样。”秦照说道。

    “难道找不到这种引发灾害的因素,然后去针对性地防止吗?”黄鹂问道。

    “不可能的。这就是蝴蝶效应,整个生态圈其实是一种叫作‘混沌’的状态,任何一个位置做出某种动作都有可能引发整体的变化,只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位置,或许你吹一口气,南美洲就因为你的这一口气出现了飓风。但这种时间和空间都正确的点,你是不可能找到的,因此你几乎不能用一口气吹出南美洲的飓风,也几乎不可能放一块冰块就把全球降温。”秦照说道。

    “所以全球气候变暖可能根本不是人类大量的碳排放造成的,而是过去的某个正确的点发生了正确的事件,导致了这个结果对吧?”黄鹂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所以即使全人类合力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比如减少碳排放,也几乎不可能找到正确的时空点,使这件事情达到正确的效果,重新变回过去适宜的气候条件。”秦照说道。

    “可以说,人类这五六年对地球的环保贡献,其实是完完全全的无用功,没有达到任何对气候改善有帮助的结果。”黄鹂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减少了城市的垃圾堆放,减少了水资源污染,这算是唯一的成果了吧。但我所不能理解的是,即使我们刚刚讨论的蝴蝶效应是再正确不过的了,共和国还是在‘十二五’规划中对环保投资了三万多个亿,而对太空探索却只有三百亿左右。”秦照说道。

    “你的意思是,完全可以把钱全部用在太空探索上?”黄鹂问道。

    “当然,空调、方便面、马桶、吸管饮料甚至是二维码扫描这些玩意儿,可都是太空探索技术所带来的。可是,不光是共和国做出了错误的投资,其他国家竟都是如此。如果人类在太空探索上多花一点钱,我们的汽车或许早就可以飞了。”秦照说道。

    “所以,太空探索其实至今为止都没有发挥它真正的力量,所以太空探索一直是一个人力财力都极度空缺的行业,所以前谷歌公司改名为alphabet并与美国航天合作成立了NASA,所以你......”黄鹂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照说道。

    “所以我怎么?”

    “所以你又有了一个赚钱的路子,太空探索,你不应该和alphabet抢抢生意吗。”黄鹂得意洋洋地说道,带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喜悦笑容。

    “哦不,亲爱的,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路子。当今世界上最不赚钱的就是太空探索和环境保护了......这两个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过,这个想法值得提倡,我们可以试试,如果大秦集团能够成功转型成为一家堪比微软和alphabet的科技公司,说不定会改变当今全球商业的格局。”秦照说道,他想了又想,觉得黄鹂的提议很有价值,决定整顿一下大秦集团的内部结构,模仿前谷歌即现alphabet,让大秦集团走向一条多元化的拆分重组之路。

    就在这个时候,靠近深海的那边突然喧闹起来。

    秦照和黄鹂警觉地看了过去,立刻发现了不正常的现象。有一片海域扰动起了漫无规律的波涛,和普通的浪潮放在一起看起来非常扎眼,像是有一个巨大的螺旋桨横在海底下使劲地搅动着。声音越来越大了,隆隆隆的,现在靠近海边的游客也能感觉到了,时不时还发出刺耳的次声波,干扰得游客们都捂着耳朵直跳脚。

    大群的游客向岸边跑过来,无数的脚丫迅速地插入海水里又迅速地抽拔出来,海面被混乱的人群激起了大片混乱的白沫沫。远远看去,海边浅水区在混乱开始的时候迅速变成白色和黄色构成的动态斑点图,有点像旧时黑白电视没信号时候的黑白色雪花点,区别是这里是黄白色的雪花点,人皮肤是黄的,激起的海水是白的。

    秦照和黄鹂看到海边一个高挑的防人事瞭望塔,径直跑了过去,也参与进了混乱当中。他们在人群中迅速地穿插而过,犹如奔跑在丛林中的两头鲜艳美丽的小鹿,和周围其他人的速度比起来,简直是龟兔之别,很快就到达了岸边。随后他们俩冲向瞭望塔,并迅速爬了上去,看着远处海面的变化。

    那一片海域还是和刚才一样搅动着混乱的波涛。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混乱终于变得不混乱了。刚才混乱的地方形成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圆锅,镶在了周围相对平整的海面上。很明显,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大概有十米宽的直径,而且还在迅速地变大。大锅越变越大,越变越深,渐渐没有了锅的形状,变得更像一个漏斗,更像一个正常的大漩涡。

    远方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一架军用直升机掠过了秦照和黄鹂所在的瞭望塔,向漩涡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过了一会,又来了几架军用直升机,还有一些军人赶到了这座瞭望塔,并且爬了上来。

    “因军方工作需要,请两位离开。”那个为首的军官说道 。

    秦照拿出了异能局的工作证,给那个军官看了看,没有说话,收起来后,继续盯着前方的漩涡,并抱着黄鹂,示意他们是一起的。

    军官看了秦照的工作证,虽然并不太了解异能局这个机构,却也清楚地知道异能局在共和国的重要性和地位。军官立刻不再说话,任由秦照在这里观察漩涡,并请求与秦照一起讨论这个巨型漩涡。

    “秦局长,我是高天下少尉,久仰大名,幸会。”军官说道。

    “我是秦照,大秦集团董事长,异能局局长,幸会了,高少尉。”秦照看这个叫作高天下的少尉军官长得一身正气,谈吐举止也很礼貌,当然也不会摆什么局长架子,便与他攀谈起来。

    “秦局长,看过这么大的漩涡吗。”高天下说道。

    秦照笑了笑说:“很不幸,这是我看过的最大的漩涡了。”

    “目前世界上有记载的最大漩涡是二十米的直径,可以吞下一艘一万吨级别的驱逐舰,而这个漩涡现在大概有十五米的直径了,以它的增长速度,应该很快就要破世界纪录了,我觉得应该要给它起个名字......嗯,我来想想......就叫‘地狱之门’吧。”高天下说道。

    “嗯,好名字,我觉得‘地狱之门’非常适合它,因为它可能就是通向地狱的。”秦照说道。

    “难道秦局长还相信上帝吗。”高天下差异地看着秦照,其实他没有理解秦照的意思,秦照所说的地狱,话中有话。

    “地狱当然存在,地狱里面还有恶魔呢,你看吧,等一会儿,它应该就要出来了。”秦照说道。

    高天下听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说的它,是什么?你确定?”

    “我也不知道恶魔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等等看,它出来之后,我们就能看到了,诺,‘地狱之门’就要破世界纪录了,恶魔应该快要出来了。”秦照说道。

    高天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开始仔细地盯着‘恶魔之门’观察了。

    “地狱之门”这个巨型漩涡仍在迅速地变大,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更迅速地变大。它的扩张速度已经具有了加速度的性质。

    海滩边,迅速赶到的警察已经把游客疏导逃离得差不多了,而大部分人仍然意识不到这个巨型漩涡的危险性,甚至还有的游客躲在一些游艇上进行近距离拍照,实在是胡来。一个军用直升机发现了这些游艇,以及游艇上正在拍照的游客。该机迅速靠近了他们,并用干扰器发射无线电信号告知游客,漩涡正在以速度不断变大的加速度扩张直径,现在已经达到了二十五米的直径,已经是世界上最庞大的漩涡了。该机要求这些游客必须立刻撤离漩涡两百米外,如果想要照片进行留念的,军方有高清的摄像机,事后会在各大社交网站上公布巨型漩涡的高清俯视图,以及相关视频。

    这些想要冒着危险记录下这种壮美景色的游客,全部都非常固执,直到听了直升机上的军人说的最后的几句话,这才同意远离现场。但他们还是要求在一百米远的距离观看,那一架军用直升机再三劝导,他们也不理睬,他们都这样说:“我想亲眼见证这个奇迹般的画面。”

    越来越多的直升机过来了,大部分都是军方的,也有一些警用的和少数的民用的。秦照也搭了个顺风机,和高天下一起坐上了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然后来到了“地狱之门”这个巨型漩涡的正上方。

    人在直升机上的视野非常开阔,“地狱之门”这个大块头的各种状态和细节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这个原本呈盆地状的锅型漩涡,后来又渐渐变成了漏斗形,然后这个巨型漏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而现在,它真正成为了一个黑洞洞的深海巨眼,深不见底。

    “这下它真的成为世界之最了,世界上最大的漩涡,达到了三十米直径。”高天下说道。

    秦照笑了笑说:“我可不认为这是件好事情。”

    “秦局长有什么看法,直接说出来吧。”高天下说道,他看出来了秦照眼睛里的担忧,他自己也有种不祥的预感浮现了。

    秦照摇了摇头说道:“我更希望这是自然的力量。”

    秦照跟这些军人说话,总是没有直戳问题根源。不过其他人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秦照是认为,这个漩涡,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制造的。

    悟出了秦照话里的隐喻,所有人的心里都种下了一块大石头,悬在心头悬着,提不上去掉不下来,非常难受。仿佛漩涡里面真的多了什么东西,黑洞洞的,在海底不停的旋转,搅动起无边的惊涛骇浪。他们都紧张地看着漩涡里的“东西”,好多人都信以为真地说道:“我看到他了,地狱的恶魔!”

    他们正紧张地讨论着,直升机周围突然响起了异样的声音,呜呜的。也不能说是突然响起,应该说它是早就存在了,然后渐渐变得响亮的。不知不觉地过了很长时间,直到它的分贝能够刺激到人们的听觉神经了,人们才发觉了它的存在。

    高天下充满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说道:“什么声音!”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有人说道:“这是地狱的恶魔在嘶吼吗,它要出来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最后一次地带着恐惧地看了看“地狱之门”里面的“东西”,都害怕地缩回了脖子,包括秦照和黄鹂开始也没搞清楚状况。后来还是一个刚入伍的通信兵道出了这诡异声音的真相和来由。

    这其实是海面上的强气流,是“地狱之门”这个巨型漩涡带起来造成的。强气流在“地狱之门”巨型漩涡的加持下,沿着“地狱之门”旋转的轨迹也旋转了起来。它的速度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而风力,更是越来越强。“地狱之门”创造出的强气流在直升机群之间穿行而过,发出了气流穿过狭窄通道所形成的特有的“呜呜声”。这个“呜呜声”的分贝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快撤离这里,是龙卷风快形成了!”高天下对着无线电下令说道,这个时候龙卷风已经成长得相当成熟了。事实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在更远处的地面上,人们早就察觉到这可怖的变化。

    所有的直升机,包括军用的警用的民用的,全都听到了高天下少尉通过无线电信号传过去的命令,包括正在海面上观风景的游客,也全速开着游艇开始撤离了。因为军方都开始撤离了,他们这些游客若再不愿意撤,那就真的是活腻歪了。

    一些被刚刚逃窜出去的游客遗留在海面上的游泳圈、泳帽以及护目镜、衣服之类的游泳器具,还有远海区域的塑料袋、易拉罐、塑料瓶或者玻璃瓶之类的垃圾,全都一股脑地加速漂向“地狱之门”这个深海之眼的中心而去。顺着“地狱之门”的水流纹路,这些垃圾越积越多,逐渐给那片海域上了色。渐渐地,以“地狱之门”的海眼为圆心,方圆四五公里不管大的小的,所有的漂浮垃圾包括枯枝烂叶木块之类,也全都往“地狱之门”那里漂,越漂越快,本来十分干净的海域很快便堆积了大片的垃圾。垃圾给海面抹上的颜色越来越重,由开始以蓝色为主到后来的五彩色,然后是绿色,接着又变回了深蓝,再是深紫色,最后变成了奶奶灰。十分钟后,那里被染成了一片漆黑,时不时还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这是很多种颜色杂糅在一起的结果,而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则明显是一些玻璃器皿。

    直升机群很快撤离了那片海域,在更远处悬停着继续观看,像一群观察“猎物”的蚊子。或者应该这样比喻,像电影《变形金刚》上面人类攻击外星机器人用的战斗机,长得跟蚊子一样的战斗机。

    再过去半个小时的样子,“地狱之门”的上空渐渐地腾起熙熙攘攘的水雾,水雾很快又凝结成更为显眼的水汽。水汽绕着强气流缓缓地往上空升去,就好像高压锅的通气孔喷出来的热蒸汽,然后盘旋而上的样子。再过去了半个小时,水汽越来越多了,已经形成了白色水龙卷的壮美造型,好似从深海钻出来的一条苍天巨龙。如果这时候有个观察者呆在这条苍天巨龙的一米范围内观察它,那么这个观察者一定不难发现,远处看上去所谓的水汽,其实是早已经凝结成形的水珠。这些水珠顺着“苍天巨龙”左旋的身形逆天而上,直达云霄。如果给刚刚假设出的观察者一台拥有超高速快门的相机,他一定可以拍摄出这样的画面:无尽数目的水滴被龙卷风强劲的风力拉成细而长的水丝,然后顺着强风的走向,或者说顺着风力左旋的方向,逆流而上,直达云霄。

    这是一条真正的飞天之龙,水龙。

    “看啊,恶魔就要冲出来了,”秦照犹为担心地说道,“它将破空而出,冲天而上,直达九霄云外,划过一道壮丽的轨迹,然后重新钻进水里,消失在海底。”

    秦照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本来就很紧张的人更为紧张了。他们都害怕海里面即将要出世的“东西”,他们等待着,倒不是期待什么,而是已经预言到了危险的发生,所以就希望这个危险早点发生,他们也好早点结束这焦急又痛苦的等待。而这个让所有人都异常不安的未知“东西”却迟迟不出来,着实让人急得跳脚。

    好几次都有人忍不住问道:“恶魔为什么还不出现。”

    秦照都是说:“应该快了。”

    然而,等了很久,秦照所谓的恶魔仍然不见踪迹。这让秦照非常尴尬。但他还是相信,真的会有“恶魔”将要冲出海面,那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让秦照心悸的东西。这是他对危险的提前感知,可怕的东西就要来了,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灵觉。

    “哪里有什么地狱的魔鬼,难道你是说那条水龙吗,”终于,一个士兵提出了对秦照的不相信,他得意洋洋地道出了他所认为的真像,“那就是一个大漩涡而已,然后捣腾出来一个水龙卷。”

    马上的,又有几个人附和着说了几句。

    虽然有少数人已经不相信秦照了,但大家还是默契地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海面已经模糊成一片混沌了,水龙卷即刻就要爆发,风暴即将来临,不过已经看不清晰了。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秦照说道:“你们看,他像不像《皇帝的新装》里面那个皇帝。”

    “哈哈,还真有点像。”

    “是啊,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秦照这位爷疑神疑鬼地唠叨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生。跟个无聊的神棍似的。

    “秦局长很幽默啊,把龙卷风比作地狱的恶魔,有诗意啊。”高天下也忍不住调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