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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三国生活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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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杨修不在言语,他将视线放在刘备身上,向曹操暗示他的事情只能单独告知对方。

    就在杨修看向刘备的同时,刘备同样也在打量着对方,自然,杨修向曹操的暗示也被他看在眼里。

    “丞相。”刘备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既然丞相有要事在身,玄德这里就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

    “玄德,不用着急离去,小事而已,你也可以在一旁听着。”曹操笑着对刘备说到,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对刘备暂时没有了杀意,不过转念一想,曹操接着说到,“不过,你一直呆在我的丞相府里,你的两个兄弟恐怕会很担心,不如你早点回去也好。”

    刘备再次弯身鞠躬,这次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

    “丞相,我在丞相您的府上那是再安全不过,怎么会让我的两位舍弟担心呢!”

    曹操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对刘备的防备之心终于是完全打消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刘备离去,刘备这才再次鞠躬转身走出小亭。

    刘备沿着石阶小路向外走去,临到杨修身边,他斜眼与杨修对视,这才毫不停留的离开了丞相府。

    眼见刘备彻底走远,曹操对躬身站在亭外的杨修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走近说话。

    “德祖,什么事这么着急?袁绍起兵了?”

    杨修摇了摇头。

    “噢,袁术有异动?”

    杨修再次摇头。

    “哦,吕布又犯我边境?”

    杨修还是摇头。

    这下曹操不高兴了,他的脸色一沉,双目不怒而威。

    杨修从始至终低着头,并未察觉曹操的变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

    “德祖,你还是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心性还算不错,愣是强忍住没有立即发作,他想听听杨修到底想要说什么。

    “禀丞相,其实是刚才晴天无故一道霹雳,将东街的一人劈倒在地。”

    杨修终于还是开口了。

    “噢,杨修,这种小事还需要禀报我么?”

    曹操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内里在酝酿着一股滔天的怒意。

    “丞相,自古以来,祥瑞降则昌盛,凶兆生则不详,今日大好晴天忽降霹雳,此乃不详之兆啊,还望丞相发榜安民,以备不测。”

    杨修终于还是感受到曹操语气中的不善,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藏掖。

    听到杨修的说辞,曹操的脸色稍缓,这件事可大可小关乎民心的确不是随便可以敷衍的小事情。曹操摸了摸胡须,轻轻的拍了拍额头,忽的又转而发笑。

    “丞相为何发笑?”

    杨修不解的问道。

    “天降霹雳,此乃偶尔之事,且大多为被劈之人所惹,这事好办,你替我写一道榜,就说如此如此……”

    一直等到曹操说完,杨修恍然大悟,他连忙一躬身便转身去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小亭中只剩下曹操一人,他双眼飘忽似在回想刚才之事。

    “被雷劈的人啊!”

    曹操苦笑一声,端起杯盏,放到嘴边小抿一口,忽的将杯中之酒尽数泼洒向亭外。

    “呸!这酒真难喝!”

    ………

    许都东街,这条街道可以称的上许都城中最繁华的主干道之一,街道两侧罗列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四座许都最大的青楼也正坐落于此,四座青楼名曰“怡红”、“丽春”、“清梦”与“飘香”,当然此刻正值午时,这几座青楼按往常此时应该正闭门休息中。

    但不知为何,四大青楼之一的“清梦苑”门前此刻却围满了路人,他们围成一圈不断的指指点点,前面的人说的热火朝天,后面的人则伸长脖子也想挤进去看。

    “看,这就是坏事做尽的下场,老天都不肯放过他。”

    “对对,肯定是把恶事做尽了!”

    “说不定就是那个王三,这家伙最近消失了好一阵子,大家都轻松了不少,原来是跑这儿挨雷劈呢!”

    “哈哈哈……”

    众人说到这里都笑了起来,往日里受的气和屈辱全都发泄了出来。

    在人群围成的圈子中间,一个全身****的年轻男子正仰躺在地上,他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黑色,一股带着焦味的臭气正不断从他的身上向外扩散而出,很明显是受到雷击,然而围观的人群无一人上前援手,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被雷劈在普通百姓的心中那就是受了天罚,谁敢帮助受天罚的人,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就这么放着也不太好吧!”

    人群中一个人突然提了出来,围观的人群冷不丁的安静了,是啊,把死人就扔到街上肯定不行,但是谁又愿意去多管这个闲事呢。

    就在这时,一队身穿黑布衣披赤色皮甲的士兵推搡着闯了进来,带头的士兵是个大胡子,他一进入人群就扯开他粗旷的大嗓门。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散了吧,相府有令,东街被雷劈死之人乃十恶不赦的恶人,现速速抬起乱葬岗埋葬。”

    听到是丞相府的人,百姓们一哄而散,如今这座城里虽然也有天子,但是就连普通百姓也知道,天子说的不算,曹丞相才是说话算话的那个。

    眼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大胡子这才低头看向仰躺在地上的男子。

    “哟,被雷劈的还真是不轻啊,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兄弟你也是个可怜人哪!”

    说到这里大胡子不在言语,他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士兵走上前来。

    “你,你,你们两个负责把这人抬乱葬岗埋了。”

    被点到的两人一脸苦涩,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要说那乱葬岗,不知都埋了多少人,即便是大白天也阴森森的十分恐怖,但队长说的话怎能违背,两人屏住呼吸将那个被雷劈了的男子抬起来飞快的向城外的乱葬岗走去。

    沿着东街向东一路直行,不要十分钟时间便来到了许都的东大门,大门口处一对士兵正在严格盘查着进出城门的每一个人。曹操多疑,对于许都的安全十分在意,任何人只要不是持有丞相手令想要进出大门就必须受到非常严格的检查,不过事情总有例外,人情世故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

    “二狗,黑袋,你们抬的什么东西,快把老子熏死了。”

    当两名士兵抬着被雷劈的那人快要接近城门时,从城门守兵中走出一个身穿青铜甲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显然和两人认识,他打着招呼想要靠近,但还离了几米远时就被散发出的臭气熏的捂住了鼻子。

    “虎子哥,公差,公差!”

    二狗呼了一口气急匆匆的说道,然后他不再言语再次屏住呼吸,

    “去去去,走快点!”

    那个被称为虎子哥的中年人边捂着鼻子边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赶紧通过,末了他又对着城门处正在值守的士兵做了个手势示意直接放行,于是两人在城门口众人的怒目下一溜小跑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再向东不远便是一片枣树林,枣树林中不时可以碰到扛着农具辛苦劳作的农人,二狗和黑袋的目的地肯定不在这里,继续向前就进入到枣树林的深处,深处是一片已经被废弃的荒地,原先这片荒地也是一片良田,然而随着多年的开发,这片土地慢慢地就不适合再继续种植粮食了。

    被荒废的土地逐渐地成为埋骨之地,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无人认领的尸体被随意的埋在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形成了一片乱葬岗,因为常常被用来埋葬尸体,这里的环境逐渐的被改变了,从尸体中散发出的阴气汇集到一起让这片地方即使是在白天也看起来十分的阴森恐怖,二狗和黑袋的目的地便在那里。

    阴风阵阵呼啸而过,两人自来到乱葬岗附近后便不敢轻易言语,三尺之上有神明,冥者为大,他们害怕给自己招来不幸。

    呱呱的乌鸦啼声在两人头顶盘旋,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不断的刺激着两人脆弱的神经,这里的景象太过可怕,到处都是坟堆,森森的白骨有时会从坟堆中暴露出一只半角,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奋力从土堆中爬出一般。

    “这差事干不下去了!”

    二狗突的说道,他的牙齿有些打颤,两腿如同灌铅一般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我也不想再往里走了!”

    黑袋表示同意。

    “那就……”

    二狗与黑袋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抬在手中的那个被雷劈的人。

    “都是这挨雷劈的惹的祸,咱哥俩不如……”

    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被两人抬在手中的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惊的两人一下站在原地。

    “二狗,你刚感觉到啥没?”

    黑袋的冷汗流了下来,他颤抖着问走在前面的二狗。

    “不……不可能吧!”

    二狗更加不堪,他除了说话结巴外,两腿也开始打起了颤。

    “水………水………”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出现在两人的耳中,声音沙哑低沉宛如地狱中冤魂的索命声。两人哇的一声吓的扔下手中抬着的人转身就向外跑去。

    “救命啊,闹鬼啦……”

    声音中带着哭腔,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被雷劈的年轻人被两人抛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不要紧,竟然摔得那人睁开了眼睛。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黑如焦炭的面孔上,散发出臭味的身体霍的坐起身来,他的两只胳膊僵硬的伸向前方,干枯的嘴唇上下蠕动,终是挤出了一点声音。

    “水……哪里有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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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清澈冰凉的水温让他灼热的身体感觉十分舒服,到了后来他干脆整个人躺在水中借助浮力让身体漂浮在水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得到了水份的滋润,焦黑干枯的身体如同吸水的海绵般逐渐丰满起来,异样的黑色如同破茧一般褪去,显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焦臭难闻的气味消失了,不过原本清澈的湖水却变的浑浊腥臭。

    黑夜降临了,一阵剧痛将浮在水面上已然熟睡的那人惊醒,他猛地站了起来。

    湖水如水幕般被扬起又落下。月光透过水幕朦胧的照射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身体衬托的如同天人下凡一般,一米八的个子,强壮的身体呈现倒三角的完美姿态,那人抬起胳膊仔细的查看他那身白嫩如凝水的肌肤,又转动腰肢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眼神比之前更加的茫然。

    “这个……是我?”

    “呀——”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向四周观望,只见湖岸上有一个身影快速的蹲下躲在岸边的巨石后面。

    “什么人?”

    他高声问了一句,然后便向那块石头走去,湖水被他带动的哗哗作响。

    来到巨石的旁边,他谨慎的绕到石头后面,然而出乎意料石头后面并没有任何人影。

    “难道是错觉!”

    他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他发现地上有一雪白的物体与黑暗的土地格格不入,他弯腰拾起,原来是一张丝绸所制的手帕。

    这张手帕比他见过的都要大,上好的丝质正面绣着鸳鸯戏水,背后则绣有一朵粉红的梅花。

    “闻起来一股暗香扑鼻,看来是女人用的。”

    他将手帕放在脸前深深一吸,幽幽的香气让他内心如同猫爪挠心般躁动了起来,他有些渴望见到这个手帕的主人了。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他将手帕仔细的翻看,终于让他在手帕的一角找到了两个蝇头小字“幽若”。

    “'幽若'?这个看起来更像是闺名啊!”

    手帕上再没有其他线索,他只好先将手帕折后准备放在身上,以备之后需要之时再用。这时他才猛地醒悟,他根本就是全身****啊,这手帕该放到什么地方。

    坐在巨石上凝视着手帕,突然他灵光一闪,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去主动寻找这个手帕的主人。

    将手帕放回巨石角落的地面上,为了能让手帕更容易被看到,他特意选在一处光线比较明亮的地方。他悄悄的绕到一棵树的背后,只要有人去捡那手帕,他便能一眼瞧见。

    过了好一会,仍旧不见任何动静,他在树背后一直待到有些犯困,就在他打算放弃等待的时候,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有些娇小的身影。

    可能是因为夜色以深光线实在太暗的缘故,那道身影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她不断的停下脚步像是在搜索着什么,看来果然是来寻找她丢失的手帕了。

    突然那道身影发出欢快的叫声,她的步伐一下子变的轻盈,她看到被她遗失的那个手帕了,她几步跑到巨石的背后,弯腰拾起地上的手帕,很宝贝的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口。

    “小宝贝,差点以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好听。

    “是啊,小宝贝,差点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沙哑的声音在娇小女人的背后突兀的响起,吓得她尖叫一声,差点又将手帕扔在地上,她惊恐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向她靠近,那个男人用黑布蒙着脸,只有一双发出淫邪光芒的眼睛露在外面,他的左手持一把尖刀,刀光在月光下发出点点寒光。

    “啊~~~救命!”

    女子拼命的大叫起来,呼救声不断在枣树林中回荡。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持刀蒙面男子嘿嘿怪笑着,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如何亵玩对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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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嘴边的鸭子还让别人劫胡了!

    这是“被雷劈的”心底最真实的写照,他躲在树后面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周围环境实在太暗,一开始他真的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蒙面人,就在他准备跳出去从背后抱住那个女人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另一道黑影从女人来的方向出现,那个蒙面人比“被雷劈的”动作更快,一出来就立刻制住了女人。

    为了保险起见,“被雷劈的”忍住跟着跳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蹲在树后以观后续发展。

    “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蒙面男子嘿嘿淫笑着毫不在意的说道,躲在树后的“被雷劈的”则在心底暗骂一声畜生,全然忘了自己本来也是想干同样的勾当。

    “不许过来!”

    女人尖叫着说道,她害怕的后退一步,然而后背却顶在了巨石上面,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被雷劈的”特意选好的,只要从后面将逃路封死,那个女人就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

    猎物无路可逃,蒙面男反而不着急了,他左右手交替抛耍着那柄尖刀,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大哥,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深更半夜,在荒凉无人的树林深处,女子显然也认清了此时的状况,她停止呼救转而向蒙面男子求饶。

    “妹呀,大哥啥都不要,就想要你,你就老老实实的自己把衣服脱了,省的哥动起手来太粗暴,把你的衣服扯坏了!”

    蒙面男子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女人,到手的鸭子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你不许动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爹是当朝国舅,你敢动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女人也是没办法了,她自报家门想要用身份来保住自己。

    “你爹就是天子也不好使!谁信啊,大户人家的千金哪个不是一呼百应,身边跟着好几十个下人一起出门,哪有你这样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到小树林的!娘的,爷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是个软脚虾!”

    蒙面男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尤其是当女人提到自己的身世后,他不知从哪突的冒出了一把无名火,扬起手就要一个大耳刮子抽下去。

    看到蒙面男子的动作,女人吓得往后一缩紧闭双眼,接着她用两只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部,被动防御着接下来的耳光。

    然而意料之中的耳光没有出现,等了好一阵子女人偷偷松开胳膊向外一瞧,结果发现她的面前早已换成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左手握着一块滴血的石头,右手颇有气势的指着地面,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她这才发现刚才那个蒙面男子已经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了。

    “傻叉!你妈妈没教过你,坏人都死在话多上了么。你啊,没事了就应该多看看电视,这种****情节,没想到还真的让我遇到了。”

    那个男子大声叫骂着,一副恨不得再上去给对方补上几下的气势。女人看在眼里,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遇到的最英武最帅气的男人了。

    “英雄,你救了我!”

    女人娇羞着走了过来,她伸出胳膊想要揽住男子激动挥舞的双臂,不过一不小心却抱在了对方的腰上。

    入手细腻柔软,微微隆起的几块腹肌即柔韧又有弹性,女人鬼使神差的将手沿着腰部继续下探,那里好像有什么奇怪之物。女人脸色唰的变的绯红,她啊的一声尖叫松开了男人的腰部,接着使劲一推将身体和对方拉开一大段距离。

    “你干嘛!”

    男人诧异的转过头向后面看去,他自然也感觉到女人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尤其是女子手探到那里后居然还使了劲,让他浑身颤抖差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混蛋!”

    回应男人的是女人愤怒的吼声,一个白色的物体从女人的手中飞出在半空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的砸在男人的鼻子上。

    “哎哟!”

    男子猛地被东西砸中了面部吃惊之余不免向后倒退一步,谁知他的后面正是蒙面男子趴伏在地上的身体,冷不丁的他被绊倒在地,屁股结实的与地面进行了亲密接触让他疼的差点跳起来。

    “你搞什么啊?”

    当男子一把拉开盖在脸上的白色物后,女人的身影早已不在原地,他站起身左右看看,却已然不见了女人的踪迹,看来是趁着他摔倒时偷偷跑了吧!

    夜色这么深,森林里更是少有亮光,哪里还能找得到那个女人,男人只好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他的身边正是趴伏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蒙面男子。

    “都怪你!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

    男子恨不得在蒙面男的身上再踹几脚,不过转念一想,他反而笑了出来,虽然女人是跑了,不过这不是有人送衣服来了么?正好他全身****没有衣服可穿,这个蒙面人的行头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嘿,没想到我第一次帮人脱衣服的对象居然是个男人,这事还好没人知道,要不我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

    自嘲了一句,男人将蒙面人翻了个身便开始扒起了衣服……

    半个时辰后,男人穿着一身略有点紧的衣服站在已经被他扒光的蒙面人身边。

    “这个蒙巾还给你,你就用它挡着回家吧,可要记得感谢我哦!”

    男人把黑色的蒙布巾扔到蒙面男的身上,又从腰间拿出了另一件事物,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长短不过一尺有余,造型有些像男人以前见过的长匕首,不过此刻长匕首套在桃木制成的刀鞘中。

    “这东西我就替你保管了啊,你看你,这么危险的东西没事别老在手上晃悠,多危险。”

    将装进刀鞘中的长匕首再次别在腰上,男人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件事物,是那个砸在他脸上的白东西,男人打开一看,原来还是那条绣着鸳鸯的丝质手帕。

    “这丫头,别以为占了我的便宜跑了就没事了,我非要把你找出来不可。”

    将手帕重新塞进怀中,男人遗憾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蒙面男,他刚才搜了半天,但是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看起来装着钱物的东西,虽然他不死心的找了好几遍,但没有的东西再找也不会出现,想来是这个蒙面男出来做坏事并没有给身上装任何值钱的东西,这也算是一种职业操守吧。

    “钱的事情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男人颇为头疼的说道,别看他从刚才到现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惶恐之极。通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从衣服来看更像是电视剧中常常会出现的古代服饰。所幸他发现这里的语言和自己生活的世界差距并不大,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他还是能听懂刚才那个女人和地上躺着的蒙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的。只是他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时代,而且他更关心的是自己该怎么回去。

    “唉,想再多也没用,说不定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修炼个什么神仙术,白日飞仙呢!”

    男人的心也蛮大,想不通的事情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有办法活下去,想要活下去自然就离不开衣食住行这种生活的小问题,但问题是他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对于这个世界丝毫不了解的他连怎么去赚钱都不知道,他还是决定先离开这片枣树林,去其他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想到这儿,男人抬腿向森林外走去,他选择的方向是那个女人出现的方向,这个林子这么大,不知道路的话被困在这里说不定饿死都走不出去。

    夜晚的树林非常难走,不时的有凸起地面的树根将男人绊的差点趴在地上,整个树林静悄悄的让他不由的有些恐惧。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心有多大才敢一个人跑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男人嘟囔着,突然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呆在黑暗中太久让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莫非前面有城镇?”

    男人自言自语。

    “不许动!”

    几道粗旷的声音响起,接着几个身影突然从男人的身边冲出,一个猛扑将他按倒在地。

    “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惊慌的大叫,他奋力挣扎想要脱开几人的控制,然而一道寒光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冰凉刺骨的寒意让他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知道自己被人用刀架了脖子。

    “对对,就是他,他刚才想要强暴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男人的耳边响起,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不,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就是他,他身上穿着那身黑衣,腰间还别着那把匕首!”

    女子停了一会似乎是在仔细辨认,接着她无比确定的再次开口。

    “真的不是我,我刚才……”

    男人真的急了,他大声嚷嚷着想要把换衣服的事说出来,然而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爆喝。

    “呸!你个狡猾的小贼,还敢嘴硬,待吃我一记。”

    说到这里,男人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痛,两眼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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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什么招?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招!”

    “挨雷劈的”感觉自己十分委屈,他虽然也有过那个想法,但毕竟没有付诸于行动,况且从结果上来说,他反而是救出了差点被人强暴的那个千金小姐,他是个好人啊,然而堂上那个官员简直就像是在逼着他承认他从没做过的错事,他的脾气一下子也爆发出来,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老子就是没干过!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官员嘿的一笑转而问道,“好,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一身黑衣深更半夜呆在那人迹罕至的枣树林中?”

    “这……”

    “挨雷劈的”一下懵了,除了名字外其他两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来的时候没带衣服只好把别人的衣服脱了自己穿上吧,谁信啊!

    “连最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我看你心中根本就是有鬼,来人啊,给我把他打入大牢等待核实身份之后再行询问!”

    官员一开始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他一下子联想到最近许都城中暗流涌动,也许这个被捉住的人身后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他决定先向上级禀报之后再行处理。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从大堂之侧又走出一名衙役,连同原本就站在“挨雷劈的”身后的那名衙役一起抓住对方的胳膊从地上拉起,便往内堂推去。

    眼看着即将遭遇牢狱之灾,“挨雷劈的”一下子慌了神,他再顾不上怄气,急忙大声喊冤,同时他使出千斤坠妄图将自己留在大堂之上,奈何两名衙役势大力沉,即便“挨雷劈的”已经使出全身力气,但仍旧被对方拖着向后堂走去。

    眼看就要被拖走,“挨雷劈的”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大老爷,大老爷我错了,我知错了!小人本名刘明义,家住山野之间,因为家贫只好沿路一边乞讨生活,昨天夜里我看到地上扔着一身衣服,就赶紧拾起来换下那身穿破的衣服,大老爷啊,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大老爷开恩!”

    简直是神了,人都说危急关头才最容易出现灵光一闪,“挨雷劈的”,不,现在应该叫他刘明义关键时候居然随口便编出了一套身世,当然这套身世除了名字外全是假的,不过别说,他这套说辞还真的就让公堂之上那名官员相信了,主要是对方也不想随便就向上级汇报,万一最后验证了对方的说辞,那可是会影响仕途的。

    “好了,先带他回来!”

    官员右手一抬阻止了衙役的行动,两人收到命令又将刘明义抬了回来。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官员再次问道。

    这次刘明义吃一堑长一智,他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句句属实。

    “一派胡言,那我问你,你腰间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官员再次问道,他其实并非是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只不过他现在认为对方是在找理由想要开脱他强暴的事实而已,至于城里最近的暗潮涌动他倒是相信绝对不会和眼前这人有关了,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样的人办事!

    “我这匕首也是和衣服一起捡的!”

    刘明义自然不知道官员在想什么,他继续扯谎道。

    “喔?衣服是捡的,匕首也是捡的,大路那么宽为什么别人捡不到偏偏你就能捡到,况且我观你身型肤色根本不像是家贫之人,你又如何解释。”

    官员一语道破刘明义话中的矛盾,他现在只想早点让对方认罪伏法。

    这下好了,刘明义这才发现自己编的幌子太过离谱,居然一下子就让对方识破,怎么办!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半天也想不出一点办法。

    “怎么?没话说了吧,告诉你,不要小瞧为官之人的脑子,你的那点小九九我早已看破,还是老实交代你想要强暴国舅千金的罪状吧!”

    官员冷笑着说道,到了此刻他已经不着急了,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犯人的心理恐怕已经崩溃,认罪伏法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我……我……”

    “我”了半天,刘明义愣是找不出一点理由能够开脱自己,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认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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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对着堂下挥了挥手,两名衙役放开刘明义退后一步,而刘明义本人则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爷,既然您说我的罪行是意图强暴,那么我要求大老爷找来受害人,咱们当堂对质!”

    刘明义也是豁出去了,这时候他把赌注全部押在那个女人身上,能证明自己清白的除了身为受害人的那名女子,再没有任何办法了。

    “放肆!”

    啪——

    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吓得刘明义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以为你是谁,当朝国舅的千金小姐岂能是你想见就见。大胆刁民,我看你是贼心不死,死到临头还想着满足自己的****吧!”

    稳了稳心神,对方的说辞早就被刘明义猜的八九不离十,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您最是秉公处理,您想啊,万一您因为错判了小人而让您的光辉形象受到玷污,那才是得不偿失。国舅又如何,现在不正是您展示自己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高尚品德的时候啊!”

    高尚个屁!刘明义在内心把这个官员骂的狗血临头,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要是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把这个官员叫声爹也无所谓啊。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官员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推了推平天冠,伸手对着两侧招了招手。

    “来人,速去国舅府请人。”

    ………

    片刻之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大堂之外响起,刘明义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款款而来,正是他在枣树林深处遇到的那名女子,娇小的身材,婀娜的体态,优雅的步子,远远望去便让人为之心醉。

    “小女子董倩见过廷尉大人。”

    款款施礼,声如天外之音使人心神迷醉,董倩礼毕便走向大堂之侧,那里早已有人备下了竹椅一张。

    半坐于竹椅之上,董倩这才打量起大堂四处,只见台案之前跪有一人,此人着黑色劲装,腰系粗布捆腰绳像极了昨晚用刀顶着自己的歹人,但不知为何那人背影却给她另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也许是因为昨夜异梦不断精神有些恍惚了吧!”

    董倩暗自想到,想起昨夜异梦,她的一张嫩白俏脸微微泛起红晕,但旋即又恢复正常。

    “董小姐,令尊今日身体尚可?”

    被称为廷尉的堂上之人声音响起,比之之前断案之时明显不同。

    “家父身体尚可,多谢廷尉大人关心,只是此时闲话休提,还是说说您召我前来之事吧!”

    董倩微微起身,她原本是不想来这人多之地,但怎奈家中老父素来刚正,听闻此事后不由分说便让自己跟着衙役走此一趟,按家父所言,那是既不可放过一恶人,也不能冤枉一好人。哎,这个刚正到迂腐的父亲啊!

    “好,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本官就直问了。董小姐,你可认得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顿了顿,很快就进入到角色当中。

    “不认得!小女一向不甚出门,怎会认得陌生男子?”

    董倩只觉廷尉问的好唐突,心情顿时有些不悦。

    “昨晚意欲强暴你之人,可是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再次问道。

    “慢!大老爷,我觉得您问的问题非常不妥!”

    这次还未等到董倩开口,刘明义突的插嘴说道。

    “本官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居然被人当堂质疑,廷尉的面子登时便不好看了,然而此刻有国舅家人在此,他也不好当场发怒。

    “那么你说说看,本官问题何来不妥!”

    “大老爷您的问话有引导嫌疑。”

    刘明义仍旧跪在地上,但他的胸膛挺的笔直。

    “哦?本官是如何引导了?”

    廷尉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大老爷,您问'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昨夜强暴之人',但小人此刻正跪在您的面前,这位小姐连小人正脸都未看到又如何进行判断?”

    刘明义义正严辞的说道。

    “放肆,本官岂会不知,大胆刁民,你屡次顶撞本官,咆哮公堂,本官心怀仁慈不与计较,但现在你居然敢干涉本官办案,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给本官杖责堂下之人二十,以儆效尤。”

    廷尉只觉颜面无存,恼羞成怒之下终于忍不住要对刘明义动刑,但此时以不同刚才,他声音刚落,立马便有人出言阻止。

    “廷尉大人且慢,小女子觉得此人说的有理,我是应该细细辨认后再判断他是否是昨晚那人。”

    董倩心地善良,亦不忍心冤错别人,同样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白白挨打,她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向堂上的廷尉告饶。

    “看在小姐的面上,本官暂且饶了你这一次!”

    眼见国舅千金出面,廷尉悻悻的收回命令,他怒目瞪视刘明义,但国舅的面子他可不敢落了,这关乎到他以后的仕途。

    眼见廷尉放过堂下所跪之人,董倩轻出一口气,她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当面顶撞廷尉,于是她向前几步走到堂下所跪之人身后,又款款绕道那人正面。

    那是一张白净秀气的脸面,一双明净透亮的丹凤眼炯炯有神,双唇朱红,唇上无须,如刀削般的鼻梁让人一眼看去久久不能忘怀。

    “好帅气,好英武!”

    董倩暗道一声,她不动声色的蹲下身子直视跪在地上的那人,只见那人双唇微动似在低语着什么。

    “还记得昨晚抱过的那个男人么?”

    董倩心头如被闪电击中,心脏跳速陡然加快,她怎会忘记,昨晚之后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整夜无眠,满脑子尽是男人那硕大的巧妙之物,即便之后昏昏沉沉入睡,那道身影仍旧占据了她的整个梦境。

    “原来是你!”

    董倩的俏脸刹那间变得绯红,梦中身影与眼前之人重合在一起,让她陷入连连幻想当中。

    “小姐,此人可是昨夜那人?”

    廷尉等了半天不见董倩站起,有些不耐的问道,然而对方此刻陷入迷醉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

    “小姐?此人可是昨夜那人?”

    不见对方回答,廷尉不知所以于是再次问道。

    刘明义赶紧戳了戳蹲在他面前的董倩,后者此刻才如梦初醒。

    “啊?什么?”

    “本官是问,此人是不是昨夜那人?”

    廷尉对于对方无视自己的问话十分恼怒,但怎奈对方有个他得罪不起的爹,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哦,是!”

    董倩还陷入在幻梦当中,她下意识的回答道。

    啪——

    惊堂木一拍而响。

    “大胆刁民,你还有什么话说?”

    廷尉得意的说道。

    然而惊堂木声终于彻底唤醒了董倩,她此刻才发觉自己刚才把内心之音说了出来,慌忙再次说道。

    “不是,不是,他不是昨晚那个意图强暴我的人。”

    “呃!”

    简直就是在打脸啊,就连刘明义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廷尉一张脸都变绿。

    “到底是也不是?”

    “不是!”

    董倩坚定的回答道,她脸上红晕尽褪,蹲下身子伏在刘明义耳边悄然说道。

    “我今日救你,但你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我抱你那件事,否则………”

    董倩语含威胁,但听在刘明义耳中却只觉有趣。

    “小姐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为报。”

    刘明义忍不住调戏道。

    “去你的!”

    董倩轻啐一口,但旋即眼含春意,快速说道。

    “明日西南毓秀台外见。”

    说完,董倩腰肢一转便向大堂之外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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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刘明义,既然你已经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官再无理由将你扣押,你可以自行离去了。”

    廷尉轻咳几声掩饰内心的尴尬,原本以为铁证如山的案情居然差点就成了冤假错案,他这会恨不得一脚把刘明义踹出公堂,再也不想与其碰面。

    “多谢大老爷!”

    刘明义装腔作势的双手一辑,便转身向外走去。

    “退堂!”

    看着即将走出大堂之门的可恨身影,廷尉咬牙切齿的起身说道,就在这时那个招人恨的身影忽的又转身走了回来。

    “大老爷,我还有一事……”

    刘明义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还有何事?”

    廷尉耐着性子重新坐了回去。

    “请大老爷将我捡的那把匕首归还给在下,在下家贫,一路全靠捡拾别人的丢弃物过活,今天大老爷要是不还给在下,在下无处可去,恐怕就只能借宿在公堂外了。”

    刘明义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自己此刻根本没有一分这个时代的“钱”,就这么走出去,吃的住的该怎么办,他可不想再回到树林里去过野人一样的生活。

    这小子居然还耍起无赖来了!廷尉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但转念一想,一把破刀给他就给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他赶走。

    “来人,把他的那把刀还给他。”

    廷尉发话,衙役中连忙走出一人将匕首连同木刀鞘递给刘明义,刘明义感谢之后一把抓起匕首。

    “那,大老爷,在下这就走了?”

    刘明义宝贝的将匕首重新别在腰间拱拱手说道。

    “快走吧!”

    廷尉不耐烦的摆摆手再次起身准备回到后堂。

    刘明义转身便走但不出几步又折回台案下。

    “又有何事?”

    廷尉气的眼白都露了出来。

    “大老爷,在下还有一事想问。”

    刘明义还是那副讨打的笑容。

    “说!”

    这次廷尉连坐回去都省了,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问道。

    “大老爷,在下一路拾荒而来,不知此地为何地,此时为何时?”

    刘明义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点,倒不是他想要去做些什么,只是他并不喜欢现在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建安三年,此地为曹丞相治下都城许都是也!”

    提到曹丞相三个字,廷尉双手高举遥遥一拜,显然是对此人十分推崇,刘明义默默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那,大老爷,我真的走了!”

    刘明义又是一辑说道。

    “不送!”

    廷尉的态度十分不善。

    刘明义毫不在意,他大摇大摆的转身向外走去,但没过几步,他便再次转身。

    “大老爷……”

    刘明义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笑容,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

    “什么啊,我好心好意想要将真正的强奸犯位置告诉这个廷尉,他居然连听都不听就让人把我赶出来,真是白瞎了我的一片好心。”

    刘明义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就在刚才他被两名衙役连推带扯的撵出了官衙,临推出大门后还被警告以后不许再来了,谁想来?傻子才愿意进衙门呢。

    站在官衙大门口的台阶上四处打量,两边是各有一尊威严的石狮子,而面前则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大街。

    古香古韵的街道,叫卖声,说书唱曲声,顽童嬉闹声不绝于耳,不时有骑马者吆喝着从面前急奔而过,让刘明义感觉十分新奇有趣,没有了汽车的世界就连空气都比原来新鲜的多。

    “接下来不如就先找个地方把这把匕首换成这个世界的钱物吧。”

    刘明义离开官衙沿着街道向前方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分析着这两天以来自己有意无意搜集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种种信息,从中挑选出对他有用的部分。

    首先,这个世界与刘明义原先所在的世界使用的语言基本相通,只有个别用词上感觉总是很别扭。

    其二,这里似乎同样存在这法律与制度,看来与刘明义一开始期待的弱肉强食的仙侠世界基本无缘了,想到这里刘明义叹了口气,说好的神仙术、长生不老拜拜!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从那个廷尉那里得到的信息。

    “建安三年?曹丞相?许都?”

    刘明义喃喃自语,他恍惚中记得他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些词。

    “建安……建安七子?曹丞相……曹操?”

    刘明义突的一拍后脑勺,这不是他中学历史课上背过的东西嘛,那么这个时代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三国时代咯,看来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个让无数男人热血沸腾的时代中了,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其中的人物即便是小孩子都能朗朗上口,只可惜刘明义偏偏对历史毫无兴趣,他对于这个时代的认知可以说是少的可怜了。

    “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那肯定就注定了我会在这个世界中搅起无边风浪,咱说不定也能过一把皇帝瘾呢!”

    自信心一瞬间就满到爆棚,刘明义深信他穿越而来绝不是毫无意义的,一般来说穿越者都会成为主角,这是他从电视剧中学到的莫名定律知识。

    就在这时,街道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让陷入自我幻想中的刘明义清醒了过来,几匹战马哒哒的从刘明义的眼前疾驰而过。

    “天子围猎,闲杂人等速速让道!”

    这几骑人手一张镶龙正黄旗,所过之处人人皆慌忙回避,刘明义赶忙随路人一起退到街道两侧驻足观望。

    那几骑开路先锋之后,一队铠甲鲜明的军士排成三列整齐的从刘明义眼前跑过,震天的脚步声如同鼓点震慑着两遍所有观望之人的心灵,士兵所过之处皆有人留在街道两侧,一路绵延而来如同两道无边人墙将围观人群与街道中央隔开。

    得得得的马蹄声传来。

    刘明义伸长脖子向前看去,只见一身穿玄甲肩系丈二红袍的富态中年人骑着一批枣红骏马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列,他的神情不可一世,双臂不断挥舞像是与挤满街道两侧的普通百姓招手行礼。而在他之后则跟着一锦袍中年人,腰系双股剑,脚踏七星靴,此人面色良善,脸带笑容,但与他前方那富态中年人相比似乎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忧愁。锦袍中年人之后则跟着两名壮汉,一人面如重枣,卧蝉眉,一双丹凤眼半开半阖像是还未睡醒,但他上半身稳稳坐在马身之上,一手托着长胡子,一手则虚握在腰间长剑上,由此可见其人极善骑术,另一人面如黑炭,豹眼环须,此人双目圆瞪不怒自威,但不知为何他嘴角微瘪,似乎大受委屈的样子。

    这四人过后,才出现一架辇车,此车共用六匹骏马拉着,上面被黄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此时正有一身穿黑红袍,绣有龙形的青年正站在马车前四下招手,其神情似很兴奋,但刘明义却从对方眉宇间感到无奈心酸与忧伤。

    “此人是谁?”

    刘明义对这青年很感兴趣,悄悄拉着一边一老汉问道。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就是当今天子,汉献帝是也!”

    老汉一脸吃惊的看着刘明义如同看着怪胎一般。

    “那刚才四个呢?”

    刘明义虽然心有猜测,但还是确认般问道。

    “什么?你连那四人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老汉一阵无语,“这四人可是当今世间极为高贵之人,算了,和你这不懂世事的穷小子有什么好说的,别打搅我!”

    “切……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会比他们更高贵,更不凡,你今天小瞧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刘明义十分不满老汉的态度,他不屑的说道。

    “得了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配打洞,你啊,别做梦了!”

    没想到那老汉较起真来了,他斜眼看着刘明义用更加不屑的口吻说道。

    “王侯将相难道都是天生的不成,等着吧,我一定会超过他们!”

    说完刘明义不再观礼,他推开身后的人群向僻静处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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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气离开正街,钻进了一条有些冷清的小巷当中,小巷的居民此刻大多都跑去正街看热闹了。

    “哼,瞧着吧,以后我一定要扬名天下,让每一个人都对我顶礼膜拜!”

    顾盼四下无人,刘明义撸起袖子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任谁被别人这么瞧扁,心里总不会痛快的。

    咕噜噜——

    刘明义拍了拍肚皮,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它终于开始抗议了。

    “好吧,先得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扬名的事情可以放到之后再好好考虑!”

    想到这里,刘明义仔细的打量着四周,他在寻找当铺之类的地方,从他有限的电视剧知识中,古代一般不都是拿东西在当铺中抵换成现钱么,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反倒是在一个角落中他看到了一间挂着铁匠铺招牌的房子。

    叮叮当当的铁器敲击声粗旷又富有律感,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看到从内里映射出炙烈的火光,出于好奇,刘明义信步走了过去。

    还未完全进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汗水从刘明义的额头渗出并汇集成线滴落在地面上,他赶忙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向里面看去。

    火光将房间内的一切事物都涂上了一层暗红,一名彪形大汉正光着膀子卖力的轮动着铁锤,汗水顺着他爆炸般的肌肉四下飞舞,每一次抡下铁锤都会带起四溅的火花,火花与汗水交织在一起让刘明义看的如痴如醉。

    “你是要锻造还是修复?”

    感受到门外的目光,彪形大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过身粗着嗓门说道,爆炸般的胡须随着他每一次开口不断颤抖。虽然干着最粗重的工作,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耐,一张大嘴在说完话后开心的咧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两排洁白的牙齿。

    “哦哦,不不,我只是来看看!”

    刘明义声如蚊呐,在这位铁匠面前他的气势被压制的一塌糊涂。

    “怎么?你也对打铁感兴趣?”

    铁匠不仅没有因为刘明义只是来看看生气,反而热情上前将他揽进门中。

    “也不能说没兴趣吧,只是我以前从没见过别人打铁。”

    刘明义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从没见过。

    “来来来,兄弟,要不你也抡两下感受一下。”

    铁匠立刻提议,刘明义赶忙摆手示意自己不行,但架不住对方执意邀请,最后把心一横,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将上衣脱掉扔在地上,双手将铁锤端起。

    “哈哈哈~是个爷们!”铁匠哈哈大笑,他从一边取来一把小锤子继续说道,“来来来,很简单,我敲哪,你就跟着抡锤头砸哪!”

    “好!”

    刘明义也不多话,拿起铁锤后他一时间也玩心大起。

    “起!”

    随着铁匠一声大吼,小铁锤咣当一声敲击在烧红的铁器之上,刘明义赶忙抡起铁锤咚的一声砸了下去,只可惜准头不对,这一下并没有砸在铁匠的敲击处。

    “再来!”

    一旦干起活来,铁匠的脸色便变得十分认真,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烧红的铁器,左脚则有力的踩在风箱上面。

    咣—

    小锤再一次敲打在铁器上,刘明义这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仔细的看准了位置后再一次咚的砸了下去,这次大铁锤准确的击打在位置上,铁锤落下将铁器震的咣咣作响。

    “太轻了,再来!”

    铁匠完全进入状态,他的那双浓眉禁皱,小锤则再一次敲在铁器上面。

    刘明义最讨厌被人看扁,他紧咬牙关,双臂微微调整然后猛的发力,大铁锤在半空发出呜鸣,然后咣的一声砸在烧红的铁器上,火星四散而出,从铁锤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的双臂一阵酥麻。

    “好,再来!”

    铁匠满意的点点头,他的小锤又一次敲击在铁器上,然而过了很久也不见大铁锤再次落下。

    “嗯?”

    铁匠错愕的转头看向刘明义,而后者正拄着大铁锤上气不接下气的蹲在地上。

    “兄弟,你的身体也太差了吧!”

    铁匠放下小锤,走到刘明义身旁将他扶起,然后又从身边取来一只泥碗端到刘明义的面前。

    “来来来,喝口水休息下。”

    刘明义毫不客气的端过泥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渴极了,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还要使出那么大的力气让他比平时更快的陷入到疲劳中。

    “哈哈哈,小兄弟,我看你平时应该很少干体力活吧?你的身体看起来挺结实,但只是中看不中用啊!”

    铁匠放下工具后立马恢复那张豪迈的笑脸,他倒不是在取笑刘明义,只是性格直爽的他一向是有啥说啥。

    “嗯,确实是平时太缺乏运动了,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从昨晚开始便什么也没吃过,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刘明义确实是服了,就算是他的性格再不服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确实太弱,但是好面子的他立即又为自己找了条借口。

    “哈哈哈~~早说嘛,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点吃的,如果兄弟不嫌弃就将就一下吧!”

    铁匠一转身,不知从哪里取出来几个形似馒头的东西。

    “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白拿你的东西吃!”

    刘明义看到吃的东西眼睛都绿了,他吞了一口口水硬是忍住没有伸手去接,这关乎到他的脸面。

    “哈哈哈~~怎么能算是白吃呢,毕竟你刚才也帮我出了不少力嘛!”

    铁匠的双眼仿佛能看透别人的内心,他硬是将食物塞到了刘明义的怀中。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一刻刘明义感动的眼泪差点哗哗的流出来,他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入口即干涩又没什么味道,但早已饿极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几乎是连咀嚼的时间都省略了,他开始狼吞虎咽的将“馒头”塞进自己口中。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刘明义的吃相把铁匠都吓住了,他连忙劝说了几句,又将盛满水的泥碗递了过来……

    “小兄弟,你哪里人?”

    铁匠操起铁锤一边继续完成他的工作一边问道。

    “哦,我是从山里来的!”

    刘明义边吃边回答道。

    “你来这里是要投奔什么亲戚么?”

    铁匠继续敲打着,他的左脚有节奏的踩在风箱上,即便是分心交谈也丝毫不影响手下的动作。

    “不,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

    刘明义实话实说,他觉得这个铁匠人还不错,倒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那你晚上住哪?”

    铁匠想了想继续问道。

    “这………”

    铁匠的问题让刘明义猛的一惊,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里可不是他的那个时代,可不会有什么宾馆或青年旅舍,那么他晚上在什么地方睡觉?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铁匠等了半天不见刘明义回答,他转头一看发现对方正抓着头发一脸苦恼的样子。

    “哈哈哈,是不是没有地方能住?”铁匠放下铁锤转身走到刘明义面前伸出手,“不如来我家住吧!”

    “你家?那怎么行。”刘明义摇了摇头,铁匠已经帮了他很多,如果连住的地方都要麻烦对方那也太不厚道了,“不了,我自己总有办法解决的!”

    “你有什么办法?我看你一没钱,二没亲朋好友,在这个城里你除了露宿街头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我家吧。”

    铁匠几句话便揭穿了刘明义的困境,他的声音十分诚恳。

    “真的不了,这样麻烦你,我都会不好意思!”

    刘明义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他绝不愿意白白住在别人家中。

    “这样吧,你也不算白住。你住我家,但是平日里要给我帮忙打下手,但是说好了,我可不会给你工钱。哈哈哈~~”

    铁匠再一次看透了刘明义的心理,这让刘明义都有些怀疑对方是否真的向表面看上去那样是个粗人。

    “好吧,这个条件我暂且答应了。等有一天我发达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刘明义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实在也是因为他此刻真的是走投无路,“铁匠,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你能告诉我你叫啥么?”

    “哈哈哈~别人都叫我王大锤,人这一辈子谁还不会遇到个什么事,所谓出门靠朋友吧!好人什么的我也算不上,你赶紧吃完就和我一起干活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刘明义暂时寄住在铁匠王大锤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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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石堆砌而成的简易民居,外墙因为风化的原因已经裂开了如蛛网般的口子,厚厚的屋顶其材料不过就是麦秆与茅草而已,仿佛一碰就倒的大门拴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上挂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青铜锁,但不知是因为锁芯已经坏掉的原因还是什么,只是轻轻的一拉,青铜锁应声掉在地上。

    “哈哈哈~~来来来,别客气,快进来吧!”

    豪迈的声音响起,强壮的身影推开那扇大门,倚靠在门框上招手示意。

    “没搞错吧?”

    刘明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站在门前发愣,无论王大锤如何招呼他就是不往前走了。

    “怎么了?”

    王大锤疑惑的看着对方,刚才在路上时明明还一副期待的样子,这会却像是白天遇见了鬼一般。

    “你没有开玩笑吧?你是说以后让我住这样的房子?这根本就是危房吧!不,准确说来,这连危房都比不上,只要一阵大风,肯定就倒塌了,而且下雨怎么办,就这样的房顶和呆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刘明义嘴巴嘟嘟的说个不停,这下王大锤不高兴了。

    “我说你一个穷鬼还挑拣个什么,总比你睡在街上强吧?况且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就连我这个主人都没嫌弃过,你在那里唧唧歪歪什么!”

    哼的一声,王大锤转身走进房内。

    不好!刘明义这才醒悟自己说过头了,王大锤是自己的恩人,人家好心好意让自己住在家里,结果自己反而挑肥拣瘦的实在是不应该,想到这里他连忙紧走几步进入房子。

    “你进来干啥?你不怕房子塌了!”

    简单的房间摆设,一张石头搭成的床榻上,王大锤正气鼓鼓的盘腿坐在上面。

    “大锤!嘿嘿,你看我,我这人不会说话,想到哪就一口气说出来了,这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换上谄媚的笑容,刘明义嘿嘿的挠着头走到石床旁边,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上去,他的手搭在旁边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小木桌上,木桌摆在床榻上,木桌上面乱其八糟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刘明义的胳膊碰到一个方正的小木盒,木盒看起来十分精致,与整间房子格格不入。

    “看你还算诚恳,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在干嘛?”

    王大锤盘起双臂,他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刘明义道歉了,他立马便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只不过当他转头看向刘明义时,他发现对方正试图拿起摆在桌上的木盒,连忙大声阻止道。

    “这是什么?”

    被王大锤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刘明义伸出的双手在即将碰到木盒之前又缩了回去,他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妹妹的东西,你不许碰!”

    提到妹妹,王大锤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还有个妹妹,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刘明义好奇的问道,不过他此时已经开始脑补王大锤的妹妹了,哥哥长成这样,妹妹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也是身胖体宽,面容臃肿,粗声大气,想到这里刘明义实在想不下去了,太可怕了!

    “我干嘛要提,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许对我妹妹起什么坏心思,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狠狠揍你。”

    王大锤双眼瞪如牛铃,他打着响鼻,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粗重的浊气。

    “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妹更不可期!”

    刘明义一脸痛苦的说道,刚才的脑补已经让他受了内伤了。

    “长成你这样的,就是白送我也不要啊!”

    当然这句话刘明义只敢在心里说说。

    “知道就好!”

    王大锤自然听不出刘明义话中的真正意思,他在木桌上拿起一把粗制的锉刀便开始挫剪手掌内侧的老茧,长时间紧握铁锤柄发力,让他的手掌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如果每天不除去一些,他甚至无法轻松的将手掌紧握成拳。

    “哎,大锤!你好歹也是个铁匠,怎么这么穷?”

    闲着也是闲着,刘明义也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主,他没话找话的问道。

    “哦,都是街坊邻居的,平日里他们拜托我帮他们打制农具什么的,我一般都不好意思开口要钱,而愿意出钱打造铁器的路人又不是天天都能遇到。”

    王大锤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似乎他的回答理所当然一般。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蠢蛋)啊!”

    刘明义颇有点无语,他诚恳的建议道,“大锤,即便是街坊邻居的,为了生活,你好歹也该收点钱啊!”

    “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我问街坊邻居收钱,到头来让街坊邻居过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我良心何安?反正好歹我还能养活自己,何必牺牲大家成全我一个!”

    王大锤放下锉刀,他认真的看着刘明义的眼睛说道。

    “唉,但是你这样终究不是个事啊,何况你也不是一个人生活!”

    看着王大锤那双毫不伪装的眼神,刘明义叹了口气,但他还是决心说服对方。

    “是哦,现在还加了个你,你要是不吃不喝就好了!”

    王大锤打着哈哈,他居然还有心情和刘明义开玩笑。

    “我要是不吃不喝,除非我是机器人!”

    刘明义不满的说道。

    “什么人?”

    突然出现了陌生的名词,王大锤完全理解不能了。

    “机器人!机器人就是……神仙!”

    刘明义本想解释一下,但他又觉得这么做完全是对牛弹琴,于是他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王大锤一脸萌逼的哦了一声,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咚咚咚!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再说什么的时候,破旧的大门响了起来,刘明义转过头,只见一老妇人正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里的情况,她的一只手依然扶着大门,看来刚才敲门声就是她弄出来的。

    “李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赶紧里面坐。”

    刘明义还没反应过来,王大锤便热情的迎接了过去。

    “哦,是大锤啊!你房里怎么还坐了贼人?”

    看到王大锤走了过来,李嫂一把拉过他的手轻轻的拍着,并且将嘴凑到对方的耳边悄悄的说着,怎料刘明义耳朵一向很灵,老妇的话一句没漏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你说谁是贼!”

    刘明义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他一拍桌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就是你,就是你,你就是贼!”

    既然被对方听到,李嫂也不掩饰了,她一边大喊着一边躲到王大锤的背后。

    “哈哈哈~~李嫂,你误会他啦!”

    王大锤一边大笑一边向李嫂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哈哈哈,大娘啊,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经过王大锤的解释加保证,李嫂终于相信对方不是贼人,此时三人围坐在床榻上,刘明义大笑着说道。

    “哦哦,原来也是个可怜人,早说么,大娘家里还有多余的男人衣服,是我那从军的儿子留下的,我瞧着你俩身材相仿,一会我就把衣服拿来让你换上,一身夜行衣也太不方便了!”

    李嫂也是善心人,听完刘明义自编的那套身世同情的说道。

    “那真是多谢大娘了,对了,您来这里也是有事找大锤吧?”

    道了声谢,刘明义将话题引到正题上。

    “嗯,是这样没错,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差点就忘了呢!”

    李嫂说完转身看向王大锤,“大锤啊,我家那把锄头昨天又坏掉了,你看着有时间帮我拿去补补。”

    “哎!好嘞—”

    王大锤爽快的答应道。

    “哈哈,那真是谢谢大锤了,你真是个好人呐。”

    李嫂说完从床榻上下来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她又回头说道,“对了,小伙子,我一会就让我家老头子把我儿子的衣服给你拿来。”说完之后,她满脸带笑的走出房间,房间里又剩下刘明义两人了。

    “你看,就是这样!”

    王大锤对着刘明义耸耸肩,他虽没有明说,但显然是指之前刘明义劝他对乡亲们收钱的事,刘明义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能说什么。

    “大锤,既然这样,你不如干点别的什么吧!”

    想了想,刘明义不再强求收钱,他开始从其他角度考虑。

    “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家自祖上以来一直都是打铁的,我这一辈子除了打铁啥都不会,你让我又能干什么去呢?”

    王大锤解释道。

    “但你总不能一直就这样吧,你要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呢!”

    刘明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真的,我这一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自己妹妹,一直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原本前些日子为她找了个好婆家,结果还没嫁过去就听说她男人死在了战场上。唉,我苦命的妹子啊!如今她成了寡妇一个,这辈子再嫁无望。”

    提到妹妹,王大锤的脸色阴沉又痛苦。

    “哦,的确是很惨啊!说起来你妹妹呢,一直听你提怎么总不见她人?”

    刘明义同样觉得惋惜,他岔开话题不让对方的心情更加沉闷。

    “我妹妹自从成了寡妇,就常常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做些什么,总是很晚才回来。”

    王大锤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间月光从门外挤了进来,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聊了很久,早已置身在房间的阴影之中了。

    “哥,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月色朦胧的大门口间,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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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跳跃着从油灯上蹦起,昏黄的光火驱散了房间中的黑暗,周围的事物逐渐还原了它本来的色彩,其中也包括一名身穿布衣长裙的妙龄女子。

    “这是……你妹?”

    刘明义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王大锤困惑的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反问道。

    有什么问题?问题也太大了吧,这真的是亲兄妹么!发如青丝,肤若凝脂,芊芊细腰,凹凸有致,再向上看,一双媚眼如含春水,两道弯眉如挂柳枝,红唇开合间吐纳幽兰,刘明义贪婪的打量着那名女子,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说好,你不许打我妹妹的注意,否则对你不客气。”

    一盆冷水从刘明义的头顶浇到了脚趾头,王大锤粗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

    “哥,这人是谁?”

    王大锤的妹妹放下右肩挎着的竹篮,轻盈的坐在王大锤的旁边。

    “小刘子,我新收的徒弟!”

    王大锤说完还用那双牛铃般的眼睛瞪着刘明义。

    形象全毁了!刘明义的心底哇凉哇凉,他沮丧的低下头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女子意义不明的捂嘴一笑,她拿起刚才被她放下的竹篮子摆在面前,从里面取出一套干净的布衣。

    “小刘子,李嫂提到的人肯定就是你了吧!哝,给你衣服。”

    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递到刘明义的面前,刘明义却正在纠结他的新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某地方的御用仆人而对此毫无察觉。

    “我妹让你拿着!”

    啪的一声,一只粗壮的大手狠狠的拍在刘明义的背上,他这才反应过来。

    “谢谢姑娘。”

    “叫我春兰就行了。”

    原本沮丧的刘明义忽的抬起头看向对方,只见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含笑看着自己,刘明义的精神一下子便恢复了。

    “春兰姑娘,多谢啦!”

    “不客气。”

    春兰微微点头示意。

    “和这小子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

    王大锤看着两人的神情,撇了撇嘴,在他的妹妹面前他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呵呵,快别这么说!我也给你带了东西。”

    春兰对她的兄长在了解不过,她再次伸手进入竹篮中,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而后转身对着王大锤调皮的一笑。

    “你猜猜看是什么?”

    王大锤摇了摇头,他哪里猜的出来。

    “像是什么好吃的!”

    刘明义从刚才就若隐若现的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不同于春兰身上的体香,倒更像是烧鸡的味道,当然他也恶意的幻想了下,散发着烧鸡味道的春兰被他当作美味吃掉。

    一只被竹叶子包裹着的烧鸡从竹篮里拿了出来,王大锤赶忙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移到床榻上。

    “你真聪明!”

    春兰俏脸含笑夸赞了刘明义一句,然后她十指微动将烧鸡上包裹着的叶子拆开,将它放在了桌子上,“奖励你们一个烧鸡。”

    金黄娇嫩的鸡肉,虽然已经凉了但香气还是不断的散发出来,刘明义与王大锤对视一眼,两人都静静的坐着。

    “怎么了,为什么不吃?”

    春兰此时已经脱掉鞋半跪在床榻上,她惊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俩人。

    “妹妹你先吃。”

    “春兰你先。”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那怎么行啊,哪有男人不先吃,女人先吃的道理!”

    春兰沉下腰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她又从竹篮里拿出一只泥瓶子放在桌子上,“还有一点酒,你们分着喝吧。”

    “春兰啊?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刘明义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你管那么多干嘛!”

    春兰脸色一红,她生气的回答道,然后将头偏向一侧,眼睛盯着门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会变成这样,刘明义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想要向春兰道歉,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管那么多了,这么好的东西放着不吃太可惜了,我先不客气了。”

    眼见气氛突然冷了下来,王大锤一把抓起烧鸡,从上面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啃咬了起来。

    “唔—好吃!味道真的很不错啊!妹子,你对大哥真是太好了,有你这样的妹子,哥哥太幸福了。”

    也许是王大锤的话起了作用,春兰重新将脸转了过来,可以看出她的脸色似乎十分不好。

    “哥哥喜欢就好,以后小妹会常常带些好吃的东西回来的!”

    好好的气氛被刘明义的一句话打搅的不成样子,虽然之后两兄妹都没有对他多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十分不好受,一开始那颗因为见到美女而躁动不安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这样一夜无话,三人勉勉强强的挤在一张床榻上直到天亮。

    “大锤,我今天恐怕不能给你帮忙,我和人有约在先了。”

    换上李嫂给的衣服,刘明义终于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春兰一大早便提着竹篮出门而去,从昨夜到现在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去忙你的吧!”

    王大锤摆了摆手,他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些忧愁,说话也不如第一天那样豪气了。

    这一切全都是刘明义的错,正是因为他来到了这对兄妹家中才使得原本开心的家庭变成了现在这样。

    刘明义同样禁皱着眉头,他的内心十分沉重,他第一次对自己以往的生活产生怀疑,那种看不清环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态度真的可取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刘明义告辞了王大锤,他来到街上四处向人打探那个毓秀台的位置,结果大多数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

    “大爷,毓秀台怎么走?”

    “啥,你连这都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

    这样类似的对话一直在重复,每每遇到这样的状况,刘明义必定是赶紧走开,他怕别人怀疑他的身份转而去报官,他才刚刚从那里出来,才不想又被抓进去呢。

    不过这这样的问路中,他打探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昨日天子围猎的事情,曹操势大,夺天子箭,一箭射中鹿身,众百官皆言天子好箭法,明摆着便是把曹操当作天子来看待了。百姓之中同样也有忠心与汉朝天子者,天子受辱,百姓义愤填膺,许都城中流言蜚语不断,人心躁动。来自于后世的刘明义知道这个消息后,感触并不是很深,这主要源自于他并没有从小就接受什么忠君教育。在他看来,天子固然可怜,但也只不过是因为身在其位却没有与之对应的能力罢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明义不知问了多少人后,他终于打听到毓秀台的位置,于是他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生命不息,****不止,佳人有约,岂能不去!

    刘明义满脑子幻想的来到毓秀台,此时天色尚早,那个与他约到此处之人还未到来,他一面对着河水检查仪表容貌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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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对于对方恶意的卖萌,刘明义彻底无语,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较真也毫无意义,“那好吧,现在你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那么你家小姐呢?”

    “确认了呢?还是没有呢?”女子一副为难的样子,“总感觉好想比小姐说的短了不少,要不然再好好确认下!”

    “适可而止吧!”

    ……

    同行在街道之上,大雨仍旧下个没完,原本坚硬的地面变的有些泥泞不堪。

    按照小翠的说法,她家小姐因为某些事情不能亲自来于是才派她来接刘明义。小翠就是那个打着红伞的身穿绿罗袍的腹黑女,刘明义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今年不过才刚刚十六,但从小操劳家务的她看起来比实际上要成熟一些。

    “小翠,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刘明义举着油纸伞,两人并肩走在下面,但因为伞面本身就不大的原因,两人的衣服都有些淋湿了。

    “到了不就知道!还有,你把伞也给我打一点啊,我都湿了。”

    小翠不高兴的撅着嘴说道。

    “别说这么有歧义的话啊!我也湿了!”

    刘明义无语的说道,不过他还是把伞尽量往小翠那边靠了靠,毕竟他早在之前就已经被雨淋透了。

    不知走了多久,街道突然变的开阔起来,平整的地面似乎经过特殊处理即使雨再大也丝毫不见泥泞,喧闹的人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默默守卫在每户人家外的带甲卫士,只是随便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卫士与普通的士兵完全不同,刀削的面庞上一双时刻警惕的眼睛不时的扫视着从门外路过的每一个行人,这些人都是军中的精英绝不是滥竽充数之辈。

    “哝,到了!”

    小翠的声音突然想响起,到了这条路上后,她已经显少开口了。

    两丈八的桐木大门,两尊形态逼真的巨大石狮蹲坐在两边,门上挂一红木匾额,“董国舅府”四个金字气派非凡的题刻在上面。

    “要进去么?”

    刘明义看着门口站立的四名彪形大汉有些畏缩的问道,那四人眼如尖刀直愣愣的盯着门外的两人。

    “你傻啊,这不是我们可以走的地方!”

    小翠气呼呼的一拍刘明义的脑袋,然后迈开步子向着这座府院的后面走去,刘明义赶忙跟了上来。

    “前门是给达官贵人所走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走侧门进去。”

    绕行到府院的后面一直到门卫看不见的地方,小翠向刘明义解释道。

    “不是后门么?”

    刘明义问道,既然有前门自然就有后门吧,那个侧门是什么鬼?

    “对哦,那你走后门吧,我在里面等你!”

    小翠白了一眼刘明义,阴阳怪气的说道。

    “怎么了?”

    刘明义摸摸脑袋,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小恶魔。

    “不知道!”

    沿着府院的侧墙走了接近两百米,一株两人粗的柳树耸立在院墙旁边,一人宽的小门隐藏在树与院墙之间,小翠一把夺过油纸伞快走几步来到门前,啪啪的叩着门环。

    “谁啊!”

    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王叔,是我!”

    小翠小声的向里面喊道。

    啪嗒一声,小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眼前面前确实是小翠,他让开身子露出来身后一人来宽的通道。

    “怎么这么大雨还出去了?”

    老头询问了一句。

    “帮小姐办点事!”

    小翠简单的回答道,说完她不等刘明义便走了进去。

    刘明义一看连忙走上前去想要跟在小翠后面进入,谁知前脚还没跨入,门口守着的那个老头便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推出门外。

    “哎,你谁啊?什么地方都敢闯!”

    老头力量之大出乎刘明义的意料,他差点被推的一个跟头坐在地上。

    “小翠!”

    刘明义连忙向已经进去的小翠求助。

    “哎呀?把你给忘了,你不是要走后门嘛,跟着我干吗?去走你的后门呀!”

    小翠站在门里笑着说道,这丫头还真是记仇呢,虽然刘明义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好了好了,王叔放他进来吧,他是小姐点名叫来的人。”

    老头嘿了一声退回到院内,将门口让口,刘明义赶紧走了进去。

    院内是一个摆满了杂物的大院,几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里面忙活着,或洗桶,或抱柴,每个人都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出现在院中的刘明义根本不瞧一眼,原本刘明义还想和众人大声招呼,看这架势他连忙夹起嘴巴跟在小翠身后向内院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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