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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豪哥,你从哪里带来的乡巴佬啊?还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你坏死了!”两个站在门口的女子显然认识陈子豪,见状轻蔑地横了葛东旭一眼,然后还抬手轻轻打了陈子豪一下。

    “这可是童子鸡哦!不正是你们喜欢的吗?”陈子豪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说时,还伸手拍打了下那女人被短裙紧紧包裹着的屁股。

    “啊!豪哥,你好坏,小心我告诉坤哥去!”那女子立马夸张地叫了起来,并抬出坤哥的名头。

    见那女子抬出坤哥的名头,陈子豪讪讪地笑了笑,就没敢再对那两个女人动手动脚,而是转头对葛东旭道:“走吧,乡巴佬!”

    坤哥?葛东旭心里暗自咯噔了一下,紧跟着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寒意。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董雨欣他们说的陈子豪认识社会上的人是谁了,也完全明白过来,陈子豪今天为什么要约他在这里见面。

    原来他是请了坤哥出面来教训他!

    “辱人者人辱之,看来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对牛弹琴啊!”既然知道陈子豪今天的背后靠山是林坤,葛东旭便笃定了许多。

    本来陈子豪带他来这样一个地方,他还以为要免不了一番周折。

    “小子,拽什么拽,等会你就等着哭吧!”陈子豪骂了一句,然后快步在前面走。

    经过大堂就是一条装修得金碧辉煌的走廊。白天走廊里看不到任何顾客,只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笔挺而冷峻地站在一间包厢门口,搞得就跟香港电影里演的一样。

    “站住!”当陈子豪走到门口时,其中一位男子伸手拦住了他。

    “麻烦跟坤哥说一声,人我带到了。”陈子豪说道,边说还边偷偷用得意的目光去瞄葛东旭,心里暗想,坤哥玩这一出戏,肯定把这小子给吓尿了!

    只是这一看,陈子豪郁闷得差点要一口鲜血喷出口,因为葛东旭那家伙不仅没有被吓尿,反倒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那四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我靠,这家伙是不是少一根筋啊!这样都吓不到他!

    “就是这小子吗?坤哥已经交代过了,你来了就带他进去!”那男子说着还故意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而另外一个男子则帮忙推开了包厢的门。

    葛东旭当然不会被那家伙的动作给吓住,相反倒是看猴子耍戏一样,看了他几眼,把那家伙给郁闷得同样要吐血。若不是坤哥早已经吩咐过,尽量先吓住他,然后再到包厢里收拾他,否则他现在就忍不住要一拳头打扁葛东旭的脸蛋。

    “靠!小子你胆子很大啊,连坤哥我小弟的马子,你都敢……咳咳……咳咳……”葛东旭跟着陈子豪才刚进门,就见到林坤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嘴中吐着烟圈,眯着眼睛,指着他劈头就骂道,身后还站着好几个穿着紧身背心,露出强横胸肌和纹身的男子。

    不过坤哥才骂到一半,好像就被烟给呛着了,连连咳嗽。

    陈子豪当然不知道坤哥这不是被烟给呛着,而是被吓着的,他见林坤那气场,一见到葛东旭就劈头痛骂,心里自然是一阵得意痛快,抬手对着葛东旭脑袋就一巴掌打下去道:“妈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跟坤哥混的,在坤哥面子你再给老子拽拽看呀?”

    这一巴掌,陈子豪已经忍了许久,如今终于抬手打下去,心里头那个爽啊!

    可陈子豪爽,林坤还有坐在角落里看戏的岳婷却是吓得魂都要飞了起来。

    “陈子豪,我草你妈!”林坤拿起台几上的烟灰缸想都没想就对着陈子豪砸了过去。

    开玩笑,前段时间,他们在葛东旭的家里可是曾经发誓过的,以后绝对不找葛东旭家的麻烦,不招惹葛东旭,否则就天打五雷轰啊!

    如今因为陈子豪的缘故,今天他们两人算是牵扯到这件事中来,若是陈子豪把葛东旭给打了,这笔账他们又哪里逃脱得了干系!

    这要是逃脱不了干系,那岂不是要天打五雷轰?

    别人不相信这个誓言,他们亲眼目睹葛东旭那神乎其神的法术,他们敢不相信吗?

    “嘭!”一声响,烟灰缸当场就砸中了陈子豪的脑门上,然后陈子豪的惨叫声和“哐当”烟灰缸落地的声音一前一后响了起来。

    陈子豪捂着自己脑门被砸中的地方,眼泪汪汪,委屈不解地看向正绕过台几冲他走来的林坤还有同样从角落里站起来,朝他走来的岳婷。

    “坤哥,你这是干什么呀?”陈子豪哭丧着脸问道。

    “干什么?我!”回答陈子豪的是林坤重重的一脚,还有他的劈头大骂。

    林坤在气头上,这一脚当然踢得很重,当下就把陈子豪给一脚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整个人痛苦得都弓了起来。

    不过林坤才不管他痛苦不痛苦,抬脚对着他就是一阵乱踢。不仅他,岳婷这时也冲了上来,对着地上的陈子豪也是一阵乱踢。

    陈子豪差点就要害得他们天打五雷轰,他们能不狠狠打他发泄发泄怒气,压压惊吗?

    “坤哥,婷姐,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了,我的骨头要断了,我的腿,我的腿啊!”陈子豪鬼哭狼嚎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打滚着。

    葛东旭看着陈子豪在地上打滚着,鬼哭狼嚎着,目中虽然曾流露出不忍之色,但转眼又转为了冷酷,然后一脸平静地绕过台几,坐到了刚才林坤坐的位置上,静静看着林坤和岳婷虐打陈子豪。

    这小子今年不过才十九岁而言,还只是个学生,就已经这般无法无天。真要等有一天他真正走上社会,并且拥有了一定权势和金钱,那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不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又怎么行?

    当葛东旭坐在林坤位置上时,包厢里有几个没见过他的人,见他竟然敢这么牛逼哄哄,刚想上前给他一点教训,就被身边的人吓得赶紧给拉住了。

    那拉人的自然是上次跟林坤他们一起去白云山的那几人。

    开玩笑啊,没看到陈子豪就因为这位山里少年的缘故,已经被打得跟死狗一样!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去管这位爷坐哪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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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不是说我最近用的香水带有魔力吗?这香水就是葛研发出来的。”凯丽回道,脸上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吗?葛,你真是个神奇的人!”古斯塔丁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凭空摄取别人腰间藏着的枪支,轻轻一拧,枪支就成了一麻团,还有仅仅半个小时就治愈了癌症……

    当太多的神奇事情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再多一件神奇的事情,虽然也让人感到吃惊,但知道后就很容易接受了。

    “谢谢你的夸奖古斯塔。”葛东旭笑笑,照单全收,并没有刻意地谦虚。

    说话间,王室产业的一些负责人陆续也分批乘坐电梯来到了布置在阳光房里的宴会厅。

    古斯塔丁一一把他们介绍给了葛东旭和柳佳瑶。

    这些人跟内阁那边的政府官员是不同的,是真正效忠于王室的人,有点类似于以前的家臣。

    这些人虽然类似与古斯塔丁的“家臣”,但不少在瑞尔国的商业界乃至世界的商业界都享有一定的名声。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到许多行业和人们的工作。

    不过今晚,当古斯塔丁把他们介绍给葛东旭和柳佳瑶时,他们都表现得非常尊敬客气,不敢摆半点架子,显然他们在来前已经得到了古斯塔丁的指示和交代。

    当晚,宾主尽欢。

    第二天,古斯塔丁国王便转而入住坤庭大酒店。

    前段时间,天后宇欣下榻坤庭大酒店的新闻余热还没散去,现在新闻又报道出古斯塔丁国王携王妃和随行人员下榻坤庭大酒店。

    顿时间别说整个临州城为之轰动,就连整个华夏国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接连两波的重磅新闻,使得坤庭连锁酒店这家华夏国首家连锁酒店深深烙印在了很多人的脑海里。

    不仅如此,坤庭连锁酒店因为总部大酒店先后有天后宇欣和瑞尔国国王入住,让很多商务人士觉得入住这样的连锁酒店,不仅不掉档次,而且还有面子。

    毕竟这个品牌酒店的总部,可是连天后宇欣和瑞尔国国王都下榻过的!

    而这样有“档次”的酒店,在价格上却很亲民,几乎每个大城市都能看到。

    于是乎,很多外出出差或者旅行的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坤庭连锁酒店。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坤庭连锁酒店扬名全国,生意火爆,很多酒店都纷纷打电话咨询加盟坤庭连锁酒店事宜。

    坤庭连锁酒店的火爆让林坤热血沸腾激动得不得了,特意打电话给葛东旭做了汇报。

    不过葛东旭却给他泼了盆冷水,严严警告他,加盟考察一定要非常严格,宁缺毋滥,不可盲目扩张,要把坤庭做成一个真正过硬的大品牌,要让人一提到商务连锁酒店,首先想到就是坤庭。

    林坤正处于年轻气盛,春风得意之际,坤庭连锁酒店这么一火爆,他自然难免自我膨胀,雄心壮志地要大展宏图,换成一个人警告他,他肯定听不进去。

    不过葛东旭一警告,林坤立马心头一凛,如同领到了圣旨一般,不仅提高了加盟条件,而且对加盟店的考察更是苛刻严格到了极点,如此一来,短期看,坤庭连锁酒店失去了趁机扩大规模的好时机,但随后却赢来了很好的口碑,彻底巩固和扩大了顾客群。

    尽管后期也有人跟风开连锁酒店,但没有一个品牌能跟坤庭连锁酒店相提并论!一提起连锁酒店,华夏国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坤庭,仿若坤庭就是连锁酒店的代名词。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

    且说当坤庭连锁酒店因为国王下榻的缘故彻底火爆起来时,江南大学的学生们进入了期末紧张的复习和考试中。

    考完试后就是寒假。

    今年除夕是在二月初,所以江南大学在一月十八号开始就正式放假了。

    学生们开始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葛东旭也不例外。

    他收拾了行李,先是在柳佳瑶家住了一天,准备第二天坐车回家陪父母还有师兄杨银厚一起过年。

    ……

    澳洲,墨尔本。

    阿尔弗雷德医院,外面。

    停着好几辆警车,车里的警察目光警惕地关注着医院。

    除了警察,医院外面还游荡着一些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目光同样关注着医院。

    不时有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从车子里下来华裔面孔的人。

    “该死的,林天也来了。这已经是华人在澳洲的第十个帮派头目了!几乎整个墨尔本,不,悉尼的华人帮派头目也赶来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那个被重伤,叫什么欧阳慕容的华人又究竟是什么来头?”警车里,一位胖警察一边咬着汉堡,一边骂咧道。

    “听说是华夏国大陆来的,他儿子是一名玉石商人,他也是。这次来墨尔本是探亲的。”另外一位瘦高的年轻白人警察说道。

    “玉石商人?你见过一个玉石商人受伤,会有这么多帮派头目过来探望吗?”胖警察咬了一口汉堡,面带不屑道。

    “希望那家伙命大,不要跟科尔一样挂掉,否则华人帮派和地狱叛逆者之间肯定有一场大冲突。”瘦高的年轻白人警察说道,说话时,目光朝那些游荡在医院旁边的人扫了一眼。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面。

    一位中年妇女正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低声抽泣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搂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宽慰着。

    一位眉宇间酷似欧阳慕容的年轻男子紧紧握着铁拳。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慕容到澳洲留学又留在了澳洲的儿子欧阳泽胜。

    “泽胜,你不要急,你爸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一位颇有威严的男子拍了拍欧阳泽胜的肩膀,宽慰道。

    “谢谢宋叔叔,一切等我爸醒了再说吧,我不想这件事情越弄越复杂,也不想牵扯更多的人进去。”欧阳泽胜点点头回道,看向那颇为威严的男子的目光微微带着一丝怨气。

    “泽胜,对不起,宋叔叔知道你父亲已经不问帮派的事情很多年了,这次事情纯属意外。”姓宋的男子见欧阳泽胜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怨气,苦笑着解释道。

    ?  ?今天就这么多了,见谅。

    ?

    ????

    (本章完)

    “这我知道宋叔叔,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一切还是等我爸渡过危险期再说吧。”欧阳泽胜说道。

    “宋哥,现在欧阳先生怎么样?”欧阳泽胜话音刚落,一个男子匆匆赶了过来,问道。

    这男子正是之前被那白人胖警察称为林天的人。

    “到现在还没醒来。”被称为宋哥的男子沉声回道。

    “我草******黛西那贱女人!科尔又不是我们的人干掉的,她找上我们干什么?就算找我们,这件事又关欧阳先生什么事情?”林天闻言骂道。

    “就是,我草,真以为她人多,我们就怕了他们吗?”见林天叫骂,其他人也跟着气愤愤地叫骂道。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注意一些。”一位护士从重症监护室走了出来,不满地瞪了林天等人一眼,用英语说道。

    “妈的,老子心情不……”一位满脸横肉,脖子上戴着金项链的男子见一位护士敢冲自己瞪眼训斥,立马瞪眼骂人。

    “你们要是真尊敬我爸,就请安静一些。”欧阳泽胜皱眉道。

    见欧阳泽胜开口,想起他父亲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那满脸横肉的家伙立马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你是病人的儿子吧,你父亲刚刚醒过来了,他强烈要求马上见到你,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所以请你马上过去,因为病人很有可能马上又会陷入昏迷状态。”护士再次瞪了那满脸横肉的男子一眼,然后对欧阳泽胜说道。

    “好的!”欧阳泽胜不禁面露一丝激动之色,急忙跟着护士往重症监护室走,其他人也想跟上去,不过立马被护士给拦住了。

    欧阳泽胜一进重症室监护室,便看到父亲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两眼看着他,嘴皮不停地抖动着,鼻子不禁一阵发酸,急忙走上前,把耳朵附在他嘴边,道:“爸,有什么事情你说,我听着。”

    “给,给你师叔祖打……打电话,我……我手机里有他的号码。”欧阳慕容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地说道。

    因为熟悉父亲的声音,欧阳泽胜倒是听明白了他父亲的话,只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有关奇门的事情,欧阳泽胜自然知晓一些。不过因为早年欧阳慕容也是在枪口下讨生活,生怕连累到自己这个儿子,很早就托人把他弄到澳洲留学,所以欧阳泽胜虽然听过一些奇门还有他师祖杨银厚的事情,但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心底并不以为然。

    后来接受了西方的教育后,甚至都开始怀疑起父亲以前说的话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这次欧阳慕容来探亲,跟他提起了杨银厚的腿被他的师叔祖葛东旭医治好了,欧阳泽胜也只是感到惊喜,但并没有深入去想这等医术已经近乎神迹了。

    因为儿子过得已经是普通人的生活,而他们则是奇门中人,欧阳慕容见儿子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不会深入跟他谈葛东旭的事情。

    所以欧阳泽胜听到父亲在这个时候竟然要他打电话给素未谋面的师叔祖,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能救治他父亲,或者能帮上什么忙,而是认为这里事情都已经一团糟了,再把一个什么师叔祖叫来,岂不是乱上加乱?

    “爸,这里是澳洲,把师叔祖叫来有什么用?还得安排人去……”皱着眉头,欧阳泽胜说道。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发现父亲已经再次不省人事。

    看着父亲不省人事的样子,欧阳泽胜心里一阵难过,在护士的劝说下离开了监护室。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欧阳泽胜的母亲见儿子出来,这时也顾不得哭泣,急忙问道。

    “他让我给那个什么师叔祖打电话,你说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帮上什么忙?这里是澳洲啊!”欧阳泽胜苦笑道。

    “你爸做事情素来稳重,而且这次他一醒过来就叫你给他师叔打电话,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还是给他打一个,看看他有什么说法。”欧阳泽胜的母亲以前跟着欧阳慕容也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也远比儿子清楚杨银厚的本事,闻言立马道。

    “你说的也是,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看。”欧阳泽胜点点头,拿出他父亲用的手机,从目录里找到师叔的字样,调出里面的号码,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过去。

    欧阳泽胜给葛东旭打电话时,葛东旭正准备乘坐火车返回昌溪县。

    葛东旭拿起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然后接了起来。

    “请问是葛东旭吗?”葛东旭一接起电话,立马便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我是,你哪位?”葛东旭问道。

    “师叔祖,我是欧阳泽胜,欧阳慕容是我父亲。”欧阳泽胜回道。

    “是不是你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葛东旭见欧阳慕容的儿子突然给自己打电话,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问道。

    “是,我父亲在墨尔本被子弹射中三枪,现在情况很不好,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医生说就看这两天,这两天他如果能挺过来,那就不会有事情,如果挺不过来,可能就……”欧阳泽胜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

    “这件事你没跟你师祖提起吧?”葛东旭问道,身上有寒意骤然散发出来,使得周围的人都莫名地感到心脏一紧,背后感到一股凉飕飕的,纷纷躲开葛东旭远远的。

    “没有,父亲刚刚醒过来了一下,他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欧阳泽胜回道。

    “好,这件事你不用跟你师祖提起,我现在就赶去墨尔本。你父亲现在在哪家医院?”葛东旭沉声道,漆黑的眼眸里有浓烈的杀机在闪动。

    丹符派,整个门派,如今就三个门人。

    一位是他这位掌门人,一位是他师兄,还有一位就是欧阳慕容这位师侄。

    如今他师门中唯一的后辈竟然在国外被人射了三枪,危在旦夕,他这位掌门师叔又如何不动杀机?

    “父亲在阿尔弗雷德医院,不过师叔祖您来也无济于事,这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欧阳泽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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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章完)

    “不,我现在就赶过去!”葛东旭说完便直接挂了欧阳泽胜.lā

    挂了欧阳泽胜的电话后,葛东旭立马给徐垒拨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去墨尔本的事情。

    给徐垒拨打了电话后,葛东旭立马叫来一辆出租车返回雅都公寓。

    坐在车子上,葛东旭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亲自己临时有点事情这几天赶不回去。

    葛胜明夫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本事通天,自然不会多问,只是让他自己注意一些,便也就挂了电话。

    葛东旭刚挂了父母亲的电话,徐垒电话打回来说,上海今天晚上八点钟有直飞墨尔本的航班,现在赶过去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不过上面已经给那边下达了指示,会等着他抵达。

    “好!”葛东旭沉声回道。

    “需要我们安排人陪您一起去吗?”徐垒小心翼翼地请示道,虽然隔着电话,徐垒还是隐隐感受到了今天葛东旭的不寻常。

    “不用!如果有需要,到了那边我会跟樊主任联系的。”葛东旭回道。

    这次他的师侄被人开了三枪,危在旦夕,此趟前去,他必不会手软,人去多了惹人眼目,反倒不好。

    “那好,上海机场那边我们已经安排了接待的人,他们会第一时间安排您登机的。”徐垒说道。

    “好!我会开我的专车前去,他们应该认得我的车子。”葛东旭说完便挂了电话。

    火车站离雅都公寓并不远,此时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当葛东旭几个电话打下来,车子已经开到了雅都公寓。

    葛东旭上了挂有特殊军牌的大切诺基,并第一次拉响了车上装的警报器,一路呼啸而去。

    路口的交警远远听到警报声音和车上挂的特殊军牌,立马对路口临时实行了管制,让葛东旭的车子先行过去。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出市区,又直接过了收费站,一路疾驰在通往上海市的高速公路上。

    这一次葛东旭是直接开足了马力。

    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只听到呼的一声,有车子从身边经过,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早已经只能远远看到一个车屁股。

    大切诺基这么疯狂飙车,自然引起了高速公路交警的注意,不过当他们发现了车子上挂的牌子后,心头一阵凛然,立马通知各个路段的收费站注意,随时做好提前放行的准备。

    车子一路疯狂奔驰,葛东旭终于在八点差一刻之前赶到了飞机场。

    机场那边早已经有国安局的人在等着他。

    见到葛东旭赶到,立马带着他从特殊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飞机头等舱。

    “嗨,葛,你怎么会在这里?”当葛东旭进入头等舱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葛东旭看到了一位金发女郎站起来对着他挥手。

    正是葛东旭在圣诞派对遇到的那位来中医院学针灸,性格很开朗的美国妞贝蒂。

    “我有朋友在墨尔本,发生了点意外,所以我去看看。你呢?你不是美国旧金山的人吗?放寒假了怎么不跑美国反倒往澳洲跑?”葛东旭的位置刚好就挨着贝蒂,便一边坐下,一边随口道。

    “没错呀,我是美国旧金山的人,我也是在旧金山长大的。不过我母亲是墨尔本人,她在墨尔本有房子,所以冬天我们一般去墨尔本,因为那边是夏天。”贝蒂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葛东旭点点头。

    “去墨尔本你要呆多长时间?或许我可以约你出去到处逛逛。墨尔本我还是非常熟悉的。”贝蒂热情地说道。

    “谢谢,我还不肯定。”葛东旭回道。

    “那没问题,我给你我的电话,到了墨尔本你要是无聊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说着贝蒂把自己电话号码给了葛东旭。

    葛东旭此时虽然没什么心情,不过见贝蒂很热情倒也不好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只好也给她留了自己的号码。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当飞机冲上蓝天飞行平稳后,性格开朗奔放的贝蒂叽里呱啦地找葛东旭聊天。

    “葛,你是知道我去江南省中医院是为了学习针灸的。针灸虽然很难学,涉及到什么经脉啊,穴道啊,背得我头都疼了,不过针灸确实很神奇。一些手术,针灸甚至可以代替麻醉药。但我一直有个疑问,既然穴道经脉是存在的,那么你们华夏国武功中的点穴到底存在不存在啊?你武功那么好,你懂点穴吗?”贝蒂问道。

    “对不起贝蒂,我有些困了。”葛东旭没有回答,而是歉意地冲贝蒂耸耸肩,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葛东旭心系师侄欧阳慕容的安危,又哪有什么心思跟贝蒂谈论这些东西。

    况且点穴是属于华夏国传说中的武功,他就算会,又哪里能随便回答贝蒂。

    真要实话回答了,以贝蒂的性格还不缠着他展示,然后到处宣扬才怪。

    贝蒂怎么说也是个相貌出众,身材火爆的金发女郎,平时在中医学院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围着她转,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这般主动热情地跟葛东旭聊天,葛东旭竟然说困了,然后直接闭目养神,这不禁让贝蒂很受伤害,郁闷得嘴巴都撅了起来。

    不过葛东旭不理她,贝蒂也无可奈何,只好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从上海飞墨尔本大概十一个小时,两地时差两个小时,当飞机抵达墨尔本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左右。

    因为昨天一个晚上,葛东旭都表现得爱理不理,甚至到了早上都是如此,所以贝蒂的热情也就冷淡下来,下了飞机,两人只是互相打了声招呼,便也就各自别过。

    过了海关,出了飞机场,葛东旭顾不得欣赏这个陌生的城市,直接打了辆出租车直奔阿尔弗雷德医院。

    阿尔弗雷德医院附近,今天的警察比昨天还要多一些。

    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墨尔本的华人帮派和澳洲本土帮派在一些酒吧发生了冲突。而这些冲突显然跟阿尔弗雷德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那位玉石商人有着很大关系。

    一旦他的形势恶化,甚至去世,恐怕将会有大规模的冲突发生,所以警察必须时时刻刻盯住这边。

    一辆澳美合资的福达出租者停在了医院门口,车里下来了一个年轻人。

    没有人去关注这位从出租车里下来的年轻人,也没人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对于这件事情,对于墨尔本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只是一位坐着出租车而来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在阿尔弗雷德医院每天都有很多。

    葛东旭下了车,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阿尔弗雷德医院,神念早已经如同大网一样铺张开来,瞬间便锁定了欧阳慕容的生命气息。

    生命气息非常微弱,不过还算稳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葛东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欧阳慕容还活着,那他总有办法救治他。

    不过松了一口气同时,葛东旭眼眸深处的杀机更浓。

    因为从刚才微弱的生命气息中,葛东旭感觉得到,欧阳慕容受伤非常严重,如果没有他的出手,就算他能扛过这段危险期,恐怕后半生也只能在床上渡过。

    葛东旭目光从眼前的医院收了回来,迈步进入了医院。

    进了医院,葛东旭也不问服务台,没几下便直接来到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外面,除了欧阳慕容的家人还在守候着,还有一些在澳洲的华人帮派大佬也早早再次赶来探望。

    葛东旭一眼就认出了欧阳慕容的儿子欧阳泽胜。

    “你是欧阳泽胜吧,我是葛东旭。”葛东旭走到正坐在椅子上发愣的欧阳泽胜面前问道。

    “你,你是葛,葛,不,不,你是我父亲的师叔?”欧阳泽胜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一下子整个人都傻住了。

    欧阳慕容虽然跟他提起过葛东旭,也提过一句,他比较年轻。可欧阳泽胜从来也没想过,他这位师叔祖的年纪比他还要小。

    “没错,我就是你父亲的师叔。你不是我门派中弟子,你可以叫我名字。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先带我去见你的父亲吧。”葛东旭点点头道。

    “可是,我父亲他在重症监护室里,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欧阳泽胜昨晚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根本就没休息好,今天又突然遇到这么一位年轻的师叔祖,脑子半天都没办法回过神来,见葛东旭一来就要见他父亲,不由得一阵苦笑,脑子越发混乱。

    “我是医生,我可以医治你父亲。”葛东旭说道。

    “你是医生?你知不知道欧阳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被射中了三枪,我们是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方才把他勉强救了回来。你一个小年轻能医治他?你凭什么?”这时守在重症室外的几个华人帮派大佬,听到葛东旭说的话都纷纷围上来,面露一丝不满之色。

    “凭我是欧阳慕容的师叔。”葛东旭回道。

    “你是欧阳先生的师叔?年轻人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欧阳先生今年多少岁,你又多少岁?欧阳先生在缅北丛林枪林弹雨中穿梭时,你都还没出生呢!”昨日宽慰欧阳泽胜的那位宋姓大佬也在,闻言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目光如剑地看着葛东旭说道。

    “就是,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又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林天也拉下了脸。

    之前他们几个人正在边上低语讨论事情,并没有听到葛东旭与欧阳泽胜的对话,到后来葛东旭说要进去医治欧阳慕容时,他们才注意到葛东旭的出现。

    “这,这个,各位叔叔,他确实是我父亲的师叔。”欧阳泽胜见几个帮派大佬纷纷面色不善地指责葛东旭,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很无奈的上前解释道。

    欧阳泽胜虽然震惊与葛东旭的年轻,但还是相信他的身份的,因为他跟他通过电话,而且葛东旭这个名字,估计整个澳洲目前也就他和父亲等几个人知道。

    “不是吧?”宋姓大佬等人闻言顿时傻眼了。

    如果眼前这位年轻人是欧阳慕容的师叔的话,按帮派规矩,那都算得上是他们的长辈了。

    “泽胜,你能不能安排我现在进去看你父亲,如果不能我就只能强行闯入了。”葛东旭根本不理会宋姓大佬等人,而是对欧阳泽胜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就算你是欧阳先生的师叔,这里是医院,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也不能乱来啊!”宋姓大佬等人见葛东旭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又说出这般“狂妄无知”的话,顿时也懒得理他什么“长辈”身份了,再次脸色一沉训斥道。

    “泽胜,他们是谁?”葛东旭闻言脸色微微一沉问道。

    师侄还躺在病床上,葛东旭如今可没什么好心情。

    “这位是墨尔本博文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宋文宏先生,这位是如茂酒店老板林天,这位是佳丽娱乐公司老总魏豪……早年跟缅北、金三角那边有些生意来往,所以跟我父亲认识。”欧阳泽胜一一介绍道,末了特意解释了一句。

    “你父亲这次受伤就是受他们所累吗?”葛东旭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问道。

    帮派,在不少电视电影中往往把它里面的人宣扬成忠肝义胆,有情有义的英雄人物,但实际上,这并不能否定他们从事的很多事情是见不得光的,是非法的。

    贩毒、勒索、****、绑架、组织偷渡、各种造假和欺诈、盗版录象、放高利贷和赌博等等也往往是帮派干的事情。

    葛东旭可能会欣赏帮派中的某个人物,但他对帮派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的,尤其是那些从事贩毒,绑架,放高利贷,赌博等帮派,他更是只有厌恶。

    所以听到欧阳泽胜介绍到最后一句时,葛东旭就已经明白眼前这几个人在光鲜身份后面的真正身份,也立马猜测到欧阳慕容是受他们所累。

    “年轻人,欧阳先生这次受伤确实跟我们有关系,但你这是什么态度?”宋文宏等人在墨尔本华人圈里都是有名望的人,见葛东旭摆脸色给他们看,而且明显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年轻,顿时个个脸色也都拉了下来。

    “哼,怎么?连累我的师侄还不准我说一句吗?我告诉你们,就算顾叶曾在这里,他要是连累了我的师侄,我这样说他,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葛东旭冷声道,身上好不掩饰地散发出了霸道之气。

    师侄重伤,这次来,他肯定是要讨回场子的。

    既然如此,他又岂会在这些人面前低调?

    见葛东旭提到顾叶曾这位整个华人圈中的大富豪,大佬,宋文宏等人虽然不相信葛东旭这个年轻人真有这么牛叉,但还真是被他的话给震住了,尤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给他们也造成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压力。

    正在这个时候,有几位医生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欧阳泽胜看到那中年男子出现急忙迎了上去,客气道:“约瑟夫医生,早上好。”

    “早上好欧阳先生,我来看看你父亲现在的情况。”约瑟夫医生点点头,道。

    “谢谢你约瑟夫医生。”欧阳泽胜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父亲的情况依旧很不容乐观。”约瑟夫道。

    “这我知道。”欧阳泽胜回道。

    “你好约瑟夫医生,我是来自华夏国的医生,躺在重症室里的病人是我的一位朋友,接下来,我希望由我亲自负责我朋友的救治。”见欧阳泽胜始终没跟约瑟夫提自己的事情,葛东旭只好自己上前主动自我介绍道。

    “年轻人,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和勇气!但你知道你朋友现在的情况吗?现在谁也救不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强大的求生意志。还有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吗?”约瑟夫用非常惊讶意外的目光看着葛东旭。

    “我是跟我老师学的医术,我是一名中医。”葛东旭回道。

    “中医?”约瑟夫闻言愣了一愣,然后突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道:“胡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这里是阿尔弗雷德医院,你一个中医难道也想来这里装神弄鬼骗人吗?”

    “欧阳先生,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到这位中医先生!否则你父亲的病情就请另请高明吧。”约瑟夫冲葛东旭训斥嘲讽了一句后,又继续阴沉着脸对欧阳泽胜说道。

    “这,这个……”欧阳泽胜闻言脑袋都有点要炸开的感觉。

    他也没想到他父亲要他打电话请来的师叔祖不仅是一位这么年轻的人,而且还是这么狂妄没有分寸的人。

    先是说顾叶曾在他面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接着又直接跟他父亲的主治医生,阿尔弗雷德医院首席外科医生说,他要亲自负责他父亲的救治!

    如果这不是他父亲苏醒时特意交代的人,如果他不是知道他父亲是真有点本事的,欧阳泽胜都要怀疑葛东旭是个疯子了。

    可就算不怀疑葛东旭是个疯子,这时欧阳泽胜也已经把葛东旭定位为来自大陆,没见过多少世面的狂妄小子。

    这可是阿尔弗雷德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啊,是你一位中医可以这么跟他说话的吗?

    正当欧阳泽胜感到头皮都要炸开的时候,突然间葛东旭脸色骤变,转身就朝重症监护室飞奔而去。

    “他要干什么?”众人见葛东旭二话不说,突然朝重症监护室奔去,不由得都吓了一跳,纷纷叫了起来,欧阳泽胜的脸色都瞬间变黑了。

    正当众人纷纷叫起来时,突然间重症监护室的警报器刺耳地响了起来,紧跟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二十四小时看守病人的护士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她一看到约瑟夫两眼便是一亮,急忙道:“约瑟夫医生,不好了,病人的血压突然骤降,心跳也突然间……”

    其实护士不用汇报,约瑟夫这时也已经听到了仪器的警报声,早已经变了脸色,一边急匆匆往重症室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人道:“应该是病人伤口大出血,让人立刻安排手术室!”

    说话间,约瑟夫早已经带着人走进了重症监护室,欧阳泽胜等人这时也出于心急,也都跟着进去。

    “你,你在干什么?”约瑟夫等人刚进重症监护室,就看到葛东旭一边从包里拿出银针对着欧阳慕容身上扎入,一边随手把连接着他的仪器全部拔掉,不由得全都脸色大变,怒声冲他吼道。

    欧阳慕容突然出现意外,葛东旭此时心急如焚,又哪里有什么心思再跟他们解释,见约瑟夫等人不仅对他怒吼,还冲上来准备拉开他,脸色骤然一沉,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人冷喝一声:“闭嘴!”

    冷喝之际,一只手直接翻转,对着他们五指齐张。

    骤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罩在了重症监护室内,将他们全都抓了起来,拎在了半空中。

    约瑟夫等人又哪里经过这等事情,顿时差点连尿都要被吓了出来,个个瞪圆了眼珠子,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那一只手隔空抓向他们,一只手飞快地落下银针的年轻背影。

    这还是人吗?

    银针根根落下,转眼间本是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的欧阳慕容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然后“呼!”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喘气的“呼”声其实非常微弱,但此时在重症监护室里却如同炸雷一般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银针落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直陷入昏迷状态的欧阳慕容竟然就苏醒了。

    尤其约瑟夫身为阿尔弗雷德的首席外科医生,比任何人都清楚欧阳慕容的状况,尤其刚才体内明显有大出血的迹象,在他看来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了。

    可现在呢?竟然转眼苏醒了,而且还长长呼了一口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约瑟夫根本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医术。

    “呼!”另外一道长长的呼气声音响起,这次是葛东旭的呼气声。

    刚才的意外绝对是吓了葛东旭一大跳,若不是刚才他已经人在重症监护室外,恐怕他这位唯一的师侄就此一命呜呼了。

    所以见欧阳慕容苏醒过来,葛东旭心里是好一阵后怕,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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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欧阳慕容睁开眼看到是葛东旭,两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低声叫了一声师叔,便挣扎着想要起来拜见他。

    “躺着,闭上眼睛吧,你现在情况还很不容乐观,其他事情迟些再说。”葛东旭说道,眼眸深处有寒芒闪过。

    唯一的师侄差点就要丧命,这笔账,不管涉及到谁,葛东旭都不可能就此作罢!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掌门师叔,欧阳慕容眼中有感动还有彻底的放心,所以他应了声“是”,然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欧阳慕容闭上眼睛,腹部大出血已经被他的银针封锁,其他受伤的地方,也都已经被他用银针稳住,暂时不会出什么状况,葛东旭这才缓缓收回了隔空抓向约瑟夫等人的手。

    葛东旭的手缓缓一收回来,约瑟夫等人这才感觉到浑身一轻,脚也落了实地。

    脚一落实地,约瑟夫等人才有一种灵魂归窍的感觉,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个个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正缓缓转过头来的葛东旭。

    “约瑟夫医生,我想现在你应该能明白,我完全有资格负责这次救治的工作吧?”葛东旭看着约瑟夫淡淡问道。

    “有,有!”约瑟夫见葛东旭开口问他,心跳都急剧加快,堂堂阿尔弗雷德首席外科医生把头都给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似乎生怕点头慢一点,自己又会直接被凌空悬在半空。

    “各位刚才得罪了,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刚才情况危急!”葛东旭见约瑟夫点头,这才转向欧阳泽胜等人。

    “我们明白,我们明白。”宋文宏等大佬也都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相信葛东旭刚才提到过的话。

    开玩笑,这样的本事,就算金庸里写的人物也没这般神奇啊,就算顾叶曾是华人圈大佬又如何?

    “师叔祖,对不起!刚才我……”欧阳泽胜则是羞愧难当。

    “好了,都出去吧,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当然你们也有传出去的权力。”葛东旭淡淡说道。

    当葛东旭说这话时,手中悄然掐了一个法诀。

    一团火焰便凭空在重症监护室里产生,然后如同一条小火龙一样一一绕过众人的脖子。

    那小火龙散发着恐怖的炙热气息,张牙舞爪的,绕过众人时,每一个人全都汗毛悚然,眼珠子瞪凸出来,盯着那小火龙一动都不敢动。

    直觉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跟这小火龙稍微来一下亲密接触,下一刻,他们恐怕就要化为灰烬。

    当然更可怕的是这条小火龙出现所代表的意思。

    只有欧阳泽胜夫妻和他的母亲没有被小火龙光顾。

    他们是自己人,葛东旭自然用不着吓唬他们。

    小火龙对着众人的脖子绕了一圈,这才化为点点火星消失在重症监护室。

    “不会,我们绝对不会!”见小火龙如同它凭空出现一样,又凭空消失在重症监护室,众人全都一起连连点头,浑身已经被冷汗全都湿透了。

    “嗯,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葛东旭点点头,然后再度对约瑟夫道:“约瑟夫先生,我需要安静地给我朋友治伤,所以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这位先生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您!只是我需要提醒您一下,重症监护室里有摄像头,我担心……”约瑟夫面带敬畏忐忑之色地回道。

    “谢谢你的提醒约瑟夫,不过我想这里的摄像头应该需要维修了。”葛东旭打断道。

    约瑟夫闻言下意识地抬头朝摄像头看去,发现那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被破坏了。

    “谢谢您的提醒,事后我会通知设备科的。”约瑟夫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然后急忙道。

    葛东旭点点头。

    约瑟夫等人这才匆匆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当他们出了重症监护室,想要把门关上时,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脏又忍不住重重跳了一下。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众人想起刚才在里面的经历,久久不能平静心情。

    重症监护室内,葛东旭神色凝重。

    欧阳慕容受的伤很严重,一颗子弹是在大腿上,一颗是在肚子,一颗是挨着左肺。

    若不是欧阳慕容有修为在身,这半年多来又得了他的指点,并有太阴聚灵玉符帮助,修为突破到练气三层,体质比起常人要强悍许多,大腿上的那颗子弹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其他两颗只要稍微救治晚一点,任何一颗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虽然最终通过动手术,子弹都被取了出来,但也因为手术,欧阳慕容身体里面挨了许多刀。

    这些刀伤,葛东旭都需要一一给他修复。

    而因为欧阳慕容是修炼者的缘故,帮他修复伤势远比帮普通人修复难度要大。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一个纸箱子破掉,修补时补上硬纸板就可以了,而一个铁锅破了,用硬纸板肯定就不行了,而是需要铁片。

    欧阳慕容现在就相当于有很多破洞的铁锅,葛东旭修补起来的难度和代价肯定跟上次那次车祸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欧阳慕容伤得再重,作为他的掌门师叔也肯定是要不惜代价医治的。

    所以当葛东旭探查清楚了欧阳慕容体内的伤势后,几乎不假思索就不惜以自身的真气化为一根根“线”将他的伤口“缝”上。

    不仅将他伤口“缝”上,葛东旭还特意把自己辛苦修炼来的精纯真气直接留在了他的体内,不再收回。

    窥到了一丝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奥秘的葛东旭,此时对于生命的领悟比起之前要深入了许多,所以他的真气比以往蕴藏了更多的生命气息。

    真气留在欧阳慕容体内,不仅快速地滋养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也渐渐融入他的经脉中。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运转真气,好好体会和吸收。”葛东旭见欧阳慕容无动于衷,沉声喝道。

    欧阳慕容闻言不敢怠慢,立马运转本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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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功法本就一脉相承,欧阳慕容一运转功法,顿时发现有一缕缕纯净无比的真气汇入经脉中。

    原本如涓涓流水的真气随着那一缕缕纯净无比真气的汇入,不断壮大,很快就如同一条小河一般。

    不仅如此,那真气带着浓浓的生机,随着欧阳慕容功法的运转,不断滋养着他体内的经脉,使得经脉变得越发坚韧宽阔。

    真气从手太阴肺经起又由它而终,一遍接一遍地周而复始。

    当真气再一次从太阴肺经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运转到足太阴脾经时,欧阳慕容心中出现了犹豫。

    “犹豫什么,集中精神运转真气进入脾脏中!”正当欧阳慕容心中犹豫之际,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几乎同时他感觉到胸口多了一块玉石。

    这玉石一贴在他的胸口,他便感到整个人的脑袋似乎一下子都清醒了许多,许多杂念也在一瞬间似乎都离他远去。

    欧阳慕容自然知道这次掌门师叔不仅是在帮他治疗伤势,而且要趁机助他突破练气三层,达到四层,心中无比感动。

    这等强行送出真气帮人突破功法,在奇门中不仅是属于危险举动,而且对与帮助的人而言,他除了要承担风险,而且还要损失辛苦修炼而来的真气。

    这种损失的真气跟平时施法时消耗的不一样,而是真正属于他的本源真气。

    平时的施法,就跟人运动了一场一样,只是发泄了力量,只要不是过度,休息一番就能恢复过来。

    而给人输入真气,那是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本源真气,有点类似与放血,是很损身体的。

    不是至亲的人,没有人是会愿意做这等既有风险又耗费本源真气的事情的。

    “还不收拢心思!”欧阳慕容感动之际,耳边再次响起葛东旭的冷喝声。

    欧阳慕容心头一凛,压下那份感动,紧守灵台,集中精神运转真气。

    真气一丝丝钻入脾脏中,带来了阵阵的剧痛。

    欧阳慕容整个人几乎痉挛起来,不过他知道这是掌门师叔不惜本源真气在帮他,所以咬紧牙关,紧守灵台,不敢有半点放松。

    渐渐地,剧痛离他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强而有力和舒服。

    一个气旋不知道何时已然在脾脏中生成,缓缓转动着,带动着真气不断滋养着脾脏。

    “呼!”见欧阳慕容突破到练气四层,葛东旭长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挂在他脖子上的黑玉之心。

    虽然说他已经突破到练气九层,修为超过欧阳慕容许多,近些日子更是窥探到一丝“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大自然生命奥秘,要帮助欧阳慕容突破练气四层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风险终归还是少许存在的,损耗的本源真气也是不少的。

    如今一切都顺利,虽然有阵阵疲倦袭上心头,左侧的白头发又添了几根,但见到欧阳慕容不仅脱离危险修为还更上一层楼,他心里头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目露欣喜之色。

    当葛东旭目露欣喜之色时,欧阳慕容睁开了双眼。

    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张曾经充满光泽青春的脸庞,而是带着一丝苍白无光的脸,不仅如此,那一头的乌发如今似乎也失去了许多往日的光泽,还参杂着几根刺眼的银发。

    这一刻,葛东旭给欧阳慕容的感觉不是往日那充满生机,充满力量的年轻强者,反倒像是历经了许多沧桑岁月的老者,如同冬天里那凋谢枯萎的花草。

    泪水一下子就从这位在缅北丛林不知道经历多少枪林弹雨的铁血汉子眼中奔涌而出。

    “掌门师叔,弟子不孝,弟子不孝,害得您老操劳了!”欧阳慕容跪倒在葛东旭面前,连连磕头,一脸自责,老泪纵横。

    “你这是干什么?没你想象得那么夸张。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参悟了某种奥秘有关系,并不全是因为你的缘故。”葛东旭见欧阳慕容反应这么大,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笑着伸手要扶他起来。

    “请师叔答应弟子,下次再不可为弟子做这等事情。弟子资质愚钝,这辈子的成就注定有限,当不得师叔这般厚爱!”葛东旭的解释只让欧阳慕容心中越发感动,跪着往后挪了一步,让过葛东旭的扶起,神色严肃道。

    “你资质再愚钝,那也是我丹符派弟子!此事我自然有决断,不是你来决定的。你只管勤加修行,不可自行松懈放弃,将来就算成不了绝代高手,那也绝不是别人想欺凌就欺凌,想枪杀就枪杀的!”葛东旭沉声道,身上有一股威严霸气散发出来。

    “师叔!”欧阳慕容闻言铁铮铮的汉子,忍不住眼眶又有泪水滚动。

    “起来吧!回家冲洗一番,接下来我们应该谈一谈你受伤的事情了,然后好好找他们算个账,不管是谁,他们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葛东旭上前扶起欧阳慕容,淡淡道。

    眼中有浓烈的杀机闪动。

    “是!”欧阳慕容起身,恭敬地应了一声,目中透射出敬畏和浓浓的自豪。

    在异国他乡,而且还是一个发达的西方国家,整个世界恐怕也只有他的掌门师叔敢单枪匹马而来,并且放出这等豪壮之言。

    “现在我们出去吧。”葛东旭点点头道。

    “是!”欧阳慕容再次恭敬应了一声,然后抢先几步,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

    见重症监护室的门打了开来,虽然重症监护室外的人已经料到,有葛东旭这样一位神奇而恐怖的人物出手,欧阳慕容肯定能渡过危险期,但也仅止于此。

    可结果他们看到开门的竟然是欧阳慕容,而且看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一个健康的人还要好,所有人全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一地。

    尤其给欧阳慕容主刀的约瑟夫医生,看到欧阳慕容打开门,恭敬候着葛东旭出来,整个人都呆如泥塑。

    昨天,就在昨天,他亲自给欧阳慕容动的刀子。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眼前这个人当时送来时伤势有多么的严重,他也清楚自己给眼前这个男人下了多少刀子,缝了多少的针线。

    在约瑟夫看来,欧阳慕容能挺过手术就已经是个奇迹,如果还能渡过危险期活下来那是奇迹上的奇迹,至于其他的,比如术后的康复,约瑟夫其实压根还没考虑这么远。

    可现在呢?

    眼前这位来自华夏国的年轻中医进去才多少时间,半个小时?还是四十分钟?结果呢,那个在手术前几乎被他判定了死刑,术后还是被他判定为很难扛过危险期的重伤号,竟然下床开门了,而且看起来比健康的人还要健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约瑟夫真要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

    “欧阳,欧阳先生,你,你真的完全好了吗?我,我可以摸一摸你吗?”好一会儿,约瑟夫突然惊醒过来,仿若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脸不敢置信地跑上去,对着欧阳慕容伸出手,很想亲自去感受一下子弹给他留下的伤口,还有他给他留下的刀伤。

    (本章完)

    欧阳慕容受了枪伤之后就一直昏迷,除了之前苏醒过一次之外,所以他自然不认识约瑟夫,而且他也不懂英语,见一个老外医生冲上来叽里呱啦的一阵说,而且一双手颤抖着很想摸他,好像他是个绝世美女一样,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火然?文  w?w?w?.?ra?n?wena`com

    “你要干什么?”欧阳慕容喝道,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

    欧阳慕容如今可是练气四层,在如今的奇门中除了一些不大出来走动的老前辈之外,也算是高手了。

    这气势一散发出来,再配上他多年在缅北丛林出生入死的铁血战斗,骤然间,约瑟夫都被眼前这位男人散发出来的凶煞气息给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连连摆手道:“这位先生,您误会了,您误会了。我是您之前的主治医生,我只是想看一看摸一摸您之前身上的伤口。”

    “爸,这位是约瑟夫医生,之前你受伤时是他给你动的手术,他现在说想看一看摸一摸你身上的伤口。”见父亲气势吓人,欧阳泽胜也是又喜又惊,急忙上前帮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欧阳慕容闻言这才释然,身上的气势也转眼收了起来。

    他这带着凶煞铁血气势一收起来,重症监护室外的人全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就连宋文宏等帮派大佬也不例外。

    欧阳慕容收起气势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正从重症监护室里迈步出来的葛东旭,目中带着请示的意思。

    “说起来没有约瑟夫医生的及时抢救,或许你也等不到我赶来。虽然你是付钱,他救治你是应该的,但终归还是帮了你的忙,他要看你就给他看一下吧。”葛东旭淡淡道。

    见葛东旭同意,欧阳慕容这才把他身上曾经动过手术的地方撩起来给约瑟夫看。

    “哦!我的上帝!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看到曾经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然消失,只剩下很淡很淡,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的伤痕,约瑟夫就跟见了鬼一样,连连惊呼。

    因为那可都是他亲自下的刀子啊!这才过了多少时间竟然就消失了,这根本就是违反他所学到的医学知识啊!

    “约瑟夫医生,这对你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对我而言却是可以。好了,该看的你都已经看到了,我想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吧。”葛东旭淡淡道。

    葛东旭这一开口,约瑟夫方才浑身一震,用无比敬畏的目光看着葛东旭,然后走到他面前一躬到底道:“尊敬的中医先生,我为我之前的鲁莽行为和羞辱性的言语向您表示郑重的道歉。”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我,或许我会惩罚,但你毕竟帮过我朋友的忙,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而且我这人也向来恩怨分明,不喜欠人人情。虽然欧阳慕容是需要付昂贵的手术费,但我还是承认欠了你这份人情,所以约瑟夫先生我会帮你治好你的耳鸣。”葛东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耳鸣?”约瑟夫闻言惊呼出声。

    耳鸣病因复杂,机制不清,就算西医发展到如今的高度,依旧拿它没有办法。

    约瑟夫受耳鸣的困扰已经有二十年了,而且这些年还有加剧的迹象,使得他白天晚上都不堪其扰,精神都开始变得衰弱。

    “约瑟夫医生,这很奇怪吗?”葛东旭淡淡一笑,走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耳门,听宫,听会等穴道揉了揉,然后又在他后腰,肾脏所在的位置,轻轻拍了两下。

    耳为肾之窍,为肾所主,又与其他脏腑有着的联系,因此五脏六腑、十二经脉之气血失调皆可导致耳鸣。

    不过约瑟夫的问题主要出在肾脏。

    “我的耳朵不响了!我的耳朵不响了!谢谢您,谢谢您!您不知道这该死的耳鸣已经困扰了我整整二十年,让我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我被吵得恨不得直接把耳朵给割了!”当葛东旭手在约瑟夫的腰部拍了两下,收回来后,约瑟夫突然一脸惊喜地叫了起来,然后又赶紧对着葛东旭连连鞠躬道谢,甚至因为激动,眼眶都有泪水滚动。

    没有过耳鸣的人,是不明白耳鸣人是有多么痛苦的!

    “如果你不想再次被耳鸣困扰的话,约瑟夫你最好减少床上运动。”葛东旭淡淡道。

    约瑟夫没想到葛东旭会突然说这话,微微一愣,然后红着脸道:“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克制的。”

    “好了,就这样吧,泽胜你去办理一下你爸的出院手续,我们该走了。”葛东旭说道。

    “是,师叔祖!”欧阳泽胜这次非常老实恭敬地微微躬身道,再也不敢有半点小觑这位年纪比他还要小的师叔祖,更不敢直呼其名。

    “这位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您在墨尔本有任何事情,我都乐意为您效劳。”约瑟夫恭敬地给葛东旭递上了名片。

    “谢谢。”葛东旭收起了约瑟夫递过来的名片,道了声谢谢,但再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约瑟夫见状心里暗暗失望,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因为刚才葛东旭给他治耳鸣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

    ……

    墨尔本,唐人街。

    这是一条长约九百米,宽约六米,跨越五条与之垂直的大街,不仅是澳洲最早的唐人街,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唐人街之一。

    这里是华人餐馆和商店聚集的繁华地带,每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今天在某处华人会馆,门口停着一溜的车子,不时有人戴着墨镜从车子里出来,然后进入会馆。

    这些人身边都有保镖跟随。

    会馆内,一条长桌,一位年轻人居中坐在一头,身后欧阳慕容神色肃穆地站着,就如最忠心的手下。

    长桌的两边,坐着的都是华人在墨尔本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富商,也有帮派中的大佬。之前葛东旭在医院里遇到过的墨尔本博文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宋文宏,如茂酒店老板林天,佳丽娱乐公司老总魏豪等人都在,还有两三个葛东旭不认识的人,以及正在陆续赶来的人。

    那些不认识的人,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见到葛东旭,或者因为他年纪轻轻坐在主位上,就敢流露出任何不敬或者不满之色,相反个个看向他的目光都透着一抹震惊和敬畏之色。

    因为他们看到了如同手下一般站立在他身后的欧阳慕容。

    年轻一代的人或许不认识欧阳慕容,但年纪大一些的,多少还是听闻过一些欧阳慕容在缅北丛林中的事迹,甚至有些以前还跟他有些生意上的来往。

    这两天欧阳慕容被误伤的事情,更是在这个圈子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还特意去看望过他,知道他受伤很重。

    可如今,欧阳慕容不仅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年轻人身后,更是一脸肃穆,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这时都不会轻易流露出对葛东旭的不满或者不敬。

    私底下众人都在暗暗猜测眼前这位年轻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欧阳慕容这样的人物甘愿在边上站着。

    “宋先生,人都到齐了吗?”葛东旭见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继续抵达,看向宋文宏淡淡问道。

    欧阳慕容被开了三枪之事,葛东旭已经私底下问过他。

    知道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墨尔本最大的帮派势力,也是本土势力,地狱叛逆者的二号人物科尔在宋文宏的地盘找乐子时,被人突然开枪杀死。

    地狱叛逆者二号人物在华人的地盘被人开枪杀死,地狱叛逆者自然不肯罢休。

    于是地狱叛逆者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本土势力,很快就对华人帮派采取了报复行动。

    很多华人帮派下面的产业,尤其娱乐场所都受到了冲击和破坏。

    海外华人,平时虽然不乏内里斗,但真要有其他势力侵犯他们圈子的利益时,他们还是非常团结的,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团结才能在海外站住脚步。所以地狱叛逆者的报复很快便引起了华人帮派的同仇敌忾,双方的冲突越来越厉害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很克制,还没有发生人命,顶多也就一些生意上的破坏和财产的损失,人员的受伤。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慕容因为跟宋文宏一起喝早茶,突然有人对着他们开枪射杀。

    欧阳慕容和宋文宏的体型和面容有些相近,估计杀手认错了,接连对着欧阳慕容开枪。

    幸好欧阳慕容有修为在身,又有经验,连连躲过好几枪要害,这才保住了性命,若是换成宋文宏,恐怕早就丧命了。

    葛东旭这次召集这些华人富商、帮派头目,是想要确认杀科尔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华人帮派这边的人干的!

    如果是,那么干这件事的人,葛东旭自然不会放过,因为他不仅连累了在墨尔本的华人,也差点害死了他的师侄。

    至于地狱叛逆者那边,自然更不可能放过。

    这是先后的问题。

    “葛先生,还有一个人叶彪没到。”宋文宏起身回道,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哼,这叶彪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们这些叔伯辈的都到了,他一个后辈还这么拖拖拉拉的。”一位年纪大概六十来岁的男子一脸不满道。

    “少说两句吧阿灿,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叶彪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的马仔也越来越多,架子大一点也是正常的。”边上的一位大佬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开口的男子,劝说道。

    “哼,现在时代不同了,那生意做大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不仅败坏我们华人的名声,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就载了跟头,连命都要丢掉!”被称为阿灿的男子显然对叶彪很有意见,闻言又嘀咕了一句。

    “葛先生,叶彪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他胆子很大,不仅做粉的生意连军火也做。不像我们现在基本上都渐渐转到正当行业,还维持帮派,主要也是为了自保不受人欺负,毕竟人在他乡异国,有时候光靠钱还是没用的,还需要拳头说话。”宋文宏低声解释道。

    “有时候胆子大并不见得就是好事,既然叶彪还没来,那就再等等吧。”葛东旭淡淡道,眼眸深处有寒光闪过。

    “不用等了,我到了。”葛东旭话音刚落,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来岁的男子,嘴巴上叼着一支雪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保镖。

    保镖腰间鼓鼓的,显然带着枪。

    看到那男子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而且还带着四个保镖,宋文宏不禁变了脸色,急忙起身道:“阿彪,你这是干什么呢?大家都等着你开会,让你的人出去。”

    “我还想问你们干什么呢?说起来你们就算已经洗白上了岸,但很多也曾经都是江湖上的大佬。他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坐龙头老大的位置了。要坐,也应该我来坐啊!”叶彪用大拇指和食指拿出了嘴中叼着的雪茄,吐了一口烟,然后一脸不屑地指着坐在主位上的葛东旭,骂咧道。

    “阿彪!别乱说话,还不向……”宋文宏等见过葛东旭手段的人见叶彪口出狂言,不由得全都变了脸色,急忙喝道。

    不过他们叫喝声已经有些迟了,欧阳慕容早已经脸色一沉,目中寒光闪过,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早已经如猎豹一般窜出。

    还没等叶彪和他的保镖们回过神来,欧阳慕容已经到了叶彪他们的面前,飞身而起,一个旋风腿过去,嘭嘭嘭嘭,四个保镖只一眨眼间就被放倒。

    紧跟着欧阳慕容五指齐张,如同铁钳一样,一下子就抓住了叶彪的脖子,同时左腿一曲,膝盖猛地对着叶彪的肚子顶撞了过去。

    “啊!”叶彪一下子就被这一膝盖给顶撞得整个人都蜷曲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整个会议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惊骇的目光望着欧阳慕容。

    他们中有些人是知道欧阳慕容的凶悍,也知道他身手很好,但却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等程度。

    尤其宋文宏、林天等人更是看得一脸的惊恐。

    要知道就在上午,欧阳慕容还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渡过危险期的!

    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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