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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种感觉，真是复杂得没法表达，真的。
所以这本书签约后，我真的很开心，一开始有一个读者，打赏一块钱我都很开心，也正是因为我太过在意，在乎，导致上推荐后，心情大起大落，心境乱了。
以前我每天晚上想的是我明天要写的剧情，现在我每天晚上想的是今天的首收藏涨了多少，明天涨了多少，有没有掉，还真是可笑！
真的很感谢各位看到这里，我不会太监的，这几天心境一直不好，只是想着难得放假，要抓紧时间多写，多存稿，努力为大家加更！
我一个人北漂在外，国庆假期几天，出门没超过一小时，除了睡觉就是起来码字，然后憋着自己写出了这样的烂剧情，这是搞笑。
然后终于要上班了，我下楼吃了个面，吃个面的时间，我想通了。
最后一看书友说我最近写的什么玩意，当然书友应该也是喜欢我的书的，所以没说得那么难听，但我自己也觉得，写的什么玩意？
太难看了！
有些话，有些感情一直憋着，很难受，写出来就好了，我决定删掉这段糟糕的剧情，重新写，可能是从彩票事件前后的章节。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一些思路，正巧今天上晚班，我上班都要通宵的，夜深人静，也是个自我反省的好时机。
也许我的举动会引起一些读者的不满，不管你是觉得我任性，还是觉得太过了，但真的很抱歉，如果各位都看到这里，说明是喜欢我的书的，真的非常谢谢，无论是后面选择弃书，还是选择等我删改，我都尊重各位！
非常感谢，前面的打赏，签到支持，我昨天开了一个群，里面有位书友进来就说，好看全订，打赏无能为力，不好看到可能就抱歉了。
是的！我觉得就是这样！我写的不好看，我凭啥还希望读者买账？我不知道别的作者怎么想，反正我不会要求各位打赏或者怎么样。
话说的有点多了，最近几天情绪一直压抑着，说出来好很多了！
明天可能没办法更新，如果更新的话，可能就删掉了前面的剧情了，给大家增加阅读麻烦或不愉快，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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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10月16号下午要上三江了。
首先感谢cctv，mtv给我这个最佳男歌手的奖，噗！说正事，最感谢的是读者们，然后自然是责编大人，毕竟书的质量是一回事，书的宣传又是另一回事，谢谢！！
很多话我想等上架感言再说，毕竟一本书的成绩要到上架才知道，很多人会因为成绩不好太监，有些人会为了讨好读者写歪楼……
我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容易情绪波动大，所以读者的每个留言都有机会刺透我的心，当然谁的成长路途不是满目疮痍。我花了五天五夜写的稿子，被好几个读者喷得狗血淋头，当时我狠下心来砍掉了那段剧情，废了存稿。
当然哪一本书没人喷的，我也没那么脆弱，只是真的觉得那一段太敷衍，没写出我想要的故事。
我觉得累一方面是卡文的时候写的累，另方面是上班压力太大累，因为是航空业的，不小心就出大事故，上班真心连想剧情的心思都不敢分出来，昨天干了个活现在还提心吊胆，生怕哪里疏漏了半夜接到电话飞机炸了，至少我是曾经凌晨三点接到过公司的电话，压力真的很大。
好了，第一次上三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我就随便一说，大家也就随便一看，下面是感谢环节。
感谢本书现有的两位舵主，（天法者）还有（做梦呢吧？）他们的打赏支持让我加了两更，还有很多一直默默投票的书友，留言签到的书友，我眼熟的有很多，稍微列一下……
似水流年谁共陈：“支持你的人一直在。”
焦涯子：“签到，每天十张推荐票。”
圣瞎子：“每天签到。”
喵喵嗷呜：“每天签到支持。”
玉面书生丶：“好书+书评”
风中劲烛：“我喜欢这部小说。”
……
当然还有很多，这些是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其实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我很喜欢看书评，因为我是个讲故事的人，所以我想知道听故事的人的反应。
关于三江票（16到23号每日每人可投一张）
可如何投三江票支持呢，下面就给出一个详细的流程介绍：
打开旧版的起点的首页。（新版的我也不知道，新版首页最顶有个选项返回旧版）
2，找到三江这一栏并点击进去。（左上角起点logo下面有个排行榜，排行榜旁边有个搜书，搜书图标下面有个小选项就是三江了）
进入三江页面之后，在右侧三江封面推的下方有一个申领三江票的图票，请点击领取。
成功申请到三江票。然后请把三江页面拉到最下方，有个三江票的排行榜，找到本书投票就好了！
四步到位，过了下周就没法投三江票了，有不嫌麻烦的读者欢迎投票，这个票对懒猫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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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太慢，先养着。”
“算卦！我靠！玩微信！”
“又是一篇无脑小白文，弃书。”
“写的什么东西，前文不搭后文……”
“看到女的走不动，这主角是废了，弃书。”
李智彬苦笑道：“看到了吧！一片骂声，说真的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的那么烂。”
沈穹瞄了一眼对方的书名《算卦我靠玩微信》，然而皱起眉头望着对方问道：“你觉得自己写的怎么样？”
“前面还好，后面越来越烂了！每次一打开书评就这鸟样，说实在的我有点不敢写，一写出来就被骂。”李智彬咬着牙说道。
沈穹抿着嘴摇了摇头，如今李智彬的网文写手等级是60，只能说是及格线，他又瞅了一眼，“嗯，还有不少人打赏呢。”
“对！我都觉得自己写崩了，但偏偏还有书友打赏，投票支持，所以我才一直坚持下去。”李智彬摊开心扉地说道。
沈穹嘴角掀起一抹微笑，“那就写下去。”
“可以么？我意思是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吗？”李智彬非常紧张地望着沈大师，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已经坚持写书五年了，李智彬从一开始满腔激情，但是一次次失败，连签约都签约不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沈穹咧嘴一笑，反问道：“你知道我的推荐名单么？”
“我知道，难不成我也有机会？”李智彬那是一个兴奋啊！多少人闹哄哄地说要进入这个名单。
“没错！我看好你。”沈穹脸带笑意道。
李智彬拽紧拳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有用，这是一剂强心剂，让他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黎明。
晚上沈穹回去后特意看了这本小说的书评，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李智彬说自己压力大了。
一个作者，竟然会因为读者的书评而砍文删改章节，说明李智彬自己找不到方向，自乱了阵脚。
“很好的题材，希望作者别浪费了！”
“创意可以，剧情狗血。”
“这么好的创意被写烂了，可惜啊！”
沈穹看到这些评论就一个劲地摇头，这些读者的留言给了李智彬太高的期待与yalq，本来一个新人写手，在各个方面都不成熟，又迫切希望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又谈何容易？
本来他还准备在推荐名单上加上李智彬的名字的，但是现在沈穹觉得有需要往后延一点时间，否则自己给对方引来太高的关注，一旦李智彬把控不住，恐怕会得不偿失。
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沈穹在江乐逸那边就吸取了教训，就因为江乐逸的能力值还不高，自己就把对方给推出去了，导致江乐逸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现在自己给李智彬推荐，很有可能会捧杀了对方。
然而那天晚上，这本书上了点娘分类强推，一晚上涨了三百收藏，一天涨了一千三百收藏，完爆同期别的书籍。
李智彬的心情是欣喜加焦急，一边兴奋自己的书终于有更多人看，另一边又怕写不好，辜负了读者的期待。
他总是盯着后台，在看今天收藏到底有没有涨，如果涨得慢，是不是证明今天得剧情写的不好？他总是患得患失，明明告诉自己别理会书评的谩骂，但是总会控制不住去看，一旦读者说哪写的不好，他就想去改。
在这周时间里，他收获了这本书第一个打赏百元的舵主，并且成功收藏破万，连续加了两更。
然而他一边写文，一边改文，不知不觉中，他忘了自己想要写什么，只能一味去迎合部分读者的胃口。
沈穹啪的一声合上电脑，他刚看完最新章节，发现李智彬前面章节跟后面章节出现明显差异，质量还有节奏都变了，仿佛不是一个人写的。
“能不能撑过去，还得看你自己啊！”沈穹叹了一句，然后回房间准备明天客人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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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五年，再加上书评时不时蹦出来一个骂人的，李智彬对自己实在没多大的信心。
三江，是一个机会！
他看了一眼这期三江的对手，有一个五级大神作者，还有两个四级的，而自己只不过是一级的小菜鸟。
没法玩！
李智彬的第一感觉就是没戏，但是为了搏一把！他还是在当天的更新章节里面求了三江票。
“求问怎么投票？”
“三江票是什么？”
“已投三江，加油更新！”
“大家点开点娘首页……领取三江票，然后投给本书就好了，我投了一张，瞬间这本书就成了第一名！哈哈哈！”玉面书生、在书评里留言。
李智彬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书是真的有人看，有人支持，他瞬间给“玉面书生、”的书评加精置顶。
当天晚上，他的书就登上了本周三江榜的第一，然而第二名，是一个名为老黑牛的四级作者。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李智彬特意点开了对方写的小说，发现是历史分类，而且对方的推荐票比自己的多。
嗯！估计明天三江第一名就要移主了。
第二天早上，李智彬六点爬起来，梳洗一下然后去上班，在去上班的路上他掏出手机一看，我勒个去！！！
我竟然还是第一名？
卧槽！老黑牛的读者那么不给力？
他马上点开书评，终于没有看到喷子，而且还有很多读者留言说不知道怎么投三江票。
李智彬那是一个兴奋啊！读者太给力了！！！
他马上登陆扣扣，发现群里一下子多了二十多个人，先是在群里呼唤一波三江票，然后教几位书友如何在手机里登陆网页版点娘投票。
谁敢信？
一个第一次签约的作者，不但登上了三江阁，而且还有机会竞争第一名。
三江阁第一，能进入翰林院。
李智彬扫了眼翰林院里面的书，基本上都是大神的作品，例如《缥缈之旅》作者新书就在里头，还有《不朽凡人》，忘语的《玄界之门》，方想的《五行天》……
这牛逼了！
如果自己的书也能进入翰林院，那简直是自己人生上的壮举，第一本签约的书就能拿三江第一，进翰林院，这你敢信？
多少作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个机会却落在了自己头上。
一举逆袭成神，不想当大神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李智彬在机场里拿着工卡绕飞机，检查的顺序是从机头右侧开始绕一圈，雷达罩、空速管、无线电高度天线、甚高频天线，发动机……
正常情况下没有故障都是目视检查，然而下一秒李智彬却望着左边起落架的一个轮胎苦笑，这个轮胎磨损超标得换了。
换而言之就是今天下班回去码字的时间又少了。
他先回去登录波音网站，将更换飞机轮胎的拆装手册打印出来，手册是全英文的，当初李智彬入职的第一年，看的头昏脑涨。
按手册施工是局方的要求，每一颗螺丝螺帽，都是需要专门制定的，甚至这颗螺丝要拧多紧，手册都有规定。
拧的太紧，容易受力过度，压裂压坏。拧的太松又起不到相应的作用。
花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将轮子换完，需要填写飞机上的维修记录本，要是后续因为轮子发生一些列事故，李智彬知道自己是肯定逃不掉的。
大概晚上七点钟，终于下班。
李智彬又瞅了一眼自己的收藏，一万六千多了，如果按照收订比十比一，是不是自己已经是均订过千的人了？
均订过千，可以去点娘贴吧装逼了！
他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均订过千，加上全勤估计差不多能有三千块收入了吧！
再努力一把，月入五千就可以考虑辞职了，反正现在自己工资也不高。
李智彬一直关注着三江票的动向，发现五级大神似乎陨落了，竟然排在后面，反倒是两个四级作者排在前五。
唯一有机会跟自己竞争的就是老黑牛，相差二十票，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
“投票了投票了，懒猫要被爆菊了！”
“话说大神是不是妹子？”
“活抓懒猫一名……”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书友在扣群里说了一句，“你今天这写的，感觉有点失水准了。”
猛地一下，李智彬愣住了，刚才还兴致勃勃地，一下子整个人都萎靡了。
“其实第一次砍文的时候，这本书已经崩了，但是因为大家还在看，还在支持，所以我才没有太监。”李智彬在扣扣群了发了这句话，然后自己陷入了沉思。
他又瞅了一眼作者后台，其中一条书评像刀刺一样，刺痛了他。
“作者应该是买的开头还有创意，然后自己续写，写蹦了，浪费！”
李智彬深深皱起眉头，看着这个书评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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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点娘的贴吧里，这里扑街写手泛滥，但也时不时有大神现身，每一次大神现身都会引起一群吃瓜群众抱大腿。
再太监就剁手：“最近发现一本新书，看着挺起劲，后面感觉危险了，要崩！”
“什么书？介绍一下……”百里屠神。
“就那本微信算卦，前面节奏不错，打脸也是噼里啪啦的，后面感觉不对劲。”
“我去！百里大神现身了，求章推！！！”
“百里巨神，均订多少了，估计7000了吧？”贴吧昵称“帅比就是我”回复。
“卧槽！帅比巨神也出现了，这什么情况。”
一大群人开始围观……
“算卦我也在看，创意可以，剧情一般，作者心态不好，估计会崩。”贴吧昵称“深夜黎明”也冒了出来。
常年混迹贴吧的都知道，贴吧里面有几个活跃的大神，其中“深夜黎明”就是一个，据说这位大神在点娘破万订阅后转战别的网站。
“嗯！不知道作者有没有玩贴吧。”百里屠神好奇地在问道。
“难说。”
网文的门槛非常低，可以说几乎无门槛，但是偏偏却又是最难挣钱的行当之一，你去干兼职，发传单，恐怕也能挣点钱，但是你去写小说，很可能辛辛苦苦几个月，都挣不到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行业，有许多人一头扑进去，然后开始漫漫扑街路。
特别是在点娘的贴吧，许多人还为签约而焦头烂脑，此时突然冒出来三个小神在讨论一本书？
而且都说这本书要崩？
“我们这样讨论好像不太好吧！万一被算卦的作者看到了，估计不好。”
“怕什么，有事说事，我也没说他肯定要崩，只是有这个苗头而已，他看到更好，希望能救回来，这么好的题材别浪费了。”
此时坐在电脑前的顾黎明笑道：“果然贴吧才是收集信息的最佳平台，你说的那个客人，有人在贴吧讨论他的小说了。”
在旁边的沈穹顿时一愣，笑着凑过去问道：“怎么说？”
顾黎明抿嘴摇头，“情况不乐观，看来你说暂时不放推荐名单是正确的。”
“而且今天骂声很多。”沈穹好笑地说道：“我基本上都在留意。”
……
而在另一边，姚鸿光已经定好了周一的机票，希望能再见沈大师一面。
此时坐在电脑前的姚鸿光扫了一眼微博，发现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就直接退出来，回点娘找小说看了。
上去把自己看的书全部打赏一边，惯例打赏五百块，然后开始逐一追更新。
基本上每次他出现，书评都会一阵欢呼。
“哇！大豪又上线，求大腿。”
“大豪发个红包吧！没钱看书了……”
碰到这种人，姚鸿光以前还真的会跑去红包区发红包，但现在他都懒得发了，没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就把养了半个月的六本书全部看完，又闹书荒了。
就在此时，一个书友@了他，给他推荐了一本小说，他点进去一看居然是都市类的。
都市小白文早看腻了，他也没看，直接就打赏了一百块，然后准备闪人。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粉丝榜第九名，竟然有一个id叫沈大师？
这就有趣了，难不成沈大师喜欢看这本书？
他可记得当初一次碰到沈大师就是在点娘里，两人对刷打赏，结果他把沈大师给虐了，现在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想要笑。
他点开了这篇文，笑着喃喃道：“嗯，看看沈大师到底是什么口味，竟然给这本书打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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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票够了吧？”某鱿鱼海鲜作者问道。
“你可以看着办嘛，反正到最后几个小时才给你刷，不够就刷到够，都是小事。”卖票的黄牛回复。
“行吧！反正要拉开第二名两百票以上，否则不稳，钱就按我们说的算。”某鱿鱼海鲜作者非常坚定。
一定要拿到这个三江第一给自己冲冲人气，他都写了好几本书了，一直成绩都是不温不火，对于写了几本书的同期作者而言，他就是小扑街。
此时他瞅了一眼三江榜上的第一名《算卦我靠玩微信》，顿时露出冷笑，小崽子，牛逼哄哄是吧？等着最后几个小时教你做人吧！！！
他的书现在排在第五名，距离第一名还差一百多的三江票，但是这都不是事，花点小钱就能刷上去，反正谁也没证据说自己刷的，大不了就说自己的读者粉丝都在最后一天发力。
几百票而已，我一万多收藏，一天多个一千票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里他特意点开了竞争对手，当前第一名的书，他也没看正文，直接看了最近三章的作者留言。
“求三江票，谢谢大家。”
“懒猫承诺，三江第一加更三章，吐血码字中，还有最后一天就结束了。”
最后一天？
噢！不！游戏才刚刚开始……
最后一天才是开始，一看对方就知道是新人写手，老作家都知道这里头的水深，除了大神没人敢说自己肯定拿第一。
像这周的三江，花点小钱就可以刷上去了，这可是一本书很重要的荣誉。
“吐血码字，加更三章？多休息吧，你那么累！”某鱿鱼海鲜作者好笑地望着电脑屏幕喃喃道。
然而还没到十分钟，他就的笑容就僵硬下来了。
排在第一名的书三江票突然默默其妙涨了一截？
尼玛！这家伙也在刷？沃日！！！
看到这里他赶紧跑到某论坛的黑市里去看有没有人收票，妈了个蛋，你一个新人也学人刷票？
他一直在某论坛里翻来翻去，试图寻找证据去告发这个人刷票。
……
然而在另一边，在沈大师的贴吧跟微博里，都尼玛炸了！！！
“whatthefuck！！！”
“沃日！这id是五十万算卦不成的土豪吧？他分享的这本书有点逆天，大家快看，我看了三章就懵了。”
“我刚看了，我怀疑是沈大师写的，太尼玛逗乐，想到用手机来算卦。”
“简直脑洞大开，虽然里面的主角叫******，但是铺面而来满满都是沈大师的气息。”
“其实我早就一直关注这本书了，一直在预约沈大师，就想去问问大师什么时候兼职写小说的。”
“可能不是沈大师写的，应该是他朋友或者同学有写小说，然后借用沈大师的原型，想了一个金手指，然后写了这本书。”
“牛逼了牛逼，我刚看了十章，已经中毒。”
“我看了书评，感觉还不错，上去投了三江票，算是支持沈大师一把。”
“这个脑洞啊！我真服了，感觉就是特意为了写沈大师才出来的书，而且里面的金手指是微信附近的人，这不正是沈大师强烈要求我们在十里街附近多转悠的原因吗？”
“卧槽！太牛逼了，写的跟真的似的，再看看沈大师，我觉得这样应该是沈大师找人写的一本自传。”
“这应该不算自传，小说里都是yy，手机微信怎么可能有这个功能，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可能，我敢肯定是沈大师的朋友写的。”
“嗯，沈大师应该就是小说里******的原型，而且这个作者也牛逼，硬是加了那么多规定，沈大师的凭缘赠字，随心打赏都有了解释。”
“我是服了！刚上去打赏了一百块。”
姚鸿光坐在电脑前笑得前俯后仰，“太逗了太逗了，大师这招太逗了，写个自传都比别人有意思。”
“传奇的一生，确实可以写成小说。”他在键盘里敲打出这行子，然后发了出去。
突然之间，这本书就火爆了，沈大师粉丝几十万，其中不乏有小说爱好者，即便只有十分之一，那也是六万人看了。
现在的小说有六万收藏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当天晚上，这本书的三江票一瞬间涨了一千。
“沃日！！！这怎么一回事？刷票刷的那么猖狂？”某鱿鱼作者暴怒了，他好不容易联系上黄牛，准备在最后几个小时一举夺下三江第一名。
结果默默其妙的，那边小说的票开始猛涨……
“妈了个蛋！刷的那么猖狂，迟早要取消你的资格。”他气上心头地说道。
本以为自己能捡个便宜，结果半路出了这种事，他心情糟糕透了，这下子即便自己找人刷票，估计也追不上了。
“到底哪个大神那么牛逼，手头上那么多号？是你们的人嘛？你看三江第一名的票刷上去了。”某鱿鱼作者私聊了卖票的黄牛。
“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才没那么傻，这刷的太明显了。”
“连你们也觉得明显，得了！那我看戏了，我也不刷了！笑看他被取消资格。”
“你也可以刷一点，刷到第二名，到时候他被取消资格，你就是第一了。”卖票的黄牛当然不想错过这个生意。
某鱿鱼作者：“那行！还是按照约定的，这次超过第三名一百票就好了。”
“ok！”
处理完这事后，他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喃喃道：“还是太嫩了，票不是这样刷的，等着被举报吧！”
然而此时李智彬却打通了大师给留的电话。
“大师，抱歉，其实我确实是按照你的原型写的。”
“我知道！写的挺好，想法不错。”沈穹在电话的另一边一阵苦笑，这脑洞戳中了自己的秘密。
“放心吧大师！我会开个单章解释的，微信能算卦，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大师别放在心上，这是yy小说。”李智彬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这年头，好的创意太少了，自己这种扑街写手想要出头，一定要创意够好，所以当他听说了沈大师的故事后，就开始狂翻沈大师贴吧，然后在里面偷偷抄袭一些故事写进自己的书里面。
因为贴吧里面都是沈大师客人自己分享出来的故事，都比较真实，稍微拿出来一改版就能当做小说故事写进去。
“咳咳！我想了想，解释倒不用了，你就说是我同意你写的就好。”沈穹脑子一转，反正现在大家都觉得这本书跟自己有关系，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倒不如大方的承认好了。
然而大家在看这本书的同时，却产生了一个疑惑。
“沈大师是不是真的也靠玩微信来算卦？”
沈穹知道这事肯定不能躲躲藏藏，反正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越躲躲藏藏大家越觉得你有问题。
“挺有意思的一本小说，当时他说给我写自传，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加油！”
沈穹在自己的微博里发了这条信息出去，哗啦一瞬间无数人点赞。
“牛逼，大师果然不是普通人，这本小说应该算是大师的小说版自传，我看好这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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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繁华落尽。
在十里街的古道西路上有着一间不起眼的店铺，这是一间为人算卦的老店——天机阁。
此时屋内一片昏暗，为了节省电费，沈穹从不开灯，到了夜里干脆是关门大吉。
沈穹摸着饿扁的肚子，回头看着屋内高高挂起的字画。
窥天机，算人命。
六个字气势磅礴，笔画之间透露出笔者的仙风傲骨，据说这幅字画还是天机阁开店的时候太爷爷亲手写的，算起来也有多年历史了。
“窥天机啊窥天机，这是要折寿的。”沈穹喃喃的这句话便是他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
父亲是真正有本领的人，给乡里乡亲算挂也是一算一个准，沈穹小时候经常吵闹着要学，却不料父亲根本就不愿意教他，苦口婆心地跟他说好好念书才能出人头地，至于这些装神弄鬼骗街坊的本领，不学也罢！
直至如今，他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窥天机是真的会折寿的，爷爷没有活过六十大寿，父亲也在前两个月重病去世，留给自己的只有这间孤零零的老店。
为了给父亲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可以说沈穹如今是一贫如洗，连饱食三餐都成了问题。
沈穹叹了一口气，来到门前，天缓缓下起了小雨，落在地上滴滴答响。
“下雨了，收铺算了，反正也没有人会来。”这间店铺是他们沈家多年家业，即便沈穹没有在父亲那学到多少本领，他还是不愿店铺在自己手里关门倒闭。
他借着窗口透入的光点起来蜡烛，将那本《阴阳六术》放回书架，父亲虽然走了，但书却留下了许多，足够沈穹看上好几年。
正打算回家煮个面吃，天空突然打起雷来。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吓的沈穹手机都掉在地上，一道雷劈在不远处的树上，将树劈得起火，沈穹赶紧捡起手机想要叫消防队，却发现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
“不会是摔坏了吧？”他使劲地按了几下，发现还是没反应，心里一沉，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
沈穹住的地方距离店铺不远，也就五六分钟脚程，自从十年前父母离异后，他就开始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
当时他还恨透了抛弃他们的母亲，如今想来倒是能够理解。当今社会科技发达，许多人都反对迷信，更没多少人上门算卦，像父亲那样死犟要干老本行自然是要吃东北风的。
他还有个妹妹，自己跟着父亲，妹妹跟着母亲，想来跟着母亲的妹妹日子应该要好过点吧！
回到家后，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先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身子再说。
哗啦啦……流水声。
“卧槽，水怎么变冷了，该不会没煤气了吧？”沈穹一边吐槽一遍擦干身子走出来一看，果然是没煤气了。
真晦气，时运不济啊！
他琢磨着这样下去真不行，拿起手机想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当他拿起手机一看，“咦？手机好了？微信有更新？什么鬼……”
蹭着隔壁老王家的网把微信更新了，沈穹捣腾了半天没发现哪里更新了，直到他看到“附近的人”的位置多了个小红点。
“这玩意更新了？”本着好奇宝宝的本质，沈穹点了进去。
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查看附近的人功能得到更新，你能够通过此功能获取附近的人的信息，此信息为真实信息，请勿随意泄露。
他继续点下去，进入了附近的人界面。
使用者：沈穹
等级：0（一窍不通）
通过增加你的名气名声来提高等级，目前名声值：0（无名之辈）
下面是附近的人资料
李如玉（一百米以内），头像正是沈穹隔壁屋的大妈。
李安平（一百米以内），头像是七楼负责收水电费的大叔。
钱俊（五百米以内），一个沈穹没见过的陌生人，估计是楼下路过的。
彦方明（五百米以内），头像是楼下开小卖部的老板。
任星海（一千米以内），又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
沈穹不断刷新，然后微信弹出了一个提醒：由于你的等级过低，只能探测到五个人，提高等级能够探测到更多人并且观察更详细资料。
他点进去李安平的资料，也就是收水费的大叔的资料，一看吓一跳，里面的数据太多了，他只能看到最简单的年龄，身高，性别，还有健康值，而别的一大堆数据，像歌唱、文化、演技、车技、厨艺等等数据都是问号，表示未知。
沈穹特意多看了一眼对方的健康值，这点看似简单，实则非常重要，要知道一个人是否健康有很多定义，一些隐性的疾病通过普通的检查还查不出来，而如果自己通过健康值，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否健康。
沈穹心头一热，这里介绍说提高等级后还能观察到更多资料，应该就是这些打着问号的信息了，那些信息才是真正的宝贵的资料，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实际上人们必须通过无数次摸索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而如果自己掌握这些信息，那岂不是……
他激动地咽了一口水，反复喃喃道：“窥天机，是要折寿的，我要悠着点。”
“但我这不算窥天机吧？微信可是科技产品，我这算通过科技得出的结论。”沈穹安慰自己道。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了这个功能，我沈家老店迟早会名震天下，到时候豪宅名车美女还不是任我挑？
总而言之就是，自己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想到这里沈穹忍不住大笑，他瞬间变得生龙活虎，感觉自己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这一晚他彻夜难眠，不停地刷着“附近的人”，他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隔十分钟系统会重新刷新一次，以自己目前的等级只能搜索到五个人。
他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里面的人头像都是真实相貌，呃，就是没有化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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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大早，沈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店铺，昨晚是激动得一夜没睡，也想了许多方案。
既然微信有了这种功能，不用白不用，但考虑到自己能搜索到的人实在太少，万一上门的客人没在列表里面岂不是尴尬了。
所以沈穹找来一张纸，奋笔直书，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凭缘赠字，随心打赏。“
他的书法得到了家里真传，也算有模有样，也就将纸张贴出去门口。
回到屋里也没闲着，在书架里随意拿了一本《相人识路》翻开看，每隔一段时间就打开微信看看“附近的人”，现在自己能看到的信息不多，看一眼大概也能记下来。
系统每十分钟刷新一次人物信息，一次五个人，也就是一个小时自己能够接触到三十人的信息，这样算下来倒也不少了。
十里街属于较为繁荣的郊区街道，而这条古道西路多是老店，少一丝繁华多一丝古韵。
早上秋高气爽，不时有游客路过天机阁这家店铺，却碍于各种缘由没敢走进来。
又是一个萌妹子进到屋内，探头左右四顾，然后给沈穹投以歉意的眼神转身离开。
“哎呀，这没法整啊！我总不能跑到店铺前，见人就给别人算吧？”沈穹自嘲道。
突然他眼睛一亮，其中一个“附近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毕雨雪（一百米内），长相清秀却缺乏血气，一个戴着眼镜的妹子。
点开资料一看，年龄24，健康值竟然只有50（弱不禁风），这可不是小事，要知道连六十岁的大妈健康值都有接近70呢，这说明这小姑娘身体肯定有问题，而且还不是小问题。
沈穹赶紧跑到门外四处寻找对方的身影，总算在一家餐馆前发现了那位姑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眼看对方马上要走到店铺前，沈穹突然开口道：“白里透寒，我观你双腿疲软，气息紊乱，姑娘怕是最近身体不适？”
毕雨雪楞了一下，看着这个突然拦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店铺，算卦的？
她想前几天电视里那些摆着地摊算命讹钱的人，顿时心生反感，摆手道：“对不起，我不迷信这些。”
说完后毕雨雪错开身子加快脚步离开，沈穹不得不得开口道：“你名字里带着一个雪字，我今日与雪这个字有缘，所以我才主动与你交谈。”
毕雨雪突然停下身子，转过身来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个雪字。”
沈穹一看有戏，顿时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说是缘分。”
她想到最近自己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每天早上起来总觉得浑身没劲，就开口问道：“你刚说我身体不适？”
沈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有没有瞎说你应该自己知道，萍水相逢我也没必要骗你，姑娘你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
她轻轻咬着牙，“那你说说。”
沈穹抬起手笑道：“我帮你号号你脉路。”他将手轻轻放在姑娘的手腕上，嗯，皮肤挺好的。
咳咳！他当然不是为了吃姑娘豆腐才说要号脉的，一来自己看了不少书，还算懂一点，而且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扯出一堆东西，岂不是成了信口开河的老神棍？
这不号不知道，一号吓一跳，“你脉搏的气息很弱，时快时慢有些紊乱，问题应该是出在你的身体里面。”他开口说道。
看着她脸上略带疲惫的模样，沈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你最近应该都没有休息好，对不对？”
毕雨雪惊喜道：“对，我这半个月睡眠质量很差，醒来总觉得浑身没力，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沈穹暗暗给自己的机智点赞，忽悠人嘛，谁不会。
他又看了一眼对方提在手里的饭盒，皱了皱眉道：“这是你的早餐？”
她苦笑道：“不是，是午餐，最近在公司经常加班，中午都没时间出去吃饭，干脆早上就买了中午热热就能吃。”
沈穹微微一抬头，锁着眉头，看来重点在这里，睡不好，吃不好，压力大这是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的通病。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不好，非常不好。”
因为沈穹前面的一系列猜测都对了，所以毕雨雪还真有些相信他，顿时着急问道：“哪里不好？是因为我吃太多盒饭了吗？”
“这只是其中一点，正所谓体弱则多病，身体有疾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导致的，我建议姑娘还是尽快抽空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记住一定要做最全面的那种检查。”沈穹说完后转身朝着店门走去，装出清风寡欲的大师风范。
毕雨雪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出于对沈穹的信任，又觉得去检查检查也无妨，就开口道：“谢谢，我周末就去。”
看到沈穹回到屋里，她愕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大师礼钱，赶紧喊道：“大师，不知道该给您多少？”
沈穹背对着她，大师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钱呢，他挺直腰杆，指了指贴在门外的纸张。
毕雨雪念道：“凭缘赠字，随心打赏？”
“没错，我说过今日与你有缘，所以才与你搭话，要是遇到其他人，即便他出多高的价格，我也不会搭理。”沈穹觉得这逼必须装到底。
她有些不信，看相貌对方也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年龄，难道他真的不是为了钱？
最后毕雨雪还是掏出了五十元递给沈穹，反正对方说随心打赏，自己掏个五十也不算少了。
沈穹接过钱，看都不看就往兜里放，一脸你给多少都无所谓的态度。
直到毕雨雪离开后，他才将钱掏了出来，笑道：“成了！第一单生意赚了五十，这两天的伙食费是够了。”
反复打量着这张五十块，沈穹心里那是一个畅快啊！虽然钱不多，但总算是自己的开门红，而且还帮到人了，这活怎么看都值。
沈穹回到那张老旧的椅子上继续翘着腿看书，他发现书还是要多看，毕竟微信能给自己的是具体的数值，但怎么扯才能让别人信，还得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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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只是后面两人的出手显得小气多，一个三十，一个二十，一整天下来也算赚了一百块。
回家的路上沈穹特意到楼下的餐馆饱吃一顿，好好效劳自己，又打了个电话让人换了一瓶煤气，眨眼间一百块又花光了。
“钱啊钱啊！万恶之源，赶紧都到我这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次日清晨，沈穹将身上仅有的钱全买了包子，一边朝着店铺走，一边安慰自己，创业初期都是艰苦的，总会苦尽甘来。
这一次沈穹干脆直接坐到门口，他能看到的信息不多，只有健康值比较实用，所以只能专挑有毛病的人下手。
这次沈穹有经验了，他先是给别人看面相，然后是猜年龄，猜名字，然后是号脉看手相，整一套下来，先把客人忽悠住，后面怎么说还不是随自己……
“大爷啊，你的老伴身体可好了，你得加把劲啊！没事多出来走走转转，别整天闷家里头。”沈穹对着一个七十八岁高龄的老爷爷说道。
老奶奶提着菜篮子笑道：“那是那是，让你多出来走走听到没有。”
老人家比年轻人要迷信风水算卦之事，老爷爷被沈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停点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
看着两个老人家离去，又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百块，沈穹笑得那是一个开心啊！
又能做好事又能赚钱，何乐不为呢？
三天后，靠着给路人“看病“赚来的钱，沈穹手头终于有了些零钱。
周日下午，他翘着腿坐在店铺的太师椅上喝茶，喝茶这个习惯是跟他爸学的，前一阵因为经济问题，一直没钱买茶叶，昨天店铺关门后他特意跑到街尾的茶叶店买了些红茶和花茶。
“经济问题解决了，是时候想想怎么涨名声了，毕竟仅靠一个健康值混饭吃还是太苛刻了。”他喃喃道。
周日的下午逛街的人比平时要多，没有生存压力，沈穹也任性起来了，除非遇到健康值很低的人，否则他都懒得出门。
突然几名大汉走了进来，带头的家伙大喝一声：“喂，该交管理费了。”
沈穹一愣，这收管理费的怎么跟收保护费的差不多，“什么？你说什么费？”
旁边一个小弟凶神恶煞道：“大哥，别跟他扯，这家店我知道，前两天经常在门口拉客，估计赚了不少钱。”
被称作大哥的家伙嗯了一声，望着沈穹冷声喝道：“别给我装傻，古道西路是我的地盘不知道吗？”
“咳咳，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吃这口饭啊？”沈穹是真的吃惊了。
一个小弟想在大哥面前好好表现，走上前就把沈穹拽了起来，“说那么多，钱呢？”
沈穹一米七八，在学校也没少干架，但眼前毕竟敌众我寡，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能忍声道：“要交多少？我以前还没交过。”
“以前没交过？那正好补上，一个月三百，上年的就不用你交了，这六个月的钱你补上吧！”站在最中间的大哥开口道。
三六十八，这感情跟打劫一样，张嘴就要自己一千八百块，你们怎么不去抢？不对，他们跟抢没两样。
沈穹琢磨着自己手里也就七八百，就是想交也交不出去，只能拿出手机赔笑道：“我查查我卡里还有多少钱。”
实则却是登上微信，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这几个人的信息，如今也只能搏一搏了。
看到“附近的人”上第一个人的头像，沈穹顿时精神起来了，还真有，而且还是大哥的信息。
朱德寿（一百米以内），头像正是眼前来收自己管理费的大哥
年龄：31健康值：67籍贯:河北
沈穹嘿嘿一笑，有戏，三十岁正处于壮年，以他的经验来看，对方的年龄健康值应该在80到90之间徘徊，而这个大哥只有67，肯定是有问题的。
“你笑什么笑？”小弟骂道。
沈穹一把将他推开，望着大哥说道：“阁下可是性朱？”
朱德寿眉头一皱，“没错。”
一个小弟聪明地意识到这个算卦佬要开始坑人了，赶紧开口道：“谁不知道我们大哥的名号，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知道你是给人算卦的。”
“哎，别急，我不但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名字里有一个寿字，要么是德寿要么是长寿。”沈穹淡定自若道。
朱德寿愣了一下，他的名字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兄弟们一般都喊他朱哥，没想到这个大师的还真有些本事。
“那又怎么样？”朱德寿扯起嗓子道。
沈穹笑道：“听口音，像是河北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哥应该叫德寿。”
朱德寿眼睛死死盯着沈穹，他已经被沈穹勾起了兴趣，好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名猜到沈穹开始坑人的小弟怕大哥被骗，赶紧上前阻止道：“全是瞎扯，这些肯定是你提前从哪打听回来的，我们大哥是哪里人，跟叫什么有关系吗？我看你们这行业的就喜欢忽悠人。”
朱德寿一听，也对啊！望向沈穹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友善，这小子居然连自己都敢耍？
沈穹白了那小弟一眼，这小弟脑子还挺好使的，总是破坏自己，他反驳道：“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要是你们都知道，我还靠什么吃饭？”
朱德寿冷喝一声，“不管，钱还是得交。”
听到大哥发话，周围的小弟也瞬间涌了上来将沈穹围住，一副你不交钱就等死的节奏。
就在此时，店铺外走匆匆忙忙进来三个人，一对夫妇和一个青年。
“看，是不是这里……”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大叔抬头望了一眼牌匾，“天机阁，应该就是这里。”
大妈一副着急的模样，上来就问：“大师呢？大师在哪？”
几个小弟一看竟然还有找上门来的人，瞧大妈着急的模样，肯定是被骗惨了吧！
大师？找自己？沈穹赶紧挤出去，笑道：“挨？找我吗？”
大妈一看，和女儿说的一样，还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大妈激动道：“您就是那天指点我女儿的大师吧！真是太谢谢您了。”
沈穹看到大妈激动得想要给自己弯腰鞠躬的样子，赶紧把她拦住，扶了起来，“来来来，别激动，既然你女儿能遇到我，那都是缘分。”
“哎呀，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咱闺女可就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了。”大妈一说起这事就激动得两眼泪汪汪。
一旁的大叔赶紧扶着大妈，对着沈穹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女儿回到家就说她在路边遇到个会看相的大师，大师说她身体不适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起初我们还以为她被骗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叔一脸歉意，“现在看来她能遇到大师真是走了大运啊！”
“小雪听了您的劝告后，就去医院做检查，这一检查可吓死人了，医生说还好发现得早，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只需接受治疗就能恢复过来。”
“对啊！实在太感激你了，大师真是仙人在世啊！”大妈称赞道。
而在一旁看戏几个收管理费的大汉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演戏吗？哪找来的托。
如果真是演戏，这大妈以前肯定是得过奥斯卡奖，这眼泪一蹦就出来了，跟真的似的。
“大哥，这什么情况？”一个小弟问道。
大哥咳咳两声，“我也不知道，先看看。”
好不容易两位家长冷静下来，沈穹也算把事情梳理明白。
原来这三人是毕雨雪的家人，沈穹当然记得毕雨雪是谁，那可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沈穹知道事情后，笑道：“都是缘分，都是缘分，你们能亲自上门道谢实在太客气了。”
虽然口头上客气，但沈穹脸上早就笑弯了，他偷偷瞅了一眼那个总怀疑自己的小弟，看到了吧！哥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师。
难道他不是在讹人？自己错了？小弟苦笑道：“大哥，看样子居然是真的。”
朱德寿嘴角微微抽动道：“我知道。”
这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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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雨雪的父母承诺闺女病好后，一定带上重礼登门道谢。
沈穹客气笑道：“那祝她早日康复，多漂亮的一个姑娘，就是上天也不愿她多受病痛折磨，所以才有了我们的相遇。
“是啊！都是命……”
出身于大城市的两位父母原本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事，以前他们遇到所谓大师的肯定会特意绕开，但如今沈穹让他们不得不感叹这世间还真有大师存在啊！！！
目送着三个上门道谢的家属离开，沈穹那是一个爽啊！回头再看看这群上门收管理费的，得了！现在看你们信不信……
朱德寿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改变：“大师，先前是我们无理了，请大师别跟我们几个粗人计较啊！”
“对啊，大师，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多有得罪多多包涵。”
沈穹神情悠然，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抿了一口茶，摆手道：“无妨无妨，所谓不知者不罪，几位家中都是有老有小，如今挣钱不易，我也能够理解。”
没想到大师竟然如此体贴人心，几人望向沈穹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敬意。
“一千八百块我可以给，但……”沈穹故意拖延声音。
朱德寿赶紧圆场道：“哪用得着大师破费，用不着用不着。”
沈穹一抬手，“不，这钱我得给。”
周围的小弟顿时面面相觑，朱德寿以为是沈穹故意要为难他，顿时脸色一变，道上出来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信字。
兄弟之间要相互信任，做人要言而有信，而如今我给你面子是因为我信你是大师，但做人可不能得寸进尺。
“别误会，这一千八百块是要赠朱大哥一句话。”沈穹笑道。
“哦？价值一千八百块的话？”朱德寿饶有兴致地望着沈穹。
沈穹从书架旁的抽屉里抽出一张小纸条，在衣领上拿下自己的笔，在小纸条上写了一行字递了过去。
朱德寿拿过字条一看，“内有暗疾，莫以为壮。”
他看完后马上皱起眉头，自己身体一向好得很，每天吃饱睡足，能有什么暗疾？
沈穹看对方表情就知道他不信，不信无所谓，既然你健康值只有67，那铁定就是有病，错不了。
朱德寿摇了摇头，刚才还一口一个大师的称呼，如今顿时改口道；“小兄弟，老哥可不傻，这张纸里面的字可不值钱。”
沈穹微微一笑，“你确定？”
“我确定。”朱德寿和沈穹对视。
不信我？我沈穹专治你这种不服，“好！要不要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说错了，你改日上门，一千八我翻十倍给你。”沈穹自信满满道。
朱德寿看到沈穹认真的眼神，有些犹豫了，翻十倍？那可是一万八，不算小数目了，难道他真的这么有信心？
难道我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我自己还不知道？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这么多兄弟听着呢，希望小兄弟不要信口开河。”朱德寿笑道。
周围的小弟也是十分好奇，那张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沈穹有恃无恐，自然不怕事大，接着道：“如果我说对了呢？”
朱德寿一愣，顿时豪气冲天道：“如果你写的是真的，以后在古道西街尽管报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好！”干这行当最怕就是上门闹事的人，有对方这句话沈穹就安心了，这波不亏。
稳赢的局，怎么看自己都不亏，沈穹笑着将众人送了出去，却暗暗为刚才的险境捏了一把汗。
还是穷啊！如果自己手上有钱，哪用得着这样费心费力，直接扔个千八百打发走。
要不是凑巧微信里搜索到了对方，又恰好毕雨雪的家人上门道谢，沈穹估计自己是说破脑袋对方也不信。
这种靠运气才能安然度过的关卡让沈穹非常没有安全感，必须要尽快提升名气，这样微信才能搜索到更多的人，看到更多的数据，只有一个健康值还是太少了。
以前沈穹总是鄙视那些靠制造丑闻上炒作，上热点的明星，如今自己恨不得把对方换成自己，这样一来名气哗啦啦就上去了。
他登录微信附近的人界面。
使用者：沈穹
等级：0（一窍不通）
通过增加你的名气名声来提高等级，目前名声值：6（无名之辈）
和第一次相比，自己的名声值增加了六个点，但还是太少了。
他无意瞅了一眼“附近的人”，突然发现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美女。
任天雪（一千米以内），清纯可人，沈穹第一反应是天生丽质，要知道自己微信里可都是素颜照片，这个女孩的素颜要比许多明星还要好看。
窥探别人隐私本不是好事，但沈穹还是忍不住朝着对方资料点了进去。
年龄：21健康值：88身高：167
沈穹苦笑道：“有缘无分啊！健康值这么高，看来搭讪是没戏了。”
在沈穹看妹子的时间里，朱德寿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能是因为沈穹的自信，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毛病而自己还不知道。
“算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到时候拿着体检报告去找那小子拿钱，我看他还有什么好说。”
朱德寿让小弟继续收钱，自己则是开车前往东方附属医院。
来到医院他走到前台问护士：“那个，请问我想要体检该怎么挂号？”
护士轻轻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东西，问道：“哪不舒服了？”
“没有不舒服。”朱德寿笑道。
护士撅起嘴，没事来医院干嘛！当然她口头上肯定不会那样说，“那样吧！你在填个病历本，别的都不用写，在检查项目里面勾选全面检查就好了。”
朱德寿填完病历本，到窗口排队挂号，东方附属医院是附近最好的医院，来排队看病的人也多，要不是和沈穹有打赌，否则他才不会为了体检排这么长的队伍。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轮到他去体检了。
“这边，身子站直……”
“啊……嘴巴张大，对，别动！！！”
“这个什么颜色？”
“能听到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来，你站那边，挡住其中一只眼睛，我指哪个你打手势，看不到就换一只眼睛。”体检的医生说道。
一路检查下来都是良好，朱德寿那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那小子果然是瞎扯，我怎么可能有暗疾。”
最后一项检查，b超……
朱德寿往仪器上一站，医生喊道：“停，别动……”
“你往左边靠，好，就这个位置，你侧身……幅度别太大。”
过了一会，医生喊道：“好了，你过来一下！”
医生拿起他的体检单，看了一眼低声道：“朱德寿是吧？”
朱德寿楞了一下，回答：“对，是我。”
医生突然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你这，有些问题。”
“啊？什么问题？没问题啊？我身体好得很。”朱德寿说道。
“不……”医生一边摇头，一叹气，“不，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朱德寿顿时心中一惊，咽了一口水，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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