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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夜的八时三十分,停车场上的第二次战斗已经开始。

    虽然已经化为战场的停车场上没有亮起灯火,但是克拉蒂儿身体上散发着的金色光芒依然把周围的环境开始照亮。

    蓝白色闪光闪烁着,但是只有御坂妹妹和百合子两个人的脚踩在碎石上发出的‘沙沙’声响。

    “想要二打一吗,给你们这个机会又如何,既然那么想死,那就死的干脆一点好了。”

    百合子张开双手,就像是展翅翱翔的猎鹰一般,向着御坂妹妹所在的位置扑了过去,竟然是放弃了攻击克拉蒂儿。

    在克拉蒂儿和一方通行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长发及小腿关节处的眼镜娘少女正小心翼翼的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只会发抖。

    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是克拉蒂儿很明显感觉到了,现在的百合子,仿佛处处都在留手,御坂妹妹面对着就像老鹰一样扑上来的铃科百合子,她时而向左,时而往右,一直不断的保持着退后的距离,看上去就像是在……逃跑。

    “原来你也是珍惜自己生命的啊,虽然你争取的时间并不会发生什么奇迹。”

    铃科百合子一边保持着跟御坂妹妹老鹰抓小鸡的进攻——逃跑,进攻——逃跑的路数,一边出言讥讽道。

    但是御坂妹妹却充耳不闻,她只是专心致志的试图与百合子保持着距离。

    “喂,你可真是个无聊的家伙!我的对手可不单单只有你一个,时间都被你这个愚蠢的作战方式给浪费掉了!”

    百合子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意。

    正在逃跑的御坂妹妹连正面对着百合子直接放出电击的胆量都没有,她只敢在他的四周放出紫色的电火花,但是却连一次正面攻击都没有发动过。

    百合子对于御坂妹妹的行为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她倒是也不愿意就这么陪着御坂妹妹就这么浪费时间下去,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从百合子的心里蹿出来的抱怨,不过就在这时,她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了,而且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异臭。

    “今天晚上没有风呢!”

    “什么?”

    百合子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过如此一来,御坂这一次或许有机会获胜,御坂说道。”不过御坂妹妹很显然没有解释给一方通行听的必要,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的铃科百合子再一次确认了周围的状况,然后开始分析,不断逃命的御坂妹、随意释放的电击、还有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呼吸困难……

    唔,原来是这样,是通过电能分解掉空气中的氧气的作战方式啊!

    要知道,空气属于混合气体,它主要由氮气、氧气和其他稀有气体以及二氧化碳等杂质组合而成。

    电可以分解掉空气中的氧气,要知道,一般的氧气分子是由两个氧原子所组成的,但是,一旦被分解之后,那么就会以三个氧原子的状态重新结合,变成“臭氧”。

    虽然两者都带有一个‘氧’字,但是两者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就算是肺里吸进再多臭氧也没办法代替氧气。

    铃科百合子的超能力虽然可以反射所有攻击,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吸入氧气、吐出二氧化碳的凡人,所以,只要夺走四周的氧气,就可以让她陷入缺氧状态——窒息而死。

    ……

    “很好,这样我也不算是冤枉了。”

    虽然看出来了御坂妹妹的作战方式,但是铃科百合子却是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递给了御坂妹妹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故作不知的继续用那种猫戏老鼠的方式向着御坂妹妹抓了过去。

    这样的计谋实在是太过于简陋了,就算是克拉蒂儿的在短短时间里边分析出了大概情况,她不信身为学园都市第一位的百合子意识不到这一点。

    但是她真的好像意识不到这一点一样,即使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她依然维持的那种诡异的笑容,并没有变换战斗方式的意思。

    “该死的,百合子她,她想要求死!”

    在一个转身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克拉蒂儿终于清楚的看到了白发少女现在的状态,现在的她,那张俏丽的脸脸庞上满是狰狞的红晕,呼吸粗重无比,气喘吁吁的她仿佛随时都会倒地的损坏机械一样。

    御坂妹妹依然没有停手,她们接到的指令便是配合一方通行完成‘绝对能力者试验计划’就算是一方通行被击败,被击杀,也不能停手。

    或许,也还是因为大仇得报而高兴吧,毕竟所有的御坂们,都是通过御坂网络共享记忆情报讯息的。

    少女的身躯在颤抖,鼻孔,眼角因为过度的呼吸臭氧而产生了臭氧中毒的现象,御坂妹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白发的少女。

    “唔,跑不动了吗,所以说啊,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给我……去死吧!”

    纤细的手臂上浮现起了青色的筋肉,少女带着狰狞的脸孔想要杀死眼前的御坂妹妹,但是,那手臂,在半空中抓了抓,却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百合子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重重的跪在了御坂妹妹的面前,发紫的血液从少女的脸上留了出来,就像是一条小河一般,涓涓流淌。

    御坂妹妹停了下来,她静静的站在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的白发少女的面前,看着就在自己眼前不远的那个白发少女的手臂,无力的耷拉下去,被尖锐的碎石擦出了道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确实是求死之意,那种情绪。

    克拉蒂儿瞬间联想到了十几分钟之前,在数米高的集装箱上面,第一次看到百合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晃荡着小腿,在上弦月的照耀下,散发着跟铁桥上的御坂美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生无可恋。

    “这样让我很尴尬啊,你个混蛋!”克拉蒂儿看着已经差不多窒息的铃科百合子,心里面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好。

    “混蛋,我可是‘恶党’啊,你们这群该死……家伙……”百合子努力的做出恶狠狠的姿态,甚至用手抓起手边的碎石块,向着御坂妹妹的身体扔了过去。

    坚硬的石子打在御坂妹妹的身上,甚至有一块打在了她的额头上,鲜血淋漓,但是她依然没有反应。

    “哈哈……死吧,但敢于挑战第一位的垃圾们。”

    “够了!”

    克拉蒂儿冲上前去,抓住了百合子的身体,因为大量的失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少女就连一点点的能力都无法应用出来。

    虽然身材个头要比克拉蒂儿高出一些,但是她现在的身体,被克拉蒂儿抓在手中,就像是一块白色的绢布一般飞舞着。

    “说到底,你也是不情愿的吧,不管是用手指来威胁我还是用血腥的结果来虐杀对手,不就是为了不再战斗吗?”

    “为了恐吓为了实验结果收拾现场的妹妹们,你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不惜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残忍冷血的恶魔,不就是为了要从她们口中听到‘不想战斗’的哭泣吗?”

    克拉蒂儿一拳砸在了百合子的侧脸上,强大的力量瞬间掀翻了她的身体,就连等在哪里没有动静的御坂妹妹听到了克拉蒂儿的话,眼神也不由得变化了几分。

    “咳咳,别,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我可是……”

    “整天像个下三滥一样的活着有意思吗,从小到大,因为你那怪物般的能力,没有人肯跟你做朋友,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缺乏管教的中二小太妹罢了,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存在着善良的的吧!”

    克拉蒂儿丢掉手中的武器,大步走向了就连抬起头来的力气也没有了的白发少女,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架起了她的身体。百合子似乎是昏迷了似得,紧紧的闭着眼睛,不过克拉蒂儿从她那不匀称的呼吸中看出了端倪。

    “装昏迷,这可真是‘第一位’的作风。”克拉蒂儿出言讥讽道。

    “咳咳……不管怎样,我都是……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恶党’罢了。”

    铃科百合子说话的时候,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应该是因为撞击力致使内脏破裂,是和御坂10031一样的伤势。

    但是现在的克拉蒂儿,可没有第二枚黄金参了。

    “你是在求死对吧,区区臭氧中毒,这是国中课程学过的吧,就连我都能看得出御坂妹的作战计划,我不相信号称拥有学园都市最聪明大脑的你看不出来,虽然这对于御坂妹妹来说不太好听,但是这确实是一个拙劣的计谋。”

    克拉蒂儿蹲下了身子,把她的头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抱着百合子的身体……白色的纤细头发上,就像是一副被污染的画卷一样,沾满了红色的血污。

    “说什么都晚了了……呵呵,自己犯的罪,我自己承担,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若是不死,这个计划,是不会完成的,第一位的超能力者……呵呵,跟这座城市的真正‘黑暗’比起来……”

    铃科百合子努力的抬起了头,因为臭氧中毒的缘故,她几乎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就只是勉强的扬起脖子,就像是要用尽少女一切的力量一样。

    “太可笑。”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一个人的性命就这么珍贵吗,你一个人的性命就可以抵过被你杀害的10029个无辜少女的性命吗,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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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蒂儿看着自己的身体,纤细白嫩的手臂抬起,那洁白如玉的皮肤表面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原本淤积在体内的‘地脉之气’宛若奔腾的野马一般狂涌着。

    就算再怎么强大的超能力者,她的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呼吸,需要食物的人类罢了,受到重伤的时候依旧会死。

    “虽然不确定这个改编过后的魔法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是也顾不上了。”

    克拉蒂儿捏紧了一张看似破旧的羊皮纸,然后,白嫩的玉手按住了羊皮纸上画着的黑色六边形魔法阵,一股金色的神光,从克拉蒂儿的身躯里逆流而下,就只是一瞬间,那张破旧羊皮纸便无火自燃。

    波动,气息逐渐凝结在了一起,羊皮纸上的黑魔法阵,与承载在地面上的金色结构隐隐约约开始链接在了一起。

    “thearchetypalworld,thewillofdeity,thecreativeworld,theheartofdeity”

    克拉蒂儿张开了怀抱,嘴唇微动,但是代表着四个世界混乱的咒文便清晰的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theformationworld,themindofdeity,thematerialworld,huifre”

    魔法,代表的,是超越规则的存在,那是一种非凡的,与众不同的,超越奇迹的力量。

    用原型、创造、形成、物质,卡巴拉思想中最为重要的四个世界做为支点,将‘天使’从更高一层级的‘位格’中拽下来。

    就像是在一个原本就已经满掉的玻璃瓶的瓶口再次注水,将施术结界所有人的‘内在’与‘外在’进行一场大替换。

    “huifre,angelbeats!”

    奇迹,邀约天使的脉动,克拉蒂儿的神体散发出的光芒愈加强烈,那颗似乎永远都蕴藏着无限活力的‘神心’散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甚至于代表着‘信仰之物’的羊皮纸和忽闪忽灭的仪式法阵产生出了节奏的共鸣。

    魔法,天使的坠落,正式启动。

    被金光淹没之前,克拉蒂儿苦笑着看着躺在碎石地面上的白发少女铃科百合子,这也真是稀奇吧,明明说好了的是要使用‘天使坠落’来击败你的,没想到却用在了拯救你身上。

    完整版的‘天使坠落’术式是需要两千多件‘信仰之物’作为阵基,通过施术者的魔发链接,将其转换为打破次元屏障的‘游戏’,从本质上来说,天使坠落,就是人类渴望超越自己的‘位格’,但是天使的位置却是固定的,想要由人类晋升到‘天使’,就必须要使得那个位置空出来。

    至于产生的异变以及人类‘身体互换’,那只不过是魔术的附加产物罢了,克拉蒂儿所建立的这个仪式很显然并不足以穿透次元屏障,将‘天使’扯下神位,但是,克拉蒂儿本来也就没有想要成为‘天使’的野望,她看重的就是因为术式的残余波动导致的‘身心错位’罢了。

    其实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克拉蒂儿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在那种不知名的天使力量下变得洁白的身躯,一对巨大的白色羽翼呈现在了她的身后……

    “就是现在,降临解除!”

    一道黑影重重的从那漂浮在半空中宛若太阳般的光球中掉落下来,落在了全身脏兮兮,已经基本失去了意识的白发少女的身边。

    紧接着,一条绿色的藤蔓状锁链也随之降落下来,缠绕在了那一黑一白两具身体上面,白色的光球中传出了好听的少女的声音。

    那是方宏用尽最后的力气使用克拉蒂儿的身体用出的禁忌魔法,不,不是魔法,那是已经足以被称之为‘神术’的真实的神迹。

    “禁忌魔法,生命锁链!”

    一方通行强的不像凡人,那么便用‘天丝坠落’魔法的身体呼唤能力,在一瞬间将身体交换,让几乎是处于‘无敌’一般的第一位超能力者与御坂妹妹交换身体,然后击败她,这是方宏最开始所想到的作战方法,也是确实可行的作战方法。

    在魔禁原著中,就连御坂美琴这样的‘超能力者’也被‘天使坠落’魔法交换过身体,由此可见,这个魔法对于等级五的超能力者还是有作用的,所以这并不是异想天开。

    魔法阵的波及范围,大概是在三千米左右的距离,因此并不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方宏和茵蒂克丝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

    从刚开始,就尾随着御坂妹妹来到实验场地的黑长直眼镜娘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一个集装箱的后面,她偷偷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战斗,虽然非常想要跳出去制止,但是少女的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也不能动。

    她听着试验现场传来的呕吐声和说话声,嘴巴张开,嘴唇微动,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就只会抱着脑袋像只袋鼠一样颤抖了吧。

    无形的波动以波浪的形式开始扩张,在仪式波及的范围内,所有联系在一起的‘因果线’开始错乱,混合,在那波动波及到集装箱后面的少女的时候。

    一切仿佛都已经静止了,

    黑长直眼镜娘少女的身体挺直不动,紧接着,便宛若易碎的陶瓷器皿一般,慢慢地,慢慢地,从皮肤的表面裂开了道道细纹,一眼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日式恐怖电影里常见的那种摔破的陶瓷娃娃一般。

    少女的脸上呈现出了惊恐的表情,但是惊恐和哀求,也无法阻止身体的崩溃,少女皮肤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少女的身体便化为了碎片,消失在了那里。

    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少女消失的地方,一颗正三角柱模样的结晶体在原地缓缓旋转,一瞬间,弱化版‘天使坠落’的魔力上限大幅度开始提升,魔力强度险些超越边界线。

    无形的魔力波动眨眼间便超越了设定好的魔术边界范围,迅速向着整个学园都市扩展而去。

    ……

    这是一座没有窗户的大楼。

    一个人在那里,虽然世人无知,将那个他妖魔化为‘世界上最邪恶的男人’,但是他依旧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继续努力着。

    何为真实,世界又是否只是虚假,天使是什么,神,又是什么?

    他便是整个学园都市权利最高的人,他住在一个被注入淡红色培养液的玻璃槽中,身上穿着绿色的手术服,一头白色的长发在那液体中随意的飘荡着,原本平淡无波的绿色的瞳孔此刻却展现出了异样的神色。

    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据说能改变世界的原典《法之书》的原作者,全世界所有‘魔法师’的敌人,拥有如此多荣誉称号的他,其本身的实力已经无法想象。

    或许,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就是对他最正确的评价吧!

    “龙,你的保险丝,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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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体在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完全交换,你可是说是你,你也可以说不是你。

    我问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天色亮了,上条当麻朦胧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茫茫的苍白,仿佛所有的颜色都褪去了一般,干枯的色彩反射着从窗帘的角落里透出的点点阳光。

    那光,照的刺眼。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上条当麻那并不太好使的脑袋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啊,对了,我记起来了,应该是昨天晚上被克拉蒂儿拜托要去找放电妹索要实验地点,然后,然后因为妹妹们的事件和放电妹产生了争执,结果被电晕……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说起来放电妹可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直到现在,上条当麻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麻的要死,就连动一动都没办法动弹。

    上条当麻紧咬着牙关,然后用力撑起了身体,紧接着,上条当麻就怔住了……

    在他病床后面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一个个子要比上条高上许多的黑色短发男青年正趴在桌子上睡着。

    “方宏君,你怎么来了!”

    上条当麻失声说了出来,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分贝,黑发的青年,被上条当麻这一声惊醒,很快的便从迷糊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黑发的青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懵逼的上条当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却扭在了一起,做出了就像是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的动作。

    “方宏君,很高兴你变回来了,我就知道是你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的。”上条当麻顾不上身体的伤势,有些兴奋的说道。

    “哎吆!”

    也不知道扯到了什么地方的伤势,上条当麻这一激动,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上传来了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上条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是乖乖的重新躺下了。

    “变回来了。”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上条当麻却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微微有些空落落的,他的脑子里不由的再一次联想到了那个有着金色宛若太阳般耀眼长发的少女。

    嗯,不得不说,虽然方宏君比起一般人,长相还算是帅气,但是所有看到克拉蒂儿模样的人跟方宏的脸一比较,却是会觉得,方宏本来的模样,实在是丑的可怕。

    “方宏君?”

    黑色衬衫的男青年有些莫名其妙,他叉着腰,做出了一个很小女生的动作。

    “笨蛋,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该对你任其所为,我御坂美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殴打你是我的错,你要打几下都报复的话那我就任你报复好了,不过不要胡乱动手动脚的,如果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当心我的闪电……欸。”

    有着黑色头发的男青年双手向前,恶狠狠的做出了威胁的姿态,但是,原本在美琴伸手的时候就能够轻易释放出的雷电,此刻却是无影无踪。

    “哎,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怎么无法使用了。”

    黑色头发的男青年看着上条当麻,一脸懵逼的问道。

    “不好,我们是处在‘天使坠落’魔法的阵势中,该死的,不是说魔法阵的范围只有直径三千米的范围吗。”上条当麻脸色狂变,也顾不得身体上传来的阵阵伤痛了,少年强忍着疼痛,从病床上爬下来,穿着病号服就要向外跑去。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一定是出问题了。他不由得暗暗恨自己,该死的,昏迷的可真不是时候。

    ……

    这是一间古朴而又不失华丽的房间。

    这里是一间女生宿舍,属于私立常盘台女子学校的贵族少女宿舍,在她的床位旁边,还有一个年纪要小一些女孩正沉沉的睡在睡梦中。

    她从梦中醒了过来,就像是往常一样,穿着睡衣走进了宿舍里的浴室,看着镜子里那略显童稚的睡衣,少女娇嫩的脸蛋上略显红晕,她将手伸向了睡衣的挽扣。

    绿色的呱太睡衣从身体上滑落,露出一具洁白的身体,少女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那属于‘自己’的身体,一张俏脸上的红色越来越多,红的,像血。

    因为是夏季,冰凉的冷水浇在少女迎面冲着上方的俏脸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少女小巧诱人的鼻尖,脸蛋,从那茶色的短直发上流到了‘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记忆里仿佛缺失了什么似得,少女轻轻的握着自己胸前那并不算丰满的胸丨部,脑海里那种极为荒诞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却又好像完全不同,入手间那柔嫩的触感,虽然嫩滑,但是却很陌生,但是……在记忆里,少女应该就是御坂美琴才对,每天都会有洗澡喜欢的少女,应该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熟悉才对,但是这种荒诞怪异的陌生感,又是从何而来?

    抚摸着胸前的柔软,少女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是享受一般,甚至用手抓了抓,它的形状在少女的手中不断的变来变去……

    其实,自摸,也是可以上瘾的。

    “姐姐大人,不要在意胸丨部太小这些问题啦,只要姐姐大人多宠幸宠幸黑子,姐姐大人的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啦!”

    少女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着另外一对柔荑附了上来,她用比少女力道大得多的力气在少女并不丰满的身上不断地转啊转啊……

    这双手的主人,正是那个小一些的女孩子的,她叫白井黑子,能力名称是‘瞬间移动’,区区一个浴室的房门,完全阻挡不了女孩的入侵。

    “给我滚出去!”

    御坂美琴,姑且称之为御坂美琴的少女掀开了浴室的房门,把只穿着睡衣的微卷发少女一脚踹了出去。

    少女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然后,用一种狗刨式的姿势狼狈的趴在了地上,但是脸上却依然露出了非常萌萌的笑容。

    “哎呀姐姐大人,就让黑子来帮帮你嘛,如果没有黑子的帮助的话,估计姐姐大人会a到底的啦!”

    即使被踢飞,白井黑子依然不依不饶的辩解道。

    “不需要!”

    “哎,姐姐大人不需要的话,黑子我需要啊,要不要我换上情趣内衣姐姐大人帮帮黑子呢!”

    “该死,你一定是坏掉了!”

    浴室里的御坂美琴没好气的说到。

    “以后不准再用‘瞬间移动’跑到别人正在洗澡的浴室。”

    这应该就是御坂美琴的日常生活没错啊!少女给自己及肩的茶色头发上打上了洗发水,搓出了大量白色的泡沫。

    但是,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却使得少女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那种蕴藏在记忆里的感觉,完全不像是自己所经历的,那就像是——一个看电影所看到的的故事情节,这样的感觉。

    ……

    白发的少女从自己那昏暗破旧的小屋子里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环境出奇的差,潮湿的空气直冲少女的鼻腔,白发的少女不由的感觉到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拉来了几乎从未拉开过的窗帘,清晨的太阳光照耀着整间房子。

    明亮,宽敞。

    “滴滴,滴滴。”

    少女摆放在桌子上的电脑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

    “唔,这里真的是我‘一方通行’住处吗,怎么以前没有感觉到,这里感觉让人好难受。”

    白发的少女‘一方通行’开始整理房间里那堆积如山的咖啡罐,各种各样的都有,一方通行最大的爱好,就是买咖啡来喝,并且还喜欢一次购买很大的量,直到一次喝到够为止。

    那些空掉的咖啡罐子,就是少女的杰作。

    “再继续堆积下去了话,御坂觉得这里可能会成为螨虫和蟑螂的温巢。”

    少女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机械式的动作开始收拾着那堆积如山的垃圾……

    这里是混合宿舍。

    少女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但是她的主主观认为,自己就是‘一方通行’,然而,从少女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御坂如何如何’的语辟却是显得很不协调。

    可能是因为任务的关系吧,‘一方通行’的事件并不算太多,‘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实验可不单单只是进行在晚上。

    ‘一方通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邻家的少女一样,费力的抱着大量的垃圾饮料罐装进了垃圾袋。

    至于为什么不用能力来做这样的事情,嗯,估计她是忘记了吧。

    墩布还是崭新的,‘一方通行’拿起了不知被遗忘在墙角多少时间的墩布,然后浸湿,拧干净,仔细的清理着地板上的污垢。

    就像是做过成千上百遍一样,少女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那个是……”

    少女借着清晨明亮的阳光,注意到了被卡在角落里的一件东西,那东西已经被灰尘所沾染,如果不是少女所在的视线和角度正巧,估计也是注意不到这一点的。

    那是,一个书包。

    一个,看上去估计只有七八岁小孩子才能够用得上的书包……

    一时间,无数来自思维深处,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就像是喷薄而出的泉水一般。涌入了少女的头脑之中。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的八岁小孩,虽然他的容貌一片漆黑,但是‘一方通行’却是认定,这个小孩子,就是自己。

    或者说,那是曾经的自己。

    身躯是看不见的黑暗,但是,幼年时的身体,确是呈现出了最纯净的白。

    那是一个只有灰色和白色交织成的傍晚,就连夕阳也仿佛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早早的就沉入了地平线。

    城市一片废墟,呼啦啦的螺旋桨轰鸣在废墟的上空,那一只只军绿色的人造大鸟,代替了天边的云朵……

    坦克车们黑洞洞的炮口围绕成一个圆圈,圆圈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洞的外侧,还存在着无数废弃的金属战车。

    人类这种生物,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就会感觉到恐惧。对于无法掌握在手里的力量,就要强行毁灭,而一方通行所拥有的这股力量,会让她迟早与整个世界为敌。

    无数的武装直升机掀起了五级以上的狂风,狂风呼啸着,吹动着小少年那白色的头发……

    ‘啪嗒’

    黑色的书包掉落到了她的脚边。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头顶上方,那不断变大的绿色‘大鸟’……

    ……

    “拥有这样的力量,或许真的会毁灭世界。”

    房间里的白发少女‘看’着那被掩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不过令少女有些不解的是,虽然这些记忆凭空出现在了少女的心中,但是在她看来,那个全身散发着悲哀气息的‘少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那种心理,少女无法理解……

    “但是,被人们当做怪物,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看到自己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

    他愈加的沉默寡言,从八岁,长到十六岁。

    整整八年的时间,没有人愿意与他做朋友,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快些远离。

    作为‘生存’下去的代价,他把自己的身体,借给了许多的研究机构。

    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对着年纪尚幼的一方通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果,进化到超越了‘最强’,或许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为了不再被那个连容貌都看不见的‘他’所控制,于是,我将会为此依照计划执行试验。

    ……

    为了逃离人类的囚笼,少年参与了‘绝对能力者试验计划’。

    为了超越人类的极限,达成‘神的境界’,就算是无数的白老鼠、傀儡和克隆人站在他的敌人位置上,那又如何,既然成为了敌人,那就唯有死而已。

    既然力量会造成争执,那我只需要成为没有人敢于挑战的绝地强者就好,那样的话,总有一天,没有人会因为对力量的恐惧而产生隔阂……一方通行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直到那一次……那是在不久前,在第10030次实验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男孩,一个个子非常高大,笑的非常灿烂的黑发大男生。

    “喂,女生是要用来关心的,你们都是好朋友对吧,别玩的太晚了……”

    “哦,我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叫方宏,还是长点上机学园今年的特招生哦!”

    带着灰尘的破旧书包,被少女搂在了怀中,丝毫不介意自己干净的衣衫被沾满了灰尘。

    ……

    咧嘴笑着的一方通行,曾经占据了御坂妹妹所有视野。

    这是一座不知道名字的建筑,御坂妹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熟悉的陈设,就能够断定这是一栋研究所。

    “好可怕!”

    因为子弹的反射被贯穿腹部的御坂妹妹,脊椎被打断甚至连缩起身子都有困难的御坂妹妹,整个身体被飞旋的铁板切割成两半的御坂妹妹,一条大腿被硬生生扯下,身体再那声‘住手’的呼喊下被砸成肉酱的御坂妹妹……

    害怕,如此清晰的害怕情绪,出现在了御坂妹妹的心中。

    虽然如此,即使是受到各种残忍虐杀的方式,但是御坂妹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憎恨一方通行。

    他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并非是她相恨,也并非是想恨也恨不了。

    所有的御坂们,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的生命有着多么大的价值,单价十八万元,只需要一个按钮就可以批量进行生产的‘商品’。

    为了试验的成功,牺牲自己的生命,这就是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意义……

    说来麻烦,但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御坂10032,研究员天井让御坂10096询问你,实验进度如何?”

    “御坂10030开始汇报自身标检,电流强度,98001A,电压强度10000000V,综合检测,大能力者(level4)”

    ……

    从御坂网络上传来的纷乱声音打乱了御坂妹妹的思考,她不满的撇了撇嘴。

    “嘁,傀儡还这么能说话……”

    学园都市的街道上,身上穿着医院制式病号服的刺猬头少年,攥着拳头,拼进了全身的力量,在人迹渐多的人行道上奔跑着。

    或许是感觉到左脸上粘着的绷带有些难受,刺猬头的少年伸手从自己的侧脸上一抓,撕下了那块白色的布片,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高个头要比刺猬头少年要高许多的男孩,与刺猬头少年不同,高个子男孩的头发是顺直的,短短的刘海使得他显得精神和许多,但是又不同于上条当麻那种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是‘日式热血男主角’标配的刺猬头,虽然两人都是高中生,但是很显然的,后面的高个子少年很明显要显得成熟许多。

    上条当麻满脸凝重的神色,他在茵蒂克丝的口中听说过有关于‘天使坠落’魔法的具体威力,那是足以改变世界的‘禁忌的魔法’。

    对于之前克拉蒂儿想要借用‘天使坠落’魔法的想法,茵蒂克丝明确的态度是不太赞成的,魔法这种东西,涉及到的条件非常之多,一旦产生了针尖丝毫的差错,对于整个魔术的威力,范围,以至于构成形态都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是,因为克拉蒂儿毕竟拯救过茵蒂克丝一次,作为‘救命恩人’所提出的条件,茵蒂克丝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在收纳了几乎世界上所有魔道书的‘禁书目录’茵蒂克丝的帮助下,她从作为卡巴拉魔法的源头‘生命之树’下手,将许多重要的关节进行了删除,最终能够波及到整个世界的超大型禁术被改编成了只能够创建一个直径三千米范围的‘擂台魔法’。

    “明明说好了魔法的范围只不过是直径三千米的圆罢了,这怎么可能……”

    上条当麻咬紧了牙关,从他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的剧烈痛苦影响着少年的大脑,肩膀酸,脊椎疼,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充满了麻木的感觉。

    但是,从上条当麻的眼睛里看来,街道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情侣,竟然是男生你侬我侬的倚靠在女生的肩膀上,或者是两个男生,两个女生……

    按照正常的状况来说,这种情况是几乎不可能会出现的,就算是学园都市不歧视同性恋或者男受女攻的情况,也没有人会在别人古怪的注视下这样明目张胆的上街。按照这样的想法。上条当麻想来,应该天使坠落的波及范围,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学园都市。

    想到这一点,上条当麻脚下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了几分……

    ……

    “哎,茵蒂克丝,天使坠落的异常情况,你也注意到了吧!”

    学生宿舍区距离医院并不算太远,就算是跑着,也用不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推开略显破旧的宿舍楼的大门,上条当麻带着各自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脑袋上‘方宏’登上了电梯,或许是舍管们良心发现了,这次电梯里并没有闻到什么咸鱼味、腐臭味等等各种怪异的气味。

    上条当麻按下了标着数字七的按钮,稍等了片刻,电梯门缓缓关闭,然后颤抖了一下,便开始有条不絮的开始上升。

    到了宿舍的七楼,上条当麻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看也不看就直接对着屋子里的人问道。

    “哎,当麻你回来了!”

    话,是白色修女的口气,但是说话的人,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

    还不等上条当麻发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回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便向着少年的身上,重重的压了下来……

    “你干什么!”

    紧随其后的‘方宏’要比上条当麻略微靠后几个身位,只不过刚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身高要比自己还要高的多的红发少年高高的跃起,张大着嘴巴,就要袭击已经受伤的上条当麻……

    袭击者身上穿着那种西方神职人员特有的制服,因为学园都市里是不允许信仰这种东西存在的,所以这个袭击者也应该是来自学园都市以外的存在。

    虽然没有了电击能力,但是作为第七学区某游戏场内‘传说’级别的强者,‘方宏’右拳挥手,紧接着狠狠地一记直拳就砸在了那个扑过来的袭击者的侧脸上。

    “哎呀……”

    明明是个头接近两米的男子汉,但是他却从嘴里发出了少女般的嘤咛,眼睛忽闪忽闪的,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被突然发生的现状搞得有些懵掉的上条当麻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赶紧拉住了身边少年的手。

    “当麻当麻,难道当麻已经不满足于拯救无助少女了吗,这次居然带回了一个男人!”

    虽然脸上被打了一拳,已经有些红肿,但是高大的红发少年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撅着嘴巴,怒气冲冲的指着‘方宏’说道。

    上条当麻嘴角微微抽了抽,听这个家伙说话的口气,上条当麻就已经猜到了她的内在到底是谁。

    “茵蒂克丝,没想到你也被‘天使坠落’影响到了。”

    “欸?”

    红发的高大少年瞪大了眼睛,满然无措的看着一脸严肃神色的上条当麻,少年侧脸上印着类似行为艺术的‘条形码’,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

    男生宿舍区,上条当麻的宿舍里。

    “不会啊,根据思想推测,如果取消掉HU568方位和9IO方位的阵法核心,天使坠落的魔力强度是不可能会打通次元屏障的,除非……”

    看起来颇为英俊的红发英国男子的脸庞,真实年龄只不过是十四岁,这具身体,应该是属于上条当麻第一次遇到的‘火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的。

    左右两手的手指上都带满了闪闪发亮的银色戒指,耳朵上也带着华丽的翃心耳环,虽说现在的控制着这具身体的是茵蒂克丝,她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除非什么?”

    两男一女,御坂10031昨天晚上并没有返回研究所,她跟茵蒂克丝一起睡在了原本属于上条的床上。

    “除非,克拉蒂儿自身的能量强度,已经达到了界限,只需要一个推动力,就可以以克拉蒂儿的躯体作为魔法阵的核心……”

    “现在结束‘天使坠落’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魔法的核心。”史提尔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的茶色长发少女。

    “御坂,现在实验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告诉我们实验的具体位置了吧!”

    方宏看着少女那张熟悉的脸孔,一时间心里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索性不再开口,本性里的美琴,其实是一个比较爱贫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张只要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嘴巴,只不过,现在的她,看着这个与自己拥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少女,心里确是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情绪。

    “不可以!”御坂妹妹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御坂网络’的上端对于她的影响开始变小,但是她毕竟也是‘御坂网络’中的一员,关于‘绝对能力者实验计划’除非是能够说出密码的实验相关人员,不然是绝对不可以透露的。

    “算了,既然这样,我们先去找‘克拉蒂儿’,如果真的像当麻所说的那样,御坂与他交换了身体,那么现在的他,应该是替代了原来的你才对。”

    史提尔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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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时候,明亮的太阳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疲乏一样在天上放射着光和热。

    这里是一座看起来像是欧洲古堡模样的建筑,建筑的围墙上爬着的密密麻麻爬山虎,带给了它极为厚重的历史感。

    这里是‘学园之舍’,包括常盘台在内的大部分女校的学生宿舍,如果不是现在正处于暑假时期的缘故的话,一般男生想要进入里面,那可是不太容易的。

    上条当麻换掉了身上的病号服,这样的东西穿起来也确实太引人注目,好在之前是从自己家里出来的,上条当麻也就躲着‘方宏’和‘史提尔’他们换上了一身新的短袖衫。

    身体还是有些隐隐发麻,但是上条当麻觉得,如果咬咬牙还是能够坚持的住,所以也就强忍着疼痛并不作声。

    根据目前发生的情况进行简略的分析,可以得知以下几个情报。

    第一点就是对自我的认知,虽说‘躯壳’交换的原由并不太清楚,但是,在身体交换结束以后,每个人对自我的认知都会转变成躯体的认知。

    就像是字母a和字母b一样,当‘天使坠落’魔法发生之后,a和b便交换了身体,并且所在的空间和时间位置也同时发生的改变,有关于‘魔术场’的记忆情报也截然消失,怎么说的,如果拿‘方宏’来说,他的身体是方宏的,但是他的‘内在’却是属于‘御坂美琴’,她虽然认为自己是‘方宏’,但是从很多基本言行和自我认知上会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缘故,还会记得自己是‘御坂美琴’。

    第二点,因为‘天使坠落’产生变异的原因是什么,众人不清楚,但是在产生变异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只属于本人的现实’无法通过更换的身体发挥出来,所有的能力者们,就像是被封禁了超能力一样。

    综合以上两点,就可以看出,即将摆在众人眼前的现实,却是并不那么容易完成的,除此之外,上条当麻还有第三点没有指出,他禁不住怀疑,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被交换了身体,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在做梦……

    这样的推测也并无道理,不过就是在很多合理性的关系上有些站不住脚罢了,不过说真的,在从小到大都在‘充满了科技和时代气息’的学园都市长大的他看来,‘魔法’这种东西的存在,本来就是最大的不合理吧。

    “美琴的房间号,是在208号。”

    因为昨天刚刚来过的缘故,上条当麻就算是再怎么笨蛋,他也不会笨到这种过目就忘的地步啊,只不过,昨天来的时候,上条当麻是和小猫‘保留’一起来的,而现在,上条当麻透过擦得非常干净的玻璃,透过反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高大的男人,方宏和史提尔,

    身高只不过一米七左右的上条当麻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意这些为好。不过说到猫,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昏去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御坂到底把它带回来了没。

    突然地,上条当麻透过眼角的余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了动作,慢慢地转过头来,从方宏和史提尔的肩膀夹缝里看着某样东西。

    “喵——”

    铲屎的,你们居然把朕给弄丢了,简直是该当何罪……

    一只黑色的小猫半蹲在学生公寓外的彩色地面上,它伸出黑色的小爪子轻轻抚了抚三条硬邦邦的胡须,然后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上条当麻。

    哎,这家伙不会是昨天晚上一路跑回来的吧,它看起来只不过两三个月大的样子,上条当麻这样想着,然后一边挤开了身后的八尺大汉以及八尺半大汉,一边说着“不好意思,麻烦让让”这样的话,蹲下身子把小猫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

    “叮铃铃铃……”

    清脆的门铃声惊动了茶色头发的少女,因为宿舍里没有空调的缘故,洗完澡的少女并没有穿上衣服,她的全身都被包裹在洁白的浴袍中,跟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布偶熊一起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psp游戏机正在玩着。

    游戏的显示屏幕上呈现的是一款与拳皇极为类似的格斗游戏,虽然对少女对这类游戏兴趣不大的意思,但是从身体里传来的本能,使少女控制着游戏的操作按钮,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的对手ko了。

    心里并不怎么喜欢,但是身体上传来的本能……那种心不由衷的异样感,却是让少女感觉到非常的难受。

    “哎,来了,稍等一下。”

    少女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里面传来了洗浴的哗啦声,是白井黑子正在洗澡,两人说好的,等她洗完澡以后一起去逛超市。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白井黑子每天都会找借口去诱惑姐姐大人,只不过,得到的都是姐姐大人‘爱的惩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能力’对‘天使坠落’产生了什么样的偏移折射,就连等级五的超能力者都能够影响到的‘伪禁忌术式’,貌似,对于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嘛,虽然姐姐大人今天貌似有些怪怪的,但是总算是满足了黑子的愿望了呢,黑子要好好规划一下,晚上要把白白净净的自己送给姐姐大人……

    嘴里说着来了的话,‘御坂美琴’踢上了粉色的童稚风呱太拖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psp,就走到了宿舍的门口。

    哎,感觉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少女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算了,不想了,已经差不多到了门口,少女按下了对讲机的接听按钮。

    “喂,是御坂在家……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琥珀色的瞳孔,是一张熟悉的猫脸,紧接着,猫脸移开,一张刺猬头的少年的脸,出现在了屏幕的里面。

    不,不只是上条当麻,还有两个男人的脸庞,凑了上来。

    (哈……这是什么……)

    “是你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御坂美琴’看着屏幕里的刺猬头少年、黑发阳光青年和杀马特造型的红发少年,略微有些惊奇的问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被黑发的阳光青年所吸引,那个青年,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感觉。

    就像是,这应该才是我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御坂你能先换下衣服么,我们有事情要跟你谈。”

    上条当麻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不太敢看屏幕里的少女,黑发的阳光青年却与他相反,他双眼直立,看着屏幕中穿着白色浴袍,甚至都露出了精致小巧锁骨的茶色头发少女,眼神里非常的……怎么说呢,有些异样,他气鼓鼓的看着她。

    “稍等我一下,什么事情,我给你们开门。”

    “哎,你不是要换衣服……”

    抱着黑猫的上条当麻正要说话,就听到熟悉的开门声,‘咔嚓’一声响,也不等上条当麻和史提尔,黑发青年方宏便急不可耐的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拥有茵蒂克丝内心的史提尔看了一眼身旁的刺猬头少年,“当麻,我们……”

    “一起走吧,哎”

    上条当麻硬着头皮,招呼了一声,就做出了榜样,先‘史提尔’一步,走进了女生宿舍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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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真的冲进去了,那么如果自己用现在的这个身体去阻止他的行为——总觉得,吃亏的还是自己呢。

    御坂美琴那颗天才的大脑里顿时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是,如果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任其发展的话,那自己的身体估计都已经被他看光摸光了,这样一来,御坂美琴的心里明显还是有些不情愿和别扭的。

    “请进吧!”

    先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一步,暗红色的木门被打开了,映入‘方宏’眼前的便是在她看起来非常熟悉的卧室,不过,之前看来,都是以御坂美琴的视角来看,这一次,换上了一个新的视角,就算是同样的屋子,‘方宏’居然看出了许多别样的感觉。

    映入‘方宏’眼帘的是一个年纪并不算大的少女,少女拥有着一头及肩的茶色短发,那张俏丽可爱的脸庞上并没有非常突兀的化妆痕迹,看上去应该是素颜。在她的身上,上身穿着的是夏季通用的薄毛衣,而下身,则是一身干净整洁的灰色百褶裙。

    此刻,在‘方宏’的眼中,这个拥有着茶色头发的少女,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花一样,从她的身上的每一处,都看的‘方宏’有些心跳加快……

    没想到,原来,在男人的眼睛里,我竟然是这个样子,好可爱呐(大家脑补一下就好,我觉得在白话文里加上一句卡哇伊有些不伦不类)……

    “方宏君,你和当麻先生躲过督查的监督,跑到女生宿舍里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虽然自己夸耀自己总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厚颜无耻的意思,但是在‘方宏’看来,这个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御坂美琴’这个角色里的方宏,当她如此认真的在说着什么的时候,‘方宏’看着她的模样,却是越看越喜欢。

    “好可爱……”

    ‘方宏’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声。

    “哈?”

    ‘御坂美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虽然不太明白‘方宏’具体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却都是实实在在的称赞,御坂美琴那张可爱的小脸顿时便‘腾’的一声变红了。

    ……

    “早晨好,御坂,不,应该是——方宏同学。”

    紧随其后,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两个人也同样快速的溜进了208室,要知道,在女生宿舍里,还有着名为‘宿管’的史诗级洪荒巨兽在巡逻着,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小心才对。

    方宏是穿越者,但是,上条当麻才是真正的主角……

    就在上条当麻跨进房门的一刹那,房间不远处的那个洗澡间的房门也同时打开了,穿着与之前御坂美琴同样款式,只不过是粉色浴袍的白井黑子用百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踩着拖鞋从里面走了出来。

    “嘿,姐姐大人,是谁来了。”

    由于这里是女生宿舍,就算是来串门的,也一般都是女孩子,所以白井黑子也就没太在意,她只不过随意的问了一句,也没有等御坂的回答就自顾自的出来了。所以,在上条当麻名为‘不幸’实则‘发福利’的诡异光环之下,这样的情况也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欣赏着黑子出浴的不只是姐姐大人御坂美琴,亦或者是常盘台的女同学……

    从白井黑子怔住的目光中往宿舍里看去,三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房间的门口,好吧,虽然出去上条当麻这家伙以外,‘方宏’和‘史提尔’的内在都是女孩子,但是白井黑子这只只有国中二年级的腹黑萝莉她不知道啊。

    于是乎,就算是在阳光沙滩上都会丢掉节操的白井黑子,顿时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用更快的速度炮回了浴室。

    “姐姐大人,你怎么能把外面的野男人给带回家来呢?”

    白井黑子的一声惨叫,顿时便引得‘御坂美琴’和‘方宏’两个并不自然人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用极为暴怒的语气,从牙缝里爆出了两个字。

    “黑……子”

    “你给我回来说清楚,野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不过因为黑子还需要换衣服的缘故,女生宿舍毕竟也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所以在找到‘御坂美琴’之后,众人便很快的离开了‘学园之舍’。

    就像是很多冒险类游戏一样,如果这个世界是款游戏的话,此处应有提示音——伟大的勇者,有新队友‘御坂美琴’请求加入您的队伍,请击败大魔王,拯救这个世界吧!

    街道上,上条当麻看着这个已经基本错乱的城市,他都会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难受心态,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睡了,就只有你一个人清醒着,那么这个人很容易就就会被逼成疯子。

    第七学区,某座咖啡厅。

    单独的包间里,上条当麻看着‘御坂美琴’把自己的推测全部都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是他?”

    ‘御坂美琴’纤细的手指指向了正坐在对面的‘方宏’,撇了撇嘴,虽然那种亲切的感觉确实很怪异,但是,交换身体什么的,真的很难以让人相信。

    “哈哈,上条君,你是不是早上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一边这样说着,‘御坂美琴’向着坐在上条当麻的身边,就像是哼哈二将般的‘方宏’和‘史提尔’问道,“上条同学他怎么了,为什么说一些怪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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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相信?”

    “不,他并不是在胡说八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方宏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我,御坂美琴,并不会称呼上条为上条先生,我一般都是称呼他为‘那个笨蛋’才对,还有一点,之前你说的什么感觉自己没吃药听上去应该是一个梗,我也从没有听说过这个梗,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吗,还是说,直接自然而然的从大脑里浮现出来……”

    “我……”

    御坂美琴蠕动着嘴唇,她想要反驳,但是,她却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如果真的仔细去思考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的经历非常虚假,那也难怪,毕竟那些故事你只不过是一个记录者,而并不是参与者,就像是看电影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代入感……

    看到少女的神色开始变得犹豫起来,因为自身也是魔法受害者的‘方宏’也知道她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过去都是虚幻而又不存在的,自己只不过是凭空出现的产物一样,那种体验,非常的令人难受。

    ‘方宏’毕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只需要再加上一把柴火就够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是‘御坂美琴’的话,你应该明白,御坂美琴可是整个学园都市七名LEVEL5的第三名,电击系能力者中的最强者-代号‘超电磁炮’。”

    “现在的你,还能够用出你的‘电击能力’吗?”

    ‘御坂美琴’看着自己的手心,以往只需要心念一动,便可以如臂指使的雷电,此刻却像是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一样……

    沉默……

    散发着浓香的蓝山咖啡开始变凉,但是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去动那杯咖啡,就连拥有着‘茵蒂克丝’心理的史提尔也一样。

    “或许,我应该相信你们。”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御坂美琴’做出了决定。

    “太棒了!”

    上条当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被叠成巴掌大四方块的白纸,然后把没有喝完的咖啡推到一边,然后将那张纸展开平铺。

    那是一张熟悉的纸,在那张纸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形,在图形的内部,写满了用作标注的希伯来文,这正是茵蒂克丝为克拉蒂儿所画的魔法阵图。

    “‘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因为某种缘故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变异,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去往‘魔法产生的舞台’中去找到变异的原因,然后解决它就可以了。”

    穿着黑色神父装,造型打扮就像是杀马特一般的‘史提尔’用力的把纸铺平,然后看着‘御坂美琴’的眼睛说道:“所以说,第10032次试验的实验地点,以及魔法阵的铺设方式,魔法轴心与N89侧灵的连接线位置在什么地方,我们只能求助魔法的施展者,也就是你了……”

    “地点,地点……”

    御坂美琴皱紧了眉头,非常努力的回忆,但是,因为魔法的可以阻挠,所有的核心成员统统丢失了‘那个地点’的具体印象……

    “具体位置没有印象,但是我总觉得在市郊外的那架铁桥附近,昨天晚上,有一个小时的记忆丢失了……”

    越是仔细回想,‘御坂美琴’的心里便越是冰凉,之前因为魔法效果的阻挠,少女刻意的忘记了这丢失的一个小时记忆,如今被人提醒,那种不安感在一瞬间化作了恐惧,冲上了她的心头。

    “已经足够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是以常人的速度,最多也就是码头停车场附近,实验的开始必须要有标志性的建筑。”

    ‘方宏’这样说道。

    按照‘绝对能力者计划’实验都会选择建筑标杆作为实验具体地点,所以,根据‘方宏’推测,在市郊铁桥附近的停车场和卸货场成为了重要的目标。

    今天可是真的锻炼身体了,难得因为电击弄得全身还隐隐发痛的上条当麻还有力气跟着这些家伙们跑上跑下,实际上不跑也不成,因为只有‘幻想杀手’才能拥有绝对‘消除’的能力,上条当麻的重要性是不可替代的。

    ……

    在市郊停车场,即使是大白天,一片浓郁的黑雾笼罩在了停车场的附近,当‘方恒’和上条当麻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一片寂静。

    要知道,学园都市的管理非常严格,都市的周围被高墙围绕,而且受到了专有警备队的严密看守,内外周围随时都有人造卫星在监视着。

    在都市的“外墙”上,还有着就像是万里长城一样的通道,圆筒形的警卫机器人往来其中,要进入学园都市一定得由闸门检查,离开学园都市时也要进行相同的程序。通过学园都市的入口闸门时,除需要学园都市发行的通行许证外,还要检查在学园都市的资料库中登录的ID(包括来宾临时ID),由于学园都市太过独立的缘故,有许多重要的物资都需要从都市外边向里面运输,但是通行许可证只有学生的亲属及运送商品及物资的业者才能拿得到,而且事先必须经过多层审核。

    这个停车场便是学园都市内外部物资交换的一个重要地点,但是,往常极为热闹的停车场,此刻却空无一人,仿佛这里已经被遗忘了一般,就像是是一个失落的世界……

    ‘天使坠落’的强大魔力,甚至硬生生的把这一片区域隔离开,出去带着强烈自我主观意识的上条当麻等人之外,只要看一眼那黑色的迷雾,就会像是看到路边的石子一般,下意识的忽略掉它……

    “就是这里了。”

    茵蒂克丝是不能够使用魔法的,但是,史提尔他能啊,借着史提尔的身体,茵蒂克丝伸出他的右手,在他的手指上本来套着十枚指环,在‘御坂美琴’看来,纯粹是杀马特新时代的造型,弄不好是还是葬爱家族和核心骨干,没想到,那十枚指环,居然还是用来检测的魔术道具‘灵装’。

    不过也想当然,虽然打扮杀马特,但他毕竟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主教级角色,又怎么可能带着一些没有丝毫意义的纯粹装饰品。

    “能进不能进?”

    上条当麻毕竟也是普通人,他看着面前这一片漆黑如墨的雾气,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向着身旁的‘史提尔’问道。

    “雾气没有攻击性魔术特征,可以。”红发的高大少年‘史提尔’点了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别墨迹了,快走吧,趁着还没有造成太过于严重的后果。”

    ‘御坂美琴’这样说道,身为四个人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她却是要比上条当麻更加迅速的迎着黑雾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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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什么地方!”

    最先进来的少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原本这个被黑雾所包裹的地点,进来的时候,少女就已经做好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这里的情景,却与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仰头望向天空,现在已经不再是清晨了,夏日的太阳肆无忌惮的放射着刺眼的亮光,在少女的周围,摆放着无数堆积如山的金属货柜,顺着货柜往前看去,她看到了一个人……

    头晕……强烈的恍惚感顿时充溢着她的大脑。

    那是一个有着丰满身材的黑发马尾女孩,如果不是‘御坂美琴’的记忆力存在着有关于她的记忆的话,很难想象,这个比一般日本男人还高的女孩,竟然会是一个日本人。

    黑色的马尾垂到腰间,三条皮质的皮带上面,挂着一柄长度超过了两公尺的超长日本太刀,这种刀一般都是用在祈求神灵的仪式上的仪仗,简直无法想象这种武器要怎么使用它,少女穿着老旧的牛仔裤和浅色短袖t恤,裤子的左腿上,裤管被剪刀剪下,从脚腕到大腿根部都是露出来的……

    她的名字是——神裂火炽。

    此刻的神裂火炽并没有注意到新来的‘御坂美琴’,作为一个天生圣人,她对于魔法这种东西的感知能力是要远远超出茵蒂克丝和史提尔的,因为与茵蒂克丝交换了身体之后的史提尔无法使用魔法,所以在场需要进行战斗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女孩的对手是一个看不清具体形态的白色女性,最为显著的特征便是那白色女性背后的两对羽翼,由于‘天使坠落’魔法采用的犹太教‘卡巴拉’思想,所以,那个看不清面目,白色四翼女孩,应该就是被牵引下来的‘天使’本尊了。

    “这里是……”

    因为担心御坂美琴会出什么问题的缘故,上条当麻也随之穿过雾气屏障,来到了这里面。

    这座停车场上条当麻曾经也是来过几次的,那时候,四周的金属货柜摆放的整整齐齐,一辆辆的运货车来来往往,一派繁荣的景象。

    而现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上条当麻很难想象这片被撞击的坑坑洼洼,大量扭曲变形的货柜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货柜中的活物也有大部分都被抛洒了出来。

    ‘嗡……’

    或许是一声,也或许是两声甚至更多。

    神裂火炽握住超长武士刀的手掌晃了一下,传出了一声闷响。这时候,上条当麻终于注意到了,当初,神裂火炽对自己施展出来的那招武技。

    高高抬起的大腿,瞬间侧踢向了‘天使’的腰侧,与跟上条当麻战斗时的不同,这一次,她完全都没有留手。

    施展了全力……

    那把超长的武士刀,如果上条当麻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做‘七天七刀’才对。

    晃动的银丝就只是在一瞬间就被弹开,这种在魔力的加持下达到超高速移动,甚至能够凭借速度切金裂铁的银色金属丝,就只不过是在碰到‘天使’身体的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动力一般,无力的垂在了地上。

    因为力道的突然丢失,神裂原本与金属丝交融无二的力量平衡被瞬间打破,力量的丢失使得她向着前方踉跄了一步,面前空门大开。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天使’自然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她的右手前伸,然后用力的向着神裂所在的位置投掷了过去……

    那是一团白色的光团,光团在脱手的一瞬间,便开始发生变形,几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那白色的光球便化成了一根金色的长矛,长矛所在矛尖的位置,正是神裂火炽的眉心部分。

    刺眼的金光映照着神裂的脸庞,但是少女的并没没有太过于害怕的意思,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危急,神裂火炽真的不想使用那种力量。

    虽然她的魔法类型偏向于近身战斗系,但是,说到底,神裂也是使用魔法的专家级任务,对于‘天使’所使用出的这个类似‘朗基努斯之枪’的神术魔法,具备着‘绝对命中’的特殊效果,想要躲开,是绝对不现实的,所以,即使再怎么样,神裂火炽也必须要用处自己真正的力量了。

    作为‘前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前任教皇,也是世界上分布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她可以唤醒部分‘神子’的力量,一段时间内获得超越凡人领域的超强能力。

    “天使的力量是超越凡人的,只有圣人的力量才能更对抗。”

    神裂火炽握紧了腰间的‘七天七刀’,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被上条当麻认为穿着很‘涩情’的少女,其实是整个世界上不足二十人的‘圣人’之一。

    “唯闪!”

    女孩的眼睛里冒出了不一样的光彩,她看着已经逼近眼帘的金色长矛,第一次,整个的把挂在腰间的‘七天七刀’抽了出来。

    作为心技体兼具的武者型魔法师,她最为擅长的,就是这样的白刃战了……

    梳成马尾的黑色长发凭飘动,女孩的身体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留下的,只是淡淡的残影,同样,也是在这一瞬间,那散发着金色气息的黄金长矛,在长矛的最中心,一道白色的细纹缓缓出现,紧随着,那宛如实质般的金色长矛,端正的从中间,被切割成了两段……

    化作金光,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样的招式,看得上条当麻有些心惊肉跳,因为茵蒂克丝的关系上条第一次见到神裂火炽的时候,还因为穿着问题暗自腹诽过她的打扮,那一次,不得不说,是因为上条自己的嘴炮太过于给力的缘故,神裂火炽败给了上条当麻……

    释放完了‘唯闪’之后,神裂火炽迅速退出了‘圣人’模式,这种模式强大归强大,但是副作用也是极为明显的,借着这个喘息的时间,神裂火炽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寻求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应该是魔法阵的保护,现在的天使就像是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一样,只要魔法阵还存在,就是无法打败的存在,作为在伦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师之一,神裂火炽对于魔法的研究可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很可惜,神裂最为擅长的,是强化身体的魔法配合武技进行白刃战,对于地面上这种一眼看上去就密密麻麻的的黑色结界魔法阵,神裂就感觉到有些脑仁疼。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刺猬头少年,便落入了神裂的眼中。

    “喂,快过来帮忙,天使的周围不知道环绕着什么样的禁制,快过来帮忙处理掉。”

    哈,神裂可是还记得,这个刺猬头少年的右手,具备着超强的力量……如果说,魔法,是一种超越现实的,奇迹般的力量,那么,这个少年的右手,就是抹除奇迹的诞生,使得一切归于‘平凡’的原点力量。

    就算是茵蒂克丝身上穿着的‘移动教会’这种附加了能够抵挡‘核武器’攻击的教堂级防护魔法的‘灵装’,都会在少年的轻轻触碰下被破除,就连教会施加在茵蒂克丝身上的‘自动书记’模式,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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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

    上条当麻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快一些,史提尔已经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他现在应该去到你家里找到茵蒂克丝寻求换回身体的方法了……”

    “你的右手不是能够抹除魔法的存在吗,快一点。”神裂火炽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上条当麻聊家常,‘天使’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六根菱形的光柱,在天使的周围缓缓转动,这种类似念动浮游炮的洁白晶体,一根,一根的向着神裂火炽的身体凶猛的冲撞了过来。

    ‘唰――’神裂火炽高耸的胸口因为剧烈的动作高高的跳起,紧接着,一声娇喝便直冲云霄。

    “唯闪!”

    雪亮的银光照耀着‘御坂美琴’的眼睛,强烈的阳光反射,使得她‘啊’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两次开启‘圣人’模式,对于神裂自身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被‘神子’的力量加持,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许多倍的超速度使得‘七天七刀’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迅速将六根菱形的结晶光柱给斩碎,然后,携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正面攻向了‘天使’的面门。

    ‘轰!’‘七天七刀’冰冷的刀刃,与‘天使’娇小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就宛如地球与火星的碰撞一般,一股刺眼的金光从两者之间交界的地方爆发了出来。

    强劲的狂风呼啸着,就连胡乱堆放着的金属货柜也被吹得嗡嗡作响,有种随时都会被吹跑的意味,更何况是‘御坂美琴’这样普通的少女了呢。

    “这种风力,最少要有七八级吧!”‘御坂美琴’几乎是思考都没有思考,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意识迅速趴在了地面上,减小受到风力影响的面积。

    但是上条当麻这个憨直的性子却是没有‘御坂美琴’的样变通,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样,半蹲下身子,抬起了前臂挡在眼前,造型独特的刺猬头微微向后拉扯,在‘御坂美琴’看起来,真的有一种‘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的豪杰气概。

    好吧,其实在她看来,这种行为,跟智障没有多大区别,只要是战斗中,节省一切体力,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话虽这么说,但就像‘方宏’所说的那样,因为‘内在’与身体并不匹配的缘故,‘御坂美琴’已经无法使用‘电击能力’了。

    神裂火炽与‘天使’的正面交锋持续了非常短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吧,蕴藏着大量逸散魔力的风暴被上条当麻硬生生扛了下来。

    由于地面是有石子铺成的缘故,风暴裹挟着尖锐的石块,重重的打在的上条当麻的身体上,原先他就是以重伤之躯参与战斗的,这样一来,更是伤上加伤。

    ‘噗’一口鲜血从上条当麻的口中喷了出来,他刚刚换上的白色衬衫,此刻,已经被那猩红的‘梅花’沾满。

    刺猬头少年上条捂住了自己的下腹,一张脸上青的就像是恶鬼一般。

    他的左手捂住了下腹部,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一颗冰冷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肚腔中,就算是捂得在严实,那温暖的感觉还是涌到了上条的左手手心。

    神裂火炽的‘圣人模式’只适合作为爆发性的提升,哪怕已经尽量的压缩了进入圣人状态的时间,但是这对于她实力影响还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还好的就是,圣人模式,对于‘天使’来说,还是会产生作用的,凡人拼死都无法攻击到天使,那是因为存在等级上的不同,天地规则所不允,对于凡人来说,哪怕他的武器再锋利,力量再强大,技巧再无敌,但是却无法杀死并不存在的东西一样。

    但是圣人模式,却是超脱了凡人界限,但是还无法达到‘神’或者‘天使’层次的存在,若是套用‘卡巴拉’思想来解释,所谓的‘圣人’其实就相当于摩西所言神人本来同体的秘义,这种境界,被称为‘原人亚当’(adamkadmon),其实亦就是一种人类还未堕落之前的完全境界。

    ‘原人亚当’在‘卡巴拉思想’中,是超越了人类位格,与‘神’极为接近的存在,所以,使用了‘唯闪’之后,天使的攻击被瞬间阻挡,这二者整齐划一的向后踉跄了三步。

    只不过,‘天使’是一个人在战斗,而神裂火炽,她却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到‘天使’的动作出现了破绽,神裂火炽顿时一喜,她高声招呼道;“就是现在!”

    “我……”

    上条当麻身体一动,但是从腹部肠子里的那颗冰凉的石子顿时也随着少年的动作而上下颠簸着,这可要比昨晚美琴的电击要狠太多了,猛烈的剧痛顿时支配了上条当麻的所有感官,他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便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更多尖锐的石子扎上了上条当麻的身上,脸上,但是,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却是怎么也无法做得到……

    被上条当麻捂着的腹部伤口里涓涓的流出了鲜红色的血。

    ‘御坂美琴’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好嘲笑上条当麻充当英雄失败了什么的,看着刺猬头少年的全身几乎都被红色的血迹给污染,这种出血量,如果再不注意的话,甚至会威胁到少年的生命。

    “上条,你怎么了?”

    ‘御坂美琴’顾不得自己,因为趴在地上抱着头的缘故,她那一双白嫩可爱的小手也已经变得鲜血淋漓。魔法这种东西,从一出现开始,它就不与和平有着多大连系。

    “没事,有块石子打中了我的肚子。”

    上条当麻推开了‘御坂美琴’的手,作为一个拥有‘危机感知’的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机会有多么的难得,现在并不是在这里唧唧我我怨天哀地的时候。

    “我说啊……”

    全身都被鲜血所沾满,摇摇晃晃看上去就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一般的上条当麻踉跄着走了过去。

    就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一般,从少年身上,流露着飞蛾扑火的悲壮……

    可怜,凡人那脆弱的身躯,就连‘天使’交战的余波就无法承受。

    哪怕是因为魔法被打破,陷入了无法行动处境的‘天使’,虽然天使的脸被包裹在白光之中,根本无法看到具体的容貌,但是,一脸血污的上条当麻还是从她的视线中感觉到了那种看待人类‘蝼蚁’般的高傲……

    “既然是‘天使’,就老老实实待在神庙里接受人们的供奉就好了……”

    刺猬头少年裂开了嘴,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少年对着看不清楚容貌的天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天使,这种不该存在与现实的奇迹,请你,给我消失。”一颗沾染着血迹的拳头在‘天使’的眼前迅速开始放大……

    “咬紧牙关吧!天使,就算是我这样废柴人类的拳头,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