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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好好好,我一片好心你倒当成驴肝肺!成,我不说,我也不理了!我只替盈盈不值!”叶老太太愤然起身,转身离开的她脸上怒色尽失,唯剩阴沉戾色。

    叶志帆生了退缩之意,连他都暂时收手的话,死丫头这边……看来真没有办法去动了!

    想着想着,叶老太太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前头不应该冒冒失失传出候三爷与死丫头的流言,万万不该惹了这一尊杀神!不然,孙耀祖那边还可以找人暗中收拾死丫头!

    里面醒来的盈盈流泪早已经洇湿了枕头,连素来不同自己亲厚的奶奶都看不下去,为什么自己的爸爸还能忍呢。

    是不是认为她真不如叶简,完全不能同叶简比呢?

    取消三年高考……,原来最坏的结果不是她同叶简都不能参加高考,而是叶简能继续风光,自己则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医院里,哪里都不能去。

    手里拧着鸡汤的孙冬晴进来便看到女儿流泪面满的模样,心里头的怒火跟火山喷发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忍下去。

    死老太婆有句话说得不错,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了,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好,好,好!

    叶志帆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去闹她可以忍,知道他是为了家,为了能让盈盈日后可以从头再头,但是,她不能忍!

    一个处处不如女儿的死丫头有什么资格昂首挺胸,当年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收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讨米吃!

    “盈盈,你爸有难处,我们要了解他。但你放心,妈光脚不怕鞋湿,等你好点我一定不放轻饶了死丫头,一定会替你出口气!”

    闭着眼睛留泪的叶盈突然间眨开眼,通红通红的眼里迸出让人心慌的毒戾,双手死死揪紧雪白床单,一字一字的狠道:“妈,我不会放过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妈知道,妈知道!你先好好休息,妈一定会为你出头!”孙冬晴生怕女儿一个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心有余悸安慰着,“你先把汤喝了,想要收拾死丫头也得自己有力气才成。”

    “你什么都别管,安安心心的养着,最迟明天,妈一定要去省一中闹一回。我也不说高考的事情,只说她的不孝!不认连亲奶奶,不认叔叔,还把你们一个二个气到住院!”

    “她不就是想出风头么,成,妈让她大出风头!让他们学校看看,教出一个什么货色出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真能打压住叶简吗?

    前一秒戾气沉沉的叶盈下一秒大哭起来,可我们怎么收拾她啊,她那般羞辱我,我怎么还回去呢?说她不孝,说她把奶奶气到进医院,完全是不痛不痒的指责,对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以前我还想我可以可拿自己的成绩去取笑她,结果呢,我三年都不能参加高考啊!妈,这辈子完了,这辈子全完了!”

    孙冬晴却管不了哪么多了,哪怕对叶简真不痛不痒,她也要去骂一回,要替女儿出口恶气!

    看着小脸苍白的女儿哭到连喘气都喘不过来,孙冬晴的眼泪没忍住,俩母女直接哭成一团。

    一会儿骂着不公平,一会儿又咒着叶简高考得零分,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如果真有办法的话叶志帆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想要替叶盈出头,孙冬晴除了跑去学校闹事,还有什么办法呢?

    叶老太太在外面听了半响,对叶芷香道:“去把你哥拖住,我进去跟你嫂子说几句话。”

    孙冬晴送鸡汤过来,叶志帆便出去吃饭,叶老太太没有说动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护女心切的孙冬晴身上。

    总要让人去学校再闹才成,哪怕不能影响叶简的成绩,也要让她心里不痛快!

    高考第二天在叶盈以泪洗脸中正常过去,她当日没有出现在考场让第三考场的学生难免关注几眼国。

    等到第三天,也就是高考最后一天,外头等候的家长便知道第三考场有个叫“叶盈”的学生因为舞弊被抓,连高考资格都取消了。

    站人群里的孙冬晴听到所有家长全讨论着自己的女儿,狠不能立马冲上去跟干一架。

    若不是叶芷香拦住,她估计真上去了。

    “嫂子,你现在就打起来,等会也甭想进去了!”叶芷香死死拉住,生怕一时冲动又白来一趟,想到叶老太太的叮嘱,急急安慰,“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嘴生在别人身上,我们还能去管吗?”

    “今日过来不找别人,咱们只找叶简!嫂子你要沉不住,别说进去找死丫头,就连校园都进不了。”

    孙冬晴气到胸口急骤起伏,“一群烂嘴巴的东西,以为自己的女儿、儿子就能考上吗?我呸!一个二个全落榜!”

    她的嗓门一向大,盛怒之间都没有怎么去掩饰,叶芷香连捂她嘴的反应都没有,就已经咒骂起来。

    周边的家长一听,脸上个个都怒出愤色,这是谁的家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理她,一看就知道家里的孩子不争气,听到我们高高兴兴聊着,心里头不痛快想发泄发泄了!”

    “什么人啊,开口满嘴臭!她的孩子才落榜呢。”

    “就是,心里头不痛快回有呆着去!出来丢人现眼干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本来心里头怒火中烧的孙冬晴哪里还能忍住,直接便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家长脸上挠过去,“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打人了,打人了!”

    “快,拉开,拉开!都拉开!”

    “警察,警察在哪里,这里打人了!这里打人了!”

    高考第三天学校正门很热闹,竟然出现家长打人事件,起因:不详!

    学校正门热闹,后门同样有家长讨论此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聚到一块能不说道说道吗?

    “三年不能参加高考,确实挺惨的。”连续三天都随同夏今渊一起的T6口气颇为惋惜,叹气,“小女生心眼太坏,得点教训也应该,以免日后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看上去颇为惋惜,落音时侧有如冰棱碎裂,寒气沉沉。

    夏今渊与叶简俩人都没有提到叶盈,知道结果还有什么可提的必要呢。

    这种人,都不配出现在他与她之间的话题里。

    神色淡漠的他没有多少兴趣的回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取消三年高考资格还算好,处罚并不重。”可惜没有抓住叶志帆的把柄。

    对付叶盈不过抬手间的事情,叶简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只有叶志帆。

    想到叶志帆,夏今渊的寒眸倏地沉冷几分,他的升官速度之快连夏以薇都格外吃惊,但调查的时候又找不到一丝不对之处。

    一个全靠个人政绩升上来的省厅干部,履历表上干净到不能再干净呢。

    唯一的可疑点是叶志帆每次都能赶巧,巧上可以立功的大事!

    比如从市里升到省厅,他赶上特大冰灾安排处理得当,为国家减少财产损失,为群众挽回个人财产损失,靠这么一次冰灾他一下子升到省厅。

    太干净也有问题,同时也让他心里警钟长鸣,完全可以得出叶志帆背后有人一直暗中帮助她。

    一直到叶简出来,夏今渊还在琢磨着怎么从叶志帆那干净的履历表上切开一道口子,去暗查到底何方神圣帮着他。

    对此,叶简微笑道:“不着急,现在就算我们真调查出才能,我也无能为力。最要紧的还是先让自己打好基础才对。”

    有了叶盈高考取消一事,想必叶志帆会沉寂下来,不敢再轻易出手了。

    学校前门的事情叶简并不知道,离开学校直接坐上夏今渊开的车子回去看望根老叔了。

    前前后后忙着的叶志帆经过几个小时的赔礼道歉,终于与家长答成私下解决,用钱消灾了。

    叶老太太得知,气到两边肋骨痛,“蠢货,蠢货!让她找死丫头闹,她倒好,竟然蠢到连校门都没有进,跟家长打架了!”

    蠢东西!怎么有这么蠢的东西!

    “我怎么劝都劝不住,还把我给挠了伤。”叶芷香捂着自己的脸,视线往病房门口睃了眼,转而轻声道:“妈,耀祖说趁二哥没有反应过来,让我们先回乡下去。”

    可不能让他知道是她们唆使孙冬晴去学校的呢。

    叶老太太正好住院住到心烦,再加上候梓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心里也萌生要回乡下的念头,“也好,最近不太平,我们村里住住,权当散散心了。”

    所以,当叶简与夏今渊开车回水口村,那边孙耀祖也开车送叶老太太回水口村。

    村子里不比城里热闹,但胜在宁静,看着繁星点缀的星空,躺在竹椅里的叶简笑盈盈的对根老叔道:"到时候陈校长回来,您可以天天同陈校长下棋、钩鱼。"

    “回来好,回来好啊,你陈叔奔波了一辈子,又替你操心了这么多年,是该退下来了喽。”根老叔啜着茶,慈祥的笑从未消失,看了眼神情惬意的丫头,笑微微道:“你以后在外头更要多加注意,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陪你回来的夏少校我看是个稳妥的,有他照顾你,我跟你陈叔也放心。不过啊……,你要知道靠人从来不如靠已,唯有自己上进,才有立足根本。”

    真正关心的你不会一味宠着你,惯着你,而是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提醒你,根老叔便是如此,随时不忘提醒叶简

    叶简同根老叔祖孙俩仰望星空说着话儿,去了部队里见老首长、老战友的夏今渊一样仰望星空与严政委说着话。

    “军部对叶简越看重,她身上的责任就越大,就怕她小小年纪扛不住。”严政委忧喜半掺的说着,转又看向前途越走越宽的年轻少校,打趣起来,“你对简丫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对自己曾经老首长,又对叶简照顾,夏今渊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遂笑道:“连政委都知道了,看来我那点小心思谁都没有瞒住。”

    他也没刻意去瞒谁,连家里的老子都没有隐瞒早早告之,以免女朋友还没有追到手,他那个手伸得长的妈妈来插手。

    没一有点隐瞒的承认让严政委小小的愣了下,接着听到他哈哈大笑,“你还真坦诚,简丫头依我看不是那么好轻易追到手,哪怕你真追到手,在没有娶回家都有变数。”

    聪明又慧颖的女孩走到哪儿到吃香,更何况简丫头还有个好的前程,那些有眼光的年轻人准不会错过。

    夏少校长年在部队里,有时候想打个人也未必能找到,无疑给了别人许多追求简丫头的机会,谈个恋爱中途生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政委没有把在夏今渊当成外人才直接提醒,言下之意其实很明显,想要跟叶简长长久久,最好把事情定下来,以免节外生枝。

    “没有娶回家有变数,这娶回家的同样有变数,关键还得看人。”夏今渊的笑从嘴角边一直蔓延到眉梢间,透露出内敛的自信,“我跟叶简不一样,我们以后会是恋人,也会是战友,政委到时候您等着来喝我俩的喜酒吧。”

    严政委自然乐于见成,他也觉得俩人确实般配,男的俊雅,女的聪慧,又认识多年知根知底,真要能一走他们都高兴。

    “行呀,我等着你同简丫头的结婚贴了。”说着,又聊到了什么时候走,又问到了叶简高考情况,如同长辈般的关怀着。

    “等高考分数出来我同叶简就离开,估计就一周左右的事情吧。”夏今渊一一回答,言语间颇为敬重,“她的学习成绩一向不错,考上国科大的把握相当大。军部那边也等着她的分数出来,到时候还会有系列的安排。”

    没有直接说具体安排,但能让严政委听出叶简日后的路子走得比如今不是一般的顺畅了。

    刚毅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叹道:“简丫头算熬出头了,以后的日子哪怕苦,也苦得心甘情愿。你啊,真要把简丫头追到手,一定要好好善待、爱护。她小时候吃了苦,心思又敏锐,他日你若做了对不住她,哪怕你再诚心悔过也枉然了。”

    说到夏今渊脸色一正,肃穆道:“您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见过了她的苦,最初被她无畏的目光所吸引,接着又被她身上的韧性而起兴趣,最后又被她的聪慧而惊讶,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一天天被她吸引住,等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已晚了。

    晚到怎么克制也无法收覆,只能顺其自然。

    叶简难追,其实他最有说话权,经成过她的抗拒、冷漠、逃避,中间更有差不多长达一年时间未曾相见,最终他选择的主动出击。

    如今好不容易让她松了口,有点像取经历劫一样,得到了怎么舍得让她伤心呢。

    夜色渐深,有乌云浮涌遮住了满到繁星,到了半夜干脆滴滴哒哒下起了雨,一直到次日凌晨五点都没有停。

    习惯早起的叶简没有闲,不能晨练的她早早准备绿豆、白合粥,只等着根老叔起床能喝上。

    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习惯晚起,听到公鸡打鸣便再了没有睡过,等叶简在厨房里手脚麻利做早餐,根老叔拿着披着蓑衣,拿着钩鱼竿走了桃林往村子当中那两口池塘垂钩去。

    七月的天哪怕凌晨五点多也有了天光,有的村民家都开了堂屋的大门,亮起了厨房的灯,开始新的一天劳作。

    建在村子最中央位置的叶家这会儿也亮起了灯,从田堤走过的根老神色凝紧,视线含着几分凛冽望着停在叶家大门口的车子。

    孙耀祖的车,看样子叶老太太回来了!

    不行,不能让她看到简丫头才成。

    披着蓑衣的根老叔手拧着木桶,拿紧用细竹做了鱼竿冒着雨转身回去。

    “这会儿去部队里?根爷爷,您是不是有急事?”粥还没有熟,叶简看到披着蓑衣进来的根老叔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她都不知道根爷爷早早起床了。

    急忙接过老人家取下来的蓑衣挂好,视线轻地从鱼竿上面滑过,大清早根爷爷去垂钩,结果连鱼细都没有松回来,……出去的时候碰到什么事了吗?

    根老叔原来想瞒着叶简,转想到她素来聪明,便慈祥道:“刚去钩鱼,还没有走到池塘边看到孙耀祖的车停在叶家门口,我合计着只怕叶老太太回来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您别理会,她同叶芷香在外面得罪一名了不起的人物吓到住了院,这次回来只怕是避祸。”叶简笑容恬静,没有一丝异样,“您安安心心的,不要因为叶家而为我操心,像他们这样的人,跟他们费心都缠浪费时间,不理最好。”

    半句都没有提叶老太太早找过自己,并闹出许多事情。

    “您都说了我爸不是她儿子,我爸在世时也把她的生恩还清了。至于我,一没有吃她的,二没有用她的,想到我面前摆奶奶谱,呵,她还真摆不起来。”

    对叶家,叶简的态度相当强硬,绝不可能向他们一家人低头。

    半响,根老叔轻地拍了拍叶简扶着自己的手,目光慈祥凝视着出落到亭亭玉立,比她妈妈更坚强的女孩,苍劲的声音多了几分欣慰:“你能这么想就最好,叶老太太不足为惧,她年纪大,再蹦哒也没有多少日子了,不跟她计较是对的。”

    “你要防着的叶志帆,但现在你也仅仅只能防着,而不能有所动作。他这个人最重自己的仕途,没有万全把握之前,你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惹火烧身。”

    农村里的厨房建得大,上面都盖着青瓦,生了火青烟便多瓦缝里袅袅升起,叶简添了两根木柴煮着沙锅里的粥,火色照着她的脸庞,那暖暖的火光都没有融化她眸子深处的冰冷。

    抿着嘴角,轻声回答,“我都知道,现在他们不敢惹大,我也不会抓紧不住。就怕政审过不了关,让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费。”

    坐在椅子里的根老叔凝视着自己与陈东锋培养出来的丫头,低沉沉咳嗽的他脸上露出罕见的凝重,看着一脸隐忍的叶简,沉道:“根爷爷还要跟你说件事,简丫头,你可得仔细听好了。在没有眉目前,哪怕夏少校你也不能轻易靠之。”

    叶简一怔,“您说。”

    这一说连粥都烧了焦味都没有让叶简回过神,还是根老叔把沙锅放到一边,目带怜悯看着显然还处在震惊中的叶简。

    “我有点乱,根爷爷,有点……理不明白。”叶简素来淡然的声音有了一丝惊慌波澜,消息量太大,说到她脑子都晕沉沉,没有理出个头绪。

    根爷爷说伯爷爷与伯奶奶把自己独子叶新帆托付给叶老太太,结果,叶老太太把叶新帆弄丢,换回来她的爸爸。

    接着,又说她的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生爸爸,妈妈嫁给爸爸前……已经怀孕了!

    还没有让她消化消化,根爷爷爷再抛出一个炸弹性的秘密,告诉她自己的妈妈……很有可能因为那块“玉佩”而牺牲!

    怎么这么乱,这么的复杂&……,连妈妈的牺牲都不简单。

    不对,不对,还有些不对劲。

    从惊慌中抬头的叶简因有寒色而格外发亮的黑眸看着根老叔,轻声道:“爷爷,我爸发生意外去世,我妈执行任务牺牲,您还记得那段时间叶老太太干了些什么事情吗?”

    “叶芷香与孙耀祖又在哪里?在村子里,还是在外面?”

    这回轮到根老叔不解了,沉思片刻回答:“你爸去世、你妈牺牲前后不到三个月,而我正好在部队里有事,赶回来的时候你妈的遗物都交到了孙冬晴与叶志帆的手里。”

    “但能肯定叶老太太一定在村子里,叶芷香、孙耀祖没有回村。简丫头,你问这话……有何意?”

    “爷爷,我怀疑我爸去世跟叶老太太、叶芷香两夫妻有莫大关系。”叶简压着嘴,眸里透着剑尖般的寒芒,“以前没有怀疑过,离高考前四十多天叶老太太闯到学校,想强行把我户口迁了去的时候,我一怒之下把爸妈的照片请出来……”

    说到这儿,叶简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干涩有如刀割,“我发现她们俩母女完全不敢看向我爸的照片,叶芷香是心虚,叶老太太是庆幸,所以,我怀疑我爸意外过世……另有隐情。”

    七情不上脸的根老叔闻言,神色绷紧,有寒色乍起,“你爸去世三个月,你妈给我来电说她要执行一个任务,并告诉我,如果她有不测很有可能跟手上一块玉有关系,简丫头,你妈离开村子的时候只有叶老婆子知道,而你爸离开村子外出打工,也只有叶老婆子知道。”

    也就是说,她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眼里戾气横生的叶简心里思绪越翻滚,大脑则越冷静,“查,我一定要查清楚!连孙耀祖也要查!我就不怕他一个镇上混的人能攒出那么大个产业出来。”

    “他自然攒不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一名逃犯。”

    根老爷冷冷一句话,一下子让叶简视线陡然生厉,“您说孙耀祖是名逃犯?”

    一直到与夏今渊见面,叶简的神情都极其冷戾。

    她猜得没有错,每次偷偷摸摸回村的孙耀祖就是一名逃犯,可他现在,又不是了。根爷爷说有人暗中帮了他一把,把逃犯身份抹平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前来接她进部队的夏今渊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神情不对劲的女朋友,虽然微笑说话,黑眸间已敛了暗色。

    清晨六点值班室接到根老叔来说,说叶简想来部队看看,让自己开车接她。

    来部队看看无可厚非,她对富军镇里的部队有着很深的感情,既然回村子里,自然要过来看看。

    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小狐狸。

    然而事关重大,根老爷再三叮嘱连夏今渊都不能提,叶简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想到自己回来也不能陪着根爷爷,心里头不是滋味。”

    真是这样吗?夏今渊并不相信。

    不过她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肯定有道理,自己不能追问了,便轻松笑道:“根爷爷要等陈叔回来才能一起到部队里,我想最迟到后天陈叔会回来,到了晚上你又可能陪根爷爷了。”

    陈校长需要把省一中图书馆的工作交接清楚,知道叶简最多不过一周时间要起启去部队的他便让俩人先开车走,他把工作交待完毕再回来。

    按正常流程走的话,今天中午应该就可以起程回村了。

    不想隐瞒,又不得不隐瞒的叶简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脸上冰冷冷的神色渐渐放松,还好经过特殊训练,调理一会儿也就没了之前的冰冷。

    夏今渊见此,捡了轻松的事说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严政委都看穿,昨晚一个劲打趣我。”

    “还说为了防止有变数,最后早早娶回来。”

    事儿轻松,但叶简脸薄,听着听着便白皙的脸上浮了绯色,尴尬道:“怎么……怎么连政委都知道?那刘团岂不能也知道?”

    “那当然,我还亲自答应等咱俩结婚一定要送请贴过来呢。”

    八字才刚刚撇出来,他已经想那么长远了。

    叶简瞪了他一眼,听着他低冽的声音倒也放松了心情。

    等到了后天叶简盼到根老叔与陈校长过来,也听到了另一件大事,昨天叶老太太突然间中风倒地,医院说以后四肢不能动,嘴歪脸斜成了一个需要伺候的。

    叶简很轻的勾勾嘴角,这就是报应呢。

    不过很快叶简便把此事抛去脑后,她的分数已经军部以知,并让她马上收拾行李……,哦,都不需要收拾行拾,直接拿着有关证件与夏今渊一道前往我国最南边的海军驻地。

    新的篇章就此翻开第一页。

    水口村对叶简来说已经成了家的港湾,每次离开看到站在村边目送自己的根老叔,还未远行已思乡。

    以前只有根老叔孤孤单单一个人站在村口,如果身边多了陈叔的身影,眼里噙着泪花的叶简不由轻轻挽起了唇角。

    “以后回来的机会只怕少了。”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位长辈伫足的身影,叶简才擦掉眼里要沁出来的泪花,惆怅道:“也不知道一年能不能回来一次?”

    从村里到镇上再到市里的公路多为盘山公路,夏今渊车技不错也开得极为稳妥,闻言,俊颜含笑的他回答道:“如果我说四年之内你估计都难回来,会不会伤心?”

    四年?

    心里大惊的叶简看了眼嘴角微微有笑的家伙,嘀咕句:四年都不可能回来,不可能吧。当兵也有个探亲假啊,更何况她还是个学生。

    脸上虽然不显惊讶,夏今渊却看透了般,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确实有可能,我也是四年没有回家,到了寒暑假家里从来没有接过我一个电话。”

    心里微微一沉的叶简眼里有暗涌微起,夏队说他四年不能归家,难道她也得如此吗?

    为什么她也如此哟?

    信息量有点大,由不得叶简不去深想。

    一时间车内静悄悄一片,夏今渊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陷入沉思中的叶简,菲薄的唇又稍稍上扬了少许,以小狐狸的聪明肯定会把他的话往深处里想。

    军部已经采取他的建议,把叶简往“全能兵王”方向培养,只为以后能顺利过入雪域大队,接过另一队分队的工作。

    女子成为特战特种兵本就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叶简既然有能力可以成为,军部一定不会放任人才湮灭大军潮里,再加上陆军少将的看重叶简更不可能平庸一生。

    波澜壮阔的军旅生涯已经向叶简招手了。

    他神色淡然的静静开车,已经想往深处的叶简视线渐渐凝重,似想到某处时她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夏今今渊一眼。

    视线还不曾收回来,淡然开车的男人抬眸,从镜子里朝她挑眉一笑,俊雅眉间一笑让有说不出来的风流,让叶简先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是不是……军部有意将我往你这个方面培养呢?不然,你也不可能说我可能像你一样,四年不能归家。”

    除此以外,她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可能同他一样,四年无法归家。

    所以说他的小狐狸聪明,他稍稍说一句能立马想到关键。

    事情没有完全定下来之位一切都是未知,只不过让她心里有个谱。

    “做好四年不能归家的心理准备吧,家里……有陈叔照顾,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及时通知你。”夏今渊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保持着淡然的浅笑,声色有着玉石般的低冽,“相信你自己也知道军部对你有多高的期望,好好努力,我会一直在前面等你。”

    等你入伍加入雪域大队,等你成为自己真正的战友,用最美的时光来雕刻属于你我的爱情。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叶简已经明白军部确实有意将她往夏今渊的方向培养,并希望她成为一名同他一样可以上前线作战的特战特种兵!

    仅仅只想想,叶简都觉得心潮澎湃,乌黑的双眸比仲夏夜晚的星子还要璀璨、明亮。

    夏今渊嘴角边的笑更深了,携手作战的日子不远了。

    水口村离他们越来越远,等到了镇上叶简看到一辆省城牌照的轿车停靠在一间食品批发部,三道熟悉的身影拧着几个红色塑料袋从批发部走出来。

    走在最前的叶志帆回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叶盈的神情一下子绷得很紧很紧,走在最后的孙冬晴则一脸愤色回了一句,单手搂过叶盈的肩膀,低声安慰耷拉了脑袋的女儿。

    视线冷漠的叶简从他们一家三口扫地,双眸虚眯了下的她好整以暇问着似乎没有发现一家三口的男人,“夏队,叶老太太突然间中风,是不是梓哥的手笔?还有,叶盈取消三年高考资格,我怎么感受有你的功劳呢?”

    像叶盈的行为最多取消该科成绩,计为“零”分,不可能取消三年高考资格。

    当天省教育局领导都说只计“零”分,哪知道当天晚上出了变故,让她第二天都没有来考场参考,怎么想都觉得跟夏队有点关系。

    都过了一周,夏今渊没想到她还会问起,有些含糊回答:“恶有恶报,他们一家能做出不利别人的事情出来,迟早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听了他的话叶简连眼里都有了笑,看向夏今渊的眼神愈发柔和了。

    有一个人总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替自己解决麻烦,从来不会说出来,一切都暗中处理,不想让自己有所分心。

    这一世,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那些冷冰潮湿的前尘往事,显得微不足道了。

    叶老太太中风属于比较严重一类,这几天一直住在镇卫生院打点滴,都没有送去离富军镇有六个小时车程的市医院。

    情况来得突然,叶芷香哪怕想送,也不可能发病的时候送去市医生。

    “不知道怎么回来突然间中风,嘴里念念叨叨的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叶芷香的眼睛有些红肿,替嘴角都歪了叶老太太掖掖被角,一脸憔悴道:“二哥,我想把妈转到省里照顾,镇卫生院的环境太差了。”

    一夜之间最强大的依靠倒下,哪怕嚣张跋扈如叶芷香也变得脆弱。

    孙冬晴看着有嘴不能言,有脚不能走就这么躺着的叶老太太,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的痛快。

    阴阳怪气回了一句,“你家房子大,妈又替你操心一辈子,接去省里照顾是应该的。”想让她照顾,没门!

    “二嫂,你别阴阳怪气,妈中风也有你的责任!别想撇干净!”对孙冬晴,叶芷香一直以为没有什么好眼色。

    “叶芷香,人是你照顾着,跟我有屁关系!想赖上我,没门!”不甘弱示的孙冬晴立马喝骂回去,“以前处处刁难我,如今出事就想着我了,叶芷香,你当我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吗?”

    进来不到二分钟上,姑嫂两人直接吵了起来。

    叶老太太虽然嘴不能言,脚不能动,可脑子清醒,听到吵起来嘴里发出又急又促听不懂的单调,视线则一直锁死在叶志帆的脸上,还能活动的双手正一下一下敲着病床。

    这是示意叶志帆出面阻止。

    看了她一眼叶志帆明知道是想对自己说话,眼底冷漠的他转问起叶芷香,“妈现在成这样,你还有心思跟你嫂子吵?孙耀祖已经在省城医院打点好了,我接你同妈过去。”

    “谁跟跟她吵了!你看到她有关心妈一句吗?”叶芷香恶声回答,转又想到叶老太太曾经的叮嘱,抬手拨了拨头发放缓了声音,“妈生病,我心里又急又火,哥,你别跟我一般计较。”

    连她都知道低头了,叶志帆扯扯嘴角,淡道:“中风这种病没有根治可能性,只能慢慢来,看看情况会不会有所好转。不能走路用轮椅,但不能说话是个大事。你看,现在妈要说句什么,我都无法得知。”

    嘴里不能言的叶老太太闻言,眼里一下子迸出淬了毒般的寒光,“依依呀呀”的声音更急更大,嘴角边甚至都流出唾液。

    看到胃里阵阵翻腾的叶盈皱紧眉头,直接把目光别开。

    她可不想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在!

    叶芷香握住叶老太太的手,从床头柜边拿了一个笔记本,一只笔塞到叶老太太手里,“妈,你写给二哥吧。”

    双手还能的叶老太在笔记本上颤颤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简”字,再把视线落到叶志帆脸上,面相狰狞到让叶盈心口“突突”直跳。

    “我这几天忙着盈盈出国,叶简的情况不太清楚。你跟芷香唆使我妻子去学校找事,结果她出了事,你们反而跑回村里……”

    叶志帆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扫了一眼神情瞬间僵住的叶芷香,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现在出了事情芷香你自己好好照顾妈,我平时若得空会回来看看。”这句话都是叶志帆想说的话,至于叶简,眼里闪过一道戾色的他沉吟会才往下说,“叶简的事情暂时放一边,先看看她考上什么学校吧。”

    等她考上大学,一切都晚了!

    嘴里不能说的叶老太太急到嘴角边的唾液流得更多了,握住笔的右手在纸上摇摇晃晃写出一个一笔一划都折散了般的字,再死盯着叶志帆,看他怎么回答自己。

    见没有找自己算帐的叶芷香暗中松了口气,对自己这个二哥,如今她还真有点怕了。

    拿起笔记本的叶志帆仔细端详一眼,尔后淡笑道:“妈,这种事情你找孙耀祖吧,他杀人放火在行,我,没那个本事。”

    杀,杀了叶简?老太太当真好威风!

    叶老太太一听,双手不停锤着病床,浑浊眼里全是不甘心的愤怒。

    不能言动,不能动,再怎么不甘心也枉然。

    叶芷香已经恨到咬紧了牙,目光阴冷的扫了没有吭声的叶盈,嘴角笑意讥冷,“难怪不如叶简,出了事情二哥一家都不敢担责,只想着把妈推了去。”

    “现在妈不在了,二哥过河折桥的速度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