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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脸上微笑敛紧,双眼一下子带了几分锋利的少将向夏今渊说出自己的打算,“你希望她毕业以后直接进入雪域大队,我呢,同样如此。鸽子他们这一组总交给你来带领不是一个办法,要有个领头人才成。”

    这就是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培养叶简的原因,因为她身上有着这么个带领全队的能力,且,综合能力都属于上上者,不比当年的夏今渊差。

    大领导推荐叶简上京保住司长,他就已经想更远了,并立马同军部商量不仅仅只让叶简上京保护司长,提议让她加入清剿行动,并安排她单独行动。

    同时,他跟军部都拍了胸膛都下了保证的,一定会让叶简在这四年里成为一名合格特种兵,能立马进入雪域大队。

    想要成为像夏今渊他们这样优秀特种兵,叶简还得要磨练磨练才成。

    以她几年这几年的出色表现,再加上又是个吃得苦的性子,毕业后像夏今渊一样直接进入雪域大队还是有可能的。

    “谢谢您对她的信任,我同样可以向您保证,叶简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让军部失望。”她连自己的仇恨都能暂时放到一边,只为能成为一名优秀特种兵,夏今渊完完全全相信他所爱的女孩,不会让对她寄与希望的人失望。

    而他自己,身为她的目标,可以说一路见证的她的成长,那样的精彩,又那样的艰难,一步一步走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沉稳,没有走半步捷径,这样的叶简,又怎么能不会成为一名优秀特种兵呢。

    少将也认为叶简不会让他失望,表情肃冷的叮嘱夏今渊几句后,又道:“司长那边一直很担心,结束手边的事情让叶简鸽子去个电话,向司长报平安。”

    军方对叶简的考验安排,司长是不知情的。

    对司长来说,叶简一个人入住通州国际大酒店是充当活靶,对军方来说,则是对叶简的考验,根本不算有什么危险。

    一名特种兵如果连几名犯罪分子都收拾不了,那也不配称之为一名特种兵了,还不如洗洗回家睡觉算了。

    叶简没有让少将失望,在无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她还能寻找出线索,全程没有任何支援一已之力制服住六名犯罪分子,由此可见她的心理素质一直很稳,并没有因此而慌乱。

    “一共搜出二十桶汽油、四个土炸药包以及五床浸了汽油的棉被。从六名犯罪分子身上搜出十二个打火机,六把弹簧匕首。”

    酒店里,通州警方清理搜出来的危险物品,一名男警一边说,一边记录,“根据口供,所有物品都由犯罪分子利用自己身为酒店保安的职务之便带入酒店内。”

    二十桶5升装的汽油,四个土炸药包,再加五床浸了汽油的棉被,烧光一个酒店都足够了!

    “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过来住一晚而已。”隔壁房间里传来男子害怕的求饶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替自己伸冤。

    协且通州警方的叶简闻言,抬头对记录的男警道:“这名犯罪分子还有点关系,他有一个表叔同邪教主要案犯走得很近,我之前在套话的时候,得知他打算放完火后让他表叔带去同“大委员”见面,以此邀功。”

    面对今晚最大功臣所言,男警没有半点质疑,“好,我立马汇报上去!”

    “好,你这里也清点完了吧。”原本打算把犯罪分子交给通州警方便走人的叶简取下过滤口罩,似黑耀石般的黑眸有着浅浅的笑凝视男警,“酒店危机已经解决,我想我也该走了。接下来就辛苦警察兄弟们了。”

    本要过隔壁房间的男警立马顿足,“今晚你不住酒店吗?现在要走的话,我先过去请示一下副局?”男警很年轻,刚从警察学校毕业一年,没有在外面搜寻的警察有威严,还稍显青嫩,要不然也不会留下来清理危险物资了。

    他腼腆的说着,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副局走的时候吩咐过我,你这要走的话,我得先同……”

    说正说着,几道脚步声陪着有人说话的声音而来,他们走得很快,眨眼间便出现在房间,男警回头一看,腼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认真,“蔡局、副局!”

    “都已经清理完毕了吗?有没有发现其他危险物品?”说话的男子四十五岁左右,他的面容很严肃,有着领导者的威仪,如炬的目光看着年轻的男警,又道:“清点的时候当心一点,以免出差池。”

    男警挺直自己的背脊回答,“是,蔡局!”

    副局则道:“蔡局,这位就是今晚帮了我们通州警方大忙的叶同志。多亏了她,不然,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完成搜索。”

    又微笑着对叶简介绍:“叶同志,这位是蔡局。”

    比起这位笑得有点让人心里头舒服的副局,叶简觉得这位神情严肃、眉宇间有正气的蔡局更好说话一些,“蔡局你好,我是叶简,现役军人。”

    并没有说别的,连司长都没有提。

    之前叶简站在男警后面蔡局没有立马留意到,这会儿她落落大方的走出来,蔡局的视线直接停留到她的脸上。

    年轻的女孩有着军人气质,哪怕身着便装,仅仅一个迈步就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名军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蔡局看清楚这张年轻面孔时,神情悄然发生了变化,肃冷的眸光微微闪了下才伸手,“辛苦了,叶同志。”

    年轻的面孔,亦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一个已经永眠,一个则生命新活。

    脑海里闪过另一张封存在记忆中的面孔,再看看眼前如此相似的面孔,蔡局的心口有如擂鼓。

    他环顾一眼充满汽油味的房间,目光愈发深的蔡局再度像不经意间般的打量了叶简一眼,“我们去外面说话,这里交给小祝来清点就成。”

    小祝,刚才一直同叶简说话的男警。

    觉察出蔡局眼神有一丝不对劲的叶简嘴角微笑不改点头,便随着他一并走出房间。

    而那位副局则很有眼色的留下来并未跟随,蔡局明显有话要问,他就不必跟过去了。

    蔡局走路的时候双臂习惯性的严谨摆动,穿着公安制服的他背景巍峨,有着叶简最熟悉不过似钢铁般的气质。

    这位蔡局是一位退伍军人转业。

    想到这里,叶简的眸色有些暗了,……她与妈妈五官极为肖似,根爷爷说过但凡认识妈妈的故友,只要见到她一定会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难不成,眼前这位由退伍军人转业的蔡局认识妈妈?

    会不会太巧了呢?

    可由不得自己不去怀疑,因为蔡局看向自己的眼神,确确实实是通过她怀念着某位故人。

    会是自己的妈妈吗?会不会有那么凑巧呢?

    有关于妈妈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太少了,少到明明怀疑妈妈的死很有可能与叶老太太、孙耀祖有关系,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调查。

    一时间,叶简平静的心绪都有些不稳了。

    心绪虽然不稳,甚至隐隐还有一些期待的叶简在蔡局的抬手示意中,坐到了酒店房间里的休闲圆椅里,甫一坐下来,稍稍抬眸便迎上了蔡局充满回忆的眼神。

    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她还得过去找司长,虽然心有期待但也不能肯定蔡局认识自己的妈妈,还是不用心存太多希望才对。

    不过几秒,叶简便把稍乱的心绪调整,回归平静。

    而蔡局并没有看出她的心绪刚才有起伏,他自己都还在想着心事,那些埋葬记忆深处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如果说初次看到叶简只觉她与故友肖似,等随着回忆加深,他真觉得叶简就是故友之女。

    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肖似!

    只是,他们曾经收到消息说故人之友因意外去世,那眼前这位与故人相似的小叶同志,……不行,还得稳稳才行,再仔细观察会再提。

    房间里很静,叶简见蔡局迟迟未开口,只看着自己深陷回忆当中,不由地,眉头轻轻蹙了。

    也就是这么一个细微动作,让蔡局更感惊喜。

    更像了,更像了,蹙眉时与自己的故人更像了,……除了眉目间的神情不同之外,五官当真与故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五官虽似,但却不神似,眼前这位叶同志眉目冷冽,有如青松傲雪,而他的故人眉目温婉,似红梅初绽,还有着女子的柔情在眉宇间。

    叶同志没有,精致、姣好的眉目间神情刚硬,目光更有锐意深敛,虽然嘴角边有浅浅微笑,可那淡冷的气质已经与人保持一定距离了。

    看着愈发与记忆中故友容颜重叠的面孔,蔡局的心绪一时间都有一些不太平稳。

    他没有说话,沉得住气的叶简也没有说话,甚至还拿起放在方几上的茶壶给自己、蔡局倒了一杯凉开水。

    细细的注水声让蔡局的目光微微一动,视线便从年轻面孔挪到了茶杯里,煦和的声色含着怀念叹来,“不好意思,有些失礼了。”

    “您客气了。”叶简不是一个对别人私事有好奇心的人,哪怕看出来蔡局透过自己怀念故人,也没有想要去知道的心思。

    如果蔡局的故人是自己的妈妈,那么他一定会提起,如果不是,自己更没有必要去知道别人的私事了。

    心里想得很明白的叶简彻底平静下来,让眼前这位通州市公安局局长都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礼貌的回答,淡然的微笑,以及从容不迫的面对,以及那种不急也不躁的处理让蔡局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时,不由又道:“稳如泰山,难得。”

    蔡局同样没有立马提起求自己故友与叶简相似一事,正事还未解决,私事稍后再聊也可以。

    抿了一口凉开水,将水杯放下的蔡局再度看向叶简,看着她在自己注视下神态自若的喝着凉开水,脸上无一丝紧张感,举手投足间更无一丝拘束,脸上笑意加深的蔡局暗中点了点头。

    凭一已之力解除酒店危机,事后立马联系通州警方没有半点居功之意,接着立马退下由警方处理后续事宜不再露面,这个年轻就能如此稳重行事,实属难得了。

    “抓捕六名犯罪分子,以及提供通州主案人员的线索,小叶,这份功我会如实写到报告由,上交大会堂。”蔡局说起了公事,一字一字的说清楚,不像副局那样有意含糊不清,生怕叶简招了通州警方的功劳。

    “我们通州警方虽然知道有犯罪分子活动在酒店内,但并不清楚他们会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酒店保安人员都加入了邪教组织,如果不是你的帮助,今晚不会如此顺利。”

    “我都会在报告中详细写清楚,不会有半点隐瞒。后期如果有什么表彰,通州警方也会及时联系你,对你的军旅生涯多少会有点帮助。”

    军人与警察都一样,都需要建功立业才可以,得到的表彰越多,对以后提干会有更大帮忙。

    再者,这本就属于她的功劳,谁都不能占为已有,属于她的只能属于她的,通州警方还不至于要同一位帮助他们的军人抢功劳。

    但叶简并不需要,遂笑道:“蔡局客气了,这是一名军人应该扛起的责任。再说,我也没有做别的事情,只不过顺手抓了几名案犯,最后的后续工作都由通州警方收尾,真正辛苦的是通州警方。”

    同故友一样,虽然身为女子但为人磊落,从不好大喜功,也不喜尽出风头。

    水也喝了半杯,话也聊了四五分钟上,听清楚她对此事为什么态度的蔡局放松了身子,半倚着休闲布艺圆椅的靠背,目光悠长而深处的看着叶简,“小叶同志,冒昧问你几句私人的事情,如果不愿意回答,你可以不必顾忌,直接说便可。”

    如此肖似,自己若不问清楚,会心有遗憾。

    捧着水杯的双手暗中一紧,神情不改的叶简有笑微微,“您请说。”

    面对于蔡局深远的目光,叶简知道他此时此刻正深深怀念着以前的故友,原本平静下来的心绪再度有生波澜,还以为蔡局没有打算说说自己的故友,等自己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提起,叶简心中再度腾生期望。

    如果,蔡局真认识自己的妈妈那该有多好。

    他并没有立马就说,注视了好一会儿才叹道:“你与我一位“孙”姓故友很像,五官极为肖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孙”姓故友,只听到这么半句叶简的心口已在微颤,这是妈妈的姓氏,蔡局,蔡局……,平静的黑眸一下子迸出灼亮的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蔡局,轻声开口,“蔡局,我的妈妈同样姓“孙”。”

    真的认识妈妈吗?蔡局真的认识……妈妈吗?

    指尖间都微颤的叶简捧紧了水杯,她有些紧张了。

    蔡局的眼里却有厉色闪过,同样都是姓“孙”,叶简难道当真是自己故友的女儿吗?

    如果真是的,那么,他们收到回信却说战友女儿因意外去世了呢?

    且,特意去打听回来的战友也说确实因意外去世了,还说她年纪小,调皮,大夏天中午的时候在一个人跑出去玩水,结果掉到池塘里不幸淹死。

    心里已起惊涛的蔡局双眼有神采迸出,又道:“她曾经参军过。”

    如果真的是故友之女,那么,她多少应该知道自己母亲的事迹吧。

    叶简自然知道一些,但真的不多,因为根老叔知道得不多,告诉她的自然也不多了。

    但这会儿遇到一个很有可能认识自己母亲的故人,叶简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尽量让自己不失礼的回答,“我不知道说的故人是不是我的妈妈,我只知道我妈妈是一位烈士,我三岁的时候因执行任务不幸牺牲。”

    压制着心中激动,叶简依旧是一名冷静、自持的特种兵,不喜于形,虽有如大海那般广澜,也幽深难测。

    妈妈的牺牲有疑点,突然间出现一名极有可能认识妈妈的故人,尽管此事的确为巧合,但小心谨慎一点也好。

    前世的颠沛流离,让叶简性子变得谨慎的同时,也变得不会轻易去相信他人。

    “你的妈妈与我故友有些相似,她,确实是一名军人,十七年因公而牺牲。”叶简小心翼翼试探着,蔡局同样如此,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句,只恰好好的说上一句有用的。

    蔡局因为当年得知故人之女因意外去世而有所谨慎,叶简则因自己妈妈牺牲有疑心有所保留,她没有主动接过话题,只等着对方说一句,她才回答一句。

    “真有点巧了,我妈妈同样在十七年前因公牺牲,送回来的时候军政、军委的领导说,我妈妈是总理亲手送到焚化炉里的……”提起往事,叶简不由地轻轻闭了闭眼睛,眼角边已有湿润。

    有时候记性太好真不是件好事,那一天她记得好清楚好清楚,哪怕重活两世还是那么的记忆忧新。

    桃花到了花谢的时候,桃林里铺了一地的娇粉,粉的、红的、白的厚厚一层,她呢在家里玩,突然间听到孙冬晴的哭声从桃林外面隐隐传来,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一直抬头看着,看到了两名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军人一步一步走出桃林。

    其中一名军人手里捧着一个小小,深颜色的匣子,上面呢则覆着折得方方正正的红色国旗,而两名军人的身后还有几名军人,他们的身边全是村里的人,还有一些婶婶们都小小的抽泣。

    后来,她知道了,他们说他的妈妈牺牲了,睡在那个小小的深颜色匣子里。

    桃花成了雨一样飘落,天色灰雾雾的下着毛毛细雨,扑在脸上很凉很凉,让心里很空很空。

    他们都说她的妈妈牺牲了,牺牲代表死亡。

    死亡是什么?

    两三岁的她经历了爸爸的死亡,早已经明白什么叫死亡……。

    “送回来的时候池边柳树嫩芽初绿,桃花刚好开到了最后,我知道,我的妈妈牺牲了。”叶简轻声的说着,因为她知道蔡局是希望他说一句,她就能接一句,然后串成一条线,便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故友之女。

    倚着椅背的蔡局不知不觉中坐正了身子,愈发深沉的眸里有了点点水光,“我们所有战友喜欢称她为“红梅”,军中红梅,军中梅。”

    “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有一个“雪”字呢?”抬手,拭去眼角泪水的叶简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每说一字,她就更加认真的观察着蔡局,不愿意错过这名中年男子脸部一丝丝表情。

    她想,自己确实碰到妈妈的故人了,碰到妈妈曾经的战友了。

    蔡局的眼里有了水光,有了缅怀,有了悲伤,有了对往事的追忆,“对,她的名字有“雪”,像雪中绽放的红梅。所以,她的代号就取了“红梅”。雪中红梅,傲雪绽放。”

    说着,他的声音嘶哑了下来,“孙雪晴烈士,这是我的故友,也是我曾经的战友。”

    不会有错了,不会有错了,叶简一定是她的女儿。

    红梅啊红梅,没有想到你的女儿出落得这么大了,还女承母志,同你一样一身戎装报效祖国,成了一名不输男兵的军中女兵!

    九泉之下的你,一定倍感欣慰吧。

    蔡局完全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故友之女,原本严肃双目变得无丝的温暖,慢慢的说着往事,“我知道她有一个女儿,队里的战友都知道,但在十多年以前我们来信问过,收到镇里的回信说孙雪晴战友的女儿因意外而夭折,我们也让一名退役了的战友前来打听过,得到一样的回复。”

    “他们都说,你在夏天的中午出去玩水,最后不幸落水夭折。与红梅一个班的战友都相信了,我们都相信你在那一年的夏天,因落水不幸“夭折”。”

    结果呢,没有!

    红梅的女儿还在!并让他碰上了!

    此时,蔡局完全相信眼前的年轻女兵,就是他们的战友孙雪晴的女儿。

    从不知道自己妈妈的战友还曾来打听过,不过,当时真来打听过她也不可能知道,小时候的自己在孙冬晴手里艰难求生,被叶盈逼迫到胆小懦弱,再加上叶志帆得了叶老太太的吩咐有意养废自己,外面的事她半点都不知道。

    “让您担心了,我一直都在水口村生活,从未离开过。不知道您那边什么时候来过我们村里呢?”

    “你妈妈牺牲后第三个年头,我们这一批有人年底退役,便在九月份的时候打了信到镇上,十月初收到回信,十二月底一名退役战友回家前特意过来一趟,我们才彻底相信你真的因意外“夭折”了。”

    蔡局长长的叹口气,“这下,我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我们收到回信说你出了意外,而我们的战友同样说你出了意外。”

    算算时间,那时候自己正好被欺负得好惨,叶志帆身为村官与富军镇镇政府来往密切,他接到来信有意如此回复,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为什么妈妈的战友也要这么说呢。

    “如果您写的信落到叶志帆手里,那他回信说我落水身亡很正常。不瞒您,我能平平安安活下来,自己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堪称奇迹。”

    叶简半打趣半认真的说着,可话一说话,就见蔡局的脸色突然一暗,并低声沉问,“怎么,有什么人找上门了?”

    就这么一瞬间,叶简的心口狠地下坠,蔡局的表情以及他说的话……有问题!

    她没有猜错,真的没有猜错。

    妈妈的牺牲有疑点!

    “没有人找上门,只不过……”心思飞转的叶简低了头,她在思考要不要直接的向蔡局求证,但,自己能相信他吗?

    初次见面,问那些有可能牵扯很广的往事吗?

    蔡局也低垂了眼帘,故而,同样没有看到叶简脸上的沉思,心里轻轻松口气的他正准备说话,叶简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蜂鸣声。

    夏今渊来电了。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叶简没有再犹豫直接起身,“蔡局,谢谢您告诉我妈妈的一些事情,我这边还有事情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有关于你妈妈的事还有许多,你……”敛襟一并站起来的蔡局深深凝神故友之女,见她眉间神情坚毅,有着比她妈妈还要锐厉的的眸光,停顿了几秒后又道:“你想知道你妈妈更多的事情,可以随时同我联系。”

    很明显,说这句话的时候蔡局有过犹豫,犹豫过后,双眼里深蕴坚定才说出此话。

    一直怀疑自己妈妈牺牲有疑点的叶简只觉心里一阵沉甸,她想,自己一定会与蔡局联系,因为,他知道自己妈妈的事情。

    “好的,说不定哪一天我真会过来打扰您。”接过蔡局临时写到笔记本上的电话,叶简低头看一眼,便把这组数字劳记于心。

    朝蔡局微微地弯腰,叶简才迈步离开。

    年轻的女兵头也不回的离开,像那天她的妈妈一样,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很有可能一去不回,她接下任务,一句话都没有问收拾自己装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简只知她妈妈牺牲回来的时候柳树绿叶初绿,桃化凋零,却不知道红梅走的时候,白雪皑皑,天地间银装素妆,唯一红梅枝头绽放。

    房间门缓缓关上,年轻的背景彻底走出视线,蔡局慢慢的坐回休闲椅里,脸色凝重渐聚,当年一起无话不说,生死相依的战友说了谎吗?

    红梅的女儿明明在世,为什么他却说消息确认呢?

    如果战友真说了谎呢?

    蔡局随意放在休闲椅扶手上的双手渐渐收紧,再到握成拳头。

    红梅的女儿很聪明,她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小心谨慎接着自己的话,她若真知道了一些,又是谁告诉她的?

    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来电呢?

    叶简知道自己一定会给蔡局来电,她上一世糊涂活完都没有觉察妈妈的牺牲有疑点,这一世既然回来了,她一定会查清楚!一定会查清楚!

    心里思绪翻滚的叶简一步一步的走着,很稳,没有一点慌乱,越如此越冷静,越让人看不出来她此时心里想什么。

    她一定会打电话,但不是现在。

    “出来了。”车内,K7收回军用望远镜,对都闭目养神的Q王道:“不打算下车迎接吗?”

    车子停靠在能一眼看到酒店旋转门门口的马路边,夏今渊无需用望远镜,暗邃的视线透过冰冷夜色,穿过淡薄灯光,看到了他的女孩带着不会让人发现的悲伤,昂首挺胸,举步从容而来。

    手,搭在了门锁上,本没有打算下车的夏今渊推开车门。

    副驾驶位上的白鹤还在用望远镜观看,他调好焦聚,已经能清楚可见走出来的女孩容颜,只不过刚要看仔细一点,原本目视前方的女孩突然间眸光一动,目光如夹着刀光剑影笔直笔直地朝自己看来。

    惊得白鹤连忙把望远镜放下,满目错愕的他扭头对K7道:“她的敏锐相当高,我才调好焦聚立马被发现。”

    “白鹤,为什么少将要如此栽培她,为什么她能让大领导惦记,为什么军部都对她打开方便之门,等你同她相处自然会知道了。”连说了好几个“为什么”,K7偏偏又不解释清楚,说完便启动了车子,坐等他的两位战友归来。

    眼里若有所思的白鹤一直看着外面,为什么?自然因为她有过人之处,有着所有人都不能超越的能力。

    还未见面,以被她的敏感而吓到。

    车子里一片寂静,车外,叶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夏今渊,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她脚步顿住,遂先开了口,“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私人的事情。”加重了语气解释。

    夏今渊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没事,先上车。”

    她都说到因私人事情而耽搁,……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可见此事会告诉自己而不会隐瞒。

    真要隐瞒的话,他的小狐狸都不会提起。

    酒店绿化带里都装了光线淡白的路灯,靠着灌木根部位置也装了地面射灯,叶简虽然站在一片光影里,她的皎好面孔依旧显得朦胧,夏今渊看清楚了她的神情,……透着悲伤,也透着悸动。

    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同她一并驻足的夏今渊深深的凝视着叶简,原本拍着她肩膀的右手缓缓垂,借着夜色掩护,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指尖,触感冰冷到让他直接握紧她的手。

    压下疑问,轻而低冽声音传来了温暖,也带来了依靠,“现在不是考虑私事的时候,事情再大也得暂时压着。”牵紧的她的手,俩人并肩而行,“车里除了K7,还有一名代号“白鹤”的雪域大队战友。”

    “接到军部命令,与贵临警方的来电,今晚我们需要连夜赶往湖州,乘坐明早上六点十七分的飞机赶往贵临。”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指尖传来的暖意都把叶简冰凉的手指捂暖,“所以,有私事你也得抛到脑后。”

    “我们是军人,当命令到达,任务执行,个人私事与国家大事相比,微不足道了。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你心里也明白。”

    “将身上的悲伤藏好,眼里的泪光逼回去,叶简,抬起你的下巴,记住自己的身份。”

    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到安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眶有些泛红的叶简深深吸了口,多亏了夜色,多亏了冰冷的夜风,才没有让她更失态,感觉到他传来的力量,轻轻闭眼的叶简点了点头。

    待到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底清冽,不见半点水光,身上更不见半点悲伤,只有身边一名军人冷冽气质,睿智、冷静,已是利剑出鞘。

    白鹤已站在车门前,等叶简一过来立马主动握手,举手投足间有着出身名门的贵雅与风度:“你好,叶简,我是白鹤。一直听战友们提起你,今日得以一见,你的一记眼神就把我给震住了。”

    他提起,叶简才知道自己走出酒店,暗中观看她的人是白鹤。

    “你好,白鹤,我是叶简。刚才不好意思,有点大惊小怪了。”握手收回时,叶简已将白鹤打量完毕,心里头有个念头止不住的冒出来。

    雪域大队的特种兵怎么都跟选美似的,一个二个都长得如此俊朗,用十来年后的话来形容:颜值怎么都这么高!

    每一个不仅颜值高,身材都是万里挑一,皆挺拔如青松,又修长如绿竹,身材呢,更不用说了,宽肩窄腰大长腿,制服一穿求不看脸,仅看身材都能吸引一堆目光。

    叶简突然间庆幸自己心境坚定,对男色没有什么过多追求,又不会犯什么花痴,不然面对这么一群有颜值、有身材的男兵,每天真的会只顾着观看男色去了。

    打量完毕,叶简便淡然收回了视线,丝毫不被白鹤的俊颜所吸引,一样挺拔如青松的站着,静动之间都透着不可侵犯的军威。

    让看在眼里的白鹤心中一冽,也更对叶简倍有好感了。能同一名优秀女兵成为战友,满心欢喜。

    站一旁边的夏今渊拉开车门,对叶简道:“上车再说。”

    白鹤朝叶简没有距离感的微微一笑,率先上了车,同时,还不忘对K7飞快道:“非常不错!”

    只打个照面就说“非常不错”?K7扫了他一眼,等听到后面传来关门声,刹车一松,油门一踩,性能不错的车子直接飙出了数米。

    通州国际大酒店的事情解决完毕,接下来的重头任务可得要小心翼翼了。

    上车叶简先与鸽子联系,向司长报了平安,然后才同夏今渊他们三人围绕接下来的任务进行讨论。

    “你的任务主要先找到几名牺牲警员,要让他们能完完整整的回来。”夏今渊先讨论叶简的个人任务,因为,她又会头一个潜入村庄,“村里有一个叫付会的年青女子暗中帮助你,晚上,你可以留宿她家中。”

    付会,山村里唯一一名高中生,家中父母原来为老实巴交的农民,加入邪教组织干出几件让她良心受到谴责的事情,为了让自己父母迷途知返,付会选择了举报。

    她的举报来得极时,也来得太过突然,贵临渔阳市的警方也知道上面暗中调查此邪教组织的大本营具体位置,于是先暗中派人前去了解。

    哪知晓,派去的人有去无回。

    惊动了大会堂,也惊动了最高领导,组织专员并委派民司长主要负责人,全国开展了打击邪教组织的行动。

    几个月下来抓获的人员不是以“人”为单位,得以“百”为单位,而司长大庆典上以身为诱饵,不到两天时间又抓获了一批在邪教组织里有一定地位的犯罪分子。

    其中,以境外人员“查理先生”最为重要。

    通过查理先生的口供,得到“大委员”因为国内风声大紧,有意打算潜逃出国,查理则为负责他出国事宜。

    才有了夏今渊他们今晚连夜驱车去湖州,前往贵临渔阳某山村抓捕“大委员”。

    “这是境外案犯查理的手机,以及他的声音,你先听一听。”夏今渊把一只手机、一只录间笔记交了叶简,“这段时间你需要伪装查理的声音随时同大委员联系,稳住他继续留在村里,并告诉他出国手续办理中。”

    白鹤从中央后视镜里看叶简,口技,……叶简她会口技这门绝活,据说模仿任何人的声音!

    神乎其神,都有点不敢相信。

    口技,起源于上古时期,模仿动物声音来骗取猎物获得食物,战国时期《孟尝君夜闯函谷关》的故事,“鸡鸣狗盗”为最早将口技运用到军事,宋代到民国时期在杭海一边盛为流行。

    可大多为模仿于动物叫声,模仿人物说话还真少见了。

    镜中,他看到叶简打开了录音笔,车内传来查理的声音,叶简则秀眉微蹙,神情专注的听着,她的嘴唇也在嚅动,动作幅度不大,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听了两遍后,叶简把录音笔关上,“我来试试,你们听听像不像。”

    “不不不,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我可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没有权力抓捕我。该死的,给我放手!我要见我的律师!”声音传来,前面的白鹤听到背脊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