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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可喻大娘的嗓门贯来大,她这边一吼,沿着乡村马路而居住的村民们自然都听到了,再加上大冬天的四周安安静静,一点点响声都能无限扩大,喻大娘的大嗓门好几户村民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没有放心里,以为喻大娘追她家里那几个有些调皮的孙子。

    追出来的喻大娘趁着朦朦胧胧的夜色隐约能瞧出是个姑娘家的身影,又跑那么快,铁定是个年轻的姑娘家,又是在叶志帆家家门口哭出声吓人,精明的喻大娘便猜出来有可能是谁了。

    但她没有喊出自己猜出来的人的名字,而是一边跑一边大吼,“挨千刀的贼,偷了咱村里什么东西?涛儿妈,涛儿妈!快挡一把!村里进贼了,快来了人啊,村里进贼,咱们村里进贼了!”

    她这么一吼,原本还没有想出来的村民们便知道她追的可不是孙子,而是贼!

    拔脚跑着的孙盈气到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竟然说她是贼!

    可心里更加慌了起来,她这么一吼,肯定会把关门锁家里的村民都引出来。

    这会儿孙盈有些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让谢思凤她男朋友把摩托车停到村子里,害她还需要跑好几百米才能跑出去!

    本就偷偷回村的孙盈生怕村民们都出来堵自己,拼尽吃奶的力气往前跑,可喻大娘的大嗓子门真不是吹的,尤其她还喊什么“村里进贼”之类的话,只听见寂静的夜色里传来了声音各不同的开门声。

    “哗……砰……吱咯……”

    开门声响起,有村民从屋里冲出来,并大喊,“贼在哪里!贼在哪里!”

    也有村民大喊,“啊,不要命了,敢来咱们村偷东西!”

    “抓贼啊,抓贼啊,有贼进村偷东西了,都出来抓贼啊。”喻大娘见此,声音响得更大更宏亮,跟高音喇似的,能让全村人都听到了。

    还没有跑出来的孙盈已经怕了,非常非常的怕了,她听到了开门声音,听到了村民们大喊的声音,看到了居住在村口的村民家里都亮起了灯,连院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距离摩托车还有三百米左右远的孙盈心口直颤的停下了脚步,她不再跑,而是选择了走,她需要从几个堵了自己去路的村民身边走过才成。

    她低了头,不再抬头看着,任何刺目的手电筒灯光照在自己身上,那雪白的光就像x光线一样,让她全身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让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这……这不是孙冬晴的女儿吗?什么时候回村的?”

    “是吗?照她脸上,让我瞅瞅?”

    一道雪光的手电筒光照到孙盈的头上,尽管她低头走路,可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一眼认出就是她。

    “还真是她!怎么偷偷摸摸回村了呢?还让喻大娘当成了贼。”

    “当然要偷偷回来,连自己亲爸都不认的不孝女,哪里还有脸回村子里!”

    熟悉的声音就在前面响起,每一句就像一记耳光狠狠煽到她的脸上,煽到她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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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认识她,而她也认识他们,那个说她“不孝女”的妇人曾经无数次当着叶简的面给自己塞些零食,因为她家是村里唯一开小卖部的,每次村里村干部开会用的一些烟酒都是在她店里拿,所以,她得哄着她才成。

    可现在呢,骂自己最凶的就是她!

    “哎呀,这不是叶盈吗?哎呀,我说叶盈,你这姑娘家怎么尽吓唬人呢?我在厨房里炒菜,猛地听到有一女的在外头哭,可把我吓出身冷汗了,大晚上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外面哭什么哭呢?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你要跟我打声招呼,你哭再大我也不会吓着了。”

    追上来的喻大娘气喘吁吁说着,还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幅都吓出病的模样。

    孙盈咬咬下唇,什么都不说只顾低头朝前走。

    和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年爸爸还在世的时候,谁不哄着她,谁不称赞她有出息,谁都认为她比叶简那贱人不知道强多少!

    可如今呢?

    全都变脸了!

    爸爸没了,妈妈又坐牢了,他们就敢站出来欺负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孙盈不由攥紧的拳头,下唇都被咬出血印子。

    如果叶简在的话,她就会发现眼前这一幕与自己前世何其相似。

    前世的叶简再回水口村的时候,也就是这般被村民们议论,就凭那三寸不烂之舌让她从此以后害怕回村,不敢与村里任何人来往。

    而今,换成了孙盈,换成了她经历叶简前世经历的种种。

    这便是佛家所说的应果报应了。

    “现在不叫叶盈,她连她亲爸都不认,改了姓随了她妈呢?叶志帆也是可怜的,我只所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真没有听说过连做儿女的都不管自己父母。”

    “还是不像了孙冬晴,当年要不是她姐姐孙雪晴,叶志帆一个外来户怎么可能当成我们村里的村长,又怎么可能一步一步成为省官。孙雪晴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用命给妹妹一家争了个前程,结果呢,全是白眼狼,差点害到她自己亲生女儿一辈子毁掉。”

    “可不是么,白眼狼养出来的当然也是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哪一天她连她妈都不要,我也不感到稀奇。”

    “还好叶简那孩子自己争气,没有被这一家白眼狼给害了。报应,真是报应,想害叶简,结果害了自己,该!”

    “村长来了没有?快去催催,这种不孝女就不应该再回村里!我们全村都是姓张,他们叶家本来就是外来户,当年就不应该收留他们一家才对!”

    “去叫了,等会让村长发个话才成,这种没良心的东西以后别回村了,别败坏我们村里的风气!”

    村长张德富跚跚迟来,看到孙盈后,他的脸色不由沉了沉,“孙盈,你既然力回来有几句话我得和你说清楚。”

    “咱们村你以后别回来,你们家的地基我们打算出手,卖了的钱会寄给你,你给个地址给我。”

    “你们一家本就是外来户,不应该留在我们村里,房子卖了后你就不是我们水口村的人了。本身你户口都迁了出去,早就不是我们水口村村民。”



    卖了她的家,卖了她家的地,以她全家户口迁出为理由让她从此以后莫再回村里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身为村长不替她主持公道也就罢了,竟然还伙同村民欺负她!

    双拳越攥越紧的孙盈抬起一直低低压紧的头,雪白的手电筒光里,抬头的她让村民们看到一张充满恨憎的脸,明明是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家,可那眼里怨毒竟然让村民们心口不由打了个哆嗦。

    孙盈瞪着自己的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村长张德富,寒风里,她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沾了透心凉的阴冷,“你们凭什么卖掉我的家,卖掉我家的地?凭什么不让我回来?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们有什么资格驱赶我?你们凭什么!”

    “哎哟,我说你这小姑娘还跟我们较劲了是吧,还问我们凭什么?我们要说出来,你别臊到一头撞死咱们面前,呸呸呸大过年的,多不吉利!”曾在孙冬晴手里吃过无数亏的喻大娘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正是清算好时候,孙盈开了口,她那边一肚子的话如同找到了个闸口,村长张德富都没有说什么,她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这样说吧,你们叶家以前都是逃荒逃到我们村里来,是我们张姓村可怜你们叶家,划了一块地给你们,你爷爷一家才有了个落脚地,而这块地不是别人家的,是我家的地,如今这地我家要收回来,看在你无依无靠的份上出点钱,算补偿。”

    “你也别问我们凭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一家人享着叶简她妈妈的福,却不知恩图报,如今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你这小姑娘从小心眼贼多,连我这个大人都在你手里头吃了不少的亏,当初全看在你爸还会做人的份上才没有和你计较,不然以你那个如今正吃牢饭的妈在,赶你都不需要今天,早十几年前就赶你们全家走了。”

    “这会儿你爸不再在,你们也享完叶简她妈留给你们的福份,你一个连亲爹说不要就不要的白眼狼,全村人都怕你以后带坏村里的风气,让家里头的姑娘都学你,不如早早送你离开,以免坏了我们村里头的风气,让未出嫁的姑娘家全学坏。”

    喻大娘说话跟放鞭炮似的,村长张德富一时间都插不上嘴,当然,有时候也并不需要他事事挑明了说,有些话有些事村民们出面比他这个村长更加适合。

    就像现在,村民们出面就比他适合。

    他不开口阻止,喻大娘刚喊到的涛儿妈也说起了风凉话,“说那么多做什么,他们全家干了那么多亏心事,哪里还有脸留我们村子里。”

    “以前我还只当孙冬晴那黑心肝对叶简就是嘴上不好,吃的穿的用的不曾亏待就成了,哪知晓背地里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多说女肖母,孙冬晴的心肝黑,生下一个同样黑心肝的女儿还真不奇怪。”

    “村长,你赶紧请她离开,这大过年的,别让我们全村人心里都不舒坦。”



    涛儿娘说完,还没有怎么说话的村民们都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赶紧让她走,别再败坏我们村里的风气。”

    “真不能留,如今快过年了,外出劳工的年轻人都赶这两天回家,多留她一天,我都心惊胆颤,千万别都学她!”

    村里人说话向来耿直,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更何况孙冬晴的人缘出了名的差,在村里这么多年都是靠叶志帆经营才能立足,如今叶志帆走了,本就讨烦孙冬晴的村民们自然抱成一团,一致排外。

    此时的孙盈哪里怀里兜着枪她也处于劣势,面对村民们的七嘴八舌,一个二个全都一致针对于她,你一句,我一句,说到让孙盈一句话都驳不了,让她气到身子都发颤。

    她很想骂他们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想大骂他们见风使舵,好想把在场的村民包括村长张德富都骂上,她很想很想这么干,可只能在心里想想,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而不能真正骂出声。

    真要骂了,今晚她休想能离开村里。

    村长张德富见此,心里头不由轻地叹了口气,他与叶志帆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当年叶志帆还是富军镇镇长的时候,他经常去镇上开会都因同村人的原因多多少少会得到一些好处,村民们有什么事去找叶志帆,他也挺乐意帮忙,然后,架不住孙冬晴这个婆娘拉后腿,将邻里情份一点一点磨完。

    全村的婆娘没有一个不曾和孙冬晴争过几句,哪怕村里最老实的婆娘也被孙冬晴给气到使了脾气出来。

    如今叶家败了,叶老头把孙耀祖建的房留给了叶简,离了村去后女儿叶芷香生活,连最有出息的叶简都难回村里一趟。等再过个几年又有几家还记得叶家呢?

    孙盈既然改了姓,又坏了根,哪里还能留村里呢?

    不如早早送出去,再替她讨一笔钱,也算他还了与叶志帆当年的交情了。

    心绪万千的张德富清了下咳子,对还在七嘴八舌说话的村民们道:“看在她爸曾经替咱们村里做过好事的份上,你们都少说几句。”

    “全回屋里去,我来送她离开。”这是替孙盈留几分面子了。

    只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的孙盈却没有留情,今日她算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有多么丑陋,有多么肮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她不屑与他们为伍!

    一直控制自己怒火的孙盈闻言,心里头的怒火一下子烧更烧起来,嘴里就不太受控制,声色尖锐而道:“不用你来假惺惺!当我愿意回这里吗?我出去以后从来就没有想过回来,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走!走出这里,我就没有想过再回来!”

    孙盈是有傲性的,受了这么多的气,忍无可忍之下她不说几句心里头绝对不会罢休。

    没有想过要回来,自然就不需要他们来赶自己走,“我真替我爸感到可怜,生前竟然帮助一群没有半点良心的人,嗤,你们放心,我爸蠢,我可不会蠢!”



    一口气把话说完的孙盈这才觉心里头终于舒坦了,被手电筒光源照到不能睁开眼睛的她抬手掩了额头,满目阴霾举步要离开。

    而原本听了张德富的话准备离开的村民们顿时来了气,她一走,喻大婶抢先一步拦了她,斥道:“嘴还挺硬的,真要有这本事你今晚回来干什么呢?真要有这本事,你别回来啊。”

    “真跟孙冬晴一个德性,一张嘴真真能气到人心口疼,你可千万千万要记着自己今晚说的话,千万千万别再回了!”

    提到孙冬晴村民们心里头的火气更大了,越来越多的村民走过来,来一个便问怎么回来,来一个问怎么回来,住在村口的村民们几乎都来了,听到孙盈的话,脸色都刷刷齐变,看向孙盈的视线便越来越不善。

    “快走,快走,别脏了我们村里的地!”

    “你妈老早就嫌弃我们村这里不好,哪也不好,你既然跟你妈一个德性就别再回来,我们村不欢迎你!”

    “赶紧走,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我们村里。”

    被孙盈气到的村民们不再因为她是一个小姑娘而不与她计较,从她的身上他们看到了第二个孙冬晴的影子,他们村里可不需要第二个孙冬晴了!

    村民们原本只是指指点点,可这会儿有好几个都作势朝孙盈走了几步,一幅会打人的模样,让孙盈一下子骇到心口直突,她的手甚至还伸到口袋里摸了摸精致小巧的手枪。

    骇到了的孙盈咬紧腮帮子,心里狠道:真想拔枪出来射死几个了!

    忍,她得忍,没有找到叶简报仇前,她一定要忍!

    张德富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也怕孙盈再说下去会被村民们毒打一顿,看在叶志帆的份上今晚他把孙盈送出村口,自个与叶志帆的交情一笔勾销!

    “散了,散了,全散了,她自己都亲口说了不会再回来,以后肯定不会再回,你们都不用担心村里风气会败坏,年轻人会有样学样全学坏!都散了,都散了!”

    “你们几个都回去,家里没有孩子照顾?一个二个都照了回来,灶台里的火还烧着吧,你们就不怕自个小孩玩火?”

    “你们几个晚上都要玩几把,快上牌桌,别在这里磨叽凑热闹!”

    村长张德富还是有些威望,他这么一指点喻大娘她们几个也没办法继续凑热闹,一个二个鼻里头冷哼一声,再瞪眼孙盈这才举步回家。

    “叶志帆怎么养出这么一只白眼狼出来,好的不学,坏的全学齐!”

    “都是孙冬晴带大,能养出什么好的出来,亏得叶简那丫头自己会打算,不然照以前那苗头长下去,说不定会出来第三个孙冬晴。”

    “叶丫头是个厉害的,还好心里有成算没有变坏,如今可算替她妈争了口气。”

    “可不是么,真没有想到她打小无母无父的娃儿能有大出息,难怪叶老头走的时候把新建的红砖屋留给叶简。孙女有了出息,叶老头心里头高兴。”



    喻大娘几个妇人虽然听了村长的话转身走了,不过嘴里却没有停,说出来的话全都是戳心窝子的话,时而高时而低的声音能让孙盈多多少少能听个大概,只听见叶简的名字三番五次传来,全是说叶简如何如何好,戳到孙盈胸口都要炸了般,尖尖十指都气到直抖。

    叶简于她就是一个噩梦的存在,哪怕只听她的名字,孙盈都无法接受,更别说村民们说的都是叶简的好话了。

    她又不由握紧兜里的手枪,好像只有兜里的手枪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才能让她心里的涛天怒火平息,还能让她更有底气面对团团围住她的村民。

    就在刚才有村民向前走了几步,孙盈都差点克制不住掏枪了!

    还好国外的经历让她比以前能忍许多,又知道自己最终目标是谁,哪怕心口被村民们的言语戳到滴血,她也给忍了。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大事!

    如今的孙盈终于明白叶志帆当年所劝,可惜,明白太晚了!

    也庆幸她明白太晚,不然叶简就有得头痛。

    她重新低了头不再和村民们针锋相对,张德富都已经出面,那就让他继续出面,她这边不必多说,等着离开就成。

    叶简没有回家过年,那么……她要亲自去她学校找了!

    终于放聪明的孙盈懂得了利弊权衡,明白事与轻重,可由此可见其心思越发深沉,隐隐有了前世人生赢家叶盈的影子。

    而这边张德富又对那些迟迟没有散去,还想瞧热闹的村民沉道:“她们几个最爱看热闹的都走了,你们还留着干什么?孙冬晴以前做事的确有点绝,可那是大人造的孽,和一个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她家家不成家,你们自己也是有小孩的,难不成你们还想为难一个孩子?都散了,都散了,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村长再度发话,又说了都是大人造的孽跟一个孩子没有关系,心里头对孙冬晴有怨的村民们想了想也就没有再继续围堵了。

    算了,孙冬晴不要脸,他们还是要脸的!

    渐渐的村民们都散开,张德富则好人做到底,对气到浑身发抖的孙盈叹道:“走吧,我送你出村。”

    又见孙盈一脸阴郁,他但低头相劝,“以前你妈说话可比现在难听多了,你是她女儿,受着点吧。你妈当年把邻里得罪太狠,让邻里们心里头不舒坦,他们现在只说几句,没有直接向你动作已经算很好了。”

    “孙盈,眼下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咱们村里你真不能再回来,再回来,张叔都不能保下你。你放心,只要你家那片地基卖了出去,钱我会立马汇给你。”

    “你爸妈在外面还留了房给你,听说还有点存款,你一个姑娘家的有房有存款,能过上好日子。等再大一点,找个老实点的男人嫁了,千万别像你妈那样处处不饶人,最后墙倒众人推,连子女都跟着受罪。”

    如今也只有张德富念着叶志帆当年给过的好,还能提点提点孙盈几句,其余人哪里还会这般苦口婆心劝着呢。



    孙盈却没有领情,在她眼里村长张德富与村民们一个德性,全都是捧高踩低,如今她家败了,无父无母的叶简有出息了,村民们为了捧叶简开心,哪里还会念当年自己父亲的旧情。

    张德富相劝,只换来孙盈更深的憎恨。

    真要为了她好,刚才那些村民说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吭声了呢?怎么任由她被欺负呢?

    如今还想到她前面讨个好,呸!她孙盈不需要这种好!

    今日种种耻辱,总有一天她会一一讨回来,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她什么。

    张德富哪知道自己好心没有好报,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见孙盈一直保持沉默什么话都不说,还当她听进耳里。

    把孙盈送出村口后,他还语重心长道:“你还好,日子还长着,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学你妈妈哪样。要知道这世个雪中送炭小,落井下石者多。”

    也是提醒孙盈做事不要太绝,以免落到像孙冬晴一般的下场。

    当初村里得知孙冬晴判刑十年,几乎全村人都拍手叫好,喻大娘甚至还买了鞭炮点起,说什么庆祝全村第一祸害判刑,能让村里清静许多。

    事实也证明孙冬晴抓走后,村里连吵架声都没了,真有什么小磨擦也就是当场说上几句,过后都无所谓,不会像孙冬晴那样揪着不放,一定要争个赢,让对方向她低头认错才成。

    前世,叶简被村里的流言蜚语伤到不能进村见人,也是村长张德富出面阻止,并叮嘱叶简以后少回村里,以免自己受气。

    这一世,换成了他劝孙盈了。

    为什么叶简重活一世对生她养她的地方并没有多少感情呢,也是因为村民们多数时候是非不分,别人说谁错了,全村人都会跟着认为谁错了,他们虽然纯朴,也愿意帮助他人,但毕竟思想狭隘,见识决定了他们的为人处事,给叶简心里留下非常深的伤口,以至于这一世她不太想回村里。

    张德富把孙盈送到村口后,也没有问她怎么离开,留下一记叹息的他步伐慢慢返回自己家中。

    好好的家,到头来竟然家败人亡,令人唏嘘。

    所以说,做人啊,不能贪,更不能恩将仇报,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然迟早都是要还的。

    从高高在上的位置突然间跌落,那滋味谁能受得住呢?

    谢思凤的男朋友发情况不妙也没敢启动摩托车,只敢推着车跑远一点,把摩托车藏到田埂里只身又走回来隐藏好,并留意四周动静。

    他不敢独自逃离,因为自个女朋友的同学如今可是他的财神爷。

    直到村长走了好远,他确认安全好才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很快,居住村口的村民们到有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接着“轰轰”几声摩托车使出了村口,这才知道原来叶志帆女儿进村是坐摩托车过来。

    次日清早陈校长才知道昨晚孙盈被堵,还差点被打的事,知道后他还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成绩明明很好的学生最后因为父母的溺爱,不正确的家庭教育,最终毁了一生,这过错,错在父母!



    陈校长并没有多去关心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孙盈曾经对叶简做过的种种,让他没有办法去同情孙盈,只知道孙盈这一生都重复着错误,从未见她有愧过之意。

    一直监视孙盈的侦察兵及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上去,很快夏总司令也得知了此事,得知此事的的他神情突然地一冽,立马给国防部去了电话。

    嫌疑人孙盈背后有一张黑网,而操控这张黑网的幕后人如今虽然回了国,但在此之前他本人一直活动于国外,干了不少舔血刀子的活,也认识了不少外势力的幕后人,他的这张人脉网拓展非常广,不排除其中就有一直想要找到陈校长的佣兵集团负责人。

    夏总司令向来走一步想百步,孙盈背后的人既然有那么大的问题,不难保证会不会让陈校长的身份暴露!

    “事情有些棘手了,现在不能将她直接拘起来,如果她这边真把老陈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国防部负责人夏部长眉头有些锁紧了,陈东锋退下来后一直活动在富军镇,连他远在川省的老家都不能回,倒不曾想到都了这么久竟然暴出个隐患。

    夏部长是夏总司令的亲哥,两人都身居要位,平时工作上面没有多少来往,但在孙雪晴烈士牺牲一案一个月之内通的办公室电话都比以前一年通话还要多。

    两人权高位重,多少需要避嫌。

    “既然不能打草惊蛇,你速通知陈东锋,让他立马返回狙击基地,近几年之内都不得随意外出。还有,给狙击基地发个军令,强调每名军人都需要有强烈的军事机密守密意识!”

    夏部长说完,夏总司令沉呤少许,问道:“现在调查进入哪一个阶段了?”

    他这边有些怕陈校长出了事,不能向叶简交待。

    国防部、军纪委两边强强联系,再加上军部支持,有关于孙雪晴烈士牺牲一事已经越来越清楚,如今已将主要罪魁祸首锁定,同时,还有一些暗中一起动了手脚的人也一一进入调查范围之内,只等最后的证据收集完毕,能一举将最大罪魁祸首绳之于法,还孙雪晴烈士一个公道。

    到了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夏部长回答,“你提供给我们的线索非常有用,顺着这条线索往下已经锁定目标人物,但目标人物在国外经营着一张巨大关系网,一旦此时动了孙盈,以目标人物的警觉性必定会立马觉察。”

    “所以,现在只能先让陈东锋避开,国外那边势力一直不能渗入国内,我们这边会切断目标人物与国外一切联系,直到整个案件结束。”

    对国防部夏总司令自然放心,而他这边同样会协助处理。

    故而陈校长那边刚得知孙盈昨晚被堵事又接到了夏总司令的电话,让原本打算村里过年的他立马收拾行李,当天启程回了狙击基地。

    他不知道军部如何得知他的行踪有可能会被暴露,但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行踪暴露,将会引起巨大麻烦。

    还好他此事与退下来的时候模样有所改变,虽然有的担心,还没有到草木皆惊的份。



    为了保险起见,驻守在水口村山头那一边的部队接到上级命令,开始加大巡逻力度,并将水口村纳入重点巡逻村庄,同时村长张德富还接到了镇武装部的电话,说最近可能有点动静,让他留意村里有没有陌生人进来。

    水口村村民因毗邻部队的原故,村里开大会的时候经常会有部队的官兵过来宣传,故而比其他村庄村民的警惕性高许多,得知此事后村口几户村民直接把家养的土狗栓在院门口,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们便能随时知道。

    大年三十晚,万家团圆之时,举国欢庆共度新春佳节,一家老老少少全都坐在电视机面前看起春节联欢晚会,鞭炮声、烟花声、欢笑声,处处透着欢快,辞旧新迎,正是一年最热闹。

    远在广省的叶简和雪域大队的老兵们已经开始了两军区的演习,此次他们一共来了二十名特种兵,分成两队渗入两军区的演习部队里,开始了第三方渗透式作战。

    此次训练旨在探索未来信息化战场上面陆军部队的作战方法,全面检验评估部队的综合能力,如“侦、控、渗、打、评、保”的综合能力。

    整个演习以围绕陌生环境战术演习而展开,为期四天。

    两大军区派出兵力共计六千人,大年三十当天进入生疏地域进行了战术演习,两军区哪怕连整场演习的主要负责人双方各旅长都不知道还有第三势力渗入了他们的部队里。

    渗入双方部队里的雪域大队只用了三个小时便成功渗入,并且有序展开了他们的演习内容。

    雪域大队的演习内容以破坏双方整个战术为主要,将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两军的交战,同时还需要释放虚假消息,让两军来辨识,与此同时,他们还要摸到两军堡垒,将两军的旅长直接生擒。

    这些都是暗中进行,最合雪域大队的胃口。

    叶简便在此次演习当中大开眼界,见识了雪域大队暗中作战的能力有多么彪悍,两军旨在探索未来信息化战场上面陆军部队的作战方法,那么,雪域大队的老兵直接来个干扰,让两军主力头一天整到懵圈,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什么,演习展开三小时前还能正常战术作战,三个小时后,两军都不能理解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如同乱打没有一点章法。

    “他们往这边去了?你们确定?”红方旅长指着军事作战地图的某位置,这里临海,四周全是山体陡削,蓝方竟然派主力兵往这里进攻?

    这他妈脑子进水了吗?

    一个制高点,一个最低点,最低点的人想要强攻制高点,还派出主力军出来,并把自己最薄弱的环节完全暴露,得要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干出这种不带脑子走的事?

    所以,红方旅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蓝方的战术。

    而侦察回来的消息以及目前蓝军的行动,的确如此的脑子进水!

    红方旅长都想扯着蓝方旅长的衣领骂一句,“脑子都他妈进了水,还跑出来丢人现眼!”



    红、蓝两方旅长都在各自阵营里骂对方是不是脑子进水,竟然搞出一场如此不堪一击,蠢到让人吐血的战术战略作战,总指挥帐内气压低到好像头脑上方有一团雷云紧紧跟随,随时随地就放出大惊雷出来,

    蓝方骂完红方,红方就骂蓝方,骂着骂着便觉出一些不对劲了,尤其前方传来双方重新调整战术,两方阵营便意识到此间另有隐情,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误导,并传递虚假消息。

    这一发现顿时让两方旅长神情刷刷变色,立马展开防侦察作战战术,以防干扰作战战术。

    大年三十晚六点,举国上下正是团圆饭时,红、蓝两人侦察到第三股势力正完成浸入式作战,并已经进入深入他们阵营之内。

    “对方有备而来,能直接窃听我方主要情报,可见其装备优良,浸透破坏式作战无需太多人,一个加强班足矣!”

    “传令下去,加强巡逻,各班口令验证身份,一旦发现有陌生可疑人等,立马生擒!”

    “是!”

    接收到命令的各团团长将旅长最新命令下达各连各排各营再到各班,巡哨力度加大,力图做到万无一失。

    叶简和鸽子他们一组,浸入了红方南广军区阵营,和电子对抗高手Y一起相互合作,不断对红方的信息系统实施干扰作战。

    红方防干扰启动,Y那边则越战越兴奋,通过无线电通讯装置和蓝方那边的X一直保持联系,不时调节无线电、变换频率并用数字密传送数字信息,他必须得这么做,不然一旦被红方反干扰电子技术兵捕捉到他的无线电波,等同身份暴露。

    在这场并不算大型号的演习当中,叶简见识了Y的厉害,整个无线都由他来掌握,好几回他都大胆到直接追着红方的无线频率完成实时窃听。

    这必须得有着过硬的技术与非凡本事才成,否则根本不能胜任。

    术业有专攻,叶简敬佩战友Y,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学习他身上的本领,哪怕站在旁边看着,哪怕再不懂,也为他本事而喝彩。

    “我现在根据你们收集的资料,再结合显示视频图像,咱们差不多可以摸向总帐了。”快速制作战术地图,并将所有数据信息全部汇总好的Y和进入蓝方的战友们汇报最新情况,“双方已经觉察有第三方势力浸入,现在他们开始反干扰,反侦察,你们当心点,我们这边先撤。”

    浸入蓝方夏今渊收到红方最新消息,正在和X商量下一步作战计划,他们打完直接破坏红方指挥团系统以及制导系统,而红方那边说要直接摸到红方总指挥,他不由微地眯了眯眼睛。

    “你们试着把他们旅长给生擒看看,成功了的话向军部汇报,好提前撤场。”他提出这么一个很损的建议,得到所有战友们赞同。

    只不过……

    鸽子低声道:“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好歹也是两个军区的演习,直接来个生擒,让旅长的脸往哪里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