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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营:军少,别乱来txt下载

    问问肖姨哪里吃饭的环境不错,哪家店里又出了新款衣服,去哪家店里做保养挺不错……问些诸如此类的事还差不多。

    问上面的大事,杜嘉仪直接表示怀疑。

    黎夫人哂笑,“上面的事你肖姨是不知道,但你肖姨的前夫知道。只要问一问,哪怕只问到一句话,都成。”

    “好!我现在去试……”

    “试什么试,还嫌外面事情不够乱,还想自己往枪口上面撞吗?”

    突地间,客厅玄关位置传来杜副参谋长的怒吼,声如雷霆,震到坐在客厅里低低说话,没有留意是否有人进来的两母女蓦地惊跳了下,母女俩人都骇到心跳都漏了半拍。

    “老杜!”

    “爸!”

    两母女见到杜副参谋长突然归家,都不由喜上眉梢,杜嘉仪不愧是学舞的,一个轻巧起身,像百灵鸟般朝自己父亲奔去。

    “爸,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妈在家里都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不出来的欢喜,脸上一扫刚才凝重,变得无比轻松。

    家中主心骨回来,有什么事就好商量好解决了。

    杜副参谋长有些狼狈,军装里的领带都扯到歪歪扭扭,衬衫袖口还从正装外面松了钮扣露出来,气色就更不好了,沉到像抹了一层灰尘,透着一股子灰败。

    听了有一会儿的他怒吼先瞪了眼黎夫人,又对杜嘉仪道:“这没你的事,回你房间去。爸和你妈说点事,你不能听。”

    出了那么大的事,女儿能不知道就不知道,万一传过去问话,一问三知倒好脱身。

    现在就是他这位胆大包天的妻子,他真真差点被她给害死了。

    杜嘉仪见此情景有些怯怯的“哦”了声,不安地看了眼黎夫人,才慢慢转身朝自己房里走去。

    “把门关上,不许偷听。”

    杜副参谋长又冷声喝了一句。

    原本还想这么干的杜嘉仪脚步一顿,连忙点点头,回了房间后把门关上,还顺便反锁。

    听到反锁声地杜副参谋长这才收回视线,转而目光阴沉盯紧自己妻子,颇有些咬牙切齿道:“黎成兰,你在外面背着我到底干了多少好事!给我一件一件,一桩一桩说出来!”

    “尤其有关于黎初海的事,全他妈都给我说出来。”

    连粗话都爆了出来,可见杜副参谋长气得有多狠了。

    也让黎夫人的脸色有了些僵硬,但惯来沉住气的黎夫人气定神闲坐回沙发里,再略地抬了抬眼帘,化了精致在妆容的脸上不见半点异样,淡道:“好事确实干了不少,你要听哪一桩好事?捐款的好事?”

    “黎成兰,我今日要不是夏新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我他妈差点当场革职直接进牢里!你还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

    气到脸色都涨成猪肝色的杜副参谋长一脚踹到木制茶几上面,踹到摆放茶几上面,插着棒鲜花的花瓶“啪”地一声掉地,还好茶几下面铺了地毯,花瓶也结实,没碎,只不过鲜花满地,水也渗湿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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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贴门后听着的杜嘉仪听到踹到什么的声音,肩膀一弹,逃似般的一下子扑到自己的床上,心口狂跳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尔后,杜嘉仪又从床上轻轻下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再一点一点把锁拧开,动作又轻又缓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小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爸大动肝火呢?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爸向妈发脾气,今日突然间因小舅的事而爆发……杜嘉仪轻地咬了咬下唇,耳朵贴着打开的少许门缝。

    黎夫人却一点都不怕,还能弯下腰把花瓶和掉出来的花一并捡了起来,再把今日早上插好的花又一只一只插回花瓶里,“发完火了吧,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别在我面前搞这一套。”

    “你是知道我的,年轻时候我都不吃你这一套,如今我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孙子都好几岁了,你说我会吃你这一套吗?”

    “既然夏新会站出来替你说了一句公道话,那么,你也就没有什么事了。都没了什么事,还发什么脾气呢?”

    “你没有回来,我也着急,就刚才我还打算让嘉仪去探探她肖姨的口风。如今你家也回了,人也没事,职务也没有被革,还需要冲我发脾气吗?”

    “我做了什么好事?老杜,我做的好事可多着了,都做了几十年的好事,如今你让我一桩一桩说出来,我怕你记不住呢。”

    “要不让警卫进来一趟,或者让你身边的机要文书过来,让他们拿笔拿纸好好记记?”

    动作优雅的插着花,仿佛周边再大的事都与她无关,对无关要紧的事不必慌乱,也不自动,从容不迫过着自己的日子。

    黎夫人年轻时候就显厉害,如今都六十好几,年轻时候张扬的厉害早已经沉淀到了骨子里头,平时不动声色像是个好说话,可要发起狠来,就像孙盈,收拾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如同到别人衣服上面踩几脚那般的轻松。

    老了不是说连性子都改变,而是脾气愈发能控制,手段愈发老成,一般人压根琢磨不透她。

    就连杜副参谋长见此,都感到深深无奈。

    无奈归无奈,心里头的怒火半点都没有少,气冲冲坐回沙发,首甩出一句让黎夫人嘴角一下子抿紧的话。

    “黎初海国内所有公司资产全部冻结,包括所有流动资金已经银行存款。”

    接着又甩出一句让黎夫人双手蓦地攥紧的话,“他参与一起谋杀案,且为主要人员,同时这近二十年来一直活动在国内地下市场,所犯之事国法难容。”

    “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的,干出国法难容的事同等背叛自己的国家。黎成兰,我今天能侥幸回来,你还真要好好感谢夏新会了!”

    “是他站出来说不相信我会参与这些危害国家的事!我今天真感谢了他,不然,不然……”

    不然下场只有一个“惨”字!

    从昨天下午四点突然喊到会议室,一直问到今天早上六点,整晚整晚的不停问,连口水都没有喝,直到今天说他可以暂时回家,竟然让他一个堂堂副参谋长有种逃出生天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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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心里还有余悸的杜副参谋长本已经冷静了下来,哪知道进门听到黎夫人那番话,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合计着在妻子心里,他这个丈夫还远远不如自个小舅子!

    再想到被问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以妻子这边为突破口来查问自己,杜副参谋长才动了大怒。

    看来,他那位“好”妻子还真真背着他干了不少“好事”!

    心里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黎夫人强势而问,“这些事,有没有经过仔细调查要?是谁先说初海做出危害国家的事?又是谁说他在国外一直活动地下市场?这些人是不是与你关系是不是一般?”

    “他们查了多少?又知道多少?还有,问过我家老爷子了吗?”

    “我们黎家堂堂正正,岂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出来!我头个就不相信!这事不是他们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定的罪!证据在哪里?把证据拿出来,请我家老爷子过目!”

    提到黎老爷子,就像大山镇场一样让黎夫人顿时底气越来越足,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个亲弟弟干了国法难容的事!

    “还有,以我弟弟的身份、家世,他还需要干谋害他人性命的事?笑话!天大的笑话!他是黎家的人,黎家祖上军阀,藏金万万千,我弟有什么就有什么,他还需要去谋害他人性命?别笑掉我大牙!”

    “我现在就要过去问问,到底是谁敢来冤枉我弟弟,谁敢把脏水泼我黎家!”

    还真不是随口说说,脸色阴沉似水的黎夫人说完拍着沙发扶手而起,就准备要冲出去问个明白。

    杜副参谋长已经气到哪怕坐着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发抖了,好好好,好好好,当真好好好!

    他总算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是怎么有底气了,好好好!好!真是好啊!

    原来她认为只要有黎老爷子,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抬起手指着门口方向的时候,杜副参谋长连手都在抖,“去,你现在就过去问问你家老爷子,问问他知道多少!”

    “别去黎家,你去军纪委问!你家老爷子如今在军纪委喝着茶,看着证据!哈,过目?当然要让老爷子过目了!不让老爷子过目的话,黎成兰啊黎成兰,我怕整个京里都要给你闹翻天!”

    杜嘉仪整个人都软瘫在地。

    小舅舅……干了国法难容的事,连……连……连外公都请去了军纪委,这下事闹大了!闹大了!

    不成,这事是黎家的事,和他们杜家没有关系!

    没有一丝犹豫,手脚都发软的杜嘉仪几乎是连爬带滚出了自己房间,接着一把抱住还真想要去找人问个明白的黎夫人,哭道:“妈,这事你不能去问!你不能去问!”

    “黎家是黎家,咱家是咱家啊!您还想出头?没看到爸都差点回不来了吗?这事,您不能出头!您得守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外公这会都请了出去,您出去又有什么用呢?小舅舅如果真被人冤枉,有外公在一定不会有事!”

    “妈,我求您了,您就好好留家里,哪也别去,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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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年纪的黎夫人哪里会那么冲动,她能走到今日,依靠娘家将自己丈夫一点一点从一个小小军官坐到现在的位置,可以说黎夫人功不可没。

    如此有心计又有谋略的人,怎可能冲动呢?

    冲动是魔鬼,会有所有一切都被毁灭,黎夫人走到了今天,虽然为人相当厉害有手段,但从不冲动。

    杜喜仪像极了黎夫人,哪怕再大的事,心里再生气,当着面她绝不会表露出来,只会在不动声色间再报复回去。

    这会儿她抱着黎夫人害怕到哭了起来,为的就是先哄好脾气上来的黎夫人,以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儿。

    她这边一哭,黎夫人便顺势站住,目光冷冷注视自个丈夫,冷道:“老杜,你为什么能走到今天,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家老爷子对得住你吧,初海也对得住你吧,我们黎家对得住你吧。现在,我爸被请走,你却回来和我发脾气,而不是想办法先去周旋,老杜,你既然靠黎家的势从基层走出来,你不会真以为这些人和黎家疏远,别人就会忘记你是黎家女婿吗?”

    说到杜副参谋长脸上神情都有些扭曲起来,他知道自己靠的是黎家,所以,那些年来他对黎老爷子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可是呢,黎老爷子何曾正眼看过他,甚至还在书房语气轻冷淡道:“我不是对你好,我是看在成兰的面子上才会提携你,泥腿子出身,若非成兰看上你,我又怎会提携你?如今提携了你,我呢,不需要你有什么好回报,只指望以后你能略拂照初海。”

    那种语气,哪怕隔了十多年,他也记忆犹新。

    说的话全错,他的确泥腿子出身,也的确靠黎家提携,这些他都认,从来没有否认过。但从来没有想过会以那种高高在下,轻冷的语气提到这些。

    杜副参谋长深深吸口气,脸色铁青道:“我没有忘记我是你们黎家的女婿,别人,也不会忘记,不然,就不会有今天一遭。你放心,黎老爷子再瞧不起我,在别人眼里我也是黎家这条船上的人。”

    “只要黎家出了事,我呢,也不能独善其身,这点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来提醒我。”

    “清楚就好,我还怕你气晕了头脑,回来只知向我和嘉仪发火。”黎夫人很冷地扯了扯嘴角,这会儿她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瞬间平静到连脸上都没有一丝动怒过后的余遗,倒让抱着她腰的杜嘉仪怔忡到目光一瞬不瞬抬了头看着,低低地问了句,“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什么一会风一会雨的,让她都猜不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没有见过前一秒暴怒为雷,下一秒又平静如镜的人。

    面对女儿的疑问,黎夫人转了身,手指轻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道:“遇到一点点事情就大惊可怪的,你丢不丢人。还哭,有什么好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既然出有因,就有化了“因”的办法。哭、闹、怒能解决问题吗?”

    “看看你爸,回到家里又吼又叫,你问问他想到什么办法没有?你问问。”



    黎夫人不管丈夫如何,反而先教女儿遇事应当如何做了,丈夫老了,为人处事早有了自己的模式,可女儿不同,女儿还年轻,就像一块还没有饱满的海绵,能不断吸引各种有处的东西。

    教女与教儿同样重要,儿子教好了,家兴人旺。

    女儿教好了呢,能福泽后代,也会让女儿能在自个丈夫面前立足站稳,在婆家有一席不可撼动的位置。

    不得不说,黎夫人教儿育女很有一套,比起只知一味宠溺而不知教育女儿的孙冬晴来说不知道强了多少甩,起码甩孙冬晴几百条街。

    杜嘉仪贯来听黎夫人的话,听了还不算,还能举一反三。

    眨了眨眼泪还未干的眼睫,松开抱住黎夫人腰部的双手,杜嘉仪用手背擦干眼泪,点头受教,“我知道了,刚才就是被您给吓到,我有些着急才哭出来。”

    黎夫人见女儿受教,平静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微笑,“急,也得放到心里急,万万不能让别人从你脸上看到你急。脸上都显了,还没有出手,你已经输了三分,再出手的时候,别人说不定先你一步出局,这时候你又输了三分。这就是冲动的后悔,还未动,已输六分!”

    不动声色,不显于形,有勇有谋,为己谋利,这是黎夫人几十年的为人处事,且深深影响了两个女儿,反倒两个儿子不太随黎夫人,毕竟这些手段都是女人之间的手段,放到男人群里就不太合适了。

    杜副参谋长这会儿也被说到没有脾气了,铁青着脸坐回沙发,也不知道心里头想什么。

    杜嘉仪看了看,抿着嘴小声道:“爸、妈,你们好好聊,我先回房了。”说完,又有些不太放心补充了一句,“爸,妈不会那么冲动,毕竟小舅的事不是小事,妈怎么可能会凑进去呢。是吧,妈。”

    都不放心,唯有都提醒提醒。

    “行了,这些都是你爸他们的事,你现在好好评照顾自己,然后给爸妈找个好女婿,漂漂亮亮把自己嫁了。”

    黎夫人也不欲让女儿知道太多,连家里老爷子都请过去了,那么自个弟弟犯的事的的确确不是小事,而是真被他人掌握了一定证据。

    现在做的,并非急于与黎家撇清关系,杜家与黎家一体,所有人都知道老杜是黎家女婿,背后都钉了“黎家”两字,想撇清关系怎么可能呢。

    她,就怕自个丈夫担心革职便着急和黎家撇清,这等于一步臭招,反让人怀疑杜家不清不白!

    眼前最要紧的先是配合调查,让所有人先看到丈夫面对弟弟黎初海一事上面的态度是公正无私才对!

    她是姓黎没有错,但那是娘家,杜家才是自己的家!

    为了儿女她也得谨慎行事,怎可能冲动到给黎家出头呢。

    老爷子行事老道,只要黎家没有风声传出来,犯不着让她一个出嫁女先冲头,呵,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先让他们顶着,她到旁边暂时看情况。



    杜副参谋长知道妻子的打算心里顿长长松了口气,臭了的脸也慢慢变缓,最后还因为自己回家发脾气向黎夫人道了赚,最后自然和和睦睦,关了门商议对策。

    夏总司令那边也不太平静,不过没有好担心的事,皆因为黎初海逃脱一事而不太平静。

    下午四点叶简和夏今渊抵达军部,夏总司令将眼下情况一一说与两人听,夏今渊这边的确有可能会要出国一趟,但不是抓捕黎初海,而是另有任务。

    叶简这边听到杜副参谋长从昨天到今天早上才放回杜家,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黎夫人,黎夫人与黎初海是姐弟关系,且,黎夫人利用家里关系做了不少的事情,包括后来还开了后门送孙盈入部队,这些都算证据。

    但夏总司令没有提到黎夫人会怎么样,叶简也就没有再问。

    夏今渊反倒先提了,俊颜微凉的他沉道:“既然杜副参谋长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是不是着重调查黎夫人呢?”

    “她与黎初海感情不错,黎初海一子一女回国后,全都是她这边安排,现在黎初海出逃,儿女却还在国内,黎夫人极有或许会通过他们来联系黎初海。”

    “盯紧黎夫人以及他儿女,应该会有点线索。”

    刚说完,夏总司令叹道:“狡兔有三窟,黎初海回国带回来的儿女……并非他亲生儿女,不过是在国外收养的罢了,亲生儿女还在国外,保护的非常好。”

    ……

    这一消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让夏今渊和叶简都怔了一下。

    连一起回国的儿女都不是亲生儿女,黎初海此人不是一般狡猾多谋了!

    如此看来他从决定回国在为后路而布局,他自己本身就从未想过回国后安安稳稳,从一开始,他就是回来兴风作浪。

    大费周折布局的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而回国呢?

    短暂怔忡,叶简问道:“那黎夫人知道吗?”

    “以目前的调查来看,她并不知道,就连黎老爷子都不知情。黎初海回国打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在国内停留许久。”

    眼里刻着凌厉的夏总司令手十指交叉放于办公桌台面,一身军装的他就这么坐着气势惊人的冷锐,“现在全境封锁,再狡猾的兔子也无处藏身。”

    叶简心口却跳得有些厉害,黎初海能在几方监控之下还能脱身,他一定有退路,而且这条退路非常隐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不会联系黎夫人,也不会联系那对收养的儿女,黎夫人、收养的儿女、甚至黎老爷子都不过是引人耳目的晃子。”叶简轻轻说着,拳头握得稍有些紧,“总司令,黎初海不会让我们轻易抓到。天在地大,以他之能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太轻易了。”

    “被他逃脱,再想要找到他,很难了,总司令。”

    夏总司令看着将关键所在都一一点出来的叶简,注视一会儿后,夏总司令似笑非笑的道:“信心略有些不足啊,怕他逃吗?”



    能不怕吗?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被他脱身,当然怕他越逃越远啊。

    叶简点点头,表示她的确怕。

    目光微微低垂的夏今渊见她放膝盖上面的双手都攥紧到手背青筋都似要从表皮里冲出来,暗中伸了手,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背,大拇指慢轻地摩挲,“黎初海再厉害他也是在国内,出了国或许难将他抓捕,但他只要在国外,不会让他飞太远。”

    “从昨晚到现在,整个京里全面封锁,现在还全境封锁,放心吧,他走不了多远。”

    或许因为他的手掌太过温度,又或许因为他的语气要当笃定,让一直相信他的叶简眼帘轻颤间抬眸望了过去。

    看到一双似海深沉的眸子正含着浅浅的笑正凝望着自己,眼神很暖很镇定,仿佛有他在,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夏总司令见叶简绷紧的神情因为自家混账慢慢缓了下来,因为初见次,都让他哭笑不得了。

    敢情他这个总司令以及未来公公说的话,还不如老六这家伙一句话顶事?

    还真是……唉,都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

    叶简想了想,也对,只要黎初海还在国内,确实不怕抓不住他,以军方的实力若连一个人都抓不住,那可……

    没有再多想,暗中调整一下情况的叶简端正坐好,至于……被夏今渊大手抱住的小手,嗯,继续包着,她想抽出来也没有办法。

    总司令的眼皮子底下搞点小动作,又被他包得紧紧,抽出来还得费点力气,到时候手臂一动,被总司令如炬双眼一眼看穿,反而更尴尬。

    她不敢动的小模样让夏今渊暗自微笑,接受到夏总司令一记瞪眼的他略略挑眉,一脸坦然。

    夏总司令倒不是发现两人小动作而瞪眼,他纯粹觉得夏今渊这会儿有些碍眼,竟然对叶简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还真出乎他的意外。

    总司令没有发现两人小动作,因紧急事情只敲了下门,便立马推门而入的杨少将则发现。

    他推开门进来,就见坐在总司令对面的夏今渊飞快从叶简那边缩回手,而叶简呢,后前明显僵硬,都不用去看夏今渊也知道两人刚才私下在做些小动作。

    换平时杨少将还会打趣,但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情来打趣了,干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阔步进来,“总司令,已经锁定黎初海大概方向,他接收到信号后立马出逃,没有半点准备时间,似乎随时准备,只要有情况立马脱身。”

    正因为随时准备,临了真有事发生,他都不需要收拾收拾,收到信号立马就走,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耽误。

    叶简和夏今渊同时站了起来,并向办公桌两边靠去,好让杨少将能完全站在夏总司令正前方汇报。

    “此人准备十分充分,现在我们怀疑他逃去的地方有着一定的非法力量,范围虽然锁定,我们还需要撤离附近村民。”

    杨少将的汇报顿让夏总司令锁了眉头。



    叶简手指头微地动了动,如果需要这边派人的话……她想申请加入围捕行动。她想亲手将害死自己妈妈的幕后黑手抓住,也想要亲眼看着毁了自己上辈子的人罪有应得。

    但夏总司令和杨少将并没有此想法,黎初海既然有意针对叶简,现在又被军方围捕,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故而,叶简哪怕脸上都写着“我想去”,也直接被两位首长忽视。

    就连夏今渊都没有参与此次行动,谁又知道他会不会认出夏今渊来呢,保险起见,他们两人都没有参与此次行动。

    从军部走出来,叶简都有些气馁,夏今渊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颇为好笑道:“都写到脸上了,这次围巢你还真不能去,别忘了黎初海还跟踪过你。”

    “刚才杨少将也说了,他身边极可能有非法力量,你若去了,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对可预知的危险,杨少将他们不会让你去冒险。”

    “把你培养出来花费了不少心血,从十四岁到今年二十一岁,用了七年时候培养出来的特种女兵若出了什么意外,叶简,那将不是个人得失,而是国家得失了。”

    “这个险,杨少将不敢冒,而我同样如此,也不敢让你过去。刚才就算两位首长同意你去,我也会全力阻止。”

    她要出了意外,伤心的不是一个二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战友。

    “岳母已经折在黎初海手里,傻丫头,你只记着手刃仇人,却忘了岳父和老先生吗?他们绝对不会愿意让你去和黎初海有正面交锋。”

    “有些事情能避可去避免,并不需要事事都让自己出手。明白吗?”

    夏今渊非常清楚叶简一心想要替孙雪晴烈士讨回公道,都等了七年之久终于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又还有机会亲手手刃仇人,他能理解她想要去的心情。

    理解归理解,理智却告诉他绝不能让她过去。

    叶简轻地点了点头,叹道:“有些失落,不过想一想,算了,还是老实窝京里吧。孙盈才解决又马上跑过去围捕黎初海,还是分开吧,别混一起了。”

    “还有几天假,我打算回家好好陪陪爷爷和我爸。”

    “嗯,不能回基地就留京里好好陪家里人,我先送你回丹桂园。”夏今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先去了丹桂园,到了半路手机来了短信,夏今渊看了下时间菲薄的唇里轻地溢了声。

    还想今晚去傅家陪陪未来岳父和老先生,短信过来,又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杨少将发来短信,他需要带队出国在一趟,今晚十一点起程,归期未定。

    到了丹桂园夏今渊没有让司机,下车的叶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要出去了?去几天?”

    “不知道去几天,回来我和你联系。”夏今渊低头亲了亲叶简,“这几天好好休息,前面也累了,正好养一养。”

    说着说着,心里不舍的夏今渊干脆一把将女朋友搂入自己怀里。



    双臂收紧,将她严严实实搂着,嘴唇轻碰叶简耳垂,低冽的声音温润入耳,“陪岳父散散步,陪老爷子聊聊天,下下棋,他们会很开心。其余的事别多想,真有什么事情,上面会联系你。等到黎初海这边解决,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回傅家了。”

    双手搂了他精壮腰身的叶简那会让马上执行任务的他担心,笑道:“嗯,我也想陪爸爸和爷爷,到时候我还去老宅看望夏奶奶和夏爷爷,这次匆匆忙忙的,很失礼呢。”

    “那更好了,爷爷奶奶最喜欢老六家的媳妇,你替我去陪陪俩老,最好不过。”有了家人的羁绊,他还真不担心她留在京里又申请去围剿黎初海。

    夏今渊又细细叮嘱,走的时候给叶简整了整衣领,又不舍的亲了亲她脸颊,直到一直等着的的士师傅从车窗内探出脑袋打趣一句“小别胜新婚,回来再好好亲热”,脸儿薄的叶简都缩到夏今渊怀里抬不了头。

    而脸厚的夏今渊面对的士师傅的打趣,从容笑道:“回来真要好好亲热亲热才能解相思之苦。”

    腰身就被叶简不轻不重掐了下。

    又换来他焉儿坏的浅笑,“打是亲,骂是爱,要不再骂我几句?”

    叶简干脆再狠一些,两只手把他扎起的衣服都扯出来,柔软的小手便溜入他衣服内,用微凉的手指直接掐了他腰。

    这大抵是叶简……头一回主动和夏今渊肌肤相亲了,还没有掐,仅仅只贴着都让夏今渊心口颤了下。

    接着,她那不轻不重的几下掐肉,还让他痒到低沉沉笑起来。

    还附贴他怀里的叶简听着结实宽厚的胸腔里颤颤,不由抿着嘴笑起,她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话,说腰怕痒的男人长情又怕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夏队是怕痒的。

    没有再耽搁时间,叶简先上夏今渊上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家。

    她有丹桂园的通行证,给警卫看过后,又婉拒警卫开车送她上去,一个人慢慢沿着通往家里的公路走着,看着路灯点亮树上垂挂的冰棱,偶尔闪过璀璨的光,仿若走进一个童话世界。

    四周很静,叶简踩着投落地面的灯光,心里难得安宁的她欣赏着夜晚雪景,手里则拿着手机和离开的夏今渊你来我往的发短信,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自己家里。

    按了门铃,过不了一会儿傅叔便将门打开,然后,他看到带着一身寒气的叶简站在门口,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揉了揉眼晴。

    “傅叔,我回来了啦。”叶简笑眯眯地打着呼招,还有些调皮地把手伸到傅叔眼前晃了晃,“您没有看花眼,我到外面溜了一圈,又回家了。”

    傅叔可高兴了,“哎哟”一声,立马侧身道:“快进来,快进来,怎么都没有听到汽车声呢?这身上都冒着寒气,哎哟,不是从山上一路走上来的吧!”

    那得要走差不多大半个时间了!

    正和老朋友聊天的老先生扬了声问,“小傅,谁来了?快请进来,外头冷,别冻坏了。”



    老先生扬了声,客厅里的客人也一并扭头朝门口方向看来。

    “是简儿回来了,她还一个人走回来,哎哟,这一身都冒寒气。”高兴的傅叔有些心疼的回答老先生,“小脸儿都冻到通红通红,也没有让警卫开车送上来。”

    叶简已经进了屋,清越的声音笑盈盈而来,“爷爷,是我回来要……”了字成了轻音从嘴里溢出来。

    她看到一位,不,应该说是二位熟人坐在客厅里,自个爷爷正由另外一位熟人小心翼翼搀扶着,忙着起身呢。

    连个打呼都没有打便回家的结果就是,需要面对眼前的情景了。

    扶着老先生起身的秦修听到“简儿”两字的时候心口不由跳了一下。

    简儿……简儿……他昨天也碰到一个“简儿”,倒不曾想到傅老先生这里又碰到一个“简儿”。

    嘴里有淡淡苦涩涌起的秦修见老先生有些着急起身,知晓老先生身体的他连忙扶一把,然后……他就看到“简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样的“简儿”一个的人,这可真是……意外惊喜了。

    秦修一瞬不瞬看着又一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叶简,清雅深沉的眼里有光微地掠过,俊雅的脸上便有了浅浅笑意。

    真是,很巧,巧到让他心口都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几拍,这会儿,满胸腔里都是欢喜了。

    和老先生聊天的不是别人,乃同住丹桂园的秦老爷子,他这边看到叶简,立马便认了出来,再见老友喜于形,秦老爷子一时间都看不透怎么回事了。

    爷爷?老夏家的孙媳妇……怎么会在老傅家里?还喊老傅“爷爷”,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叔把叶简领进屋里,然后,他也愣住了。

    糟糕,高兴到都忘记家里头有了客人!

    这下如何是好?

    怎么向秦老爷子解释呢?

    傅老先生镇定得多了,招手示意叶简过来,“来来来,丫头,过来见见秦爷爷。秦爷爷可是爷爷几十年的老友了喽。”

    老友的人品老先生信得过,既然撞见了,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他的亲孙女又不是见不得人!

    叶简赶紧走过去扶了老先生的右手,先低声向秦修道了一句“谢谢”,然后乖巧向秦老爷子问好,“秦爷爷您好,前天我在夏爷爷家和您见过,不知您有没有印象。”

    怎能没有印象,就刚才他还同老傅聊到老夏家的孙媳妇呢。

    笑呵呵道:“有印象,有印象,刚才我还和你爷爷聊到了你,还感慨你夏爷爷有福气,有这么一位好孙媳妇。”

    秦老爷子还是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夏家孙媳妇到了傅家,还喊多年好友为“爷爷”。

    “哈哈哈,刚才你秦爷爷提到夏家的孙媳妇如何如何好的时候,爷爷我可真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这回好了,可算能说了喽。”

    老先生欢喜地握过叶简的手,等坐下的时候又“哈哈”笑了声,拉了秦修的手对叶简道:“差点忘记了,这位年轻人还没有向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