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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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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芃姬冷眼看着直播屏幕上一连串的评论以及数不清的大额打赏,大致都是希望她能出手帮助一下那些无辜受牵连的女子的,让她心中哂笑的同时,又有些沉默。

    明明看热闹这么欢乐,将旁人的痛苦当做娱乐,可事后表现出来的同情以及举动却又不是完全的虚伪,其中还混杂着半数以上的真诚……真是,矛盾的一群人。

    姜芃姬没有给予观众回应,反而饶有兴致地望向魏渊。

    估计这位夫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以为她知道他的丑事了。

    尽管她的确知道,然而按照她之前表现出来的举止,这件事情其实可以转圜的。

    她上前一步,脚下的木屐二齿将那只人工“粽子”踢开,迫使对方翻了个身。

    她轻声问,“先生打算如何处置这名歹人?”

    此时的魏渊脸色已经变得青黑,仿佛处于爆炸零点,稍微碰一下就能炸开。

    “打杀了喂狗,难道还留着祸害人?”

    魏渊下意识回答,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口气充斥着凶戾之气,与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

    至于报官?

    呵呵,这件事情要是报官了,那无异于是将自己家的丑事昭告天下,他就没脸活了。

    被绑成粽子又堵住嘴的“仆妇”听到这话,蜷缩在地上高声呜呜,似乎在不停求饶。

    “打杀喂狗,倒是好办法。”

    姜芃姬微微一笑,一旁的风瑾与亓官让纷纷对她投以审视的目光。

    前者很快反应过来,见识过姜芃姬的狠辣手段,他就没期待过对方能仁慈宽厚。

    而后者亓官让则是错愕与好奇。

    娇生惯养的十足贵子,不应该优柔寡断,甚至整天将妇人之仁挂在嘴边?

    偏生这位画风不同,不仅没有仁厚,反而带着令人错愕的冷漠与戾气。

    “不过,学生今夜过来就是为了这位,还请先生见谅,暂时留他一条狗命。”姜芃姬作揖致歉,顶着魏渊狐疑的眼神,正式解释,“今夜,学生与家父在迎春楼小酌,碰巧撞上一名扫洒婆子欺凌楼中娘子,原本没怎么在意,然而学生越看越觉得那个婆子有异样之处……”

    魏渊:“……”

    等等,貌似听到了什么很高能的东西?

    如果他耳朵没有听错的话,这小子说他和他父亲柳佘……

    这对父子在青楼这种地方小酌?

    亓官让也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强行刷新了一遍。

    父子相携去那种地方?

    贵圈真乱。

    姜芃姬浑然没有在意这两人诡异的目光,反正一切的锅有柳佘背着。

    “……学生一时好奇尾随过去,却看到了一出大变活人的好戏。一个鬓发灰白的扫洒婆子,在对方逐一宽衣之后,愣是变成年纪不过而立、尖嘴猴腮的男子。本想离开,不慎惊扰了对方,最后只能将对方擒拿。好奇询问之后,竟然得知一桩骇人真相。因为这个,学生才不得不冒犯先生,半夜翻墙,若是等到明日,恐怕……”

    姜芃姬把过程简略,刑讯也美化成了“询问”,听着没有丝毫血腥的地方。

    说完,她取出之前得来的一小卷竹简,呈给魏渊。

    “依照学生所知,知道这种易容之法,混杂旁人后院的男子不止这两个。可他们为何这般做?兴许是为了逃避官府捉拿。这些人应该都是沧州孟郡人士,近日才偷偷跑到河间。”

    姜芃姬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就差直白告诉魏渊她根本不知道他后院的破事儿。

    当然,这也就是一层显而易见的遮羞布。

    虽然没有什么卵用,然而盖上总比不盖好。

    魏渊接过竹简册子一看,脸色从一开始的盛怒到后来的铁青,再到最后的沉默。

    尽管在沉默,然而内心压抑的火焰却远胜之前。

    “这些虫豸!”

    良久,魏渊几乎是青着老脸,将手中的竹简册子摔打出去。

    姜芃姬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起身将册子捡回来的意思。

    这哪里是什么正经册子?

    分明是那些家伙洋洋洒洒的“丰功伟绩”!

    某年某月某日,盯上哪家妇人或者闺中女子,佯装扮成女子,想办法混入这户人家,极有耐心、一点一点达成自己的目标。里面不仅会描述女子容貌年纪以及身段乃至肌肤手感,甚至还得意洋洋写下自己得手之后的个人感想,顺便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利与弊。

    当然,这些内容甚至还总结了个人经验,如何让受害女性不敢吱声,或者哄着她们与自己多次发生关系,偶尔还会嘲讽一下屋子男主人无法令女子满意,顺便夸赞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女子的身份来历!

    三成是沧州孟郡的普通女子或者早年守寡的妇女,其余七成俱是富商乡绅、寒门士族后院的妾室,甚至还有未婚闺中少女,俱逃不过这些人的魔爪。

    更绝的是,魏渊甚至从这本小册中看到同窗熟人。

    一想到远在沧州孟郡的熟人后院也发生这种荒诞的事情,心中除了冒火,隐隐还有些同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在上面看到自己后院的内容,不然真没办法在学生面前抬头。

    “这些人原本都在沧州孟郡一带,行事嚣张,犯事手段熟稔无比,可见不是一次两次了。”

    笑话,若是不熟练,也写不出这么言简意赅的事后感言了。

    另一厢,亓官让已经捡起册子,粗粗看了一眼。

    等魏渊冷静之后,他蹙眉道,“若内容属实,让觉得其中隐情必然惊人。”

    姜芃姬嗤了一声,“岂止是惊人那么简单?看这册子,制作竹简的原料以及工艺手法,有何发现?再看上面的字迹,虽然不是大家之作,然而也能看出扎实的基本功,若不是苦学勤练,哪有如此功力?再说这几户人家,俱是沧州孟郡名流,后院不说厚实如铁桶,但也不是寻常奴仆能混入其中的,未嫁娘子、深宅妇人,哪里是低等仆妇能轻易接触的?”

    魏渊没有出声,亓官让端正坐好,手中羽扇轻摇,阴冷的眸子泛着些许明光。

    众人心中已经明了,这些辗转旁人后院,以此为乐,糟践女子的虫豸,大有来历!

    更加准确地说,领着这些人为非作歹的头领,身份不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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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心中有一猜测,只是未经验证,不好直说。”亓官让垂眸,转头对姜芃姬问,“兰亭深夜来访,是从那人口中问到了这边的消息。若是如此,兰亭可还有其他人的线索?”

    姜芃姬摇摇头,“并无。”

    要不是知道准确人数,却只问出了这么一个下落,她才不需要连夜跑到魏渊这里抓人。

    这些人倒是谨慎小心,彼此间的联系几乎没有。

    “若是先生信得过学生,将那人交给学生,保证他连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都一一交代。”

    姜芃姬说着这话,唇角始终挂着淡笑,令人隐隐有些不寒而栗之感,引得亓官让暗暗侧目。

    魏渊心中再怎么难受生气,然而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貌似还牵扯出一些不可说的丑闻。

    魏渊姓魏,与魏静娴那支有关系,却远远不如对方显赫,只能算寒门中过得比较体面而已。

    若只是普通的采花飞贼,暗中打杀处理就行,可若真的牵连深广,他只能无力以对。

    “随你。”

    刑讯这种事情,她已经是熟稔无比,然而除了直播间的观众“有幸”围观过一次之外,其他人还未曾见识过。姜芃姬目前也没有让旁人看到的打算,免得将柳羲的名声彻底弄臭。

    “那学生先行下去,等问出个消息来,再来回复先生。”

    说完,提领着人下去,风瑾则留在原地陪着魏渊两人。

    亓官让目送着她离开,眸中闪过些许狐疑,手中羽扇有一下没一下打着膝头。

    “这位柳二郎君,行事风格倒有些怪诞,与魏先生口中所言之人,南辕北辙。”

    风瑾正在悄悄走神,听到亓官让突兀说起这话,猛地回过神,望向对方。

    “兰亭虽然有些出格,然而也称不上怪诞。她到底是小孩儿心性,正值脾性不稳的年纪,一个不约束就容易误入迷途。若碰上大的变故,受了打击,性情大变也是正常。”

    风瑾温声为姜芃姬辩解了两句,惹得亓官让侧目。

    “变故?”

    魏渊这才想起,因为家中诸事,他已经许久未曾去柳府教导学生,对于这个听话懂事,让他极少操心的学生了解不够,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这个学生变得略显陌生。

    从前的柳羲,见了他恭恭敬敬,隐隐带着畏惧,如今依旧恭敬,更多却浮于表面。

    “先生不知?前些日子,山野流寇冲撞了兰亭以及一众河间贵女,并将他们掳走。若非兰亭急智,恐怕他们还无法全身而退。想来便是那场变故,惹得兰亭性情偏移。”

    风瑾不知道柳羲曾经的为人,也未曾刻意去挖掘,他见到的便是性情肆意狡黠的姜芃姬。

    “这事情确实未曾听说。”

    魏渊脸色缓和许多,甚至多了一些愧疚之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不仅对学生有用,对师长也有用。

    尽管总觉得这个学生悟性太低,反应迟钝,灵性不足,然而怎么说也是亲手教导好些年的学生,感情也有,对方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师长的自己却因为内宅事物而忽略了。

    另一处,姜芃姬已经手脚利落地将那人逼得神志混沌。

    这次,直播间观众的反应倒是比上一次平静了很多,或者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另一重重要原因便是姜芃姬这种行为符合他们心中“以暴制暴”的潜意识想法,如果同情这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禽兽,谁来同情那些被他们糟践的可怜女人?

    古代不是他们这个时代,女子遭遇这种事情,等同于毁了她们后半辈子的安稳人生。

    所以,对于禽兽,根本不用讲什么同情。

    不过,他们虽然不讨伐姜芃姬,然而还是受不了她一边下手一边弹幕解说的举动。

    恐怖程度堪比午夜凶铃好么?

    内心吓得发毛,但又舍不得离开直播间,只能用无数弹幕护体,遮挡那些可怕的画面。

    【无量天尊】:前方高能,弹幕护体!诸天大能随本尊一道抵御!!!!!!!

    【孬】: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诸如此类的复制弹幕密密麻麻铺满整个直播屏幕,迫使姜芃姬不得不暂时将弹幕关闭。

    “你叫什么?”

    姜芃姬从最基础的问题询问。

    “林桩子。”

    她嘴角略略一抽,上一个是林狗剩,这个是林桩子。

    讲真,他们真的不是父母从垃圾堆捡来的,或者打酱油送的?

    取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有了新的思路,所以姜芃姬并没有按照之前的方向,而是选择另辟蹊径。

    “你知道其他同伙在哪里?”

    说着,她从对方里衣里头摸出一卷布包,里头也藏着一卷小竹简,上面描述的内容与之前那个相差无几,都是孟郡附近的女子,不同的是,这些人的名字并不一样。

    翻到最后,她看到上面写着魏渊府邸的一些内容。

    合着眼前这人不仅盯上魏渊后院某个色艺双绝的妾室,还对人家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垂涎欲滴。翻了翻柳羲记忆中与魏渊女儿相关的记忆,脸色猛地一沉,眼神阴冷得仿佛看死人。

    抬手将那一部分竹片拆了下来,然后手中一用劲,徒手捏碎。

    小半响之后将碎成齑粉的竹片丢在地上,再用木屐蹭了蹭地上的土掩盖。

    随着姜芃姬的询问,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神情浑浑噩噩,嘴角不停有白沫冒出,脸色从一开始的红润转为苍白,再从苍白转为青色,呼吸频率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姜芃姬很清楚,远古时代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从刑讯中活下来。

    刑讯不仅会给身体带来巨大的伤害,还会对脆弱的精神领域产生摧毁性打击,并且这种崩溃是无法逆转的,哪怕是她那个时代,精神领域医疗开拓如此发达,能痊愈的幸运儿也不多。

    留给她询问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姜芃姬挑拣出几个重要的问题询问。

    她厉声问道,“你背后的主人是什么人?你们这伙人又为何流窜到河间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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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让出身贫寒,然而他在边陲经历丰富,年纪小小已经知道如何明哲保身,游走边陲各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学识阅历异常丰富,可不是风瑾这种空有理论的少年儿郎能比的。

    风瑾一开始还觉得此人有些难以相处,然而交谈几句,陡然有了兴趣。

    几番试探,竟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对话间,称呼也从疏离的“郎君”变为“文证”。

    远古时代的男子,特别是文人之间的友谊,往往就是从那一瞬的悸动感觉开始发展的。

    →_→

    “方才听文证讲,心中有一猜测,却未曾证实……不知是何猜测?”

    亓官让手中的羽扇轻敲膝头,语气严肃道,“怀瑜可知沧州孟郡孟氏?”

    风瑾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怎么和沧州孟郡孟氏有牵连了?

    还未等他露出纳闷的表情,心头猛然闪过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惊得他险些失态。

    “文证,你怎能……”

    亓官让冷冷一笑,双眸越发冷漠阴郁。

    风瑾质疑,他早有预料,毕竟这种猜测换成任何一个高门士族,都觉得是羞辱。

    “先祖骁勇善战,忠君爱国,可不意味着后辈也能继承先祖衣钵。”他阴冷笑着,“沧州孟郡孟氏……呵,听怀瑜之前所言,你因故离开上京,与家中联系不多。估计还未曾听说吧?”

    沧州孟郡孟氏,何许人士?

    最为有名的便是孟氏先祖,大夏朝开国勋贵——夏太祖亲口称赞“人中白龙”的孟精,孟子良,后世亦有“战神”美名,五国境内皆有供奉他的祠堂,可见名声如何斐然。

    有这么强横的先祖,孟氏一族从大夏朝便深受皇恩,食邑万户,世袭至大夏末朝。

    哪怕到了如今五国分夏,孟氏的地位依旧超然。

    孟郡原本不是这个名字,但却因为孟氏而改了,以“孟”姓为名。

    当然,正如亓官让嘲讽得那样,孟氏有一个强有力的牛掰先祖,打下赫赫家业,但不意味着后辈都能这么厉害,不仅不能将家族推向巅峰,甚至越发庸碌荒诞,吃着老本。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风瑾又不蠢笨,自然猜出亓官让的意思。

    玩弄孟郡如此多妇孺,甚至祸害河间女子的罪魁祸首,应该出自孟氏。

    “未曾听说什么?”

    风瑾素知一些同龄纨绔是什么德行,然而依旧不敢相信亓官让的猜测。

    “自然是沧州孟郡都尉落草为寇,起兵火烧郡守府的事情。”亓官让瞧着风瑾的脸,语气带着些不怀好意,“都尉乃是孟氏扈从,对待孟氏一向忠心耿耿,如今却反了旧主,更是一把火烧了郡守府,其中缘由,至今未曾有一个明确答复。巧的是,方才那卷竹简上,似乎有都尉后宅嫡妻极其嫡女的名讳……怀瑜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风瑾唇角翕动,一向舌灿莲花的他,此时脑中却是一团乱线,不知该从何辩起。

    “不用说了,有联系。”

    正当风瑾脑中纷乱之时,外头传来姜芃姬冷淡的声音。

    他下意识扭头,只见那清瘦的人从外大步流星走进室内,然后动作幅度略显粗鲁地跪坐下来,然而此时却没有一人敢对这点表示不满,因为……她的脸色已经快要铁青了,不敢提啊。

    “哦?”亓官让羽扇抚掌心,“兰亭问出什么了?”

    一旁的魏渊彻底成了背景板,或者说他也被亓官让以及姜芃姬接连丢下的炸弹炸懵逼了。

    东庆四大高门,上阳风氏、琅琊王氏、嬛佞谢氏以及沧州孟氏。

    在东庆百姓心目中,前面三家传承时间虽然长久,然而声望却远远不如有战神先祖的孟氏。

    如今,面前这两人竟然告诉他……给他戴了绿帽的小崽子,极有可能与孟氏子弟有关?

    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脑子有些负荷过重,转不过弯来。

    “按照对方招供所述,领着他们这么做的是一个叫做‘孟悢’的小畜牲,怀瑜有印象么?”

    风瑾道,“有些印象,瑾有一好友名为孟恒,乃是孟氏嫡长子,其二弟便是孟悢。不过,孟恒举止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乃是少有的君子,可见家风如何,又怎么会有那般的兄弟?”

    能和土豪当朋友的,自然也是土豪。

    同理可得,能和高门贵子耍朋友的,多半也是一样出身。

    姜芃姬嗤了一声,“怀瑜,你这个论调我可不喜欢。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的友人是个好的,谁能保证他的弟弟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怕一同教养,也有优劣之分。”

    风瑾哑口无言。

    “据那人交代,这个孟悢自小便厮混内帏,母亲放纵,父亲宠溺,等他到了十一岁,屋内的女婢仆妇皆被染指,没一个逃得过。偏偏此人喜新厌旧,强抢民女已成了惯例。”

    直播间的观众虽然已经知道了一些内情,然而还是被这个彪悍的少年弄得瞠目结舌。

    【鸿钧老祖的菊花】:#大哭,别人十一岁已经万花丛中过,铁杵磨成针,本宝宝还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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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叶良辰】:我叶良辰服气了!

    【在下赵日天】:我赵日天也服了!

    【在下龙傲天】:我龙傲天也服了!

    姜芃姬:“……”

    这个直播间的画风可以统一一下么,至少别在如此严肃正经的时刻,逗得她险些发笑。

    略一咳嗽,姜芃姬缓了缓情绪,“这个孟悢还喜欢与三教九流混在一处,不知从何处学了一手极好易容手法,因为长得阴柔,酷似女子,所以稍稍装扮便如娇俏少女,至亲都未必能一眼认出。仗着这个便利,更是混得如鱼得水,骗得不少懵懂少女卸下心房,吃了暗亏。”

    大概是太好骗了,也太容易得手了,他反而觉得兴致缺缺,萌生了其他念头。

    一个人耍没趣啊,再大的成就无人捧场,也成了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所以,他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党,将这件事情当做竞赛娱乐,下手的目标也从普通民女变成了寒门商贾的闺阁女子,危险伴随着刺激,竟然恶向胆边生,越玩越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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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奈何孟氏这头地头蛇在沧州的势力太大,竟然将苦主的声音完全压下,最后倒打一耙,弄得对方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多苦主见状,只能咬牙忍下这份羞辱。

    家里护着,孟悢见自己只是被责骂几句,更加无法无天,直至捅了大祸。

    “……那日,都尉携妻女到孟府为老太君贺寿,孟悢见其妻女容色,色胆陡生,想要依样画葫芦,然而都尉妻子并非寻常妇人,破了他的伪装。孟悢心中记恨,借其父孟湛之名,以公事为由,将都尉引出府,携同几名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趁机带人强行银辱了都尉妻女。”

    都尉妻子还有一口气,但她的女儿却硬生生被糟践得没了气息,最后她也疯癫撞死。

    母女两人死相极惨。

    等都尉忙完事情回家,已经是三天之后,这才知道妻女已亡。

    孟府隐瞒死因,处理了尸首,孟悢也被约束了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故态萌发。

    也是巧合,孟悢做下的事情还是被都尉知道了,然后就是都尉造、反火烧郡守府。

    不过都尉手中的兵力如何能与孟氏相比?

    都尉很快就溃败,逃入深山,不知所踪。

    然而这桩事情却远没有结束。

    “孟悢的事情虽然是起因,然而孟氏平日里欺压鱼肉百姓、剥削商贾的事情却是真的,闹得民怨沸沸。都尉虽然不知所踪,然而沧州孟郡的民乱却远未结束。那个孟悢被家中长辈护着,送出沧州孟郡,打算到上京避风头。他那些个三教九流的朋友也怕被孟氏追究,说他们带坏孟悢,干脆悄悄跟着孟悢一同离开沧州孟郡……”

    风瑾听得瞠目结舌,“这种荒诞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够清楚,却没想到孟悢的所作所为可以刷新他对世家纨绔的底线。

    “孟氏怎么说也是忠良之后,纵然家风不如孟公时期那般严谨,但也不至于教养出这般如蛆虫般溃烂流脓的畜牲……孟氏欺人太甚!”魏渊很少骂人,可见现在是真的气狠了。

    想到女儿,他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那个孟悢虽然很混账,不过也爱惜自己的小命,性情十分狡诈。为防一人暴露,将他牵扯出来,这些人之间的联系十分少,谁也不知道所有人的藏身之处……”

    所以说,他们就算抓到其中一两个人,也别想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姜芃姬倏地莞尔,“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

    魏渊不解地看着她,事情都变成这个模样了,还能有什么好的?

    倒是一旁的亓官让想到了什么,阴郁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的确甚好。”

    藏得越深越好,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没了性命,孟氏想追究也追究不成了。

    河间郡可不是孟氏一手遮天的孟郡,周遭山深林密,被野兽吃掉个把人,太寻常了。

    风瑾倒是明白两人的意思,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嘴,转而将想说的话又咽回肚子。

    交浅切忌言深,更多深入的话不宜说开,姜芃姬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今夜叨扰先生,明日必定携重礼到府上致歉,还望先生能原谅学生这次鲁莽行径。”

    姜芃姬一边翻找柳兰亭的记忆,一边向魏渊行礼致歉,同时也是委婉表明一个意思——天色太黑了,她就不继续打搅了,等会儿要回家睡觉,还希望您老能同意。

    表面看似恭敬致歉,眼底却一片坦然之色,根本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令魏渊又是心塞。

    不过,今晚发生的信息量太大,他又人到中年,精力不比从前,他没有继续深究。

    “怪你做什么?你这番举动也是出自一片好心。”

    魏渊轻轻松松放过姜芃姬,然而直播间的观众却不怎么愿意放过魏渊。

    【孬】:不是吧,魏渊夫子就这么算了?似乎也没有进一步打算的意思,这是什么鬼?

    【鸿钧老祖的菊花】:不开心,这个魏渊还是主播的西席师父呢,本以为是多么顶天立地的男子,结果令人失望,根本就不配当主播师父么,小老婆都被欺负了,他还能继续怂?

    【爱的地灵灵】:同失望+1,还没之前那个火烧郡守府的都尉有胆量,好歹给句话啊。

    【在下叶良辰】:男人没蛋,换成我,肯定把那个孟悢脑子里的屎都打出来

    【在下龙傲天】:脑子里的屎……哈哈哈,良辰兄,这个直播间,我龙傲天就服你一人

    姜芃姬冷静地看着弹幕,想了一会儿,还是发了一段文字上去。

    【主播v】:虽然我也不喜欢魏渊的反应,然而结合目前风气,我只能十分遗憾地告诉你们,他的反应已经很男人了。他并不是没有决断,只是不方便在我和风瑾面前说出来。

    姜芃姬这段话像是沸油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奥克斯空调】:主播,我读书少,你别驴我啊,这还算男人?

    姜芃姬望向窗外,内心却有些无语凝噎。

    根据柳兰亭的记忆分析,魏渊的火气以及愤怒,绝大部分来自女儿受惊,名誉有损,而非后宅妾室给他戴了绿帽。为何如此?皆因那人狡猾,勾引的是魏渊的贱妾。

    贱妾、贵妾、正室,这三个名称对于东庆男子来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正室是老婆,贵妾有些地位的小老婆,而贱妾则是有露水姻缘关系的货物,多半只是买来玩的。

    举个栗子。

    假设魏渊挚友上门做客,魏渊挽留对方留宿,有可能就会让这种贱妾去招待服侍友人过夜。

    别说这种了,在一些风气比较荒诞的地方,男主人甚至会让有身孕的贱妾去服侍招待客人,亦或者双方交换贱妾取乐,贱妾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件会走动的物件罢了。

    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动了他们的东西,泥人也会有火气,却远不到拼命的程度。

    如果孟悢动的是都尉的妾而不是妻,都尉心中有火气,但碍于忠义,多半还是会忍下来。

    _(:3)∠)_

    这种情况下,那个贱妾在魏渊心中又能有什么分量?

    魏渊报仇,初衷也是为了爱女寻回公道,绝非为了那个妾。

    不过,她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孟悢死定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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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芃姬和风瑾是翻墙来的,走的时候却是光明正大走出去,魏渊甚至给两人备了车马。

    只是马车的减震能力没有柳府的马车强,一路上颠簸的幅度有些大,硌得人难受。

    风瑾叹了一声,“没想到孟恒这般君子,竟然有如此龌龊的嫡亲弟弟。”

    “你交朋友还管人家弟弟是不是君子?”

    姜芃姬勾了勾唇,眸色闪烁着些许冷光。

    “只是为孟恒不值而已。”风瑾对旁人情绪感知敏锐,知道姜芃姬这是闹不满了,不由得解释两句,“兰亭恐怕不知,孟恒虽是孟氏嫡子,然而并不受父母重视,生活诸事更是不曾上心。我与他同窗几年,若非偶然得知他是嫡系嫡长子,恐怕现在还以为他是孟氏旁支。”

    姜芃姬侧首看风瑾,他继续说道,“三年一考评,孟恒的家世、学识、性情、容貌、能力皆不差,然而其弟如此行为,必然会对他的德行评价产生极大的影响……”

    东庆选官制度类似九品中正制,但两者之间又有很大不同。

    家世、学识、性情、容貌、能力、德行乃是品评六大项目。

    在东庆建国,制度创立之初,学识、能力、德行为上三类,家世、性情、容貌为下三类。

    考评分数以上三类的六成,下三类的三成,以及考评官的一成为综合结果。

    这个标准并没有实行多久,在各大世家干预下,上三类变为【家世、德行、学识】,下三类变为【容貌、能力、性情】,并且上三类的比重加大,考评的职权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德行】属于上三类,因为孟悢的缘故,就算孟恒原本能拿优等,也会变成劣等。

    风瑾之前的反应,除了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龌龊之人,另一个原因便是为同窗友人惋惜。

    能进入总考评的,九成都是世家子弟,彼此间的距离很小。

    【德行】一类从优等变成劣等,这会产生多大影响?

    足以让原本有望前三的孟恒变成中流水准,泯然众人。

    可惜了,谁让他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弟弟?

    如今这个时代可不兴一人做事一人当,孟悢的德行不行,意味着孟氏同族男性的德行都有问题,与孟悢关系越近越容易受到牵连,那个什么孟恒要倒霉,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那么替他担心做什么?好歹是孟氏嫡子,孟氏不倒,他随时都能东山再起,考评而已,又能证明什么?”姜芃姬翻了个白眼,对于风瑾的担心嗤之以鼻,“怀瑜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帮我想想,等会儿如何搪塞我父亲,将他那关过了。离开迎春楼,也没打个招呼……”

    风瑾:“……”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反驳不了一个字。

    考评结果只能影响初入官场的官职,根本影响不了以后的仕途,孟恒再不受父母疼宠,可怎么说也是孟氏宗族的宗子,以后要袭宗的,有孟氏撑腰,的确差不到哪里去。

    姜芃姬暗暗瞧了一眼风瑾的表情,心中哂笑不止。

    各方世家玩弄朝堂,东庆不乱怎么可能?

    沧州孟郡,那只是一簇小小的火苗。

    虽然微弱渺小,但谁能断定它没有火烧燎原的潜力?

    “柳郡守又非常人,你我两人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

    风瑾摇头,劝说姜芃姬认命。

    姜芃姬嗤了一声,“既然怀瑜这般讲,我倒是有个主意。等会儿只要跟父亲讲,怀瑜说临近那楼有清倌卖身,撺掇着我去凑热闹,走得急,又怕父亲责备,所以没有报备。”

    风瑾小伙伴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一股脑把所有脏水都泼他身上的节奏?

    还能不能耍朋友了?

    “兰亭!”

    风瑾双颊气得飘红,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开句玩笑罢了,怀瑜还真以为我会这么做?”姜芃姬做出一副我很失望很伤心的表情,配合西子捧心的动作,弄得风瑾生气不是,不生气又更加憋屈,误交损友!

    “外人都说柳佘之子行为狂放,举止言行不羁浪荡,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人不轻狂枉少年,再不浪,等老了以后可就浪不起来了。”姜芃姬仿佛没有听到风瑾话语中的揶揄,反而厚着脸皮教训对方,“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便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做事说话跟个老学究似的,走的步子比姑娘家还秀气,说话还温声细语……”

    一生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风瑾嘴角抽了抽,不甘示弱地反击,“如果那个姑娘家是你,我的确是秀气过头了。”

    姜芃姬:“……”

    直播间吃瓜观众默默捧着瓜,围观两个“美少年”斗嘴互损,纷纷表示被强行灌了一嘴糖。

    【兰摧玉不折】:哈哈哈,风瑾少年被主播欺负那么久,终于雄起一回了。

    【今年你脑残了吗】:楼上瞎说什么,分明是主播一脸宠溺地看着风瑾少年反击好么?

    【在下叶良辰】:我站主播流氓攻x风瑾秀气受,cp可拆不可逆,主播永远是攻。

    【在下龙傲天】:是极是极,一切试图反攻的小受都是纸老虎。

    【老司机联萌】:主播青梅总攻x怀瑜竹马总受,这个cp配合主播宠溺微笑,食用更加。

    【贫道看你菊花有毒】:异端!主播的cp是本宝宝,她可爱宝宝了,一夜九次(*/w╲*)

    面对这群有毒的观众,纵然是姜芃姬,偶尔也只能无言以对。

    讲真,这还是风瑾第一次开口说姜芃姬的性别。

    “怀瑜,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不怎么明白,你明知我是女子,为何依旧与我交友?”

    风瑾幽幽瞅了她一眼,不客气道,“除了这身子,你还有哪一处像女子?”

    也不能怪他总是忽略对方的性别,将其当做男子。

    朋友便是朋友,哪里还会在乎性别如何,只在乎脾性合不合罢了。

    姜芃姬看着满屏幕飞驰而过的哈哈哈哈,眉头一挑,“言辞粗鄙。”

    风瑾接口,“因人而异。”

    姜芃姬:“……”

    这毛孩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如此欠打?

    幸好姜芃姬也是个心理强大的人,风瑾这点儿功力根本不能对她产生多大的打击。

    至于直播间那群喜闻乐见的吃瓜观众,她还是不评价什么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姜芃姬点头,“孺子可教也。”

    风瑾哑然失笑,“这些词倒是巧妙有趣,简单却也朗朗上口,难道是河间本地的方言?”

    姜芃姬神色自然地说,“从来往行商的商贾那边听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词汇。”

    少年沉思一会儿,笑意满满道,“如此说来,我还算得上是兄控?”

    姜芃姬呵呵一声,知道你们三兄弟关系很好,下一个!

    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

    然而风瑾并不懂“呵呵”的梗,转而与姜芃姬聊起其他事情。

    “兰亭,之前与你谈及去琅琊的事情,你与柳郡守谈过了?”

    姜芃姬不是一个喜欢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弹的人,河间郡不小,但也不大。

    “讲了,父亲很赞成我去琅琊求学,只是他说我无需禀明母亲名讳。”

    姜芃姬手肘支着凭几,右手成拳支着下巴,身子一歪,豪放坐姿在风瑾看来是真的辣眼睛。

    他起初有些不解,然而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隐隐有些明白柳佘这个决定的用意。

    渊镜先生是真正的名师名士,纵然会看着古人的面子多多照拂柳兰亭,然而以师长的身份来讲,初步印象肯定要差一些。柳兰亭又不是没有本事,若是能以本身学识才华令渊镜先生另眼相看,这可比靠着亡母面子拜师渊镜先生更加好一些,也更加有体面。

    风瑾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姜芃姬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内心其实也不怎么想去琅琊郡求学。

    “约莫三两月吧,父亲去浒郡上任多年,多年以来归家次数寥寥可数,难得在家停留三月,我要是这会儿就外出求学,实在是遗憾,我还想与他多处一会儿,尽尽孝。更何况,这事还需经过功曹先生应允。”

    上面这段话,五分真五分假,姜芃姬说出来也只是为了给风瑾一个解释而已。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儿女在父母跟前尽孝,兰亭这般想法,此乃人伦天理。”风瑾这么说着,不由得想起自己,要不是家中父母康健,兄长幼弟俱在,他内心也是不放心出门远行的,“若是兰亭三月之后才去琅琊,你我二人恐怕要分开一些时间了。”

    姜芃姬扭头问他,“你要离开河间郡了?”

    风瑾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不是这两天动身,什么时候走,还需要看四郎君的意思。”

    尽管巫马君不受皇帝看重,可明面上大小也是个皇子,风瑾还是要尊重这位的决定。

    姜芃姬听了挑眉,嗤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一时半会儿还是离不开河间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比较省力,姜芃姬话中之话,风瑾听得明明白白。

    巫马君明摆着想要拉拢柳佘,希望柳佘支持自己,成为他争夺储君之位的有力筹码。

    浒郡那块地方,在柳佘数年艰苦治理下,已经成了东庆有名的香饽饽,产粮可缓解临近两州的粮荒!在远古时代,打仗夺权最重要的两个筹码——人以及粮食。

    米粮在手,心里不愁。

    有了米粮自然就有了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巫马君真的争取到柳佘的全力相助,到时候官家选了其他皇子,巫马君也能招兵买马围攻上京,把龙椅上的兄弟拉下马。

    →_→兄弟阋墙、父子相残,在东庆皇室可是老传统了。

    当然,目前的巫马君有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谁也不知道。

    但拉拢柳佘,若是成功,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自古以来,人才都是难以打动的,更别说巫马君如今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皇子,柳佘已经是闻名遐迩、实权在握的高官。想要拉拢潜力股为自己效命,不花点儿心思怎么咋可能?

    所以,姜芃姬断定,风瑾在河间郡停留的时间不会太短。

    风瑾也知道其中关节,无奈苦笑,“兰亭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别戳穿了。”

    两个人,彼此间心知肚明就好,戳穿了多难为情啊。

    姜芃姬的思绪停留在巫马君身上,倏地想起一件事情。

    “怀瑜,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如今还未定亲?”

    风瑾点点头,哑然失笑,猜测道,“兰亭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当一回牵线红娘不成?”

    若是换成正宗远古时代的人,接下来这话估计是开不了口的,不过姜芃姬却没有这个顾虑,直勾勾地看着风瑾,“的确有这个想法,怀瑜可是好夫婿人选,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风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旋即露出些许尴尬羞色。

    他苦笑着说道,“儿女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这件事情我可拿不了主意。一个不好,便是私相授受,于理不合。若我猜得没错,兰亭应该是担心魏氏娘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父亲说魏氏似乎看上了巫马君,有意结亲,将静儿嫁予他。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只是巫马君实在不是好人选,静儿真的嫁了他,以后可有苦头吃,我如何忍心?”

    姜芃姬对软萌妹子的耐性很足,大部分时间都是报以爱护珍惜的心态,魏静娴和她的交集很少,然而对于原主柳兰亭来说却像是亲人姐姐一般,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风瑾哑然,尽管他也不怎么看得上巫马君的为人,但评价也没姜芃姬那么低。

    “不知道正则哪里惹了你,你对他似乎很有芥蒂。”

    “你不也不喜欢他么?”姜芃姬翻了个白眼,“我将静儿当做亲人姐妹,你设身处地想想,若是你,你会愿意将自己的至亲姐妹交与那种人手上?”

    风瑾笑着追问,“我的确不怎么喜他,但除了少数几人,哪怕连正则自己都未曾察觉,兰亭好眼光。诚然,若是我,我的确也不放心。只是,交托给我,难道你便放心了?”

    “虽然我不怎么关心东庆年轻一辈的青年才子,不过我也猜得到,你肯定是不少人家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定然错不了。”姜芃姬认真说道,“”其实这也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正如你所说,儿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在这里谈这些,似乎也没什么用。”

    风景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姜芃姬提及这件事情,虽然怪了一些,但也是人之常情。

    之前就有不少同窗想要给他介绍家中姐妹,只是他都拒绝了。

    无立身之本,如何娶妻成家?

    柳兰亭将魏静娴当做至亲看待,为她婚事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唯一尴尬的地方在于——

    魏静娴是别人家的女儿,而且她的父母还健在。

    风瑾默默扭头,脑海中却浮现与魏静娴有关的短暂画面,那的确是个有急智的女子。

    可说起急智,他所见女子中,也没人能比得上身旁这位。

    只可惜,依照柳郡守的意思,根本没有恢复其身份的意思。

    若是恢复了……这也不成,真的公之于众了,柳羲的名声也就彻底毁干净了。

    风瑾安慰了一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兰亭无需多虑。”

    “希望是这样。”

    姜芃姬对这话是嗤之以鼻的,远古时代可靠的男子太少,但她又不能要求女子都能依靠她们自己,这不现实,说白了……这个时代各方面都惹她厌恶,其中女子卑如草芥最甚。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迎春楼面前。

    是的,他们并没有去柳府,也没有去风瑾下榻之处,而是去了之前的迎春楼。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这条街巷依旧灯火通明,绰绰人影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格外飘忽。

    姜芃姬径直去之前的雅间,柳佘正慢条斯理端坐在食案旁,手间捧着一卷精致的书册,他眉眼微垂,正神情认真地细读书本里头的内容,屋角的伶人还在吴侬软语地唱着。

    一旁的巫马君坐着,脸色带着些喜气,可见两人之间气氛还算融洽,拉拢有望。

    “回来了?”柳佘收起书,抬头望向姜芃姬,“玩得可还愉快?”

    “还不错。”

    一旁的巫马君听到父子俩令人生疑掉节操的对话,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儿子跑来风尘之地玩耍,父亲不但不怪罪,还一副温和关切的模样。

    活久见!

    看样子,外界传言柳佘看重嫡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心思兜兜转转,巫马君不由得将姜芃姬看得更加重要了两分。

    令风瑾担心的询问没有发生,不然他有理由相信,身旁损友会将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既然这样,那便回府吧。”柳佘作势起身,视线在姜芃姬和风瑾身上扫了一圈,暗中蹙了蹙眉心,始终冷着一张脸,“以后你若想要过来听曲儿松快,记得先给你母亲报备一下。”

    姜芃姬哦了一声。

    风瑾暗暗狐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何感觉柳郡守对他的态度感官越发冷淡了?

    巫马君倒是想要挽留柳佘,然而这里是迎春楼,又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要真是这么做,那可就好笑了,所以再不舍得,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佘带着儿子相携离开,坐上马车。

    “怀瑜与柳郡守之子,关系真的很好呢。”

    “一见如故。”风瑾笑着说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瑾先行回去,正则可还要留在这里?”

    巫马君摇头,本来是来寻乐放轻松的,后来是一心想要拉拢柳佘,现在正主都走了,他也没有玩耍的性质,还不如就此打道回府,“不了,孤与怀瑜一道回去吧。”

    马车上,柳佘凝眉细读,姜芃姬却感觉得出来,对方的心气十分浮躁,根本就是装的。

    “父亲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不用忍着。”姜芃姬从马车暗箱盒匣中取出一些晒干的瓜果零嘴,丢了一些到嘴里,“从我回来之后,父亲心中便藏了疑惑,与我有关的。”

    说开了,柳佘也懒得继续伪装。

    他神情纠结,视线落到姜芃姬衣裳某处,斟酌着问,“你对那个风怀瑜有意?”

    姜芃姬:“……没有,父亲怎么会这么问?”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风瑾将她当做哥们儿好友,她将风瑾当成好友兼闺蜜好么?

    “可你们……”柳佘说到这里,表情更加纠结了一些,若女儿是儿子,那个风瑾是女子,他当父亲的还能稍稍隐晦问一句……你俩刚才出去,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了不正经的事情。

    可……问题眼前这个是闺女,他脸皮再厚也问不出来。

    柳佘开不了口,然而姜芃姬却不是简单的。

    她顺着柳佘的视线转而望向自己衣裳,衣角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些许墙皮灰尘……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司机秒懂。

    “我没有把风瑾摁墙上做什么,父亲你想多了。”

    姜芃姬一脸正经地解释。

    柳佘:“……”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越解释越觉得真的有点儿什么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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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佘唇瓣翕动,对闺女这个解释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发现一个很惊悚的事情,他内心竟然也下意识觉得是闺女对风瑾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不是风瑾占闺女便宜……

    大概……是因为相较于闺女干净的衣着,风瑾衣裳上的灰渍更加明显吧?

    看着就像是被蹂、/躏欺负的那个。

    “你这个解释,为父只会更加担心。”柳佘无奈道,直接说没什么不就行了,何必画足添蛇加一句,“没什么最好,你年纪还小,那种事情不急。当然,若真有些什么,也不用慌。”

    姜芃姬:“……”

    【在下叶良辰】:厉害了,我的岳父!意识好开放啊,他真的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古代男人?

    【睡遍三国男神】:主播她爸可是穿越女麻麻一手调教出来的世纪好男人,放到我们这里都是国民男神级别,不过……我也觉得他似乎太开放了一些_(:3)∠)_

    【孬】:我倒是觉得主播父亲这个反应很正常,他是将主播当成彻头彻尾的男性教育的,本身已经摒弃对方是女性的芥蒂,既然是儿子,还纠结那些事情做什么?

    【食堂打饭阿姨】:赞成楼上的观点,如果主播父亲还用古代女性标准要求主播,那就说明对方内心根本就没有跨过那道坎儿,也没将主播当成真正的“儿子”看待,内心依旧觉得是女儿,下意识依旧以女子标准衡量主播,这样就有偏见了,也会令人觉得恶心。

    【农夫山泉有点悬】:这么一解释,突然觉得主播父亲思想境界很高的样子,至少换成是我的话,哪怕将女儿当成儿子养,可内心依旧觉得是女儿,怎么样也不可能像男孩儿一样。

    其实,直播间的观众是将柳佘过度美化了,他思想还没有到那种境界,之所以表现这么开放,全然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以“未来女帝”为标准看待闺女的。

    天底下最为至尊的人,谁都没有资格凌驾在她之上。

    以世俗女子标准去衡量一个“帝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副波澜壮阔的江山社稷图上胡乱作画,硬生生玷污了一副本该名流传世的画作,像是吃个苹果发现有茅坑蛆虫一般恶心。

    “我与风瑾去了一趟魏先生府邸,爬了他们家墙,衣裳这些污渍应该是那时候蹭到的。”

    姜芃姬哭笑不得地解释一句,免得柳佘越想越过分,她像是那种没有下限又不正经的人?

    虽说她看着不正经,但又不是滥情之人。

    实际上她对精神追求比常人更加高,标准也更加严苛,要么最适合,要么没有,宁缺毋滥。

    无论如何,风瑾都不可能好么。

    柳佘刚想放心,心头又是一跳,错愕问,“爬……魏功曹的墙?”

    深更半夜,闺女带着小伙伴爬魏渊家的墙,你怎么能这么作死呢?

    “是啊,之前我不是带着两位娘子离开了么?凑巧碰见一个有问题的婆子,男扮女装的,混入迎春楼不安好心,我顺手给揭穿了,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是件大事儿。”

    “什么大事?”

    柳佘拧着眉头,他与魏渊相识,也算有一些交情,对那人再了解不过。

    若是没什么内幕,闺女爬了人家墙,依照魏渊那个脾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男扮女装的是一伙人,还是沧州孟郡来的,混入旁人后宅意图不轨。我在迎春楼抓到的那人,拷问出来的线索直指魏先生宅院,生怕出事,我就连夜过去抓人了。”

    柳佘闻言,神情温和许多。

    闺女也是为了魏渊府宅好,那个老古板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因此针对她了,反而欠了人情。

    “然后呢?人抓到了?”

    原来是去了魏渊府邸,怪不得去了那么久,那地方距离迎春楼可远了。

    “抓是抓到了,不过又带出更多的麻烦。”姜芃姬略过魏渊府上的倒霉事,毕竟是隐私,她还没有那么多舌,“据拷问出来的内容,那一伙人的头领是沧州孟郡孟氏子弟。”

    柳佘听到孟氏这个词,眼神一闪

    “沧州孟郡孟氏?”

    “是啊,据说是个叫孟悢的人造孽。他在孟郡的时候,无法无天,还带人银辱孟氏扈从——孟郡都尉的妻女,将人逼得落草为寇,反了旧主不说,还一把火烧了郡守府……孟悢被家中偷偷送离孟郡,那群三教九流的也怕死,悄悄尾随孟悢一起走了,现在又跑来河间郡作妖。”

    陆陆续续,手里抓着的一把零嘴已经吃完。

    全程,柳佘听得有些发懵。

    “沧州孟郡……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下轮到姜芃姬懵逼了,“父亲竟然不知?”

    柳佘摇头,“未曾听闻。”

    虽然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觉得姜芃姬说得应该是真的。

    他上任的浒郡距离沧州很远,远古时代的通讯手段十分落后,信息传递缓慢而且不准确,舟车劳顿从浒郡回家,他这几天基本窝在家里,连公文都没怎么看,不知道消息也正常。

    “无妨,回去遣人去详细问问便好。”

    柳佘闭眸,自然放在膝上的右手手指有节奏地敲敲,表情略略僵硬,似乎在隐忍什么。

    姜芃姬见他这个动作,眉心一蹙,这个反应……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没等她继续分析,一旁的柳佘突兀开口,“兰亭,你得学会一句话,看穿不说穿。”

    姜芃姬讪讪挪开视线,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例如——围观观众投票。

    虽然这次全互动直播模式的主题稍稍走偏,然而姜芃姬也在迎春楼逛了一圈,听了小曲儿,也算是符合主题内容,更别提她后来还友情奉送另外一场好戏,这次直播应该算是物超所值。

    “系统,可以结算了。”姜芃姬在内心对着系统说道,“结算之后让他们投票。”

    已经是一条咸鱼的系统装了一会儿死,然而比耐心它还不是姜芃姬的对手。

    磨磨蹭蹭进行首次全互动直播模式结算,只见斗大的虚拟屏幕快速滚动一串黑影,正当直播观众以为直播间被病毒入侵的时候,他们惊讶看到自己的直播界面跳出一个选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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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主播姜芃姬首次全互动直播完美落幕,亲爱的观众对此表示满意么?】

    【a,满意;b,一般般;c不满意】

    还没等观众点,姜芃姬快速补充了一句,让系统觉得丢人的同时,又觉得她奸诈极了。

    【主播v】:你们的直播体验评价会关系到直播间的等级升级哦,一级升二级,上限三千人数会变成一万,评价度越高,越有利于直播间升级。这次直播只是一次试水,若是收效良好的话,以后还会不定时举行各个主题的额外直播,满足各位观众猎奇心理以及体验。

    换而言之,你们要是想要继续看到有趣的直播,不想天天为了一个位置提前挂机排队,她的直播间升级越快,他们的直播体验也会越好。要是故意打差评,呵呵,她会一直记得的。

    因为这番话,原本有几个调皮想给差评的观众愣是住了手,乖乖给了好评满意度。

    系统:“宿主,你的脸呢?掉地上了,要不要宝宝帮你捡起来?”

    姜芃姬冷笑着反驳道,“我只是合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罢了,这又不是犯规举措。至于掉在地上的脸,你自己捡起来给自己贴上吧。我们俩,一个不要脸,一个二皮脸,多配。”

    要脸做什么,能浪就行。

    系统听出姜芃姬话语中的威胁和火气,它愤恨发出一串文字。

    “嘤嘤嘤,你又欺负宝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爱宝宝了。”

    姜芃姬邪气一笑,“我就是喜欢看着你看我耍无赖,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系统:“……”

    它怎么就那么恨呢!

    三千人投票速度很快就结束了,系统统计的速度更快,没过几个呼吸时间便出了结果。

    3000票,满意有2973票,一般般有26票,不满意有1票。

    差评那一票,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位用户投的,姜芃姬对此浑然不在意。

    【白巧克力】:qwq主播,我向你忏悔。虽然我知道你直播的内容很精彩,我看得也津津有味,然而之前实在是被吓到了。给了“一般般”的评价,你别生气哦。

    【黑玫瑰】:同被吓到,不过我觉得直播也就那样,给个中等已经很给面子了,爱要不要。

    然后接连有几个人刷了几条类似的内容,不像是道歉,更像是故意做对,恶心她。

    姜芃姬面色如常,内心毫无波动,或者说……她根本没将这些内容放在心上,她连系统都没有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将这些隔着虚拟屏幕、隔着位面的观众的评价放在心上?

    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么。

    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屏幕,表面上却像是眸子半阖,在小憩,旁人看不出端倪。

    系统:“虽然是首秀,你也用了不要脸的手段,不过最后的成绩还是十分喜人的。”

    3000票,满意有2973,换而言之,满意度已经高达可怕的1%!

    按照系统合约规定,满意度在百分之95或以上,可以获得金宝箱;满意度在百分之80或以上,百分之95以下,可以获得银宝箱;满意度在百分之60或以上,百分之80以下,获得铜宝箱;若是满意度在百分之60以下,则没有任何额外奖励。

    姜芃姬的满意度高达1%,毋庸置疑能得到最高等级的金宝箱。

    等统计结果出来,姜芃姬对这个数字表示略略满意。

    【主播v】:今天太迟了,直播暂时先到这里,诸位晚安。

    说完,虚拟直播屏幕猛地一黑,主播的状态从【直播中】改为【正在直播路上狂奔】。

    耳边传来电子合成的滴滴滴声,系统后台提示她收到一份奖励信封,里面装着金宝箱。

    系统颇为心动地说,“宿主,你现在开宝箱么?”

    姜芃姬暗中挑了挑眉梢,对着系统说,“开当然要开,不过不是现在,我明天再开。”

    系统原本还等着她这位欧皇显示自己的欧气,一鼓作气开出等级直升卡呢,到时候直播间升到了二级,它作为系统也能获得一定好处。偏偏姜芃姬根本不着急,真是讨厌死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等一个晚上不碍事。”姜芃姬不知道系统的模样,却像是“看到”它如今的着急表情一般,看穿了它的迫切,优哉游哉道,“时机不到,你再怎么急也没用。”

    系统哼了一声,反驳道,“宿主,你说谁是太监呢!”

    别看它只是一个系统,但系统也是有人权的,不能这么轻易践踏它的尊严好么。

    马车一路行驶到经柳府,姜芃姬对着柳佘行礼之后,径直回了自己小院。

    再有一个时辰,天色就该亮了,然而小院内依旧挂着灯笼,整个小院照得灯火通明。

    院门还未下栓,姜芃姬进入院子,入眼便看到踏雪和寻梅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依靠着房柱,脸上有着止不住的倦容,肩上披着一件素净的保暖披风,脑袋一点一点,随时都能睡过去。

    不用猜,姜芃姬也知道这两人在外头等了多久。看到姜芃姬回来,踏雪和寻梅一道起身上前,将御寒的披风给她披上,自然也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道。

    “郎君这是从哪个狐狸窝出来的?”

    进了暖烘烘的屋子,踏雪这个暴脾气忍不住出声酸了两句。

    寻梅暗中瞪了一眼踏雪,示意她稍微安分一些,别僭越过界了,不然单凭她刚才那一句话,都能给按上一个不动尊卑的罪名,轻则讯吃一顿,重则罚月银,失去如今的大丫鬟地位。

    姜芃姬从善如流地回答,“当然是一窝美艳狐狸姐姐那儿。”

    踏雪被她这么一噎,顿时接不下去了。

    论嘴皮子和不要脸的功力,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怎么比得了?

    “若是踏雪好奇狐狸窝的样子,下次出门,将你带过去见见世面?”

    踏雪睨了一眼姜芃姬,“郎君尽拿奴寻开心,好人家女子哪里会去那种不三不四的……”

    她剩下来的话没有说完,猛然想起郎君的性别和她们一样,也是女子,她刚才那话可是将郎君也给骂进去了,脸色煞白,对着姜芃姬惶恐跪下,“奴方才胡言乱语,还请郎君降罪。”(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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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寻常女子的确不能去那种地方,免得出事。”

    所以,哪天想要过去浪一把,也只能自己过去了。

    柳府的热汤都是整夜烧着的,踏雪和寻梅只要过去说一声便能送过来。

    姜芃姬好好沐浴一番,这才将身上染上的脂粉香气全部洗干净。

    “时辰还早,郎君不如去歇息一会儿,等时辰到了,奴再喊您起来?”

    换上寝衣,姜芃姬摇头拒绝寻梅的提议。

    睡眠正常的人,习惯作息时间,骤然熬夜肯定会困得受不住,然而姜芃姬不一样。

    作为联邦选拔的基因战士,她经受过很多特殊训练,其中就包括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去满足身体所需的睡眠。别说她了,哪怕是普通的联邦战士,接连三五天不睡都没问题。

    “我还不困,你们去将书房的书籍搬过来,我再看一会。等天色亮了,再给去给母亲请安。”

    她现在精神依旧清醒,身体状态也十分好,根本不需要睡眠。

    借着书案上摆着的案灯烛光,姜芃姬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地敲打。

    依照坤舆图来看,沧州这块地方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退可可仰仗天险,攻可利用地势水流以及复杂地势,寻常军队难以攻克,又是东庆与其余两国连接之处,属于国门要害。

    沧州天险门户共有三道,寒昶关、湛江关以及彧门关。

    说它是兵家必争,除了天险门户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这里的水路和陆路都相当发达。

    不管是运输粮食还是输送军队,都有着其他地方所不具备的优点。

    可以说,若是能攻下沧州寒昶关、湛江关、彧门关这第三道天险,基本是将东庆腹地露在敌人面前,接下来便是一马平川,强兵攻陷,又占据水路陆路便利,东庆亡国可期,

    姜芃姬蹙着眉心,她一看坤舆图便知道沧州这块地方的重要性,没道理军队起家的孟氏不知道这里的重要性。知道重要性还任由孟悢作死,惹起民怨,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孟悢如此有恃无恐,还不是因为孟氏的深厚底蕴给了他犯事的底气?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个不、、/良世家子惹起民怨,可往大了说,这就是作大死……”

    孟悢这件事情放在平时,孟氏肯定有办法压下来,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如今这件事情这就像是小火苗,看似随时都会熄灭,却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引起大火燎原。

    只可惜,她现在人在河间郡,也不是很了解沧州那边的情况,还没办法做进一步判断。

    看了许久东庆坤舆图,姜芃姬将东西收起来,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明亮,踏雪和寻梅领着其他侍女,踩着点儿送上一应洗漱用具,姜芃姬用温水靧面,让脑袋更加清醒一些。

    “郎君今日可有安排?”

    “父亲这会儿估计暂时起不来,你让管家去备车马,我先去一趟上佛寺,约莫晌午回来。若是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去上佛寺拜见了尘大师,父亲会明白。若是农庄有什么人过来传话,记得先将事情记下,等我回来之后再处理……”姜芃姬机关枪般语速飞快地吩咐完。

    系统至今还惦念着那个金宝箱,“宿主去上佛寺找那个老秃驴做什么?”

    姜芃姬神秘一笑,没有给予准确回答,不过,系统很快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蹬上千级台阶,爬上上佛寺,姜芃姬没有意外地发现寺庙外有一个僧衣沙弥在等她。

    老和尚虽然邪门了些,不过人家也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能力。

    姜芃姬琢磨着,估计她还在山脚的时候,那个和尚已经知道她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身上杀气太重,引起寺院佛气乱动?

    了尘和尚依旧在之前那个禅室,姜芃姬毫不客气地上前,坐在对方对面的蒲团上。

    “不知小施主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了尘大师念了一句佛号,一手捻着佛珠。

    “大师之前一看我的面向便知道那个什么紫微帝气,那么今日,大师还能看出什么?”

    这是偷偷背着柳施主过来挑衅?

    了尘和尚仔细看了一眼姜芃姬的面相,除了帝气比之前浓郁凝实一些,似乎没其他变化。

    姜芃姬见他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手指颠颠着桌面,不得不再直白一些。

    “我今天的运势如何?”

    了尘大师:“……”

    大老远爬山上来见他,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废话么?

    系统:“……”

    它好像有些明白这个宿主的想法了。

    了尘和尚斟酌着说道,“观小施主面相,气运自然是极好的,煞气不侵,运势高昂气盛。”

    邪祟煞物也是有脑子的好么?

    实际上,就凭她那一身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就算有邪祟鬼魅,也会主动躲得远远的。

    旁人是怕鬼,到了她这里,那就是鬼见鬼愁。

    “哦,多谢大师指点。”

    姜芃姬双手合十,做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佛手势,看得了尘大师一脸懵逼。

    哪怕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出家人,这会儿也有些暗暗嘀咕,面前这位小施主有什么算计?

    实际上,正如系统猜测得那么简单,姜芃姬只是将了尘大师当做“人体运气测试机”了。

    今天运气很好,适宜抽个金宝箱。

    系统:“玛德智障!”

    既然都来一趟了,该问的问题顺道都问了,免得心里留一个疙瘩。

    “了尘大师,我有一事不解。像你这样,一眼便能看穿所谓紫微帝气的,还有谁?”

    姜芃姬觉得这个问题要问清楚一些,免得到时候怎么被人攻击偷袭都不知道。

    “这点小施主不必多虑。”了尘大师含笑抚须,“先前老衲与小施主说过,一念之差兴许就断了你登顶至高之位的可能,可见这并非绝对,自然拥有紫微帝气的人也并非小施主一人。”

    姜芃姬蹙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未来逐鹿天下之人都有所谓的紫微帝气,而帝气多少,并非固定,越有机会登顶的人,帝气越盛。假设我行事荒诞,失了民心,丢了臣心,身上紫微帝气再浓郁,也会因为这些种种措施而变得稀薄,最后成为一名输家?”(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