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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澜缓缓睁开眼,慢慢地转身,看着身后的那座房子。

    看了许久许久,这才上车。

    kime跟着上去,他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因为不久前,苏橙也曾经进去过一次。

    kime侧头,看着秦安澜冷峻的面孔,轻声说:“既然关心,何不慢慢来?我相信叶小姐不会做那样的事。”

    秦安澜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让,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他的母亲,在倾刻间化成了灰……她为了苏世城而隐瞒,他无法再和她生活,无法面对她的脸,无法面对地下的母亲。

    可是,他仍是做不了对她心狠,甚至会在意她在里面吃的好不好,能不能睡着?

    他恼恨这样的自己,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夜深人静时,他还是……想她。

    他恨……自己。

    kime叹息一声,没有敢再说什么了。

    说太多,也挽回不了什么。

    车子缓缓开到公寓,秦安澜坐在车里许久.

    kime的声音很轻:“秦总?”

    “你先回公司,有事打我电话。”秦安澜说着就打开车门下车。

    他乘着电梯到了顶层,慕云在家,酥袖照顾着孩子。

    从老太太去世后,酥袖整天的不吃不喝,念叨着老太太,这样下去不行,所以秦安澜还是将酥袖和慕云一起接到这边来,说是让她照顾慕云,其实也只是给她一个精神寄托罢了。

    秦安澜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外面抽了支烟这才走进家门。

    才打开门,就看见沙发那儿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夏眠!

    秦安澜的手扶着门,没有关上,静静地看着坐着的女孩子。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凉秋。

    年轻几岁的凉秋回来了,可是看清楚了以后,是夏眠。

    夏眠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正陪着慕云玩飞行棋。

    她的神情特别地单纯,看着慕云的眼神也是纯良。

    秦安澜倚在门口,声音有些微冷,“夏小姐,没有人请你过来。”

    夏眠错鄂地抬眼,看着秦安澜,好一会儿才有些涩涩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

    说话间,细白的手指绞着,有些无助的模样。

    秦安澜女人见多了,仍是冷冷的,“来看什么呢?来看这个家里是不是少了一个女主人,是不是?”

    “我没有!”夏眠的声音急促,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她的脸绷着,坚定地开口:“秦总,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我才从老家过来,听说您家里出事了,所以来关心一下,我……没有企图。”

    “夏小姐,我再提醒你一句!”秦安澜却像是无从忍耐一般,“我们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认识,明白吗,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的生活。”

    夏眠的脸色更为苍白了起来。

    她的唇动了动,好久都没有能说出话来,许久,她垂了头,有些难堪地说,“我立刻就走。”

    可是才要走,酥袖从厨房里出来,“怎么走了夏小姐,一会儿就吃饭了。”



    夏眠拿起沙发上的一件牛仔外套,声音有些低,“不用麻烦了酥姨,我回宿舍吃就好了。”

    酥袖解开围裙,看了一眼秦安澜,缓缓开口:“是我留夏小姐吃饭的,这孩子一早过来看我们,吃个饭不为过吧。”

    秦安澜向来尊重酥袖,特别是老太太去世,酥袖的悲痛不比他少。

    此时,他又怎么好拂了她的面子,于是没有出声,直接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

    一件咖啡色的休闲裤,上面是白色的线衫,很居家,加之最近消瘦,看起来别有忧郁的气质。

    夏眠的脸有些热,不敢看他,别开了小脸……

    秦安澜过去抱着慕云坐到餐椅上,酥袖招呼着夏眠:“夏小姐一起坐吧!”

    夏眠小心地坐过去,坐在末位,神情有些不自在。

    她出身并不是太好,这里的一切她都有些不习惯……她虽然也曾出入过一些场合,但是现在还是不自在了。

    她之前经过主卧室时,有偷偷地看到,那里有着叶凉秋的一幅巨幅照片。

    还有那张超级大尺寸的床,她的脑海里想象的都是他们在床上做那种事情的场面。

    挥之不去!

    夏眠看了很久,内心有着深深的嫉妒。

    心里想着,抬眼,挟了一块红烧肉给小慕云,“乖,多吃点,多吃点才能长胖。”

    叶慕云没有吃,而是看着夏眠:“公筷。”

    夏眠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什么?”

    “你的筷子上,不会有口水吗?”叶慕云的声音和秦安澜之前一样,有着不耐烦。

    至此,夏眠才明白他的意思,脸涨得有些红,连忙将那块肉挟回自己的碗里,又拿了一副公筷……

    “还有,我不喜欢吃肉。”叶慕云的声音有些微冷,完全不像是七八岁小孩子的口吻,听在夏眠的耳朵里,有些难缠。

    之前她和他玩得好好的,小慕云挺乖巧的,很好相处的一个小孩子。

    她下不来台,脸色略有些苍白,求助地看着酥袖,“酥姨。”

    “我本来以为,你是来应征当保姆的。”小慕云直截了当地说,不太客气。

    秦安澜并没有阻止,本来,小慕云的想法也是他的。

    他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很不满,却对酥袖无奈,所以此时他没有纠正儿子的不礼貌,反而庆幸。

    酥袖则温和地揉了一下慕云的头发,“不能这么不礼貌!夏眠姐姐是过来看看我们的。”

    “她是来看爸爸的吗?想成为我的新妈妈?”叶慕云的声音不留情面,不属于小孩子的犀利。

    夏眠的眼泪已经在眼里转了,好半天才轻轻地开口:“秦总,我还是先走吧!”

    酥袖不太赞同。

    秦安澜则淡淡地嗯了一声,“我送送夏小姐。”

    他想他还有话要对她说,他不想面对和应付她,不过为了以后不麻烦,他还是想和她说清楚得好。

    夏眠有些意外,她的眼里滑过一抹亮光,但是在面对他的眸子时,那抹亮光又迅速地黯淡了下来。

    许久许久以后,她才轻声说,“不用了,我明白秦总的意思。”



    秦安澜的眸子有些黯淡,“夏小姐,我还是送你下去吧!”

    他的语气有一抹强势,之后就打开了门,率先走出去。

    夏眠已经没有了选择,于是抿着唇,只得跟出去。

    门外,秦安澜倚在电梯旁,他的下巴有着淡淡的青色,神情前所未有的颓废,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夏眠慢慢走过去,一直走到离他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秦总?”

    “下去吧!”他没有看她,直接按了电梯。

    夏眠有些惴惴不安地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电梯的镜子里照出他们两人的影子,夏眠的眼有些雾气,她看着。

    此时,他近乎是单身,他被叶凉秋背弃,她为什么不能趁虚而入。

    她对自己说,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你可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秦先生……”她咬着唇,忽然就有了勇气,“我喜欢你。”

    像是怕他多想,她又多加了一句,“只因为你是秦安澜,不为了别的。”

    秦安澜的目光望着电梯门的方向,听到她的话,并没有立即回应。

    顿了大概五秒,电梯到了一层,他走过去按住了电梯键,声音淡淡的:“夏小姐,以后不要来了。”

    他连回答也没有回答一句,当她是空气,可有可无。

    夏眠有些震惊……在她的认知里,他此时最是应该被温柔抚慰的,可是他面对她时,面对有些相像于叶凉秋的脸时,他是无动于衷的,表现得无懈可击。

    夏眠再一次地难堪了。

    她不甘心,迅速地捉住他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我想和你在一起。”

    秦安澜低头,看着她触着自己的手。

    片刻,他伸手拿开她的手,声音仍是淡漠,“我有妻子,夏小姐自重!”

    可是夏眠不愿意放弃,她仰着头,声音激动,“为什么?她怎么还是你的妻子了,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秦安澜蓦地捉住了她的手,只听得砰地一声,夏眠的身体被他甩向电梯壁。

    他的身体紧紧地按着她,几乎将她匈腔里的空气挤光,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低了头,俊颜和她靠得很近很近,薄唇吐出来的气息也是冰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嗯?就仗着你见过我几次,就仗着你年轻,好看?”

    夏眠拼命地呼吸着,匈口剧烈地起伏,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此时他更像是死神一般冷漠。

    可是这种冷漠,又拼命地吸引着她。

    她无法抗拒。

    “不是!”她摇着头,手蓦地抱住他的肩,“我想爱你,我想照顾你……真的,我不求名分,甚至可以帮你照顾好慕云。”

    他的眼眯起,一只手往下——

    夏眠倒抽了口气,从来没有过秦安澜会在对她做这种事情,更何况是在电梯里。

    她颤抖着,但是没有拒绝。

    他的眼盯着她的眸子,声音沉缓,“夏眠,你想要的,是这样,对吗?”

    她拼命地摇头,又点头,眼里尽是点点泪光。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过。



    可是,只是两秒秦安澜就松开她,彻底地退后……

    他的眸子里尽是寒光,嘴角也噙着一抹冷笑,“像这样,对于我来说,只是女支女而已!”

    夏眠的身体倒在电梯壁上,手指紧贴着身后冰冷的墙壁。

    她应该走的,她被他深深地侮辱了,他莫了她两下,却说她和那种女人没有两样。

    夏眠是傲气的,但是这种傲气在秦安澜面前全然没有。

    她轻喘了两声,然后轻轻上前,伸手安抚地抚莫着秦安澜的额头,“我不在意,我只想你快乐。”

    她的手被打开,身体又一次撞到墙壁上,这一次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你给,我就要吗?”

    他的薄唇紧抿,声音严厉,“夏小姐,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里去,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在b市混不下去。”

    夏眠眨了眨眼,终于将自己的眼泪眨回去。

    她也终于明白,面前的男人不需要她,他没有矫情,他没有欲擒故纵,并没有玩花样,他是真的不喜欢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明明她长得像极了那个人。

    但是终于,他还是走了,没有留恋,只当她是空气,甚至是垃圾。

    秦安澜在外面抽了几根烟才回去,走进去时,酥袖在厨房忙,叶慕云在沙发上坐着,神情却是有些落寂。

    从出事到现在这么久,小家伙都没有问什么。

    秦安澜只要看着他就想起叶凉秋,心里有些痛。

    缓缓走过去,伸手抱起儿子,将小小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按。

    小慕云埋了埋,小手也悄悄地抱住他的腰,这个小动作让秦安澜知道,小家伙其实心里也是不安。

    他什么也没有说,不代表慕云不会想。

    “为什么之前还和她一起玩?”他的声音沉缓,问的是夏眠。

    通过后来叶慕云对夏眠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并不喜欢,但是小慕云之前却是和夏眠相处很不错。

    怀里的小家伙声音有些闷,“我只是想看看那张脸……爸爸会不会因为她长得像妈妈喜欢她?”

    秦安澜的心里潮湿一片,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声音沙哑透了:“不会。爸爸不会喜欢她。”

    小慕云又将脑袋扎进爸爸的怀里,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那爸爸还喜欢妈妈吗?”

    这一次,秦安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微微叹口气,伸手揉着儿子的头发没有出声。

    酥袖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这对父子,怔了一下。

    之后才慢慢地问,“夏小姐走了?”

    秦安澜拍着怀里的儿子,嗯了一声,这才又开口:“以后不要让她进来了,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酥袖一愣,然后缓缓地说,“这时候,慕云能接触一些人也是好的,再说……安澜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

    她话里浓浓的暗示,秦安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不光是没有考虑过,也是不赞同的,皱了眉,“酥姨,在慕云面前不要说这些。”

    慕云是个敏感的孩子,说多了他会多想。



    酥袖却是不以为然,“这以后总得拿出台面上说的。”

    在她的心里,叶凉秋是很好,安澜很爱她,但是她嫁到了秦家,现在老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心不向着安澜,那就是作出了选择。

    安澜还在犹豫什么?

    此时和她断干净了,不管是对他本身,还是对KING娱乐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她更知道,安澜的心里抱着希望,还在给她机会。

    但是这么多天了,叶凉秋但凡是有些血性,也早就站出来说话了。

    她可惜可怜老太太生前白白疼错了人,临老了,连……儿子一面也没有见着。

    酥袖的心里谈不上有多恨叶凉秋,但是她是怪她的。

    此时,安澜的心里痛苦,如果安澜和夏小姐在一起,那也算是暂时得到安慰了。

    秦安澜的声音有些冷淡了,“酥姨,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离婚的事情。

    酥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看他的脸色就没有敢再说下去。

    虽然待她如亲人,但她总是下人。

    小慕云看着自己的爸爸,抿了抿小嘴,好一会儿才小声问:“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

    秦安澜低头看着儿子,笑了一下,“不会。”

    小慕云没有敢要妈妈,他知道,自己要是缠着闹,只会让爸爸心烦……

    酥袖轻叹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天后,看守所。

    秦安澜缓缓走进会客间,叶凉秋已经坐在那儿了。

    和上一次见面,三天,她没有什么改变,仍是好好的模样。

    秦安澜坐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想好了吗?”

    叶凉秋的目光比之他更为热切,她的面上有着一抹近乎是留恋的东西。

    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才开口,“我已经找好了律师。”

    短短的一句话,让他失望,甚至是绝望。

    微闭了眼,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叶凉秋,你想好了吗?”

    “安澜,对不起!”她看着他,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秦安澜缓缓睁开眼,目光里像是结了冰一般。

    他看着她,看着他深爱过的女人,冷冷一笑,“你说过的话,你付出过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明明这个女人已经有了选择,他还是可耻地想要挽回她。

    叶凉秋仰起头,声音有些哽咽:“安澜,以前的是真的,现在,以后也是真的。”

    安澜,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如果我有一点办法,我不会让你伤心绝望。

    秦沛还在苏世城的手里,我只要吐露一个字,他立即就会被杀死。

    安澜,对不起。

    明明知道很难,可是我还是要去做,哪怕是付出比我想象惨烈一百倍的代价!

    秦安澜忽然笑了起来,他点燃一支烟,烟雾中看着她:“那孩子怎么办?你准备在牢里生下她?”

    她的唇微微有些颤抖,看着他……

    “和苏橙一样,在牢里生孩子,之后呢,送孩子去苏家,还是秦家?”他冷笑,“叶凉秋,你觉得你真要为了那个人,而去牺牲身边所有的人吗?”

    叶凉秋闭上眼睛,“安澜,你真的会让我坐牢吗?”

    “我不信。”她叹息。

    秦安澜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举高……

    他看着她,声音带着一抹冷意:“不信是吗?叶凉秋,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的手被他握得很痛,睁开眼,她的眼里含着泪光,像是跌落了满天的星辰。

    可是,他再不想看到这双眸子。

    他放开她的手,缓缓起身,苦涩一笑,“就这样吧……叶凉秋。”

    他本来要出去的,但是步子顿了一下,“我会让律师提起诉讼……如果你要坐牢,那么我也会像KIME那样给你想到舒适的环境,生下孩子后我会接走!”

    说着,他停了下来,又过了许久,他才继续说,“但是我们不可能了。”

    他站得笔直,背影尽是落寂。

    叶凉秋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她,“叶凉秋,为什么来招惹我?”

    既然说爱我,为什么又放弃?

    在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以后,你却残忍地告诉我,我不是最重要的,你却残忍地逼我放开你的手。

    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只是想对她说而已。

    四目相对,片刻,他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出去。

    看守所的门,吱呀一声关上。

    当外面一缕阳光被他关上门外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他说,叶凉秋,我们再无可能。

    他说,为什么要招惹他?

    叶凉秋,这是你早就想好的结果,为什么还会这样难受?

    秋去秋来,叶凉秋的审判是在两个月以后。

    此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站到法庭上,肚子巨大。

    秦安澜在原告一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不方便,近乎是笨蚀的样子。

    他的心里掠过了一抹心痛,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她坐牢,他只是在逼她说出真相。

    叶凉秋的手扶着小腹,她在看守所里,仍是有医生定时产检,肚子里的孩子,也仍是很好,只是……发生了一些她没有意料的事情。

    当她的辩护律师过来,秦安澜为之一震。

    刘震云!

    律师界的泰山北斗,十年前在美国发展,后来回B市开了律师事务所,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十分爱惜羽毛,一般这种刑事案轻易也不出面。

    叶凉秋是请不动他的,苏世城更不可能。

    秦安澜的心情很复杂……不过他仍是平静的。

    KIME在一旁低语,“我查过了,是唐先生请刘律师出的山。”

    唐煜?

    秦安澜的目光又落回到叶凉秋的面上。

    叶凉秋的唇紧抿,没有出声。

    KIME又低声说:“如果秦总没有把握,可以申请推后开庭的。”

    他也只是试探一下,并不是本意。

    秦安澜淡淡地开口:“不需要了。”

    KIME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叶凉秋,心情复杂。

    有了刘震云,这个案子就变得容易辩论很多,他有种种手段,在法庭上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

    叶凉秋被起诉,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秦安澜的心里很清楚,这不单单是证据不足,这中间还有唐煜的势力。



    他不明白,唐煜为什么要帮叶凉秋……

    当叶凉秋走出法庭,她看着刘震云,轻声开口:“谢谢你刘律师。”

    “其实呢,我很贵,打这场官司,将你从牢里弄出来,唐先生付了我五千万。”刘震云直言不讳。

    叶凉秋呆住了,之前刘律师从来没有说过。

    刘震云微微地笑了一下,“唐先生的唐太太在前面的车里,具体的内容,你可以问他们。”

    最后,他还是伸出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祝贺你重获自由。”

    刘震云三十五岁,温文尔雅,是B市有名的钻石单身汉,而且风评良好,没有不良记录。

    他转身,打开自己的车门,忽然又转了身,看着她,“叶小姐,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说完,打开白色宾利,上车。

    叶凉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句话,更不会知道,刘震云接下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全是因为唐煜,一大半是因为是她的影迷。

    她看着他的车开走,目光有些深远。

    许久,她才回身,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幻影,车门打开,裴七七从里面钻出来,一只大手扶着车门,不让她的脑袋撞到。

    叶凉秋的眼有些热,看着唐煜跟着下车。

    “唐先生,谢谢。”她看着他,目光又落向了裴七七的面上。

    她知道他们也是经过一番磨难才在一起的,而她的安澜,也会有这么一天吗?

    以后,她能回到安澜身边吗?

    她能躺在他的身体之下,承受他的爱吗?

    她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唐煜点了头,看着她,又看着从法庭走出来的秦安澜,然后淡淡地吩咐裴七七:“七七,先带她去夏城。”

    叶凉秋抬眼,目光幽幽地看到了那边的秦安澜。

    裴七七轻轻拉了她一下:“快走!安澜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唐煜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小妻子一眼,然后才说:“叶小姐,你先和七七离开。”

    叶凉秋有些怔忡地上了车,黑色房车缓缓发动,她看到了安澜。

    可是,车子很快就离开,看不到了。

    她有些担心,“唐先生不会有麻烦吧?”

    裴七七轻松地说:“不会!”

    她暗暗地吐了吐舌……最多就是打一架吧,反正他们打了好多次。

    其实有些话,不好说出来。

    看起来表面是唐煜帮了叶凉秋,其实真正是秦安澜放过了她。

    如果安澜不爱她,狠心一些,那么铁打的凉秋也禁不起折磨。

    这些,谁都清楚,只是凉秋不知道,而安澜又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边,秦安澜上前就给了唐煜一拳。

    唐煜生生地挨了这么一下,算是让他发|泄一样。

    退后几步,直起身体抹了一下唇角,得流血了。

    打得真狠!

    “为什么要这样做。”秦安澜眯紧了眼,“你明明知道我妈的死和姓苏的脱不了干系。”

    唐煜站直,舔了下唇角,目光看着秦安澜,“安澜,要放过她的,是你自己!但是你无法自己去做,而我,只是成全你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



    “你又知道我想放过她?”秦安澜的面孔上满是冷意,“唐煜,让开,不要挡着我,否则我连你一起不放过。”

    唐煜就穿了一身居家服,像是从家里被窝里才爬出来的一样,声音淡然,“我就在这,你想不放过,就赶紧的。”

    便是秦安澜,这般了解唐煜,也从来没有想过唐煜变得这么不要脸。

    他的手交握,“看来,我们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唐煜的手指握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我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么暴力的方式。”

    他后退两步,也握了握拳,“不过你喜欢的话,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活动一下。”

    秦安澜有些凌乱,这种时候,最正经的唐煜变得中二。

    于是他们两人打了第三场架,头两次是为了裴七七,这一次,是为了叶凉秋。

    唐煜主防守,只要俊脸不被打到就行了,这张脸是随时要勾|引他家小七七的,要是毁了用什么来吸引她?

    秦安澜拳拳到肉,到了后来,他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唐煜有心让他。

    他红了眼,停下来,“唐煜,你没有必要这样。”

    “如果你想让我的心情好点儿,不要插手于我和叶凉秋之间。”他的声音冷漠,“我和她这辈子,不可能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唐煜的心思,唐煜救凉秋,只是为了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一次还能在一起的机会,凉秋坐了牢,他们就不再可能了。

    唐煜缓缓站直,微微叹息一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安澜,你既然心里都是清楚的,又为什么还要执意这样对她。”

    明明就还有感情。

    秦安澜摸出一支烟来,点着了……抽了一口后幽幽地看唐煜,“如果换了你,你会怎么对七七?”

    这正是唐煜无法回答的,许久,他才叹了一声,“安澜,我信,她不会背弃你!”

    “可是,她这么做了。”秦安澜冷笑,“唐煜,我能怎么办?接她回去,继续当恩爱夫妻吗?我有什么面目来面对我母亲?”

    唐煜才想说什么,秦安澜已经一拳过去,正好打在唐煜的小腹处,痛得冷汗直冒。

    “下手真狠。”唐煜弯着腰,额头上都是豆大的冷汗。

    他感觉到自己快要废了……和小七七的夫妻生活大概也是要泡汤了。

    而秦安澜已经上车,迅速开走。

    他再清楚不过唐煜会将叶凉秋带哪了,一定是夏城。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夏城门口。

    开门的是裴七七,她看着来人,小嘴惊讶地微微张着,“安澜?”

    然后她本能地想关上门,但是来不及了,秦安澜已经拨开了她,“让开,叶凉秋在哪?”

    裴七七撞到了门板,小鼻子都快要撞扁了,不过她立即就又跑过去拦着,“安澜,冷静点。”

    “让开!”秦安澜冷声说,对她也没有客气。

    裴七七抿了抿小嘴:“不让!秦安澜,她现在是怀孕六个月的孕妇,你不能这样对她!”

    秦安澜冷冷地笑了一下,“她自己都不在乎这个孩子了!”

    伸手拨开裴七七,就朝着卧室走。



    裴七七干脆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像是小猴子一样吊在他身上,样子有些可笑。

    秦安澜顿住了身体,声音更沉了些,“放手七七!”

    “我不放!”她无赖地说,仍是抱着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背后,急急地说:“安澜,你忘了以前你有多爱她,你忘了你们的开始,她为了生下慕云到南方生活了那么多年?”

    感觉到他的身体稍稍地软下来,没有那般僵硬了,她又喃喃地说:“安澜,这些你都忘了吗?”

    “七七,放手。”秦安澜的声音沙哑不堪,“如果我忘了,我今天就不是这样。”

    叶凉秋,早死了一百回了。

    裴七七仍是死死地抱着,“那你要对她怎么样?将她杀了吗?”

    她跑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他,“不要忘了,她怀了你的孩子。”

    秦安澜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阴沉开口:“七七,不要管我和她的事。”

    “我不管!我就是要管你!”裴七七的眼里有着一抹水气:“安澜,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更怕你以后后悔!”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竟然哭了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她和他总有感情的,在纽约生活了两年,虽然没有夫妻之情,但是他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他将她完好地送回了唐煜的身边,她心中愧疚。

    好在,他也幸福了。

    可是现在,他正在将这份幸福给毁掉——凉秋比谁都要爱他。

    是仇恨,蒙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自己,看不清凉秋的心。

    “安澜。”她上前抱住他,像是八爪章鱼一样。

    秦安澜的心里也是沉沉的一片。

    他低了头,看着她,苦涩一笑,“七七,你不是我,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明白的。”她抬眼看着他,“我和凉秋一样,我也曾经做过可怕的事情……也伤害过别人。”

    “安澜,如果她是真如你所想,她也只是在意,也只是不想看着那个人最后的日子断送在牢里。安澜,那个人要死了,你可以用别的方法,不是吗?”裴七七怕他又去房间里找叶凉秋,于是干脆小腿都勾着他,不让他有机会动。

    这样的姿态,实在是不雅。

    可是她顾不得了。

    秦安澜的目光低垂,之后果断地一手将怀里的小人给摘开,扔在沙发里。

    在她弹起时,他飞快地扯下领带将她的双脚给绑住,就绑着扔在那儿。

    “秦安澜!你不要进去,你会后悔。”裴七七狼狈地趴在那儿,声音也是:“还有,这是我家!我家!”

    但是秦安澜才不理会她,直接打开了主卧室的门。

    因为隔音太好,在主卧室浴室里洗澡的叶凉秋并不知道他来了,所以当他猛地拉开浴室的门,他和她,都呆住了。

    六个月大的肚子隆起,大得像是足月一般。

    她站在那儿,灯光打在她身上,使她怀孕的身体多了一分圣洁。

    他的目光有些灼灼起来,目光盯着她的,许久没有出声。



    他的目光有些灼灼起来,目光盯着她的,许久没有出声。

    叶凉秋飞快地拿了条大浴巾包住自己,身体也退后,直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声音压抑,“将衣服穿好。”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面上的风雨欲来。

    秦安澜的喉结滚动一下,一步一步往前。

    她的身体抵在墙壁上,红唇微微地颤着。

    他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身子,虽然肚子很大,但是她瘦了,四脚细得过分,整个人像是一只青蛙一样,但仍是诱|人的。

    终于,他的手掌碰触到了她的肚子,声音沙哑:“衣服在哪?”

    她摇头,想叫出声,但是一个字也叫不出口。

    秦安澜四处看着,最后也不计较了,从更衣室里扯了唐煜的的衬衫给她套上,还有外套。

    他的这一举动,让叶凉秋的心彻底地沉下去。

    一个男人,给自己的女人穿别的男人的衣服,这代表他……不在乎了,是真的不要她了,恨透她了吧!

    她没有再反抗,任他替自己穿上。

    甚至是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生命力。

    “走。”他没有怜惜地握住她的手,朝着门口走,步子并不慢。

    这对于怀孕六个月的孕妇来说,是吃力的,但是明显,他不在乎了。

    经过客厅时,裴七七整个人还是趴着,只是栽在了地上,啊呜着哭,“

    安澜,你放开她,要带就我带我走好了,我帮你将那个老王八给干掉!”

    秦安澜顿住了步子,而他握着的叶凉秋也被迫停住了,惯性让她跌进了他的臂弯里,久违的气息笼罩了一身,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裴七七的面上,只是冷冷地笑了下,“裴七七,你出息了。”

    说着,他低了头,又看了叶凉秋一眼。

    眼神冷冽,像是结了冰一样。

    叶凉秋淡淡开口:“你放开她。”

    “多担心一下你自己!一会儿唐煜会回来。”后面的话是对裴七七说的。

    说着,他就走向门口,叶凉秋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裴七七的那点儿伤感全都喂了狗,破口大骂,“秦安澜,你这个王八蛋,浑球,活该一辈子光棍!那是你老婆,肚子里是你儿子。”

    可是回答她的,是一声甩门的声音。

    裴七七又呜呜地哭了,“哇哇哇,放开我!我要上厕所了。”

    不到五分钟,唐煜打开门,快步过来将她抱起来,解开她脚上的领带,“叶凉秋呢?”

    “安澜带走了。”裴七七哇一声抱住自己的老公,“唐煜,凉秋太可怜了,你去将她带回来好不好?”

    唐煜感觉着怀里的小家伙,那么柔软……自从她落水失忆过后,就是这样子了。

    其实她也想起来了,但是性子就一直这样了,哪里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比他才认识时还要显得小,不过他也愿意宠着她,让着她就是了。

    要是平时,他怎么也得宠宠她,抱抱她,但是现在,他却也是心里装着事情。

    拍拍她,“我想这当中,一定有叶凉秋为难的事情,而且无法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