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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辅助召唤系统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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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亮,张载等人重新上路,这次有了杜长带路,一路上碰到了好几波黑山军,都没有在拦下他们。

    杜长一直把他们送到壶关关口,方才返回山中。

    从壶关返回晋阳,一路上有甄宓的陪伴,张载也不显得寂寞,二人有说有笑,也不觉得路程枯燥。

    回到晋阳后,张载便又恢复了繁忙的生活,除了每日处理公务,又拿出了一些时间研读蔡邕留下的书籍,倒也过得挺充实。

    甄宓则是交给了蔡琰,让其教导琴棋书画,甄宓也相当聪明,学的很快,仅仅一年的时间,已经登堂入室。

    而早先返回晋阳的赵云和赵风,一个被安排在了李靖的身边,并去信李靖,好好栽培赵云,一个被安排成了王猛的副官,帮助王猛处理政务。

    就这样,时间过的飞快,并州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期间,张载特意做出了骑兵的三件大杀器,也就是“马镫”,“高桥马鞍”,以及“马蹄铁”,使得张载麾下的骑兵战斗力突飞猛进。

    期间,张燕派人来到晋阳,便是他们有一部分人,大约七千户,近两万人愿意在并州安家落户,同时达成了一个协议,以后每年张载都会支援粮食和军械,而张燕会派人,阻拦由太行山方向而来的,其他诸侯的军队,若有需要,双方也需提供其他军事上的援助。

    这些时间,张载无法向外扩张,但是并不表示他没有事做,他开始打压州中的世家,不停地分化拉拢,使得州中不少小世家倒向他,而他的属性也发生了变化。

    “张载字子德:力量83,技巧85,统率94,谋略96,内政92,政治89。”

    不停的处理政务,学习蔡邕留下的知识,使得他内政上涨了4点,政治上涨了8点,其他没有变化,不过也算是个不小的提高。

    唯一让他感到可惜的是不良人,目前的不良帅才能有限,到现在除了雁门,其他地方的世家,还没能够渗透,特别是太原王家,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不良人的探子。

    在不良人中,无功便是过,若有合适的人选,张载还真想把他给换掉,情报还得有一个专业的人去处理。

    眨眼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时间来到初平三年。

    诸侯基本上都在修养生息,虽有些动静,但都是在小打小闹,没有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这一年间,几乎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因为历史已经发生了偏移,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孙坚,完成了历史上的逆天改命。

    孙坚在关东联盟解散后,回军江东途中,遭到了刘表的袭击,损兵近半,逃回江东后,厉兵秣马,随时准备讨伐刘表。

    至于玉玺之事,孙坚也没忘记,那大谁何的探子不知孙坚已经怀疑他,便一直待在江东,直到孙坚率部返回,被孙坚当场抓住,在孙坚见过他后,第二天在牢中暴毙,至于两人之间又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而袁术立身南阳后,向袁绍讨要战马,袁绍不与,又向刘表借粮,也没能如愿,恼羞成怒之下,便写书信与孙坚,让他起兵攻打刘表。

    孙坚心系玉玺,只是敷衍地出兵,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将荆州压得抬不起头孙坚也因此逃过一劫,同时孙策也开始崭露头角。

    ……

    经过一年的时间,没有了战争的阴云笼罩,大地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靠着关中肥沃的土地,又有皇帝在手,董卓在关中彻底站稳了脚跟。

    对于世家,董卓要比张载更加愤恨,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无数世家大族被抄家,当然更多的,还是遭殃的百姓。

    董卓越发骄狂,更加肆无忌惮地搜刮财宝与美女,不知不觉间,对待自己亲信的态度,也差了许多,慢慢疏远了他们,除了死忠的部下,其他将领开始离心。

    皇城,永远是勾心斗角的代名词,初平三年,看似平静地皇城,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司徒王允府。

    自从貂蝉被李儒强行送人,将他原定的计划打乱,虽然明面上不与李儒作对,但暗地里却在不停地寻找美女。

    皇天不负有心人,千挑万选后,倒也找到了一名美女,虽不及貂蝉,但也算是个绝色,王允将她养在府中,教她歌舞。

    眼看时机成熟,王允准备实行早已经谋划好的计策。

    想要除掉董卓,就绕不过吕布,根据王允地观察,董卓出行,必有吕布跟随左右,他可没有能够与吕布相敌的高手,只能用计。

    此刻他的行踪被李儒严密监视,但却在王允意料之中,就李儒手中的细作,远远比不上王允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渠道。

    如果直接去找吕布,难免引起李儒的怀疑,到时候功亏一篑,不过,好在两人都是好色之徒,若是操作得当,利用美女就能使他们反目。

    一天夜晚,王允来到后院,见到他精心调教的女子,王允将事先考虑好,用来离间吕布与董卓的计策和盘托出,并以大义,再三叮嘱她按照计策行事。

    除此之外,他还有几手准备。

    次日,王允便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当然,这一切都暴露给了李儒,以安其心。

    这一年来,王允也不是第一次拉拢吕布,李儒也都看在眼里,但是吕布一直没有答应,所以这次,李儒也就不会阻止王允地行为。

    吕布接到王允地头冠后,喜爱不已,同时听送冠的小厮说,王允在府中备好了美酒佳肴,等候他上门。

    一年来,吕布收了王允数次礼物,也觉得不好意思,这次既然主人又相邀,他也就决定亲自上门。

    吕布上门,王允为了显示他对吕布的重视,亲自出门迎接,吕布觉得受宠若惊,对于王允有了一丝亲近。

    两人入席,酒过三巡,王允突然说道:“有酒怎能无歌舞。”

    王允拍了拍手,隔壁传来一阵动静,声乐响起,在吕布期待的眼神中,一队舞姬袅袅而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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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衣着与其他人皆有不同,一袭红衣,略施粉黛,双目含情,每次转身或者下腰,皆对着吕布展颜一笑,而吕布也不知不觉陷了进入。

    王允对于二人的眉来眼去,视而不见,只是抚须喝酒,欣赏着眼前的舞蹈。

    一曲舞罢,一众歌姬在吕布一脸不舍的目光下,袅袅而去。

    “将军,这舞蹈可还入眼?”王允看着一脸失神的吕布,嘴角微微勾起,似嘲讽,似不屑。

    吕布回过神来,自知失态,喝了口酒,连连说道:“入得,入得。”

    “那就好,这可是某精心训练的舞姬。”王允眼中得意之色闪过。

    “不知……不知这红衣女子是何人?”吕布看着王允,吞吞吐吐道。

    “是某的义女,小名秀儿。”王允见吕布一脸痴迷,遂吩咐身边的仆人道:“去将秀儿请来。”

    吕布连忙拒绝道:“这……王司徒,如此有损小姐清誉,恐怕不妥。”

    吕布虽然嘴里拒绝,但是眼中却透露着渴望。

    “蒙将军厚爱,吾等关系至亲,令小女相见,又有何不可。”王允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吕布听后,不再相劝,连连敬了王允数杯酒,只是眼神一直偷偷瞄着门口。

    少倾,两位青衣仆人,引着一位艳丽少女而至。

    秀儿与两人见礼,声音清脆动人:“不知父亲相招,有何事?”

    “秀儿,此乃天下第一武将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又与老夫相交甚厚,故找你作陪。”王允摸着颔下胡须笑道。

    “既然父亲无事,那秀儿就先回房了。”秀儿秀眉颦蹙,连看都没看吕布一眼,直接裣衽一礼,就欲离开。

    “秀儿,站住。”王允似乎有些发怒,大声呵斥道。

    一旁的吕布见王允大发脾气,连忙制止他,说道:“王司徒息怒,是布唐突,不能怪……秀儿小姐。”

    “哼!”王允见吕布求情,心中怒气也渐渐消散,然后对秀儿说道:“看在将军的面子上,就饶你一次,还不快向将军敬酒道谢!”

    秀儿转身不自然地笑道:“是!”

    宴席继续,屋内气氛也渐渐缓和,吕布看着跪坐在身旁,频频看向自己斟酒的秀儿,而秀儿仿佛喜欢上了吕布,也不时向吕布暗送秋波。

    王允见两人眉来眼去,似乎有些暧昧,觉得时机成熟,说道:“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将军愿否一听?”

    吕布收回挂在秀儿身上的心神,说道:“王司徒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王允指着秀儿,说道:“某想要将小女许配给将军为妾,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接纳?”

    “什么!”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吕布,听后大惊,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王允对于吕布的反应很满意,然后却故作不悦道:“怎么,将军可是小厮秀儿?”

    吕布听后连连摇头,如此美女他怎么会嫌弃,辩解道:“只是听闻此事,有些惊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请王司徒恕罪。”

    “那不知将军意下如何?”王允看着两人问道。

    “这……布只是一介武夫,恐怕入不得王司徒法眼。”吕布迟疑道。

    “将军哪里的话,小女能嫁与将军为妾,也是小女的荣幸。”王允似乎认定了吕布,一直希望他能够尽快表态。

    “那就多谢王司徒好意。”吕布出席,对着王允拜道。

    “好,选择吉日,某定将小女送入将军府中。”王允抚须大笑。

    吕布再三拜谢后,方才离府。

    ……

    接下来,就是转移李儒的注意力,同时离间董卓与吕布,而离间的种子已经埋下,唯一要考虑的是,怎么转移李儒的注意力。

    对于李儒的手段,王允也曾见识过,聪明绝顶,但是狠毒凌厉,损人利己,而且对董卓忠心耿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如今无重大战事爆发,作为董卓的首席谋士,李儒只需要坐镇长安,掌控全局便可,想要将他的注意力引来,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若实在不行,只能牺牲他手中掌握的那股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王允频频宴请百官,有时两三人,有时是一人。

    王允宴请吕布以及百官,自然瞒不过李儒的眼线,接到密报后,李儒冷冷一笑,自语道:“如今王允还是小动作不断啊,这美人计都用上了。”

    然后忽然眉头一皱:“怎么感觉王允最近有些太活跃了?”

    最近,王允频繁在家中宴请大臣,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都是保皇一党的重臣,也有一些将军,不过手中基本上没有军权,翻不起风浪,他也就没有没有细究,如今看来,其中还是有些猫腻,可从他们的谈话得知,最近他们也没有什么动作。

    “不行,还是要重点关注这些大臣。”

    李儒急匆匆地朝着董卓府中一处地方而去。

    王允用了几天的时间转移李儒的注意力,终于有一天,李儒和吕布都不在董卓身边,几日内没有办法顾及董卓府上,王允抓住机会,来到董卓府上,邀请他前往府中赴宴。

    次日中午,董卓在数百名飞熊卫护送下,来到王允地府邸。

    王允身穿朝服,早早地等在府门前等候董卓,无论是董卓下车,还是入府,皆是大礼相迎。

    入席后,王允一边称赞董卓功劳,将其比作伊尹与霍光,一边表达自己的忠心,直将董卓说的是心花怒放。

    酒半正酣,王允将董卓引入后堂,身边的士卒则被董卓叱退,却听王允道:“允自幼学习天文卦象,前些日子观星,发现汉室气数已尽,如今太师功劳冠绝天下,会如同皇位的禅让。”

    这话正说道董卓的心坎里去了,当即说道:“若是果真如此。司徒当为元勋。”

    王允拜谢,后又命人取了酒菜,又继续在屋中畅饮。

    两巡酒后,王允说道:“允家中养了些许歌姬,练了一曲新舞,不知太师可愿一观?”

    董卓眼神一亮,点了点头:“甚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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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府中有此美人,到真是好福气。”董卓目不转睛地看着秀儿,眼露淫光。

    王允装作看不到董卓的丑态,面露疑惑问,道:“此乃是府中舞姬,年芳二八,不知此女可有幸侍奉太师?”

    董卓眼中贪婪喷发而出,难以掩饰,口中却说道:“此乃司徒精心培养的舞姬,这恐怕夺司徒所爱。”

    王允心中腹诽,却起身出席,躬身拜道:“允此次邀请太师赴宴,除了聊表寸心,更希望将此女献与太师,之前未曾言明,还请太师恕罪。”

    董卓一愣,继而大笑,同时也出席,拉住王允的手说道:“子师如此厚礼,咱家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王允说道:“此女能服侍太师,是他的荣幸,太师何须言谢。”

    董卓再三称谢后,王允当即命人备车,将秀儿送往董卓府邸,而董卓心中挂念美女,又与王允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为表忠心,王允更是亲自将董卓送往府邸。

    王允从董卓府中返回,心中甚是得意,他的计策已经成功,秀儿落在董卓手里,吕布二人必生嫌隙。

    行至半路,吕布却突然出现,一把将他拉下马,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问道:“司徒既然将秀儿许我,又为何将他送与太师?”

    王允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吕布手中挣脱出来,可吕布力大无穷,王允挣扎不脱,只能停止乱动,看着目眦欲裂的吕布,没由来的一阵恐惧,他没想到吕布这么快就回来,而且还得到了秀儿的消息。

    王允眼中怒火一闪而逝,他对于董卓麾下之人,无一丝好感,如今被吕布如此对待,心中更是厌恶,不过想要利用他对付董卓,只能陪笑。

    为了稳住吕布,拖延时间,王允只好假装急切,辩解道:“将军且慢,此地不是说话的场所,还请将军移步寒舍,某定会给将军一个解释。”

    “哼。”秀儿毕竟是王允的人,此时吕布不好与王允翻脸,重重一哼,将王允推了个踉跄,然后翻身上马。

    王允差点被推倒,站稳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吕布,眼中怒火更盛,杀意在心中浮动,随后深吸口气,也跟着上马,向府中而去。

    一路上,王允心中不断思考怎么离间二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王允府中。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几十里处。

    李儒带着数百名士卒站在一座庄园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眼中凶光闪烁,随后慢慢收敛。

    不多时,有一身染鲜血的士卒前来禀报:“大人,里面叛贼已经清剿完毕,无一活口。”

    “好,走,随某进去。”此时李儒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李儒大手一挥,进入府中,其身后士卒紧随其后。

    院落内,血腥味十足,数十具尸体躺在地上,每具尸体上至少有几处伤痕,显然之前曾奋力抵抗。

    “来人,搜查这座院子,不要放过一丝可疑之处。”李儒下令道。

    “诺!”

    李儒眯起眼,此事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大谁何的探子,暴露的太明显了,就像是有人在操纵着。

    他李儒曾进出皇宫,也知道了一些皇室的秘密,对大谁何也有些了解,所以听到手下探子汇报后,立刻带人在附近埋伏了起来,并将这一批人一网打尽。

    “奇怪,如今灵帝已死,皇帝年幼,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李儒脑中一直在思索,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名堂。

    士卒在院落内一番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天色渐晚,李儒留下几人潜伏在此地,随后收兵回城。

    次日清晨,王允将与自己交好的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请到府中,这两人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有些事情还需要他们帮忙,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容不得一点马虎。

    昨夜,他费尽心思,总算是稳住了吕布,他现在需要与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三人一番密谈后,各自回府,当日下午,王允便称病,闭门不出。

    再说这秀儿,也是演戏的高手,凤仪亭离间吕布与董卓,随后更是在董卓与李儒之间埋下了暗手,一人搅得董卓麾下两个重要人物不得安宁。

    过了旬月,董卓回郿坞,下令百官拜别,吕布遥望董卓车马长叹,忽然耳边有人问道:“温侯不随太师前去,为何在此长叹?”

    吕布见是王允,内心仿佛找到倾诉的好友,答道:“为了司徒的义女。”

    王允假装不解,说道:“确实为何,难道太师没有送与温侯?”

    吕布双手握拳,关节“嘎嘎”直响,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老贼自己纳为了侍妾。”

    王允“大惊”,好一阵演戏,叹道:“不想太师竟然作此等恶事。”

    吕布又将前事一一道出,王允听后默默无语,半晌后,拉着吕布的手,看着吕布,说道:“还请温侯到寒舍商议。”

    二人携手到王允府邸,致密室,吕布又将遭遇细说一遍,王允叹道:“太师欺吾等人,老夫已经年迈,丢些脸面倒是无妨,但是将军何等英雄,没想到也受这夺妻之恨。”

    吕布听后拍案而起,大叫董卓不仁,并发誓一定亲手杀死董卓。

    王允见吕布入套,嘴角一勾,然后捂住吕布嘴角,劝道:“是老夫失言,温侯息怒。”

    可是吕布已经被激怒,哪里肯听王允地劝告,正当吕布激愤之时,却颓然做了下去,口中叹道:“可惜董贼是吾义父,若杀之,必遭他人非议。”

    王允一听,这可不行,他费尽心机,才挑拨二人反目,如今吕布竟有放弃的打算,那他这一番布置就算白费了。

    王允立刻反驳道:“温侯姓吕,太师姓董,掷戟之时,可没见太师念及父子之情。”

    吕布恍然大悟,王允又见其杀董之心坚固,又用天下大义忽悠一番,吕布直接立下重势而去。

    王允见策反吕布成功,便通知所有人员,准备行动。

    前往郿坞邀请董卓的是李肃,他原本是董卓部将,曾策反了吕布,但到现在,董卓也没有给他升官,对于董卓心怀怨恨,又经吕布等人威逼利诱,同意参与诛杀董卓之事。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往郿坞,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一说出,董卓听后大喜,命人准备车驾,明日前往长安。

    一路上车折轮,马断辔,董卓走的心惊胆战,可都被李肃骗了过去,在日落之时方才到了长安,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摆开仪仗前往宫廷。

    王允等人见董卓中计,立刻率领甲士围杀,最后吕布直接一戟刺死董卓,由李肃割了首级,一代国贼就此灭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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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王允与蔡邕的私交还算不错,可董卓刚死,蔡邕当着长安众人的面哭拜董卓,那不是打他王允的脸么,恼怒之下,王允直接下令把蔡邕打入大牢,择日处死。

    好在蔡邕名声极大,朝中大臣多有人为他求情,加上不知谁说了句“他的女婿是并州张子德”,王允只能先把蔡邕关进大牢。

    对于张载的大名,王允可谓是如雷贯耳,他原来打算离间董卓与吕布的人选,就是现在张载的小妾,被李儒送给了张载,而且据可靠情报,李儒与张载的私交甚笃,若真是李儒留有什么后手,告诉了张载,张载再借口来到长安,未尝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董卓。

    再说董卓的余孽,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自离开郿坞,驻扎在武功附近,上书朝廷,请求赦免,不想王允恨透了四人,拒不接受,这时,军中的谋士贾诩面见四人,说道:“如今等着朝廷大军来攻,只是取死之道,不如趁着机会反攻长安,替太师正名,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若不成,再离开也不迟。”

    四人听后深以为然,于是鼓动董卓旧部杀奔长安。

    而此时,身在晋阳的张载也接到李儒的手书。

    信中仅有简单的几句话,大意就是王允等人趁机谋反,利用皇家细作,杀死董卓,他也在劫难逃,希望张载小心提防。

    张载收到书信后,立刻招来一众文武,将此事告知他们,同时说明自己想要出兵司隶。

    王猛作为张载的首席谋士,自然是最先发言:“主公是想奉天子以令不臣?可这未经朝廷调令,擅自出兵皇城,可是大罪,虽说朝廷无能,但是一旦追究起来,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张载摇了摇头,说道:“皇帝和百官一直都把并州当成偏远边塞,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张载的话刚一说完,王猛立马想到了张载的意图,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主公英明。”

    “先生也以为可行?”张载问道。

    “可行!”王猛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这番对话,除了王象似有所悟,其他诸将却听的云山雾绕,想了半天,几人也没有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见到众人一脸迷茫,张载便对王猛说道:“先生就为诸将解惑吧。”

    “诺。”王猛拱手一礼,然后看着诸将说道:“长安将乱,吕布不足以统率董卓旧部,必起纷争,届时长安独木难支,若是主公出兵相救,恐怕朝廷不得不重赏主公,安主公之心。”

    诸将也并非是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武夫,大多都有不俗的谋略,经王猛稍微一点拨,便明白了其中的诀窍。

    “此次出兵三万,继光,羲伯镇守后方,其余诸将随我前往长安。”张载见诸将心中了然,当场下令诸将开始准备,立刻引兵前往长安。

    此时,李傕,郭汜等人已经聚兵十万,,并且沿途遇到了董卓的另一个女婿牛辅,于是收编了牛辅的军队,并以他为先锋,向长安进发。

    虽然王允手中所掌握的探子死伤惨重,但仍有些消息渠道,在牛辅等人进军时,就收到消息。

    如今朝中能够掌兵的官员除了皇甫嵩,就只有吕布,但是,城中的部队,大多是吕布在并州时就跟随他的老兵,以及投降的西凉老卒,目前只能靠吕布。

    吕布到后,王允将李傕等人进攻长安的行动告诉了他,吕布不屑一笑:“一群鼠辈,何足挂齿。”

    王允见他自信满满,便令他出城迎敌,于是吕布点齐兵马,以李肃为先锋,向西进军。

    李肃诛杀董卓有功,被王允请旨,封为将军,但并非之前王允所答应的执金吾,更为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兵马,还没有之前多,李肃因此对王允心怀怨恨,而且还想吕布手中夺得兵权,与吕布也生出嫌隙。

    李肃引兵正遇上牛辅,两人大战一场,牛辅抵挡不住李肃的进攻,败退三十里,双方安营扎寨,可等到了夜晚,牛辅率人前来劫营,李肃没有丝毫防备,被杀得溃不成军。

    李肃败走,到了天亮,整顿兵马,竟然折损了近半,又失了锐气,于是原路返回与吕布会合。

    吕布早就想要收拾李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李肃战败,吕布直接将他斩首,首级挂于辕门前。

    次日,吕布进军,与牛辅大战,牛辅哪里是吕布的对手,大败而走,是夜,牛辅招来心腹,他被吕布打怕了,不敢继续与他交战,于是收拾行装,打算连夜出逃。

    他的心腹胡赤儿见牛辅带着大量珠宝,见财起意,格杀了牛辅,带着珠宝前去投靠吕布。

    吕布听闻胡赤儿的作为,当场斩杀了他,继续领兵前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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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傕与吕布相遇,直接溃退五十里,依山扎营,连夜招来其他三人商议。

    众人之中,唯有李傕郭汜两人麾下精锐,更有董卓的飞熊军,尚且能够抵挡吕布一二。

    于是李傕说道:“吕布有勇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其后路,扰其粮道,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众人点头,既然有李傕在正面硬抗,他们也不担心被吕布击败,按照李傕的计策,众人连夜拔寨,开始行动。

    果然,吕布中计,数日之内没有寸进,更是被身后郭汜不厌其烦地骚扰,胸中怒火难平,却突然接到斥侯来报,说张济,樊稠两人引兵攻打长安,长安危急。

    吕布大惊,再也顾不得正面之敌,慌忙率部返回长安,而李傕和郭汜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路率部掩杀,而吕布无心恋战,一心回军,折了好一些人马,方才回到城内。

    而此时,张载已经将要抵达长安。

    次日,行至长安三十里处,张载命人就地扎营,同时派出探子,打探长安以及周围的情报。

    如今,帅帐内,张载召集众人,将手中的情报告诉了他们。

    长安此时尚有数万兵马,大多数为董卓嫡系,只有少量的并州军,以及禁卫军,但城下却有近十万人围城。

    众人看后,丝毫不在意兵力的差距,纷纷请命,进军长安。

    王猛刚想要说话。却被张载提前开口:“罗成率领五千骑兵为前部,其余人等随某前行,记住,此战以驱赶为主。”

    “诺!”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

    路上,张载与王猛并行,王猛说道:“主公的军令是何意?”

    张载笑道:“先生认为打败李傕等人后,朝廷诸公会让我等如何?”

    王猛皱眉,想了片刻,说道:“他们可能会让我等立刻返回并州。”

    张载说道:“先生可不要忘了,载的岳父可还在大牢里。”

    王允将蔡邕下牢后,张载安排在他身边不良人,已经将消息传出,张载就是要名正言顺地将蔡邕接走。

    王猛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张载会下如此奇怪的命令,若是想要接走蔡邕,不应该将李傕等人一网打尽么,怎么反而会放过他们,王猛将心中疑惑问出。

    张载冷冷一笑,说道:“此时朝中掌权的是王允,此人虽然忠心汉室,但是刚愎自用,必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岳父,若是等我们离开,李傕等人再来攻打长安,吕布等人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张载手中掌握着一条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王猛也知道,但是若没有张载的允许,他没有权利知道具体的消息,所以听闻张载对于王允的评价,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可是,主公怎么能够确定李傕等人会再次进攻长安?”

    张载解释道:“李傕军中有能人,其能力或许仅次于先生,而且最擅长猜测人心,只要做做样子,相信他会猜到载的意图。”

    王猛听后,眼中一亮,在并州军中,张载的目光可是出奇的好,所提拔的官吏,皆是有才能之人,这贾诩能得张载如此高看,相必定有真本事。

    “那猛拭目以待。”王猛微微笑道。

    三十里转瞬而至,此刻,无论是长安朝廷,还是李傕等人皆把目光转向了这边,数千匹战马奔腾,早已经惊动了正在交战的双方。

    张载出兵的方向,是长安和李傕两部的侧面,烟尘滚滚,到了近前,终于可以看清楚这支部队的面貌。

    “是并州军!”

    城墙上下,双方不少人都在惊呼,他们有不少人都曾与并州军交手。

    “该死,张载怎么来了!”李傕四人心中不停怒骂张载,他们已经快要攻上城墙了,没想到张载突然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城头的守军莫名松了口气,他们差点坚持不住,城墙要被攻打下去,那离破城就不远了。

    来者正是罗成,他率部奔驰到李傕等部数里处,停了下来,看着对持的双方,说道:“吾乃幽州罗成,奉张州牧令,特来勤王”

    城头督战的王允,见到有援军到来,虽然是他心中最不愿意见到的并州军,但还是说道:“在下当朝司徒王允,多谢将军援手,还请将军击退叛军,某必定上奏陛下,为将军请功。”

    “多谢王司徒!”罗成手中长枪一举,下令道:“全军突击!”

    并州骑兵就像一股洪流,向着李傕等人滚滚而去。

    而李傕等人,也已经组织好了防御的军队,静待罗成。

    两军尚距百丈,罗成大喝一声:“射击!”

    听到罗成的声音,不论是李傕还是城墙上的将军,都不屑地摇了摇头,骑射历来不是中原骑兵所擅长的。

    可下一幕,却令无数人震惊。

    只见五千人同时弯弓搭箭,然后将手中的箭支射出,更可怕的是,在整个过程中,这五千人的队形没有丝毫的混乱。

    “嗖嗖……”

    无数破空声响起,前排的士卒就倒了大霉,他没没有多少重盾防护,仅这一轮箭雨,至少造成了一千多的伤亡,前排的士卒就像是麦子,被割倒了一大片,防御出现了大片的空白。

    罗成立刻调整阵型,向着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进攻。

    没了前排的阻挡,罗成等人更是如同虎入羊群,将李傕等人的阵型冲的七零八落。

    李傕等人见大势已去,立刻鸣金收兵,带着些残兵败将,回到营寨。

    罗成按照张载的命令,一路追赶,对于投降的士卒暂是时没有理会,也不再放箭,一直追到对方的大营门口,被对方箭雨挡住,方才返回收降俘虏。

    罗成返回时,张载也已经来到城门前。

    “并州张载再此,还请城门主将前来答话。”张载看着残局,带着典韦,行至城门前,大声叫道。

    “某乃司徒王允,不知张州牧有何指教?”王允整理了下衣服,站在城头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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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王司徒,载有礼了。”张载马背上对着王允拱手一礼,然后说道:“载听闻长安有叛乱发生,收到军令,命某特来护驾。”

    王允呵斥道:“阁下身为朝廷州牧,一方重臣,怎能够听从董贼命令!”

    张载假装愕然,不解道:“怎么会是董卓的军令,不是陛下亲自下令,命某前来护驾?”

    王允见张载装傻,也是无可奈何,这张载的部下刚解了长安之围,他总不能把回头就把张载拿下,况且,若逼的张载发狂,一气之下率兵离开,李傕等人若是再次来犯,这长安还真挡不住。

    王允深吸口气,说道:“张州牧是被董贼骗了过来,不过如今董贼已除,还请州牧将董贼残部消灭,事后陛下定有重赏。”

    然后看着张载麾下兵马,接着说道:“如今长安城内已经没有部队可以驻扎之地,还请州牧见谅,将部曲驻扎在城外。”

    张载不以为然,有董卓先例在前,城内的百官,估计对于其他地方的军队产生防备之心,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敌军人数太多,某部有力未逮,还请司徒也派出些兵马,助某一臂之力。”张载拱了拱手,他只有三万人马。去冲击十万军队的大营,完全是在找死。

    王允可不敢分兵出城,推辞道:“此事关系甚大,某无法做主,还请州牧先扎营,待某与朝中诸公商议后再做决定。”

    “好,那某就等司徒的好消息。”张载拱了拱手,打马回到军中,同时下令在城下扎营。

    另一方面,李傕回到营中,急忙招来贾诩问计,如今长安内尚有五万兵马,加上张载所带的三万精锐,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贾诩听闻四人战败,问计与他,也不敢怠慢,此时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除非他能够偷偷逃离军营,可是他被李傕派人紧跟着,找不到机会逃走,只能安心待在军中。

    贾诩想了半天,问李傕交战的细节,李傕等人也不隐瞒,将交战的过程一一道来。

    贾诩听后,总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张载不应该如此简单地放过四人回营才对,特别是最后的追杀,完全没有放一支羽箭,太不合常理。

    既然没有想明白,贾诩也不再钻牛角尖,而是根据当前情况,说道:“将军,此时再攻打长安,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就此退兵如何?”

    李傕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组织起了这支大军,一旦退兵,那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想要再次集结起来,恐怕更难。

    “这……”李傕皱眉,半天没有说话。

    突然,贾诩像是想到了什么,在帐中来回踱步,大概有一刻钟后,方才问道:“听说张载的岳父被王允关进了大牢,不知是否有此事?”

    李傕一楞,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根据城内细作回报,确有此事。”

    贾诩心中顿时明白了张载的打算,不过他也没戳破,毕竟,此事于两方皆有利益,于是接着说道:“若将军有所顾虑,不如先退回之前的山谷,先驻扎在那里,待张载走后,再次进军,如何?”

    “先生怎知张载会退兵?”李傕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切都是某得猜测,若是对了,更好,若是错了,那张载与王允必有一战,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李傕想了想,觉得贾诩的话有理,就同意了贾诩的计谋,招来其他三人,连夜安排退兵之事。

    此时长安城内,王允等大臣正在商讨怎么对待张载。

    一方面,他们对于张载很是感激,毕竟救了长安城,解了长安之围,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很害怕张载成为第二个董卓,所以不敢轻易招他进城。

    皇甫嵩说道:“张子德引兵来援,足以见其忠心,若是不让其入城,恐怕会寒心。”

    王允摇了摇头,说道:“这张子德也是狼子野心,否则不会带兵来到长安,不可不防。”

    一旁的太傅马日磾说道:“张子德岳父蔡邕乃是忠臣,若以他相邀,不知可否。”

    蔡邕被王允下狱后,马日磾曾找到王允,替他求情,可惜王允一意孤行,听不进去其他意见,如今张载既然到来,他便重提此事。

    “绝对不行!蔡邕不能放!”王允大叫道。

    他诛杀董卓,那是顺应天命,若是现在将蔡邕放出,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况且,蔡邕哭董,在他看来,完全是大逆不道,若是无事放出,那不就是承认自己的做法是错的,而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诛杀了国贼,到头来竟然是谋反。

    吕布看着朝中的诸位大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大声说道:“就算那让张子德入城又怎样,城内有数万兵马,还怕他能翻了天不成。”

    眼下,朝中竟然有大半人都支持放张载进城,特别是吕布,竟然也不把张载进城当回事,王允也不能再独断专行,只能同意张载驱逐李傕等人后,带少量的侍卫进城。

    次日天亮,张载突然接到禀报,李傕等人连夜撤兵,现在已经在数百里之外的山谷驻扎,张载急忙招来王猛,与他一同前往李傕留下来的空营,同时派人向长安城内报信。

    营寨内,王猛看着已经空旷的军营,拱手说道:“主公说的果然没错,这李傕军中还真有能人。”

    张载轻轻一笑,眼光反而放在了长安,似乎在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王允等人是否放某进城。”

    王猛离他很近,听到张载的话,心中也没谱,也就不接张载的话,而是与他一同望着长安。

    少倾,便有一名士卒,引着一穿着太监服装的小黄门过来。

    小黄门走过来,对着张载一拜,说道:“并州牧有礼了。”

    “不知天使来此有何贵干?”张载还礼说道。

    “陛下有请。”

    张载等人回到大营,张载站在门口说道:“烦劳天使稍等,某换身衣服便随天使入城。”

    换了身朝服,张载对王猛说道:“还请先生随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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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协看着张载皱起眉头,没有皇帝会喜欢讨价还价的臣子,但是为了显示他的仁德,刘协强忍住心中的不快,说道:“爱卿有何事?”

    张载似乎没有看出刘协以及诸位公卿的不满,接着说道:“启奏陛下,臣岳父蔡邕不知因何故,被司徒王允下狱,臣愿以护驾功劳,换岳父出狱。”

    张载一番话,令不少大臣刮目相看,尤其是与蔡邕关系密切地大臣,看张载的眼光更加柔和,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坦然对待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张载,用天大的功劳,仅仅为了换取蔡邕无罪。

    刘协听后,也感觉张载忠义可嘉,脸上也开始缓和,接着转头问王允道:“王卿,不知这蔡邕所犯何罪?”

    王允听闻张载的话后,心中就一咯噔,张载此举一旦传出,其重情重义,定然名传天下,尤其是救了蔡邕,名声绝对大噪。

    王允拜道:“陛下,蔡邕在董卓死后,在街中公然伏于其尸身上哭泣,此乃大逆之举,所以臣才将其收押。”

    刘协听到蔡邕哭董,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在董卓手中可没少吃苦,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王司徒,某虽未见蔡翁,但其绝非大逆不道之人,望陛下明察。”张载立刻争辩道。

    这时,朝臣中有一大臣出列,说道:“陛下,蔡邕忠心耿耿,又是天下大儒,有旷世之才,更兼编撰汉史,杀之天下士子离心,望陛下三思。”

    众人望之,乃是太傅马日磾,他与蔡邕交厚,曾多次为其求情,众人也就见怪不怪。

    张载看着太傅马日磾,微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争辩道:“陛下,蔡翁哭董,乃是因为董卓对其有知遇之恩,并非背叛汉室,还请陛下开恩。”

    “这……”刘协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事情的判断尚没有主观决断,一时之间陷入犹豫。

    王允见到刘协有放过蔡邕的打算,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于是反驳道:“陛下,这只是张州牧的一面之词,若是蔡邕当真是忠于汉室,那他为何还要接受董贼的征辟,还请陛下三思。”

    王允这番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按照董卓的说法,那在朝的官员,都可以算是董卓一党。

    在朝中众人眼中,这可是在打他们的脸,就连与王允关系不错的几位大臣,脸色也不太好看,于是又有几人站出来,为蔡邕求情。

    王允也反应过来,想要道歉,可是朝议中哪里轮到王允喋喋不休,还未等王允说话,便又有几人替蔡邕求情,无奈,王允只好将目光看向几位至交好友。

    可几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不理会王允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王允心中一叹,大局已定,这蔡邕死不了了,不过即便不能杀死蔡邕,也不能将他再留在朝中。

    果然,刘协见到这么多人替蔡邕求情,心中也松了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蔡邕,若是处置不当,有损他明君的形象,现在既然有这么多人求情,他顺应朝臣,那结果即便是错了,也不会对他有影响。

    “既然诸位爱卿替蔡卿求情,那就将蔡卿无罪释放。”刘协说道。

    “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请陛下将其逐出朝廷。”王允继续谏道。

    刘协皱起眉头,自己刚做出决定,就被王允反对,心中自然是不喜,可王允乃是诛杀董卓的大功臣,若是再驳回他的提议,未免寒了功臣之心。

    “臣附议。”正在刘协为难之际,张载却拜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刚才还帮着蔡邕求情的大臣一愣,不过他们也都是久经官场,立马反应过来,得罪了王允,蔡邕绝对不能再待在这里,否则可能还会被王允借口杀掉。

    刘协见张载如此上道,内心更加欢喜,于是说道:“张卿忠义,官职原封不动,至于蔡邕,贬为庶人。”

    “陛下圣明。”百官齐拜。

    眼见张载等人让步,王允也不再逼迫,虽然杀蔡邕的意图没有实现,但是能将蔡邕调离朝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紧接着,张载以地方军队不方便长时间驻扎帝都为由,提出辞行,更是让众臣松了口气。

    朝会结束,张载带着王猛刚走出宫门,却被人叫住,原来是马日磾,身边还跟着一位好友。

    张载不敢怠慢,对两人行了个弟子礼,拜道:“并州张子德,拜见两位先生,多谢两位先生援手。”

    马日磾扶起张载,笑呵呵说道:“常听人说并州张载乃是少有俊杰,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张载仍然保持着弟子礼,谦逊说道:“马太傅谬赞了。”

    马日磾看着张载一直保持弟子礼,说道:“子德,你我同朝为官,用不着平辈论处就好,这弟子礼就免了。”

    张载见他称呼自己表字,于是也换了称呼,然后皆是道:“先生乃一代大儒,岳父又与先生相交甚笃,载本来就是后辈,这弟子礼是应该的。”

    两人对视一笑,马日磾指着身后之人介绍道:“这位是当朝名将,也是一代大儒,皇甫嵩。”

    张载又是一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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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日磾两人对视一笑,由马日磾问道:“子德可是准备前往大牢?”

    张载点了点头,说道:“正准备前去迎接岳父出狱。”

    退朝时,小黄门将两张圣旨交由张载,其中一面是他的任命书,一面是蔡邕的赦免书。

    马日磾提议道:“老夫与义真也要前去迎接伯喈兄,不如咱们作伴如何?”

    “听从先生吩咐。”张载拜道。

    ……

    关押蔡邕的大牢离皇城没有多远,城中禁止跑马,于是三人便坐在一辆马车中,前往大牢,而王猛被派往城外传令指挥拔营。

    马车中,三人端坐,皇甫嵩看着张载,叹道:“子德可是要将伯喈兄接回并州?”

    张载点了点头说道:“如今长安大权由王允掌管,难保他再次危害岳父性命。”

    “子师与伯喈关系本来不错,真不知道为何会反目,子师更是欲至伯喈兄与死地。”马日磾叹道:“伯喈离开长安也好,能够安心作些学问。”

    张载不做回答,静静地听着。

    马日磾见张载不发话,也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

    但是一旁的皇甫嵩,见车内气氛尴尬,便主动找话道:“听说子德手中有一种什么纸质的书籍,不知子德可否送与老夫一些?”

    就连马日磾听闻后,也附和着要求些书籍,张载自然不好拒绝两人的要求,点了点头说道:“此乃小事,载回去后送几本给两位先生。”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用家中的藏书来换。”两人张载,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拍板道。

    “那就多谢两位先生了。”张载拱手道。

    渐渐的,马车内的气氛开始活跃,马日磾开始问起并州的现状,张载自然是不会隐瞒,特别是收编南匈奴后,将他们编入汉籍,分给他们土地,这么大的手笔,引起了两人的赞叹。

    不过皇甫嵩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他曾与匈奴人打过交道,深知南匈奴狼子野心,谁也不知道哪天又会突然反叛。

    马日磾却笑了笑道:“义真不必担忧,既然载这么做,必有深意,对否,快快说来,让老夫等人看看子德的真本事。”

    两人看着张载,眼中闪动着探究的光芒。

    张载苦笑道:“哪里有什么深意,先生谬赞了。”

    “子德欺吾。”两人皆是一脸不信,虽然不知张载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但是凭借着直觉,他们就感觉张载的安排有些深意。

    “既然两位先生想听,那载就简单一说。”张载深吸口气,说道:“载的想法很简单,先给他们提供粮食和土地,教他们种植,然后强行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让他们住在城镇,不再一直放牧。”

    “这样下去,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总有一天,他们会慢慢被同化,成为汉族人,届时,大汉内再也没有匈奴这个民族,而且,就是现在的匈奴人,让他们造反,他们都不会干,更别说习惯了耕种后的生活,到时候,只要不是官逼民反,他们是不会反叛的。”

    马日磾和皇甫嵩听后皆是大惊,没想到张载的布局这么深远,而且胃口竟然这么大,想要将匈奴完全消灭,这可是连武帝都没能消灭的种族,堪称是盖世之功。

    终于,又过了片刻,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也说了声到了。

    张载首先跳下马车,然后将马日磾两人扶了下来,三人便朝着大牢走去。

    “牢房重地,闲人不得擅闯。”

    张载取出怀中的圣旨,说道:“某乃征北将军,并州牧,奉陛下之命,前来释放蔡侍中。”

    守门军士见到圣旨,连忙下跪,说道:“卑职不知将军驾到,还请恕罪。”

    张载举着圣旨,问道:“需要验明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口称不敢,然后让开道路。

    “两位先生稍等,载去将岳父请出牢房。”张载对正想要进入牢房的两人说道。

    两人点了点头,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蔡邕好歹是当代大儒,即使被关进了大牢,也没有收到虐待,只是牢房终究是阴暗潮湿,有股怪味儿,所以张载自然加快脚步,走到关押蔡邕的牢房,就要将他请出来。

    见到蔡邕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并没有伤痕,张载也松了口气,先是对着蔡邕行了个大礼,然后取出了准备好的衣服,准备服侍蔡邕穿上。

    见到张载,蔡邕还有些疑惑,怎么自己这女婿跑到长安来了,还进了牢房。

    蔡邕见张载要服侍他穿衣,立马拒绝了,说道:“子德怎么会来这里?”

    张载将李傕等人攻打长安,而自己出兵解了长安之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拜道:“还请岳父更衣,随载出狱。”

    蔡邕摇了摇头,说道:“如今老夫是戴罪之身,不能出去。”

    张载只能把圣旨交给蔡邕,说道:“还请岳父更衣,外面马太傅和皇甫太尉正在等候。”

    蔡邕看完圣旨,朝着皇城方向一拜,涕泪横流。

    少倾,张载继续服侍蔡邕穿衣,这次蔡邕也就没有再拒绝,换完衣服,张载搀扶着蔡邕出了牢房。

    马日磾与皇甫嵩见到蔡邕,皆拱手行了一礼,说道:“伯喈兄,近来可好。”

    蔡邕还礼,说道:“又看两位挂念,邕一切安好。”

    三人寒暄片刻,皇甫嵩说道:“此地离嵩的府邸不远,就请诸位到寒舍一叙。”

    三人也都没有意见,于是向着皇甫嵩的府邸走去。

    到了皇甫嵩的府邸,蔡邕先去沐浴,而趁着这个机会,皇甫嵩准备了一些酒菜,为蔡邕洗尘。

    酒过三巡,众人兴致渐渐高涨,开始讨论学问,好在这时候,张载仔细研读过蔡邕留下的的书籍,也时不时能够插上几句话,或者应付三人的问题,同时还结合后世所学,提出一些令三人眼前一亮的观点。

    到了酒宴末尾,皇甫嵩却突然对张载一拜,说道:“子德,老夫有一事相求,还请子德应允。”

    皇甫嵩这一拜可把张载吓坏了,连忙侧身躲了过去,同时回拜道:“不知先生有何事吩咐,载一定尽力而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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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嵩见张载答应,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道:“去将坚寿和郦儿请到堂前。”

    听到皇甫嵩的话,张载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蔡邕,目光中满是询问意味。

    蔡邕看到张载询问的目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同时问道:“义真,你这是?”

    皇甫嵩朗声说道:“如今董卓已死,长安暂时无忧,而且又有吕布王允在此坐镇,已经能够稳定局势,他们两人与董卓有些交情,若是被王允借题发挥,恐怕也会被牵连。”

    然后有对张载说道:“子德你不了解王允,他若是掌权,很大可能成为伊尹霍光之流,再加上他有吕布相助,朝中无人是他对手,所以他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子德身为征北将军,并州牧,将并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相信他们两个到了你的麾下,必然能够有所作为。”

    张载没想到,皇甫嵩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有些受宠若惊,叹道:“皇甫先生太高看载了。”

    “子德不必谦虚,单论行军打仗之能,天下无出你右,在老夫眼中,当世能与子德相比的俊彦,恐怕也只有曹孟德了,而且子德年龄比之曹孟德更小,即便是嵩如今的战功,比起子德也远远不如,更不要说在子德这个了年纪,那更是远远不如!”皇甫嵩看着张载年轻的面容,语气中满是赞赏。

    张载看着皇甫嵩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也不由得钦佩他的为人,一代名将还能坦然承认不如人,心胸当真开阔。

    然后张载说道:“载不如孟德,行军打仗多靠将士用命以孟德之能,未必不如载,但是若论文采,载却与孟德相去甚远”

    “子德过谦了。”皇甫嵩自然不会认为张载比曹操差。

    “既然皇甫先生如此厚爱,载自当遵从。”皇甫嵩教出的子侄,相必也不会差。

    不多时,两个和张载差不多年龄的青年进入正堂,两人与皇甫嵩皆有几分相似,英俊魁梧,有几分名将之姿。

    “孩儿(小侄)拜见父亲(舅舅)。”两人拜道,然后又与马日磾,蔡邕两人依次见礼。

    “皇甫坚寿:力量83,技巧82,统率89,谋略78,内政68,政治86。”

    “皇甫郦:力量81,技巧80,统率78,谋略86,内政76,政治88。”

    两人的属性都不高,属于万金油型的人才,什么官职都能胜任,但是却没有突出的能力。

    “坚寿,郦儿,这位是征北将军,并州牧张载。”皇甫嵩在两人行礼后,又对他们说道。

    两人听后眼中喜悦之情一闪而逝,然后拱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张载回礼,说道:“咱们同辈,二位当为载的兄长,不必客气。”

    皇甫嵩见三人见礼完毕,乐呵呵道:“子德就不必客套了,从今天起,他们二人就是你的属下,若犯错,按照军规律法处置便是,不要顾及老夫。”

    然后转头看向两人说道:“你们自现在起,追随子德左右,记住,切莫要丢了皇甫家的脸面。”

    “诺。”二人拜道。

    “先生多虑了,观两位兄长,也是一时才俊,能有他们相助,也是载的荣幸。”张载说道。

    皇甫坚寿与皇甫郦对张载纳头便拜,同时说道:“皇甫坚寿(郦)拜见主公。”

    张载受了他们一礼,然后将他们扶起,说道:“既然加入并州,就必须遵从州中或者军中的规律,不知你二人是要从军还是从政?”

    “坚寿愿从军。”

    “郦愿从政。”

    “好,载州中缺少官员,尤其是太守和郡都尉,至今还未完全齐全,你二人先在州牧府中熟悉并州的制度,然后根据考核成绩,再分配到地方。”张载当即下令,丝毫不避讳皇甫嵩三人。

    “诺!”两人拜道。

    这时,皇甫嵩说道:“你们下去收拾行李吧,今天跟随子德离开。”

    “诺!”

    两人走后,马日磾对着皇甫嵩说道:“义真,你可真舍得把他们交给了子德,这样一来,身边一个后辈都没了吧。”

    皇甫嵩不以为意,他是从尸山火海中走出来的名将,虽然久不掌兵权,但是不影响他军人的性格。

    皇甫嵩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有了可以施展才华的平台,而且又是友人之婿,自然可以放心的让他们施展才华。”

    张载听后,对着皇甫嵩拜道:“多谢先生信任。”

    皇甫坚寿两人算是皇甫嵩最为看中的后人,更何况,皇甫坚寿还是皇甫嵩的亲子,这几乎是将他皇甫家族的希望,全部压到了张载的身上。

    ……

    酒罢,已经快到正午,四人带着一身的酒味,从皇甫嵩家中出来,皇甫坚寿二人也一同跟在四人身后。

    到了城门,皇甫嵩也首次近距离地观察张载的大军。

    此时大军已经准备完毕,三万人正无声地站在城下,军阵中没有一丝杂声,所有士卒全部直直地站在太阳下,面对着城墙,虽然此时的太阳不算太烈,但是不少士卒已经流下汗水。

    可是三万人,竟然没有一人擦汗,或者偷懒,就如同陶人,直到张载走出城门,三万人同时将手中武器放在胸前,大喊道:“参见主公!”声音整齐洪亮。

    张载看着整齐的军容,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训练士卒的形象,他可没少花费精力,如今有此成果,倒没有白费他的苦心。

    “罗成听令!”张载看着为首的罗成,下令道:“全军依次开拔,准备返回并州。”

    “诺!”罗成领命而去。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整齐的脚步,伴随着他们听不懂的口令响起。

    “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皇甫嵩叹道。

    作为一名将军,他或许无法判断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中,皇甫嵩看到了铁一般的纪律,假以时日,这支部队,足以碾压天下绝大多数的军队。

    等到张载他们面前的士卒离开时,他们彻底被震撼了。

    面前的千人,同时转身,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同时整齐划一,宛如一人。

    皇甫嵩看着张载叹道:“子德治军之能,天下无出其右了!”

    张载心中知道,这只是他以前世为模板,复制的训练方法而已,若论行军打仗,他还真不一定是皇甫嵩的对手。

    于是谦虚道:“这只是小道,先生若是愿意去做,很快也能训练出这样的成果。”

    皇甫嵩不置可否,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的训练没有任何技巧,任何人都能完成,关键是部队训练到这种程度,很容易作到令行禁止,这是成为名将的基础,而能够想出这种方法的人,也足以称为一代名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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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邑不卑不亢道:“将军言重了,也是城门守卒有些风声鹤唳,怨不得将军。”

    “怎么,听太守的话,这河东有些不太平?”张载疑惑地问道。

    王邑苦笑着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还请将军到寒舍一座,容下官慢慢道来。”

    “也好。”张载顺着王邑的指引,向城内走去。

    众人来到太守府,王邑请张载上座,然后又命人准备酒菜,端到众人案前。

    王邑向张载敬了杯酒,一饮而尽,方才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近日来,河东出现了一群山贼,专门打家劫舍,河东已经有好几座县城被他们攻破,然后将县衙中的物资洗劫一空。”

    “竟有此是,王太守难道没有组织郡内兵马清剿贼人?”张载皱眉,看着王邑的目光也有些轻视。

    王邑看着张载眼中的那丝不屑,苦笑道:“下官当然要清剿贼人,可是派出去的两名都尉以及数千名军士,两天来音信全无,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回来报信或者求救,目前郡中剩余的守军已经不多,再派些出去,就连城池的防御都无法维持。”

    张载一听,来了兴趣,要知道,郡兵虽然战斗力比不上边军,但是也应该要比一般的山贼要强,更不要说能够将数千人一网打尽。

    “那不知河东以前可曾闹过山贼?”张载心中也思索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河东郡与并州的上党,太原,西河,上郡四郡交界,北部被四郡完全包围,境内东北高,西南低,西北方有火焰山,东南及正南乃是中条山,东北是霍山,三面阻山,西南黄河横亘,可算是山河四塞,便于向南和向西进军。

    境内又多有河流,山谷,又有两大盆地,年产数百万石粮食,所以自黄巾之乱后,河东便是山贼横行,最为著名的便是白波军,官府也没有能力消灭,只能尽量压制,最后发展到放任不管,到了后来,董卓派出女婿牛辅围剿,也被人打败,之后不了了之。

    但是后来,董卓退回长安时,曾派李傕,郭汜二人进行讨伐,将白波打残,之后白波军就销声匿迹。

    “难道是白波军?”张载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王邑直接说道:“将军久居并州,可能不知道,一年前,白波就已经被董卓麾下消灭。”

    王邑升为河东太守已经有些年月,说起来,他还是王允的同族,这也是他能在河东立稳脚跟的原因,所以对于董卓和白波的大战,还是有些了解的。

    相比于白波带来的恐惧,王邑更希望是一伙新的山贼。

    张载不由得想起了白波出身的一位名将,徐晃。

    这徐晃被杨奉救过一命,所以在他手下效力,曾多次救过杨奉的性命,是在曹操迎献帝时,方才归顺曹操,如此说来,这杨奉应该没事,而且白波也还存在。

    可看王邑的模样,似乎对白波军很惊恐,毕竟自己只是猜测,所以也就不再多言,继续喝酒。

    酒罢,天色已经昏暗,王邑便将张载等人安排在府中住下。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载醒来,刚穿好衣物,就有亲卫来报,说门外有小吏求见。

    张载命人将他请到房间,打量了一眼来人,然后查看他的属性。

    “贾逵字粱道:力量72,技巧75,统率78,谋略84,内政87,政治80”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会碰上个人才,这可是未来曹操手中的州牧,一方俊杰。

    “小人拜见将军。”贾逵躬身一拜。

    张载回过神,紧紧地盯着他,看的贾逵有些摸不着头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