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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人生俱乐部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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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爱纱神色一冷,“被那个老顽童算计了?郝俊,怎么回事?”

    “刚开始的时候,老顽童那花茶挺好喝,花饼也挺好吃,后来茶喝光了,他让小二砌了一壶他爱喝的什么好茶,什么破味!比李主任的酸瓜粉还酸爽!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了!”

    酸瓜粉?

    千爱纱联想到了郝俊当时的囧样,扑哧一声笑喷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可怨不得乔老头,不过也怨不得郝俊不高兴,酸瓜粉在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郝俊朝着千爱纱呲开了小白牙,“千主任,还是你调的星河特饮好喝,你看你这双小手又嫩又白的,能喝到你亲手调出的饮品,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千姐姐,再给我调一杯呗。”

    千爱纱笑着摇摇头,“新会员的福利是最多可以享受三次呢,但每次聚会只可以喝一杯哦。你上一次没喝着,姐姐给你记着呢。不过,你已经和杨啸河达成了交换意向,穿越前会接受体能改造,以后应该是用不着了。”

    郝俊一边涎着脸说:“千姐姐,就是想喝怎么办呢?”,一边像套近乎似的往千爱纱身上靠。

    千爱纱像是不敌他的“热情”,好不容易把他推开,转身离去了。

    郝俊松了一口气,千爱纱的眼神太犀利了,像是能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可算把她糊弄走了。

    郝俊在凉亭里的时候,反复思索和乔坤打交道的整个过程,就已经调整过心情来了,他不觉得乔坤有害他的可能,至少现在不会。

    他为了探探乔坤的底线,故意冷言相向,乔坤一直没有翻脸,但不像是因为忌惮俱乐部的强大。

    他琢磨着乔坤可能想利用自己做点什么,真的只是想知道会员们在俱乐部里玩什么?那他的代价未免有些大吧?

    不管怎么说,郝俊都觉得和乔坤打交道有点危险,自己现在在俱乐部里没有什么人缘,万一因为乔坤的事儿栽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把乔坤交待出来肯定不是个好选择,但暂时还是离他远点吧。

    郝俊正想着呢,看到千爱纱端着一盘干果、一盘水果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他面前,“郝俊,星河特饮给我省下了,以后每次来都送你一盘干果、一盘水果,姐姐够意思吧?”

    郝俊赶紧谢道:“够!够!姐姐你太够意思了!”

    “姐姐这么够意思,还促成了你和杨啸河的交换意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姐姐啊?要不,你今天晚会儿上楼,在这儿陪姐姐一会儿呗。”

    “啊?”

    郝俊看着千爱纱伸出嫩滑的小舌头轻舔着红唇,瞬间有傻眼的感觉。

    千爱纱又噗哧一声笑了,“小样!和我装色,你比小眼睛污妖王差远了!”

    郝俊顿觉有些尴尬……

    到了会员活动结束的时候了,达成了交换意向的,要到医务中心报到。

    医务中心不只是负责检查会员的身体和身体强化、改造、记忆等等,还负责交换穿越事宜,应对各种穿越病,接受各种穿越过程中的求救,可以直接中止穿越或通告区域经理派工作人员去现场施以援手。

    杨啸河知道郝俊第一次交换人生没经验,主动过来叫着他一起坐电梯到了六楼。

    郝俊已经把该隐藏的记忆都隐藏了。

    当然,是隐藏在记忆节点文件夹里。既然认定了乔坤现在不可能害自己,这个dna文件夹就应该是安全的。

    郝俊没想到达成了交换意向的还不少,一楼共有198个会员,有大约一半在交换穿越的状态,还有在五楼跨区交流的,还有的有事没来,在场的只有80出头,但此刻达成了交换意向的竟然有36人!

    同时出现在医务中心大厅里的,还有二楼的水晶卡会员14人,三楼的金卡会员12人,四楼的钻石会员8人,5楼跨区的会员4人,共有74人即37对。

    医务中心都是身穿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三人一组,每组负责一对,共111人参与这次交换穿越的工作。

    主任李济川不是每次都亲力亲为,要做的话,也只负责跨区的会员。但他见到郝俊来了,决定亲自负责郝俊和杨啸河的交换事宜。

    跨区的会员和杨啸河的震惊就不说了,钻石会员、金卡会员也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平时说尽好话,李济川才会亲自动手,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认识杨啸河的人不少,但他只是个银卡会员而已,没那么大的面子。

    看李济川和郝俊有说有笑的,远比和杨啸河亲热,难道李济川看的是这个新会员的面子?

    在一片片窃窃私语中,会员们轮流上完了厕所,把可以排泄的废物都排了出去。

    按照统一的安排,会员们一对一对的进入了一个个卡座似的小隔间,开始服用酸瓜粉和毛梗青。

    郝俊幽怨地看着李济川,“李主任,这酸瓜粉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吗?”

    李主任笑了,“你非得那么狼吞虎咽的吃吗?你还要在这里停留15个小时,毛梗青除了垫饥,还能让你在接下来的15个小时内体力充沛。酸瓜粉不但可以解渴,还可以让你在15个小时内保持旺盛的精力。如果你依然把自己笼罩在之前的阴影里,可就让我小瞧你了。”

    郝俊也笑了,“李主任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不是没有替代品,而是必须让我摆脱之前的阴影,要不然,咱爷俩就做不成朋友了,是这意思吧?”

    李主任依然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杨啸河的眼珠子嘀哩咕噜直转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怎么个情况?好像两个人很熟的样子?

    郝俊也不多问什么了,不就是一碗酸瓜粉嘛!又死不了人,当做小口吃果冻好了。

    郝俊和杨啸河吃完了各自的酸瓜粉、毛梗青之后,在李济川的安排下,他们换上了一次性睡衣,各自进入了一个密封供氧的耦合仓,进行dna光耦合,整个过程需要1小时10分钟。

    郝俊进入耦合仓之前,李济川给他做了简短的解释。

    相距两米的交换双方,互为施体和受体,利用远红外耦合技术,以相关的部分dna片段作为实验对象,主要是查看深度5厘米内的细胞、血管、神经的小范围改变效果。

    如果双方完全契合,才能确认交换穿越。如果出现异常甚至排斥反应,两个人就只能放弃这次交换。

    不一会儿的工夫,郝俊就感到体表发热,血液循环加快,在草坪上玩命习武产生的淤青也消除了,受到创伤的组织焕发了新生,接着身体内部和关节也暖和起来,汗腺排出了乳酸等组织废物,感觉身上又潮又粘。

    郝俊不由得联想到影视小说里那种伐毛洗髓的感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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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俊和杨啸河的远红外耦合非常成功。

    他俩和会员们都进入浴室沐浴洗漱,把身上又潮又粘的组织废物全部洗掉,换上了新的一次性睡衣。

    耦合成功的留了下来,将进入极速生物波传导程序,施体和受体还是相距两米,各自进入有密封供氧的传导仓。

    传导仓有管道和电缆连接着,正式进行dna传导,细胞、组织、器官都将迅速发生改变。

    整个过程进行了12个小时。

    当郝俊从传导仓出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就是杨啸河的感觉,一点儿自己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接下来有半个小时的观察时间,只要这半个小时在正常环境下没有任何异变,就可以正式走进对方的世界了。

    监测两个人的身体状况,有仪器和两个助手就行了,李济川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对郝俊的一大波疑问做个统一解答。

    生命的形态不同,实质上就是dna和它所包含的基因运作轨迹不同。医务中心可以复制所需目标的dna分子,在另一个目标体内进行重组。

    改变形象是部分dna重组,是把所需的dna序列添加到受体的基因组中,但不能做整体的指向性改变,所以精确确认身份时,可以用整体dna扫描的手段。

    如果耗费一些时间,进行渐进交互式替换,可以做到整体指向性改变,但会出现不确定性,有20%的可能不能出现预设的结果,有5%的可能出现基因崩溃。

    基因崩溃,可以理解为dna崩解,蛋白质会发生不可逆的变性,代谢快的细胞迅速死亡,脱发、脱皮、脱指甲,器官衰竭、肌肉自溶……

    半个小时后,郝俊和杨啸河的监测结果都没发现任何问题,李济川的助手把他们的记忆进行了互相复制,还复制了手机卡的部分信息。

    因为他们两个所处的时空背景差不多,手机的款式没有必要修改,还是用各自的手机好了。

    虽然两个平行时空的通讯网络不尽相同,但俱乐部可入侵当地的通讯网络,以确保所在时空的识别和传输。

    俱乐部提取了各自身份证中的信息互相复制后,照片、文字及防伪手段也进行了复制黏贴,郝俊的身份证相当于是覆盖了杨啸河的信息,谁拿在手里都会认为是杨啸河的身份证。

    而且,与穿越相关的会员数据也互相复制粘贴了。

    李济川叮嘱郝俊,在穿越期间如果遭遇到检测dna、指纹识别、眼球识别这种不好修改的突发事件,要立刻向医务中心求救,医务中心会想办法阻止或改变检测和识别结果。至于血型,确有必要的话,医务中心可以为会员改变。

    工作人员带着改变了形体样貌的郝俊和杨啸河各自去挑选了一套合身的服装。

    钥匙什么的,两个人直接互换就行了,自己的银行卡略微交代一下也互换了,有不想带过去的东西可以和自己原来的衣服一起存着。

    接下来就是正式穿越了,但李济川和杨啸河都觉得,郝俊没有其他新会员第一次穿越那么兴奋。

    郝俊微微一笑,从废弃渔场到俱乐部不也是穿越吗?虽然现在换了个身份,但之前已经和杨啸河相当熟悉了,所以没产生什么特别的感觉。

    穿越程序正式启动,还不到10秒钟,郝俊就出现在了一片小树林里。

    这里是动物园的外围,现在是7月4号早上6点,正值盛夏季节,这个点有许多人在周围晨练。

    郝俊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根据杨啸河的记忆,走了大约两公里,看到了杨啸河的小院。

    郝俊开门的时候,听到背后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女声:“哎吆,杨大教练,换新衣服了?这衣服老贵了吧?我都没认出来,大清早的,这是偷偷摸摸的干啥去了,又相中了谁家的女孩子了?”

    本来郝俊听到声音想回头看看,但越听越觉得这是找事刷存在感的,就直接开门进院,顺手关上了门。

    那声音更加嘚瑟了,“看看吧,看看吧,准是没出去干好事,我把话搁这儿,谁家里有小姑娘的,看不住可等着后悔吧。”

    郝俊先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开门进屋,到处看了看。就像杨啸河说的那样,吃喝用俱全,最少一个星期不用出门。

    没有了后顾之忧,郝俊迫不及待地演练起太极拳来。

    身体经过了医务中心的改造,又有了杨啸河的所有习武记忆,加上在俱乐部的时候杨啸河言传身教,郝俊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太极拳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圆化直,以弱胜强,避实就虚,借力发力,松沉柔顺,圆活畅通。

    郝俊习武之前,感到拳打出去有一种拙力僵劲,演练了五天太极拳,改变了他的用力习惯和本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肌肉、关节、韧带的损伤,也没有连续猛力时产生的胸闷紧张、气血受阻等不适。

    其实郝俊当前身体的条件,就算一点儿不演练,也可以发挥出杨啸河大约三分之一的功底,关键时刻,能爆发出八成威力,但突然爆发对于身体的损伤是可以预见的。

    经过了五天的演练,郝俊已经融会贯通,可以发挥出杨啸河三分之二的功底,关键时刻,能爆发出九成五的威力,而且不会对身体造成较大伤害。

    如果杨啸河知道郝俊这么妖孽,估计能惊掉了下巴!

    之前和他交换人生的,不乏武术爱好者,但他们没有任何人在三个月内达到这个水平!

    当然,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杨啸河没有向他们开放所有的习武记忆。

    另外还有一个先决条件:郝俊的体能潜力超过了大部分会员,李济川都惊讶于在他的基因组中添加dna序列的过程相当完美。

    不管怎么说,郝俊只用了五天,就把别人三个月完成不了的事情做的也相当完美,绝对是不虚此行了。

    这段过程,将在他穿越回去后,给他自己的身体带来一个质的变化,结合着习武的记忆,达到当前身体的水准指日可待!

    第六天的时候,郝俊开始演练形意拳了。

    形意拳的风格是拳势舒展,浑厚勇猛,步步为营。看似硬打硬进,犹如电闪雷鸣,实则精巧紧凑,难寻破绽。

    有了演练太极拳的基础和感悟,郝俊第九天上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的感觉了。

    不过,吃的喝的都消耗一空了。

    冰箱里只剩了半个馒头。厨房里除了昨天晚上剩下的芹菜根,就只有今天早上削下的冬瓜皮了,中午饭可不能芹菜根炒冬瓜皮,而且半个馒头也吃不饱。

    现在的体力消耗大,没肉也不行,看来今天必须出门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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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俊从杨啸河的抽屉里拿了500块钱,锁上门出去了。

    刚走了十几米,那个刺耳的女声又响了起来:“哎吆,杨大教练,舍得出门了?这是干啥去?哎哎,迈那个大步子和不赶趟似的,怕人家女孩子跑了是咋地?”

    郝俊本来不想理这没事找事刷存在感的,但看到前面的人不少,脚步不由得放慢了。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个食杂店门外的街口上,聚着五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嘟嘟着香肠嘴的见郝俊把目光转向了那边,竟然迎着郝俊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咋地?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郝俊确认,这个香肠嘴女人的声音就是刚才刷存在感的声音!那么,自己刚穿越过来那天,扯着嗓子乱叫的,也是这个女人!

    郝俊真心佩服杨啸河的度量,在杨啸河的记忆里,穿越前一个月已经被这个女人针对了五次!

    综合了一下杨啸河的记忆,加上郝俊自己的观察,郝俊有了判断。这个香肠嘴女人,并不是为那个所谓的被杨啸河潜规则的女学员打抱不平,和嫉恶如仇半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为了刷存在感!是为了博眼球!

    这条街上有五家食杂店,香肠嘴女人的生意原先是最差的,她一个月前纯属心情烦闷,混在人堆里跟风骂了一次杨啸河。有些八卦爱好者误以为她知道内情,过来找她打听内情的时候大多顺手买点什么东西,就让她尝到了甜头。

    当她肯定杨啸河不想动手后,胆气更壮了,不躲在人堆里也敢放肆叫嚣了,而且每次都有言外之意。

    聚集在她小店的八卦爱好者越来越多,加上一些自诩为正义的前来捧场,她食杂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竟然超出了其它四家的总和!

    郝俊越想越恼,这香肠嘴女人是可恶,但你杨啸河再讲武德,也不能把自己当圣母啊!难怪敢戳你脊梁骨的越来越多!

    香肠嘴女人注意到了郝俊的表情变化,不由得心中乱跳!

    为了更有的放矢,她曾经收集了不少有关杨啸河的消息,想编排更多的所谓内幕消息,好让更多的八卦爱好者来她的店里消费。

    但随着收集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她跟风谩骂杨啸河的时候,只知道杨啸河是个武馆教练,想潜规则一个女学员,结果事情败露了,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

    她当时想的是,自己那个当医生的儿子,都是查着电脑、翻着书给人下诊断的。杨啸河身为武馆教练,连一个女学员都对付不了,能有多大本事?八成像他儿子一样,也是个蒙事的。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杨啸河竟然是通林市最大的武馆——鸿雷武馆的总教练!难怪整条街上只有她一个人敢独自谩骂杨啸河,那是因为大多数人知道了杨啸河的身份!

    但她被店里火爆的生意冲昏了头脑,联想到收集的消息里表明杨啸河是个极重武德的人,只有两次对不会武的人出过手,一次是抓小偷,另一次是制伏飞车抢夺的。

    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小偷、飞车抢夺的划在一起,她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只不过内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敢多编排没有影的事吸引人来消费了。抓住杨啸河的错处骂几声没有大罪过,胡说八道被逮个正着可能会惹出麻烦来!

    她现在发现郝俊面有怒色,暗道可能真的把杨啸河惹毛了!吓得她心中乱跳,下意识的想躲到店里去。

    郝俊提起一口气,双目圆瞪,步步逼近,舌绽春雷:“我如果真做了那种事情,警察能让我安安稳稳地渡过两个多月?倒是你,已经谩骂侮辱我七次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你把我杨啸河当木头吗?不就是撞破了你和老王的好事吗?但我向别人提起过吗?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污眼睛吗?谁想的到你光天化日之下,恬不知耻地在店里行苟且之事!”

    香肠嘴女人不是想躲了,而是赶紧向店里躲去,直到退到店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话茬儿不对,周围的气氛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刚才和自己聊天的四个中年妇女也向远处挪动,像是怕沾了晦气似的。

    更让她气恼的是,自己刚才步步后退,不等于坐实了和老王光天化日之下在店里做那种事吗?哪个老王啊?这屎盆子扣大了!

    然而,刚才她不得不退,杨啸河逼人的气势,让她没有胆量和杨啸河面对!

    但现在外面围观的至少三四百人,她就这样偃旗息鼓的话,别说好不容易造就的生意兴隆的局面不可能维持下去,她也没有脸在这条街上混下去了!

    她强撑着胆子,泼妇似的对着杨啸河嘶吼道:“咋地?急眼了?想倒打一耙?”

    郝俊脚步不停,继续逼近,“我的父亲是太极拳名家,三舅是形意拳传人,我自己从小习武,集众家所长,屡获殊荣,第一次参加‘武风之巅’争霸赛之前,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拿到冠军!结果,我做到了!”

    郝俊放慢脚步,扫视了周围一圈,继续说道:“第二次参加‘武风之巅’,我对自己说,一定要蝉联冠军!结果,我又做到了!”

    郝俊微微一顿,再次扫视了周围一圈,继续说道:“今年春天,我第三次参加‘武风之巅’争霸赛,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三连冠!结果,我!又!做!到!了!”

    此刻,郝俊已经站到了食杂店的门口,香肠嘴女人早已经吓得缩进了店里。

    郝俊霸气横溢,目视着香肠嘴女人,“现在,我对自己说,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如果你不知悔改,继续造谣生事,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我就把你和老王剥光了吊到街口的槐树上示众!我!一!定!做!得!到!”

    郝俊转身走往菜市场的方向。

    围观的人唯恐被迁怒到自己身上,手忙脚乱地让出了一条道来,慌乱之中被踩到脚的、被人碰到私密处的都不敢出声,咬紧牙关目送着郝俊离去。

    郝俊转过了一个路口,轻吐了一口气,要不是怕给杨啸河带来负面影响,真想把这个恶婆娘揍成肉饼!

    不过,今天的事很快就会传播开,想必这周围再没有人敢戳杨啸河的脊梁骨了吧?

    至于谁是老王?郝俊才不关心呢,那只是他把隔壁老王演化出了一个新版本而已。

    而且姓王的人多,八卦爱好者的想象力丰富着呢,总能被他们配上对。

    不管哪个姓王的和香肠嘴女人扯上了关系,郝俊都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因为和这种女人交往密切的,人品好不到哪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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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俊走进了一个小区的菜市场,向东北角的摊位走去,因为那边大多是菜农和养殖户,价格相对便宜些,质量上也放心一些。而且花着杨啸河的钱,不好太大方了。

    郝俊买了些芦笋、苦瓜、茄子之后,看到一个摊位上的黄瓜卖相不错,刚要问问价钱,摊主先开了口:“杨师傅,有日子没看见你了。”

    郝俊抬起头来,见是一个年轻的农妇,但没有什么印象,就礼貌地笑了笑,“我不怎么逛市场,一次就买好多天的。”

    年轻农妇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是笑了笑,利索地帮郝俊挑了七根黄瓜,“杨师傅,这几根够吗?”

    “再多拿几根吧,夏天天热,这玩意儿生吃败火。”

    年轻农妇又给挑了八根,过了秤之后,又帮郝俊选了其它几样蔬菜,数量都不少,一一过秤后,放在了郝俊面前。

    “杨师傅还想要什么菜?我帮你买过来。”

    郝俊微微一愣,在菜市场里买菜也有帮忙跑腿的?

    年轻农妇捋了一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有些人嘴欠,杨师傅不用理他们,你需要什么菜,我帮你买过来,你就不用和他们打交道了。”

    郝俊明白了,这肯定是不相信自己潜规则女学员的,看来杨啸河还是有些人缘的。

    郝俊掏出了钱,“谢谢你了,我自己买就行了,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我也用不着凑上去送钱。你算一下,这些菜一共多少钱。”

    “三十。”

    “三十?你算错了吧?这些菜怎么着也得四五十吧?”

    “没错,杨师傅,我给你算的是批发价,菜贩子上我们家地头上,也是这个价,我有得赚。”

    郝俊有心客气两句,觉得有些多余,就很干脆地付了钱,诚挚地说了声:“多谢了!”

    年轻农妇微微一笑,用嘴朝熟食摊位那边努了一下,“想买熟食的话,去那个胖胖的阿姨那儿买。前几天有两个人说着你不好听的闲话过去买猪头肉的时候,她直接黑下来脸来不卖。”

    郝俊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胖胖的阿姨在那里招揽生意,但杨啸河的记忆里真的没有这个人。

    郝俊觉得有些蹊跷,因为杨啸河的形象算不得帅气,郝俊不认为杨啸河是胖阿姨的梦中情人,一个不认不识的胖阿姨,为什么这么维护杨啸河?竟然豁出去连东西都可以不卖?和钱有仇啊?

    反正也要买些肉食,郝俊就走了过去,顺便了解一下有什么隐情。

    让郝俊想不到的是,胖阿姨并没认出他来,像是对待普通顾客一样介绍着自己的商品。

    郝俊不由得愣住了,什么情况?还以为只是杨啸河的记忆里没有印象,却原来对方也不认识杨啸河!

    郝俊这么一愣神,胖阿姨觉察到不对劲了,肉乎乎的手掌拍打了几下柜台,“哎哎哎,小伙子,买东西就麻溜儿的买,别盯着我这张老脸直愣愣地看好吧?我又不是能当饭看饱了的小姑娘!”

    郝俊尴尬了起来。

    杨啸河今年三十四岁,胖阿姨看样子得有六十了,叫杨啸河一声小伙子挺正常的,郝俊也就直接开口叫阿姨了。

    “阿姨,你不认识我?我是杨啸河。听说前几天有两个人说着我不好听的闲话过来买猪头肉的时候,你直接黑下来脸来不卖。可我也觉得不认识你啊?所以,有些好奇,你别见怪啊。”

    胖阿姨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嗓门也忽的一下拔高了:“你是杨啸河?潜规则桓惜筠的那个?对对对,仔细一看,你还真和电视上挺像的!”

    郝俊不由得脸一黑,你要不要这么大声音啊?小半个菜市场的人都把脸扭这边来了!

    胖阿姨的声音更大了:“我呸!”

    郝俊的脸更黑了,这剧情不对呀!要不要拔腿开溜啊?

    胖阿姨双目圆瞪,“桓惜筠不就是个卖肉的吗?你潜她,她还不麻溜儿的往上贴?”

    郝俊觉得画风突变,一时难以适应,过了一小会儿才问道:“阿姨,她不是个驻唱歌手吗?怎么改卖肉了,是因为上次的……不对!你是说,她是干那个的?”

    胖阿姨连连点头,还用双手在自己的前胸兜了一下,“对对对,她就是干那个的!”

    郝俊一撇嘴,你老人家就别比划了!

    胖阿姨身子往旁边一让,“杨师傅,你进来坐,我和你慢慢说。”

    郝俊也不想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进了她的小店。

    在三个月前,胖阿姨的一个邻居来找她,责怪胖阿姨的儿子把自己的儿子带坏了,竟然去东御王朝花大价钱找女人。

    东御王朝是通林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都知道里面有乌七八糟的事,但每一次公安部门的突击检查和统一的扫黄打非都无功而返。

    据说是因为东御王朝的背景很深,而且上头有人,当地的公安系统里也有人,一有行动就会提前得到通知早做准备。如果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只要是可抓可不抓的,上头来一个电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就因为这样,有些找乐子的宁肯多花些钱去东御王朝找女人,也不想冒着被抓的危险去其它风月场所。

    东御王朝为了吸引更多的贵客,姿色一般的女子一个也没有,而且还有专门培训的,可以说,只要客人提出来的要求,没有他们满足不了的。

    胖阿姨的儿子和她邻居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会心血来潮,就去东御王朝潇洒走一回,结果被迷的神魂颠倒,一发而不可收,最多的一个月,竟然去了三次!

    胖阿姨邻居的儿子只是个普通工人,东御王朝的消费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很快自己的小金库就见底了,于是就偷偷地拿着和媳妇共存的银行卡提钱消费,却又没办法堵住漏洞,两个月后被媳妇发现了,她媳妇尾随后才确定是去东御王朝潇洒去了。

    毫无悬念地,家庭战争爆发了,摔盘子砸碗就成了常态。

    终于,胖阿姨邻居的儿子在一次醉酒后,说出了去消费的主要对象叫小惜,是和皇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公子哥睡过觉的女人,所以她邻居的儿子每一次睡她,都幻想着自己也是挥金如土、豪气风发的公子哥,陷进去难以自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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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阿姨邻居儿子的手机成了她儿媳妇向老两口告状的“呈堂证供”,因为里面很隐秘的藏了两张和小惜的亲密照片。

    胖阿姨的邻居把手机作为证据拿来给胖阿姨看,让胖阿姨约束好自己的儿子。

    从此后,几十年的老邻居形同路人,胖阿姨的儿子受不了唠叨,收拾收拾去南方打工了。

    胖阿姨牢牢地记住了小惜那张媚艳的锥子脸,她不敢去东御王朝闹事,但要是在外面看到小惜,决不能让她好过!

    时隔一个月,杨啸河潜规则桓惜筠的事被媒体曝光了,虽然桓惜筠的上半个脸被打了马赛克,但胖阿姨还是认了出来,就是那个让自己和邻居交恶的小惜!

    因为知道了桓惜筠是什么人,所以胖阿姨不相信她会拼死抗拒杨啸河的潜规则,她要是真被杨啸河潜了,以后有点什么棘手的事还用发愁吗?

    其实胖阿姨那天黑下来脸来不卖猪头肉,还真的不是为杨啸河打抱不平,主要是联想到因为桓惜筠的原因,致使自己和几十年的老邻居交恶,间接地让自己的儿子远走他乡,而且认定了桓惜筠是在害杨啸河,对桓惜筠的恼怒更甚了。

    她不敢惹也惹不起桓惜筠背靠着的东御王朝,但对胡乱议论这件事的人非常反感,以至于当场发了火。

    郝俊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呀!好像还挺复杂的!

    杨啸河曾经和郝俊说过,事发后有一些朋友大张旗鼓地想帮他找出真相,但始终无法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只好偃旗息鼓了,才使得舆论一边倒的站在了桓惜筠的那边。

    郝俊有些疑惑,桓惜筠既然在东御王朝卖肉,应该有不少人认识她,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指出这一点?

    他转而一想就明白了,谁指出这一点,就等于承认自己在东御王朝的女人身上潇洒过!

    杨啸河事发后就觉得桓惜筠可能是受人指使,现在郝俊更加确认这一点了,因为一个做那种生意的女子,不太可能和洁身自好、崇尚武德的杨啸河有前仇。

    为了谢谢胖阿姨提供的线索,郝俊买了她一大堆烤鸭、烧鹅、猪耳朵、酱牛肉、蹄皮冻。

    东西再多的话,郝俊就不好拿了,然后去买了两大包馒头就打的回到了杨啸河的小院。

    郝俊把能塞冰箱的都塞了进去,提前吃了中午饭,稍一休息,就开始了新的演练。

    杨啸河的父亲是太极拳名家,三舅是形意拳传人,他自己从小习武,集众家所长,有了自己的独到之处。

    太极拳和形意拳在蹿蹦跳跃上稍显不足,杨啸河在这上面下了大力气研究,加上扎实的武功底子,把蹿蹦跳跃的武技和太极拳、形意拳有机结合到了一起,威力倍增……

    第三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让酷暑消了几分,但潮湿甚至泥泞的院子里不适合继续演练了。

    郝俊觉得这院子里的排水有问题,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内裤整理起院子来。

    正干得起劲的时候,有人在门外喊他:“杨教练,我是社区的小翟,有事找你,请开一下门。”

    郝俊回了一句“稍等”,拧开了自来水,刚把胳膊和腿上的泥水冲干净,门外又喊了起来:“杨教练,几句话的事,你开一下门,我说完了就走。”

    郝俊一边冲着脚上的拖鞋,一边回答:“几句话的事直接说就行了,还得拿钥匙开门怪麻烦的”。

    “主要是有点东西得让你看看,你赶紧开一下门吧。”

    “你还得稍等一下,我现在不方便见客。”

    郝俊拧死了自来水,正要去屋里套上衣服,只听得“呼嗵”一声!

    他连忙回头一看,院门已经飞到了院子里,呼啦啦冲进了六个全副武装的特警,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郝俊脑子里轰的一声!

    紧接着又走进了几个警察,为首的是二级警督,郝俊觉得事情大条了!

    二级警督掏出证件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叶敬威,是通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这是游芷茜。”

    叶敬威指了一下身边的女警。

    游芷茜瞪了一眼郝俊,厌恶地吐出两个字来:“流氓!”

    郝俊被气笑了,他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缘故,“游警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们突然闯进了我的家里,凭什么嫌我穿的少?”

    “你迟迟不开门,当然要闯进来了,还等着你毁灭证据吗?老实交代,刚才在冲刷什么东西?”

    游芷茜出言不逊,郝俊也收起了笑容,“院子里有积水,疏通整理一下也违法吗?”

    “疏通整理?恐怕是想冲洗掉从江边带回来的泥沙吧?”

    游芷茜一边说,一边查看着周围。

    郝俊意识到江边发生了什么事把自己牵连进去了,正要细问,叶敬威抖开了一张纸,展示在郝俊面前。

    逮捕证!

    郝俊一下子懵了!

    叶敬威照本宣科地念了起来。

    等郝俊回过神来,听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一段话:“经通林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兹派我局侦查人员叶敬威、游芷茜对涉嫌故意杀人罪的杨啸河执行逮捕,送通林市看守所羁押。”

    郝俊又懵了!故意杀人?

    直到叶敬威不停地催促他签字时,他才再次回过神来。

    但这个字,他是绝对不会签的!

    游芷茜冷笑道:“杨啸河,别以为你不签字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郝俊也冷笑道:“游警官,家可以乱闯,罪名不可以乱安,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了?杀的是谁?人证在哪儿?可有物证?”

    “你杀的是桓惜筠!没想到你心肠如此狠毒,潜规则不成,竟然恼羞成怒、丧心病狂!”

    “谁?桓惜筠?我已经两个多月没看见她了!”

    “吵吵什么?先签字!”

    那六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故意哗啦哗啦地配合着游芷茜出点动静,威慑郝俊。

    郝俊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都瞄着自己,不敢尝试能不能全身而退,如果身份证就在手里,或许还有那个可能,但现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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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警的110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在周围搜寻了五六分钟也毫无线索,接警人员也无法接通她的电话。

    就在这时,桓惜筠主动拨打了第二个报警电话,刚说已经确定了追她的人是谁,又挂断电话匆匆逃走。

    听到这里,郝俊眉头一挑,“不会是我吧?”

    叶敬威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出警人员赶到新的报警地点时,还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只能朝着可能的方向追了下去,并呼叫了警力支援。

    五分钟之后,接警人员联络上了桓惜筠,她已经到了江边,但杨啸河依然紧追不舍,有把她置之于死地的感觉。

    出警人员赶到江边的时候,依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电动车也不见踪影,但江边的树上,挂着一件女式雨披。

    其中一辆警车上的出警人员在江边搜寻,另外两辆警车上的出警人员在周边街道搜索,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毫无收获。

    事情反馈到局里,更多的干警加入了搜寻查找的工作,也在桓惜筠的暂住地和杨啸河的暂住地周边展开了工作。

    因为昨天晚上有大雨,为避免水漫洪溢,防汛部门昨天就已经下了通知,今天早上五点开闸放水。

    所以停雨之后,有不少人去江边捞库区冲下来的鱼,有人在桓惜筠最后一次报警的下游区域,发现了她的尸体。

    技侦大队采集了案件所涉及的相关区域的监控文件,并进行了案发涉及时间段的截取。

    虽然案发的过程没有被完整记录下来,但基本上可以串接起来。只不过由于雨势太大,监控效果受影响,但还可以通过一些特征辨认得出来,骑电动车的是桓惜筠,在后面追赶的是杨啸河。

    更重要的是,在杨啸河的大门外面,提取到了和江边特征完全相同的沙粒。

    这一带都是老建筑,最近半年多也没有拉沙翻盖房子的,更何况江边的沙也不允许随便拉。

    而且,这里的居民没有去江边锻炼身体的习惯。

    所以这些沙粒应该是今天凌晨杨啸河带回来的。

    桓惜筠的报警记录、案发涉及时间段的视频文件、杨啸河大门外的江边沙粒相互印证后,可以形成一条证据链,一条可以逮捕杨啸河的证据链。

    叶敬威觉得没必要说别的了,就把逮捕证晃了晃,“现在可以签了吗?”

    郝俊微微一笑:“我想我已经听明白了,第一,没有我追赶桓惜筠的清晰的正面影像。第二,没有我杀人抛尸的关键视频。第三,没有目击证人。你们的证据链这么脆弱?”

    游芷茜火了:“杨啸河!今天是来逮捕你的,不是来和你解释、辩论的,像你这么狡猾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尽量躲避监控?凌晨四五点还下着大雨,上哪儿找目击证人去?等一下我们的特警同事端枪端得手抽筋了,万一走了火,你可别嫌自己命短!”

    郝俊反驳道:“我既然尽量躲避监控,又怎么会让你们有足够的视频基本上可以串接起来?再说了,一个欢场卖笑的女子,会为了躲开一个阔少,在凌晨四五点冲进大雨里?她巴不得贴上去呢!”

    “不要用你淫邪的口气侮辱一个艰辛奋斗的驻唱歌手,你信不信”

    叶敬威咳了一声,制止了游芷茜,对杨啸河说:“有一些监控文件,是从居民和仓库门口提取的,那些监控设备不怎么明显,所以你忽略了。虽然没有你追赶桓惜筠的清晰的正面影像,而且还穿着雨衣,但技侦大队用你们武馆的视频资料进行了比对,可以确认是你本人。最后的一段监控文件显示,你距离桓惜筠只有三十米。好了,我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你真的不要抱侥幸心理了,武林中人,更要敢作敢当,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早日认罪服法,争取宽大处理。签字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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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俊觉得再不签字的话,或许就用不着他签字了,直接就强制带走了,还是不闹僵的好。

    他接过叶敬威递来的笔,签上了杨啸河的名字,填写了逮捕证宣布的日期:2019年7月15日。

    把笔还回去后,按了手印。

    郝俊接过纸巾擦去了手指肚上多余的印泥,发现所有的干警都放松了不少,不觉疑惑起来,“叶大队,只是签个字而已,你们怎么都如释重负的样子?难道不签字不能强制带走?”

    这一次叶敬威没有做多余的解释,直接叫身后的干警拿过械具来。

    郝俊眉头一皱,“这怎么连脚镣都备上了?”

    “杨教练武功高强,又是重案嫌疑人,不得不防,还望配合一下。”

    “不不不,叶大队,戴手铐我也就认了,这好像是被捕必走的程序,脚镣就算了吧?”

    游芷茜插话了:“杨啸河,我们不想和你讨价还价,请不要挑战我们的耐心了。”

    叶敬威也默然不语,显然在这一点上不想让步了。

    郝俊深吸了一口气,指了一下身上,“我总得穿上衣服吧?”

    叶敬威点点头,“可以。”

    郝俊刚要进屋,叶敬威叫住了他,“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你和我说衣服在哪里,我让人拿给你。”

    郝俊原本想借机进屋摸出身份证,开启直滑求助模块,穿越回俱乐部,但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了。

    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让他们拿出了自己的体恤衫和西装短裤,自己想摸出钱包来,被游芷茜制止了。

    游芷茜把他裤袋里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物证袋,然后提起短裤看了看,塞进了另一个物证袋里。

    郝俊有点火大了,“看来游警官是喜欢我不穿外裤的样子喽!”

    游芷茜冷冰冰的说:“第一,西装短裤上的金属扣,进看守所的时候会被剪掉的,腰带也不可能带进去,你可以穿一条只有松紧带的休闲大短裤。第二,体恤衫明显是洗过了一天以上的,晾晒在那里没有收起来,但这条西装短裤像是近日穿过的,需要仔细检查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今天凌晨的直接证据。”

    郝俊不想和她生闷气了,让他们拿出了大短裤,穿上之后,套上了体恤衫。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指了指物证袋,“我可以看一下被你们没收了什么东西吧?”

    叶敬威说话了,“那不是没收,和案情有关的物品会被存档。和案情无关的物品,会为你妥善保管的,或者交给你的家人,或者在你释放的时候交给你本人。”

    郝俊不死心,“我总可以看一眼吧?比如说身份证,万一我被你们冤枉死了,这可能就是我最后一次看我的身份证了,摸一下也能瞑目了。”

    游芷茜冷笑一声,“电影里的赌王赌圣,能用扑克牌杀人。你武功高强,飞花摘叶都可伤人,身份证到了你手里,还不等于是尖兵利刃?”

    郝俊哭笑不得,他突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签过字后所有干警都放松了不少,那是担心他用笔做武器!

    然后,戴上手铐是免不了的,但郝俊宁死不肯戴脚镣,太屈辱了!

    而且,在这里戴上的话,在看守所交接的时候,只怕也免不了这一套!谁知道还得在看守所待多长时间啊!

    考虑到有特警相随,最终叶敬威做了让步。

    郝俊被押出了院门才发现,外面有上千人围观,派出所民警正在维持秩序。

    香肠嘴女人看到郝俊被押了出来,兴奋至极地叫嚣着:“报应啊!杨大教练,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吗?你不是说没有警察来抓你吗?看你还敢嚣张!”

    郝俊冷目相对:“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希望你以后不要用造谣中伤别人作为聚集人气推销假冒伪劣的手段!也不要大白天的和不三不四的人关上店门鬼混!”

    一辆警用囚车驶了过来,不用游芷茜和特警们催促,郝俊就抬腿上去了,不给香肠嘴女人反驳的机会。

    郝俊在指定位置坐好后,看向了叶敬威,“你们以后怎么还我清白?”

    叶敬威一愣。

    郝俊跟上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怎么还我清白?”

    游芷茜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因为郝俊的神色真的非常认真!

    叶敬威缓缓问道:“你说桓惜筠欢场卖笑,也是认真的吗?”

    “你或许也知道,所谓的潜规则事发后,有一些人大张旗鼓地想帮我找出真相,知道为什么偃旗息鼓了吗?因为其中有好几个人确认了桓惜筠在东御王朝卖肉,但谁指出这一点,就等于承认自己在东御王朝的女人身上潇洒过!”

    “桓惜筠为什么针对你?”

    “肯定是受人指使,至于为什么?我就想不通了,但杀她的肯定不是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

    车上沉默了下来。

    囚车在看守所门外进行了交接,郝俊注意到一共有十二个特警,看来真的对杨啸河这个武林高手很忌惮,肯定是在房前屋后都有埋伏啊,如果自己当时冲动一下,结局堪忧啊!

    叶敬威返回的路上,双眉紧锁。

    游芷茜欲言又止。

    叶敬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仔细回忆一下杨啸河的反应,好像真的很无辜,证据链是不是真的有点脆弱?”

    游芷茜咬了一下嘴唇,“之前我也是信心满满,怎么现在也有些忐忑?不会是真的弄错了吧?”

    “回去得仔细研究一下,暂时不要通知杨啸河的家属,他的父亲和三舅可能会妨碍侦查,如果真的办错了案子,咱们就更加被动了。等把案件侦办终结了再说吧,有的时候,命案限时侦破真的不合适,匆匆忙忙的,说不定哪个环节就出了岔子。嗯,直接去技侦大队吧。”

    此刻在看守所里的郝俊,面色异常的难看,要剃光头也就忍了,全身要脱光检查也就罢了,竟然连那个部位都得查查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夹带个毛啊!

    什么样的违禁品能夹带在那里面!

    郝俊实在是不能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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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啸河是武林高手,叶大队亲自带过来,肯定对他的搜查很彻底,不可能有什么夹带,你们没注意到他穿的那条大短裤吗?杨啸河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平时不可能穿的这么随意,肯定是搜查过后才换上的。”

    郝俊赶紧随声附和:“这位警官真是慧眼如炬,叶大队说我西装短裤上的金属扣,进看守所的时候会被剪掉的,腰带也不可能带进来,临时帮我买了一条只有松紧带的休闲大短裤。”

    马上有人提出了质疑:“叶大队帮你买的?”

    郝俊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对啊,刚才你们交接的时候,他不是说案情可能会有反复嘛,杨啸河还望各位领导给一个薄面。”

    那人略一回忆,“说过吗?”

    简胜序跟上一句:“是说过,不过不是和咱们说的,是和他的助手说的。”

    “喔,我说我没什么印象呢。不过,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郝俊赶紧顺杆往上爬,“领导,你看我这毛寸头,刚剃了十几天,真的不算长,是不是就不用剃光头了?”

    “其实剃光头不管你头发是不是很短,是带有惩戒的意思,也是为了让你认清自己当前的身份。”

    “领导放心,我杨啸河也是久闯社会的人,绝不会在这里面乱来。”

    “别一口一个领导的,看守所里”

    就在这时,一个故作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刚才吵吵什么?怎么回事?”

    那人连忙站了起来,还和郝俊嘀咕了一句:“这才是领导呢。”

    门周围的几个人一看是副所长伍利通来了,连忙闪开了一条路。

    自从所长病休以来,伍利通就成了这里的一把手,名符其实的领导。

    伍利通阴着脸走进来,好像谁欠了他好几万块钱似的,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圈,刚才那人赶紧把交接文件拿给他看。

    伍利通飞速扫过了所有内容,“杨啸河?两个月前炒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这是潜规则不成,直接动手了?”

    郝俊刚要向这位实权人物解释几句,伍利通却把交接文件往桌子上一丢,“把该办的手续办完了,加戴械具,送到二号。”

    简胜序开口了:“伍所长,刚才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叶大队长特意叮嘱说,案情可能会有反复。”

    “你什么意思?咱们看守所连续13年无逃跑、自杀、行凶、暴监等事故发生,这么危险的犯罪嫌疑人放在这里,万一暴动、脱逃或者受了刺激行凶、自杀,你负得了责任?”

    郝俊找到插嘴的机会了,“领导放心,叶大队觉得这案子的证据链有些脆弱,已经和我说明白了,所以我会安安心心的等待叶大队的侦查结果。叶大队送我来的时候,也有人想给我加戴械具,叶大队说没必要,所以我只戴了手铐,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

    伍利通看向刚才递过交接材料的人,那人连连点头,其他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郝俊为了给自己争取点好一些的待遇,不得不再撒点谎,反正他们也不可能针对这个事找叶敬威询问为什么。

    而且郝俊的这番话里耍了个小花招,其实他对伍利通着重强调的是前面的内容,但别人会下意识地对“只戴了手铐”做出表示肯定的反应。

    简胜序再次开口了:“伍所长,我觉得杨啸河不用去二号过渡了,二号那帮家伙太喜欢搞事了,哪一方出点意外也不好,我直接把他带进七号监室吧?”

    伍利通看了他一眼,“七号里的人不少了。涂杰,你那边还有地方吧?”

    一个肤黑略胖的小个子应声道:“三号大前天入狱两个,昨天释放了一个,现在只剩十七个了。”

    “等把该办的手续办完了,把他带到三号去吧。”

    伍利通说完了,就抬脚离开了。

    简胜序暗自叹了口气,七号只有十五个人好不好?

    涂杰是伍利通的嫡系,这明显是因为伍利通确认了杨啸河不会带来什么危险,而且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守着这种人物是很容易出成绩的,所以才想把杨啸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十分钟后,涂杰带着郝俊来到了三号监室门前,刚打开门,就听到五号监室有争吵声,他把杨啸河往里边一塞,喊了声:“接人!客气点!”

    他立刻锁上门赶往五号监室。

    三号监室里的人刚准备站好迎接管教,见涂杰匆忙离去了,大多数人各回各位了。

    一个长着招风耳的壮汉上下打量着郝俊,“什么事进来的?”

    “有人说我故意杀人。”

    监室里立刻笑成了一片。

    郝俊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搞笑,难道在这里面关的时间长了,笑点和外面的人不一样了?

    招风耳笑够了,指着一个瘦小子说:“痘疤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和你想法一样的了!”

    痘疤眼嘿嘿笑着,把脸转向郝俊,“老哥,这套不好使了,我早就使过了,吓不住人,一顿拖鞋底就招了。你还是说实话吧。”。

    郝俊这才知道他们笑什么,微微一笑,“我的逮捕证上写的真是故意杀人。”

    招风耳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这真的不好玩,如果不是涂管教说客气点,我这暴脾气可真的忍不住了。”

    “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因为杀了人进来的,都是重犯,大部分有伺机脱逃的想法,也有悲观的想早死早解脱的,也有受不了别人的眼神或言语行凶伤人的,所以都要加戴械具,通常是手铐连着脚镣,有的到了晚上还得固定在大通铺的铁环上。”

    招风耳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下木板大通铺上的铁环,表示自己所言不虚。

    郝俊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暗道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真要是大热天的带上了械具,得遭多少罪!

    郝俊把简胜序的样子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边,不论他是真好人还是出于其它目的,今天都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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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上有人喊道:“焦元,今天挺客气啊。”

    铺板上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闻声抬头,看到有一个武警单脚踩在巡视道的窗口栏杆上。

    胖子赶紧堆上笑容,“班长,值班呢!”

    “嗯,我说焦元,今天这场面挺和谐啊!”

    “班长有所不知,涂管教说客气点。”

    “客气点归客气点,总得来几个项目耍耍吧?你是不敢吧?”

    郝俊的眉头微微一皱,妈蛋!值班不好好值班,上这里找乐子来了,什么东西!

    焦元把身体俯在铺板上,冲着痘疤眼使了个眼色,痘疤眼挪过去替他挡住了监控。

    焦元从放生活用品的洞里面摸出一包烟来,痘疤眼护着他挪到监控的死角,他冲着那武警比划了比划,扔了上去。

    那武警接住烟看了看牌子,满意地笑了笑,“焦元,我明儿再来看热闹,和他好好操练操练,让他知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别像在外面那么人五人六的。”

    看着武警的身影消失了,焦元的笑容也消失了,然后把脸缓缓转向郝俊,“叫啥名?”。

    郝俊不动声色地回道:“杨啸河。”

    “做啥的?”

    “鸿雷武馆总教练。”

    “啥?”

    焦元神色大变,招风耳和痘疤眼也愣在了那里!

    听说过杨啸河大名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焦元定了定神,两只手狠狠搓了一把脸,把脑袋埋在了两只手里面,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来,“还好老子聪明,一听那小子说我不敢,我就知道是硬茬子,幸亏反应得快,赶紧掏包烟把他打发走了,要不然还不得闹出事来!”

    招风耳已经后退了好几步,听到焦元的话,连声附和:“就是就是,佘翔太坏了!这哪里是想找乐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郝俊下意识地问:“佘翔?刚才那个班长?”

    焦元啐了一口,“狗屁班长,一个兵痞子!班长才不是他这副德性呢!常从这里巡视的武警,就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可咱们也不敢得罪。对了,你把谁杀了?”

    “我谁也没杀,我被人陷害了,说我杀了桓惜筠。”

    “桓惜筠?就是被你潜的那个?”

    “我那次也是被人陷害。”

    “我知道。”

    郝俊一愣,“你知道?”

    焦元指了指痘疤眼,“他在东御王朝”

    痘疤眼怕焦元说出嫖的事来罪加一等,赶紧制止:“老大!”

    郝俊已经明白了,痘疤眼是在东御王朝潇洒的时候,知道了桓惜筠是卖肉的,桓惜筠巴不得被杨啸河这样的武林高手潜了呢!哪里还会寻死觅活的?

    焦元让郝俊坐在自己的旁边,招风耳和痘疤眼向下首顺移一位。

    焦元告诉郝俊,现在是坐板时间,等晚上看完了新闻联播慢慢聊,他先把看守所里面的门道和郝俊大体上说一下……

    一个多小时后,开饭了。

    十八个人分两排对着脸坐好,菜和饭从小窗口传过来,每人一个馒头,一碗清水大头菜。

    郝俊看清了吃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焦元说:“你刚来可能吃不惯,中午时间紧张些,就不加什么菜了,晚上宽裕些,亏不了肚子。”

    饭后稍微休息了会儿,又进入了坐板时间。

    身体差一些的,坐板可真是吃不消,要盘腿而坐,腰杆挺直,头摆正,目视前方,除了上首的几个人可以过一会儿扭扭腰之外,其他的人一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上午还好些,坐不多一会儿就放风了,放风后坐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午饭时间,但下午要连续坐板五个半小时!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有很多熬不住了的,但郝俊面色如常。

    郝俊看到别人的面部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而自己第一次坐板就熬过了三个小时,真心佩服杨啸河的身子骨。

    郝俊现在这副身体,是参照着杨啸河的身体改造的,说起来距离杨啸河的身体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加上杨啸河的部分心法,郝俊并不觉得疲乏。

    焦元羡慕地看着郝俊轻声说:“习武之人就是厉害,我第一次坐板的时候,才一个半小时就有些受不了了,虽然现在习惯了些,但坐上三四个小时,还是腰酸背痛的吃不消,特别是脊椎骨,像要被拆了似的。杨师傅,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累的法门、诀窍的教我一点儿?”

    郝俊觉得不论什么原因,焦元对自己客气总是事实,而且直接把自己提拔到了老二的位置,让自己少了好多麻烦和不便,咳咳,老二这称呼似乎有点……

    郝俊想了想,“我教你少林洗髓经吧。”

    “啥?少林洗髓经?杨师傅,你可真瞧得起我!”

    “不和你开玩笑,这是当前最适合你的。虽然是当初达摩祖师面壁所创,却是后人加以演化拓展的版本,而且,只是入门,你学还是不学?”

    招风耳抢先说道:“学学学,怎么不学?焦老大,达摩祖师面壁,其实和咱现在坐板也差不多,他老人家所创的功法,哪怕被演化拓展的只有原来的影子了,咱们能学会了也是造化呀!”

    痘疤眼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后面,“电影和武侠书里都说,《易筋经》、《洗髓经》是少林寺的两大内功宝典!这监坐的一点儿不亏,还能学少林功夫!这要是传到其它监室,他们还不得死乞白咧地往这里面凑!”

    焦元扫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都把脖子往这边拧,耳朵硬挺挺的支棱着,看来都上了心了,因为坐板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焦元安排好两个人分别注意门口和上面的巡视窗,请郝俊开始传授少林洗髓经。

    这是一部心法,要把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脊椎骨上,这叫万念化一念。想象着把自己的脊椎拉直,想象着自己的脊椎骨在动,可以是前后晃动,可以是左右摆动,可以是上下蠕动,甚至是扭动、转动,也可以用身体微微地带动。

    要柔,要缓,要轻,但不能间断,一定要圆顺,一定要放松,不能僵硬。

    动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现,身体已经没有任何肉眼可察的动态了,但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变长了,后背延展的很宽,整个人都入静了。

    静,不是不动,静,是一种平衡,脊椎骨依然在意念里连续运动,但早就忘了它的动,这叫意静而气动,气血运行有序,自然不会腰酸背痛。

    郝俊说的并不深奥,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悟性。

    一个小时后,有四个人觉得没那么乏了。

    两个小时后,有八个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了。

    这可把其他人都惊着了,这心法太牛逼了吧!

    晚饭每人一个馒头,一碗冬瓜汤。

    焦元拿出了一些早就买下的卤肉、鸡胗、鸭腿等熟食,招呼郝俊和招风耳、痘疤眼吃了个痛快。

    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郝俊悄悄询问痘疤眼在东御王朝看到桓惜筠的经过。

    果然就像是那位胖阿姨所说,桓惜筠在东御王朝坐台时叫做小惜,打扮的妖冶迷人,好几个公子哥和她上过床,有一段时间把皇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老总的儿子肖蟠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郝俊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肖蟠!是肖震岗的儿子!皇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老总是肖震岗!

    郝俊狠捶了一下大腿!

    他听胖阿姨说到皇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老总的儿子时,竟然没联想到一起!

    诬陷杨啸河的人,绝对和肖震岗脱不了关系!

    诬陷杨啸河的目的,绝不是只为杨啸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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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郝俊神色突变,还狠捶大腿,焦元连忙吐出刚塞进嘴里的鸡胗,开口问道:“杨师傅,怎么了?”

    郝俊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怎么才能联系上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叶敬威。”

    “或者等叶敬威主动来提审,或者向涂管教报告,让涂管教联系叶敬威来提审。”

    “怎么向涂管教报告?”

    “哎呀,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巧,今天周五,一般来说,周六周日不提审,而且涂管教上个周六刚值过班,明后天肯定不会来,恐怕得等下周一了。”

    郝俊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多等两天了。

    有人在小窗口敲了敲,“焦元,你们这里要什么?”

    痘疤眼立刻跑了过去,“莺莺姐,正等着你呢。来了新人了,先给拿条新床单,晚上身上好搭一下。牙杯、牙刷、毛巾、香皂什么的,你看着给整一套,麻烦莺莺姐先给送过来。”

    郝俊好奇的扭脸看过去。

    他听焦元说过,这里面可以存钱买东西,却没想到是个女的来卖东西,而且还是这么好听的名字。

    他更是没想到,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儿把嘴里的鸭骨头喷出来!

    整个窗口,只放得下莺莺姐的一张洒满了芝麻粒的大饼子脸!

    莺莺姐也正往里面看着呢,想瞧瞧新人长啥样,马上就注意到了面孔陌生的郝俊,当然也就看到了郝俊险些喷出鸭骨头的表情。

    莺莺姐冷冷一笑,“新来的,毛病不少啊,觉得我这样子对不起我这名字是吧?来来来,麻溜儿的过来,让姐姐教教你,别以名取人。不想过来是吧?信不信我把牙杯、牙刷、毛巾、香皂什么的都放在马桶里泡上半个小时再拿过来?”

    郝俊不由得一阵恶寒!

    痘疤眼憋不住想笑,眨巴了两下眼睛,“莺莺姐,你也不不问问新人是谁?”

    “他爱谁谁!”

    “鸿雷武馆总教练,杨啸河!”

    莺莺姐的眼角猛地一抽,但嘴上没显露出来,“这新人还真是有性格!看样子是不信是吧?不信就对了,姐从来不干那种事!哎,痘疤眼,你刚才说啥?他是谁?”

    痘疤眼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也只能配合一下,“鸿雷武馆总教练,杨啸河。而且案情可能有反复,说不定过几天就出去了。”

    莺莺姐一脸惊讶,“我说怎么这么有性格呢!原来是高人!马上给你拿东西去!”

    话刚落音,她就跑开了,痘疤眼急忙叫道:“莺莺姐,我还要其它东西呢!”

    “马上回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莺莺姐就跑回来了,把新床单、牙杯、牙刷、毛巾、香皂什么的一股脑儿地从小窗口塞了进来。

    她一边塞,还一边冲着杨啸河说:“你来的真巧,昨天十三号监室有人买了这些东西,今天释放了,我今天还没做账呢,正好你拿去用好了。”

    杨啸河也懒得判断真假,但得了好处总不能闷声不吭,就微微一笑,“谢谢,正好我账上没钱。”

    “别客气,别客气,反正也不是我掏钱。”

    痘疤眼强忍住笑意,轻咳了一声,“那啥,莺莺姐,十二包鸡翅、十二个茶叶蛋、四个猪耳朵、四包酱牛肉、四瓶大雪碧。这是杨啸河要的,你看看有没有谁买了这些东西,今天正巧释放了,就把东西拿这边得了。”

    莺莺姐一翻白眼球,“信不信姐”

    痘疤眼不等她说完,连忙说软话:“我信!我信!走我的账!”

    莺莺姐一边往本子上记着,一边重复着:“十五包鸡翅、十五个茶叶蛋、五个猪耳朵、三包酱牛肉、五瓶大雪碧。”

    痘疤眼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哎哎,莺莺姐,你是耳朵不好使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数目不对!你这数加得不上不下的,我们四个人怎么分?”

    “别急眼。女监那边刚送来一个小姑娘,被逼着当小偷的,哪天没偷够数就得挨打挨饿,人瘦的和麻杆似的。小姑娘是外地的,一时半会儿不能有人来看她。我替你积点阴德,虽说你老有钱了,不过加多了怕你不乐意。”

    痘疤眼听她说的那么可怜,也生了怜悯之心,“行吧,反正钱也不多,你就劫富济贫吧。哎,烟快没了。”

    “今天不行,是那个谁值班,你懂得,被逮个正着就麻烦了。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莺莺姐接着登记了另外两个人要的东西,就去别的监室了。

    痘疤眼把新床单、牙杯、牙刷、毛巾、香皂什么的抱到了郝俊面前。

    郝俊觉得他还有点爱心,就问他是什么事儿进来的。

    痘疤眼只说了四个字“合同诈骗”,就叹了口气,不愿意多说了。

    郝俊看向招风耳,“你呢?”

    “我是外地的,在这里遇到了个喜欢的女孩,未来的丈母娘想让我倒插门,可得看看我的具体表现。有一次我陪着她们娘俩逛街,女朋友吃冰淇凌吃出了头发,丈母娘说太恶心了,非得逼我出出气。我一时冲动砸了冰淇凌机,然后就和人家打了起来,伤到了对方的眼睛。”

    郝俊看向了焦元,焦元没等他问就告诉他,自己是快餐店的老板,有一段时间店里的顾客老丢包,调监控发现了两拨小偷,报了警也没抓住。

    有一天,监控里出现过的一个小偷又进了店,焦元报了警。但那个小偷从店员的眼神里觉察到了不对劲,准备撤走,焦元出手拦他,小偷的同伙掏出刀子冲进来帮忙,焦元一着急就动了家伙,把拿刀的小偷打得多处骨折,被认定为防卫过当。

    郝俊心里有数了,痘疤眼实施合同诈骗,是主动的有预谋的犯罪,算不得好人。但焦元和招风耳都是事出有因,骨子里不恶,彼此亲近点也没什么。

    不过,痘疤眼提到了肖蟠,算是间接地提醒了自己,自己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且他还有点爱心,倒是可以接受他的亲近行为,在这狭小的监室内,没必要划清界限。

    焦元扯直了新床单看了看,告诉郝俊这是看守所小卖部里质量最好、价格最贵的床单了,看样子那个莺莺姐还真是歉意十足。

    招风耳对郝俊说,莺莺姐刑期较短,原先羁押时间太长,已经快放走了,这才混了个在看守所小卖部卖东西的差事,比一直在监室待着的轻快多了,而且油水也不少,“走私”一条烟就能赚上百块。

    七点整,电视机打开了,看完了新闻联播,又看了半个小时的法制节目,电视机就关上了……

    半夜里,郝俊被热醒了。

    监室里只有一个破旧的风扇在转,身子下面的床板不透气,枕头是自己的衣服折起来的,也不透气,郝俊觉得脖子底下已经出汗了。

    正在轮值的招风耳拿出一个空的雪碧瓶子,去自来水那边灌了些凉水,拿来让郝俊垫在头下面凉快一会儿。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焦元从晾晒在外面的几件橘黄色马甲里,挑了一件看着新鲜齐整些的拿给了郝俊,在这里面必须套着“黄马褂”才行。

    佘翔还真的过来想看热闹,被焦元用莺莺姐刚送过来的两个猪耳朵、两包酱牛肉打发了。

    第三天是星期天,郝俊看到了从巡视道走过的简胜序。

    简胜序的目光并没在郝俊身上多做停留,看清了监室里的人数和都在干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郝俊也不想让其他人有什么误会,没做太明显的反应,但他确信,简胜序感受到了他的谢意。

    两个小时后,远远地传来简胜序非常严厉甚至愤怒的声音,似乎还有其他值班的干警和武警跑了过去。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