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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三斗说:“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我想,这剑法既然是从断锋锏法中演化出来的,便也叫断锋剑法好了,虽然名字俗了些,但是实用就行。”

    风倚鸾郑重地谢过尘前辈,又离开书房,去洗漱梳妆用早膳。

    早膳过后,她吩咐烟霞院的小侍从另找两只大盆或者大碗,把剩下的两株顾影也装进去,她自己抱着白又黑,带着两名被顾影灵草完全挡住了视线并且几乎随时会绊倒的小侍从,一路磕磕绊绊地,一起来到藏书阁。

    那只云母石制成的花盆是退渊宗之物,她打算改天还给楫离。

    到了藏书阁,她把这两株顾影灵草全都交给了晏太傅,好让他连同另一株顾影一并去大量繁育培植。

    晏太傅施礼谢过风倚鸾,两人落座。

    坐下之后,晏太傅说:“昨天忘了和鸾公主说,楫离药师这几日已经开始炼制各类基础丹药,待他炼好之后,你也可以差人去丹房领取,用来辅助修炼,至于用法,我想楫离自会告诉你的,我便不必多费心了。

    晏太傅假装全然不知道风倚鸾昨天已经去过丹房。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团成了一团的白又黑身上,问:“鸾公主,这是……日影月豚?”

    风倚鸾说:“正是。晏大人果然博学,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们前些日子在路上捡到的,当时它受了伤,所以一直由楫离照看着,昨天看它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这才带过来,想向晏大人求教这灵兽的养育方法。”

    晏太傅说:“这个好说。”他看着白又黑,犹豫着轻轻伸出手,也将白又黑身上的毛正过来反过去的摸了好几遍,才不舍地将手移开,说:

    “鸾公主竟能有如此幸运的际遇,竟能在路上捡到这样的一只灵兽,要知道,多少人费心去捕捉,高价求取,都未必能得到一只呢。”

    风倚鸾莞尔一笑,说:“一半运气一半有缘,人和灵宠之间也是要看缘份的。”

    晏太傅点头笑道:“鸾公主说得是。”

    说着,他转到书架后面,找出一卷灵兽图谱来,上面果然有如何饲养日影月豚的秘籍。

    秘籍中说,此种灵兽天生便带有潜行、遁地、隐身、和使人眩晕的天赋技能。

    其中,此种灵兽修为在一品时,能够潜行;二品可以变幻毛色,使目视者眩晕无比、甚至倒地不起;三品时能够遁地,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到了四品时,便会隐身;五品时能开口讲人言,能与人交流,同时还可以带着主人隐身;到了六品时能自己学习特殊的攻击技能,并能带着身边的三到五人一同隐身;到了七品时,才可以化形、也就是能幻化出人形。

    晏太傅讲完之后又说:“因此,这是一种辅助型灵兽,若是驯养的好,便能在关键时候派上大用场。”

    风倚鸾说:“听起来很有趣呢,没想到它居然有这么多本事,以后还真不能小看了它。”

    白又黑听到风倚鸾的这句话,又跳入她的怀中,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蹭来蹭去。

    晏太傅看着白又黑的样子呵呵直笑,笑够之后才继续说:“此外,饲养日影月豚的方法,又与别种灵兽不同。这日影月豚最喜欢吃白菜,其次喜欢舔食蜂蜜,因此饲养起来十分省钱省心,这些食物宫中不缺,只管让高大人安排人,每天给你送最好的白菜和蜂蜜就是了。”

    “白……菜,白菜?”风倚鸾听到白菜这两个字脑袋就疼,她想起了客栈地窨中那大白菜的气味……“它为什么会喜欢吃大白菜?蜂蜜还好说,能够理解,但是白菜……”

    晏太傅笑问:“鸾公主很不喜欢吃白菜吗?可是这世上,白菜萝卜各有所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此外,这秘籍中还提到,如果能用蜂蜜拌着白菜给它吃最好,日影月豚最喜欢吃蜜饯白菜心。”

    风倚鸾以手托腮,说:“蜂蜜腌白菜,蜜饯白菜心儿,这样的东西能好吃吗?想着味道都肯定会很奇怪的,这秘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编写的呀,会不会是乱写一通?或者写这秘籍之人他家的菜园子里只种着白菜,另外平时还兼养着蜂蜜,以卖蜜糊口?”

    晏太傅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灵兽的味觉与人是不大一样的,所以秘籍中才会这样写,这些都是前人反复尝试了很多次,试过了多种食材总结出来的,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喂别的食物给它吃,反正宫里的食材种类多,但是也需得注意,有一些东西是决不能让他乱吃的。”

    风倚鸾说:“哦,明白了,我会注意的,是不是如果乱吃东西的话,它会拉肚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他把话扯回正题,又说:“另外,你可以让楫离为他炼制一些丹药,一品小灵兽吃普通的育兽丹就可以了,如果能在炼制丹药的时候,按这秘籍上所讲的顺序,加入叶爪芝、还有蜂蜜和花粉最好,日影月豚更喜欢这种味道的丹药。”

    “哦。”风倚鸾点头表示明白。

    晏太傅便取了一支竹简,把秘籍复制到竹简上,交给了风倚鸾。随后,他继续讲解指点《玥雾衫》和《甩影幻踪步》,并亲自示范给风倚鸾看。

    他又说:“至于《藏山归壑》和《断锋锏法》,鸾公主可以与元锐立将军切磋,让他来指点你。”

    风倚鸾便对晏太傅说了尘三斗前辈帮她将锏法改成了重剑剑法之事,晏太傅点头道:

    “也好,先把一门武器练熟练精更好。另外,从明天起,鸾公主便不必每日来藏书阁这里了,若要认真修炼,去武殿最好。”

    “武殿?哦,是因为那边地方宽敞,不像这里全是书架,伸不开胳膊腿对么?”风倚鸾问。

    晏太傅笑道:“非也,鸾公主有所不知,武殿的顶层阁楼有几间静室,布有强大的法阵和结界,最适合在里面打坐静修;另外,在武殿的底层,还建有一层地下宫殿,算得上是一处小型的人造秘境,里面有数种幻境,分为数种场景情形,基础些的有速度增倍、重力增倍等,再高级一些有迷宫木偶铁偶、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的试练幻境,另外还有过关斩将、突破重围、千军万马等幻境……”

    风倚鸾兴奋地说:“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我明天就可以去千军万马中冲杀个来回么?”她说这话的同时,其实是想到了尘前辈,尘前辈在那里面应该能玩到很尽兴呢。

    “鸾公主莫要这样急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啊。”晏太傅看到风倚鸾对他所讲述的内容这样感兴趣,心中其实在偷偷窃喜,但表面上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她莫要着急。

    “嗯,我知道,但是有些人饭量大,还有些人走路步子大,还是有差异的,我一口能吃下别人三口的量,也碍不着什么事的。”

    风倚鸾说得这是实话,她的确一口就能吃掉一只大包子,吃面条都得用盆才行,如今在宫里,顿顿都能吃到小宫女们目瞪口呆。

    晏太傅很温和地呵呵笑起来,继续说正事:“武殿是由元将军掌管,从明天开始你便可以去找他;半天打坐炼气,半天修习功法,晚上若觉得精力还充足,也可以继续修炼;待到后面你修为高了之后,还可以请楫离药师与你一同修炼切磋,期间若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请教元将军。”

    “楫离也可以去武殿里面修炼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宫中之人,都可以去武殿修炼的。稍后我便派人去告知元将军和楫离药师,这也是僖王的意思。”

    风倚鸾点头说:“哦,好。”

    晏太傅又交待道:“鸾公主若有需要微臣指点的地方,可以随时派人传话,若有想要学习的功法秘籍,也可以来找我,只是接下来的这些天,我未必每天都守在这里,我要去繁育培植这顾影灵草,并与楫离药师研制配方,好让禁军士卒们能早日变得强大起来。”

    风倚鸾说:“我明白了,如果有需要指点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您,如果您不在,可以给侍从留话,让他们传话给你。”

    晏太傅点头:“是这样的。”

    她再次用手托着脸颊,调皮式地眨着眼问:“对了,晏大人,我忽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忽然在想,若论辈份的话,我该叫您什么呢?论起来,如今淇妃也算是我娘,淇妃生了两位公主,年龄都比我长,您的公子娶了我的姐姐,还有,元将军也娶了我的姐姐,那么,要按民间的辈份来论,我们是不是都算是亲戚,而且是关系很近的亲戚,另外还有还有,仲国相是淇妃的父亲,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把仲国相称作外祖父?”

    风倚鸾绕了这么一大堆,听起来似乎是想拉家常,或者扯东扯西地乱问一气,实际上,她是想用这样的话试探晏太傅的口风。

    晏太傅听到这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他也知道风倚鸾和楫离最近一直在打听宫中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

    是该怒斥她呢,还是该接着她的话往下解答呢?

    晏太傅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他用很沉稳周正地语气缓缓地讲道:“先有君臣,后有父子,宫中与民间不同,宫中轻易不论及这些,仲国相见了僖王要施君臣之礼,微臣见了僖王也要施君臣之礼,微臣见鸾公主也一样要守王室之礼,因此,这样的问题,鸾公主今后莫要再问起。”

    风倚鸾调皮地笑道:“嘻嘻,开句玩笑,我懂了,多谢晏大人教导。”

    ……

    ……

    接下来的日子,风倚鸾每天在武殿内勤修精进;楫离一半时间炼丹,一半时间也在武殿阁楼的静室中打坐修炼;晏太傅和仲国相、高大人他们一同组织人手开始培育灵草顾影,忙到不亦乐乎。

    几天后,风倚鸾收到传讯符传来端墟的消息,说他已经顺利抵达悍殇国,见到了舞掌柜,并混进了寇重武大将军的府中,成功安抚了薇花公主,再过最多十几日,便可到玥阖国宽奚城来找他们,届时再约定见面的地方。

    风倚鸾心中一直悬着的事情终于落了地,并很高兴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楫离。

    ……

    晏太傅带着人,将大量灵石打磨成极细的灵石粉末备用,但他不满意王宫内外的水源,认为这些水都无法用来培育顾影,便拉着元将军一同外出,去宽奚城外的深山内寻找最清澈洁净的泉水。

    晏太傅先命人在仙草堂中挖出一个不算十分大的水池,水池内以鹅卵石细细铺满,并布下一个引水法阵,之后便与元将军御剑外出,到城外四周的山中寻找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一处能让他满意的山泉水,并在泉眼上方也布下引水法阵,通过这法阵,将泉水直接引入到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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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迤迤然,穿过集市,穿过大街,来到城东客栈,上楼,果然找到了端墟。

    三人见面施礼,随后端墟看着风倚鸾笑道:“鸾姑娘又扮做男装了,这些日子,在宫中当公主的感觉如何?”

    “嗯,很好,衣来伸手,食来张口,穿金戴玉,要什么有什么,天天洗澡涂抹香粉香膏,确实是公主的日子。”

    说着,三人坐下,风倚鸾从袖子里取出了原属于卫猽的储物囊,交给端墟,说:“里面有一千块灵石,还有五斤灵米,另有几样灵笋、紫芝等物,原本想再多拿一些给你的,但是怕拿多了会被人看出来,所以……”

    端墟接过储物囊,把里面的东西当面翻出来看看,又喜滋滋地全都收回去,说:“这些已经足够多了,有些东西就是从来没有吃过,想尝尝味道而已,有了这五斤灵米,足够让宗门内所有人尝尝新鲜了。”

    楫离也取出一大堆小瓶子小盒子,说:“这是我偷偷炼制的丹药,皆是三品丹药,你都收着,自用也行,拿去黑市交易也行。”

    “多谢楫公子。”端墟把这堆丹药也全都收起来,他此时一定会暗暗觉得自己这次的主意真不错,怂恿朋友混进宫中,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随后,他们说起正事,端墟便将此次悍殇国之行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

    端墟说,他先找到了舞掌柜,由舞掌柜带着他混进了寇重五的将军府,随后他们找机会见到了薇花公主。

    “你是如何说服并安抚薇花公主的?”风倚鸾问。

    端墟颇为得意地说:“真真假假,一半实话一半骗,她便全信了。”

    楫离微皱起眉头,问:“骗她?”

    端墟说:“楫公子不要这样紧张,听我慢慢讲,我骗那薇花公主说,我们一路如何艰难终于来到了宽奚城,如何进到宫中见到了僖王,并把她托我们带的话全都一字不差地带到了,但僖王当然即大怒,并命禁军侍从将我三人抓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关进了天牢之中,说要将我们三人送到安枕阁去请功,换取赏赐。”

    风倚鸾说:“你居然这样说,你的瞎话真是信口就来呢。”

    楫离也问:“薇花公主信了?她难道不了解她父王对安枕阁和野修的态度?”

    端墟笑道:“哼哼,薇花若能通晓他父王的心思,便不会请我们替她带话了。然而听你们的意思,这僖王对安枕阁是什么态度?莫非你们近来已经探知到了什么内情?”

    风倚鸾说:“这个稍后再说,你先继续说舞掌柜那边的事情。”

    “我骗她说,我们被关进了天牢,幸好她没有问我天牢在什么地方,否则我还真答不上来,哈哈!我说,我们当然都不想被送到安枕阁去受死,舞掌柜也附和说如果被抓到了安枕阁会有多么可怕如何如何,当然了,这些事情,薇花她必然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她对此深表歉意,觉得是她连累了我们,还反复向我致歉。”

    “之后呢,我们是如何逃出天牢的?”风倚鸾很好奇地问。

    “这便又是一半真一半假了,由不得她不信。我对她说,我们三人在第二天晚上趁夜逃了出来,在逃跑时遭遇禁军的围追堵截,后来僖王还亲自带着大臣和亲随也追了出来,眼看无路可逃,是我果决地留下来断后,掩护着你们两人逃走,而我被围攻得太紧,最后只好舍身解魂离体,这才保得元神飞回了宗门。”

    端墟将这番假话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

    风倚鸾感慨道:“果然是一半真一半假呢。”

    端墟得意地笑着说:“再加上我的确大变了模样,薇花刚见到我的时候根本没有认出来,所以对我所说的舍身换躯一事自然没有丝毫质疑,再说了,这本就是事实,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薇花她还很好奇地在我脸上和身上捏来摸去,好奇到不得了,哈哈。后来舞掌柜还悄悄取笑我,说她觉得薇花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似乎很喜欢我现在的这副模样……”

    楫离听到这话,摇头笑而不语,低下头端起茶盏喝茶。

    “之后,我在悍殇国又逗留了几天,看舞掌柜她们都安好,便又一路赶来这里找你们了。”

    风倚鸾关切地问:“舞姐姐她果然都好吗?”

    端墟说:“都好,我看她在寇将军的府中混得风生水起,而且经过此事之后,舞掌柜与薇花公主之间的关系也更近了许多,两人互相也有照应,所以鸾姑娘尽管放心;舞掌柜她也对我说,让你行事多加谨慎,勿要挂念她们。”

    “嗯。”

    楫离想起来什么,又问:“薇花公主有没有问起你,我们二人后来的去向?”

    端墟摇头道:“她居然没有问……我当时都想好了,她若要问,我便只说走散了,生死不知,再没有见过。”

    “嗯,这样也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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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楫离补充着说道:“僖王当时说,若真能以一颗人头和解退敌,这世间的事情,便未免太容易了。”

    端墟面无表情地听着,又面无表情地问:“哦……再后来呢?”

    风倚鸾说:“再后来,僖王好像就没有再提人头的事情,再再后来,国相大人就来了,僖王对他交代了几句话,便命高大人带我们去用膳,吃了入宫以来第一顿丰盛的大餐。”

    端墟追问:“人头呢,他是扔了还是埋了,怎么处理的?”

    “至于那人头嘛,后来就没好意思再问僖王,我想他大概是丢了或者埋了吧,哦对了,僖王在看到那颗假人头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类似于睹物思人之类的话,他说……如果你能活着的话,他还想再听你弹曲子。”

    端墟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睁大了许多,嘴角流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说:“不知二位有没有想到过,也许僖王已经看出那人头是假,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我还活着。”

    风倚鸾快嘴问道:“如果他猜出来了,他为什么不说破?”

    端墟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说道:“依我看,僖王此人,城府颇深呐。”

    楫离也点头说:“如今我也觉得,僖王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昏庸无能。另外,他后来再没有提起过你,也没有问过你的消息。”

    风倚鸾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问道:“端墟,你巴巴地让我们带着那人头给僖王,实际上是另有用途吧,虽然我猜不出你的目的,但你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你说,你是不是又欺骗利用了我们一次?”

    端墟连忙说:“怎敢怎敢,我之前就说过,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们了,这一次绝不能算是欺骗,虽然的确是别有用心,但我是为了证实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别绕来绕去。”

    “什么猜测?别以为你修为比我们高很多我就不敢动手打你!”

    风倚鸾和楫离异口同声地说着。当然了,后一句是风倚鸾说的。

    端墟容貌虽然变了,但秉性没有改,他嘿嘿地笑道:“我虽然猜对了,但仅仅只是猜测而已,这整件事情我依然理不出个头绪来,所以还无法与你们详说,目前只能确定一点,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敲开玥阖王宫大门的时候,僖王一定会欣然接纳我,因为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风倚鸾和楫离再次异口同声地说道:“贵宗的造躯之术?”

    端墟点头道:“没错,甚至有可能是引魂换躯之术。你们两人果然很聪明,一点就明白,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是,只要知道了他需要什么,我们就能有资格与他讲条件。另外啊,你们两人如今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越来越有默契了呀。”端墟用调侃的语气笑着说道。

    风倚鸾说:“这样听起来也挺不错,你也混进宫里来,我们三人便能互相照应,心里面就更踏实了。”

    端墟却轻轻摇头道:“只是还得再等待些时日方可,我打算先去一趟“久宛国”,要去找一个人,随后,我再返回宗门一趟,待我办完这些小事之后,我便回来找你们,也在玥阖国混个一官半职,搅和搅和,随后就可以继续实行我们原本的计划了,哈哈。”

    风倚鸾听他这样说,便问:“你要去见的这个人……你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他在那个诸侯国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也是你安插进去的?”

    端墟笑道:“都算是吧。”

    “什么叫都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绕弯子,你若真不想说,我们便不问了。”

    端墟笑而不答,神色间莫名地羞涩起来,却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两位仔细瞧瞧,我的脸看上去是不是更自然一些了?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呢?”

    楫离便和风倚鸾盯着端墟的脸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说:“好像……的确是更自然了许多,嗯,比起之前你刚活过来的时候,看起来自然多了,更有人样了。”

    端墟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问:“什么叫更有人样了?”

    风倚鸾却忽然掩口笑起来,说:“你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莫非要去久宛国找一个女人?而且是你的心上人?”她一下子就猜中了端墟的心思。

    端墟很难为情地说:“是的,我,我要去找我的小师妹。”

    楫离也终于开口问:“你居然还有小师妹?”

    “当然了,本门中我们这一辈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

    “那应该算是相依为命了吧!”

    端墟摇头苦笑道:“什么相依为命,不过是其中一人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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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墟摇头苦笑道:“什么相依为命,不过是其中一人一厢情愿罢了,而且,距上一次见到她,又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了,这一次去,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得出我。”

    楫离说:“你变成这样,虽然与从前的你还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变得这么年轻,还想让人家一眼认出你,也真是够难为你这小师妹的。”

    风倚鸾问:“莫非你是专门为了去见她,所以才把自己捣鼓成这个样子的?”

    端墟继续羞涩地笑着说:“我看楫离兄如此英俊好看,似乎很容易招姑娘家喜欢,所以嘛,便也把自己捏造得英俊些。”

    风倚鸾看了楫离一眼,心说,楫离的确很好看呢,而且是她这些年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她又看看端墟,觉得他的容貌还是略显造作了些,不如楫离耐看。

    “你以前也不算很丑吧,我是说你年轻的时候。”

    端墟表露出无奈之意,说:“可是……总之换一副面貌试试吧。”

    风倚鸾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如此说来,你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地喜欢你的小师妹,她是你的心上人,但是……她既然与你同一辈份,那么年龄也该不小了,你把自己变得这样年轻,会不会很奇怪?”

    端墟说:“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你们有所不知,我的小师妹会驻颜术,所以一直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风华正茂。非常的可爱迷人。”

    “哦。”

    “哦,原来如此。”两人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

    说到这里,端墟也不愿意再多谈小师妹之事,便岔开了话题,说:“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和你们交待。”

    风倚鸾和楫离一听端墟有正事要说,便都坐正了身子,神情严肃起来,听他说话。

    端墟说:“你们既然已经成功混进了王宫,僖王又乐意给你们提供如此宽松便利的条件,便应当好好利用起来,据我所知,每一个诸候国王宫内的藏书阁中,都会藏有一卷地图秘卷,这秘卷中,记录标明了各诸侯国封地之内所有已知的门派遗址、上古遗迹、和先祖前辈的秘境传承。”

    楫离听到这话惊讶地说:“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卷地图?”

    “有。所谓门派遗址,正是这一千年以来,所有被安枕阁清除剿灭的门派;至于上古遗迹和前辈的传承,更是无数修士费尽心力想要寻得的所在。”

    风倚鸾眨着眼问:“你是想要让我们去找那个地图秘卷,并把它偷出来?”

    端墟说:“不必偷出来,设法复制一份即可。以后,等鸾姑娘修炼到了二品,我们就可以找机会开始对照着地图一个一个地搜寻,准能找到一些很有价值的法宝、材料以及秘籍。”

    楫离说:“遗迹和传承之类,我之前有所耳闻,可是……这门派遗址找它何用,即便找到了,里面也不会留下什么有用之物,十有八九都被安枕阁搜刮尽了;再说,那是别派的旧址,我们不应该擅自闯入。”

    端墟嘿嘿笑着说:“要抱着捡漏的心态才行,总有安枕阁的人忽略掉的东西,另外,楫公子不必如此拘谨,要知道,那些门派早就已经彻底不存在了,所以里面留下的东西早就变成了无主之物,与其让它永远被深埋在地下,或者掩埋于断瓦残垣之中,还不如让我们将它找出来,让它们重见天日,也算是能传承前人的智慧啊。”

    他硬是扯出了理直气壮的道理。

    风倚鸾却又问:“王宫里面既然有这样的地图,王族们应该早就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还轮得到我们吗?”

    端墟依然说:“要抱着捡漏的心态嘛,再说,很多遗迹和秘境都很大,一次出入根本无法探查完每一处角落;至于那些传承,并非每个人都能有资格和机缘进去的,能不能有所收获,重在机缘,所以只要有了地图秘卷,我们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说完了这些之后,三人又聊些闲话。看看时候不早了,风倚鸾和楫离与端墟道别,端墟又给了他们十张传讯符,方便联系。两人走出客栈,去集市上装模作样地买了些东西,便返回王宫。

    回到宫中之后,风倚鸾跟着楫离一起来到丹房,从空间玉镯中取出自己的衣服,换回公主的装束,她没有重新溜回武殿,因为那样反而有可能会被人发现。

    她想好了,明天元将军若是问起来,她便只说自己身体不适走的早,离开的时候正巧互相没有看到。想来元将军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的。

    换好衣服之后,她并不急于离开,而是与楫离坐在丹房内说话闲谈。

    ……

    “白又黑的成长速度比我快,现在已经一品中阶了,而我却还没有升到炼气三层,眼看离二品还很遥远。”她的语气中略带了三分娇痴之意。

    楫离柔声说:“鸾姑娘不必心急,你的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

    风倚鸾说:“接下来,我打算到武殿闭关三天,一心只炼气打坐,应该能够冲到炼气三层。”

    楫离想了想,点头道:“武殿的法阵的确能助力不少,再加上僖王给的灵香,还有我炼制的丹药,应当不成问题。”

    风倚鸾又说“对了,尘前辈提了一个很好的主意,说等白又黑成长到一品高阶的时候,便可以派它晚上出去,在这王宫里四处打探,寻找王后的下落。”

    楫离问:“让白又黑独自去?这样行么?”

    “尘前辈说没有问题的。”

    楫离点头道:“那便可以试试,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

    与此同时,在偏殿中,僖王、晏太傅、仲国相、还有高解熊正凑在一起,密议着方才之事。

    高解熊说:“我一路跟随着他们,他们果然去了城东的客栈,去见了一个人,三人在一起谈话谈了很久。”

    僖王问:“是不是那个名叫端墟的?”

    高大人说:“不是,而是一个与楫离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而且他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下臣看不出他的修为高级,但应该在我之上。”

    僖王以手托腮,说:“在你之上?那便也在楫离之上了?如此年轻,如果还是个野修,修为却在你之上,这更让人觉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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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倚鸾说:“你倒记得清楚。”

    另一个宫女接着说:“我们都以为是宫中进了偷米的贼,所以就赶紧报到内廷司去,结果没有想到,管事的冯大人一口咬定非说是厨子刘刍鹅自守自盗,便把他抓走了……”

    宫女刚把事情说明白,后面跑出了几个小侍从,七手八脚地把厨子刘刍鹅抬起来,就往后院抬去。

    风倚鸾远远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刘刍鹅,感觉这事不对劲。

    她的烟霞院里丢了东西,冯大人未经查问,便一口咬定是厨子自守自盗,并将厨子打成这般模样,这是其一;其二,冯大人管教宫人,原本无可厚非,但这事难道不需要问过她的意思吗?而且为什么非要在她闭关的时候抓人打人,又正巧赶在这个时候把人丢进院子里?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心知肚明,那些东西全都是她偷偷拿走的,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冯大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决断,致使刘厨子白白替她挨打受苦,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问:“内廷司冯大人?那高解熊高大人是做什么的?高大人不是内廷司的主事么?”

    小宫女说:“高大人是僖王身边的近侍,兼着内廷司正主事,但是一般不管杂务,每天的主要职责是侍奉僖王,因此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就都是由副主事冯大人作主。”

    “哦,冯大人是几品修为?”

    “冯大人与我等一样,是白身,未曾修炼过。”

    冯大人是白身?看来的确不同呢。那么,这件事情高大人知道吗?

    “能否去请高大人来看看?”她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回答:“高大人是僖王身边的人,我等皆没有资格去请高大人。”

    “哦,那这刘厨子伤成这样,宫中有医无医?”风倚鸾又问。

    “我们这些下人奴才们都没有资格求医问药,在床上躺几天也就好了,刘厨子受得只是皮肉伤,不妨事的。”

    风倚鸾不悦地说:“你看也没看,就知道只是皮肉伤?去请楫离来!”

    “是。”这一次小宫女没有再说“没资格”这样的话,便立即去请楫离。

    风倚鸾抱着白又黑,走到寝宫,想把它放回到它的小窝中去,却看到菖蒲编成的小草窝中有小半块啃剩下的金纹黄精。

    她拿起这小半块黄精,问白又黑:“是不是你啃剩下的?是你从后面偷偷叼来偷吃的?”

    白又黑举着小前爪点点头。

    风倚鸾灵机一动,便问:“那你帮我背个大锅行不行?”

    白又黑眨着小眼睛,表示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厨房里前几天丢的那些东西,我就全都推说是你偷吃的好不好?”

    白又黑很不情愿地嗯唧了几声,随后又很委屈地点点头,意思是好吧这个锅我替你背了。

    风倚鸾笑着揉了揉白又黑的脑袋,说:“就这样说定了,不许不高兴哦,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分给你吃。”

    白又黑高兴地打了个滚,自己跳回到了小窝里,趴在灵石上继续啃那小半块黄精。

    风倚鸾心说,等等,灵兽图谱中不是说日影月豚只吃白菜么,但是看上去并不是这样啊?

    就说嘛,好好一只灵兽怎么可能只爱吃白菜,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嗯,编撰秘籍的前辈一定是种白菜出身的。

    和白又黑达成默契、串通一气之后,风倚鸾不顾小宫女的劝阻,来到后院。她站在院子里,就听到刘刍鹅趴在床上嗷嗷地哭,哭声中还夹杂着喊疼的叫声,所以整体听上去是各种变调的嗷嗷嗷。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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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多时,宫女带着楫离赶来了,他在路上已经问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于是径直来到后院,走进刘刍鹅的屋内。

    风倚鸾依然站在门外等待,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以前邻居家的儿媳妇生孩子就是这样的,屋子里面有个人在嚎叫,还有一堆人围着忙忙碌碌,屋外站着几个人,都紧张焦急满怀期待地在原地转圈……

    终于,屋门再次打开,楫离走了出来,风倚鸾用期盼的目光迎上去。

    楫离面色轻松地说:“无妨,果然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内脏。我已经让他服了药,并用疗伤术法替他疗伤,明天就能恢复七八成了,你不必再担心。”

    风倚鸾也放下心来,却又问:“只是,要有多精巧的殴打手法,才能把人打到一身是血,却没有一点儿内伤?”

    楫离说:“经验丰富的刑役能做到,另外,修士也能控制轻重。”

    “哦。”风倚鸾点头。

    两人说着话,一同往外走。

    楫离看周围有宫女和侍从,便规规矩矩地对风倚鸾施礼道:“公主请留步。”

    风倚鸾说:“不,我要去找高大人,我有话要与他说。”

    楫离对她使眼色,并说:“刘刍鹅并无大碍,依我看,就不必追究了吧。”

    “你放心,我自有话说。”她又低声说:“我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而且我想探探高大人的底,看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小事。”

    两人正要一同走出烟霞院,却听到门外的侍卫高声传报,高大人来了。

    “嘿,正巧,他来得还真及时。”

    高解熊满面春风,一进来就施礼恭贺道:“刚刚听闻鸾公主顺利晋升到炼气三层,僖王大喜,又有赏赐,命下臣送过来。”

    “请高大人替我谢过父王。”每次说到父王二字时,风倚鸾都觉得很别扭,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身边的几名小宫女替风倚鸾接过高解熊带来的东西,无非又是灵香、食材之类,全都是辅助修炼之物。

    风倚鸾略看了一眼,便直转话题,直截了当地提起了刘刍鹅无端受刑之事。

    高大人一脸茫然地问:“刘刍鹅是何人?”

    风倚鸾说:“他是调配到我这里的厨子,高大人不知道吗?”同时她在想,是不是应该自称本公主,这样会显得更有气势些?

    高大人很无辜地表示:“下臣平素不管这些事情,鸾公主对此事若有异议,改天我可以代鸾公主细问冯主事。”

    风倚鸾怎会让他这样马虎过去,用不肯轻易罢休的语气说:“但是宫里平白无故丢了东西,只随便抓一个人装模作样地打一顿就算完吗?冯大人莫非是想借着此事向本公主示威?另外,他就不想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如何丢的?”

    高解熊的神色终于有些异样,楫离一直站在旁边盯着他,所以他脸上所有细微的变化都没能逃过楫离的眼睛。

    高解熊说:“那么,鸾公主想如何处置此事?”

    风倚鸾说:“很简单,我想还刘刍鹅一个清白,并要求那位冯副主事给刘刍鹅半年的俸银做为补偿。”

    高解熊咧嘴笑道:“鸾公主打算如何还刘刍鹅一个清白呢?”

    “你等等。”风倚鸾转身跑回了寝宫,抱着白又黑走回到高大人面前,说:“偷吃东西的罪魁祸首在这里,是这只灵宠吃的,与刘厨子没有半点关系。”

    高解熊说:“灵宠?我听晏太傅讲,这日影月豚只吃白菜,而烟霞院中所丢的,全都是金芝、苣苋这类药食两用的灵草,另外还有五斤灵米,鸾公主心软想庇护下人,这可以理解,但若要说是灵宠吃了这些东西,下臣也不能全信啊。”

    “嘿嘿,高大人,我并没有告诉你本公主这里丢了什么东西,你怎么忽然说得这样清楚?”

    “这个……”

    白又黑趴在风倚鸾怀中,对着高解熊吐舌头。

    风倚鸾又说:“高大人,我不管你们究竟有何用意,我只想说,刘刍鹅是无辜的,而且,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白又黑吃掉的,它吃掉了,就等同于是我吃掉的,僖王难道连这种小事都要追究不成?”

    高解熊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可是……晏太傅说,这日影月豚只吃白菜的。”

    风倚鸾说:“晏太傅博学广记,读死书,把书读死了,他的话你也敢全信?高大人若不信,让白又黑当着你的面吃几口看看。”

    高解熊直摇头,说道:“五斤灵米,还是生的,它是如何吃下去的?”

    白又黑看了风倚鸾一眼,露出为了主人我豁出去了的表情,又看向高大人,似乎是在说,莫要小瞧本豚,本豚要真是豁出去了,别说是生灵米,就连灵石也敢嚼碎了吃,本豚牙口好着呢。

    于是它不等风倚鸾下令,便自己跳到刚刚送来的托盘中,先用两只小前爪举起一根异香天门冬,吭嚓咔擦地像啃萝卜一样啃了,又跳到另外一只托盘中,用小鼻子拱开装灵米的坛子的盖子,用小前爪捧起一把灵米,塞进口中,咔擦咔擦地大嚼起来,一边嚼还一边对着高大人吐舌头。

    高解熊直看到目瞪口呆,这下真算是服了。

    风倚鸾还补充道:“高大人看,它认得这些东西,还会自己打开盖子,这下您总该信了吧?”

    同时她在心中喜滋滋地想,这灵兽果然不一般,果然善解人意,配合得太默契了,也不知道小家伙这样嚼生灵米,会不会伤到牙齿,真是让它受委屈了呢。

    白又黑表演完生吃食物之后,还没忘了把盖子盖回去,之后才又跳回风倚鸾怀中,蹭来蹭去。

    眼看高大人一脸尴尬,楫离开口说:“如此便可冰释所有的疑虑了,其实鸾公主只是想证明刘刍鹅的清白,并无他意。”

    高解熊笑道:“这个我懂,那就依着鸾公主的意思办,给刘刍鹅发放半年的俸银做为补偿,鸾公主能这样为下人着想,实属宫中幸事。”

    风倚鸾暗自乐着,说道:“不敢不敢,其实我还想说,我原本食量就大,吃得多,如今再加上这只灵宠,恐怕今后会消耗更多的食材,还望父王和高大人不要介意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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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倚鸾故意说出了这样一句得寸进尺的话,她想看看高大人会如何应对。

    高大人不动声色地说:“这个自然,僖王怎会介意这种小事呢。”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一次试探便算点到为止,高大人懂得适时进退,在这些不明真相的宫女和侍从面前,也保全了双方的颜面。

    而对风倚鸾来说,她出头为刘厨子证明清白,自然博得了烟霞院一众宫女侍从的好感,笼络到了人心;另外,经过这件事之后,下次再带东西给端墟,就不用另找借口了,全都推在白又黑身上就好……虽然这样很不地道,但都是为了能让端墟也分得一些好处,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发财不忘老乡亲,似乎都是这个意思嘛。

    ……

    偏殿中,僖王斜靠在座位上,听高解熊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情。仲国相和晏太傅也在,陪侍在一旁。

    “下臣猜到,烟霞院中丢失的这些东西,一定是被鸾公主拿去接济她的那位野修朋友了,这件事情下臣安排的仓促,但有几处也是故意露出疑点,就是想试试鸾公主的反应。”

    僖王问道:“嗯,如何?”

    高大人说:“这鸾公主不简单,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难控制。”

    仲国相便说:“依老臣看,还是趁他们弱小之际,一了百了吧。”

    僖王坐起身,摆手说:“不可不可,再说那丫头还带着一把六品重剑,我们都不是那重剑的对手。”

    仲国相慢吞吞地说:“可以趁着剑和人分开之时动手,听说她最近没有多少戒备心,大多时候都并未将那重剑带在身边。”

    僖王说:“可是你并不知道这丫头的全部底细,万一她身上还藏着别的法宝呢,寡人觉得,这丫头深不可测啊。”

    仲国相用苍老而有力地声音说:“我看未必,君上多虑了。我觉得还是趁早铲除的好,莫要养虎为患,等她们真的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威胁君上的时候,那就为时已晚了。”

    僖王沉思片刻,摇头道:“然而我们被困在这样的局势中,坐也是死,拼也是死,还不如赌上一回。”

    仲国相说:“君上若决意如此,老臣便再无异议,老臣只将这把老骨头舍命相陪便是。”

    晏太傅终于开口道:“这丫头虽然有些深不可测,而且不知道在她背后还有多少野修撑腰,但是从面相上看,这两个孩子都绝非歹毒之人,两人都心思正直,一身正气,尤其是那楫离药师,行事颇为端正认真,因此微臣觉得,君上若能好好待他们、笼络他们,时间久了,他们必定会感念君上的恩情,为君上效力。”

    僖王说:“嗯,依高大人所言,这丫头能想方设法给一个厨子证明清白,就说明这丫头的为人说得过去,她偷拿东西又能偷拿多少,寡人还真不心疼那些东西。”

    高解熊点头附和:“是呢。”

    仲国相便接着僖王的话继续说:“现在既然已经确定这两人有用,君上也无心铲除此二人,那么,唯一的问题便是,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全部底细,不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背叛僖王,做出不利于我玥阖国的事情。”

    晏太傅轻声问:“君上敢不敢赌。”

    僖王拍案起身,说:“赌!寡人押上我玥阖国一千年来的气运,押上自寡人以上三代先祖的荣辱,赌这一回!人生在世,左右不过一死,或死于此,或死于彼,只要最终能留个全尸,还能转世为人,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总强过坐以待毙百倍,诸爱卿以为如何?”。

    仲国相、晏太傅和高大人听到这话一齐跪下,齐声说道:“君上既然已经有了决断,臣等必将生死追随。”

    僖王说:“那么,晏鹄广、高解熊,你二人要替寡人尽心笼络此他们,好让他们日后能尽力竭力为寡人效命。”

    ……

    ……

    接下来的日子,晏太傅专注于带领人手培育灵草顾影,高大人把很多原本做杂役的宫人都调在一处,在宫中新设立了一个种草司,归晏太傅统管。

    六千禁军这些日子也很忙,除去日常操练巡防之外,其中有三百人被划拨给了楫立药师听命。

    其中一百人每天都要在大缸里泡澡药浴;另一百人每天都得喝楫离熬出的汤汤水水;还有一百个人每天服用楫离炼制的顾影花蜜丸子,这三百人每天还要如实禀报各自的身体状况,有怎样的感觉,身体有何种变化等等,每隔三天楫离还要亲自检查一次,以便改良配方。

    晏太傅带着五百禁军,小范围地动土拆墙,把仙草堂旁边的一处宫院也扒了,彻底推平之后将这块地圈入仙草堂中,新建起一道围墙,专用于水培顾影;另外,他又指挥着五百人把御花园三分之一的地方也都改成了种植灵草顾影的苗圃,随后,尘三斗前辈帮忙给种植顾影的地方都布下重重结界,只有少数人才能出入无碍。

    而元将军则在禁军大营中,指挥着禁军士卒们挖建用来药浴的大池子。待大池子修好后,可以容纳一千人同时药浴,只等着楫离将汤方配好之后,每天便可以让六千人轮流下去泡药澡,每一拨人泡一个半时辰,一天下来正好能轮换得过来。

    就只苦了这些禁军士卒们,每天拆宫院、筑新墙,在御花园中翻土平地、搬花盆、运沙子,用特制的工具打磨灵石粉末,搅拌、运水,挖池子,等等,这些年都没有这样累过,相比之下,只有在仙草堂配合楫离试药方的三百人最为轻松了。

    …………

    风倚鸾每天都在武殿勤修,每日卯时至午时在阁楼的静室中打坐炼气;未时至亥时则在武殿地下一层的秘境中,循序渐进地练习《柔风舞》、《藏山归壑》、《玥雾衫》、《甩影幻踪步》、《屯云剑法》以及《断锋剑法》,她现在已经掌握了要领,可以独自一人练习了,不同的功法切换搭配着不同的幻境,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时光如逝,好在无人虚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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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冷,秋叶落尽,寒霜悄染。

    这一日,高大人说,再过几天就是立冬节气,那天在宽奚城中会有官办集市,还有非常热闹的庙会,鸾公主若喜欢热闹,便可以出宫去转转。

    “楫离也能同去吗?”

    “可以。”

    风倚鸾和楫离说了此事,两人便开始期待立冬。

    转眼到了立冬这天,一大早,风倚鸾刚梳妆完,高大人便亲自拿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储金箱,来到了烟霞院。

    “公主殿下,这是十万两黄金,若有喜欢的东西,尽管买来便是。”

    风倚鸾看着这只巴掌大小的小木箱,说:“十万两黄金?!我只是去逛个庙会,用得了这么多金子么?”

    高大人和颜悦色地说:“鸾公主有所不知,这集市的外围都是普通百姓买卖的寻常之物,但集市中还有一处官市,在官市中或许能淘到宫中没有的宝物,若有中意的,便需要以大价钱来购买了,这十万两黄金,不过等价于十万块灵石而已,不算多。”

    “哦……”

    风倚鸾掰着手指头,也想不出十万两黄金究竟有多少,这么多黄金,要放在普通百姓手里,得胡吃海塞多少辈子才作得完呢?

    高大人又解释道:“在这种级别的官办集市中,禁止用灵石交易,所以必须得用黄金才行,这些黄金鸾公主先拿着用,不够的话再差人回来传话,我便亲自送过去。”

    风倚鸾随口说:“我只是想随便逛逛,应该没有什么要买的,这些金子足够了。”

    高解熊把储金箱交给风倚鸾,又多说一句:“这世上,很多灵宝法宝都是无价的,更有一些东西,就是举国倾城也换不来。”这句话放在此时说出来,其实略觉得有些唐突,也不知道他有何深意。

    风倚鸾来到丹房,却发现元锐立将军也等候在这里,说是要与他们两人一同出宫去闲逛,于是三人便一同出宫,乘坐马车来到了官市。

    每年立冬这天,宽奚城内都会有这样大规模的集市,这个传统大约已经延续了数千年了,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批行商都会从各地以及各个诸侯国赶来,在这里设立摊位倒买倒卖。

    官市中已经有五百名禁卫军在此维持秩序,所以元将军一半是为了公务,一半是为了“陪”他们二人。元将军很谦虚地说:“我不买东西,买了也没有用处,我就只陪你们看看就好。”

    集市中果然很热闹,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有,有各类零食小玩艺,有针头线脑、香粉胭脂,还有牵着活羊、挑着活鸡的,有杂耍卖艺的、胸口碎大石卖跌打损伤膏药的……

    元将军带着二人四处看看,随后便从主道径直来到集市的中心,此处守卫十分严格,普通白身皆不能入内。

    一边走,元将军一边说:“能在这里面做买卖的行商,都持有王朝颁发的商贾令,这些商贩们被获准有资格贩卖修士所需的丹药符宝等物。”

    “哦……”风倚鸾听到这话反而糊涂起来了。

    楫离补充道:“因为行商贩夫一直都被视为贱业,有修炼资格的贵族们自然不会去做商贩,所以就渐渐有了能够拿到特许商贾令的商队,这些行商们往来于各诸侯国,贩卖修炼所需的各类灵宝物品。”

    元将军侧目道:“药师大人知道的也不少啊。”

    楫离谦虚道:“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走入官市中,各家行商都搭着各式各样的帐篷,没有人出声吆喝,与集市外围相比,这里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得甚至不像一个集市。

    楫离问风倚鸾:“你想买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瞧瞧,看个热闹。”

    她对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本就不感兴趣,再说宫中的那些首饰都戴不过来,根本不需要在这里买。至于秘籍之类,她觉得也不需要,能把现有的几种功法练熟就不错了,何况藏书阁中还有那么多秘籍。

    于是她只跟着元将军和楫离看热闹。

    有许多人都认出了元将军,但都只是远远施礼,却少有上来套近乎的。

    楫离从前只去过黑市,而他此时才发现,有些商贩他在黑市中也见过,他甚至差点开口问一个面熟的商贩,要不要三品丹药……

    商贩看到他,似乎也很惊慌,但双方都没作声,总算掩饰了过去。

    转过几个帐篷,楫离把一个商贩手中的叶爪芝全都买了下来,说是可以给白又黑炼制育兽丹,另外他又买了些凤翎阳镙参等宫中暂缺的灵草药草,元将军并不过问。

    三人又走到一个较大的帐篷中,楫离发现这家商贩专卖各类丹药,也顺便摆着几样炼丹用的物品,便停下脚步东摸摸西看看。

    为首的这位商贩认得元将军,便不敢怠慢他们,他见楫离不看丹药,却去看一只丹炉,一问才知道楫离是药师,便立即用肃然起敬的态度说:“玥阖国多年没有正经的药师和丹师了。每年我们来这里,都是以卖丹药为主,这些丹炉之类,都是摆着好看撑撑门面的,我这里倒另有几样好东西,不知道药师大人感兴趣否。”

    元将军随便打趣道:“你们每年仅靠贩卖丹药,便能在宽奚城卷走不少金银吧?”

    商贩陪着笑说:“那里那里,赚不了多少,这儿需求最多的是二品丹药,三品的都少有人问,不像别国,四五品的都能出手……”

    元将军说:“听你的意思,是将每年所有的二品丹药全都拿到我宽奚来卖了?欺负我玥阖国没有高品级的修士?”

    商贩差点就要跪下来磕头,笑到脸皮快要抽筋,连声说:“怎敢怎敢,我们都是做点小生意的,元大将军就不要打趣小人了……”

    说完这话,他赶紧转过头招呼楫离,从身后的一只储物箱中取出了几样好东西,有丹炉、御火控火的法宝等,一一拿过来让楫离细看。

    但楫离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把目光落在了一只笼子上。

    只见这笼子里趴着一只小狮子模样的灵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模样,身上的毛很脏,而且就像是被火撩过、被雷炸过一般。

    商贩一笑,说:“药师大人果然好眼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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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楫离解释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香恭丹兽的肠胃很奇妙,能净化药草、甚至能提升药草的品质。如果将整个配方中所有的药草全给它吃下去,再用它的粪便直接炼丹,能炼出更高品阶的丹药。”

    元将军笑着问:“这样炼出来的丹药,能有人愿意吃么?”说到这里他忽然紧张起来,又说:“我从前会不会买到过这样的丹药?”

    楫离说:“据说,用它的粪便炼制出来的丹药,会带有特殊的香气,只要闻过的人,就能很容易能辨认出来。

    元将军开始仔细回想自己这些年吃过的丹药,有没有那一批是带有特殊香气的……因为玥阖国一直没有正经药师,所以他们消耗所需的丹药有一半都是从官市和拍卖会上买来的。

    风倚鸾却以顽皮的心态说:“那就把这只灵兽买下来吧,好好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处。”

    说着,她转头问商贩:“老板,你这屎丹兽多少钱卖?”

    这位商贩并不知道风倚鸾的身份,她没有说,商贩也不问,只陪着笑说:“这是香恭丹兽,因为少有人要,所以以价钱不算高,平常三千两黄金也卖得,药师大人既然识货,再看在元将军的面子上,就算一千两黄金吧,不赚不亏。”

    风倚鸾使劲摇头:“一千两金子,好贵好贵。”

    她还是转不过这个弯,一千块灵石她就觉得不算什么,而换作一千两黄金,她就总觉得是好大一笔钱。

    商贩陪着笑,正要解释一番,元将军却替他说:“听起来挺贵,但是他们倒腾货的成本也高,任何一件货品的成本都是普通百姓家承受不起的。”

    风倚鸾听到这话便不再说什么,更不还价,取出一千两黄金交给商贩,楫离也不要笼子,直接把这只小灵兽抱在怀中。

    商贩满脸堆笑地问:“还要不要再看点别的?”

    “不必了,我们去别处转转。”

    走出这顶帐篷,楫离才说:“其实我并没有想好买它回去有什么用。”

    元将军说:“没想好就买?”他立即又转了语气,说:“买就买了,区区这一点黄金,不值什么。”

    楫离说:“我只是不忍心看它这般委屈模样,想买它回去好好照料,若落入别人手中,也难保不会被整日填塞大量药草,早早耗尽它的寿命。”

    元将军称赞道:“药师大人果然心善。”

    风倚鸾却在抿嘴偷着乐,似乎正在酝酿什么调皮的主意。

    楫离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我不会那样做的。”

    三人又在几个帐篷里转了转,并没有看到十分想买的东西,元将军便说:“其实也就是陪着你们出来转转,总在宫中难免憋得慌,若要想真正淘到好东西,还得去王朝的四时集以及拍卖会,那里面才有真正能中意的宝物。”

    风倚鸾问:“什么是四时集。”

    元锐立说:“就是一年四季,每一个季节只开一次,每次只开半个月的集市,在皇都鄱埫。”

    “皇都鄱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呢?”

    “至少要修炼到三品才有资格去,所以二品以下的修士就只能在这种规格的官市中购买所需之物。”

    “哦。”

    正说着话,风倚鸾忽然瞥见左手边的帐篷里有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马贩子!她想起来了,这几个人是在她离开绕水镇之前,来客栈留宿的那几个马贩子。只是他们这次贩的不是马,而是狗和鱼。

    只见他们的帐篷里一半是狗笼子,一半摆放着青石鱼缸。

    为什么是狗和鱼?

    马贩子们还没有认出风倚鸾,他们当然想不到,眼前这位身穿华服的姑娘从前正是绕水镇客栈的小杂役。

    其中一人迎上前来,笑眯眯地施礼道:“这鱼是灵鱼,没有什么大用途,可以吃的。”

    “吃的,灵鱼?”风倚鸾一听到这话就来了兴致,决定买几条回去尝尝。“那狗呢?”她又问。心想,狗总不可能是拿来吃的吧。这世上有些肉能吃,有些肉不能吃,修真者第一戒就是戒狗肉,其次是乌龟和大雁。

    马贩子回答道:“这些狗都是宠物,灵宠,与普通的家犬不同。”

    元将军说:“奉楼国有位世家公子,家中产业颇丰,其中有一个很大的育兽苑,养着不少灵宠,专卖灵犬。”

    “对对,我们就是从那里贩来的,平家公子育兽苑中出来的灵犬,整个大陆都有名的,喜欢的话就尽管选两只吧。”

    风倚鸾听到奉楼国三个字,心中一紧,她不动声色地问:“奉楼国?这些灵犬都会什么?”

    马贩子眉飞色舞地介绍道:“这些灵犬本事可大了,能辅助主人攻击,是灵宠中非常忠诚的一类,而且价格相当便宜,比稀有的那些灵宠都好养得多,成长速度也快。”

    元将军听了只摇头,显然他对这些灵犬并不感兴趣,这些都只是入门级的灵宠,战斗力一般,又没有额外的特殊技能,若单论辅助能力的话,与鸾公主的日影月豚更不可比。

    风倚鸾站在笼子前假装看灵犬,却装做不经意地问:“奉楼国王宫那里最近有什么大的动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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