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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看着湛九江羞红的脸, 众人就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湛九江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饺子不是纯小麦粉做出来的,一斤小麦粉, 一斤荞麦粉, 一斤玉米面, 半斤红薯粉。因为加了粗粮下去, 所以梁奶奶把各种面粉都是筛得细细的, 梁奶奶讲究些,既然要吃细粮的话她是要做得精细些的。不像其他人家,为了从分量上增加细粮,麸皮也一点不过筛,分量是增加了, 但吃起来还像是粗粮一样。

    梁奶奶不做这亏本的买卖,每次吃细粮的时候她都把它筛得细细的, 麸皮也一点不扔,只是掺在粗粮里罢了, 反正粗粮本来就划嗓子难下口。现在玉米面, 荞麦粉,红薯粉要一起掺起来包饺子, 梁奶奶也都挨个过几遍筛,把最细腻的筛出来和小麦粉掺在一起。这样煮出来的饺子有香又有嚼劲儿,一点不划嗓子不涩口不说了, 吃起来比纯细粮的还要好吃。

    梁奶奶一共就掺了十五斤面粉, 差不多就是一千多个饺子, 十几个人包一下也就一下子的功夫。一群人说说笑笑, 玩玩闹闹硬是把几十分钟能弄完的事情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好。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饺子,梁奶奶下了一锅饺子给大家当夜宵,剩下的全搬到院子里冻上。外面天气冷,不过多久饺子就能冻得结实,这样一直放外面,吃的时候再拿进来,能吃上一个月多!

    饺子包了有三种馅儿的,茴香馅儿,韭菜鸡蛋馅儿,白菜猪肉馅儿。小孩一人六个,大人一人八个,也不当饭吃,就是吃个热闹。

    忙完了吃完了,湛爷爷起身就要走了。梁奶奶连忙叫上三个儿媳妇给湛爷爷转换饺子,三种口味都各装了一百个。湛爷爷过来带了两斤多的小麦粉不说,还有一大块肉。

    “多了多了,给这么多干嘛?我们爷俩吃不完的!”湛爷爷一看有这么多饺子,连忙推脱。

    “一点也不多,我这饺子里掺了那么多的粗粮,能跟你那细粮比吗?快拿走,快拿走,下次要还怎么客气就别来了!”

    一番推脱下来,湛爷爷只能不好意思地抱着饺子,梁爷爷让梁大伯帮着把饺子送回去,说是送饺子,实际上还是送湛爷爷。在屋门口左等右等就是没见湛九江出来。

    “九江,”湛爷爷朝里面喊,“快出来,我们回家了!”

    “湛爷爷,九江哥哥在椅子上睡着了!”梁季宇跑出来说。

    “都这么晚了,天气也冷,不如就让九江和大从一起睡吧,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炕上有地方。”梁爷爷就这样说。

    今天确实很晚了,湛爷爷也不舍得把小孙子叫醒吹冷风,只好点头。

    湛九江早上就洗过澡了,梁季文把他报到自己床上,把他衣服脱了,给他擦了脸和手脚,摸了雪花膏,把人放到床中间躺着。

    梁季宇和梁季恒也哈气连天——平时这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梁季文把湛九江安置好,抓着他们去洗澡。梁季宇由梁大娘帮着洗,梁季恒由梁妈妈来,双胞胎是梁奶奶帮着梁三婶来的。木盆有限,等四小孩洗好是梁丝丝和梁町洗,她俩洗完了才是梁季文跟着家里大老爷们儿一起洗。

    洗个热乎乎的澡,最后躺在浆洗过的被子里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就穿上刚做的新衣服,梁季宇觉得没有什么日子能比得上今天了。

    躺下没过五分钟就睡着了,明明上一分钟还在和梁季文说话来着,而梁季宇更是早就呼呼大睡,小呼噜都打起来了。

    梁季恒躺最里边,梁季宇和湛九江躺中间,梁季文在最外边。

    梁季宇和湛九江都是睡觉不老实的,半夜的时候梁季宇把梁季恒当成玩偶抱的死死的,湛九江像种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扒拉在梁季文身上,梁季文今天晚上难得地没有练功而是乖乖睡觉。结果睡着没过多久就被湛九江压醒了。梁季文半睡半醒地把湛九江拉开,双脚压着湛九江的脚,双手抱着他的身体,湛九江抱着梁季文的腰。这样,两个人都能睡舒服了。梁季文迷迷糊糊地还想着——湛九江抱着还挺舒服的。

    第二天早上梁家三兄弟起得都比湛九江早,湛九江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傻,怎么睡一晚上房间里的东西就都变了呢

    革命化的春节没什么年味,大年初一湛九江和梁家一起吃了顿饺子,休息一天,初二开始又要开始忙活了。梁家后面的一间房子是常年关着的,这里是他们家的禁地,包括梁季文在内,所有小孩都不准靠近。

    梁家在忙的事情,自然是这个了。种子好选好的浸泡发芽,火炕温度不能降下来,看准时间要掀开屋顶的茅草给蔬菜晒太阳。

    梁家以前算是富裕人家,盖了五间青瓦房,还有两间茅草屋,院子也大。不过后来家里出了点事,田地都要卖光了,差点屋子也要卖。幸好也是这样,没有田地,因为有个空荡荡的屋子将他们算入了中农的范围。

    两间茅草屋他们趁着夜里赶工加固了一间出来当暖房,去年一年的蔬菜来源全靠这间茅草屋了。去年的时候饥荒干过,大家好不容易燃起点希望,结果浩浩荡荡的一场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活动把他们又推入危机之中。年前梁大伯作为村支书去听镇上开的年终总结大会,得到点消息——说国家要鼓励地方发展,恢复自留地的活力,鼓励农民激发自主性。梁大伯回村一说,虽然只是小道消息还没有正式通知,但大部分人都开始做准备了。

    说是这样说的,但梁爷爷不敢冒这个险,宁愿多花点功夫多花点精力在茅草屋里。他不准备把自留地弄得太打眼,但不代表他没有小心思。梁爷爷做好决定,大人们都忙起来了。要趁着春耕前把另一间茅草屋也给改造好,多种点东西。

    梁家大人们开始忙碌,小孩们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了,两间茅草屋的事情大人们不让他们沾手。

    不光梁家如此,整个青山大队都这样。家里地方大的多干些,地方小的也要挤出一点空间来。既然要鼓励自留地发展,那至少今年是不会再来一场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活动了。大家心里都有计算,都知道乡里乡亲的在干嘛,心知肚明就够,谁都不明说,就算说也只说国家要增加农民的积极性啦,要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梁季文梁季宇是家里忙没人管,湛九江和湛爷爷是城镇户口,在村里当医生领的是大队发的工资,吃的是城镇口粮,没自留地自然不用操心这些,所以湛九江是没事干。所以三人大部分精力都在西梁山上。

    大白菜菜卖给国营收购站的价格是三分钱一斤,白萝卜三分钱一斤,黄瓜四分钱一斤,冬瓜两分钱一斤。别说这价格便宜,一斤玉米面的收购价格也才六分钱一斤哩。

    去年他们家的菜是茅草屋里种出来的不敢卖,只能自己吃,今年肯定就不一样了。春天吃野菜,夏天吃野菜,秋天吃野菜,冬天吃野菜干。梁季文已经能想象得到今年一年是什么样的菜了。

    “我们弄完土豆先开垦菜地吧。九江在村里不方便,我们家肯定都要把菜卖了,倒不如我们自己种!我们种的拿回家他们肯定不好意思拿去卖。”梁季文提议。

    “好好好!”第一个支持的就是梁季宇。今年伙食好,一想到接下来一整年都没菜吃他就有点不好了。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拿菜种呢?”湛九江也是支持的,他在这里没根基,半年下来都是拿各种票和粮食和邻居换的腌菜或是菜干,新鲜菜都少吃。但他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能吃上菜了,而是种子没地方找。

    梁季宇也犯愁了,菜种可不好得,他们家的种子他连看都没看到过。

    梁季文也皱眉,他的物资是很多,但谁没事去囤一堆种子啊?

    菜种的来路虽然还没有解决,但三人心里觉得要种菜的决心没有动摇。

    梁季文倒是有些想法,他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镇上,卖点细粮点心,挣钱的同时最好能换到点菜种。他有功夫,逃得快,再变个装应该没事。

    不过现在他人小力微,想偷偷去镇上可没那么容易。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季大伯看着脸色不好,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梁建良,不由道,“到时候大从(梁季文小名)醒过来了,你倒是把自己给弄倒下了。“

    “我身体好着呢,现在让我下田都没事。”村里这几天轮到梁建良值夜,白天又要下田去挣工分,所以这几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好,脸色难看也是自然的。

    梁大伯皱着眉头没说话,不过却是三下两除二地将早餐吃完,揽过杂物,摆手让梁建良吃饭。

    梁建良呼呼地将馒头配着粥倒下肚里,馒头比成人一个拳头还有大两圈,吃着粗糙划嗓子,但这也是难得的好食物了。

    梁建良一点的时候才和田芳换过班,不忍心人田芳起太早又怕稀饭和馒头凉了,就把馒头放进稀饭里用碗反盖着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捂着。

    梁大伯悄悄进病房看了眼梁季文,心疼地看着侄子毫无血色的脸蛋,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他是村里的团支书,今天不止要上工还要组织村里活动,看完侄子他就要回村了。

    梁建良把用纸包着的七个馒头给梁大伯带回去。这样的馒头他们家也少吃,他和大哥两人吃了半个,留下半个田芳和梁季文一人一半,剩下的自然是带回去给家里人每日一点解解馋,不过一人也就只能分个一两口罢了。

    送走梁大伯一会儿后,梁建良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在离着梁季文病床不远的墙边坐下来歪着头眯着。

    外头天快亮了,从窗户里透出了一点亮光。田芳虽然没睡多久,但平时也就这个点起,生物钟早就定好了。

    “他爸,上椅子那眯会儿吧,看着大从点儿。”田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连忙看了梁季文一眼,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比昨天要稍好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又见梁建良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边,又心疼起孩子他爹,赶忙让他去椅子上歇歇。

    “哎!”梁建良从怀里掏出馒头和稀饭,又摸了摸裹在毛巾里的大瓷碗。感觉瓷碗还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拍手将自己身上的灰给掸去,生怕自己弄脏了被褥,梁建良小心翼翼地坐下去,那手轻轻碰了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也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把人吵醒似得。梁季文的脸苍白得不行,但确实暖暖的。梁建良慈爱地看着梁季文,想怎么看都看不过似的。

    梁季文是他们梁家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梁建良没什么文化不会形容,但他就觉得他儿子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仙人气息,一点儿也不像乡下出来的孩子。这可不是他吹,但凡是见过梁季文的,哪个不夸他长得好,有股子仙儿气。虽然是个傻子,却不像其他的傻子一样看起来就觉得痴傻,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或是坐着,可惜就是两眼呆滞,让人看出不同常人的一面来。

    所以每次看着大儿那张像极了他却比他好看不知多少的脸,梁建良的慈父心总是不自己的冒出一股又一股的愧疚。

    梁季文在田芳醒的时候也一起醒来了,但是他正在运功治疗他的内伤,所以也没时间醒过来去给梁建良一些安慰。

    **白的内力顺着经脉一点点修复着体内的伤口,配合着灵药,梁季文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红润起来。

    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关注着梁季文的梁建良立马就发现了,梁建良咧着牙喜还没上眉梢就看到梁季文一口血就吐出来了。梁建良立马就傻眼了,好一会儿才冲出去急急忙忙地找医生。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梁建良一连撞到了好几个人,他却是理都不理地跑过去。

    田芳也是一惊,虽然不知梁季文出了什么事,但看梁建良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碗筷随意一放,田芳立马往病房里跑,看到儿子满嘴的血田芳眼泪马上就下了了。心慌慌地拿袖子给梁季文擦,怎么都擦不干净,好像梁季文要将身体内的血都给吐出来一样。

    梁建良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过来的时候田芳两只手的袖子都是血。

    “让开让开,马上进行急救,病人家属快让开!”田芳被护士赶到了一边,护士和医生推着床“呼呼”地往急诊室跑,田芳也不知道怎么了傻愣愣地站那,两眼发愣,黑沉沉的怪吓人。

    梁建良见田芳情绪不对,有些紧张地对田芳道:“他娘,医生正救咱儿子呢,我们快去看看。”

    听到梁建良着句话,田芳才回过神,她抓着梁建良的手,问道:“他爹,文文在哪呢?”

    “卿宛别急,我带你去找咱儿子,别急”梁建良叫着田芳的闺名,这是田芳的真名,平常都不怎么敢喊,怕别人说他们学大地主做派。但田芳现在明显情绪不对,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地陪着田芳向急诊室走去,梁建良在心里是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田芳紧紧盯着急诊室的大门,梁建良在担心儿子的同时,也是一刻不放松地注意着田芳的情绪。

    “卿宛别急,他们才进去一会儿呢,你先吃点东西。”梁建良心疼田芳才吃了一点东西就在这里担心受怕的,便田芳没吃完的早饭拿来,又挑了一些准备给梁季文的面条放到碗里。

    田芳根本不听他的,两眼死死盯着急诊室的大门,好像下一秒她的儿子就能蹦蹦跳跳地从里面出来。

    “叮——”不知道是不是田芳的目光抬热切,急诊室的门在田芳热切地注视下没多久就开了 。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门一开,田芳就像一道离弦的箭,飞快地跑到医生的目前,焦急地问。她心里止不住的乱想,他们才进去一下,这是不是代表着梁季文她不敢往下想,连忙逼着自己停止了这可怕的想法。

    医生紧皱着眉头,田芳和梁季良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心,忐忑不安地等着结果。

    “这,我们也不太好说,小同志的伤口没什么问题,内脏也检查不出什么,现在暂时安全。”听他这么说,两人虽然担心到放心不少,但下一句又将他们两个的心狠狠提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还没醒过来的话,以后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

    田芳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想到儿子还没醒来,梁建良毛手毛脚的肯定照顾不好。她还要照顾儿子,她就觉得自己手脚又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