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挥之不去
半夜三更，熟睡中的于菲菲莫名其妙的听到哭泣声，声音就在身边，于菲菲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身边躺着的蔡玉葵，蔡玉葵依旧还在小声哭泣。
于菲菲用手轻轻推了推蔡玉葵说“葵葵……葵葵！你怎样了？”
蔡玉葵从睡梦中醒来，惊讶看着于菲菲说“咋……怎么不睡觉……！”
于菲菲说“葵葵，你在哭啥……？”
蔡玉葵说“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于菲菲说“哦！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有梦到谁了？”
蔡玉葵说“我梦里想用力抓住包菜……不知咋滴！他突然就不见了！”
于菲菲说“那就别睡了，咱们聊聊心里话，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出来心里好受点！”
蔡玉葵叹一口气依靠在床头说“说起来也很简单，其实也没啥说的，算了睡觉吧？天亮还是找房子住，免得再晚上做梦哭起来打扰你睡觉！”
于菲菲见蔡玉葵不想说也只好不再追问。看着蔡玉葵依靠着紧闭双眼泪水依旧缓缓划过脸颊。
过了一会儿，蔡玉葵说“要是哪天我不让你出去就好了，明知道那三个人就是人渣混混。哎……假如时光倒流，我绝对不会……”蔡玉葵说着，思绪回到了事发那一天……
虽然五月天了，早晚的温差依旧很大，蔡玉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走出卧室，家里其他人都已经出门了。
蔡玉葵洗漱完了以后刚要吃饭，包菜骑着摩托车从外回来，一进屋就说“老婆……给我拿三百块钱！”
蔡玉葵用筷子夹起蒸笼里的蒸饺边吃边看着有些匆忙的包菜说“你要钱做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动不动就要钱，看看别人家生意在看看咱家只出不进，你能不能别瞎忙乎！”
包菜说“知道了，这不是有事吗？快点！”
蔡玉葵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给你！看把你兴的，你要把这劲头用到做生意份上多好！说！你要做啥去！”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传来摩托车声，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喊“包菜……行了吗？别磨叽了！他们都在等着哪？”说着人影出现在蔡玉葵面前，蔡玉葵一看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没有好气的问“砍子，你又拉你哥去做啥去，你们一起不会又出去瞎搞吧？”
包砍笑呵呵看着蔡玉葵说“嫂子，看你说的，我们今天打算去镇上农贸市场做点生意，放心吧，我们今天绝对是做正事。”
蔡玉葵说“那次见你，你不都说是正事，结果哪？就拿前几天说吧？你说要去池塘抓鱼去买，结果让你包菜哥去了，结果咋样，在街上茶馆里玩了一天牌，晚上回来还喝个酩酊大醉……”
包菜说“行了，别唠叨了，今天真的有得正事，快拿钱来！”
蔡玉葵说“哎呀！没发现你近来脾气暴涨了！我给你说包菜，想要钱没门，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你做哪？”
包菜见外人面前丢了脸一样，也不说了，做了一个手势就向外走去。
蔡玉葵见包菜和包砍出门要骑摩托走，忙追了出来大声说“站住！你这是咋了，想造反了！”
包菜说“不给就算了，你吃饭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蔡玉葵说“我就是问问，你也不用给我甩脸，不就是三百块钱吗？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包菜。
包菜接过钱说“中午就回来了！”
蔡玉葵说“路上骑车慢点，别飙车，才下过雨，路上不好走！”
包菜说“嗯，知道了！那我走了！”说完发动摩托车离开家。
蔡玉葵坐在卧室的阳台上听着歌看着远处大山，突然柜台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蔡玉葵走进屋，接通电话“喂！包菜……！”
对方声音有些发颤说“是嫂子吗？出事了……包菜……”
蔡玉葵说“他怎么了……你到底说话！”
对方说“嫂子，你别紧张！包菜……出车祸了！”
蔡玉葵大声喊“在哪里！说啊！”
对方说“现在镇上人民医院里……”
蔡玉葵摔掉电话，也顾不得换衣服鞋，拿起挎包匆匆忙忙走出家，骑上门口放着的摩托车，火燎火急的向镇上跑去。二十分钟后，蔡玉葵来到镇上医院里，看到包砍，包有忍，慌张的问“包菜！他人了！快说！急死我了！”
包砍说“在病房里，等你看他最后一眼？”
蔡玉葵头重脚轻，每走出一步都不知道是怎么迈出去的，走到一个病房内，来到包菜躺着的床上，包菜全身用白布盖着，静静地躺着。
蔡玉葵泪水忍不住如珍珠断了线一样刷拉不停的流出来。蹲下身慢慢掀开盖在包菜头上的白布，包菜的脸明显已经被擦拭过，不过脸上还是一大片乌黑，脸就如变个样子。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深深的疤痕还有血液渗出来。
蔡玉葵看着看着瘫软在地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小时前，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没过多久，包菜的父母，姐姐，妹妹都赶到医院看着躺在床上儿子冰凉的尸体，包母放声大哭，哭声哭的整个医院都能听到，好奇的人们围观过来看着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蔡玉葵安慰老人家，然后找车把尸体拉回家处理后事。
蔡玉葵走到包砍面前如疯了一样质问“你不是说你们来做事的吗？怎么就能够出车祸了……你说啊，我早就给他说别和你们混在一起了，他就是不听，他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就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包砍说“嫂子，这……就是意外，都考察好了，马上就要回去，包菜说要去北店口说买东西给你，说今天是你生日……结果我们一起过那座桥时刚好一辆大车经过，躲闪不及，装上了，摩托车也摔河里了，我们三个同时被甩出来。包菜头部直接撞击在桥护栏上……”
蔡玉葵仇恨的眼睛盯着包砍，在家人的搀扶下转身离开医院，坐上车，蔡玉看着包菜想起来以前的种种，泪水忍不住流出来，擦拭都来不及。
蔡玉葵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走出来，看着于菲菲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人在的时候，有时候吵架感觉很烦，现在哪，想和他吵架了，可是已经找不到人了！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多希望梦里的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