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年少轻狂
这是一条白天都行走有些艰难的靠山蜿蜒崎岖不平路，黄旭业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
破旧的院落，三间石头磊起来的房子已经被岁月洗刷的失去它本来的光泽，屋里的灯亮着，苍老的声音时不时从屋里传出来。
“奶…”
“嗌！”随着应答屋里人影晃动，黄老太太走到门口看了看满头大汗从外回来的黄旭业。
“咋，这时候才回来啊！都不知道天黑？越长大越不懂事！”
“我在王下村一个同学家学习，她爸妈非要我留下来吃饭，然后我们又一起补习，所以回来晚了。”黄旭业说完之后，背着书包走到自己的折叠床前，把书包小心的放下，然后用被子盖好。
“奶，灶房里还有吃的吗？”黄旭业边脱外套边向外走去。
“天冷，把衣服给我穿上…锅里还有煎饼，嗌…已经凉了…”
“没事？”黄旭业嘴里吃着煎饼从灶房走进堂屋笑嘻嘻望着奶奶。
“这孩子…”黄老太太话没说完里屋传来了黄老头急凑的咳嗽声，而且越来越厉害，到最后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
黄老太太忙走进里屋靠近黄老头身边用手轻轻捶打后背。
“奶，我爷这病咋回事？已经半个月了，要不明天我去找人送到咱们镇上大医院检查下…”黄旭业说着走到黄老头躺着的床边坐下。
黄老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平躺下来看着坐在床边已经十六岁的黄旭业，缓缓的说“不用了，前几天都去过了…可怜的孩子，要是你爸三年前不发生那件事…咳咳…”
黄老头又咳起来。
“爷，我知道了？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去把三叔找来…”黄旭业不等老两口说话，快去走出屋。
没过十几分钟，黄老太太现在门口见到黄旭业和背着药箱黄奎因走进院落忙说“这孩子不懂，这晚了还把你折腾来…”
黄奎因关切的问“婶子，孩子这不是孝顺，关我叔吗？来，我看看！”
经过一阵的忙乎，黄奎因给黄老头挂上输液器材说“婶子，先让我叔输三瓶水看看！然后明天我再来看下情况！”
黄老头没过一周病死，黄旭业在学校每天都心事重重，平常关系好的人也会无缘无故的召开他一顿臭骂。
这一日，中午吃过饭，教室里渐渐的人多起来，黄旭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物理书一动不动发呆。
这时候，左侧过道刚好走过来一个小胖子，黄旭业也许是不经意间的伸个懒腰，左手刚好啪的一声打在小胖子的左脸上。黄旭业不以为然又恢复原来姿势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胖子桑和谐停下脚步扭转身一瞪眼望着像没事人的黄旭业刚要发作，过道左侧坐着一个同学拉了拉桑和谐的衣服说“算了，何必跟这种不懂礼数的傻逼稚气…”
“李三聚，你他妈的说谁哪？”黄旭业突然站起来爆发性的大骂起来。
“管你球事，我在说傻逼，你叫傻逼吗？”李三聚也好不客气的回复。
黄旭业突然伸出右腿对着李三聚的小肚子用力的踢去，瞬间李三聚被黄旭业踢的身体向后倒，桌子也用力的向前排坐着的人压下去
“黄旭业，你他妈的敢打我…”李三聚倾倒的身体全部压在同桌的人怀里，身边人慢慢推起李三聚。
“就打你了，老子看你不爽？咋滴！来…”说着黄旭业不等李三聚身体站稳右手伦起方凳子照着李三聚劈头盖脸砸下去。
李三聚瞬间被黄旭业打倒在地上，黄旭业依旧不解气，甩下凳子对着李三聚连续不断脚踢。狭小的空间，李三聚无力反驳，被黄旭业打的脸也肿起来了，顺着嘴角不断淌血，血迹染红了。
刚走进教室的小飞和大路见到如此情况慌忙跑过去一把拽起黄旭业。
李三聚在其他人的劝住下站起来，两个胳膊搭揦着，阵阵的疼痛时，李三聚泪流满面，但还口气强硬大骂“黄旭业…老子非他妈的搞死你…哎吆…”两人骑虎难下的情况下从教室外传来了班主任的声音“干啥呢？黄旭业！”
突如其来的老师声音，瞬间混乱的教室安静了一些，黄旭业依旧死死盯着李三聚。
老师走到李三聚面前说“快去医务室！黄旭业，你现在出息了？没咋滴都会惹是生非了！跟我去政教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自找的。”黄旭业理直气壮的回答老师的问话。
“跟我走…”
“走就走，谁怕谁？”
“哎吆！你还真出息了。”
初秋的天气，说冷就冷，说热就热如夏天一样。黄旭业的心情也如天气一样，被学校开除学籍，一个人走在路上，看着渐渐熟悉的村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刚进院落，黄老太太身影从灶房走出来疑惑的望着黄旭业说“咋？前天才去学校，今咋回来了！”
黄旭业直接说“不上了？”直接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到底出啥事？”
“没事？就是不想上了？上学浪费钱，我想出去打工挣钱、”
“你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要不，我找你三哥去学校给你说说情！”
“奶奶…您烦不烦啊！我不想上了，不行吗？我不想您为了我七十多岁了还操心…”
“你说你这大点，不上学还能做啥？我这就去找你三哥？”
“行了？我不用你管？”黄旭业说完从床上了起来，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黄老太太站着门口被黄旭业猛然的冲撞，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哎吆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黄旭业走出去几步听到奶奶的呻吟声，回头一看，快步跑到黄老太太面前蹲下身搀扶急切问“奶，哪里不舒服？我不是有意的…奶奶…”
“哎吆？闪住腰了…”
“奶奶…”黄旭业用力的搀扶黄老太太到床上。
“奶奶？您好好躺着，我去叫我三叔来？”说完撒腿去找黄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