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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大可放心。现在金阐教,九阴魔宗,星月魔宗与古剑宗,还有我灵霄宫这边激战正烈,另外飞骑部落,月莲清宗也被青丹宫,虚天门牵制住,你所在的那个位置,暂时不会有飞天战船赶过去,九阴魔宗,黄风派的三艘飞天战船,现在正从战场上撤下来,你将其堵住,击落,如果灵石足够,就直接杀奔正面战场。”陈鹤年大声说道。

    “咱们望月修仙界被天穹,南荒,还有星宿几大修仙界压着打了两百多年,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破局,这次你突然杀出来,是一支难得的奇兵,如果不趁势将战果扩大,后面战局依旧会极为艰难,我望月修仙界很可能坚持不过三四十年。”

    “此事我与古剑宗,青丹宫等宗门的几个大修士交流过,只要你能立此奇功,结婴丹,辅助结婴的灵物,亦或是你需要其他宝物,联盟除了会给予你应得的奖励之外,其他你想要的灵物,只要肯付出足够的代价,都会予你方便。”

    陈鹤年说得又快又急,生怕陆小天一个犹豫导致错失战机。

    “战月盟这边的元婴修士确定不会插手?”虽然陈鹤年与陈鹤羽这两个老怪是灵霄宫的元婴老祖,不过命是自己的,陆小天也不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口头承诺就立即去卖命,结婴丹他自己便有,至于辅助结婴,亦或者是其他灵物,陆小天倒是心动不已。

    他修炼飘渺剑诀一直碰到瓶颈,便是因为将所有的剑珠炼化出来,需要足够的空冥剑石,而炼制成剑胚,则需要涅骨剑幽兰。

    虽说望月修仙界的灵物产出不会比得上蓝魔海域,但毕竟自成一域,天材地宝不在少数,而以前陆小天在蓝魔海域由于修为有限,接触到的层次也受到局束,而他又不愿意过早暴露自己的炼丹修为,因此这些东西也没能收罗得到。

    望月修仙界的元婴老祖也数量不少,如果这些人肯提供一定的方便,确实比起他一个人想办法要强得多,要知道每个元婴老祖背后,几乎都代表着一个门派。

    当然,心动是一回事,如果按照陈鹤年的话,自己这一搅进去,真能捅破天,而且又是在战月盟的地盘上,对方的元婴老祖真要使个绊子,他便是有蝠王法翼,估计也难以逃出去,毕竟战月盟这么多门派联合,元婴老祖可着实不少,他再能逃,还能逃得过对方的包围圈?

    如果真要拿命去冒险,陆小天宁肯不要这个功劳。结婴丹自己又不是没有。收益与付出不成正比。

    “这个你大可放心,虽然我望月修仙界的金丹与筑基修士及不上战月盟,不过元婴老祖的战力不弱于对方,而且你那个鬼洞的消息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战月盟已经派了一定数量的元婴修士前去鬼洞,在天剑山,他们的人手还没有我望月修仙界多,真要敢动手,我倒是巴不得。”陈鹤年哼声道。

    “小子,你倒是愿不愿意,发个话,省得老夫一边瞎等,老夫还要回复古剑宗与青丹宫那边。”相对来说,陈鹤羽的脾气要暴躁不少,跟陆小天啰嗦了这么多,也没个准信,若非此时是非常时期,陈鹤羽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次动用两艘飞天战船,发射灵炮所用灵石,都是晚辈个人所出,并非动用的灵霄宫,或者是联盟的灵石,战后是否可以折价换成其他灵物,或者是联盟退还灵石于我。”

    陆小天说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方才两艘飞天战船将劫生教的营地直接夷平爽是爽了,可消耗的灵石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哪怕是此时的陆小天也不禁有些肉疼,毕竟他身上的财富可是这么多年行走各处险地,在丹王城外海数十年如一日猎杀妖兽而得来,并不是大风刮来的。

    之前没有作多想,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机会,自然要补些损失回来。

    “依你,这点老夫厚着脸皮去跟古剑宗,青丹宫的元婴老怪去说一通。总不会让你还有咱们灵霄宫吃亏了才是。”

    出乎陆小天的意料,这次反倒是脾气火爆的陈鹤羽觉得陆小天这话听起来颇为中意。

    “成,那晚辈便前去尽力一试,只要风险可控,晚辈也不会堕了灵霄宫的名头,当然,如果碰到无法力敌的危险,晚辈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解决了心里的担心,陆小天嘴角微微一跷,只要没有元婴老祖插手,便是碰到多一两艘飞天战船,也还是有希望杀出一条血路的,毕竟等闲一两个门派在飞天战船上储备的灵石怎么可能比自己结界里面堆得多,纵然对方战船多,灵炮多,但没有足够的灵石开炮,也只能是个摆设。

    “调转方向,西北,坎位!”陆小天向元敏传了一句音,“元婴老祖交待了些任务,咱们后面又有事做了。让那些筑基小辈,抓紧恢复。飞天战船速度开到最快,一刻不能耽误。”

    元敏会意,高空之中,两艘体形巨大的飞天战船灵活的调整了方向,迅速向陆小天所指的方向驰援而去。

    陆小天眯着眼睛,神识外放,尽可能的做到没有疏漏。毕竟身处敌人的势力范围,稍有大意,便可能是覆灭之危。

    此时岑雨,江月亭两个金丹修士,还有刚解救出来的一众筑基修士,都在抓紧时间恢复。陆小天让苗若琳留下,让刘惊雷一行人,还有玄冰门,虚天门的部分筑基修士抽调到了元敏的飞天战船之上。

    之前攻入劫生教的大营时,两艘飞天战船用侧弦对准劫生教的教众猛攻也是无奈之举,如果飞天战船直冲入对方大营内,两侧灵炮同时开火,估计能逃出去的金丹修士也不会太多,陆小天带来的灵霄宫修士数量有限,若非苗若琳一众人,再加上后面投诚的星月魔宗部分修士,估计都无法让两艘飞天战船正常开火。

    好在现在又救了虚天门与玄冰门一众修士,人手的危机暂时算是缓解了。



    人手足够,两艘飞天战船能发挥出更强的战力,这也是陆小天之所以会同意的原因之一。

    而江月亭与岑雨虽是虚天门与玄冰门的人,陆小天也并未完全放心,呆在自己这艘船上,真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陆小天立即便能做出应对。完全能压制住这两人,其他一些筑基修士要么是刚救来的俘虏,要么是之前星月魔宗投诚过来的。

    也唯有陆小天凭借之前建立起来的威势震慑住这些人,而元敏手下的基本上是灵霄宫过来的筑基修士,再加上刘惊雷等一行人,指挥起来自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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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要不是为灵霄宫立下了点功劳,老夫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结束了与陆小天的交流之后,陈鹤羽气哼哼地道。

    “罢了,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方才言语虽有顶撞之处,不过可见陆小天为人的小心谨慎,若非如此,他怎能做出如此大事。便是古剑宗,青丹宫的那些元婴老怪都赞不绝口,咱们望月修仙界的小辈被压着打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个打翻身仗的机会,真要是个大老粗,我还不放心让他去做。”陈鹤年摆了摆手道。

    “这陆小天确实是不凡,竟然不动声色就夺了星月魔宗两艘飞天战船,还击毁了劫生教两艘战船,这一加一减之下,咱们联盟可壮大了不少实力。顺便还平了劫生教的近半的战力,无论如何咱们灵霄宫也算是出彩了。”

    陈鹤羽嘿然一笑,“这小子哪是什么小心,分明是无利不早起,若是没个泼天的胆量,哪里敢做下这等大事。就凭他从灵霄宫带来的那点人手,也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夺得飞天战船的。咱们灵霄宫以前也只有飞鸢战船,这下倒好,飞鸢战船是没有了,直接换了两艘更大的。比起古剑宗与青丹宫,这排场也不差多少了。”

    “你说这陆小天一下子消失了一百几十年,这次突然出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消失时才不过一个筑基佬修士,现在竟然便到了金丹后期,实力当真可怖。”陈鹤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道。

    “能有什么问题?你啊,平时就是想得太多,他要真有问题,能用得着在灵霄宫前屠灭阿木桑那六名金丹修士?难道在劫生教的营地是假打不成?那么多人看着。这修仙界中有奇遇的人那么多,就不兴咱们灵霄宫的人得了机缘不成。”

    陈鹤羽虽是脾气火爆,方才与陆小天交谈时也颇不耐烦,不过话语里倒是不乏维护之意。“雷万天,罗潜,还有那几个叫朱玲,冷巧玉的小辈,跟陆小天都有些交情,总归不是其他门派的人吧。”

    “说得也是,终归是咱们灵霄宫的弟子,从炼所期就投到咱们灵霄宫了,虽然消失了一百几十年,但为灵霄宫立下的功劳也确实不少。”

    陈鹤年认同的点头,将方才的那一点疑虑抛到了一边。然后又笑道,“看来咱们还得再找文长云和姬千水提谈一谈,这小子可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那是自然,眼前望月修仙界危局已现,陆小天出现得突然,却是横空杀出,直接一刀扎进战月盟的后腰上,来了记狠的,咱们要是连这个机会都把握不了,后面便再难有翻身之时,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给他们来下狠的。只不过,那战月盟的老怪们也不是易与之辈,情况若是向着咱们预料的方向发展固然是好,可万一,要是出现万一,陆小天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陈鹤羽狠声道。“只要有扭转战局的希望,文长云,姬千水到底都是识得大体的人,难道既让咱们灵霄宫的人拼命,还要咱们吃亏不成。”

    “若是殒落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便是再天才,难道还比得过三五颗结婴丹不成?金丹修士再厉害,可到元婴期以后,可再难以像之前那般傲视群雄,咱们多分到几颗结婴丹,哪怕是在灵霄宫培养出两个平庸一点的元婴修士,也比陆小天一人晋阶要强。”

    “为了整个望月修仙界的道统,当然,也为了灵霄宫能在你我兄弟二人手里得到更好的发展,有所舍弃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果陆小天运气好,能挺过来,哪怕后面他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既做灵霄宫宫主,咱们再对他补偿一二,也足以把他心里那股不满给抹下去。”

    陈鹤年一叹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至于之前跟金阐教的赌局,对于眼下的战局而言,也便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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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艘飞天战船在空中高速前进,此时打的仍然是星月魔宗的旗号,陆小天站在船首上,思维电转,将一些有利与不利的因素从头到尾都梳理了一遍,大战在即,所有的事都必须要考虑全面,稍有疏漏,便可能是灭顶之灾。

    从方才与灵霄宫两个元婴老祖的对话中,陆小天了解到望月修仙界与异域修士的对战,因为他的搅局,出现了一点机会。

    原本凭他一己之力,想要左右整个战局自然是不大现实,而另蝠王法翼这种存一旦动用,便打破了此时交战双方的实力格局,必然也不为战月盟的元婴修士所容忍。

    而飞天战船却是双方都能接受,且都拥有的战力。两艘飞天战船,对于庞大的战月联盟而言,自然也是算不得什么。但问题是陆小天手里头这两艘不是自己的,而是从星月魔宗抢来,顺带还摧毁了两艘,这一加一减之下,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五六艘的区别。

    而更让望月修仙界一帮元婴老怪兴奋的是,陆小天切入的这个位置,太过巧妙。因此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之后,便确定了陆小天身上有无灵石,然后直接令古剑宗,青丹宫,魔阳宗等实力强大的望月界仙宗全线反扑,力求牵制住战月盟的主力。使得他们无法抽身去对付陆小天这两艘飞天战船。

    此时双方在前线激战,打得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使得战月盟后方不断因为人手抽调而变得空虚。原本不足以影响到整个战局的两艘飞天战船陡然间出现在占月盟最为虚弱的后方,其作用一下子便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之前陆小天灭杀掉鹰钩鼻男子夺得星月魔宗第一艘飞天战船时,下手太快,太过突然,甚至他们都没来得及通知宗门内,陆小天便击破了防御灵罩,直接冲上船大杀一通。

    待出现在天池谷再次夺船时,这些人也只以为是星月魔宗。便是战月盟的元婴老祖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待他们回过神来时,陆小天指挥的这两艘飞天战船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腹心处,并且夷平了劫生教营地,造成惨重无比的损失。

    陆小天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来回理了数遍,知晓了个大概,不过此时的他没有丝毫的放松,现在他这两艘飞天战艘形迹已露,战月盟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止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他这两艘飞天战船直接击毁。

    或者说采取断尾战术。拼着前线蒙受一定的损失,掐断他这个后方的威胁也未尝不可。战月盟的金丹,筑基,炼气修士毕竟数量要超过望月修仙界一截。

    陈鹤年,陈鹤羽这两个元婴老祖的想法未免有些想当然了,陆小天身形一震,猛然想到这个问题。

    顿时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天穹,南荒,星宿三大修仙界处心积虑谋划多年,战争已经进行了两百年,陈鹤年等人能看得到的,难道他们便看不到不成?

    只是方才既然已经答应,而前线望月修仙界各门各派的弟子已经再次与战月盟进行惨烈的厮杀,这个时候倒也由不得他反口,直接从安全线路穿插回去了。

    可直接杀奔古剑过交战之处,战月盟未尝没有做出安排。便是拼着舍弃掉一部分,调集战船拿下他,也未尝不可能。

    陆小天越是这般想,越是觉得在此事十有八九可能会发生,真到那个时候,自己陷入重围之中,稍有不慎,便是有蝠王法翼,真要是面对的灵炮数量过多,也极有可能会伤到蝠王法翼。

    “怎么办?”陆小天心里闪过一丝危机感,已经临近结婴,他可不想有个什么意外。

    望月修仙界败势已露,寻了个机会想要翻本。陈鹤年,或者说是古剑宗,青丹宫那些元婴老祖有些操之过急,只是按他们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

    成了,大胜一场,甚至改变眼下的僵局。不成,战月盟采用断尾战术,拼着舍弃一部分力量被望月修仙界吃掉。这样望月修仙界虽未彻底扭转战局,也能让眼前的局面改观不少。

    这些元婴老祖老谋深算,便是有些想当然,也考虑到了后果,无论如何,都对他们有利。

    只是对望月修仙界的大局有利,但对陆小天个人,还有元敏,苗若琳这些人,却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比起这些不少都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家伙,陆小天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嫩了一些。稍不留神就落到对方套里去了,当然,对方未必是真想算计他,只是立足于望月修仙界的大局罢了。

    为了大局哪怕是他陆小天再天才,也可以作弃子,当然,如果他这个弃子能活到最后,自然就更完美了。只是哪怕他殒落了,古剑宗,青丹宫对灵霄宫作出一定的补偿,也足以弥补两个元婴老祖的损失。

    归根到底,陆小天现在还只是一个金丹修士,在金丹期再厉害,进了元婴期之后,也很难再像这般力压群雄。若是联盟对灵霄宫多补充几颗结婴丹,完全够灵霄宫多拉扯起一两个元婴修士,自然会更有价值一些。

    天才,只是相对而言,多少天才被卡在了金丹后期这层关卡上。灵霄宫虽比不上那些仙门大宗,但从众多金丹修士中挑选几个资质上佳之人还是办得到的。只要有结婴丹,渡劫总有一定成功的几率。

    陆小天醒悟过来,自己对于灵霄宫并非必不可少。哪怕这次转机是因他而起。可在利益考量的时候,陈鹤年,陈鹤羽两个跟他素无关系的老怪,纵然觉得有些可惜,也许会有那么一丝愧疚,但最终多半还是会选择以灵霄宫的整体利益为重。

    只是之前自己没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直接就答应了。当然,既然是那些元婴老怪一起的决定,他就算想拒绝,也得考虑一下后果。

    陆小天脸色阴沉下来,心里并没有多少愤怒。修仙界从来都是如此。就算是至亲,也有各奔东西的时候,更何况自己不过是灵霄宫的一个普通弟子。

    原本对灵霄宫,陆小天多少还有几分感情,只是被两个元婴老怪这么一折腾,这仅有的几分感情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若是按照他们的思路走,只有两个结果,但自己生还的几率,估计也要打个折扣。纵然凭借着蝠王法翼,真被大量的飞天战船来个一通乱射,也未必能脱身。更何况元敏,苗若琳这些人。

    直接调头走人,等于是得罪整个望月修仙界,估计他还是否有命再逃到那传送阵,也是两说之事。元婴老怪不准对对方的低阶修士动手,但对于清理门户这种事,却是没有丝毫制肘。

    陆小天吸了口气,很快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再玩大一点,那帮元婴老怪,敢算计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之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非得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秋如意,你们中是否有人知道这战月盟可有专门负责打造法器,或者是炼制回复法力,疗伤类丹药的地方,亦或者是灵草,灵石聚集之地?“陆小天向秋如意等一众星月魔宗中投诚的筑基修士问道。

    “老规矩,谁能提供这种地方的准确位置,凝金丹一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对于这些筑基修士而言,天大的好处都不如一颗凝金丹来得实在。唯有凝金丹,可让他们证道金丹,获得更多的寿元与更高的地位。

    果然,再次听到凝金丹的赏格,一众星月魔宗的筑基修士呼吸再次粗重起来。

    小片刻的功夫,陆小天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调转方向,正西!“陆小天淡声下令,那帮元婴老怪想要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战月盟的老怪也不傻,如果按照陈鹤年这些人的思路走,自己的举动也必然会落入战月盟老怪的算计之中。



    想要不被牵着鼻子走,就只有打破陈鹤年这些人设下的条条框框,连陈鹤年这些人都没能料到,战月盟的元婴老怪自然也无从料到他的举措会忽生变故。

    虽然是看上去惊险了一些,甚至要冒着得罪陈鹤年等人的风险,不过在陆小天看来,却反而是一条最为安全的道路。

    只要能搞出名堂,就算是平生些波折,事后陈鹤年等人心里虽是不爽,但也不会怪罪于他,当然,如果耽误了望月修仙界作战的大计,事后那帮元婴老祖少不得要找他再算帐。

    陆小天眼神一闪,就算是失败,到时候自己再跑路也便是了,总有几分希望。至于因为他擅自改变计划,肯定会让直接投入到战斗中的古剑门,青丹宫,虚天门,魔阳宗,还有灵霄宫等一众望月修仙界的门派多担些风险,甚至保持高强度的作战,会多殒落不少修士。

    只不过自己终究是被算计的一方,现在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凭什么要自己为了望月修仙界的大局付出,而不是其他人?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陆小天长出了口气。懊恼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陆宫主,似乎老祖的意愿并不是向正西去吧?”两艘飞天战船才刚转向,江月亭面色微微一变,便直接向陆小天说道。

    “江道友是与宗门内的老祖联系上了?”

    陆小天眼神一闪,这江月亭身上可能有某种异宝,类似灵犀法螺的存在,在法力恢复之后,能与虚天门元婴老怪联系上也不足为怪。

    “不错。还请陆宫主按老祖意愿行事。”

    “陆宫主,老祖一心为我望月修仙界着想,陆宫主添为我望月的一份子,战功卓著,再立功勋,后面论功行赏,陆宫主必得厚赐,何必再另行节外生枝?”江月亭劝道。

    幸好刚才留了一手,将江月亭与岑雨两人留在了自己的战船上,否则他要是唱反调,元敏只怕是压制不住。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可就是满盘皆输。

    江月亭话音稍落,陡然间,只觉一股无匹的法力光汹涌而来,江月亭连忙挥掌便挡,陆小天骤然出手下,江月亭哪里能挡得住,当即惨叫一声,抛飞出数十丈,撞到飞天战船的桅杆上,待其滑落下来时,人已经晕死过去。

    船上的众修士,尤其是虚天门的人,顿时一阵骚动。不明所以地看向陆小天,同为联盟修士,不知陆小天为何突然对江月亭下手。

    “这艘战船上,不需要有与我意见相左的人,这次小惩大戒,如有再犯,就地击杀!”陆小天双止如电地扫视了一船上的众修一眼。

    包括岑雨这名金丹修士在内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垂下头去,不敢直视陆小天的眼神。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这是凡夫俗子都知晓的道理,现在还在敌阵之内,若是自乱阵脚,是取死之道。自己若是想死,直接离开这飞天战船,我绝不拦着,若是想扰乱人心,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陆小天见没人敢再与他对视,眼神重新转往船头前方。

    飞天战船行驶极快,转眼间,便已至数十里开外,陆小天在战月盟的上空不敢稍作停留,不惜灵石的消耗之下,将战船的速度开到最快,只求能度过眼下的这次危机。

    一直飞行了上千里,远远的,几艘战船,两大一小,正在天空中慢吞吞的前行着。大的是飞天战船,小的是飞鸢战船。

    黄沙蓝月旗,有两艘是黄风派的,另外那挂着九眼猿魔旗的却是阴冥魔宗的战船。

    还有两艘金阐教的飞鸢战船正在快速破空而来。

    按照陈鹤年所说,自己应该往正北方向前进,才能撞见他们,趁机将其击落,现在自己指挥的战船突然偏离既定的航向,反而碰到这几艘战船。

    “看来自己所料不差分毫,战月盟的元婴老祖已经反应过来,这才通知阴冥魔宗与黄风派将战船转移至此处,因为这几艘战船才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灵石耗尽,需要返回补充大量灵石。同时要消灭自己这两艘战船,却又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后面追上自己的战船也不容易。”

    这元婴老怪按规定,是不能插手战局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使些小动作,只是双方都不能做得太明显。当然,这也是看实力来的。

    眼下战月盟的元婴老祖有一批去了鬼洞视察情况,尤其是天穹界的元婴老祖,听说那鬼洞连接天穹界之后,十去七八,导致战月盟在这一带坐阵的元婴老祖实力要弱上一些,自然更收敛一点。

    只是这些人大部分还在交战的区域盯着,自己突然转向,估计也是吓了他们一跳。比起陈鹤年提醒的要多出两艘飞鸢战船。

    “那两艘南荒金阐教新来的飞鸢战船,是得了战月盟老祖提醒,新近增援过来,与黄风派,阴冥魔宗的战船汇合之后,给两艘战船灵石补给,再合力灭掉自己。果然是打的好算盘。只不过可惜,来迟了一步。”

    陆小天嘴角一跷,心里也暗道好险,要是自己稍有迟疑,慢来片刻,黄风派与阴冥魔宗的战船得到灵石补给之后,战力全开,再加上几艘飞鸢战船,足以压制自己。

    既然这几艘战船暂时还未得到补给,暂时倒不急着将其摧毁。

    “调转灵炮,轰击金阐教的两艘飞鸢战船。防御灵罩开到最大。”

    将防御灵罩开到最大,极为消耗灵石,这便好比一个寻常人,慢步走,能走上一天,但快跑不过坚持小片刻。只是陆小天虽是猜测黄风教与阴冥魔宗的战船缺灵石,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多少要防备一二,此时也顾不得灵石的消耗了。

    “轰,轰!”对面的两艘飞天战船看到眼前的突变,也是慌了,将仅剩的一点灵石都用了出来,零星的几门灵炮扫中陆小天的座船。企图给陆小天带来一点干扰。为他们赢得一点喘息的时间,眼看着金阐教的飞鸢战船便要挤济来灵石,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这黄风派与阴冥魔宗哪里会甘心。



    轰轰二十几道光柱朝金阐教的两只飞鸢战船扫去,强烈刺眼,便是普通修士的双眼,几乎对这种强光也无法直视。

    陆小天眼神一闪,发现在那强光之中,有几个金丹修士竟然冒死分别向黄风派与阴冥魔宗的飞天战船疾射而来。

    想要将灵石送到这两艘飞天战船之上?真是痴人说梦。

    “黄风派与阴冥魔宗这三船战船缺少灵石,金阐教新近过来,万不可让他们汇合,我去拦下其中两人,元每你负责轰杀漏网之鱼,苗若琳,你负责指挥战船,攻击金阐教的飞鸢战船。苗若琳,若是有人不服指挥,格杀勿论。情况若是不对,立即摧毁对方的飞天战船。”

    说罢,陆小天扫了岑雨一眼,岑雨也只是金丹初期,才刚恢复法力,实力不足,以苗若琳的实力,控制八阶金丹级傀儡虽是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但想来万一有变,压制岑雨应该还是不难。

    而且就算岑雨不配合,也不至于会倒戈,便是最坏的情况,凭元敏那一艘飞天战船,也足以压制金阐教的两艘飞鸢战船尚有余力。否则真要是岑雨威胁到了局面,陆小天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陆宫主放心,妾身断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岑雨被陆小天扫了一眼,顿时心头一跳,她可不想跟那江月亭一般,而且陆小天直接指挥战船到此,便碰到了敌人的几艘战船,岂不是正好证明了陆小天判断的正确?

    “岑道友能明辨是非最好不过。”陆小天话音未落,人已经电射而出,直接截向那混乱中飞向阴冥魔宗战船的两人。

    “岑前辈,你我各指挥六门灵炮,将那些想要接近黄风派与阴冥魔宗的修士轰杀!”

    此时飞天战船上灵炮虽有不少,但却只有一面能直接投入实战。苗若琳看到陆小天直接飞出前去阻拦,心头一跳,连忙下令战船接应陆小天。

    “便是你夺了星月魔宗飞天战船,夷平了劫生教大营?”为首一名被陆小天截住的狮鼻阔脸老者,大喝出声,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黑色玉碗,那玉碗上面灵纹跳动,灵压咄咄逼人。

    “既然知道是我,还胆敢前来送死。”陆小天看到金阐教增援过来的两艘飞鸢战船很快便被元敏指挥的飞天战船压制住。

    而另外一个金阐教修士想要飞到黄风派飞天战船上,也被苗若琳指挥的六门灵炮来了个齐射,其祭出的一把宝蓝华盖,光幕挡住了灵炮,但仍然被岑雨指挥的第二轮灵炮轰成了渣。

    看到这一幕,陆小天心里稍安。及至此时,阴冥魔宗上也飞出两名金丹修士,想要接应增援过来的狮鼻老者,无论是黄风派,还是阴冥魔宗,只要有一艘飞天战船暂时恢复战力,局面便能大为改观。

    陆小天这样冲出来,倒是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否则直接用灵炮封锁,谁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险,现在既然有陆小天在,只要双方绞杀在一起,速度够快,对方也不敢轻易开灵炮,误伤了自己人。

    “倒是出来得好。”陆小天还怕对方呆在船上搞破坏,正好吸引几个自认为实力不错的人出来,诱杀几人。

    至于那狮鼻阔脸老者取出的黑色玉碗气息强大,显然也是一件使用特殊手法祭炼过的通灵法器,威力不俗,否则这老者也不至于会从储物袋中取出了。

    看来,这战月盟的元婴老怪为了避免事情横生波折,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大言不惭的小子,看老夫的镇海钵!”狮鼻老者眼若铜铃,双目一瞪下,自有威势,那黑色玉碗自手中一翻,悬浮至头顶,里面黑气缭绕,潮声阵阵。似乎这不过巴掌大的玉碗中封印着江河大海。

    嗖,黑色玉碗朝陆小天头顶罩来。

    而此时,阴冥魔宗一对高瘦的阴鹜男子手里各自挂有一只白净小瓶,小瓶往身前一展,急骤放大十数倍,瓶口倾倒,里面滚滚黄砂翻涌而出,遮天蔽日,向陆小天涌来。

    “鬼啼砂!”

    便是那狮鼻老者看到这翻滚的漫天黄砂之后,也禁不住面色大变,身形便要往后退。

    “猿行客,何必如此惊慌,你若是中了鬼啼砂,事后大不了给你一颗止啼丹便可。”高瘦阴鹜男子嘿然一笑,“当务之急,还是拿下这银发小子,我们们那飞天战船,现在灵石几乎耗尽,事情拖延不得,纵使受些苦楚,相比起老祖交待下来的任务,又算得了什么。”

    这鬼啼砂乃是取阴冥宗领地,冥沙谷之地底晶沙,浸于阴泉鬼瘴中吸收戾气九九八十一日,再取午夜而生的厉鬼七七四十九只,再以阴冥宗秘法炼制。一旦被其所伤,鬼啼砂入体,若无解药,便要日日受那鬼哭之声所扰,不得安生,直至元神衰竭而死。

    “咱们三人联手,甚至动用了老祖赐下来的镇海钵,还怕此子翻了天不成?”狮鼻老者冷哼一声,全是吞了解药,元气大伤也是免不了的,这种苦楚,凭白无故的,他可不会愿意去受这苦楚。

    高瘦阴鹜男子眼中厉色一闪,只不过很快,眼中的厉色化为惊色。只见那银发青年手中忽然多了一条金色长鞭。

    刷地一声,金鞭凌空挥打在那镇海钵之上,里面似乎被封印的整个大海都被搅动,响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这镇海钵势沉力大,陆小天一鞭下去,身体也不禁被震得倒飞而回。

    只不过狮鼻老祖的表现更为不堪,惨叫一声,眼鼻溢血,身体险些直接在空中栽落下去。

    虽然都是动用的通灵法器,不过两人修为也有高下,陆小天凝结的九色金丹,法力远比这狮鼻老者来得雄厚,狮鼻老者自然是受不住。

    这便如当初罗屏儿用通灵冰鞭与池天宏两人交手落败一般道理。

    “怎么可能?”狮鼻老者体内鲜血翻涌,法力逆行的同时,满脸惊骇地看着陆小天。却见陆小天体表浮起一阵青甲,那漫天的鬼啼沙打来,鬼啼阵阵,却是难伤其分毫。



    这一对来自阴冥魔宗的高瘦阴鹜男子尚未来得及反应,陆小天手中金鞭倒卷,鞭身如同灵蛇一般延长,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将翻滚的鬼啼砂切开。

    转眼间,那化作灵蛇一般的金鞭便到了眼前,尖利的长鞭一扎,前面的那阴鹜男子便只觉胸口一痛,再回过神来,金鞭便已经穿透至后背。

    蓬!自金鞭上传来的狂霸的力量使其肉身直接暴烈开来,血腥无比。

    狮鼻阔脸老者与陆小天硬拼了一记,便知晓绝非陆小天之敌,待看到陆小天毫无停滞地击杀了对方一人,向阴冥魔宗的飞天战船扑杀过去,狮鼻阔脸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有银发青年在,他便是冲到阴冥魔宗的战船之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待其注意力转到黄风派那边时,头皮也是一阵发麻,金阐教两个师弟想要飞至黄风派的飞天战船上,将灵石带过去,都无一例外被灵炮集火轰杀,那储物袋在灵炮中遭到破坏,海量的灵石,不是在灵炮中被毁,便是如同下雨一般,朝着地面坠落。

    而金阐教的两艘飞鸢战船,面对着一艘飞天战船的打击,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另外一艘还能抽出一点精力出来,打上几炮。飞鸢战船的防御灵罩在急速的减弱,此时便算是回到那飞鸢战船之上,只怕下场也是凄凉得很。

    “怎么办?此时前无去路,后路已绝。”狮鼻老者心里一阵纠结,稍迟疑一点,另外一名放出鬼啼砂的阴鹜男子也被陆小天击杀,自体被金鞭打成两截,自空中坠落。

    终究是来慢了片刻哪怕是早到一点,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自己与那死去的几个师弟,能成功带着灵石来到阴冥魔宗或者是黄风教的飞天战船之上,局势便能逆转过来。

    狮鼻老者满腔的不甘化作一声长叹,最终一跺足,趁着对方尚无暇顾及到他,破空逃离而去。

    这通灵金鞭的威力,终究还是非陆小天自己的丹元法器可比。此时为了尽量将危机扼杀在摇篮内,还是用这通灵金鞭来得快。

    大多数门派,控制这飞天战船,都只会用一到两名金丹修士,毕竟只要有灵石,无论是金丹修士,还是筑基修士,都可以使飞天战船发挥出足够的战力,不可能将大量高阶的金丹修士用来控制战船,在与望月修仙界交战的同时,这样会造成严重的战力浪费。

    陆小天击杀了那对坐镇的阴鹜男子之后,冲上船来面对已经只是些筑基修士,还有打杂的炼气修士。此时陆小天也没有时间来逼降这些人,念头一动,大量的剑气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下。

    飞天战船上惨叫一片。

    轰,元敏控制的那艘飞天战船,经过一阵交锋,灵炮敲开了一艘金阐教飞鸢战船的防御灵罩,灵炮直接轰在飞鸢战船之上,船上顿时死伤一片,惨叫连绵。大量的灵木被炮火点燃,形势俨然已经失控。轰地一声,又挨了几炮之后,这艘飞鸢战船炸成了无数碎木自空中洒落。

    另外一艘金阐教的飞鸢战船见势不妙,调转船头便

    陆小天想了一下,最终还是传音给岑语,让她带着几个星月魔教的弟子到这艘新夺的飞天战船之上,留了些灵石在这战船上,只要控制这艘新夺的飞天战船飞行便可,不必投入战斗。这样一来,只要用少量的人手便可以达到目的。

    如此反复,除了金阐教的那艘飞鸢战船逃走之外,剩下那两艘飞天战船,与一艘飞鸢战船也落入陆小天的手中。

    如此一来,此时陆小天麾下的飞天战船达到了惊人的四艘,飞鸢战船一艘。

    不过,此时真正能发挥出战斗力的,还只有苗若琳与元敏分别指挥的那两艘而已。陆小天此时便算是结界内的灵石充足,找不到足够的人来操控灵炮,也只能抓瞎。

    不过好在眼前危机暂时算是过去了一部分。

    岑雨面色复杂地看了陆小天一眼,此人不仅法力通玄,方才力敌对方三名金丹修士,斩杀两人,一人惊退。这些暂且不论,更让岑雨心惊的是陆小天对于战局的把握竟然精准到了如此程度。

    江月亭与她相识也算有了一段时间,她知道江月亭还有一件可以联络宗门的法螺。定是那些元婴老祖对战局有了指示,与陆小天意见相左,只是这种情形下,陆小天竟然胆大到抗命不遵。江月亭后面代表的可是元婴老者的旨意,陆小天竟敢抗命。

    若非陆小天修为太高,她压根不是对手,岑雨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会服从陆小天的指示。

    不过现在,岑雨心里只有庆幸,方才的一战,让她意识到,便是那些元婴老祖,对于局势的把握,都未必有些前这陆小天来得更加精准。

    若不是陆小天当机立断,若不是陆小天不计灵石消耗,全力往西折来,此时被她们夺得的两艘飞天战船,一艘飞鸢战船,很快便会成为追杀他们的利器,双方的飞天战船数量一样,但对方还多出了三艘飞鸢战船,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

    岑雨后怕的同时,也庆幸陆小天的胆魄与惊人的判断力,虽说其中也有几分运气,但如果换个人,连违背元婴老祖旨意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运气?只怕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

    “陆宫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岑雨此时对陆小天已经心悦诚服。当然,不服也没办法,跟她到这艘战船上的是星月魔宗的筑基修士。

    敬服的还是陆小天,而她只是负责可能出现的变故,在关键时刻进行弹压。这些人只够控制战船飞行,想要动用灵炮,却是心有余,力不足。没有陆小天的掩护,这一艘没什么战斗力的飞天战船,又如何能安全回返?

    “向战月盟堆积灵草的地方进逼。全速前进。”陆小天眼中精光乍现,为了进行统一保护,战月盟对于炼丹师也是统一进行管理,大量的灵草也是运送到一起。

    方便管理,再辅以大型的防御型阵法,只要有足够的阵法师主持,准备充分,便是元婴老祖,想要攻进去,恐怕也得费一番手脚。



    当然,陆小天现在麾下四艘飞天战船,一艘飞鸢战船员,队伍之庞大,也足够支应一方战场。

    毕竟飞天战船可不是寻常货色,便是灵霄宫这样实力在望月修仙界排名中等稍微偏上一点的门派,虽是经营不善,但到底底子还是有几分雄厚的,也只有一艘飞鸢战船。

    像古剑宗这样的望月第一大宗,飞天战船也不过两三艘,青丹宫以丹道闻名天下,就算多,也不过多一两艘,而天穹,星宿,南荒,产出均是不如望月修仙界。三大修修界联合起来,战船数起初虽是稍多,但望月修仙界储备的灵石更足,两百年打下来,被击毁的双方战船不下数百,双方保留的数量都已经不如战前。

    陆小天现在拥有的五艘战船都是俘虏过来的,另外还在天池谷击毁劫生教一艘飞天战船,一艘飞鸢战船。方才一通炮战,再次击毁金阐教一艘飞鸢战船。

    战月盟一天之内,损失如此之多,堪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而且大多数还是被陆小天直接缴获,直接转化成敌人的战力,一增一减之下。带来的差距更大。

    现在五艘战船,直接向战月盟灵丹产出之地扑杀,想必给战月盟带来的压力绝不会小。便是有大阵相护,五艘战船齐齐开火之下,那大阵又能支撑多久?以往战月盟可没想过敌方的战船会突破层层封锁进入到这么核心的位置。

    而且陆小天上来便是全速前进,给战月盟反应的时间并不多。

    当然,此时的陆小天麾下的战船数量看似不少,实际上能发挥出的战力比起之前却是不升反降,之前在劫生教大营虽救了不少俘虏,也仅能将两艘飞天战船的战力全部发挥出来。现在又多了三艘战船要控制,反而影响到原来的两艘操控。

    当然,这一点陆小天心里有数,但战月盟却是并不知晓。现在的战月盟高层一阵鸡飞狗跳,只知道有四艘飞天战船,还有一艘飞鸢战船向联盟最核心的地域全速奔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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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邹元靖是干什么吃的,派他们前去接应黄风派跟阴冥魔宗的飞天战船,竟然被对方给截胡了。”

    金阐教的解兵老祖此时气得肺都快炸了,自从结成元婴之后,解兵老祖还从未这样动过怒。要知道这次为了接应黄风派与阴冥魔宗的战船,携带了大量的灵石。

    虽是逃回了一艘,但损失的灵石却是数以千万计,便是战月盟,咬牙挤出这笔灵石也不轻松,他们可是为了第一时间将陆小天的战船扑灭,将祸患扼杀在摇篮之中。哪怕现在只是损失了一艘,但一半的损耗也足以让所有人肉疼,更为可恨的是,这次损失的是金阐教的一艘飞鸢战船,还有大量被灵炮轰成渣的弟子。

    除却这些还不算,更让整个战月盟元婴老祖震怒的是对方居然再夺三艘战船,实力大增。

    “教主,元靖虽有过错,但谁又能料到对方行踪如此诡异,竟然不直接奔赴战场,而是转向。怕是此时连望月修仙界的那帮老祖都被蒙在鼓里。”

    金阐教的另外一个元婴老祖邹培林冷冷地说道,这次的差事是他好不容易从解兵老怪手里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争过来的,原本以为邹元靖会轻松立功,没想到一锅好汤竟然煮出了馊味。

    事情办砸了不说,还捅出了天大的窟窿,现在连下面的金丹小辈都已经拿不定主意,得他们这些元婴老祖决议才成。

    “再说,对方虽是夺了战船,灵石可未必足够。”

    “灵石不够?对方五艘战船还会速度全开,向我盟灵丹产出之地,全力奔袭而来?五艘战船,一次齐射便是五十门灵炮同时开火,后果之可怕谁都清楚,谁能去赌对方没有足够的灵石?”

    解兵老怪冷眼道,这邹培林,仗着自己的实力不比自己弱多少,多次公开顶撞于他,不轨之心昭然若街,若非这次大战,只怕两人已经刀剑相向了。

    邹培林顿时一阵语滞,虽说按常推论,正常情况下,对方绝无可能携带那大量的灵石,可眼前的情况,哪里又符合常识?战月盟两百年也没有碰到过这种咄咄怪事。

    “好了,不要再争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想办法化解危机,在这里念牙疼咒,可咒不坏那五艘失控的战船。”天蚕邪尊扫了两人一眼道。

    “眼下望月修仙界那边正全力开战,前线激战不下,一时间也抽不出足够的飞天战船过来驰援,其他地方就算是有,也是远水不解近火,好在还有防御大阵,只是那九龙抱元阵启动代价颇大,方才已经挤济了一批灵石前去,没成想成了肉包子打狗,咱们这些老怪物,虽是不能直接插手战事,但凑些灵石,想来应该没问题,事关重大,现在不是吝啬的时候,各自掏掏家底吧。”

    “天蚕道友说得不错,真要是炼制灵丹之地被人端了,无论是那些炼丹师,还是那大批的灵草,咱们都损失不起,否则没有了这些疗伤,精进法力的丹药补给,后面还要不要打了。”

    劫生教的在妖月真人眉心一弯蓝月,上面寒光一闪,这次劫生教打脸可是被打得够重的,连门派大营都被人给端了。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我手上中品灵石,下品灵石有一千万左右。”

    “我星月魔宗也出一千万下品灵石。”

    “好了,都尽快,不要磨磨蹭蹭,一千万下品灵石虽是不少,但还伤不到在座几位的筋骨。后面如果有多的,其他那些不在的老怪,事后也得补上,这次捅出来的篓子,估计咱们这点灵石还打不了底。”

    天蚕邪尊也是痛快,直接将众人的灵石收罗起来。

    “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小辈,竟然做出如此捅破天的大事,还得惊动咱们一干老怪物来给下面的小辈擦屁股。”解兵老怪心里直道晦气,不过连人家损失最大的劫生教与星月魔宗都带了头,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以望月修仙界现在的小辈中,应该是没有谁有这般手段和胆魄。”天蚕邪尊眼里闪烁着寒芒道。

    “听说下面的小辈阿木桑六名金丹修士忽然殒落,倒也是离奇,似乎是在灵霄宫附近出的问题,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没有人逃回来。”

    “灵霄宫?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那陈鹤年跟我的赌约来,该不会是灵霄宫还有后手?”解兵老怪眼皮子一跳,眼下金阐教已经损失不小,若是再赔两颗结婴丹出去,他只怕也是欲哭无泪。

    “谁能说得清楚,应该不太至于吧,灵霄宫的宫主不是才刚战死不久,如果真有什么底牌,打了两百年,早打出来了。何至于藏拙到现在?莫不是对方有元婴老怪出手?要不咱们出手将对方拿下再说?”

    星月魔宗的魏北源眯着眼睛道,星月魔宗也算是星宿修仙界数一数二的门派,可两艘飞天战船都被对方劫走,仅剩下一艘飞鸢战船还在前线。这份气他怎么都咽不下。

    “魏道友此言差矣,望月山脉中出现鬼洞,天穹修仙界的一干老怪大部分都去了那鬼洞察看情况,比起元婴老怪的战力,咱们现在尚处于劣势,若是妄动,很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天蚕邪尊连忙摇头,然后面色一寒道,“我已通知火霄道友等人即刻返回,若是对方的元婴老怪真的插手进来,到时候咱们人手足够,再找望月修仙界的那帮老杂毛讨个说法。”

    “防御大阵所缺的灵石是解决了,现在再来讨论如何制住这五艘失控的战船,想要稳稳吃掉这五艘战船,我们必须调集至少五艘飞天战船,三艘以上的飞鸢战船,才有必胜的把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魏北源眯着眼睛说道,

    “只是抽调如此多的战船,远一些的,恐怕还得费些时辰,就近抽调,恐怕会导致前线战事失利,这次望月修仙界可是打出了真火。”

    众老怪顿时也颇感棘手,眼下就算是拿出灵石,也只是解除丹药产出之地无后顾之忧,但却并不是制敌的手段。

    “就近吧,每个地方抽出一点,咱们三大修仙界联手,终归兵力上占些优势,现在还是望月修仙界吃亏,咱们不从一个地方抽调,虽然花费的时间也是不短,但比起从东面调集战船,却是要省不少时间。”

    战月盟的一干元婴老祖一阵商议,算是暂时将事情敲定下来。

    而此时的陆小天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惊动了战月盟如此多的元婴老祖聚集起来,商讨对付自己的策略。

    若是知道,陆小天也不知道该是害怕,还是受宠若惊。

    当然,事实上陆小天就算是知道,此时也没闲功夫去想这些敌修如何了,现在他正面对暴怒的陈鹤羽。

    “陆小天,你现在在哪里?”黑色令牌中传来陈鹤羽暴怒的声音,“为何没有出现在指定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给望月修仙界带来了多大的损失,造成了多少修士的阵亡?”

    陆小天心里一阵鄙夷,这望月修仙界被战月盟压制得太久,所以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点希望,便是这些元婴老怪也按捺不住,只是对方将这些当成他陆小天该做的,未免太不厚道了。

    若是真按这陈鹤羽所说的,自己出现按时出现在既定战区,便算是吸引了大量的火力,为望月修仙界其他地方创造机会,但自己绝对逃不过后面咬着尾巴奔袭过来的五艘战船。

    战月盟吃了大亏,对于自己这个始作蛹者,恼羞成怒之下,如何会放得过自己,群起而攻之,陆小天都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情形。就算自己能仗着蝠王法翼逃出,其他人估计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陈鹤羽居然有脸跑过来责怪他。

    陆小天心里冷笑一声,但嘴上却是不能有丝毫的不客气。

    “晚辈离开望月修仙界一百几十年,倒是未能知道战局危殆到了何种地步,擅作主张,还请老祖见谅。”

    “你现在在哪里?”陈鹤羽深吸了口气,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到底是元婴老怪,对于情绪的控制极快。

    他也是被古剑宗的文长云,还有其他两个损失严重门派的元婴老怪一通臭骂。这才有些急上火。

    “现在正杀奔战月盟后方丹药产出,灵草屯积之地。方才与敌修一番激战,再次缴获了两艘飞天战船,一艘飞鸢战船。并且另外击落了对方一艘飞鸢战船,击杀金丹修士七人,筑基修士数百。解决了这么多敌人,想必对老祖缓和前线的战局有一定的帮助。”

    “什么?竟然又有如此斩获?”陈鹤羽惊讶地道。

    “而且其中的两艘飞天战船正是黄风派与阴冥魔宗的,晚辈也是运气好,刚好赶在他们补给灵石前杀到,否则再迟哪怕是几个呼吸,对方补给到灵石,晚辈怕也没功夫听老祖训斥了。”

    陆小天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但这陈鹤羽只要不是傻子,便能听出来陆小天的意思,无非是老祖你提供的消息有误,若不是我运气好,按你说的去做,恐怕现在已经身死道消了。

    “看来你也是个有福缘之人,战局可能会出现一点变化,你暂时先去攻击战月盟的丹药产出之地,我先去与古剑宗与青丹宫几大门派的老祖联络过后,再告知你如何行事。”

    陈鹤羽自然不是傻子,也能听出陆小天话里的意思,不过既然陆小天没有彻底把话捅破,他便装糊涂把这件事揭过了,陆小天毕竟是他与陈鹤年两怪新立的宫主。

    起初也确实是通过罗潜的推荐,看到陆小天在灵霄宫山门前的一战,目睹了陆小天的实力,才作下决定,认为陆小天是个合适的宫主人选,只是后来陆小天闹出这许多事情,让一干元婴老怪看到挽回战局的希望,在巨大的厉害干系下,才决定将陆小天作为弃子,灵霄宫获得的回报绝对不会小。就算赌了两颗结婴丹,只要扳回了战局,自然也是值得的。

    只是出乎陈鹤羽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望月联盟所有老怪的预料,陆小天竟然违抗命令,这也便罢了,可偏偏陆小天还生生从必死之局中撕开了一条路,现在战局的希望仍然还在陆小天身上。



    “此子如此心性,日后若是有机会,必成大器,只是隔胲已生,倒是不好办。”结束了与陆小天的对话,陈鹤羽皱眉说道。

    “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古剑宗,青丹宫因为这会耽误,可是阵亡了不少弟子。至于陆小天,终究是灵霄宫亏欠了他。此间事了,那些老怪有气,咱们多帮他挡上一挡便是。”

    陈鹤年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生到这个地步,而陆小天竟然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意图。站在望月修仙界的角度,在必要的时候舍掉一些弃子是必须的手段。

    而站在陆小天的角度,在已经知晓他们用意的情况下,难道就不许陆小天为了自己的性命挣开一条路?

    “罢了,好在这小子也能折腾,现在居然手控五艘战船,而且有四艘还是飞天战船,放眼作战双方的数百门派,有哪个门派能有咱们灵霄宫豪气?古剑宗与青丹宫损失不小,心里不痛快,但还有用得着咱们灵霄宫的地方,陆小天心里也清楚,输了,一切皆休,若是闯开局面,古剑宗,青丹宫吃些亏也得捏鼻子认了。”

    说到这里,想到文长云与姬千水后面吃鳖时的样子,陈鹤羽也是一笑。

    陈鹤羽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陆小天稍稍松了口气,自从回到灵霄宫之后,虽说没有像往常那般碰到无法抵抗的对手,甚至几场与金丹修士之间的斗法可谓没什么风险,轻易便击杀了对手。

    但这种在两大元婴集团的算计中游走的感觉着实不好,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是万劫不复,为双方所不容。其中的凶险,倒不比以前任何一次来得稍低。

    陈鹤羽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不过最终能否打开局面,还得靠自己的努力,那些元婴老怪,在吃了一次亏,损失了不少门人之后,不会让弟子为自己冒任何的险。陆小天很清楚这一点,将眼前的头头绪绪理清时,战月盟的丹药,灵草供应集散之地,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

    对方的防御灵罩已经开启,像这种大型阵法,平时大多数时候沉寂,不是说开就开,得有一个过程,哪怕是灵石足够,加快进程,也需要些时间。

    眼前几艘战船才出现,那防御大阵就已经开到了一定的规模,可以判断战月盟的元婴老祖早就作出了安排。

    “陆道友,打还是不打?这是九龙抱元阵,至少上百阵法师一起施法才能主持。消耗灵石更是不菲,想要轰开这阵法,以咱们两艘飞天战船,只能同时有二十多门灵炮齐射,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得到的。”元敏传音过来问道。

    这阵法分据九位,每位由三十六根石柱,摆出龙型。九个方位上,九条由石柱组成的巨龙呈环抱之势,抱守中央核心区域。阵中藏阵,极为玄妙。元敏是阵法大家,陆小天也不差,能看出名堂来。

    “打什么打,去战月盟修理,打造法器,灵器之地。”陆小天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战月盟只道他率五艘战船气势汹汹地扑杀过来,也许会猜测自己的灵石是否足够,但毕竟只是猜测,不敢真去赌。

    这防御大阵防御能力不凡,一旦开启,便是五艘战船火力全开,一时半会也敲不开这乌龟壳,威力大,所耗灵石自然也多。

    只是陆小天原本是冲这丹药,灵草聚集之地而来。但也并没有想过真有多少斩获。只是想搅乱对方的布局。

    而现在陆小天真正的意图,是去对方炼制法器,灵器之地,那里需要锤炼大量的各种灵矿石,类似世俗凡人打铁的活计,但任务更加繁重,不是修士,根本撑不过来。

    战月盟与望月修仙界开战这么多年,自然抓了不少俘虏,按照秋如意等投诚的筑基修士所言,除了一部分被一些门派的前辈用于修炼邪恶的功法之外,相当一部分都被封住了大部分本领,拉到这边来干苦力。

    很多被俘虏的修士都给活生生的累死了,在旁边的断狼谷,下面的野狼,一些低阶的狼妖兽,不知啃食了多少修士的尸体。现在下面的白骨都堆得跟山一般。

    陆小天虽是又缴获了三艘战船,实际上战力却是不升反降,最大的原因便是没有人手。实际上凭着这两船实力无法完全发挥的飞天战船,对于战月盟而言,威胁虽是不小,但也还没到无法容忍的地步。

    不过一旦陆小天获得足够的人手,五艘战船战力全部发挥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否则这战月盟的老怪也不至于会如此紧张。

    陆小天的真实意图实际上是来救解一部分人质的,将缴获的三艘飞天战船发挥出来便可。战力大升之后,进退的余地都大了很多。不至于现在这般,颇受掣肘。

    而且各种灵矿石通过那些飞行,却没什么战力的货运灵船运过来,占地太广,根本不是什么大型阵法能遮蔽得住的。

    陆小天一路闯过去,也没碰到什么抵挡,甚至有一艘千机门的飞鸢战船,陆小天也没去理会,眼下抢人第一。

    战月盟的矿场,那些最高层的锻造师保护严密,呆在极为坚固的洞府内,而一些作为矿奴的俘虏,还有一些低阶的炼器师自然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待陆小天带领几艘战船风驰电掣而来时,这里仍然有不少运载着大量灵石的灵船泊在半空之中,等待低阶修士与矿奴卸货,打造灵器,法器,所需的各种灵材太多,普通的储物袋根本盛不下,这些灵矿石也是从四处的矿洞中收刮过来的。

    “先把这些船打下去。”陆小在站在船头处,看到那些灵船时,冷声说道。

    轰轰轰....灵炮上打出的一道道灵光扫到这些灵船之上,一炮下去便是一个大窟窿,这些灵船的只是用来运货,无论防御,还是速度,都远不如战船,唯一便在于体型大,可上面装截的灵矿石,诸如玄铁矿,黑砂铜之类的难以计数。沉重无比,往往一两炮打下去,这灵船受到一定创伤,便被上面装载的灵矿石直接压沉,在空中打着摆子,向地面摇摇晃晃地坠落过去。



    “混蛋,望月修仙界的那个小辈到底想干什么?”此时战月盟的一众元婴老祖中,有几个损失最大的气得是暴跳如雷。

    另外一些人也是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如此多的老怪,竟然拿一个金丹小辈全无办法,简直是在活生生打他们这一张张老脸。

    这些人中,任何出去一个,都足以轻易地收拾陆小天那五艘战船。对方甚至来不及开炮,他们便能飞抵战船之上,进行一面倒的屠杀。

    对于金丹修士防御力强悍的护船阵法,在元婴老祖面前,什么都不是。

    而更让这些人恼火的是,下面那些门派的门主,宫主,掌门什么的,都在向他们这些元婴老祖求援。

    毕竟虽然直接上战场的是金丹以下的修士,但真正拿主意的却是元婴老祖,只是现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这一干元婴老祖已经没有太好的办法来挽回局面,甚至暂时拿不出足够的策略应对这危局。

    很快,这些元婴老祖在那炼器的场地一踏糊涂,大量俘虏被抢到战船之上时,他们也终于弄清楚了陆小天的意图。对方竟然是来抢救俘虏的。此时众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真要说起来,除了那些运送灵矿石的船只损失了一些,损失了一些俘虏之外,其他损失倒也不算太大,炼器水平高一些的,都有洞府保护,那些灵矿石落到地面,也只是重新收起来麻烦一些。”天蚕邪尊皱眉说道。“现在关键是尽快抽调足够的战艘过来,剿灭掉这几艘战船。”

    “你们说,会不会是对方抢了战船之后,人手不够?”星月魔宗的魏北源忽然说道,“原本他那两艘飞天战船都是夺自我星月魔宗,另外又炸沉了劫生教的船只,如果当时他们人手够,又何必如此,要知道天池谷的战船上,并非战时,驻守的人员并不多。”

    “而后来被对方夺走的阴冥魔宗与黄风派的三艘战船,则完全是巧合。对方得多少人手才能完全控制这五艘战船?如果说对方在出发前,就想到会夺这么多战船,未免也太荒谬了。”

    “是了,现在双方的战局如此紧张,望月修仙界现在在前线血战,吃亏是一定的,对方如果五艘战船战力完好,肯定会第一时间杀奔战场,何苦来抢俘虏,做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金阐教的解兵老怪此时转过弯来,一拍前额醒悟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对方羽翼已丰,真是该死。”天蚕邪尊等一行人均是面色难堪,如果对方实际能动用的战船有限,他们快一些抽调前线的少数战船便能达到灭掉这只船队的目的。

    现在却是悔之晚矣了,这五艘战船算是真正成了气候。

    正如这些元婴老怪预料的这般,这些炼制,修炼法器,灵兵的地方损失确实不大。

    甚至那些低阶的炼器士,还有一些驻守的低阶修士,除了因为灵船被击毁时,被那些灵矿石压死的倒霉蛋之外,现场只是看上去一片狼藉,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只不过陆小天并没想过要给邓方带去多大的损失,此时陆小天的目的只有自保,壮大自身实力,尽可能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在两艘飞天战船的威慑下,三艘几乎空着的战船轮流降落,接应那些矿奴上船。陆小天一直在地面,然后随着最后一艘战船升空。

    不少沦为矿奴的望月界修士,本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逃不出活生生被累死的下场,毕竟他们对战事也并非一无所知,战月盟的修士都已经打到了天剑山,望月城,玄叶城等上百仙城失守。

    这种情况下,望月修仙界还能有什么盼头?但就在这些搬运工,苦力已经彻底绝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苟延残喘,天空中四大一小,五艘战船杀奔而来。不为别的,那战船一艘艘降下来,明显只为接应他们这些俘虏而来。

    只怕是有什么大人物的子弟被俘虏了,望月修仙界才会干出这般大的阵仗,甘冒奇险。机会就在眼前,俘虏们哪里管得了什么大人物不大人物,甚至不需要陆小天喊话,那些吃够了苦头的俘虏们,便蜂拥着向战船涌来。

    几艘战船算是人满为患了,当然,只是载些救回来的俘虏,还不至于会影响到上飞天战船与飞鸢战船的速度。

    各门各派的俘虏都有,陆小天事先每只战船上都安排了几名灵霄宫的筑基修士,负责指挥这些俘虏,这些俘虏平时要做苦力,战月盟只是封住了他们动用大部分法力,便是不解封,操控这些灵炮有些吃力,但架不住人多,一轮轮换,人手也足够了。

    “你,你是陆师兄?”俘虏群中,一个面黑憨实的中年汉子,脸上瘦得脱了形,如同皮包骨似的汉子,看着陆小天,忽然身形一颤。

    “你是?”对方容貌改变太大,陆小天一时间也认不出是谁了。

    “陆师兄,是你,我是彭大用啊。”彭大用号淘大哭起来,虽然资质一般,但他的机缘不错,六十多年前,被敌修追至一处险地,侥幸突破到了筑基后期,本想着积累战功,哪一日能有幸得到凝金丹,成就金丹大道。

    可是没曾想,他金丹大道的梦才做了不过两天,便被几个千机门的修士围攻,力战不支被打成重伤晕过去,醒来时便被扔到这里来干苦力,这一做便是六十年。跟彭大用一起被抓来,甚至不少后面被抓过来的都已经活生生被累死,或者是被打死。

    失去了一甲子的自由,彭大用原本已经绝望,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可没想到今日天降神兵,竟然出乎意料的获救了,而带队之人,还是以前同他一起在望月城拜入灵霄宫的陆小天。

    后来陆小天成为了灵霄宫的风云人物,只是在风头最盛,力压战月盟筑基修士之时,便神秘失踪,没曾想现在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救了他。

    “彭大用,是你。”陆小天顿时一阵惊鄂,伸指弹出一缕法力进入彭大用体内,解了其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