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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说这血脉听起来,岂不更像是一种诅咒。

    这次发丘指从昆仑山上下来,可也是为了与我家联姻的,说的简单一点,就是给我找个媳妇。

    而且我娘还与发丘指渊源颇深,这次又经过我二爷爷的梳理,那我们郭家,也就是诸葛家族和上官家族,其实不是一家人嘛!

    虽然没有诸葛魇和乌兰仙那么夸张,但实质上,我跟我未来的媳妇都是两支血脉结的果子,那不就是近亲嘛!

    这种感觉,确实很难接受。

    我于是就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二爷爷,二爷爷却很耐心地说道:“你小子就偷着乐吧,昆仑山的古族那是女娲的同族,血脉保留的最为纯正,都是美人坯子,那上边的人虽与女娲同族,但是很大一部分人,不是女娲的后代,昆仑山古族体量也很庞大,已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了,咱们巫咸国确实是伏羲和女娲的后代,伏羲的同族血脉已经和巫咸国混为一体了,在这一点上昆仑山就分的很清明,要是有外族的血液加入进来,一定要入族谱记录明白,已保证本族的血脉不失传,巫咸国的男子与昆仑山古族女子生的孩子,都会随男方,三元血为显性基因,相反如果是昆仑山古族的男子与巫咸国的女子生的孩子,也会随男方,麒麟血为显性基因。”

    “也就是说,现在跟你要订婚的人,是跟女娲拥有着相同的血脉,但并不是她的后代,虽然你们有血缘联系,但是你们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知道吧?”

    我似乎有一种听懂的感觉了,僵硬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二爷爷您说,既然乌兰仙也厌恶与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而且诸葛魇也是保守派,秉承着先人的遗志,那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和乌兰仙在一起了呢?”

    看得出来二爷爷很反感这类的话题,不过他还是语重心长地跟我说道:“这话要聊到这儿,就不得不说昆仑山和巫咸国分裂出去的部分,试炼丹药的一次历史变革,昆仑山的血脉要比巫咸国的血脉温和一些,他还是能跟其他族的人通婚,不过后代都活不长,必须要用三元血冲开许多淤塞的动脉和静脉。”

    “而三元血是至刚至阳的,倘若与外族生了孩子,都会不成功,如果那个外族是一个女性,一怀上孕就会被活活的烧死,所以分裂出去的两族,必须依靠丹药,稀释身体里本身血脉,慢慢转变基因,从而进行一代又一代繁育,所以就会进行大量的试孕,为了增强下一代的能力,当初的猃狁国还学习古苏氏的种蛇术,将两头乌受精卵种在人的身上,这才会导致有那么多四手怪的原因,总之那是一次非常失败的举措,最后被诸葛魇封在了黑狗岗子。”

    “当然,诸葛魇和乌兰仙的联姻,还有另一个层次,那就是争功赐名,与大禹水国一战,巫咸国临近的长江决堤了,大禹的手下骁勇善战,很擅长水性,来去自如,巫咸国不像昆仑山古族很擅长武力,而且人又很少,便退到了大西方,用那里多变的地势做防,用堪舆数术设阵,才使大禹不敢贸然进攻,于是后来,巫咸国才在西域建立了‘云纹寺’,云纹寺又设置了一个部门,叫做风云使。”

    “在云纹寺叫风云使,但在外面就称谓巫葬派,那时候很多人也知道巫葬派其实就是巫咸国的遗子。”

    我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过程,但我对于巫咸国的溃败有了一丝的不解,便问二爷爷道:“既然昆仑山和巫咸国关系这么密切,那为什么昆仑山不出手相助呢?”

    二爷爷摇了摇头,说道:“古时候交通怎会发达到今日这种程度,巫咸国位居多战的中原,想救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后来才成立了盗墓派,专门打压封建制度,制造恐吓。”

    他又接着上一个话题,说道:“风云使都是黄袍加身,共有三个职位,诸葛魇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个,当时的他建功心切,建立了匈奴国,一心推翻世袭制度,结果下场是失败了,他何去何从,已经是个谜了,不过这方面,你爷爷更了解一些。”

    “好了,快吃吧,你不知道的多了去,慢慢地你就知道了。”二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说实话不是十分的能够听得懂,不过大致上也能了解个大概了,我捋了捋过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很短的马尾,忽然让我想到了发丘指,那么他的麒麟血有什么作用的,我的三元血可以燃起三昧真火,那他的呢。

    我抓了抓头发,又非常不好意思地问二爷爷道:“那个……二爷爷,您说咱们三元血这么厉害,那昆仑山的麒麟血是不是也很厉害?”

    二爷爷差点没呛到,指着我,说道:“好了啊,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要问起来没完没了,那咱爷俩可没时候去见你爷爷了。”

    没办法,二爷爷又开始娓娓道来:“葬儿啊,其实你不要觉得你是伏羲女娲的后代,你能够喷出三昧真火,就引以为傲,虽然说麒麟血是没有三元血一样表面厉害,但是三元血和麒麟血混在一起,还是麒麟血吃香,倘若昆仑山的男人和咱们巫葬派的女人,生了孩子,不管男女,他都是身负麒麟血,而且还能够延长寿命,但是咱们巫葬派和他们的人生了孩子,虽然不管男女,都身负三元血,但是却没有延长寿命的作用,但是生出来的孩子,确实很健康,只有极少数的孩子,会双显性,才会有千年的寿命,但是这样的很少很少,百年不遇。”

    “那二爷爷,怎么才能证明我是双显性呢?”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二爷爷气的把罐头扔到了地上,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说别问了,再问黄瓜菜都快凉了,猴年马月才能去见你爷爷啊,我的大孙子。”

    我赶紧打住,悻悻地低头吃起来,心里默默许愿自己是双显性,这样就可以多活很多年。

    我和二爷爷吃完了,围着水眼走了几圈,消消食。

    背上背包,我又给刀把子磕了三个头,心说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这里安静,兄弟好好沉睡吧。

    完事,我跟着二爷爷,一头扎进了水眼。



    我屏住呼吸,在水眼下奋力地狗刨,在老家内蒙那地方,离着海河就千万里,根本不熟水性,这水在上面是清凉凉的,但是潜下去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本以为下头,会是黑漆漆的一片,因为从上面看,全是黑色的石头,当真正潜到底下,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我和二爷爷的腰上,连着一条三米左右的细绳,我跟着他脚底一蹬,拐出了黑石头形成的水道,渐渐看见了紫绿色的光亮!

    我心说水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光?

    二爷爷拍了我肩膀一下,指向了水底的深处,只见那水底竟然长满了发着绿光的草,上头一簇簇的紫色水母,畅游在水中。

    从高处望下去,很是模糊,不知道那水下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些光很诡异,让人觉着异常的不舒服。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就到一分钟了,我一蹬腿,实在没有忍住,呛了一口水,二爷爷看样子很是从容,不过他倒是一直观察我,见我憋不住了,指了指上方,带着我往上游。

    逐渐的,我的耳朵嗡鸣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到了头晕耳鸣的地步,只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愈加沉重了,没忍住,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水。

    正当我觉得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紧接着,二爷爷推了我一把,就冒出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一看,头上宛如浩瀚的绿色星辰一般,全是神草灯虫,河堤上纠缠着密集的树根,一棵棵乌青直直的挺向了黑黝黝的上空,我很难想象这里的空间该会有多大,总之难以估量。

    我和二爷爷扑腾着水花,向河堤游去,抓住一条树根上了岸,坐在地上剧烈的呼吸起来。

    这乌青树的树干,被一层密致的绿色小细叶覆盖着,但是再去看顶上的树叶时,却是粉紫色的,开着像牡丹一样的血红色花瓣,有的树枝上还结了许多的紫皮果子。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农野》古书,是明朝一位叫做刘兴的人所著,他在那个时候,是一个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的秀才,他老爹是几百亩的农庄庄主,他倒是很爱研究植物,拿现在来说,他就是一个植物学家,他曾记载,同颜色的光去照养同颜色的叶子,任何植被都不会存活,也就是说,用绿色的光来照射绿色的叶子,乌青木应该不会存活才对,此时眼前的乌青树树冠有粉紫色的叶子,这我能够理解,但树干上的小叶子也能存活,这就很诡异。

    而且栈道那边更诡异,绿色的神草灯虫照射着乌青木上的绿叶,绿叶反而越长越茂密,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二爷爷抖了抖背包,在下面拧了几把,甩甩手,轻声说道:“别傻愣着,葬儿,我们沿着河边一直走,然后从结界的桥底下,爬上去,就到了,注意观察四周,最好不要发出什么响声,这里怪物太多,很可能白面猴霸正在伏击我们,另外青皮蛟怪会伪装成青色的树根,一定要观察仔细些,不能着了他们的道行。”

    看到二爷爷说话的样子,虽然表现出十分的谨慎,但也不难看出他又是非常的从容,好像这地方,他来过几百遍似的,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我的左耳朵,这让我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的眼睛歪了。

    我没有答应,只是继续观察他的眼睛,这下我登时害怕了,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耳朵,心说这他娘的不会是被水鬼附身了吧,我赶紧戳了他一把,叫道:“二爷爷……二爷爷?”

    还没等我说出第三声,忽听左后方的林子间刮来一阵风,与此同时,二爷爷大喊道:“危险!快趴下!”

    说着,抱住我的头往下一压,一阵凉风从头上掠了过去,能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紧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砸起两米高的水花溅了我一身。

    我抬头一看,是一条四米左右的大鳄鱼,但是它的腹部要相较普通的腹部要长上一倍,肚皮是白色的,脊背凸起的鳞片像盔甲一般,它一击不成,张开血盆大口又扑了过来,我和二爷爷往两边一跳,我立马向二爷爷喊道:“二爷爷,枪在我的背包吗?”

    “在你背包,这是食人鳄,子弹估计打不透它的皮……”二爷爷还没等说完,食人鳄一昂头,咬住了我和二爷爷腰上绑的那条细绳,一股巨大的力道,使我和二爷爷脸对脸的趴在了食人鳄的头上。

    我一看食人鳄的眼睛近在咫尺,何不戳瞎它。

    我抽出军刀,对着二爷爷喊道:“二爷爷,刺瞎它的眼睛!”

    说着我刺向了食人鳄的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也是快到了一个极致,我一刀就将它的眼睛戳得直冒血水,它一吃痛,脊背一弓,送开嘴就撤了回去,二爷爷反倒扑了个空,没办法,他只能把短刀插回去,从大腿上把那支步枪解下来。

    他抖了下腰上的细绳,说道:“别愣着葬儿,快把绳子解下来。”

    二爷爷将细绳的一头,系在了步枪的扳机上,防备地盯着食人鳄。

    它吃了我们一刀子,现在一时不敢进攻了起来,血水流进了水里,一下子被它搅弄的浑浊不堪,水下的水母也沉下了水底。

    食人鳄的下颚以非常快的频率震颤着,发出清脆的嘎嘎声,顿时,乌青树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二爷爷朝着我喊了一嗓子,“这家伙在吆喝同伴,大孙子,你先跑!”

    我掏出手枪,扔给了二爷爷一把,与此同时,果然在河提的上头,爬下七八条食人鳄,我对准爬在前头食人鳄的眼睛,就是啪地一枪,这一枪正好打瞎了它的眼睛,水里的食人鳄一下子发起狠来,对着我张开大嘴,扑咬了过来。

    二爷爷看准时机,将步枪像掷长矛一般,狠狠地插进了食人鳄的嗓子眼,食人鳄咬住就往下吞咽,二爷爷一拉绳子,步枪就在食人鳄的嗓子眼炸了膛。

    我一看河堤上的食人鳄,快要冲下来了,立马对着二爷爷吼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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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犼帝:我想说一个非常可笑的事情,就是我习惯码完字就上传,然后再改改错别字什么的,结果去盗版的一看,虽然第一时间盗了我的,可惨不忍睹的是,那么多错别字,但是一看正版(专门看书的起点APP软件),一个错别字都没有,这也许是我抵制盗版的一种做法。所以看盗版的朋友,还是来看正版吧,第一次下载起点APP,免费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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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堤上泥泞不堪,跑起来相当的费劲,后头的食人鳄脚上有蹼,简直健步如飞!

    心说怎能吃他娘的这窝囊亏,回手就是招架了几枪,它们背上的坚皮硬的邪乎,直冒火星子。

    二爷爷扔出来几颗烟雾黑蟾子,吩咐我说道:“咱爷俩儿别在泥里喘大气儿了,上去林子里跑的快一些!”

    言下正应了我的意,抓住树根只往树林子里攀去,进了树林子里,跑起来确实轻松的多了,左拐右拐就将食人鳄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二爷爷又看了看我的左右耳朵,谨慎地说道:“这里更不安生,到处都是陷阱,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跟着我走。”

    说着二爷爷就要转过身子去领路,我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他道:“您眼睛没事吧,您怎么看我的时候,却看我的耳朵。”

    他又看了看我的左右耳朵,说道:“这是一种野外生存技能,其实不是看你的耳朵,是无时无刻都在观察者你的后面,人在眼前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腾出功夫去观察四周,懂了吗?”

    原来如此,二爷爷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估计都怀疑,他是不是撞邪了。

    我跟着他的步子,一直往前走着,话说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为什么还能给我带路,而且我也并没有看过,他拿地图什么的。

    这就让人很奇怪,但是我一直问他问题,他肯定烦,所以我不如旁敲侧击一下,也显得没那么直白。

    我拉住他的胳膊,指了指右侧的方向,说道:“二爷爷,您走错了,这边才是正确的,你走的方向有动静。”

    二爷爷仔细倾听了一下,右边方向的声音,确实很安静,但是他说:“你跟着我走就没错,不一定安静的地方就是好地方,走着。”

    敲他的时机到了,我怎么能够放过他,就说道:“二爷爷,你也说过你没来过,咱俩都是头一次,你又没有地图,你怎么会认路认得那么清楚,对吧?走走,还是跟大孙子走。”

    他看了看我的左右耳朵,指了指我,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跟你二爷爷我,在冒什么坏水?快说,到底啥个意思。”

    果然瞒不过他,不过既然他主动问我了,正好中了我的下怀,我直奔主题地说道:“啥个意思?二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大孙子我,你也是第一次来,可你带着我左拐右拐,在这么密集的林子里,一点都不慌张,跟我坦白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左右耳朵,二爷爷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他说道:“你小子一点都不憨啊,问得多看得细,不达目的不罢休,好啊,二爷爷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说着他指了指一棵树,我只见树干上被刻了一个记号,是一个箭头,这记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有人的食指那么长,只要足够细心,这种记号不难发现。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骄傲地指着树干上的记号,说道:“知道吗?这记号的主意,可是你二爷爷我出的,每隔开大约二十米,就会有这样一个记号,记号嘛都是离地面一米左右,所有特别好找,当然这条路是你爷爷趟过的。”

    我顿时有点无法理解,就用了一些责怪的口气,对二爷爷说道:“二爷爷,既然是我爷爷标的记号,您为什么不老早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啊?”

    “这这……”二爷爷顿时语无伦次起来,脸色微红,恼羞成怒地说道:“告诉你个球,这都是考验你,考验你知道吗?没想到你这孩子倒也不傻,我替你爷爷放心了,别墨迹了,赶紧走着!”

    看他那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是我拆了他的台,心里估摸着,这老爷子是在我面前装高深,想树立起一个特别牛顶天的形象,不想却被我拆穿了,着实有些招笑。

    话说到这儿,另一个问题,不得不说出来,正好给二爷爷拉回一局,他要是肯告诉我,我就卯足了劲儿夸他如何如何有学识就是了。

    我于是就把乌青木的事情,说了出来,“哎,二爷爷,您说这乌青树奇怪不,我之前有看过一本古书,叫做《农野》,是专门研究植物的,按理来说的话,这神草灯虫发出绿色的光,是不可能也不利于乌青树木上的小绿叶生存的,可是您看。”

    说到这儿,我就去指着树干上的小绿叶,“您看这叶子的长势,这里全是绿光,这怎么可能会有同样的绿叶呢?”

    二爷爷摸了摸下巴,用手摘下几片小叶子,嗯了一声,说道:“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以前倒是听你爷爷讲过‘阴间树’的故事,说的就是这乌青树,据说这乌青树是长在阴曹地府的,那地方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的阳光,但是这乌青树却是长的一片一片的,十八层地狱其中有一个酷刑,就是将生前犯了罪的孤魂野鬼,挂在树上,遭阴兵的抽打,然后奈何桥的孟婆会采摘这树上结的果子,榨橙汁做孟婆汤,这些孤魂野鬼受完了酷刑,决定改过自新,于是就去奈何桥喝孟婆汤,转而投胎,重生为人。”

    “这等事情,我不跟你说,是怕吓着你。”说到这儿,二爷爷挥手示意了下我,说道:“快走吧,这林子里,听你爷爷说,七妖八怪的特别多。”

    说着二爷爷向前走去,我跟上去,看了看那个箭头记号,心说我爷爷这个老爷子,莫不是每次说出去走茶贩盐,都是来研究这魔沟来了。

    二爷爷告诉了我记号这个事,其实能提供很大的效率,我和他一起去找记号,很快路就走的快了不少,只不过走在林子间久了,确实越来越觉得有股寒气,只往后脊梁骨钻。

    走的腿快发麻的时候,我发现这里的裸露出来的石头,已经开始变成了花石头,黑色渐渐褪了不少,也就预示着这里的磁场消减了很多,本应该我戴的机械表会被磁化才对,但我仔细去观察表的时候,发现这表的材质很不一样,应该是艾狄生专门特制的一种防磁机械表,要不然早就影响校准了。

    二爷爷忽然手指着前方,两头石麒麟栩栩如生,他说道:“结界到了。”



    我原本以为,所谓的结界,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的,结果只是一座石桥罢了。

    走近一看,这石桥又是极其的古怪,一头露在外面,另一头探进了水帘瀑布之中,正好刚才那条河的水,就是从这流下去的。

    心说这是什么桥,这瀑布冲击而下的力道可不小,俗话讲水滴石穿,竟然没被冲断,叫人心中直喊怪哉。

    整个桥宽能有十米左右,但不是很长,桥头的两侧与桥身连着两头石麒麟,麒麟是一种瑞兽,在古书上多有画像,我倒是不眼生,与古书上画像不同的是,眼前的麒麟显得更加阴森,前身如虎,且强健有力,后身如豹,迅捷无比,尾巴很像牛的尾巴,至于头部则很像龙,一双倒八字的眼睛深邃狭长,让人心生畏惧。

    两头麒麟的桥中央,有一块两米高的石碑,隐隐有字,我和二爷爷前去查探。

    有几道一气呵成的古字,这种文字远比甲骨文更加古老,更接近自然之象,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图画,显得灵巧生动。

    大致内容是:

    此乃二界之界碑,一界一法则,入者须慎,生死看天命。

    凡无能之辈,闯入者,皆视草介野灌。

    二爷爷啧了一声,用手点了点界碑上的古字,说道:“跟你爷爷,说的一模一样啊。”

    我望了望桥尽头的瀑布,是从很高的岩缝迸射出来了,水势过于湍急,宛如一条雪白的锦缎,哗哗地冲击着桥面,激荡出三米多高的水雾,好像下一刻,这石桥就要被水冲断了一般。

    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这可真是个奇迹啊!这么壮观的瀑布怎么说也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之久,坚强的抗击这么强大的瀑布,而不崩断,实在是难以置信。”

    二爷爷拍了下我的脑袋,白了眼我,说道:“你懂个啥,这石桥的石材里填充着大量的磁石,不知道是哪个祖先修的,这瀑布看似力道极大,但是石桥的表面有着一层磁场,所以水是落不到上面的,都被弹了出去,要不然就算是铁,也早给冲断了。”

    “咱们越往那头走,石桥的磁力越强,慢慢地我们就会像踩棉花一样,凭空的浮起来,当接近瀑布的时候,你爷爷说,必须要身子前倾到最大,然后用腿奋力奔跑才能穿过瀑布,记住,那力场就像是弹簧一样,你越用力,同样它给你的力度也就越大,也越好过关。”

    “二爷爷,你不觉着,我们能顺利地走到这,是不是太简单了,您说的青皮蛟怪,怎么一直没出现?”我回头看了看乌青树林说道。

    “按理说,确实顺利了点,不过苏妲己想要进去,也得从这走,很有可能被她引了去。”二爷爷说道。

    我觉得也很有道理,二爷爷让我睡了那么久,又给苏妲己留下第三只眼的线索,都应该是算计好的计谋。

    二爷爷又扯出了一条细绳,叫我拴在腰上。

    我们为了找一下感觉,又互相拎着对方的脖领子,然后找那种最大前倾向前蹬的感觉。

    随后我俩高喊一二一二,冲向了石桥的尽头。

    ***

    犼帝:快过年了,相信大家跟我一样都在购置年货,哈哈,确实很忙,今天就更新一千字,反正过年也不断更是无疑的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实话讲,我心里有数,这确实很没有把握,从千尺高的岩缝中倾泻而下的水流,那重量是极其恐怖的。

    我们从底下冲进瀑布,非得砸死不可,但爷爷从这里经过,又提到了力场,那么水接近桥的一刹那,很可能是被巨大的反斥力给硬生生地弹开了,当然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科学上的考验。

    只一刹那,并没来得及去多想,当接近瀑布的时候,我闭眼咬紧牙关,几乎是趴在桥面,脚上用力地向前蹬,本以为会摔倒,或者是被弹开之类的,没有到,冥冥中却有一股软绵绵的力道,将我不断地拖起来,很快我和二爷爷就冲进了瀑布里头。

    进去之后,没想到里面又是山洞,也有大量的神草灯虫,只不过其中又混杂了其它颜色的飞虫,散发着色彩斑斓的光芒,虽然还是山洞这一点倒不错,不过这里就有了很多的人工痕迹,边角休憩的四四方方的,这一看就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结果,洞壁上,拥有着大量的图腾壁画,充斥着盎然的想象力,低头饮水的梅花鹿强健且神秘,绽放的鹿角上,十个眼色不同的月亮,使人称奇。

    这一幅幅惊艳的壁画,以前都没有见过,这已经不属于地球的自然景象了,琳琅满目的一直延伸向上,我和二爷爷是站在底层的巨大方形石阶上,往上倾斜是宽广亘长的大型石阶,肯定是通向地面的,我这么觉得。

    而且这里的石头,已不再是黑色的了,通体都是如非洲大峡谷的棕色体系,非洲大峡谷我在北平的时候,经常看一些来自西欧北美国外理事馆的杂志,有一些为了在洋学堂普及其它国家的文化知识,我都会使些小钱弄几本瞧瞧,顺带长个见识,确实老家跟北平是没法相提并论的,我看到了太多的东西。

    二爷爷高兴地不得了,拧了拧身上的水,说道:“哎呀,这里好地方,我还真想在这里养老了,这里是个世外桃源,物美花香,这是一个新鲜的世界。”

    我也学着他,去拧巴自己身上的水,就问他道:“二爷爷,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球吗?这壁画上的景象,都不像是地球能够看到的啊。”

    二爷爷指着洞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说道:“你看!大孙子,这一幅幅壮观的景象,都是这个世界拥有之物,都是祖先一笔笔画出来的,这是一个新世界,当然不再是地球了,这里按照天行星象来说,是星系另一端的新世界,最古老的传说,都是以这个水帘洞传到我们的世界的,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属于外星人,殖民者,现在祖先还被天石的力场囚禁在一块地域。”

    我听得懵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个盗墓派的后人,此刻已经不在地球了!

    我连忙伸出手去打断二爷爷,惊呼道:“您等等您等等,什么!您是说咱俩已经不在地球上了?是在什么……星系的另一端?……的的新世界?……这,这到底咋回事儿呀?二爷爷,我怎么听糊涂了。”

    二爷爷叹了一口气,有非常跟我耐心的讲道:“大孙子,你且听我给你慢慢讲来,其实是……”

    ***

    犼帝:其实,这本是我从高三有的想法,大纲和世界观呢,慢慢从三十六派丰羽到更多的东西,我之前呢向以前的编辑推荐过,我的意思是推一推,因为《盗墓派》自从签约PC端试水推,上架PC端小推,就再也没有推荐过了,今年我大学毕业了,没办法苦求主编新换了责编,希望能够用不断更打动他给点推荐的资源,成绩不太好,可能是我上学的时候,真的经常断更,可那个时候正在上大学嘛哈哈。这本其中包含了大量的推论,这些推论都是用各行各业的知识累积而来的,可以说我对这本很上心了,虽然鬼吹盗笔珠玉在前,可我也不嫌弃市场冷淡,仍然在写,那么多人对这本,谈过观后感,说后面越看越好看,但是前面的引子太长了,建议我改一下,嗯,我采纳了,虽然我很执着,但是人慢慢大了,也得为饭碗着想了,这本虽然目前还没被推荐,但是我还是会去研究研究其它题材的书,比如我的玄幻《封神之道》,当然这本仍然会连载,也希望看盗版的朋友也看看正版给我订阅,让我好好写写,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写不下去了,并不是因为我的灵感枯竭,而是我要吃饭,没有推荐真的没法写,这是人之常情,让我想起以前编辑的一句话,你的不符合市场胃口为什么还这么执着,我心中苦笑啊,你都没给我推荐,怎么说的这话,但我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想推你,动动手指的事,希望新换的编辑赐福于我,好好的将这个故事得以呈现给大家,最近霸唱老师的怒晴湘西那么火,亲爱的三叔重启也要搬上屏幕了,呃?我想说这个题材这么吃香,被我把握着分寸,就不被推一推吗?好了,明天继续更新,关于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后续会好好写书,给大家看的。



    二爷爷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组织语言,片刻过后,他继续说道:“其实,如要说清楚,这个事情嘛,必须要以天文学的知识,才能阐述明白了。”

    “天石陨落到地球的时候,是伴随着众多的陨石而下来的,那个时候正是冰河世纪之前,也就是恐龙等大型蛮兽时代,引起了地球生命无法抵抗的灾难,先是陆地地震、火山爆发灾难,紧接着便是台风和飓风,龙卷风什么的都是小菜了,就是这样,地球上的大体类生命,全部灭绝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要么选择死亡,要么选择进化,因为这些陨石上,给地球带来了新的元素,很快,人类强大了起来,很多生物的基因也得以进化,这些都是你爷爷在其它的壁画上看来的,那时候人类为了独霸地球,很多无法得以控制的猛兽,都被灭种,譬如剑齿虎之类的。”

    “后来祖先们,意识到陨石中蕴涵着大量的元素和天外文明,开始着手研究,但那个时候,交通更为淤塞,一个部落在千里之外的突发情况,根本无法掌握,又没有相对的法制纪律,所以时不时就会崛起不大不小的战役,当然这是老一批的祖先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便隐蔽起来,暗中研究。”

    “当时没有法律的约束,也没有国家之分,只有部落和种族之辨,陨石是比现在的黄金还要抢手的东西,它就像是上帝撒在人间的糖果,上面有智慧和强大的药剂,才引起各种争斗,传言有一蛮族因熬食了陨石,变的身强体壮,接连征服了很多个种族,甚至是灭绝了很多种族,人们才得以知道,原来陨石还可以吃,逐渐的因为吃了陨石,很多种族的基因都发生了变异,过长的体毛褪掉,弯曲的脊背挺直,狰狞的面目开始变的美丽,而且相较以前,也更加聪明了。”

    “你知道咱们巫葬派的三元血是怎么来的吗?”

    我听得傻眼了,僵硬地说道:“您难道是说,也是因为吃了陨石而变异的吗?”

    二爷爷点点头,说道:“没错,不应该说是变异,用进化来形容更加恰当,后来经过老祖先的研究,发现在神农架还有一块天石,它很独特,通体黑色,石头内部发出涡涡地响动,刨开一看,竟是一个梭形的天外文明的机器,梭形的中央镶嵌着一块圆形的黑石,表面黑漆漆的,像浆糊一样在蠕动着,其中有一位祖先,去碰它,立马就被扯了进去,无声无息,剩下的祖先们非常害怕,把它命名为混洞,于是祖先将这个混洞,带到了地下,封在一处秘密的洞府之间,却不想,久而久之,周围的石头都变成了黑陨石,祖先才发现了它的磁场,经过漫长的研究,祖先掌握了混洞外星文明机器的简单使用方法,实现了大穿梭,搭建了时空之桥。”

    “时空之桥?”我疑惑地问道。

    二爷爷跺了跺脚,点头道:“是的,就在这地下面,我们来这里之前的石桥底下,就是藏匿混洞的地府,因为磁场的关系,瀑布才会被弹开,现在梭形混洞,一半在这个星球,一半在地球,这里是银河系的另一端,也正好是地球在银河系对称的另一端。”

    “那这个星球,叫什么?”我震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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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爷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直倾斜向上的巨大石阶,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大孙子,倒是把不耻下问这个优秀的习惯,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我得喘口气儿,有什么问题,去上面榨干你三爷爷去。”

    我只好点了点头,心说这老头又不耐烦了。

    这每个巨大的石阶上,因为上下过高,在石阶与石阶之间,又修葺了十一个小石阶,这么大的石阶重叠在一起,很像金字塔的感觉,但我和二爷爷所被吸引的,还是左右壁画上的内容,有很多生物,都是在山海经里所描绘的神兽。

    一路上去,我不由得啧啧称奇,心说一些东西,果真不是空穴来风,什么样的神话传说,它都得必须要有一个原型。

    比如说,雷神这个带有神话色彩的角色,在中西方文化上皆有此神,西方称雷神是众神之王宙斯之子,而东方的雷神,是玉皇大帝手下,配合龙王布雨施雷的一员天将。

    由此可以不难看出,在很久以前的世界上,肯定有雷神这样一个人物的原型存在,所以即使是神话中,也很有可能隐藏着我们以前的真正历史。

    此刻,我难以置信,我居然距离神话这么近,科学的终端,对于愚昧者而言,它就是神学。

    也许,曾经的地球,就被超高的外星文明洗礼过,他们利用科学造访地球,而那时候还未进化的人类,淤塞愚昧,更无法理解眼前的事物,只能膜拜和臣服,所以才诞生了神话。

    不过,虽然这只是我从科学角度的臆测,但也未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毕竟人类的进化,又有谁从头彻尾的讲的清楚呢,如果能够讲得通,那必然是科学。

    我现在所在的这颗星球,很可能便是地球文明的起源和老师,当我越往上走,我愈发的确定,是这样的,没错,这个星球,确实是地球所有神话的来源,很多神话的原型都出现在了这里!

    我没想到这个石阶会这么长,好像是从魔沟的栈道,从下往上走一般累,直到最后,我已经没心思去看壁画了,只顾着喘气了。

    大约用时三个小时,我才和二爷爷走完了石阶,走上去,确实是到达了地面,而且还是一座巨大的殿堂,高耸的石柱,光滑的地板,左右排立的白石神像,而我们便是从一条巨大的石蛇口中走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累,汗水啪嗒啪嗒地,不停地往下流。

    在大殿的一处喷泉边上,或坐着或站着几个人,我一看,都是久违的脸庞,爷爷、发丘指、李三洞、李倩倪,还有一个女人,是苏妲己。

    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我,可是,下一刻,我很不争气,眼前一花,晕倒在地。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棉被上的,双腿、屁股、甚至是浑身都痛的厉害,哪怕一动,都是十分的剧痛。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去看周围,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在围着二爷爷,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唯独坐在水池边上的苏妲己,在抚摸着手里的青铜剑,不知道在独自的思考着什么,时不时地朝我的方向看过来,当发现我醒过来,她的眼神,立马定格在了我这里。

    此刻,去看她的时候,没有了噩梦中的可怕,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绝美的容颜,她白皙的长腿正好对着我叉开,一时春光乍泄,我赶紧避开,对着爷爷咳嗽了一声。

    大家一看我醒了过来,都急忙围过来,爷爷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葬儿啊,我已经给你服了药了,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你的肌肉撕裂的很严重,你二爷爷稍微比你的情况好一点。”

    我疑惑地说道:“我肌肉撕裂了?我好像并没有受过伤,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发丘指的头发长的已经到脊背了,也有很长的时间不见他了,他说道:“这里不比地球了,这里是体积相较地球大几万倍的翡翠行星,我们这么称呼它,具体叫什么,不得而知,这里的引力比预计小一些,但还是比地球大得很多,所以你的肌肉因为不适应翡翠星的引力,而导致严重撕裂了,不过肌肉都是撕裂然后再生,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壮些。”

    我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去看二爷爷,他也依靠在棉被上瞅着我,我问他道:“哎?二爷爷,不是说还有三爷爷,我怎么没看见他?”

    这时候李三洞,蹲下瞧了瞧我,拍了一下我的头,说道:“葬儿啊,我就是你三爷爷,郭开天。”

    说到这儿,他站起来,从脸上接下来一张人皮面具,他的手上也扒了一层厚厚的皮,紧接着身体上咯咯直响,身材一下子拔高了起来!

    缩骨功!

    我彻底惊呆了,此刻李三洞以及不再是李三洞了,从似农民的平庸面容,一下子变成了五十挂零左右的中年男人,黑白茬儿的头发,也算得上是一个小老头了,看上去很精神,眼神犀利,气质雍容,眉角之间,散发着严肃。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哈哈一笑,说道:“三爷爷我,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啊,大孙子。”

    霎时,感动的我热泪盈眶起来,原来这一路上,三个爷爷都没有离开过我。

    三个爷爷一看我,转起眼泪来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倩倪也咯咯地笑起来,我指着她,“这……”

    心说这一位,也不简单吧。

    还没来得及细猜,三爷爷郭开天,说道:“这是你姐,郭嘉妍。”

    “噢!”我只能点了点头,果然很复杂,这我真的没有看透,藏得真深啊。

    三爷爷看了看我姐郭嘉妍,叹了口气,说道:“你姐,在美国是教授,主要专门钻研生物领域,目的是找到麒麟血和三元血的秘密,这次回国,是取得了成功的进展,并带回来了美国的部分峡谷,岩石已经开始黑化,也正好那时候,美国来的艾狄生进入魔沟,所以你爹娘才会去美国,缓解情况,以免让整个世界,引起恐慌。”



    我点了点头,我的爹娘现在估计已经在大洋彼岸了,我很难想象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平息那边的舆论。

    我说道:“我爹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两个去美国,能有什么作用?”

    郭嘉妍微微一笑,对我一笑,说道:“弟弟,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一个女生去美国那边,岂不是更难混?”

    随之,她又嫣然一笑,说道:“放心吧,美国那边,啊不,是这个世界上每个大陆板块,都有我们郭家和上官家族的人,你爹娘到了那边,自会有人照应,再者说,你爹娘身上都有功夫,要智谋更是人中龙凤,估计他们现在,是在担心你呢。”

    我爹娘有功夫,我可从来没见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藏字在我家,体现的太过极致了。

    我低头沉淀了一会儿,又去看苏妲己,按理说,苏妲己跟我们是仇人才对,怎么现在却像是队友一般和谐呢。

    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和解吧?

    因为苏妲己跟发丘指,是有着同族血缘关系的,所以问他更合适,我说道:“苏妲己……她,为什么和你们待在一起?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敌人?”郭嘉妍疑惑道。

    “难道不是吗?”我一步步紧逼问题的中心地带。

    “你。”突然苏妲己说话了!她很冷淡地对我说道“你”这个字。

    我一惊,有些手足无措,于是直接面向她,以同样的口气,回复她道:“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她又说话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她说句话,会那么吃惊,很可能是源于,她活了几千年?还是沉睡了几千年,又醒了?我他娘的在吃惊?

    我脑子什么都没想,居然撑起了身子,要爬过去,她的眼睛有一些淡绿色,声音稍微带一些妩媚的沙哑。

    我爷爷立马按住了我的胸膛,对我说道:“葬儿,深呼吸,冷静下来,你中了她的蛇瞳魅术了。”

    于是,我爷爷低下头,没有看她,说道:“我们家葬儿还是个孩子,你莫要有什么心思。”

    我深深地一呼吸,顿时那莫名的冲动,消减了不少,不过我还是移不开她的脸,太美了,那是一种非常别致的美。

    “我会。”苏妲己淡淡地打量了我一下,又说道:“给他长生。”

    发丘指突然向苏妲己走了一步,淡淡道:“你现在没资格,他不属于你。”

    苏妲己听完发丘指的话,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了起来,将手中的青铜剑往地上一戳,淡淡地说道:“为何。”

    “他与我妹妹有婚约在先。”发丘指也把声音严肃了起来。

    “哼。”苏妲己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我心道莫不是她喜欢上了我?天!

    二爷爷对着三爷爷一使眼色,三爷爷上来遮住了我的眼睛,也没有看苏妲己,低着头说道:“打开第三只眼,需要处子之身,你为了你的目标,应该要知道其中的利害。”

    “并且,你们都是隔代的人,就算你是处子之身,我们家也不能同意。”

    这话一出,苏妲己立即站了起来,径直地走向我。

    我爷爷一下子防备了起来,当下吼了一嗓子,“站住!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发丘指立即抽出了金剑,站在了我与苏妲己的中间,对她说道:“念我们是同族之情,我不想伤你,若你不知悔改,我宁愿毁了你。”

    哪知苏妲己,一记青铜剑就批了下来,速度快的难以想象,发丘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苏妲己的青铜剑已经停在了他的头上,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还差一寸就劈到了他。

    “你。”苏妲己淡淡地看着发丘指,“又有什么资格。”

    发丘指不甘示弱地与她对视,忽地手里的金剑将头上的青铜剑挡开,也一记劈了向了苏妲己,苏妲己的身法极快,往后一仰,夺过了发丘指一剑,又猛地刺向了发丘指的咽喉。

    显而易见,发丘指的速度,没有苏妲己快,只能收剑挡住青铜剑的剑锋,渐渐地,发丘指手中的金剑弯出了一个弧度!

    发丘指不得已,向后退了一步。

    心说乖乖,连发丘指这么厉害的角色,在苏妲己面前都还显得勉强。

    二爷爷躺在地上的棉被上,着急了起来,一伸手喝住,“好了,都住手,苏妲己,你想干什么?只有我们知道打开第三只眼的方法,别忘了,现在谁才是老大!”

    “我。”苏妲己淡淡地说道:“就很厌地球的边边……框框。”

    “凡事都要束缚。”说到这,她收回了青铜剑。

    发丘指冷哼了一声。

    我姐郭嘉妍看不下去了,做了个蔑视的表情,对苏妲己说道:“我们分的清楚些最好,说好的合作,你现在在干什么?地球很边边框框吗?哈是啊,可我们觉得那是诚信,昂,如果你说封建社会的约束,对不起,我们盗墓派最讨厌封建制度,你上来就直奔我弟弟,问过我弟弟了吗?你穿我弟弟衣服算怎么回事?”

    我爷爷也非常严肃地看着我,二爷爷用审问的口气,对我说道:“葬儿!通着昆仑山的面,你解释清楚,你的皮衣怎么会在苏妲己身上!”

    一下子三个爷爷都愤怒了,眼睛冒火地看着我,吓得我心肝直颤,于是只好将那一晚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为了坦白自己,说的很详细,我说如何抱着王惠珍,再如何把衣服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又如何看见苏妲己偷了我的衣服,走进了山林。

    说完之后,三个爷爷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爷爷没忍住,啪地就是给了我一记耳光,我被打得懵了,见爷爷扬手又要打我,我顿时害怕了,觉得事情可能已经很严重了。

    发丘指一弯腰,抓住了爷爷的手腕,说道:“息怒。”

    爷爷怒不可及,说道:“这小子太对不起朱砂了,我替她好好教训他。”

    发丘指压下了一口气,说道:“按理说,他不知情,并且也没做错什么,算了吧。”



    爷爷见发丘指这样说了,才跟我作罢。

    爷爷很少打我的,我如同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没忍住,掉下了眼泪,心说我容易嘛我,一开始,我根本什么他娘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承担什么莫名其妙的责任,我又没有见过什么昆仑山上的朱砂,什么婚约,我什么时候知道过?

    我招谁惹谁了?

    越想越委屈,我断断续续地抽泣了起来,这一哭,浑身都痛得厉害,我又使劲地憋着,我不想再去看爷爷,什么都不告诉我,害的我被骂被打,我侧着头,躺在了被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爷爷一看我这般,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弄得他老脸一红,赶紧拍我的肩膀,劝道:“大孙子,别哭了,回家爷爷给你买糖葫芦吃。”

    二爷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责爷爷道:“我说老大,这葬儿都多大了,还整老一套。”

    随后,他扭头看了看三爷爷,抬了抬下巴,说道:“老三,你快劝劝大孙子,你鬼主意不是最多吗?啊?”

    三爷爷摇摇头,用鼻子出了一口大气,说道:“我哪行,这事儿按理说,根本不怨人孩子,老大下手打人确实要让葬儿很憋屈,可不打……又怎么跟上官家交代。”

    说到这儿,他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对我姐郭嘉妍瞧瞧说道:“你去安慰下葬儿,劝他想开点。”

    我姐郭嘉妍,也没想到我会哭,看得出来她很不擅长去哄一个哭哭啼啼的人,她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我好一会儿,啧了一声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弟弟你这一哭,瞧你像个没过门的黄花小丫头似的……”

    说我是黄花小丫头?这我能忍,那我还是宁愿挨我爷爷一耳光,没等她说完,我赶紧用军大衣的袖子,擦干了眼泪,说道:“停!打住!得得得,我不哭了,我不委屈了。”

    三个爷爷一瞧,又被惹得大笑起来,爷爷往前一倾身子,和蔼的说道:“葬儿啊,别生爷爷的气哈,听话,懂点儿事,这么安排有这么安排的道理,更何况,一开始告诉给你,你还未必能够想得通。”

    我姐郭嘉妍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也说道:“是呀,弟弟,我在十七岁以前,也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可自从去了美国,才知道我们的家族,有多庞大,我觉得……这已经很好了,至少,让我们在干大事之前喘口气儿,有个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我爷爷嘿嘿一笑,点头道:“就是就是,葬儿,你看你十七岁之前,那是多美好的回忆。”

    我气得直翻白眼,美好的回忆?那真的是美好的回忆吗?如果和一群盗墓贼生活在山沟沟里,生活了十七年,如果那叫美好的回忆,可能我的脑袋被驴踢了噻。

    正在这时,本以为整个局面都已经化解了,谁知苏妲己还是向着我走过来,三爷爷和三爷爷立马掏出了枪,三爷爷说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说再快,苏妲己也不能快得过子弹吧,既然,她的目的与我们的目的是相反的,爷爷们和发丘指为什么不下手,除掉她?

    恐怕,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可能与我的情况是一样的,也知道怎么去见祖先的方法,不过恐怕,那是另外一种方法,同样与我的第三只眼,都是很关键,而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向着我走过来,她有绝对的把握,我们一定不会伤害她,不过,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让开,离我远些。”苏妲己冷冷地说道:“我要检查他。”

    二爷爷稍微有些慌神,对着苏妲己说道:“你检查谁?检查我吗?”

    苏妲己没有搭理我二爷爷,而是俯视了一眼我爷爷,说道:“你是他们的老大,嗯,如果想合作,我必须检查他。”

    爷爷缓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我郭顶天,吐个吐沫都是颗钉,你又不知道第三只眼的开启方法,再怎么检查,又有什么用。”

    “我。”苏妲己盯着我的眼睛,微微一抿嘴,像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是不知开启方法,并不代表我与真相很远,我祖上西王母,也有第三只眼。”

    我爷爷突然睁开了眼睛,显得很吃惊,但并没有去看她,只说道:“你有把握?”

    “我。”苏妲己对着我爷爷和三爷爷一挥手,说道:“有。”

    发丘指显然不同意,但爷爷还是拦住他,后退了两步,说道:“我知道,你为了能够去天宫,付出了很多,你也不是一个坏人,可我还是最后劝你一句,地球,还是值得救的。”

    “我何曾。”苏妲己凌厉地看了我爷爷一眼,说道:“阻碍你们了,我一直在走自己的……路。”

    说到这,她很大方地蹲下身来,我避开她的腿,还是努力地去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要做什么?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我三爷爷郭开天奇声怪调地咳嗽了一声,我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他的这一声咳嗽,应该是在提醒我。

    有第三只眼的人,会是个普通人吗?

    我立即改了腔调,不自然地苏妲己说道:“啊呸,别过来啊,老子有第三只眼,当心射死你。”

    我姐郭嘉妍扑哧一笑,捂着嘴趴在三爷爷的耳朵上,直笑话我,“你看我弟弟他那怂样。”

    三爷爷看了看爷爷,说道:“你个丫头片子,乱说话,不知道你大大爷最护犊子,一会儿他就该数落我没教育好你了,我在他面前,还不是一样怂。”

    “切,我开玩笑的。”我姐郭嘉妍撇撇嘴说道。

    苏妲己伸出两根手指,一个一个解开了我军大衣的扣子,紧接着又从下向上解我衬衫的扣子,刚解开两个扣子,我心说这不对劲儿啊!这是要给我脱衣服啊。

    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由于用力过猛,浑身不由得酸痛了一下,吃痛地说道:“停,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