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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之群英逐鹿txt下载

    听到董新阴阳怪气地声音,单雄信眉头一皱,眼神中寒光一现,手中枣阳槊疾刺而出:“老子就是反了!”

    董新猝不及防之下被单雄信一槊刺穿了胸膛。单雄信怒吼一声,奋力一挑,将董新高高挑上了半空。董新万分震惊地望着单雄信,头一歪旋即死去,两眼却是睁得大大的。

    “杀!”

    单雄信的亲信部曲早就得到了单雄信的吩咐,看到单雄信暴起杀了董新,纷纷挥起战刀大杀起来。

    城头上的瓦岗军根本就没有料到身边的战友会突然间倒戈相向,一时之间乱做一团,四散奔逃。

    单雄信手提枣阳槊一路狂杀至城门处,杀散城门出的卫兵,,打开城门,砍断吊桥,大声招呼城外的隋军入城。

    城外隋军的主将乃是王彦章和杨业,两人见到城门大开,当即催促胯下战马当先冲锋:“将士们随我入城,活捉李密、朱温一干反贼。”

    四万精锐隋军在杨业和王彦章的率领下,顶着盾牌,挥舞着刀枪,踩踏得烟尘滚滚,犹如潮水般涌进了金墉城的西门。

    正在城内率领骑兵巡逻的伍天锡见到西城门火光冲天,喊杀声大起。慌忙率领麾下的骑兵风驰电掣般杀向西城门。

    伍天锡还未到城门,却见大街小巷里数不清的溃兵,正一路疯狂地从城门处逃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伍天锡见状不由得大怒,随手抓来一个溃卒喝问道:“城门怎么这么快就丢了,单雄信在干什么?”

    那名小兵战战兢兢地答道:“伍将军,就是单雄信和隋军里应外合,献了西城门!”

    “混蛋,单雄信,你这个无耻的叛徒!”

    伍天锡闻言大怒,仰天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挥舞着混金镗杀向西门:“弟兄们随我杀奔西门,无论如何都要斩了单雄信这奸贼。”

    伍天锡率领麾下数千骑兵逆着人流朝着西城门冲去,很快就和攻进城门的隋军狭路相逢,展开了血肉横飞的厮杀。

    伍天锡纵马挥镗左冲右突,远远地便望见了单雄信,当即杀了过去:“单雄信,你这个叛徒,去死吧!”

    “叮咚,检测到伍天锡进入盛怒状态,武力+8,基础武力100,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刹那间,单雄信感觉到无边的杀气疯狂地向他席卷而来,竟压迫得他仿佛有窒息的错觉。

    无暇细想,单雄信慌忙举起手中枣阳槊进行格挡。

    “叮咚,检测到单雄信进入奋勇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上升至98。”

    吭!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过后,单雄信直觉手臂一麻,双手不自觉地往下一沉,半天提不上劲来。

    “受死吧!”

    伍天锡又是一声大吼,手中混金镗犹如横扫千军一般猛砸向单雄信的头颅。

    铛!

    又是一声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王彦章的大铁枪斜刺而出,替单雄信挡住了这夺命一镗。

    伍天锡收回混金镗,沉声问道:“来将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鬼!”

    “王彦章!”

    王彦章握紧了手中大铁枪,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伍天锡,突然间疾刺而出。

    “杀!”

    伍天锡亦是挥镗而出,两人在大街上混战成一团,恶斗不休。

    “杀啊,活捉李密,生擒朱温!”

    就在这时,金墉城西城们处又是一阵尘土大起,而且与刚才相比规模更加庞大。

    薛仁贵、薛葵、常遇春、宇文承都、杨再兴、高宠、李嗣业、卢象升、张定边、周德威、林冲等猛将率领着十万精兵遮天蔽日而来。

    这也是杨杲为了以防万一而做的准备,如果单雄信诈降,那就直接该智取为强攻。任何妙计都无法改变金墉城内只有四万残兵的现实情况,只要城门一破,瓦岗军必败无疑。

    十万大军犹如潮水般般势不可挡地涌进了金墉城,薛葵、杨再兴、高宠望见正和王彦章大战的伍天锡,各执手中兵器直取伍天锡:“逆贼伍天锡,瓦岗大势已去,还不快快下妈受缚!”

    伍天锡见势不妙,当即猛攻几招逼退了王彦章,拨马便逃。

    “哪里走?”

    薛葵、杨再兴、高宠看到伍天锡落荒而逃,俱各大吼一声,奋勇向前追赶。只不过金墉城内道路四通八达,小巷甚多。高宠等人以前也从未来过金墉,对城内道路情况不甚了解。最后伍天锡逃入小巷,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东拐西绕甩掉了薛葵、高宠、杨再兴,逃得一命。

    “不要和瓦岗乱军过多纠缠,常将军、张将军、周将军,你们各率一支兵马去占领其余三座城门,我率兵前往城中心活捉李密、朱温等一干反贼。李将军、卢将军、林将军,你们各率本部人马去占领城中的粮仓、府库、官所等重要场所,绝不能让瓦岗乱匪烧毁破坏。”

    薛仁贵是此次攻城的主将,他沉着冷静地给各个将领分配了任务。之后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率领着上万精锐直奔城中心而去。于路正逢瓦岗大将刘兰成,两下交锋,战不三合,一戟将刘兰成拍落下马,将其生擒活捉。

    “叮咚,检测到薛仁贵活捉刘兰成,宿主获得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上升至34个。”

    “叮咚,检测到刘兰成四维能力,统帅83,武力80,智力86,政治74。”

    “罪将愿降,罪将愿降!”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兰成眼见瓦岗军大势已去,当即向薛仁贵表示了自己的投降之意。

    薛仁贵画戟一指,沉声喝问道:“李密、朱温这几个逆贼现在何处?你若能带我们前往抓住这几个反贼,我便向陛下请命赦你无罪,保你性命!”

    刘兰成当即说道:“启禀将军,朱温原本是在军衙安歇,适才喊杀声大起,他已经带着他的部曲出来迎战,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李密现在一定还在他的府邸歇息,我这就带你们去。”

    薛仁贵闻言大喜,沉声说道:“快快前面带路,千万别让李密跑了!”

    “是!”

    刘兰成应了一声,拨马走在最前头,引领着薛仁贵所部向着李密的王府杀去。



    就在薛仁贵率军在刘兰成的带领下直奔李密王府的同时,常遇春、张定边、周德威也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向着另外三座城门杀去。

    常遇春和周德威几乎是一路平推地夺下了城门,守城门的瓦岗将领郝孝德被常遇春一刀劈死,柳周臣被周德威生擒活捉。

    不过攻打北门的张定边却遇到了麻烦。他率本部兵马赶往北门时正好撞见了朱温所部,两军在城内展开一场混战。

    朱温所部乃是从残存的四万瓦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重组而成,战斗力极其强悍,张定边所部一时被堵在了路口,根本无法靠近城门。

    张定边见状不由得勃然大怒,跃马挺枪杀入人群,长枪上下横扫,犹如虎入羊群,挡者披靡,直杀的瓦岗军士卒血肉横飞,遍地残肢碎骸。

    “隋狗休狂,看我庞师古前来战你!”

    庞师古眼见张定边所向披靡,勇不可挡。当即猛地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流星锤狂飙而出。

    “叮咚,检测到庞师古进入奋勇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张定边不屑地冷哼一声:“插标卖首之徒,也敢在我张定边面前放肆!”说着手中长枪一个白蛇吐信,以雷霆万钧之势疾刺向庞师古地咽喉。

    “叮咚,检测到张定边进入骁勇状态,武力+6,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两员悍将马走连环,你来我往,恶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庞师古的流星锤势大力沉,回回出手都能卷起呼呼风声。而张定边的枪法则精妙无比,枪出如龙,卷起万丈寒光,招招不离庞师古的要害。

    朱温眼见庞师古和张定边杀得难分胜负,正欲提枪上前相助,却见另一边一阵马蹄铃响,他的儿子朱友文带着几百人马疾驰而至。

    朱友文一路狂奔至朱温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父亲,大事不好。今夜隋军之所以这么快攻进城来是因为单雄信已经投靠了隋军,大开西门的缘故。现在东门、南门、城里各处要道、粮仓、府库、官邸大多已经被隋军占领,金墉城是收不住了。”

    朱温闻言不由得很恨道:“董新废物坏我大事,我明明暗令他日夜不分地监视单雄信,结果还是让单雄信献了城门。传令,全军撤往荥阳。”

    朱友文闻言催马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李密现在还在他的王府,我们去不去救他?”

    朱温冷冷一笑,“救他干嘛?那个懦夫对为父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就让他在这里醉生梦死吧!”说罢拨马便走。

    朱友文会意,朝着李密的魏王府方向阴阴一笑,旋即调转马头追上了朱温,一同向着北门而去。

    因为隋军主力大多已经从西门杀入城中,北门方向防御空虚,一番厮杀之后朱温率部突破了隋军的防线,向着荥阳郡方向逃去。

    。。。。。。。。。。

    魏王府,虽然外面喊杀声震天,但是李密却丝毫没有听见。

    宿醉未醒的他现在正赤条条地躺在榻上,左右手则各搂着一个娇滴滴的侍妾。两个侍妾被李密灌了不少的酒,同样是昏睡不醒,丝毫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至于门外的侍卫,则早已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四散逃命。哪怕是原来最忠心于李密的侍卫,也因为近来李密的喜怒无常无端责罚而心灰意冷,根本没有一个人在逃跑的时候想过去叫醒李密。

    “轰”的一声巨响,李密的卧房被一脚踢开,几十名士兵簇拥着薛仁贵和刘兰成冲了进来,围住了还在榻上熟睡的李密。

    刘兰成用手指了指李密,对着薛仁贵说道:“薛将军,这位就是魏。。。不,贼首李密。”

    看着仍旧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李密,薛仁贵微微皱了皱眉头,令道:“来人,弄水来把他给我泼醒!”

    哗!

    片刻之后,几名士卒便打来了几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朝着床榻上泼了过去。

    “啊!”

    几盆冷水下去,床榻上的三人顿时醒了过来,两个侍妾迅速拉过锦被,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脸惊恐地望着薛仁贵等人。

    李密则愤怒地站起身来,一眼便看见了刘兰成,当即怒吼道:“刘兰成,你想干什么?竟敢往孤王身上泼水,活腻了吗?”

    刘兰成也不答话,淡然地站立在薛仁贵身旁,只是一种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李密。

    李密看到刘兰成这种心神,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揉了揉眼睛往四周扫了扫,这才恍然大悟,失声喊道:“隋军,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薛仁贵冷笑一声:“李密,你酒总算是醒了。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几个军士当即上前,将面如土色、一丝不挂的李密直接从床榻上拎了下来,双手架住李密一路拖了下去。

    “叮咚,检测到李密已经被活捉,宿主获得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上升至71个。”

    。。。。。。。。。。

    次日天明,金墉城内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平息,四座城门上都已经换上了隋军的战旗。

    杨杲在王世充、刘伯温、房玄龄、宇文承都等一干文武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进了金墉城,大步走进李密的议事大厅。

    杨杲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原本属于李密的王位上,高声令道:“来人,将李密这个反贼给朕压上来!”

    杨杲一声令下,不过片刻功夫,仍然是一身光溜溜的李密便被几个彪型大汉拖了进来。

    看到一丝不挂的李密,杨杲登时瞪大了眼珠子,一脸好奇地向薛仁贵问道:“薛卿,这李密虽然大逆不道,但你们也不必将他扒个精光吧?”

    薛仁贵强忍住笑意,拱手说道:“陛下,不是微臣刻意侮辱李密,而是微臣杀进城时李密仍然醉在温柔乡,等到臣杀到他的跟前他依旧搂着美妾熟睡。他被臣活捉的时候就是不穿任何衣服。”

    “哈哈哈!”堂内众人闻言尽皆哄堂大笑。

    杨杲一脸戏谑地看着李密:“李密,你起兵反我大隋,大肆污蔑朕的父皇如何如何荒淫,可是朕今日看来,真正荒淫无耻的人是你啊!”



    李密光着个身子,耳听着杨杲的羞辱和隋将的狂笑之声,不由得涨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吼道:“杨杲,士可杀不可辱,你好歹也是堂堂天子,为何气量如此狭小?”

    杨杲闻言冷笑一声:“李密,你也配跟朕谈气量!想那翟让对你有再造活命之恩,你连他都容不下,也有脸说朕气量狭小。”

    “你。。。”李密一时语塞。

    杨杲继续说道:“朕的宽宏大量是对朕的子民,朕若是对你这个霍乱我大隋江山的逆贼,那朕还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父皇,面对因你而死的千千万万的大隋子民。来人,将这逆贼给朕拖下去,今日午时,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

    李密吓得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杨杲,你这小贼,心肠如此狠毒,我李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

    李密再次被几个彪形大汉拖了出去,只留下久久不绝的嘶吼声。

    刘伯温摇了摇羽扇,冷笑道:“这李密好歹也是一代枭雄,想不到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是可惜了那为他舍命沙场的数十万瓦岗军将士啊!”

    王世充阴阴笑道:“刘先生,李密若是不怕死的话,当年他就应该为杨玄感尽忠。所谓的大业未成,无非是他贪生怕死的借口。”

    杨杲罢了罢手说道:“李密已经是将死之人,不必为他在讨论这么多。此番能够拿下金墉,郑国公居功至伟,朕决议加封你为太尉,此后仍旧率部驻守洛阳。”

    王世充闻言一喜,当即跪拜于地,拱手说道:“微臣多谢陛下厚恩。只要有微臣在,就绝不会让一个逆贼踏入洛阳。”

    让王世充率部驻守洛阳是杨杲与刘伯温、李靖等人经过多方探讨后的决定。首先第一点,王世充是绝不会放弃洛阳这块根据地,如果强行将他调离只会导致与王世充反目。

    第二,中原不比江南,经过多年战乱的中原饿殍满地,需要大量精力和时间治理,把王世充留在洛阳,正好可以作为中原的一道挡风墙。

    封赏完王世充,杨杲又清咳了一声,淡淡说道:“两日前苏定方将军传来捷报,他已经拿下了整个徐州。朕决议升任江都郡守狄仁杰为徐州刺史,调淮南秦琼所部驻防徐州。另外狄仁杰的江都郡守官职由句容县令包拯接任。”

    顿了一顿,杨杲又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李靖,微微笑道:“药师,你可是有一个叫李泌的族弟?”

    李靖愣了一愣,暗道我这兄弟虽然是有些才华,但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既然杨杲已经问了,他还是拱了拱手说道:“回陛下,微臣的确有一名唤李泌的族弟,眼下就寄宿在江都微臣府中。”

    杨杲呵呵笑着说道:“药师不必紧张,只是近来有人向朕推荐你的这位族弟,说他足智多谋。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朕决定破格提拔他。”

    李靖闻言不由得面露喜色,当即拱手说道:“微臣在这里就先替长源(李泌表字)族弟谢过陛下隆恩。”

    “药师不必多礼,只要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朕就绝不会让他感叹怀才不遇。”

    杨杲摆了摆手说道:“另外还有人向朕推荐张居正的族弟张叔夜,就传旨让他们二人结伴来金墉吧。”

    噔噔噔。。。

    就在这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灰头土脸、满脸鲜血的王仁则急匆匆地冲进了堂内,扑倒在地哭着音说道:“陛下,叔父,大事不好。河北窦建德率领大军突然进军中原,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三万大军损折了上万人。”

    王世充闻言急忙站起来身,连声问道:“什么,王仁则,你竟然一战就损折我上万精锐!”

    窦建德出兵在王世充的预料之中,但是上万精锐阵亡却让王世充肉疼不已。王仁则所部可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淮南老兵,可不是随随便便几石粮食招募的新兵蛋子。

    王仁则哭着说道:“叔父,非是侄儿无能,而是窦建德此次实在是来势汹汹。河北精锐齐出,王伏宝、曹旦、范愿、高雅贤等大将尽皆随军而行,侄儿实在是不敌。”

    就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局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骑斥候步履匆匆地走进堂内,躬身说道:“启禀陛下,青州乱匪孟海公、高谈圣、徐圆朗纠集部众八万余人分三路绕过琅琊郡,直扑金墉城而来。”

    杨杲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李密虽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贪生怕死,但没想到人缘还不错,这么多反贼赶着来救他。”

    房玄龄沉声说道:“北方大乱已久,这些反贼都是在多年战乱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眼光自然毒辣,不会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王世充略为担忧地说道:“陛下,若是让窦建德、孟海公等几个反贼合流在一起,恐怕如今的大好形势必会发生变化!”

    杨杲将目光投向了一的刘伯温,淡淡说道:“刘卿,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伯温微微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道:“四路乱匪声势浩大,微臣以为不如趁着这几伙乱匪还未合兵一处。先挑选一路乱匪,派遣精兵强将前往伏击,重创甚至是全歼该路乱匪,给贼军一个下马威。”

    杨杲颔首说道:“不错,先下手为强。不过爱卿以为朕应该先灭了哪一路匪军?”

    刘伯温淡淡说道:“微臣以为四路匪军当中属徐圆朗实力最弱,而且他的地盘距离金墉城也最近,所以微臣建议先拿这个软柿子开刀。”

    杨杲点了点头,扭头沉声令道:“常遇春、李嗣业、林冲、周德威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四员将领以常遇春为首大步出列,拱手说道:“末将听令!”

    杨杲高声说道:“乱匪徐圆朗赶来金墉,卧牛山乃是他的必经之路。朕拨给你们精兵五万,提前赶到卧牛山设伏,务必给我取下徐圆朗这个逆贼的人头。”

    “末将遵命!”



    金墉城东数百里外,卧虎山附近。

    一条自东向西的大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沿着西去的方向,徐徐的前进。

    徐圆朗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着一身金甲,手提一柄开山大斧,傲然走在最前头。

    徐圆朗此人武艺颇为不俗,手中大斧约有五十斤重,正是凭着这一手武艺徐圆朗才在青州闯出了一番天地。

    不过徐圆朗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他极其狡诈,颇有些见风使舵的本领。当宋江在青州做大的时候,他清楚自己绝无可能战胜宋江,遂立刻投降宋江以此保存了自己的实力。

    这次宋江让他出兵援救李密,其中的用意徐圆朗也已经看穿。但是徐圆朗有自己的想法,青州毕竟只是一隅之地,宋江虽然在青州称王称霸,但在天下群雄中同样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徐圆朗想接着这次进军中原为一个跳板,投靠一个像李密那样的一个角逐天下的新势力,没准将来也能成为开国功臣。

    暗暗憧憬的徐圆朗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自己受封国公,享尽荣华富贵的美景。

    徐圆朗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声来,暗自说道:“宋江,你想要借刀杀人,我就偏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嘿嘿,没准将来你还会成为爷爷的阶下囚呢!”

    徐圆朗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得意忘形地遐想之时。不远处的山林里,正有数万双眼睛盯着他。

    常遇春按剑而立,一双虎目冷冷地注视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徐圆朗。

    眼看徐圆朗已经进入了伏击圈,常遇春翻身一跃上马,手中金背大刀一扬,高声令道:“全军出击,杀光叛军,得逆贼徐圆朗首级者,赏金百两!”

    “杀!”

    常遇春一声令下,在林子里埋伏的数万大军顿时犹如猛虎一般涌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杀向了敌军。

    在大道上行走的两万余乱匪,见到这陡然出现的数万隋军,都被吓得乱做了一团。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徐圆朗此刻也吃惊不小,但还是强大起精神,沉声喝道:“众军不要乱,快快结阵迎敌。”

    只是徐圆朗虽然自身武艺不错,头脑也算灵光,但是带兵能力却不行,手下兵士作战能力、应变能力极差。也正是因为如此,几路草寇当中他的这一路是公认实力最弱的。

    尽管徐圆朗厉声大喝指挥,但是其手下部曲突遇袭击早已乱做一团,除了他的几千嫡系部曲勉强集结,摆出了一个防御阵型外。其余人都已经乱作一团,根本没有理睬徐圆朗的命令。

    “杀啊!”

    常遇春、李嗣业、周德威、林冲各率一支人马以一种势不可挡之势撞入了人群当中。

    徐圆朗所部在顷刻间就被撞得人仰马翻,死伤遍地,哀嚎遍野。

    “我乃大隋冠军大将军常遇春是也。尔等乱贼听着,你们已经陷入我军重围,放下武器者,一概免死!”

    常遇春纵马挥刀,吼声如雷,一路碾压而过。刀锋所过,一命不留。短短一刻钟不到,他的金背七星刀上就已经被鲜血染红。

    “徐圆朗逆贼何在?可敢和我李嗣业一战?”

    作为杨杲手下元老级人物的李嗣业也不逞多让,一柄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横批竖砍,如入无人之境。乱军中迎面碰上徐圆朗之弟徐圆嘉,两马相交,战不一合,一刀便将徐圆嘉斩于马下。

    看到常遇春和李嗣业大展神威,周德威也不甘落于人后,一杆长槊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马蹄踏处,伏尸成堆,血流成河,无人可挡。

    相较于常遇春、李嗣业和周德威三人,林冲的表现就显得略微有些低调。这也跟林冲的性格有关。

    为人谨慎的林冲不论和谁交战最开始都会采取守势,试探出对手的实力。所以纵观整本水浒传,尽管林冲的武艺位列前茅,但很少会出现一招秒杀的战绩。

    尽管林冲表现低调,但是一路冲杀下来,他的蛇矛枪下依旧又添下了二三十条亡魂。

    四员猛将领衔冲锋,隋军气势如虹,个个奋勇向前,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大开杀戒,杀得徐圆朗所部溃不成军,尸横遍野。

    哪怕是徐圆朗最嫡系的精锐部队,此刻也已是军心大乱,在隋军强大当然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崩溃,一面面“徐”字战旗再乱军中被斩断,被马蹄踩踏得面目全非。

    “弟兄们,隋军势大,快快突围!”

    眼见己军大势已去,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徐圆朗当即下令撤军。挥舞着手中开山大斧,连连砍翻十几名拦路的隋军,领着残存的千余心腹精锐戮力死战,拼命向着东方突围。

    “逆贼哪里走?林冲在此,还不快下马受缚!”

    徐圆朗正狂冲之际,刺斜里蓦地杀出一个林冲,威风凛凛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徐圆朗求生心切,眼见去路被阻,气冲斗牛,催马上前,手中开山大斧一个开门望山,直劈林冲脑门。

    “叮咚,检测到徐圆朗进入猛战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86,当前武力上升至90。”

    “叮咚,检测到徐圆朗四维能力,统帅64,武力86,智力81,政治73。”

    林冲凝神聚气,仔细观察着徐圆朗这一斧的弧线,待到将近,手中蛇矛枪一横,迎向徐圆朗那大斧。

    “叮咚,检测到林冲进入凝神状态,武力+2,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上升至99,且有几率识破对手破绽,压制对手武力。”

    “叮咚,检测到徐圆朗受林冲凝神状态影响,武力-2,当前武力下降至88。”

    金铁相交之下,火星四溅。

    徐圆朗只觉虎口一阵剧痛,手中开山大斧差点拿捏不住,险些脱手飞出。

    一击过手,林冲便对徐圆朗的武艺有了一个判断,手中长枪一抖,犹如暴雨梨花一般疾刺而出。

    徐圆朗挥斧尽力招架,但是林冲招式猛烈,再加上用重斧作战本就极耗力气,二十几个回合下来徐圆朗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破绽百出。



    “哈!”

    徐圆朗斧法已乱,林冲瞅准时机,手中蛇矛枪犹如一条毒蛇一般疾刺向徐圆朗的心窝。

    “啊!”

    一声惨叫,点点寒光透胸而出。徐圆朗瞪大了眼珠子,无边的黑暗将他的意识包围。

    “叮咚,检测到林冲阵斩徐圆朗,宿主获得9个灵魂点数,当前灵魂点数上升至80个。”

    林冲将徐圆朗挑落下马,纵马上前取了徐圆朗的首级,高声大喝道:“逆贼徐圆朗已经授首,尔等还要负隅顽抗吗?”

    听到林冲的呼喊,在看到林冲手上的徐圆朗的人头,徐圆朗所部军心陷入了崩溃,除了少部分死忠外,其余士卒纷纷放下了手中兵器,纳头归降。

    。。。。。。。。。。

    窦建德的大军已经抵达荥阳郡的第三天,从金墉城逃出的朱温等人也赶到了荥阳。窦建德听闻李密被俘,不由得大喜过望,李密落入隋军之手必死无疑,那他夺取中原也不用在背上什么背信弃义的骂名,还可趁势将一众瓦岗猛将收入麾下。

    为了收服一众瓦岗大将,窦建德更是做足了姿态,亲自领着一众大将出城十里前往迎接。

    朱温也是一代枭雄,很快看穿了他的用意。不过他也清楚,现如今他只剩下臣服窦建德这一条路可走。

    当李密的死讯传来后,朱温也不在迟疑,当即向窦建德表示了效忠。其他庞师古、伍天锡、王佐等也都被朱温说服,归顺了窦建德。

    收服了诸多猛将,窦建德自然是大喜过望,当即加封朱温为淮阳郡王,其余伍天锡、庞师古等也都封为大将军。

    私底下,朱温之子朱友文暗问朱温道:“父亲,窦建德这是摆明了要吞并我们,父亲为何还要投靠他呢?”

    朱温阴阴笑道:“窦建德虽然自称夏王,但他大夏国的制度十分宽松,部将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且自主性极高。为父归顺他除了要尊敬地叫他一声大王外,实质上并没有任何改变,军队仍旧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上,庞师古、伍天锡也依旧在为父麾下为将。更何况这次想要打退隋军,我们就必须依靠窦建德的力量。”

    朱友文恍然大悟,拱手说道:“还是父亲大人英明,孩儿佩服!”

    。。。。。。。。。。

    朱温赶到荥阳县四天后,孟海公和高谈圣也率军一前一后赶到了荥阳县。此时的窦建德已经将自己视为荥阳的主人,当即摆下酒宴作为东道主款待孟海公和高谈圣。

    荥阳县郡守府内,酒香四溢,肉香弥弥,窦建德高坐在首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朝着孟海公和高谈圣说道:“二位贤弟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来荥阳助阵,孤甚感欣慰。相信由你们助阵,此次我们一定能大败隋军。”

    孟海公也端起酒杯说道:“夏王仁义之名远播四海,我等愿听从夏王的命令,相信在夏王的指挥下,定能大破杨杲小儿。”

    朱温也端起了酒杯,不过他的目光可不在孟海公或者是高谈圣的身上,而是在坐在孟海公身旁的孟海公夫人马赛飞。

    朱温是个好色之人,历史上就连他的儿媳妇都难逃他的魔爪。如今见了貌美如花的马赛飞,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色眯眯地盯着马赛飞不放。

    马赛飞心细如发,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了一脸色相的朱温。不过朱温现在也算是窦建德麾下大将,马赛飞不好当场翻脸,便小心地掐了孟海公胳膊一下,朝着朱温那里使了个眼色。

    孟海公被马赛飞一提醒,也发现了一脸色眯眯的朱温,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不过他也忌惮朱温的实力,便端起酒杯走到了朱温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朱将军,我敬你一杯。”

    朱温突然被挡住了视线,心生不悦,抬头一看却见是孟海公,顿时尴尬不已,慌忙举起酒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孟海公碰杯。

    “孟将军,我记得徐圆朗将军距离荥阳更近,怎么比二位来的还要迟?”

    朱温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过了一会儿,又端起了一杯酒杯朝着孟海公夫妇敬去。

    孟海公虽然对朱温刚刚的行为有所不满,但出于对坐在首位的窦建德的尊重,还是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旋即一脸不爽地说道:“徐圆朗这小子做事一向拖拖拉拉,一顾二盼三回头,做事畏首畏尾,来多迟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凌敬略显担忧地说道:“徐圆朗会不会是遭遇到隋军的伏击全军覆没了?否则这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可能!”孟海公断然地摇了摇头,“徐圆朗所部虽然战斗力低下,但好歹也有两万余人,隋军想要一口吃掉他绝非易事。杨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朱温闻言当即摆手说道:“孟将军千万不要小看了杨杲小儿,此子虽然年幼,但心性非常人可比,而且隋军战力强悍,否则我瓦岗军也不可能惨败到这种地步。”

    孟海公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朱将军,你们瓦岗军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依我看,是因为领军的大将都把心思花在了寻花问柳上了吧。我们齐鲁大地的汉子个个骁勇善战,不是你们瓦岗军。”

    朱温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孟海公,你什么意思,当我瓦岗众弟兄的宝剑不够锋利吗?”

    孟海公亦是推案而起,冷笑道:“我齐鲁子弟会怕你一个色中恶鬼吗?”

    “孟海公将军,朱温将军,眼下我们都是盟军,怎么能做自相残杀的事情呢?”

    坐在上首的窦建德面色阴沉,高声喝道。

    孟海公和朱温听出了窦建德语气中的不满,当即做了下来,拱手说道:“夏王息怒,我等知罪!”

    看到两人坐了下来,窦建德心中的怒气略微消了下去,举起酒杯看了凌敬和朱温一眼,旋即朗声说道:“大战在即岂能自降士气,孤也相信徐圆朗只是行军缓慢,想必再过一两日就能前来荥阳和我们汇合。”

    “报,启禀夏王。隋帝杨杲亲率二十万大军杀来荥阳,现正在城外叫阵,前军旗杆下还挂着一颗首级,观模样应该是青州豪强徐圆朗。”



    恍铛!

    听到斥候的禀报,窦建德身型剧烈一震,手中酒杯脱手落地,眼神中迸射出极度的惊愕,呆呆地望着斥候。

    原本信誓旦旦的孟海公更是骇然色变,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原本一直在一边静静喝酒,仿佛与世无争的高谈圣突然间离席而起,抓住斥候问道:“你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徐圆朗的首级?”

    朱温此时冷笑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高将军,隋军既然挂出了首级,会是个无名之辈吗?”

    高谈圣闻言内心一阵颤抖,他所部的战斗力比徐圆朗高不了多少,要是隋军这次挑了他作为伏击目标,恐怕现在他的人头也应该已经挂在外面隋军的旗杆上了吧!

    想到这,高谈圣不由得一阵后怕,喃喃自语道:“太可怕了,隋军的战斗力真的是太可怕了!”

    高谈圣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说话的音量却不低,堂内众人都听见了他说的话。窦建德面露不悦,正想斥责几声,却见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隋军已经兵临城下,同僚惨死隋军之手。高将军不想着如何击退隋军为同僚报仇,却在这里感慨隋军战力强悍,小女子实为不耻。”

    伴随着这一声斥喝,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大步走进了殿堂,让堂内众人眼前一亮,朱温更是感叹道:“世间竟有如此佳人!”

    窦建德看到进来的女将,不由得皱了皱眉,板起脸孔怒喝道:“线娘,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里,怎么成天往军营里跑,这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吗?”

    此女正是窦建德的掌上明珠窦线娘。

    窦线娘听到窦建德的斥责声,小嘴微微撅起,嘟囔道:“父王,儿臣不喜欢那些刺绣,儿臣就喜欢征战沙场,为父王扫平天下。”

    窦建德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胡闹,你是父王的掌上明珠,要是有个万一,父王岂不遗憾终生?”

    窦线娘微微一笑:“父王,儿臣的武艺您还不清楚吗?您放心,上了战场儿臣绝对不会拖您的后腿的。”

    窦建德苦笑一声,暗道这个女儿已经被自己惯坏了,无奈地长叹一声道:“也罢,今日你就遂父王一同出阵吧。”

    窦线娘面露喜色,躬身说道:“儿臣多谢父皇!”

    。。。。。。。。。。

    荥阳城下,上千张战鼓齐鸣,声音震天动地。二十万隋军整齐划一地在城外摆开了阵势。

    前军处,常遇春跃马横刀,李嗣业、周德威两员猛将各持兵器拱卫在两侧。身后的一万骑兵一字排开,手举长槊,槊尖闪着森然的寒光。

    骑兵之后是四万步兵,最前方的是一万五千刀盾手,身披黑色重甲,一手持盾,一手举刀。在盾牌手后是两万长槊手,手持长槊,身上穿的明光甲还隐隐有些发亮。最后面的是五千弓弩手,手拿长弓,身后背着一桶箭壶,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荥阳县的城门。

    隋军左右两翼,同样也是五万大军,领军大将分别是薛仁贵和王仁则。

    毕竟王世充所率地的洛阳军也有五六万,而杨杲也不可能将王世充所部分割开来使用,只能让他们独成一军拱卫侧翼。

    但是杨杲也不可能将侧翼放心大胆地交给王世充,所以左翼主将乃是王世充的侄儿王仁则,而王世充则是紧跟在杨杲身边。

    中军处,一身金甲的杨杲手提方天画戟,胯下雪蹄乌骓马,一脸肃穆地伫立在黄罗伞盖下,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荥阳县的城头。

    身后刘伯温、李靖、王世充、房玄龄、宇文承都、沈光、杨业等一众文臣武将策马而立,静默不语。

    在这诸多文臣武将当中,只有王世充一人一直低着头,显得十分颓丧。

    今日这一战,杨杲宁可让自己刚刚惨败一场的侄子王仁则统领左翼的洛阳军也要将自己留在中军,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信任。这让一向自认为最擅长演戏蛊惑人心的王世充颇为受伤。

    杨杲扭头看了王世充一眼,冷笑一声。来自千年以后的他当然不会被王世充的作秀所欺骗。现在之所以留着王世充是因为他在洛阳城内声望很高,军心民心都向着他。所以杨杲打算利用他的威望守住洛阳城,还让他安心地恢复中原的民生。

    咚咚咚!!!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荥阳城墙上也响起了轰鸣的战鼓声。

    窦建德在一众大将的簇拥下走上了城墙,望着城下隋军整齐的队列,面色凝重地回头说道:“怪不得隋军能够连连击败瓦岗,生擒李密,覆灭徐圆朗。观城下的隋军队列严整,旗帜整齐,进退有度,的确是少有的精锐啊!”

    窦建德此言一出,身后众将尽皆纷纷不平,一员身长约有七尺八寸,黄脸长须,左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的大将愤然出列说道:“大王为何长敌军士气,灭自己威风?隋军固然训练有素,但我们河北的儿郎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末将请求出城搦战,摧敌锋于正锐!”

    众人询声望去,请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大夏国第一猛将的王伏宝。

    窦建德刚刚夸耀隋军一番,目的就是为了激一激手下的这帮强兵悍将们。见到王伏宝愤然请战,嘴角微微上翘,点了点头说道:“王将军你是我大夏第一猛将,千万别让孤失望。”

    “大王放下,末将今日不斩几个隋狗,誓不回城!”

    王伏宝大笑一声,提了他的七宝措金刀下了城楼,出了城门,纵马奔至隋军阵前,大吼道:“王伏宝在此,杨杲小儿,还不快快出阵受死!”

    “王伏宝小儿休要猖狂,看我王要汉前来取你人头!”

    前锋处的常遇春正打算差令李嗣业出战,却不料王仁则麾下的一员副将王要汉不得军令,直接催马出阵,妄图抢功。

    “不自量力!”

    王伏宝冷哼一声,拍马舞刀迎击而上。眨眼间,两人已经错马而过,王要汉的坐骑上已经只剩下一个无头尸体。

    王伏宝一刀斩了王要汉,手中大刀向着隋军阵前一指,傲然说道:“隋军中有没有能打的?别再让这种废物出来送死了!”

    “好!好!好!”

    荥阳城头上的夏军士卒纷纷举起手中长槊高声叫好道。



    “废物!”

    看到被一刀斩死的王要汉,常遇春面色阴沉,恶狠狠地骂道:“不自量力的蠢货,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大损我军士气。李嗣业,命你速速出战敌将,务必挽回我军士气!”

    “末将遵命!”

    李嗣业大吼一声,拍马上前,直取王伏宝:“贼子休要放肆,吃我李嗣业一刀。”

    “叮咚,检测到李嗣业进入奋战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0。”

    王伏宝见李嗣业来势汹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也绝非等闲之辈可以做到。凝神聚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王伏宝进入武勇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6,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检测到王伏宝四维能力,统帅87,武力96,智力61,政治39。”

    铛!

    正当系统的提示音响个不停的同时,沙场之上的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两员用刀的猛将各自施展一身本事,不露一丝破绽,三尖两刃刀和七宝措金刀频频在空中相撞,火

    星四溅。

    转眼间五十几个回合已过,两人仍旧杀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败。

    这时候,荥阳城门突然间又轰然打开。窦线娘头上盘龙裹额,顶上翠凤衔珠,身穿一袭锦绣白绫战袍,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催促坐下青骢马杀至阵前叫战道:“窦线娘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正在城头上观战的窦建德见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吼道:“是谁把线娘放出城去的?”

    谋士凌敬苦笑一声,“大王,郡主的脾气你最清楚,他想出城谁敢拦她啊?”

    城墙上的窦建德心急如焚,城外的隋军也不好过。这倒不是隋军当中无人赢得了窦线娘,只是无论是薛仁贵还是宇文承都,亦或是杨再兴、高宠、王彦章,他们都有自己作为武人的尊严,没有人肯拉下脸在两军阵前和一个女子交手。

    窦线娘见隋军中迟迟没有人出来和她交手,又高声叫喊道:“隋军阵中难道无人了吗?快快出来和姑奶奶一较高下!”

    按照常理来讲,两军会战,一方大将叫战而另一方则不应战,这会对全军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不过这次的情况不同,二十万隋军大多明白己方将领不出战的理由,所以并没有对全军士气造成什么严重的打击。

    杨杲摇了摇头,纵马上前,对着窦线娘高声喊道:“窦线娘,朕手下的大将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们是不会和你一个女人交手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窦线娘看到一身龙袍的杨杲催马上前,眼前一亮,不仅丝毫没有回城的打算,内心的小九九反而开始活络了起来。

    窦线娘突然间诡异一笑,高声喊道:“杨杲,既然你手下的将领都要面子不肯跟姑奶奶动手,那不如就你来吧!你一个小娃娃和姑奶奶交手,应该算不上欺凌弱小吧!”

    “大胆!”

    窦线娘此话一出,隋军众将尽皆勃然大怒,宇文承都更是厉声指责道:“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岂能和你这不懂礼数的乡野村姑阵前斗阵!”

    窦线娘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道:“什么万金之躯,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窦线娘也是堂堂郡主,还不照样上战场吗?”

    宇文承都怒哼一声:“窦建德谋逆称王,你那郡主根本得不到天下臣民的认可,又岂能和陛下相提并论!”

    “贪生怕死不敢上阵就不敢上阵,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窦线娘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宇文承都,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杨杲说道:“杨杲,你若是能胜了姑奶奶,姑奶奶便回去劝谏父王,让父王退兵不在和你争夺中原。”

    城墙上的窦建德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这个疯丫头,是谁给她的权力替孤做主。来人,快去把那个疯丫头带回城来。”

    “大王且慢!”

    一旁的谋士凌敬突然开口制止道:“大王,郡主武艺高强,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若是郡主能够活捉杨杲,便可兵不血刃地夺下整个中原。”

    就在凌敬劝谏窦建德的同时,杨杲也暗暗打开了系统,发送指令道:“替朕检测一下窦线娘和本宿主自己的四维能力。”

    “叮咚......正在执行检测系统,请宿主耐性等候......”

    “叮咚,系统检测完毕。检测对象窦线娘,统帅76,武力87,智力58,政治37,魅力95。”

    “叮咚,检测对象宿主杨杲,统帅91,武力89,智力93,政治94。”

    听完了系统的检测,杨杲皱眉沉思道:“这个窦线娘还真是个女中豪杰,87的武力值,与朕的武力值相差无几。不过朕还有压箱底的霸王戟法,就算不能击败她也绝不会输给她。”

    窦线娘见杨杲沉默不语,顿时又高声叫道:“杨杲,敢不敢和姑奶奶一较高下,给个准话!”

    杨杲微微一笑:“窦线娘,朕也想跟你好好赌斗一番,不过朕怕你做不了你父亲的主,你还是回去好好跟你父亲协商一番再来吧。”

    “杨杲,若是你真的能胜了线娘,那孤立刻退兵,绝不与你争夺中原。”

    窦建德已经被凌敬说服,听到杨杲的喊声,当即从城墙上探出头来,高声应和道。

    “好,那朕就等着你退兵!”杨杲见到窦建德已经入套,心中暗喜不已。当即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如利箭离弦一般直奔向窦线娘。

    “力压千军!”

    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杨杲已经纵马杀近,手中方天画戟犹如流星追月一般斜斩而出。

    “叮咚,检测到宿主使出不完整的霸王戟法,武力+5,基础武力89,当前武力上升至94。”

    画戟未至,戟锋处所散发出的狂烈劲风已经扑面而至,惊得窦线娘心神一阵颤抖。

    “坏了,这小贼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武道似乎在我之上。”

    感觉到那迎面扑来的雄浑正道的杀气,窦线娘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举起手中画戟,挟着平生之力向上招架。

    “叮咚,检测到窦线娘进入全力状态,武力+2,基础武力87,当前武力上升至89。”



    吭!

    两把画戟相撞,火星四溅。猎猎激鸣声中,窦线娘只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灌入她的身体,震得她虎口一阵剧烈地疼痛。

    “这小贼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道。一招震得我虎口发麻,这样的武艺在我河北军中恐怕只有王伏宝叔叔了。”

    感觉到虎口传来的剧痛,窦线娘瞬间花容失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

    “再吃我一戟!”

    杨杲大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又横斩而出,风声呼呼,直袭窦线娘脖颈。

    窦线娘和杨杲正面硬碰硬过了一招,深知他的力道胜于自己。遂不敢在硬碰,侧身一闪试图躲过杨杲这一戟。

    杨杲早就料到窦线娘不会在硬接这一招,出手之时便已想好了后续招数。看到窦线娘侧身闪躲,手臂迅速一翻,变斩为刺,锋利的戟尖带着森然的杀机疾刺向窦线娘的咽喉。

    杨杲突然变招,窦线娘显然吃了一惊,迅速把头往左边侧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头盔却被杨杲的方天画戟击中,倒飞了出去,还带走了她的几缕秀发。

    窦线娘见头盔被一戟挑落,不由得大怒,纵马上前,舞起画戟直奔杨杲的面门。

    “竟敢挑落姑奶奶的头盔,姑奶奶要你的命!”

    “叮咚,检测到窦线娘恼羞成怒,武力+2,智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91,当前智力下降至53。”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杨杲的嘴角勾了勾,“发怒了又如何,照样不是朕的对手!”双腿一蹬,催马上前,挥舞方天画戟和窦线娘战成一团。

    叮叮铛铛!!

    两人恶战了三十几个回合,纵然窦线娘全力以赴,杨杲依旧稳稳地占据了上风,把窦线娘逼得左支右绌,香汗淋漓。

    “该死,我一时大意,中了这个小贼的奸计。想不到这小贼身为帝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看来我只有使出那一招才有获胜的可能。”

    苦苦支撑的窦线娘突然间卖个破绽,拨马转身便走。

    “哪里走?”

    杨杲大喝一声,拨马挥戟追杀而上。

    窦线娘回头瞥见杨杲追来,暗喜不已,故意放慢了马速,等着杨杲追近。

    等到两马相距不过五六步时,窦线娘把方天画戟阁住鞍鞒,暗暗从锦囊里取出一丸金弹,扯满了弹弓,朝着杨杲打去。

    “朕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

    来自后世的杨杲早就知道窦线娘善使一手金弹,今日看到窦线娘突然败走,便猜到她是想用金弹来取胜。一路追赶时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看到金弹飞来,手中画戟往外一扫,便将窦线娘的金弹打落在地。

    “什么,这小贼居然早就有了防备?”

    看到金弹被杨杲扫落在地,窦线娘顿时慌了手脚,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战意,急忙纵马奔逃。

    只不过方才窦线娘为了使用金弹,刻意地放慢了马速。此刻在想逃已经是为时已晚,杨杲已经纵马赶到了她的身后。

    “过来吧,你!”

    追至窦线娘身后的杨杲轻舒猿臂,从背后搂住了她的细腰,低喝一声,顺势便将她夹了过来。

    “叮咚,检测到宿主活捉窦线娘,奖励宿主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89个。”

    杨杲一把将窦线娘夹了过来,顺势将她放在了马鞍上,一只手摁住拼命挣扎的窦线娘,另一只手则将方天画戟高高扬起,指着城头上的窦建德高声喝道:“窦建德,现在你女儿不仅输给了朕,而且还被朕活捉了。你还不遵守诺言,退出荥阳,滚回你的河北去。”

    窦建德见到女儿被生擒,不由得心急如焚,厉声大喝道:“杨杲小儿,你快放了线娘,否则孤定让你去死无葬身之地。”

    杨杲闻言顿时冷笑一声:“窦建德,朕看你是急糊涂了吧?让朕死无葬身之地,信不信朕今夜就宠幸了你女儿,看看你怎么让朕死无葬身之地!”

    被杨杲摁在马鞍上的窦线娘闻言气得又羞又怒,死命挣扎并且破口大骂道:“杨杲,你个不要脸的小淫贼,快放开姑奶奶!”

    窦线娘挣扎个不停,四肢不停地乱动乱晃,不时地砸在杨杲的两条腿上。

    杨杲面色一沉,俯下身去凑着窦线娘的耳朵说道:“窦线娘,你再敢乱动踢朕,信不信朕把你充作营妓。”

    窦线娘听到杨杲的威胁之言,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双目间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大骂道:“你这个无耻的淫贼,你敢!”

    “你可以试试?”杨杲面如沉水,冷冷说道。

    顿了一顿,杨杲又俯下身子低声说道:“惹急了朕,朕不仅要把你充作营妓,还要把此事大张旗鼓地宣扬一番,让你一辈子都没脸出去见人。”

    窦线娘虽然是女中豪杰,自诩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要是真的被杨杲这么一番折磨,别说她窦线娘没脸见人,就连她的父亲窦建德也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无奈之下,窦线娘只能如那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乱动。

    窦建德见到原本拼命挣扎的女儿突然间动也不敢再动一下,暗想自家女儿也算是个刚烈之人,杨杲这小贼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吓得她变成这样。一时之间气急攻心,眼前蓦地一黑,张嘴便喷出一股血箭。

    “杨杲小儿,孤与你誓不两立!”

    窦建德双目暴睁,仰天咆哮一声,魁梧的身躯一阵颤抖,突然间栽到在地。

    “主公——”

    “夏王——”

    城墙上的众人愣怔了片刻,突然间惊醒了过来,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扶起窦建德。

    “哈哈哈,传言夏王窦建德心胸宽广,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在城下的杨杲看到窦建德突然间向后倒去,顿时大笑不止,对着城上高声喊道:“尔等替朕转告窦建德,只要他遵守赌约,早早滚回河北,朕保他女儿无虞。否则,小心将来他女儿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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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郡守府卧房内,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投下了几个漆黑的影子。

    床榻上,面色惨白的窦建德直挺挺地躺在上面,昏睡不醒。王伏宝、凌敬、曹旦、范愿、宋正本等一众河北文武尽皆惴惴不安地围在床边,脸上写满了焦急。

    至于孟海公、朱温、高谈圣等人,说到底他们和窦建德之间只是利用关系,所以河北众文武并没有允许他们进来探望窦建德。万一窦建德有个万一,他们生了歹心可就不妙了。

    “咳咳咳。。。”

    床榻上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窦建德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了醒了,大王醒了。”

    一众河北武将看到窦建德醒了过来,欣喜若狂地高声庆贺道。

    “嘘——”

    凌敬不满地瞪了众将一眼,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大王现在需要安静。”

    众将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巴,迅速上前扶起窦建德。

    窦建德在部下的帮助下挣扎地坐了起来,面带疲倦地说道:“孤昏倒以后杨杲那无耻小儿有没有说些什么?线娘现在怎么样了?”

    凌敬闻言面露纠结,咬了咬牙拱手说道:“大王,杨杲小儿说让大王遵守诺言,退回河北。否则,否则就。。。”

    “就怎么样?快说。”窦建德因为激动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凌敬无奈地长叹一声:“杨杲说若是主公不退兵,将来就算把郡主放回来,也一定让她给大王带个大胖孙子回来。”

    窦建德听完之后暴跳如雷,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混账,杨杲小儿,孤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传孤命令,全军出城和隋军决战,孤要活剐了杨杲小儿。”

    凌敬、宋正本等谋士闻言皆是一惊,纷纷跪倒在地苦谏道:“大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隋军兵力不输于我军,孟海公、高谈圣还有新近归顺我们的朱温都不跟我们是一条心,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和隋军决战的最佳时刻啊!”

    大将王伏宝也单膝跪在地上劝谏道:“大王,凌先生所言极是。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还望大王以大局为重。”

    几个谋士和首席大将都出言劝谏,窦建德稍稍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你们有什么办法?线娘是孤的掌上明珠,孤一定要把她救回来!”

    “大王,不如答应杨杲小儿的条件,撤兵回河北。这样,线娘也许就会安全回来了。”大将曹旦是窦建德夫人曹氏的弟弟,也就是窦线娘的舅舅,对窦线娘这个唯一的侄女也是疼爱有加,为了窦线娘的安全当即建议退兵中原。

    “不可!”

    凌敬朗声说道:“此次进军中原乃是我大夏走向统一天下的第一步,怎么能这样半途而废呢!”

    曹旦不悦地说道:“那线娘怎么办?大王如果违了他的意愿,他必定迁怒于线娘,你就忍心让线娘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在敌营受尽凌辱吗?”

    凌敬正色说道:“争霸天下岂能感情用事?眼下朱元璋正率军潜袭洛阳,只要他偷袭洛阳得手,中原格局便会大变,千载难逢的机会大王绝不能错过啊!”

    窦建德看着已经越吵越凶的曹旦和凌敬,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凌敬一心想要辅助窦建德成就大业,自然不希望窦建德放弃这次进军中原的机会。苦口婆心地劝谏窦建德道:“大王,杨杲小儿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那不过是威胁大王的说辞罢了。只要大王实力比杨杲小儿强大,他就绝不敢对郡主有什么非分之想。反之,若是大王实力弱小,纵使大王百般哀求,他也不会放回郡主的。”

    窦建德被凌敬说服了,他心一横,咬了咬牙说道:“凌祭酒,你说的有道理,杨广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的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孤若是真的退兵中原,那小贼也只会得寸进尺,利用线娘继续威胁孤。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把他打疼打怕,从心底里畏惧孤,线娘才会安全。”

    凌敬见窦建德已经被说服,暗送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大王英明!”

    。。。。。。。。。。

    却说岳飞、卢俊义、戴宗、岳云等一干人等从荡阴县出发,星夜赶往中原投奔杨杲。但是因为齐王李元吉发下海捕文书,在河内郡四处搜捕岳云等人,一路上设置大量路卡严加盘查过往行人。

    岳飞等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无奈之下只能绕道洛阳,走远路赶往中原。

    几人一路上风餐露宿,眼下寒冬又将至,岳飞等习武之人倒不打紧,但是岳银屏身子骨柔弱,连日奔波下来不慎病倒了。

    由于一直在远离县城的山林间行走赶路,岳飞等人根本找不到大夫来给岳银屏看病。不过万幸的是几人当中岳飞略懂些医术,给岳银屏号了号脉知道了她的病情,便和岳云一道出去给岳银屏采些草药回来。

    父子二人正在给岳银屏采药,突然间却听到一阵战马嘶鸣声,父子二人迅速躲进林子里隐蔽。只听得马鸣声越来越近,两个斥候模样的夏军士卒打马从林子边经过,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发现躲在林子里的岳飞父子,缓缓地向远方走去。

    “怎么回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窦建德的斥候出没?”

    岳飞心下生疑,当即把采来的草药交给岳云,让他赶回去为岳银屏熬药。自己则暗暗尾随着两名夏军斥候,一路紧追不舍,追出了有三里地,奔到一处丘陵上,往下一望,岳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在丘陵后三里地的空旷地面上,已经搭建起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在大营正中央插着一根高耸入云的旗杆,一面高书“朱”字的大旗正迎风飘荡。

    岳飞大致数了数夏军营中的帐篷数量,惊骇不已地说道:“我的天哪!窦建德这贼子是想干什么?眼下陛下在中原占尽优势,他不是应该全力抵挡陛下的进攻才是,怎么还分出了三万大军到这里来?”



    “不好,窦建德这是打算偷袭洛阳,近而进军颍川,威逼陛下的后路。”

    岳飞不愧是统帅值高达100的大将,略一思索便看穿了窦建德的阴谋。

    想通了这一点,岳飞不在停留当即转身回去和岳云、卢俊义等人汇合。

    听完了岳飞的叙述,一行人的面色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戴宗当即站起身来说道:“要真如岳将军所说,那我们得迅速通知陛下。否则,中原战役必将前功尽弃。”

    卢俊义无奈地摇了摇头:“戴大人,按照日程来算,从这里赶到洛阳不过五天的功夫,而我们得先赶往中原寻找陛下,陛下再发兵赶往洛阳,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王世充的精锐部队大多都在金墉,洛阳空虚,恐怕抵挡不了十天。”

    戴宗颇为自豪地一笑,“卢兄可不要小看我,我戴宗虽然武艺片片,但是论起跑路来,我戴宗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从这里到中原我全力赶路的话两天就够了!”

    “两天!”

    卢俊义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见了鬼似的盯着戴宗,“戴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戴宗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两条大腿,“这时候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呢?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飞毛腿,要不然陛下也不会派我来给岳将军送信!”

    岳飞闻言大喜过望:“真是苍天助我大隋,若是戴大人真能在两天之内找到陛下告知情况,那接下来就不是窦建德奇袭洛阳,而是我们关门打狗,全歼窦建德的这支偏师。”

    卢俊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弟,不是我泼冷水,就算戴大人能够在两日内找到陛下,可是援军可不是个个都是戴大人,恐怕时间上还是会来不及。”

    岳飞微微一笑:“我已思得一条妙计,虽说吓不退夏军,但至少得让他们多绕几天的远路。”

    说着岳飞便向众人将自己的计策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这。。。这能行吗?”听完了岳飞分计策,戴宗略有所担忧地说道。

    “能行!绝对没问题!”

    岳飞信心满满地说道:“窦建德出兵中原,已经和我大隋还有王世充撕破了脸皮,这支夏军的领兵大将只要有点脑子,就绝对不会和李唐起冲突,为窦建德在树立一个强敌。”

    戴宗见岳飞信誓旦旦,当即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前去寻找陛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戴大人路上小心。”

    。。。。。。。。。。

    岳飞在这山林间偶遇的夏军自然就是朱元璋所部。朱元璋为了躲避洛阳一带的斥候哨骑,一路上也是不走官道,尽走些林间小道。却不料岳飞等人因为为了躲避李元吉的追捕,一路上也是如此赶路,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朱元璋所部。只能说这是天意如此。

    次日天明,不知行踪已经暴露的朱元璋继续率军赶往洛阳。走了不过二十里,却听林子里突然窜出一骑,拦住了夏军的去路:“来人止步!”

    朱元璋被突然窜出来的岳飞吓了一跳,良久才缓过神来,冲着岳飞高声吼道:“什么人?竟敢阻挡我军去路?”

    岳飞极其嚣张地说道:“我乃唐军大将岳鹏是也。前方不远处我家齐王殿下正在忙一件大事,这几天不论是谁都不准从这里过去,通通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放屁,这里又不是你们唐军治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给我滚开!”

    朱元璋的侄儿李文忠被岳飞的态度激得大怒,当即拍马舞刀直取岳飞。

    “叮咚,检测到李文忠进入忿怒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检测到李文忠四维能力,统帅94,武力98,智力63,政治57。”

    “来的好!”

    看到李文忠勇不可挡地朝着自己杀来,岳飞大喝一声,跃马挺枪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岳飞进入精武状态,武力+6,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怎么回事?岳飞怎么和李文忠打起来了?”

    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正在大营里批阅奏章的杨杲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想都想不通岳飞是怎么和李文忠打起来了。

    就在杨杲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岳飞和李文忠已经在这不知名的山间小道上交上了手,枪来刀往,恶斗了二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败。

    “真是好武艺,可惜此等勇将居然听命于李元吉这个蠢货,可惜了可惜了!”

    朱元璋观战良久,不由得啧舌叹息道。

    这时候,在朱元璋身旁的一员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的大将拱手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听说李元吉奉唐皇李渊之命坐镇河内,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此人正是跟随朱元璋出世的明成祖朱棣。

    听了儿子的质疑,朱元璋皱眉沉思一阵,摇了摇手说道:“我听说唐王成年四子当中,长子李建成宽厚,次子李世民带兵有方,四子李玄霸武艺高强,唯有三子李元吉为人阴狠,纵情于犬马之间。若是为父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蠢货王爷应该在前方打猎游玩,怕我们这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过去将他的猎物全部吓跑了,这才派人前来阻拦我军前进。而且能有如此嚣张气焰的部曲,除了李元吉,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脾气火爆的雄阔海当即骂骂咧咧地说道:“管他作甚?我们直接冲过去便是,我就不信那个狗屁齐王会带个几万大军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

    同样是被朱元璋携带而出的大明开国大将,爵封信国公的汤和急忙劝阻道:“眼下我军已经和王世充、杨杲开战,幽州的罗艺又是我们的死敌,要是在招惹上李唐,那我们可就真的是四面皆敌了。”

    朱元璋皱了眉,别过头询问领路的向导:“从这里去洛阳可还有别的路?”

    向导点了点头说道:“回将军的话。有是有,只不过要比原来多走五六天的路。”

    朱元璋低头思索了一阵,咬了咬牙说道:“罢了,就当是给这个齐王一个面子,我就多走五六天的路。反正洛阳一带也没多少隋军主力,五六天的时间还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