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并没有回屋里,而是一直候在门外,心中一直想着这刘天师深夜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处处显露出古怪,心中很是不安。
“王班头,明天那具女尸什么时候火化?”刘玉上了锁,把钥匙递给王富贵问道。
“一般是巳时,开始焚烧。”王富贵接过钥匙回道。
“明天焚烧时,本天师会前来。王班头,你把义庄其他的衙役全部叫上,到时一起等我,有些要事明天要与他们说。”刘玉早就想好了说道。
“小人知道了。”王富贵恭敬地回道。
刘玉背着“蜂巢”快步赶回到小院,把“蜂巢”放下,点上屋内的灯。屋内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小盘子,里面盛着红色的液体。
这是“玄阴爆蜂术”记载的“红灵液”,由多种药材秘制而成,其中包过百年人参,水扬梅,鲜狗血等等。收到蜂后的命令,“蜂巢”中的腐尸蜂飞到小盘边上,舔食盘内的“红灵液”。
根据“玄阴爆蜂术”的记载,每次腐尸蜂进食了死尸内脏后,就要喂食“红灵液”,只有这样腐尸锋体内才能产生自爆物质。一点点的积累,长期喂养后,自爆物质便会越来越多,这便是“玄阴爆蜂术”的原理。
凌晨,天刚微亮,王富贵便钻进了停尸房,他想看看昨晚刘天师在停尸房到底干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王富贵神情慌张地从屋内走出。整个上午神情恍惚,愁容满面。
他在停尸房发现昨晚的那具少女尸体,肚子被划开了一个小口,肚皮瘪了下去。他用小木棍挑起伤口处向里看去,被吓了一大跳。
尸体体内的内脏七零八碎,一片狼藉混在一起。死尸体内腐烂的内脏,王富贵看多了,绝对不会变成这样。这具尸体的内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样,不仅混在了一起,还缺少了许多。
王富贵不敢往下想,可是脑中又止不住胡乱猜测,这刘天师昨晚对那具女尸做了什么,脑中十分混乱,成了一团浆糊。心中想着这刘天师是不是妖怪?想起昨晚刘玉背上的奇怪圆柱物体,又猜想到这刘天师是不是养了什么妖物?
可是从这段时间相处来看,这刘天师为人和善,态度谦虚,不像那种邪恶之人。
“王班头,人到齐了吗?”刘玉见王富贵坐在桌旁发呆,走近后问道。
“啊!”王富贵被刘玉吓了一跳,惊醒后低着头不敢看刘玉。
“到齐了,大人!小人这就去叫他们集合。”王富贵连忙跑开,去旁边的几座茅草房,叫来其他衙役,他现在有点害怕单独和刘玉呆在一起。
“大人,义庄包括小人在内共有六个人,张牛和张虎在前面的小树林里摆柴台,其他人都在这了。”王富贵叫来三个人,在刘玉面前站成了一排说道。
刘玉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跟王富贵一样年龄都很大,头发灰白,满脸皱纹。见到自己可能有些紧张,都低着头,双手微微颤抖。想了想刘玉便想明白为什么都是老人家,哪个年青人愿意在义庄这种地方干活。
刘玉和他们说了会话后,知道这三个老人也跟王富贵差不多,无儿无女,孤苦伶仃,都住在义庄的其它几间茅草房里。
前面小树林里搭柴台的张牛和张虎是两兄弟,但不是亲兄弟。听王富贵说两人都是残疾人,一个断了一只手臂,另一个说不了话是哑吧。
两人之前都是流浪汉,相依为命结成了兄弟。是王伦看他们可怜,让他们来义庄干活成了衙役,两人都十分感激王伦,干活也很卖力。
王富贵带着衙役们抬上少女尸体,来到义庄不远的小树林,刘玉跟在一旁。这小树林十分荒凉,很少有人过往,因为县城的百姓都知道,义庄经常会在这焚烧尸体。
众人很快便来到林中的一处空地上,空地中间用柴火、茅草搭成了一个人形柴台。尸体抬放到柴台上,到时好点火焚烧。
刘玉也见到了张牛、张虎两人,其中张牛手臂残疾,左手齐肩以下空无一物。两个都很瘦弱,但年龄不算太大,都是中年人,看上去有些邋遢,满脸胡须不修边幅。
少女尸体放好后,刘玉上前掀开了盖在尸首上的白布问道:“各位都上前来仔细看看,这具尸体有何不寻常,或有何怪异之处?”
听刘玉这么说,站在一旁的衙役们除了王富贵,都慢慢上前瞧了瞧。王富贵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那,心中猜想刘玉想做什么。刘玉见衙役们都看的差不多了,便向一直站在原地的王富贵问道:“王班头,你不看看?”
“啊!小人这就看。”王富贵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胡乱地瞧了瞧。
刘玉大有深意地看了王富贵一眼,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笑容。在王富贵看来刘玉笑的有些渗人,吓得低下头,汗毛直立。
“大家现在说说,发现了什么疑点,或有何不寻常之处。”刘玉看着周围的衙役说道。
一时鸦雀无声,都不开口说话,义庄的六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有所顾忌,怕自己说错话。
“看出什么不同,说出就是了,会有想不到的惊喜。”刘玉微笑着鼓励说道。
“大人,这具女尸是小人和张虎一起从城外抬回来。当时尸体上,并没有刀伤。”张牛见大家都不说,鼓起勇气抬头说道。
“很好,这尸体腹部有一道明显的刀伤,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大人我喜欢诚实的人,这是赏给你的,拿着。”刘玉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张牛说道。
“谢谢大人。”张牛激动地接过银子,没想到有惊喜是真的,连声感谢,一旁的哑吧张虎也吱吱唔唔地发出怪声为张牛高兴。
这可羡慕死其他人了,这有刀伤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敢说而以,都后悔不已。那可是二十两白银啊!足足一年的俸禄。
“那大家知道这刀伤是怎么来的吗?”刘玉看着懊恼不已的几个老衙役又问道。
“大人,小人前两天还查看过这具尸体,那时并没有刀伤。想来应该是这两天,捕快来查案时在尸体上划的。”一位老衙役连忙说出自己的猜想,在他看来这刀伤就是这么来的。
“猜错了,这刀伤明明是本天师昨天晚上划的。”刘玉厉声说道,说完后仍拿出五两银子扔了过去。
那位老衙役被吓了一跳,但看到脚下的银子又露出了笑脸,连忙弯身捡起。其他想要开口的衙役,便闭上了嘴。
王富贵更加搞不懂了,这刘天师为什么会自己说出来,不应该是个秘密吗?
如果知道昨晚的事能说出来,他早就开口了,哎!银子可是不少啊!
“王班头,你还看出些别的不寻常之处吗?”刘玉走到王富贵面前特意说道。
王富贵头上冒出冷汗,不知如何回答。这刘天师是想让自己说实话,还是不想自己说出晚夜的事。想到刚才的情景,王富贵颤抖地说道:“大人,早上小人就仔细查看了这具女尸,除了刀伤外,体**脏也受到一些损坏。”
王富贵最终决定如实说出,说完后便一直低着头,十分害怕。老脸上冷汗狂冒,也不敢擦试,汗珠顺着灰白的眉毛滴在地面上。
“王班头说的不错,这些你拿着。”刘玉等王富贵说完,数息后,拿出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
“谢大人。”王富贵接过银子,用衣袖擦了擦冷汗,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猜对了,这刘天师是想让自己说出来。
“大家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用刀在尸体上,划开一个口子?又为什么破坏了死者的内脏?”刘玉看了一眼六人衙役,缓缓说道。
一时又是鸦雀无声,衙役们这可不敢胡乱猜测,都耷着脑袋不吭声。
“尸体放久了,可能发生尸变,我想大家都知道吧。”刘玉见没人说话,便接着开口说道。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尸变吗?”刘玉接着接出疑问。
其实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后来刘玉才知道尸变,有几个重要条件。
其一,是死尸经脉完好,没有损坏。其二,是死尸泥宫丸中存有残魂,生魂没有完全消散。最后一点,才是尸体受到阴气滋养或外物刺激才会发生尸变。死尸产生尸变变成僵尸,这三点缺一不可。
“小人不知,大人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尸变?”张牛被勾起了兴趣,轻声地问道。
“问的好,其实本天师也不知道。”刘玉赞许地看了一眼张牛说道,心中想着这位还是很上道。
“所以为了弄清楚为何会尸变,本天师决定仔细研究一番。这就要用到义庄里的死尸,以后本天师会仔细研究一些无人认领的尸首,这可能会造成尸体损坏。到时各位发现尸体有些损坏,都不要感到奇怪,不要四处宣扬,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召集大伙的原因。”
刘玉一口气说出想了几天,才想出的借口。就是借研究尸变之名,来掩饰腐尸蜂吞噬尸体而造成尸体损坏的现象。
“原来是这样啊!天师大人,尽管研究就是了。这些尸体也没人管,最后都是烧毁。要是能弄清为什么尸变就好了,咱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张牛恍然大悟傻笑道。
其实王富贵和其他衙役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但都不敢开口。
“就是这个道理,希望以后各位支持。”刘玉满意地看了一眼张牛,心中想着越来越上道,我喜欢。
“但是,在本天师没有查明死尸为何会发生尸变之前。关于死尸损坏之事,不希望各位乱说,研究死尸之事更不能乱传,不然...”说到这刘玉突然一顿,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赤色长剑。
义庄的衙役们只感到眼前一花,剑光一闪。头顶带着的布帽一分为二,上半边全掉在了地上,有些头发都被削了不少。衙役们感到头顶一凉,双手一摸,全都吓的魂飞魄散,跪成一排,嘴上哆嗦着说道,“不敢,不敢,大人饶命。”
“如果有人敢乱传,此事除了你们六人知晓之外,要是还有人知晓,那么下次就不单单只是削了你们的帽子。”刘玉压低了声音,故意做出凶狠之像说道。
“大人,此事除了我们六人知道外,小人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王富贵连忙说道,他总算弄明白这刘天师为什么搞这些动作,分明就是让他们这些人闭嘴。
心中想着讲明了也好,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只要自己不乱说,小命算是保住了。
其他的衙役也纷纷发誓,如透露此事,必招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既然大伙都这么支持本天师,我也不会亏待大伙,这些银票你们拿去分了。”刘玉见这些人都吓的不轻,想来他们是不敢乱说了。但为了十拿九稳,还是拿出了三百两银票,堵住这些人的嘴,让他们安心。
义庄衙役们分了银票,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纷纷感叹道,这半个时辰真是大起大落,让人受不了。
管他使用死尸是研究也好,还是另做其它什么事,都不关自己什么事。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手中的银子。自己还是把此事烂在心里,以后做事,可不敢乱嚼舌根。
“这研究尸变之事,之所以不让各们乱传。是因为在下对此事并没有把握,可能研究不出任何结果,传出去被人笑话。还有就是乱传出去,可能造成城里百姓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希望各位能理解。”
刘玉见场面平静下来,又解释道,这样使借口更加可信。
“大人说的对,就该如此,还是您想的周全。以后我们谁都不会乱说,您放心好了。”王富贵想明白后,连忙顺着刘玉的话说道。
“那此事大家知道就好,现在开始吧!”见其他衙役也点头应答,刘玉指了指少女尸体,示意他们开始火化。
衙役们先用火石点燃枯草,在用枯草引燃柴堆。不一会柴堆便燃起大火,少女的尸体被火焰包围,不久后便会化为灰烬。
刘玉拿出早上特意买来的纸钱,分给王富贵他们,让他们帮忙烧给死者。自己拿出一个铜铃,左手轻晃铜铃,发出一串清脆地铃声。右手结往生印,口中诵着轮回咒文,围着火堆来回走动。显然刘玉在超度死者,让死者安息早日进入轮回。
王富贵看着一脸虔诚正在作法的刘玉,心中有些感触。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从来都是草草火化,纸钱从没烧过,更别说作法超度了。
这个刘天师自己是越发看不懂,从超度死者来看,此人心地善良,平日也为人和善。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手段又阴险毒辣,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昨晚因腐尸蜂糟蹋了少女的尸体,刘玉心中有些不安。晚上一直辗转难于入睡,一大早便上街准备作法超度的事宜。
买来了纸钱、铜铃,练习了会往生手印,轮回咒文刘玉很早就能倒背如流。刘玉决定为今后每一具被破坏的尸体,作法超度,让他们安心的离去。
世间百姓相信这么一个说法,人死后灵魂便会进入地府,根据生前的所做所为,进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
六道分为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生前没做过恶事,积德存善之人,便可进人间道再次投胎做人。生前恶贯满盈之人,在地府受尽刑罚后进畜生道,转世为人间畜牲。
老百姓害怕自己在地府受苦,便兴起了作法超度。老百姓相信人死后经作法超度,会减轻生前罪恶,早入轮回,投胎做人。这也是为什么富贵人家死后,会请道人到家中作法的原因。
刘玉对这个说法,本身是不信的。因为从他上黄圣山修行以来,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六道轮回。修真者修炼神魂,随着修为境界增加,神魂也就跟着变强。只要神魂强大到一定程度,身体枯萎消亡后,神魂未散便能出窍夺舍重生。
刘玉之所以为死者作法超度,并不是相信世上有地府,人生有来世之说。只是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祈求得到死者对自己破坏尸身的原谅。
“好看吗?”林红雨娇羞地向旁边的小红问道,
“好看,小姐生的漂亮,带什么都好看。”小红站在一旁由心地说道。
林红雨在闺房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乌黑的秀发盘成发髻,上面插着一根飞鸟银簪,显得清新脱俗,自己越看越喜欢。
这根银簪并不算十分精致,林红雨柜子里,有很多比这根飞鸟银簪,更漂亮更贵重的簪子。一些是自己买的,一些是亲人送的。可是这根她分外喜欢,因为这飞鸟银簪是昨天和王伦一起逛街时,王伦买来送给她的。
林红雨也知王伦家中并不富裕,这飞鸟银簪店家要价十二两,那可是王伦的大半月俸,当时她极力推脱不要。可是王伦十分坚持,说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还说只要以后她想要什么就和他说,只要力所能及,他都能帮她办到。
“小姐,你和王捕头的事,夫人和老爷还都不知道,小姐你想好要怎么说吗?”小红看林红雨对着铜镜发痴,便把心中担忧的事说出。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还不知道我爹那人。”林红雨叹了口气说道。
“还有你千万不要去打小报告,不能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想好了主意,自会与他们说。”林红雨接着说道,还不忘威胁一下旁边的小红。她可知道这小妮子是爹娘放在自己身旁的眼线,可是早就被她收服了。
林红雨不知怎么和父母开口,只能先瞒着。她知道母亲最疼自己,只要自己多说些好话,耍些小性子,多半就会同意。
可是自己老爹这个人,势利心极重,凭王伦的家境和身份,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林红雨心中也很苦恼,不知怎么办才好,和王伦相处时,也就没有太过亲近,要是最后两人真的没有缘分,不想令王伦太伤心。
“爹,跟他们说好了,那孩子咱们不要了。”张振气低声说道。
“那边怎么说?”张广皱着眉头问道。
晚上张广俩父子,正在张广的卧室密谈着什么,气氛显得有些神秘。
“那边说是咱们主动放弃的,上交的定金一千块低级灵石不会退给咱们。还说要是下次想通了,要和他们交易,就不收咱们定金了。”张振气慎重地回道。
“算了,他们势大,拿不回来了。只要他们没有其它无理要求,这事就这么定了。”张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原来张广派张振气去和轮回殿的人接触,把不再购买天灵根小孩的决定告诉对方。轮回殿方面虽然有些恼怒,但只是扣了定金,轮回殿本着和气生财的规定,并没有为难张家,这桩交易就算取消了。
俩人又说了会话,张振气便离开了房间。张广安详地静坐在桌旁,油灯发出的红光映在他满脸皱纹的脸上,苍白的皮肤显得通红。
张广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这个决定,对张家是福是祸。心中只能祈祷义孙张天赐和孙女张可心两人平平安安,在修仙的路途上一帆风顺。
两人身上寄托着张家揭起的最后希望。这也是张家最后奋力一博,成则家族兴旺,败则慢慢沦为凡族。
“吱”地一声开门声,把王富贵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人老了就是这样睡不安稳。
王富贵小心地爬起,从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停尸房木门大开,刘天师点上了门口木桌上的油灯,随后就关上了木门。
王富贵本能下床,想出去看看,刚挪动左脚,突然愣住了。自己出去找死吗?王富贵心中暗骂道。
按前天刘天师的所做所为,明显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停尸房做些什么,自己出去还不是找不痛快。看来自己是人老糊涂了,反应也迟钝了。
王富贵蹑手蹑脚的爬回床上,管他在里面做什么,自己只要不多管闲事就好了。王富贵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旁边熟睡的小孙子的呼吸声。
心中猜想着这刘天师,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一时可算是睡不着了。
刘玉来到一具尸体旁,闭眼用灵识扫视了一遍屋外,看是否有人偷看。确定屋外并没有人后,放下背上的“蜂巢”,开始让饥饿的腐尸蜂进食。
这具男尸刘玉认识,就是前些天自己斩杀的那名神秘歹徒。只见白布下,尸首从肩处分成两段,死的有些凄惨。刘玉放出腐尸蜂,让他们自由进食,自己则走开,来到门口的木桌旁坐下。
这名歹徒是什么人,刘玉还是猜不透,但他的尸体,刘玉早就看上了。根据“玄阴爆蜂术”的描述,腐尸蜂进食的尸体品质越高,腐尸蜂成长的越快,自爆的威力也会越大。
对于腐尸蜂来说最好的尸体,便是修真者的尸首,可是修真者的尸首,让刘玉去哪弄,想都不用想便放弃这个选择。
世俗武者修炼真气,体内生机旺盛,进食后对腐尸蜂的成长同样有利。武者武艺越高,对腐尸蜂来说就越补。这名歹徒生前,已达到了武者的先天境界,尸首对于腐尸蜂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刘玉留意了好几天,特意不让捕快乱动。
昨天刘玉让王班头为自己,配了一把停尸房的钥匙,方便以后进出停尸房。按照“玄阴爆蜂术”的记载,每两天就要让腐尸蜂进食一次,如果尸体充足,一天喂食一次效果最好。
刘玉心中想着,今后根据停尸房尸体的数量,合理安排腐尸蜂的进食频率,早日培育好腐尸自爆蜂。今后午夜进出停尸房,只怕要成为自己的生活习惯了。
“林大人,这个您务必收下。”平安客栈的张老板献媚地将一张千两银票,从饭桌上推给了对面的林子河。
“张老板这是?”林子河眯着眼睛问道,并没有立刻拿起来。
“林大人,上次不是借了你一千两银子吗?您真是大度,这就不记得了,这是小人还给您的。”张老板笑眯眯地回道。
平安客栈是田平县最好的酒楼,老板叫张二富,天生长得十分高瘦,自家开酒楼也胖不起来。张二富开酒楼已多年,十分富裕,财力在田平县也排的上名号,怎会借钱,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哦!本官记起来,却有此事。”林子河见张二富这么上道,假装想起什么,胖脸笑开了说道。同时很自然的收起了桌上的银票。
“大人,您尝尝,这道红烧兔肉味道怎么样?兔子是刚从山上逮到的,十分新鲜。”张二富指着桌中间的一大盘兔肉说道。
“肉鲜味美,确实不错。张老板你这平安客栈,生意如此好,怎么有空请本官吃饭?”林子河夹了一大块兔肉,吃完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
“大人您政事繁忙,为县里百姓安居乐业费尽苦心,小人请大人吃顿饭还不是应该的,另外就是有一件小事,想求大人帮忙。”林子河极力奉承地说道。
“什么事,说给本官听听。”林子河边吃边回道。这满桌的野味确定鲜美,林子河本身就好这口,这不已经放开了肚皮吃了起来。
“是这样的,小人的侄子学了些拳脚,整日无所事事,请问大人县衙是否缺衙役。能否让他进巡捕房当名捕快,也好为百姓效劳。”张二富便把自己的目地说了出来。
他的侄子是学了些拳脚,整日闲的到处惹事,成了混混。不是打伤了这个,就是打伤了那个,为此张二富赔了不少钱。赔钱是小事,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惹出大麻烦。
张二富就一个弟弟,他弟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为这个侄子操碎了心,不想他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到时毁了自己。这不想出个法子,贿赂林县令让他侄子进县衙当名捕快,有公事做后,想来就不会到处惹事。
再说进了衙门也算一份好的前程,他这侄子文不能,头脑简单,就只会些拳脚,张二富这是在为他谋个好出路。
“听张老板这么一说,想来你这侄子是个有为青年。这事好办,县衙就需这种一心为百姓做事的人。等本官找王捕头说说,到时在通知你。”林子河想了想便回道。
心中暗想,这事自己要找王伦好好聊一聊,这王伦向来有些傲气,这事不好与他明说,得想个借口。
“大人,王捕头正好也在楼下吃饭,要不现在就请他上来。”张二富听林县令答应了,心中十分高兴,不久前瞟见王伦进了酒楼便说道。
“不忙,这事不能现在说,等明天本官自会与他说。”林子河连忙摇头说道,现就跟王伦明说,他肯定不会答应。
林子河从二楼包间窗口向下看去,王伦身装捕快劲服,正坐在大堂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桌子另一边还坐着位年轻女子。这位年轻女子身形绰约,正好背对着林子河,想来是王伦相意的姑娘。
林子河也没听说这王伦娶了妻子,只是这女子背影为何这般熟悉。林子河想着是否王伦以前带来与自己见过,但想不出有这么回事。加上隔的有些远,林子河也瞧的不是很清楚,便不再多想接着吃桌上的美食。
突然,发现府上丫环小红从一旁走来,跟那位女子说了些话,接着就立在那位女子身后。林子河一下子惊醒,那位年轻女子可不就是自己女儿林红雨,怪不得背影那么熟悉。
刚才只是离的远,又只看到了背影,所以没认出,最关键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王伦这小心,怎么会和红雨在一起。这下林子河食欲全无,瞪大了眼睛往下仔细瞧着。
“大人,要不小人去请王捕头上来?”对面的张二富发现林子河的异样,便提意道。
“啰嗦,说了不用。”林子河回头呵斥道,接着又向下看去。
只见王伦这小子与自家女儿红雨,有说有笑的,红雨竟然亲妮地为他夹菜。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林子河心中十分恼火。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王伦这小子平日一本正经,没想到背地里接近自家红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林子河想着回去要好好问问雨儿,和王伦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林红雨在县衙等到王伦办完公事,便请他到平安客栈吃饭。这两个月来两人关系发展迅速,经常呆在一起。林红雨被王伦平日的细心呵护所感动,已经完全倾心于王伦。
两人亲密的举动,急坏了一旁的丫环小红,也气煞了楼上的林子河。只是此时俩人眼中只有彼此,享受着这份郎情妾意,哪顾的上旁人的感受。
张翠兰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左手挎着的菜篮也是空空的。摇摇晃晃地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菜篮都没放入厨房。一头栽到旧木床上,眼泪再也止不住,低声痛哭起来。
清晨,她提着菜篮高高兴兴地去上街,路过一家熟悉的医馆。突然想到自己最近有些不舒服,头晕恶心,还有就是月事已经很久没来了。张翠兰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她以前有些什么小病,都是在这家小医馆看的,医馆的大夫是名老中医,医术高超她很是放心。可是这位可靠的老中医给她把完脉后,竟笑说恭喜她,说她有了喜脉。听后,张翠兰如招晴天霹雳般愣在当场。
口中连连念道:“这不可能…”。心中想着这老中医定是糊涂看错了,又跑到另一家医馆去查看,可是得到的结果仍然一样,说她有了喜脉,怀孕了。
张翠兰心中彷徨不安,泪水打湿了枕头,不知如何是好。她以前也生育过一个女儿,可是因生病小时候便夭折了。丈夫也同样得病去世,所以好事者称她为扫把星。
她无亲无故一个人在田平县孤苦生活着,现在她竟然又怀上了。很显然肚中的孩子,是因为自己被那混蛋沈天师糟蹋后才怀上的。一个寡妇怀上了孩子,邻里间会怎样议论,这让她哪还有脸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林子河气冲冲地回到府上,越想越气,这王伦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喝了口水,气的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把一旁服侍的丫鬟吓了一大跳。
“小红,最近小姐和刘天师可有来往。”林子河让人把丫环小红叫来,眯着眼睛问道。
“老爷,小姐和刘天师走的还算亲近,经常会去窜门。”小红低着头颤抖地回道,这是林红雨让她这么说的。
林子河之前问了好几次,都是这样说谎话,每次说时小红心里都十分害怕。林红雨根本就没去刘天师那窜门,一有空便去找王捕头约会了。
“混账东西,还在这跟我撒谎。那你说说刚才小姐为什么会和那王伦在一起?”林子河怒吼道,站起来直接给了小红一巴掌。
“老爷,饶命啊!”小红被扇倒在地,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可见这林子河用了多大的劲。小红瘦小的身子爬起,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快说,小姐和那王伦是什么关系。”林子河站起来又给了小红一巴掌,凶神恶煞地吼道。
小红哭成泪人,被逼着把林红雨和王伦相恋的事说了出来。
“来人,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林子河听完后,无情的说道。
“饶命啊!老爷”小红哭喊着被拖了出去。心中知道,就自己这身子,被痛打了二十大板哪还有活命的可能。
“住手,滚一边去。”林红雨这时跑来,踢开拉着小红的下人喊道。原来和小红要好的丫环,看事态严重便偷偷去找林红雨求救,还好赶上了。
“爹,你这是做什么。”林红雨生气的问道。
“欺瞒家主,这种下人要来何用?”林子河板着脸说道。
“是雨儿让她这么说的,要不你也打我二十大板,打死我算了。”林红雨一脸气愤地说道,说完便拉着小红转身向外走去。
“红雨,你……。”林子河肥胖的身体气的直哆嗦。
林红雨让小红先去收拾行李,自己则去管家那要回小红的卖身契。当着小红的面撕了个粉碎,还小红一个自由身。
“谢谢,小姐。”小红感激地跪在地上说道。
“傻丫头,要不是小姐我连累你,你怎么会被打,是姐对不起你,这是姐应该做的。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收好,留着自己以后生活。”林红雨把小红拉起,递给她一张银票,摸着小红被打的脸心痛地说道。
“小姐,小红不能要你的银子,您能还我自由身,小红一辈都感谢你。”小红连忙把银票还给林红雨。
“傻妹妹,拿着。这些银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你离开县衙后,一个人没银子怎么生活,听姐姐的话。”林红雨红着眼,抱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旁,就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小红激动地说道。
“谢谢,姐姐。”小红也把林红雨看做自己的亲姐姐,心中想着能服侍这么好的小姐是她的福分。
两人哭着道别,林红雨让侍卫带小红去找王伦,让他安排人送小红出田平县。她怕父亲再找小红麻烦,便没有亲自去送行,而是留在县衙盯着自己的父亲。
“说吧!不是让你和刘天师走近些,你和那王伦怎么混在一起?”林子河开口责备道,林家一家三口都坐在林红雨的闺房中,气氛有些凝重。
“雨儿,这都是怎么回事?你告诉娘,是不是那王伦欺负你了?”林夫人气愤地问道,平时她一直对这王伦印象不错,这王伦仪表堂堂算得上一表人才。
“没有娘,王大哥待我很好。只是发现那刘天师根本看不上雨儿,雨儿也不想再作贱自己,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才看上了他,现在想来只不过是看上了他修仙者的身份,现在雨儿想通了。”林红雨委屈地说道。
“那刘天师身为修道之人,是有些薄情寡义,小雨你想太多了,只要多多接触,会自然融洽的。”林子河连忙劝说道,他可不想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吹,尽管这门亲事是他单方面的遐想。
“死胖子,你瞎说什么。老娘早就看那什么狗屁天师不爽了,这样也好。”林夫人听林子河乱说,气呼呼地骂道。
“娘子,就算雨儿和刘天师无缘,那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吧!”林子河不敢顶嘴,只能顺着说道。
“雨儿,你和那王伦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告诉娘亲。”林夫人来到林红雨身边坐下问道。
“是啊!你有没有被他占了便宜。”林子河紧张地问道,生怕林红雨的清白受损。
“娘,你看爹说的,我们是清白的。”林红雨眼睛瞪了一眼林子河气愤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子河露出笑脸连声说道。心中想着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真是谢天谢地。
“好什么好,爹,我跟你明说了,雨儿要嫁给王大哥,哼!”林红雨见到父亲这般令人讨厌,一咬牙便说道。
“混账,你休想。”林子河脸色一变怒吼道,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娘,你看!你一定会支持我是吧!我就知道娘你最疼我了。”林红雨摇着林夫人的手,撒娇地说道。
“雨儿,你爹也是为你好,你看王伦的家境,娘随便找一个都比他们家不知好多少。”林夫人细声相劝道。
在林夫人看来,这王伦家境太过一般,为了雨儿以后能幸福,她心里也不同意。其实林子河俩夫妇来之前都商量好了,就是决绝不同意林红雨和王伦来往。
“哼!家境好有什么用,我就喜欢王大哥。”林红雨转过头,不乐地说道。
“哎,雨儿,婚姻不只是相爱这么简单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爹娘都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夫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也走出了房间。
林红雨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心中十分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二个月来,刘玉每天深居简出,很少外出露面。刚才有位从炎南城过来的特使来找他,给他带来了五百块低级灵石,用精致的一个小箱子装着。来人说这是汗居国李王爷为了感谢刘玉,特意送来的谢礼。
刘玉问明原由才知道,原来二个月前自己在街上斩杀的神秘歹徒,是汗居国人,而且是名丧尽天良的淫贼。此人胆大包天尽然糟蹋了李王爷的女儿安康郡主,被追杀才逃到高仓国。
李王爷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刘玉已经手刃了这名歹徒,心中十分感激。打听出刘玉是名修真者,在高仓国任职天师,便特意派人送来五百块低级灵石以表谢意。
刘玉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对这名死去的歹徒又多了几分鄙视。心中又暗暗窃喜,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五百块低级灵石这可不是小数目。这李王爷出手真大方,要知道黄圣山发给刘玉,一年的月俸总和还不到一百块低级灵石。
送走这位特使后,刘玉心情非常不错,便去了平安客栈,叫了几道小菜,并让小二上了一小壶好酒。这掌柜的看是天师大人到来,忙亲自上菜把刘玉请到雅间,拿出了一小壶珍藏了十多年的女儿红。
打开瓶塞后,一股浓郁地酒香飘散开来。刘玉以前很少饮酒,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没事喝上一点。独自一人空闲寂寞时,喝上几口,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不少,刘玉心中不禁自嘲,自己是不是堕落了。
远在百济国的干北荒漠,大荒剑宗宗门所在地,大荒裂谷的一处窑洞中,一位身着黄色道袍脸色铁青的年轻修士,气的一掌打碎了旁边的石桌。
“刘玉,你等着。”年轻修士面容凶狠咬着牙,低声自语道。
年轻修士名叫李晨气,乃大荒剑宗精英弟子,是大荒剑宗重点培养的对象。李晨气资质卓越,金系天灵根,乃罕见的金锐道体,被筑基后期修士铁无情收为亲传弟子。
修真界中天灵根并不是最好的修真资质,世间有这么一些极少数的人,他们天赋异禀,被天道眷顾。天生经脉粗壮有力,阻脉软弱细小。
经脉粗壮有力,意味着修炼时从外界吸引灵气不仅量大,而且迅速。阻脉软弱细小,意味着修行时遇到的瓶颈,不仅薄弱,而且稀少。这些人修行进步神速,境界提升轻便,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们的这种天生的体质修真界称之为“道体”。
李晨气的身体便是这种稀有“道体”,叫做金锐道体。李晨气十三岁才成为大荒剑宗弟子,开始修炼道法。
在修真界中十三岁才开始修行,实在是有些太晚了,难成大器。可是身怀“道体”,天资太过惊人,修行进步飞快。现如今十九岁已经达到了练气六层修为,只不过修行了六年,由此可见金锐道体的可怕之处。
金锐道体最大的特点,并不是它的修行速度,而是身怀此道体的修真者,体内天生会蕴育一缕金锐元气。金锐元气十分玄妙,它附在法器上,能使法器威力变强。单独驱使用来攻击对敌时,能形成金锐剑气,攻击凌厉威力巨大。
大荒剑宗在世俗中发现李晨气后,惊喜若狂立刻带回大荒裂谷悉心培养。要知道大荒剑宗乃剑修门派,讲究人剑合一,一剑破万法,剑修一身玄妙道法全部体现在飞剑之上。
金锐道体产生的金锐元气附在飞剑之上,用来对敌简直如虎添翼,令飞剑本身锋利异常,无坚不摧,威力更是绝伦。金锐道体对于剑修来说意义非凡,不是其它“道体”能比的。
“道体”当然不只一种,修真界漫长的历史中出现过无数种怪异的道体。这些道体有着各自古怪的特性,根据不同的特性,它们被赋予不同的名称。
数千万年来无数“道体”被人发现,一些只是昙花一现,有些时常出现。一些威力巨大,特性鲜明的“道体”,在修仙界广为人知。不知何时出现一部奇书,名叫先天百体大全。
这部奇书中详细记载了一百种特性鲜明的“道体”,每种“道体”潜力巨大,特性惊世骇俗,介绍的十分详细。而且这部奇书的作者,还根据每种“道体”的潜力、特性,由强到弱把书中这百种“道体”做了排名。
这部奇书的作者是谁,已经无人知晓。但这部奇书的内容,千万年来在修真界广为流传,被各大修真门派认可。这部奇书还有一个更通俗的名称,叫做先天百体榜。
先天百体榜排起第一的是先天圣体,这种“道体”异常变态,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体内天生蕴有一缕先天圣元气,修道时瓶颈全无,修炼速度奇快,修为一飞冲天。相传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百年成婴,百年内修为便能达到元婴期,可见有多么变态。
修炼神速只不过是“先天圣体”一个特性,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它的另一个特性,修炼时无任何瓶颈。就拿如今修真界中最高的境界灵婴期来说,普通法修修真者达到金丹大圆满,进阶灵婴期时会触动法则界力引来“天劫”。
无数修为高深潜力巨大的金丹修士,死于灵婴天劫之下,神魂消散化为虚无。但是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体内有一丝先天圣元气护体,不会触动法则界力引来“天劫”,只要修为达到就能稳定平安地进阶灵婴期。
甚至比灵婴期更高的修为境界,先天圣体同样没有瓶颈,这是多么让人妒忌的特性。
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福缘天授,可以说是受到天道庇佑,世俗中有俗语说的好,祖坟上冒青烟。修真界对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的调侃,祖坟上可不只是冒青烟,整个祖坟都化烟而去了,直飞九重天。
据先天百体榜记载,在漫长的修仙历史中,只有上古时期才出现过先天圣体。这些身怀先天圣体的修真者无不是法力通天的强者,短时间内便飞升至上界,世间对先天圣体的了解十分有限。
这种“道体”远不只这二点特性,相传先天圣体是由圣人转世而来。这一界已经数千万年来没有出现过先天圣体,想来以后也不会出现,算是绝迹了。但先天圣体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稳居先天百体榜第一位。
李晨气具有的金锐道体也在先天百体榜之上,排第九十七位,难怪大荒剑宗会视他如珍宝,悉心培养。
李晨气很晚才加入大荒剑宗,在此之前他是一名汗居国平沙城的普通百姓,汗居国是归属大荒剑宗的凡人国度。
李晨气出生在平沙城的穷苦家庭,父亲是个烂酒鬼,母亲在他很少时就跟别人跑了,他还有一个比他年长十多岁的哥哥。在他七岁时,他爹就因喝的烂醉掉进河里淹死了,从此俩兄弟相依为命,艰难的生活着。
李晨气的哥哥名叫李晨良,他在一家裁缝铺当学徒,其实就是免费的伙计,学不到什么手艺,整天做学苦力活。
学徒没有工钱,一天只能得到二个精面馒头。李晨良自己吃一个,藏起一个带回家中给年幼的李晨气。整日饿的头昏眼花,身体骨瘦如柴,但李晨良并没有半点怨言,他知道如果失去学徒身份,他和弟弟两人将无法继续活下去。
李晨良面黄肌瘦整日劳作,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一些来裁缝铺购买衣服的姑娘家见到他,都露出鄙夷之色,让他十分自卑抬不起头来。其实他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可是家中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娶妻的心思只能深埋心中。
平日趁人不注意,偷偷瞧几眼来裁缝铺订做衣服,体态丰腴的小娘子过过眼瘾,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
李晨气很小就十分懂事,经常饿着肚子去城外找些野菜冲饥,不吃哥哥特意带回来给他的粗面馒头,留给他哥自己吃,两兄弟时常会互相推让。长大些到了十岁,李晨气便会在城里转悠,看能否找些零活做,想办法填饱肚子。
其间受尽白眼,小小年纪很早便体会了人间冷暖。李晨气打心里感激他的哥哥,李晨良十分照顾他,他心里知道要不是李晨良艰难的照料,他早就饿死在某个街角。李晨气发誓要好好干活,报答自己的哥哥。
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名俗话便印证在了李晨气身上。
至今李晨气还记忆犹新,那年他十三岁,偶然在一家酒楼做零活,帮着酒楼洗菜。李晨气干活卖力,十分勤快。不仅洗的十分干净,而且洗完菜摆放的整整齐齐,大大方便了厨房的厨师们。
酒楼掌柜非常欣赏李晨气的勤劳能干,决定辞了酒楼的一个打杂长工,雇佣李晨气。那名长工平时偷懒耍滑,酒楼掌柜早就看他不顺眼。但那名长工可不这么认为,心生怨恨,认为定是李晨气耍了什么手段害他丢了饭碗。
几天后的晚上,这名长工便叫上了几名混混,堵住了因为找到活而兴高采烈的李晨气兄弟俩。这些人一上来就对俩兄弟拳打脚踢,李晨气挨了几计重拳,被一脚踢开很远,摔在地上头昏脑胀一下爬不起来。
这些人就围住他哥李晨良一阵痛打,李晨气爬起只见他哥被打倒在地,弯着身死死地抱住头。这些人下手极重,他哥被打的一阵乱颤口吐鲜血,本来就赢弱的身体,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死。
李晨气双眼被泪水模糊,嗓子嘶哑地用力求救,可是过往的行人都被这几名混混的凶狠镇住了,不敢上前阻止只是远远的指指点点。
李晨气跑上前去锤打他们,又被一脚踢开。他只感到万念俱灰,脑中一片空白。这时感到腹中有一股热气躁动不安,蠢蠢欲动。李晨气大吼一声,“住手”。
突然夜色被一下照亮,宛如白天。只见一道发出耀眼光芒,形如剑气的气刃从李晨气口中飞出,电光般射向那几名仍在殴打的混混。几名混混被气刃洞穿,身体斩成了几块,一时血如泉涌,地面血流成河。气刃穿过几名混浊身体后,速度不减向前飞去,“砰”的一声巨响,把前面的一栋房屋墙面爆出了一个大洞。
李晨气一时愣在当场,围观的百姓也呆若木鸡,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所震惊。回过神的李晨气急忙跑到李晨良身边,扒开他身上的尸块,不顾李晨良全身被鲜血染湿紧紧地抱住他。
围观的百姓大多一哄而散,场面太过吓人,只有个别胆大的站远些继续观看,看看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怪事。
不久后,只见从天边飞来一道明亮的剑光,一位仙人御剑从天而降。这位仙人拉着混身是血的李晨气俩兄弟,剑光一闪就飞走了。让继续围观的百姓大呼,仙人显灵了。纷纷感叹不虚此行,真是太玄了,今后可有的吹了。
原来李晨气身为金锐道体,极度危机情况下,触动了体内的金锐元气,无意间发出了金锐剑气,这才造成了那般景象。
之后带着李晨气两兄弟离开的仙人,其实是大荒剑宗的一名筑基期修士唐承。唐承当时只是路过平沙城,高空御剑飞行时,灵识捕捉到一道纯净玄妙的剑气,便赶了过来。
唐承并不知道李晨气发出的那道气刃是金锐剑气,但唐承意识道这道剑气一定不简单,一个凡人小孩,在没有修炼任何功法的情况下,能发出一道威力如此巨大的剑气,这本身就不寻常。
唐承救治了重伤的李晨良,又施展测灵术发现李晨气乃金系天灵根,便决定带李晨气回大荒剑宗。
当仙人告之李晨良,要带他弟弟回宗门修仙时,他一口便答应了,同时为弟弟李晨气感到高兴,没想到小弟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
虽然李晨气有些不舍得哥哥,不想分别,但年少老成的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份仙缘,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等到他学道有成,一定能报达自己可怜的哥哥。
李晨气被带到大荒剑宗成了门下弟子,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但他的好运远远不止于此,大荒剑宗的掌门根据唐承的描述,仔细检查李晨气的身体,查看那道不寻常的剑气由何而来。
他惊喜地发现李晨气竟是金锐道体,体内蕴有一道金锐元气,不禁大呼宗门大兴有望。大荒剑宗对李晨气十分重视,决定由断剑堂堂主铁无情收为亲传弟子,全力教导李晨气。
李晨气在大荒剑宗的日子过的十分舒坦,无论是生活还修行上都有求必应。他自己也很努力,早年受过无尽苦难,让他早就有了成熟的心志。随着对修真界的熟知,对自己天资的了解,李晨气知道自己拥有巨大的潜力,无限的机缘。
心志刚毅的李晨气,一心修行来弥补自己在修道启蒙年龄上过大的不足,他的修为也是进步飞快。在修炼的空闲他会十分想念他哥李晨良,李晨气托人不时给李晨良送去大量的银两,后来还送去武学功法,和丹药。
虽然李晨良年龄已大,学武十分困难,可是服食了大量的灵丹妙药,武艺被强行提高,达到了世俗武学一流高手的境界。
后来有一次李晨气下山探亲,苦苦哀求同行保护他的大师兄何力,让他帮忙提升李晨良的学武境界。何力修为已达筑基期,法力强大,平日也十分疼爱小师弟李晨气,在李晨气再三恳求下,便通过施法强行把李晨良的武艺提升到先天境界。
李晨气托人送给李晨良大量银两,又送去武学功法和丹药,还让人教他习武。为了就是让李晨良在世俗不被人欺负,日子过的富裕舒适。可没想到李晨良整日混迹风月场所,沉迷于女色之中,也不好好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这可急坏了李晨气,经常通过书信劝导李晨良,可是李晨良根本听不进去。更让李晨气气愤的是他哥,仗着武艺高强竟然行起了采花的勾当,成了一名令人不齿的采花贼。
李晨气借着探亲的机会出了大荒剑宗,当面严厉劝阻李晨良,让他收手不要自寻苦果,惹祸上身。听完后李晨良只不过安分了几天,又死性不改四处下淫手。李晨气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派人相助,心中十分担忧。
李晨气苦思很久想出一个方法,打通关系让李晨良到大荒剑宗来当一个杂物管事,这样把他放在身边,就不会四处惹事。可是李晨良过惯了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生活。让他安分守已,到一个没有女色,死气沉沉的大荒裂谷当一名下人,他说什么也不同意。
李晨良极力反对,李晨气也没办法,只能派人时刻关注他哥的动向。当听到李晨良色胆包天竟**了汗居国的安康郡主,李晨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让人给他哥送去各种法符,捎信让他赶紧逃跑,去它国躲避。心中祈祷着李晨良能渡过这一劫,等过了这个风头,说什么也要把他抓到大荒剑宗,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就一个月前,他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传回了噩耗,李晨良在高仓国遇难,被一个名叫刘玉的修真者斩杀,惨死在在大街上。听到噩耗后,李晨气悲痛万分只感到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对自己十分疼爱的哥哥竟然就这么去了。对于这个刘玉,李晨气是恨之入骨,誓要杀之为李晨良报仇。便派人去打听,这个刘玉是什么人,修为如何。
几天前传回消息,这个刘玉是黄圣宗普通弟子,资质一般现练气五层修为,在高仓国任职天师。听到这些信息,李晨气立刻想前去高仓国,把这个可恶的刘玉碎尸万段。可是他师尊铁无情对他管教极严,轻易不会让他出宗门。
修行六年来,李晨气只出过宗门两次,都是回家探亲。最近一次就在一年前,他知道在没有合理的借口下,严厉的铁无情是不会让他出宗门半步。
可是他哥这事在道义上不占理,李晨气根本就说不出口,他为李晨良做的一些事也都瞒着师门。只能放弃心中的这个想法,等待以后寻找时机,到时再亲手击毙此人。
“刘玉,让你多活几天。”李晨气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从他颤动的眼角可看出,他对刘玉有多大的怨恨。
此时刘玉仍在平安客栈喝着女儿红,品尝着几道小菜,显得十分惬意。殊不知自己因斩杀李晨良,已经结下了恶果。树立了强敌,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林大人,您找我。”王伦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林子河的书房。
“坐,王捕头。”林子河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日,找王捕头前来,是通知您巡捕房会新加入一名小捕头,不知王捕头有什么疑问没?”林子河接着说道。
这些天他不想见到王伦,想到他就生气,可是自己收了张老板的银子,事已经拖了好几天,也要帮人办了,这是他请王伦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林大人,只要能遵守巡捕房的规矩,做好一名捕快的本分,卑职无疑问。”王伦想了会,抱拳说道。
王伦派人送走小红后,心中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他和林红雨的事情被林子河发现,也不知这林县令会做何反应。
如果是平时,巡捕房无原无故加入一名小捕头,王伦肯定不会答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林子河收了别人的银子。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和林子河闹的不愉快。靠后门进来的小捕头,他自己只要严加管教,也不会出什么事。
“那就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林子河暗中松了一口说道,他还真怕这王伦犯浑,让他下不来台。
“王捕头,你有妻室没?”林子河小眼睛一转问道。
“禀大人,卑职尚未娶妻。”王伦心中一跳,如实回道。
“哦,王捕头,您这么年青有为,一表人才,怎么会还未成家,是不是你太挑剔了。年轻人不要心高气傲,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本官以后帮你留意一下,县里的大家闺秀哪家未嫁,给你做个媒,男人早些成家为好。”林子河语气怪异地说道,他委婉的在告诫王伦不要痴心妄想。
“谢,大人。”王伦听出了林子河的暗义,无奈地回道。
“如果大人没有其他事,卑职就告退了。”王伦握着长刀,起身心情低落地说道。
“去吧!”林子河靠在大师椅上,闭上了眼睛说道。
王伦出了书房,林子河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骂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东西。”
“王捕头,这边来。”王伦走出了书房不久,便被林夫人叫住了。
“夫人,有什么事。”王伦走凉亭,向正坐着磕瓜子的林夫人问道。
“也没什么事,听说王捕快最近和我家红雨走的很近?”林夫人盯着王伦冷笑道。听完林夫人的问话,王伦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乱成的一团。
“我,我和红雨是两情相悦,请夫人成全。”王伦结巴地回道,王伦决定放下了理智和尊严,把事情挑明。他知道自己不争取的话,他和红雨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哼!两情相悦,我看是你欺负我们红雨年轻不懂事,花言巧语蒙骗她的感情。”林夫人肥胖的手指着王伦,气愤地说道。
“夫人,在下没有欺骗红雨。我和红雨感情是真的,在下对天发誓一定会对她好的。”王伦极力争辩道。
“对红雨好,就凭你城里那间破院子,卧病不起要人照顾的老娘?”林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林夫人又接着说道:“王捕头,你是不是认为田平县总捕头这一官职很大啊!告诉你区区八品官职就想要娶我们家红雨,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口气还真不小,臭不要脸。”
王伦低着头,用力抓住手中落叶刀,极力压制着怒火。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地当面辱骂,自尊受到极大的践踏。可是他无可奈何,对方是林红雨的母亲,只能忍气吞声。
“王伦,我告诉你……”林夫人还想说些难听的话,可瞧见王伦手中的长刀,便放弃了。她怕这王伦受不了自己的辱骂,暴起伤人,那可就不好了,心里有些忌惮。
“王伦,你以后不要缠着我家红雨,我也不会再让她和你见面,你好自为之,就死了这条心吧!”林夫人说完,便快步离开。
林夫人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点,可是不这样,怎能让王伦知难而退。这都是她和林子河事先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为的就是让王伦彻底死心,断了他的心思。
林子河夫妇知道去劝说林红雨是一点用都没有,她根本听不进去,俩人拿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来为难王伦。
林红雨这些天被关在闺房,出不去县衙,心中十分担心。也不知爹娘会如何为难王大哥,爹娘的脾气她可是知道,只能希望王大哥能原谅他们。林红雨一有机会就想溜出县衙去找王伦,可是她被看的死死的。
林夫人整天看着她,下人也帮着盯睄。小红出事后,丫环们都不敢和她走的太近,她也就出不去县衙。她是真心喜欢王伦,和他在一起感到特别的舒心,快乐。可是爹娘极力反对,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张翠兰不安地来回走动,心中迟疑不决十分矛盾。这个月来她每天都寝食难安,最近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在慢慢变大,这让她如何是好。经过几天的反复考虑,她决定把实情告诉刘玉,向刘玉求助。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能帮帮她。
张翠兰得知自己怀孕,开始时十分恐慌,后来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是个寡妇,已经四十多岁,以后也不会再嫁人了。现在怀上了一个孩子也好,张翠兰想着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自己也好养老,老年不会太过孤苦。想清楚后,张翠兰便考虑如何生下这个孩子。
张翠兰首先想到的法子,是离开田平县,到一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生下孩子,并抚养长大。凭着她多年省吃俭用存在的银子,她相信自己能把孩子抚养长大。
沈原前后给了她六百两银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分毫,把这些银子都留给孩子。可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妥。
她生过孩子,知道十月怀胎,行动不便要人照顾。要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她如何能顺利,平安地生下孩子。所以经过慎重考虑,张翠兰决定在田平县生下孩子,等孩子出生后,再离开田平县。
“大人,民妇能进来吗?”张翠兰敲响了刘玉的房门,忐忑地向里问道。
“进来吧!张大娘有什么事。”刘玉正好没有修炼,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便回道。
“大人,求求你帮帮我。”张翠兰进了房门,走到刘玉面前突然跪下,哭泣地说道。
“张大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快起来说。”刘玉连忙扶起她,疑惑地说道。
“大人,你不答应,民妇就不起来。”张翠兰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眼泪直落地说道。
“什么事,我答应你就是了。”刘玉心软一口答应,在刘玉看来,张大娘能有什么大事。
张翠兰便起身,在刘玉面前带着哭腔把沈原强奸她,导致她怀孕的事说了出来。
刘玉听完惊得目瞪口呆,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这沈师兄把张大娘**了,现在张大娘还怀上了孩子。还有这么荒唐的事,这沈原真不是个东西,刘玉心中怒骂道。
“民妇想在此养胎,把孩子生下来,请大人允许民妇继续在此居住。”张翠兰道出了恳求刘玉帮忙之事,原来张翠兰打算躲在小院把孩子生下来,请求刘玉允许她在小院继续居住。
“张大娘,你真的要生下来?要不要我派人告诉沈师兄?”刘玉想了会问道。
“大人,您千万不要告诉那人,民妇只想一个人把孩子养大,永远不会告诉孩子他父亲是谁。”张翠兰激动地又跪下,连忙说道。
张翠兰从来没想过,要通知沈原自己怀孕之事。她心里清楚,沈原不会接受自己,告诉他只会自取其辱。
“那好吧!我答应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事,张大娘你尽管开口。”刘玉再次扶起张翠兰说道,刘玉也知道告诉沈原没用,这种小人怎会承担责任。
“没有其它事了,只是以后几个月,就不能服侍大人您了。”张翠兰擦着眼泪感激地说道。
“无妨,只是你怀孕后也需要人照料,这些银子你拿着去请一个保姆。”刘玉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张翠兰说道。
“大人,谢谢您。真的不用了,民妇这还有些银子,人选也已经想好了,到时会请人来照料。民妇这就出去,不打扰您修行。”张翠兰并没有接过银子,说完这些话便走出了房间。
刘玉能允许她在小院生育,她心中十分感激。也因为刘玉平时待人随和,张翠兰才会把实情告诉他,并请他帮忙。
张翠兰出了房间后,感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到轻松不少。甚至心中有些高兴,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以后的生活。
她厌烦了孤苦的日子,想到以后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又要当母亲了,心中感到十分温馨。她很期待孩子的到来,她将过上全新的生活,不在只有孤寂,痛苦,生活会变的温暖,快乐,她期待这种日子的早日到来。
“天师大人,王捕头有要事找您。”小院来了一名年轻捕快,见到刘玉恭敬地说道。
“哦!什么事?”刘玉感到奇怪便问道,这王伦因为林红雨对自己有些隔阂,俩人也没什么来往,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小人也不知。”这位长的有些清瘦的捕快低着头回道。
刘玉跟着这位捕快赶到县衙巡捕房,只见王伦身着黑色捕快服带着几名捕快,站在门口等候,旁边还有两匹俊马。
“刘天师,这么急请你来,还请见谅。”王伦见刘玉赶来,便上前抱拳说道。
“无妨,王捕头,发生了什么事?”刘玉轻皱眉头问道。
“请先上马,刘天师,路上在下与你细说。”王伦示意旁边的捕快把马牵过来,说完便翻身上了马。
刘玉看到王伦上了马,不再多言也跨上了旁边的一匹枣色良马。王伦带头挥动马鞭冲了出去,看上去很赶时间,刘玉也驱马跟了上去。
两人骑着快马很快就出了田平县城。在路上王伦讲明请刘玉来的缘由,原来在田平县管辖的清傈镇派人来报,镇上发生鬼物伤人之事。已有数名百姓受伤,请求县衙派出援手,王伦这才急忙把刘玉请来。从田平县城到清傈镇骑快马也要花两天的时间,所以王伦才会显得这么匆忙。
刘玉心中一惊,忙询问鬼物的情况。从清傈镇传来的模糊消息来看,刘玉推断应该是阴魂之类的东西。
“王大人,你亲自来了,快里面请。”一个剽悍的中年捕快,带着一群捕快迎上来大声喊道。
王伦和刘玉经过一天一夜,不休不眠艰苦的赶路,终于在第三天上午巳时,到达了清傈镇。
中年捕快是清傈镇捕头吕浩,他正要带人前去巡街。远远看到有两匹快马向巡捕房奔来,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捕头王伦,便连忙迎了上去。
“吕大哥,别来无恙,这位是刘天师,特意前来处理鬼物。”王伦下了马笑着说道。吕浩是清傈镇捕头,清傈镇在他的管理下,一直治安良好,王伦十分满意。
“见过刘天师,两位大人远道而来,先进屋休息。”吕浩听到旁边这位身着蓝色道袍的年轻人,竟是天师大人恭敬地说道,并让人把马牵走。
两人被请进巡捕房,在大堂王伦被一群捕快围着,相谈甚欢。刘玉坐在一旁面色冷漠,又是修仙之人,捕快们都不敢太过接近。
“吕大哥,把鬼物情况仔细给刘天师说说,现在状况如何?”王伦谈笑了一会,但收起笑脸正色问道。
“两位大人,其实这鬼物的情况卑职也知之甚少。只是这一年来,镇上有数人无故死去,还有很多百姓被阴气所伤,卑职只是怀疑有鬼物作祟。“
”前些天镇上又有一位中年汉子无故病逝,刚好镇上来了一位驱邪道人。卑职便请这位驱邪道人前去查看,那老道长查看后说,死者是因为被阴魂吸尽精气而死,镇上藏匿着阴魂。”
吕浩一口气说出缘由,又接着说道:“那位老道长经过几天的排查,找到了阴魂藏匿之地,就在镇西的刘家老宅。“
”那天响午,老道长便进入刘家老宅准备驱除鬼物。可是没想到老道长不久后,便很快受伤从老宅逃了出来。老道长说那阴魂已有数十年的道行,他不是对手,卑职这才派人去县里请求援助。”
“哦,有位驱邪道人?”刘玉听完缘由,好奇地问道。
“天师大人,这位驱邪道人是位老道长,还带着个小徒弟。卑职把他们安排在客栈休息,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过来了。”吕浩连忙回道。
吕浩让人送来一桌饭菜到大堂,请王伦和刘玉用餐。两人忙着赶路,一天也没怎么吃,确实有些饿了,便不客气地趁热吃起来。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只见一位头发灰白满脸皱纹,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人,带着一个半人高的小道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