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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揍什么揍?大宝不要惹事!”

    正在擀面条的陈老板听到自己儿子的憨话,胳膊一抖,差点压到手指,他顿时没好气地对大宝说道。

    自从上次他的面馆被李泽轩那么一闹,不仅生意没以前好了,而且他自己也是被李泽轩的神武吓破了胆,以前他自以为家里有两个“巨无霸”坐镇,就不必怕一些刁蛮恶客,但李泽轩通过变态的武力值,教他做了一次人,他就再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嚣张了。

    “哦~!大宝知道了!”

    “巨人宝宝”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于他老爹的态度,但也没敢继续问。

    面馆外。

    “唉,也不知道我的《张小华修仙传》反响如何?刚刚我们一路走来,只听到有人在议论《凡人修仙传》,却没有人谈论我的《张小华修仙传》,弘毅、飞尘,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这本不受欢迎啊!”

    陈天华见阳春面还没上来,他回想起刚刚在路上遇到的情景,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天华你这简直是人心不足,《大唐日报》已经给你开了那么优厚的报酬了,你怎么还不满足?即便你的不受欢迎又怎么样?顶多就是少了些打赏的读者罢了!但现在光《大唐日报》给你的钱就足够你衣食无忧了,你何必要自己看不开?”

    廖飞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要被“巨人宝宝”打一顿,他对陈天华一脸无语地吐槽了几句,说着说着他忽然反应了过来,拍着桌子叫道:“哦~!我明白了,天华你是想跟《凡人修仙传》较劲吧?何苦呢?咱们这两本,可都是仿照《凡人修仙传》写得啊,要想与其相提并论何其之难!咱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写好自己的吧!”

    陈天华闻言满脸尴尬,他心里倒没有超越《凡人修仙传》的意思,但是他或多或少都有期盼过自己的也能跟《凡人修仙传》一样收获许多支持者和打赏。

    “天华,你的今天才放上了三章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人给你打赏?就是《凡人修仙传》当初刚刚上报纸的时候,不也没人把它当做一回事吗?这种东西,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是不可能出成绩的!你需要沉下心来慢慢写,千万不能着急,不然会影响作品质量的!”

    花弘毅为人比较成熟稳重,他一针见血地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弘毅兄所言甚是,是我太过着相了!多谢弘毅点醒我!”

    花弘毅的一番话,顿时犹如当头棒喝,将陈天华打醒。陈天华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冲花弘毅肃然拱手谢道。

    “阳春面来喽~!三位客官慢用!”

    这时陈老板用托盘端出来了三碗阳春面,冲花弘毅三人弯腰笑道。

    “哈哈,吃面吃面!无论如何今天都多谢天华的款待了~!”

    花弘毅哈哈笑道。

    “对对对,吃面,咝~!这家的阳春鸡蛋面可真香!”

    廖飞尘早就饿的不行了,他欢呼一声,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陈天华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倒是没心情吃面了,他有些想回去安安静静地写了。

    …………………………

    “俺...俺没...没醉~~,让俺再喝一杯~~,这...这神仙醉...可真是好酒啊!嗝~!好酒!!”

    醉仙楼。

    宴席散去,所有人都是酒足饭饱,特别是丫丫,小姑娘正一脸痛苦地揉着肚子,至于孟父,毫无疑问,他喝高了,正在撒酒疯呢!

    “都喝成这样了,还没醉?让你少喝点非不听,走,起来,我们回家!”

    孟母扯了扯孟父的胳膊,有些着恼地嚷道。

    “婶婶,要不我去雇辆马车送孟叔回去吧?毕竟这醉仙楼离归义坊还挺远的~!”

    经过这顿饭,李鱼跟孟文浩家里的人都混的非常熟了,她见状连忙建议道。

    “这...”

    孟母闻言有些迟疑,因为雇一辆马车可是需要不少钱啊!

    “哈哈,不用雇马车了!醉仙楼有自己的马车,待会儿我让刘掌柜派人送你们回去!”

    这时,李泽轩走了进来,笑道。他们那边的宴席也已经散场了,秦怀玉带着烂醉如泥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已经坐着马车先走了。

    “多谢爵爷!”

    孟母闻言,又惊又喜,她心道浩儿的这个先生为人和善不说,还总为别人考虑的很周到,难怪人家年纪轻轻能成身居高位,这份修养不是咱们普通百姓能有的。

    “多谢先生!”

    孟文浩也过来诚心诚意地拜谢道,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他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带着家人来到了醉仙楼,而且在这里他们一家人得到了很好的礼敬,他是打心眼里感激李泽轩。

    “嗯,文浩,今天你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后面可得一心一意地学习了,为师期待你下次月考,继续考第一!”

    李泽轩拍了拍孟文浩的肩膀,笑道。

    “定不负先生所望!”

    孟文浩信心满满地答道。

    “呵呵,好!文浩你去找刘掌柜让他安排车马吧!”

    “好的,先生!”

    孟文浩笑着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小鱼儿,你是不是也该回工坊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马管事就会过来找我要人了!”

    李泽轩看了看红衣似火、古灵精怪的李鱼,笑着打趣道,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可惜,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机、摄像机,要不然他还真想把李鱼培养成一个小童星(咳咳,十岁的小女孩儿,在现代还是算作女童的哈)了,因为李鱼这个样貌,这种性格,不去当明星实在太可惜啊!

    “嘻嘻~!那我一会儿顺路搭乘先生的马车吧!”

    李鱼吐了吐舌头,展颜一笑,调皮道。

    醉仙楼在长安城的西北方,奇趣阁在长安城的东北方,要是不借助马车的话,估计她得走好长时间了,反正有免费的“顺风车”,不蹭白不蹭!

    “行吧,那我们走吧!”

    李泽轩笑了笑,转身跟孟母和丫丫道完别,然后带着李鱼出门而去!

    …………………………

    (本章完)



    “爵爷!爵爷!陛下有旨,传您即刻入宫觐见!”

    李泽轩的马车刚进永乐坊,一个黄门内侍就迎面追了过来,赶马车的三宝连忙控制着大白停下脚步。

    李泽轩闻声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这两天游手好闲、消极怠工被李二发现了?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这老李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对面的黄门内侍见状也连忙下了马。

    “这位小公公,敢问陛下找小臣何事?”

    李泽轩不着痕迹地给小内侍塞了几个金豆子,然后笑着问道。早点知道李二的意图,他好早做准备嘛!

    “爵爷,这个小的不敢要,您还是收回吧!小的只是受命出来传话,至于圣上召您何事,小的并不知道。”

    这回来的这个传旨太监,看上去应该头一次被派出来,竟然连油水都不敢捞,李泽轩笑了笑,也没勉强,他说道:“那公公稍待,我回去换身官服,随公公入宫!”

    他今天是出来跟好兄弟“下馆子”的,当然不会跟个神经病一样还穿着官服,再说,他那浅绯色的官服也不咋好看,他干嘛要穿?不过进宫去见李二,还是非常有必要穿上的。

    “圣上特地说了,让爵爷您即刻入宫觐见,可以不换官服!”

    黄门内侍补充道。

    李泽轩无语,心道李二这时急着投胎呀!当然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说说,可不能说出来。

    “那我这便随公公入宫!”

    说完他回身看了看三宝,吩咐道:“三宝,你一会儿先把小鱼儿送到工坊,然后直接回家便是了!”

    “是,少爷!”

    三宝应了一声,赶着大白,向安邑坊走去。

    “走吧!”

    李泽轩回身,说了句便跟着小黄门向皇宫赶去。

    .................

    永乐坊和皇宫的距离并不远,大概也就是三、四里的路程,李泽轩没一会儿就来到皇宫宫墙外。

    小黄门带着李泽轩自承天门而入,一路穿过嘉德门、太极门、朱明门、两仪门、甘露门,直入甘露殿,与前几次召见不同,李二这次选择了在甘露殿召见他。

    李泽轩如今已经不是初入官场的小白了,很多官场基础知识他都恶补了一些,自然知道一般皇帝召见臣子都是在太极殿和两仪殿,甘露殿作为李二在内宫读书之处,是极少用来召见臣子的。看来这次李二找自己不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小黄门独自进去通报复旨,李泽轩站在外殿走廊等消息,没过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嗓音:“传蓝田县男、国子监司业李泽轩觐见~~!”

    李泽轩闻声,这才心怀惴惴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

    甘露殿看起来很是朴素简洁,但大殿内的一桌一椅,一几一凳,都摆设得独具匠心,室内的炉鼎中燃着香料,李泽轩闻了闻,也闻不出这香料是什么“牌子”的。

    李二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上也没了他上早朝时戴着的通天冠,只是用嵌宝紫金冠把头发束了起来。估计李二也觉得通天冠太重了吧!李泽轩心里暗暗腹诽道。

    “参见陛下!”

    李泽轩进来的时候,李二正抱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仿佛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一样。李泽轩也不管李二是真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他直接上前出声行礼道。他心里估计,李二多半是装的,领导嘛,都喜欢装深沉,李泽轩表示很理解,但他不愿意陪李二一起玩儿深沉,他还想早点儿弄完回家呢!

    “免礼!赐座!”

    李二听到声音,这才放下书本,抬起头说道。他刚刚当然是在很认真地看书,可没有像李泽轩想的那样在故意装深沉,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聊。李二最终能成就贞观之治与他虚心纳谏和勤奋好学是分不开的。

    “谢陛下!”

    李泽轩心里一乐,既然进来了还有板凳坐,那岂不是说明今天李二不会给自己穿小鞋?

    “朕三天前让你抓紧时间,想办法改进电报机,怎么样?现在进度如何?”

    李泽轩刚坐下来,李二就问道。

    “额……”

    李泽轩心里大大地喊了一声卧槽,事实证明他刚刚想多了啊!

    “回陛下,毫无进展!”

    李泽轩有心想糊弄,不过这事儿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老李手下的“间谍”太多了,他说不定早已经知道了。

    “嗯~?”

    李二纵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听到李泽轩回答的这么“光棍”,还是忍不住来气道:“你这是拿朕的话当做儿戏吗?”

    李泽轩听到李二明显提高了八度的声音,知道老李这是有点生气了,不过他也早有心里准备了。

    “回陛下,并非如此!以我大唐目前的工艺水平,二三十里,几乎已经是电报机的传输极限了!要想突破这个极限,就造出一种新器件——三极管,来将电报机发出的信号进行放大,这样才能传的更远!不过,三极管需要两种新材料,目前小臣还未找到,但即便是找到了,以我大唐现在的工艺水平,也很难造的出来!”

    “另一方面,关于电力供应的问题,小臣目前用的电源,只能小规模供电,要想实现大范围供电,必须要建造大型发电机以及存储电能的容器,还要搭建庞大的电力传输线路,要想做到这些,除了要付出巨大的财力、物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必须得有一批相应的人才,不然仅凭小臣一人之力,断然无法做到!”

    李泽轩当初决定撂挑子不干了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被李二问责,相关的说辞,他也早就有了腹稿,此刻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看起来还真是煞有介事。

    李二被李泽轩这一番话整的有点懵,虽然李泽轩已经讲的比较直白了,但是什么三极管、发电机、存储电能的容器等等这些新名词,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反正听起来还是很专业的样子。

    李二皱着眉头,沉思半晌,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先暂且不提,朕今日找你过来,还有一事要跟你说!”

    …………………………

    (本章完)



    “..........朕今日找你前来还有一事!”

    甘露殿内。

    李泽轩听到这句话顿时精神一振,暗道正题来了,前面那些应该只是开胃小菜,要不然李二也不会把自己叫道这里说话。

    “诺,你先看看这封折子吧!”

    李二从面前的龙案上抽出一本黄色的奏折,旁边的赵松连忙过来接过,送到了李泽轩的手上,李泽轩不知道李二要搞什么幺蛾子,他疑惑地翻开奏折开始看了起来,略过开头一段的“套路”话,直入正文:

    “臣崔善友,今日与国子学馆、太学馆、四门学馆七位博士,联名弹劾国子监司业李泽轩败坏学风、扰乱国子监教学秩序、私自传播教授杂学三条罪状。臣等不否认李司业入职国子监以来,的确为国子监带来了一些积极的变化,比如说黑板和粉笔。”

    “但功是功,过是过,李司业私自更改教学时间,甚至离谱地提出了每五天休两天的教学制度,大大影响了其他学馆学生的上课热情。老臣认为,李司业这是假借让学生放假之名,行个人偷懒之实,此等行径,的确难以为人师表,臣等羞于与此等惫懒之人共事。”

    “先前李司业提出的拼音,臣等也认为不妥。自三皇五帝以来,文字传承至今已逾千年,从商朝的甲骨文、籀文、金文,再到秦朝的小篆,发展至汉朝隶变,至我朝的手写字体标准——正楷,期间经历过数十种形式,但大都是脱胎于象形文字,而李司业提出的拼音,形状弯曲古怪,绝非出自于中原,或许来自于化外之地。”

    “臣等认为,我华夏文字博大精深,岂能用此等化外之地的符号来标注?李司业此等行径,是在侮辱我华夏祖先,是在断我大唐的根基啊!若是让拼音推广成功,我等儒生必将成为千古罪人,臣等恳请陛下立刻阻止李司业继续胡作非为。”

    “另外,臣闻李司业在课堂上或者课堂下,经常传授学生杂学,魏王殿下也饱受其毒害,老臣深感痛心。魏王乃天家子弟,不沐浴在我儒道圣光之下,为何要去学那旁门左道。臣等窃以为此风不可长,李司业这是要动摇国本,还请陛下下旨严惩!此等品德败坏之人,根本没有资格担当国子监司业之职,望陛下早日另选贤能,否则我大唐的人才圣地,很快就会因为李司业一人,变成藏污纳垢之所!”

    “臣崔善友、橘清流、司马明朗、顾风岩、上官宇枫、卢言玉、郑展离、司空凌浩,敬上!恳请陛下早做决断,不要姑息养奸,还国子监一片朗朗乾坤!”

    “草拟娘!老贼欺我太甚!”

    李泽轩越看越恼火,实在是崔善友这封奏章写的太气人,李泽轩体内的真气都被气的有些紊乱了,他的长发此刻无风自动,这是真气爆发不受控制溢出体外造成的,他的眼睛也有些发红,穿越来这么久,他是第一次被人气成这样啊!崔善友的这封奏折,完完全全是把他写成了臭狗屎、害群之马、斯文败类、国之奸臣啊!这个时候,李泽轩哪儿还管自己身在何地,他直接奋力将奏折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兀的还不解气,这货又上去踩了两脚(2333333)........

    “砰!”

    “大胆!你小子放肆!”

    李二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这样爆粗口,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踩他的奏章,李泽轩的胆子实在是太肥了,片刻后,李二反应了过来,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

    刚刚李泽轩在看奏折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李泽轩的表情,他知道李泽轩看了这封奏折之后会很生气,但没预料到这货居然会如此失态。

    其实这封奏折的出现,也大大出了李二的意料之外,中午吃饭时,他还在跟长孙说崔善友对李泽轩暗中有意见的事情,那都是孔颖达跟他说的,但这二手消息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滞后性,他这边才刚得到崔善友的第一步动作,那边崔善友就已经联合了七位博士,开始了联名上书。

    李二自己的立场虽然是有些偏向于李泽轩这边,但这封奏折,他也不能不重视,因为这是一次越级弹劾案件,崔善友的这次上书,根本没有经过孔颖达,他是直接以密折的形式送进宫的。另外这次联名弹劾,涉及的人太多,国子监国子、太学、四门三大学馆的博士,加起来才一共十五人,而这封奏折上就占了八人若是处置不当,势必会引起一场骚乱。

    “额,陛下息怒,小臣一时气愤过头,这才君前失仪,还望陛下息怒!”

    李二的一声爆喝,让李泽轩迅速情形了过来,这货看了看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甘露殿呢!他连忙上前拱手请罪道。

    “哼~!你小子是越来越大胆了!自朕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胆敢在这大殿如此放肆!”

    李二指着李泽轩,气道。

    “呃......陛下,这可怪不得小臣啊!”

    李泽轩苦着一张脸,解释道:“陛下,崔老贼,呃,是崔博士这封奏书完完全全是在歪曲事实,想把小臣拉下马,他自己好当国子监司业,这老贼……额,这人阴险狡诈,用心实在恶毒,他见小臣才华出众,学贯古今,而且还凭借人格魅力,吸引到许多学生从国子学馆转到算学馆,所以才起了妒忌之心,意图以此等卑鄙手段,来陷害忠良,想让小臣这样的大唐俊杰蒙冤入狱,好达到他自己的龌蹉目的!”

    “他却不知,陛下您英明神武,睿智过人,一双眼睛能够洞穿时间的一切黑暗,岂会被这点微末伎俩所迷惑?所以,任何阴谋诡计,在圣明的陛下面前都将…………”

    “住嘴!”

    李二听着听着,就再也听不下去了,李泽轩可以不要脸,但是他不能不要脸啊!他此刻真的非常想跟李泽轩说一句:你特娘的不吹牛逼会死呀!

    “额,小臣住嘴,住嘴,陛下息怒!”

    李泽轩干笑道。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先前他的那番失态举动,严格意义上说是要被治罪的,经过这么一插科打诨,老李肯定会忘了那茬儿,而他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反驳崔善友的奏章,因为李二今天既然是私下叫他过来,而不是在朝堂上“公审”他,就说明即便李二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也是对他有所照顾的,这么一来,最起码自己有了能自辩的机会!

    哈哈,小爷是不是很机智?

    李泽轩不无得意地想道。

    …………………………

    (本章完)



    原标题:有关清晨的优秀散文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下面是好心情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最新有关清晨的优秀散文,供大家欣赏。

    最新有关清晨的优秀散文:清晨杂记

    清晨六点的时候,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已经开始叫个不停了,那种欢快犹如塞纳河上跳跃的音符。

    我知道,春来了,她们是在报春呢!

    记不清那是哪个这样清新的早晨了,只清晰的记得,那天我也是伴随着这样脆耳的鸣唱从睡梦中醒来的。睡眼惺忪的我,后颈贴在枕上,身欲动而心无力,这样也好,我就能为自己找个理由去想你了,想你微笑时的容颜,想你蹙眉时的叹息,想你欢语时的声音,想你不安时的沉默。你是我最肝胆相照的兄弟,又是我最亲密无间的姊妹。你时而安静,时而阳光,时而腼腆,又时而奔放,你是皎皎的月光,又是火辣辣的太阳!

    四季变换,昼夜更替,你不眠亦不休,你的灵魂是我指尖上灵动的溪流,又是我心头上攒动的花朵。

    你是这样的神奇,你的唇间似乎藏有呼之欲出的春天,春天的透明薄纱下,又隐隐透露着一望无际绵软软的草原,我听见你在呼唤我,要我置身于此畅游其间。瞧,我的脚步是多么地缓慢,生怕踩坏了你刚换上的绿披肩;瞧,我的双手是多么的笨拙,竟描不出你棱角分明的五官。

    有人说,爱怕路途的遥远。不,你不怕,尽管我不是你,你亦不是我,我却知道你不怕我们之间的渺远。你有挺拔的背脊,海般浩瀚的胸襟和稳健有力的步伐,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这支涓涓细流能够汇进你宽阔的胸膛,与你朝朝暮暮水乳交融。

    冬已去,春又来,繁花似锦,争奇斗妍,想起李清照的那曲《鹧鸪天》——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你是一朵什么花呢?是寒冬腊月里不凋的梅,亦或是峻峭嶙峋里的娇艳水仙?不,这些都不配与你相提并论,因为你是我心间不损的日光,洒满我幽长的庭院,在无眠的深夜温暖我不安的灵魂。

    就这样,完全放松地躺在床上想你,忽又想起张小娴的那句自问自答“什么都有用完的一天,太阳会用完,空气会用完,燃料会用完,精力会用完。耐性会用完,斗志会用完,爱情又凭什么不会用完?——我会爱你比你的生命长久,但无法爱你比我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

    我亲爱的纸上精灵,你也别问我会爱你多久吧,我只能告诉你,这爱会跟我的生命一样长久!

    最新有关清晨的优秀散文:东京的清晨

    来东京之前,和虎子哥相约,要找一个晚上,去日本的居酒屋喝点小酒,体验一下日本男人的夜生活,看过了葛优、舒淇主演的电影《非诚勿扰》,对里面的“四姐妹酒吧”总是念念不忘。

    只是,跟团的缺点就在这里,一天的行程早被安排的满满的,早上八点出门,晚上七点才能回到宾馆,人困马乏,口干舌燥,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泡上一壶茶,滋润一下冒烟的嗓子,至于喝酒的事,还是先往后放放吧,以至于头天晚上,当虎子哥真的约我去酒吧的时候,我期期艾艾半天,还是推辞了。虎子哥失望之余,索性带着虎子嫂子去体验了一把,随后发给我的照片里,有大杯的扎啤,诱人的刺身,埋头喝酒的日本浪人,更有衣着单薄,意态撩人的制服妹,看得我心潮起伏,意绪难平,脑海里莺莺燕燕,活色生香,心里懊悔不已,怅然若失。

    后来,当虎子哥说他第二天早上要起来跑步时,为弥补昨晚的缺憾,我忙不迭的答应了,我不跑步,但要和他结伴而行,已经错过了东京的夜晚,不能再错过东京的清晨。

    把闹钟定在五点半,简单的洗漱后出门,一下子走入东京的夜色里,此时,虎子哥已经奔跑在东京的街头了。

    天光微明,天空晦暗,冥灭之间,外面的建筑、街道都朦朦胧胧,经过了夜里的喧嚣,东京的清晨格外寂静,空气湿润清新,风有点硬,有点冷,春寒料峭,东京的天气并不比济南温暖,或许还要冷一些。

    宾馆对面是一轻轨站,尽管有点早,已经有上班族出出进进,男士大多衬衣领带,西装革履,女士妆容精致,身材苗条,身着颜色素雅的职业装,外面罩一轻薄大衣,肉丝袜非常魅人,虽然穿得有些少,并不见他们有多萧瑟,反而是我,穿着厚厚的冲锋衣,依然要不时的缩缩脖子。

    昨晚入住宾馆后,拉开窗帘,我就发现了楼下的这个轻轨站点,我曾经长时间的站立窗前,注视着它,沉思默想。夜色下的东京,褪去了白天的冰冷和生硬,灯光氤氲,灯火璀璨,有了丝丝暖意,以及一些说不清的暧昧。

    候车大厅门口灯光尤其明亮,进出的大都是年轻人,少了白天的匆忙,多了些从容和舒展,但他们大多是游离的,孤独的,很少结伴而行,即使结伴,也少有我们这边的勾肩搭背,笑语喧哗,他们是安静的,彬彬有礼的,仿佛漫画中的人物,举止匆匆而又轻盈。

    轻轨铺设在离地面几米高的桥墩上,以三分钟一趟的频率呼啸而过,站台上人影绰绰,往来不绝,她们或者他们如潮水一般,走了又来了,来了又走了,站台上始终川流不息,这些人住在哪里?他们或者她们有些什么联系?是否有电视剧《昼颜》中的女主角一样的人物?是否有苍井空、饭岛爱一样的AV女,是否有日本推理家森村诚一所写的那些故事?我深思遐想,久久不愿离去。

    宾馆位于一条小巷深处,巷子大约五六米宽,两边都是些低矮的建筑,高的不过七八层,矮的也只有三五层,有些一楼做了门面,门面紧邻马路,门口摆着一些盆栽的小花,五颜六色,叫不上名字,纤细,柔弱,在寒风中努力绽放着。在小巷的某个地方,会突然凹进去一块,这一块便做了停车场,大概能停放六七辆车,路面是异常的整洁,干净,虽然是慵懒的清晨,依然看不到丁点的碎纸屑、烟头以及枯枝败叶。

    沿小巷往前走二百多米,便来到东京横贯东西的主干道,说是主干道,也不过只有双向四车道,日本的道路大多不宽,胜在小街小巷众多,沿着任意一条小巷进去,七拐八绕,都可以进入主路,有洞天福地,曲径通幽之感。路口南侧一栋高楼上垂着一块牌匾,上书“东京医学药业专门学校”,字是标准的繁体字,意思也和中国的一样,只是读音不同,可见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前行不远,便到了两国桥,再往前走,是日本桥、浅草桥,这里便是东京的老城区了。

    两国桥历史悠久,其名字有出处,在古代,这条河的东西两侧分属古武藏国和下总国,这是一条边界河,江户时代,这里是下层民众嬉戏娱乐的地方,因为日本人没有男女之大忌,我们完全可以意淫一下,想象在某个夏天的傍晚,日落黄昏,暑气渐退,河里边众声喧哗,男男女女,裸泳在一起,白花花一片,那场景,令人神往啊。

    河宽约一百多米,流淌缓慢,河水异常清澈,记得刚见到它时,是在行驶中的汽车里,正是上午九点多钟,天空湛蓝,天气清冽,阳光照在水面上,呈现出大海一般的蓝,一刹那,我误以为这是大海伸进城市的一角,以至于当坐在身后的虎子哥问我这是什么河时,我脱口而出,“是海水倒灌吧”,事后,虎子哥为此没少打趣我。

    河两岸的建筑并不高大,大多十几层,颜色有橘红、鹅黄,淡青、白色等,因为天长日久,久遭台风袭击,海水侵蚀,墙面有些斑驳,一条白色的客船停在岸边,来往于东京内河,每十分钟一趟。河面上视线所及,并不远的距离内伫立着三座大桥,一座是铁路桥,轻轨往来频繁,两座公路桥,车辆反而稀少,日本的交通主要以地铁,轻轨为主达,几千万人的大都市,平时街面上并看不到多少行人,公交车几近于无,人多在地下穿行,想象中,地下几十米的地方,一条条钢铁巨兽咆哮着,刺破沉寂的大地,游龙一般,轰鸣着前行。

    河面上一群海鸥正在薄雾中飞翔,它们伸展着优美的腰肢,或者俯冲下来,或者蜻蜓点水,往来穿梭,嘤嘤有声,有的就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见我到来,并不躲闪,这里本来就是它们的家园,反倒是我,一个异国他乡的外人,惊扰了它。

    河两岸是一条甬道,不时有晨跑的日本人经过,年龄大都在三四十左右,身形瘦削弱,精壮干练,印象中日本是个小人国,抗战时的侵华日本军身高大都在一米五左右,因此才有东洋倭寇的蔑称,但几十年过去,日本人的身高已飞速增长,平均身高甚至超过了我们,只有从为数不多的老人身上,还能依稀看到以前的踪影。日本人是一个爱锻炼的民族,跑步大概是他们非常喜爱的项目,在大阪城公园,在东京皇宫外苑,在富士山下,我都能见到他们或者她们的身姿,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默默的,静静的,在蓝天白云下,在清冷的晨风里,兀自挥洒着汗水,享受着运动带来的乐趣。

    正要回返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远远的同我打招呼,紧身的黑衣黑裤,咖啡色的鸭舌帽,鲜亮的跑步鞋,外衣系在腰间,风尘仆仆,非常职业的样子,我有些诧异,自咐在东京没有相识的朋友啊,莫非对方认错人了?及至走到跟前方才发现,原来是虎子哥,从来没见虎子哥有这装扮,平日肚子腆得比我都大、身高一米八五的的壮汉穿上这一身行头,居然也苗条得像一个日本人,看来回去以后,我也有必要搞这么一身了。

    虎子哥何许人也?我的一个好朋友,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一个貌比潘安,形同武松,情商堪比西门庆,赢得红粉无数的男人。

    往回走的时候,天已大亮,月亮隐身为一个小白点,远远的挂在西边,迟迟不愿退场,但太阳已经出来了,周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边,阳光映在水面,波光潋滟,浮光掠影,东京繁忙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最新有关清晨的优秀散文:深秋的清晨

    深秋的清晨透着微微的清寒,似有初冬的凛冽之势,虽有些清冷但天宇却湛蓝的出奇,像一湾湛蓝的海域,东方的天际也浮现了一抹微微的金红,旭日喷薄欲出,抖抖衣领,深深的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清新而又甘冽犹如陈年的老酒,萧瑟中酝酿着明媚的芬芳,让人仿佛看到了那春风里的俏媚。

    又是晴朗的一天,发动车子,驶出城区的时候已是霞光万道,金灿灿的东方和冷幽幽的西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公路两旁的麦田浅鬣寸许,迎着阳光远远的望去彷如一片无尽碧玉,透着莹润的暖色的微光,田垄旁的几株大白杨在青幽幽的麦田里铺下了长长的斑驳的树影,路旁那一排排伟岸的树林在晨风的轻抚下婆娑着金色的光影,一阵清风过处,飘落了一阵金黄的叶雨,犹如一群金黄的蝴蝶在风中曼舞,缓缓的飘落,有两三枚飘落在车窗上,金黄中透着青绿的脉络,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一点的瑕疵,让人有捧在手心里的爱恋。

    黑色的柏油路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青黄相间的树叶,车子疾驰而过,又荡起了一阵风尘,携起了落叶的飞扬;清寂的田野中似乎浮着一层轻烟薄雾,使那碧翠的麦田更有了一层神秘的朦胧,远远的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又看不清,到处都射满了金色光谱,似乎在更渺远的深处便会有一座中世纪的庄园,或者一片明清时期的园林。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着,金色的阳光和透满阳光的树林以及阳光下的田野都往身后跑去了。

    浮光掠影的浏览着深秋清晨的景致,留恋、不舍而又无奈,毕竟路的前行不能停止,路旁的风景也只是匆匆的过客,彼此真切的擦肩而过,却又不便更多的回首,似乎曾经拥有比天长地久更容易雕琢心灵。车子依然在金色的霞光和婆娑的树影里穿行,掠过了青青的田野,萧瑟的秋林,祥和的村庄,身心犹如在进行一场时空的旅行,旧时的美好的记忆犹如电影一样在浮现在脑海,又如幻灯片一样来不及回味便一闪而过。

    停下车子,迫不及待的登上顶楼,沐着清冷的晨风,迎着金色的霞光,贪婪的远眺远处空旷沉寂而又生机盎然的田野,麦田如清幽的冷翡翠闪着莹润的光,在晨风晓雾中犹如刚刚出浴的美人,像在牛乳中洗过一样,翡翠的麦田上横着凉凉的树影和飘零的黄叶,不时有几只黑白相间的山雀穿梭其间,穿过田间的小河清清浅浅的流淌着金色的涟漪,河岸金黄的枯草及水中漂浮的秋叶在晨曦中安详的睡着,远处的阳光下躺着一片安详的村庄,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摇篮,在那暖阳里安详的睡着,似乎可以听闻几声鸡鸣几声犬吠,似乎可以望见那袅袅的晨炊,简单而又安然。时光在这里轻轻浅浅的流淌着,缓慢的犹如一片平静的湖,这里承载着生命的泛舟,心灵的远航,灵魂的洗礼和休憩!

    在金色的阳光里享受着冷清和孤寂,或者在萧瑟的深秋里掬揽着阳光的温暖和明媚,哪又有什么要紧呢,四季轮回,朝晖夕阴永恒不变,改变的乃是自己的心境,心境坦然心胸豁达者生命里便永远洒满不锈的阳光,永远是金灿灿的暖色,纵然风雨如晦又有何忧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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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你们这几个可真丢人!倒数第五名哎!哈哈,都还不如俺老程,这下“吃屎”了吧?哇哈哈哈!”

    程处默晃悠悠地来到算学馆门前,这货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分数,因此也不担心自己会上耻辱榜,他手中拿着两个黄橙橙的柿子,对着耻辱榜下垂头丧气的几个学生说道。

    咳咳,话说现在也到了吃柿子的时节啊!

    不用怀疑,唐代肯定有柿子,在公元前1100年左右成书的《诗经》中《尔雅》篇就已经有柿子的记载,而《礼记》中《内则》篇也将柿子列为珍贵的食品。

    “曹,程处默你小子又想打架了!天佑、文博、张猛、高寒,跟老子上,锤死他!”

    孔全存刚刚已经在孙子凡和余东才那儿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听到程处默的讽刺,哪里还忍得住,立马炸锅,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对,锤死这憨货!平常大家成绩都半斤八两,凭什么他没上耻辱榜?”

    “对,有黑幕!强烈要求程处默也上耻辱榜!”

    “先揍他!然后再去找先生!”

    程处默一个嘴贱,立马捅了马蜂窝,转眼间就要被群殴。

    “靠!宋天佑你敢怀疑先生的公正性?俺告诉你,俺之所以比你们考的高,那都是因为俺本来就比你们聪明,就你们这样儿,下次月考耻辱榜上还是你们几个!”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程处默虽然有功夫在身,但同学间互相玩闹总不能用功夫吧?因此这货拔腿就跑,而且还边跑边开嘴炮。

    “曹,程处默有种你别跑!”

    “真特娘的太贱了!别让小爷抓住你!”

    “让你跑!砸死你!”

    “哎呦~~”

    “卧槽,特娘的你们别太过分啊!”

    程处默不幸“中弹”,他色厉内荏道。

    ..................

    “呀~!这次竟然又是孟文浩第一,实在是太惊人了!”

    曾子然抬头看着光荣榜,惊呼道。

    “是啊!孟文浩这算是厚积薄发吗?竟然连续两次考得第一!”

    秦怀玉叹了一口气道。

    他的成绩很稳定,一直处于中等上游,没法去跟前面的几个人比,毕竟他以前学的全是正统儒家学说,猛然转到算学馆,他能维持这中等上游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只是....只是为何孟文浩的分数是一百零三分啊!这次考试满分也才一百分,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柯世清皱着眉头说道。

    “对啊,真奇怪,会不会先生弄错了?”

    曾子然也反应了过来,附和道。

    “先生刚来的时候,第一堂课就给我们留了一道题,说是谁做的最好就给月考加分,当时孟文浩不是拔得头筹了吗?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李泰想了想说道。

    这个倒是被李泰猜对了,昨天李泽轩将成绩单送给马周时,才忽然想到他当初答应要给孟文浩月考加两分的,过了这么久他差点忘了,所以这才把孟文浩的成绩由一百零一分改成一百零三分。

    “那也不对,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也只是加两分,就算孟文浩月考一分不丢,也不可能考到一百零三分啊!”

    “哎~那不是孟文浩吗?直接问问他不就得了?”

    孟文浩刚到,就被柯世清几人抓了过来,他一一给周围的同窗打了声招呼,这才问他们到底有啥事。

    “文浩,为何你的月考成绩是一百零三分啊?就算加上第一堂课的课外题附加分,也达不到一百零三分啊!”

    曾子然性子比较耿直,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孟文浩闻言,抬头看了看光荣榜,纵然早已知道自己这次考了第一名,可这时亲眼看到那大红花下面的第一个名字是自己时,他仍然忍不住心潮澎湃。

    “哦~!原来是这事啊!是这样的,先生觉得我这回月考最后一题答得非常好,于是又给我加了一分!”

    孟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哇~~厉害啊!这都行?对了,文浩,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曾子然问道,其他人也纷纷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倒是没有质疑李泽轩的公正性,相处这么久,对于李泽轩的学识和为人,他们都很了解和佩服。

    “额,实不相瞒,小弟考完试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前天去了先生家查成绩,先生才告诉我这些的。”

    孟文浩挠着头,答道。

    “原来如此!哈哈,不管怎么说,恭喜文浩了!这次月考的奖励可是很丰厚啊!醉仙楼随便吃,真是羡煞我等!”

    柯世清笑着拱手道。

    “是啊,恭喜文浩了!对了,文浩你家还缺人不?要不俺去当你哥哥啥的?到时候也能跟你一起去醉仙楼蹭顿饭啊!”

    曾子然还不知道孟文浩的月考奖励已经提前兑现了,他打趣道。

    “哈哈,子然说的有理!我也可以去给文浩当个兄长!”

    柯世清附和道。

    “呃~,这个抱歉,前天小弟已经随同家人一起去醉仙楼吃过了!”

    孟文浩尴尬道。

    “啊~?怎么这么快?”

    “这个,因为家父要随朝廷军队出海,所以小弟想在家父出海前请他去醉仙楼吃一顿,万幸先生通情达理,答应了小弟这个无理请求!”

    孟文浩说完,忍不住看了看南方,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风浪?还是不是平安。”

    “文浩!不用担心!你爹肯定会没事的!河间郡王水战经验丰富,这次船队还有先生提供的指南针和精细海图,安全有了很大的保障,出事的可能性很低的!”

    李泰明白孟文浩在担心什么,他拍了拍孟文浩的肩膀,安慰道。

    怕是谁都想不到,堂堂魏王也会安慰人了。

    “对!青雀所言有理!文浩你不必忧心,拨付肯定会一份风顺的!”

    “是啊!文浩你应该相信先生的指南针!这次南下的船队肯定没事的!”

    “对,文浩要往好的地方想!”

    秦怀玉、柯世清、曾子然都不是情商欠费的人,也纷纷出言安慰道。

    “多谢,多谢!”

    孟文浩心里好受多了,他真诚地拜谢道。

    “铛铛铛!”

    “好了好了,上课了!走吧!”

    正在这时,上课锣鼓声刚刚响起,学生们纷纷开始往教室跑去。

    ....................

    (本章完)



    “嗯,这次月考的试卷,你们都拿到了,考的怎么样,你们也心里有数,我就不一一念了,希望大家向光荣榜上的学生看齐,跟耻辱榜上学生保持距离!这个月算学馆教舍的卫生,就交给孔全存、宋天佑、段文博、广高寒、王猛你们五个负责了!每日放学后,你们必须留下来仔细打扫教舍,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敷衍了事,那下个月你们继续接着扫,听到了吗?”

    算学馆。

    李泽轩站在讲台上说着这次月考的成绩,说实话,他心里对现在的算学馆是十分满意的,不吹不黑,算学馆里任何一个学生拿出来,去一些店铺当一个账房先生都能足以胜任,毕竟李泽轩传授他们的现代计数方法和计算方法,比这个时代的计数和计算方法都先进太多。

    “听到了~~”

    听到李泽轩下半句话,孔全存、宋天佑、王猛等耻辱榜上的学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他们一个个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趴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都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月每天晚上回去得好好补习功课了,万万不能再上耻辱榜了!

    “这次的月考第一孟文浩,奖励他一家人一次醉仙楼免费用餐机会,由于特殊原因,这个奖励在前天已经兑现了!大家都知道我很有钱,你们要是想吃穷我,就努力考第一吧!”

    李泽轩半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

    学生们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他们也都知道要想凭借吃把李泽轩家里吃穷,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那接下来开始上课!今天我们讲这次月考的试卷……………”

    “噗嗤~~~”

    李泽轩说到一半儿,教舍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噗嗤”声,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向那边看去。

    “卧槽!程处默你真恶心,竟然在课堂上当众拉屎!呕~~,俺受不了了!”

    孙子凡最先找到声音的来源,他看到程处默凳子上有一坨黄(色)的不明物体,联想到刚刚那个诡异的“噗嗤”声,孙子凡立马就断定是程处默在当众拉屎了。

    “我靠,好臭!程处默你太特娘的龌鹾了!”

    “呕~~!程处默你真恶心!”

    “受不了啦!”

    听到孙子凡的叫骂声,教舍的学生纷纷炸锅,一个个地不管有没有闻到臭味,都开始对程处默指责起来,一些离得近的学生,顺着孙子凡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坨黄(色)物体,他们连忙捂住口鼻,“四散而逃”,就连平时跟程处默关系非常要好的铁蛋、秦怀玉,也都皱着眉头,离开了座位。

    “艹,孙子凡你小子敢污蔑我!这个不是屎,是老子今天带过来的柿子掉在板凳上摔坏了!”

    程处默站起身,恼怒地解释道。

    这个锅坚决不能背啊!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在课堂上当众拉屎,那他程处默以后哪里还有脸在长安城的纨绔圈子里混?

    “放屁,那明明就是屎,程处默你还想骗人?”

    孙子凡捏着鼻子,反驳道。

    “是啊!那看上去分明就是屎,程处默你就别再狡辩了~!”

    “呕~~,好恶心啊!”

    “肯定是你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刚刚闹肚子,把屎给蹦出来了!”

    “呕~~!东才你别说了,恶心死我了!”

    …………………

    程处默的解释显然很苍白无力,围观的学生纷纷表示不相信。

    “艹,真的是柿子不是屎!你们不信俺吃给你们看!”

    程处默大急,为了自证清白,这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起凳子上一坨黄(色)物体就往嘴里塞。

    “呕~~!我靠!当众拉屎就算了,竟然还当众吃屎!程处默我看错你了!从今往后俺孙子凡不认你这个兄弟!”

    孙子凡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干呕道。

    他从一开始就认为那黄(色)的物体是屎,这时看到程处默当众吃那玩意儿,这视觉冲击可谓相当强悍,他当然受不了了。

    “呕~~!天呐!听说咱们国子监有八个博士昨天上朝前吃屎了,没想到今天就有学生吃屎了,我们国子监这是怎么了?”

    有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立刻就联想到了今天《大唐日报》上的头条新闻。

    “呕~~!受不了啦!先生您管管啊!”

    面对这种情况,程处默有点傻眼,他一边吃一边解释道:“艹!孙子凡你特娘的不要胡说,这真是柿子,不信你来尝尝,还是甜的!你们特娘的也不想想,俺老程怎么可能会吃屎?诺,你们看,俺老程今天早晨带来了两个柿子,一个摔坏了,一个还是好的,你们看吧!”

    程处默说着,顺便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完好无损的柿子,展示给大家看。

    “难道那东西真是柿子,不是屎?”

    “应该是吧!卢国公家还没穷到让程处默吃屎的地步吧?”

    程处默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了他的话。

    “咳咳,处默,我刚刚在学馆门前见到一个柿子,应该是你掉的吧?”

    李泽轩笑眯眯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黄橙橙的柿子,有些促狭地说道。

    静!教舍内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程处默目瞪口呆,既然李泽轩手上的那个柿子是他掉的,那这板凳上的黄(色)物体是什么东西?

    “卧槽!程处默,我差点就信你了!”

    “呕~~!原来你吃的真是屎!”

    “我想起来了!早上我看见四门学馆的牟助教家的小儿子来我们算学馆了,处默你凳子上的屎,莫不是那小孩儿拉的?”

    王猛机智地补了一句,李泽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孩子真够缺德的。

    “呕~~!艹,王猛你个龟儿子为啥不早说?呕~~!让开!他娘的老子受不了了!”

    程处默悲愤地怒吼一声,然后踉跄几步跑出去呕吐了!

    “噗!哈哈哈!没想到程处默居然这么好骗!”

    王猛见状,捧腹大笑道。

    “靠,厉害啊王猛!原来你是骗人的!哈哈!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哈哈哈~!”

    其余学生们听到二人的对话,反应了过来,一边大笑,一边为正在外面呕吐的程处默默哀。

    李泽轩摇了摇头,他拿出来的那个柿子当然不是程处默掉的,而是早上从家里带的,他只是想顺便逗逗程处默而已!

    ……………………

    今天三更,明天尽量四更,这个月更新会给力些!这下终于有底气求月票、求推荐票了!哈哈!

    (本章完)



    半刻钟后,算学馆的这场闹剧终于收场,李泽轩也开始正式上课,只是程处默看向他的眼光,似乎…似乎有点不友好。

    这不废话么,被他这么一整,程处默要是能友好才怪了。要不是地点不对,估计程处默现在已经冲过来找他拼命了。

    被这么一耽搁,这第一堂课也就只剩两刻钟的时间了,但李泽轩愣是在这点时间里,把这次月考的试卷给讲完了。

    主要是因为这次的试题真心简单,虽然题里面有很多坑,但是李泽轩一把正确答案写出来后,很多人都能立马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是掉到坑里了。

    “这最后一题,可以根据最基础的得失关系来分析王老板最后损失了多少钱。首先分析王老板和他的街坊,王老板先给了街坊一个假的金豆子,换取了一千文铜钱,假的金豆子价值为零,那王老板此刻从街坊手中获利一千文。”

    “后来街坊发现金豆子是假的,王老板又赔给街坊一个真的金豆子,此刻王老板付出一千文,加上之前获利的一千文,王老板在街坊这儿并没有损失钱,那就只剩下在年轻人那儿损失的钱了……………所以,最后一题的答案有两个,一个是九百七十文,还有一个是一千文,你们所有人中,就只有孟文浩一人,把这两个正确答案全写上了,所以我给他多加了一分!”

    “铛铛铛!”

    李泽轩刚讲完最后一题,下课锣鼓声正好敲响。

    “好了,下课!”

    李泽轩没有拖堂的喜欢,精准地将粉笔扔到粉笔盒后,他拍了拍手,直接走了出去。

    他是走了,却有很多其他学馆的学生慕名而来看热闹。

    算学馆位于国子监最南边,距离国子监的大门口也是最近的。今日算学馆门前那光荣榜和耻辱榜格外醒目,早上来上学的其他学馆的学生,进国子监的时候大多都看到了,但碍于当时他们要赶着上课,所以就没有过来细看,这会儿下课了,于是就有一堆人过来看热闹。

    “光荣榜?厉害了!早就听说过算学馆会弄光荣榜,没想到真的弄了!”

    “要是我的名字能在上面就爽了!”

    “得了吧你,就你那成绩要是去算学馆,肯定进耻辱榜!”

    “放屁!”

    “魏王竟然也在榜上!好厉害!”

    “是啊!一直听说魏王殿下聪慧绝伦,想不到殿下去了算学馆还照样那么厉害!”

    “就是这个孟文浩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为什么他能考第一?”

    “上个月一个少年曾经在国子监门口的银杏树下发了一整天的呆,远航你当时不是还嘲笑过他吗?那个少年就是孟文浩,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啊~?有这回事?英杰你肯定记错了,我何时嘲笑过别人?”

    ………………

    光荣榜下,一群学生指着上面的名字议论纷纷,对于上面的“学霸”,他们只能表示膜拜。

    “啧啧,彦甫你看!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算学馆从国子监六大学馆中垫底的存在,一跃成为所有人的焦点!李司业厉害啊!”

    袁硕跟褚彦甫来的比较晚,只能在人群外围看热闹。

    “是啊!不过李司业的学问也是出类拔萃的,不然算学馆也不会这么快脱颖而出。据说魏王就是被李司业自创新式算学吸引到算学馆的!”

    褚彦甫背负双手,仰头看着前面的光荣榜,感慨道。

    “怎么?彦甫这是也想去算学馆了吗?”

    袁硕打趣道。

    “唉!”

    褚彦甫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只是有些不想呆在国子学馆了!崔博士的事情袁硕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袁硕一怔,点头道:“彦甫是说今日《大唐日报》的头条新闻吗?”

    褚彦甫答道:“是啊!但不仅仅如此。据说崔博士等人前天在暗地里联名弹劾李司业影响教学秩序、滥用拼音、私授杂学三大罪状。李司业对算学馆、对国子监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崔博士等人却为了一己私利秘密弹劾,实乃师德有亏,而且今日《大唐日报》一出,崔博士等人必定声名狼藉,我不愿与他们为伍!”

    袁硕闻言,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道:“彦甫分析的有道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我得回去问问我爹再做打算!”

    ……………………

    太医署。

    崔夫人给崔博士送来了饭菜,然后细心地扶着丈夫起身,再将饭菜端了过来。

    “老爷,来,吃饭吧!”

    “嗯,有劳夫人了!”

    崔善友心中微暖,笑着接过碗筷,开始吃早餐。他的早饭也很简单,稀粥,馒头再配上一碟酢菜(芥菜的变种,最早是从泥婆罗传入中国),崔善友不急不慢地享用着并不丰盛的早餐,崔夫人在一边看的却有些欲言又止。

    “老爷………”

    “唔,怎么了?夫人你有话就说吧!”

    崔善友皱眉问道。

    崔夫人犹豫片刻,说道:“老爷,今天早晨,咱家门前又…又出现了许多…许多……”

    崔善友脸色一沉,道:“许多粪便?”

    “是!”

    崔夫人点了点头。

    “砰!”

    崔善友狠狠地将饭碗丢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恶狠狠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一会儿便去武侯府报官,下次这群人要是再来捣乱,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老爷!妾身……妾身来的路上,还听到一个有关老爷您的议论……”

    崔善友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忙道:“什么议论~?快说!”

    “这…这…老爷您还是自己看吧!这是妾身来的路上买的!您看看今天的头条新闻。”

    崔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张报纸,为难地递给了崔善友。

    崔善友眉头一跳,有些心虚地接过报纸,他对于《大唐日报》的各板块分布非常熟悉,他跳过前面,直接来到了新闻部分,就见一行万分醒目的标题:惊天大新闻,堂堂国子监博士居然吃屎?这背后是另有隐情?还是?

    “噗!竖子安敢欺我!”

    刚看完标题,崔善友就一阵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再加上他的病还没好,相当于是雪上加霜,身子立刻就承受不住,又吐出一口老血。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快来人啊~!”

    …………………

    (本章完)



    对于崔博士的再一次吐血,李泽轩自然是毫不知情,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同情。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他编写的第一本书,目前已经教授了快一半了,估计再过一个月,学生们的算学能力,就可以从“小学一年级上学期”,进阶到“小学一年级下学期”了。

    不到一个月就学完了别人半个学期的课程,或许有人会觉得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其实并不快,因为算学馆的学生每天只学算学一门课啊!当然不能去跟现代的教学进度去比。

    那么问题来了,再过一阵子,李泽轩是不是需要再编一本“小学一年级下学期”的数学教材呢?

    古代的学制,虽然比不上现代那样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那样层层递进、花样繁多,但仍然在西周时期,就形成了相对健全的学制。

    据《礼记·学记》记载:“比年入学,中年考核。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也就是说,每年入学一次,隔年考核一次。一年考察辨明志向,三年考察是否专心和亲近同学,五年考察是否博学和亲近师长,七年考察是否有独立见解和择友能力,这些都达到了,就是小成,意味着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知识和技能;如果到九年的时候可以做到触类旁通,坚强独立而不违背师训,就是大成,意味着学业已经达到了成熟的水平。

    唐代时期的国子监,开始对学生年龄和学习年限作出明确规定,例如律学招收学生的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学习年限为六年,考试分“旬考”、“岁考”、“毕业考”三种,旬考内容为十日之内所学课程,不及格者将受到处罚;岁考内容为一年之内所学课程,不及格者留级;毕业考及格则取得科举资格,否则勒令退学。

    李泽轩所在的算学馆,之前本来跟律学馆的制度差不多,但自从他来了之后,算学馆的制度就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他之所以敢这么改,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古代的学制虽然从西周开始就已经趋于健全,但是老师授课所用的教材,除了一些儒家经典外,其余的一直没有明确的硬性规定,这也就给了李泽轩很大的授课自主权。

    “好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下午你们好好复习下我讲的内容,把我留的课后题再做了,不许抄袭!要是还有时间的话,再预习下下一章——分数,我们明天学这个!”

    估摸着也快下课了,李泽轩决定提前放课,反正他今天要讲的课程已经讲完了,再讲也没啥意思了。

    “哦~!放课喽~!”

    只要是学生,就没有不喜欢放学的,能提前放学,那就更开心了。

    学生们“呼啦啦”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或者去国子监饭堂吃饭,李泽轩拍了拍手,直接走了,他一般上课都不带教材的,要讲的东西都装在脑子里呢!没办法,记忆力好,就是这么吊!

    “咳咳!”

    不巧的是,出门就遇到了孔颖达,李泽轩缩了缩脖子,当学生的喜欢提前放学,可他这个当老师的怕提前给学生放学然后被“校长”抓住啊!

    “额,孔祭酒,您…吃…有事儿吗?”

    李泽轩本来想跟孔颖达瞎扯两句淡,问他吃了吗,可是想想又觉得这么说出去孔颖达肯定会给自己呼两巴掌,连忙改了口。

    孔颖达瞅了瞅李泽轩后面闹哄哄的教舍,欲言又止,片刻后他转过身,道:“李司业随老夫过来!”

    说完他便率先走了。

    李泽轩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孔颖达是什么意思,他嘟囔了两句,跟了过去。

    …………………

    “坐吧!”

    来到“校长办公室”,孔颖达坐了下来,对李泽轩点头示意道。

    李泽轩拱了拱手,没有客气,坐在了孔颖达对面,等着孔颖达的后话。

    “李司业,今日的报纸,你看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泽轩主动发问,孔颖达只好主动问道。

    “果然是来秋后算账的吗?”

    李泽轩闻言,大致猜出了孔颖达今天找他过来的用意,心里很是不爽,在崔善友跟其他博士联名弹劾他的时候,孔颖达没站出来帮他,现在他只是小小的反击了一下,孔颖达就立刻出来为崔善友几人说话了,当真是让李泽轩有些寒心!

    “大致看了一些,不知孔祭酒说的是哪一部分!”

    李泽轩揣着明白装糊涂,声音淡漠地说道。

    “今日的头条新闻,是不是你授意《大唐日报》编辑部撰写的?”

    孔颖达有些恼怒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泽轩眯着眼睛,随意道。

    他平常的确十个性格随和、尊老爱幼的“大好青年”,但不代表他喜欢受气,对于孔颖达明显偏袒的行为,他已经渐渐地失去了耐性。

    “砰!”

    “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

    孔颖达拍了拍桌子,豁然起身,指着李泽轩怒声道。

    李泽轩怡然不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跟孔颖达对视。

    片刻后,孔颖达深呼吸了几口气,语气略微缓和道:“老夫知道你对于昨日朝堂上的事情有些气不过,崔善友早就对你生了不满之心,多次在老夫这里告你的状,但老夫心里自然有一杆秤,知道他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便训斥了他一顿。老夫也不曾想到,他会背着我,联合国子监其他七位博士,直接上密折弹劾于你,对于他的行为,老夫也十分恼怒,但是,不论怎样,崔善友这些人目前都还是我国子监的博士,你在报纸上这么写,不仅使他们几人声名狼藉,同样也会抹黑国子监!你知道吗?”

    “祭酒此言差矣!”

    李泽轩沉声反驳道:“可能祭酒你没有认真看今日的头条新闻,那新闻上可是把崔博士等人,与越王勾践相提并论,这又怎么能说我是在抹黑国子监呢?”

    虽然孔颖达说的有道理,但李泽轩可不愿意为了别人的道理委屈了自己,该反击的他还是会坚持反击,人生若只会被动忍让,不会反击,那与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之所以他能够这么“有理有据”地反击,可多亏了李鱼这篇新闻的“写作手法”呀!这一刻,李泽轩在心里给了李鱼三十二个赞,并给她贴了个“大唐好队友”的标签。

    ……………………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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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听到李泽轩的歪理邪说,孔颖达气的满脸通红,怒声道。

    李泽轩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反正今天他对老孔很是不满意,也懒得多说。

    “你好好想想吧!无论怎样,崔善友等人也是我国子监的博士,你这么利用报纸,毁人清誉,老夫不会同意,陛下也更不会饶你!”

    孔颖达看李泽轩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恼火道。

    “祭酒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篇头条新闻全篇都是猜测而已,并没有明确地断定崔博士几人吃屎啊!御史尚有风闻奏事之权,寻常百姓难道就不能发表自己的猜测吗?”

    见孔颖达说的越来越严重,甚至都要上纲上线了,李泽轩这才开口解释了下。

    他先前被崔善友的弹劾气晕了头,才让李鱼把这件事弄到报纸上,现在想来,他这么做的确有欠考虑,可能会引起李二的猜忌,不过所幸李鱼的这篇新闻,写的还比较委婉,可以打打擦边球。

    “哼!少跟老夫玩这套!这件事你必须想办法挽回!”

    孔颖达搞了大半辈子教育工作,岂会被这小小的文字游戏所忽悠,他瞪了李泽轩一眼,气道。

    “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做?最多日后《大唐日报》不会再记录这件事了!再说,同为国子监博士,崔善友几人竟然背后捅刀,他们当时可曾念过大家彼此共事的情分?可曾想过这样会给国子监抹黑?”

    李泽轩愤怒道。

    “这,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对,老夫后面会批评他们的!”

    “批评?呵呵~!”

    李泽轩冷笑一声,抬头道:“这次若不是崔善友发生意外,昨日朝堂上必定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小子一人要去战他们八人,若是不幸战败,小子必定身败名裂!不知那时候,孔祭酒你又会作何说法?难道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批评?既然祭酒你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那多说何益?”

    “这……”

    孔颖达被怼的一时无言。

    “孔祭酒,小子当初来国子监任教,只是为了传播家师的新式算学,只想把家师的智慧,在人间留下一丝火种,小子并不想与谁去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这国子监司业一职,崔善友等人若是想要,拿去便是,小子现在只想教好我算学馆的四十四名学生,其他的你们随意便是,只要别惹我就成!”

    李泽轩说完便拂袖而去,空气中却留下了他一句话: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自笑看云卷云舒!”

    孔颖达刚想伸手阻拦,却被这最后一句话震在了原地,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李泽轩却早已走远,他喃喃自语道:“老了啊!竟然被一个后辈驳的哑口无言!看来这小子是心寒了啊!难道真是老夫错了么?”

    …………………………

    李泽轩的确是心寒了,他很少发脾气,这次当着孔颖达的面闹翻,有些撕破脸皮的意思,他就是想借孔颖达的口,告诉那些人:你们争你们的权我不管,但是别来惹我!惹我就别怪我出手很辣!

    看了看时间,都特娘的快过了饭点了,李泽轩暗道一声晦气,便回到算学馆,坐上自家马车,回家吃饭。

    刚走出国子监,马车就被人拦了。

    “车上可是李司业?”

    一个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泽轩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不由好奇地掀开车帘,看向面前那个暗红色衣衫的富态中年,问道:“是我!阁下有何指教?”

    “不不不,李司业莫要折煞小人,小人乃河间郡王府的管事,郡王妃派小的请李司业到王府赴宴,说是有要事商量,还望李司业能赏光,到王府一叙!”

    富态中年态度极其谦恭,并不像里经常出现的那些豪府恶奴一样嚣张跋扈。

    李泽轩心中一动,便想明白了个大概,先前李孝恭临走前,把他的小儿子托付给自己了,这次赴宴,估计是让自己去“领娃收徒”吧!

    “嗯,你且稍待,我这便随你同去!”

    李泽轩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车里的铁蛋,说道:“铁蛋,你先坐车回去吧!我去趟王府!”

    “嗯,师父!”

    …………………………

    “陛下,您尝尝这个清蒸鲈鱼,这是妾身最近刚学的。”

    后宫,杨妃寝宫。

    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美貌妇人,姿态优雅地为李二夹着菜肴,女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的每一个动作,又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贵气。

    这女子正是杨妃,名副其实的天潢贵胄,杨妃原是隋朝身份显赫的帝女,隋朝杨氏门鼎贵重,自诩源起弘农杨氏,是杨姓的郡望之一,始自西汉丞相杨敞。杨敞玄孙杨震东汉光武帝时官居太尉,人送称号“关西孔子”。隋朝的建立,使得这个家族更是成为天下一等望族。除隋朝皇室外,越国公杨素,也是这个家族的著名人物。杨妃的祖父是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公元581年二月甲子日,周静帝以杨坚众望有归下诏宣布禅让。杨坚三让而受天命,自相府常服入宫,备礼即皇帝位于临光殿,定国号为大隋,改元开皇,宣布大赦天下。

    “哈哈,爱妃真是好手艺,朕的那些御厨,怕是也抵不过爱妃你一人呐!”

    正所谓秀色可餐,美女做的饭菜,当然要比那些大老爷们儿做的好吃啊!李二身为帝王,还是非常懂得享受的。

    “陛下谬赞!臣妾哪里比得了御厨?”

    听得李二的夸赞,杨妃抿嘴一笑,道。

    身为前朝皇室女,她在皇宫的地位一直很敏感,她明白自己争不过长孙皇后,索性就不争,每日只待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相夫教子,不对,应该只是教子,李二若是来她这儿,她自然欢迎,不来她也不强求,随遇而安这四个字,是杨妃最真实的写照。

    ……………………

    (本章完)



    “哦,爱妃,恪儿呢?”

    李二嘴里吃着杨妃做的清蒸鲈鱼,眼睛往左右巡视了一圈,忽然问道。

    李恪身为杨妃的大儿子,出身高贵,继承了两朝皇室的血脉,论血脉高贵程度,怕是整个大唐,都没人能比得上他了,可谓是大唐最尊贵的王子。

    另一方面,李恪文武兼备,他的神武果断像极了李二,所以李二对他格外厚爱。这不,半天没见到李恪,李二就念叨起来了吗?

    “陛下,恪儿这会儿怕是在北衙跟独孤将军习武吧!”

    提起儿子,杨妃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圣光,那是身为母亲,所独有的温柔。

    北衙即皇城北面,李渊称帝后,从太原起义的军队中选拔出三万禁军驻扎在皇城北面,负责皇宫的守卫工作,称为元从禁军,又称为北衙。

    “嗯~,不愧为朕的儿子,还真是好学!”

    李二赞赏地点了点头,他瞥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摞报纸,好奇地问道:“爱妃平日也看报纸?”

    “嗯~,偶尔看看!”

    杨妃随意答道,其实根本不是偶尔看看,而是经常看,她平常在后宫闲得无聊,报纸给她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消遣方式,基本上每一期的报纸,她都是从头到尾看完的,但她却不能这样说,因为这话要是说出来,就会显得她好像在埋怨李二不经常过来看她一样。

    深处人心复杂的皇宫,杨妃早就学会了如何谨言慎行,如何保护自己。

    “嗯,把今日的报纸拿来给朕看看!”

    李二没精力去琢磨女人的复杂心思,他想到今天的报纸还没工夫看,于是说道。

    “是,陛下!”

    杨妃起身,轻移莲步,将今日的《大唐日报》拿了过来,递给李二,李二接过,将报纸放在饭碗旁边,开始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

    “嗯~~?”

    李二当然没工夫去看报纸前面那些人的之乎者也,他直接看的是头条新闻,只是看完这则新闻后,李二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陛下?”

    杨妃这会儿吃完了,她拿着手绢擦着红唇,见李二这副表情,她不由疑惑道。

    “今日的头条新闻你看了吗?”

    李二问道。

    “哦~!臣妾看了!陛下是觉得这新闻不妥吗?”

    “岂止是不妥!简直是大大地不妥!”

    李二拍了拍桌子,连饭也不吃了,他起身负手而立,道:“先前李泽轩创立《大唐日报》,朕还没当成一回事,但从今天这新闻来看,这小子怕是早有图谋!今日他可以用报纸抹黑攻讦他的大臣,明日他是不是就能利用报纸拉帮结派了?小小的一份报纸,就能成为党争的利器,这小子真是好算计!不敲打敲打他,岂不是要上天?”

    “陛下,臣妾听说李司业年纪轻轻就学识渊博、品性纯良,应该不会做那等争权夺利之事吧?”

    杨妃嗫嚅一阵,犹疑道。

    “哼!朕也觉得他不会,但是该敲打的必须敲打!不然这小子手握利器,难免有一天会误入歧途!”

    李二冷声道。

    他对于李泽轩的性子还是了解的,心里估摸着李泽轩这次应该是还击崔善友等人,但虽然猜到了,他也不赞同李泽轩的处事方法。报纸左右舆论的能力,让李二心里生了一根刺,觉得非常不舒服。

    ………………………

    河间郡王府。

    “哈哈,李司业这个大忙人可是不好请啊!”

    李泽轩刚进王府,迎面便走来了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李泽轩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李道宗,他前天在灞上见过。

    “原来王爷也在,失礼失礼,小子在国子监被些许公务耽搁了,这才来迟,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看到李道宗,李泽轩吃了一惊,这会儿他有些不清楚郡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哈哈,不怪不怪!你小子快跟本王去见王嫂去!都等你好久了!”

    李道宗哈哈大笑道。

    其实他今天是被郡王妃请过来的。

    因为李孝恭出海在外,王府里没有男主人,郡王妃一个妇人,邀请外客多有不便,于是就把李道宗请客过来,还可以当李怀仁拜师的见证人,可谓一举多得。

    “王爷说的是,您先请!”

    “哈哈,走吧!”

    ………………………

    李泽轩跟随李道宗,来到河间郡王府的正厅,郡王妃果真在里面等候,旁边还站着两个十几岁的青年。相比于上次李泽轩见她时那妖艳的打扮,这次她穿的庄重许多,眉梢眼角间隐露疲态,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六七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骨子里的那种成熟的风韵,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也不知道李孝恭那老色鬼,从哪儿淘来了这么个媳妇儿,啧啧!历史上李孝恭英年早逝,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李泽轩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道。

    “李司业来了?快快请坐!”

    见李泽轩进来,郡王妃连忙起身笑脸迎道。

    “郡王妃客气!小子姗姗来迟,还望王妃赎罪!”

    李泽轩从乱七八糟的思维中,跳了出来,拱手行礼道。

    “呵呵~~无妨无妨,崇义、怀仁,还不快过来给李先生见礼?”

    郡王妃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冲旁边的两个青年招手道。

    “小子李崇义见过先生!”

    “小子李怀仁见过先生!”

    不管这俩人平常调不调皮,此刻在郡王妃的眼神威慑下,都显露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上前给李泽轩躬身行礼。

    “两位世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李泽轩心里极为舒爽,平常他都是在别人面前自称小子,现在轮到别人在他面前自称小子了,虽然李崇义的年龄说不定跟他差不多大,虽然李怀仁也就只比他小两三岁,但师道礼仪不可废啊!

    “谢先生!”

    两个毛孩子起身道。

    “本妃估计李司业应该还未来得及吃饭,怕是饿坏了吧!本妃这就令人上菜,其他事情饭后再说,如何?”

    郡王妃眉眼含笑道。

    “哈哈,这小子肯定饿了!王嫂你直接让人上菜吧!”

    李道宗笑道。

    “但凭王妃和王爷安排!”

    李泽轩拱手笑道。

    他的确有些饿了,只是他这句话,怎么有些怪怪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