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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时辰前,君悦酒楼一个雅间内。

    里面坐着五个衣着华贵、相貌不凡的年轻公子,那一身的贵气、儒雅,显然不是寒门小户能培养的出来的。

    五人相对而坐,倒是没有刻意去维持座位主次,其中,先前那个名为玄籍的年轻男子正说道:

    “李泽轩先是平书价,其后又推出《大唐字典》,此等行为,无异于是在挖我们山东士族的根基,相信再做的诸位兄长,都能看到这些。”

    “玄籍说的不错,自李唐建立以来,山东士族已经屡受打压,早已不复往日辉煌,现如今这个李县男的一番举动,我们不得不重视,他是在动摇我们几家在士林的威望啊~!”

    坐在玄籍旁边的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接过话头,说道。

    “呵~!小小字典,岂能动摇我们山东士族的根基~?崔玄籍、崔慎,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的人何曾这么胆小了~?”

    听到这二人说话,坐在外侧的英气少年不满地冷笑道。

    原来今天这屋子里坐着的,全是五姓七望这一辈中的杰出代表,清河崔氏崔玄籍、博陵崔氏崔慎、荥阳郑氏郑怀节、范阳卢氏卢承庆、赵郡李氏李敬玄,五姓七望如今已经来了五家,陇西李氏跟太原王氏都没有来。

    能被推选为各个家族的代表人物,这些人当然有他们各自的过人之处,现在他们或许还声名不显,那是因为李渊跟李二这两代皇帝都对山东士族极力打压,待再过些年月,他们其中很多人都会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

    比如卢承庆,他在高宗时期官拜宰相,崔慎,这人虽然在官场上没多大作为,但他后来生了一个非常牛逼的儿子崔玄暐,这人在高宗时期也任过宰相,在武周时期为了拥立皇太子李显登基发动政变,因此封为郡王,其余二人也都各有造化。

    “郑怀节~!今时不同往日,世家困境,你我都有目共睹,皇帝的野心也是昭然若揭,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眼高手低,难道非要等他日我们都沦为普通家族后,你才会醒悟吗~?”

    崔玄籍脸色不大好看地出声道。

    “呵~!你可真会杞人忧天~!崔家好歹也是绵延了千年的豪门望族,当今皇帝就算有意削弱世家,难道还真能将你们崔家举族上下怎么样不成~?如今我们几大家族被打压了是不假,但我认为那不过是大唐初建国为了提高关陇士族的地位罢了,此刻我们只需要蛰伏,待太子上位,我们肯定就会有更多的机会~!”

    郑怀节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不得不说,这货虽然有些傲慢,但是对于大局的把握还是很到位的。

    中国历史上的世族政治或称贵族政治,萌芽于东汉时代,亡覆于唐朝末年。

    于是,有人就从感觉上认为:世族政治,从东汉,经魏晋南北朝,至隋唐,随着经济上的“占田荫客制”和政治上的“九品中正制”两大特权的消失,而呈逐渐削弱消亡的局面,其间而并无反弹。

    其实这是一种极大的误解。因为,就历史事实看,在中国的世族政治时代,有两个阶段最为辉煌,一是魏晋南北朝,二是唐朝。唐朝时,尤其是中晚唐,士族政治不仅没有暗淡;相反,却再次奇异地辉煌起来。

    唐朝初期,山东士族的确受到了极大的打压,一是,在当时建唐的功勋——“关陇军事集团”仍有很大的势力;二是皇帝的有意压制;三是在大力推行的科举考试制度中,不少庶族朝臣出现,而当时“五姓”还不适应这种出仕方式;四是寒门出身的朝廷权臣的嫉恨。

    但后面武则天掌权后,一方面打压关陇贵族中的老臣,肃清政治上阻力;另一方面又开始重用山东士族,像出自赵郡李氏西祖的李敬玄,就是这个时候武后的赏识后,走入权力中枢的。

    “安史之乱”后,唐朝政治中枢进行了重建,当权者对于士族的打压力度不再像李渊和李二时期那么狠,“五姓”也借助于科举制度而重新抬头,且势头凶猛。

    比如,荥阳郑氏,在盛唐时为宰相者难寻身影,而自中唐开始,连续出现了十多位宰相和重臣,遂有“郑半朝”之说;

    又如清河崔氏,有唐一代,其支房南祖房、清河大房、清河小房、青州房共十人出任宰相,“安史之乱”前,任宰相的仅仅有二人,事变后进入中唐,则陆续有八人为宰相。

    山东士族之所以重新崛起,当权者态度的转变当然至关重要,再有就是:在适应了科举考试制度后,高门大族深厚的家风与知识传统,使他们在科举考试中占有特别的优势。

    如范阳卢氏,有唐一代尤其是自中唐起,中进士者超过百人。这一数量令人惊异。要知道,唐朝时,科举考试中的进士考试是最难的,录取人数又少,卢氏能有此成绩,自是借助于家风与知识之厚。

    所以说,世家要想发展,还得等待时机。

    李敬玄点头道:“玄籍,怀节的话虽然多有冒犯,但也不无道理,当下我们应该隐忍蓄势,而不是主动去生出事端~!”

    卢承庆却是皱眉道:“敬玄此言差矣,李泽轩自出现在长安以来,窜起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庆观之所做之事,都像有意在与我们做对,最忌还听说他要建什么炎黄书院、发展工学,实在是谬天下之大不韪~!

    庆怀疑他应该是皇帝陛下专门安排出来打压我们几大世家的工具~!此时形势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温水煮青蛙,要是不早做行动,迟早有一天我们的根基会被蚕食殆尽~!崔家若想对付李泽轩,我们卢家愿意出一分力~!”

    崔玄籍笑道:“承庆兄真是高瞻远瞩、深明大义~!”

    说罢他又转身对郑怀节、李敬玄拱手道:“郑兄、李兄,时不我待啊~!若是放任李泽轩如此胡作非为下去,我们几家的境况会更加堪忧啊~!还请二位慎重考虑才是~!”

    崔慎在一旁帮腔道:“怀节、敬玄,相信以你们二位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到李泽轩的威胁,还请以大局为重才是~!”

    如今局势,五家之中已有三家打成统一战线,李敬玄面上出现犹疑之色,片刻后,他起身拱手道:“既如此,那我赵郡李氏也愿意出一分力,不过兹事体大,敬玄还得跟家父好生商量才是~!”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崔玄籍露出一丝喜色,点头连连笑道。

    ……………………………

    (本章完)



    李敬玄同意加入“临时同盟”后,众人又将目光看向郑怀节,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针对李泽轩的问题了,而是郑家以后还想不想跟其余四大世家一起“玩”的问题。

    郑怀节不是笨人,他也能想通这层关节,片刻后,他颇为恼火地摆了摆手道:“行行行,随你们得意,但我们郑家只负责出钱、不出人~!”

    “好~!好~!好~!”

    崔玄籍大喜,抚掌正欲多说几句,忽闻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公子~!小的有要事禀告~!”

    屋内气氛为之一窒,按道理说,这么重要的会晤场合,是没有哪家的奴仆会如此没眼色地过来打搅,除了李敬玄之外的其余四人,脸上均是隐现怒意。

    李敬玄忙道:“呃~!诸位莫怪~!家奴不懂事,敬玄这就出去教训教训~!”

    “无妨~!无妨~!”

    众人虽然有些不悦,但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还是让他们没有恶语相向,纷纷表示不介。

    李敬玄拱了拱手,连忙打开门房,走了出去。

    足足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李敬玄才又回到屋内,只是他的面色却有些难看,众人正欲相问,李敬玄却主动拱手道:

    “诸位,十分抱歉,敬玄家中生了些紧急事情,不能再此相陪了,还有,玄籍,针对李泽轩之事,我赵郡李氏不再参与,今日就当敬玄没来过此处~!告辞~!”

    说罢,李敬玄没待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立马出门而去。

    “哎哎哎~!李兄留步~!到底生了何事啊~?”

    崔玄籍一阵错愕之后,反应了过来,李敬玄却不见了人影。

    “玄籍,罢了罢了,既然敬玄不愿意,我等也不能勉强~!”

    崔慎走了过来,拍了拍崔玄籍的肩膀,劝慰道。

    “只能如此了~!不过好在还有我们四家,这次定能让李泽轩身败名裂~!”

    崔玄籍颇为遗憾地叹气道。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紧急的敲门声。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小的有要事禀告~!”

    几乎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跳。

    “抱歉~!郑某去去就来~!”

    郑怀节站了起来拱手致歉一句,然后便匆匆出了门。

    片刻后,郑怀节也一脸难堪地走了进来,并快速说道:“诸位抱歉,郑某家中也有急事,此次针对李泽轩之事,荥阳郑氏不再参与~!告辞~!”

    屋内三人皆愕然,短短不到一刻钟内,五家同盟瞬间退出了两家,如此脆弱的同盟关系是何等的讽刺~!

    崔玄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今天的会面是他一手主持的,闹成现在这样子,简直是在打他的脸,打清河崔氏的脸~!

    但李敬玄跟郑怀节走的都特别匆忙,崔玄籍有牢骚、有怒火都没处发,真是又憋屈,又困惑。

    “砰砰砰~!”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的有要事禀告~!”

    郑怀节前脚刚走,屋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卢承庆颇为无奈地看了崔玄籍、崔慎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半刻钟后,卢承庆一脸沉重地走了进来,正要开口,崔玄籍却直接打断道:“卢兄你们荥阳郑氏是不是也要退出~?到底生了何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卢承庆尴尬道:“咳咳~!玄籍,的确是生了大事,你一会儿应该就能收到消息,卢某先告辞了~!李泽轩的事情,我们卢家也不参和了~!”

    说罢,他不顾崔玄籍的劝阻,直接出了门。

    崔玄籍焦急地看向崔慎,道:“堂兄,这下可怎么办~?他们怎么转眼间就出尔反尔~?”

    西周时期,齐丁公的嫡子季子让国于叔乙,而自己食采于崔邑。季子让国后,被封为卿大夫,受封于崔,以采邑为姓,遂称崔氏。自季子受封于崔邑开始,崔氏家族也就开始了其自身的发展历程。

    进入隋唐,按《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二下》的记载:“崔氏定著十房,一曰郑州,二曰鄢陵,三曰南祖,四曰清河大房,五曰清河小房,六曰清河青州房,七曰博陵安平房,八曰博陵大房,九曰博陵第二房,十曰博陵第三房。”

    其中前六房属于清河崔氏,后四房属于博陵崔氏。

    这两个崔氏出自一家,并且一直都保持着极为亲密的关系,所以崔玄籍才会称崔慎一声堂兄。

    崔慎凝眉道:“玄籍,这此种肯定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你即刻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除了什么大变故~!”

    崔玄籍点头道:“是,堂兄~!”

    “砰砰砰~!”

    “公子,不好了~!小的………”

    “快进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同样急促的敲门声,崔玄籍面色一变,不待屋外那小厮说完,就大喝道。

    “吱吖”一声,从屋外进来一个青衣青帽、精壮有力的年轻小厮。

    “武杰,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崔玄籍快步走到小厮跟前,沉声问道。

    “呼~!公子,李……”

    武杰正欲说话,却看到一旁的崔慎,变得犹豫起来,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

    “快说~!”

    崔玄籍皱眉喝道。

    “是是是,公子,小的刚刚得到消息,消失的三天的李泽轩回来了,而且就在昨夜,七修派已经被夷为平地,七修派满门皆灭,那条七首巨蛇,也被李泽轩杀了,尸体正在李家的门口挂着示众呢~!”

    武杰不再犹豫,一股脑地将探得的消息说了出来。

    “轰~!”

    崔玄籍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他踉跄后退两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最近从未听说过朝廷大军有对七修派发起过进攻,就算要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七修派~!这肯定是谣言~!”

    武杰苦着脸道:“公子,这一切都是小的亲眼所见~!李泽轩刚刚还指着那七首大蛇对民众说,若是有人再想对他的家人不利,不管身后有如何强大的力量,都将如同七修大蛇!纵然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其诛杀~!”

    崔玄籍闻言,愤怒地咆哮道:“可恶~!简直是欺人太甚~!”

    …………………………

    (本章完)



    “哈哈~!来来来~!咋们兄弟几个好歹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今天不醉不归~!”

    醉仙楼,“天”字号包间。

    李泽轩、程处默、尉迟宝林、独孤信、独孤飞鹰五人围坐在满桌佳肴前,开怀畅饮~!

    今天这顿饭本来是李泽轩宴请独孤信跟独孤飞鹰的,先前长安城外蛇王半路截杀,多亏他们两兄弟及时救援,而几天前,第一次攻打蛇灵山的时候,独孤信跟独孤飞鹰也帮了他很大的忙,要不是这两兄弟临阵超常发挥,他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阴霸天的,直接结果就是那日禁军肯定会出现更加多的伤亡。

    所以,李泽轩从朝堂上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将这两兄弟给请过来,别人帮了这么大的忙,讲道理请人吃一顿酒不过分吧~?

    虽然程处默在征讨蛇灵山的战役中,只是在全场OB,但这货自认为也帮上忙了,于是他听闻李泽轩请客,连忙带着尉迟宝林一起来蹭饭了。

    听到李泽轩说不醉不归,程处默得意地大笑道:“嘿~!谁怕谁~?小轩你学会喝酒也才几个月呢~!哥哥我还怕你不成~?哈哈哈~!”

    李泽轩翻了个白眼儿,道:“不知上次我大婚那天,谁最后喝倒在桌子底下了~?”

    程处默老脸一红,不服气道:“曹~!那是你耍诈~!后来俺总算想起来了,你让我们四个在前面顶酒,你一个人却悄悄地躲在后面~!要不然先倒下的肯定是你~!”

    嘿~!看来这小子还不傻~!

    独孤飞鹰看着面前的美酒,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一脸享受道:“哈哈~!你俩谁喝酒厉害俺不管,俺只要有美酒喝就成~!”

    说罢,他便直接端起酒杯,先喝了一杯。

    “哈~!好酒~!喝了这么多酒,还是小轩你这儿的神仙醉霸道啊~!痛快~!痛快~!”

    神仙醉一入口,那股辛辣,那种霸道,就如同在心里面点了一团火一样,独孤飞鹰回味着嘴里的甘冽,有些迷醉地说道。

    独孤信皱眉道:“飞鹰,不得无礼~!”

    主人都未动筷子,客人却先吃了起来,这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种极为失礼的举动。

    李泽轩摆手大笑道:“咱们都是好兄弟,讲究那些干啥~?阿信,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多笑笑~?天天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这样容易得抑郁症的~!”

    “何为抑郁症~?”

    独孤信愣了愣,问道。

    “呃~!”

    李泽轩抓了抓头,道:“抑郁症啊~!抑郁症就是长时间的心境低落,病人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有自杀企图或行为~!”

    独孤飞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大哥,你妹这些症状吧~?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独孤信没好气地一巴掌将这个不靠谱的弟弟呼开,吐血道:“没有~!”

    然后他好像觉得仅仅两个字好像没有多大说服力,又补充道:

    “我很多时候只是不愿意说话,并不是情绪低落~!昨夜在山下目睹了七修派的覆灭,看到兄弟们大仇得报,我到现在都很开心~!小轩,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灭的七修派但我独孤信都发自内心地感激你~!因为有你的这番举动,我们才能兵不血刃地为那些弟兄们报仇~!”

    说罢,他双手端起酒杯,郑重道:“我敬你一杯~!”

    李泽轩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咱们并肩作战这么多次,早已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谢不谢的~?再说,那些弟兄因我而死,说什么我都得亲自为他们报仇~!”

    “对对对~!都是自家兄弟,还客气个啥~!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一个~!”

    程处默起身大笑道。

    “喝~!”

    (之所以是喝,而不是干杯,那是因为干杯这个词在这会儿还没出现。“干杯”英文“Cheers”一词起源于16世纪的爱尔兰,原意是烤面包。当时的爱尔兰酒徒,有这样的习惯,把一片烤面包放入一杯威士忌酒或啤酒中,以改善酒味及去除酒的不纯性。到了18世纪,“干杯”这个词才有了今天的含义,并且发展成社祝贺颂辞。)

    又是一杯酒下肚,众人面色都有些泛红,毕竟这可是最烈的神仙醉。

    尉迟宝林抹了抹嘴,看向李泽轩问道:“小轩,昨夜俺跟丑牛正好在大营外看到你坐着火球飞到蛇灵山山顶了,那到底是啥东西~?咋能飞那么高~?”

    独孤信两兄弟闻言,连忙向李泽轩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昨晚他们是听到山顶的爆炸声后,才出来观察形势的,并不像程处默、尉迟宝林一样跟李泽轩的神仙灯擦肩而过,所以这时听到李泽轩是飞到山顶上的时候,他俩都非常震惊。

    至于程处默,听到尉迟宝林提起昨晚之事时,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这货显然是想起“仙女”的梗了。

    李泽轩闻言想了想,在座的几个都是根正苗红的军方二代,叛国的事情应该不会做得出来,于是就将神仙灯、真气铁球的事情跟他们又讲了一遍,至于火药,这个东西现在是大唐的最高绝密,他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咝~!靠~!这世间居然有能飞天的工具~!实在是太神奇了~!小轩,一会儿我们能不能去你家看看那个神仙灯~?”

    听罢李泽轩的讲述,独孤飞鹰瞪大了眼睛,拍着桌子兴奋道。

    他虽然能凭借轻功跳个几丈高,但几丈跟几百丈完全是两码事好吧~?神仙灯这种逆天的工具,是个男人都想上去体验体验那种刺激的感觉。

    “俺也要去看看~!对了,小轩,你师父留给你的真气铁球还有没~?你功夫那么厉害应该不需要了吧~?匀俺两个呗~?”

    程处默把手伸了过来,挤眉弄眼地笑嘻嘻道。

    李泽轩气道:“匀你妹~!没了~!”

    “啊~?咋就没了呢~?”

    ...................................

    (本章完)



    “哦~!对了~!飞鹰、阿信,你俩在先前那次大战中,功夫是不是有所精进啊~?”

    酒过半巡,李泽轩忽然问道。

    他清楚地记得,在第一次进攻蛇灵山的时候,他们三人合力对付宗师巅峰的阴霸天,由于境界上的差距,起初他们当然处于劣势,独孤飞鹰有好几次就差点被秒杀了,但后来他趁着李泽轩跟独孤信创造出来的机会,以三柄飞刀率先击伤阴霸天,着实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再后来,阴霸天孤注一掷,就是要先杀掉独孤飞鹰,自己将太玄九剑前六剑一并使出、前去救援,独孤信为救独孤飞鹰,也使出了一串繁奥的剑法,速度上居然仅逊自己一筹,他们二人最终先后刺中阴霸天,一举将其重伤。

    如此战绩、如此实力,放在先前城外东郊大战蛇王时,是断断不会出现的,所以李泽轩才有这么一问。

    独孤飞鹰兴奋道:“是啊~!之前在城外,我还是第一次战宗师,回去之后,从中感悟到了好多,而上次在蛇灵山山时,又有一番感悟,这才伤了阴霸天~!嘿~!我现在都感觉俺的玄叶飞刀都快要小成了~!是吧~?大哥~?”

    独孤信点了点头,道:“嗯~!是进步很大~!越境对敌虽然九死一生,却也是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生死之间方得大道~!我们先是战蛇王,接着又对战更厉害的阴霸天,经历这两战后,我感觉我的孤风剑法也快练到第六剑了~!”

    程处默羡慕地看了他二人一眼,心里暗恼这么热血的情况自己咋就没赶上呢~?

    李泽轩却是好奇道:“孤风剑法~?这难道是你们独孤家的家传剑法~?”

    不怪乎他有此一问,他虽然有一个牛逼的师父,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一些功夫名字知道的并不多,再说这个时代,江湖武林还是处于一个刚起步的阶段,众人皆知的有名功法并不多,多数武者的功夫都还是来自于家传。

    独孤信点头道:“确实是我们独孤家的家传剑法~!飞鹰他因为从小不喜剑术,也不知从家族库房中的哪个角落,寻到了一本飞刀刀谱,一直练到了现在。”

    李泽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刚刚阿信你说你快练到第六剑了,那这孤风剑法一共有多少剑招~?”

    这要是换个人这么问,独孤信肯定会甩冷脸,毕竟这套剑法可是他们独孤家独有的、不外传的剑法,但发问之人是李泽轩,他想了想,还是答道:“一共是九个剑招,我现在只会使前五剑,但第六剑我感觉已经摸到门槛了~!”

    “九个剑招~?”

    李泽轩闻言一怔,面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独孤飞鹰不明所以,奇怪道:“小轩你这是啥表情~?我哥他能练到第五剑已经很厉害了好吧~?我爹他才练到第六剑呢~!”

    李泽轩知道这货是误会了,他连忙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刚刚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套剑法,也有九个剑招~!”

    独孤飞鹰嗤之以鼻,道:“这世上九个剑招的剑法多了去了,这有啥好奇怪的~?”

    “对啊~!小轩你的太玄九剑不也九个剑招吗~?”

    程处默跟李泽轩混的时间最长,知道的情况也最多,他这时也插话道。

    李泽轩摇头道:“不是,我想到的这套剑法,名叫“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

    众人不由齐声惊呼,然后每个人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独孤信忍不住道:“我在族中不曾看到过这套剑法~!但听这名字,似乎跟我独孤家有些渊源,小轩你快说说这独孤九剑到底是何来历~?”

    李泽轩暗自好笑,心道你当然没看到过这套剑法了,这可是金老爷子里面的神功,你上哪儿看去~?

    其实之所以提到独孤九剑,一个是因为独孤信的话,碰巧让他想起了前世看得《笑傲江湖》,另一个是因为,如今他穿越到唐朝,还莫名其妙有了一身功夫,以他现在的武道境界和武道感悟来看,金老爷子中的某些招式似乎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值得人去思考思考。

    李泽轩用强大的精神力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答道:“听我师傅说,这独孤九剑是一名号称剑魔的前辈所创,以无招胜有招,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打遍天下无敌手。剑魔生平欲求一对手让自己回守一招而不可得,最后埋剑空谷,茕茕了此一生。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独孤求败~!”

    其余四人闻言,均是震惊地瞪大眼睛,独孤飞鹰惊呼出声道:“独孤求败~?这名字好生霸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人~?那这独孤九剑应该很厉害吧~?”

    李泽轩笑道:“那当然~!独孤九剑共有九式: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独孤九剑是剑法求变的极至,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只攻不守,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

    “窝草~!这么吊~?小轩你有这剑谱没~?有的话俺以后就不练马槊改练这个了~!”

    程处默留着哈喇子,一脸希冀道。

    独孤信起身郑重抱拳道:“小轩,这独孤九剑与我们独孤家的孤风剑法风格很是相似,你若是有这剑谱,我独孤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与之交换,还请成全~!”

    看独孤信满脸郑重,独孤飞鹰也起身抱拳道:“小轩,拜托了~!”、

    李泽轩连忙摆手道:“阿信,飞鹰,你们先坐下~!快坐快坐~!”

    “可是......”

    “先坐下再说~!不然我可不说了~!”

    “好吧~!”

    待他们全部坐下后,李泽轩开口道:“这独孤九剑我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并没有剑谱,不过这剑法总诀跟每一式的要领,我却能记得大概~!日后得暇,我再与你细说~!”

    听到李泽轩说没有剑谱,独孤信本来还一脸失望呢,这时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顿时兴奋不已,连忙道:“好好好~!”

    .....................

    (本章完)



    “嘿~!刚刚不是说不醉不归吗~?咋就聊起剑法来了~?来来来~!快喝快喝~!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独孤九剑只是李泽轩临时冒出来的主意,光凭借金老爷子里面那点描述,能不能推演出一整套独孤九剑剑法,这一点李泽轩是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不过以他现在对武道境界的感悟,有能力去一试。

    但试归试,现在这会儿明显不是好时机,于是他就起身招呼道。

    “哈哈~!对对对~!喝酒喝酒~!今天咱们一起将小轩给灌趴下~!阿信,飞鹰,你俩是不知道,上次他成亲那天,他让俺、宝林、怀玉、怀仁去前面帮他挡酒,他自己却偷偷溜走跟新娘洞房去了~!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不厚道~!特娘的老子那次醉的愣是睡了两天两夜~!”

    程处默端起酒杯,对独孤信两兄弟,开始揭露李泽轩的“丑恶嘴脸”。

    独孤飞鹰摸了摸下巴,迟疑道:“那的确挺不厚道的~!”

    “哈哈~!我就说吧~!还是都明事理的人~!啥也不说,飞鹰,今天咱俩轮着灌他,让他也尝尝烂醉如泥的滋味~!”

    程处默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激动地大笑道。

    独孤飞鹰却是将目光投向了独孤信的脸上,就见独孤信皱了皱眉头,一脸纠结道:“丑牛,这婚姻大事,一个人一辈子也就那么几次,小轩当时估计是因为太过重视,才会让你们几个帮忙顶酒的,稍微体谅下,感觉不太过分啊~!”

    “不太过分~?”

    程处默闻言差点吐血,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漠寡言、“铁面无私”的独孤信,居然会说出这么不要脸、这么昧良心的话,简直是日了犬了。

    “窝草~!阿信,你咋变成这样儿的人了呢~?小轩他不就是答应给你剑谱嘛~?你就因为这个变得昧着良心说话了~?草~!俺老程算是看错你了~!”

    程处默瞪了瞪眼睛,异常悲愤道地说道。

    “噗~!哈哈~!”

    李泽轩忍不住乐了,他笑道:“丑牛你想灌醉我还不简单~?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样拼来拼去没什么意思,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如何~?谁输了谁就喝酒~!”

    “嘿嘿~!小轩你说的是划拳吗~?这个好~!这个俺最在行了~!就来这个~!”

    尉迟宝林拍手叫好道。

    “哎~?划拳也行哎~!这个俺肯定比小轩你在行~!”

    程处默也跟着附和道。

    李泽轩摇了摇头,道:“不是划拳,我们玩一个所有人都还没玩过的游戏,这样才公平嘛~!”

    “啥游戏~?还有俺老程没听说过的玩儿法~?”

    程处默不信道。

    其他人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泽轩笑了笑,开始讲解道:“我说的这个游戏,叫做逢七过,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五个人先任意指定一个人,说出任意一个数字,比如丑牛说八,宝林你就要马上接九,阿信你马上接十,以此类推。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凡事遇到七的倍数或者是包含七的数字,那个人不能念出来,必须得说“过”,不说“过”的人或者是犹豫世间超过两息的人,全部算是失败,失败的人罚酒一杯,然后从这个人再重新开始下一轮的游戏~!怎么样~?”

    “哎~?这个游戏挺有新意的~!要不咱们玩儿玩~?”

    独孤飞鹰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游戏,不由大感兴趣,他连忙出声道。

    程处默心里却机灵着呢,他想了想连忙摇头道:“不干不干~!小轩你又在坑我们,这游戏说到底考验的还是算学能力,在这方面,你小子敢说自己是第二,谁敢说是第一~?不干,打死俺也不干~!”

    没想到这夯货关键时候还开窍了,李泽轩有些好笑道:“这游戏虽然跟算学能力有关,但也很容易阴沟里翻船好吧~?毕竟它还考验了人的反应速度~!再说,这游戏我也是第一次玩儿,咱们算是公平竞争~!丑牛你要是不敢玩儿可以在一旁看着嘛~!愿意玩儿的一起来玩儿~!咱们今天用这种方式不醉不归~!”

    “行行行~!算我一个~!”

    “也算俺一个~!”

    “我也来吧~!”

    李泽轩话音一落,独孤飞鹰、尉迟宝林、独孤信纷纷表示要参与进来,程处默急眼道:“谁说俺不敢玩儿了~?呵~!谁怕谁啊~!俺也来~!”

    这货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对李泽轩道:“开始吧~!”

    李泽轩笑道:“好~!那第一场就从我这儿开始,六~!”

    程处默愣了愣,连忙道:“过~!”

    他心里暗自得意道:这么快就想坑俺了?没门儿~!

    毕竟这货在高手云集的算学馆内呆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要说这里面最吃亏的,怕是独孤信跟独孤飞鹰两兄弟了。

    尉迟宝林:“八~!”

    独孤信:“九~!”

    独孤飞鹰:“十~!”

    李泽轩:“十一~!”

    程处默:“十二~!”

    尉迟宝林:“十三~!”

    独孤信:“十四~!呃,不对不对…………”

    轮到独孤信时,这实诚的孩子脑筋没转过弯儿来,下意识地就顺口道。

    “哈哈哈~!错了错了~!反悔没用~!快喝快喝~!”

    程处默立马起来大呼小叫道,这时,他觉得这个小游戏还是有点意思的。

    独孤信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答错了,见程处默起哄,他二话不说,直接仰起脖子就将杯中的神仙醉一饮而尽,然后他大声道:“继续来,我说二十~!”

    ……………………………

    有了游戏助性,他们这顿酒席是足足吃到了夕阳西下才结束,他们这个雅间内热闹的声音,让整个醉仙楼都能听得到,至于最后战况,独孤信跟独孤飞鹰两兄弟喝的最多,是被人抬着回去的,这游戏很容易陷入恶性循环,酒喝得多的人,越到后面脑子自然也会越来越不清醒,回答错误的次数自然也会越来越多。

    李泽轩倒是没有喝多少,这游戏的确是他在大唐第一次玩,但他前世可是玩儿了很多遍,自然不会输给唐朝的土著。

    ………………………

    (本章完)



    李泽轩带着几个哥们儿在醉仙楼吃酒,外面却因为他闹的风风雨雨。

    先前崔玄籍认为李泽轩放言一个人要毁灭七修派纯属于吹牛皮,所以就安排人去到处散播这条消息,想借此让所有人都觉得李泽轩是一个净会说大话的小人。谁知后来七修大蛇的尸身在李府门前悬挂示众,宣示了李泽轩完全不是在无脑吹牛,人家有这个实力灭掉七修派!

    但在崔玄籍得知李泽轩灭了七修派的时候,他派出去散播消息的人已经把消息全部散播了出去,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哦~!原来李县男先前就在圣上面前立军令状要以一人之力灭掉七修派,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是啊~!先前朝廷征讨七修派都没打过,没想到李县男居然还有勇气一个人去对付七修派,实在是太厉害了~!”

    “嘿~!也不怪朝廷的军队打不过,你们看一条大蛇的个头,比力气谁能比得过这畜生~?而且这东西肯定一身是毒~!也得亏李县男这次一个人拿下了七修派,不然要是再打的话,肯定还会像上次那样若是很多好儿郎啊~!”

    今日长安城内许多人都听到了李泽轩立军令状要以一人之力覆灭七修派的事情了,但没过多久他们又听说李泽轩杀了蛇灵山七修派的七首巨蛇,于是这些人纷纷来到李府门前看热闹。

    “嘿~!先前爵爷还亲自出来讲过话呢!他说是七修派的人,三番两次地对他和他的家人不利,藐视国法,陛下这才发兵征讨七修派的!”

    “嘿~!那这七修派也是活该~!听说李县男这次是犹如神兵天降,杀了七修派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昨晚东北方的那火光你们看见没~?老头子我昨晚出来起夜看到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大户家走水了呢!现在看来,昨晚那火光肯定是七修派那边的~!”

    “嘶~!李爵爷这么厉害~?一人灭一门~?他是怎么做到的~?”

    “嘿~!这就叫做天才~!”

    …………………………

    在这些老百姓眼中,连朝廷大军都搞不定的江湖门派,李泽轩却是一个人就能灭人满门,那自然是老牛逼了!

    因此,李泽轩就成了许多百姓心中崇拜的偶像。

    当然,他也成了许多人心中的噩梦。

    “掌门~!您召集大伙儿有何事~?”

    终南山,某江湖二流门派。

    那掌门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场中的二百来个门中弟子,洪声道:“今日,老夫要宣布一件关系到我派生死存亡的大事~!所有人都必须得给我听好喽~!日后若是有人胆敢违反,一律逐出师门~!听清楚了吗~?”

    众人闻言大惊,有心想问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关系到门派的生死存亡,但他们见掌门一脸的严肃与凶狠,只能齐声答道:“听到了~!“

    那掌门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一会儿你们每个人的都过来领取一副画像,这画像上的人,你们都必须牢牢记在心里,日后在长安城若是遇见,都给我记好了,千万不能招惹此人~!不然一律逐出师门~!都听明白了吗~?“

    下至弟子,上自门派长老,此刻全部都懵逼了,虽然他们这个门派只是属于二流门派,但是讲道理没有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害怕啊~!万一得罪了,去赔个礼,道个歉,差不多就完事儿了呀~!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所有人叫道一起专门交待吗~?

    “都听明白了吗~?”

    掌门见过了许久都没人应答自己的话,恼怒地又重复了一遍。

    “明白了~!明白了~!”

    这下子众人总算反应了过来,纷纷符合道。

    “嗯~!好~!你们先上来领画像吧,领回去好好看看,以后万一遇到真人了,可别不知死活地找别人要这要那!”

    ………………………

    长安城南,豪华宅院。

    “叔公,这次的计划全部失败了~!孙儿不仅没能让李泽轩身败名裂,反而让他在民众心中的声望更往前了一步~!孙儿真是该死~!”

    崔玄籍午后先是让先前那些安排出去散播假消息的下人们回来,然后他自己则来到这个房间中,汇报道。

    屋内软榻上,半坐着一个白发老者,正是崔玄籍的师父——崔君绰。

    崔君绰是崔善福的伯父,三位独孤皇后的舅父。不过早在隋朝时,因为受到废太子杨勇的牵连,崔君绰被杖责一百免官夺爵流放,妻子儿女家产田宅全都充官,女儿也被没入掖庭。

    后来杨广称帝,崔氏女得到杨广宠爱。杨广便重又下了份诏书,免去了崔君绰等的罪名,并恢复了他的爵位,还给了些田宅财产。

    只是杨广作死,没几年把大隋江山给折腾没了。如今是大唐的天下,崔君绰这个清河崔氏郑州房家主,也只是李家用来装点门面的。

    崔君绰依然挂着东郡公爵位,可只领了个散职,没有半点实职权利,连爵位都是虚封,一户实封都没。在长安城,也只是混吃等死而已。但身为清河崔氏的掌门人,崔君绰手中的权力还是相当大的。

    “唉~!此事我都听说了~!那李泽轩能以一人之力覆灭七修派,超出了老夫的预料,这个怪不得你~!日后你们还有的是交锋的机会~!你先别气馁~!”

    崔君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安慰道。

    崔玄籍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叔公~!”

    “不过李泽轩是怎么灭掉七修派的,这其中的过程想必非常特殊,玄籍你让你父亲去打探打探~!”

    崔君绰闭着眼睛吩咐道。

    “是~!叔公~!”

    ………………………

    西市,醉仙楼外。

    看着一帮烂醉如泥、嘴里喊着还要继续玩儿的四个兄弟陆陆续续被送回各自的家,李泽轩不由有些好笑,他心道,不就是个酒桌小游戏吗~?等以后搞出个狼人杀,这帮人岂不是要一玩就是一天到晚~?

    摇了摇头,李泽轩上了马车,也回家去了~!

    ……………………

    (本章完)



    是夜。

    东郡公府东边的一座府邸内。

    “玄籍啊~!这就是李泽轩灭掉七修派的详细经过,这小子端是手段通天、狠辣无情,咱们怕是惹不起啊~!”

    书房内。

    崔善福看着儿子苦笑连连道。

    崔玄籍听完后,难免一脸惊骇,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道:“爹,李泽轩他到底是怎么飞上蛇灵山的~?孩儿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工具能飞那么高的!”

    崔善福摊手道:“何止是你没听过~?为父活了几十年了,也从未听过此等奇物啊~!至于那小子用的是何工具,在朝堂上他怕被人泄露出去也没有当场细说,哼~!这毛头小子倒真是奸滑~!”

    崔玄籍遗憾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李泽轩这新奇东西一样接一样的,有他的帮助,朝廷只会越来越强大,咱们世家只怕也会越来越没地位啊~!”

    崔善福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世家的衰颓之势已经形成,仅仅靠他们一家,又怎么可能力挽狂澜呢~?他叹了口气,起身道:

    “当今圣上是一位难得的圣主,李泽轩也算得上是一个旷世良臣,良臣圣主,我们又能做什么呢~?静待时机吧~!玄籍,今日为父叫你来,是想跟你说,日后我们不要再去招惹李泽轩了~!

    虽然他在朝堂上说真气铁球只有一个,但谁知道他有没有骗人~?万一他要是再丢一个出来,我们这几大家族谁都受不住~!还好这次的事情你做的比较隐蔽,如今阴霸天、蛇王全部身死,他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可是,爹......”

    崔玄籍不甘心地想要说些什么,崔善福却根本不给机会,摆手打断道:“没有可是,此间事了,玄籍你收拾收拾,准备回郑州吧~!这长安的是是非非太多,郑州才是咱们的根呐~!”

    在唐初,郑州还是叫郑州的,不过到了天宝年间,郑州就更名为荥阳郡了。

    “爹~!孩儿不回去~!”

    见惯了长安的繁华,崔玄籍那里舍得再回去,他面色胀红地反驳道。

    “混账~!为父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这次你必须回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哼~!”

    崔善福瞪眼怒哼一句,然后直接拂袖而去,留下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崔玄籍。

    ...............................

    这一日。

    李泽轩吃过早饭,便坐着马车,带着护卫去云山了。

    蛇灵山上的事情耽搁了他很长的时间,再加上从蛇灵山上回来后,他又要应付李二、应付朝臣,还要帮独孤信推演独孤九剑,前前后后加起来他都有半个多月没去工地了,也不知道那边现在书院建的怎么样了。

    说起独孤九剑,他这算是一时嘴贱把自己给坑了,因为他在家里连续推演了四五天,也没有完全推演出来,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失败,因为他还是从这几天的推演中,感悟到点东西的,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现在的太玄九剑有了一种无敌于天下的傲然,还有了一种料敌先机的沉稳,算是进化了吧~!

    不过单单就独孤九剑来说,他只推演出来三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而且连起来有很严重的生涩感,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又推演了几日,精神强大如李泽轩也扛不住,直感觉脑仁儿疼,于是这货果断决定先不想这东西了,把推演完成的三式剑招以及他能回忆起的独孤九剑信息附在纸上,一并交给了独孤信,让独孤信自个儿慢慢去想吧~!

    正所谓坑别人总比坑自己好,李泽轩这种事儿干得可是很拿手~!

    不过这可就苦了独孤信了,因为论武道境界,他不如李泽轩,精神力,他更加比不上,这样一来他拿锤子去推演剑招啊~!

    “嚯~!进度可真够快的啊~!”

    来到云山山顶,李泽轩看到原本一片荒芜的云山之上,竟然盖起了一座座半成的红砖房,虽然这些房子目前也就只有两三丈高,还没有房顶,但李泽轩看着仍然很是欣慰,这山上全是他以后在大唐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更让他欣喜的是,云山上多了许多条水泥路面,走在上面脚底传来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李泽轩不由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现代一样,不过那注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没有一丝工业粉尘,怎么可能是现代呢~?

    “哎哎哎~!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使我劲儿拉~!”

    不远处,李泰这个小胖子正指挥者民夫通过麻绳,在使劲拉一筐红砖,麻绳绕过一个高高的支架,随着两个民夫的缓缓拉动,那筐红砖也在缓缓上升,旁边靠墙的云梯上,站着一个拿着工铲的工匠,正等着砖头运过来。

    “吱吱~!”

    可能是这一筐砖头装的有点多,麻绳与支架间的摩擦,发出了一阵阵难听的“吱吱”声,李泽轩本来还在惊讶李泰那小胖子是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一个丑陋的“乞丐版起重机”,这时忽然一脸惊骇地大吼道:“青雀,快给老子闪开~!”

    他嘴里在吼,脚上更是没停,因为他刚刚看到那根麻绳中间已经磨断了三分之二了,而李泰所站的位置,正是那竹筐的正下方~!

    这竹筐要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李泰的脑瓜子铁定会跟落地的西瓜一样,到时候整个大唐,怕都要因此震动~!

    想想,堂堂魏王,死在了李泽轩书院的工地上,先不说朝臣会如何弹劾,估计李二会连杀了李泽轩的心都有了~!

    即便不考虑李二跟朝臣的感受,李泽轩也不愿意看到李泰出事,这小胖子可是他很看重的弟子啊~!

    “放肆~!谁敢自称本王的老子~?”

    李泰听到吼声,一阵大怒,除了李二,整个天下,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的,估计还没出生呢~!

    “咔擦~!”

    就在此时,那根麻绳终于承受不住这重量,沉底从中间断裂,那竹筐“呼”的一声急速坠下,直奔李泰脑门而来~!

    ..........................

    (本章完)



    “队长小心~!”

    绳子断裂的一瞬间,两个民夫感觉到两手一松,差点摔了个趔趄,他们反应过来后,急忙想要冲上去救李泰。

    一旁准备等李泰实验成功后喊“6666666”一团八队副队长顾小毛,看到这一幕当真是亡魂皆冒、两腿发软,李泰的身份或许普通民夫不知道,但他是知情的啊~!

    今天李泰要是在这儿出了事,他百分之百跑不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亲人。

    想到这些,顾小毛脸色一阵发白,想去救李泰,但他的双腿软的根本挪不动。

    “窝草~!”

    李泰抬头瞟了一眼,差点被吓死,他下意识地就要跑开,但以他那体型,而且还是后知后觉,怎么可能在竹筐落下之前逃开~?

    眼见那竹筐距离李泰头顶越来越近,李泰不由在心里大呼:本王今日小命休矣~!李泽轩啊李泽轩,本来是在用生命帮你盖书院啊~!回头你得记得给本王烧点好玩儿的新奇玩意儿到阴间去。

    “呼~!砰~!”

    就在李泰闭着眼睛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刮起了一阵飓风,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他忍不住疑惑道:“哎~?这么多砖头砸在脑袋上居然不疼~?看来人死后果然感觉不到疼痛了耶~!”

    “草~!你特娘的当然感觉不到疼,因为老子帮你接住了啊~!”

    一旁单手顶着大竹筐的李泽轩闻言没好气地骂道。

    他真是被这小胖子给气到了,这才连续称了两次老子,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肯定要参他一本。

    刚刚这情况,李泽轩要是晚来零点一秒,李泰就真的小命不保了~!这让李泽轩如何不恼火~?

    “咦~?小轩,你咋来了~?哈哈~!我没死~!我没死~~!小轩牛逼啊~!这么重的一筐砖头你都能接住,厉害厉害~!”

    李泰睁开眼,看到举着竹筐的李泽轩,先是震惊,接着就是一阵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他心有余悸地跳开了竹筐底部的位置,然后大笑道。

    李泽轩的脸颊忍不住抽了抽,他手中的那筐砖头扔到旁边,神色凶狠地怒道:

    “你小子搬砖头就好好地搬砖头,你站在竹筐下面做什么,今天要不是我正好过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咳咳~!”

    李泰老脸一红,惭愧道:“我只是想从这个角度观察观察这个搬砖机运行的流不流畅、有哪里需要改进,没想到这么粗的绳子居然还经不住这点砖头~!是我考虑不周、失算了~!”

    “草~!”

    李泽轩甩了甩刚刚接筐的那只手,忍不住打断道:“这也叫一点砖头~?特娘的你们能搞一个再大点的竹筐不~?这一大筐砖头少说也有二百斤,你小子做实验就不能用一个小点的竹筐~?”

    李泰瞟了一眼李泽轩的手,嘀咕道:“小点的竹筐怎么做实验~?我这个搬砖机可是专门为了偷懒的~!”

    李泽轩怒道:“你说什么~?”

    “东家~!这都是俺的错,俺不应该让队长弄这个的,俺应该让大伙儿老老实实搬砖头的~!”

    旁边的顾小毛这时终于回过神,他来到这边冲李泽轩连连鞠躬致歉道。

    李泰瞪眼道:“顾小毛,这是我要弄得,关你屁事~!”

    “你先住嘴~!”

    你泽轩冷哼一声,然后冲顾小毛严厉道:

    “顾小毛,这事儿你的确有责任,青雀在这边虽然跟你们做着一样的事情,吃着一样的饭,睡着一样的屋子,但他身上担着何等重要的干系你心里清楚~!

    我不是让你给他搞区别待遇,该他干的活他自己会去干,但你身为副队长,你得时刻注意到他的安全~!刚刚这件事,青雀他站在竹筐下面,你就没想到过会发生危险~?今天他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你觉得你能好过吗~?”

    顾小毛脸色煞白,苦着脸答道:“不会好过~!对不起,东家,是俺考虑不周,没能防患于未然,都是俺的错~!您向怎么惩罚俺,俺都没有怨言~!”

    李泰看不过去,想出声帮顾小毛说话,李泽轩一个瞪眼就把他已经到嘴边的话瞪了回去,李泽轩挥了挥手,对顾小毛道:

    “行了,你自己好好反思吧~!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不然你不会好过,我也不会好过,知道了吗~?”

    顾小毛连忙躬身道:“俺晓得,俺晓得~!”

    李泽轩点了点头,转身恶狠狠地跟李泰说道:“青雀,你跟我过来~!”

    说罢他便向旁边的房子走去,当初那个建议的“临时作战指挥室”,现在已经变成一座一层砖瓦房了。

    “哦~!”

    李泰缩了缩脖子,闷闷地应道。

    今天的李泽轩太过凶狠,他都有点怕怕的。

    ………………

    “说吧~!那个搬砖机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做这玩意儿~?”

    房间内,见李泰跟着进来了,李泽轩面无表情地直接问道。

    说到搬砖机,李泰的底气立刻就来了,他得意地笑道:“嘿嘿~!这可是我李泰的独家发明~!先前工匠们要是按照图纸盖书院,就必须用填土法,不然没法在上面继续往上砌墙。我嫌那个太麻烦,就想到了这么一个从下面往上送砖头的主意~!”

    李泽轩闷闷地问道:“填土法~?什么是填土法~?”

    李泰闻言,立刻满脸鄙视道:“靠,你连填土法都不知道~?我只是服了你~!”

    “费什么话~?问你你就说~!”

    “好吧…….”

    经过李泰的一番解释,李泽轩这才明白所谓的填土法就是用土把已经盖好的下部掩埋起来,上部盖好再把土去掉,这也是古人盖高层建筑物通常用的方法,毕竟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任何起重设备的。

    听完李泰的解释,李泽轩一脸无语道:“所以呢~?所以你就做了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

    (本章完)



    “小机灵鬼~?”

    李泰听到李泽轩给的这个称呼,气的脸都绿了,他大叫道:“草,你才是小机灵鬼~!还有,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做的搬砖机,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李泽轩一听,差点被这小胖子给逗乐了,他笑道:“侮辱你~?我哪儿侮辱你了~!还有你这个什么搬砖机,你做的是什么玩意~?你有考虑过底座的稳定性吗~?你有想过麻绳与支架摩擦力过大会断掉吗~?你有考虑过如果货物再重一些民夫会拉不动吗~?你有对你那支架做过受力分析吗~?”

    随着李泽轩一连串的质问,李泰忍不住瞠目结舌,他呐呐道:“货物太重拉不动可以多叫几个人拉啊~!但摩擦力是什么~?稳定性是什么~?受力分析是什么~?”

    “哼~!理论分析都没做,你还想直接实践~?这样实践的结果就只能是失败~!”

    李泰不服气道:“这次只是个意外,下次肯定能比这次好~!”

    “呵呵~!你若是不改变方法,给你一年实践你都做不成~!”

    前世在学校做过n多科研课题的李泽轩,深知一个新技术诞生前,必须得有缜密的理论分析,没有理论基础,直接去蛮干,无异于盲人摸象,效率会大打折扣。

    “呵呵~!你能耐你来做一个啊~!你小子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我还以为要等到书院建好了你才会回来呢~!”

    李泰有些恼火,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大声抱怨道。

    “呃~!”

    说起这个,李泽轩自觉理亏,也不好意思再强辩了,他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咳咳~!我这不是回长安有事情嘛~!现在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就会经常过来的。”

    小胖子撇嘴道:“我知道你忙~!咱们的大英雄啊,单枪匹马灭人满门呐~!威风的不得了~!啧啧~!”

    那件事情过了这么久,李泰显然是知道消息的,不过他这语气,就有点………

    李泽轩抬起手,气恼道:“草~!你小子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欠揍是吧~?”

    小胖子立马怂了,连忙道:“哪有阴阳怪气,本王这都是在夸你呢~!哎~!别打别打~!大不了先前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事情我不与父皇说就行了~!”

    李泽轩一怔,接着冷笑道:“呵~!你敢说吗~?”

    李泰翻了个白眼儿,他当然不敢说,他要是说了,李二跟长孙皇后也就知道了今天他在工地上差点被砸死,那样的话,以后他肯定就不能轻易出来了。

    “去给我拿纸笔来~!要炭笔~!少宁那儿应该有~!”

    李泽轩笑了笑,突然说道。

    “啊~!你要干啥~?”

    李泰没反应过来,愣神道。

    李泽轩没好气道:“能干啥~?给你上课~!今日就让青雀你看看什么才叫搬砖机~!”

    李泰闻言,没有丝毫因为李泽轩不耐烦的语气不悦,反而大喜道:“哈哈~!好好好~!我去帮你拿纸笔~!”

    虽然他在做那台搬砖机前,觉得自己比李泽轩查不到哪儿去,但刚刚差点用生命见证了自己的失败,这一会他就有些意识到差距了,听到李泽轩要帮忙改进搬砖机,他心里当然开心了。

    “爵爷~!这种小事还是我去吧~!”

    今天随同李泽轩过来的鸡哥,此时过来抱拳道。

    他心里在嘀咕道:“指使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去帮忙拿纸笔,也就只有自家的爵爷敢这么玩儿了~!”

    李泽轩还没说话,李泰就拍了拍鸡哥的胳膊,道:“本王去拿,你在这儿好好待着~!”

    说罢便出门而去。

    鸡哥站在原地,愕然无语。

    李泽轩呵呵笑道:“学生帮先生拿纸笔,就是朝堂上的大臣见了也不会说什么,非基是你自己想多了~!”

    庞非基恍然道:“爵爷说的是。”

    “师父~!师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而且还有铁蛋的喊声。

    “进来吧~!”

    李泽轩忙道。

    “师父~!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话音刚落,铁蛋就跟兰儿一起走了进来,铁蛋率先笑着打招呼道。

    兰儿许久都没见到过李泽轩,直接过来抱着李泽轩的胳膊笑嘻嘻道:“哥哥,哥哥~!你终于来了~?兰儿想死你了~!”

    李泽轩冲铁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礼,然后揉着兰儿的羊角辫,宠溺地笑道:

    “呵呵~!小妮子也会骗人了~?你要是想哥哥,干嘛不回家呢~?肯定是在这边儿玩野了舍不得回家了吧~?”

    他是半个多月没回云山,但兰儿这小丫头也是半个多月没回家了,这些天他都是住在韩天虎家里,睡在韩雨惜以前的闺房里面,期间李夫人觉得不放心,倒是过来探望了好几次,但走的时候兰儿死活舍不得走,李夫人也就没有强逼她。

    据说这丫头现在是称霸了韩、梅两村,隐隐成为了这里的孩子王,平常或是跟着铁蛋来云山上看热闹、看稀奇,或是指挥着小伙伴们去掏鸟蛋,或是当起了小老师,教别人认字写字,当真是逍遥自在。

    “嘻嘻~!哪有~!兰儿这不是忙嘛~!哥哥你渴不渴,我去帮你弄点水~!”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摇了摇李泽轩的胳膊,甜甜地撒娇道。

    李泽轩笑着打趣道:“哈哈~!哪儿能劳驾我们家的大小姐呢~!哥哥不渴~!兰儿你自己去玩儿吧~!”

    兰儿皱着琼鼻,不悦道:“哼~!臭哥哥,还把兰儿当做小孩子~!我今天就不走~!就要跟着你~!”

    “小轩~!我把纸笔拿来了~!呃~!铁蛋你也在啊~!”

    就在李泽轩为兰儿头疼时,李泰终于带着笔和纸回来了,见到屋子里的铁蛋,他有些不自然地打招呼道。

    铁蛋点头道:“嗯,对了,青雀,昨天我听说你今天要试验你最近发明的搬砖机,结果怎么样~?”

    李泰:“……………”

    ……………………………

    (本章完)



    “咯咯~!铁蛋你还用问么?看青雀哥哥这副表情,肯定是失败了呀~!我就说没有我哥哥帮助,他肯定不会成功的~!”

    兰儿指着李泰,咯咯笑道。

    揭人不揭短,兰儿这句话不可谓不狠,直接戳到了李泰的心窝子,小胖子脸一黑,差点就要吐一口老血。

    李泽轩怕他太过难堪,就对兰儿道:“好了好了~!兰儿你去玩儿吧~!等我忙完了去找你~!”

    说罢,他顺便接过了李泰手中的纸笔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坐了下来。

    兰儿见状,也明白李泽轩接下来要忙正事,而且都是些她不感兴趣的正事,于是“哦”了一声,便出去了。

    李泰松了一口气,凑过来道好奇道:“小轩,你是要设计什么样的搬砖机~?能比得上我那个吗~?”

    李泽轩手中的炭笔一顿,嗤笑道:“呵呵~!就你那破玩意儿还好意思拿出来跟我这个比~?你就好好地在一边看着吧~!”

    说罢,他也懒得再废话,开始沉下心神画图了。

    说到起重机,就不得不说到起重机上面的滑轮组,除了液压传动机构外,起重机最为核心关键的部件就是滑轮组了。定滑轮起到固定支点,防止乱绳的作用,动滑轮主要起到节省力的作用,只要滑轮组设计合理得当,一个人拉起一千斤的重物也不稀奇~!

    “先弄一个简单的起重机吧~!”

    李泽轩瞬间有了主意,起重机的底座、连杆、滑轮组、起升机构、变幅机构一一在脑海中出现了三维模型,这些构件,在李泽轩的86小说,迅速地组成了一个带着轮子的乞丐版起重机。

    没办法,现代的那些发型起重机,李泽轩虽然能够画出三维模型,但是人家那几乎都是液压式的起重机,他就是画出来了,以这个时代的工业水平也做不了。所以,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做一个这种以滑轮组为基础核心的人力起重机了。

    “这就画完了~?”

    李泰见李泽轩停笔了,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李泽轩点头道:“对啊~!”

    李泰拧着眉头,把图纸拿了起来,看了好大一会儿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赞叹道:“这小轮子设计的好啊~!有了这东西,以后麻绳受到的磨损会小很多啊~!再也不怕绳子会被磨断了~!”

    李泽轩似笑非笑道:“呵~!不错~!青雀你能看出这一点,挺不容易的嘛~!不过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铁蛋,你过来看看,这连杆边上的小轮子还有什么用~?”

    “是,师父~!”

    铁蛋依言走了过来,开始认真看起图纸,片刻后,他迟疑道:“师父~!除了连杆顶端的小轮子,这下面连着的那个估计是另有玄机啊~!”

    李泽轩赞赏地看了铁蛋一眼,笑道:“不错不错~!铁蛋你看的很准,那你可知道这个小轮子有什么玄机吗~?”

    铁蛋不好意思道:“抱歉,师父~!我看不出来~!”

    李泰嘀咕道:“不就是一个破轮子嘛~!能有什么玄机~?”

    李泽轩懒得跟小胖子斗嘴,指着图纸给他们讲解道:

    “铁蛋~!青雀~!我把这小轮子叫做滑轮~!顶端的叫定滑轮,它的作用你们都能猜得到,就是起到固定支点、防止乱绳、减少绳子磨损的作用,下面的这个滑轮叫做动滑轮,它的作用可就大了,它能够省一半的力~!”

    铁蛋、李泰闻言大惊,不可置信道:“省一半的力~?这怎么可能~?”

    李泽轩淡然一笑道:“怎么不可能~?使用动滑轮时,钩码由两段绳子吊着,每段绳子只承担钩码重的一半,这样拉绳子的人就只需要用一半的力气就能拉得动~!等到日后你们学另一门课程——物理时,就能知道一个定理,叫做动力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乘以阻力臂。

    动滑轮的动力臂是阻力臂的两倍,所以动力就是阻力的一半~!那个时候你们用这个定理一分析,就能发现动滑轮从原理上的确是省力的。”

    虽然李泽轩这番话里面有许多专业名词李泰从来没听过,但小胖子仍然觉得李泽轩说的很有道理,他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铁蛋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疑惑道:“师父,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多用一些动滑轮,岂不是能用很小的力气,搬起几千斤的重物~?”

    李泽轩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铁蛋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没错,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吗~?工学发展到极致,普通人都能举起万斤巨石,师父可是没有骗你~!”

    李泰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李泽轩说的这些,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称之为仙家手段也不为过。

    铁蛋却兴奋地连忙点头道:“嗯嗯~!师父,我记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这种奇景了~!”

    李泽轩笑了笑,摇头道:“不过虽然从理论上说,动滑轮越多越省力,但这其中又牵扯到值不值得的问题~!”

    “有什么不值得的~?”

    铁蛋纳闷地问道。

    李泽轩笑道:“使用动滑轮虽然省了力,但是动力移动的距离是钩码升高的距离的两倍,即费了距离,这就牵扯到了效率的问题。

    比如用木棍撬一个蚂蚁,和用撬棍撬一头大象,你说撬棍是省力,还是费力~?滑轮也一样,用吊万斤巨石的滑轮组,来吊一筐砖头,显然滑轮组比砖头还要重,肯定不划算~!”

    李泽轩笑道:“使用动滑轮虽然省了力,但是动力移动的距离是钩码升高的距离的两倍,即费了距离,这就牵扯到了效率的问题。

    比如用木棍撬一个蚂蚁,和用撬棍撬一头大象,你说撬棍是省力,还是费力~?滑轮也一样,用吊万斤巨石的滑轮组,来吊一筐砖头,显然滑轮组比砖头还要重,肯定不划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