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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朱雀大街西侧,崇业坊。

    这里有着长安城最大的道观——玄都观,据《类编长安志》所记,“玄都观在崇业坊,隋开皇二年自长安故城徙通道观于此,改名玄都,东与大兴善寺相比。”

    大定元年,杨坚受北周静帝禅让为帝,改元开皇,之后隋文帝灭陈,统一了分裂数百年的中国,当时的长安旧城破败狭窄、水道污染严重,与一个泱泱大国的都城不相匹配,开皇二年隋文帝在工部尚书宇文恺的建议下,在汉长安城东南的龙首原上开始兴建新的都城——大兴城。

    大兴城的选址和建造,融入了风水理论和周易干卦的观念,大兴城自南向北分布在六条高岗之上,象征着干卦的六爻,宫室、官署、寺观、坊巷等就分布在这六爻之上。城南朱雀大街两侧的兴善寺和玄都观,就位于六爻的九五尊位上。

    隋文帝杨坚出身贫寒,曾由尼姑抚养成人,担任北周宰相和即位后,都非常尊崇佛教和道教,之后玄都观一度成为了隋王朝的皇家道观。

    在玄都观的西面,有一两进宅院,青砖青瓦,重檐回廊,整个宅院,仿佛能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安逸,处处透露着清幽淡雅。

    “爹,娘,孩儿回来了~!”

    临近天黑之时,一身穿青色道衫的小男童推门而入,冲院中正负手观天的中年道士和正在收衣服的妇女喊道。

    中年道士一愣,看向男童道:“谚儿,怎么这般时候才回来~?”

    原来,这小道童就是这次炎黄书院入学考试的第二名——李谚,显然,这中年道士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李淳风了,旁边那妇女,就是他的妻子刘氏。

    小道童一边向院内走,一边道:“下午开学典礼完毕后,书院的先生带我们参观了书院,还手把手教所有学生使用书院的一些新东西,所以我们才回来的晚一些!”

    刘氏闻言,欣喜道:“这么说来,谚儿你是考上炎黄书院了~?”

    李谚中午并没有回家,所以刘氏不知道他的成绩也情有可原。一旁的李淳风嘴角扯起一抹轻笑,却并不言语。

    李谚回道:“是的,娘亲,孩儿考上了,不过只考了第二名,第一名是当今魏王殿下~!”

    刘氏拉过儿子,抚着他的小脑袋,欣喜道:“不错了,不错了!听说魏王他从小就学识过人,谚儿你能考第二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为娘还听说今日连陛下都去炎黄书院参加那什么开学典礼了,这证明了我儿有出息了~!呵呵,谚儿你等着,为娘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晚上咱家也好好庆祝下!”

    “嗯,谢谢娘亲~!”

    小道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刘氏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开心地转身进屋做饭去了。

    李淳风看着这温馨一幕,眸中闪过一丝温情,然后他转过身,说道:“谚儿,跟为父来书房一趟~!”

    “是,父亲~!”

    …………………

    “对了,父亲,你昨日怎么算到我考不到第一的~?”

    书房内,李谚仰着小脑袋十分好奇地问道。

    “呵呵~!此乃天机,等谚儿你的卜算之术再进一步,为父再告诉你~!”

    李淳风并没有回答,而是呵呵笑着转过了身子,顿了顿,他问道:

    “谚儿,今日在炎黄书院感觉如何啊~?”

    李谚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回道:“父亲,这炎黄书院的建筑风格虽然奇特,但是总体布局却是暗合我道家的阴阳五行之意,看得出来,李泽轩.....额,是山长,他在设计书院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再说建筑内部,光滑如镜的石地板,明净澄澈的琉璃大窗,就连那里的便所,也是奢华至极,里面根本没有多少熏人的臭气,要说感觉的话,孩儿觉得.......觉得这座炎黄书院,根本不似我大唐之物,就好像......好像不属于我们生活的这方天地一样!”

    说到最后,李谚拧着小眉头,跟个小大人似的,一脸的纠结和不解。

    李淳风见状,忍不住一笑,他走到李谚跟前,拍了拍后者的脑勺,笑道:“呵呵~!这炎黄书院,本就不是属于我大唐的啊~!”

    李谚抬起头,好奇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您之前说山长他是道门的天命之人,又是什么意思~?”

    李淳风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后,他走到窗前,背着李谚,缓缓开口道:

    “大富在天,小富靠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世上之人,大都是命由天注定,但是总会存在这么一种人,他的命数不仅苍天注定不了,还能改变他人之命,这种人,就叫做天命之人~!”

    李谚吃惊地张大了嘴,他喃喃道:“父亲你是说,山长他能逆天改命~?这怎么可能~?当年孔明先生临终之前,布七星续命灯阵,都不能逆天改命,山长怎么就可以~?”

    七星续命灯又名七魂七窍灯,道家学说里曾有记载:“在胞之时,三元养育,九气布化,五星为五脏,北斗七星开其窍。七星降童子,以卫其身。”

    释义可解作人之七魂为七星所点缀,亦由七星所守护。如若七星灭其一,则魂将不能聚;如若七星俱灭,则魂亦将随之消散。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诸葛亮正是深谐魂聚魂散之理,遂摆下七星续命灯之阵法,希望能将自己逐渐消散的灵魂再次聚拢,以令寿命得以延续。

    但可惜的是天命不可违,下臣魏延的匆忙脚步所引起的一阵微风令诸葛亮所布法阵被破,使得本已相聚的七魂被再次打散。此后未几,诸葛亮便于五丈原急病逝世。

    书房内,李淳风神色一阵变换,良久之后,他意味深长地叹道:“他既是天命之人,也是命外之人,当然不受命的约束!不仅如此,他还会给我大唐带来命外之物与命外的变数啊~!”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屋外风雨突变,一场狂风骤雨不经酝酿便直接倾泻而下~!

    ........................

    (本章完)



    突然而至的狂风骤雨,把李谚吓了一大跳,虽然他心性早熟,心智也远超同龄人,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有些东西,他仍然会害怕。

    李淳风站在窗边,默然无语,窗外的雨点飘打了进来,他也好似没有察觉一样,最后还是李谚看不过去,才走过来将窗户关上。

    “父亲,你怎么了~?”

    关好窗户后,李谚看向李淳风,担忧道。

    李淳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

    然后他转过身去,走到书案旁边的榻上坐了下来。李谚迈着小步子跟了过去,问道:“父亲,你是如何看出山长他是天命之人的?”

    李淳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接着他瞟了儿子一眼,道:

    “为父测过李泽轩的生辰八字,算出他命中有两大劫难,一劫是在他六岁时,另一劫就是在今年上半年!这第一劫他会有命中贵人相助,但第二劫却是一个死劫,必死无疑的死劫~!”

    李谚大吃一惊,他张大了嘴,小脸豁然变色,道:“必死无疑的死劫?可是山长他现在…….”

    “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是吗?”

    李淳风替儿子将未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然后道:“为父当时是比你还震惊啊!所以之后,为父…..”

    “不是,父亲,孩儿可否问下,您是怎么知道山长的生辰八字的~?”

    却是李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想起李淳风刚刚话中的漏洞,然后弱弱地问道。

    “呃…….”

    李淳风听到儿子的问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蜜汁尴尬,顿了片刻,他说道:

    “今年六月,李泽轩的母亲,曾在玄都观为李泽轩测算过生辰八字,正巧为父当时也在旁边!”

    正在云山别院,美滋滋地享受媳妇儿准备的爱心晚餐的李泽轩,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个人信息,在上次他老娘给他跟韩雨惜合八字的时候,就被不小心给泄露出去了,而且还是泄露到一个精通卜算的人手上。

    李谚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崇拜的父亲,居然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感受到儿子那不大对劲的目光,李淳风难得老脸一红,他干咳两声,道:

    “在测算出李泽轩命中劫难的时候,为父也很是震惊,明明一个已死之人,为何还会活的好好的?后来为父就想着去亲眼见一见李泽轩,再做进一步论断。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李府门前,为父见到了李泽轩,当时他应该刚从蛇灵山凯旋归来,一身杀气冲天,为父看他面相,却只能看到一片混沌,根本看不到他的过去和未来!”

    李谚愣神道:“以父亲您现在的修为,居然还参透不了山长的面相,难怪孩儿今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淳风笑了笑,然后一脸沉重地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为父在今年年初,曾经见过太子殿下,当时见到太子双眉直逼命宫,是眉间印堂穴处不容两指者,鼻梁有塌陷扭曲,人中短平,唇薄如纸,为父心中大惊,因为此乃无福早夭之相啊!照面相上看,太子殿下活不过三十,而且储君之位不稳!”

    (史实也的确如此,李承乾在与汉王李元昌、驸马都尉杜荷、侯君集等人勾结下,起兵逼宫,结事情败露,被李二充军到黔州,于贞观十九年(645年)郁郁而终,享年二十六岁)

    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后,李谚震惊地彻底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书房里面的话要是被人偷听了去,那他们一家人恐怕有灭顶之灾啊!

    就听李淳风接着说道:“前几日陛下召为父入宫时,为父又遇到了太子殿下,可是,这个时候的太子殿下,天庭饱满、额头高耸,这分明是大富大贵,地位稳固之相啊!

    不仅如此,前后面相发生大变的人,还有翼国公,为父之前曾经推算过,翼国公已经日薄西山,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可是前不久,他不仅身上暗伤痊愈,而且一身实力还更进一步,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后来有人传出消息,说翼国公之所以康复,算是因为李泽轩的药酒、夺血续命术和一套神秘的拳法!

    仔细想想,自李泽轩从龙虎山回到长安城以来,与之关系最为亲近的,不过是太子殿下、魏王殿下、翼国公、卢国公等人,其余人为父不知,但太子殿下与翼国公,全部发生了命格突变,为父不得不怀疑,这些都跟李泽轩有关系啊!

    逆天改命,不仅能逆自己的命,还能改他人的命,这不是天命之人,还能是什么?而且他还是师承龙虎山天师道一脉!”

    旁边的李谚,早就被李淳风这一番话,震惊的不能言语了,足足沉默了将近半刻钟,他才回过神来,然后问道:“父亲您认识山长的师父灵虚前辈吗?”

    李淳风笑道:“当然认识,不过是为父认识他,他可不认识为父!”

    看得出,他的性格并不古板,这个时候还能开这个小玩笑。

    李谚哭笑不得,他问道:“那父亲可知,灵虚前辈动不动卜算?”

    李淳风想了想道:“那当然,并且他老人家的卜算能力,远在为父之上!”

    李谚闻言,奇怪道:“那灵虚前辈为何没有卜算到山长今年会有大劫~?”

    李淳风神色一变,接着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某些陈年旧事,半晌后,他才睁开眼出声道:

    “非是没有,而且不愿!为父以前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灵虚真人虽然精通卜算,但却不信天命,他之一生,有两不算,一不替人算姻缘,二不替亲近之人算劫难,他觉得就算是死劫,也会存在一线生机,如果提前告知别人死劫,就会毁掉这仅存的一线生机!

    这番观点,虽然与为父在南坨山所学大相径庭,但也不能说其全无道理,毕竟,修道修道,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啊!”

    ………………………………

    (本章完)



    后世的传说中,说李淳风的师父是袁天罡,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隋仁寿二年,李淳风生于岐州雍。自幼聪慧好学,博览群书,尤其精通天文、历法、数学等。

    李淳风的父亲李播,在隋朝时曾任县衙小吏,以秩卑不得志,弃官而为道士,颇有学问,自号黄冠子,注、撰方志图十卷、等。从小被誉为“神童”的李淳风在其父的影响下,博览群书,尤钟情于天文、地理、道家、阴阳之学。

    隋大业七年,九岁的李淳风远赴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隋大业十四年,李渊称帝,封李世民为秦王。唐高祖武德二年,时年十七岁的李淳风回到家乡,经李二的好友刘文静推荐,成为秦王府记室参军。

    贞观元年,李淳风被授予将仕郎,入太史局供职。在置掌天文、地理、制历、修史之职的太史局,充分展现其才智,他这一进太史局,就鞠躬尽瘁了四十年!

    “谚儿,其实为父本来不想你进炎黄书院的,你从小聪颖绝伦,而且颇有灵根,若为父所料不差的话,你日后肯定能继承为父的衣钵,不过现在你去了炎黄书院,那日后还真就不好说了!”

    书房内,李淳风看了一眼儿子,叹气道。

    李谚正欲说话,就听外面响起了他娘的声音:“谚儿,夫君,晚饭做好了,出来用饭吧!”

    “好的,娘亲!”

    李谚连忙应了一声,李淳风见状笑了笑,便拉着儿子出门吃饭了。

    ……………………

    “观音婢,你看看这篇文章写得如何~?”

    皇宫西苑,丽政殿。

    李二放下毛笔,拿起书案上的一张宣纸,走到床边,对长孙皇后笑道。

    “陛下一过来,就一心扑在了书案上,妾身早就想看看了~!”

    长孙轻笑一声,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惊讶道:“呀!陛下的书法又有精进呢~!”

    “是吗~?呵呵~!”

    李二心中得意,索性坐了下来,揽着长孙皇后的腰肢,跟她一起看了起来。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

    长孙笑了笑,接着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文字的内容上,看清开篇,她便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

    随着继续往后深读,长孙脸上的讶异越来越浓重,读到“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这段气势恢宏的排比句时,长孙皇后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等到最后“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时,长孙皇后仿佛感受到文章撰写之人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咆哮与震天呐喊,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栗,与她紧挨着的李二,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

    “陛下,这,这文章太震撼了!妾身一介女流,看了这文章之后,都忍不住热血沸腾!”

    长孙皇后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让汹涌澎湃的内心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后她望着李二,说道。

    李二笑问道:“呵呵~!这还不算震撼,若是听人读出来,那才叫震撼!观音婢你猜猜这文章是何人所作?”

    长孙皇后温柔的眸子稍微一转,然后就笑道:“妾身猜这文章应该是李泽轩所作吧~?”

    李二一怔,奇道:“观音婢你怎么知道?”

    长孙莞尔一笑道:“看陛下这反应,看来妾身是猜对了!”

    然后她解释道:“这般热血激愤的文章,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肯定是无人会作的,而陛下今日除了上早朝之外,就是去了城外的炎黄书院参加了开学典礼,所以想必这篇文章,是小轩这孩子在开学典礼上诵读的吧~?”

    李二听完长孙皇后的分析,赞叹道:“还是皇后的心思细腻,朕得观音婢,此乃生平大幸,哈哈~!”

    .......................

    房府,书房。

    “这李泽轩真是好气魄啊!”

    房玄龄看着书桌上的一副字,负手感叹道。那福字的内容,正是李泽轩下午演讲的那篇。

    旁边的房遗直点头附和道:“孩儿下午听了之后,对李泽...山长也是好生佩服,难以想象,他竟然还不满十五岁!”

    房玄龄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也是他几个儿子中,最“靠谱”的一个儿子,说道:

    “无论是朝堂上的文官一脉,还是武官一脉,我们的后人,与李泽轩想比,都是难以望其项背啊!既然遗直你这次考上了炎黄书院,就好生在里面学习,若是能学到李泽轩一成学识,也是极好的!更何况照陛下现在这意思,是想大力支持李泽轩,大力支持炎黄书院啊!房家如今的荣耀全是陛下给的,所以咱们也要永远跟陛下走!”

    房遗直恭敬道:“孩儿明白,请父亲宽心!”

    房玄龄点头道:“嗯,对于你,为父一向放心,但遗爱,你日后得好生敦促敦促他的学业,让他不要成天与杜荷、鲁王厮混在一起,你有时间也教一教他炎黄书院的功课,来年他若是也能考上炎黄书院,老夫就放心了,听说李泽轩那孩子,治学还是很有一套的。”

    老房这心思,倒是有点像现代一些嫌自家孩子太闹腾的父母,巴不得将自家孩子送到学校让老师管教。

    房遗直脸上闪现出一丝无奈,显然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弟弟,他也很是头疼,但在房玄龄面前,他也不好说出来,只能道:“是,父亲,孩儿会留心的!”

    同时他在心里为李泽轩默哀,想到日后房遗爱若是也进到炎黄书院,到时候该头疼的就是李泽轩了。

    “嗯,如此甚好!不过你也不要落下了自己的学业,为父老了啊,房家日后都得靠你啊!老夫别无他求,只求你们几个能安安康康地过一辈子~!”

    房玄龄感慨了一句,便弓着背,出了书房,房遗直看向父亲的背影,莫名地从中看出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他的鼻子有些发酸。

    ....................



    第二日,国子监,相比于炎黄书院,这里的学生们早就开学了,在课间休息时,国子学馆的一个学生趁机拿出了今日的人《大唐日报》,本想直接去看后面的,却被今天的头条新闻标题给吸引了——《少年中国说,暨李泽轩在炎黄书院首届开学典礼上的演讲》。

    这学生忍不住看了看,结果这一看,就彻底沉浸了进去。花了近半刻钟的时间,将这篇新闻给看完后,这学生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胸汹澎湃,他使劲一拍桌子,情难自禁地大声吼道:

    “哈哈~!好~!好一个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好一个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写的实在太好了~!”

    “我靠!陈玄德你可真缺德,闲的没事吼什么吼?耽误我~!”

    (陈玄德,礼部尚书陈叔达之子)

    旁边另外一个学生,陡然遭遇到这股能量强大的声波袭击,被吓了一大跳,他站起身怒骂道。

    其余人也跟着指责道:

    “对啊!玄德你没事瞎吼个什么劲!”

    “是白日做梦把自己给吓到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名叫陈玄德的学生也不生气,他一脸激动地拿起报纸,对刚刚骂他的学生说道:“嘿,承先,你先别了,快看看今日的头条新闻,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裴承先,司空裴寂的嫡孙)

    裴承先不耐烦道:“新闻哪有好看,我还是先把看完吧~!”

    陈玄德哪会愿意,他直接拿着报纸,走到裴承先的座位跟前,指着今日的头条新闻道:“承先,先别,快看这个,快看!”

    裴承先被骚扰的有些不耐烦,他无奈道:“行行行~!那我就先看看,要是不好看,那就有你的好看了~!”

    说罢,他低下了脑袋,开始看了起来。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读到第一句的时候,裴承先也觉得这文章有点意思了,竟然是在夸赞年轻人的,跟当下很多大儒的文章都不一样,于是他就继续往下,他的阅读速度可比陈玄德快多了,不一会儿,他就读到了文章末尾。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读到最后几段,裴承先忍不住念了出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起初还有人想出声斥责,不过听到句子的内容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忍不住继续往下听。

    “好~!好一个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好一个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写的真是太好了~!”

    裴承先看完后,忍不住拍案而起,他脸上的激动神色,比之刚刚陈玄德也丝毫不差,吼声也比之陈玄德更大。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好句~!好句啊~!承先,这篇文章是谁写的?写的真是太好了~!”

    “对啊~!从来没听过让人如此热血沸腾的文章,太振奋人心了~!”

    “报纸上说这是李司业在昨日炎黄书院的开学典礼上的演讲,说明这文章肯定是李司业写的啊~!”

    “李司业?炎黄书院?竟然是这样~?啊~!天呐~!炎黄书院今年还招不招人?我要去炎黄书院!我要乳虎啸谷,百兽震惶,我要去做那中国少年~!”

    “呜呜,写的真是太好了!”

    先前裴承先看这篇文章时,一直都在低声念叨,虽然前面的声音有点小,很多学生都没听到,但这最后几段他们全都听清楚了,于是他们一个个全部都热血上涌起来了,尤其是最后两句,就好似一个点火的引子,将所有学生们的心脏都给点燃了!

    少年中国!

    这是我们的中国,我们的大唐啊!

    这一刻,他们只有激动地呐喊,才能宣泄心中的激动与热血,也有一些学生听到最后,难以自制地红了眼圈,是激动,是感动,也是冲动,泪水都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哭了?

    我怎么哭了?

    他们伸手摸了摸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心里挂着的水滴,曾几何时,他们每次听到国子监那些先生讲话,就会不由自主地犯困,就会不由自主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表现好像是在认真听,实际上根本什么话也没听进去!

    可是现在,可是今天,这篇文章明明也是李泽轩讲给炎黄书院的学生听的,可是他们从裴承先口中听来,为什么会激动到眼泪都掉了下来呢~?

    此情此景下,许多学生都对炎黄书院充满了无穷的向往,或者说,他们对曾经的国子监司业——李泽轩充满了向往,他们想在这样的先生手下当学生,而不是在国子监天天听一些大儒无聊的之乎者也。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少年志则国志,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吼~!”

    “炎黄书院!我想去炎黄书院!”

    “就是不知道炎黄书院现在还招不招人~!”

    “听说不招了,想去的就只能等明年了~!”

    “啊~!那真是可惜,上李司业的课才舒服~!”

    不只是国子学馆,整个国子监的学生,全部都沸腾了~!以现在《大唐日报》的普及率,不说学生们人手一份,最起码平均下来两个人一份也是有的了!虽然许多人买报纸都是为了,但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看到了今天的头条新闻,然后再传给其他学生,所以这么一篇激昂澎湃的文章,想不火都难!

    其中,还有一些学生,昨天下午在炎黄书院是听过现场版的演讲的,他们是比谁都激动,一个劲地在那儿大吼。

    “铛铛铛!”

    不过就在此时,国子监上课的锣鼓声敲响了,学生们的声势这才弱了起来,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默的下面,压抑着更加疯狂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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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弘文馆那边也发生了相同的一幕。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李县男好样的!这说的好啊!”

    “我要去炎黄书院!听说那里不仅先生好,环境更好!跟人间仙宫似的!”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想去人家也不会收啊!炎黄书院每年只招收一次学生,想去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啊~?明年啊~?”

    ………………

    不仅是在大唐官办学馆中,今天的头条新闻在民间也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尤其是在年轻人中。

    “好!李县男不仅敢说真话,而且说的话还句句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对对!范兄说得没错,如此锦绣文章,当浮一大白啊~!”

    长安一酒楼中,几位锦衣少年在此把酒言欢,也不知是谁说起了今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之后在场的人仿佛纷纷有了共同语言一样,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说来忏愧,起初某一直以为李县男也就只会算学而已,却没想到他的文章也作的这么好,阅之让人热血沸腾啊!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现在要是有外敌入侵我大唐,某都敢去边地持剑杀敌了~!”

    “哈哈!慕容兄你还是个直性子,不过我也有你这个想法~!”

    “得了吧~!就你俩这身板,上去了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儿的~!我倒是有些后悔,今年没报考炎黄书院了!听说昨日云山上可热闹了,连陛下都亲自去了!”

    “真的啊~?”

    “我听我家隔壁的牛家大郎说的,他就是炎黄书院的学生,还能有假~?而且听说炎黄书院里面跟个仙宫一样,可漂亮了!”

    “嗯,这个倒没错,先前我也去过炎黄书院!”

    “唉~!现在看来,就只能等到明年书院招生了~!”

    “嘿,话说你爹会让你去那儿吗~?我记得范叔是想让你以明经入仕啊!”

    “去,这能有啥不同意的~?炎黄书院里面可是有陛下的三个皇子,三位殿下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还真是哎~!”

    …………………

    年轻学生间的暗流汹涌,其他人不可能没觉察到。

    “祭酒,今天学生们看到报纸上李泽轩那篇妖言惑众的文章后,都非常躁动啊!有些人连上课都不好好听了,不停地在下面议论,而且一到下课,每个教舍都能听到有学生想去炎黄书院的声音!长此以往,怕是会出乱子啊!”

    国子监,孔颖达办公的房间内,崔善友“苦口婆心”地说道。

    孔颖达皱了皱眉,道:“什么妖言惑众?崔博士你要汇报事情就好好汇报,不要添油加醋!”

    崔善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迅速被敛去,连忙躬身道:“是是是,祭酒说的是!崔某刚刚,言语确有不当之处!”

    至于这厮心中怎么想,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肯定没存什么好心思,毕竟上次国子监们的博士联名推荐他为国子监司业,却被李二无情驳回,他可都把仇恨记在了李泽轩的身上呢!

    孔颖达看了他两眼,道:“老夫也知道这样下去会闹出事,所以你去通知所有学馆,这两日国子监将临时取消课间休息,并提前半个时辰放学,不给学生们联合闹事的机会!”

    事到如今,孔颖达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他明白,此刻若是对这群热血上头的学生动用强压手段的话,所引起的反弹将会更加猛烈,到时候事情就会上达天听!

    “是,祭酒!那崔某这就去了!”

    崔善友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告退。

    孔颖达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经意间,又瞥到了桌上的《大唐日报》,看着上面那头条新闻,他忍不住低声叹道:

    “好一个少年中国说!这孩子有志气啊!当初他离开国子监时,亚伦兄曾说过,儒学在堕落,而李司业的新学却如同朝阳一般在冉冉升起!国子监失去李司业,绝对是一个无可估量的损失。如今这情景,仿佛是在验证亚伦兄的预言一般!看来老夫真是做错了啊!如今的国子监,该拿什么拯救?”

    …………………………

    国子监的其他助教跟博士,今天也都看到了李泽轩这篇文章,与孔颖达和崔善友不用的是,他们从这篇文章中,看到了李泽轩与众不同的教学方法。

    以前不管他们这些当先生的怎么长篇大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学生都会抵触的,能听进去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私底下也讨论过,有人觉得是讲的太深奥了,但大多数人觉得这是学生们自身的问题,他们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骨子里都是爱玩调皮地,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违逆,只能顺其自然等学生们再长大些,才能听进去那些大道理,才能明白他们这些先生们的良苦用心。

    然而今天,国子监的这些先生们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学生们听不进去根本不是什么学生们年龄小不懂事,而是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所讲的东西有问题,他们说的那些道理压根没有打进孩子们的心窝里。这个事实让很多人无法接受,也很难接受,可是摆在眼前的一幕又让他们无话可说。

    因为,李泽轩做到了!

    《少年中国说》做到了!

    看看那些国子监里热血沸腾的学生们,一切都有了答案!

    所以除去一些跟李泽轩有恩怨纠葛的博士外,国子监的其他助教、博士,在看到这篇《少年中国说》在学生中引起的反响后,多多少少都会在自己开始反思,反思以前的教育方法,反思他们以前的教学态度!

    宜阳坊,王亚伦家老宅。

    此刻王亚伦在院中叹道:“好文章!好文章啊!就是不知这篇文章,会激起多少年轻人的热血,会搅动多少风云呐!”

    而他的手上,拿的正是今日的《大唐日报》!

    ………………………



    长安城南,瑾瑜书院。

    “哈哈~!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没想到山长昨天演说的那些话,今天居然在长安城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弘毅、天华,你们来的时候听到了没?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并且好多人都想进炎黄书院~!”

    廖飞尘一进门,就冲陈天华、花弘毅大笑道。

    正在石桌上写的陈天华忍不住道:“这些东西,我们来的时候都听说了,飞尘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花弘毅也道:“呵呵~!天华说的没错,他们夸赞的是山长,又没夸你,你在这儿兴奋个什么劲儿?”

    廖飞尘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咱们现在都是炎黄书院的学生,看到其他人羡慕咱们炎黄书院,小弟我心里与有荣焉,高兴的很呐~!哈哈~!”

    花弘毅性子比较直,他撇嘴道:“嘿~!依我看呐,飞尘你这是虚荣心在作祟!”

    陈天华看向廖飞尘,认真道:“飞尘,咱们去炎黄书院的目的,是为了求学,可不是为了让别人羡慕而去的!这一点咱们心里必须清楚!”

    廖飞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道:“这些我都明白,我这不是见到大家都在议论炎黄书院,心里忍不住开心嘛!嘿嘿!”

    “快写吧!再不写等我们去炎黄书院连饭都吃不起了!”

    花弘毅优雅地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起身道。

    廖飞尘满脸黑线,他真的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坐下身子,忽然想起一事,看向陈天华问道:

    “诶,听山长说,后天我们一回书院,他就会对我们所有的学生,组织为期一月的集体训练吗?天华,你怎么不担心啊!”

    陈天华顿了顿笔,抬头道:“为何要担心?我们几个又不是娇生惯养、从小没吃过苦的富家公子,区区训练而已,魏王、汉王他们都不怕,我们又怕啥?”

    说起魏王,廖飞尘昨天在书院倒是有幸见过真容,想起李泰那两三百斤的样子,他顿时也安心不少,道:“嘿~!天华你说的也是啊!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啥好担心的了!”

    这几人却是不知,李泽轩要组织的这场军训,是一场毫无差别的“全地图”“AOE”,他不会因为某些人身体素质差而“心慈手软”,所有的学生在他这儿都将会一视同仁!

    ……………………

    “秦伯伯,小子这次是来跟您商量商量学生们军训事宜的!”

    午后,李泽轩来到了秦家,找到秦琼,专门想商讨下军训的细则问题。

    正厅内,秦琼抿了一楼茶水,然后问道:“小轩你是不是有什么自己的主意~?在老夫这儿,直说无妨~!”

    李泽轩摇头道:“先不说我的,其实小子对于我大唐军队目前的训练方式知之甚少,所以想先听秦伯伯帮我讲解一二。”

    “你想知道的是骑兵,还是步卒?”

    秦琼问道。

    他这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李泽轩差点笑场,感觉跟前世某些不良段子一样:

    “兄弟,你这儿有片儿吗?”

    “有啊!老多了~!”

    “快给哥们儿来点呗~?”

    “那你是想要骑兵还是步兵?”

    233333,李泽轩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纯洁的想法给摒弃掉,他表示自己可是很纯洁的………

    “秦伯伯,当然是步卒,不知您可否讲解一二?”

    言归正传,李泽轩一本正经地冲秦琼拱手道。

    “嗯,当然可以!”

    秦琼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开始讲解道:“我大唐军队平日除了长跑之外,还会有各项作战布阵的训练,皆以五十人为一个大队。从营地捆好枪和帜,带到教场的左右两厢,依照各队的番号次序,解开旗帜,站好队列。

    每个大队之间间隔十步,每个大队占地是十平方步,各个驻队分布在各个战队的间隙处,距离前面战队是二十步。布阵完毕后,各营将领同时到大将处,听候指示。每隔一队,指定一个战队,向前跨五十步。

    听到号角声后,各队同时散开站立;第二声吹完,所有队伍一齐端枪,举旗,弓上弦,刀出鞘;第三声吹完,各队同时举枪;第四声吹完,各队同时收枪成跪姿或者坐下,并同时观察大总管那里的大黄旗,耳听鼓声。黄旗向前压下,鼓声响起,齐声吆喝,一齐向前走到中界线,同时演练格斗,高喊“杀”声,一齐冲入假设敌阵。

    敌方败退后,可追三十步远,确知敌军以及乱丧败退后,骑兵即从背后杀入,追击敌军听到金钲声响,立刻停止喊杀,向后撤退,收枪抱于右臂,从侧面转身回到原处散开站立。

    然后再听角声行动,第一声毕,同时拿枪解开旗帜;第二声毕,同时举枪;第三声毕,同时集合队伍…………”

    (绝非个人杜撰,《卫公兵法》里面有详细记载)

    随着秦琼的一番讲述,李泽轩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幅大唐军队训练图,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的军队,训练起来居然也会有这么严格的步骤,其中那些阵列、站位、根据号角行动,与现代军训方法都基本上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对李泽轩来说,也算是更省事了!

    “秦伯伯,炎黄书院的这次军训,只为了让学生强身健体以及培养他们的纪律意识,所以可以将您刚刚说的训练方法里面的那些武器,例如刀、弓、枪什么的去掉,我们只训练队列和阵型!此外,训练时的喊杀口号,换成一二三四,您觉得如何?”

    李泽轩想了想,决定在唐人训练军队方法的基础上做出一些修改,以适应炎黄书院的特殊情况,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改也不行啊!要是真的完全照搬这个时代的训练方法,那需要那么多管制兵器,他上哪儿去搞?

    他的这番改动,基本上是将现代军训制度跟古代军训制度柔和在了一起,既科学合理,又容易让现在的人接受!

    就听秦琼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不过你得告知老夫,你想让学生练什么样的队形,你最好有个详细的规划!”

    李泽轩应道:“这个我有,不知可否借秦伯伯府中家将一用,我让他们给您演示一遍?”

    “甚好,甚好!”

    …………………

    第四更!

    不小心睡着了,抱歉!那就只有日更了!扛不住嘞!

    (本章完)



    李泽轩从秦府出来,已经过了申时,想到秦府的家将们刚刚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小步子、做着一些简单的阵型变换,他的心思就忍不住飞回了前世,前世在大学军训的时候。

    “要是给他们穿上迷彩服,看上去就更顺眼了!”

    李泽轩小声嘀咕道。

    刚刚在秦琼面前,他并没有直接将他前世军训时学到的那点东西拿出来班门弄斧,因为他前世又不是特种兵,关于正规的军队训练,他知之甚少,跟秦琼这样身经百战的大将完全比不了,他能做的,就是在唐朝现有军队训练制度上,添加这些合理的现代元素,因为一味地生搬硬套,只会造成水土不服啊!

    打马走在街头,这个时候李泽轩仍然能听到还有一些人在议论昨天的那篇《少年中国说》,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面并不开心。

    早知道长安城的年轻人看到这篇文章反应会这么大,他是绝对不会让马周将文章放上去的。因为以此刻的舆论态势,那么多学生吵着闹着想去炎黄书院,这是把炎黄书院直接顶到了与儒家并立的风口浪尖上啊!这是李泽轩一直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事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这帮学生不要闹得太过分,导致炎黄书院被长安城的大儒们群起而攻之了!

    ………………

    “居然会有这种事~?”

    甘露殿。

    赵松将上午国子监、弘文馆以及民间对于《少年中国说》的剧烈反应,一五一十地跟李二汇报了,李二听完,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头。他想了想,道:“那国子监跟弘文馆可有应之策~?”

    他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当然要以大局为重,虽然他个人是支持炎黄书院的,但是他也不希望所有人都去学工学,那样的话,整个国家也会乱套的。

    赵松微微弯腰,道:“回陛下,国子监上午已经取消了学生下课休息,弘文馆也紧随其后,采取了同样的措施,看来是不想让学生们在课间休息时,议论昨日李县男的那番讲话!”

    话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养伤,赵松现在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一身实力却掉落到了宗师中期,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到宗师巅峰了。但话说回来,先前他那种情况,能保下一条命就不错了,哪能奢求更多呢!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嗯……如此,还好,等风头一过,想必很多人也会变得冷静下来,再说,炎黄书院今年也不会再招生,他们就算是不想冷静也必须得冷静了!”

    李二点了点头,对于国子监的做法他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他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道:“后日就是炎黄书院军训开始的日子吧?让承乾跟青雀过来一趟!”

    “诺!”

    ……………………

    “啊~?爵爷~?您说让俺老庞去训练那群娃娃~?”

    李府前院,庞非基一脸苦瓜相地看着李泽轩,吐槽道。

    李泽轩脸色一板,道:“怎么了?你好歹也算右武侯卫的一个小头目,怎么连几个学生都不敢训吗?”

    他的确是想让庞非基和其他右武侯军士参与军训,一来可以操练操练他们,让他们提高警觉意识,二来嘛,书院现在的确缺教官啊!起初他预估的第一批学生数量大概是两百人,秦琼一个人完全能训得过来,但现在,六百四十人,他就不得不额外请人了。

    至于为什么这次炎黄书院会招这么多人,最主要的还是出自于他的私心,因为算学馆的学生在这次考试中的最低成绩是五十二分,所以他才把分数线划在了五十二分,这么一弄,就直接多招收了四百多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算学馆的那帮学生,听说他要自办书院的时候,义无反顾地也要加入进来,对于他们的这份信任,李泽轩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所以在划分数线的时候,犹豫了很久很久!

    与之相反的是,李纲他们当初还觉得李泽轩录取的人太少了……其实真的不少了,六百比两千,这将近百分之三十的录取率,无论是在古代科举,还是在现代顶尖大学中,这个比例绝对不算少了,所以当时李泽轩对李纲说,这是他能容忍的极限!

    “爵爷,这……不是庞某不敢啊!而是庞某跟众位兄弟,都是有职责在身,咱们走了之后,府上的安全问题,可就没有保障了啊!”

    庞非基被李泽轩说的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至于这个解释有几分为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泽轩盯了这货两眼后,道:“府上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正好这个月我要将我爹、我娘还有兰儿他们接到云山别院,那边化气境之上的高手,足足有十五人左右,自然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别院那边,家中二老跟兰儿早就想去看看了,但李夫人却是多了个心眼儿,她不想打搅儿子跟儿媳的二人世界,说到底,她是想早点抱孙子呢!所以李夫人跟李老爹均是没有提过去云山别院的要求。但即便他们不提,李泽轩也想让二老去云山看看自己的事业啊!

    庞非基此刻退无可退,只能道:“属下遵命!”

    李泽轩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今日你们就收拾收拾,加上你一共是四十九人吧?既然身为本爵的亲卫,自然就得有亲卫的样子,明日你们全部去炎黄书院报道,接受教官培训,等学生们放假回来后,你们轮流去当教官操练学生,没轮到的人,每天单独组成一队,单独操练!由我亲自训练!”

    几个月前,蛇王刺杀李泽轩失败,李二将庞非基这队右武侯全部调拨到李泽轩麾下充任亲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回,所以,这些人以后注定是要跟着他混了,李泽轩打算趁此机会,改善一下这些人的“军容”。

    “……是,爵爷!”

    庞非基张了张嘴,心里有些发苦,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会非常不好过。

    “嗯~!你去安排安排吧!”

    ............................

    (本章完)



    第二日清晨。

    天刚刚亮,李府就已经热闹了起来,因为今天这里的主人要搬家,不过也不能完全说是搬家,因为李夫人、李老爹他们只是去云山住一阵子,到时候还会回来的,而且由于云山别院那边,房间数量有限,他们这次去也就没带丫鬟、仆人,只是挑了一些随身衣物和经常用的东西而已。

    “呵呵~!老爷,这下咱们总算能亲眼见着轩儿的书院是什么样的了!”

    李夫人洗漱完毕,来到前院,看着丫鬟们将自己的衣物装上马车,欣慰一笑道。

    李京墨撇了撇嘴,道:“先前让夫人去云山别院住一阵子,夫人你又不愿意,现在却乐意了?”

    李夫人白了丈夫一眼,责怪道:“先前我为什么不去,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我还不是早点为了抱上大孙子吗?现在是轩儿非让我们去的,我们又怎好不去?”

    李京墨笑道:“嘿~!夫人你这八成是自作多情了!依老夫看,轩儿他们对于孩子是一点也不着急,你在这儿瞎着急也没用啊!”

    李夫人将手伸向李京墨腰间软肉,狠狠一拧,怒道:“我瞎着急?敢情你不着急?轩儿他不是你亲儿子?你不想抱孙子?嗯?”

    “哎哟哟~!为夫也想抱孙子啊!可是为夫着急没用啊!夫人你快放手,讲讲道理!”

    远处的丫鬟、仆役,见此情景,纷纷憋住笑意,然后将目光移向别处。

    “老爷,夫人,行礼已经收拾妥当!”

    过了一会儿,李夫人的贴身丫鬟清儿过来福身道。只不过,小姑娘的眸中好像有些雾水。

    “哎,好好好!”

    李夫人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她觉察到清儿的神色不对劲,她活了大半辈子,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于是上前拍了拍清儿的肩膀,笑道:

    “清儿,这次我跟老爷去云山,那里地方有限,所以才不带你们的,再说,那儿不是还有小荷、小兮她们吗?有她们在,我跟老爷又不会少了人照顾,你跟其他人就在家好生呆着!”

    清儿眸中含泪道:“那老爷、夫人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李夫人温柔笑道:“会的会的!”

    然后他招手唤来了王忠,道:“王管家,这府里的上上下下,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人过来找老爷和轩儿,你就说我们最近在云山!”

    王忠躬身道:“老夫人放心,这一个月内,阖府上下必定相安无事!”

    李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跟李京墨,一起上了马车,庞非基亲自驾车,四十八名武侯,哦,不,应该是四十八名亲卫军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出永乐坊,向长安城东门而去。

    …………………………

    “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云山别院,李泽轩也起了个大早,不过碰巧遇到了正在楼下自娱自乐的兰儿。

    昨天他是连夜赶回云山这边的,说实话,这边住时间长了,他真的有些舍不得了,一是因为这里环境幽美,少了长安城里的繁华纷闹,多了一种世外桃源的出世之感;二嘛,那就是云山别院这边的床真滴舒服呀!

    当然,他昨晚回来的时候,自然不可避免地把兰儿这个小粘人包给带过来了,小丫头听说接下来一个月都要住在这里时,可兴奋了,说什么也要连夜跟过来提前感受下这里的住宿环境。

    小姑娘的卧室安排在了一楼,李夫人跟李老爹安排在二楼,而他跟韩雨惜是在三楼。

    “呵呵~!兰儿你昨晚在这儿睡的舒服吗?要是不习惯的话,哥哥今天给你送回长安去!”

    李泽轩看向小妹,笑眯眯地说道。

    “当然舒服了!臭哥哥,兰儿才不要回长安,兰儿以后就永远住在这里了!哼~!”

    兰儿撅着小嘴,哼道。

    “哈哈!行行行!小妹你想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泽轩宠溺一笑,然后摇着头,向后院走去。

    “哥哥你去后院儿做什么?”

    兰儿眼尖,她见李泽轩是提着剑去后院儿的,于是连忙追上去,问道。

    “呵~!没什么,就是想做一个小玩意儿!”

    “什么小玩意儿?兰儿也要玩!”

    “呵呵,兰儿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

    后院,兄妹俩走到东面墙角的一小片竹林跟前,李泽轩挑了半天,终于选中一根端面非常圆的竹子,他挥剑轻轻一斩,竹子应声而落,然后他又三下五除二地削了削,只取了中间大概一尺多长的竹棍。

    “哥哥,这竹子能吹得响嘛?”

    兰儿此刻出声问了一句。

    李泽轩笑着回道:“那当然,而且还能吹得很响!”

    “嘻嘻!那哥哥快给兰儿做一个!”

    没错,李泽轩要做的就是口哨,在他看来,要搞军训,怎么能没有口哨呢?更何况他以后还打算发展足球、篮球等体育运动呢,怎么说都得需要口哨啊!

    但这个时代没有塑料,所以他就只能用竹子做了,幸运的是,他前世小时候用竹子做过不少口哨,相当有经验。

    这东西看起来结构挺简单,不过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技术难题的,没搞懂的话很有可能吹不响。

    李泽轩从那段竹子中,切了一节下来,一端保留竹子的封闭状态,另一端竹节切开,作为吹气口。在吹气口半寸的位置,开一个四十五度的缺口。

    许多人做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吹起来了,其实这时候,如果大力吹确实也有声音,但是这不是真正的口哨声音,而是那种类似于风的呼呼声,声音还是很弱的。

    为了使声音变大,需要在吹气口的位置加一个阻塞,就好了。阻塞必须留一半是空的(这个不用怀疑吧,全部堵死怎么吹),阻塞加好之后,可以不断的进行调试,一直调到自己喜欢的声音为止。

    “好了,兰儿,你试试?”

    李泽轩调了好半天,将声音调的尖锐后,他递给了兰儿道。

    “嘻嘻~!谢谢哥哥~!”

    兰儿得到了新玩具,嘴也甜了起来。

    李泽轩付之一笑,继续做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口哨去了。

    ……………………

    对不起,说是十二点左右更新,结果现在一点十一才更,手指头真的疼,打字不敢太快,这个月过了十三天,更新了四十几章,与以前相比,更新量大了很多耶,或许有人会说其他作者更得多多了,怎么就没事?就你矫情?好吧,就当做侠客矫情吧,真心的,我也羡慕那些人!唉,明天请一天假(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请假),休息休息手指,不补更,但后面接下来会经常爆发的,望体谅!

    (本章完)



    “老爷,夫人,已经到了!”

    辰时左右,庞非基带着一队车马,来到了云山别院,李夫人跟李京墨闻声,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屋里的李泽轩跟韩雨惜早就听到了动静,也走了出来。

    “爹,娘,你们来了!”

    韩雨惜上前扶住李夫人,笑道。

    “哎!来了来了!不用扶,不用扶,呵呵,这房子还挺…别致的,雨惜你在里面可还住的惯?”

    李夫人笑呵呵地拍着韩雨惜的手,问道。

    “娘!这里挺好的,不会不习惯,我带您去看看您和爹的房间?”

    韩雨惜轻声笑道。

    李夫人自是答应,婆媳二人便丢下了两个男人,进屋去了。

    “咳咳!爹,您也进去坐吧!”

    李泽轩干咳两声,道。

    李京墨四处望了望,回道:“不必了,你自去忙吧,为父四处转转,一会儿正好去亲家那儿坐会儿!”

    “哦,那行!”

    李泽轩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副脸色,冲旁边的庞非基等人大声道:“非基,带着他们,现在就随我去书院!”

    庞非基身子一震,立马躬身领命道:“是!爵爷!”

    说罢,他转身大吼道:“列队!”

    众亲卫军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此刻他们可不敢怠慢,纷纷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快速列好队,昂首挺胸,李泽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喝道:

    “出发!任何人不许掉队!”

    说罢,他直接翻身上马,率先向前方奔去。

    庞非基和一众亲卫们有些傻眼,这什么意思?你骑马在前面跑,让我们在后面追,还不许我们掉队是吧?真会玩儿~!

    但这个时候,显然没时间给他们犹豫,因为前方李泽轩的话又传了过来,“掉队的人,中午不许吃饭!阵型若是乱了,所有人都罚跑十里!”

    “快!出发!”

    庞非基心肝儿一颤,连忙吼道,他这才明白,李泽轩昨天跟他说的军训,此刻就已经开始了。

    众亲卫轰然应诺,依着队形,整齐地追随李泽轩,向炎黄书院奔去,留下了一地的烟尘,和“灰头土脸”的李京墨。

    “呸呸呸!这这些小兔崽子!跑得时候也不跟老夫说一声!”

    吃了一嘴灰的李京墨,在后面气道。

    …………………………

    “嗯,还不错!看来你们还是有点底子的!你们的午饭保住了!”

    打马来到炎黄书院门口,李泽轩看着身后直喘粗气,但阵型仍然较为整齐的一众亲卫,眯着眼睛笑道。

    庞非基等人大松一口气,连忙一起躬身道:“多谢爵爷!”

    李泽轩摆了摆手,并不说话,然后他带着一众亲卫,来到了书院的运动场上,秦琼此刻正在这里等着。李泽轩迎了上去,笑道:

    “秦伯伯,他们就全部交给您了!您尽管操练,死活勿论!”

    心里还在感恩戴德的亲卫们,听到李泽轩这句话后纷纷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了,什么叫做尽管操练,死活勿论?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啊!可是面前的可是开国大将秦琼,他们心里面就算有万般言语,也不敢说出来啊!

    “嗯!老夫知道分寸!”

    秦琼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他看向这一共四十九名亲卫组成的一小支军队,虽然这些人身上少了许多凶悍和杀戮的气息,但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

    “老夫已经有一年多没带过兵了吧?”

    秦琼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一句,然后他定了定神,对面前的一众军士大声道:

    “尔等本是出自右武侯卫,我大唐十六卫之一,军中规矩想必不需要老夫重复了吧?接下来一个月,炎黄书院就是一座军营,你们身为教官,必须以身作则,严格服从军规!若是有人放松懈怠,别怪老夫军法无情!都听清楚了吗?”

    秦琼的后半段话,说的是冷意森然,令所有亲卫全部心中一凛,齐声吼道:“听清楚了~!”

    旁边的李泽轩忍不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非要坚持让秦琼过来当教头的原因,因为秦琼的威望隆重,军中无人敢捋其虎须,年轻的学生中,也没人敢触他眉头,最起码连李泰、李恪都不敢,所以他简直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啊!有他在,整个军训过程中,肯定很少很多刺头。

    李泽轩笑了笑,然后便十分放心地将这个“舞台”全部交给秦琼,自己转身去“主席台”上,看庞非基他们军训了。

    “首先,本将要教你们一些新式的军中口令,每个人务必要记清各口令的动作要领!第一个是立正,看好了,一会儿本将喊立正的时候,所有人必须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稍微向外分开,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

    操场上,秦琼一边给众人讲解一些军训时的基本动作要领,一边亲自演示,他的自称,也从刚才的老夫,变成了现在的本将,无不说明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变成军营了。

    其实这个时候军人的站姿,基本上已经很标准了,非常接近于现代军人的站姿。但正式站立时的姿势,唐代还没人对其进行专业命名,所以李泽轩就把“立正”、“稍息”、“跨立”、“向左向右转”、“向左向右看齐”等等一些现代的基本动作口令,教给秦琼了。

    至于阵型训练什么的,李泽轩不太懂,他是打算让秦琼按照唐代的军阵来自由发挥,只要到时候学生们能恪守纪律、保持整齐就行。

    话说回来,其实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有“立正”、“稍息”这些军事口令了。据记载,戚继光当年在南方抗倭时,为了保持警觉,夜间派出士兵沿海警戒,若发现敌情,及时报警。

    但夜间敌我分辨不清,怎么办呢?戚继光规定了口令。警戒的士兵都带着竹哨,如果发现人影,要立刻端枪跨步,嘴里喊:“哨起!”意思是警哨要响起。对方若是自己人,要立刻停止行走,双手下垂站正,嘴里喊:“立正。”意思是他立刻站正了。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认为是倭寇,警哨要真的响起。

    为了让士兵把这套口令熟稔于心,部队操练时,戚继光不停地让士兵练习这两个动作。后来,几经演变,“哨起”、“立正”竟成了军队队列练习的正规口令,沿用至现代,只是在口令的语音和意思上有了些变化。

    而李泽轩现在,是让这些口令提前了八百多年出现,也算是为炎黄子孙做了贡献。

    ……………………

    呀,弱弱地请了个假,居然没人喷我,全是鼓励侠客的,嘿嘿,谢谢你们的支持,特地在请假期间码一章奉上!明天恢复更新!

    (本章完)



    “立正~!”

    “唰!”

    “稍息~!”

    “唰!”

    “向右转~!”

    “砰!”

    “起步~跑!”

    “砰砰砰!”

    日上正午,炎黄书院的运动场上,有着这样一群身穿黑红色盘领窄袍的军士,在一位老将军的指挥下,他们不停地在进行阵型变换或者迈着整齐的步子,在操场上跑步。

    炎炎烈日,让他们都跟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发出一声抱怨,因为他们是大唐的军人,因为现在的领军之人是翼国公秦琼!

    “唐朝军人的身体素质和能力素养还是不错的嘛!”

    坐在主席台上纳凉的李泽轩,看着下方情景,忍不住感慨道。

    这些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形式的军训,却没有一个人中途掉队,而且训练成果也非常不错,经过短短两个时辰的训练,他们做各种动作都能做到整齐一致,跑起步来,步伐也还算整齐,虽然偶尔有瑕疵,但瑕不掩瑜,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可就是李泽轩穿越到了大唐,若是穿越到南宋或者明末,估计他就是找遍全国,也很难找出一支这么强的军队。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昨天下午的时候,秦琼喊这种口号还有点不太习惯,喊起来也不怎么连贯,嗯,不能说不连贯,而是节奏不对,这种一二三四的口号本来是让受训的人找准落左右脚的节奏,但是刚开始时秦琼喊不准准节奏,秦府的家将们自然也猜不准节奏,不过秦琼何等人也,没要多久,他就熟悉了喊口号的节奏。

    “立定~!”

    “砰砰砰砰~!”

    随着秦琼的一声大吼,这支亲卫军缓冲四步,瞬间停止,再看他们的队形,每行每列仍然是笔直笔直的。

    “呼呼~!”

    其实庞非基等人并没有李泽轩想的那么轻松,任谁连续经历两个多时辰(四个多小时)的高强度训练,精神力还要保持高度集中,都不会轻松,要不是他们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意念,早就有人掉队了。

    “向左~转!列方阵~!”

    秦琼洪声吼道。

    所谓方阵,是冷兵器时代,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孙膑认为方阵应该“薄中厚方”,就是说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中间兵力少,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两翼薄弱,适合进攻。

    (在井陉之战中,韩信采用的就是方形阵,配上三面环水,阻止了士兵的溃逃与敌军的包抄,用三万老弱,击溃的敌方二十万大军)

    “唰!”的一声,亲卫们全部迈着小碎步四散而开,不消几息时间,这四十九名军士已经列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七乘七方阵,他们一个个笔直地矗立在操场上,犹如一颗颗松树,纹丝不动。

    令行静止,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这就是强军风范啊!

    李泽轩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就下了“主席台”过来说道:“秦伯伯,上午就到这儿吧!您累了一上午了,快去休息吧!”

    秦琼倒没有觉得累,反而觉得浑身舒爽,因为庞非基这队人毕竟是大唐现役的正规军队,相较而言还是比秦府的家将更加精锐一些,带起来当然更舒服,所以他擦了擦汗,爽朗一笑,道:

    “呵呵!老夫倒不累!不过也到中午了,那下午老夫再来!哈哈!小轩你的这些亲卫,都还不错!”

    说罢,秦琼拍了拍李泽轩的肩膀,便离去了。

    李泽轩站在方阵前面,看着挺立在操场上的庞非基等人,半晌后出声道:

    “都听到了吧?秦将军夸你们今日表现很好呢?你们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庞非基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嘿嘿,还好还好……”

    “嘿嘿~!”

    其余人也都发出一阵嘿笑,心中都有些得意。却没想到李泽轩陡然发出一声大喝:

    “就这点成绩你们就高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们是军人,也是接下来书院的教官,你们必须对自己高要求!好了,下午你们的训练量全部加倍!解散,现在立刻去饭堂吃饭去!未时必须全部到这里集合!”

    “啊~?”

    庞非基等人全部傻眼,这特娘的全是套路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午后的训练,谁迟到,谁的训练量就单独增加四倍!”

    李泽轩不咸不淡地说道。

    “吃饭去,快吃饭去!”

    庞非基一听,哪里还敢犹豫,连忙擦了一把汗,冲后面的亲卫们挥手道。

    四十九人的小队伍,顿时鸟作兽散,向书院的食堂奔去。

    李泽轩坏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嘿~!不给你们加点料,怎么能知道你们的极限所在呢?”

    说罢,他摇了摇头,便准备回别院吃饭去了,那边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呢!

    “哎~!爵爷,爵爷!您等等!”

    突然,身后又传来了庞非基的呼喊声,李泽轩心中纳闷,转过身等待庞非基过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呼呼~!”

    庞非基喘了两口气,然后不好意思地讪讪道:“咳咳,爵爷,兄弟们托我问您,那个我们在书院的饭堂吃饭要钱不?”

    李泽轩愕然道:“当然收钱啊!难不成你们还想吃白食儿?”

    庞非基连连摆手道:“咳咳,不是,不是,那既然这样,爵爷我们可不可以去山下吃?”

    不怪乎庞非基多问,而是他们这些糙汉一个个地饭量惊人,要想在饭堂吃饱,一顿没有大几十上百文钱哪里够!

    李泽轩侃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行!上山下山不要时间?再说,你们来书院当教官这个月,可是双倍薪俸,怎么连吃饭都吃不起?”

    庞非基眼睛一亮,兴奋道:“嘿~!还有这等好事儿?多谢爵爷!俺老庞这就去跟兄弟们说!”

    然后这货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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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