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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txt下载

    “嘿,铁蛋你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朕叫你让开,你为何不听?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如此不要命~?”

    球赛结束后,李二浑身一阵神清气爽,他来到了被程处默等人扶起的铁蛋跟前,颇为无奈道。

    铁蛋拨开程处默、尉迟宝林的手,强撑着身体,朝李二拱手道:“陛下,小子没事!俺主要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丑牛哥他们输掉比赛~!”

    “说啥呢?铁蛋!这场比赛虽然输了,但绝对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几个没防守住!再说,输了就输了,不就是没有足球了吗?大伙儿都不在乎,是不是?宝林~?”

    铁蛋话音一落,程处默就凑上来说道。只是这最后一句话,说的他咋这么心疼呢~?

    “嗯嗯!丑牛说的没错,不就是一个足球吗?铁蛋你不要放在心上!”

    尉迟宝林连忙点头帮腔道。

    李二见铁蛋伤势不是很重,而且有程处默等人的安慰和照顾,便带着李泽轩向场外走去了。

    “李泽轩,朕欲在军中推行足球,一则缓解军营中枯燥生活,二则能够训练士卒相互之间团结协作,你觉得如何~?”

    李二边走便问道。

    李泽轩小小地惊讶了下,想了想,才道:“陛下所说的推行足球,是指今日这种功夫足球吗?”

    “那当然!这样一来,也能磨炼士卒们的武艺嘛!”

    李二轻笑一声,道。

    李泽轩正色道:“陛下,臣先前之所以禁止球员在球场上禁止使用武功,就是担心球员受伤,可如今陛下要推行这种功夫足球,像今日这样的小打小闹倒还好说,若是球员之间素有仇怨,那一场球赛下来很有可能会有死伤,如此一来就违背了臣发明足球的本意,所以如果陛下决定要在军中推行足球,这个问题不得不防,毕竟每名士卒都是我大唐子民啊!”

    足球是一门观赏性很高的运动,但它同时也蕴含着暴力,即便是普通的足球比赛,也会容易出现球员受伤的情况,李泽轩在前世还听说过瑞士乙级联赛中,一名守门员被对方守门员一脚给踢死!

    普通的足球比赛尚且如此,功夫足球比赛若是不做好严格规范的话,那跟生死决斗有什么区别?

    李泽轩当初把足球搞出来主要还是为了在大唐发展足球这项体育运动,而不是让唐人窝里斗、自相残杀,所以他有必要跟李二提前讲清事情的严重性!

    李二眉头一皱,这个时代人口意味着国力,人命可是很珍贵的,好半晌后,李二才开口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朕总觉得功夫足球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不能因噎废食啊!”

    李泽轩笑道:“陛下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其实就算是不用功夫,在足球比赛中也很容易出现受伤的情况。所以臣认为无论是何种足球,都应当为其制定严格的规则,顺者赏,违者罚,只要能保证球场上不出现因为私人仇怨故意伤人的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私下场合别人怎么玩儿足球不用管,总不能因为别人私下里踢足球踢死踢残了也怪到他头上吧?那这么说那些卖刀卖剑的人还活不活了?论危险性,足球总比刀剑要小吧~?

    “嗯!那就依你所言!”

    李二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瞟了李泽轩一眼,又道:“足球是你弄出来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内,将两种足球比赛的规则都给制定好,然后给朕过目!”

    李泽轩小脸一黑,真是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咳咳,不用问,肯定不能讲,他眼珠儿一转,道:“臣遵旨!不过臣觉得规则再好,要想完全执行的话,必须得有一个部门去监督才行,不然那规则也会变成白纸空文啊~!”

    这货屁股一顿,李二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只见老李翻了个白眼儿,背着手没好气道:“你小子有话快说,少跟朕拐弯抹角!”

    李泽轩尴尬一笑,这才道:“咳咳,臣的意思是,陛下若是真想大力推广足球的话,不仅要有配套的足球比赛规则,还得有一个监管足球赛事的部门才行!臣前一阵刚想以炎黄书院的名义,成立一个足球联合会,来管理以后的足球赛事以及球员奖惩!所以,陛下您看...”

    李二淡淡地看了李泽轩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让整个大唐的足球比赛,都归你这个足球联合会管理?”

    李泽轩这时候也顾不上谦让了,他点头道:“正是如此!臣以后打算在整个大唐境内推广足球运动,并且会每年定期举行足球联赛,到时候各个州府,只要是热爱足球运动的团体,都可以报名参赛!至于其他国家的人,如果陛下您允许的话,他们也可以参与进来,毕竟这样也可以顺便交流下两国的感情嘛~!”

    “尾随”在两人身后的李泰,此刻眼中大冒精光,他真的很想吼一句:这个想法太棒了!

    小胖子的内心无疑是激动的,李二听完,心中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波动,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倒是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周全的计划,朕准了!但如今的朝堂六部早已职司分明,朕也不可能为足球再另设一部,所以这足球联合会依旧挂在炎黄书院名下,朕会令人拟一封圣旨,责令这足球联合会,掌管天下足球赛事~!”

    李泽轩心中一喜,虽然老李没有足球联合会正规的编制,但是给了一柄“尚方宝剑”啊!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再说,随着炎黄书院以后的名气越来越大,教出来的牛逼学生越来越多,有炎黄书院这块金字招牌在,还要个毛的编制呀!

    “陛下英明~!臣定全力以赴,将足球联合会打理好!”

    李二甩了甩袖子,淡淡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你小子可别玩物丧志,忘了自己的职责!”

    “不敢不敢!臣恭送陛下!”

    李泽轩心里腹诽老李废话真多,但又忍不住感慨,大唐足联终于成立了!至于为什么是足联而不是足协,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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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那场足球比赛,虽然踢得很热闹,但当时书院还没放假,学生们就算是激动地想跟外人分享,也出不去书院呐!

    可现在正处于放假期间,学生们还不是想出去就出去?

    于是李泽轩发明的足球,以及炎黄书院最近弄得这两场小规模的足球比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被传了出去!

    只不过让李二无奈的是,当魏征得知他竟然跑到炎黄书院和学生踢球的消息后,特地跑到皇宫把他给喷了一顿,据说魏征喷完离开后,甘露殿的杯子、花瓶都被摔坏了好几个!

    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足球这项新生运动,李泽轩先是在《大唐日报》上的头条位置写了一篇文章专门介绍足球规则,为了方便理解,还配上了简单的示意图。然后他又趁着学生放假,特意开放了一天的书院,允许外面的人进来现场观看球赛,至于场上比赛的人,挑选的全是球技不错的学生。

    “嚯~!这炎黄书院可真够气派~!”

    “那可不?据说永安侯为了这书院都花了几十万贯呢~!”

    “咝~!这么多钱?”

    “嘿!少大惊小怪的了!咱们今儿是来看足球比赛的,看完球赛再看书院也不迟!”

    这日正午,从报纸上看到消息的人纷纷慕名而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总共来了上千人,并且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赶过来看热闹,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毫不例外,基本上来到炎黄书院的,首先都被书院的宏伟建筑给震撼到了,然后他们在书院护卫的引导下,来到了书院的操场上,那里,书院门正在做热身运动。

    “这就是足球?看起来跟咱们以前踢的球也差不多嘛?”

    “你懂个啥?你仔细看,就能发现这足球弹性更好了!没见那孩子轻轻一踢,就飞得老高吗?”

    “哟~!守业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哎~!这足球好玩!嘿,一会儿本公子让下人也买一个去?”

    “买~?你想上哪儿买?”

    “当然是奇趣阁啊?这足球既是永安侯弄出来的,肯定得在奇趣阁买啊!”

    “切!你小子是多久没出门了?谁跟你说奇趣阁有足球卖了?”

    今日炎黄书院书院是第一次正式对外开放,来到这里的,不乏一些王公贵族,当朝宰相萧瑀的嫡长孙——萧守业也来了!

    这家伙新婚不久,最近正闲的蛋疼,听说炎黄书院这边有热闹看,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额,小弟最近没怎么关注这些,怎么?守业你的意思是说奇趣阁没有这玩意儿卖的?那怎么可能?”

    另外一个男子不可思议道。

    萧守业撇了撇嘴,道:“怎么不可能?这足球可稀罕着呢!目前也就只有书院这边有,据说昨日陛下亲自找李泽轩,才给军队那边讨要了五十个足球,说是以后军中也要推行这玩意儿!”

    “军中也要有足球了?嘿,那敢情好,回头我让我爹帮我弄一个回来!”

    “令武,你小子还是少打这方面的心思,一共才五十个足球,却要分给十六卫几十万将士,本来就不够分,你要是再动歪脑筋,肯定会给你爹惹麻烦!”

    萧守业闻言,脸色一正,出声警告道。

    原来旁边的这少年就是柴令武,他爹乃是右卫大将军柴绍,他娘乃是平阳公主,皇亲国戚,家世显赫!

    不过这小子显然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要不然也不会在永徽四年与高阳公主及房遗爱等人谋反,最终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些从他刚刚的话语中也能听得出来。

    “嘿嘿,守业你也太胆小了吧?大不了我到时候玩儿完了再还回去不就是了吗?陛下难道还能因为一个足球把我爹怎么了吗?”

    柴令武不屑一笑,道。

    萧守业摇了摇头,没有再劝。

    正巧这个时候,球赛也开始了。虽然今日前来看热闹的众人在报纸上都看过足球比赛规则的介绍,可是真正的足球比赛,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啊!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哔~!”

    李泽轩身为炎黄书院的山长,自然不可能次次充当裁判员,今天的裁判是虬髯客,身为炎黄书院唯一的武学教习(体育老师),这种事情当然要由他上场了!虬髯客一声竹哨,球赛正式开始!

    “嘭!”

    铁蛋开球,王猛带球深入,对方的球员立刻上来抢球,一场激烈的角逐,正式拉开帷幕!

    今天的场上球员没有李泰、李承乾、李恪这些身份显赫的学生,基本上全都是普通学生,毕竟今天这么多外人在场,李承乾他们亲自去踢球会有失身份!

    前来围观的人今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踢球方式,刚开始还觉得不怎么适应,可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忍不住大声喝彩了起来。

    “好~!这个传球太特娘的漂亮了!”

    “哇!这个过人,太牛了!这个学生是谁啊?”

    “球进了~!牛逼!那个小子太厉害了,隔那么远都能踢进去!”

    “神了!这个传球也太准了吧?传了半个球场了,还能送到队友脚下!炎黄书院的学生踢球都这么厉害吗?”

    “球又进了!什么?居然被那个守门的拦住了?靠!我还以为进了呢!”

    “哈哈!话说这种踢法比咱们以前那种更有意思啊!”

    “那当然!我靠,我也想上去踢一场啊!”

    “唉!早知道当初也考到炎黄书院来了!”

    “去!瞧你说的,你就是考了,但是能考上吗?”

    欢呼声,大吼大叫声,充斥在球场,本来还算比较安静的云山,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眼看到了中午饭点,也没人愿意离开吃饭,仿佛都忘记了这回事儿一般,直到午时四刻,球赛正式结束,围观众人这才感觉到饥饿,纷纷依依不舍、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下山吃饭!

    一路上,自然不可避免地又淘气了刚刚的球赛,言语间,个个儿眉飞色舞,好不兴奋!

    这还不算完,一场公开球赛,即将在长安民众见掀起了一阵足球狂热潮流!

    …………………………

    (本章完)



    “嘿!听说了没?炎黄书院昨日举办了一场足球赛,可热闹了!”

    “足球赛?什么是足球?”

    “诶!我说老王,昨天的《大唐日报》你没看吗?”

    “额,昨日太忙,忘记了!老赵,你快给俺讲讲呗?”

    “嘿!这讲起来可就太长了,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第二天的时候,炎黄书院足球比赛的消息,毫不意外地在长安城内传开了,听到周围同伴绘声绘色地讲罢昨日球赛的精彩盛况,很多人眼睛都直了,暗恨昨天咋就没亲自去现场看呢?

    不同于现代有电脑、手机、电视、游戏机,这个时代的娱乐手段是相当缺乏的,除了看戏、喝茶。遛狗、斗鸡之外,也就剩下逛青楼了。足球这种对抗性和竞技性非常强的运动一出现,没要多久就引得万民追逐!

    只是众人冷静下来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足球呢?该上哪儿买足球呢?很多人昨日从炎黄书院回来后都去奇趣阁问过,那边并没有足球卖的。可这玩意儿连奇趣阁都没得卖,还能上哪儿去买呢?

    所幸李泽轩没让大家等很久!

    “快看!今日的《大唐日报》上说,三日后奇趣阁将开始售卖足球,每周限售一百个~!”

    “什么?奇趣阁终于开始卖足球了?多少钱一个?”

    “呃....一个一百贯!而且足球暂时不参加会员卡打折优惠!!”

    “啊~?一个足球一百贯~?”

    许多人听到这荒诞的价格,均是瞪大了眼睛,他们很想说一句“打扰了”!

    “嘿!一百贯?这价格定得好啊!如此一来,跟本公子抢足球的人就少了!”

    当然,也不乏一些家境优渥的年轻公子哥儿,丝毫不在意这一百贯的天价,反而暗自欣喜!毕竟这玩意儿一周才只有一百个啊!

    (咳咳,在炎黄书院的影响下,长安城的人已经渐渐接受了每七天为一周的概念)

    “咳咳!这报纸上还说了,陛下准许炎黄书院成立大唐足球联合会(简称大唐足联),总管大唐足球的一切事宜,由永安侯任大唐足联第一任主席,大唐足联鼓励民间足球爱好者,成立足球俱乐部,即足球社,鼓励商人出钱资助足球社。

    明年三月,各州府选出实力最强的三支球队,来长安参加定级大赛,前二十名的球队会被定级为甲级球队,以后可以参加足联举办的甲级联赛;二十名至五十名的球队,被定级为乙级球队,以后只能参加乙级联赛。以后每年八月底至次年五月,各球队根据自己球队的等级参加对应的联赛。

    甲级联赛的第一名即冠军,由大唐足联颁发奖杯以及五千贯的奖金,第二名即亚军,奖励三千贯,第三名即季军,奖励一千贯,届时,前三名的球队球员,可以享受乘坐特制马车环游长安城的殊荣!

    每个赛季联赛结束排名最后的三名自动降入次年的乙级联赛,而当年乙级联赛的前三名则升入次年的甲级联赛!永安侯计划在明年七月底,举办一场冠军联赛,甲级球队的前十名方可参加,冠军奖励一万贯,亚军五千贯,季军三千贯,同样可以享受游街殊荣!以后每四年,都会举办一次冠军联赛,奖金数额还会逐年递增!”

    此则消息一出,无异于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给炸蒙了!

    “咝~!一万贯的奖金?我刚刚没听错把?”

    “疯了,踢足球也能赚钱的吗?”(这不是废话吗?踢足球若是不挣钱,现代的那些球员天价转会费是怎么来的)

    不少商人看到这则消息后,都是动起了心思,他们这才意识到足球之中竟然蕴含了这么大的商机啊!要不要组个球队碰碰运气?

    那些富家公子哥儿听到这里却是脸都黑了,这么一搞的话,会吸引更多人去奇趣阁疯抢足球啊!那他们抢到的几率就更加小了!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照报纸上说的那样的话,以后岂不是有很多球赛看了?妙啊!简直是妙极了!

    “哎哎哎,别急,还没完呢!这报纸上还说了,以后大唐境内所有的足球队,都必须去足联报备并记录在案,经过登记的球队,可以以五十贯的优惠价格,直接在足联领取一个足球,无须抢购!

    此外,各地的奇趣阁还会提供一批足球专门用于租赁,租金每天大概是一百文左右,必须得按时归还,如有丢失,原价赔偿!两日后足联会公布详细的足球规则、管理制度以及联赛制度,有需要的可以去奇趣文化购买!”

    推出这两条制度,主要是李泽轩想尽快把足球运动推广至大唐每一个地方,足球的原料虽然不易获取,但他也要让大多数人都能踢得起足球,再说现在有真腊国、骠国的橡胶货源支撑,他也有底气去大量造一批足球了!到时候就能看球赛了!

    而且足球也可以拉动地方经济,这是惠及千万百姓的大好事儿啊!

    果然,听到这条消息后,不少民众都发出了欢呼声,而那些富家子弟听说组建球队后,可以直接去足联领足球,他们顿时就心动了,在他们看来,养一个球队能花几个钱?可以直接领一个足球不说,平常球队还能给自己带来一点乐子,万一要是走了狗屎运成为甲级球队,那自己脸上也是倍儿有面子啊!出去也能跟朋友吹牛逼了不是?

    “哎哎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家公子欲组建足球队,参加明年三月的定级大赛,年龄三十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会踢球的,都快来报名啊!只要被我家公子选中的,月例最少五百文,快来报名啊!”

    这不,有些反应快的人,已经指使了自家仆人,当街开始招人了!先下手为强啊!

    “哟,这不是陈相公家的仆人吗?”

    “他家的公子竟然要组建足球队?”

    “嘿!那还真是个好去处啊!可惜俺不会踢球啊!”

    “啧啧,一个月五百文,天天啥事儿也不干,只需要踢球,这差事真是太好了!”

    “我...我要报名!”

    一时之间,长安城内掀起了组建足球队的热潮,并且随着消息的传出,这份浪潮也即将席卷整个大唐!

    ...............................

    (本章完)



    在长安民众热热闹闹谈论足球的时候,长安城外,云山上炎黄书院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他们来到书院后的第一堂课!之前的三天半假期已经结束了!

    这也是工学被带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堂课,意义不可谓不重大,所以这堂课李泽轩选择了亲自去讲,授课地点选择了在书院前不久刚刚建成的礼堂,这礼堂的建筑风格是李泽轩模仿的前世北大贝公楼所设计的,这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宫殿式建筑,二楼可同时容纳六百多人,这也是李泽轩将授课地点选择在这里的原因之所在,他这节课是讲给所有学生听的。

    六百多学生外加七十多老师齐聚一堂,让这个刚刚建成的礼堂顿时热闹了起来,李泽轩见墨钟把“工具”都拿过来后,轻咳一声,道:“好了,都安静!开始上课了!”

    哄闹的课堂瞬间鸦雀无声,目前在书院里,还是没有人敢挑战李泽轩的威严的。

    李泽轩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六百多学生,沉默片刻,说道:

    “从你们决定进入炎黄书院的那天起,我相信你们对于工学就已经有所了解!但那不过是我在《大唐日报》上作的一番简单介绍而已,你们了解到的只是字面上的东西,今天,我就带你们亲眼看看真正的工学是什么样的!全部都打起精神,睁大眼睛,你们即将要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见李泽轩如此地郑重其事,学生们纷纷提起十二分精神,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讲台,生怕一会儿会错过什么神奇现象。书院的先生们也好奇地看向李泽轩,今天他们过来“听讲”,主要是想学学李泽轩的讲课方式,按照规定,书院年底要搞职称评定的,有谁不想赶快提高自己的职称呢?

    就见讲台上的李泽轩不急不缓地笑了笑,先是问道:“在座的都学过算学,那你们可知祖率是多少?知道的举手回答!”

    (祖冲之是在世界数学史上第一次将圆周率(π)值计算到小数点后七位的,这项成果领先世界近一千年,后人主张将圆周长与直径的比值称之为“祖率”,即圆周率的前身)

    话音一落,场下瞬间就有四五十个学生举手了。

    李泽轩随意指了一个体格偏瘦的学生,道:“这位学生,你来说说吧!顺便介绍下你叫什么名字!”

    他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他之前又没给除却一班的学生们上过课,怎么可能知道所有学生的名字呢?

    那学生被李泽轩点中,倒是没有怯场,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他站起身冲李泽轩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学生孙仲志,回先生的话,在《缀术》已有记载,祖率大概在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到三点一四一五九二七之间!”

    李泽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错,那你可知这个结果是如何得出来的?”

    那学生顿时面现尴尬之色,他想了片刻,摇头道:“呃,先生,这个我忘了....”

    “呵呵,没事,已经很不错了,你先坐下吧!”

    李泽轩笑着安抚一句,然后看向其他人问道:“有人知道祖率是怎么算出来的吗~?”

    安静了片刻后,有十来个学生举起了手,李泽轩指了指先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贾嘉隐,也是炎黄书院开学考试的第四名,说道:“贾嘉隐,你来说说!”

    贾嘉隐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说道:“回先生,魏晋时期的算学大师刘徽用“割圆术”计算过祖率,他先从圆内接正六边形,逐次分割一直算到圆内接正一百九十二边形。他说过,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矣。基于他的这种方法,祖师祖冲之又更进一步,得出了圆周率更为准确的结果!”

    (祖冲之曾写过一本数学著作《缀术》,记录了他对圆周率的研究和成果。但当时“学官莫能究其深奥,是故废而不理”,以致后来失传。因为《缀术》失传了,祖冲之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π算到小数点后第七位,又是怎样找到既精确又方便的密率的,直到二十一世纪仍然是一个谜。但许多数学家都推测,祖冲之很有可能是在割圆术的基础上,采用12次割圆,利用内接圆和外切圆双向逼近圆的周长。总共需要做14次开平方,开方精度最少要到小数点后14位,才将圆周率确定在3.1415926 ~ 3.1415927之间的)

    李泽轩神色莫名地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你可还有其他方法来求取祖率?”

    瞬间,有着神童之称的贾嘉隐也被难住了。

    “学生不知,还望先生赐教!”

    李泽轩道:“你先坐下,咱们先将此事放在一边,接下来我们一起做个小游戏!”

    说罢,李泽轩从讲台上拿起一张纸,纸上面画着一条条黑线(全是平行线,且相邻两条平行线等距),然后又拿出了一盒细针(细针的长度等于平行线距离的一半),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说道:

    “接下来每位学生以及先生,按座位顺序上来将这些细针往这张纸上扔,每人扔一次,快点上来吧!王猛,从你这边开始!”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清楚李泽轩要玩什么把戏,王猛也是如此,只不过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的他,既然被点名了,当然得老老实实地上来了。

    来到讲台,他从针盒中抽出一根细针,犹豫道:“山长,是随便扔吗?”

    “嗯,就是随便扔,闭着眼睛扔都行,只要你小子能扔到纸上!”

    李泽轩笑眯眯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一个涉及概率学的实验,如果所有人都刻意去扔的话,反而会影响结果。

    王猛这货也是个逗比,听李泽轩这么说,他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咻”的一下,细针就落到了纸上,然后便拍了拍屁股回座位了。

    场下学生顿时传来一阵哄笑。

    李泽轩摇了摇头,说道:“下一个,继续!”

    如此这般,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所有人才依次上去扔了一遍细针。

    回到座位上的学生以及老师们,这时都将目光投向了讲台,就见李泽轩低着头好像在数着什么,他们心中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出声打扰,整个教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没要多久,李泽轩就抬起了头,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边写边说道:“我刚刚统计了你们的投针结果,投针总数七百一十三次,其中与黑线相交的次数一共二百二十七次!总数与相交次数的比值为三点一四零九六!”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片刻后,才酷酷地说道道:“这就是祖率的近似值!”

    ……………………

    (本章完)



    “轰~!”

    李泽轩举着双手,作出“拥抱世界”状,姿态潇洒至极,可是他刚刚说的这些话,不啻于丢下了一枚深水炸弹,让整个礼堂的人全部都不淡定了!

    祖率啊!这可是困扰了先人不知道多少年的祖率啊!即便是现在,能精确算出祖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是李泽轩仅仅是跟大家做了一个小游戏,就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祖率的近似值,这简直堪称神迹啊!

    “这...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巧合吧?”

    “可山长刚刚是先跟我们提起祖率的,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话,那山长之前讲的那些岂不是全都白讲了?”

    “绝对不是巧合,山长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十拿九稳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巧合?”

    学生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均是感觉不可思议,其实不光是他们,在座的书院老师们,也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算学界的一大难题——祖率,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被算出来?

    李泽轩心中暗道,没有一个人猜对啊!因为最终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既是巧合,其实也不是巧合。这个实验就是前世鼎鼎大名的布丰投针实验:

    公元1777年的一天,法国科学家D•布丰广邀宾客,在家里做了先前李泽轩做的那么一个实验,最终宾客们共投针2212次,其中与平行线相交的704次。总数2212与相交数704的比值为3.142。他高声对宾客们说道:“先生们,这就是圆周率π的近似值!”

    众客哗然,一时疑议纷纷,大家全部感到莫名期妙:“圆周率π?这游戏可是与圆半点也不沾边的呀!”

    π在这种纷纭杂乱的场合出现,实在是出乎人们的意料,然而它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由于投针试验的问题,是布丰先生最先提出的,所以数学史上就称它为布丰问题,布丰得出的一般结果是:如果纸上两平行线间相距为d,小针长为l,投针的次数为n,所以投的针当中与平行线相交的次数的m,那么当n相当大时,有:π≈(2ln)/(dm)。而这里用到的针长l恰等于平行线间距离d的一半,所以代入上面公式简化得:π≈n/m。

    (这个公式运用概率学以及几何学的知识,完全能够证明,此处暂且不多做赘述)

    值得一提的是,后来有不少人步布丰先生的后尘,用同样的方法来计算π值。

    其中最为神奇的要算意大利数学家拉兹瑞尼。他在1901年宣称进行了多次的投针试验,每次投针数为3408次,平均相交数为1808次,代入布丰公式求得π≈3.1415929(他所用到的针长l不等于平行线间距离d的一半)。这与π的精确值相比,一直到小数点后第七位才出现不同!用如此轻巧的办法,求得如此高精度的π值,这真是天工造物、造化钟神秀、太秀了!倘若祖冲之再世,也会为之惊讶得瞠目结舌!

    不过,对于拉兹瑞尼的结果,人们一向非议甚多,但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说都没有道理,因为在数学中可以证明,最接近π真值的,分母较小的几个分数是:

    (22)/7≈3.14(疏率)

    (333)/(106)≈3.1415

    (355)/(113)≈3.1415929(密率)

    (103993)/(33102)≈3.141592653

    而拉兹瑞尼居然投出了密率,对于万次之内的投掷,不可能有更好的结果了。难怪有不少人提出怀疑:“有这么巧吗?”但多数人鉴于拉兹瑞尼一生勤勉谨慎,认为他确实是“碰上了好运气”。事实究竟如何,现在也无从考查了!

    所以说李泽轩刚刚得到的那个结果既是巧合又不是巧合,如果运气差点的话,得到的结果误差就会稍微大些,但也大不到哪儿去!这是一个概率学问题!

    礼堂内,徐宏志搞了大半辈子算学,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他了,此刻,他也顾不上谦恭礼让了,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就直接朝讲台那边快步走去!

    走到一半,他才意识到失礼,连忙朝李泽轩拱手道:“山长,可否容老夫上去一观?这个…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上去亲眼看看!”

    后半句,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说到底此等神迹他要不亲眼见到,那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李泽轩心中一乐,暗道这老头儿还在怀疑他作弊不成?于是他好笑道:“徐先生想看尽管上来察看,不仅如此,其他有疑问的先生或者学生,都可以上来察看!注意别碰到讲台,打乱了细针的位置!”

    “多谢山长!”

    他话音一落,下面立刻又冒出来几个人,有学生,也有书院的先生,李泰也在此列!

    数位“质疑者”快速来到讲台边,并开始数那张纸上落在平行线上的细针。

    “一、二、三………二百二十五、二百二十六、二百二十七!竟然真的刚好有二百二十七根细针落在黑线上!”

    半刻钟后,有四五个走上讲台的“质疑者”已经统计出了结果,顿时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

    徐宏志此刻算是彻底服气了,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游戏,怎么会跟祖率联系起来呢?于是他看向旁边的李泽轩,激动地说道:

    “恩师早些年也用割圆术推演过祖率,但算了三天,只有小数点后的前四位才跟祖师算得结果完全一致,很多时候有一步不小心算错了,都会导致满盘皆错!今日山长随意游戏之举,便能准确地算到小数点后前三位,老夫深感佩服!不知山长可否为我等阐明其中原理?”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李泽轩身上,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不过,只见李泽轩有些贱贱地笑了笑,然后道:“诸位还是先回到座位上吧!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到一边,我再带你们玩个小游戏!”

    玩你妹的游戏!我们要听真理啊!!!

    众人一听,险些吐血,均是在心里抓狂道。

    但是嘴长在李泽轩的身上,他不愿意说,总不能找人把他给打一顿逼他说吧?礼堂内谁有那个胆儿?再说谁能打得过啊?

    于是,他们只能乖(郁)乖(闷)地坐到座位上,看李泽轩接下来会整什么花样!

    .....................

    (本章完)



    “墨钟,过来!”

    要玩儿新游戏的李泽轩,没有立即动作,反而使唤起旁边目瞪口呆的墨钟来了。

    “在!”

    墨钟连忙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跑到李泽轩的身边,弓着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就见李泽轩凑到墨钟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

    “啊?山长!这…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墨钟瞪着眼睛,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谁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还不快去!”

    李泽轩没好气道。

    场下众人见状都是有些发懵,不知道李泽轩吩咐的是什么事,居然会让墨钟出现这种表情。

    不过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墨钟跑出去后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众人发现了异动,顿时惊呼声四起!

    因为墨钟居然跑到房顶上揭瓦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场下的一众师生忍不住在心里纳罕道:墨钟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胆敢跑到房顶上揭瓦片了?

    “山长,您看揭掉这片可以吗?”

    房顶上的墨钟,趴着身子冲下方喊道。

    “嗡~!”

    礼堂内的学生以及老师们这才明白原来李泽轩刚刚吩咐墨钟就是为了上房揭瓦啊!他们想不明白李泽轩此举何意,忍不住在底下议论纷纷。

    “不行!再往后边一点!”

    就见李泽轩侧身看了一眼,随后回道。

    房顶上的墨钟只好将揭开的瓦片给盖上,往后又掀开了一片,问道:“山长,这下可以了吗?”

    “可以了!”

    “那...那我下去了!”

    “先在上面呆着,一会儿还需要你!”

    这俩人奇葩的对话,算是惊掉了众人一地的眼球,好在说完这句话后,李泽轩终于变得“正常”了,他从讲桌上的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块儿明亮的三角形琉璃,然后对场下诸人说道:

    “有没有人知道太阳光是什么颜色的?”

    (关于光学,书院的第一册《物理》教材并没有讲到)

    “这还用问吗?太阳光肯定是白色的啊!”

    话音一落,程处默就忍不住笑道。

    “明明是红色的!早上的太阳那么红,怎么可能是白色?”

    另外一个学生立马反驳道。

    “什么红色?明明是黄色的,你连红跟黄都分不清吗?”

    没过一会儿,场下就闹成了一团,李泽轩轻咳两声,说道:“好了,都安静!不用争了,接下来我就让你们看看太阳光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学生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向讲台那边看去!

    李泽轩先是在讲台上立起一个支架,支架间糊着白纸(当做白屏),然后他用三角形琉璃的一面去对着太阳光(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墨钟跑到房顶上揭瓦是为了什么了,原来是为了引阳光进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好了,你们看到了吗什么?”

    李泽轩指着讲台上的白屏,笑道。

    “哗~!”

    众师生一片哗然,他们竟然看到白纸上出现了一个七彩的光斑,这不就是彩虹吗?

    “彩虹?这没下雨,哪儿来的彩虹?”

    “是啊!这天还晴的好好地呢?”

    “神迹啊!山长居然可以创造彩虹?”

    “不对!山长应该是想告诉我们太阳光是七色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看到的太阳光是白色的?”

    “什么白色的?明明是黄色的!”

    “红色的!”

    学生们惊叹了没一会儿,有几个又开始争论了起来,李泽轩开口道:“都安静!我通过这个小游戏,就是想告诉你们,很多时候你们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比如阳光,你们有人觉得它是白的、红的、黄的,或者是透明的,但实际上呢?他是由七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组成的!

    再比如,你们有没有想过,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的物质呢?它是如同声音一样虚无缥缈,还是跟我们吃的大米、面粉一样,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物质?”

    众人一听,纷纷陷入了深思。

    半晌后,一个比较瘦弱,看上去也很青涩的学生,站起身拱手问道:“学生李谚,请教山长,光到底是何物?”

    李谚,这就是李淳风的儿子啊!

    李泽轩心中一动,当初他在入学考试的成绩单上看到过李谚,也知道这小子是李淳风的儿子,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李谚。

    只不过.....

    “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们先将这个问题放置一边,接下来我再带你们玩一个小游戏!”

    却是李泽轩又出现了一丝迷之微笑,然后“贱贱”地说道。

    李谚:“ ̄へ ̄......”

    即便是身为道家之人,长年修身养性、清静无为的李谚,此刻也有些忍不住要跳脚了,他张了张嘴,想...想爆几句粗口,但想想还是坐了回去。

    连他尚且如此,其余学生就更不必说了!

    “山长,您就先跟我们说清楚啊!”

    “对啊!说清楚了再做游戏啊!”

    “曹,又这样!就知道做游戏!做你妹的游戏!”(这是妹王李泰在私底下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呢)

    李泽轩脸色一板,向下压了压手,说道:“都安静!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都急什么?都给我认真看,认真学!”

    见李泽轩有要发飙的趋势,学生们十分明智地闭上了嘴。

    “墨云,将这东西拿给墨钟!”

    李泽轩这时取出了一个木板(木板上有一个小孔),并将木板递给了墨云,吩咐道。

    随后,他吩咐学生,将窗帘全部拉上(这座礼堂是有玻璃窗户的),这个时候墨云已经将木板拿到房顶交给墨钟了。

    “墨钟,用木板盖上房顶上的洞!”

    李泽轩又吩咐道。

    墨钟依言照做,顿时,整个礼堂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李泽轩这边有一束极细的光,看上去分外显眼。

    紧接着,众人听见李泽轩说道:“我现在手上拿了一张纸,纸上面有两条隔得很近的狭缝,一会儿我将这狭缝放在光束下,你们看看会生出什么现象!”

    学生和老师们无不心中纳闷:能有什么现象?不就是一束光变成两束光了吗?

    可是,现实在一次地打了所有人的脸,只见黑暗中那个白屏上出现了一段明暗相间的条纹,亮条纹不止两个!可是众人分明看见李泽轩举在上面的纸,只分下来了两束光啊!下面怎么出现这么多的条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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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学发展的早期,对颜色的解释显得特别困难。牛顿以前,欧洲人对颜色的认识流行着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亚里士多德认为,颜色不是物体客观的性质,而是人们主观的感觉,一切颜色的形成都是光明与黑暗、白与黑按比例混合的结果。

    1666年初,牛顿做了一个三角形的玻璃棱柱镜,利用它来研究光的颜色。为此,他把房间里弄成漆墨的,在窗户上做一个小孔,让适量的日光射进来。又把棱镜放在光的入口处,使折射的光能够射到对面的墙上去,通过这个实验,他在墙上得到了一个彩色光斑,颜色的排列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牛顿把这个颜色光斑叫做光谱。

    后人将这个实验称之为光的色散实验!

    1830年,英国医生、物理学家托马斯·杨,在百叶窗上开了一个小洞,让光线通过,并用一面镜子反射透过的光线。然后他用一个厚约1/30英寸的纸片把这束光从中间分成两束。结果看到了相交的光线和阴影。

    这就是著名的杨氏双缝干涉实验,它说明两束光线可以像波一样相互干涉。这个实验也为一个世纪后量子学的创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泽轩将这两个实验搬到唐朝来,是想让书院的学生们明白,他们每天都能见到的太阳光,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光是一种很奇妙的物质,弄懂它的内在,将会衍生出很多了不得的东西!

    此刻,礼堂内的窗帘已经拉开,可大多数人仍然还没回过神来,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有两束光,照在纸上却好像变成了许多束,李泽轩是怎么做到的?

    “山长,刚刚那是怎.......”

    一个学生忍不住站起来想要寻求真理,可是问到一半,他便问不下去了,因为他觉得李泽轩肯定会跟先前一样搪塞的。

    果然,就见李泽轩摆了摆手,道:“这个咱们先放至一边,我再带你们.....”

    “做个小游戏!”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场下一众师生就齐声帮李泽轩说了出来,而且声音还辣么大,辣么气愤,讲台上的李泽轩直感觉一股浓浓的怨念扑面而来啊!

    “咳咳!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

    李泽轩额头冒汗,尴尬地说了一句,然后他拿出了两个铁盒子,顺便朝旁边喊道:“墨钟、墨云,你俩过来!”

    这俩兄弟已经从房顶上下来了,听到李泽轩又有事情,只好再一次跑了过来。

    “你俩一人抱一个盒子,注意中间连的线,互相之间千万别离得太远了,不然把线给扯断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山长!”

    两兄弟连忙答应,并一人接过一个盒子。

    “现在你俩去那边站着!”

    李泽轩指了指礼堂最后面的墙角,说道。

    俩兄弟依言而去。

    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但有两个人是例外,那就是李泰和程处默,因为这玩意儿他俩之前不仅见过,而且还玩儿过。

    李泽轩又拿出了两个铁盒子(一个里面是伏打电池,另一个里面则是电报机),电线连接好后,他抬起头说道:“接下来的这个小游戏可就更有意思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相隔千里的两人能够互相传送信息?”

    孙子凡:“送信啊!”

    王猛:“也可以飞鸽传书嘛!”

    李泽轩摇头道:“千里的距离,送信和飞鸽传书那得多久?今日你们看到的这两个东西,日后就可以实现相隔千里的瞬间传信!”

    “哗~!”

    “这....这怎么可能?”

    “相隔千里,瞬间传信,这不是神仙手段吗?”

    场下众人再次一片哗然,话说他们今日震惊的次数,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李泽轩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由于场地有限,我们先来做一个十丈间隔的传信实验!接下来我这边的盒子发出什么样的响声,墨钟手上的也会跟着发出什么样的的响声!”

    李泽轩打开铁盒,开始发送“电报”。

    “滴滴!滴~!滴~!滴~!”

    两短三长!

    几乎同时,墨钟手上的铁盒也响起了“滴滴!滴~!滴~!滴~”两短三长的声音。

    学生们以及老师们虽然感觉很是神奇,但大多数人都还不是很理解。

    “山长,就这滴滴滴地响,怎么传送消息啊?”

    一个学生站起来问道。

    “呵呵,问得好!这位同学你仔细回想一下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不是有长也有短?”

    那学生凝眉想了想,回道:“是的,山长!”

    “那你再想想,我若是将这些长短音互相组合,不同的组合分别对应着一个字,比如说刚刚的两短三长我对应一个“李”字,那我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传信了呢?”

    话音一落,惊呼声四起!

    “哇,我怎么没想到呢?山长这个办法真是绝了!”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传多远啊!”

    李泽轩这时候又道:“目前据我的初步测试,凭借这个东西可以实现三十里之内的互传消息!日后若是稍加改进,相隔千里互传音讯也不是梦想!”

    “哇,三十多里?太厉害了!”

    “神奇啊!太神奇了!一个铁盒子竟然能千里传信!”

    礼堂内再一次沸腾了!

    老一辈的书院先生均是被震惊的面面相觑,此刻他们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啊!

    “好了,这个暂且揭过,后面还有好戏!墨钟、墨云,麻烦你俩将这些东西收拾好!”

    李泽轩再一次地露出了迷之微笑,并吩咐道。

    他是不可能现在就把电报机的原理详细讲出来的!

    学生们纷纷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但现在他们已经懒得吐槽了,也就默不作声,静看李泽轩表演。

    就见李泽轩从讲桌下面端上来一盆水,然后又拿出了一个盒子以及两根管状的琉璃,然后他看向众人,笑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你们会见识到真正的无中生有~!”

    ………………………

    还之前的债,争取这个月还完吧!

    另外说一下打赏加更的事情,这个侠客以前从未正式说过,今天特地说下,一次性打赏盟主的话只加五更了,不是因为侠客耍大牌,侠客还真没什么牌好耍的,主要是因为侠客现在上班了,空闲时间少了,你就是让我加二十更我也加不过来,实在是每天下班后太累了,保持一天两更已经很不容易了,主要还是希望大家留着书币订阅,有订阅侠客已经很开心了,不求打赏!

    感谢各位书友的一路陪伴,也感激你们的订阅,祝你们天天开心!

    (本章完)



    无中生有?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在变戏法的呢?

    话说回来,李泽轩今天课上所讲的一切,都让学生们觉得是在变戏法!

    投针算祖率、琉璃分阳光、双缝变条纹,还有刚刚那个铁盒传信,让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样,非常不真实。

    此刻,李泽轩将铁盒中连出来的线伸进了水盆中(这水盆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用琉璃做的),然后将两个琉璃细管在盆中灌满水,按住管口,倒立放入水盆中。

    接着,李泽轩将两根漆包线分别插进两根琉璃管。

    “诸位都看仔细了,一会儿发生一些有趣的现象!”

    李泽轩抬起头笑道,然后他叫过墨钟,低声耳语了几句,墨钟领命出门,李泽轩则是按下了旁边铁盒上的一个按钮,顿时,礼堂内的学生们就发现琉璃管内的漆包线竟然开始冒起了气泡。

    “嘿?山长这是在给我们表演吹泡泡吗?”

    程处默见状一乐,在底下小声道。

    古人也会吹泡泡,皂角泡水,再砍一截西竹,就能玩儿吹泡泡了,不过皂角太贵,没几个家长会放任自家熊孩子如此暴殄天物,不过嘛,程处默小时候倒是玩儿过不少。

    大概过了十几息的时间,水盆内已经有一个琉璃管内的水都被全部排空了(这个管里面的是氢气),可是另一个琉璃管里面却还有一半的水,李泽轩不管不顾,放任那个琉璃管内的气体溢出,等到另一个琉璃管内的水也全部排空时,李泽轩又按了一下铁盒子上的按钮,水盆里面的漆包线便不再冒泡了。

    “山长,这是电解水~?”

    场下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问道。

    正是王绩,书院第一册的《化学》教材里面有电解水这个实验,但他只是在书上看过文字描述,并没有看过真人演示更加没有亲自做过,因为他不知道上哪去搞电啊!所以直到这时候,他才觉得有些眼熟。

    “王先生好眼力!这就是电解水实验!”

    李泽轩赞了一句,然后对学生们说道:“现在我手上的这两根琉璃管,里面所装的气体就是刚刚我用水变得,这可跟你们天天呼吸的空气不一样!”

    “切,能有啥不一样的?”

    学生们纷纷摇头不信,在他们看来,李泽轩手上拿的那两根琉璃管,里面没有一点颜色,可不就是装了两管子空气吗?能有啥稀奇的?

    李泽轩也没有多做辩解,正巧这个时候墨钟短了一个火盆进来了,所过之处,学生们无不避让,因为热呀!

    李泽轩倒是没有嫌热,他上前用湿布包住手,从火盆中抽出了一根通红的细铁丝,然后另一只手伸进水盆,大拇指扣住了后装满气体的琉璃管,并将其取出,说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学生们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

    只见李泽轩右手松开堵住琉璃管口的大拇指,左手迅速地将烧红的铁丝伸了进去。

    “呲呲~!”

    通红的铁丝顿时在琉璃管中烧了起来,并发出了明亮的火光!

    “我靠,铁也能烧着?我没看错吧?”

    程处默大呼小叫道。

    其余学生也皆是大惊,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待火光熄灭后,李泽轩有些恶作剧般地笑了笑,然后又去将另一只琉璃管取出,左手则是接过墨钟递来的燃烧着的小木棒,学生们不明所以,但书院化学部的老师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埋起头,并捂住了耳朵。

    “砰~!”

    学生们只见李泽轩将带着火苗的木棒放在了琉璃管的管口,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个不是特别大,但也绝对不小的爆炸声。

    “我靠!”

    除了早有准备的化学部老师们,礼堂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泽轩放下试管,拍了拍手,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这下你们相信我是把水变成了两种不同的气体把~?”

    学生们一脸无语,心道真是信了你的邪,玩儿爆炸之前也不知道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原来教材上记载的电解水实验竟然是真的?老夫这下算是服了,山长真是天纵之资啊!”

    王绩出声感慨道。

    李泽轩笑了笑,道了一声“王先生谬赞”,然后他给墨钟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点头并转身出门,片刻后,墨钟搬进来了一个半人高的东西,上面还盖着红布。墨钟将这个大宝贝搬到了讲桌上,便退了下去。

    李泽轩站在讲台上,朝下面说道:“好了,今日带你们玩的小游戏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说罢,他掀开了红布,一个蓝色的大球,在支架的支撑下,立在了讲桌上,顿时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啥?比足球还要大上两圈诶?”

    “你小子就知道足球!”

    学生们议论纷纷,地理学部的萧德言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道:“山长,这,这是....”

    李泽轩点头道:“萧先生,没错!这就是地球,应该是模仿地球做的一个模型!我管它叫做地球仪!”

    说罢,他又看向学生们,大声道:“同学们,我们脚下所踩得大地,并不是平的,天圆地方之说,乃是无稽之谈!我们全部都生活在这样一个大球上面,具体的,以后你们的先生会给你们讲!从今以后,这个地球仪我会放在光华楼前面,你们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要好好看看他,看看我们所处的世界,这绝对是一个你们以前从未认知过的新世界!

    还有,我先前跟你们做的那些小游戏,其中都是大有深意,具体原理你们别来问我,我希望等你们从炎黄书院肄业的时候,能够完全将这些问题弄明白,也不枉我与书院诸位先生为你们付出的一片苦心!好了,下课!都去休息吧!今天的课到此结束!”

    “啪啪啪啪~!”

    此刻,全体的师生都忍不住站起身为李泽轩鼓掌,今日的这一堂课注定将载入史册!而且这堂课也实在是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万分的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炎黄书院!要不然如此先进的学问,他们上哪儿去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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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学生们进入炎黄书院后上的第一堂课,也会是他们一生之中印象最深的一堂课!李泽轩从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四门课中各挑选了一些比较经典的实验,为这些长年受儒学熏陶的学生,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将工学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他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式也给了书院所有先生们一个很大的启发,他们发现李泽轩上课的时候,所有学生的注意力都是跟着李泽轩走的,半天的课上下来,连一个中途去方便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有人开小差了!

    是学生们不想去如厕吗?显然不是,因为李泽轩宣布下课后,礼堂这边的茅房,哦不,现在改叫厕所了,礼堂这边的厕所全部人满为患,许多学生不得不急忙跑去教学楼如厕!

    这说明什么?说明学生们舍不得错过一丁点李泽轩讲课的内容!这简直称得上教学史上的奇迹啊!

    书院的先生们以前大多都在地方上的官学或者乡县里的学堂当过先生、教过学生,但他们执教学生们的时候是什么情形?除了极个别真心想要通过读书出人头地的好学生在认真听讲外,其余的学生要么在走神,要么在睡觉,而且都在心里盼望着早点下课或者早点放学!

    他们的教学效果跟李泽轩这场课相比,简直是一个在深渊谷底,一个在云端之上!

    所以李泽轩这边下课后,总管书院教学的颜思鲁连午饭都没吃、在第一时间就将书院的先生们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教学方式改良与学习”会议,要求五大学部所有的代课老师都要对自己的教学手段进行反思,并限期进行改进!

    书院的教导组每星期都会组织教师进行轮流听课,学期末的职称评比中,老师们的教学能力在最终评比结果中,可是占着很大比重的。

    所以没有人会不重视这个事情!

    当然,李泽轩也旁听了这个会议,但从头到尾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于颜思鲁发现问题并迅速做出反应的能力,他是相当赞赏的。说到底炎黄书院光靠他一个人是撑不起来的,需要所有的老师在里面发挥主观能动力才行!

    开完会后,许多下午有课的先生们连午饭都顾不上吃,连忙去准备上课去了!

    不得不说,在炎黄书院教书,竞争压力真的很大,这里有着整个大唐最牛逼的老师——李纲,还有颜思鲁、王绩、萧德言这样名满天下的名士,跟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共事,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懒的。

    李泽轩倒是没有课,实际上这两个学期他没有代任何一门课,因为书院的老师人手完全足够,他这个当“校长”的哪能亲自撸起袖子上阵、跟别人抢饭碗呢?

    等到明年下一批学生入学、老师万一不够用的时候,他要是有时间的话,或许会考虑给学生们代课!

    所以他便直接回别院吃饭了,下午他还得去一趟长安城,先前吏部的人过来传信,让他去领取市舶司的官印,据说这玩意儿不能让人代领,只能自己亲自去。

    ………………

    吃过午饭,李泽轩带着庞非基以及其他两名亲卫,四人四骑,从云山奔下,直接前往长安!

    如今已入深秋,天气不像先前那般酷热,他出门也就不是很喜欢乘坐马车了,虽然“别摸我”坐着挺舒服,但他还是喜欢这种纵马奔驰的畅快.感觉。

    “驾~!让让!前面的人劳烦让让~!”

    四人快马来到长安城下,从东面延兴门入城,在城外李泽轩可以纵马狂奔但一进城他就刻意放慢了马速。四人行走在新昌坊与升道坊的大道上,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车马声,还有一个男子的请道声。

    李泽轩听后面那人的语气还算是客气,便带着庞非基他们将马匹驾驭到路边,然后眯起双眼,打量着滚滚而过的这个庞大车队!

    整个队伍大概有四五十人,身穿黑色衣甲,而且各个人高马大,披头散发,看上去很是凶恶。为首的马车上挂着一面大旗,上面写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冯”字,车队呼啸而过,转眼间便将李泽轩等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冯?咱长安附近,有姓冯的将门吗?”

    李泽轩瞅着车队消失的方向,轻声问道。

    庞非基思忖片刻,答道:“回侯爷,将门之中虽然有姓冯的武将,但属下一般都见过!这些人的服饰打扮看上去绝非来自长安附近,甚至绝非中原人士!”

    李泽轩眉头一挑,不是中原人?那出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索性他去吏部也不是很急,便吩咐道:“非基,你去城门处问问,看看这帮人是何来路!”

    “是~!”

    庞非基拱手领命,便骑着马朝他们刚刚经过的延兴门奔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就折返了回来。

    “侯爷,刚刚属下已经问过城门将官,先前那队人是来自岭南,据说是岭南的耿国公派其次子入朝觐见陛下,那为首的马车中,所坐之人想必应该就是耿国公的次子冯智戴!”

    庞非基抱拳答道。

    “耿国公?耿国公是谁?”

    李泽轩皱着眉头,问道。

    大唐有数的几个国公他都听过,但从来没听说还有一个国公叫做耿国公的。

    庞非基大汗,他四下瞅了瞅,低声跟李泽轩解释道:“侯爷,耿国公就是岭南酋长冯盎啊~!”

    “冯盎,岭南酋长!”

    李泽轩念叨了两句,猛然反应了过来,他脸色微变,轻声问道:“你可知冯盎派他儿子来长安做什么?”

    庞非基现在虽然不在武侯府任职了,但还是经常找以前的同僚吃酒的,消息上还算是比较灵通,他四下瞅了瞅,然后凑到李泽轩身旁,小声道:

    “侯爷,今年四月,岭南诸州此时上奏弹劾高州酋帅冯盎聚兵反叛,如今想必是耿国公送他的儿子入朝向陛下表忠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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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元年初,冯盎与谈殿等人互相争斗,很久没有入朝。各地方州府前后十几次奏称冯盎谋反,李二打算派右武卫大将军蔺暮等人征发江、岭数十州兵马大举讨伐。

    魏征劝谏说:“中原刚刚平定,岭南路途遥远、地势险恶,有瘴气瘟疫,不可以驻扎大部队。而且冯盎反叛的情况还没有形成,不宜兴师动众。”

    李二却说:“上告冯盎谋反者络绎不绝,何以能说反叛的情况还没有形成?”

    魏征答道:“冯盎如果反叛,必然分兵几路占据险要之地,攻掠邻近州县。现在告发他谋反已有几年,而冯氏兵马还没出境,这明显没有反叛的迹象。各州府既已怀疑冯氏谋反,陛下却不派使臣前往安抚,冯氏怕死,所以不敢来朝廷。如果陛下派使臣向他示以诚意,冯氏欣喜能免于祸患,这样可以不必劳动军队而使他顺从。”

    于是李二便下令收兵,同时派遣员外散骑常侍韦叔谐、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淹,持旌节往岭南慰问冯盎。

    十月底,果然不出魏征所料,冯盎派他的次子入京示忠,实质是以子作人质,表示归降之意。

    ………………………

    详细询问了一番事件的前因后果后,李泽轩翻身上马,缓慢前行,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

    关于冯盎,在前世看过几本穿唐的李泽轩当然有所了解,这人是岭南当之无愧的王!

    所谓岭南,是指中国南方的五岭(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之南的地区,包含现代广东全部、广西大部、云南东南部、越南北部地区。

    冯盎的父亲以前是高州的太守,起初以祖辈功勋荫庇任宋康县令,仁寿二年,潮、成等五州僚人造反。当时冯盎亲自前往京师请旨讨伐。

    文帝诏左仆射杨素与他议论敌方形势,冯盎分析的头头是道。杨素很为惊叹,于是命冯盎领江岭兵进行讨伐。平乱后,被授予金紫光禄大夫、汉阳太守。

    大业七年,冯盎随炀帝出征辽东,后升迁左武卫大将军。

    义宁二年,隋朝灭亡,冯盎与次子冯智戴逃返岭南,聚集各部落酋长,拥兵五万,守土防乱。不久,冯盎以苍梧、高凉、珠崖、番禺地区依附割据岭南的林士弘。

    唐武德三年,番禺、新州的高法澄、冼宝彻起兵,杀朝廷官吏。冯盎率兵平定高、冼的叛乱。冼宝彻侄子冼智臣后来又聚兵于新州拒战,冯盎率兵征讨。交战时,冯盎在阵前,除去甲胄大声说:“你们认识我吗?”

    冼智臣的士兵一看是威名赫赫的冯盎,便纷纷放下武器,袒胸露背,下跪投降,冼宝彻、冼智臣等均为冯盎所擒。

    自此,从番禺到苍梧(广西梧州),以至朱崖(雷州半岛、海南岛一带)等地全部归附于冯盎。冯盎自称为总管,辖地二十州,领地数千里,其地已广于赵佗(即南越武帝,秦朝南海龙川令,南越国创建者,原为秦朝将领),成为了岭南当之无愧的王!

    “不简单啊!这事情应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泽轩骑在马上,轻声嘀咕道。

    乱世出枭雄,冯盎能够一举称霸岭南,并将岭南地区治理的井井有条,绝非易于之辈,称之为一代枭雄也丝毫不为过!

    如此人物,李泽轩认为他绝对不会像魏征当时对李二说的那么怂,什么冯氏怕死,所以不敢来朝廷,这种话李泽轩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这回冯盎派冯智戴入京,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冯盎向李二示忠,将儿子送过来当质子,当在李泽轩眼里,此举未必就没有刺探朝廷虚实的意思。

    对于历史上那送儿子入京当质子以示忠心的人,李泽轩向来就是不屑一顾的。几百年后,朱棣将两个儿子送到金陵给建文帝当质子,就能表示忠心了吗?最后还不是篡位了!

    一个人真要反叛的话,绝对不会因为儿子在别人手上就收手,更何况,李泽轩听说冯盎有三十多个儿子呢!他如果真想反叛朝廷,会因为一个儿子放弃皇图霸业吗?显然不会!

    这不是李泽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身处这样一个封建时代,他觉得世上像他一样没什么野心的人真的很少,有强大实力却又没有野心的人,那就更加少了!

    岭南之地,路途险恶,天高皇帝远,李泽轩不相信冯盎心中一丁点野心都没有!

    ………………

    “陛下,冯盎遣其次子来长安了,现在正在宫门外求见!”

    甘露殿,李二刚睡完午觉,在龙榻上屁股都还没坐热,赵松就急匆匆地进来,躬身汇报道。

    李二精神一震,他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终于来了~!”

    冯智戴这一行人从岭南到长安,要途径十几个州府,李二身为天下至高掌权者,不可能提前没收到消息。

    “宣~!”

    几息时间过后,李二回过神来,吩咐道。

    “诺~!”

    过了一会儿,一个古铜肤色、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身材虽然高大威猛,但穿着以及发饰上却是一副汉人的文士打扮,威猛之余,不免多了几分文雅!

    “臣,冯智戴拜见陛下~!”

    年轻男子走到李二跟前丈处,深施一礼,恭敬道。

    李二看了冯智戴好一会儿,才笑道:“免礼!天赐一路奔波劳累,为何不先去驿馆歇息两日再来见朕?”

    (冯智戴,字天锡,号辅元)

    冯智戴立马弯下腰,十分诚恳地说道:“陛下,家父受奸人攻讦,小臣生为人子,无时不刻不想着尽快帮忙家父洗刷冤屈,免得陛下心生嫌隙。故而一路快马加鞭,来代家父请罪,哪里还敢在驿馆安歇?此处有家父的手书一封,内中详细说明了岭南境况,望陛下明鉴~!”

    说到这里的时候,冯智戴从袖中掏出一封漆好了的信件,双手举过头顶,姿态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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