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短，一分钟不到，主要是客套话，最后还是马东自己提炼出一堆废话的中心思想。
马总发达了，抽空回老家看看有没有好的投资项目，我们一定拿出最好的政策！
龙舒县的县长，方源，亲自给马东打电话祝贺一番，然后希望马东衣锦还乡，关心关心家乡的发展……
马东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卫星，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县里出了这么一个大富豪，县政府能坐的住就怪了。
能拉到投资最好，拉不到捐一笔钱，或者投资修条路也是好的啊……
人红是非多，钱多杂事多。
马东现在是又红钱又多，屁事一大堆！
电话又响了……
半天时间，啥也没干，光顾着接电话，嗓子都说哑了！
喝口凉水泄泄火。
特么的喝个水都要自己倒！
“孟总，小秘呢？”
“……”
孟凯之拿着电话脸都黑了，这老板不是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吗？
怎么还如此的饥渴？
看着初步筛选出来的秘书名单，默默无言，小姑凉们自救多福吧……
一入秘书深似海，再回首时已二奶。
“马总，已经筛选出名单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挑一个吧……”
“好，我现在就过来。”
孟凯之挂了电话，愣了几秒钟。
猴急成这样？
但是人家只是来应聘秘书的，不是“肥西老母鸡”啊，付钱后立刻就能上一只鸡！
等下一定要提醒提醒……
…………
马东投资陌陌之后自己注册了一个用户，昵称“低调有钱人”，头像是从自己以前的库存照片里面精挑细选的。
反正唐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认出来，还真是马东！
辣眼睛！
马东兴冲冲去挑选小秘，他微博下面突然热闹了。
“天呐，我在陌陌上看到老公了！我关注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关注我，好害羞啊……”
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一条评论，突然就被盖起了高楼。
一看就是团伙作案。
“陌陌是什么鬼？你老公？你不是男的吗？”
“谁规定男的不能有老公？”
“楼上说的好有道理……”
“都特么闭嘴！刚刚问了度娘，陌陌其实是一款最新的约泡软件……”
“我擦！约泡软件！兄弟表骗我哦，我很纯洁的……”
“不信自己看！”
“真的假的？”
“鉴定完毕！真是约泡神器啊！功能设计的好贴心……”
“天杀的啊！怎么只有ios版本？看不起老子吗？用安卓的人也要约泡好不好……”
“还好我用的是苹果……”
“去你大爷的，老子还用茄子呢！”
“兄弟你暴露了！”
“你们快看陌陌官网，说今晚有安卓版app上线了！”
“真的假的？”
“哈哈哈，老天都不忍心看我变成自动火炮啊！”
“我说你们真是智商捉急，难道没看出来一楼最大的亮点吗？“老公”才是啊！”
“？？？”
“难道是马东……”
“我擦！东哥居然也玩网上约泡？？”
“他的名字叫“低调有钱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请叫我雷疯……”
“低调有钱人？我来下载搜搜看……”
“楼上居然用的苹果！！大家快来围观啊！”
“……”
一分钟后
“我滴天哎，马大老板怎么还有那么雷人的照片？大家速速围观！”
“什么样的照片？快爆出来啊……”
用安卓的兄弟们急得半死。
过了一会，马东的照片被贴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死了……
毒发身亡！
“东哥居然葬爱家族潜伏在人类的间谍！”
“毁了，毁了，我的男神毁了……”
“楼上妹子，你的男神在陌陌玩约泡哦，还不快去约一波……”
…………
帝都
陌陌总部
好吧，说是总部实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其实就租了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办公楼。
唐严一脸紧张的问着技术总监，“怎么样？数据怎么样了？”
“涨了！大涨了！”
“什么涨了？”
“官网访问量和ios上app下载量都大涨了！幸亏增加了服务器，不然就麻烦了……”
唐严嘿嘿一笑，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
自己这笔买卖赚大了！
“让水军们再加把劲，这次一定要让陌陌火遍全国！钱管足！”
…………
秘书，这是个神奇的职位。
马东准备招两个秘书，一个生活秘书，一个事务秘书。
根据大老板的几项苛刻要求，孟凯之面试准入了6个申请者，这里面马东挑2个，剩下的人如果愿意，孟凯之都想要把人留在公司。
毕竟阅历好，长相身材好，工作能力也好的三好女员工谁也不嫌多……
翻看着六人的简历和照片，马东顿时挑花了眼。
都这么漂亮……
咦？
居然还有一个帝都传媒大学的妹子……
还有徽州师范大学空乘专业？
话说，师范大学还有空乘专业？
女教师+空姐……
马东顿时就邪恶了。
孟凯之见马东盯着人家小姑凉的照片看了半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提醒道。
“咳咳，马总，她们人已经等在外面，是不是可以通知进来面试了？”
哦……
马东回魂，讪讪道：“好，开始吧……”
孟凯之点点头，突然又迟疑了一下，“马总，公司有规定，所有面试都要三个人参加……”
“三个人？”
马东奇怪的看了一眼孟凯之，三个人就三个人呗，管我什么事？
难道大老板找秘书还有人不同意？
“那就再找个人参加不就行了，公司不会一个人都抽不出来吧？”
哎，脑袋咋就转不过来弯呢？
孟凯之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你就自求多福吧……
整理了一下装束，其实也没啥好整理的，休闲装本来就皱巴巴的。
坐在面试官座位，马东琢磨着到底该选谁呢？
好纠结……
至于提问问题。
选个秘书而已，又不是找公司高管，看着顺眼就行。
这倒不是说马东就是色中饿鬼，除了脸就是胸和大长腿。
秘书这个小东西，那是要经常拿出去见人的，马东现在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鼎东集团也不是小鱼小虾，要是连个像样的秘书都没有，会被人笑话死的……
靠脸吃饭并不是个开玩笑的话，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脸吃饱饭的。
就比如说马东，当年他也想着靠脸吃饭，直到后来快饿死了，才幡然悔悟……
自己特么不是那块料啊！
正在心里忆苦思甜呢，突然会议室门开了，马东还以为面试的妹子进来了，笑着抬起头。
然后，笑容就僵住了……
“白总，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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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精致OL装扮，深色修身小西装搭配白色衬衣，上衣第三个纽扣因内涵太丰富被撑得嗷嗷叫。
S型修长的美腿被包臀半短裙衬托的淋漓尽致，肉色丝袜配上艳红高跟。
披肩的长发下，略施粉黛，却性感撩人的精致脸蛋。
不是当下流行的网红瓜子脸，下巴带着一点柔和的曲线，看着比较安全，完全不用担心玩的正开心的时候把身上某个部位磕出一个洞……
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隐藏着这等美女，马东居然一直忽略了！
其实也不算忽略吧，白依静以前就是班上三朵金花，长相身材自然不差。
只是，这样的打扮马东还是第一次见……
漂亮！
这是好事，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欣赏美女，除非他是弯的……
但是你这个时候突然这么用心打扮，马东心里有点慌慌了！
“白总，你这是……”
马东还抱有一丝幻想，比如她走错门了……
“我来参加面试，怎么，马总有意见？”
白依静眉头一皱，气场全开，马东被震到了。
有！
当然有意见！
“没意见！白总能参加自然最好了……”
回答的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马东也有点奇怪，自己明明和白依静只是老同学关系，怎么心里就这么虚呢……
“哼，算你识相！”
白依静心里轻哼一声，迈着小猫步不疾不徐的走到马东旁边坐下。
“马老板，可以开始了吗，我时间很紧张的……”
噗，马东那个气啊！
这小妮子就差没指着马东鼻子说你懒了……
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总是说大实话？
好尴尬的好不好……
马东生气了，“孟总，赶紧开始吧，让她们一起进来群p，我时间也很紧……”
群p？
孟凯之表情僵了一下，不过看到白依静没有任何反应也松了口气。
老司机专属，小嫩雏根本听不懂……
很快，会议室门又开了。
马东缓缓抬起头，入眼是一片森林。
千万别想歪了，是人工培育的小树林，笔直笔直的一排大长腿。
感受到来自侧面包含杀气的眼神，马东陡然加快了抬头的速度，目不斜视。
眼前一亮，都是漂亮妹子啊！
讲真，现在生活条件好，连妹子长的都更漂亮了！
再加上精心打扮的妆容和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别说是马东了，连孟凯之一时半会都挪不开眼睛……
“哼！”
一声轻哼，两人瞬间回神。
白依静看着站在对面笑脸盈盈的六个大美女，眼中充满了警惕。
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咳咳，马总，这里有一些问题，你看……”
看着孟凯之递过来满满当当一页A4纸题库，马东也是醉了。
以前最烦的就是这些题库的问题了，虚头巴脑，都是一些空洞无用的东西。
马东估计这六个妹子私底下都打了无数的腹稿，问了也是白问！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欣赏归欣赏，但是找秘书也不是真的就看长相身材。
马东不指望她能有多牛逼的能力，但是最起码脑袋灵活，手脚麻利，别笨手笨脚的反过来还要马东伺候，那就麻烦了！
另外就是不能娇气，有公主病的可以提前ps。
总结起来还是那句经典的台词：有事秘书好好干，没事好好干秘书……
低着头和孟凯之耳语两句，马东笑着道：“你们按照顺序做个自我介绍，没人两分钟……”
这是暖场，很俗套，但是管用。
闭上眼，用耳朵倾听，像那英一样装逼……
“尊敬的马总还有两位领导下午好，我叫张梦瑶，今年21岁，毕业于帝都传媒大学……”
张梦瑶说完了，马东也没有睁开眼，要不是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别人肯定以为他听睡着了。
下一个人紧接着继续自我介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期间会议室门打开了两次，工作人员搬了六堆文件，跟堆垃圾一样堆在地上。
等所有人自我介绍完毕，马东终于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刚开始他是在认真听得，但是美女们的声音太好听，他忍不住差点睡着了……
“嗯，很好！”
“下面你们把地上的材料整理好，两分钟时间，开始吧。”
六个妹子集体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面试董事长秘书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地上那一堆破材料，有的还一层灰，两分钟这怎么整理啊？
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抗拒，或者不情愿，不过大部分都干脆利落的蹲在材料堆旁边。
时间不等人，两分钟时间很短的！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赶紧蹲下身子收拾起来。
“咳咳咳……”
看着一群美女蹲在地上收拾脏兮兮的文件材料，被偶尔扬起的灰尘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依静眼神终于放下了警惕，露出了一丝同情和不忿。
实在是太过分了，对这么漂亮的妹子，居然舍得下狠手折腾！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
看到白依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马东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我招的是秘书，可不是大小姐，这点小脏活都干不了，难道让我去干啊……”
白依静表情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轻哼道，“哼，就是强词夺理……”
哎，又失策了，和没道理可讲的女人，讲啥，也别讲道理……
两分钟到，马东喊停。
六个妹子长出一口气，大冬天的居然忙的一身汗，还灰头土脸的，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跟小花猫一样的妆容。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了……
几个人都笑了，真是哭笑不得，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继续面试了，马东终于好心了一次，“你们去洗把脸吧，一分钟时间。”
怨念啊……
一分钟，怎么洗啊？
洗完不化妆了？
还有头发和衣服上的灰……
看着一路小跑的几个妹子，白依静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是故意的吧，这么折腾人有意思吗？不想我留在这里就直说！”
“……”
马东竟无语凝噎，怎么说呢？
难道说自己就是想看看她们素颜的样子？
“哼！”
冷哼一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面试继续，妹子们又回来了，好多人脸上还挂着水珠，太匆忙没来得及擦干。
清水出芙蓉，一面照妖镜。
到底美不美，只有这个时候才看的真切……
马东笑眯眯的打量着诸位佳丽，但是有两个妹子看马东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善，这暴发户太难伺候了！
想她们不管在家、在学校，或者在男朋友那里，那可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被这么折腾过？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吗？
老娘还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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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两双不善的眼神，马东终于问了一个正经的问题：
“我很忙，事情很多，经常出差，作为秘书平时加班肯定是常态化，如果出差可能个把星期都回不了家，你们有没有问题？比如要是影响了你们和男朋友的关系就罪过了……”
马东问的轻描淡写，体贴入微，孟凯之一脸佩服的点着头。
咦？
为什么会是佩服？
百思不得其解……
老规矩，还是按照顺序依次回答，来自帝都传媒大学的高材生，裸身高目测有170以上……
“马总，我没有问题，我一个人在庐州，爸妈都在农村老家……”
张梦瑶依旧笑容甜甜，哪怕是妆容乱了，也不能丝毫干扰到她的情绪。
最让马东满意的是她说到自己农村老家，也没有丝毫掩饰和尴尬……
马东见到过太多的人，绝口不提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好像自己的农村出身，农民的父母，给予他们多大的耻辱一样！
最最关键的是，她说自己一个人在庐州，这点很关键……
他只是想找能接受晚上经常加班的秘书，真没有其他意思。
有男朋友真的太麻烦了，加班正嗨呢，突然电话响了，她男朋友跑到公司来了……
多尴尬啊！
马东满意的点点头。
张梦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觉的自己有戏，看着马东眼中闪过丝丝异彩。
“下一个……”
“马总，我没问题，出差加班很正常，而且跟在马总身边能够学到很多知识和业务，我男朋友人肯定能理解我的……”
马东一如既往的笑着点头，不过已经悄悄在名单上打了个小叉。
有男朋友啊，不适合加班……
马东对破坏别人家庭和睦的事不感兴趣。
“下一个……”
“马总，我也没问题……”
她是温婉，师范大学的空乘专业，确实有点空姐范。
……
面试结束，马东发表总结发言：“好了，你们回去等通知吧……”
言简意赅
六个妹子都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她们真怕马东又折腾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面试项目。
“马总，你看中哪两个了？”
白依静一双美目紧盯着马东，下一步可能就要把马东口中的心仪对象给咔嚓了……
明知山有虎，怎能不绕路？
“白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我先听听你的意见……”
呵呵
白依静冷笑一声，“又不是我选秘书，问我干嘛？”
“咳咳，马总，要不听听我的意见？”，孟凯之救驾及时，避免了马东的尴尬。
“好啊，孟总你说说……”
孟凯之又撇了一眼马东在纸上的鬼画符，笑着道：“我觉得张梦瑶和温婉挺合适的，工作能力强，态度端正，而且时间上也比较充裕，那个刘海燕和杨静工作态度有点问题……”
孟凯之啪啪啪说了一堆理由，听上去还真特么有点道理。
但是你到底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看出来的？
“哈哈哈，孟总分析的非常到位，那就这两个人吧，孟总你回头安排一下。”
马东没有给白依静再扑腾的机会，直接拍板决定了秘书人选。
狐疑的看了两人几眼，白依静心底一阵疑惑，总感觉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余地，“那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白依静走远了，马东朝着孟凯之眨了眨眼，“懂我！”
…………
短短一下午，马东又火了！
刚刚凭着80后创业首富火遍全国媒体财经板，现在又凭着“80后创业首富独爱网上约泡”霸占了各大媒体娱乐版头条！
男人嘛，喜欢约泡也很正常。
但是你一个身家几十亿，全国80后创业首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网上不都一直在说你有两个女朋友吗？都这样还不能满足你？这泡瘾也太大了吧！
可怕！
最特么奇葩的是马东不但隐姓埋名在网上约泡，挂的照片更是辣死了无数的网友！
你这样也能约到泡？！
这个叫陌陌的app有这么神奇？到底有多强大的功能？
为什么我们不知道？马首富却在玩？难道这是富二代小圈子的最新猎艳场所？
一时间，“马东用了都说好！”的约泡app被彻底屏蔽了……
某扣扣群：
“谁用过陌陌？据说里面有好多嫩模，是不是真的？”
“不是说有很多富二代吗？怎么又变成嫩模了？”
“笨蛋，有富二代的地方不就有嫩模吗？”
“社会社会……”
“这么牛逼？我也去注册一个看看……”
“安卓版的今晚才上线……”
“我用的是苹果！”
“可我明明看到你显示的是安卓啊？”
“……”
群里顿时陷入可怕的安静。
…………
某论坛
一个帖子突然就火了！
陌陌聊天截图，还有一张酒店床照。
附李白神诗一首：
床前美女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
卧槽！
“真能约到！？”
“还有后续的照片吗？我已经准备好抽纸……”
“诗好，人更好！”
“天呐！我还要等到晚上才能一探陌陌……”
“同上！”
“……”
马东火了！
他是生气火了！
当时和唐严商定好的宣传策略可不是这样的？
原先只是安排人发现马东在用陌陌，然后他站出来解释一下并宣布自己投资了这个项目，再正大光明做个宣传代言。
怎么现在全国网民都知道自己在用陌陌约泡了？
而且，“马东用了都说好！”
自己特么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被唐严这老小子给坑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马东一万个不相信！
结果还没等他找唐严兴师问罪，他居然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马总，大喜啊！”
喜你妹啊！
“马总？马总？”
“在，还没死呢！”
唐严略一尴尬，不过反正他脸皮厚无所谓道，“马总，陌陌彻底火了你知道吗？我这后台服务器都快撑不下去了！”
“我也火了你知道吗？”
马东气笑了，这丫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原则可言。
你就这么对自己这个投资人的？
但是事已至此，马东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等陌陌火了这一把，只要价格到位，他这股份一定要卖了！
他不喜欢这种不讲规矩的合伙人，你就算想炒作，也要征得自己同意吧？
现在这样算什么？
先上车后买票？
我特么又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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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具体有多严重，他还要再考虑考虑……
现在他首先要考虑的是赶紧把屁股擦干净！
他只是因为投资了陌陌才注册一个用户体验一把的，两个女人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在网上约泡啊……
没有任何拖拉
三人成虎，网络的威力马东心有余悸，再拖下去他在网上约泡的事就算是假的别人也会当真了！
当天晚上马东就在自己微博上做了澄清：
各位大佬求放过，前段时间投资了陌陌，所以才下载了app体验下功能，对天发誓，真没约过……
这时候他的微博正是最活跃的时候，苹果用户已经用上了，安卓客户还在羡慕嫉妒恨。
他这条微博一发，粉丝们更加暴动了。
“天呐，东哥你变了！居然连约泡app也投资……”
“东哥啊！你才是大佬，能不能送我一个vip，祝我一炮成功！”
“求同！求带！”
“@马东，大佬说说体验咋样啊？有没有什么成功经验和技巧？”
“楼上你傻了吧，看看东哥的昵称就知道怎么才能约成功了……”
“我艹，低调有钱人！特么真是太低调了……”
……
眼瞅着评论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怎么约，有哪些功能的事，马东突然发现现在的网友们还挺宽容的。
没看到别人质疑他投资的真实性，也没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他卑鄙无耻下流……
不就是投资一个app嘛？
不偷不抢的，有啥好喷的？
他们更关心的是能让马东看上眼的约泡app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要是能够……
嘿嘿嘿嘿……
过亿的剩男剩女，都是久经考验的圣斗士，谁还没点想法啊？
于是……
“涨了！”
“唐总，安卓版本下载量超过十万了！”
“唐总，二十万了！”
“唐总……”
唐严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看着app下载量井喷一样疯长，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赌赢了！
赢得超出了想象！
突然，后台发出一声惊呼，“不好，服务器撑不住了！怎么办？”
“艹！不是准备了备用服务器吗？怎么回事？”
“都用上了！”
“卧槽！”
这一声怒吼包涵了太复杂的情绪，激动，震惊，不可思议，还有生气！
提前准备的预案还是太保守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租啊！”
安卓版本第一天上线，正是一炮而红的大好机会，关键时刻要是掉了链子，客户会怎么想？
垃圾！
这个app就是个垃圾……
下载都不行，服务器都不够用，玩个屁啊！
底下人手忙脚乱的安排具体工作，唐严也帮不上忙，只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根烟压压惊。
人生啊，真特么操蛋！
他放弃了网宜高管的位子和百万年薪，跑出来创业，多少人不理解，幸灾乐祸？
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当他在马东那里拿下了4000万估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只是现在的结局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幸福来得太猛烈，让他猝不及防，他终于想到了马东，那个被他坑了一把的队友……
拨通电话。
关机了……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
唐严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这丫的不但运气好的让人绝望，享受生活的本事更是让他吐血！
自己还在累死累活的时候，他居然都关机睡觉了……
…………
其实唐严真是误会了。
马东关机真不是为了睡觉，实在是不想让人电话骚扰他。
投资了一个项目，这么火，肯定又有一群人打电话恭喜啊，累！
不过临关机之前，马东还是在微博里做了总结性发言：我是马东，我为陌陌代言！
给自己投资的公司代言，没毛病吧？
反正马东是豁出去了，把陌陌炒起来，再想办法找个接盘侠……
搂着张萌萌，洗洗睡了……
一个小时后，又洗洗……
累得要死！
哪有时间去用app约泡啊！
马东觉的自己被唐严给忽悠了，想约泡又有时间和精力的客户，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多！
就比如说自己，家里的地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跑到网上找野地耕啊……
赶紧想办法脱手……
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却发现了一个难题：他不认识互联网行业的大佬啊！
这股份卖给谁呢？
他的理想价位可不低。
辛辛苦苦，老脸皮厚的帮着打广告，要是低于十倍投资回报，想都不用想！
…………
第二天一早
马东习惯性的打开手机，果然，又是一堆的未接电话。
一一回复是不可能的，回头在>
打开新闻，马东自己都震惊了。
陌陌安卓版上线一个晚上下载量破百万！
陌陌注册用户连续攻破百万，和两百万大关！
这是陌陌官方自己公布的数据。
出名要趁早，宣传要趁热，互联网行业可从来没有低调的说法。
只要不怕牛皮破了，能吹就吹！
马东之前就是被唐严给吹进去了，还好马东自己给力，一口气把小母牛吹到天上去了……
互联网新闻财经版又出现了马东的名字。
“80后创业首富杀入互联网领域首战告捷！”
“互联网，大鳄来了！”
诸如此类的吹捧之语，马东自己看得都脸红。
他那点小钱也敢称大鳄？
真正的大鳄在家估计肚子都笑疼了……
媒体不要脸，马东却还是要脸的，赶紧跑到微博里谦虚了一把：
澄清一下，媒体说我是大鳄，惭愧！我这点小钱和大佬比只能算毛毛雨了……
马东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
“我已万箭穿心，遍体鳞伤……”
“你还有气？我都断气了！”
“二楼诈尸，鉴定完毕！”
“……”
“东哥，舅……舅服你！这个b装的跟6一样……”
“装b666！”
“本年度装b排行榜！第一名，马东：我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毛毛雨是什么雨？特么的这么贵？！”
“……”
无意间伤害了那么多有趣的灵魂，马东深切的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愧疚。
最近风头太盛，还是低调点避避风头，免得被小人惦记上了……
鲁大炮在《纪念刘和珍君》，里这样说的：“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其实他真是狭隘了……
只要是人，高智商动物，都是差不多德性，哪国的人都一样。
但是他这次明显是失算了……
你以为自己现在躲起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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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开始，马东彻底低调了。
微博上再热闹，看看就好。
每天按时上班，公司的人都震惊了……
马大boss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这一下不用孟凯之鞭策，每个人都跟上了发条一样，一天到晚忙了不停。
不忙不行啊！
别看马东平时吊儿郎当的，上班就跟打鱼一样，但是他的恐怖传说一直流传在民间……
“据说马董说过要把所有尸位素餐的人都踢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看假不了，上次一次性开除了几十个人，那场面太吓人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笑面虎……”
“噓……小声点，我可不想你今天就卷铺盖走人了……”
底下员工私底下的闲言碎语马东自然不会知道。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也从来没想过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
只要工资给的到位，能者多劳，多劳多得，赏罚分明，能上能下，他相信公司就只会越来越好……
都是老好人的公司肯定长不了！
公司这个地方，要么不来，来了自然就要干点正事。
办公室
孟凯之列了一份采购清单找马东签字，因为金额很大，超过600万！
远远超出了孟凯之的权限，他只有100万的权限，平时肯定够用了……
但是这次是买车。
各种车，公司装逼充门面的车，有奔驰商务，奔驰商务七座，奥迪A6。
剩下的是一些普通用车，大众七座商务，大众轿车，还有一辆大巴……
马东看了半天一直没说话，孟凯之有点奇怪。
集团整合了这么多公司，缺车的事他早就和马东口头汇报过，说好的没问题，怎么……
不管是公司的老总们出去谈业务，还是接待客人，那都是要用车的，现在公司缺车到什么地步？
前两天为了接待一个贵客，公司还借了马东的座驾……
出门办事连个车都安排不了，总不能都指望他们都开自己的车吧？
特别是有的中高层经济条件不好的，开的还是庐州市本地特产奇瑞QQ……
这特么都是老掉牙的报废车了，被人看到岂不是把公司的脸面都丢尽了？
马东考虑了一会，放下了采购清单，没有签字……
“孟总，车不买了……”
孟凯之当时就急了。
老大，公司账上还趴着2.4亿呢！
不用这么抠门吧……
不待他说话，马东后半句才姗姗来迟，“车肯定是要有的，但是我们自己不买，租车就可以了。”
“租车？”
孟凯之皱了皱眉，他知道马东的意思，租恒成汽车租赁公司的车嘛……
“但是马总，这样太不方便了，而且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有合适的车啊……”
一想到公司用车还要租别人的，孟凯之心里有点难以接受。
关键是说出去太没面子了。
我们公司的车！
和我们公司租的车！
逼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孟凯之也不是有话藏在心里的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员工的自豪感和优越感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对公司的发展真的很重要，每家大公司都会想方设法的搞各种活动和福利，就是为了提升员工的这种感觉，增加凝聚力……”
孟凯之想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租车肯定划算，但是效果不好。
要说省钱，直接让员工打车报销更省钱……
马东咧了咧嘴，他只顾着开源节流，确实忽略底下马仔们的心里感受了……
但是作为一个比较节省的老板，他以前也是穷怕了。
公司本来也有很多车，现在买那么多车放在车库里，确实很铺张浪费！
但是孟凯之说的员工优越感问题，他设身处地的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租的，确实比不上自己公司的……
突然，马东脑袋灵光一闪，“自己的？如果租自己的，那也是自己的啊……”
“孟总，如果恒成汽车租赁公司是我们自己的公司呢？”
孟凯之惊疑不定，“马总，你想把恒成收购了？”
这个有点太霸道了吧……
马大老板把并购山水装饰已经引起了一部份人的警惕，现在再这么搞……
见孟凯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马东估计他是想歪了。
他是那种吃干抹净的人吗？
“我不是说收购恒成公司，只是针对租赁子公司而已，如果陆恒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合作再成立一家租赁子公司，我们控股，经营权交给陆恒……”
这个设想不错，孟凯之觉的很靠谱！他也相信陆恒应该也不会抵触。
“那行，我回头约陆总商量一下……”
“不急，我们再讨论讨论……”
思路一打开，马东又想到了很多，例如公司员工购车问题……
………
马大boss难得勤奋的感人肺腑，公司高管们自然抓住了不放手。
周倩茹正在汇报购物金卡的事情，“马总，截止到目前，购物金卡回购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总共支付了本金加利息15355万，目前购物卡账户余额还剩1548万……”
马东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也长舒一口气。
这种打擦边球的事情之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都惊了一身冷汗……
幸亏没被人举报，不然就马东以前那点根基，铁定要倒霉！
额……
马东看了一眼打扮的人模狗样的马德，应该说会倒霉的是他才对……
购物金卡这种东西，马东现在是不想碰了。
身家到了他这个地步，哪个老板都会想着怎么把屁股洗白，违法的事肯定坚决不会再碰，除非迫不得已……
没有了购物金卡，东方超市购物卡这块业务也没有了单独存在的必要，“你们找一下李东，把购物卡销售业务还给东方超市，账算清楚……”
东方超市大股东是李东，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该给的钱他一分钱也不会扣的。
马德一听购物卡以后划归东方超市，顿时就慌了，“东哥，那我们去哪里啊？”
他说的是马磊还有李恩慧几个人。
现在购物卡销售是独立的，他们是在马东手底下干活，心里放心啊！
而且看到其他员工都有高人一等的感觉：我可是大老板的亲戚！
如果划到东方超市就不一样了，小股东的亲戚，管个毛用啊……
马德提到这个事，马东也是一阵头疼，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私营公司乱七八糟的人事关系上去了。
这里面可不只是大老板的关系户，还有其他股东也一样。
比如一个公司三个大股东，一人有三个亲戚在公司，那就是九个人！
剔除确实比较自律的，哪怕有五六个搅屎的，整个公司估计就要废了……
鼎东这一点还好，马东一家独大，但是不排除侯勇也有亲戚在公司。
关于这一点马东还没问过。
再加上其他高管的亲戚……
公司初立，头疼的还不只是人事关系，子公司之间的资源共享，和关联公司的资源共享等等……
孟凯之只是职业经理人，很多事他还真不好说，特别是涉及到股东方侯勇的事。
所以最后的决策都集中到了马东的桌子上……
头大啊！
这么大的公司，潇洒如马东，也免不了要处理很多烦心事。
相比起整个公司的大事，马德提出来的问题那根本就不算事了。
“你们等公司统一安排吧……”
长痛不如短痛，他准备花点时间把公司所有的管理制度规范化，以后有什么事都按照规定来……
人一旦认真做事，时间过得真快，一不留神就过了三天。
这三天马东每天都在各种开会、讨论中度过，和集团公司的高层，和子公司高层，和投资的关联企业老总，还有随即抽选的普通员工……
该谈的都谈了，在确定了基本框架后，一套全新的公司管理制度在马东的牵头下完成了！
马东的两个小秘也是倒了血霉了……
刚入职呢，屁股都没做一下，就被滴溜了三天，那真叫一个累啊！
每天加班到十一点，一天吃四顿饭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好惨啊！这么下去一个月我就减肥成功了……”
温婉捂着自己酸疼的小腿，还有日渐消瘦的小肚子，一脸的纠结。
难怪马东面试的时候问她们经常加班和出差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了……
这种早上起的比公鸡早，晚上下班比夜场母鸡晚的生活，一般人怎么受的了？
“你还好，我就惨了，公司那么多事我现在两眼一抹黑，马总每次安排我事情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做错了……”
张梦瑶是事务秘书，公司大大小小的事，让她这两天头都大了一斤！
温婉是生活秘书，主要是身体累，张梦瑶觉的自己不但身体累，心更累！
董事长秘书处，本以为是个美差，没想到这么遭罪。
两人忙里偷闲的诉诉苦，突然内部电话又响了……
温婉表情更苦了……
“喂，马总……”
“嗯，好……”
哎！又要开会！
还是规模很大很大的会！
…………
这次会议的规模真的很大，该来的人都来了，实在来不及的，视频参加。
马东，孟凯之，侯勇，白依静等公司高管，现在又加了一位，邵雅菲。
她腿上的伤已经痊愈了，确实是小伤。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的会议，而且是作为集团公司的高管一员参加。
她心里非常的忐忑，更在意别人异样的眼神，她和马东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大boss的私生活大家都不敢明说而已……
她想拒绝坐在高管层，但是马东不同意，“子公司的负责人都属于集团高管层，这是制度，你总不好例外吧？而且你坐在下面，你的手下会怎么想？他们以后就会矮人一头……”
他说的是事实。
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邵雅菲既然做了懒人果鲜的总经理，就必须要给手底下的兄弟们争利益，争资源……
最后她还是被说服了。
但是她坐在上面，明显感觉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敌意，最大的一股就属白依静了……
中层领导，有金鑫，徐安辉，周倩茹，林木水，张庆等子公司副总，再往后，还有各部门负责人。
除此之外，还有关联公司的老板和副总级别都来了……
…………
外面的天气就不提了，又冷灰又大，大建设中的城市都这样……
集团公司的大会议室挤的很满，个别来晚的人还要自己搬个小凳子。
马东环顾一周，半开玩笑道：“小地方简陋了点，各位老总见笑了……”
现场一阵哄笑。
要说在场的老总们，哪个办公室最大，肯定要数李少辉了，谁让人家是富二代呢……
“马总，你也是该换个大点的地方了，这里明显不符合你伟岸的身家嘛……”
伟岸你个妹啊！
瞅瞅李少辉胖乎乎的样子，跟金鑫都有的一拼了，用伟岸两个字形容起来貌似更合适。
“李总，你别得意，等我下个月买块地把办公楼盖起来，有你羡慕的……”
马东准备买地盖楼的事，也只有孟凯之几个高层知道，其他人都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骤闻要建大楼，在坐的中高层顿时都激动了！
盖大楼可不只是面子工程，而是实打实的好处……
所有的公司在一起合数办公，不管是找领导汇报，找部门协调，开会等等，都要节省很多时间。
有了自己的公司大楼，那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现在别人听说鼎东集团，第一时间会想到马东这个老板，有钱！
但是太飘忽，马东又不是把二十亿存款拿出来贴在脸上，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至于网上说的，或者胡润小老头的财富榜，吃瓜群众看看热闹还行，老板都懂里面的弯弯绕……
但是一栋大楼矗立在马路边就不一样了，看！鼎东的大楼！
那就是实力！
他们出门谈业务腰板子都能更硬，更有底气！
这是于公，于私来说，有了大楼，每个人的办公条件都变好了，中高层最起码都有个像样的独立办公室，这是实打实的好处……
抬手虚空压了压，示意大家别太激动。
“办公大楼的事先不说了，等过段时间买一快合适的土地再说吧，现在我们讨论正事……”
会场安静下来。
说是讨论，实际上就是直接宣布。
大老板最近搞这么大动静，大家都知道他在干嘛，现在听大boss吩咐就行了……
私人公司，开会没必要说什么虚头巴脑的重大意义，重大影响。
至于改变世界，那是马云的事，和马东没半毛钱关系，他想做的是建设世界，然后赚点钱，日子怎么潇洒怎么过……
直奔主题
“第一，公司人事管理方面。
拟对外招聘一个职业人力资源经理，也就是HRM，统筹公司人事管理，在此之前还是孟总负责。”
有些中高层听得一脸懵逼，什么人力资源经理，还“爱去啊门”？
什么鬼？
他们那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想要听明白这种时髦的称谓，确实难为他们了……
不过不要紧，有后续的配套措施。
“拟建立定期培训和考试制度，重建标准化考核提议，并对所有员工进行岗位职级认定，定期调整。
工资体系严格区别基本工资和绩效工资。
岗位和职级确定基本工资，工作业绩决定绩效工资。”
这是所有大型企业都有的人力制度，鼎东集团原来也有。
但都是每个分公司自己独立的制度，现在管理起来比较混乱，这一次算是全方位的整合。
除此之外，马东脑洞大开提出了一条创新的制度。
“公司今后以校园招聘为主，社会招聘为辅，所有招聘严格按照制度流程规范，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招聘事项。
同时，每年有两次特招机会，中高层根据级别享受不同的特招名额，但是有两点，推荐的人岗位通过内部面试由人力部决定，另外试用期半年，半年后，若人力部考核不通过则不予签约……”
这个设想是马东受到马德他们的启发想到的。
马东做了老板，有一群亲戚来投奔或者找帮忙，同样的，公司其他的高管肯定也会遇到类似的问题。
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任何公司可以避免。
就像卖银嫖昌一样，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各取所需，非要严防死打，有用吗？谁都知道没有用……
最后的结果就是转到地下，各种疾病泛滥，中间人赚差价！
与其这样，还不如彻底放开，划定区域，正规经营，定期体检。
既解决了单身狗的肉体需求，防止了一些强奸案的发生，又能有效预防疾病，还能收点税……
一举三得啊！
他明显是想多了，瞎操心，自己公司这一摊子事还没捋清呢……
对于走后门塞人（不是塞不可描述的东西……）这件事，马东有两种选择：
一是直接卡死这道入口，所有人都不行！
当然，他自己除外……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差不多意思。
反正公司是自己的，别人就算心里不满意也没办法。
但是弊端也很明显。
太没有人情味了！
好歹也是公司中高层，那在家和朋友圈都是有面子的事，要是连个工作都安排不了，多没面子啊……
如果公司的中高层都对公司不满意、不认同，那就麻烦了！
另一种，就是马东现在的方法，是把以前心照不宣，台面下的小动作摆到台面上。
制度有了，你是公司中高层，你就有这个权利，但前提是你介绍的人最起码的能力和工作表现要过关。
你介绍的人是谁，大家都看着呢！
如果不好好工作，丢的是谁的脸？你好意思吗？到时候不用人力部开除他，推荐的人自己就会主动把对方赶出去了……
其实在马东看来，家里亲戚朋友有几个人在一家公司上班也有好处。
那时的公司就不是他一个人想走就能走的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员工的向心力和战斗力也会更强！
这都是马东琢磨的小心思。
但是在座的中高层不知道啊！
孟凯之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
自己居然都有正大光明的名额推荐到公司？
要知道以前为了塞一个人进公司，那可都是偷偷摸摸的到处求人，还生怕被老板知道了……
现在居然能正大光明的塞人，哦，不对，是推荐……
这个制度真是太好了！
之前都传闻马东下手不讲情面，看来也是以讹传讹了，你瞅瞅这政策，太人性化了！
马东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呵呵
你们开心就好……
等你们开心完了，肯定会死去活来的……
马东才没那么好心，孟凯之尽捡的都是好的说，后面其实还有一整套制度没说呢……
比如，定期培训和考核，业绩不好的降级，连续垫底的人清退……
马东异想天开，想要打造一个全新的狼性企业文化，优胜劣汰和团队作战，再融入一定的家族式血脉，战斗力值得期待！
…………
人事管理的事说完了，进入今天的另一个重头戏。
全面资源整合！
整合的对象包括：
恒成集团直属的几家公司，房地产、建筑、装饰、懒人果鲜。
投资的公司，东方超市，肥西老母鸡，铜庆楼酒店，恒成汽车……
这几家老板都来了，将会全面深入参与马东的大构想。
还有没来的，重量级的金徽银行，和轻飘飘的陌陌。
陌陌暂时就算了，总不能号召公司的男男女女们：
你们约泡都用咱们自家的app啊！
捂脸，毁三观……
但是金徽银行，绝对是马东要全面攻克的重点对象！
第一项，内部资源整合。
这部分内容，马东和各位老板老总们已经经过充分的头脑风暴，现在只是正是宣布结果。
马东亲自宣布建立鼎东生态圈！
不了解内情的人顿时就懵逼了……
鼎东生态圈是个什么东东？
生态圈这个词，现在互联网行业非常火，但是也仅限于互联网行业了……
你一个搞实体的公司，搞什么生态圈？
后面的目标和具体措施还没说呢，底下就开始议论纷纷。
“大老板不会被懒人果鲜那几个搞互联网的小子给洗脑了吧？”
“是枕头风也可能哦……”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马东右手第三个位置的邵雅菲，好多人都干咽口水。
真特么诱人啊！
难怪马大boss把她拉到公司来了！
要知道他正牌女友张萌萌都没有进公司呢……
不过她也就心里yy一下，这种红颜祸水可不是他这种人能消受的。
“肾炎！小心大boss把你给削了……”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过嘴上还是挺硬，“我怕什么，侯总可是我堂兄……”
旁边的人嘴角微抽，这尼玛也是奇葩，天天把侯勇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难道不知道现在公司已经不姓侯了？
迟早要倒霉……
停顿了十几秒，马东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很多人都知道互联网行业现在非常流行生态这个词，你们可能也会疑惑，我们做实体的怎么学起了互联网企业……”
“但是谁说过实体产业就不能有生态？我的想法恰恰相反，实体产业的土壤比互联网更适合生态的发展！”
“因为我们是实体，重资产，根基更牢固！”
“生态是什么，我觉得就是生活，生活无外乎就是建立在衣食住行基础上的吃喝玩乐……”
会场非常安静，在座的都不是底层职员，他们大部分人的文化水平和站的高度都比普通人更高。
马东的话也许做不到震耳发溃，但是绝对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弦。
生活，不就是那点事吗？
基础的衣食住行需求。
高一层次的，如娱乐、旅游、教育、养生等。
再往上，别人或者社会的尊重、名誉等，这个级别就有点高了……
“我再说说我们鼎东生态目前的基础有哪些吧……”
“衣，我们不生产，这是短板，但是东方超市可以解决一小部分，别的不敢说，睡衣睡裤，还有老年人的健步鞋还是有的嘛……”
现场又是一阵哄笑，李东笑眯眯的拱拱手。
“让各位见笑了，衣服这一块我觉得还能抢救抢救，我们东方超市进出口商铺就有不少卖衣服卖鞋的，回去之后我们会研究一套优惠方案，专供公司内部人士！”
这个广告打的好，有几个女管理层顿时眼前一亮，她们就经常在超市进出口的小店买东西……
“那李总你要抓紧啊！我们等你哦……”
声音很嗲很诱人，糯糯的，马东明显看到李东这家伙咽口水了……
往声源处看去，这是个熟女，四十岁左右，不过保养得不错，风韵犹存，关键是眼睛含水量很足！
导电效果不错……
好像是以前宝隆置业销售尾盘的负责人，但是他叫不上名字……
“咳咳，李总，你看人家都在等你，你可要抓紧了……”
马东很友好的提醒了他一句，不过这两句话说的有内涵，老司机们秒懂……
只是没想到这熟女也不是嫩雏，反过来留给马东一记电眼，“马总就爱拿我开玩笑……”
马东听得目瞪口呆。
我就爱拿你开玩笑？
我跟你特么很熟吗？
感受到左右各射来一股杀气，马东吐血……
嘴真贱啊！
这不是没事找抽嘛……
熟女惹不起……
马东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继续……”
“食，我们有铜庆楼，还有肥西老母鸡，零食蔬菜什么的，找李总的东方超市就行了……”
“住，我们有房地产公司、装修公司……”
“行，我们有恒成汽车公司……”
“同时，鼎东的生态不止有线下，我们还有线上的懒人果鲜……”
“懒人果鲜虽然才刚刚开始，但是我相信未来不可限量！”
“下面由孟总具体说说有哪些政策。”
具体的政策有很多。
例如，鼎东投资和恒成汽车向恒成汽车租赁公司合计增资2000万，其中鼎东投资1500万，增资后鼎东投资持股60%，恒成汽车持股40%，租赁公司改名鼎东汽车租赁，由恒成汽车统一运营。
这是和陆恒反复商谈的结果，本来以为陆恒会选择重新设立一家租赁公司，没想到他倒是想的开，“新设立一家和直接注资也没太大区别，那么折腾干嘛？”
仔细想想也是。
恒成公司旗下管理两家汽车租赁公司，业务怎么协调？
而且两套班子，完全是资源浪费……
更关键的是陆恒进军汽车维修市场挖到金子了！
当马东看到恒成汽车维修子公司财务报表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70%的毛利润，40%的净利润，5个维修门店短短一个月时间营业额100万，净利润40万！
要知道这五家维修店面总投入才150万，现在这才是开业的第一个月，后面的营业额肯定会逐步增长……
陆恒信誓旦旦的预测3个月即可收回投资！
“这个月还有5个装修门面开业，下个月我准备再开20个门店！半年内完成一百家门店布局……”
后面的三年规划，五年计划马东就没听了……
感觉有点玄乎。
这么赚钱的生意，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马东有心提醒他一下，但是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总不能让他放着钱不赚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把精力都放在了汽车维修上面，鼎东汽车租赁公司就这么顺利的诞生了……
鼎东汽车租赁拿到2000万，也没闲着，先是从恒成汽车买了一批全新的汽车，奔驰、大众等，然后全部转租给鼎东投资及下属的子公司……
同时，鼎东投资库存的各种汽车全部卖给租赁公司，实现资源共享。
“鼎东投资的所有车辆资产全部注入汽车租赁公司统一管理和运营。”
“我们认为这个模式非常节约和高效，后面我们会进一步整合东方超市、铜庆楼等公司的车辆资产，在此基础上，我们鼎东汽车租赁公司下一步将持续深耕对公汽车租赁市场，为规模以上公司提供定制化出行解决方案……”
以前的恒成汽车租赁公司专注于个人汽车租赁市场，现在又涉足对公市场，两条路走路虎虎生风。
孟凯之说了半天，大家也就点点头，汽车租赁公司貌似和他们关系不大……
但是后面孟凯之说的他们就感兴趣了，“我们和恒成汽车已经签订全方位的战略合作协议，今后凡是我们公司，或者生态圈内的公司的员工、家属或者亲戚朋友，都能享受到最优惠的购车、租车、修车、洗车等服务！具体的优惠标准随后会全公司下发……”
为了真正实现生态体系构建，马东也是花了血本了！
费了老大的劲才说服陆恒吐血让利……
“薄利多销！”
这次的内部优惠政策绝对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优惠，绝对会超出了很多人想象……
后面孟凯之又宣布了一系列的政策，涉及到生态圈餐饮、超市购物等等。
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孟凯之又宣布了一件重磅消息：
“鼎东投资集团决定正式进军小零售领域，成立叮咚小店连锁公司！”
其中，鼎东出资2500万持股70%，东方超市投入500万、各种资源和人力服务并负责具体运营。
叮咚小店主营便利店业务，内部划专区销售水果和生鲜，线上业务由懒人果鲜统一运营……
坐在底下的中高层听得一脸麻木，马大老板的心太大了吧！
这个产业布局完全是按照生态圈封闭式方向发展啊……
这次内部会议不长，也就一天时间就结束了，但是对参会的所有人思想都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生态这个词，第一次在他们脑海中生根发芽……
而且他们也不是听听就结束了，会议结束后他们带回去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洗脑！
每个管理者都要把鼎东生态圈的思想灌输到每位员工的脑海里……
鼎东生态圈内的第一批土著，就是鼎东系以及合作公司的所有员工。
…………
会议是结束了，但是孟凯之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马东只负责思考战略，然后动动嘴……
鼎东生态是一个圈，他需要从中牵出一条条线，把这个圈编制成一张网，同时还要不断的扩张这个圈的边际！
就比如叮咚小店，就扩张了东方超市的产业边际……
另外，这些政策线的传导情况，执行效果，产生了哪些效益，如何最直观的体现出来……
想想都头大！
见孟凯之又过来诉苦，马东无奈的摊开手，“孟总，这个我真帮不了你，我现在能给你的支持直剩下钱了……”
“我要紧急招一批技术人员，开发一套管理系统，同时对体系内所有公司的独立系统进行优化统一。”
“可以！”
“估计投资不会少……”
“没关系！需要多少钱？”
“一千万吧……”
“多少？？？”
马东当时吓尿了！
一千万！
开发个系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孟凯之眼睛有点肿，估计晚上没睡好，“马总，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晚，生态圈的思路绝对是潜力巨大，但是有一点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那就是系统支持！”
“我昨晚仔细研究了互联网生态的理论，所有的生态都是基于客户这个核心来开展高效服务的，那么我们就要针对所有的客户信息开展分析和挖掘……”
孟凯之说了很久，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我准备成立大数据部！”
对于这个想法孟凯之自己都觉得太疯狂，一个搞实体产业的公司，居然异想天开的搞大数据分析……
目前国内敢搞大数据研究的，哪个不是几百亿级别的顶级公司？
要是让别人知道马东居然也上去凑热闹，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一千万，如果是开几家店或者买几套房还可以，但是搞大数据……
呵呵！
马东估计十有八九是打水漂了……
但是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相对来说，马东还是个比较佛系的美男子。
除了偶尔喜欢泡美女，偶尔报复心重了点，喜欢把得罪自己的人坑到死，偶尔有点贪财，看到好像能赚钱的项目都想插一脚……
投资大数据，想要获得成果确实很难，但是孟凯之说的没错，没有大数据去分析和挖掘自己的客户，所谓的“生态圈”永远都是空中楼阁。
要说钱，他的钱八辈子都花不掉了，但是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躺着花钱混日子啊……
佛系的美男子，一旦脑子轴起来，挡都挡不住！
“这个事我同意了！孟总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孟凯之大喜过望！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他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多的口舌呢……
不过马东还是提醒了两句，“研究大数据的专业人才，你可以找一下周倩茹周总，他男朋友是中科大的计算机天才，应该会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
以前收购东方超市的时候，她男朋友随手做的一个系统让马东大开眼界，到现在还被李东视若珍宝的用在超市系统里。
有这么好的人才资源不用，马东不是傻吗……
经他一提醒，孟凯之豁然开朗，他差点放着现成的人脉资源不用跑到北上广深去高薪挖人呢！
马大老板虽然比较懒，但是偶尔灵光一闪的点子确实让孟凯之望尘莫及，他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马总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汗……
以为自己是金子库啊……
随时都能捞出来一颗好东西……
“一个个人的建议吧，我们做大数据研究千万别走偏了，任何一项成果都要能用在实际上，别搞成了学术研究……”
马东这点钱看着多，但是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就说这叮咚小店吧，现在着三千万资金看着不少，但是实际上也开不了多少门店，顶天了也就100个小店，和他设想的千店计划还差的远呢……
再看看鼎东投资公司账户的资金，在提前归还了1.5亿购物金卡资金，又连续投资了鼎东汽车租赁和叮咚小店，现在账户就剩下5400万资金。
当然，这只是内地账户，香江的账户还趴着8.2亿，但是这笔资金他暂时不准备调入内地。
狡兔还有三窟呢，他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
马东闭关不出，窝在公司修身养性。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不惹事不代表别人就不来找事，特别是当你身怀瑰宝的时候……
侯勇听到金鑫汇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们公司高新技术企业申报上会的时候被毙了？？”
你特么逗我呢？
韩彬副市长都同意的事情，怎么会在最后的关头出问题？
要知道所谓的上会，那都是提前确定好的，就像领导竞选一样，举手表决……
走个形式而已！
怎么轮到自己，走形式居然还走出幺蛾子了？
板上钉钉的事搞砸了，金鑫也郁闷的吐血，他发现自己简直就是霉运当头啊！
收购德信担保公司被别人截胡，整合住宅产业化公司的时候被供应商摆了一道，现在连申请个资质也被人给黑了……
难道因为自己长的胖，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帮自己减肥？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侯总，七个评审有一个是省科技局的专家代表，他上来就质疑我们公司是传统的建筑公司，根本不具备高新技术企业准入的标准！被他这么一说，其他评审也不敢硬说我们符合标准了……”
准入标准，这玩意儿就是一坨屎。
你说它臭不可闻也可以，说它是天然肥料绿色无污染也可以……
代表庐州市的评审都知道鼎东建设的高科技资质是韩副市长同意的，鼎东因此也没做什么公关，让这些评审做个顺水人情没问题，但是省里突然有人跳出来强硬反对，情况就微妙了……
省里有人不爽鼎东！
这是明摆了的。
反正没收好处，马东和他们也不熟，他们自然不愿意趟这浑水了……
于是1人反对，6人弃权，鼎东建设的高新技术企业资质申请被毙了……
侯勇头疼了，这一年税收损失两三百万是小，关键是怎么和马东交代啊？
“金总，你先去联系一下庐州市政府这边了解下情况，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另外想办法搞清楚省里到底谁和我们过不去……”
金鑫走了，侯勇还在想着最近有没有得罪谁，徐安辉又脸色难看的找了过来，“侯总，我们向国土局和规划局申请调整容积率的批文被否了！”
愺！！！
不用想了，有人要搞自己！
调整容积率可不是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资质这种小打小闹的事！
按照他们的设想，还有和规划局的私下沟通，修改后宾湖那块三百亩地能多建30%的房产面积……
这是什么概念？
原来的容积率，那块地能建39万平米房产，如果容积率调整成功了，就能建50万平方！
11万的差距啊！
就算一平方赚个500块，那也是5500万的损失啊！
更何况，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宾湖的房价要涨！
这件事要是搞砸了，损失可能是以亿计的！
这个事不能耽搁了，必须和大boss汇报，因为他觉得这不是针对自己，而是有人冲着马东来的……
…………
现在鼎东投资集团和置业集团上下楼办公，确实很方便。
十分钟后，马东办公室
三个大老爷们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到底谁在跟自己过不去？
而且这个人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大！
省里的科技局，庐州市国土局，规划局等，横跨了省市两级的不同部门……
“最起码是高官打招呼了……”
孟凯之在庐州市委政研室待了这么多年，他最清楚这一波操作背后需要的能量了……
没有高官级别的人打招呼，徽州省有几个人能反驳韩副市长的意思？
再考虑到对方直接从省里发声，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徽州省高官有六个，排除和马东有交集的余东海高官还有五个。
到底是谁？什么原因？
马东纠结了……
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了高官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投资陌陌，他女儿玩陌陌被人打了一炮？
可，那也是她自己想要的好不好？她不痒也没人会逼她啊……
找不到泄愤的对象，马东只好在心里恶意的诅咒他脚底长鸡眼了……
“鼎东建设公司的高新技术企业资质申请被否了？”
韩副市长听着秘书的话顿时皱起了眉。
难道有人要搞自己？
神奇的脑回路，和马东出奇的一致……
人都是自私的，出了什么事正常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自己。
韩副市长也是人，自然不会例外。
在政坛混，还混在高位，自然得罪过很多人，也挡了人多人的路，这很正常。
作为一个副市长，他的敌人有很多，但是最大的肯定是同级别的副市长，除非他快退休了……
最近正是大领导调整的时候，各种人事变动让人目不暇接，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触动一些人敏感的神经。
市高官卸任了，变成了专职省委常委、高官，不出意外这个位置由市长接任，然后就会空出来一个位子。
他对那个位子自然也垂涎三尺……
韩副市长不说话，秘书也不敢说话，就在那里站着。
过了许久，韩副市长终于开口了，“是不是鼎东的人过来找你了？”
“是的，是鼎东建设公司的一个副总来了解情况……”
韩彬点点头。
来的人级别不高，说明对方对这个资质也不是特别在意，这就比较好办了。
“去打听下情况，搞清楚谁在里面说话了，至于鼎东的人，告诉他我知道了……”
秘书点头应是，走出办公室后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凡是从政的，自古伴君如伴虎。
上位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深意，哪怕他是副市长亲密下属，也不得不仔细揣摩上意，谨言慎行。
搞清楚谁在里面说话了，这句话在前，说明韩副市长更关心这个。
如果是针对他自己，他就需要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反击或者防守了。
如果是针对马东的，没有提前打任何招呼，那也是打了他的脸……
他去鼎东视察，给个优惠政策居然被别人给否了，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堂堂省会城市的副市长，若是被人打脸后屁都不放一个，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不管怎么说，就算不为马东，他都要有所表示才行……
…………
金鑫从秘书嘴里得到了八个字回复“韩市长他说知道了……”
如果再精简精简，就是三个字“知道了”。
一脸疑问的来，一脸懵逼的回。
真特么操蛋！
难怪马东说如非必要，他不想再和官老爷正面接触了……
等他把八字真言带回来，马东也就是笑了笑。
“知道了就好，就怕他装聋作哑……”
给的承诺没实现，马东相信他肯定会通过别的渠道弥补自己的，韩副市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而且这几百万的事，他也没太放在心上，通过这么一折腾鼎东还能和韩副市长多接触几次，说不定坏事就变成好事了……
但是调整容积率的事就麻烦了！
过亿的损失，马东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大概知道了是省里的大佬在作怪，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张闻言打听打听。
在电话里把情况说完，张闻言眉头皱的厉害，“最近是不是有人找你们买宾湖那块地？”
他是省委政研室的处长，这次也是机缘巧合才加入到那个方案的设计当中，对于宾湖那块地的升值潜力，他绝对是全徽州省最清楚的几个人之一……
在这个节骨眼上，省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大佬阻止马东调整容积率，这不是明摆着吗？
张闻言不问马东还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这一提醒，一个人的名字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袁启华！
国茂地产的老总，之前不就是拽的跟二百五一样说要买自己那块地吗？
不过马东又不傻，他已经敏锐的嗅出了一丝味道，自然不会把这块地贱卖了……
难道是买卖不成，就开始打击报复？
马东一想，还真有可能！
国茂地产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神秘商人，俗称白手套……
做生意靠的就是各种提前布局，每一步都踩的神准，这才短短七八年白手起家变成了省内地产大佬。
这种人，不能用正常商人的思维模式去揣摩，买卖不成就用强，绝对是惯用的手段！
“国茂！”
马东就说了两个字，张闻言眼角都一阵抽搐。
麻烦大了！
居然被刚卸任的庐州市市高官，现在的高官孔维龙盯上了……
所谓神秘商人，在普通人眼中是神秘，但是在高层圈子里哪有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孔维龙，私下里人称恐龙，那可是极其凶残霸道的，虽然对方因为一点事丢了庐州市高官的宝座，但是身为高官，余威犹在……
惹不起啊！
“他们出价多少？”
很明显，恐龙已经盯上了猎物，而且已经在静悄悄的靠近，他想要权衡一下利弊得失……
“4亿！”
这是袁启华当时给的价位，太抠门了，就加了一千万！
“心太黑了……”
知道恐龙手黑是一回事，但是真当自己遇到了，张闻言也忍不住怒了！
做人不能太过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块地低于10亿绝对不要卖！”
他不能解释原因，也只能这么说了……
10亿！
马东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值钱？！难道这块地下面藏着宝藏？
他不会去怀疑张闻言在那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马东挂了电话，心情很复杂。
赚大了！
随手买了一块鸡肋一样的地，没想到居然变成了一块超级大肥肉！
赚钱谁不开心啊～
但是肉太肥，被狼给盯上了……
马东蛋疼了！
自己一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本本分分做生意，不偷不抢的，居然遇到强盗了！
怎么办？
报警，是不可能的……
赵尔玺坐镇庐州市公安局，能保证马东睡得好好的，不被抓进去就不错了！
孟凯之和侯勇都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整个人红眼了！
十亿啊！
虽然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马东的，但是侯勇也是有7%股份的！
瞬间得知自己赚了4900万，侯勇一阵头晕目眩。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
“咳咳咳，现在不是考虑发财的时候，先想想怎么应付国茂的手段吧……”
狼看中的猎物，绝对不会半路松口，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马东相信国茂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一点点，他们必须做好准备。
冷静了一会，几个人商量一番对策，把自己身上的漏洞一个个扒出来缝缝补补。
“容积率的问题先不管了，明天就安排施工队进场！”
土地出让合同规定的动工期限已经到了，要是再不动工，被政府强制收回那就欲哭无泪了！
虽然全国都没有先例，但是为了钱，有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马东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