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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侯铭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郭其亮后,只见郭其亮的脸色顿时凝重了——此等事情的性质他是知道的,张玉麟可没跟他说过兵员的补充问题,就连昨夜开会时问到,也是含糊其词,只是说了一句军政部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好你个张玉麟,这么大的事儿你小子也不跟我说一声。真当我是傻书生啥也不懂?”郭其亮暗骂了一句,不过骂归骂,该干的活他也不会含糊,“快,让几位营长马上集中团部!”

    “是!”刘侯铭应了一声,然后赶紧跑了出去,他瞅着参谋长这脸色就知道事情就不简单。

    很快,李淳飞、陆少杰、王子清、王勇成这四个营长就集中在了团部。

    张天海的直一团团部设立在一处二进院的民宅大院内,民宅内早已是人去楼空了,估计主人也是早就为躲避战乱而离开南京了。

    团部的内部摆设依旧是十分简单,除了桌子和椅子以及地图等这些东西之外,可是几乎啥东西都没有呢,毕竟这是借用老百姓的民房作为团部的。

    环视了一眼面前的四名营长,郭其亮也不作废话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各位同志,相信大家也都见过我了,我是团参谋长郭其亮。现在团部有一项紧急任务下发,除四营外,各营各连立即进行名字注册,把这些收容部队的军官以及士兵分别安置,必须要在下午前完成这项任务。再有,就是四营长,你带着你们营现有的所有骨干随我去师部军需处一趟!”

    “是!”在场四名营长起来敬礼道,他们也大概清楚参谋长为什么临时将大家集中团部宣布这项紧急任务,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以最快速度将这一千七百余人消化完毕,在团座回来之前,必须完成。

    为什么要在团长下午回来前要完成这项任务?很简单,团长下午回来了,大概就是要立马将这一千七百余人分配到各营各连了,在板子打到头上之前把这批兵员消化干净!

    至于去军需处,那肯定是领吃的去啊,蓦然多了这一千七百多人,军需供应也必须是要跟上,这直一团才刚成立,就连他郭参谋长的参谋部都还是个空壳子呢,更别说军需科了,连科长都还没有人选呢!

    更为主要的还是这番号的问题,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这个番号听着是挺威风的,可实际上并没有得到第三战区的长官部支持,要是现在还是三十六师或者是七十八军内部的番号,那么这些问题根本就不用他们去想的,师部自然会想办法帮你着手解决,包括兵员,包括干部,还包括枪械弹药补充在内的等等一系列问题。

    可惜现在张天海还在去城北的收容站抢人的路上,要是他在此,定然也会不仅叹息“真他娘的烦啊,创业怎么这么艰难?”

    镜头再次转向南京火车站的收容站办公室。

    要说陈裕灵此时的心情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这平时就权力不算小的中校站长了。

    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亏。

    现在陈裕灵便是属于越想越亏的状态了,抢走了他们收容站的人就不说了,还特么给他脸色看,这算什么情况?活像活王八呀。

    关键是这张团长的行为也不对劲儿啊,军政部再怎么忙,一纸函文肯定是有时间打出来的。

    想着,陈裕灵就拿起了座机电话,拨通了之后说道“喂,我这里是南京火车站收容站,我是收容站长陈裕灵,给我接卫戍司令长官部收容处。”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收容处长谭寺源的声音“喂,我是谭寺源。”

    “喂,谭处长,我是陈裕灵,上午咱们收容站要补充去七十四军的那批兵被人抢走了。”陈裕灵直接开门见山地报告道。

    “什么?抢走了?”电话的那头,谭处长显然是很惊讶,他当兵那么久可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操蛋事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也很正常。

    毕竟吧,见过抢武器装备的,也见过抢粮食的,就连抢军服的事情也是遇见过,可是这抢兵员的事情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对,就是抢走了。”陈裕灵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地说道。

    只听电话那头一阵沉吟,然后说道“我告诉你陈裕灵,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给我一五一十地将此事报告于我。待我调查清楚了再下结论。”

    “是。”陈裕灵应了一声,然后将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巨细地报告给了谭寺源。

    听完陈裕灵的报告后,谭寺源的第一感觉也是不对,于是他询问了一下“是哪支部队干的?”

    “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那个团长叫张天海,是黄埔七期毕业的军官。”陈裕灵如实报告道,毕竟是涉及黄埔系的军官,还是如实报告吧,不然到时坑了长官不说,还有可能反惹自己一身骚。

    “行,我这就打电话去问一下军政部那边的长官是否确有此事。回头我在复你电话。”谭寺源说道。

    挂断电话后,谭寺源就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谭寺源。”谭寺源下意识般地拿起电话接听了。

    “喂,是谭长官吗?我是城北收容站的孙城……”电话的那头又是如此焦急的声音,这让谭寺源的心头顿时蒙上一阵阴云,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事直说。”谭寺源直言道,这事儿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再不处理,怕是有麻烦了。

    “谭长官,咱们已经收容好了、并且准备要补充去七十四军的一千三百多兵员被人抢走啦……”听城北收容站站长孙城中校的声音可是要比陈裕灵的还要急啊……

    听着这话,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同一伙儿人干的,此时谭寺源已经是一阵逆血涌上心头了这个直一团的张天海真他娘的不地道,这脑袋上本来就没几根头发了,还使着劲往一个地方薅啊?这下要怎么向七十四军的人交代?张天海这小王八犊子也是的,真拿收容处没人啊?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少将处长不是?

    真拿少将不当将军?所以谭寺源决定要立马打电话去军政部询问情况。

    “你们先不要着急不要挑事儿,对面部队的番号可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就算是告状,那也得搞清楚情况了再说。

    “对,就是这个直属第一团,团长姓张,好像叫张天海。”孙城回答道。

    “行了,你等我电话!”说完,谭寺源就挂断了电话,那张白净的小胖脸上可是怒气冲冲的了,真的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在挂断电话后,谭寺源立马拿起了电话“喂,这里是卫戍司令部收容处,我是收容处处长谭寺源,给我接军政部第二办公室。”

    ……

    ps有点尴尬,本来以为是要加班赶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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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牌楼,军政部部长办公室。

    何应钦才刚刚从蒋介石的住所那里回来,此时的他满脸疲惫地瘫坐在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这场战争打到现在,他们这些高级将领几乎是都没得怎么休息。

    此时的军政部,作为管辖部队番号以及武器装备的重要部门,所面临的压力那可是十分之大的。

    自日军第十军在杭州湾登陆成功后,便立即淞沪方面的日军联合策动西进,尽管有日本大本营方面下达了以苏州至嘉兴为一带为战略限制线,打到此地后边停止进攻,但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并没有打算服从日军大本营的命令,他大手一挥,数十万日军便沿着乍浦、平望、嘉兴、苏州、福山一线阵地开始推进,从江苏长江口的福山,直至杭州湾的海口乍浦,这一片地带都已经成为与日军作战的主要地区了。

    只是日军来势汹汹,再加之兵精械良,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一路高歌猛进。

    十一月十一日,于杭州湾登陆的日军兵分两路,形成强大的钳形攻势,朝着嘉善直奔而来,主动放弃嘉善,嘉善陷落;日军沿松江、青浦,窜越淀山湖,猛扑苏嘉路南段吴江之平望、殿江及嘉兴之王江泾。

    同日,日军派出精锐部队伪装成难民,越过杏墩湖袭取吴江管辖的震泽镇,震泽镇陷落。

    十四日平望失守,十五日王江泾陷落。至此,整个嘉兴已陷入动摇状态。

    十一月十九日,经第九师等部队与日军激战数日,嘉兴失守。

    在嘉兴失守后,日军当即挥师西进,企图迂回攻击吴福线(即苏州至福山线,吴指的是苏州)侧背,与此同时,日军在长江口浒浦登陆,该部日军在登陆后,随即向福山发动猛攻,吴福线陷入一片动摇,危机已然出现。

    见吴福线已是难以坚守,统帅部决定放弃吴福线,撤守锡澄线(锡,即无锡;澄,指代江阴)。

    现今,正在无锡与日军激战,谁都不知道无锡方面还能坚持多久,要是无锡陷落了,江阴要塞的可就是后面打开了,日军极有可能会沿着锡澄路一路向江阴要塞机动前进,使其在长江的舰队没有后顾之忧。

    负责守卫江阴要塞的部队除了陆上的第一〇三师和第一一二师之外,还有江面上的海军的主力部队,由江防军总司令刘兴统一指挥,不得不说,江阴要塞在地理位置上看,始终是日军海军舰队背上的一把钢刀,不将江阴要塞拿下,他们是不可能完全抽出力量攻打南京的。

    无锡从某个意义上的来说,也是属于南京的内门之一,毕竟上海算是外大门,无锡也只能勉强算个内大门了。

    何应钦作为自老蒋以后的第二把手,他自然也清楚前线部队的情况了,前线部队节节败退,而南京城内也是一片人心惶惶,这些问题想想都觉得头疼。

    正当何应钦躺在椅子上在思考着前线问题该如何解决的时候,门口一名中校参谋敲响了门口“何长官,方才卫戍司令部收容处处长谭寺源来电话,询问我军政部是否有下达让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去接收火车站收容站以及城北收容站收容部队的命令。”

    “什么接收收容部队的命令?”何应钦的思路被打乱了,一下子想不起来让张天海自己去想办法的事儿。

    看着何长官一副劳累的模样,那中校参谋复述了一遍“是这样的,卫戍司令部收容处的谭寺源处长来电询问,军政部是否有下命令让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去接管收容部队,因为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长并没有出示军政部的函文就把火车站收容站以及城北收容站的收容部队给拉走了。”

    “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去把收容站的收容部队给拉走了?”何应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昨天晚上看着是那么老实聪明的一小伙,居然敢干出这等的事情?这不是假传军令么?

    “是的。”中校参谋肯定地回答道。

    听到确定是这事儿,何应钦饶有兴致地轻敲着沙发面,想着他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稍作思考,他站了起来,对中校说道“马上致电七十八军宋希濂宋军长,让他通知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长张天海,让那小子立马给老子滚过来,来迟了老子扒了他的皮!”

    “是,长官!”参谋应声道。

    正当那中校参谋要出去的时候,何应钦喊住了他“回来。刚刚的话,就按原话转告。至于收容处谭处长那边,就说是我签发的命令就是了,但没有发出去,要是还需要函文,就派人补一份给谭处长就是了。”

    “是!”中校应声后就回去接传达何部长的命令了,不过他有点好奇这个张天海张团长,这明明也不是何长官的亲戚或者学生啊,干嘛要帮他背一回黑锅?明明何部长就没有签发这份命令……

    ……

    七十八军军部,作为军长兼三十六师师长的宋希濂中将刚开会回来,会议的内容无非就是传达蒋委员长的训话指示精神——抗战光荣,要坚守国都,敌人不是打不死的一类的云云内容。

    “师座,军政部副官处长官方才来电转达军政部何部长的命令。”一名值班参谋报告宋希濂道,而且表情有些怪异。

    “说吧,是什么命令。”宋希濂觉得有些奇怪,要是平常,都是有正规电文形式的,这次是军政部副官处的来电,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副官处的长官要卑职向您转达何部长的命令是,让您去通知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立马滚去军政部,要是迟了,何部长说要扒了他的皮。”传达完命令之后,值班参谋的脸上依然是那副说不来的怪异。

    当然了,在传达完命令之后,表情怪异的不只是值班参谋,还有宋希濂“你确定这真是军政部副官处的长官的原话?”

    “卑职绝不敢乱报军情。”值班参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回宋希濂是想明白了,绝对是张天海这货闯祸了,这才刚当上个团长就飘了?要知道,这是张天海上任团长的第一天啊。

    才上任的第一天就能惊动了军政部的何部长,只能说明这家伙的惹事能力是真的不小啊……

    “走,立即跟我去一趟直一团团部!”很显然,宋军长的情绪很不稳定,张天海是从他三十六师走出去的,而且现在直一团又是暂归他宋希濂指挥的,要是真闯大祸了,他宋希濂的责任也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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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希濂宋师长在气势汹汹地往直一团团部杀来的时候,而张玉麟同志则悠哉悠哉地开着他那辆准备赖账的军用越野车正在往回赶的途中。

    当然了,张天海在城北收容站又搞了那么一回抢人事件,自然不会空手而归,这不,看他车后那两排跟着跑步前进官兵们就晓得了。

    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张天海,那就是嘚瑟,颇有一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若非要用上一句更为准确的话来形容张天海,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不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人家孟郊考上进士之后写下的这首诗,那明显是表示当时得意的心境,而这货明显是无所畏惧了。

    镜头再次转向直一团团部。

    直一团的团部与三十六师的师部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宋希濂带着副官以及参谋过去都是直接开车过去的,同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卫排的官兵。

    当宋希濂的军用越野吉普停在直一团团部门前之时,面前的一幕简直是令他惊呆了——只见这条街道都相当拥挤,站满了士兵,这些士兵都在领队军官的带领之下,进行名字以及户籍登记,显然这不是个例事件,极有可能附近的这几条街都是!

    “这个张天海还挺有本事的啊,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整来的这么多兵,而且还是些老兵。”宋希濂的眼神很犀利,从这些兵员身上的穿着,以及他们的眼中那些神光,显然这些都是打过仗的,极有可能都是从淞沪战场上撤下来的老兵!

    甭说这些兵打的是胜仗还是败仗了,只要上过战场,摸过枪,那也比连枪都没有摸过的新兵强了不止一倍。

    “师座,以您看,这张天海的兵是从哪里弄回来的?”杨副官问了一句。

    这不说还好,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宋希濂大致已经猜到这些兵员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非常规手段”了……

    “你们团长在哪里?”宋希濂逮住团部里穿着是中央军军服的兵问道。

    “报告长官……我也不晓得……”那名士兵唯唯诺诺地说道,显然是从别的地方新补充上来的兵员,并不是原来老一营的兵,试问原来老一营的兵,哪个不认识师座?

    就在这时,一名少尉军衔的军官跑了过来,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师座,团座还没回来,现在是参谋长还有营长留守团部。”

    “嗯,很好。”宋希濂点点头,“你带我们去。”

    “是!”少尉应声道。

    对于师长的突然到访,说实话,郭其亮是真的倍感意外,难道这刚闯完祸,师座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师座!”看见宋希濂进入团部后,团部的众人立正敬礼道。

    “嗯,你们的张团长呢?什么时候回来?”这是宋希濂进入直一团团部后问的第一句话,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报告师座,卑职也不晓得,但也应该快了。”郭其亮很是认真地说道,仿佛张天海出去搞事情是办正事一样,嗯,正确的事情。

    “嗯,行。我现在就在这里等他,来吧,搬张椅子过来。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张团长到底搞了些什么幺蛾子出来,就连军政部的何长官都惊动了。”宋希濂的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动真格的,他是真要在这里等到张天海回来。

    杨副官也知道师座到直一团团部是何部长的意思,所以赶忙搬了张椅子过来,让师座坐着了。

    而郭其亮则是赶忙向刘侯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找张天海,告诉他这边的事情,好让张天海有所准备。

    等张天海回到团部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只见张玉麟张大团长是一路吹着小口哨进的团部,师座过来问话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是刘侯铭在团部前边拦下了他的车告诉他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像他这种情况了。

    “师座!卑职外出执行来晚了,请师座恕罪!”进到团部后,张天海立马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道。

    “行了,你站着吧!我想知道,你现在外出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宋希濂的双眼盯着张天海说道。

    只见张天海挺直了腰杆说道:“报告师座,卑职是奉军政部何长官之命外出招收兵员!”

    一听张天海这话,宋希濂就乐了,以前没看出来啊,张玉麟这小子看起来到时憨厚老实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满嘴瞎话了,说是假正经也不为过。

    要不是宋希濂来之前就知道张天海这小子闯祸了,没准他还真给这小子给蒙过去了。

    宋希濂微微眯起了双眼盯着张玉麟,盯得后者一阵不舒服:“哦?是真的吗?你别想蒙我,我过来这边是何部长的副官叫我通知你,何部长让你去军政部,来迟了就扒了你的皮。这是何部长的原话。你回来之后,我要听你的解释!”

    “是!”张天海心头一凛,立马应声道。

    说完了之后,张天海就立马走出了团部,让刘侯铭跟上,他从城北收容站带回来的一千三百多人则交由郭其亮全权负责安排妥当,至于分配到各营各连的事儿,还得等他回来再说。

    走出团部的时候,张天海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了:这何部长也不说处罚他,只是要他到军政部报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要他作出个合理的解释了,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可能不是撸掉他团长职务这么简单了,搞不好还要上军事法庭。

    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但要决定刀子捅不捅进去的时候,还是必须要慎重对待的,小动物都有强大的求生欲,更何况人呢?

    张天海把刘侯铭叫出来跟他一起去军政部,无非就是想在路上的时候,想着在找些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何部长罢了。

    军用越野车压着青石路面前进,发出了“哗哗哗”的胎噪声,坐在副驾驶上的张天海将脑袋看向了天空,仿佛在问天空,自己所做的事情正确与否,但每次自己内心得到的答案都是:有愧于军法,无愧于自己。

    熟知历史,但却没有能力改变历史的痛苦,恐怕只有张天海他自己晓得了,身为一名中国军人,却对即将要发生的大屠杀无能为力,他唯一做的就是尽快组建起一支自己能指挥得动的武装力量,能在适时的时候,做一些无愧于自己,无愧于人民的事情。

    ……

    PS:今天的第一更,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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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牌楼军政部的小矮楼依然是那么的不显眼,若非门口悬挂的青天白日徽章,和那守备森严的卫兵,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是此时中国的权力极大的军政部。

    尽管军政部所在的小矮楼并不显眼,但在张天海看来依然是充满了庄严感,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导致的。

    张天海的越野车就在了离军政部不远的路边,刘侯铭在车上等候着,张天海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军政部的小矮楼。

    来到何应钦办公室时,何应钦的秘书告诉张天海,何部长去开会了,还没有回来,叫他稍等一会儿。

    既然是长官命令,也只能在此等待了,于是乎张天海在走廊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约莫过了半小时,一楼会议室的门口打开之后,何应钦才带着副官与随从上到二楼的办公室来。

    “何长官好!”看见何部长后,张天海主动立正敬礼道。

    何应钦看见张天海后,也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然后示意让他在外边稍等一会儿。

    何部长军务繁忙,前线战场都已经打成一锅粥了,要他等待那也不过是极其正常的事情罢了。

    约莫过了十来二十分钟,何部长的办公室里的副官与随从才出去,张天海这才去敲响了何应钦办公室的门。

    “进来。”何应钦的中气依然十足,对于他来说,此刻哪怕再累,也必须是打起精神来的,要是因为他的失误而导致前线战斗失利,那他可就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报告何长官,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奉命前来报到!”张天海朗声报告道,无论一会儿怎么处置他都好,这人场可不能输,嗯,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你可以杀我,但我不服。

    “进来吧!”何应钦现在办公室里的那块巨大的军事地图前,背对着张天海说道。

    走到何应钦的身边,张天海站得十分挺直,也不敢出声,也不知道是怕打扰到何长官的思绪还是怕触霉头。

    “张玉麟,你来了。”这是何应钦在张天海进来办公室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是的,长官。我来了。”张天海也不敢主动提起他闯祸的事儿,他在等何长官开口说起。

    何应钦回过头来对张天海说道“你看看面前这副军事地图,上面所画的地图就是当前我军与日军当前的交战态势图,如果你是日军指挥官,你会怎么打?”

    “啊?”张天海微微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何应钦居然是问他这个问题,他还以为何部长把他叫过来是为了训他呢。

    何应钦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

    张天海很认真地在看面前的军事地图,只见地图上面象征日军三个红色箭头正兵分三路朝南京攻来。

    “何部长,我若是日军司令官,下一步定然是先拔除江阴要塞等外围阵地,然后再合围南京,再对南京进行攻城,最后以达到打下我国首都的战略目的。”张天海正色道,关于日军要打下南京的目的,当初在军校上课时,老师也曾详细讲解过日军的目的——打下南京,无论从政治或是战略,又或者是摧毁中国经济都有着诸多好处。

    可能是张天海给的答复令他还算满意,所以何应钦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嗯,不错,日军对南京誓在必得,而我军则是死守南京。对此,你有何看法?”

    “首先,南京是我国首都。单纯从战略角度来看,南京却是很不好守,南京是六朝古都,水路纵横,航运十分发达,若在平时是个好事儿,对经济发展很好,可现在是战争时期,日军的海军如此强大必然会在江面上做文章;但是从政治角度来看,必然是死守不可的。如若南京不战而弃守之,对我国日后的持久抗战可谓是诸多不利,首先是民心方面,首都都不战而弃了,对于全国上下的抗战决心是必然会动摇的。学生浅见只有如此了,请教育长批示!”张天海这人有一点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这一声教育长喊的,就相当于是以师生关系角度进行讨论的,众所周知,何应钦是黄埔军校的教育长。

    何应钦点点头,然后表情由和蔼转为严肃“很好,分析得很到位,看来你也不是个蠢人,战略目光各个方面都很不错,不愧是我黄埔军校出来的学生。但我就想知道,你为何要去收容站抢人,你知不知道那是批示给友军的补充部队?”

    说到,这个张天海就有些尴尬了,毕竟这事从哪个方面上来说,那都是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见他正色道“报告教育长,学生知道,但是学生没有办法,学生的直属团才两三百人,用常规办法定然不会招到兵,届时,如若鬼子打过来,直属团恐怕毫无招架之力,所以学生只能出此下策了。”

    “哦?”何应钦转过身来紧盯着张天海,哪怕是后者撒一句谎,他都看得得清清楚楚的。

    张天海咬了咬牙,说道“对。学生错了,要如何处置,学生认了。但是学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请教育长见谅!”

    张天海的表情,何应钦看得十分真切,确实是没有作伪的嫌疑,于是他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要是平时,我肯定会将你送上军事法庭,可现在是正值用人之际,此次算我帮你顶下这假传军令的黑锅了,军政部已经补发一份命令去收容处谭处长那里去了。若有下次,我定当将你送上军事法庭,然后以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是什么个处置方法,张天海很清楚,无非就是枪毙了,这是警告,绝对没有说笑的那一种。

    “学生明白了!绝对下不为例,如若有违,学生任凭军法处置!”张天海十分严肃地保证道。

    看到已然达到效果之后,何应钦摆了摆手,说道“行了,看你小子也不是那等读死书的人,还知道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懂得钻我话中的空子。确实,三天之内让你招满一个加强团的人,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除了去抢收容站的部队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一次就算放过你了。我看你小子也是个人才,刚刚你也提到了持久抗战的字眼,我今天也就破例地想听听你对日后抗战的想法。说说看吧!”

    何应钦看向张天海的目光中似乎也多了一丝鼓励,示意他可以放心地、大胆地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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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是一种艺术,只是描绘它的不是画家,也不是艺术家,而是军人和政客。

    像何应钦这种人物,是属于军人和政客的集合体,他对战争的研究是很深的,尽管他没有像蒋百里那等资深军事家般研究得那么深,但以其能在黄埔军校担任教育长一职来看,他的军事才能绝不差。

    张天海拿起指挥棒指了指地图上日本所在的位置,然后说道“我国与日本相比,日本虽然兵精械良,战斗强大,但其国土狭小、资源匮乏以及人口少的弱点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以空间换取时间,以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为主,坚持持久抗战是我们唯一选择。就像先前打的淞沪会战那番以及咱们现在要打的南京保卫战一般,先前阶段要坚持以大集团、大兵团会战为主,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待到其战线拉长之后,再派遣精锐部队渗透到敌后骚扰敌后勤补给等各个方面,再配以前线进攻,可极大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如有机会,还可以让渗透敌后之精锐部队实施斩首行动!”

    何应钦点了点头,他同意张天海的看法,“对,目前敌强我弱之态势短时间内必然是无法改变了,像你说的,发动以消耗敌军有生力量为主的战役是正确的。但我想听一下你这个斩首行动是何意思?”

    张天海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番思路,然后说道“斩首行动,顾名思义,就是取敌上将之首级为最终目的的军事行动。当敌军与我军进行大规模军事作战行动时,极有可能会出现暴露指挥部之可能,该精锐部队可借机对敌指挥部实施精确打击,以达到使敌军作战指挥系统瘫痪的目的。届时我军当面之部队可趁机对敌军实施大规模反击,对敌实施各个击破。”

    “那按你的理解,这支渗透进敌军后方的精锐部队该以多大规模合适呢?”何应钦反问道。

    “一个团左右的力量合适了,多了目标太大容易使敌人察觉,人数少了又对目标无法形成有效杀伤力,反而打草惊蛇导致行动失败。”张天海十分肯定地说道。

    听了张天海的这番话,何应钦站在地图前沉思了好久,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才开口问道“如果由你们团来担任这个袭扰敌后的精锐部队,你作指挥官的话,你会需要哪些方面的支持?”

    反正这个时候也不太可能能够实现这种作战方式,所以干脆就当作是吹牛皮就好,于是乎张天海就放开了“第一,要保证通讯的畅通和战场的信息,能否合理及时地捕捉战机跟通讯畅通以及战场信息的及时更新有莫大的关系;第二,就是装备上要精良,才确保能在最短的时间解决战斗,达成战略目的;第三,则是友军的配合,如果没有友军的配合,光靠自己这么一支小部队,成事机会渺茫。总而言之,则是三个字,‘快、狠、准’!”

    何应钦之前也听说过此类作战概念,但也没深究,毕竟这个时代中队的力量还是太过薄弱了,有了量变才能引起质变,连数量都没有呢,何以接触质变这东西?所以当时他也没深究这个概念。

    “若是你部目标暴露,敌军发现你部踪影,并对你部形成合围,你会如何解决?”何应钦再次发问。

    “首先要相机突围,如能在敌军形成合围的薄弱处相机突围跳出包围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无法突围,那么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针对敌军的包围,可以上报统帅部,看看能否对合围我部之敌形成更大包围圈,届时可实现中心开花;第二种结果则是,我部自卑职,以及卑职以下全团殉国!”张天海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十分严肃,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也会不惜性命,以死报家国。

    听完张天海的话后,何应钦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思考着,似乎是在做一些艰难的决定。像做到他这个级别的干部,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必然是三思而后行的,毕竟他的决定也就不是他一个人决定了,他的一个决定可能就决定着几个团甚至是几个师的人前途命运。

    良久之后,何应钦终于出声了“军械处那里还有最后一批德械装备,应该能将你们团全部武装起来。你们团上下基本上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只要训练得当,战斗力应该不弱。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军官,我希望把这个直属德械加强团交予你,你能给带出个好样子来。不要丢我何敬之的脸面!”

    “是!学生定然不负教育长厚望,将直属团带成一个敢打敢拼、能打硬仗的精锐团!”张天海十分激动地立正敬礼道,本以为来到这里就算是不用死,那也得掉一层皮,没成想却是因祸得福了。

    全式德械加强团?这岂不是和教导总队以及三十六师、八十七师还有八十八师这些部队一个待遇了?一个啥也没有的新立加强团,摇身一变就成德械加强团了?那战斗力差了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啊……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这性子,以后得注意一些。像这次你去抢人家收容站溃兵部队这事儿,如果不是我帮你顶下这事儿,你小子可就把人儿七十四军上下得罪狠了。你现在部队里边抢回来的两千七百多溃兵,原本是全部要补给给同样是从前线撤下来的七十四军的,现在我只好从第五战区那边调拨一个补充团给七十四军了。要是再有此类出格行为,你自己也知道后果的。”何应钦再次警告了一次张天海,他就是怕这小子太年轻,干啥都没谱,迟早会葬送了自己。

    “感谢教育长关心,学生明白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这一声感谢是张天海发自内心的,得罪了七十四军上下,那可没啥好果子吃,就算是何长官是因为惜才之心才担下的,但终究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嗯,明天中午这样吧,我派人运输武器装备以及被服到你团,那时你的部队也应该将这批溃兵吸收完毕了吧?”何应钦问道。

    “报告教育长,学生定然会在明日中午之前将这批溃兵吸收完毕,绝不给教育长添麻烦!”张天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该挺起腰杆的时候就必须挺起腰杆子,该硬的时候决不能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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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南京保卫战,你部目前依旧是暂归第七十八军宋希濂军长领导指挥。”何应钦说道,“抓紧时间休整训练吧,前线战事十分吃紧呐。”

    “是。学生想斗胆问一句教育长,前线战事究竟已经吃紧到何种地步了?”关于前线的战事,张天海同样也是十分关心,日军的战斗力他是见识过的,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战斗力不是一般凶猛。

    何应钦也没有刻意要隐瞒前线战事不利消息的意思,只见他十分坦诚地说道“目前日寇正与我军于无锡死战,连带着南京战事亦是吃紧了,俞济时第七十四军所部已经全部进入牛首山与淳化镇了,并且向秣陵关、湖熟镇派出前进部队;叶肇第六十六军所部也已经进入淳化镇附近以及伏牛山了,并向句容附近派出有力之前进部队。玉麟呐,前线战事十分紧张呐,你们七十八军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休整,一个星期后,我要看见你部要有明显变化!”

    “是!学生保证完成任务!”张天海立正敬礼道。

    “对了,到时你部通讯电台以及通讯人员的问题,我会马上遣人着手解决,两天之内给你配齐。”何应钦又补充了一句。

    “是!学生替直一团上下感谢教育长!”张天海说道。

    ……

    从军政部的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张天海的背上都全是汗了,尽管此时已经是寒风刺骨的时节了,但他背上的却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吓的……

    “团座,情况如何?”张天海上车后,刘侯铭就立马着急地询问起来。

    “没事了,回团部吧!”张天海挥了挥手,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汽车启动离开军政部,只留下一些不为人知、也不曾经历过的疲惫感。

    ……

    当张天海回到直一团团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宋希濂等人早已离开,只剩郭其亮在团部里边打着瞌睡便等候消息。

    “老郭,我回来了。”进了团部的大门后,张天海直接叫醒了郭其亮。

    “张玉麟,你可算回来了。”郭其亮打开了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说道。

    “部队那边整理得如何了?”也不能说张天海是个工作狂,一回团部就立马询问部队整理情况,而是他肩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郭其亮点了点头,说道“照你的吩咐,溃兵队伍里的军官已经全部挑选出来了,共二十二人,少校一名,上尉六名,中尉八名,少尉七名。名单全在这儿了。此次共计收容溃兵队伍官兵一共两千七百九十二人。”

    张天海点点头表示认可“行了。那名少校就让他去担任后勤军需处主任吧,现在部队新成立,后勤军需处压力挺大的,其余这些军官容我见过后再做决定吧!如果有合适人选,就调进你的参谋部担任参谋吧,总之,这一批军官必须要填补团部军官的空缺!”

    “那接下来这批兵你打算怎么办?”郭其亮在进入角色方面还是很快的,参谋长的职责就是协助该部队的军事主官进行指挥,而参谋部的参谋们则是负责具体的作战计划的制定和人员、后勤、物资等等的这一切具体安排,但很多时候,具体作战计划的制定都是有军事主官介入并进行讨论并确定的。

    很显然,在协助部队的军事主官进行指挥工作这一方面,郭其亮无疑是十分合格的,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他现在一个人几乎就包揽了一个参谋部的活儿,而且完成得十分出色……

    也难怪德军之中有那么一句话在流传了聪明又懒惰的人,适合当司令官;聪明又勤快的人,适合当参谋长;愚蠢又勤快的人,可以被支配着使用;而愚蠢又懒惰的人,就只能叫他滚蛋了。

    张天海把帽子脱了下来,放在桌面上,然后食指轻敲着桌面,说道“首先先解散了团部临时直属连,把这些老兵都分配进各班当副班长,每一班分一个老兵进去,剩下的老兵就留着,留在宪兵队和警卫排,具体怎么分配法,你就看着办吧。分完这些老兵之后,再将这些新进部队的补充兵员打散分配到各营去,等这几个营长再进行分配吧!咱们在忙,也不能让这几个家伙太过轻松了。”

    若是稍军事的人知道张天海的做法,不得不承认张天海的这一招十分高明,将军官和士兵分别编入部队,这样不仅能缓解团部缺军官的窘境,还解决了部队抱团的问题,在他张天海看来,直一团只能有一个集体,那就是“直属第一团”!

    “行,没问题。看来今晚又要奋战通宵了。”郭其亮苦笑着说道,官是升了,但责任也更重了。

    “没事儿,我也和你一起奋战吧!明天中午前就要将部队整理完毕了。”张天海也苦笑着说道,这一天天的,休息都不够,是个铁人也都会累的啊。

    直到此时,郭其亮才想起来要问一下张天海的情况“话说,这次去军政部如何?何部长没扒你的皮吧?”

    张天海瞪了一眼郭其亮,骂道“放屁,要是本团长在军政部被扒了皮,你小子现在还能在这儿接受本团长的指挥?反了你了。”

    看见张天海这怒目圆睁的模样,于是郭其亮只得服软般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是团长你牛批,说说看,去到军政部挨了什么处罚没有?”

    “其他事情没有,就挨了顿骂。对了,明天中午这样,军政部会派人输送武器装备以及被服过来咱们直一团,对了,武器装备是全式的德械装备。就连团部的电台,也能在这两天之内也能配齐。”张天海提醒了郭其亮一句。

    张天海哪成想话音刚落就把郭其亮的眼睛都给惊大了,只见后者瞪大了眼睛说道“张玉麟,你小子不会是何部长的外甥啥的吧?闯了祸不说,挨了一顿骂,还把咱们直属第一团骂成德械加强团了?卧槽,你能不能去军政部多挨几趟骂,这样咱们团就能扩编成像三十六师、八十八师这些部队一样的规模了,能做大做强……”

    “……”郭其亮的话是将张天海噎着了,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什么叫你去军政部多挨几趟骂?能再损点么?

    于是,良久,才从张天海的嘴巴里蹦出了“滚蛋”二字……

    “我是说真的,老张,真的可以试一试,这样我就有希望早日当师部参谋长……”

    “滚,信不信老子把你牙齿都给薅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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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归开玩笑,工作还是要做,张天海说要和郭其亮一起工作到天亮这事儿并非是开玩笑。

    这不,在晚饭后张天海就命令部队在附近的一处早已搬走了的学校校园之内集合了,宣布了解散团部临时直属连以及补充兵员编入各营的事宜。

    当然了,在补充兵员入营之前,张天海便让许三狗去补充兵阵营里挑了三百余名士兵,来补充团部直属部队。

    而那三百余名新补进部队的官兵除了补充警卫排以及宪兵连的之外,还有的都列入了后勤军需处,以作不时之需。

    本来张天海的直属团就算是满编了,再算上后勤部队最多才两千七百余人,可现在张天海的部队光战斗兵员就差不多是两千七百人了,加上团部的直属部队,可是妥妥的三千人的大团了。

    对于张天海来说,多养了三百个人的这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谁让这时候是战争时期呢?战争,永远都是靠人在打的,所以在现今的这个时期,兵员是最为珍贵的,尤其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下达了分配命令之后,张天海就让那二十二名从溃兵收容部队里边挑选出来的军官集中在团部的大院之中,他要回去下达分配命令,站在他旁边一起下达分配军官指令的则是参谋长郭其亮。

    民国这个时期很奇怪,有的人是有名还有字的,甚至还有号,就像是唐生智、胡宗南、罗卓英等等一类人物代表;当然了,也有单单只有名字而没有字也没有号的,比如孙元良等。

    郭其亮那类也属于就只有名,却没有字和号的。

    “各种兄弟,你们刚到我直一团,也许还没有听说过我张天海张玉麟的名号,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毕竟之中,像我这种级别的军官不说多如牛毛,那也是比比皆是了。那今天,我就正式让大伙儿认识一下我。”张天海站在石阶上,他那双带着洁白指挥手套的手则附在背后,看起来颇有一团之长的风采。

    站在张天海面前的二十二名军官则是由军衔大小排列,站成了三排,上尉与少校一排,中尉一排,少尉则又一排。

    “我叫张天海,蓝天的天,大海的海,字玉麟,玉中麒麟的玉麟。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上校团长,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七期。和很多弟兄一样,我也是火线提拔的军官。三个月之前,我还是一名小小的代理连长,而且还是因为连长牺牲了,才当的代理连长。”

    “淞沪打得太惨了,我们三十六师从八月十九日进入了战场,打了整整三个月,我身边的弟兄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在九月初,我被提拔为三十六师二一六团一营的少校营长,也许,我还很年轻,但我的经历一点儿都不少。实话说,咱们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也是昨天下午才从三十六师二一六团一营划分出来的,对于咱们直一团的军官,我的要求也并不多。恪尽职守,无愧党国。”

    “我张玉麟能从战前一个小小的副连长到今天,能当上一个加强团的团长,靠的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儿。今天,我也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了,那就是打仗的时候,就算敌人杀到我的眼前来,我也不会后退一步,与祖国、与弟兄们同生共死!若是谁胆敢当逃兵,老子第一个把他毙了,就算是他是战区某位长官的子侄,那也绝不例外!”

    “我们是中人,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我的头可断,但我的志不会缺。只要还站在抗日的阵线上,那他永远就是我张玉麟的兄弟,要是谁敢逃跑或是投敌,就别怪我张玉麟的子弹不认人了!”

    张天海的话语间很激动,也充满了激情,但语气中的毅然决然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谁要是真的投敌或者当逃兵,那么张团长绝对会第一个把他毙了。

    “报告长官,卑职是东北军的一员,也是东北讲武堂第十一期的毕业生。卑职愿意追随团长的步伐驱逐日寇,绝不后退一步!”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灰蓝色军服的中尉,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

    张天海定睛一看,这不是上午时在火车站收容站的那名东北军中尉么?

    “你叫什么名字?”张天海走下台阶走到那名中尉身边。

    只见这名中尉要比张天海稍矮一丢丢,约莫是一米八零的身高,挺年轻的,大概二十六七岁,眉宇间倒器宇轩昂的。

    只见那东北军中尉对着面前的张天海立正敬礼道“报告团长,卑职叫徐勋,是原第六十七军的一名连长,吉林人。被收容前是从松江县城那边逃回来的。”

    “六十七军的?”张天海显然是对这个番号的部队不甚熟悉。

    “对,卑职就是从松江县城逃回来的。六十七军大多数人都是好样的,我们在松江城打了三天三夜,死了很多人,就连我们的军长吴克仁都牺牲了,可是也出现了一些败类……”说起松江战役,徐勋的眼角边就涌现出了泪光,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他的营长作出的无耻举动。

    那天是1937年11月12日,日军国崎支队攻破松江城,松江失守,第六十七军的主力被日军击溃,在随后的战斗中,除了部分东北军官兵死于日军的枪口下之外,也有许多成建制的部队向日军投降。很不幸,徐勋所在的部队就是属于成建制投降的部队之一,他带着那个连仅剩下的三十来人跑了,他不想当汉奸。

    据日军国崎支队的阵中日志记载,11月12日,六十七军一名叫宋慧敏的营长率部成建制向日军投降,还向日军递交了一份用词谄媚的“投降书”,与其说是投降书,不如说是投诚书,由于字幅有限,作者菌就不将此投降书之内容放在此地了。

    在那个烽火漫天的年代,除了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但也涌现出了许多汉奸,有的人敢死,也有的人怕死。

    徐勋用袖边擦了一下涌至眼角的泪水,满脸坚决道“但请团长放心,只要卑职一天还活着,就算是死了,也绝不当汉奸与逃兵。只要长官还需要徐勋冲锋陷阵,徐勋绝不皱一下眉头,绝不给团长丢人!”

    “出现了一些败类”这句话一出,张天海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长官率领部队投降,或是去当汉奸。

    对于有人投降或是去当汉奸这种情况,张天海也能理解,毕竟有的人怕死,有的人不怕死,但理解归理解,也绝不会原谅,穿上了这身军装,吃上了这碗饭,那就该有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

    身为长官,那就更不应该怕死畏战了。

    “说实话,你能从那边逃回到我们的阵营中来,那就证明是你一名有骨气的中国人,一名堂堂正正的中人。只要我张天海还在这个团一天,直属第一团就绝对不可能会向日军投降。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张天海拍了拍徐勋的肩膀说道,最后一句话,却是重若千钧。

    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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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看起来也简单,但做到却非常难,这需要抛头颅洒热血才能做到的,抗战的胜利是无数中人前赴后继地坚持着他们的信仰与信念,才最终实现的。

    张天海的话很有感染力,尤其徐勋,眼中的滚烫热泪却是不断流出若九·一八事变当时东北军大部分军官都有此等信念,又何至于丢了东北,导致数十万东北军流落关内无家可归?

    “是!”在场的二十二名军官无不齐声应道,他们可都是前线部队被击溃了的溃兵啊,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经历过那种昔日袍泽惨死于日军之手的痛苦。

    正因为痛恨战争,所以他们才要结束这场战争;正因为他们都痛恨着日军、都是血性汉子,所以他们选择了手握钢枪并肩作战,誓把日军赶回老家。

    抗日战争的惨痛,不只是历史书上文字所记载的那般程度,那是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谱写的壮烈悲歌!

    看着面前的这二十二名军官,张天海点点头道“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咱们从后方战场来到前线,为的不就是杀小日本么?现在就暂且委屈在场弟兄们一下,先在我直一团团部担任各职务。我直一团刚成立,现在兵是不缺了,缺的是干部,而目前我对你们的了解还不深,就让你们先在我团部担任各类职务了再说。”

    “是!”众军官应声道,对于是在团部担任职务的这一结果,他们早已有心理准备了——这就是嫡系与非嫡系的差别,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定然是不会让非嫡系且不了解的人去执掌军权的。

    “朱绍宏,由今天起,由你担任团军需后勤处处长,为分担现今特殊时期之后勤任务,由团部暂时调拨后勤处一个连,此连暂归你处指挥!”张天海走回队伍前面朗声说道,这是他上任团长之后,任命的第二个团部干部官职了,第一个就是郭其亮这个参谋长。

    “是!请团座放心,卑职定然恪尽职守,不负团座厚望!”少校向前一步走,然后向张天海立正道。

    这个少校就是朱绍宏了,原为上海保安总团第一团少校营长,在十月底前线部队在撤退时被日进打散之后就跑到了南京来,原本是想在无锡被收容的,可听其他溃兵的说,上海保安总团的残余部队已经朝着南京去了,于是他又带着几十名官兵往南京跑来了,可没曾想那是谣言……

    “徐勋,任团部中尉参谋!”紧接着,张天海宣布了第三个团部干部任命,在他看来,徐勋是东北讲武堂毕业的,按道理来说描图测绘这些基本功肯定是有的,于是就安排他在团部了。

    “廖立志,任团部宪兵连上尉连长……”

    紧接着,由张天海亲自任命了其余干部的官职,看着团部满当当的终于有了干部,张天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直一团的架子总算是正式搭起来了。

    在任命会议宣布解散后,张天海又将新任的军需后勤处长朱绍宏以及新任宪兵连连长廖立志留了下来,同时留下的还有新分配到团部的三名参谋以及参谋长郭其亮。

    示意众人坐在团部临时弄的会议桌上,张天海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郭参谋长,朱处长,廖连长,还有新到团部担任参谋的三位同志。这次,我将大家留下来,实则是有紧急任务下达。明日中午,军政部就会派人到我团输送被服以及武器装备等,此次任务十分艰巨,是直接关乎我团日后形成战斗力之关键,所以各位务必要精诚合作,听从郭参谋长安排调度。”

    “是!”在场的五名新任军官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杆应声道。

    “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就是郭参谋长了,相信你们也都认识了。他和我一样也是黄埔第七期的毕业生,相信在能力方面,大家也都见识过了。”张天海拍了拍郭其亮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明天中午补给给我部的武器装备是全式德械装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和教导总队以及国民警卫军出身的三个师是一样待遇的。所以大家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好此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除了郭其亮之外,其他人无疑是十分振奋的,本来还以为这硬要去抓人的部队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就只是得个战区直属团的名字比较唬人之外,其他的估计也就是属于粮饷自筹的那种乞丐部队了,不然怎么可能要亲自抓人。

    对于刚从其他溃兵部队这些军官们来说,无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对于原本就是中央军的军官来说,就觉得是来到了一个比原部队还不如的部队,暂且呆着吧,看看情况如何;而对于原本是杂牌军的军官来说,调进了中央军也不过是这样,比起老部队还要没劲。

    可现在这个所谓的“杂牌部队”一下子变成中央军的嫡系部队,而且还是嫡系中的嫡系,德械加强团啊,能有几个?这让这些个原本就不抱太大希望的军官们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今晚就遣人将团部所在的这间别院的其他房间腾空吧,明天中午要用来存储武器装备以及被服等物资。”张天海将目光看向了朱绍宏。

    “是,卑职今晚就带着团部后勤连队完成团座分配的任务!”朱绍宏站起身来保证道,显然是斗志满满。

    瞧见这一幕,张天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一支部队若是连当官的都没斗志了,你让下边的部队如何充满激情地跟你上阵杀敌抗日?

    随后,张天海看向了一边的廖立志,说道“廖连长,你的宪兵连要尽快整理完毕,宪兵作为纠察一支部队风纪的兵种,必须是要首先形成。你今晚加班加点,把你的宪兵连给弄清楚了。至少框架要在今晚给整理清楚了,明天首先装备的就是宪兵连和警卫排,所以,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整出个样子来。如果不行,这个连长你也别当了。”

    张天海的话很重,没有任何可拒绝的余地,从他任命这个在上尉里边算是资格相对较老的廖立志来担任宪兵连连长这个职务就可看出了,他张玉麟对部队军纪方面要求可不是一般严格!

    在他张天海看来,一支部队,如果军纪不行,那就绝对是毁了的——所以,他的直属第一团必须要是一支军纪作风过硬,敢打硬仗,能打胜仗的队伍!

    这次的休整,在张天海的计划里,那就是注入军魂的时刻!

    ……

    ps又一章了,争取每天的更新时间都在上午10:25和下午的17:00,就尽量争取吧!

    对了,明后两天都是每天只有一更,到八月一号再恢复每天双更,要出一趟外地,见谅。更新时间就按上述的时间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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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军魂,则是一支部队的灵魂所在。这支部队是否做到能打敢拼,这都与这支部队的军魂息息相关。

    这时军魂的塑造则显得是尤为重要了,而作为这支部队的缔造核心,张天海觉得自己的任务是任重而道远的,这部队除了要有狼群的凶狠协作,更要有狼群般森严的纪律。

    而负责执行军法的宪兵连则是张天海的重点关注对象了,就拿宪兵连连长这个人选来说,他明明可以将刘侯铭这家伙分派去担任宪兵连连长这个职务,可他思虑再三,想想还是算了——刘侯铭和各营底下的那帮弟兄,无论哪个都是有过命的交情的,让他去执行纠察军纪的任务,到时难免会有失偏颇,再说了,这个职务确实也挺得罪人的。

    综上所述,张天海觉得,宪兵连连长这个职务,必须是由新进直属团的这批干部担任,而廖立志这个印堂发黑的家伙则是被张天海盯中了……

    咳咳,更为准确地说是张天海这货被盯上之后才印堂发黑的……

    “卑职明白,如若不能完成团座交代的任务,卑职愿意自动申请离职去伙房烧菜!”廖立志亦跟着起来应声道,以表示他要完成任务的决心。

    “郭参谋长还要什么要说的吗?”张天海问了一下郭其亮,毕竟无论是军需后勤处,还是各部队作战任务划分上,都是由他负责的。

    郭其亮想了一下,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明天准时起床整训部队。”

    “是!”众人应声道。

    张天海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站起来说道:“行了,今晚的会,就先开到这儿吧!全体散会!”

    等到众人走后,已经是夜晚的11:30分了,张天海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就回来团部的小侧房里睡觉了。

    这天,是1937年11月23日,张天海就任团长的第一天,就用了这仅仅一天时间,张天海郭其亮两人就将直属第一团的架子打好了,天知道他们的默契度究竟是有多高?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1937年11月24日的7:30分,张天海这才醒了过来,然后起来刷牙洗脸去。

    等到张天海刷完牙,才赫然发现,团部所在院子里边,除了他和郭其亮的房间以及团部办公室之外,其他地方早已清理得干干净净了,从这一点上看,张天海对朱绍宏这个新上任的军需后勤处长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张天海不知道的是,托他张大团长的福,后勤处的官兵以及宪兵处的官兵是吃完早饭后才顶这俩大黑眼圈回屋睡觉的,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在心里边问候某些新上任的军官。

    “刘侯铭,把后勤处处长和宪兵连连长给我叫过来。”大早上的,刚睡了一觉,感觉十分神清气爽的某团长就开始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了。

    也许是日军正在集中火力在无锡以及京沪线两大战线与国军主力部队交战之故,所以还没有日军的轰炸机群对南京的实施大规模、成集群的轰炸。

    天空是灰蒙蒙的,仿佛在预示着国军前线战事的诸多不顺,刚得睡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朱绍宏与廖立志就被叫到了团部。

    看见俩人都顶着俩熊猫眼,而且还是强打着精神前来的,张天海就知道他俩肯定彻夜执行他张团长的命令去了。

    “今天一大早将你们两个叫醒了,实则是有任务下达的,我现在要集中部队去城外拉练整训,到时军械装备到了之后,就由你们负责接收清点吧!到时如果没有意外,参谋长会和你们一起清点接收装备的。”张天海边说着边戴上了他那双洁白的指挥手套,刚吃完稀饭,也该准备去干活了。

    干活该干活,张天海还是带了两个传令兵以及副官刘侯铭去的,至于团警卫排,他就没想着带去了,警卫排的职责是保卫团部,团部也应该有个团部的样子,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一营营部了。

    “全体集合!全体集合!!!”

    紧急的哨声在直属第一团的营区想起,许多刚刚分配进班级连队的士兵都纷纷集合了,除了宪兵连、后勤处以及警卫排的官兵早已接到命令不用参加集合之外,直属团能集中的所有兵员也都集中起来了,只是队伍确实有些散乱。

    对此,张天海也没有要求太多,毕竟不是和平年代,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来训练部队的队伍队形以及军姿等等,现在他唯一要这些士兵做到的只有两点:第一就是,这些兵必须充满斗志;第二呢,就是会扣动扳机杀敌人。

    “刚吃完早餐不易奔跑”的张某人坐上了那辆暂时属于自己的军用越野车,然后对身后一名传令兵说道:“传本团长军令,目标挹江门,全部跑步前进!”

    “是!”传令兵应声后就去传达张天海的命令了。

    至于什么选择挹江门,理由很简单,有两个——第一,挹江门门前有一片空地,可以容纳下他这将近三千人的队伍;第二呢,就是在他后世那些有关于三十六师十分有限的记忆就是,三十六师宋希濂部好像就是戍守挹江门一带,按道理来说,他的直一团也很有可能是后来戍守挹江门的部队之一。

    直一团的驻地到挹江门,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约莫是二十分钟的跑步路程就跑到了。

    到了挹江门前的那片空地之后,张天海则让他的四个营立马以营连为单位迅速排好队,可是依旧是用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将队伍整理完毕。

    这直一团从成立到满编的时间太短了,别说兵不识将了,干部和干部之间还有许多是不认识的呢。

    将直一团的所有人马拉到这里来的目的,可是除了让班长和士兵们相互认识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全团的官兵们正式认识一下他这个团长,顺便费一番口水再鼓舞一下这群刚编入直属团的溃兵们的士气。

    “各位弟兄,请安静!”站在越野车的车头上,张团长本来就高大的体型显得更为高大了,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名昨天把他们“抢”回来了的长官。

    “相信在昨天,大家都见过我了吧?我叫张天海,是湖北汉口人,也是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长。”张天海拿起了昨天用的那个简易话筒朗声喊道,这里的地方太过空旷了,不喊下面的人可能就听不见了。

    在正式介绍了自己之后,接下来,张团长就滔滔不绝地开始了他的“洗脑金牌讲师模式”,话中的内容,无非就是抗战光荣,以及当战斗来临时他会弟兄们同生共死,还有要给在上海牺牲的弟兄们报仇之类的云云。

    不过话是这么说,张天海的演讲水平那可是相当地高的,将下边的官兵说得激动不已,哇哇直叫,似乎日军明日来临,他们就要与日军决一死战了一般。

    当然了,这就是张天海所想要的结果,他的兵,可是死在和敌人交战的战场上,但绝不能是死在执法队的枪口之下的。(此处执法队是指战场上枪毙逃兵的执法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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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忙着整训部队的张天海不知道,此时他的团部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嗯,准确地说,是他那刚刚确定关系不久的对象——那只浑身散发着魅力与危险的妖精。

    郑曼不是刻意来此地张天海的,她只是在去往通讯局归来的路上路经直一团的团部,这才顺便下了车进来的。

    “长官,请您出示证件!”直一团警卫排在门口站岗的士兵兵将郑曼拦了下来。

    “我是来找你们团长张天海的,他在不在你们团部?”郑曼边说着边把军官证拿了出来,这些个兵也是按规矩办事而已,她也没打算刁难这些人。

    士兵打开证件,看了一眼,只见郑曼的证件上面赫然写着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通讯处二科科长。

    “长官请您收好证件,我们团长已经带着部队去挹江门了,要是您有要事找他,可以直接去挹江门。”守门的士兵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他将证件递交给了郑曼,却不敢正视后者,也许就是郑曼太过漂亮外加是长官的缘故吧!

    “没事,我就进来看看,在这里等一下你们团长也行。”说着,郑曼就走了进去。

    “可以,但长官您只能在会客厅这边等待,除了团部不能进,其他的地方您都可以去看看。我去通报参谋长。”士兵跟在郑曼的身后说道,毕竟这个长官是他第一次见的,可不能因此出了什么疏漏,要是出啥问题了,他的责任可不小。

    “行吧!”郑曼点点头,“对了,你们参谋长是谁?”

    “我们参谋长叫郭其亮。”士兵回了一句,然后就去通报郭其亮去了。

    “郭其亮?”郑曼想了想,好像这个人她没见过,可能见过了也忘记了,毕竟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见的人又那么多,忘记了也很正常。

    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不记得了,于是郑曼就开始打量着团部周围的情况等待。

    很快,一个挂着上尉军衔领章的年轻军人就在刚才那警卫排士兵带领下过来了。

    那名年轻军官看见郑曼后,打了招呼:“你好,我是直属第一团的参谋长郭其亮。”

    看见郭其亮后,郑曼行了记军礼:“郭参谋长你好,我是郑曼,是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下属的通讯处的一个科长。此次前来,多有打扰,望勿见怪。”

    见郑曼行了记军礼,郭其亮也赶紧回了一记军礼,虽然他的领章还没换下来,可毕竟他们是平级的,这属于平常表示尊重对方的见面礼。

    “没有没有,此次前来,郑科长是来找我们团长的?”郭其亮总觉得面前这个郑科长有些面熟,可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毕竟像眼前这个郑科长那么漂亮而且有气质的女人可是不常见的。

    说起这个,郑曼的俏脸就有些微红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错,我是来找你们团长张天海的。我是他的对象。”

    知道眼前的这个郑科长是张天海的对象,郭其亮在心里感叹张玉麟这小子艳福不浅的同时,自然也不会怠慢了郑曼这个有可能是未来团长夫人的人了。

    于是,郭其亮赶紧说道:“原来是嫂子啊,快,进团部里坐着等一下。”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曼本来就是想顺便来看看张天海这边的情况如何的,听到郭其亮的邀请,她自然不会拒绝了。

    郑曼进屋一看,只见张天海的团部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些办公用品以及几张桌子临时拼成的“会议桌”,就只有那张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了。

    唯一值得点赞的就是,这团部是打理得一尘不染的,那三名新任的团部参谋也在忙着做工作,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

    “郑科长,坐吧,这里确实是简陋了些,咱们直一团刚成立,啥东西也没有,就连兵员,也是昨天才补齐的。”郭其亮大大方方地说道,他觉得吧,这个郑科长也不算是外人了,毕竟是张玉麟那小子的对象,就是怎么总感觉这个郑科长看上去有些眼熟。

    郑曼落落大方地找了张太师椅坐下了,她点点头道:“嗯,这个我知道,前天玉麟就任团长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事儿。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把该弄的东西弄好了,兵员以及参谋等等这些。”

    “没办法呀,军政部那边给咱们的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必须要三天之内补满编制兵员。”郭其亮苦笑着说道,“哎,对了,郑科长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感觉好像见过你似的。”

    “可能是在淞沪战场上吧,我原本是中央社的记者,后来通讯处缺人,就把我调到南京通讯处任科长了,现在南京通讯处改为卫戍司令长官部通讯处了。所以我就摇身一变了。”郑曼很坦诚地说了,毕竟这属于正常的工作调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郑记者啊,我记得当时你好像到过我们二一六团部队,这一下子,你变化这么大,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郭其亮的话其实没有过份夸张,毕竟当时那会儿,郑记者的出现总是一身洁白性感的旗袍,再加上一双高跟鞋,头发也是自然放下,充满了御姐风情;可现在呢,郑曼身穿一身军装,腿着军靴,头发也扎起来然后带上军帽了,充满了正式感以及严肃,只是那那张俏脸而好看的脸依然是带了一丝妩媚,只是现在又夹带了一丝清纯。

    这一下子从这一充满风情的御姐到一个严肃而正式的中校女军官,这反差确实有些大了,要是郭其亮是现代人,而且是宅男的话,肯定会感叹一句: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制服了,感觉真的不一样……

    不过,本着兄弟妻不可欺的坚直信念,郭其亮的脑子里倒也没那些龌龊的念头,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人。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跑进了直一团团部报告道:“直属第一团的长官在吗?师座急令,所有团级以及团级以上的军事主官在一个小时后集中师部开会,也就是上午十点四十分,务必按时到场,有重要指示!”

    “是,我们收到了。一个小时后,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会准时在师部集中!”郭其亮站起身回答传令兵道,回复传令兵其实就是相当于是回复师座。

    “是!长官!”说完,传令兵就回去了。

    “徐勋,马上让传令兵去通知团座回团部,有急事!”郭其亮命令正在一旁画图作业的徐勋。

    “是!”徐勋倒也干脆,立马放下笔和尺子就出去找团部的传令兵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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