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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座,前面有炮声,肯定是敌人与友军部队打起来了。”同坐在汤恩伯指挥车上的军团参谋长万建藩说道。

    汤恩伯凝视炮声传来的方向,说道:“即刻命令前进追击之第五十二军,分出一部向獐山方向攻打!争取以最快时间解决战斗!”

    “是,钧座!”万建藩应声道。

    ……

    在接到汤恩伯的电令之后,第五十二军军长关麟征立马命令张耀明之第二十五师向獐山地区进发,而郑洞国的第二师则是继续向峄县方向追击。

    连锁反应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比如像汤恩伯军团部队向獐山地区开进,不正是由连锁反应产生的么?

    毕竟在原来的历史中,汤恩伯军团是整个军团都往峄县方向追去的,并且于第二天的早上向九顶山的日军发动进攻。

    ……

    镜头重新转回獐山。

    在密集的炮火声中,日军的步兵部队开始向獐山发动进攻。

    而身处山顶上炮兵阵地的周方杰,则是在接到了张天海的命令之后,立即命令部队加快了对阵地的建设。

    山下的炮轰仍是炮声隆隆,周方杰的心里边那是一个心急如焚呐,于是乎,他一边在督促部队加快速度建设炮兵阵地,另一面又是让炮兵快速组建火炮,然后再向山下进行射击。

    很快,山上就已经清出了一块空地,一门三八式野炮就架设在了这里,炮口正是瞄向山下。

    炮兵营营长赵承歌站在火炮前,开始指挥炮兵将炮口逐渐瞄准日军火炮发射的阵地。

    其实也并不是在这黑漆漆的夜晚就能瞧见日军的炮兵阵地,而是需要靠判断,毕竟在这黑夜里,最容易看到的就是炮弹的弹道轨迹了,通过炮弹的弹道轨迹,也就能大致判断出日军炮兵阵地所在的方向了。

    日军的炮火十分凶猛,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急了,他们也知道,他们身后的追兵不会给他们太久的时间,于是他们拼尽全力、几乎是不留家底一般地往獐山轰炸。

    一炮接着一炮,十分迅速,炮弹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又一道的炫丽痕迹,赵承歌站在野炮前方,正在计算着日军炮兵阵地的距离。

    终于在两分钟之后,赵承歌终于是计算好了日军阵地所在的大概位置,于是他立马命令此时已经架设好的仅有的一门火炮开火了。

    “嘭!!!”

    一发炙热的炮弹从炮口中爆射而出,然后划过了天际,狠狠的击在了日军炮兵阵地的附近。

    哪怕这一炮打不中也好,重点是一定要对敌人形成火力威慑!

    哪怕只是有一门火炮在开火,这也在告诉着这些敌人:我们也有炮兵的,你们不要肆无忌惮地进行炮轰,除非是你们一定是不想要炮兵阵地了。

    果真,那发炮弹在日军炮兵阵地附近爆炸之后,果然令日军的炮火为之一滞,要是真的打到了他们的炮弹堆的话,还真有可能是在场的人都活不了。

    “中队长阁下,我们是否还有继续进行炮击的必要?敌人已经开火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从山上打过来的,我们的阵地很危险。”一名炮兵参谋跑到炮兵中队长川岛津实的面前报告道。

    川岛津实想了想后,说道:“刚刚敌人的炮火只有一发。这区区一发炮弹,怎么能吓退我们这些日出帝国的勇士呢?继续发射,无视他们!”

    “哈伊!”那名炮兵参谋应声之后,则继续回去指挥炮击了。

    对于川岛津实来说,这是赤柴八重蔵大佐下的死命令,他必须要完成任务,哪怕是付出死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对于第十师团的日军来说,这一次的炮火猛轰,将决定着能不能拿下獐山这个以后的前进阵地了。

    所以,就算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川岛津实也觉得有必要是要帮助前锋部队拿下獐山阵地了。

    反观日军的步兵部队,他们正在端着那杆枪口上插着小旗的三八大盖正在往前冲,嘴里还在喊着“狗皇万岁”之类的话语。

    “怎么办?日军的炮火还是没有减弱,是否先能行架设第二门甚至是第三门火炮,然后对敌形成火力压制?”周方杰问旁边的赵承歌道。

    让炮兵营尽快开炮的任务可是张天海交给他的,他必须要完成好,而且张天海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极有可能是直接跑到一营的前线阵地去指挥战斗,甚至是“过把瘾”了!

    “卑职尽量吧!周长官。”赵承歌脸上带了些为难,但他同时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獐山阵地在地势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还是让敌军拿下了,那么整个直一团的脸儿该往哪里放?

    还有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因为炮兵不能及时开炮,而导致丧师失地,这个锅该谁来背?他赵承歌背得起么?

    准确地说,是背不起的!

    “你们继续开炮,缓慢调整方位就行了。我去指挥第二门火炮的架设!”赵承歌直接对身后的炮兵二连的连长吩咐道。

    “是,长官。”二连长应了一声,然后指挥火炮调整方位,“炮口向右倾斜两度……”

    直一团的炮兵在急,身处于炮火覆盖正中心的张天海也急:若是这时候,有一支胆大妄为的日军精锐部队敢冒着炮火摸上来的话,那獐山阵地说不定还真有陷落之堪忧了。

    现在,张天海只能寄希望于这支日军部队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冒着整支部队被自己人活活轰死的结果也要上来拿下阵地了。

    毕竟如果是他们没有那么大胆的话,至少在炮火停歇的时候,直一团的官兵还能发起反攻,还不至于这么被动。

    然而上天眷顾的是,在日军步兵部队将要冲上阵地的时候,日军的炮火停歇了。

    无数的直一团一营官兵立马涌出战壕,端起他们的武器,往山下射击,以及投掷手榴弹。

    战斗一时十分激烈。

    与上一次的战斗相比,这一回的日军可是学聪明了,并没有一开始就使用他们赖以为荣的“猪突战术”,而是派小股精锐部队先行登山,寄希望于站稳脚跟之后,再进行集团冲锋近战!

    同时靠近的还有日军的掷弹筒分队,这次依然与前次进攻一样,集中使用掷弹筒,利用掷弹筒携带轻便且射速较快的特点,迅速在前线建立火力支援点。

    然而这一次,日军的掷弹筒明显要比上一次的掷弹筒多上了许多,火力密集程度也强了许多。

    因为这一次是日军发动的总攻!

    如果此刻有一颗曳光弹打上天空的话,国军官兵们定然能发现面前的这片山谷里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日军的人头!

    可惜他们没有曳光弹,并不能发现这一幕,只能是拼命地向山下扔手榴弹以及射击,营长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只要能撑到早上,就是胜利了,这些小鬼子一定会退兵的!

    因为国军的大部队正在日军的后边追杀着他们呢!

    营长的这一番话,在一营官兵们看来,那就是一剂强心剂,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来当兵,都是为了杀敌除寇而来的,他们必须要打退日军的这一波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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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仍在继续着,直一团与日军的厮杀仍未停止。

    直一团的官兵们毕竟是占了地利的优势,且火力上也不弱,暂时令攻势磅礴的日军没有冲上来。

    这一批日军接到的是死命令,即使是战友倒下了,也要踩着战友肩膀往上冲的。

    日军的掷弹筒在不断发挥着威力,几乎是瞄着国军的重机枪点来打的,一时间,国军的火力也开始逐渐减弱了。

    看着这一幕,张天海牙根紧咬,要不是小炮连要作防空用途,他都想直接把高平两用的索罗通机关炮直接架设在阵地之上,对着这些日军扫射了。

    “他娘的,这些狗日的小日本!”看着这些官兵一个一个在日军的火炮与机枪的火力之下倒下了,张天海怒骂了一句。

    同样也是看着自己部队火力正在逐渐被削弱的李淳飞满脸担忧着说道:“团座,照这么下去,就凭我们一营这些新兵恐怕顶不住日军的火力进攻啊……”

    张天海咬了咬牙,然后拿起了电话:“喂,我是张天海,给我接三营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张天海也没啰嗦,直接对着电话就说道:“三营长王子清在不在,我是张天海!”

    “报告团座,三营长王子清向您报到!”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

    “王子清,你立马给我调你的机炮连过来一营这边支援!马上!”四周的枪声实在是太响了,张天海直接对着电话吼道。

    “是,团座!”王子清应了一声之后,然后直接下达命令了。

    挂断了电话,张天海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着战斗进展了。

    李淳飞这个营是新兵最多,又是负责戍守主阵地之要务,所以张天海是真的有些不放心,这才亲自坐镇一营,亲临一些进行战斗指挥。

    ……

    日军的伤亡开始逐渐增大了,川岛津实的脸色已经逐渐不耐烦了,毕竟这时候是仰攻,不占地理优势,而且敌人的火力并不弱于他们,除了炮兵没有他们的强大之外,其他支援火力是只强不弱啊。

    尤其是迫击炮再加上掷弹筒的威力,可是相当不小,主要是炮火程度密集,再加上二营与四营也调集火力进行适当支援,打得日军是头破血流的。

    要是没有这两个营的适当火力支援,单凭一营的火力,要面对这么多日军的猛攻还是有些吃力的。

    “打啊!别手软!手榴弹能扔多远就扔多远!”徐大连在高喊着,情绪十分激动。

    徐大连的这个班虽然已经倒下了五六个人了,但是这并不影响着他抗战的激情,毕竟仗已经打到这个程度了,不继续干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仗打得越凶猛,伤亡也就会越大,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报告长官,二连现在的伤亡很大,马上就要折损过半了,是否要立马投入预备队?”一营二连的副连长上来向张天海与李淳飞报告道。

    “马上投入三连预备队,确保阵地不失!你马上回去指挥战斗,投入预备队的事,我让传令兵去传达!”李淳飞直接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再不投入预备队,等敌人冲上来,打白刃战的话,是要吃大亏的。

    “是,长官!”应了一声,那名二连的副连长赶紧下去了。

    “传令兵!”李淳飞沉声喊道。

    “在!”传令兵立正敬礼道。

    “马上通令预备队三连,立马投入战斗!”李淳飞沉声说道,可别忘了,他现在也是一个营长了,而且是一个主力营的营长,身上的官威自然是有的。

    “是,长官!”传令兵在接到命令之后,便立马就跑了出去了。

    漆黑的夜晚中,无数日军在往前冲着,但却在直一团的火力之下一个一个地跌倒,战死。

    负责在前线指挥进攻的川岛津实瞧见这一幕幕可谓是龇目欲裂,然而,他们没有办法,想要从面前这些敌人手中拿下獐山,那就必须是要从这里正面打开一个缺口。

    由于獐山位置险要,而且最容易进山的便是这一营戍守的这一道防线了,所以一营要面临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耗油可咧!冲啊!!”川岛津实手举着一把武士刀,龇牙咧嘴的高喊着。

    然而,事物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日军充满了激情的冲锋并不能冲垮国军的防御阵线,然而是损失不少。

    “所哟咔哒,这些支那军队火力实在太过凶猛了,我们再继续进攻,恐怕伤亡会更大,而且极有可能会造成时间拖延,而导致支那军的追兵赶上!赤柴君,我认为,我们应该灵活应变,不应该拘泥于完全服从上级机关的命令!”同样是联队长的加藤尤进对赤柴八重蔵大佐说道。

    赤柴八重蔵想了想,说道:“加藤君,再坚持五分钟,再坚持五分钟,我们就撤退!我们已经死伤那么多人了,如果就此放弃了,将会是极其可惜的事情。獐山是我军下一次进攻台儿庄的前进阵地之一,其战略意义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对天皇的忠诚!所以,加藤君与在下一起,共同奋斗!”

    “那就只能如此了,如果五分钟之后,前线作战仍是没有起色,那便请赤柴君下达撤退命令,以保全我们这支队伍的精华,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加藤尤进脸色十分严肃地说道。

    “嗯,这是必定的。”赤柴八重蔵已是满脸正色地回应道。

    老实说,赤柴八重蔵长得不算丑,是属于有点偏向与美男标准的类型,但是在年纪上面,加藤尤进还是老上好几年的,而且加藤也是属于比较稳重的那一类人,所以赤柴八重蔵还是很重视他的意见的。

    然而,就在赤柴联队与加藤联队残军组成的临时西进支队犹豫着的时候,山顶上直一团炮兵阵地的第五门火炮已经架设好了。

    火炮,马上就要开火了!

    炮兵营营长赵承歌在山上调整着这些火炮的角度,这一次,他要把刚刚打在山腰上的炮弹通通打回去,不仅要端掉日军的炮兵阵地,更要对这些正在进攻的日军进行火力覆盖!

    “炮口向下倾斜两度,炮口向东南方向倾斜三度,炮火准备!!!”赵承歌在大吼着。

    而炮营的副营长则是要负责设置好那些刚刚运上来的火炮,他们必须要以最快速度完成,不然可就轰不死这些狗日的小鬼子了!

    在赵承歌的大吼之下,直一团炮营最先架设好的五门火炮已经在炮兵的运作之下,准备好随时开炮了!

    “一号炮已准备就绪!”

    “二号炮已准备就绪!”

    “三号炮已准备就绪!”

    “四号炮已准备就绪!”

    “五号炮已准备就绪!”

    炮兵们在大声报告着,毕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炮了!

    “开炮!!!”

    赵承歌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小令旗同时立马向下挥舞,五门七十五毫米口径的三八式野炮的炮口立马喷出了一阵焰火。

    同时,还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响起。

    “嘭!!!”

    “嘭!!!”

    “嘭!!!”

    ……

    五门火炮几乎是同时开炮,这些声响几乎融成了一片,十分悦耳且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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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发炮弹同时划破天际,就像几道美丽的彩虹般,划成了几道弧线,在黑夜之中闪烁。

    “Boom!!!”

    “Boom!!!”

    “Boom!!!”

    几发炮弹狠狠地砸在了日军炮兵阵地附近,然后炸开了。

    这一轮轰炸,终于让日军慌了。

    “支那军有火炮,现在已经对我们形成火力压制了!”那名炮兵中尉再次跑到川岛津实旁边报告道。

    川岛津实也知道现在是要受到威胁了:要是一门火炮,那还好说,现在是五门火炮击发,是可以形成火力威胁的。

    于是乎,现在川岛津实不得不考虑将炮兵阵地转移。

    左思右想之后,川岛津实终于是下了决定:“马上将火炮拉车!准备随时撤退!”

    “哈伊!”炮兵中尉应声道。

    不是川岛津实怕死,而是因为如果再呆下去,无论是从汤恩伯军团的追兵,还是从山顶上敌军炮兵的火力威胁角度分析,都是必须要尽快撤退的,否则不单单是炮兵阵地没了,他们这些炮兵一个也跑不掉。

    于是,在没有得到赤柴八重蔵大佐与加藤尤进大佐的命令之下,川岛津实就擅自做了将炮兵阵地随时撤退的决定。

    一辆辆卡车正在冒着被炮火袭击打中的准备,开始将这些三八式野炮悬挂在后面,准备随时拉离。

    再看日军前线战事,日军正在冒着极大的伤亡,在拼死地向獐山发动进攻,赤柴八重蔵大佐也知道这样进攻法会伤亡极大,但是他们现在还有选择吗?没有了!

    要是赤柴八重蔵大佐稍加犹豫,那么獐山将会与他们失之交臂,对于一个没有知道结局的人来说,面前的獐山就像一座充满了诱惑的陷阱,明知道可能有很大的危险,但又不能不冲!

    一个个日军在仰头冲锋的时候,被国军的子弹击倒在地或者是手榴弹炸倒在地,一片哀嚎惨叫。

    井上密太郎正在带着部队向前冲锋,却不小心地被国军的一颗子弹打中了右大腿,然后击穿!

    剧痛之下,井上密太郎的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要是平路那还好说,可这是山坡,摔倒在地后的井上密太郎,一下子就向后翻滚而去,身边的士兵是拉也没拉住,所以只能任由他向后面翻滚了。

    才等井上密太郎的身形才刚刚止住了下滑的趋势,堪堪停稳了,紧接着,在黑暗之中,一双双大脚丫子就往他身上踩。

    这时候的日军已经是打疯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冲上面前的这座山腰,他们必须要把这些该死的中国军人给战胜。

    正因为他们是打疯了,所以他们是直接踩着战友的尸体往上冲的,基本上倒地的就已经是被宣告死亡了,不是因为他们一定就没有救了,而是因为踩踏。

    大军战乱失败的时候,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场景,只要是一倒地,就立马会被后面的友军或者是敌军活活踩死。

    很不幸,作为指挥官的井上密太郎,也遭遇了这个事情。

    井上密太郎不是被国军打死的,而是被后面蜂拥而上的自己人给踩死的。

    日军的整个前进部队已经处于失控状态了,要是这时候吹响撤退的号角声,这些日军必定会遭遇兵败如山倒的场景的。

    然而无巧不成书的是,国军的炮弹竟然刚刚炸到了日军的炮弹堆,一阵密集的爆炸在日军阵地中响起,爆炸扬起的巨大火花正在往天上冲。

    在山上瞧见了这一幕的赵承歌,没有命令部队立即停火,反而是让他们加大了火炮轰炸力度,甚至连刚刚才架设好的第六门火炮也进行了开炮活动。

    那爆炸的日军阵地,就犹如是世界末日一般,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死亡。

    爆炸的火星,也引燃了汽车的油箱,更大的燃烧,更大的爆炸出现了。

    这一片爆炸与燃烧,无疑是给后面追击而来的汤恩伯军团第二十五师指了一条明路。

    “弟兄们,加快速度!前面已经打到白热化程度了,再不快一些,好吃好喝的全都让友军给拿了!”坐在越野军车上的第七十三旅旅长戴安澜在高呼着,显然他也是充满了兴奋。

    如果不出所料,这又将是一场大捷,所以他让其麾下的第七十三旅赶紧加快了冲锋的脚步。

    痛打落水狗的这种事情,傻子才不干呢,更何况这是日军难得的一场大败。

    想想南京屈死那三十万冤魂,再想想淞沪会战时,那些黄埔军校时战死的袍泽与同学,这一场仗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这么简单。

    他们还要给南京死难的那三十万军民报仇,血债只有血偿,难道他们在侵略别的国家的时候就没想过死亡这件事情吗?他们肯定想过了,只是他们那贪婪的内心促使他们去掠夺别的国家的人口与资源。

    无论是从国仇还是家恨出发,这些小日本,都不应该活着,走出中国。

    正是因为如此,戴安澜才继续指挥着部队向前冲,这不仅仅是一场胜利,更是要为死难的同胞,死去的袍泽报仇!

    勿忘国耻,珍惜和平,这不仅是那个时代的人该做的,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所应该去做的。

    好了,书归正传。

    在戴安澜的第七十三旅准备杀到日军的尾部的时候,日军的指挥官赤柴八重蔵大佐终于是下达了撤退命令:身后的炮兵阵地已经爆炸了,而且是被敌人的炮兵所轰炸得稀巴烂的。

    敌人有炮兵,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驻守山上的部队必然是敌人的精锐部队。

    赤柴八重蔵大佐不傻,傻的人是不会爬到这个位置的,所以说,他必须要撤离了。

    再不撤离,那可就跑不掉了!

    于是乎,日军立马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无数已经快要冲上直一团阵地的日军便开始后撤了。

    这对于日军来说,并不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攻上了敌军阵地,那等待着他们的也是一场场艰苦的白刃战。

    要是后面没有追兵,赤柴八重蔵大佐还敢指挥部队和直一团的官兵来拼一拼,可是现在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一不小心就会被敌人给包了饺子。

    在几千人的性命的面前,之前已经牺牲了的两三百人已经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带着不甘与恼怒,赤柴八重蔵大佐深深地看了一眼獐山方向,他在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要和这股精锐的敌军再次交一交手呢。

    ……

    PS:今天的更新来迟了,事情多没有办法,二更明天再补吧!

    今天是国耻日,希望大家勿忘国耻,珍惜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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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到张天海感到意外的是,就仅仅是一个炮兵阵地爆炸了,就能让这些极度凶残且作恶多端的小鬼子给撤退了?!

    看着日军逃跑撤退的背影,张天海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日军这么快就跑了?这丢下的满地尸体什么情况?张天海脑袋里边闪过了无数种设想。

    毕竟日军平时可都是很重视战友的尸体的,平时就算是再急,也要把战友的手指割下来,然后带回日本,再烧一烧,算是留给家人的一个念想吧。

    这一次他们是急得连尸体也不收了,更别说割手指之类的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张天海必须要预想到战场上可能发生的每一件事,以判断战场大势。

    “命人立马处理伤员,把能救的弟兄尽量抢救!”张天海沉声说道,他此时虽然是疑惑,但表面上还是相当沉稳的。

    “是,团座。”李淳飞应道。

    张天海仔细分析了一下,此时的日军如此急忙撤退,大概原因只有三个:第一个便是汤恩伯军团的追兵将至,日军看见攻下獐山已是没有希望了,所以才急忙撤退;第二个原因则是日军的高级指挥官命令正在对獐山攻击的部队紧急撤离;第三个,则是峄县方面战事吃紧,所以是需要攻击獐山的部队紧急撤离,支援峄县作战。

    可是,张天海静下来仔细用脑子一想,其实后面两个是可能性不大的。

    日军的撤退计划必然不是仓促间做好的,而是预谋已久的,而且是经过了十分周密的计算再传达的作战命令。

    就算是撤离,不到万分紧急的地步,一般都不会改变已经是既定了的作战计划的,毕竟部分预定计划改变,对下一步的战局情况是具有极大影响的。

    不过,赤柴八重蔵大佐在确定了要跑的时候,他可是先致电给师团长矶谷廉介了,告知师团长说,獐山这里已经被敌人的精锐部队给占领了,并且经过了激烈之作战,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也拿不下,现在追兵已经临近,所以只能申请撤退了之类的云云。

    对于这一意料之外的紧急情况的发生,矶谷廉介也没有办法,也只能是批复了赤柴八重蔵大佐的请求撤退的报告了。

    毕竟现在第十师团的伤亡已经够大了,再拖下去的话,除了葬送赤柴八重蔵的第十联队以及加藤尤进的那个联队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所以,是不批复也不行了。

    只是令到矶谷廉介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赤柴八重蔵大佐在发请求电报给他的时候,已经带着部队跑了,至于打个请求报告,也不过就是为了补个程序而已,不然以后参谋本部的人怪罪下来,那可是相当地麻烦的。

    于是乎,在天蒙蒙亮的拂晓时分,日军跑了。

    而这时,汤恩伯军团的戴安澜第七十三旅先头部队也杀到的獐山,然而等他们到达獐山的时候,已是战斗结束了,只留下日军那些的汽车与火炮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空气中除了弥漫着硝烟味,还有不少人肉烧焦之后的肉香味在空中飘着。

    有一些第七十三旅的新兵在意识到这些是人肉烧焦的味道之后,立马是止不住地往旁边吐。

    可是他们又吐不出来,他们的伙食本来就是有限的,再加上运动之后,已经是消化许多了,更是吐不出来了,所以只能是在干呕了。

    看见这一幕之后,戴安澜的眉头轻皱:第二十五师虽然是第十三军骨干较多的一支部队,但终究还是新兵的数量太多了。

    除了郑洞国的第二师之外,其他的三个师都是不同程度上是补充了不少新兵,战斗力有所下降的同时,还是有不少的意外状况的。

    就像现在这种,便可见一斑了。

    “看来这里的战斗打得很激烈啊。戴旅长。”第二十五师少将参谋长覃异之说道。

    “是啊,长官。据说驻守獐山这里的部队只有一个团,是第三战区借调过来第五战区的。”戴安澜皱着眉头说道,他虽然和覃异之同为少将军衔,可覃异之可是属于师部的长官,且戴为黄埔第三期毕业生,覃为黄埔第二期毕业生,所以叫一声长官也并无不妥。

    “是啊,也听说了。这个团还是个加强团,听说总兵力已经接近四千人了,和你的第七十三旅可是有得一比了。这个团的团长,据说还是个黄埔第七期的小学弟呢。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是屁股坐火箭了吧?”覃异之笑着说道,毕竟这国军部队在台儿庄战役中可谓是节节致胜,想心情不好都难呢。

    “看来,这可是一支明星部队啊。咱们这个小学弟啊,看来可是很有前途的,黄埔第七期学生,能当到加强团的团长。要是这家伙是第四期以前的,还不定能当上师长,或者是旅长的位置呢。”戴安澜有些哑然而笑。

    “看来,咱们得会会这个小学弟了。看看这位小学弟的本事真是否有那么强悍。”覃异之笑道。

    “行,走吧!”说着,两辆军用越野吉普车就向战斗发生的正中心那地方出发了。

    幸亏是此时的天儿已然是微微亮了,再加上领头的士兵又撑着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军旗,否则直一团的迫击炮连就可要直接开火了。

    毕竟是吸收了方才的经验,要是再给这些小日本二十分钟或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指不定就直接冲上阵地了。

    所以无论是一营、三营机炮连的那四门迫击炮,还是迫击炮连的六门迫击炮都已经是蓄势待发了。

    就连掷弹筒的小炮弹也准备好随时投射了,也就是说,假如是在没有防备又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发生误伤了,就这等火力密度,起码得报销半个连吧?而且还是第一回合就报销的那一种。

    “停止射击准备!是友军!是友军!!!”在张天海发现是友军之后,就命令这几名传令兵下去,迅速传达情报,以免是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趁着天蒙蒙亮的劲头儿,戴安澜和覃异之一路走进去,发现满地都是日军的尸体,还有不少是被迫击炮的炮弹炸到手断肢残的,有些更惨的,直接是肠子都掉到外面了。

    “瞧这模样,我们这个小学弟的部队是相当地不错啊。这满地尸体,瞧样子,小鬼子也是拼尽全力了。”覃异之眼神十分锐利,一眼就瞧出了不同。

    要是单单只有三四门迫击炮,那根本就打不出这等阵势!

    “这起码是有五门以上的迫击炮进行轰击才有的此等阵势,否则是不可能这么多人被炸断了手脚的。这里这么远的距离,也只有迫击炮能做到了。掷弹筒的射程根本就没那么远,野炮的距离又没那么近,这个距离也只有迫击炮了。”戴安澜补充了一句。

    “我看不止五门,起码在八门。不管怎么样,咱们上去再说吧!”覃异之说道。

    “行吧!”戴安澜应声道,身后的警卫连是紧随其后,生怕遭到尚未来得及撤退的敌军的袭击。

    在戴安澜与覃异之往上走的时候,前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直接告诉他们,我们是第二十军团的!”覃异之十分霸气地说道。

    “是,长官!”覃异之的随行参谋应了一声后,直接上前大声喊道:“前面的弟兄,我们是汤恩伯长官的第二十军团的部队!麻烦通报一下你们长官,我们第二十五师的覃长官和第七十三旅的戴旅长都已经到了!”

    “行吧!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就去通报我们团座!”那名排长大声回答道。

    没一会儿,张天海就到了通报戴安澜与覃异之他们所在的位置。

    毕竟戴安澜与覃异之都是黄埔出身,可以说得上是自己这一世的学长的,同属是中央军派系出身,又是同是黄埔学生出身,理应要以最高礼格接待的。

    现在是战时,没有什么关头之类的好东西,但至少也要出来迎接吧?于是,张天海便亲自来迎接了。

    看见戴安澜与覃异之以后,张天海行了一记军礼:“两位长官好,卑职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也是黄埔第七期步兵科的毕业生,首先向二位学长问好了。”

    覃异之与戴安澜同时回了一记军礼之后,覃异之便开口说道了:“早就听说黄埔第七期有一位年纪轻轻的翘楚之士,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的就当上了上校团长,而且是加强团的团长。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不错不错,我们这些二期三期的老学长啊,现在才是少将,与你相差不远,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张天海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到覃异之胸牌上写的内容了,然后说道:“以学长之才能,日后统领一个军都不是问题,学弟只不过是一时幸运,论日后前程与真才实干,学弟自然是不如学长的了。”

    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怎么行,关键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呐,大家都喜欢听。

    “我与戴旅长刚刚这一路上来啊,看见你们打死的小鬼子可还是相当不少的,看来你们团的实力也不是一般强呐。能在临沂干小鬼子一锅大的,你不简单。”覃异之笑了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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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我们军团虽然主力一直是在台儿庄至临城这一线距离打,但也是听说过你们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大名了,确实很不错。”在旁边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戴安澜出声了。

    趁着天还没亮,戴安澜开始观察起直一团的武器装备了。

    步兵是清一色地装备德制毛瑟1924式步枪,轻机枪则是捷克造,重机枪和他们汤恩伯军团都差不多,只是这轻机枪的装备数量着实比例很大啊……

    令到戴安澜最为注意的则是,张天海的这个团的那一具具掷弹筒,竟有九具之多。

    “学长过誉了,我直一团乃是党国的精锐部队,临沂战场之日军来势汹汹,若真要被他们拿下临沂,那么台儿庄之东北屏障则失。那时徐州必然危矣,学弟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要是换作是两位学长,我相信是必然做得比我好的。”张天海笑了笑道。

    戴安澜点点头道:“确实,看你团的装备,就知道了。你们确实是党国的精锐部队,想我第二十军团,虽是号称是国军之精华所在,但是团一级的装备配备尚且是不如你们团的。听说你们团还有炮营?”

    “是啊,承蒙长官厚爱。也许是想将我直一团打造为党国的一支精锐拳头部队,才将炮营配属给我团进行加强,只是希望这支部队能不负长官们的期望吧!”张天海正色道,脸上没有一丝轻松之余。

    张天海没有夸大其词,他说的也都是大实话,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很显然,现在直一团的状态就是属于那种有能力、有战斗力的队伍。

    所以说,长官部的长官们也会对他们这个团格外重视,将他们投入到更恶劣的战场,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的。

    自己要做的事情,心里边要有点数儿,否则的话,定位不清晰,会有麻烦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覃异之直接说道,“咱们都是抗日的部队,现在日军十有八九是向峄县方向逃窜了。我第二十军团的主力部队已经是全速北上了,旨在恢复我军在峄县之控制,希望贵部能协助前线守住我军团之侧翼,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以炮兵支援我军团所部之战斗么?”

    “学长此话便见外了,莫说我们是抗日之部队,就凭我们是系出同门,又有共同之敌人,我们就该齐头并进了。再说了,我们都是为了中华民族之生死存亡,这也是我该做的事情。只要贵军团开口,我直一团的炮兵绝不会吝于出手的。”张天海正色道,其实他这话里也有玄机的,要他们开炮,这没问题,反正直一团的炮兵弹药多,多打几炮又没有事,可是要到他们直一团出兵,那可就不一定了。

    炮兵开炮,损失的只有炮弹,死亡的是敌人。

    可要是出兵,那就不一样了,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或者是战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妄自出兵除了得到一个擅自调动部队以及部队死伤惨重的结局以外,还能得到什么结果?

    直一团的主动权,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绝不可能说是受制于人的,即使是汤恩伯军团这支同样是以黄埔系军官为主组成的部队也不例外!

    和《雪豹》里周卫国一样,张天海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手下的官兵,是因为指挥官的愚蠢而造成的伤亡,更别说是友军的指挥官了。

    友军的指挥官犯下的错误,就该由他自己去承担,不可能让直一团的官兵去给友军那些愚蠢的指挥官买单的。

    更何况,在历史的评价之中,汤恩伯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坑队友,虽然他不是个愚蠢的指挥官,但他的那点聪明全都用在了自己的部队身上。

    不信且看死守滕县的川军王铭章部,不是被他汤恩伯的部队坑死的?不信再看看孟良崮战场上的张灵甫,阵亡背后没有他汤恩伯的影子?

    要是换了其他人,哪怕是西北军或者是川军,出个兵救一下之类的,都没问题。唯独这个汤恩伯军团,炮兵开炮支援没有问题,出兵万万不行。

    这是张天海作为一个团长来说,对手下的官兵们的负责任,这些人把命都交给他了,决不能因为汤恩伯这个家伙的愚蠢而葬送了底下这群好弟兄的性命。

    覃异之点点头说道:“行吧!那就希望咱们能合作愉快了,要是立功了,我们也会如实上报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在此先代表我们第七十三旅的官兵谢过张老弟了。”戴安澜笑道,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

    “不必客气了。但凡有事,先出声,学弟能做到的事情,绝不推辞。”张天海很是真诚地说道,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少将旅长,将会是日后率领远征军在域外扬名、带领第五军第二〇〇师在昆仑关打下了一个胜仗、却最终魂断国外的英烈。

    张天海不会去对戴安澜说什么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历史人物始终是历史人物,他身上带着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民族也需要这样的英雄出现!

    假如他退缩了,那么他就不会是戴安澜了,也不会在昆仑关前创造出那样的大捷,也不会率领远征军部队在东瓜取得如此大的胜利了。

    “一定!”戴安澜笑了笑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从后方跑了上来,说道:“覃长官、旅座,军团长紧急来电,要求我们第二十五师所部,务必以最快速度向峄县方向进发,勿使敌人部队逃脱,如若条件允许,立马配合第二师所部对峄县发动全力猛攻!”

    在接到命令后,戴安澜与覃异之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前者然后说道:“张老弟,这样,下次有空了。你我再好好喝上一杯。此时确实已然是军务紧急,就先行告退了。”

    “二位长官、学长,那你们便先去吧!”张天海说道。

    看着两位离开的背影,张天海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在思考着未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想不到。

    这一段历史,既是他所十分熟悉的,但同时又是十分陌生的。

    熟悉是熟悉在他知道大概的历史走向,陌生的却是,他之前从未真实地感受到这个年代的悲欢离合,现在由于他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一部分历史了。

    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记载!或者说是,他穿越到的这个人本来就应该牺牲在上海或者是南京的。

    张天海暗暗分析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头绪。

    想了想,他便不再去想了,要是时空理论真的存在,那他穿越过来之后,时空是否已经出现裂痕,或者说已经崩塌?

    总之,存在即是合理。

    就在这时,团部参谋徐勋跑到张天海的旁边说道:“报告团座,伤亡报告出来了。”

    “直接说吧,咱们团,到底伤亡了多少?”张天海沉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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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下一章还是不出名字的话,就不加后面的感谢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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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团座,此次作战伤亡主要为一营。一营上下共计伤亡一百四十一人,其中死伤三十六人,重伤五十七人,牺牲四十八人,此次作战伤亡主要是日军的掷弹筒造成的,这些小鬼子的小炮打得实在是太准了。基本是一敲一个准,而且他们的瞄准目标大多数是机枪阵地。”徐勋开口直接报告道。

    听到这个,张天海的心就微微地沉了下去:直一团的训练还是跟不上啊,这次直一团的掷弹筒能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完全就是因为敌人发动了猪突战术,要不是猪突战术,还真是难顶住了。

    “行吧,我知道了。让派人多从附近这些地方请一些大夫过来,哪怕是兽医,也不要放过。如果他们不愿意来,那就先礼后兵,直接抓过来。不过请人的时候,要注意态度,态度记得好一些。”张天海吩咐道。

    “是,团座。”徐勋应了一声之后,然后赶紧跑去执行命令去了。

    此时天儿已然是亮了,这时候,从西高皇庙附近的百姓听见獐山这边战斗枪声已然停止了,然后便带着高粱面和馒头之类的往山上寻来了。

    这些百姓是听到獐山这边打了一夜的仗了,那是一个炮声隆隆的,他们也知道这些国军官兵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园而战的,所以他们是也同样是冒着敌人随时有可能发动进攻的危险前来的。

    这一天的早饭,便算是开始了。

    张天海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身边的李淳飞说道:“要是上午日军没有发动进攻的话,就你就组织你们营各连的近距离火力班与其他几个营的火力支援班集合起来开个会吧!就交流一下射击精确度的经验,必须要尽快形成更强的战斗力啊……”

    “是,团座。这次我们一营也算立了功劳了,这次补充的话,能不能优先补充我们营。”李淳飞低声问了一句。

    “这个你可以放心,你们一营是我们团的一号主力,优先补充,这是自然的,但是你必须要把一营给我弄好。”张天海沉声说道。

    “明白了。”李淳飞点点头道。

    ……

    再看戴安澜这边,在从獐山开拔离开之后,他就与覃异之率领第七十三旅直奔峄县支援作战而去了。

    在戴安澜的部队赶赴峄县进行作战的时候,日军已经占领了峄县县城附近的高地,再加上敌情不明,汤恩伯军团的主力部队,并没有立马对这峄县县城附近的制高点九顶山立马发动猛攻。

    九顶山位于峄县之东北部,是峄县附近最高的制高点,只要占领了九顶山,便可俯瞰整个峄县县城,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将此处占领了,炮兵便可直接开炮炮轰峄县县城的任何一座建筑物了。

    高地的用处可以比热气球的作用大多了,这热气球只是仅仅能当炮兵的眼睛,看到不一定能打到,但是占领了高地,炮兵能直接开炮把那些能看得到的地方轰平!

    峄县以南,后土楼河。

    后土楼河听上去像是像是一条河的名字,其实不然,这是一座村庄,只是依靠着那一条沙河,所以村庄的名字后边也带了一个河字。

    蜿蜒流转而下的沙河水声哗哗作响,水雾弥漫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折现出一道道彩虹。

    这本该是数里平原里边的一副美景,可惜此刻却没人进行欣赏,就连空气中也充满了凝重的气息。

    汤恩伯军团的指挥部便是设立在这里了,第二十军团的前锋部队已经是和峄县的日军交上手了,可是收到九顶山方面日军炮火的压制,进度可是一筹莫展。

    汤恩伯双手托在指挥部正中间的那张桌面上,眉头已是深锁。

    因为汤恩伯军团才是堪堪开到这里的原因,所以是根本就来不及完全布置好军团部。

    军团参谋长万建藩站在汤恩伯的旁边,也同样是眉头深锁。

    “钧座,现在受制九顶山日军的炮火,我军根本就是寸步难行,九顶山这里的位置是在是太过险要了。要是不拔掉这颗毒瘤,我们整个军团的作战意图与方略都全部将暴露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十分被动。我认为,不如首先集中火力,将九顶山这里的日军阵地给拔了。如果情况允许,可将九顶山上的日军拔除了以后,再将我们的炮兵放在九顶山上。”万建藩开口说道。

    “你这个建议很不错,但是我们对九顶山这里的敌情不明,且我们军团在经过连日作战,部队早已是疲惫不堪了。如果是可以,让大军稍作休息,然后再进行总攻。”汤恩伯说道。

    “钧座,您是长官,咱们军团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先下九顶山,这是必须之方略,部队休息的话,我认为也是可以的。毕竟现在张轸的第一一〇师已经火速背上,已经是绕过西高皇庙与白山地带,正在全速赶往峄县以北的锅齐子山进行布防,以断绝峄县之敌北逃之路。”万建藩说道。

    “那便如此行动吧!你去下达作战指令吧!以第五十二军主力进出峄县以东地区,此处是最为接近九顶山的地段,再命令第二十五师派一个团在峄县附近监视敌人,第五十二军主力则于峄县以东的地区就进行休息整顿;第八十五军进出峄县东南方向,与第五十二军遥相呼应,以免第五十二军所部落入敌人的攻击圈。”汤恩伯说道。

    “是,钧座。卑职立即执行,可是卑职仍想问钧座一句,那峄县之南面与西面呢?”万建藩问了一句。

    “单单凭我们第二十军团的力量恐怕是没有办法对峄县形成完全合围的。”汤恩伯长叹一句,“也只能依靠友军了,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所部不也是跟着追上来了么?西面与南面就给他们吧!至于西南面,日军估计也不会傻到出去那里,昨晚这小鬼子可是在獐山地区碰了个头破血流。想必他们也不会重蹈覆辙。”

    “是!钧座。”万建藩应了一声后,便去执行命令了。

    在汤恩伯与万建藩还在为了如何能以最快速度拿下九顶山的时候,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这天是喜气洋洋地从徐州带着外国记者去台儿庄阵地视察情况,分享中国军队获得大胜的消息。

    这些外国记者中,美国的战地记者,也有英国的战地记者,德国的也有,苏联的也有,反正是世界上列强国家的记者都集中在此了。

    为的就是等李宗仁召开的记者会!

    ……

    PS:补昨晚第二更的。。。

    每天还债,卧槽,卧槽,卧槽。

    手机后台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所以就不写感谢榜了。

    顶点



    台儿庄内一片狼藉,无数的国军官兵正在清理着同伴的遗体,至于那些日军的尸首,那是用来给这些外国记者拍照的。

    城内早已是几乎被轰成一片废墟了,破壁残垣处处皆是,台儿庄先是被日军进攻时用密集的炮火轰炸过好几遍,然后后面在日军拿下台儿庄,国军又出动了大量的飞机火炮,来轰炸台儿庄。

    所以,台儿庄里边,几乎已经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了。

    中日两军的官兵鲜血渗透进了地面,就连地面也被微微地沁红了。

    微风中带着淡淡地血腥味以及那浓浓的硝烟味轻轻地吹拂在了众人的脸上,一个个金发碧眼、但却又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的外国记者正在站在李宗仁的面前。

    在摄影师噼里啪啦地照了一堆照片之后,李宗仁终于说话了,他用他那夹带着十分浓的广西口音的普通话十分自信豪迈地说道:“各位,今天,我们在台儿庄这里又打了一个大胜仗,这是继临沂大捷之后第五战区的第二个大捷了!”

    外国记者们在听着李宗仁的说话,用手中的笔飞快地记着李宗仁所说的话,毕竟这些话语可是要在国际社会的报纸上刊登的,必须要记牢了。

    毕竟这时候,还没有电视以及直播录像机这等好东西。

    对着面前这些外国记者,李宗仁是脸上挂笑,自信满满,他朗声说道:“中华民国,中华民族,是永垂不朽的!小日本虽然是兵精械利,但他们的人口已然是不足以供应前线作战了。日本显然已经是兵穷力尽了,现在我们中国已经是反战之心兴起了,中华民族这头雄狮,就要觉醒了。日军先后在临沂、台儿庄遭到我军的重大军事打击,被迫退兵了,只要我们全中国上下集中力量,再打一仗,日本就即将退兵了!”

    李宗仁的话说得可谓是铿锵有力,自信饱满,这才是打了胜仗的人该有的模样!

    这些外国记者早就看不惯日军在中国的暴行了,尤其是南京大屠杀!

    于是乎,这些外国记者在记录下了李宗仁的一系列讲话之后,立马将台儿庄前线中国军队获得军事胜利的消息传回他们的国内,希望能尽快让中国得到他们的祖国的支持。

    然而,理想是十分美好的,现实却不一定如此,这些政治家们早就将账算得是一清二楚了,该不该出兵,以及是该什么时候出兵,出兵能否获得政治利益的可能给算清楚了。

    于是乎,没有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之前,他们是不会出手的,只能是给一些象征性的军事援助。

    但就是这些象征性的军事援助,也是国军最为需要的物资之一。

    在外国记者的同情以及暗暗帮助之下,这片关于国军在台儿庄打了个大捷的消息立马在国际社会上传开了,大家都为如此弱小的中国竟能与身处世界二流列强的日军打了大胜。

    这个消息,一经传到武汉,武汉的学生、工农阶级以社会各界人士都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游行,整整是为期三天。

    游行的规模十分盛大,就如是过年一般。

    国际社会的消息如此大肆播报,自然也引起了日本方面的关注了。

    由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指挥部队擅自越过国内参谋本部制定的济南军事停止线,导致日军常备师团主力部队之第五师团与第十师团遭遇重大军事失败,一时间,日本国内舆论大哗。

    毕竟这是自甲午海战以来,日军头一回遭遇如此重大的军事失败,这是给日本国内那膨胀的军事扩张之心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啊……

    不信数一下,甲午中日战争,以日本胜利告终;日俄战争,以日本胜利告终;日军侵占朝鲜战争,以日军的全面胜利告终;九一八事变,亦是以日军胜利告终;淞沪会战,日军打下了上海,还顺手打了个南京战役,还将中国的首都给占领了。

    就在这一片片貌似军事繁荣的景象下面,华北方面军的司令官寺内寿一竟然打了个如此大的败仗!

    折损了两万多人,可是将近三万人了,其中常备师团的矶谷廉介的第十师团被打到将近残废,有“钢军”之称的第五师团也损失过半,直接是被斩掉了一条臂膀!

    这么一算,日军华北方面军此战的军事失败,可是损失太大了,西尾寿造的第二军直接是被打残了。

    北平,寺内寿一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地点,寺内寿一的司令官办公室。

    “啪!”

    伴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上好的白瓷茶杯瞬间被摔了个粉碎,湿哒哒的茶渣与温水也溅了一地,地板上一片狼藉。

    “八嘎!八嘎!八嘎!!!”

    寺内寿一在歇斯底里的怒骂着,而且满脸狰狞,台儿庄与临沂的巨大军事失败,这是往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呐。

    而且这还是一个很响亮的巴掌,并且是当着国际社会上的所有人,也包括他们日本国民的面前扇的,这怎么能不让他恼羞成怒呢?

    这一个巴掌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响亮了,就算他是统制派的领军人物之一,也有些吃不消了,这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司令官阁下,请不要生气了!生气是没有用的,需要保重身体,我觉得我们该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来挽回我们华北方面军的面子!”参谋长冈部直三郎正色道。

    老实说,这一仗打输了,可不是寺内寿一大将一个人没有面子,还有他冈部直三郎的脸上同样也是不好看的。

    作为同样是作为华北方面军的主要军事主官之一的冈部直三郎中将,是辅佐寺内寿一大将进行作战计划的制定与调整,要是追究西尾寿造的第二军的三个师团里边有一个半师团都基本打没了的责任,他冈部直三郎同样也是跑不了的。

    只是比起寺内寿一大将的狂怒,冈部直三郎可是显得冷静多了,毕竟这最响亮的一巴掌没有完全拍在了他的脸上,所以他还能没有完全狂怒的状态,虽然也是愤怒,但也决没有那么愤怒。

    当局迷,旁观者清,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但作为大半个当事人的冈部直三郎,可是要比完全当事人之一的寺内寿一要清晰多了。

    “冈部君!你说,我们该如何挽回这一场战役的天平!”愤怒中的寺内寿一看向了冈部直三郎。

    “司令官阁下,我觉得,如果需要洗刷这一场仗的耻辱,那就必须是要一场更大的胜利来进行洗刷!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策划一场更大的军事行动来获取胜利,或许,单凭我们华北方面军的军事力量还不足够……”冈部直三郎意味深长地说道,作为一名合格的参谋长,他要做的,更多是让军事主官去决定,这样才不是越权。

    一听说此话,寺内寿一立马就冷静了下来,他立马懂了冈部直三郎的意思了,他说道:“冈部君,你说的意思是,要联合畑俊六大将的中支那派遣军(即华中方面军,日语直翻译是这个意思)再进行作战?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司令官阁下,卑职认为,我们该联合畑俊六大将的华中方面军继续进行对敌军在徐州的部队进行一次重大打击,务必旨在打通徐州,然后我们华北方面军连同华中方面军,对敌军现今之中心政府枢纽之所在的武汉进行猛力打击!这样方能奏效!”冈部直三郎恶狠狠地说道。

    听罢冈部直三郎的意见之后,寺内寿一轻轻颔首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认为我们的动作应该更大一些,应该出动华北方面军的主力部队,连同畑俊六大将的华中派遣军部队主力,争取一举将支那军在徐州的部队一举歼灭,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掉我们身上的屈辱,才能以最短的时间内获得对华的军事胜利,待到那时,拿下武汉也不费吹灰之力!”

    “哈伊!司令官阁下英明,就应该这么做,才能最大限度洗刷掉我们身上的屈辱,才能将徐州的支那军一网打尽!”冈部直三郎朗声应道。

    “你立马去制定一个作战方案,等你做完方案之后,我再去和畑俊六面谈!”寺内寿一狠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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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正与其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商量着如何进一步扩大战役的时候,这峄县战场却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日军龟缩在峄县的残余主力部队正在以九顶山以及峄县城内构筑防线,似乎有死守峄县以待援军的举动。

    同一天,台儿庄之敌基本已经全部肃清,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致电勉励李宗仁司令长官,并犒赏出力将士,电告全国军民闻胜勿骄,应沉着奋斗到底。

    在此的前一天,也就是四月六日这天,敌军溃败只是,国军截击兵团曹福林所部第五十五军沿津浦路南下,到达临城、枣庄北侧地区,敌军退路被遮断。

    也还是在四月六日这一天,陆军第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于滕县之役殉职,明令褒扬,追赠陆军上将,并将生平事迹宣付于史馆,供后人铭记。

    然而,令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轸的第一一〇师并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到达锅齐子山以东的狭道口,而是在白山以西的金山寺一线的村落遭遇了麻烦。

    日军的确没有机会进入獐山,但并不代表日军就没有窜进其他地方了。

    台儿庄之敌奉命撤退之后,兵分几路快速逃亡,其中主力部队往峄县、獐山方向逃窜,算上其先前预留之部分部队,再加上那部分逃亡的部队,其实白山以西的日军部队兵力并不弱,起码有四千人余众,尤其以炮兵部队炮弹储备最为充裕。

    于是乎,这些日军便仗着自己的装备精良,且战斗力尚存,便对张轸之第一一〇师发动反攻,旨在击溃张轸所部。

    四月八日拂晓,日军先以飞机三架两次轰炸白山以西的村庄,然后以十分凶猛的炮火向进至此处的张轸第一一〇师发动猛攻。

    从拂晓至黄昏,日军先后向第一一〇师阵地发射了将近万发炮弹,在经过长达一天时间的猛烈炮轰之后,日军便开始以两个大队的兵力向白山左翼发动猛烈进攻,战情一时十分凶猛。

    由于是第五十二军以及第八十五军肩负着迅速追敌之重任,于是当时情况紧急之下,汤恩伯便将第二十军团所部的两个炮兵营调拨给张轸所部掌管,即是十五生重炮营以及七十五毫米野炮营各一个,负责携带进发。

    可是,在日军如此凶猛的炮火面前,张轸所部暂时配属的榴弹炮营以及野炮营根本就发挥不了威力,便被日军给压制了。

    于是,第一一〇师师长张轸也只能是咬着牙齿硬挺了,同时向汤恩伯发报,请求指示。

    汤恩伯也知道,张轸的第一一〇师是事关至能否在锅齐子山以东构筑防线之事宜,于是,他也只能是求助李宗仁了。

    毕竟峄县之敌才是最重要的,白山之敌兵力虽不算太多,但是也决不能让他们与峄县之敌会合了,否则麻烦极大。

    如能全歼峄县之敌,那将是第五战区的部队又一次取得之巨大胜利,所以无论是李宗仁还是汤恩伯都将目光投向了峄县这一块。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在接到命令之后,也是一脸为难,貌似这附近的部队都被抽调得差不多了,难道真要从峄县抽调部队去顶第一一〇师的缺口么?

    想着想着,李宗仁便犹豫了起来。

    “燕谋兄,你也是第五战区的老人了,依你的看法,该调动哪一支部队最为合适,我一时间竟也想不出调动哪一支部队最为合适了。这围攻峄县的部队可都是能打善战之部队,抽调了哪一个都不太合适。”李宗仁看向了旁边的参谋长徐祖诒。

    这时无论是白崇禧还是从第一战区过来协助指挥的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都已经是不在旁边了,平时的李宗仁可都是杀伐果断的。

    徐祖诒想了想后,说道:“德邻兄,以我的看法,还是先调动比较善于防守的部队去堵住张轸第一一〇师的空洞,绝不能让敌军拖住该部之行进步伐。我可是记得,昨天汤恩伯已经将他们军团的榴弹炮营,还有一个山炮营,都调拨给张轸的第一一〇师了。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汤恩伯军团的这两个炮兵营必须要以最快速度送达至峄县前线。”

    “那燕谋兄所属意的这个善于防守的部队,是指哪一支部队?莫非又是张天海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李宗仁笑着问道。

    “非也,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这根好钢可不能浪费了,必须是要使在刀刃上。以我的想法是,将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之一部调往白山以西的村落去接管第一一〇师的阵地。如果情况允许,可将孙连仲所部的一个师或者是再加强一个旅派遣往第一一〇师的阵地,毕竟第一一〇师是加强了一个重炮营外加一个山炮营还应对得如此吃力,若是不适当加强加强,恐怕此处会有麻烦。”徐祖诒沉声说道。

    “那张天海的这个团,你打算怎么用?他的这个团可是精锐部队,可以直接拿他们当做一个独立旅的使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李宗仁满脸正色地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安排他们守住峄县的西面,这也算是接管了孙连仲第二集团军的阵地了。从这里抽调的那两支部队的阵地便是补上了。”说着,徐祖诒便话锋一转,说道:“说起张天海这小子,他不是打了个结婚申请吗?有空我得去帮他主持一下婚礼才行,也算是个证婚人吧!等他这一仗打完了,就这样吧。”

    “看来你还是挺看重张天海这小子的嘛,你的想法是对的,便当如此执行吧!汤恩伯所部装备确实不错,但比起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精密程度,我看还是差了点。你又是这里最熟悉张天海的人了,既然你如此看重他,一会儿你便命人出个作战方案吧!我等你好消息,至于这个张天海的结婚,就让他自己筹备一下,要是他能在前线打了个胜仗,不仅是你要去帮忙证婚,我也去。这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临沂那一战,他确实打得很不错,克扣掉他的功劳,我这内心里面确实也有些良心不安呐。”李宗仁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据说他娶的可是郑伯渠的女儿,这家伙好福气啊!”徐祖诒笑了笑道,“好了,其他的话,我也先不说了,我先去执行你的命令去吧!”

    “去吧去吧!”李宗仁摆摆手道。

    ……

    PS:今天的第二更送上,欠的更新总算是补完了,不容易啊,各位晚安。



    于是乎,刚刚要准备休息一晚上的直一团所部就接到了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急令,是接管西北军孙连仲第二集团军黄樵松的第二十七师以及吴鹏举的独立第四十四旅的阵地。

    老实说,在接到这一封电报之后,张天海是真的头皮发麻——让他们直一团一个团去接替一个师外加一个旅的防线?这是什么情况?

    张天海是真心的觉得,以直一团现今的装备,要是打突袭战,那还好说,胜算极大,可是现在却是让他去接管这么大的阵地。

    第二集团军所部的确是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但也绝不会是只剩下几十人的那一种。

    回到团部之后,看过了命令的张天海长叹了一声,然后对郭其亮说道:“四周敌情不明,老郭,我们的任务很重呐……”

    “据说白山那边,汤恩伯的第一一〇师打得很惨,听这一阵炮声声就知道了。从拂晓到黄昏,那阵炮声可没停止过。”郭其亮说道。

    “这么看来,白山方面打得是真凶,要是咱们被调去白山了,怕是也要遭到这个礼遇了。此战过后无论是防炮训练还是其他训练都要抓点紧了,时不待我啊,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呐……”张天海长叹了一声。

    “咱们要不要预留一些部队在獐山,否则日寇进逼我军侧后翼,麻烦恐怕很大啊……”郭其亮将话只说了一半,却没有说完,毕竟他不是军事主官,说得太透了也不太好。

    张天海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不用了吧!让当地的游击武装来接管獐山阵地吧!把这些缴获了的枪,直接分给他们这些民兵队就可以了,掷弹筒和小炮弹,我们自己留下。”

    对于日军的步枪以及轻机枪,老实说,张天海是真的看不上也不喜欢用,要不是各连的近距离火力支援班是没有条件装备上捷克制轻机枪,他都根本不会考虑使用缴获来的大正式轻机枪,在他看来,这些大正式根本就没有捷克造来得好用!

    轻机枪和步枪大部分看不上,但掷弹筒这可是个好东西,携带轻便又好使,关键是火力齐发还贼好用。

    “行,那我这就去下达你的命令。对了,骑兵营还是留在西高皇庙么?”郭其亮刚想走,可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赶紧回头问道。

    “骑兵营,跟随团主力部队北上峄县,到时骑兵营的主要任务必然是承担斥候之责,决不能是敌军摸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才知道敌人的到来!”张天海正色道。

    “是!”郭其亮应声道,然后下去制定撤退计划了。

    在张天海与郭其亮等人在计划着从獐山撤军的时候,张轸所部的第一一〇师与日军的战斗已经进至白热化程度了。

    一队队枪口上插着明晃晃的刺刀,而且挂着那印着太阳旗的小旗子的日军在冲锋着,小旗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武运长久”!

    “Boom!!!”

    “Boom!!!”

    “Boom!!!”

    日军的炮火依旧在覆盖着国军的阵地,正是要掩护这些日军步兵的冲锋,随着这些步兵部队的越来越近,负责戍守白山山头的鲍汝锐营长拳头轻轻握紧了。

    近日以来,第一一〇师所部虽在运河与日军数次激战,也胜绩不少,但也终究改变不了第一一〇师的主力都是新兵组成的事实。

    至于那些东北骑兵旅的老底子,其实战斗力也不怎么样,毕竟这个东北骑兵旅也不是张学良所部的主力部队,所以也一直是处于边缘化状态,在战斗力上也不可能是属于强军。

    五个新组建的民兵营,再加上一个三流战斗力的骑兵旅,这便是第一一〇师的全部老底子了,至于其他的兵员则基本上是有现招扩充而成的。

    就这么一支部队,要是有很强的战斗力,那才是奇了怪了。

    在运河两岸的战斗中,要不是战区配属了两个独立炮兵营支援战斗,恐怕这支部队早就挺不住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鲍汝锐才会如此之不放心。

    “弟兄们听着,这些小日本也是爹妈生养的。只要我们拼死作战,不畏牺牲,那么敌人就一定会退缩害怕,甚至是战死。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赚一个,杀三个咱们就赚一双!”鲍汝锐在给官兵们打气道。

    “长官,你们都放心吧!我们中原娃儿从来没怕过谁!这些小日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其中一个新兵大声说道,倒是给其身边不少的官兵提了士气。

    看着面前的这些小鬼子,第一一〇师负责戍守白山的官兵们顿时是提了不少士气,眼看就要红着眼睛,也要跟这些小鬼子拼白刃战了。

    在日军的步兵靠近之后,日军的炮火终于停止了。

    第一一〇师的装备普遍较差,在拥有掷弹筒和轻、重机枪的日军面前,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况且治理的工事已经被轰烂得差不多了。

    于是,营长鲍汝锐只能是带着全营官兵由山腰向下发动反冲锋。

    两军甫一相接,便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师长张轸,立马将预备队的柏得福营投入战斗之中,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战斗之后,才将进攻之敌击退。

    仅此一战,两个营官兵伤亡九百多人,两位营长也一死一重伤,其中鲍汝锐营长壮烈牺牲,柏得福营长身负重伤,战况可谓是惨烈不已。

    是夜,在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先头部队第三营到达峄县西面孙连仲所部第二十七师与独立第四十四旅的阵地时,第二十七师师长黄樵松已经是在那里等待着了。

    “长官好,我们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我是第三营营长王子清!”王子清在看见黄樵松之后,立马是行了一记军礼,表情十分严肃。

    王子清长得不算高大,只能说是中等,身高约在一米七二左右,在身高是一米八零的黄樵松这个典型的中原大汉面前,显得还是有些矮小的。

    “你们来了就好,我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七师师长黄樵松,现在奉我们集团军孙总司令的命令将阵地交给你部!”黄樵松沉声说道,而站在他旁边的那名少将则是独立第四十四旅旅长吴鹏举。

    黄樵松说着的时候,还不忘记将手中的那一份阵地图纸交给了王子清,叮嘱道:“这是我们第二十七师与独立第四十四旅共同构筑的阵地的图纸,你记得将它收好了,或是交给你们团长。”

    “谢了,长官!”王子清行了一记军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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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交替了阵地之后,王子清看着手里的这份阵地构筑图,然后立马指挥部队率先进入阵地,必须要趁天亮之前完成换防。

    要是天亮之前还完成不了换防,那么整支部队都有可能陷入日军九顶山炮兵的威胁之下,到时往这边再打上一阵炮弹,那结局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张天海是下了死命令了,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峄县西阵地。

    张天海的团部则是建立在原来第二十七师的师部里边,不得不说,西北军善守这件事,驰名于天下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他们师部设置的地点就知道了,是处于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边,而且这个角落恰好是可以看见阵地之大部分情况的。

    重点是,这里能看到峄县日军大反攻全部情形,当然了这是假设的日军大反攻,日军要想发动反攻,是必须逃不过师部观察哨的眼睛的,而且是师部直接就能看见了。

    “看来,呆在这里可不是个好差事啊……怕是要成炮灰了……”周方杰站在团部的窗口看向峄县方向,然后长叹了一声。

    “方杰兄此言差矣。此战的主力是汤恩伯军团,不会是我们。”张天海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周方杰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汤恩伯军团兵强马壮,索罗通机关炮、迫击炮,轻、重机枪装备可谓十分齐全,单单是炮兵就有两个营,而且还有一个重炮营。这一仗下来,就看他们的了。”张天海笑着说道。

    这时,郭其亮开口,他说道:“我也认为老张说得有道理,汤恩伯军团战前的兵力就达到了七万二千余人。”

    还没等张天海与周方杰接话,郭其亮便如数家珍般地说道:“其中第二师是北伐胜利后的第三师、第十四师和第五十四师缩编而成,兵员素质可是比我们咱们团的这些半新兵半溃兵的队伍强多了;第四师又是原来的教导第二师改编而成的;第二十五师又是从第四师抽调精干部队组建而成的;第八十九师更是武汉的中央军校分校教导队加上武汉江北要塞的示范部队组建而成的。哪个战斗力差?”

    “确实,要我说呀,要是真的真刀真枪地干起来,除了这张轸的第一一〇师的部队,以咱们团的军事素质勉强能打得过的,其他部队,想也别想了。”张天海笑着说道,“所以,这场大戏,估计是没咱们团什么戏了,最多也就是别放跑面前的这些小鬼子就行了呗。”

    “还真是,看来还是我多虑了。还是你们两个思考得周到呐……”周方杰笑了笑道。

    “咱们就等着消息就好了,首先是骑兵营先铺开侦查吧!然后再布置好部队死守,还有就是,咱们得把咱们团这十二门宝贝给藏好了,这玩意儿要是打没了,可就浪费了。”张天海笑着说道。

    “行吧!你是团长,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哈哈……”周方杰拍了拍张天海的肩膀笑道。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四月九日的早上,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下达了对峄县以及峄县附近之敌发动猛攻之作战命令。

    其中,该次作战的军事部署是:汤恩伯军团由东向西打,孙连仲集团军又南向北打。

    至于张天海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那是只字未提,很显然,直一团在此战中的任务就是死守峄县西面阵地,勿使敌军突围而出!

    关于汤恩伯军团的攻击具体部署则是,关麟征之第五十二军由东向西打,王仲廉之第八十五军则是由东南向西北方向打,形成包围攻击之势头。

    其中,第五十二军是负责了收复九顶山之任务,其具体攻击部署则是郑洞国第二师在左,向九顶山及九顶山以南攻击前进;张耀明之第二十五师在右,以主力(三个团)向九顶山以北的各村庄之敌发动进攻,留第二十五师的一个团作为第五十二军军部的总预备队。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命令一经下达之后,整个峄县都打成了一锅粥了,枪炮声隆隆,响彻了整片天地。

    可能作战的前线部队之中,只有张天海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是最为清闲的了,毕竟他们不用向前打,只需要守住阵地就行了。

    要是以往,可能守住阵地这个任务是非常艰巨的,但是现今的时局可是不同了,日军现在被汤恩伯的第二十军团以及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打的是自顾不暇、捉襟见肘的,根本就不可能抽出兵力来向戍守峄县以西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来发动进攻。

    经过一夜忙碌之后,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已经全方面的掌握了阵地,并且已经做出了最适合所谓的兵力部署,所以说,此时的张天海与周方杰、郭其亮这三个直一团的核心人物可都是在团部里边呼呼大睡呢。

    更为过分的是,外面的炮火连天似乎是与他们无关一般。

    只是苦了参谋部的这些参谋们,是要轮流值班的啊……

    就在张天海等人呼呼大睡的时候,汤恩伯军团的进展可谓是相当的顺利,其中,第二十军团的头号主力王牌师第二师已经推进到九顶山的山脚,攻势可谓是摧枯拉朽,好不迅猛!

    但是考虑到九顶山,这是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山,白天可是不易接近。贸然进攻的话,不仅会导致失败,而且还会造成过多的伤亡。

    所以,第二师师长郑洞国当即决定采用“精兵奇袭”的方法要对九顶山上的敌军实施打击。

    于是,郑洞国当即从部队之中挑选的最优秀的士兵,要利用夜间对九顶山之敌发动袭击。

    入夜了,凉风习习,一缕缕带着微凉的微风轻轻地吹拂在了国军官兵们的脸上。

    张天海站立在团部里边,透过微光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通过一天的休息,此时的他可谓是精神奕奕啊!

    “老郭啊,这夜里边可是太单调了,我想我们该做一些事情了。免得是城内的敌人不开心,咱们也是相当的无聊啊……”张天海满脸淡定地说道。

    “就凭咱们这点兵力,守住这里的阵地就不错了,还想去招惹敌军?”郭其亮笑着说道,他可是了解张天海这个家伙的,没准他还真想带着部队出去招惹一下对面这些可能才刚刚入睡的敌军。

    “不不不,招惹一下他们,那就算了。我们给他们敲一下闹钟,这个还是可以有的。这白天他们不让我们睡觉,晚上他们也甭想睡了。”张天海满脸坏笑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派特务连去城边打一波,然后再行撤退?这个想法未免也太无聊了些吧?几乎是漫无目的的。”郭其亮皱着眉头说道。

    “不,我可没那么无聊。派特务连去练练胆还是很必要的,但可不单单只是打几枪这么简单,要是真让他们那么放心地睡着了,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张天海正色道。

    “那今天晚上的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郭其亮问道,毕竟张天海这小子脑子里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可是相当的多的,听听也无妨。

    “这样吧!我打算带着特务连摸去峄县城外探查敌军情况,以枪声为号,无论是什么情况,一旦是打起枪来了,炮兵营立马往峄县开炮!至少也得给我打完两百四十发炮弹,每门炮二十发炮弹,这个够意思了吧?”张天海笑着看向了郭其亮问道。

    “什么?今天晚上战斗,竟然是炮兵营作为主角?”郭其亮有些震惊了,张天海的这脑回路,他是想不明白了。

    难道单单就是为了不让日军睡觉?不见得吧?要是张天海真有那么无聊,他就不可能是直一团的团长。

    “对,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我们的炮兵开炮了,大概就能响应汤恩伯军团的进攻了。”张天海正色道。

    “嗯?老张,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咱们这里开炮,怎么就能响应汤恩伯军团的进攻了?”郭其亮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这话可是问得十分认真的。

    “如果不出所料,第二师的部队至少在明天早上之前,会拿下九顶山。咱们这里开炮了,可以,最大限度的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来到我们这边,反而是让日军指挥官对九顶山方向的攻势相对松懈,以咱们国军炮兵的吝啬程度,就这两百四十发炮弹,足以能够将日军定义我们为发动总攻了。”张天海的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个弧度,十分自信。

    “以一个连的兵力,再加上炮兵的掩护对峄县发动进攻,让敌人以为你的部队是主力部队,这点上你很高明啊!不过这个计划确实也很疯狂。”郭其亮也不是外行人,也知道张天海所说的方法并非不能实现,而且是极有可能达到战略目的的一种打法。

    其实以一个连续冒充主力部队移动的事情,历史上可是真的有人干过,那就是见死不救的李天霞,这一招可是玩的炉火纯青啊!

    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给予了张天翰一定的信心,在特定的条件下,只要指挥得当,更重要的是配合得当,那么接下来要实现的战斗目的,可是容易得多了。

    以一个连冒充一个团发动进攻,听上去貌似很荒唐、很不可思议,但实际的操作空间还是相当的大的。

    不仅是炮兵营要开炮,就连索罗通机关炮也要同时向峄县间歇性射击,一造成一种国军主力部队正在猛攻峄县西门的假象!

    ……

    PS:第二更送上,总算没来迟吧!好了,各位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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