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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张天海整整睡到了第二天的九点钟才醒来。

    这个点儿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点可能是正常起床时间,可是对于张天海来说,绝对是晚起时间。

    迟起傻一天,醒来之后的张天海仍是脑袋懵懵的,这时一阵食物的香味扑鼻而入。

    张天海抬头一看,郑曼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了。

    早餐也就很简单,也就一个粥和一碟青菜,这粥吧,闻上去像是瘦肉粥。

    看着郑曼在忙碌着的模样,张天海嘴角便是微微上扬了,一种幸福之色已然是跃然于表了。

    看见张天海醒来了,郑曼赶紧说道:“你快来吃东西罢,不然粥都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等我刷个牙。”张天海直接起了床。

    在张天海刚起床的时候,日军援军的前锋部队已经到达獐山外围阵地了。

    日军的援军部队在到达以后则是立即向獐山之国军守军部队发动不断猛攻,战斗一度十分激烈。

    对于日军的作战意图,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长官们判断他们是想威胁国军部队在峄县前线的侧后翼,以达到支援峄县之日军防守作战之意图。

    对于日军的这个作战意图,李宗仁是直接命令獐山之战斗部队务必死守阵地,同时命令峄县前线部队全体发动全力猛攻,务必争取在日军援军到达之前攻下峄县,给予日军矶谷师团部再次沉重打击!

    在前线战云密布,中日双方都在大打出手的时候,身在徐州的张天海已经是带着马上要新婚的娇妻来到照相馆了。

    这一次,张天海已经换上了中山装了,而郑曼已经是换上了洁白的婚纱,换上了这个时代特有风味的婚纱。

    “二位新人,你们快看向镜头!笑一笑!”

    昏暗的照相馆之中,千娇百媚的郑曼坐在椅子上,而张天海则是器宇轩昂地站在郑曼的身后,他的双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瞧上去是男俊女美,阳刚里像是夹带了些少万般柔情,很是和谐。

    要是用现代的标准来看,就是美得像是一幅画卷,美不胜收,十分搭衬。

    “咔嚓!”

    老式闪光灯上爆出一阵闪光,两人微笑的脸仿佛是如天生一对的神仙眷侣般印在照片的底片之上,幸福美满跃然于上。

    “很好,这张照片照得很好!两位长官,如果可以的话,就换上你们的军服吧!我想在下一张照片的上面,留下你们的专属照片!”摄影师朗声说道,表情十分兴奋,瞧着像是十分光荣的模样。

    毕竟这时候留在徐州的部队,可都是为了抗日而准备的,为两个抗日英雄拍一张幸福的合照,对于他这个无名的小摄影师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值得光荣的事情。

    “那个,你再帮我们多照几张吧!哪怕是我们多付你一点钱也是没问题的,毕竟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就应该用照相机留下她们最美好的时刻。”张天海直接开口对摄影师说道。

    摄影师笑了笑。说道:“好嘞,长官这绝对没问题。那就多摆几个造型,多照几张吧!”

    于是,两人又摆了好几个造型,又拍了好几张照片,但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十分好看。

    嗯,不错,摄影好看的要素只有三个:第一,模特好看!第二,模特好看!第三,还是模特好看!

    很显然,对于张天海与郑曼这两个人来说,以他们两个人的颜值那可是相当地高的,所以拍出来的照片无一例外都十分好看。

    在拍了几张这种类型的照片之后,张天海便自己换上了军装,而郑曼则是继续身穿那套洁白的婚纱。

    郑曼问张天海,说:“为什么不让我也先换上军装?那样看起来不是更和谐吗?”

    只见张天海他摇摇头,满脸神秘地说道:“不,这一张照片必须要留下。这张照片可是有着特殊含义。”

    “哦?还有特殊含义?要不然,你先告诉我一下?”郑曼满脸好奇地问道。

    张天海轻轻地刮了一下郑曼的鼻梁,说道:“我要拿这张照片告诉我的后人,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爷爷或者是曾祖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等到咱们的婚礼完成了,我希望你能够回到后方,不再从事军人工作,我不希望我张玉麟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需要自己的女人也要上战场,我想保护好你。”

    生活中的告白,总是在不经意之中完成的。

    陷入在爱情里的女人,是敏感的,但又是盲目的。

    张天海的此话一出,郑曼的双眼立马是变得微微通红了,泪水渐渐地涌满了她的眼睛,她颤抖着说道:“张玉麟,我能嫁给你,当你的女人真幸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说到后面的时候,郑曼的话语已经是变得斩钉截铁了起来,十分坚定。

    张天海轻轻地搂过了郑曼,满是深情地说道:“傻孩子,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懂得行军打仗的糙汉子,而你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你为了我已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倾不负我,我又怎能负倾呢?”

    “嗯。”郑曼用她那细若蚊呐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声。

    “好了,两位长官看过来!”摄影师小哥喊了一声。

    就在张天海与郑曼下意识的回头的瞬间,摄影师小哥轻轻地按动了摄像头的按钮。

    “咔嚓!”

    快门声响动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闪光灯发出亮光时轻微爆炸的声响。

    这又是唯美的一幕在镜头前留下了最美丽的瞬间。

    也正如张天海所希望照出的效果那般,看上去的确是有一股为国搏杀尽忠的民国军人要保护娇妻时的唯美画面……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两人所要进行的人生喜事而作的铺垫。

    ……

    PS:第一更送上,这一更是前所未有的短小,大家就忍一忍吧,马上就能恢复了!

    第二更是尽量在两点前更新吧!毕竟是有些卡文了,我也不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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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了拍照,张天海等二人穿上了军装之后,自然是直接奔赴酒楼了。

    燕扬楼,这座酒楼据说是一个叫徐燕扬的人开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农民到达成为称霸徐州黑市的老板,确实是有不平凡之

    处,于是这家酒楼的名字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了。

    别看这徐燕扬貌似是一个出身于农民家庭的人,但是其做事确实也是很有一套,比如说这家酒楼的酒菜等等各个方面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徐州城里边确实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张天海与郑曼还是决定了穿军装出去的,毕竟这个时代也还没有穿军装的人不能进入娱乐场所的这种规定。

    而且这个时代可是乱世,是有枪就是草头王的那个乱世!

    现在是抗战时期,这两个国家与阵营之间的对抗,正因为动乱,所以在放权方面,还是比较大的。可以说得上的是,要是黑帮群众得罪了军方的强权人物,那么恭喜你将喜获汉奸罪名,以及免费投胎机会一次。

    乱世之中,枪炮的射程范围之内,即为正义。

    于是乎,在身穿军装的张天海与郑曼走进燕扬楼的时候,是立马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可以说得上的是,简直是以最高礼节进行欢迎的。

    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来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起码在观颜察色上面那是相当的炉火纯青。

    “长官,里边请,里边请。”小二迎上前,十分热情地招呼道,要是非得选一个服务之星,这小二必须是榜上有名的。

    “嗯,我两天前来这里订了几桌酒席,这点你应该还有印象的吧?”张天海将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问道。

    “回长官小的都记得呢,您就放心好了。”小二恭恭敬敬地说道。

    “明天我们就在这里设宴了,同时会有警卫部队进驻。在这里先跟你们提前说一声,免得是准备不足。”张天海沉声说道,到了明天时间上可能会比较紧迫,所以他必须是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因为有战区长官这些人的出席,所以必须要确保一切安全。

    “明白了,长官,我这就去跟我们掌柜的说,我们掌柜的马上就要回来了。您就稍等一下吧!”小二赶紧说道。

    “行吧!我就在这等一下,反正我也要等人。”张天海说道。

    不错,他确实在等人,张天海在等着刘侯铭带着特务连的部队官兵过来。

    负责明天守卫这里的警戒,安全的任务,就交给特务连了。

    至于美国教堂那边,张天海是直接抽调了一个第三营六百多号人对附近实施警戒。

    要不是考虑到太多的人马会堵塞这里的交通,张天海还想把宪兵连也给调过来,实施战斗警备。

    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这支部队究竟如何?这也是在战区长官面前的一次展示。

    没过多久,酒店掌柜的就回来了,张天海跟他交代了一系列事宜之后没过多久,刘侯铭便带着特务连两百多号官兵前来了。

    当特务连的这些轻机枪、掷弹筒等等的武器装备一字排开的时候,差点没把这掌柜的吓了一跳。

    不过,随后这掌柜的又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什么叫威权?这才叫威权!有这种大人物来我燕扬楼举办此等婚宴,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在徐州城中,还有谁不给面子?

    看着这些武器装备以及特务连官兵的状态,张天海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甚至是还想把一营的机炮连也给抽调过来。

    只是没想到此话一出,变被郑曼给否决了。

    “多一个机炮连那不好吗?再说了。外面打得那么厉害,防一防汉奸也是好的嘛。”张天海有些不解地说道。

    “好什么好,你是不是忧心过度了?说真的,就凭特务连现在的火力,没有一个营的兵力进行冲锋,那还真没有把握突破防线。你别忘了这是哪里,这是徐州城里,这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驻地,要是在这个地方能发生兵变的话,你觉得可能吗?”郑曼戳了戳张天海的脑袋,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也对哦。除了这个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了吧?”张天海挠挠脑袋说道,在极力回想着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妥。

    “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养好精神,别在明天的婚礼上出丑就是了。”郑曼轻轻一扭张天海的腰间说道。

    “哟~是,娘子……”猝不及防之下,张天海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

    第二天一早,张天海就穿上了军装,然后在胸口处放上了写有“新郎”字条,等待到了教堂之后,再拿出来系上去。

    看着正在梳洗的郑曼,张天海竟觉得有些心疼,他从背后轻轻搂住了郑曼,说道:“现在让你受委屈了,大喜之日仍是如此简陋,连个帮你梳洗头发的人也没有。”

    “没事儿,我没那么娇气,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军人。”郑曼俏皮一笑。

    其实以张天海与郑曼的社会地位是不可能连一个帮忙梳洗头发的婆子都找不到的――而是因为这里太靠近前线了,而且他们又是军人,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情,万一透露了战区长官的行踪等等。

    像是去那些富贵家庭借一两个丫鬟这种事情,是可以做得出来,但是又不太符合规矩,毕竟他们在徐州可谓是无亲无故的,除了长官部的那几位长官之外,好像也没几个熟人了吧?

    便是这么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张天海觉得这一生能娶到她是一种幸运,所以他哪怕是穷尽一生也会想办法对她好的。

    然而这是战乱时期,要兑现这个承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那也未必吧!

    只能说是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好她,那便是最容易实现的事情了。

    “那你好好梳洗吧,对于打扮这方面我也不是太擅长,不然我也能为你梳上好看的发型了。”张天海轻轻笑道。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汽车发动机轰鸣声与刹车声响起,张天海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刘侯铭来了。

    昨天在燕扬楼的时候,张天海可是跟他说了,要在明天一大早的时候到达,然后随时待命。

    在这个点上,除了刘侯铭这小子是开着团部的车来到这里之外,还会有谁?

    “你慢慢梳,不要急。让把你最美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那今天是咱俩的大好日子。”张天海轻声说道。

    ……

    PS:这是补昨天的第二更的,昨天太累了,所以说一大早就睡着了,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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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点



    民国二十七年四月十四日,这天是前线烽烟漫天,中日双方正在死战。

    然而对于张天海与郑曼来说,是人生的大喜日子。

    上午十点,美国教堂之中,无论是直一团的军官,还是约翰神父,都已经到位了,唯独是差第五战区的两位实权长官――李宗仁,徐祖诒还没有到位。

    最近前线战事紧急,这两位长官如果能按时到位,他们自然会按时到位,催也没有用。

    约莫是过了十五分钟,教堂外面一阵汽车响起,同时还有无数脚步声踩响,这阵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李宗仁和徐祖诒的警卫部队开到时所发出的声响。

    美国无论怎么说那也是列强之一,所以美国教堂在徐州的规模还是挺大的,至少门前停六七辆军用卡车也不成问题。

    “敬礼!!”

    在李宗仁和徐祖诒从小轿车上下来之后,身穿中央军军服的直一团官兵立马立正敬礼道。

    “唰”,一时间臂立如林,敬礼的手势整齐划一,场面十分气势恢宏。

    李宗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这个张玉麟,打仗是有一套,搞起这场面功夫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嘛。要不是这小子打仗,有一套我还真想把他调来当我的仪仗队队长。”

    “德邻兄,你就吹吧!就这号人才,你会舍得让他去当仪仗队队长?”徐祖诒笑着说道。

    “所以啊,就是舍不得啊!等这小子哪天打仗不行了,我再把他调回来仪仗队。”李宗仁笑道。

    “赶快进去吧!照我看呐,这两位新人可是等急了。”徐祖诒说道。

    “走吧!”李宗仁笑了笑道。

    李宗仁和徐祖诒走进了教堂之后,负责当司仪般存在的周方杰立马是大喊一声:“全体起立!欢迎李长官与徐长官!敬礼!!”

    教堂内的军官们立即是起立,然后立正敬礼,而且他们还戴着洁白的指挥手套,看起来那可是十分有感觉的。

    李宗仁走在前面,而战区参谋长徐祖诒则是紧随其后,跟在徐祖诒的则是他们两个人的警卫参谋,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的模样,太阳穴鼓起,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随时能够找人打架而且是能随时能把别人撂翻的那一种。

    此时张天海与郑曼正站在约翰神父的面前等待着仪式的开始,在看见李宗仁和徐祖诒走进来之后,张天海立马是转过头来,立正敬礼道:“欢迎两位长官!”

    “张玉麟,今天是你小子的大喜之日,今天没有长官与下属之分。只有长辈与晚辈!”李宗仁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场上无数艳羡的目光:能被李长官这等人物视为晚辈,那是何等荣耀与荣光!

    “是!遵命!”张天海已经习惯了面对李宗仁的时候,是处于长官与属下的状态,所以一时之间,也难免是难转变过来的。

    “行吧!现在是战时,所以也就一切从简了。抓紧抓紧的,马上开始婚礼!”李宗仁作为长时间身居高位的大佬,他身上的那股坚韧果断的行事作风早已是刻在骨子里面了,像给人家主个婚、证个婚之类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作为这场婚事的主婚人,再加之他的身份地位都十分崇高,所以说,他必然也是这场婚礼的“话事人”了。

    “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李宗仁仍是那一副长官作派,他这此话一出,场上的掌声顿时是雷鸣不断,不绝于耳。

    约翰神父也是来到中国十几年的人了,自然对中国话这方面也是十分熟悉的了,所以在听到李宗仁的话之后,他也用英语说道:“仪式开始!”

    “首先请大家跟我一起静下心来聆听上帝的福音。”约翰神父用他那十分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所谓的福音,便是祈祷与祷告之类的,换成我们中国话来说,那就是能够带来幸福的声音。

    由于是时间紧迫,张天海之前也跟约翰神父说过这件事情,所以祷告与福音仅仅只进行了五分钟不到,就宣告结束了。

    福音与祷告结束之后,约翰神父就开口说道:“福音与祷告已经结束了,下面我们就请主婚人李宗仁发表讲话。”

    整个场面一片肃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针可闻,毕竟这可是能与蒋委员长相提并论的枭雄人物啊!更是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威信程度不可谓是不十分深远。

    李宗仁清了清喉咙,用他那十分标准的广西普通话说道:“今天呢,很荣幸能够担任张天海与郑曼这两位新人婚礼上的主婚人。大家也都知道,前线战事十分紧张,我本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主持婚礼,而是应该在长官部指挥前线部队与日寇紧密作战。可是呢张天海张团长他不仅仅是第五战区下属部队中的一个野战团团长,更是一个与抗日战场有功的、且是年轻有为的国军上校军官。所以此刻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目光环视了一圈眼前的众人,李宗仁才继续说道:“本来呢,这一场婚礼,是应该由证婚人主婚人以及介绍人,共同组成的。可是呢,介绍人荣誉第一师师长宋希濂,现在是人在河南,身在第一战区,是不可能及时赶到的。所以说,介绍人他是来不了了。而证婚人则是由我们第五战区的参谋长官徐祖诒徐长官来担任。”

    李宗仁的话音刚落,场上又是响起了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

    李宗仁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停止掌声,然后继续说道:“今天正是二位新人的人生喜事之日,我们的张玉麟张团长将要与新婚妻子郑曼,正式结为夫妇了。我们齐聚一堂,为二位新人见证他们的婚礼,见证他们的幸福。所谓,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久,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筏,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不错,李宗仁长官后面的这一段话,正是照着他们两个的婚书后面的那一段话念的。

    不过讲真的,李长官是念得声情并茂,十分感人。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和徐长官以及各位来共同见证他们的婚姻幸福!”说完,李宗仁便做了一个鼓掌的手势。

    长官都拍手了,那的人能不拍吗?于是乎,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了。

    李宗仁鼓完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约翰神父。

    约翰神父立马是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他赶紧正了正脸色,说道:“两位新人,你们都是相爱着对方的,对吗?”

    张天海与郑曼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深爱着对方。”

    神父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深爱着对方,那么,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张天海十分坚定地说道。

    神父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张天海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神父将脸转向了郑曼,十分神圣地开口问道:“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是的,我愿意。”相对于张天海回答的斩钉截铁,郑曼的回答似是充满了百转柔情,她的目光是看向张天海的。

    “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约翰神父再次十分严肃地问道。

    “是的,我愿意!”这一次,郑曼的回答已然是十分坚定,且充满了信念。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约翰神父朗声说道,言语之中仍是十分严肃与圣洁。

    郑曼与张天海深情地对视了一眼,两张薄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无论是从法律上也好,还是从仪式上也好,他们都属于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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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结束之后,便是酒宴了。

    当然了,像李宗仁、徐祖诒这些大长官,大人物自然是没有空来吃他们这一席酒宴了。

    前线战火如火如荼,他们两个作为第五战区最有话事权的两个人,能够抽出宝贵的半个小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那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了,可不能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一晚,作为是今天这场婚事的主人公,张天海所接受到的“火力”那可是相当凶猛的。

    毕竟对于这些前线作战的军官们来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酒的滋味了,恰好是今天团长放了他们一个假,再者说,战区司令长官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团长的大喜日子,除非是前线是真的打得没有办法了,不然他们绝没有可能是要抽调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上战场的。

    这一晚,无论是宾客还是主人,那都是喝得是相当痛快了,可以说是宾客尽兴。

    而这一晚,张天海也喝醉了,而且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直到回到洞房之后,他仍是像一个小孩一般,醉眼朦胧,且十分开心地说道:“我张天海,张玉麟,在从今天开始,也是个有家室、有老婆的人了!你,郑曼,从今天开始也正式上岗啦……”

    郑曼看着张天海醉醺醺的模样,满脸心疼与爱慕。

    ……

    当然了,战争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去干了某一些事而停止,前线的战火依旧是十分炙热。

    在张天海结婚当天,日军前锋部队除了进攻獐山之外,还在进攻枣庄,企图减轻峄县防守之压力,而就在这天,孙连仲第二集团军所部部队迫近峄县城关,交战一度进行至白热化。

    而到了十五日这天早上,敌我双方仍在峄县东南之卧虎寨以及峄县西南方向之天柱山方向激战。

    枣庄东南的巷战也愈发激烈了起来,中日双方围绕着这个地段进行反复争夺,颇有一些当时淞沪战场上血战罗店的激烈程度。

    至此,津浦路北段方面近半个月来的作战重心,已经再度蔓延至临沂、峄县、台儿庄等地区。

    而这一天,已经宣布正式结束新婚假期的张天海正式回归部队,同时,刘侯铭被暂停的特务连连长一职也恢复了。

    刘侯铭开始恢复特务连连长的职务了,而张天海也在思考着,是不是该换一个副官了——确实,刘侯铭身兼两职,好像确实也忙了一些,倒不如让他专心盯着特务连战斗力这一块,这样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于是乎,张天海的脑筋急转,他在想着团部里边有哪一个参谋是适合胜任这个位置的。

    没办法啊,这副官职务,必须是要由有文化的人担任的。

    至于像刘侯铭这号糙汉子,张天海是没有办法,毕竟当时刘侯铭这家伙是火线提拔的。

    当时副官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好他这个团长,还有就是能有一身的好功夫。

    可现今时局不同,直一团已经不是当时只有三千人的小小加强团了,而是现在四千多人的规模且兵种齐全的加强团了,战斗力已经媲美于一个旅了。

    正是这种发展形势之下,对于团长副官的要求,已经从会一些武艺,到需要懂得战略谋略了。

    忽然,张天海眼前闪过一个人的面孔。

    不是别人,是团参谋部的王亮。

    王亮这小子虽然是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在辈份上面也确实是比较低了点,但这小子也确实是比较灵醒,在办事处事上,也比较会来事儿。

    于是,张天海便是心动不如行动,直接是对门外的勤务兵大声喊道:“许明亮!”

    “报告团座,卑职在!”勤务兵许明亮大声应道。

    “去吧,团部参谋王亮给我叫过来!”张天海直接吩咐道。

    “是,团座!”勤务兵应了一声后,赶紧跑去找王亮了。

    没过多久,微微喘着气的王亮就直接跑到了张天海的团长办公室门口,立正敬礼道:“报告团座,卑职团部参谋王亮,奉命前来报到!”

    “进来吧!”张天海直接说道。

    讲真的,对于王亮来说,他还真是有些忐忑――毕竟团长从来都是没事的话,不会乱叫人的,难道是自己犯了些什么错误了吗?

    可是王亮左思右想,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呀,难道是团座有新的安排?

    王亮长得并不算高大威猛,只能说是一般般,跟郭其亮那一米七的身高倒是差不多,长相上面,也是属于有些斯文的那一种,唯独区别于郭其亮的是,郭其亮戴眼镜,而他不戴。

    有些忐忑的站在张天海的面前,王亮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讲实在的,他和团座并不熟。

    也许是看出了王亮的忐忑,张天海开口说道:“我叫你过来呢,也不是为了处罚你,而是有事情要问你。所以你也不需要紧张。”

    听到张天海的这一句话之后,王亮顿时是放松了一些,他说道:“是,团座。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就好了,王亮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问你,对于副官这个职责,你是怎么看?”张天海开口问道。

    一听这个,王亮便有些紧张起来,谁不知道副官刘侯铭是团座的心腹,这时候问起来,难道是要他揭露刘副官的不是吗?这个小人他不想做,但是他又不能欺骗团座,欺骗自己顶头上司的后果,那也是显而易见的。

    王亮权衡利弊了一下,想了想后,说道:“报告团座,卑职认为,副官的职责,应该是除了保护军事长官的人身安全以外,更要负责起军事长官的秘书一类的职责,卑职是有事论事,卑职认为,像咱们直一团的副官就是要负担起向团长秘书一类的职责了。咱们团是加强团,相比于其他部队的话,除了是武器装备要是精良一些之外,人数也比其他部队团级单位的要多。也就是说,因为咱们团的规模因素,必然也就要求着咱们团的团长副官,必须要承担起秘书的这一职责。”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张天海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如果是让你来就任这个副官,按照你刚刚说的要求,你能够把它完成好吗?”

    王亮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现在刘侯铭副官不是当得好好的吗?要是让卑职去当,恐怕不符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一切还不都是本团长说了算?再说了,刘侯铭刘副官在武功身手上面,甚至是枪法上面,他都表现得非常不错。但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也就是个大老粗,要是让他带兵当连长,他会是好连长,可是吧,当副官确实有些是不对劲了。咱们团现在的实际情况,兵员武器配置等等各个方面已经比得上其他部队一个旅的实力了。所以说我的副官,就必须是要有文化的人来担当就任,以确保我没有空的时候,能够正确地帮我草拟文件,书写命令等等。”张天海沉声说道,语气之中已是满含许多不容拒绝。

    “是,团座。卑职明白了,如果是团座一定要卑职担任副官这个职务,卑职别的不敢保证,但是这个副官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杯子是一定能够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请团座放心!”王亮立正敬礼道,像是在下军令状一般。

    “很好,那你就去准备准备。我去找参谋长说一下这个事情。等团部下文了,你在正式调任我的副官!”张天海直接拍板子决定了,毕竟在直一团不就是他最大的么?他决定了的事情,有几个人能改变?

    “是!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回去准备!”王亮开口说道。

    等王亮说完,张天海就直接走出办公室去了,要找郭其亮说一下,知会一下这件事情。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个王亮还是属于参谋部的人员,自己虽然是团长,但在这些事情之上,最好还是尊重一下自己的老伙计,没必要是因为这些小事而把对方都弄得不痛快了。

    再说了,这抽调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么?但是重点是在尊不尊重对方这件事情,大家也都不是当初那个当初军校时的小军官了,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现在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嗯,一个上校团长,一个中校参谋长,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只是令到张天海与郑曼都意想不到的是,因为他们小两口的结婚是没有提前告知张天海的家庭情况,所以只能是郑伯渠郑老亲自出动,要找到自己这个亲家的消息,了解一下这个亲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乎,身在武汉的于右任的公馆之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正是国民党党内军政要员郑伯渠!

    ……

    PS:这一更仍是补昨天晚上的第二更,今天的第一更在十二点前一定会完成的。

    大家就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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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于右任先生已经是不再担任国民政府的审计院长和监察院长了,他此时确实有些像退居二线的半离休人士一般,既没有退出政坛,但在很多事情上,又没有理会了。

    可以说得上的是,他已经是像是半隐退的状态了。

    自从开启这种生活之后,于右任先生便是办了一个《草书月刊》了,开始了潜心研究草书的生活,可谓是过得逍遥自在。

    于右任本来就是出生于富商家庭,且不说以他的政治地位就应该住在这公馆之中,就说以他的财力吧,也买得起公馆,住得起公馆了。

    于右任所居住的公馆,和这时候大部分的政要显贵一般,居住的都是类似于小洋楼加别墅的布局,门前还有一个小花园,上面种满了月季花,看着倒像是风景相当雅致美丽的。

    见到郑伯渠的汽车之后,管家赶紧跑到于右任的书房,汇报道:“老爷老爷,郑伯渠郑老到访!”

    这时的于右任正在书房里面练书,练着的书正是他所擅长与研究的草书。

    “哦?确认是郑伯渠郑老先生吗?”于右任皱起了眉头问道,其实他与郑伯渠并不熟悉,正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他要思考一下郑伯渠的来意。

    “是的,老爷正是郑伯渠郑老先生。”管家如实说道。

    于右任想了想,可还是想不出郑伯渠的来意,于是他便赶紧摆摆手说道:“那快快有请!可不能怠慢了郑老先生!”

    毕竟郑伯渠现在虽说和他于右任是同时退居二线了,但是在党内来说,郑伯渠的名望并不差于他于右任,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人家是同盟会的元老!

    所以于右任无论如何,这些场面上的东西,都是必须要做得完美的,不然是不给面子。

    纵观民国时期的官场氛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无论在政治场上斗得有多么凶,但是在人身安全上都是必须要得到善终的,由此可见,民国官场上这一股风气,还是相当的和善的。

    政治斗争斗得你死我活的都能得到善终,更别说是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了,更何况郑伯渠和于右任素来又没有什么矛盾。

    所以,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必须要做好了。

    当然了,要是有人拿小徐徐树铮枪杀陆建章这件事情说事的话,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这事儿是特例,而且徐树铮后面不也死在陆建章外甥冯玉祥的手上了么?

    嗯,因为说是特例,所以说这一种类型的事情并不多见。

    不信且看当年老蒋的死对头――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哪怕是差点杀死的老蒋的张学良不也得到了善终了么?

    郑伯渠进至于右任的家中之后,于右任的管家与下人,这些是急忙忙地将他招呼到位。

    郑伯渠既然是打着探望老同事,老朋友的旗号过来的,那么他自然也是带了礼品登门采访的。

    “哟,郑老,大驾光临。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老朽呀,是什么也没有准备让你见笑了。”于右任在看见郑伯渠之后,立马是亲切地打起招呼来。

    他们确实已经相识多年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们的交集并不多,这也是真的。

    一个在武汉,一个在陕西,能有多深的交情,那才奇了怪了。

    “右任兄,不必客气了。当年在广州匆匆一别,已是十数年了。这段时间来,我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我呢,所以等到最近了才想起应该来右任兄府上登门拜访一番。”郑伯渠亦是十分客气地笑着说道,“此次前来是带了一些福建那边捎来的大红袍茶叶,区区薄礼,还望右任兄切勿怪罪才是。”

    说起这于右任啊,其实他的本名并不叫这个名字,他的原名叫做伯循,字诱人。

    对,你没看错,我也没打错。就是风景诱人的诱人。

    只是于老先生觉得,他这名字并不是怎么好听,所以他便用谐音改了一个名字,叫做右任,所以便有了于右任这个名字。

    几番客套之后,两位老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右任兄啊。您在国民党朝野之中,可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了,名望也是相当地高,我就向您打听个人,您看看是否认识?”客套了一番之后,郑伯渠终于是抛出了正题。

    “哦,郑老您且说无妨,但凡老兄知道的,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右任眉头一挑道,看上去像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毕竟以郑伯渠的手段来说,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那还不容易?非要到他这里专门登门拜访,那么看来这个人可是绝对不简单。

    于右任他确实也推荐了不少人才去黄埔军校读书,其中像后来在解放战争之中,在国府一方被视为“常胜将军”的张灵甫便是由他推荐进黄埔军校读书的。

    “这个人呢,是黄埔第七期的学生。姓张,名天海,字玉麟。玉中麒麟的玉麟。不知道右任兄对此人是否有印象?”既然是要求到人家,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谋财害命之事。

    “哦?张天海,张玉麟?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又不太记得了。就是不知道郑老您找他所为何事?”于右任轻捋长须说道,看上去倒是十分淡定的模样。

    看到于右任的样子,郑伯渠哪会不晓得他是知道这个张天海的信息的,就是不肯说罢了。

    还真是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郑伯渠在心里边骂了一句,殊不知,好像他也是一只狡猾得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吧?

    “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女儿,这事右任兄,您应该也听说过吧?”郑伯渠故作苦笑道。

    “郑老手中有一个掌上明珠的事,在我们圈子里面,那也不是件秘密了。我自然是知晓的。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于右任又问了一句。

    听见于右任的追问,郑伯渠自然知道了:他这个老亲家呀,和于右任的关系应该是不浅的,不然能先是举荐张天海进入黄埔军校之中读书,然后再受到此次追问的时候,又是如此袒护?再者他的话语之中,貌似还带着些紧张之意?看来要是自己不完全摆明来意,这一次到于公馆来拜访,怕是没什么收获了,毕竟对于人家来说,自己也算是个不速之客吧!

    “实不相瞒,这个张天海他娶了我的小女儿。而我的这个女婿呀,我除了在他的简历上面见过它的内容之外,其他的,我是什么也不了解。所以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右任兄,方不方便牵个线?让我和我的这个亲家见个面。无论怎么说,我们两家的小孩儿,都是在前线结了婚的,而且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亲自主婚。这个好消息啊,可是要和我这个亲家共享一下喽~”郑伯渠直接说道。

    “哦?还是李宗仁李长官主的婚?看来这个张玉麟是真的很有出息嘛,辅汉兄要是知道了,怕是要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喽。哈哈。”于右任哈哈一笑道。

    ……

    PS:今天的第一更送上,晚点争取第二更吧,这两章的内容比较多,所以更新慢了些。勿怪。



    “哦?辅汉老弟?”郑伯渠问道。

    “不错,辅汉老弟便是这个张玉麟的父亲了。是个爱国的教师,在五四运动的时候,可是也组织了不少学生进行游行呐。”于右任哈哈一笑,那张苍老的脸庞,可是笑满了褶皱。

    听到于右任的这一句话,郑伯渠的心里边顿时是骂开了花:这家伙还真是狡猾,刚刚还想说不认识呢,现在已经风向是好的,立马又是老兄老弟的了。

    不过,郑伯渠的心里面骂归骂,但是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气氛可谓是十分融洽,倒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生死兄弟,相见一般。

    不知道的人瞧见这一幕,不定,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是得好到什么程度了呢。

    “唉,右任兄,在下想向您请教个问题,就是关于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婿的。也不知道右任兄是方不方便讲?”郑伯渠问道。

    “你们既然已经是成为一家人了,反正迟早也要见面的。要是郑老您一定要问,那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且问罢!”于右任轻捋长须道,神情悠然自在。

    “我看张玉麟是十六岁就直接进黄埔军校念书的,而且还是由您直接举荐进去的,我还是比较想知道我家的这个女婿到底是和您有什么渊源?”郑伯渠同样也是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说道,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好奇。

    听闻此言,只见于右任一拍大腿,说道:“嗨,这个是没什么好说的。我与张天海的父亲,也就是我所说的辅汉老弟乃是旧识,他的长子自幼便是天资聪颖,属于是那种过目不忘的人,只可惜只是性格木讷了一些,待这小子十五六岁的时候,辅汉老弟便给我修了一封信过来,说他呀想让长子参军以报效国家,他自己是年纪大了,没办法,所以也就想让张天海去参军,让我举荐进去中央军校军的。那会儿我还担任政府里边的审计院长,大伙多多少少还是要卖我的面子。所以便把他举荐了进去,其实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哦~原来如此。”郑伯渠恍然大悟道,“哎,右任兄,你说这张玉麟性格木讷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从他在前线的作战方式来看,可不像是个木讷之人呐。”

    “当时可能他还小吧,所以来见我的那会儿还是性格比较腼腆的,唉,那会儿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嘛,还没有成长起来,不也很正常么?”于右任说道,那张红光满面的老脸闪过了一丝兴奋之色。

    “看来我这个女婿呀,还真是个可造之才。这脑子还是比较聪明的嘛。对了,右任兄,你可是有我这个老亲家的联系地址?我想亲自登门拜访一下。”说着说着,郑伯渠终于提到了最重要的一环。

    “辅汉老弟的家中便住在武昌城南南锣小巷之中,一问去就知道了,他们一家在那里已是居住许久了。这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武昌居民了吧!”于右任说道。

    ……

    就在这时,张天海一个人来到了郭其亮的参谋部。

    由于是参谋部承担着整个团的大脑担当,所以参谋部所处的地方也就是团部所在的屋子的西厢房,只是张天海的团长办公室设在东堂屋罢了。

    “笃笃笃。”

    张天海在郭其亮的参谋长办公室门外敲了三下门之后,就进去了。

    这时郭其亮正手拿着一支在写写画画着一些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写着什么,不过可以猜想得到的是,大概就是关于调配训练计划等等的方案。

    团长懒,参谋长就忙;团长忙,参谋长就更忙。

    这是一个既定不变的事实。

    “老郭,你在写什么?”张天海走进去之后便直接问道。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那些调整方案?这一次补充了这么一批老兵过来,总不能随便弄一下,然后就这样下发部队吧?”郭其亮苦笑着说道,显然已经是被这一些工作是弄得一团乱麻了。

    “辛苦你了,老郭。我这次过来呢,是想找你要个人。”张天海直接开门见山道。

    “谁啊?能惊动你张大团长亲自过来这边?”郭其亮抬起头来问道。

    “王亮,就是你们参谋部的那个参谋。我想把他调过去,当我的副官。”张天海直言不讳道。

    “不行不行,我怎么觉得有点亏了?上次你把顾十安这个参谋主任,给调到兰陵城防司令部当副司令,至今还没有人来填参谋主任的空缺呢,关键是你把他调走也就算了,那三个参谋你也给调走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啊,我这个参谋部得成空架子咯。”郭其亮断然拒绝了张天海的要求,而且还在不断诉苦。

    一说起这个,张天海还真是觉得有点尴尬,好像事实就是这样,他把人家参谋部的人给调走了,然后却没有再进行补充参谋,所以导致人家参谋部人员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于是,张天海愣了一下只能是想方设法地给人儿参谋部先进行补充了再说。

    张天海十分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说道:“唉,真麻烦。这事我还真给忘记了。这样吧,你先把这个王亮给我,我去长官部要求一下,给我补充几个军官。”

    “行吧,那就这样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啊,可别反悔。”郭其亮笑了笑道。

    “那可不?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你等着啊,我先去给长官部打个报告,按道理来说,如果是真的是有军官,调几个过来,应该也没有问题。”张天海说道。

    说干就干,张天海回去之后还真的是递交了一份申请军官的报告上去。

    虽然说第五战区是属于杂牌军云集的一个战区,但是李宗仁李长官毕竟也是堂堂的一个战区司令长官,在军官补给上面应该是不会成问题的。

    再说了,直一团虽然是只有一个团的规模,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吧?主婚和证婚的这个面子都给了,要几个军官,那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于是乎,张天海在写完这一份申请军官的请求报告之后,立马就让团部参谋徐勋去战区司令长官部那边递交这一份申请。

    这一份报告很快就递交到了徐祖诒徐长官那里去了,毕竟他是整个战区的参谋长官,关于这些补充和后勤分配的事情,可都是由他一手掌管的,权力方面不可谓不大。

    “报告长官,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打了一份申请报告上来。”一个参谋跑到徐祖诒办公室的门口报告道。

    ……

    PS:补昨晚二更。



    “哦,这张玉麟又来申请什么了?”徐祖诒在办公桌上抬起头来问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好奇。

    毕竟这张天海平时可是一般都不怎么申请东西的,可是这一回却是来诉苦了?在临沂的时候,打的是再辛苦,那也是自己想方设法的将部队补充完毕了,可是这一回呢,却是得到了湖北保安总团的一批补充兵员之后,这反而是要起的东西?

    要知道这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在历次作战缴获中,可谓是收获不少,至于这小子留了一点东西没上交,上边的人虽然是知道,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功是人家立的,好像说的话,让人家截留一些好处,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肯卖力作战就行了。

    “报告长官,这一纸申请报告,可是要来申请军官的。”那名参谋也直接说了。

    “哦?军官?他要申请多少个?”徐祖诒问道。

    “长官报告在这里,他要申请三名军官,说是最好是黄埔的毕业生。”参谋一边说,一边把那张纸递给了徐祖诒长官。

    “哦,这小子申请就申请吧,还有点挑食,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徐祖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接过了报告。

    这不看报告不知晓,这一看呐,就想骂娘:这上面还真是写的明明白白的,最好是要黄埔毕业的军官。

    “这小子真他娘的……唉,明知各方面都缺军官,还一下子就要三个黄埔系军官?真当我这里是后勤部,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啊?”徐祖诒忍不住一下子就骂出了口,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那个长官,可是据我们所知,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确实已经是没有什么军官了。这个团长张天海在就任兰陵城防司令的时候,就曾经抽调了三个作战参谋,外加一个参谋主任组成了现在兰陵保安团的架子,代理团长顾十安确实是之前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参谋部主任。”前来报告的参谋算是帮张天海说了一句公道话。

    “哦?那还真是错怪这小子了,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好像是主要军官都是由黄埔系军官组成的吧?”徐祖诒随口问了一句。

    “回长官话,确实如此。”那名参谋回答道。

    “那军委会上面有没有拨来新的军官?如果有波澜的话,可以酌情考虑一下。”徐祖诒问道。

    “长官,如果是咱们挤一挤的话,还是能够给他们挤出几个黄埔系毕业的这些军官的,而且都是最新毕业的。是中央军校第十一期的学员,去年将近十一月的时候毕业的。”参谋说道。

    “最新毕业,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对吧?干脆就从这里抽调出三个军官就给他们吧,这些军官老在参谋处里面呆着,作战能力指挥上是得不到锻炼的。将他们下放至基层部队锻炼一下,也是挺好的,干脆就这样吧!”说着,徐祖诒就直接在这份申请上面写了同意两个字,后面还签上了他的大名。

    “是,长官。”参谋应声道,然后就去执行命令了。

    张天海是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随手一打上去的报告,徐长官他们竟然如此痛快,一下子就批准了。

    下午时分,徐勋就直接领着那三个参谋回来了,速度之快是令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报告团座,长官部批复咱们的报告了。”徐勋直接跑到张天海的团长办公室报告道。

    “哦?怎么这么快?”张天海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显然是很惊讶。

    “是的,团座。卑职将这份报告拿到参谋部之后,然后那个参谋就直接拿给徐长官了,后面曲长官就直接批复了,现在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徐勋报告道。

    “哦?人已经带回来了!?”这一次张天海是真的很惊讶了,这办事效率可不是一般地高啊,也不知道说是给他张天海面子,还是各种方面因素,也没见其他时候其他部队能够得到那么高的办事效率啊?

    “徐长官一共批给了咱们三个军官,是中央军校第十一期的毕业生,第十一期的毕业生是去年十月月底毕业的。”徐勋将信息完全补充完毕了。

    “走,现在你立马跟我去看一看,还有你马上去通知郭参谋长,让他跟我一起过去,我倒要看看我的这些学弟们,到底是学成了啥模样?”张天海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长官,卑职这就去通知参谋长!”徐勋立正敬礼道。

    如何形容此时的张天海呢?就有点像是开双色球得奖了的那种彩民,然后又不是特别大的那种奖项,总得先知道这个奖项的内容是什么吧?

    ……

    在张天海与郭其亮去看这几个刚刚抽调到他们部队的黄埔系军官是什么模样的时候,他的老丈人郑伯渠郑老此时已经来到了武昌城南的南锣小巷。

    “唉,这位兄弟。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张辅汉张老师是住在哪里的呀?我们想登门拜访一下他们。”郑公馆的司机兼保镖郑高阳下车问道,态度那是相当的客气。

    被问到的那名年轻人想了一下,看了看这车上的人,倒也不像是坏人,于是他便说道:“您说的是张老师啊!他就住在这南锣小巷中的66号,您去敲门就好了,这一天不用上课,他应该在家中。”

    “唉,好嘞,谢谢您了哈。”郑高阳十分客气地说道,毕竟他们是过来登门拜访的,不是过来踢场子的,没必要是那么气焰嚣张。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石突于海,浪必涌之。

    郑伯渠郑老,已经在这个社会上跌摸滚打了这么久,那可是相当明白这个道理的。

    “老爷,您下车吧!就在这南锣小巷的66号。走过去就行了,就在不远之处。”郑高阳走过来帮郑伯渠开了车门,神色十分恭敬。

    “嗯。”郑伯渠应了一声,然后缓慢地扶住了车门,走了下来。

    ……

    PS:第一更送上,这一更仍是比较短小,大家就继续忍一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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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南锣小巷中依旧是安静如画,郑伯渠却是在郑高阳的扶持之下缓缓走近了南锣巷第66号。

    “笃笃笃。”

    郑伯渠轻轻敲响了张家的大门。

    此刻一个看起来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年人,打开了大门,说道:“你好,你请问你找哪位?”

    这时候郑伯渠开口了,他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找一下张辅汉张老师,请问张老师在家吗?”

    只见开门的人身材高大,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头发,是那满头的短发已经是布满了点点银发,那高大的身材也因为消瘦的原因,而显得有些佝偻了起来。只是他身上那一股文质彬彬的气质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我就是张辅汉了,请问阁下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开门等那人直接说道,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再是年轻时的那副模样了。

    “想必您就是张天海的父亲了吧?”郑伯渠直接开口问道,脸上依旧是布满了沉稳与稳重。

    哪成想张辅汉一听到这个消息,双手顿时就颤抖了起来:他的长子从七七事变以后,就再也没有给家里写过信了,这已是有七个月的光景了,而郑伯渠又是一看就像是那种为官之人,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官威。

    各种迹象表明,可能他就是代表国民政府来家里边慰问英烈家属的。

    “是……我就是张天海的父亲张辅汉……您此次前来可是要告知我,我家玉麟已经牺牲于前线战场的事情?”张辅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一听到这一句话,郑伯渠就轻轻地笑了起来,说道:“张老,您就别多想了。说实话吧,我此次过来登门拜访,乃是想见一见亲家。”

    “亲家?”一说起这个,张辅汉还真的是有些懵了,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就又多一个亲家出来了?难道是玉麟那小子已经在前线娶妻了?

    一想到这一关,张辅汉便豁然开朗了。

    “快快里边请!”张辅汉说道,态度可不是一般热烈,毕竟那是儿女亲家,再说了,也不是来报丧的,那就更完美了。

    “快快,小翠,上壶茶给亲家老爷!”张辅汉往里边喊道,算是要热情招呼郑伯渠了。

    对于这个亲家的热情招呼,郑伯渠也没有客气,直接便是抬腿走了进去。

    郑伯渠进门之后便开始观察四周,这院子倒是不大,属于是普通人家的小院子,仔细一看,倒有些像是四合院的那一种。

    郑伯渠也心知,张天海的家庭并不算富有,只能勉强算是中产家庭,不过这院子倒是古色古香的,很有书香门第的韵味在其中。

    “亲家亲家,快进来坐吧!”张辅汉招呼着郑伯渠进到大厅之中坐下了。

    郑伯渠看了一眼四周,这里的环境自然是不如他的郑公馆来得豪华了,但是胜在四周整洁,有一股书香门第之气。

    小翠是张家在乡下的远房表妹,是来投奔张辅汉一家的,既然来到了这里之后,那也不是专门来当大小姐的,自然是要帮忙干些活的了。

    小翠端着一壶茶上来,也是态度十分恭敬地给张辅汉和郑伯渠都倒上了一杯热茶。

    “喝茶吧!亲家。那个啥,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张辅汉落落大方地问道。

    “我叫郑伯渠,和你们一样,也是武汉人。之前的话是在南京居住,后来日军快要打到南京了,我们也就搬回武汉了。”郑伯渠放下了平时的架子说道。

    “哦,这样,看来咱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呐。对了,您有我们家玉麟的消息吗?”张辅汉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不也一样?只是他们的关爱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那个亲家啊,我刚要想跟你说这事呢。你们家的这个张玉麟啊,出息啊!短短半年时间,就从一个副连长升到了团长的职务,而且还是嫡系王牌军的团长。他在前线也立了不少战功,所以说,也得到了何应钦何部长和李宗仁李长官的赏识。”郑伯渠笑道,话是要慢慢聊的,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张辅汉立马就激动了起来:何应钦何部长,这些可都是在报纸上才能看的到的名字啊,像李宗仁李长官,才是前不久才指挥了一个台儿庄大捷。

    就是这个台儿庄大捷,在武汉,可是有三万人举火把上街游行庆祝的呢。

    而这三万多上街游行庆祝的人当中,可还是有不少人是他的学生呢,所以对于张辅汉来说,这些名字都是传说中的人物罢了。

    “那很好,那很好啊!”张辅汉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又有哪一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一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当听到自己的孩子竟然如此有出息了,张辅汉自然也是像平常的父母亲一般,激动不已了。

    “这么跟你说吧!临沂大捷,你知道吧?要不是有张天海率领着部队,断了日军的后路,否则前线战果定然也不会如此硕大。”郑伯渠轻捋着花白的长须说道,神情悠然自在,这个张天海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婿,夸一夸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看来我这个儿子真的是成才了,右任兄于我有恩呐!”张辅汉长长地感叹了一声道。

    正说着,张辅汉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又开口问道:“对了,我家玉麟,是如何与令千金喜结连理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听我女儿说,他们是在上海前线认识的。后面呀,可能就是他们俩看对眼了呗。后来也就这样了,结婚时间是在昨天,还是由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主婚的,证婚人是第五战区参谋长徐祖诒徐长官。现在他们还在徐州前线打着仗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了。”郑伯渠说道,对于是谁追谁的这方面,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女儿去追的人家的儿子了,那样得多丢脸啊!

    至于郑伯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回事,完全就是靠猜的,以他对他女儿的了解,那可是眼高于顶的一个人。

    要是郑曼对人家没有意思,别人是如论如何你追不到的,像当时在南京定居的时候,追过他女儿的人,那也不少啊!可也没见哪一个公子爷或是衙内能将他的女儿祸害到手的。

    再者,他的这个女儿确实也是有些性格外向,所以十有八九也是她主动追的人家张玉麟。

    不过在郑伯渠看来,自己的这个女儿眼光方面还是真的蛮不错的――这一挑就挑了个这么有本事的男人,重点是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升上去的。

    至于于右任,那根本就不算的是靠山,先不说之前于右任从事的是政府系统,基本不能干涉部队系统,就说于右任现在已经是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了,能帮上个啥?要真能帮得上张天海,这小子也不会当了那么久的副连长了,直到是后来到了淞沪战场之后才升上去的。

    ……

    PS:这章还是补昨天晚上的第二更的,昨晚喝醉了没补上,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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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郑伯渠郑老在看人,这方面还是相当有一套的,起码在猜他女儿谁追谁的这个事情上,那是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那看来,老祖宗说得还真是不错呐!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人老咯,是想管也管不了了。不过他们这样也好,起码能够自由婚姻,不像是我们那时那会儿那样,什么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辅汉是咧嘴一笑道,看着倒像是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

    “这个确实,时代不同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变了,要是没有这些小日本鬼子入侵,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郑伯渠长长一叹道。

    “是啊,亲家。要是没有日本人入侵,我想我们这些人应该是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老百姓便是了,根本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事情,如何去组织学生示威抗议啊,鼓励他们去参军报国的这一种行为了。”张辅汉苦笑着说道。

    “看得出来,亲家你也是一个爱国志士呀,也难怪能教出张天海这么一个好儿子了。”郑伯渠夸奖了一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聊天不就是这样的么?

    “亲家说笑了,还未,请问亲家,您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呢?我瞧您讲话以及谈吐各方面都不像是平凡人,所以故有一问。”张辅汉倒也老实,直接就问了出来。

    “我呢,说来话长。算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吧,以前是同盟会的。也就得个周身忙碌罢了,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子弹打在咱的身上一样也会死的。”郑伯渠笑了笑道,算是开了个玩笑。

    “唉,看来能攀上郑老的这门亲家,那还真是我们家的福气了。我们也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倒是还望亲家,别嫌弃我们家贫穷,还有没多大本事就是了。”张辅汉笑了笑道,之中倒也满是坦诚。

    对于张家的坦诚相待,郑伯渠还是相当满意的,他笑了笑道:“既然我们两家已经是结为亲家了,那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之间也不需要说那么多客气话。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招呼便是了,只要我能帮到的,绝无二话。”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事能够帮到亲家您的,这么贸贸然的不太好吧?”张辅汉毕竟还是属于那种老实的教书匠,所以在言行谈吐上还是偏向于老老实实讲话的那一种。

    “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嘛,再说了,以后我不也要使唤你们的儿子?张玉麟这小子还是相当有前途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需要说两家话那么麻烦了。”郑伯渠直言道。

    “呵呵,承蒙亲家吉言。对于玉麟这小子,其他的我不多说,唯独期盼他能够杀敌除寇,精忠报国便是了。”张辅汉笑了笑道。

    后面两人又聊了许久,总算是还有一个良好且的开端了。

    ……

    再看张天海这边,他已经接到这三名新到的参谋了。

    这三名中央军校第十一期的军官,显然看上去还是有许多稚嫩之处的,毕竟他们才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工作经验上面必然是没有其他人那么足够了。

    而张天海需要的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军官,原因只是这些从正规军校毕业出来的军官,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比那些半路出家的军官好得多。

    像其他讲武堂毕业的军官不是说他们没有本事,而是因为他们的学校的素质本身就是参差不齐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天海才偏爱于这些中央军校所毕业出来的军官。不管怎么说,起码在军官素质上面还是相当有保证的。

    “长官好!!”这三名军官在见到张天海与郭其亮之后,立马是立正敬礼,神态十分严肃。

    这三名军官之中,两名大概是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之间,还有一名军官在身高上面就比较有优势了,得有一米八几。

    需知,这个身高已经超过张天海了,看起来那是相当地孔武有力。

    看着三人的精神状态,张天海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很不错。你们的精神状态使我想起了黄埔精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从黄埔毕业的。只不过我是黄埔第七期毕业的,而你们是黄埔第十一期毕业的。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天海,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长。而我身边的这位,则是我们团的参谋长,他姓郭,也是黄埔第七期毕业的。”

    张天海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是一支成立于南京保卫战之中的部队,如你们所见,我们团是一个德械加强团,战斗力上面呢,虽然说已经没有刚成立那会儿那么强了,但是也绝对比很多部队强许多了。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这个团的一份子了,所以说我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发挥黄埔精神。”

    “是!长官!卑职等人,其他没有,唯有一身满腔热血,誓与日寇决战到底。绝不后撤!”领头的那名高大军官说道,显然他是这三个人里边的领头羊。

    “下面就请郭参谋长来说几句吧!”张天海直接说道。

    就在这时,郭其亮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战区参谋总部那边,表现得到底如何,但是我想说的是,你们现在既然已经被调到我们这些一线战斗部队中来,那么对于你们来说,也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发挥自己的才干,发挥自己在黄埔军校时所学到的东西,合理的运用在我们平常的工作中与作战中来,一定要运用我们的聪明才干,来指挥部队击退日寇!为国家做贡献,为民族之存亡做贡献!”

    “是!长官!卑职等誓与日寇顽抗到底!”这三名黄埔第十一期毕业的军官都齐声立正敬礼地应声道。

    于是,这刘侯铭专职就任特务连连长、王亮就任张天海的副官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走进了张天海的办公室里边,郭其亮开口问道:“怎么样?老张。咱们的这三名学弟,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按道理来说的话,应该是不错的吧?”

    只见张天海摇摇头说道:“未必吧,他们的决心是有了。就看看他们的工作能力了,要培养出合格的军官不容易,要培养出优秀的军官,那就更难了。这几名参谋的就任工作,可能就也先由你来跟一下吧!”

    一听这个,郭其亮就忍不住笑了:“噗嗤,你小子倒是说得轻巧,好像要是我不跟的话,你会负责跟进一样。实话说吧,现在全团最清闲的人应该就是你了,看看现在大致训练计划等等,是由我们参谋部的来制定了,具体实行方案上面也有周方杰周副团长来负责具体实施了,现在大方向上就由你来决定就是了,你呀,也就在这里坐一坐,抽一抽烟,然后再去过一下婚后生活,或者是打着来巡查部队的名号来招摇撞骗了。唉,还真别说,我还挺羡慕你小子的。”

    “那没办法哟。谁让我是团长?而你是参谋长。”只见张天海很没良心的摊了摊手说道,嗯,不错,那样子就像极了无赖一样。

    “行了行了,张大团长,你赢了,还真是说不过你。我回头就把王亮的调职书给批了,我啊,还是得继续忙碌去咯。”说着,一脸无奈的郭其亮就直接走出了张天海的团长办公室,回他的参谋长办公室去了。

    看着郭其亮离去的背影,张天海不禁暗骂了一句:“这个家伙以前不是挺勤快的吗?怎么一到了这里,就一天天地拐着弯来诉苦?难道老子真的很懒吗?”

    暗骂着,张天海就拿起了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满脸沾沾自喜的说道:“你看,就这么帅,还这么勤快的人,哪里去找了?甭说我是团长了,就算是他妈的给老子一个师长当,那也不亏呀……”

    可惜,这一幕是没有人看见了,要是有人看见了,定然会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PS:今天的第一更,等下尽量争取早些完成今天的第二更,吧把拖欠的章节都给补上。

    嗯,狗作者没有什么事情,一般是不会胡乱拖欠章节的,这一点你们要相信我,不要去质疑我的人品。人品不用说,肯定是相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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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海自然不是什么大闲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比如说,要去看看现在部队的情况,特别是伤兵营。

    这些伤兵可都是跟着他张天海出生入死的人,如今他们一个个却已经躺在也在医院里边等待救治,或是等待康复了。

    于是乎,他便带上了最新上任的副官王亮,开始前往城西的伤兵营了。

    越是靠近城西,人流量就越大,车流量也就越大。

    这些人流量几乎都是前线撤下来的兵员组成的,这些兵员都是负责运送伤兵的后勤队伍里的兵。

    一个担架接着一个担架的,十分急躁。

    这些运送伤兵的兵员们基本上都是身穿铁灰色军服的西北军部队以及身穿鹅黄色军服的中央军部队组成,峄县前线打的这么激烈,这些铁灰色军服的部队自然是孙连仲第二集团军的部队了,而这些中央军部队则毫无疑问是汤恩伯军团的兵员。

    “啊,你们快点快点,好痛啊!”

    “这位长官,快让一让!前边的弟兄,赶快让一让!”

    到处都是急忙忙的声音,还夹杂着许多伤兵的哀嚎声,可谓是惨不忍睹。

    “我的腿啊……快救救我的腿,我还很年轻,不想这么残废一辈子啊……”一个躺在简易担架上的伤兵在撕心裂肺地大喊着,言语之中充满了痛苦,他还很年轻,瞧着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模样。

    张天海看到了也不禁为之有些侧目起来,那是一种于心不忍:这个年轻人,他才二十二三岁呀,就这么残废了,以后又是战乱的时期,他该怎么过?

    当战火面临这个民族的时候,没有一个子民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们早已与整个民族是息息相关的,国家亡了,民族也就灭种了,剩下来的日子,那是可以通过想像而得知的。

    在张天海看来,以后这样伤残的兵员还会很多,可是他太弱小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加强团团长,就算是军长,也没有能力去挽救这些人的以后。

    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去杀伤敌人,去重创敌人,只有多杀伤一分敌人,才能多一分地减轻中华民族的流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张天海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与日寇抗战到底的决心,无论如何,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他也知道日寇在肆虐华夏大地的这十四年间,到底是留下多少罪恶与血腥!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他张天海来到了这个时代了,这么久以来,哪里不是日本人留下的恶行,眼前的这一幕幕,还有南京、上海,这一切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内心,在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回到那一个繁荣稳定且强大的二十一世纪的共和国!

    没有人希望战争,也没有人喜欢战争!如果有,那一定是居心叵测的政客,又或者是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那些人儿!

    战争带来的记忆是沉痛的,战争带来的从来只有痛苦和废墟,还有那一片苍莽的烽烟!

    眼前的自己木都在刺痛着张天海的眼睛,他的拳头已然是轻轻握紧了:这就是弱国的悲哀,如果此时的中国是强国,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停止战争,就已经不是日本人说了算的了。

    怀着这一份悲观且悲愤的情绪,张天海带着王亮走到了繁乱的医院门口,由于这里是战区的野战医院,所以这个医院所处的范围还是相当大的,大概分着也分为好几个病区。

    “王亮,你小子进去问一下。就问我们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伤兵住在哪一个病区。”张天海直接吩咐王亮道。

    “是,团座!”已经是领挂着中尉军衔的王亮应声道,然后大步走进了野战医院之中。

    看着王亮离去的背影,张天海的眼睛却是微微地眯了起来。

    王亮这个人出身还是比较单纯的,是正经的文化人,大学毕业生,只是运气不太好,进去的是南京城里的宪兵部队,但后来南京失陷前夕,城内所有的部队都已经是变得混乱了起来。

    时任少尉参谋的王亮,也是没有兵权,所以只能是跟着大部队随波逐流地撤退,幸好是遇上了张天海他们,否则也将会是成为日军屠刀下的亡魂。

    张天海也不知道王亮这个人到底性格如何,不过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也只能是大概将就着用吧!

    没一会儿,王亮就出来了,他告诉张天海,说这里的划分是按照部队划分的,而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伤兵所在的病区,则是战区直属部队所在的病区。

    除了战区直属部队所在的病区之外,还有西北军所处的病区,和汤恩伯军团所处的病区。

    也许这是为了防止双方不必要的冲突吧!毕竟说的话,医疗资源,也只有这么多了,而伤兵只会越来越多,分开病区的话,则最能够是避免双方为了争夺医疗资源而大打出手的这种事情。

    不是战区长官之类的对部队军纪没信心,而是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必要发生的,能够避免,当然是最好的了,现在是大体战局统一对外一致抗日,而不是点燃内战的烽火。

    当走进战区直属部队所在的病区之时,张天海看到了一张张或是陌生,又或是熟悉的面孔,张天海仔细的看了一下他们的领牌,有战区直属炮兵团的,又或是其他部队调来第五战区助战的炮兵团的兵员。

    当看到有一个躺在床上的伤员的领牌上写的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番号的时候,张天海的侧隐之心已然是动了的,他轻轻走上前替那名伤员拉了拉被子。

    岂料,正是这个动作将那名伤员给惊醒了。

    当那名伤员看到是团座的时候,立马是想要挣扎着起身,瞧样子是想要给张天海敬礼了。

    “你躺着吧,不要起来好好养伤!”张天海的手轻轻地搭在了那名的肩膀上。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温暖的动作,却是让那名伤员热泪盈眶了:“团座,我好没用。您平时都教导我们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上阵打鬼子杀鬼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伤,却让我站不起来了……”

    “你要好好养伤,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中国的好军人,是中华民族的好儿郎。你们都是上过战场,与鬼子交锋的人,你们无愧于国家,无愧于民族!不要觉得自己没有用,你们都是最好的兵!”张天海的声音十分低沉,但是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在场每一位官兵的耳中,字里行间处处充满了肯定。

    “是,团座。”那名伤兵应声道。

    ……

    PS:这一更还是补昨天晚上的第二更,慢慢还吧,最近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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