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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日军不曾削弱过的火力压迫之下,李绽所部的第三连“望风而逃”,急忙是往村内跑去。

    这可是让岛森明作不禁是大喜过望,他立马拔出握在左手的指挥刀,大声吼道:“日出帝国的勇士们,杀啊!!”

    “杀啊!!!”

    听到岛森中佐的命令之后,步兵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的所有日军立马是呜哇怪叫着往前冲去,似乎是受到了无限鼓励的那般。

    ……

    而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张天海,则是静静地在等待着结果。

    理论上,在日军进村之后的五分钟之内即可完成炮火准备,可是在张天海看来,这还不够。

    必须要等到日军全部主力进村之后,再发动最为猛烈的炮击!

    “鱼已经上钩了……不知道网已经缝好了没有……”张天海喃喃着说道,却没有再出声,他想抽支烟,可是怕这支烟的烟雾会引起日军的注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日军发动总攻后不久,日军身后一公里外的反斜坡上,两支六百多人的部队正在快速前进着,他们在向杨庄方向赶进,他们必须要在炮火开始之前赶到预定地点!

    炮火开始之后,便是他们开始行动的时机!

    大山义夫是步兵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的一名上等兵,他作为整个第一大队头一个冲进杨庄的士兵,本来应该是十分兴奋的,可是此时却是一脸茫然。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进了村庄之后,村庄里面除了阵地上遗留下来的中国军人的尸体之外,里间已然是了无一人。

    村道上,安静得可怕,一切都显示着两个字——诡异!

    “纳尼?”大山义夫喃喃着说道,那张年轻的脸却是充满了凝重,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慎重。

    于是乎,大山义夫蠕动着脚步,手里边端着插着刺刀且枪口上挂着旭日旗的三八大盖,满是警惕地看着前面。

    没有人想死,他们只是想立功,这里四处都透着诡异,不等到后面的大部队上来了再巡查,难道真的是要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很快,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的主力部队便是赶了上来。

    “八嘎,你在干什么?赶紧向里面搜查!”小队长赶上来以后,立马就给了大山义夫一个巴掌,后者那张年轻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哈伊!”大山义夫既然是不能反抗,所以也只能选择接受了。

    ……

    远处,在看着自己的部队慢慢地开始进村了,可是却不曾听闻枪响,又没看到敌军从后面跑出去。

    于是,这下就让岛森明作犯了愁:这些中国军队,到底想干什么?

    感觉到不对劲的岛森明作立马是命令身边的作战参谋,说道:“来人,马上派人去看看四周的情况!”

    “哈伊!”那名作战参谋应了一声。

    让人探查归探查,但岛森明作并没有命令自己的主力部队停止进入杨庄的步伐——在他看来,要是他连区区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他也就不配继续担任这个大队长了。

    这个杨庄虽然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仍是如此,第一大队也不会轻易吓退的。

    日本作为是苦心积虑地谋划了几代人,就为了要吞并中国的大好河山,像中国古代的“三十六计”那可是学得相当熟悉。

    在岛森明作看来,如果四周没有人的话,那么这些该死的支那军人用的就应该是空城计了。

    “哼,区区空城计就想吓退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不存在的。”岛森明作冷哼了一声。

    可是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可是令到岛森明作不是一般目瞪口呆!

    只见一发发带着尖啸声的炮弹袭向了杨庄,而此时,他们的部队已经进去了四分之三了,在外围负责警戒的部队不过百余人!

    “咻~~Boom!!!”

    “咻~~Boom!!!”

    “咻~~Boom!!!”

    一发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从蓝蓝的天空中一闪而过十分耀眼,然后重重地砸在杨庄这座素不见闻的小村庄上,然后狠狠地炸了。

    炮火密度不是一般强大,没有十门以上的火炮根本就打不出这种的阵势来。

    整座村庄都是一片烟尘,遮天的尘烟把整座村庄都覆盖了,几乎连人都看不见。

    岛森明作脸色一片惨白,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八嘎!是谁开的炮火!!”岛森明作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是暴跳如雷。

    在他看来,能打出如此阵势的炮火,除了他们自己的炮兵部队能有这般阔气之外,可是从来没见过中国军队会有这般阔气的。

    “大队……大队长,好像……不是我们的炮火……”旁边的作战参谋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也是一脸蒙的状态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名作战参谋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八嘎……支那军队怎么这么疯狂!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岛森明作的话音未落,他就发现了,这阵炮火还真是他们的敌人打的!

    “疯了,疯了……”岛森明作喃喃着说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敌人竟然用了玉石俱焚的这一招。

    没错,在他看来,就是玉石俱焚!

    他可是看着这些中国军队进了村庄的,可是他们竟然直接开火猛轰!这不是连他们自己人也打了么?

    看着面前这一阵铺天盖地的炮火,岛森明作的脸色顿时变得是煞白了起来,他知道,他的第一大队,从今天起,很有可能要不复存在了。

    八百多人的部队,这一仗下来,竟然只剩下这一百人三十人不到,这如何向联队长交差?这如何向旅团长交差?

    一想到这些后果,岛森明作便是眼前发昏……

    “大队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旁边刚刚被岛森明作“赏”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的作战参谋问了一句,虽然这巴掌挨得是有点儿冤枉,可是该行使的职责,还不是一样要继续行使?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岛森中佐茫然地看着四周,可是直觉在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果不其然,很快一名日军士兵便跑了回来向他报告道:“报告大队长,我们身后七百米处,发现大量支那军部队,规模不下千人!”

    到此刻,岛森明作才明白:这从渡河之后开始打的那一仗开始,这些中国军队就给他们下了一个极大的圈套,为的就是要等他们上钩,仅此而已。

    “撤退!马上撤退!!”此时岛森明作中佐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再不撤退,他们第一大队,恐怕就得全部“玉碎”在这里了。

    关键是,他们在后方的部队还会一样信息都得不到!

    所以,岛森明作中佐决定了,要暂时性撤退,等待后方大部队上来再进行支援。

    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还在被轰炸状态下的杨庄,以及那些还在轰炸中惨叫着的士兵,岛森明作挥了挥手,大吼了一句:“撤退!撤退!!”

    可是,辛苦准备了这么久的圈套,又岂会让这些日军轻易地逃跑?

    这不,张天海已经命令骑兵营出动!

    目的在于,全歼该股日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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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黄河南岸的冲积平原上,一支骑兵肃然而立,领头的一名东北汉子腰挎着马刀,腰间别着一支毛瑟手枪。

    风儿轻轻地吹动着他的络腮胡,王勇成的身躯巍然不动。

    “王营长!王营长!”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跑到王勇成的面前立正敬礼,然后说道:“报告王营长,团座急令,请骑兵营全营出击,勿使日军一人脱逃!”

    王勇成将手中的马鞭往脑袋上微微一指,算是回复了一个军礼:“骑兵营收到命令!回禀团座,骑兵营部队,不会有一人逃离战场!”

    “是!长官!”传令兵应声道。

    对着传令兵微微点了点头之后,王勇成高举起手中的马鞭,大声吼道:“骑兵营!!出击!!!”

    在王勇成的一声令下,直一团骑兵营的三百多骑兵就如是一支出鞘的利剑一般,已然亮出锋芒。

    这算是骑兵营自成军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骑兵作战。

    在王勇成看来,这极有可能是骑兵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骑兵作战,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团座曾经说过要对骑兵营进行改革!

    改革之后,骑兵营虽然在战斗力上会大幅上涨,但那要是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一支真正的骑兵了。

    而是,一支上了马匹的步兵火力加强营!

    东风吹,战鼓擂,一场针对岛森明作所部日军的合围行动,已经开始了!

    岛森明作撤退了,他那矮壮的身躯在大地上跑得极快,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根本就是敌人给他们精心布置好的一个圈套,然后就等着他们全部都钻进去了。

    现在再不跑,那就真的跑不了了!

    岛森明作很机智,他自己主动带队往东边方向跑,同时也命令分出五十多人的部队向西转移突围。

    岛森明作这是在赌,他在赌他们的敌人没有骑兵部队!

    如果没有骑兵部队的话,按照这么突围的话,还是有很大的概率突围成功的。

    可是,这注定就是一场失败的博弈,原因无他——直一团有骑兵!

    两条腿的步兵,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么?

    “快跑!快跑!!”岛森明作用日语大喊着,那双腿就如是无限加速了一般,跑得飞快,速度堪比博尔特……

    咳咳咳,此处夸张手法……

    可是,没过多久,一阵马蹄声响起来了,一支骑兵便是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距离越来越近!

    跑在最后面的日军已经知道,他们大概是跑不掉的,于是,大概有一半的日军留了下来,将枪口指向了疾驰而来的骑兵营官兵。

    “啪!”

    “啪!”

    “啪!”

    ……

    一声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有不少的直一团骑兵营的官兵应声倒下!

    不得不承认,小鬼子的枪法,那可是相当精准的。

    这目前出现的伤亡自然是暂时的了,下一秒,骑兵营的官兵们已经是散开了,他们纷纷拿出步枪,对着面前的这二十来个人日军射击了起来。

    日军的队形,立马是人数减半!

    国军骑兵的队伍愈发接近,他们冲在前面的士兵已经拔出了大刀了!

    没一会儿,这些日军便是死伤殆尽!

    回头瞄了一眼后方的战斗情况,发现自己的部队已经是损失殆尽之后,岛森明作的心头一狠,便是回过头来,要与直一团的骑兵部队决一死战了。

    ……

    镜头重新转向杨庄,此时,就在岛森明作要与直一团的骑兵部队决一死战的时候,杨庄的炮火已经停歇。

    此时的杨庄一片焦土,房屋皆已倒塌,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在燃烧着。进了村庄的日军,大多已经被活活炸死了,只剩一些幸运的日军伤兵在那里苟延残喘着。

    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张天海向后挥了挥手,韩星乐的四营大部队以及团直属的工兵连与特务连一起上了。

    这不仅仅是要解决掉日军的伤兵,更是要拯救出被埋在地下防炮工事的弟兄。

    只有解决了这些事情,这一仗才算是圆满完成了。

    至于炮兵营,此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跑路了,因为赵承歌接到的命令是,对杨庄进行高强度的火炮轰击,持续时间,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撒开脚丫子跑了。

    对于杨庄这一仗,张天海也没有吝啬,直接是批了三百六十发炮弹给炮兵营,让他们打了个痛快。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令到这些生还的日军十分不解的是,这些中国军队哪来的那么大勇气,连自己人也要进行轰炸,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一种。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了解到了,因为这些中国军队的士兵已经在对他们进行补刀了。

    在张天海看来,这些日军可都是凶残成性的,对于他这一个经历过南京保卫战的人来说,什么优待俘虏,不存在的。

    反正在他张天海的指挥之下,他的部队,永远不需要俘虏,除非是政治需要!

    ……

    镜头转向黄河边,时间回到十分钟以前。

    这时候,第二十八旅团的渡河部队,除了是第十五联队的第一大队已经渡过了黄河之外,就连第二大队、第三大队也过来了。

    “哟西,等到整个旅团都全部过去了,就是我们该大展神威的时候了……”酒井隆少将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酒井隆的话音未落,黄河南岸的那边就响起了一阵强烈的爆炸声!

    依照酒井隆多年的从军经验可以判断出,这是炮兵部队开炮后,炮弹的爆炸声!

    如果酒井隆没记错的话,那是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追击中国军队的方向——除了第一大队会中了中国军队的埋伏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而且,伏击第一大队的这支部队,绝对是一支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的军队!

    听着这阵激烈的炮声,酒井隆的脸色已然是变得有些惨败了起来,他喃喃着说道:“敌军的火炮至少在十门以上,按照支那军的配置,在那边,起码有支那军的一个师的部队!”

    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除了是第一大队全军覆没以外,没有更有可能发生的其他结果了。

    一想到渡河的第一战就有可能被别人全歼了一个大队,酒井隆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活活吞了一只苍蝇般那么难受。

    这不是小不小败的问题,关键是第一战的问题!

    要是第一战就是这种结果了,他的脸面何存?第二十八旅团的赫赫威名如何继续保持?

    想到这里,酒井隆的拳头就轻轻攥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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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本



    酒井隆想过要派出已经渡河了的部队,去支援岛森明作的第一大队,可是吧,他又犹豫了。

    因为对面的敌军部队,可不是那些装备低劣且战斗力不强的敌军部队!

    派的兵力少了,恐怕又会被一口吃掉,要是派多的人去,他们目前兵力又存在不足的问题。

    当然了,对于目前的酒井隆来说,目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能不能去增援的问题!

    想着想着,酒井隆整个人都开始焦虑了起来,哪怕是过去了半个旅团,他也不至于是这么彷徨。

    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打成天游战术了,这一点,酒井隆不会不知道。

    有的时候无知反倒是无畏,正因为知道了后果才要选择慎重。

    最终在激烈的思想交锋之中,酒井隆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派出两个中队的兵力往前进行探索,如遇敌军威力搜索立即撤回。

    ……

    当日军的搜索部队上路的时候,杨庄这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国军中央军的部队已经将这硕果仅余的十来名日军团团围在中间,将后者挤压的是不能动弹。

    而被包围在中间的正是日军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的大队长岛森明作中佐!

    只见此时岛森明作的脸色已是灰白,显然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仗都打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所以,日军们也不报什么生还的希望,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生命被终结的那一刻的到来。

    岛森明作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大的陷阱在等着他——说起真正让岛森明作确信这没有陷阱的一仗,恰恰是因为菏泽保安团一营亡命逃窜的那一仗。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支体力差、战斗力差,各方面都差的部队,他们的身后竟然还藏有一个如此之大的陷阱。

    这个陷阱,恰恰就是在等待着他们日军的进入。

    “营长,这些小鬼子该怎么办?”一名骑兵营的骑兵请示着王勇成。

    “能怎么样?按照团座的命令格杀勿论!直一团不需要俘虏!”这是王勇成说的最为豪迈的一句话,这句话说出了老东北军们对日本鬼子的憎恨。

    若得幸福安康,谁又愿颠沛流离,一世不得安定?

    是谁,让他们流落至今居无定所地飘摇着,是这些该死的侵略者们!

    许多东北军官兵在战死牺牲的时候,也没能再回故乡一次,再见一次家中老小,再看一看父母那两鬓斑白的发髻。

    如今,当有了向这些残暴的侵略者们报复的机会,王勇成也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有团座这棵大树挺在后面呢。

    若是没有团座的那一句不留俘虏的命令,或许王勇成在行事方面还有一些顾忌,可现在不同了,这是按照上级长官的命令来执行的,不会有一丝顾虑在其中!

    一阵枪声响起,这些妄图踏上黄河南岸之后便大开杀戒的日军,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有爬起的机会。

    而这些日军手中的枪械,则是被国军的官兵们给收走了,他们要用这些枪械和子弹打回到日军的身上!

    至此,杨庄的战斗算是正式宣告结束了。

    等等……

    好像还没有结束,因为杨庄主阵地这边,直一团的官兵们正在费力的掘着土,在抢救他们的战友们。

    直一团费了这么大力气制造的防炮工事,自然不会是什么劣质产品。

    重点是入口已经被倒塌的建筑物给覆盖了,所以他们要抢时间赶在日军的主力部队到来之前把他们的战友给救出来,然后再一起撤回兰封!

    张天海就这样站在杨庄的外围,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也没有说什么。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边,他忽然有些厌恶了这种感觉,他似乎对打仗也没有那么渴望了。

    至于支撑他继续打下去的最重要的动力,还是那死在他面前的三十万南京百姓,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不会明白和平的重要性,没有得过一场大病的人,同样也不会理解到健康的重要性。

    对于张天海来说,他希望和平就这么继续延续下去,不要再打仗了,他不想再这么看着自己的部下和自己的同胞,就这么在日军的屠刀之下失去生命。

    可是和平,真的来得那么容易吗?不可能!

    和平与繁荣的背后是无数的尸骨累累,就像后世那个伟大的共和国一般,他们的和平从何而来,他们的核平是抗日战场上死伤了数百万爱国军人、朝鲜战场上死伤无数的志愿军烈士、高藏青原上的坚守以及对越那一场伟大的反击战死伤无数的解放军烈士的命换来的!

    正如网上十分流行的那一句话说的一般——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若是和平时期,他能升任作这一个团长,那么他张天海定然是欣喜若狂的,可是此时的他却一点高兴的意味都没有。

    如果撤掉他一个团长,能换来无数中国人民的幸福安康、安居乐业,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一个真正爱国的人不会希望他的国,他的家处于战火之中,战争的巨大威力将会将一切都摧毁包括自己的家,以及幸福安康的生活!

    “报告团长,一号防炮工事已经完成挖掘了,里面的弟兄们都还好,现在已经救出来了。”一名士兵跑到张天海的旁边立正敬礼报告道。

    “行了,人没事比什么都好,把他们救出来,然后我们就撤退吧,记得,离去之前把死去的弟兄好好埋了,别让咱们的弟兄们就算死了,也要做个孤魂野鬼。这些小鬼子的武器装备也别落下,全部通通带走!”张天海十分郑重地说道。

    “是!团长!”那名士兵应声道,然后赶忙回去禀报他们的长官了。

    “团座,难道咱们就真的要这样,全部撤走了?”王亮问了一句张天海。

    “不撤?那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张天海反问了一句。

    王亮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其实说得是很不错的。

    张天海要撤离,那自然是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在其中,并非是他愿意放弃祖国的大好河山!

    而是他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不是与日军的部分部队玉石俱焚,那样的意义就不大了。

    日军的大部队已经包抄过来了,鲁西兵团如此强大的兵力,尚且抵挡不住日寇的强攻,更何况他这直一团区区的四五千人呢?

    “我们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张天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

    PS:补昨晚第二更!本来说好昨天晚上2:00更新的,可是太困了顶不住了,后来就睡着了。



    团座,卑职明白您的意思了,咱们的部队会打回来的。”似乎是被张天海的情绪感染了,王亮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起来。

    “做好准备吧,咱们的下一战会更残酷的。或许,会全军覆没了也不一定。”张天海十分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王亮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道:“团座,您尽管放心吧!直一团上下在您的带领之下,将不会有一个退缩的怕死鬼。要是真怕死,也就不会选择吃兵饭这条路了。”

    “很好,若是全国人民都能有你这种觉悟啊!我看这小鬼子不用多久就得滚出咱们中国了。”张天海拍了拍王亮的肩膀说道,确实他也说了一句大实话——还是有许多没有良知的中国人甘愿当日军的爪牙,去当这些伪军残害自己的同胞的。

    无论是淞沪会战还是南京防卫战,都曾出现过大量伪军的身影,在帮助敌人打国人的这件事上,他们可从来没有手软过,当然了,还是有一些“曲线救国”的伪军军官会想办法放国军一马的。

    但大部分的伪军还是不会手软的,像在南京突围的时候,张天海能遇上那等愿意放了自己国人一马的伪军军官,可也是相当罕见的,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好,命不该绝,若是换了一个心狠手辣、且有一定才能的伪军军官,可能他的事下场会更糟一些。

    没过多久清场就结束了,牺牲殉国了的国军官兵被一些自发前来相助的老乡们带去掩埋了,而日军的尸体则被丢在马路边上,等着发臭发烂。

    这些战死的日军身上的值钱物件早就被百姓们给搜走了,甚至心狠的直接是把日军的衣服也扒了下来,剥得是赤条条的,然后扔在了路边。

    这绝对是对日军的一种侮辱,虽然说没有直接对日军造成极大的伤害,但在精神打击的这一方面还是相当有用处的。

    直一团和菏泽保安团硕果仅余的部队都撤走了,撤得十分迅速,因为这是一场早已经有了预案的撤退方案!

    至于撤退的请示以及报告,张天海这才开始打过去,而且是专门写了自己带着部队在黄河边上和日军第十四师团打了一仗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交得了差了。

    一个大队的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按功劳计算的话,这也绝对算得上是功劳一件了。

    ……

    镜头转到开封,原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驻址,也就是现在的第一兵团司令部驻址。

    一封来自撤退途中的电报,惊扰了原本是一片忙碌之中的第一战区第一兵团司令部。

    薛岳的第一兵团司令长官办公室。

    此时的薛岳刚刚与已经进驻郑州的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通过了电话,大概就是汇报关于鲁西前线的战报。

    黄杰的第八军第二十三师所部在面对鲁西方面的日军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不仅如此,守卫在那一个方向的国军部队也都损失不小。

    第一战区第一兵团,可以说得上是唯一能支援鲁西兵团(即陇海兵团)的大兵团部队了,如果连他们也见死不救,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救是要救,关键是怎么救?

    第一兵团已经派出了第八军两个师的部队前往支援鲁西兵团了,可显然仍是一片颓势。

    第一兵团的任务是守住陇海线,不使日军部队威胁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所处的郑州!

    郑州若失,数千里中原腹地将尽落日军之手,到时日军继续挥师西进,还是主力部队南下夹击武汉,那已经不是国军部队能决定的事情了。

    就在薛岳还在烦着如何对前线部队进行支援的时候,一个作战参谋跑到了薛岳的办公室门口报告道:“报告薛长官,第七十一军所部之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传来战报!”

    “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他们不是和李必藩他们戍守菏泽么?李必藩都不见传来战报,他们倒是传来了?”薛岳皱紧了眉头。

    “是的,长官。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在黄河南岸杨庄一带全歼日军第十四师团一个大队的部队。但他们的部队因伤亡惨重,而且日军部队之第十四师团已经在强渡黄河了,所以他们已经往兰封方面撤了。”作战参谋按照张天海打来的电报汇报道。

    “一个大队?还是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消灭的?”薛岳问了一句,对于日军第十四师团主力离开濮县南下的消息,他早已经知晓了。

    甚至,薛岳早已经能猜到第十四师团会以主力部队在兰封与菏泽一线强渡黄河,以断绝菏泽方面守军的退路,只是令到他惊讶的是,张天海竟然能如此嚣张,全歼了一个大队,然后全身而退?

    “按照他的说法,是的。译电原文便在此了。”作战参谋将张天海那一份“可怜兮兮”、而且是各种卖惨的战报递给了薛岳。

    上面大致内容是写着:卑职早已有预料敌军有可能在杨庄以北方面渡河,于是将菏泽保安团以及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主力部队布置在杨庄一线,期望在杨庄一线能顶住日军主力部队的兵锋,能予敌重大杀伤之类的,所幸幸不辱命之类的云云。

    当然了,前面的都是铺垫,只有这后面的才是重点——

    只见那后面写着:日军兵锋甚盛,我军伤亡惨重,我团之主力部队以及菏泽保安团的部队皆已向兰封方面撤离,再不撤离,恐有全军覆没之虞,现部队已经南下撤往兰封,望长官批准!

    看完这一封战报之后,薛岳是满脸无奈地说道:“这个张天海啊,还真是鬼精鬼精的,现在部队都已经撤了,还打个请示来作什么?要是其他时候,还就直接可以拒绝了。都多大个人儿了,还玩胁迫长官这一套?”

    “那长官的意思是,让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回去菏泽继续守着?”作战参谋问了一句。

    “不不不,不妥。现在他们已经消灭了日军的一个大队了,并且能全身而退,这点我们已经咬不进他们,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薛岳摇摇头道,张天海用的这一招,还真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而且还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长官何出此言?”作战参谋不解道,毕竟能令薛长官这么无奈的事情,还是少见。

    “这第一兵团,本就是由委员长的嫡系部队组成,而且这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又是如此精锐,可以说得上是委员长的心头肉啊。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让他们继续上去打,可是说不过去啊……”薛岳长叹了一声。

    ……

    PS: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明天补上!



    讲真的,薛岳并不是不能强令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尽量上,可是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人家在战报里已经说了,死伤惨重,更何况,有歼灭一个大队的战绩在其中,能足以能够堵住他的嘴了。

    “这个张玉麟啊,早就听说是个刺头儿了。现在看来,还是个滑头呐,照我看,他们和小鬼子打的这一仗,估计也损失不小,起码损失将近三分之一了。”薛岳分析道。

    只是令到薛岳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天海根本就没有损失三分之一这个数目这么大,甚至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得益于炮兵团以及菏泽保安团的存在,这一仗之中,直一团的伤亡不超过二百。

    就算是算上菏泽保安团的伤亡,国军的伤亡不过是三百多人罢了,日军满编的一个大队,可是达到了八百多人呢。

    要是按照打仗的标准来算的话,这绝对是一个标准的胜仗,可惜了,在日军大兵南下的大势面前,这等小胜,确实上不得台面。

    “可是长官,在卑职看来,这对于一个团级部队来说,而且还是在徐州撤下来的部队,能打得如此战绩已经是很不错的了。”那名参谋难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其他部队或多或少的,都在后方休整了一两个月以上的,只有这直一团,是只休整了半个月,就直接被拉到菏泽的。

    “确实,你也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个直一团,也让他们好好休整休整吧。直接撤到开封来就好了。”薛岳放过归放过,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

    “是,长官。”作战参谋应声道。

    于是乎,张天海所部的直一团就这么被轻轻放过了。

    鉴于大部队还没有完成渡江,出于慎重考虑,酒井隆几乎是出乎意料地没有派出部队支援,于是乎,张天海一行就这么出人意料地顺利离去了。

    这个结果,是连张天海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毕竟小鬼子会这么忍气吞声,这可是十分少见的。

    “团座,这一仗打得漂亮啊,可惜那些四营三连的好弟兄了,打得是真猛啊,在小鬼子那等攻势之下,还能挺住。”刘侯铭骑着马走在张天海的旁边说道,身形已经隐隐地落后了半个身位。

    “三连,那是四营最能打的部队了。”张天海说了一句。

    “四营最能打的部队?不是说一连最能打的么?”刘侯铭有些意外。

    “那是过去了,一连在汤头作战时候,几乎是打没了。只有三连,是老兵最多的连队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四营会抽调三连出来打阻击战?”张天海笑了笑,可是脸上却看不出有一丝开心的意味在其中。

    看着这黄河南岸的千里沃地,张天海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未来一个月后,这里将是一片泽国了,只是能不能挽救,就得看他们直一团。

    不盼其他,唯盼前些日子留下的棋或许还有用处。

    黄河,在数公里外咆哮着,直一团与菏泽保安团的数千兵员像一行蚂蚁一般地在大地上在行走着。

    一片苍凉。

    ……

    武汉乡间。

    相比于黄河这边的苍凉,这边更多的是绿地与温暖。

    正是春天的季末,莺飞草长,丘陵之间,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油菜花,有孩童在其中嬉闹着,仿佛数千里的那一场场大战与他们是无关一般。

    一个身着显得有些宽大的中山装的青年男子正推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在乡间道路行走着,他脸上的那些偶尔爆出的青春痘证明着,他还很年轻。

    衣服其实不算大,只能算是中等,只是那男子身形太过消瘦,所以才显得有些大了。

    走着走着,或许是有些累了,青年男子骑上了自行车,然后在这颠簸的泥路上骑向前方,一路起起伏伏的。

    “张老师好!”

    “张老师好!”

    进了村庄之后,就有着无数的村民在向青年男子问着好。

    显然,年轻男子在这个不算太过贫穷的村庄里边,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虽不说德高望重吧,但也有一些名望了。

    面对问好,青年男子只是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们好啊……”

    只是那张与张天海有些相似的脸上,依旧是带了许多青涩。

    他是张天海的弟弟,张天楠。

    正如前文所说,张天海的弟弟没有向张天海一样选择去从军,而是选择了子承父业。

    张天楠供职的学校,是一所乡间的中学,对了,他是仅有的两名老师之一。

    至于张天楠为什么不需要做一个小学老师,那只是因为他老爹是中学老师,所以他也要像他老爹一样,当一个可敬的老师。

    正如他老爹当年用实际行动在暗暗地支持着“五四”运动一般。

    回到宿舍中之后,张天楠便点燃了那根火油蜡烛,那间狭小的屋子瞬间就光亮所充满了。

    在点燃了火油蜡烛之后,张天楠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用钢笔在上面写着:今天,从家里回来了,素未谋面的大嫂住进家里来了,大嫂虽然在家中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中便可以看出,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和张天海那一手看起来貌似不错,但满是错别字的字体相比,张天楠的字则是显得十分工整,且苍劲有力,最重要的是,没有错别字……

    写完这一句之后,张天楠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继续写着:嫂子既已不是个简单人物,想必我那许久未曾谋面的大哥也变得是十分不简单了罢,听嫂子说,大哥正在带着部队在前线与敌鏖战,只是可惜了,我只是一介书生,无法与大哥一样,挺身报国,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想我亦是其中的翘楚罢了。

    笔锋依旧是苍劲有力,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是多了一些无奈在其中。

    很显然,眼前的这等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至少来说,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当写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张天楠便是抬头望向了房顶,可惜,只有黑洞洞的一片房顶,却是别无它物了罢。

    一股怅然之气列在了他张天楠的心间,却也再无解决之法。

    “团长,而且是手握着四千多重兵的团长,我张天楠,何时才能有大哥这般威风?带着数千可吞吴地之越甲横扫前方之敌?”张天楠喃喃着说道,可惜,四周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听见他的心声。

    窗外,鸟儿依旧是在吟唱着,一片鸟语花香。

    ……

    PS:补昨夜的二更,第一更一会儿送上吧!

    每天都加班的日子,好希望早些结束,然后可以写好这本,不似现在的这般急促了。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酒井隆终于带着其麾下的步兵第二十八旅团的主力部队,以及两个重炮联队渡过了黄河,同时渡过的,还是有战车部队!

    一只猛虎,已经在黄河南岸慢慢地伸出了它的獠牙。

    “现在,就等着师团长阁下的师团部直属部队渡江了。等到师团长的部队渡江了之后,我们要给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玉碎的兄弟们报仇!”酒井隆的眼中的怒火已经是掩盖不住了。

    先前第十五联队第一大队主力被中队全歼的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刚渡过黄河就被全歼了一个大队,这对于向来骄傲自负的酒井隆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而且是侮辱得不能再侮辱的那种。

    而且,这还是精心制好的一个陷阱!

    “快了,想必师团长阁下的部队已经在前往渡河点的路上了。过不了多久,这个仇恨,我们就能报了。”旁边的参谋长说道。

    “也只能希望是这样了。我们作为部下的,又不能催促师团长早日率领部队过河。”想到这里,酒井隆就感觉到很不是滋味,师团长要亲自带着师团部直属部队渡过黄河的这个消息,是半个小时以前下达的,哪怕给他们再多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敢率领着部队直扑菏泽了。

    在酒井隆看来,除了是驻守菏泽的部队之外,还有哪一支部队有这等实力?

    若是说开封方向来的中队,那也不可能啊,开封距离这里得多远,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抽调部队在南岸来对他们进行设伏的。

    更为重要的是,这支埋伏他们的部队,居然还有炮兵!

    据菏泽以东的日军部队来报,现在中队正在秣兵厉马的准备死守菏泽,也就是说除了菏泽的部队,已经没有其他部队是拥有更大的嫌疑了。

    事实证明,张天海的判断是没有错的——只是令张天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杰的部队竟然来替守了他们的阵地。

    说白了,就是黄杰第八军所部的第二十三师部队是无意间背了张天海的这一口大锅!

    总之是,酒井隆手中的这把大刀已经磨得是十分锋利的,就等着是朝着菏泽方向狠狠地劈去了。

    酒井隆初渡黄河便被全歼一个大队的屈辱历史,那必须得是迅速地洗去。

    而最能洗去屈辱的方法,则是用胜利的水来进行冲洗的。

    很显然,酒井隆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现在已经在准备着让部队务必恪尽全功,要拿下菏泽这座城池!

    ……

    菏泽县城。

    此时的菏泽县城早日不复往日的安宁,四处都是行走的大军,一队队身穿着鹅黄色军服的中央军官兵正在这座城里边,搬运着炸弹,已经在想方设法地加固工事。

    没办法,现在日本人的兵锋已经在逐渐的迫近菏泽了。

    第二十三师的部队在前线和第十四师团的前锋部队交过一次手,可惜都是以失败告终,可见该部敌军战斗力之凶悍。

    第二十三师师长李必藩可是十分重视此次守城的战斗,甚至亲自是兼任了这个城防司令。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再加固一点城池,他们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也就能多杀一个日寇。

    日寇的凶残是大家都知道的,关键就在于,他们敢不敢直面面对如此凶残的日军,为华夏民族的繁衍争得生存喘息之机罢了。

    菏泽城防司令部。

    自从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在撤离了之后,这里变成了第二十三师的师部兼城防司令部了。

    可以说得上的是,这里是菏泽的最高军事指挥部!

    师长李必藩正和他的参谋长在讨论着守城事宜。

    这是一座孤城,而且是一座没有援军的孤城!他们必须要把这里守好了,这样才能给大军的转移争取时间,尽可能的杀伤敌军,仅此而已。

    “霞鹤兄,依你看,我们这个守城方案是否还算是可以挺上一段时间?”李必藩看下身边的参谋长黄启东,其实说实在话,李必藩的水平还是比较高的,毕竟他也是曾经担任过黄埔第六期的上校训练处长一职。

    能够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可都不是那等没有什么水平,且滥竽充数之货色。

    只是这一仗,他的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啊,他们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强大的敌军。

    正是因为敌军强大,所以说他想要做到万无一失,在制定方案的时候就尽量减少己方部队的伤亡,这样才能够多一分希望!

    “师座,这个方案已经很好了,您还是不放心吗?”或许是看出了李必藩的犹豫,于是参谋长黄启东才故有此问。

    “对啊。有些少吧!”李必藩长叹了一声说道。

    还没等黄启东说话,李必藩就接着说道“霞鹤兄,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们都是保定军校第一期毕业的学生,只是你是骑兵科,我是工兵科。转眼已是数十年年华了,你我,可终于是走上了抗日的战场了,也算是了了夙愿了。此次一战,你我,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啦……”

    “何以对国家?何以对民族?可是宁作战死鬼,而不作亡国奴罢了。你我都是军人,战场上马革裹尸还,乃是最终宿命,即使有这一天,那也实属平常。如今日寇大军进逼,陇海路危在旦夕,徐州也已成危局。你我战死,能为民族换上来一丝喘息之机,未尝不可。”黄启东拍了拍李必藩的肩膀说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的。

    是同窗,是战友,更是生死兄弟!

    此次,他们已经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

    第八军的主力正在往砀山集结,除了

    ……

    ps啊啊啊,我又不能及时完成更新。大家十二点后打开吧!

    “何以对国家?何以对民族?可是宁作战死鬼,而不作亡国奴罢了。你我都是军人,战场上马革裹尸还,乃是最终宿命,即使有这一天,那也实属平常。如今日寇大军进逼,陇海路危在旦夕,徐州也已成危局。你我战死,能为民族换上来一丝喘息之机,未尝不可。”黄启东拍了拍李必藩的肩膀说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的。

    一下是维保全勤干的。

    “何以对国家?何以对民族?可是宁作战死鬼,而不作亡国奴罢了。你我都是军人,战场上马革裹尸还,乃是最终宿命,即使有这一天,那也实属平常。如今日寇大军进逼,陇海路危在旦夕,徐州也已成危局。你我战死,能为民族换上来一丝喘息之机,未尝不可。”黄启东拍了拍李必藩的肩膀说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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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傍晚,酒井隆旅团连同第十四师团师团部直属队已经完成了渡河。

    一支成建制的日军大部队出现在黄河南岸,直扑菏泽。

    这时,也预示着兰封会战,已经是节目主演粉墨登场,就等待着大戏开场罢了。

    比起来时的赶路,离去时由于准备得较为充分,所以离去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地快啊……

    仅仅一天多的时间,直一团的先头部队就到了兰封城下。

    而此时,日寇大军的主力部队已经逼近菏泽,与第八军第二十三师所部在外部战场已然开始了交战,炮火不是一般猛烈。

    日寇籍着其强大的火力,正在一步一步地压缩着国军的生存空间,外部村庄的据点已经一个一个地进行拔除了。

    哦,忘了提这两天来的形势状况了。

    五月十四日,鲁西之敌兵分三路向菏泽方向猛犯,金乡、相继沦陷。

    徐州城西李庄铁路桥被日军迂回包抄之部队炸毁,日寇以坦克车潜伏于桥下,使得国军部队根本就来不及修理,陇海铁路之交通,已成瘫痪状态……

    另外,由于陇海铁路交通之断裂,使得徐州附近之七十二辆机车以及数百辆车皮未能运出。

    这天,敌军先头部队配以坦克车以及机械化部队向国军戍守之砀山以南进攻,企图攻下开封方向的东南大门!

    守军第八军之一部沉着应战,待敌军迫近战壕时,群以手榴弹向敌坦克车抛掷,一面又从战壕中跃出,向敌军步兵发动猛烈冲击,共炸毁敌军坦克车十二辆,击毙敌军数百人。

    南阳湖方向,一股日军约三百余人强登西岸,一部逃窜至沛县,图窥丰县。

    另外,敌军空军再次空袭徐州,投烧夷弹二百八十余枚,国军部队死伤八百余人。

    相比于津浦路北段的阴雨沉沉,津浦路南段可是没那么难熬了,可以说是拨云见日了——

    国军攻克全椒、巢县,围攻合肥。

    消息经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汇报,一经传到武汉,国军政府军事委员会当即复电,以巢县克服,淮南军威大振,特致电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说要查明所有出力部队,一体传令嘉奖。

    ……

    同一日晚上十点,地点,开封。

    这个点,本该是睡眠的时间,可是第一战区下属的第一兵团司令部的办公楼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薛岳等人还在里边办公。

    “荫国啊,此时前线战火已经日益犀利,不日即将烧到兰封。对此,你怎么看?”薛岳看向了第七十一军军长宋希濂。

    和宋希濂同在的,还有第二十七军军长桂永清,以及第七十四军军长俞济时。

    对了,还有一个新编第三十五师师长王劲哉。

    至于第八军军长黄杰,还在数百里之外的砀山率军与日寇鏖战呢。

    很显然,这是第一兵团内直属部队军事长官的会议。

    “日寇已经猛寇开封之东南大门,以及包围开封西北之重镇菏泽,第八军所部虽仍在麓战之中,东南之重镇砀山暂时应该没有问题,但我军之西北大门菏泽,便是很难说了。”宋希濂直言道,直接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荫国,为何会有此看法,请直说。”薛岳问了一句,显然,他还是很看重宋希濂这个军长的。

    毕竟,宋希濂无论怎么说,那也是靠着自己的战功一步一步地升上这个军长的。

    可不像是桂永清和俞济时,一个是靠拍马吹溜,另外一个是靠了亲戚关系。对,俞济时是蒋委员长的亲戚。

    至于王劲哉吧,那是因为其是西北军的元老级人物,再加上此时国军继续用兵,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他当一个师长的。

    嗯,可别拿新编师的师长不当干部啊……

    “菏泽此地已是死地,据卑职之下属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张天海的报告,此次南渡黄河的部队是土肥原贤二的第十四师团,该部配属了大量的重炮部队,起码有两个联队的重炮,再加之鲁西之敌对菏泽可谓是志在必得,恐怕菏泽危矣。”宋希濂的思维逻辑十分清晰,一下子就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还没等薛岳他们说话,宋希濂就继续说道:“与日寇志在必得的菏泽不同,砀山有我兵团作为强大的后盾尚可一战,此为其一;其二则是日军想要拿下砀山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切断我第五战区大军之后路,现在他们已经拿下徐州以西的黄口以及李家庄了,在一定的意义上,他们已经完成了作战目标了,他们不一定会全力以赴只求拿下砀山的。”

    薛岳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荫国所言甚是有理。各位,对于此次我们所面临的危机,诸位有何看法?”

    说着,薛岳便看向了众人,目光中,仍是包含了许多殷切。

    似乎是想让他们能出一些好主意,看看能不能挽救当前之危机。

    毕竟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脑袋,可是有限的。

    “薛长官,卑职无建议提出,定当全力以赴,配合长官之作战,与敌军血染沙场,以扬我国军之军威!”桂永清沉声说道,说得到时很慷慨激昂。

    对于桂永清的话,薛岳看上去是很欣赏他的斗志的,可是心里边却是有诸多不屑: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可惜都是些空话,涉及到具体措施,便是一言不发了。

    其实,薛岳打心里边有些看不起桂永清的原因,除了是其只会拍马吹溜之外,更是因为桂永清在南京丢下部队逃跑了的事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边。

    试问,一个当长官的,却丢下了无数为自己效死的官兵,独自乘着小渡轮跑了,这算是什么英雄?

    当然了,这里也就涉及到历史上有名的“桂氏脱逃”了。

    宋希濂和俞济时可不一样,宋希濂是接到了长官部的命令,是奉命撤退的;而俞济时则是奉了第七战区司令长官唐生智的命令,死守一段时间之后,才奉命撤离的。

    这和桂永清带头当逃兵的性质,自然是不同的。

    “桂军长此言甚有理,其勇战之精神可嘉。良桢(俞济时表字),你怎么看待此次作战?”薛岳看向了俞济时,却是称呼了后者的字,与对待桂永清时所喊的职务名称可是大有不同。

    这一点,桂永清自然看出来了,只是他的心里边有些不爽,但又没法说——好像来到这第一兵团以后,这薛长官就颇为看不上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

    ……

    PS:补昨夜第二更,本来以为是今天请个假的,加班到十点。

    可是想想还是更了吧,虽然节奏慢了些。

    ()

    全本



    “报告薛长官,卑职认为,我军既然已经守不住菏泽了,就该以重心放在守卫兰封之上,只要兰封不失、砀山不失,开封便可高枕无忧。”俞济时朗声说道,那张消瘦的脸,看起来可是十分精神的。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瞧起来是炯炯有神的,一看就是个灵醒之人。

    “此言有理,我们也该守住开封的最后一道防线啦……”薛岳长叹一声道,对于日军推进速度之快,是始料未及的。

    “报告薛长官,卑职愿率第七十一军所部死守兰封,勿敌军之前进部队往开封迈进一步!”宋希濂保证道。

    “报告薛长官,卑职也愿意率领第二十七军所部,死守兰封,如若让日军西进一步,长官可将桂某之项上人头悬于西门之上,以儆效尤!”桂永清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似乎真的是要与日寇决一死战一般。

    嗯,瞧那表情,只要是在场的人,都不会相信。

    “很好,既然两位军长都有此决心,本人甚是欣慰。现在除了你们这几个军呐,李汉魂的第六十四军也编入第一兵团的战斗序列啦。”薛岳宣布了一个堪称是重磅的消息。

    众人闻言后是立马面面相觑——现在第一兵团的编制可不是一般庞大啊,第八军、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一军,第七十四军,再算上一个第六十四军以及新编第三十五师这些兵团直属部队,总兵力已经超过十四万之众了。

    十四万多的大军部队,这是个什么概念?

    最重要的是,这十四万大军还是中央军的部队为主的!

    可以说,这是除了战区单位以外,最大的作战指挥单位了!

    “诸位也不要紧张,现在日寇的前锋部队仍未迫近兰封,我已电令第二十三师所部死守菏泽,以待给我们的大军集结争取一定的时间。”薛岳沉声说道。

    “死守菏泽……”众人喃喃着说道,显然他们都知道,死守菏泽的后果是什么?除了效仿王铭章的川军第一二二师以外,还有其他结果么?

    无论怎么看,都注定了这是一场非死即伤的战斗。

    “菏泽,是必须要守的。如果菏泽不守,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将是毫无意义的。”薛岳说道。

    “计划?”

    众人对看了一眼,都明白了薛长官所说的计划,定然是一个十分庞大的计划,庞大到什么程度呢?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众人看来,没有一个师团作为作战目标,这都对不起上边长官的胃口了。

    十几万大军集结,而且日军的主攻方向仍是徐州,也就是说,日军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第五战区,如果运作得好的话,从日军身上咬下来一大块肉,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十几万大军打三四万人,而且所调集的部队,可都是最为精锐的中央军,这么一想,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座的军官,都是高级军官了,也是那等高情商之人,并不会出现不懂薛长官想要表达的意思的这种情况的。

    总之,这一次,将有大戏登场!

    “对,就是计划,但是目前尚未有实施之计划,毕竟敌情是瞬息万变的,我们没有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所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你们,就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便罢,以待战机浮现之时,全歼敌军之突出一步,扬我军威!”薛岳沉声说道。

    “是!长官!!”众人朗声应道,一时间,指挥部小会议室内,战云密布,杀气腾腾!

    ……

    在杨庄走回兰封的归途中,大军部队也并非是一刻不歇的。

    就比如这时候是晚上,部队就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继续往兰封那边赶路了。

    敌人可不会给予他们太多时间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走得快,好世界。”

    这时候夜空中已是繁星点点,像天幕般点缀着,十分美丽。

    ……

    PS:还没写完,十二点十分后再刷洗哇,为保全勤对不住了。。。

    众人对看了一眼,都明白了薛长官所说的计划,定然是一个十分庞大的计划,庞大到什么程度呢?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众人看来,没有一个师团作为作战目标,这都对不起上边长官的胃口了。

    十几万大军集结,而且日军的主攻方向仍是徐州,也就是说,日军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第五战区,如果运作得好的话,从日军身上咬下来一大块肉,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十几万大军打三四万人,而且所调集的部队,可都是最为精锐的中央军,这么一想,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座的军官,都是高级军官了,也是那等高情商之人,并不会出现不懂薛长官想要表达的意思的这种情况的。

    总之,这一次,将有大戏登场!

    “对,就是计划,但是目前尚未有实施之计划,毕竟敌情是瞬息万变的,我们没有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所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你们,就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便罢,以待战机浮现之时,全歼敌军之突出一步,扬我军威!”薛岳沉声说道。

    “是!长官!!”众人朗声应道,一时间,指挥部小会议室内,战云密布,杀气腾腾!

    ……

    在杨庄走回兰封的归途中,大军部队也并非是一刻不歇的。

    就比如这时候是晚上,部队就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继续往兰封那边赶路了。

    敌人可不会给予他们太多时间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走得快,好世界。”

    这时候夜空中已是繁星点点,像天幕般点缀着,十分美丽。

    众人对看了一眼,都明白了薛长官所说的计划,定然是一个十分庞大的计划,庞大到什么程度呢?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众人看来,没有一个师团作为作战目标,这都对不起上边长官的胃口了。

    十几万大军集结,而且日军的主攻方向仍是徐州,也就是说,日军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第五战区,如果运作得好的话,从日军身上咬下来一大块肉,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十几万大军打三四万人,而且所调集的部队,可都是最为精锐的中央军,这么一想,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座的军官,都是高级军官了,也是那等高情商之人,并不会出现不懂薛长官想要表达的意思的这种情况的。

    总之,这一次,将有大戏登场!

    “对,就是计划,但是目前尚未有实施之计划,毕竟敌情是瞬息万变的,我们没有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所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你们,就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便罢,以待战机浮现之时,全歼敌军之突出一步,扬我军威!”薛岳沉声说道。

    “是!长官!!”众人朗声应道,一时间,指挥部小会议室内,战云密布,杀气腾腾!

    ……

    在杨庄走回兰封的归途中,大军部队也并非是一刻不歇的。

    就比如这时候是晚上,部队就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继续往兰封那边赶路了。

    敌人可不会给予他们太多时间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走得快,好世界。”

    这时候夜空中已是繁星点点,像天幕般点缀着,十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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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讲真的,老张,还是你这脑子好用啊。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咋长的,就是好使。”周方杰说了一句。

    “咋地,还想扒开我的脑袋,然后看看是什么材质的?”张天海笑了笑,眼睛却是浮现出两张面孔。

    一张是郑曼的,一张却是沈薇的。

    讲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花心?难道还真的是自己的品行方面不太得当?

    “还好吧!其实,我倒是想不明白,你和郭其亮只不过是隔壁班的同学,老师也都是同一批,咋就训练出来的人都不一样呢?”周方杰有些纳闷儿了。

    “这事吧!还得是看天赋。”张天海笑了笑,眼前两人的模样却是有些挥之不去了。

    也不知道此刻,郑曼这小娘子在武汉如何了,以后他们的孩娃是男是女。张天海在心里边暗暗念叨着,可是始终没有叨扰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这些答案,总是要等到以后才能知晓的。

    ……

    次日凌晨,日军完成了对菏泽的包围,最后的战役一触即发!

    “霞鹤兄,没想到啊,一语成谶啊……我们竟然真的没有援军!”李必藩满脸苦笑地对着参谋长黄启东说道。

    “现在兵团部的长官们就想着我们要死守菏泽,以争取为大军集结取得时间。现在要撤,已经来不及了。”黄启东苦笑说道。

    径自苦笑一番之后,李必藩咬了咬牙,说道:“也罢,既然是为大军集结而作最后努力,我辈必须要死战到底!纵使是城要破了,我等也要坚守到底。”

    说完,李必藩突然咧嘴一笑,说道:“姚子青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当老师的,总不能是干得比学生还要差吧?”

    黄启东也知道李必藩所言非虚——李必藩是黄埔军校第六期的上校训练处长,纵然是教过姚子青,那也不足为奇的。

    “也就这样吧!现在咱们是驻守城里的部队,也只剩下一个旅了,怕是充不了多久了。”黄启东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这是他作为参谋长的义务。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下达命令下去,未经批准擅自出城者,一律军法处置!”李必藩狠声说道,他的决心是毋庸置疑的!

    “是!长官!”黄启东沉声应道,该认真的时候还是得认真的,因为这是他们师部的决议!

    纵使只剩下一个旅的兵力,那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李必藩不是不知道当面的敌军是有多么强大——国军数万部队在他们的压迫下都节节败退了,十有八九就是日军华北方面军的主力部队!

    此战已报死志!

    既然已经上了这个抗日的战场,李必藩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在他看来,中国前几十年都是在内战消耗中度过,已经死伤了太多的大好儿郎了,这些好儿郎们没有牺牲在一致对外的战场上反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那才是最可惜的事情。

    马革裹尸还,本就是军人最终之宿命,对于这一切,他早已生死看淡!

    “刘冠雄呢?我要他立马过来见我!”李必藩说道。

    “我这就安排人去通知他!”黄启东应声道。

    没过多久,已是一身军装的刘冠雄就出现在了李必藩的跟前。

    “报告师座,卑职刘冠雄,奉命向您报到!”刘冠雄立正敬礼道,他本就是一个团长,现在师长直接越过旅长来直接找到他,这不能不看重。

    “你率一个营的兵力,跟着师部行动,其他部队,统一交给你们副团长进行代理,直接对你们旅长进行负责!”李必藩直接命令道。

    “是!师座!”刘冠雄应声道。

    其实刘冠雄也不是什么蠢人,师座既然已经是下了这个命令,他所带领的这一个营,也就是师部最后的警卫部队了。

    师部的警卫营早已经在撤守菏泽之前损失过半了,要不然师座也不会特意去抽调他们步兵团的部队上来进行驻守了。

    同时,这也预示着一个信号——李必藩李师长同样也是对守住菏泽没什么信心!

    一个营的部队跟随部队,极有可能就是最后关头突围,或者是死守师部到底!

    “就这么安排下去吧!你的交接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出现因为部队不是你带的原因,就出现溃败的现象!”李必藩沉声说道。

    “是!师座!”刘冠雄应声道,眼中的毅然决然之意已是毫不掩盖!

    ……

    没过多久,日军便开始攻城了,他们的目标是西北角城墙。

    大量的炮火朝着城墙角落处进行轰击,一时间,整座城都已经是地动山摇了。

    此时城中的百姓早已经是避祸乡间,城池打烂可以重建,房屋倒塌了也可以重修,可是这命要是没了啊,就真的没了。

    在这一点上,老百姓们可是看得相当清楚的。

    “快!堵住缺口!!”

    “快来人!这里的小鬼子很多!!”

    基层军官们在大吼着,很快,第二十三师的步兵增援部队就到了缺口处,冒着炮火的危险,拼死地来堵住这一个该死的缺口!

    机枪,在冒出着长长的火舌,国军部队正在以死来抵挡这一处可怕的缺口!

    他们的身后,就是菏泽城了。

    菏泽城破了,谁也活不了,与其在那时候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倒不如是在此处便和日军拼个你死我活。

    好歹,也不会成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

    当清晨的晨曦照进那一处不知名的村庄之时,张天海才在车上是堪堪睡醒。

    村庄之中的居民们,正是在享受着这难能可贵的和平时光。

    “长官啊,你们是从菏泽那边撤过来的么?”一个老百姓跑过来问张天海。

    张天海笑了笑,反问了一句,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名百姓看上去约四十来岁,瞧着他穿的衣裳,也不像是什么贫穷人家能穿得上的衣服,估摸着就是从菏泽城里边逃难过来的。

    所以,张天海才故有此问。

    “老实说吧,长官。小人是菏泽人士,这城里边到处是打得一片热闹,怕是要把城都给打烂了。届时,我们该何去何从?”那名百姓说道。

    “活着便是最好的了,哪能是有多大的奢求,不想像南京城里边那屈死的数十万百姓一般,那就拿起武器来反抗吧!”张天海说了一句,也没说其他的了。

    “长官啊。你们可一定不能撤走啊,你们要是撤走了的话,菏泽就真的没有救了……”那中年汉子突然是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我们也想留下,我们已经尽力了,前方大军正在激烈交战,你若想活着,就只能往后方去了。”张天海回应了一句,他也并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

    ……

    PS:第一更送上,欠更共欠俩。

    ()

    全本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我们又没有粮食,钱物或许会有一些。可是根本就熬不到大后方……”那名中年汉子满脸苦涩。

    张天海确实想帮他一把,可是他的能力有限,他能带着直一团身而退已经很不错了。

    日军的主力部队正在以十分快速的速度在推进着,再过不久,他所身处的村庄,也将为敌人所占领了。

    能保住身边的人的周已经很不错了……

    等等,身边的人的周?一想到这个事儿,张天海就想起了魏和,一想起了魏和;张天海就想起了,他貌似还欠有魏和的一个承诺未曾执行呢。

    至于那是什么承诺,张天海自然是记得是清清楚楚的了——要替他照顾好他的爹妈。

    重点是,魏和是河南人,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准备进度太多忙碌的原因,导致他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到这里,张天海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万一阻止不了黄河的决堤,那么,魏和他们一家老小,岂不是都得淹死了?

    就算没被淹死,也绝对会死在洪水过后的那一场饥荒之后的。

    如若真的是这个结果,恐怕张天海要抱憾终身的。

    于是乎,张天海直接对身边的王亮说道“王亮,你小子,立马把特务连刘侯铭连长给我叫过来,马上!”

    “是,团座!”王亮应声道。

    “长官,您还是团长呢?”那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老百姓问了一句道。

    “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然而不是件好事儿。”张天海淡淡地说道,语气之中的警告之意,已是非常浓厚。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那名中年男子应声道,生怕是因为惹长官不高兴了而给自己招来祸害。

    乱世时期,这些拿枪的才是大佬,要是惹毛了这些扛枪的大人物,弄死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通敌啊,还是卖国啊之类的罪名多的是,只要你死了,这些罪名肯定是拼了命地往你的头上安的,那时候,定然是死无对证的了,死也是白死。

    “回去吧!”张天海下了逐客令,因为此时正是战争的关键时期,他可不希望从他的嘴巴里边泄露了一些本该保密的军事秘密。

    “是是是,长官。”那中年男子赶紧是颔首点头道,大气也不敢出。

    没过多久,刘侯铭就到了张天海的车前了。

    “报告团座,卑职刘侯铭奉命向您报到!”刘侯铭立正敬礼道。

    不得不说,张天海在军队的礼仪这方面上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行了,你来了便好。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你可能要派出几个精明能干之人去执行,还有,这个任务,必须是保密任务,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张天海正色道。

    “团座,您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团座一声令下,我刘侯铭若是皱一下眉头,都不是个带把儿的。”刘侯铭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个事儿,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这事儿,纯属是我的个人私事罢了。”

    ……

    ps大家十二点十五分再刷新吧!我赶不及了!为保住勤!

    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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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您还是团长呢?”那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老百姓问了一句道。

    “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然而不是件好事儿。”张天海淡淡地说道,语气之中的警告之意,已是非常浓厚。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那名中年男子应声道,生怕是因为惹长官不高兴了而给自己招来祸害。

    乱世时期,这些拿枪的才是大佬,要是惹毛了这些扛枪的大人物,弄死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通敌啊,还是卖国啊之类的罪名多的是,只要你死了,这些罪名肯定是拼了命地往你的头上安的,那时候,定然是死无对证的了,死也是白死。

    “回去吧!”张天海下了逐客令,因为此时正是战争的关键时期,他可不希望从他的嘴巴里边泄露了一些本该保密的军事秘密。

    “是是是,长官。”那中年男子赶紧是颔首点头道,大气也不敢出。

    没过多久,刘侯铭就到了张天海的车前了。

    “报告团座,卑职刘侯铭奉命向您报到!”刘侯铭立正敬礼道。

    不得不说,张天海在军队的礼仪这方面上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行了,你来了便好。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你可能要派出几个精明能干之人去执行,还有,这个任务,必须是保密任务,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张天海正色道。

    “团座,您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团座一声令下,我刘侯铭若是皱一下眉头,都不是个带把儿的。”刘侯铭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个事儿,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这事儿,纯属是我的个人私事罢了。”

    “长官,您还是团长呢?”那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老百姓问了一句道。

    “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然而不是件好事儿。”张天海淡淡地说道,语气之中的警告之意,已是非常浓厚。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那名中年男子应声道,生怕是因为惹长官不高兴了而给自己招来祸害。

    乱世时期,这些拿枪的才是大佬,要是惹毛了这些扛枪的大人物,弄死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通敌啊,还是卖国啊之类的罪名多的是,只要你死了,这些罪名肯定是拼了命地往你的头上安的,那时候,定然是死无对证的了,死也是白死。

    “回去吧!”张天海下了逐客令,因为此时正是战争的关键时期,他可不希望从他的嘴巴里边泄露了一些本该保密的军事秘密。

    “是是是,长官。”那中年男子赶紧是颔首点头道,大气也不敢出。

    没过多久,刘侯铭就到了张天海的车前了。

    “报告团座,卑职刘侯铭奉命向您报到!”刘侯铭立正敬礼道。

    不得不说,张天海在军队的礼仪这方面上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行了,你来了便好。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你可能要派出几个精明能干之人去执行,还有,这个任务,必须是保密任务,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张天海正色道。

    “团座,您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团座一声令下,我刘侯铭若是皱一下眉头,都不是个带把儿的。”刘侯铭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个事儿,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这事儿,纯属是我的个人私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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